《大秦降临一个小公子》 第1章 灭门惨案 烈日当空! 撒哈拉沙漠! 金色连绵起伏、人烟稀无的沙漠! 骤然一阵阵狂风卷起万里黄沙! “啪”一声。 一个男子从空中掉落,身上野战迷彩服血迹斑斑。 刚从臭名昭着的鬣狗雇佣军团逃离出来,一路击杀十多个军团成员,来到了无人烟的沙漠才得以活命。 事因他半路上无意中偷龙转凤黑了鬣狗军团,产自南非永恒之心价值十亿的深蓝钻石,四处逃亡辗转几大洲才得以侥幸逃生。 “呼……” 男子胸口起伏吐了一大口气! 劫后余生的他觉得空气相当清新,连身下的黄沙也比家里超级豪华大床还舒服! 撕下几条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手臂、大腿和腹部的刀伤。 咬着牙齿用力勉强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夕阳西下方向走去! 谁知道刚走了几十米,突然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任凭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也不能挪移半分,甚至连眼皮也动不了。 还没从这诡异的变化中反应过来,眼角的余光中骇然发现右手手指一点点消失不见…… 直到全身消失在无边的沙漠之中,剩下几条碎布也随即被金灿灿的黄沙掩盖…… “唔——” 当他恢复知觉之后却发现鼻子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气味,咸鱼味? 猛然睁开眼睛,眼前面的是一只布满污垢的大脚丫,那种死鱼味道的罪魁祸首,正是这只奇臭无比黑脚丫。 “啊~”一声惨叫。 下意识反应顺势让他飞踹了那人一下膝关节,那人抱着脚,痛的惨叫声连连。 “小瘪三,你脑袋里有哏丘哟嗬……” “恩?什么情况?”手中出现一条二指大小似木非铁的棍棒,顺势指着眼前污垢满脸的中年人。 他脑袋上额头上的青筋不断跳动着,过了半刻钟才从残魂中知道,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夺魂而重生,加入到沧海一粟的穿越大军之中。 现在的他是开局是个臭乞丐,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 闻到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看着七零八落稀疏漏风漏雨的烂草棚,再看到唯一的一个宝贵财产:缺了几个口的陶碗,剩下半边的烂草席。 望着天幽幽长叹一声,小三儿你穿越的咋那么超凡脱俗呢? 嘭一声,一脚飞起,把眼前叫黑狗的乞丐踢晕飞到一边,随着倒地而飞的还有八颗带血大黑牙。 这个黑狗以前时常欺凌自己这具身体的小三儿,算是替前身报了多箭之仇! 转身出了臭气熏天的乞丐窝,头也不回正想离去。 “三儿,等等我,你要去那儿哇?” 原来是另外一个中年乞丐追了出来,这大叔平时对他挺不错。数次在饿死边缘喂他一些食物,要不是他,这个前身估计早就饿死了。 “离开这里。永远!” 说完大步离开了。 “三儿,等等我哩……” 在河边把人连衣服洗了几遍,搓到肌肉都通红才上岸,洗去不知多少年的陈年污垢,在水中倒影中人虽衣衫褴褛,人却长得人模狗样。 “鲁大叔,你还不回去?” “小三儿,你要去那儿哇?”鲁伯抓住他的衣服问道。 “入大梁城,怎么了?” “我跟着你一起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鲁佰那看不清肤色脸上的眼神充满关心,估计是把小三儿当子侄来看待,日后有人养老! 小三儿想了想,指着河水:“鲁佰,去洗干净,咱俩再一起走吧……” 魏国的都城,大梁城外五里之外,两道人影出现在可行两架马车夯土的官道上。 二人正是小三儿和鲁佰。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夜已降临。 “啊……”突然从左边三十多米附近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惨叫声始起彼伏。 “鲁佰,你往路边树林躲避一下,我去看看……” 说完小三儿向着通往私宅可行双马车道的路上纵去,几个起落出现在宅外的围墙,借着微光隐约有亭台楼阁,应该是个富贵人家。 这个时候惨叫声已经停了下来,小三儿轻身翻过围墙。 正厅里,四周血迹斑斑,横七竖八躺着众多尸体。而厅中跌坐地上有一个双手布满血迹的年轻女子,怀抱着一个已没气息的中年妇女。 有五个蒙面黑衣人围在她身边。 “你们……是……什么人?因何事残杀我的家人?”女子声音嘶哑又颤抖,恐惧的明眸泪水涟涟。 黑衣人并没有说话,其中一个带头的首领叹道: “下去陪你的家人吧,下辈子投胎要学会好好做人。” “动手……” 其余四人提剑就想把目标砍尽杀绝。 但想动身体却发现提不起一丝力气,感觉到脑里越来越沉,最后软倒在地失去知觉。 黑衣剑士首领汗毛倒竖,正想穿窗逃走,颈部却感到一个冰冷的尖状物顶在了他的后颅。 “你是谁?” 黑衣人低沉地道。 “谁派你来的?” 随口问了一句,小三儿打量了大厅内的情形,横七竖八倒着不少人。 “哈哈,想知道?做梦……” “恩?”小三儿一步上前抓住黑衣人的下巴,想把它卸了,却发现这个人已经服毒自尽! “哎!……”,真的残忍,估计这家人除了眼前的女子,其它人应该凶多吉少了。 “小姐,小姐……!” 第2章 速度、离开 叫了几声也不见她回应,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向她的脸上一冹。 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刚才她伤心过度失了魂,如果不是小三儿把她喷醒,不用多久就会变成一个傻女子。 “呜呜呜……” 清醒过来后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地上亲人的尸体上失声痛哭起来…… “小姐,请你节哀顺变!” “停!别哭了……” 小三儿一声大喝,把泣不成声的女子吓的停止了哭泣,仰着头目光呆滞看着他! “立刻、马上,收拾点有用的东西跟我离开……” 小三儿脸色冷漠地看着厅里挂着的一幅松下三老图。 “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家人都死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女子喃呢地道。 脸带泪痕神色茫然,目光死寂,不带一丝的求生欲望! 从小快乐无忧的她骤然遭遇一夜灭门之祸,如此大的打击,彻底把她的神经击崩溃了…… “想报仇就跟我走,快点!如果奸人有接应很快就有人来,你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女子听到报仇两个字,目内死寂的眼神猛然亮了起来。 手指甲都陷进了手掌之中,血滴滴答答滴在了地上! 强撑起虚弱身躯,身形踉踉跄跄跑进了内堂。 小三儿揭开几个黑衣人的面罩,仔细观察了一下尸体,什么也没有发现,可能是游侠死士之类! 片刻之后三人站在大宅之外。 “我们从南边大路上走。” 等三个人消失在黑夜之后,大宅冒起熊熊大火。 约一盏茶的功夫,咻咻!两条黑影一前一后出现在大火的现场。 “恩?地鼠他们呢?” 其中一个身体消瘦的高个子蒙面黑衣人扫了附近几眼。 “奇怪……”另一个矮壮汉抓住腰间的剑柄道。 “走了,他们不在了……” 身边突然幽幽地传来了一声回应。 “谁?”矮个子壮汉铮一声拔剑而立,身形展开持剑戒备着四周。 “我……” 矮个子壮汉发现站在侧后有个身形瘦弱的黑影慢慢地踱步走了过来。 “站住!再上前格杀勿论……”矮个子壮汉大喝一声。 “乾二,上去把他屠了。” 可身边的乾二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有的只是夜幕之下怪鸟的咕咕声,传说中黑夜中咕咕声是怪鸟闻到了死人的气息才会呜叫! 嗤嗤轻微的脚步声,他的瞳孔内露出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 壮汉知道乾二已经死了,他感觉不到乾二身上任何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这里面的人去那了?” 矮个子壮汉剑身指着身前的人厉声道。 “说说你是什么人,或者会有一条生路!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瘦弱的黑衣人说话声飘飘荡荡,但壮汉却感到从灵魂深处冒进了一丝丝阴寒。 这是个高手,他想逃离这里。 手中紧紧握着的剑却没向前刺出,他被黑衣人锁定了全身。 只要一动,他绝对会死,这个是他的猜想,但绝对是真实,身边的乾二就是个好例子。 他只有一次机会,只有抓住机会才有一线生机! 火光冲天之下照耀着静立不动的两人…… 突然咯嚓一声,宅中的主梁烧断,整个大厅轰然倒塌。 “唰!” 就是这时,矮个子出手了,这个是他的最后机会。 剑尖已经贴近瘦弱黑衣人的咽喉处,矮个子壮汉眼神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第3章 函谷关 矮个壮汉很想用力刺进去,但发现身体向前一点点都做不到! “哦!哦!” 左手捂住喉咙,想阻止鲜血的飞溅,手指缝中冒出的鲜血却更多,最后身形一歪,倒地而亡! 黑衣人手中一条黑棍棍尖上流下几滴血液! 在两个人身上搜索了一翻,棍棒一挑,尸身形成一道抛物线,落入熊熊燃烧的大宅之内,随即身形闪动,几个起落,跳上马匹绝尘而去。 清晨,潺潺清水顺沿山谷飞舞而泻,置身于这茂郁的森林参天古树之中令人心旷神怡。 大梁城外一个山谷河岸边上,站着三个不速之客。 奔驰了大半夜的三人略有疲惫,可没心情欣赏什么风景如画。 小三儿在河边洗了一下脸上的沙尘,一屁股坐在刚出嫩芽翠绿的小草上面,顺势仰天躺下: “郑姬小姐,你家的仇人是谁,为何要灭你满门?” “不知道……” 她屈膝坐下,把头埋在双膝之中,如果不是仇恨的意志在支撑着她,早就无法活下去! 现在的郑姬脑海一片空白,有的只是一幕幕的惨叫声、绝望声、救命声和哭泣声…… “那最近你家有得罪过什么富贵人家或者是高门贵族?” 小三儿暗叹一声,好奇害死猫的天性让他也卷入了这场仇杀。 他必须搞清楚对方是什么,他可不想什么也不知道,就让人喀嚓一下拎着他的大好头颅去领赏。 当面来刺杀还好,最怕的是下毒,令人防不胜防。 千万不要小看了古人,富豪贵族们有大把的门客,手指微动都不知多少人屁颠屁颠去把事办好了。 “高门贵族、高门贵族……” 郑姬喃喃细语地重复着,猛然抬头双眼透射出仇恨的光芒: “公子赫,是他,曾几次拒绝他的邀请我去赴宴。” “他是什么贵族?” “魏王之子……” “唉!国君之子,现在不用想先报仇了,想想怎么逃亡,以后再做打算!”小三儿抛给郑姬一些干粮面饼。 “吃吧,吃完马上离开魏境,留在魏国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吃完去换了粗衣麻布,你这身衣服太显眼了。” “去那里?离开了魏国我还能报仇雪恨吗?” “你不走才没机会呢,离开了至少还有希望,相信我。” ****** 天险函谷关,传说中的“紫气东来”典故之出处。 谷底有蜿蜒道路相通,山路崎岖难行。狭窄的关道两侧,绝壁陡起,峰岩林立,地势险恶,地貌森然。 关隘地处深险谷地,地势险要,窄处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行。 而且由于这段黄河流域山峦起伏,众多大山阻断。 函关谷底成为附近地方唯一出关并平坦的道路,成为七雄夺秦的军事要塞。 出魏国入韩境整整二个多月,才风尘仆仆来到了秦国函谷关。 此时的小三儿摇身一变,一身士子的打扮,腰间斜挎着一把古剑。 那条木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比青铜剑还要硬,途经韩国阳翟城的时候配了个剑鞘,再把护手装上,看上去倒象一把剑。 郑姬和鲁佰则是一身粗衣麻布作奴仆打扮。 小三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函谷关,守城的士兵检查了一下过关文书,询问一番查看了符节,就让三人进了关。 在这个战国七雄争霸天下的年代,书生士子文人雅士是相当高贵的,就算是战场上做了俘虏,那也是高人一等,不用砍了还能好好招待。 小三儿前世是个国外情报掮客,从国外训练营出来之后一直从事这个刀头舔血的工作,。 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就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才行。 想来想去只有秦国前途光明,其它的都是混吃混喝等死。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秦人骨子里有一种拼劲、一种不服输的精神,这个也是华夏最传统的传承之一。 这里的平民百姓目前为止还是苦不堪言,能吃饱肚子的人不多,但这块土地充满着希望,人也充满斗志。 他也想看看这个未来经济、文化、军事、民生等等都会发生巨大变化的国家是什么样的。 至于其它的打算,得了解一下这个时期的整体状况,再行谋划,有时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 第4章 国都栎阳 进入函谷关后延汾河岸边,经过下邽来到了秦国国都栎阳城之下。 栎阳坐落在谓水一条小支流栎水的北岸。战国时期,秦献公赢师隰见秦国不断被魏国吞掉城池土地。 于是毅然把国都设在了离魏国华山军营不到三百里的栎阳小城。(注:一里420米。) 以至向天下诸侯国宣示不再向西后退一步,人在城在,城失人亡,用以激励秦人的精气神。 栎阳虽然是国都,但也是一个军事要塞。 抬头看着这个才二十多年的秦国新都,也是秦国四百年以来第三个国都。 只见整个呈四方形,古城墙总长约近二千米,城高约十五米左右。 城墙上的城砖并不是普通印制的青砖或者是沾土压制。而是一块块大石板工字形叠加砌成,连箭楼也是全部用石头砌成。 而整个城墙上的大石板用一种不知名的黑漆厚厚涂抹了一层,泛着冷咧的黑光,看上去幽深可怕。 城门居然也是两块天然巨头,整个城池防火防盗做到了极致。 城垛口上站着一个个士兵,长矛在阳光照射透着森冷,幽黑色的旌旗迎风招展,箭楼上飞扬的大纛旗上写着白色的‘秦’字。 士兵披着轻甲,面容冷漠,留着几寸长胡茬子,十足一个个活着的秦佣。 护城河吊桥站着几队盔甲黑亮外表精壮威猛士兵,其中一队正盘查着入城的商贾、小民等。 一个估计是伍长的小头目,手按剑柄,目光聚焦在眼前的一位白衣士子。 他面容冷傲,头戴纶巾,肩上身披深紫色大披风,负手而立,双目炯炯注视着城墙上,颇有一番满腹经论之名士的风采。 连忙上前微笑看着小三儿,弯下身体躬身一拜道: “这位先生,您是来自何地,又来栋阳何事?” “我家公子是游历各国的士子,这个是过关符节,其它的不必多言。” 鲁佰上前面带傲慢的神色,递上了一块雕刻着祥云缠绕的白玉符节。 伍长士兵小心翼翼地接过符节,也不敢多看,手中传来的冰凉质感加上祥云瑞气弥漫,知道眼前的人肯定是贵族的公子哥儿。 “验证没问题,公子,请进城。”伍长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三儿一拂衣袖,带着两个跟班过了吊桥,拉着马匹走进了栎阳城内。 伍长看着三人消失不见,转身向守城百将上报了此人的情况。 小三儿并不知道少梁山之战在他们行走徒中已经爆发。 古玉符节写着魏国人士,不管来做什么也要备案以作查询。 这个是他的职责,不上报发生了什么追究责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的上司经过几条街道,闪身进了一间普通的民房,下了暗道,等了半刻钟。 蓦地飘来一丝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阴森声音: “有事?” “是,刚才……”百将面色僵硬地将在城门发生的事详细报上,百将每次来报备都会觉得这人让他心寒,好像冬天里的毒蛇。 “恩,知道了……”阴森森的声音消失了,地下室内重新回归宁静。 等百将离开之后。 “金九,派人去查探一下……” “是!金九领命……” 第5章 如此城都! 走进栎阳城内,街道冷冷清清。小三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到了一个小乡村之中。 在魏国大梁城车水马龙,各种各样的吆喝买卖声。商人、士人、巨贾、贵族豪车出出入入相当繁华,相比栎阳简直就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山区。 城内之人衣服粗糙、简陋残旧,补丁满袍,大部分人都是面色腊黄,脸形枯瘦。 年纪轻轻的头上白发已生,应该缺乏肉、盐营养不良所造成的,四十多岁的手犹如树皮一般皱起,由此可见大秦现在的平民百姓生活肯定非常艰辛。 偶尔依稀有些人在交易,以物换物也不在少数。 有些挑着柴火,担着一些农作物在店铺前面交易,没有光鲜衣着的人在街道上行走,豪华马车更没有! 小三儿摇了摇头,走近了一间算是华贵大秦食肆酒馆,也就是地方面积大一些,见惯六星酒店的豪华对这种先秦时代酒店丝毫没吸引力,反而对喝酒的爵、盛莱的盆子吸引力大。 古董!这些才是真正的古董!如果能抱几个刻有铭文的酒爵回到现代,可以一跃成为千万富豪了! 这战国酒店共三层,一楼开放式大厅,中间有个小平台,四周有三十多案桌,座位之间相隔很近。 上了二楼,二楼呈半封闭设计,可把门拉上即是个包间,拉开可以往大厅倾听观看表演等等。 三楼楼梯门关着,估计是私人定制或者是非请勿入那种,玩的是档次,以区分客人的身份地位。 在二楼临窗户边坐下,现望着外面麻木凄苦的老秦人。 栎阳是老秦人的大本营,里面居民九成多都是,也是秦国的根基所在。 但想不到如此贫穷,可以想到秦国不停的和魏国开战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唉!”虽然从韩国到秦国一路上见到太多苦民,为生存苦苦挣扎以求一顿温饱,可就是这样卑微的要求也不是那么容易达到。 微微神游的小三儿感觉盘坐着很不舒服,挪了挪膝腿,却发现郑姬和鲁佰两人还站着。 奇怪地仰望着两人:“怎地?要我请你俩坐下不是?自觉点,坐下……” 鲁佰还想说点什么,嘴巴才刚张开。 “坐下,我不想抬头和人说话,这样会显得我低人一等。”小三儿不容置异地道。 郑姬娇嫩的唇角微微翘起,莞尔一笑,这几个月朝夕相逃之中对小三儿的性格很了解,心软之人却常常装作冷酷。 而平常时有惊人之语是她从没听过的,有些骚操作也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初观会有些许荒诞,很异类,时间久了却让她相处很舒服,对,是一种平等,一种尊重。 战国时期的女子地位极其低下,她不知道吗?连赵国国君赵成候都把美妾当货物一样扔给了魏王,有些还用妻妾女儿去招待客人。 但她可以敢说小三儿肯定不是这种人,说他霸气外露其实很小气很自私,曾经听他说过,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想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笑,娇美的容颜粉丝微红。 “嘿嘿嘿!傻妞,想啥?天还没黑透呢……”小三儿毃了敲案几。 郑姬水汪汪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低下头不再理小三儿。 “掌柜的、酒保人呢?出来招呼贵客,还做不做生意……”小三儿呯呯声拍了几下案几。 “来啦来啦……” 一个身形微肥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面带笑意从内堂走了出来,向着小三儿躬身一揖: “这位公子,久等了,是老朽的错,请问公子想吃些什么呢?” 忽略过肥仔掌柜那虚假笑容,大声囔囔道:“有什么招牌菜上几个,赶紧去弄,本公子饿死了。” “稍待片刻!老朽马上让厨工以备菜肴。” 第6章 侍女小鸾儿 掌柜向后退了出去,没隔多久,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一个年约十五、六岁,面容清秀,身段苗条的侍女右手托着一个铜盘,左手抱着一个小木桶来到了长案前,微微一福身。 跟着侍女跪着膝行上前把铜盘放在枣红色木案之中,左手把木桶轻轻放下。 把小木桶盖口打开,用一把细长的木勺子从桶里舀了一勺酒来。 把泛青透着清香的酒侧倒入青铜酒爵之中,青铜盘上的肉块也盛了两块在小铜盘之上。 “公子,请慢用!” 说完退后两步,垂手而立。 “来来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食心慌慌,开吃,不用客气……” “噗嗤……”站着的侍女见小三儿说的有趣,不由得笑出了声。 也刹那间小脸瞬间变得苍白,脸无血色,慌乱的扑倒匍匐在小三儿面前,声音颤抖着道: “啊!公子饶命!请饶恕奴婢的无意冒犯之心……”说完浑身微微抖动着。 “大胆……” 中年掌柜正好来到门口前,听到侍女的嗤笑声。 “小鸾儿,好你个不知上下尊卑的贱婢,竟敢冒犯公子,来人……” 掌柜勃然大怒,一声大喝。这里是文人雅士、富商巨贾、要吏公子的聚会之地。 如果传出去一个公子文士被区区一个侍女贱婢嘲笑,那就会臭名远扬,离关门大吉不远了。 何况这里还有其它的作用,想到引起的后果不堪设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胖胖的脸上流了下来。 这时从楼梯处传来呯呯的脚步声,上来了两个身材魁梧大汉,垂手微低头道:“掌柜……” “把这个贱婢拖出去处理掉!”掌柜胖手一指匍匐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哭泣的侍女。 两条大汉面不改色、冷漠拱手应声道:“是!” “公子饶命,请公子饶恕奴婢……”小鸾儿知道能救她只有眼前的公子哥儿,希望他发个善心,否则今天难逃一死! “呱噪,拖走拖走……”掌柜嫌弃地摆摆手。 “且慢……” 小三儿虽然不是什么滥好人,但怎么说也是现代化的四有新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因他而消失,那样还是人么?他怕每天晚上都做恶梦。 “这位公子,你这是?” “既然得罪了本公子,就交给我来处置吧。” 掌柜期期艾艾的不想答应又不知怎么拒绝。 “还有把她的身份文符给我弄好,要几多钱银?我买了。” 小三儿不等他回答,语气果断地道。 “这个……这个,公子,这个决定权老朽要上报东家才行!”掌柜抹了脑门上的汗珠。 小三儿挥了挥手,不在言语。 开动筷子吃起了另一个侍女奉上的饭菜,郑姬和鲁佰见小三儿处理这事也没有插嘴,和他一起津津有味品起桌上的美酒佳肴。 当然小三儿经历过数不胜数现代烹饪美味菜肴,口味挑剔的他对这些所谓的美食不由得嗤之以鼻。 春秋战国时期的方式有几种?只不过是烤、炖、煮为主,而且调味料相当匮乏,能好吃到那里去了? 这个时候从门口处碎步走进了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年轻女子。 身体高挑,身形婀娜多姿,面上绑了黑纱巾,只露出明媚的一双大眼睛,眼眶水润水润的,柳眉淡雅,长长的眼睫毛分外好看。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恩?叫我三公子吧。”得想个好名字才行,这个年头没好名字不好混啊,名字不好说明出身不好。 当然也不一定,出名了叫阿猫阿狗都没人小看你,只不过会暗说你出身粗痞。 “哦,三公子,听说你要买了小鸾儿?” 蒙面女东家好奇地打量着在两边同食奴仆打扮的两人,怪异,同主人一起进食?是奴仆么? “恩,是的,有意见么?”小三儿挑眉不动声色地道。 “那敢呀,三公子,本来就是犯了错的奴婢,交给公子处置也很合适,至于钱就不要了,就当本店赔以失礼之罪……” 第7章 坐井观天 “要的要的,本公子是差钱的人么?鲁佰……”小三儿啪声打了个响指。 鲁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明黄色丝锦袋递给了小三儿。 小三儿掏了半天,肉疼般拿出了一个铜钱,屈指一弹,铜钱落在硬木的几案上转个不停,片刻之后才停了下来。 女东家脸上一抽,三观尽毁啊,还真的以为是个腰绕万金的贵公子,料不到此人竟然厚颜无耻,装作豪气过人! “这、这……”女东家一时无措,第一次碰上如此虚伪却又说得大义凛然之人,呆了片响才道: “好吧!那就谢谢三公子了,小鸾儿,你下去把身份文符转给三公子,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了。” 小鸾儿和鲁佰出去了办理过户籍,成为了三公子中光荣逃亡大军之中的一员,价格只是一个铜钱。 心情大好的小三儿拿起一爵美酒,仰天一饮而尽。 “爽快!三公子果然是人杰,喝酒都与众不同。” “唉!淡而无味,可有茶么?冲壶茶来吧……” 女东家快原地爆炸了,好好的秦酒怎么说成如此不堪?心中不服气连声音都高了几度: “三公子此言差矣!秦酒味虽苦辣,却醇厚凛冽,苍凉冷峻,而且后劲极大,非西戎老秦人不能适应,并非你口中所说的淡而无味,可见你对秦酒偏见颇深,言不由衷。” 小三儿哈哈大笑,侧了侧身靠在几案之上,瞅着那带着嗔怒的明眸: “大小姐,你见过一点就着的酒吗?你听说过喝一口都会烈到烧伤喉咙的酒吗?坐井观天说的就是你了!” 骗谁啊?怎么没听人说过,还有坐井观天是什么意思?” “哈哈!”小三儿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 “别笑,快说……”女东家快暴走了,双眼喷火,高高在上的她何曾让人如此让人奚落过? “好好好,我讲,请斟满此杯。” 身边有郑姬在偏要女东家服务,小三儿在作死的边缘行走啊。 “啊,你……好,我斟。”女东家心火大盛,我忍,看你怎么说,等下把你撕碎了喂狗。 “听着,咳咳……” 小三儿清了清喉咙,喝了一口如啤酒般度数的秦酒,这个不是他故意喷的,这个时期的酒是发酵酿造,度数高不了。 “从前,在一口废井里,住着一只青蛙.一天,青蛙在井边碰见一只从东海来的大鳖。 青蛙自豪地对海鳖夸口说:“你看,我住在这里多么惬意呀!我要高兴,就在井边跳跃游玩,累了就到井壁石洞里休息。有时把身子舒服地泡在水里,有时愉快地在稀泥中散散步。你看旁边的那些小虫、螃蟹和蝌蚪,它们谁能比得上我呢!我独自占据这口废井,多么自由自在!先生为什么不经常到井中观赏游玩呢?” 海鳖听了青蛙的一番高谈阔论,就想进入井中看看。可是,它的左脚还没有完全伸进去,右脚就被井栏绊住了。 它只好后退几步,把它看到的大海的情景告诉青蛙: “你见过大海吗?海的广大,岂止千里;海的深度,何止千丈。古时候,十年里就有九年闹水灾,海水并不因此增多;八年里就有七年闹旱灾,海水却不因此而减少。大海不受旱涝影响,住在广阔无垠的大海里才是真正的快乐。” 第8章 合作 女东家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深入浅出的故事,简单易懂又意味深长的成语故事,妙目连闪,但仍然是嘴硬: “那又能怎样?不能证明你说有可燃烧并烈可封喉的酒。” “谁说不能证明的,本公子就……”恩,不对啊,这小娘皮在套哥哥的话,狡猾的很…… “说呀!证明给我看,快说……”女东家有些着急催促着他。 “不说,这个是我用来给我未来媳妇的礼金。” “你是说你有秘方?”女东家双眼发光盯着小三儿,好像快饿死的老虎看到了一个猎物,想把他活生生的吞噬。 “呃!大小姐,你的眼神令我害怕,我感觉自己是个小羔羊,而你是个大灰狼……” “噗嗤……”两个笑声,两个悦耳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郑姬和女东家见他说的有趣忍俊不禁乐了下。 “小羔羊,不如咱俩合作怎么样?你出秘方,我来卖,三七分帐如何?” “你三我七?”小三儿转动着手指背上的铜钱,铜钱在在他手背上像活了一般,翻来复去就是不掉下来。 两个女子都让小三儿的骚气秀吸引了眼球,眼花缭乱确份外吸晴。 “我七你三……”女东家想骂人了,你七我三也不怕撑死。 “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秘方是我的,跟谁合作不行,凭什么你拿大头,恩?” 小三儿瞪了她一眼,表示对她的智商严重鄙视! “跟我来……”女东家霍然起身,娉婷婀娜走向三楼楼梯。 “停!穷途匕现不是?软的不行想来硬的么?” “说啥傻话?这里是秦国都城,秦国理政府邸离这不远,你不会是怕了我这个弱女子吧?” “开玩笑?本公子怕字都不知道是怎么写的,一年之中不在生死边缘滚几百回,一天不滚一下都觉得浑身没劲,我会怕?” 其实小三儿还真的怕上去了让人阴了,明刀明枪谁怕谁?可放在黑暗中就得小心了,一个不小心让人抓住剁成肉酱,那么就成了最憋屈的死法了! “有古怪……”说完和郑姬跟着女东家上了三楼。 三楼内是一个个独立的包间,在最深处的一间房间里,里面摆好了酒菜。 “请坐,三公子!”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玩二儿……” 小三儿一屁股坐了下去,跪着他可不习惯,膝盖受不了,不明白古人怎么受得了。 见到小三儿的坐着姿势,刚想怼他几下动作荒蛮,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好了,拿出你的能力吧!”小三儿嗅了一嗅爵中的秦酒,应该没毒吧,还当着她的面拿出一支很针探了探。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先小人后君子。”小三儿可不管你怎么想,小命要紧,他就是要摆开来说,省得以后有什么龌龊。 “这人的言语好生奇怪……”女东家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上上下下像个探照灯似的打量着小三儿。 “哎哎哎!大眼妹,再看就要按一金看一刻钟收费的噢……” 小三儿让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像在看一个猴子一样。 “看看会掉块肉不是?忒小气……” 说完把脸上的黑巾脱了下来,顿时满室生光。 “霍,艳若桃李,雍容华贵,气场天然形成,一看就是有背景的人!”小三儿冲口而出。 “哦,那你猜猜本小姐是谁?”女东家露出狡黠的目光,戏耍地看着小三儿。 第9章 秦国公主! “唔!本来按照本公子以前周游列国的作风,是懒得理你,我掉头就走(纯吹牛),时间就是金钱,懂么?”小三儿呷了一口酒水。 “不过现在来到秦国,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 小三儿眨眨眼,想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努力半天可没什么效果,只好放弃掉泪洒当场的环节。 女东家绷着俏脸忍住笑,露出两个寒光闪闪的小虎牙:“你是秦国人?家在何处?” “祖上巴蜀附近,这个先不说!” “从我进入这间大秦酒肆之前在门口有三批人在窥视着我,对吧。” 女东家脸上神色微微一变。 “进店后楼下有三桌人,其中一桌的人有一个是你们的人,手中的酒在半空中停了一下。而另外两桌的也起码有三个人估计是别国的探子。 虽然是隐藏的很好,但是他们显然不是专门来吃喝玩乐的人。 有些心不在焉,而且身形有些紧绷,这个是随时准备逃走的潜意识反应。 楼上的几个侍女大部分都是你的人,这个不用说了,门外的侍卫浓郁的杀气都透墙而入,百战精锐之士吧。 而从那些人对你的态度还有你和我谈判的态度中可以得到你是王室贵族中一员。” 女东家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最后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道: “精彩绝伦的分解,观察入微,三公子真是个智者。那为什么我不是高官贵族中的人呢?” “呵呵!因为你说秦国的两个字是和别人不一样,是充满自然,就像是说自家里的东西一样,所以除了外嫁的王室成员,年轻又能有这种表现的只有秦、国、的、公、主。” 女东家张开了红润的粉唇,像见鬼似的猛然站了起来。 手颤抖着指着小三儿,嚅嚅道:“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别国的密探?” “公主,冷静冷静……”小三儿真无语,该聪明时不聪明。自顾自喝酒吃菜,不再理她。虽然是难咽,也吃了一点,免得浪费。 “吃啊!”见郑姬笨笨的看着他,示意继续。 “哦哦……”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候,她才冷静了下来,向着小三儿福了福身: “嬴乐见过先生!” 小三儿站起来歪歪斜斜的作揖:“华小三拜见赢乐公主,公主莫怪,小三乃粗人,如有得罪,烦请谅解。” 赢乐公主见小三儿没个正影,嫣然一笑,摆摆手: “华先生乃高士,不必拘礼!” “那就好,那就好……”小三儿拍拍胸口,再次跌坐在几案边。 “赢乐公主,请坐请坐!” 双方坐下,两个人开始了斗鸡眼,互不说话,斗了一柱香时间,小三儿让步开口: “公主,一人让一步,五五分帐,如何?” “四、六,你四、我六。” “五、五这个是我的最低限度。” “四、六这也是我最大的让步。” “不是,赢乐公主,你一个女儿家要那么钱干嘛?” “唉~,华先生不知道的了,一言难尽……” 赢乐公主站起身,推开窗户,华灯初上,栎阳城内只有稀疏几点灯火,而店铺冷清大部分都关门了。 “华先生如何看现在的秦国?” 小三儿也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外面乌玛漆黑一片。 “秦国?还用说吗,但凡有识之士都知道,像个壮汉饿倒在地,躺在路边,身上却布满万金,顺路过的人都想去捞一把。” “是啊,所以我要赚钱,很多很多的钱,公父终日都为了国库的空虚愁眉苦脸,省吃省喝都是为了秦国,身为儿女希望能够帮一些忙,所以才开了这间食肆。” “哟,其情可悯,其心可嘉,可惜的是你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吧?” “你怎么知道?”嬴乐公主诧异地侧过脸。 “还用说吗?这酒,这菜,这服务,你有何优势比其它的食肆酒馆更突出、更吸引人?而且又没宣扬是公主你经营的,官面上去的人也不多,能有多少盈余!” “华先生难道也兼修经营之道?”赢乐公主更惊讶了,最出名经商者莫过于陶朱公范蠡,乃商人之典范。 第10章 呈报国君 “呵呵!略懂略懂……”小三儿心虚了,在那个年头,小学生都懂的事让他在这里秀才华,实在有些汗颜,后世一个词条什么事不知道? 赢乐公主再次福了一下身,急声道:“烦请先生指教,现在秦魏开战,就当是为了秦国的百姓,赢乐在此拜谢!” “啥?秦魏开战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小三儿倏然转身,脸色严峻。 “华先生不知道?” 小三儿摇了摇头,都忙着赶路。而且又不是战场那条线,走的又急,都没注意到。 手指在窗棂上得得答答起落声,幽幽叹息:“哎!秦国有难了……” “有难?什么难?”赢乐公主一把抓住小三儿的衣服,焦虑不安摇着他手臂。 “君上自东迁栎阳,二十多年以来和魏国开战虽无败绩。但连年征战,国库早已不堪负重。在战斗力接近情况之下,战争更多打的是金钱。魏国富强,败几次也可撑着。可秦国呢?精壮死伤惨重得补充兵源,令耕耘田地的劳力更加稀缺,丢荒弃耕不在少数,粮食就会更少,能温饱已经不错了,民也变得无粮可征。而国穷民穷,兵器补给就会脱节,在战场肉博拼杀会导致伤亡惨重!” 小三儿吞了吞吐沫,继续道: “秦国已经不起一次的大败,否则秦国就真得退回陇西河谷重新做半农半牧的部族了!” “呀!那怎么办才好,先生,请您救救秦国!”赢乐公主听着听着感到一阵冰凉透骨脊而入,双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起来,赢乐公主,你先起来……”小三儿连忙把她拉了起来。 小三儿在屋里踱来踱去,坐下喝了几口秦酒,看着爵中泛青的酒水,眼睛一亮,这秦酒五谷杂粮发酵的…… “赢乐公主,这个是国家大事,你先请示一下国君,万一不像我猜测这样岂不是成了扰乱军心吗?” “至于办法到时再说吧,办法总比困难多!”小三儿也不确定,若没有缺粮这回事,万一到时让国君喀嚓一声,就死的太冤枉了。 “华先生真的是个智者!句句带着至理,赢乐先行告退,今晚请先生就在此安歇,如有需要,尽管吩咐。” 说完小腰一扭匆匆忙忙小跑了出去,没多久从栎阳上的大街道一匹烈火骏马飞驰而去,瞬间到了栎阳城门。 守城卫士见飞马而来,戟钩矛齐刷刷在微弱的月色下寒光闪闪,指着来者。 “内卫堂急令”马匹上的精锐黑卫拿着黑色令牌。 守城门将谨慎地验证过令牌,打开了巨大的石门,扎!扎!扎!幽黑厚重石门被八个威壮士兵推开。 黑卫纵马一跃,叱!一挥马鞭,烈焰骏马消失在清冷的夜幕之中。 少梁山。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晒遍大地。 在丘陵起伏不定的苍野上,一队队一群群手持金戈的猛士,正缓缓的从四面八方向一杆黑云大旗聚集…… 不到一刻钟,苍野之上的金戈云集到了这杆名为大纛的旗下,只见纛下战车之上,有一虬髯老者仰首眺望着远处的战场。 旌旗漆黑如墨,边嵌云纹,上书一个大大的白色的“秦”字!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加长金戈!绣鹰黑衣精锐猛士!边喝边踏步举起利矛。 随即,大纛之下的金戈猛士们犹如滚油之内滴入清水一般沸腾而起,齐声狂喝: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对面战场上也是旌旗蔽日,魏军旗帜迎风招展,缓缓地向秦军压了过来。 苍原上,双方十多万人马突然加速。 “轰……” 战车双撞,马嘶车裂,人仰马翻。 “铮铮!铮!”脱弦之声刺破了云霄。 闪着冷芒的箭矢犹如一个遮天黑手般瞬间盖住了夕阳,一暗再亮之时地上已经尸横遍野。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誓死拒敌,死不还家!” 噢呵——冲啊——杀啊—— 前锋的步兵短兵相接,片刻之间已经死伤几百人,血流成河…… 一个中年的秦国的士兵身手敏捷的向前一纵,阔身青铜剑已刺入魏人的胸膛,胸前溅起一团血花,再借力一送,魏人率。 秦国的士兵一把抹去脸上的鲜血,疯狂的眼眸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剑身用力一抽,举剑就想砍下首级,以获得奖赏。 突然间,卟一声,一把闪烁着红芒的剑尖从他的腹部之中突出。 他用左手抓住剑尖,鲜血渗透了整件粗甲,双脚一软,跪在了湿滑的血草之上。 嘴角冒出了大口的鲜血,他的视线开始朦胧,在天边漫天的红霞之下,出现了妻子儿女和他站在一起的画面。 妻子脸带忧愁抚着他身上的皮甲,哽咽道:“上了战场,好好保重自已,我和孩等着你回家……” 乖巧的幼女举起瘦弱的小手递上半个粟饼,嚅嚅道:“爹爹,给你粟饼路上吃,丫丫不饿……” 十岁的儿子像个大男人似的,腰间系着半把断剑,手按着剑柄,板起小脸道:“爹爹,你放心,家中有孩儿照顾……” 身后的魏人剑身一抽,秦国的士兵趴倒在地,巍巍颤颤地举起右手,想触摸一下妻子儿女,但眼前的光线却永坠入了黑暗之中。 斩敌得逞的魏国士兵哈哈大笑,正想挥剑砍下敌方的头颅,身边唰一声,他的头飞上了半空之中。 这一幕事时刻在战场中上演,敌我双方进入了残酷的相互撕杀。 大量的土兵死伤遍地都是,层层叠叠,血流成川,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这时,肉博的士兵相互撕杀,砍杀喷射出来的血液竟然交织成一片红色血网,在夕阳红之下更显惨烈。 站在主战车之上的虬髯老者手紧紧抓住车棂,捏着的手也变成了紫红色。 “铛!铛!铛!”铜锣声响起,双方士兵有秩序向后退兵。 不久之后,战阵西方的小丛林中,突然涌出了一群衣着褴褛或赤膊上身的人。 赤红双目如饿狼一般,扑向了苍原上满目狼藉的战场。 这些人犹如嗜血的行军蚁般,所过之处不论是负伤未死的敌国士兵,还是为国捐躯的本国军士皆不分敌我一律枭首。 不但将割下的首级系在腰间,还肆无忌惮在尸体上翻找剥掠,无论盔甲兵器或外裳囊袋等等什物皆为目标,甚至刚从尸身上翻出带着体温沾染人血的糠饼也可毫无迟疑的塞入口中…… 令人咋舌的竟然将刚从死马身上割下的肉条,生生放入口中大嚼,只见数十人只不过十数息之间便可将一匹战马分食干净。 饱餐马肉之后众人也不抹去嘴角血沫,饱餐之后的众人面上便只剩下了狰狞。 他们都是没土地,没有饭吃,被商人组织起来的随军商队。 平时打扫战场,必要时还要上场拼杀,为的只是一口饭!为了活着而已! 天空之中盘旋飞舞着一群群秃鹰,它们上上落落分食着战场上的残躯血肉,成为了战争唯一利益者!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少梁山之下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好象惨不忍睹的战争从没有发生过,但来年的青草更加盈盛青绿证明一切都是发生过惨烈战火…… 第11章 困境中现一丝曙光 夜色渐浓,秦军大营炊烟袅袅。大营内士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森严,士兵来回巡逻着各个军帐。 深绿色大营总帐内,添着几盏油灯,主军案坐着虬髯老者。 左手边坐着一个国字脸,满脸长着钢针般胡须的大汉,身高八尺,身体魁梧。 右手边跪坐着一个身形稍矮一些,面形瘦白,长着短须,颇有几分文人气质。 “渠梁,虔儿,看过日间伤亡报告有何想法?”上首的虬髯老者正是秦献公嬴师隰。 “公父,伤亡一万多人,比平时多了近倍!”嬴渠梁脸色铁青。 “公父,何以伤亡猛增?”赢虔粗声道。 “唉!” 嬴师隰站起身,走到帐门背着双手,看着连绵发出微光的营帐发出一声长叹。 “栎阳令征集粮草顺利吗?” “回公父,只有四千石……”嬴渠梁拿出竹节令符递了上去。 “好胆,敢抗命不尊?王令八千石,腰斩近半!莫非本君的剑不利乎?”嬴师隰一声怒斥,虬髯乱动。 “哈哈!民无粮可征,寡人的好臣子,为了运粮居然生生饿死了,饿死了,生生饿亡之……”等他看完上报军情,双手握着竹符剧烈颤抖,笑着笑着,已经是热泪盈眶。 嬴渠梁和嬴虔听着听着也泪如雨下。 “着令,以国士之礼厚葬栎阳令,封妻荫子另行商讨……” 门外守卫偏将接令而出。 “公父,这点粮草坚持不了多久,而且而且武备消耗巨大,补给严重不足,士兵只能断剑,用木棍,甚至用牙齿撕咬敌……”说到这,说不下去了。 “难道天要亡我秦国……”嬴师隰喃喃自语的道。 是夜,父子三人心情格外沉重,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至到天色微亮才堪堪入憩。 日出东方,万物皆醒。小草嫩嫩芽儿贪婪地吸收着清晨的露珠。 明媚的娇阳透过淡淡的薄雾,照射着整个大营,给阴沉的大营注入一丝丝温暖。 “笃笃--”一阵密集急速的马蹄声从西北方向丘陵后传来。 “来人止步。” “内卫堂急令。”士兵跑到辕门前鹿角拒马前,已经从马上跌了下来。 三天三夜的换马不换人,只在驿站换马才吃喝一些,坚持到了这里体力不支已经晕睡过去。 年老的人睡意特别浅,寂静的清晨早就让疾驰马蹄声惊醒了,从马蹄声中知道是军中铁骑,定有要事。 也不管披头散发影响国君的形象,在床榻上挣扎着起了身,走到帐门之前: “黑伯,去,看下是否有加急文书。” “是!”内侍黑伯从虚空之中突然出现,再一个闪身消失在帐门之前。 片刻,拎着一个晕迷的黑衣锐士,黑伯递上一块写满大篆绢布:“君上,请看。” 嬴师隰接过密报,不顾坦胸露肩,细细看着其中内容,憔悴不已的面容紧皱双眉,时松时紧,接着神情越来越凝重。 看着看着又忍不住一拍军案: “好采……” “大才啊!” 紧绷的面容变成欣喜若狂: “如此瑰宝!乍现秦地。天佑大秦!……” 嬴师隰仰天哈哈大笑,眼泪唰声落了下来,多日来压在心头的抑郁一扫而空。 “黑伯!宣嬴渠梁、嬴虔即刻进帐议事……!” “是,君上。” 黑伯领命转身而出。 少顷,军帐外传来了急促脚步声,嬴虔、赢渠梁先后按剑大步进入军帐内。 “公父!” 两人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在几案上狼吞虎咽的嬴师隰,花白色的胡须还沾着些许肉糜。 “昨日你俩也没吃甚食物,来来来,先吃点黄羊肉,烹炖的烂熟,味道不错,哈哈……” 嬴师隰脸色红润指着古纹缠绕的青铜鬲鼎,鬲内热气腾腾约有半鼎黄羊肉。 第12章 身世之谜 嬴渠梁和赢虔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俩只睡片刻就让黑伯从被褥中叫醒,听到公父召见,还以为是紧急军情,匆匆忙忙赶到了营帐,谁知道和他俩所想差距甚远。 “公父!宣孩儿来有何急事?”嬴虔单臂击胸行了个军礼。 “来,先吃东西,其它的等下再说……”嬴师隰摆摆手,继续对付着炖肉。 父有令,俩兄弟只好也加入消灭羊肉的大军之中。 “圪喽!”嬴师隰打了饱嗝。 “舒坦……”把密绢交给了两人,自顾陷入沉思。 “有何想法?” 嬴渠梁双目精光闪闪,面露喜色,却又瞬间收敛。 嬴虔即瞪大双眼,一拍几案,张开大口哈哈大笑: “好采!公父,这等大才降临我大秦,可喜可贺啊……”连日来连他这种只关心冲锋陷阵的将军也忧心忡忡,看着手下的精锐儿郎不是死于勇武比拼,而是死于饥饿战备,力量武器不及魏狗,让他有恨难泄。 现在有人可以解决粮草问题,肩上压力顿除,人都仿佛轻了几斤,忍不住喜形于色。 嬴师隰心中暗地点头,还是小儿子性情稳重,嬴虔当一个大将军没问题,若为国君…… “渠梁,现在怎样安置华先生?”嬴师隰瞧看小儿子,他要考究一下嬴渠梁的处事方式。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下华先生,未及弱冠却智计过人,当得天下名士之称也不为过。他也不可能是别国探子,他既然说是秦国人,待日后查探清楚再行深讨出身,目前最重要的是他有方法解决粮草,虽然不知道此人有何手段,但可以肯定不会是作玩笑,必定腹有谋略。” 嬴师隰点点头:“嬴虔,你认为呢?” “此人回秦不是为财就是为官,要不就是为色,满足他就是,想那么多脑疼。” “你个夯货,理虽粗,说的倒是直指人心。”嬴师隰捋捋胡须没好气地笑了笑,指着嬴虔笑骂出来。 “现在是给他封个什么官才好,难啊!”说完在军帐内踱来踱去。 “要不封为客卿?”嬴渠梁之建议道。 “不高不低,还没有实权,确实很适合,日后查证实为秦人即升为正卿。”嬴师隰轻拍案几道。 “渠梁,着令即刻起程,赶赴栎阳,问计于华先生,记住以师之礼,不可怠慢!” “得令!”嬴渠梁接过金色令箭,带上国君召书,出了大营上马,带上十一骑精锐黑卫向着栎阳方向疾驰而去…… 而他们口中的华先生,几天前坐着赢乐公主家的豪华型轿车,单马青铜轺车在栎阳进行着一日游。 看着眼前的轺车,口中嘀咕如果带着这辆青铜古董车回到现代那就发达了,这车还是接送使者才有的,平时连贵族王室也没有用马匹轺车,他们用的是牛车,想不到吧,秦国的穷到这个地步。 “吁……”鲁佰勒住了马匹,停在渭水河边。 小三儿跳下马车,扭了身。不由得吐槽,坐这两个轱辘轺车真的受罪,还不如骑马匹,装什么文人雅士,这老腰都快整散架了。 一屁股坐在青青的河边草,河水波光粼粼,蔚蓝色的天空,无污染指数的空气令他心情大好。 “小三儿,有件事叔要告诉你,是关于你的出身……” “恩?……”听完鲁佰他的详细出身,仰天长叹:狗血啊。 原来他还真的是秦国人,出生于陇西边陲的一个小山区,却因为被白氏族中的一个旁支远族村正看上了他家的十多亩良田。想要低价强买之后好让白家田地连成一片,他爹当然不肯了。秦人几乎个个都是军中之人,虽失一臂,勇猛之气犹在的鲁山一怒之下把村正削了一臂,一家六口人连夜逃亡。 鲁佰当时为了他哥一家也出手打翻了几个白氏族的人,于是连夜和他哥还有二儿子逃出了秦国来到了魏国,途中他爹坠入山雁不知所踪,而他娘即带着幼子和两女回到了娘家避难。 十二岁出逃,现在才十七岁。 “为什么我没什么印象?” “你因惊吓过度,醒来就这样了……”鲁佰说完泪水涟涟。 “唉!老天爷还算开眼呀,现在你人变得很聪明,眼看就要光宗耀祖啦,小叔很开心,就是你娘她们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鲁佰抹了抹眼泪水。 “哎!我娘老家在那里?” “岐山……” “歧山?嗯!过几天咋们再回去找我娘亲,至于白氏族那个渣渣给老子等着,不把你灭了誓不为人。” 小三儿咬牙切齿发誓道,虽没见过这具前身的家人,但残存的意识和深入骨髓的血肉亲情也让他怒火中烧…… 第13章 门客收三千 在破家村正、灭门县令的战国年代让小三儿感受到权力的重要性,不然区区一个村正明着抢了你的东西也不敢反抗,他家不是个好例子麽? 他无法想像在娘家中的娘亲家人在受多大的苦,恨不得插翅而飞,去到家人的身边…… “叔叔,回城吧!” 驾驶着轺车颠回栎阳城,快驶到城门之时,忽然传来一个破锣般号啕大哭声。 只见城门路边摊的官道上,有个巨汉抱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妇人跪倒在地,哭声震天…… “娘啊~你怎么就走了,啊~我的娘啊!” 小三儿跳下车,看到那个老妇人的身躯还软着,双目紧闭,面容倒不像是个去世的人。 “喂!傻大个,你娘亲还没死呢,哭个毛线啊?” “啥?咋还没死呢?没气了,没气了……” 在一旁边的士兵插口道:“这位公子,刚才宫中莒曲医官查探过,说脉象心跳全无,人没救了!” 小三儿摆摆手,对巨汉道:“傻大个,再不放下你娘就真的无救了……” 傻大个泪眼婆娑地看着小三儿,木木地道:“我娘亲真的没死?小哥你能救我娘?” “人放平,我试试!” “哦哦……”傻大个连忙照做。 小三儿蹲下身,看了看老妇人瞳孔,还没有放大。按了几下人中见没反应,手掌一翻,手指夹着一支闪闪亮的银针,飞快在人中下针,手指轻轻一弹,手指轻晃银针已经消失,人中冒出了一滴血珠。 “咳咳……”老妇人咳了几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哇!娘亲,你没事就好了哇。”傻大个又哭又笑。 “哎呀妈呀,这个公子把死人都治活了……” “仙人手段啊……” “哎呦,生死人活白骨呀!” “神医啊!” 旁观的众人何曾见过这等神技,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巨汉扑通一声跪在小三儿面前,乒乒乓乓叩了几个响头。他的娘亲听到也要挣扎起来要跪叩。 “诶!大娘,不必如此,现在你还不能乱动,不然还会出问题,大个子,把你娘亲抱上车,到前面的食肆吃点东西就好了。” “这个、这个……”傻大个期期艾艾没有答应,愁面苦脸柱住原地没敢动。 小三儿看着他一身粗衣麻布,布满破破烂烂的洞,连缝补也都只是要害部位补了块旧布!醒悟原来是这大个子襄中羞涩,不,应该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不然他娘亲也不会生生饿晕了! “抱着你娘亲上车吧!吃的东西不用你给钱……” “恩公,这怎么可以!你救了我娘的命,还让你请吃饭,大郎我……” 巨汉一米九几的魁梧身体像座小山似的轰然拜倒在地上:“恩公,啥也甭说了!大郎这条贱命就是你的哇……” 说完抱起白花苍苍的老娘小心翼翼放在只有富贵人家才坐的轺车上,不,在秦国王公贵族也没有的坐,秦献公为了厉精图治,早就下了君令,禁止浪费,要务实! 小三儿并没有拒绝,收门客必须要开始了,不然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不能事事靠自已,网罗各种各样的有用人材从今天就开始…… 看着这座身如小山的壮汉,当个跟班看着那块头气势就不错,带着新收的小弟进了城内。 王城内,赢乐公主酒馆里,巨汉的娘亲吃了两碗大黄米粥,脸上的血色才好了很多,人也回过了点精神。 而巨汉已经在吃第十九个粟米烤饼,难怪他娘亲都要饿晕,耕作那点粮食能让这大汉能吃半肚都不错了! 巨汉正想拿起第二十个烤饼,连他娘亲都觉得不好意思,对小三儿道:“恩公,我儿饿了几天,才多吃几个,莫怪哩,平时不用吃那么多的。” “哈哈……大娘啊!你放心好了,既然大郎跟了我,有我一口饭吃就饿不着他,尽管放开肚皮吃,别的不敢保证,饭管饱。” 老妇人巍巍颤颤扭动了一下身躯,想拜谢小三儿。 小三儿连忙制止,让一个白发老人拜他,让他一个刚来的现代人还真受不了,像这时期上下尊卑严重的人那样习以为常他还做不到,尊老爱幼的思想已经刻进到了灵魂深处,这辈子也改不了。 第14章 交易 等俩人吃好喝好,小三儿问道:“大娘,你们怎来到了栎阳呢?” “哎!恩公,我儿俩原来是巴蜀人,碰上今年干旱,田地没有收成,只好离开找条生路,听说栎阳是王城,就来碰碰运气,看看有什么活计赚口饭吃,在半路一点干粮麦面已经早吃完了,只好找点野果、挖点树根才熬到了栎阳,刚到人就饿晕了,要不是碰上恩公……” 原来如此,小三儿点点头。古代碰上灾荒侵袭,田地失收,各国草民都非常惨,树皮树根、易子而食也不在少数,能活着的人都是邀天之幸了! “大郎姓什么?”小三儿顺口问了一句。 “姓武……” “姓武?武大郎?”小三儿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块头! “对呀!我儿叫武大郎,有什么问题吗?”老妇人有些紧张的问道。 “呵呵……” 小三儿不厚道地笑了一下,眨眨眼睛道:“问题是有的,大郎,要不本公子给你改个名字?” “大郎,快谢过恩公赐名……”老妇人面露喜色,儿子让富贵人家或者是有本事的人赐名是件好事,她虽然是一个农妇,但这事还是懂的。 大郎瓮声瓮气抱拳道:“多谢恩公……” “唔!就赐名复姓西门,名庆,西门庆!”小三儿泛起浓郁的恶趣味,嘴角都翘起了一些…… “好听,听着就是好,呵呵……”娘俩人都非常满意,咧开觜笑个不停,可不知道小三儿赐名是因无聊自娱自乐的原因。 “那这样定了,西门,送你娘先去休息,过几天买间大宅再说……” “小叔,领他们去厢房休息,交待一下注意事项!” “好的……”鲁佰领着他们去找掌柜安排了。 快到中午,嬴乐公主领着郑姬和小鸾儿才回到包厢房。 “见过华先生、公子——” 三人吃惊地打量着小三儿背后的壮汉,那里来的人? “华先生,这个是?” “噢!这是新收的护卫门客……” “真是个猛虎一样的勇士,先生好眼力……”嬴乐公主赞叹不已。 “矮!糙货一个,不足以提……”小三儿嘴里踩几下,可脸上却有些得意,样板工程效果不错嘛! 啪!小三儿扔了一卷羊皮在长案之上。 “赢乐公主,这个是酿造烈酒的秘方,务必要保密,里面的器具先找人秘密打造出来,相信公主知道保密重要性吧?” “当然!放心吧,先生,绝对安全……” 这个小三儿倒是相信,嬴氏的秘密基地里面的人估计是一辈子也出不来,工匠世代为他们家族服务,泄密可能性为零。 嬴乐公主抓住羊皮卷,俏皮可爱福了一下身,抓住长裙摆就想转身出去安排。 “嬴乐公主,等等……” “嗯?华先生,还有事麽?”公主转过娇躯,笑眯眯瞧着小三儿。 “公主呀!你这个酒馆生意不行啊,晚上、中午就这么点人,客官点的菜式又不多……” 嬴乐公主听到这事,跪坐在长案前,支起下巴,眼睛扑闪扑闪对小三儿道:“可不是嘛!人家可烦恼了,又没招,先生教教我经商之道呗!” “以后不要叫什么先生了,把我都叫成了老头子一样……” “好的呢!三公子,你支个招给我好不好?”赢乐公主眨着一双无辜的水汪汪大眼睛,调皮极了! “老规矩!五五分……” “三公子,你真是文人?不是商贾?什么都谈钱,俗的很……”.公主嘟起小嘴,粉粉红唇翘了起来! 小三儿轻笑一下,道:“那这样好不好,咋们不谈钱,公主把酒馆白送我,谈钱伤感情来着……” “欸你!你……”嬴乐公主哽塞住了,谈钱吧?不谈钱吧?真的是可恶,自已套住了自已的颈部…… “是否觉得还是谈钱实际点?分一半所有权我会让你赚两倍、二十倍乃至更多的钱,如何?这样的收获想想是否会很舒坦?嗯……”小三儿手掌像变法术一样,一个个的铜钱在他手中增加,已经有7个了! 嬴乐公主水水的眼睛睁的大大,徽张的粉唇定格了。 小三儿手掌一翻,铜钱生生在她们的眼前消失不见…… “哎呀!”嬴乐公主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惊叫起来,抓住小三儿的手,捏捏捏左看右看…… “铜钱呢?铜钱呢?哎!怎么不见了?你藏何处……” 第15章 新文体 小三儿轻笑了一声,缩回右手,手掌顺着案几面一抹而过,赫然是排着七个消失不见的铜钱币。 在场的几个人顿时目瞪口呆!西门大官人瞪着铜铃般的牛眼,张开的大口足以把掌头伸进去。 这个是什么神仙手段?无中生有,有中变无,尊敬的目光又多了一种对未知事物的畏惧…… 任凭嬴乐公主舌如巧簧,小三儿就是不肯透露半分,开什么玩笑,揭秘就不好玩了。 但嬴乐公主灵光闪闪的眼晴证明她不会放弃,但凡有机会她一定要知道秘密。 有这种的想法很正常,只要人勾起了好奇心,心总似猫挠一样,都想了解其中的奥炒…… “公主呀!此乃小道,别执着于此。来来,回归正道,咱俩的敛财大计才是王道啊!” “哼!你真是牛顽的很……” 呦呵……你这小娘皮才牛顽!还敢顶牛?等着吧…… 于是小三儿开始了思考人生…… “先生、华先生——” “啥?恩?何事?”小三儿睡眼蒙松应道。 “……”嬴乐公主明眸跳跃着两朵小火苗,俏脸紧绷,小手力握。 太可恶了,这个华先生平时说话半文半白就算了,最坏的是有时没半点文人墨客的风度翩翩,反而像地踎流氓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 “华先生呀!成交了!”嬴乐公主暗道为了秦国我忍…… “啊!哈哈……公主英明神武,处事斩钉截铁,异于常人。且秀外惠中,慧眼识英雄,可以说得上巾帼不让须眉。本公子对公主的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嬴乐公主扑哧一笑,瞬间脸泛层层粉色红云,偷瞄了一眼小三儿,娇羞无限、分外迷人! 小三儿是不知道这种话还有另外一个意思,是为情意表达。嬴乐公主见他认真的模样,还真的想歪了。 那里知道是小三儿开玩笑,她也没有听到过这样子的赞美,所以就算是老秦人素来不拘小节、性情爽直,也顿时让她心如鹿撞,扑通扑通的乱颤,不知道何以处之了…… “咦!没动静了?”小三儿结束了烂大街的吹牛皮,没听到反应,定眼一瞧,什么情况? “喂喂!嬴乐公主……”小三儿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 “啊?怎啦??”嬴乐公主回过神,眨眨眼睛道。 小三儿望了望窗外有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大白天公主在做什么梦? “哎!笔墨侍候……” 小三儿懒得理你做梦还是做啥,正事要紧,敛财大计重要的很,没钱寸步难行,在古代同样如此。 甚至在古代没钱更惨,在现代没钱没快饿死随便拉个人也能求一个饭盒钱。 在战国没钱的想找个人帮都没有,有钱的财主老爷遇到恶奴揍你个半死也近不了身求施顿食!这个就是现实。 小鸾儿磨好墨,铺好上等羊皮卷。郑姬举笔:“三公子,请用聿……”。 滴一声,手执羊毫竹管笔,浓墨滳在案几之上,手停在半空。写毛笔字? 字倒是认识一些,此身他爹赚了点军中赏钱把他扔进私塾混了两年。 可它瞄的不会写的好看啊!文可迅速精进,笔法没十年八年真没法见人的!硬笔行书草书他倒自信不输旁人,毛笔就……拼了,丑笔法终需见世人!多丑也是独成一家…… 咬咬牙,笔走龙蛇,羊皮卷上很快布满(大篆),可那些字…… 嬴乐公主和郑姬连猜带蒙半天才搞清楚写的是什么! 噗嗤!望着背起双手注视窗外的小三儿,两女掩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最后还是郑姬重新抄写了一份放在案几上,而那份小三儿的亲笔手书让嬴乐公主没收了,她留着有用呢。 羊皮卷上写出了几大改动。首要换食肆名字,横批天然居,右联客上天然居,左联居然天上客. 进酒肆内,每人收门票一文钱,第一挂横幅: 贰叁肆伍陆柒捌玖 凡在一楼大厅平仄工整对出下联,颁发青铜才子令符一枚,持此青铜令符可在本酒馆消费一折优惠,并可无抵压借支百金。 楼下大厅左右挂对联: 好久不动,忽然一动,上面在动,下面在痛!(猜谜!) 左联:官大,权大,肚子大,口袋更大! 左联:哈欠连天,要做周公之梦 左联:脸映桃红桃映脸 二楼挂左联,凡对出右联者颁发名士玉牌。持符者在酒肆内对本人及其家人终身免费吃喝,并可无抵压借千金。如对不出收雅间座票10金。 左联: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左联: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敢下? 三楼内包厢房房票百金,设30人小论坛。把左联蒙上,能不能看就看在二楼的表现。优秀者才有资格挑战,而三楼对上者,颁发千古名士上等云纹古玉令符,赠千金并送绝世名对以做留念。持符者所有消费免费。 左联:荷花茎藕蓬莲苔 左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第16章 酒香满屋 读完这些条件、对联、谜语,当场石化了,这些都是战国时期没有出现的新文体,几个人除了西门大官人这个夯货,多多少少对文坛盛事有所了解,这种新文学必定会掀起文坛的惊涛骇浪,不用一月就会传遍七国之地。 可以说小三儿开创了一个流派,其地位必然会到了一个她们想不到的高度。 春秋战国用竹简传承文化,高级的豪商巨贾贵族等用羊皮、丝绢,普通人家有一卷竹书都可以当传家宝,现代小学生看的书估计比学富五车者还要多,穷秦的士子很少,愿意到边秦更少。 嬴乐公主无法想象会带来怎样的变化,周游列国来秦国的文人士子甚少,素来都鄙视穷秦,视之为野蛮人。华先生这些新文体出现在秦国,肯定会吸引大量文人雅士来秦,千古名士的头衔谁不想要?谁又会服输? 才子、名士、千古名士恐怕势必不想错过,文人都有一种傲气,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的朋友得到了一个,到处炫耀,心塞不?有时候简单粗暴就是你没有,你自己说多牛批也没有,这个就是‘道’格。 “华先生,我、我……”嬴乐公主紧张的抓紧小手,身体都激动得轻微的颤抖,脸红耳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三儿手一摆:“不必多说,到时看结果,可能没想象中那样完美,随时会有意外,盲目乐观导致最后乐极生悲就贻笑大方了!” “对了,华先生,二楼的门票是否太贵了?秦国的人穷啊!” “哈哈!公主,你有所不知,不论多穷的地方,在那里都有富人,而且远超出你想象之外……” 没钱?他才不信呢,历史证明那些贵族几百年的传承,光土地所出的收获就是个天文数字,穷的永远是百姓! 至于小三儿为什么扔出一个骇弹?他是为了塑造一个金身,有文望到那里都吃香,有什么事这个身份关键时刻或者会救他一命,文人之间可以说的上是相爱相杀,就是这么怪异。 而且现在他也必须要名望,有了名才好开展事业,在战国时期想当条咸鱼,睡觉睡到自然醒,饭来伸手衣来张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早出名早享受,为此小三儿在前期用药猛一些,慢慢熬可不是他的性格。 “公主,明天酿酒的器具可以打造出来吗?” “可以的……” “那好,明天早上酿酒,后天让它一起面世,力图一呜惊人!” 天蒙蒙亮,窗外屋檐上几个小鸟儿叽叽喳喳叫着,兴奋地在交流着刚吃的虫子有多么美味可口。 小三儿微睁开了一下眼,转过身继续和周公吐槽战国的衣食住行是多么的糟糕…… 呯呯呯…… “三公子,三公子……”小鸾儿弱弱的叫声那能把他叫醒。 “三公子,起床洗漱哇,公主等着你哩……”西门大官人破锣声如炸雷般在门外响起,屋顶的横梁老木屑都震落不少,小三儿没法继续睡了,暗骂几句起了床。 洗漱一番,草草吃了点蒸糕,用过早膳,出门上了马,和身边拥着十名精锐卫士的嬴乐公主打马出了这座厚重又苍凉的都城。 沿栎水旁飞弛二十多里来到一片青郁密林之中,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一个小山坳停下。数十间紫藤缠绕的石头屋出现在眼前,路上石块甚是平整光滑,妥妥的山间别野群! 跃下马,整了整衣服,意味深长地望着眼前的丽人,脸上似笑非笑的道: “公主,你不怕我知道此处机密之地?” “先生想去秦国的兵器弓弩驻地也可以的……”嬴乐公主调皮眨眨眼睛。 “天家无蠢货啊,年纪轻轻就会给人上套不是?在没有势力之前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要么就是臣服要么就赏你一刀,别无选择!”小三儿暗暗腹议,嘴上却道: “别,本公子对这些没有兴趣,半点也没有……”小三儿果断用手一推,拒绝道。 “唉!那太可惜啦,还想邀请您去指点一番呢!”公主一脸遗憾,叹息一声! “看周围的布置之物,这里面不是重要的内府之地吧?” “嗯!只做一些普通的生活上用物……” 适时,一个面白长须的中年人上前一躬身:“嬴拓拜见公主!公主您这是?” “这位是华先生,万莫怠慢……”嬴乐公主指着小三儿道。 “见过华先生!” “嬴拓,昨天的器物可曾打造好?” “回禀公主,已打造完成,请往库房验收。”嬴拓双手扬起宽敞的云纹衣袖,俯身作揖恭敬道。 两人走进库房,所需的简陋器具已整齐安放。 “搬到酿酒坊。”嬴乐公主一挥手,马上有两个赤裸上身壮汉抬着铜制盘管式冷凝器、另一个是铜制圆壶式蒸馏锅,还有一条木管、一个圆形木圈,几块细网棉布。 很快,在酿酒坊安装好,密封性相当的好,这工艺之精湛令人叹服! “书史,记录过程……”小三儿一声令下。 “倒入发酵酒。” “温火烧煮……” 小三儿伸头望着水中,经过七、八分钟的火烧,水中开始冒泡。 “酒工师傅过来记住温度,大约差不多可以骟去鸡毛的温度,不可以高。”小三儿伸手到了发酵酒之中,感觉到应该到了75°。 “停,保持住这个温度一刻钟让其挥发酒中甲醇……” 大约5分钟之后:“盖上锅盖。” “加火,注意最好不要把酒烧滚到完全沸腾,必须保证不能完全沸腾,等下你们打开盖望着该烧多大的火。” 小三儿手摸着冷凝器:“凉水水温大约保持在秋季午时般的热力,温热就好,个中适合多少多试几次很容易。” “哇……出酒啦!”众酒工紧张得叫了出来。 “接头酒,按照50斤酒接一两头酒的比例。头酒不能食用,装起另他用或者到掉。” 小三儿去掉接头酒。 银丝般的白酒流进了细口陶瓷酒罐内,一阵浓郁醇香飘散在酒坊之内,这种酒香从未闻过,其他人忍不住不断耸动鼻子。 “酒开始的是最好的,分几个时段装尾酒,或者将淡尾酒重新蒸煮,也可列入差酒进行售卖。” “一锅百斤酒出了三十斤酒左右,如果是发酵完美会出五十斤清酒、四十醇香型,三十斤酱香型。酒越烈出酒越少。” 第17章 醉仙人 “与原酒调配降低烈度,勾兑出适应各国的完美口感,这个就是你们的职责了。” “多试几次,今天尽量调几种烈度的美酒出来,明日需要大量用到。” “公主品酒麽?”小三儿举起一铜爵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喝了一口,还行,没食用酒精的勾兑酒味更醇香一些。 “也好,试试有何与众不同,唔!好香……”嬴乐公主小巧的鼻子轻轻地耸动了几下,喝了一小口。 “好酒啊!劲度十足,醇香醇厚,极品好酒!”手往小嘴一抹酒痕,剩余的酒一口喝光了。 “爽快……” “……”爽快到令小三儿侧目,这酒起码得四十多度,难道是个酒坛子?女酒鬼?画面太美! “华先生,该酒叫甚名字比较好?” “醉仙人!” “好名字,好文采,酒顿时觉得很高雅,酒味都浓郁了几分……” “哇……好酒,绝世佳酿!”所有酒工试酒之后也大声呼叫,此等好酒他们何曾喝过,足以大慰平生,和以前喝过的酒相比较觉得是天地之差。 嬴拓喝了几口,酒气涌上略白的脸上,打了个酒呃道:“蒸掉秦酒的酸涩辛辣,酒味悠香,华先生酿酒秘方堪称价值连城,尔等酒工还不快快谢过先生,能见识到绝世名酒,足以令尔等流芳百世也!” 酒坊内大大小小十多个酒工慌忙郑重一整衣衫,跪在地上行稽首礼。 周礼九拜,稽首礼最重,常拜君王、庆典、祭祀、高层人士玩的。周代青铜器铭文中,常常见到“拜手稽首”的记载,表明稽首礼应是跪而拱手,头俯至手,与心平,谓之“拜手”。然后拱手下触地,头亦下垂触地,两手不分开,这就是“稽首”礼。 诸侯国国君之间相见,通常不行稽首礼,而是行躬腰拜手礼。鲁哀公与齐侯会盟时,齐侯向鲁哀公行稽首礼,鲁哀公却只是简单地行回拜礼 常见的书信中提到顿首叩拜:跪拜时,先下跪,拜手,而后拱手下触地,头亦随之下俯,以额叩地,叩而即起。如果额部触地后,不立即抬起,就是稽颡(颡,额头)礼,是主要用于丧葬场合的跪拜礼。 “凡男拜尚左手,女拜尚右手。” 这是指一般状况下,男子行拜礼时,左手要放在右手上面(前面),女子右手则放在左手上面(前面)。 若行凶拜礼时,就要反过来:男子右手在上,女子左手在上。 周礼细分即稽首、顿首、空首、振动、吉拜、凶拜、奇拜、褒拜、肃拜,被后世称为“九拜”的礼仪。 “九拜”礼虽因礼仪繁缛,且多有损人格尊严之处,在当今文明社会,固然不值得提倡、施用和传承;但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仍值得现代人对其有一基本的了解。 唯有如此,或许才能避免在一些以古代历史文化为主题的影视剧中,制造出与其时礼俗不符的“硬伤”来,以免贻笑大方,误导后人。 “唉唉!起来起来,不必行此大礼。劳心者治人,劳力治于人。你们都是有功劳的人,分工不同罢了,如果没有你们,我一个人酿造多少?好好努力,争取调试更多的好酒,到时候赏银少不了你们的……” “谢过先生……”众酒工异口同声,恭敬作揖再次道谢! 小三儿抱拳回了个礼!和嬴乐公主、嬴拓出了蒸酒作坊。 “公主,去看看秦国酿酒工场可以麽?”小三儿忽然间想去看下战国时期的酿酒工艺,纯粹当是旅游参现古迹遗产文化,他对这种浓郁厚重的历史是相当有兴趣,还专门盖了一栋楼收藏,可惜都是仿制品…… “当然!有何不可,嬴管事,带路……”嬴乐公主笑了笑,伸出纤手往路上一请。 “华先生,请……”嬴管事说完在石板路向前走。 刚走几步,小三儿蓦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回头轻声对嬴乐公主道:“公主,蒸馏酒牵涉的事情重大,现在这里的人要注意了,万一有一个是别国的密探,后果不堪设想……” 恩?嬴乐公主秀眉一皱,粉唇微启:“黑风!” 话音刚落,一条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两人眼前,只露出冰冻的双目,单膝下跪:“黑风参见公主!” “黑风,速领五十名精锐黑卫驻守,另请栎阳城千夫长派铁骑五十游守此地,任何人不得进出,不容有失,若有错漏……”嬴乐公主说到此,语气冰冷。 “是,黑风领命,若有错失,提头来见!”拿起拳头一击左胸。 “去吧!” “是!”声音刚尽,一纵身,树从中几个起落,连人影都不见了,好象从来没有来过此地。 “这是个高手!”小三儿暗地叹息,估计王族的高手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精锐勇士,要么就是在某些方面是顶尖人才,这种人他也想有一批…… 第18章 一游酒坊 三人慢步而行,可行双马车的青石板路一直通向小溪流边,溪水两边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岸上的小草在山风之中摇曳,枯黄低垂的老叶无言诉说着对秋天的恨! 小三儿走到小溪边,清澈见底的溪水缓缓地流躺着,水中三几条山中小鱼欢快地相互追逐着,蹲下捧了些小溪流的清水洗了洗脸上的沙尘,顺口喝了几口,恩? “这水不错,很清甜!”随手拿起一块薄薄的石片,贴着清晰的水面用力飞出,石片擦着水面飞行,石片碰水面后遇水面再弹起再飞,石片不断在水面上向前弹跳,直至惯力用尽后沉水。 赢乐公主莞尔一笑,注视着这个嘴角总是勾起带着微笑,眼眸多变,时而顽皮如孩童,时而冷静复习多变,在尚稚嫩的面容出现显得很古怪,偏偏又多才多艺,才华横溢,看着看着俏脸面泛红粉…… “哎,哎!公主,妞儿?”小三儿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 “呀——!作甚?”嬴乐公主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跳了一下,等回过神来,脸上似火烧一样,向着山路小跑过去了! “嬴管事?这……”小三儿觉得莫名其妙,刚想问嬴拓。 “华先生,请……”嬴拓微笑着邀请小三儿移步,他可不敢说公主在思春呢! 转过弯走了几步,前面不远处有几个穿着粗衣麻布的健妇挑着木桶向着小水潭走去。 前面的出现一片用大青石条围成半圆的空地,地上用打磨成光可照人的青石板错落有致做铺垫。 晒着一些蜀黍(高梁)、小麦、粟(小米),七、八个妇人坐在木头上拿着簸箕低头在筛选。 “二娃他娘,二娃跟随君上出征都几个月了哇,什么时候才回家呀?”圆脸健妇边挑走霉烂的粟边道。 “不知道哩,杀千刀的魏狗时不时来欺负咱们老秦人,都让人不得安宁,前几年我家阿大死在魏狗手上,今年的二娃又上了战场,奴家担心的很……”说着说着泪眼蒙胧,才四十多的她面色苍老、满头白发,额上也爬上了几条皱纹! “二娃他娘,你家阿大是条好汉子,拼杀了三个魏狗,没丢老秦人的血性!” 这时一个独臂的赤着上身约五十多干瘦的老汉托着一把竹耙走了过来。 三十左右的圆脸健妇也跟着道:“是的哩,不像奴家的汉子,上了战场,倒霉的很,让箭射死了,战功也没捞到一个,你家大娃还得了不少赏赐呢……”说着也抹了一下眼泪! “嘘……!哭个甚?还是个老秦人么?有贵人过来了,哭哭啼啼别丢了老秦人的脸。”独臂老汉低喝一声道。 两个妇人马上停止了哭泣,好奇地看着走过来的小三儿。 有个老妇人低声道:“挺贵气的哥儿,来这里干甚的哩?” “不知道哇,管他做甚,赶快筛吧,那边还有一大堆呀,等于老酒头又来催命哩……” 这时嬴乐公主站在一间大石屋门前,左手扶着门边,右手捏着衣角假装在看门内的情况,竖起的耳朵却出卖了她的伪装,眼角还时不时的瞄一下小三儿…… “老酒头,老酒头,你这鸟人干甚去了,赶紧出来……”嬴拓大老远就吆喝起来。 “来呦!来呦!天天嚷嚷叫个鸟?在你良人面前敢嚷嚷麽?呢个怂鸟人……呃?” 一个瘦瘪的六十多岁的老翁步履蹒跚从大石屋里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抓着一烟杆,腰间系着一个小布袋,突然见到有两个衣服华贵的公子小姐在眼前站着不由得收了唠叨,眼神疑惑瞅着嬴拓。 嬴拓上前两步,道:“老酒头,这两位一个是嬴乐公主、另一个是华先生!快来参见……” 第19章 凤酒苦酒 老酒头听见是公主,连忙肃整衣冠,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上行礼:“老奴嬴酒参见公主、华先生……” “起来吧,不必多礼!”嬴乐公主上前一步虚扶一下。 “谢过公主!”老酒头从地上起来站在一边垂手而立,他是嬴氏一族负责酒坊的师傅和工头,祖宗几代都是为嬴氏服务,后来赐嬴姓,和家臣一样都是忠心耿耿! “老酒头,这位华先生想察看酿酒坊的工序,由你在旁作解说。”嬴拓指着小三儿道。 “噢呦,好的嘞,这位华先生想知道甚事?” “嬴老伯,我就想看看秦国的凤酒和苦酒的酿造过程,你从头到到尾带着我走走就好,不必惊动其他人劳作……” “哎哟,华先生折杀老奴哇,叫我老酒头就好哩,受不起啊!”老酒头连忙摆摆手道。 “也行,老酒头,请吧……” “请,华先生,咱们先去看凤酒……” 老酒头带着三人走向哂着五谷杂粮的哂地上,来到一堆粟面前,蹲下抓起一把微黄色的粟送到小三儿面前:“华先生,请看,这个是粟,秦国百姓的口粮,凤酒就是用它酿造的。首要工序重在挑粮……” “这里还有巴蜀传来的黍(黄米)、粟(小米)、稻(大米)、粱(糯小米)麦(小麦)、苽(薏米)等共六谷,不过用这些杂粮酿造酒不多……” 老酒头指着一堆堆的杂粮道。 又走到那几个在筛选的妇人那里,手里各抓住一把道:“想要酒更好,就要选全部的好粟,粒粒饱满是最好的哩,普通的酒就不用那么麻烦,晒够干就可以哩。” 这时,约有近百方的青石板上,有十多赤膊赤脚的人挑着热气腾腾的木桶往晒地上一倒。 老酒头走近那堆粟,道:“这个是第三道蒸熟的粮食拌曲,曲房在另外一间。” “华先生,请到里面的蒸房……”说完老酒头踱步先进入最大的蒸房。 踏入石房内,一阵阵的热气带着粟香扑面而来,里面有十几个石头建造的灶台,旁边摆着些木桶以及竹篾编织成类似蒸笼的盛具,上面已装好生的粟,应该是准备放上去没脚的大青铜鼎内蒸煮。 一群群赤膊的汉子或者妇人在围着每个灶台忙碌。 那些人见到几个人进来只望了几眼,见嬴管事没吩咐又继续手中的活计。 “粮食还要浸泡十二个时辰才可以蒸煮。”老酒头指着靠门口那几十个大木桶道。 “拌好酒曲的粟就送往地下地窖进行装坛发酵算是完成了。” 最后去了制酒曲房,里面的工序更复杂,有十多道,看着就头疼,心想酿酒真没那么简单,这些都是华夏近千年传承下来智慧的结晶,当中民众的汗水不知流了多少才凝聚出其中奥秘! 这酒曲有外国知名微生物学家认为是堪比中国四大发明。 “老酒头,这个酒曲有多少种?” “大曲、小曲两种。” “哦?不是还有一种神曲麽?”小三儿摸摸下巴想了想道。 “神曲?是甚制出来的?能出酒多少?”老酒头紧张注视着小三儿问,能增加出酒量的事对他来说就是大事啊。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制出来的,只是听说能比大曲要提高十分之一出酒量……”小三儿一摊手道。 “哎呀呀,真的是可惜了,不知道怎制……”老酒头看小三儿不像有意隐瞒他不说,惋惜之下把花白的胡须都揪了几根下来,痛的龇牙咧嘴。 “不过,有些酒曲加药材的你老知道么?”小三儿想起了现代农村人有些土制酒曲。 “药材?还可以加药材的?有甚用?” “增加酒香醇厚度!” “这个也不错呀,先生知道此方吗?” “杏仁,白术,川芎,官桂,天南星,槟榔,丁香,人参,胡椒,桂花,生姜,甘草,地黄,桑叶,茯苓就这些了,配比就不知道了!” 他听说近代有些加七十多种药材,不知道是不是做卤水用的,光君臣佐使配伍就非人所为! “华先生大义!多谢华先生赐方,有方配比就不难的。” 老酒头感谢地深深长揖,这些秘方可以说的上是家族的不传之秘,而眼前的华先生却不提任何条件告诉了他,证明先生心中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放在眼内,但对秦酒可以说的上是上了一个台阶。 酒酿好了,卖的就多,对缺银的大秦国库就会多了收入,长年累月那数目可不小的,他还不知道小三儿弄了个蒸馏器,这才是大生意呢! “这些事算不上什么,对了,老酒头,秦国不是有一种叫苦酒的么?” “苦酒?呵呵!先生先等一下……”说完老酒头转身出去了,不一会拿着一坛酒,还有一个陶碗。 倒了半碗出来:“先生,这个就是苦酒了!” 酒色倒是有些浑浊,小三儿拿起陶碗,放在鼻子一闻,恩?怎么有道酸味冲鼻? 喝了一口进去,卟!小三儿一口喷了出来。 双眉紧皱,是醋么?怎么酸的,搞什么鬼,苦酒?这个就是人生的苦酒? 哈哈!其他人见他喷酒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华先生,这个苦酒其实就是劣质酒!”嬴拓边笑边解释道。 “劣质酒就是苦酒?”呢大爷爷的,还以为是什么苦菜等酿造出来的,又酸又涩,这种味道还真的是人生苦酒! 中午时分,就在酒坊内就餐。小三儿、嬴乐公主、嬴拓、老酒头席地而坐,品尝着新鲜出炉的新酒。 “好酒!极品好酒……”老酒头喝着喝高了,他酿酒酿了一辈子,才知道还有如此美酒,这才叫酒哇!呃…… 嬴乐公主也喝了个醉眼迷离,一个意外让她挖掘了一个金矿,心情舒畅,频频举杯自怼! “对了,华先生,这醉仙人应该卖什么价钱呢?”嬴乐公主喝着想到了定价,对这些她也不太懂。 “呵呵,普通型一金一壶,十金一坛。珍藏型十金一壶,百金一坛。至尊型千金一坛,每月只产十坛,每年一百二十坛,不直接卖,而是直接拍卖……”小三儿嘴角翘起,小爷也要试试拍卖的套路,想到了坑那些人,不由得奸笑了一声。 “何为拍卖?”她俏脸通红,眼神更为迷离了,这个词她第一次听到。 “拍卖?很简单,设一个高台,由拍卖师可男可女主持,用以言语挑起有钱的贵族富商巨贾相互间斗价格高,停止加价再用十到一拖长定价,巧言倒数令其再引起叫价,如此可令气氛热烈,而我们收益就……嘿嘿!” “奸商!”嬴乐公主虽醉意甚浓,但内心却很清醒,这种新鲜刺激的卖酒方式如果成功就钱途无量了,这个华先生一肚子坏水…… 小三儿可不知道公主腹议他,不然非收拾她不可,例如打pp! 第20章 隆重登场 次日一早,朝阳初升,天色晴朗,蔚蓝的天空飘着一朵朵白云,宜嫁娶、动土、开张大吉! 昨天在栎阳城众多贵族、商贾巨富、士子都收到了用名贵古木盒装着封拜贴(战国时期朋友同级叫投刺),上面羊皮卷上书写着:想知道谁可称天下第一名士麽?想品天下飘香十里的天下第一名酒麽?天然居午时恭候大驾光临本酒馆。天然居?得到门房管事禀报才知道是原老秦酒肆,反应各有不同,都有去一观之心思。 巳时(早上九点)刚到,天然居门前胖掌柜领着一众小厮、酒保、侍女等身穿全新衣服,神采奕奕、笑容满面已在等候。 两旁门柱竖匾和门楣之上的牌匾都盖住了一块大红布,红布之上还有用布折叠而成的花瓣,煞是好看! 铛!铛!铛!衣着光鲜的小厮用条红布包头的木棰用力敲打着铜锣。 四周的居民路人都让铜锣声吸引过来,见到以前的酒肆弄的花里花哨,皆围在门前指指点点。 “贵老哥呀,这店在搞甚?” 身穿长袍的汉子问身边的开典当铺的东家老者。 “谁知道,一大早吵死人,布老弟,等着吧,看看有什么花样,看那红布好象里面的有古怪哩……”贵老哥捋捋胡须道。 “咦!整得像娶婆娘一样,忒好看哩……” “是哩,咱嫁人时也没弄的这样风光耶……” “翠花娘,你想的倒是高兴,你家汉子当时从十里大山背你回家吧?驴子车也没一架,还想鲜衣结彩迎你呀……” 几个粗衣妇人嗑了一地瓜子碎片!喋喋不休口沫横飞! 除了大人围观,还有些孩童在大人身边追逐嘻戏,喧闹不已,气氛显得热闹非凡。 三楼之上,窗棂前,公主蒙着黑面纱,向下张望着交头接耳、大声叫嚷的人群。 小三儿、郑姬对坐在案几前,鲁佰、小鸾儿、西门大官人在两旁侍立。 “这茶很不错啊!”郑姬喝了一口酒肆所谓的特供茶。 “……”小三儿摇了摇头,这茶还没炒过,只不过是晒干冲水了事,又或者是碾碎成茶沫,能多好喝? “先生,你倒气定神闲,像个局外人!”嬴乐公主关上窗摘下面纱,露出俏丽的容颜。 “有甚好急它?急也不能改变什么,该做的事情都做好,等着就是,有麝自然香!有花香自有蜂蝶至!” “先生你不去指挥一下他们?等下万一应付不过来怎办?” “我不出面了,不然等下询问起来没完没了,还是保持神秘感好,现在露脸可不是个好主意,公主你不道德,想坑我?” “坑是甚意思??” “呃……”这怎么解释?坑还个字红起来还是从坑爹开始啊,跟着各种各样的坑,焚书坑儒? “这个坑其实就是直接或者间接陷害人拖累人,比如儿子犯了罪,查查连爹也入狱了,叫坑爹。泼妇骂街骂到了贵人,连累了夫君叫坑夫。上战场前说自己可一杀百,却令战友丧命,叫坑队友。深坑、中坑、浅坑、挖坑……”小三儿屈指数了数,反着白眼,太多坑了…… “咯咯……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啊!”嬴乐公主拍着手娇笑起来。 “嘻嘻!三公子,你时常坑人麽?”郑姬难得俏皮眨眨眼睛,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稍冷的娇容绽放出明媚之态。 “本公子一直受到民间好评,人称耿直先生!怎么可能会坑人?就算坑也坑的不是人!”小三儿一本正经,肃容道。 “哼哼……这个耿直先生尊称怎来的?自封的吧?”公主不相信地发出了鼻音。 “哎!说来话长,以前某年某月某日,在魏国都城闹市,看着一个白发老人在街头竖着木牌黑炭文:已三天没饭吃,好心施舍个铜钱呀!于是我上前给了他一块黑麦麸饼给他。老人犹豫了一下,望了望四周围观群众,接过麦麸饼飞快地嚼碎吞了下去,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小三儿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我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别急,还有,我又掏出来一块。老人不好意思推搪道小哥,我饱了。知道他肯定不饱,我急了,他才接过麦麸饼,慢慢咽完,眼角都湿湿的……”小三儿说着好象泛起回忆停止了。 “然后呢?接着说呀!”嬴乐公主急着追问。 “然后呢,我拿出了十来个麦麸饼……他就跑了,唉!” “有东西吃怎么跑了呢?” “因为后来听周围的人解释,才知道他是个地道的吝啬地主老财,还专门去骗有同情心的有钱人,赚取银两无数。这天气冷,黑麦麸饼又硬又难吃,所以——地主老财就跑了!” “哈哈……”在场几个人哄然大笑不已,西门大官人用力拍着大腿笑的最响亮,那劲爆力度也不嫌疼! “嘻嘻!公子就是心肠好,才会上当!”小鸾儿黑溜溜眼珠变成了五角星形状,闪闪的很惹人爱。 “哎呀……你个傻傻的小鸾儿,你真的没救了,这样笨,小心你家公子把你卖了还帮他收铜钱帮数数!” 嬴乐公主睁大眼睛,张了张红唇,脸带纠结指着小鸾儿恨铁不成钢的道。 “才不会呢!我家公子是绝世无双大好人来着,怎会卖了我?”小鸾儿嘟起粉色的小嘴扬起小脸道。 “啊……哈哈……好、好、好,只要本公子有一口饭吃就分你一半,本公子就算把自已卖了也不可能把咱家可爱的小鸾儿卖了,苍天可鉴。”小三挤眉弄眼得意洋洋对着嬴乐公主道。 “公子真好……”小鸾儿瞧着她家公子,眼中的小星星已经掉了满地! “哼!”嬴乐公主看到这主仆二人情深款款交流着,不由得一阵气结。 “小鸾儿,你放心好了,就以你家公子的聪明才智,谁能骗他?他自家不骗人算好了……” 郑姬莞尔一笑,点点头认同公主的讲法。 至于鲁佰神色平静,内心其实很高兴,自家子侄眼看要一飞冲天、成为人中之龙凤,光宗耀祖不远矣。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小三儿变得如此惊世骇俗,但经历生死逃亡,又有几年的当乞丐难民之经验,早就变成人精,当乞丐人笨的都挂了,有些事小三不解释他也不会去问,听吩咐为他处理些杂事就好。 午时一到,几个鲜衣奴仆簇拥着一个衣服华贵的公子哥儿来到店前,随后又陆陆续续鲜衣怒马、衣冠齐整达官贵人接蹱而来。 吁!一声,马嘶声响起。一衣服纯黑、朴素无华约十八、九岁,面目粗犷、肤色稍黑、无须的年轻人在旧老秦酒肆勒缰立马。 啪!身手矫健飞身下马,整了整衣冠,扫了几眼店铺前达官贵人、文人雅士,抬头望向三楼,见到窗户紧闭,收回视线抱胸而立,身后有两名家奴垂手待召。 “咦!是三公子嬴佐……” 有几个达官显贵认得秦献公三子,此子乃妾室所生,继位无望的他加上天性爱玩,终日沉迷于吃喝玩乐之事,在兄弟姐妹之中最爱折腾,这等热闹之事怎可能少了他? 而在几个远处软轿(肩舆)之内,秦国的上大夫(承相)甘龙,长史公孙贾(机要秘书),中大夫杜挚领大田太仓职务(农业部),几个重臣也在观望之中,当然更少不了七国的密探。 第21章 心神皆震 “时辰到——”门前小厮高声呐喊。 话音刚落,不远处火堆燃烧起竹节(原始爆竹),霹雳啪啦地响起,火烟弥漫于店前。 店铺红布盖住的乾坤终于掀了下来,枣红底黑色字的牌匾发出了厚重无锋的光华。 “天!然!居!”现场有学识的人瞅着那个招牌,嘴里喃喃自语,先是眼前一亮,再是双目呆呆的陷入沉思之中,狠狠揪着平时精心修理的长胡须。 “唧唧!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天然居……” “好——采——” “妙!妙!妙!” 啪!啪!啪! 店铺门前众人轰然大哄,一片热烈的拍掌声、叫好声、喝采声此起彼落,有些老秦人激动得颤抖着身,想上前触摸那些漆黑苍劲的文字,小厮见状想阻止,肥掌柜摇了摇头,小厮停住了脚步。 “这个是什么文章?” 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士子捋着三寸长的胡须自言自语又似在问旁人。 “可能是新文体吧……” “兄台,当浮一大白,进去小酌几杯可否?”身边的头戴儒巾的士子心神激动,满脸潮红向他邀请。 “善!”拉着他的衣袖就往店铺内走去。 “同去同去……” 这时人潮激荡,都想进入天然居,着急先睹为快,里面肯定是有其它的文章,拜贴上.所书写的内容就快揭晓了,能不急吗?都吊了一整天胃口。 客人同时想进入造成拥挤不已,一柱香时间后人群才稀疏点,剩下一小部分的人依然在店外站着。 这种新文体带来的冲激,思潮起伏在想自已能否写出如此简单又奇妙无穷的新文章?新文体? 当他们踏入一楼大厅之内,入眼挂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时,又陷入了惊讶,这个是什么意思? 经侍女释看到底下的详细介绍时,又退后几步,眉头紧皱,捋着胡须在苦苦思索…… “陈兄,陈兄,哎……”身边的好友捅了捅他的腰间! “哦!哦?甚事?”陈兄一脸茫然回应。 “哈哈!先找个位置坐下再论如何,傻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 好友大笑几声拖着陈兄衣袖而行,谁知道刚走几步,左手边挂着一幅长牌匾,上面写着: 好久不动,忽然一动,上面在动,下面在痛!(猜谜!) “哈哈……”这名富商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不是小黄文麽?忒俗气了吧?脸上露出鄙视的神色。 不过大笑还没结束,边上几个有识之士悄悄往左边挪了几步,似乎嫌弃靠近他会沾上什么瘟疫、邪物不洁之类。 陈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揪着他的衣服拉到了一个角落位置席地跪坐,然后张开嘴不厚度嘿嘿地大笑了几声: “陈兄啊,你说你这不是丢人现眼不是?如果文章那么简单粗暴,就不可能在今天出现了,亏你还说行商走遍七国,见识过人,怎么如此浪荡?哎!你精明一世……” “哎哟……”陈兄一拍额头,这才反应过来上当了,自已一向自许算无遗策、洞悉人心为傲,用一颗玲珑七窍心赚取钱财无数,没想到倒在了天然居的新文学之中,他醒悟过后却觉得写文之人必定是今天纬地之才,至少掌控人心的境界比他高! 这个时候侍女轻移莲步,欠了一下身,朱唇微启,发出清脆亮丽声音: “两位尊客,是否了解一楼的详细情况?” “情况,甚情况?好酒好肉照上就是……”陈兄一伸手,古扑的羊脂白玉班指在大拇指上分外亮眼,光这个羊脂玉班指就价值百金了。 “粗痞”侍女和友人都暗暗腹议,侍女却不得不演下去,眼带上光亮睁大了,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尊客有所不知,请看竹简简介!”青葱般的玉指指向经过先生改成暗紫红色短案几,边角上摆放着一份竹简。 沙啦,陈兄打开一看,只见竹简上的文字雕刻相当有力量,看其刀功到了大师级别,这个天然居不简单,细节居然做的如此完美,陈兄一阵感叹! “凡在一楼大厅平仄工整对出对联之中的下联,颁发青铜才子令符一枚,持此青铜令符可在本酒馆消费一折优惠,并可无抵压借支百金。” 陈兄低声朗读出文字,好友和他对视了一眼,好友出声向俏丽侍女问道:“女侍,何为对联?” 俏丽侍女福了福身,微笑着道:“对联分左右两联,可有横批如天然店挂着就是,尊客请看那边有两对上联,如若对出就可得竹简之上所书写的条件……” 两人这才明白挂着的新文字原来是叫对联,看着那三对对联细细品味,连叫食也忘了,进入店内其他的人反应也差不多,或坐或站,静思细语,都沉浸在其中…… 门外的宾客已经进去大部分,远处的软轿之中秦国几个大佬也纷纷下了轿。 “诸位同僚,一起进去探个究竟如何?”上大夫甘龙首先发言,捋着花白的胡须,拄着拐杖眯着眼睛道。 “哈哈!好好,上大夫,请啊……”长史公孙贾豪气地哈哈大笑,伸出手邀请上大夫老甘龙先行。 “可,上大夫请!请!”中大夫杜挚精神抖擞躬身作揖道。 “哈哈!同进同进……”老甘龙踱步前行,身后跟着一干要员大臣,杂役侍卫在原地等候,只有管事跟着。 走到店铺门口就想踏步而入,一声且慢让他们停住了脚步。 “诸位大人,门票一人一文钱……”肥掌柜微笑着作揖拦截了他们。 “恩?咋要门票?” “大胆小民,这位贵人是上大夫和一众秦国上官,收什么门票?不想开店啦?”管事勃然大怒。 “就算是当今君上,一样要收门票,难道你想行街头地痞霸道之事?本店依律经营,为何不可收?”肥掌柜面无变化,仍然是笑容可掬。 “唉!不必如此,交钱……”上大夫老甘龙阻止了想继续怒斥的管事,他是什么人?上大夫当然知道这天然居里面的是什么人在开,那个是国君的眼睛、耳朵,就算不知道是谁也不会为了区区一文钱而发火,这不是降低了他的格调? “嘿嘿……有意思!”长史公孙贾捋须而笑着道。 “不知所谓,收一文钱起到甚作用……”中大夫杜挚有些鄙视。 交过铜钱,一行人鱼贯而入,反应与之前进去的人没有不同,看见数字横书也微微一愣定在当场,望着苍劲有力的字体进入了思考之中。 “公孙大人,你学富五车,这个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可有心得?”上大夫召来侍女拿着竹简也得到了其中的道道。 “哈哈……老甘龙,这小小的玩文法难着你这学富五车的上大夫乎?”公孙贾从宽大的衣袖伸出手,指着老甘龙虚点几下。 “先上二楼雅坐下,小斟几杯再详谈如何?各位大人!”杜挚等人当然不会在一楼大厅喧嚣之中聚话,所以开口提议。 “也好!”一行人步上二楼雅坐,纷纷找雅间三五成群席地而坐,几十间雅座坐满了大部分的豪客。 老甘龙、公孙贾、杜挚三人一间雅座。 坐下之后侍女奉上清茶退到门边,杜挚拿起古木雕刻的木简,一看字的刀迹,点头道:“刻功不错,上等,古木上等……” 第22章 达官贵人区 “二楼挂左联,凡对出右联者颁发名士玉牌。持符者在酒肆内对本人及其家人终身免费吃喝,并可无抵压借千金。如若对不出雅间座票收取10金!” “嘶!” 杜挚拿着古木简读了出来,饶是他家富有,也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这开黑店的么?不是给不起,而想到如果客似云来,那单是雅间座票就不得了,二楼五十座,中午、晚上那不是有千金?当然不可能天天满座,只不过想想都令人咋舌! 在富的流油大魏真的很有可能每天收入不菲,巨商贵族云集的魏国和穷秦那是天壤之别,就算有莫名吸引力也不可能改变多少消费的持久性,除非有一天赶上了魏国。 “公孙大人,可有甚想法?”老甘龙呷了一口清茶,手指敲着案几道。 公孙贾眼神飘向了楼下开始喧闹吵杂的客人,一楼的对联,又定在了二楼空中挂着对联。 “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敢下?上大夫!你以为如何?”公孙贾眼内精光闪闪。 “官大,权大,肚子大,口袋更大!哈哈……中大夫你呢?作何感想?”老甘龙笑容满满,面上皱纹似乎少了几条。 “哈欠连天,要做周公之梦!麒麟才子,挚自愧不如十之一、二……”杜挚面容肃然,感叹道。 “于秦……”三人互相对视交流了几下,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若此人在秦,三个月之后天下文人雅士必定蜂拥而至,或者可以打开秦国无名士之尴尬局面!”公孙贾身为老秦人,想到一个诺大的国家无名士,眼内泪花涌动。 而出身老世族的老甘龙又何尝不是眼红红,用衣袖擦去了泪水,可思潮起伏的他泪擦不干。 虽有家财万金,可终年被其它的六国视秦人为低人一等,是生番、是粗痞、是让人俯视,这等滋味不管与国君有何政见不同,但身为秦人都有发自内心的愤恨,可没有办法,来穷的别说名士,普通的学子也不多,突然间来了一个大才子,不,开宗立派可称子之人,心内百感交杂,老泪纵横! 杜挚同样也不例外,擦着泪水! “女侍,上好酒,上好肉,今天不醉不归……”老甘龙苍劲有力的大喝一声。 “是,各位大人稍等片刻……” 侍女退了下去,一柱香的时间。几个传菜侍女手举托盘,跪行两步,奉上了三壶酒。 侍女福了一下身子道:“诸位大人,此酒为天然居独门秘制的天下第一好酒,珍藏版本浓香型的醉仙人,一壶十金,一坛百金……” 嘶!嘶!嘶!眼睛红红的三人顾不上悲春伤秋,这特么咋贵的如此离谱!老甘龙刚才激荡豪情生生打掉了,还大叫上好酒? 突然心情不太美丽了,他们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了,而是从奴隶、奴仆、佃农刮来的,收刮那么多民脂民膏忽然被天然居狠狠地刮一下,身为地主老财当然肉痛了。 老甘龙老脸一抽,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道:“哦!醉仙人?酒名字倒口气大,斟酒试试吧!” 侍女打开密封的酒壶,一阵浓郁的酒香顿时渗透整个雅座,闪着流光的酒线落入铜爵之内。 三人拼命耸动着鼻子,把酒香吸入鼻内,侍女刚斟完三人的酒爵。 老甘龙人老手可不慢,闪电般抓起酒爵,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香、很香!” “恩!太香了!” “对,那些百年珍藏也不外如是!” “来,试饮一口……叮”三人碰了一下铜爵,喝了一小口。酒一入口,就感觉到浓烈、纯、醇厚,把酒吞下喉咙,一阵火热冲腹而下、而腹中的一阵炙热散发向着全身,在秋寒的之时觉得温暖如春。 “唉!舒服!” “好酒哇……” “齿颊留香!” 三个老酒鬼试喝了一口,试了又一口,每人喝完才发现10金眨眼之间就没了,泛红的脸又泛青,纠结的拿着酒壶倒了几下,见再没酒流出来,想到10金,吞了吞口中酒香,咬着牙齿拼了: “再来三壶!!!”肉痛呀,这种醉仙人好喝是好喝,酒瘾上头想收也收不住。 “各位大人,这铜鼎内的炖羊肉,是由上等老山参、三十年灵芝、百年首乌、冬虫草等等珍贵药材由特聘鬼谷亲传弟子食神研究所出配方精炖而成,此药膳羊肉对男子有滋补肾、活血、夜御三女之功效,对女子即有滋阴养颜,常食可延年益寿之功效,是天然居的招牌菜之首,名叫乾坤羊!” 说到夜御三女侍女俏脸升起一些红晕,念了一天的台词也让她们和那些酒保吃了不少苦头! “乾坤羊?” 杜挚红着脸问道:“这鼎羊肉不会也是十金吧?” “大人真的是神人耶,猜中了!”侍女微笑鼓掌恭维着杜挚。 “神个鸟人,好黑的店!”杜挚大人嘀咕道。 侍女用铜勺给三人装了三簋,各自拿起印有雷纹圆形的铜簋,用快箸夹起内中羊肉块,放入口中。 “香!外酥内嫩、酥而不烂、烂而不化,肉汁浓郁香甜!虽有药材味,但又不压肉味,反而去掉了羊肉骚味,令其肉质更鲜更甘甜。美酒佳肴,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乐之事也!” 公孙贾口中赞叹,闭目感受价值10金的高价羊肉。 咣咣!咣!听到响声,公孙贾睁开眼睛:“你两个鸟人,真的很没风度……” 原来是老甘龙和杜挚趁公孙贾闭目之时先下手为强,两人分别从铜鼎之中扒拉大部分到他们的铜簋之内。 “哈哈!长史你慢慢继续抒情,我就—个粗人,吃到嘴里才是王道……”杜挚口中咯嚓咯嚓咀嚼着羊骨,咣当,几块没肉骨头吐在铜盘上。 “英雄所见略同!嗝~,肉好,呃!酒好……”老甘龙也不甘示弱,案几上一片狼藉,人老了,对硬、韧性的肉类就抗拒,但这等酥软的羊肉击中了他的胃口,先吃饱再说…… 二楼贵宾区一片火热,美酒美食令从未饮过未食过的客人疯狂,不断吆喝侍女酒保上酒上菜,侍女酒保好象穿花蝴蝶一样飞来飞去,忙到头晕脑涨。 她们何曾见到如此火爆的场面?平时都很优雅的行走上酒上菜,今天客人都不耐性了,摆手叫唤快点快点,后来实在是太忙了,丢下菜又怱怱忙忙去后厨,客人喝了几杯酒气上头,也没人执着拘泥些虚礼。 而一楼下大厅的人更喧闹,一楼的价格本身就是为了下中层的人士而设计,案几之间密集,人大部分都是粗糙型比较多,喝了几杯,那说话声就收不住了,人多声杂像个热闹市场! 第23章 中下层区 “干……” “饮胜……” 陈兄和他的好友又一杯酒见底了。 “嗝呃……黎兄,这酒香、劲道够,可这店……家不地道,一小壶收10金,一坛百金,呃……”陈兄拍着好友的肩膀醉眼蒙松道。 “嗗噜!”黎兄喉头一动,把铜爵之中最后一口酒喝掉,他们都是游走七国的富商,当然不会喝十金一坛最低档次,所以点了珍藏版的,至于至尊版本的连酒坛都不曾见过。 “哎!这酒有毒,喝了停不了!陈兄这羊肉还上一鼎么?”黎兄对羊肉煲分外喜爱,平时煮烤的味道没突出的比较,现在一对比,那种野味令人回味无穷,他更想试试能不能夜御三女。 “哈哈……上……尽、管上,你我都不是差钱的人……呃……待……”陈兄拉下小小胸前的衣服,喝着火热呀,四十多度在战国时期属于高度酒了,战国七雄的酒精度数估计都不超过二十度,想想武松喝了那叠大八角碗,要是全部四十多度白酒,武松早就酒精中毒了,那时是宋朝。 春秋战国时期更不会有高度酒了,出征国君给将军敬三碗酒等于一瓶啤酒,所以应该是和啤酒差不多。 “黎兄,说个正事,你说把这些酒贩卖到其它的六国?”陈兄红红的眼睛精光闪闪,那里像个快醉酒之人? “嗝儿……陈兄,好提议……”黎兄双眼一亮,压低声音道。 “只不过能不能拿到手就不好说了” “哼!黎兄,天下之间有什么钱买不到的?买不到只会是价格谈不拢罢了,你有钱,就算魏王的爱妾也可以把她买了过来,一万金?十万金?一百万金卖不?”陈兄嗤笑一声。 “我的乖乖,一百万金?陈兄你真会开玩笑,一百万金估计魏王连他正妻都会卖了,哈哈……”黎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啊!哈哈!确实,说明什么呢?呃……说明钱无所不能,至少……我目前没……没试过不可以的……” 陈兄吃了新上的几块羊肉,眼咪蒙成一条线,想了想又道: “这个酒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拿下,多找几个人,盘……盘子的……肉太大我们吃不下……” “好,回客栈再斟酌一下,现在吃好喝好才是正事……”黎兄点头赞同,能分割一份就不错了,至于独食他俩也没有这个份量,必须要有其他国的富商加入,每个国都是盘根错节,没人在其中周旋边关都进不了。 远处角落有一桌跪坐着几个头戴儒巾一身文士打扮的人。 “文兄,这些对联可有所得?能否对出下联?”一身蓝色长衫的中年士人道。 “仪弟莫作笑,虽然兄弟我文采非凡,但此新文体亦是没甚头绪,等几天兄弟我熟悉了其中的奥妙必有所得!”一身土黄色衣着打扮的中年人捋着胡须,扬起衣袖面露得色道。 “呦呵!文兄文胆震四方呀,风弟我自愧不如,自罚一杯……嗗噜……呼!”肥手举起铜爵一饮而尽,用红色的衣袖一抹嘴角边的酒水,吐了一口酒气。 剩下身穿紫色的士人年约三十左右,一身紫衣洗的已经变成淡紫,还有几处补丁,清瘦的脸色,不露声色看着三人的表演,眉头一直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都是各国商贾分店的帐房先生,身穿红色衣衫的是魏国人,爱小便宜。蓝色的是燕国人,爱逢承,各不得罪。土黄色的是楚国人,自大又爱面子,性情多变。而他是齐国人! “子进兄,莫非酒肉不合胃口?”魏人风弟道。 “是啊,兄弟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一席酒还是能请的起的,放心吃吧,不用你结帐……”楚国人文兄一拍胸部,一付豪气过人、谁阻止他结帐谁就是看不起他的模样。 “是呀,子进兄,不用担心结帐问题,兄弟们都知道你自已一家四口,还要养家中老岳母一大家子,让你捉襟见肘囊中羞涩,兄弟几个不会让你结帐的,安心安心……” 他们点的是最低级消费,但一金一壶酒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消费的起,所以只能小酙小饮,牛饮就不用想了,他们都是有学识的人,平时还有其它的交流,开支不少,今天在店门口遇上,就凑了一桌。 “几位兄弟有心了,进在此先谢过!” 说完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躬身作揖,不管出于什么的好意,别人的好意都必须道谢,这个是他做人的准则,从求学开始到现在都从没有改变过。 其他三人刚想说什么,只见他大步踏向掌柜旁边的短案几之前,漆黑的案几边上摆着长达二米多缝接而成羊皮,他席地而坐。 短案几边站着两名清秀的酒保,见到他跪坐在案几前,于是上前作揖询问:“先生,您是要书写下联麽?” “正是,笔墨侍候……”他声色淡然,但面露庄重。 酒保见状马上奉上羊毛竹笔,磨好墨,两个酒保一前一后拉着羊皮长卷。 他那桌的几个酒肉好友见到子进离开酒桌,走向掌柜那边作写文姿势,也离开案几站在了他的身后,附近喝酒的客人见到有人首开下笔作对,纷纷站起围了黑压压一群人。 “咦!那个人不是裁缝铺的帐房先生吗?他也想夺得头彩?” “切!区区一个裁缝铺的帐房也来凑热闹,想干甚哩?” “谁知道呢,不知天高地厚,估计是想博个好名声吧……” “哼!哗众取宠……” 围观群众都在窃窃私语,大部分人都是认为这个帐房先生想争夺头筹以博声名,新文体对联第一人名头传开天下七国,对他而然无论下联写的好与不好也受益不浅,有些人暗拍了自已一巴掌,这等好事自已怎么就想不到也?真是头猪啊! 对于身后的众说纷纭,他不为所动,心静如水,背脊挺直。手握羊毛竹管笔,左手捋着衣袖,右手一沾浓墨,心随笔动,笔走龙蛇,羊毛竹笔上下翻飞,身形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文气透体而出,令人神往。 几个瞬间就完成一封对联,酒保把对联烘干,挂在了左手边一块空出来的长匾之上。 “铛!铛!铛!” 酒保拿着铜锣敲了三下,引得上下几层的食客纷纷离座察看,二楼的达官显贵也探头探脑向下张望。 “甚么事?” “咋了?” “好象有人对出了下联” “上大夫,有好戏看了,欣赏一下可否?”公孙贾满含酒意对老甘龙道。 “公孙大人,首个破例之人当然一观,端酒移步栏杆处吧……”老甘龙从竹席地上站起。 “请,两位大人……”杜挚也跟着起身。 “呀!公主,有人对出下联啦……”小鸾儿跳了跳,惊喜道。 “呵呵!小鸾儿,你欢喜个甚?”嬴乐公主好笑地看着她蹦跶。 “嘻嘻!有人对出就可以欣赏欣赏哩,小鸾儿想了一天也想不出一个下联,好苦恼呀,公子又不告诉我下联,真讨厌!” 小鸾儿愁容满面,纠结的小脸越发小了。 第24章 首开纪录 “哈哈……”小三儿见到小鸾儿搞怪的表情,咧开嘴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笑成一团…… “小鸾儿,难道你想当女先生麽?”小三儿边笑边揶揄她。 “想呀想呀,公子,你教我就可以哩……”小鸾儿拍着小手,小脸兴奋的红扑扑。 郑姬见此莞尔一笑:“了不得,小鸾儿变为小鸾女先生啊!” “姬姐姐,公子不会教我的哩,是我想的无知了……”刚刚欢呼雀跃的小鸾儿想到了自已的身份,又黯然神伤,虽然公子待人平和,但教一个奴婢读书想想又不太可能! 小鸾儿眼睛的光亮消退变的暗淡,小三儿明白她在想什么,其他的主人或者不会教一个仆人读书写字。但他从来没有当她们是奴婢仆人,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好改变什么上下尊卑,他也懒得去解释,笑眯眯道: “教你读书也不是不可以的,只不过,哎呀,这个老肩膀有点酸痛……” 小鸾儿眼睛一亮,跳到小三儿身边,捏着小三儿的肩膀,细声细语道:“公子,好点麽?” “嗯!力度小了一些” “哦!这样子行不?” “唔!左边一点,好……” 嬴乐公主和郑姬相视一笑,这对主仆真有意思,想教就教吧,还说什么肩膀痛,小鸾儿又偏偏爱吃这一套! 三楼一片和谐,一楼大厅正堂里,一俊朗酒保高声念出了对联: 上联:官大,权大,肚子大,口袋更大! 下联:民小,弱小,骨子小,米缸更小! “好——!” “好文采!” “字也好!” 围观的食客满堂喝彩声,之前那些讥讽的人脸色微红,觉得羞愧不已,人家是有才之人,反观自身只懂冷嘲热讽,还好人多,不然得找个老鼠洞溜走了。 二楼上公孙贾拿着酒爵,喝了一小口,捋着胡须道:“老甘龙,此人文采上佳啊,观其衣着可惜不是秦人!” “唔!其字铁划银勾、苍劲有力,字显浩然正气,字如其人,想必此人心术正派!” 老甘龙老眼半开半合,象是一个快入土的老人,偶尔闪着的精光证明他还是一条冬天里的毒蛇,谁不小心当他是条老柴,等着就是无声的毁灭。 “又不是秦国的人,好也没用啊!”杜挚没想太多,随口道。 老甘龙和公孙贾摇摇头! 楼下俊朗酒保高声呐喊: “凡在一楼大厅平仄工整对出下联,颁发青铜才子令符一枚,持此青铜令符可在本酒馆消费一折优惠,并可无抵压借支百金。 现在颁发青铜才子令符一枚。” 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踩着莲步御香而来,一双纤纤玉手捧着红布盖住的木盘走到了子进身边,把红布掀开,上面躺着一块青铜才子令符,亮丽女子正想拿出令符。 “慢着……” “先生?你这是?” 子进见到青铜才子令符心中也不禁一跳,但也压住心中的激荡,吸了一口气道: “继续磨墨,我要对二楼的对联……” “哗!” 围观众人不禁一阵哗然,对出了一楼对联,得到了青铜才子令符还不够,还要对二楼的?二楼的是什么? 二楼的是名士令符啊!可以终身全家免费吃渴,还可以借千金,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如果对出了,这个名士的名头才值钱,下至贩夫走卒上至大臣国君都会视之为座上客,刹那间登上了人生的顶峰! 子进身边的几个酒肉朋友脸色巨变,之前虽然口中说的如何哥两好,只不过是同行之间的客套话,其实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低他,心里当然没当他是真正的朋友。 现在却不同了,如果能对上,他们几个会彻底转换身份,轮到仰望着他!名士与帐房,隔着是一座山之高! 现场喧哗之声忽然之间静了下来,神色复杂注视着场中那道身上有补丁却依然挺直的身影,各人流露出的神态各异,有闪烁、有羡慕、有妒忌、还有柠檬味,唯独没有恨! 这个时候,肥掌柜亲自上场手执羊皮卷的一头,静静等待此才子下笔。 子进坐好,沾上墨,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蹴而就,比第一付对联要顺畅的多。 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压抑感会不自觉地被众人的气场笼罩,第二次再下笔心情已然轻松不少。 酒保把墨迹烘干,肥掌柜亲自上了二楼,把对联挂在了二楼空出长匾之上。 “铛!铛!铛!” 酒保在肥掌柜的点头示意之下,再次敲响了铜锣。 上联: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敢下? 下联:地作布匹,山为剪,谁人可裁? 挂上之后大厅里的众多酒客引颈张望,俊朗洒保话音刚落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之声,眼晴呆滞,整个身体定在了当场。 新文学体只有在完整的对比之下才会有更大的冲击,对文人或者对有学识之人可当脑袋里撞进了一颗白鳞弹,不把灵魂骨髓血肉燃烧一遍是不会罢休的。 之前店铺名字只觉得很亮眼,奇妙,现在经过了两对下联的出现,才知道原来是这样子玩文字的游戏。 那些人在脑海不断思考其中的对联定律,渐渐神色激动不已,浑身上下好似筛糠一样,眼睛瞪大,眼神渐渐变的闪亮。 “妙!妙!妙!原来是如此做对!” “妙极!妙极!当浮一大白……” “第一付对联中的下联词汇简练、直白,连接起来妙趣横生,孩童也能快速学识其中大意,端得的是玄妙无穷。” 一个士人装扮的老学究用苍老又不舍雄厚的声音高声喊道,狠狠揪着花白的胡须继续道: “此人的第二对下联,更加是显得大气势磅礴场面恢弘,两个人的语气像他们手里各握着一国生死,结构高明、布局大气、意景上佳!能对出这重合又针锋相对,可称才子名士也!” “是文献库的费先生……”有些人认了出来,是大秦国的文官整理编辑室的老长者,学识渊博,素以博闻强记着称。 “费老先生,你认识写出新文体的大家吗?是那个文坛巨子所书或者是其弟子所作?我等也前向拜见请其指教一番也好啊!”一个身穿黑衣服的秦国短须青年高声叫道。 “诸位,老朽也不知究竟是谁书写出如此玄妙无穷的文体,看其文采非凡,就算不是文坛巨子所作,也必定是可坐镇一方新文坛巨子,新文坛巨子驾临并洒墨于我们老秦国这片早已饥渴不已的文坛旱灾,今天是老夫的大日子,也是秦国文坛的大日子,今日……不醉……不归……” 费老先生说完眼泪刷时流了下来,说到最已经哽咽难言! “好!好!——!” 啪啪啪,秦国的人用力拍着手掌,泪流满脸,一直以来秦国让人从门缝里看了几百年,压抑在他们心中太久太久了。 第25章 七色祥云驾临秦国 当年的老子在函谷关外上演了闻名于世的“紫气东来”,令到老秦人振奋不已,往后也有名坛巨子领着门下弟游历诸国而入过秦国。 但他们也不过是讲几课宣传宣传罢了,不像今天新鲜出炉的新文坛巨子,看样子是在秦国落户也,能不激动?能不开心?对比其它的六国,秦国的文坛可称文化荒漠,诺大的一个秦国名士寥寥无几。 “铛铛!各位先静静,现在还有这位先生要领名士令符呢……” 肥掌柜敲响了铜锣,这个是关乎酒馆的大事,至于庆祝等颁发了之后喝多一点就会更兴奋,肥掌柜预测喝多的人不会少数! 肥掌柜扫射了一下静下来众多 酒客,抓起简介竹简高声道: “凡在二楼对出右联者颁发名士玉牌。持符者在酒肆内对本人及其家人终身免费吃喝,并可无抵压借千金。” “上名士玉牌!” 之前那个丰姿迷人的媚娘娉婷袅娜出现在子进面前,玉手掀起红布,只见一个古朴雕刻满甲骨文的古木盒内安静躺着一块泛着青光的青铜质令符,约莫巴掌长,形状呈长方形。 上面的字是用羊脂白玉镶嵌而出名士两个字,背面即是天然居赠四个字,雷纹缠绕,整个令符古朴又显得珍贵,光是玉质设计造型也价值不菲! 子进面上神色淡然,左手微震抓住名士玉符,右手轻轻地抚摸着青铜令符上的雷纹,来到羊脂白玉的上面,冰凉的触感才让他觉得真实,多年以来艰苦炼学终于得到了巨大的回报。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他的心脏跳动的非常厉害,一分钟一百二那种。 从被酒友拖入店里之内,入眼的对联就他着迷了,一边喝着小酒、吃着羊肉,他却体会不到是什么滋味,脑子里一直在思考怎样去工整对出。 越想门前的对联越奥妙,觉得可能整个店里的对联也不及外面的有意境,他也想了几个,可就是差很多,他知道这个不是自已目前能对出来的,于是转而对大厅内、二楼之上的对联,像失魂般思考终于想不出了两个下联! 拿到名士令符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生活中的压力很大,让他苦苦挣扎也无能为力,现在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了,生活上的事一切困难都会消失不见,他知道接下来会面对着什么,也做好面对各种的问题和麻烦。 啪啪啪!众酒客一片鼓掌声、喝彩声,有些人还拼命挤上前想看看名士令符长什么样子的,惹来一片咒骂声! “哎哟,你这厮真混帐,挤得老哥我……” “他娘的,推推推你良人哩,……” “吓!后生的,把老夫扯的衣袖都裂了,赔我,啊!我的新衣服哇……” 子进仔细看了一会,小心把青铜羊脂白玉令符轻放在木盒之内,合上了盖,正想向掌柜问些问题。 “这位先生,请您在对联处留下亲笔签名!”肥掌柜笑的眼睛咪成一条线,露出一排大黄牙。 “好的……”说完阔步而上,在二楼一楼均书写下亲笔签名:召子进。 三楼之内,几人正聚精耳听着鲁佰在楼下汇报所发生的事。 “对的很好耶!” “此人有才……” “难得、难得!”小三儿也鼓起掌来,他倒不会小看这个时期的任何人,或者在某些方面脑筋没有现代人反应快和机敏,这个是有可能从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比如拿个手机、电脑给墨门巨子、杂学大家鬼谷子等等巨子也会抓狂,肯定还不及一个幼儿园的幼童玩的溜达! 但文学方面的修为就高深到现代人只能够仰望,比如阴阳学家属于古天文学家,一阴一阳之道论尽宇宙所有的延伸繁衍出世间万物。 再到五行学说更加细分出其中的奥妙,现代人你不上网搜索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连资深学者也只是从科学角度了解其中的皮毛。 可以说华夏国历史上春秋战国时期的天文学家比西方的天文学家要早的多,几千年前用凭肉眼看出太空之中的星云图,也就是阴阳鱼图,其中的交叉旋转与星云图的宇宙转动规律是一样的。 最为令人震惊的是古代人认为宇宙之初起一片鸿蒙,与现代天文中所有星球的形成是由各种各样的元素尘埃组成的。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更是合乎科学的宇宙论。 就说人吧,已知地球的元素96种都可以在人体内找到,细胞还有其它的元素,所以万物由宇宙尘埃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多少亿万年转动才演变成所有的生物死物。 地球据历史科学考证是经历过四次大毁灭性灾难,人类动物当时从一片海洋中经过亿万年进化才变成现在踏在众生物顶层。 古代天文学家还有一句话连起来就是:始于鸿蒙,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意思就是宇宙由元素组成,宇宙转动演变所有的生物死物,亿万年成长,亿万年老去然后分解又成长,宇宙永生不死! 只不过后来有些人以阴阳五行学说,来达到个人或者是家族的目的,才令到世人觉得是胡说八道,令到此门高深学问已经断层,无从得知当时的人是用什么去推论出来如此高深的宇宙论! 二楼内的三位高官神情变的凝重,互相对视几眼。 杜挚年轻,性情没两个老油条久经煎炸,首先开口道:“上大夫,要不叫人去请他上来?” 老甘龙皱了一眉头,正想回答,突然之间,门外冲进一个健仆冲向肥掌柜大声喊道:“掌柜,快出来看看,天降异象啊……” 蹬蹬蹬,掌柜肥大的身躯一震,敏捷地跑出了店铺门外。 “天降异象?” 哗啦!其他的人一听到奴仆叫喊声,也如潮水般涌出了门外。 “恩?发生了甚么事干?”走到窗口前却望不到什么,只见众人动也不动头朝西南方向,在二楼上看这面不到。 “下去,走……”老甘龙三人健步下了楼下,暗卫推开了一个口子,三人才有一处立足之地。 只见西南方向天边,在淡蓝白色底的天空之中,出现了一团团云团,其中有一个巨大的云团,由火焰般的红色外层,再到金灿灿的黄色二层,第三层赤色,第四层橙色,第五青色,第六层蓝色,第七层紫色。 赤、橙、红、黄、青、蓝、紫七色重叠,又相互交影争辉变成一个个炫彩光环,各种各样的色彩闪耀在整个巨大的云团之内。 突然间七色炫彩云团背后射出万丈金色的光华,炫彩云团之上好象出现了一个虚幻的人形云团,那虚形似是踏在七色祥云之上朝着栎阳城方向轻飘而来。 这种异象足足在天空之中变幻三盏茶的功夫,才慢慢一点点消失于空中,剩下的只有一朵朵的小白云在空中飘荡着! 第26章 各方云动 静!现场一片寂静!只有粗重呼吸声,呯呯的心跳声! 现场众人皆魂游于天上! 店墙有几个小鸟儿在院里的树丫上叽叽喳喳在聊着什么,还有一些孩子们在追逐而发出咯咯天真无邪的嘻戏声! 咯略!哎呦!有一个长时间仰天颈部扭着了,吐出一声哀嚎,这才惊醒了众人! “哎呀!七彩祥云耶!” “脚踏祥云的人是谁?” 惊叹的声音嗡嗡嗡地在人群中骤然响起,众人皆惊,面面相觑。 有惊喜若狂、有若有所思、有惶恐不安、有泪洒当场、有神情迷惘,还有很多的妇人、农户等人在向着西南方向行三跪九叩之礼!大呼天佑秦国。 天人驾着七彩祥云来到了秦国,这个才是重点,其中六国的探子脸色凝重,这事会带来什么的影响暂且不知道,只不过下意识觉得对秦国有利。 过了良久,一众酒客才陆续一步三回头回到了酒馆之内,各自喝着小酒讨论刚才发生的异象。 渭水河边,一叶孤舟,一个满头银丝的老翁看着七色祥云消散。 “天降异象!秦国会有巨变了……” 沉吟了片刻,水中鱼标动了几下,老翁往上轻轻一拉,一条.红色大鲤鱼随线而上,落入孤舟一个小木桶之中。 “呵呵……小鲤鱼小鲤鱼,为甚要来这里呢?在家不是好好的麽?外面的世道很危险啊!” 脚尖轻踢木桶,那条红色大鲤鱼嗖一声,跃起一个弧度,重新落入水中,溅起点点水花,随着波鳞扩散不见踪影。 老翁重新垂下鱼竿,竟然是没鱼钓、没鱼饵,那条傻鱼为啥会吞一条线呢?怪也! “广贤,密切注意秦国的一切动向……”老翁慢瞧着水面悠悠地道。 四周不见任何人影,半空之中却传来幽魂般的声音。 “是,巨子!” 河岸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一河、一舟、一老翁。 齐境鲁国深山中,古树参天,悬崖绝壁之下怪石嶙峋,一颗歪脖子古松下,几条石柱围着一张石桌,黑衣老者和灰色衣服的少年人正在下围棋,旁边一小童侍奉左右煮茶。 啪,一白子碎成四片。 “恩?”老者站了起来,向着西北方向天空眺望,天边泛起连边红芒,屈指一算,白眉紧皱。 “奇怪呀,怎么算不出一点痕迹!” “老师,发生何事?” 黑衣老者一摆手,示意不要作声。 手里一翻,出现两枚一黑一白似铁似玉的云纹古币,往石桌上一扔,古币一左一右飞快旋转,虚影之中构成图案赫然是没有眼的阴阳鱼。 转动了片刻,“叮”一声,两个古币碰撞并停止了转动,直立在桌面上,古币没有倒下来。 黑衣老者咬咬牙,想拿起两枚古币再扔一次,谁知道手刚碰到古币,“卟”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 “老师……”灰衣少年急忙起身想察看他身体。 黑衣老者举起手:“我没事,好霸道的天道,这算对老夫小惩大戒么?” 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尚仪,发令收集西秦大小事宜……” “是,老师!弟子告退。” “福祸难料,唉……!” 黑衣老者背着手,眺望天空,山风吹动长袍,叹息声没入微风中。 恒山,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上,一个头戴草帽,短发无须的老头追着一个小女孩,女孩身穿鹅黄色束腰劲服,年约十二、三岁。 “嘎嘎……小妮子跑呀?怎么不跑?看你往那跑?等着,我抓住你不抽死你……” “咯咯……你个老不死,等你能抓住我再说这种自已听着爽快,其实对别人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证明你自已的虚弱,只能用嘴巴逞强以弥补一下不足……” 小女孩一边闪跃腾挪一边回击几个夺命三千,老头身法虽快,但小女孩的躲避身法却很诡异,总会在以为老头堪堪可及时偏偏又留下一条娇小的残影,让他暴跳如雷…… “啊……呀呀……呸!你、你给我站住……还跑……” 呼扯!呼扯,老头儿口中吐着白气,顿足捶胸,暴跳如雷抓住草帽一扔在石头上,揪着短发大喊: “气死老夫呦……呃!” 整个人往侧一歪,软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些白沫! “咦?没声了?” 小女孩回头一看,见到老头倒在地上,面色一变,几个轻纵落在老头子身边,见老头双眼紧闭,口吐白沫,伸手按住老头的双肩正想呼唤! 咻!声响起,一条干瘪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衣袖,睁开精光闪烁的老眼,身体嗖一下弹了起来。 “哇!哈哈!小宝儿,看你往那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可恶的老不死,居然装死骗我,姑乃乃我咬死你……” 说完张开粉嫩的小嘴,露出一排白白的贝齿,寒光闪闪一口咬在老头儿的手上。 老头儿痛的一个哆嗦,大喊:“小宝儿,你属狗的麽?咋学的咬人了,松开嘴,快,哎呦呦……” “哼!好你老不死,一把年纪居然为老不修,扮装死狗博人同情是吧?恩?还有脸说姑乃乃咬你?我呸……” 说完觉得很不爽,一个小粉拳朝着他的老脸一锤擂了过去。 “嘭!”正中眼眶。 “哎呦……小宝儿,停战停战,老夫认输了认输……” 左眼已印上了一个拳印,迅速变黑!用手捂住眼,另一个手挡住了小宝儿想再给他一顿老拳的动作。 “哼!想的美,得赔偿我,我那颗弱小的心灵受到严重的伤害,想停战?你要割地赔款!” 小宝儿亮了亮小粉拳,小脸紧绷,似乎不答应就要承受暴风骤雨攻击永歇不了。 “好!好!好!赔、赔,要不我带你去外面的世间玩耍?” 老头儿老眼骨碌转动了一下,赔笑着。 到外面去玩?这提议不错,偷偷下山去玩,在山上太无聊死了! “成交,老不死的,你必须负债去搞定老姑乃乃,这个是你赎罪的先缺条件,懂么?” 小宝儿笑咪咪地一下一下捏扭着老头儿手臂上的老肉。 老头儿苍老的脸上抽了抽,仰望着天空,蓝天中北斗七星西方位有一粒星体居然在烈日当空出耀日的光芒,与日争辉,看来得西行一趟了…… 魏国都城大梁城内,在繁华大道尽头,穿过几条小街道,一间红墙绿瓦四进五院的豪宅内,一个看不清年龄看不清面目的人正盘坐在一块院中大圆石之上。 突然睁开紧闭的双眼,眺望着天空之中那颗耀阳之星。 “星耀烈日,骇人闻听,众星 无芒,帝星欲坠将有大变……!” “绿衣、红袖!”不大的声音传到了外面。 “巨子,有何指令……”院月门之下两个身穿绿衣、红衣的劲装女子躬身行礼! “你俩持令牌西去秦地,刺探秦事,秦境内一众剑士皆听其号令!明白麽?” “遵门主令!”两个年轻女子接过令牌飘然而去…… “爷爷,发生何事?为何派红袖与绿衣往西秦?莫非西秦出现了恶政?” 门外踱进了一个英朗高大的中年人,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粗衣麻布,洗到花白,衣着虽简单,此人的气势却稳如山岳般厚重,给人无以击败的感觉。 “师渊,你来了!”那个盘坐着的人原来面上戴着个黑色铁面具,从头上银丝可以看出是个老者。 “你整理一下手上的事务,下月也前往秦国,如有危险暗中帮助红袖、绿衣,其它的事爷爷自有安排,不必多问……” “是,爷爷!” 第27章 蠢货 栎阳城天然居三楼上。 小三一干人等也从窗户口处看见了七彩祥云,嬴乐公主、郑姬、小鸾儿、西门大官人等人被奇异的景象震惊的失魂落魄,神情恍惚! 小三儿撇撇嘴角,暗笑几声,古人那里知道这种天空异象只不过是自然现象之一。 好象是些云团中水汽冷热蒸发的云层遇到阳光反射,或者是下小雨照出彩虹,反正知道这种叫自然现象,喝着茶水没有去解释什么。 也没法解释,她们不会理解,听了只会更迷糊。 叭叭叭,几声轻响,小三儿他叔鲁佰回到了小三儿旁边,把大厅所发生的事一一作了通报。 “哦,哈哈!不错,开门红连下两城,这个人有空得见见……” 其她人醒了过来所到那个文士再对出二楼内的对联,也惊讶连连,细想上下对联的工整词理,发现其中的缊含的简单直接词汇,偏可令人耳听一遍难以忘怀。 对比现在的艰涩难记的文章,别说一字不漏记了,就算听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的。 但现在不同了,随便一间店铺也可写一封对联,长年累月小民也可识几个字,不自觉让人增长知识这个才是对联的精髓所在。 这种道理只有郑姬有些许察觉,另外几个只不过是认为厉害厉害在呐喊助威罢了,深层次的东西也领悟不了! 她们领悟不了,不代表秦国几个老狐狸不能,今天的事集堆拥在一起,令到他们也有些蒙,思绪混乱不堪,于是上了一壶清茶,美酒扔到了一边。 老甘龙拿着铜簋呷了一口茶,声音飘忽:“公孙大人,七彩祥云降临秦国,你作何感想?” “惊喜交集,有好有坏!总体来说好处多于坏处!”公孙贾头也不抬,自顾自转动着铜簋。 “杜挚,你呢?” “上大夫,挚认为这个是祥瑞,预兆着纠纠老秦要雄起啊……”杜挚脸红、眼红,想也不想就接口道。 “呵呵!祥瑞倒是真的,不过从此秦国就热闹了呀……”老甘龙放下碗茶,快合上眼皮的神色意味深长! “老师,怎样说?”杜挚有些奇怪问道。 老甘龙摇摇头,没好气道:“还用说吗?这不明摆的事,今日之事很快传遍六国,必然引起六国关注,福祸难料呵……” 杜挚这才醒悟,多简单的事,还用问?猪一样的人,讪讪笑着道:“哈哈!喝多了喝多了!” 老甘龙和公孙贾呵呵地笑了几下,也没在意,如果清醒时还这样蠢能当太仓令麽? “不提祥云啦,此事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先说说这个对联的事……”老甘龙自斟自饮风轻云淡道。 “招此名士人入朝为官是最理想的,就怕不留在秦国为官,远离秦国去投别国……”杜挚思考了一下提议道。 公孙贾笑了笑,道:“邀请肯定要去做的,礼数不能少,至于留不留听天由命,强求不了,不留下我们也不能刀斧加身吧!” “倒是创造出此等文体之大材才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老甘龙端起脸,凝重道:“确实,必须上报国君,让君上安排,此人之事非同小可,关乎秦国的文坛兴哀,若果去了别国,对秦而言,等同输了一场战争!” “哼!若不士秦,就……”杜挚冷笑一声,作了一个割喉的姿势。 “住嘴……”老甘龙和公孙贾同时大喝一声。 “女侍出去,甘兴,门外侍候……”老甘龙老脸紧绷,冷声道。 女侍福了福身,退了出去,管家甘兴把门拉上,站在门外侍候。 “你个蠢货,想死不是?吓?这个大材是你能沾的麽?别说你,就算是一国之君若然不是他犯了重罪都动他不得,你倒是口气大,像个猪一样蠢,我怎么教出了你这样的蠢人?……”老甘龙越说越来气,举起拐杖一下打在了杜挚的头上。 “老师……”杜挚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酒意都醒了不少,但犹自嘴硬道: “老师请息怒,是弟子孟浪了,这、这个人有那么大不了吗?不就是个士人,死了就死了,谁又知道?” “你、你这头傻驴,唉……”老甘龙让他气个半死。 “杜大人,先别说你能不能把他除掉,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他是个什么人?恩?”公孙贾目光平静注视着杜挚,语气平淡问道。 “什么人?难道是有什么背景?”杜挚扯着胡须有些迷糊。 “背景肯定是有的,他总不会是自学成才的吧,就算是自学成才,毫无背景,今天开始,背后的人就算是你我三人加在一起也不能动他分毫,知道吗?” “为什么?”杜挚更不懂了,什么背景也动不了? “呵呵!因为那个人虽然还没有露脸,也不知道他是谁,背后的师门是那个,但有一个新晋的身份是你也必须要持尊重的礼节接待的,就是不用多久,必然会灌以一个文坛巨子的称呼,懂么?” “这、这……”杜挚吞吞吐吐不知怎么说好了,感情自已没有想到这茬! “唉!你个蠢货,如果刚才的话传了出去,知道你会有什么的事发生吗?”老甘龙恨铁不成钢,咬着牙齿恨恨道。 “会发生什么事?” “哼!估计你回家后过不了今晚,今日在场的酒客之中必然有三大墨门的门下弟子在场,如此大材怎么可能让人害死?” 老甘龙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还有一个就是国君的人,这是什么地方?让一个新鲜出炉的文坛巨子死在谋杀之中,你倒是想的出来,这样的结果国君也承受不住,到时天下必然震动,秦国会变成六国士人的众矢之得!” .老甘龙停了停,吞了吞口水,而杜挚侧是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文人是一个团体,你我皆在其列,擅杀新晋文坛巨子,呵呵,你还真敢啊!想一下六国文坛的力量齐攻秦国,其中的恐怖力量,别说你,如果传了出去,在场三人会让人屠了全家信不?” 唰!冷汗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杜挚浑身上下颤抖着! 公孙贾望着颤抖的杜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此等大材只能以礼待之,其它歪心邪念只会害了你的全族,懂么?” “呵呵!懂了,挚多喝多几杯,言语之间考虑不周,请老师、公孙大人恕罪!” 说完深深躬身下拜。 老甘龙和公孙贾摆摆手,示意算了。 “糟糕了,刚才那个侍女……”杜挚面色巨变。 “呵呵!这个倒不用担心,她不会说出去的,她说出来最后会上报到君上那里,甭担心……” 老甘龙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安慰杜挚。 “老师,就怕此女侍者口风不严,如果让她多嘴传了出去,那不是很危险?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杜挚啊杜挚,你这个鸟人喝多了鸟酒不是?这些人是君上的眼线,你的胆子真大呀” 公孙贾笑了道:“算了吧,老甘龙,他今天就是喝多了,你甭管他,来,吃块乾坤羊排,最嫩的……” “铛!铛!铛!” 一楼大厅之内又有人对出了对联,三人对视一眼,拉开门走到了二楼栏杆边,往下一望,右手边挂起了一对对联。 第28章 再下一城 上联:“脸映桃红桃映脸” 下联:“手现冰白冰现手” 长史公孙贾长吟出上下联,看着站在厅中身穿火红色衣服的士子,不由得长叹! “唉!为何我秦国没有这些士子啊,瞧瞧,这个是魏国的士人吧!” “唉!看衣着打扮应该是魏国人了……”杜挚也长叹一声。 老甘龙没有出声,只是手捏着栏杆用力了一些。 一楼大厅,俊朗酒保高声喊道: “凡在一楼大厅平仄工整对出下联,颁发青铜才子令符一枚,持此青铜令符可在本酒馆消费一折优惠,并可无抵压借支百金。” “好!好!” “这是回文对联,下联对的真妙啊!” 众酒客也齐声叫好,鼓起一大片掌声,新文体接连有上佳的下联,也让人沉迷于当中的乐趣,比起那些枯燥乏味、干涩难懂的之乎者也,这种玩法又轻松又有意思,稍有些才华之人也可对之一二,相差的只是韵味不足罢了,喝酒之间也有些人试对,只不过说出了之后酒友都摇头,但也阻止不了众人的热情似火,你试一对,他试一对,玩的不亦乐乎! “先生您好,这是你的才子令符,请接受!”侍女俏生生的福了福身。 场中身穿红色衣服的士子眉飞色舞,略微带孤獓的抬头挺胸接过了木盒。 揭开木盒,拿出青铜才子令符,拿在手中欣赏了一番,手执令符转而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看着众人羡慕的眼神,签上大名之后飘飘然回到了好友这座。 “哎呦呦呦……这位公子是谁?这位不是我们魏国的大才子麽,快快请坐!”一个短须中年商人站起身迎接新晋才子。 “埃!高老板莫作笑,我算的上什么才子呢,太抬举我了,你要自罚一杯……” “抬举?不不不,白公子,不用一月,你的事就会传遍七国,到时白族长必然会召你回魏国好好培养的,再也不会有变相流放的事发生,以后前途无量啊!” “啊哈哈!前途无量?对对对前途无量!”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眼光隐约闪过一丝怨恨。 嗗碌嗗碌,咽喉上下滚动,一口气把案几上的一爵酒喝光了,有不少的酒水洒在了衣襟上,嘭一声放下酒爵眼露红芒大声喝道: “侍女,上一坛珍藏版的美酒!再上一鼎乾坤羊。” “好!好酒好肉尽管上,今天我老高开心,帐单由我来结,谁也不要和我争……”高老板豪气万丈拍着案几道。 “哎哎哎!这个白公子不是可以打一折吗?好你个高吝啬,真会慷他人之慨呀!还装作大土豪,这等道行,令我等自愧不如,啧啧……”另一个商贾指着老高道破他的小心思。 “呐呐!范大铜,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这个也没有说整桌是一折啊。”老高稳如老狗回怼了一剑。 “哼!还在硬撑?你个死鸭子给我等着,侍女给我过来。”范大铜向着侍女招招手。 侍女上前行礼:“尊客有何吩咐?” “刚才我们这位白公子得了才子令符,其中有一条是可以一折的吧?这一折是个人的还是有人数限制?” “回尊客,是一桌四人之内,四人以上不在此优惠之列。” “哪哪哪!高吝啬,你又道如何?看你怎么扯犊子。”范大铜得意洋洋瞅着高老板。 “哼!懒得理你,白公子,咱们喝酒,我结帐,他不喝是他的事,来,走一个底朝天” 这席酒喝的火热,得到才子令符也算小登科,本人和好友皆畅饮一番。 而在三楼的十几间贵宾房,也有几间让高干子弟、贵族子弟、土豪子弟包了饮酒作乐! 对联是对不出的,只不过是想上楼见识一下,想不到对联用红布盖住了,还有一把大锁锁住,看也不能看,真扫兴! vip房胜在清静,一帮二世祖也可以尽情饮乐! 三楼隐房内,小三儿听着又有人对出了对联,也有些惊讶,想不到接二连三让人对出了下联。 “面映桃花桃映面,手现冰白冰现手!” 郑姬重复念叨了几遍,也不由得佩服这士子,令到对联相映成趣,一冷一热,韵味独特,此对联新文体独竖一格,创造者更加如文曲星下凡,令人心生仰慕之情! 郑姬偷偷瞄了小三儿一眼,想不到这个小小年龄的人居然腹有如海文才,好象什么事情也难不到他,且文武兼备,日后成就不知去到那个高度了! 嬴乐公主也兴奋不已,今天惊喜太多了,在她记忆里面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纷呈的事,惊喜一浪接过一浪,令到她的嘴巴都几乎没有合上过,对谁都露出两个小虎牙! 小三儿估算现在的人喝的差不多了,趁着酒客酒气正浓,是时候收割一波韭菜了! “嬴乐公主,开始吧,抛出三坛至尊型醉仙人拍卖吧,每十日拍一次!” “好的!”嬴乐公主点点头,叫过一个侍女吩咐下去,侍女下了一楼,走到了肥掌柜身边一阵耳语。 肥掌柜走到了厅之中小高台上,酒保摆好所有一应事物。 “铛铛铛!”铜锣声再次响起。 “呀?什么事?” 几楼一众酒客以为又有什么好对出现,纷纷探头探脑,却没有见到有人写好的对联,只是圆台之上摆了一张高案,一张低案,低案几用红布盖住了三个物体。 梆梆梆,肥掌柜拿着一个圆头木棰,敲了几下,把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诸位尊客,今天是个好日子,文事大兴,才子涌现。新文体在今天首现于世,它的风采,令人瞩目,令人神往!而天然居的醉仙人佳酿也是首现于世,此酒可以说是天下第一酒,独一无二。” “在场诸位喝的只不过是普通型、珍藏型,还有一种是至尊型的,至尊型属于非常珍贵的美酒,一月才产十坛……” “至尊型的醉仙人有什么不同呢?此酒是经过九九八十一度工序精酿而成,全部都是用上等原料,上古秘方秘酿之法,其酒醇香飘十里、味浓而不冲、酒烈而不烧、入口醇和,最重要的是喝醉了也不会有头痛的后果,可称至尊酒……” “酒保!” 酒保递上了一壶酒,斟了三小杯,一阵阵浓郁的酒香飘满了大厅,然后往上飘向二楼栏杆,三楼窗户。 “哇,好香那!” 一众酒客拼命耸动鼻子吸着酒香,肚中的酒虫被勾引得吞口水之声不绝于耳。 “这里有三小杯,奉上让其中三人尝尝鲜!看看有没有过份夸张天下至尊酒这个名头……” 肥掌柜叫过三个侍女,分别在三楼各送上一小杯,一楼送到了白公子那桌,二楼送到了老甘龙那桌,三楼送到了秦国三公子那桌。 小杯酒只有两口,只能一个人喝,一楼白公子那座几个人对视交流一番。高老板道:“猜长短如何?” 好吧,没好办法,都想抢先品尝到这样的美酒! 第29章 天价名酒 在侍女的公证主持下,高老板笑逐颜开,事因他幸运地抽中了。 二楼老甘龙三人闻着浓郁酒香吞了吞口水。 “咋办?” “要不一人倒一点试试味?”杜挚酒虫涌动,老师也不让了。 “善!”公孙贾死命闻着酒香,什么上大夫,不好意思,不认识,想独尝?没门! 平时上大夫长上大夫短,喝一口也要分一份,老甘龙暗骂了几声:“咳咳!也好,试试也好嘛。” 三楼秦国三公子那桌八个人也盯着那几口小酒,眼晴一动也不动,眨眼也没有,过了一盏茶功夫,只剩下甘承和三公子盯着,有个苍蝇在三公子眼睛飞来飞去,还降落到三公子眼盖上,微痒让三公子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啪”一声,三公子一巴掌把苍蝇拍成肉泥。 “啊!哈哈!”其他七人连同几个酒姬女郎捧腹大笑…… “狗屎苍蝇,让本公子前功尽毁……”三公子嬴佐咬牙切齿一脸懊恼。 原来是他们谁动就算输,最后得胜的是老甘龙的孙子甘承,甘承一脸得色,端着小杯醉仙人一口而尽。 “哗哗哗!好酒啊,他娘的,真的很好喝,怎就没了呢?”甘承仰头喝下了最后一滴!吧唧了一下嘴,还嚷嚷叫道…… 一楼大厅,肥掌柜再次敲了几下木棰:“酒已经有人试过了,好不好可以问他们。现在开始第一坛至尊醉仙人拍卖,价高者得,倒数五声一棰定音。” “揭酒!”侍女上前把盖着三坛酒的红布揭开,露出了至尊型醉仙人外包装的木盒,整个木盒用的漆色是深啡带红,四围雕刻了一些制酒过程,上面用甲骨文写着醉仙人,还有天然居生产序号日期。 从外面看居然一丝丝的缝隙也没看见,侍女用手抓住顶部转了一下,向上一提,木盒原来是卯接。 一个用红布裹着的酒坛露了出来,酒坛旁边填满了切齐整短短的麦杆,以作防震作用。 “天下第一坛至尊醉仙人现在开拍,起步价1000金,每次加价不少于50金……” “嘶!”现场一群人倒吸一口凉气,哎呦,有人还咬着了舌头,太贵了吧?这个会有人买?很多人不相信这么贵那个傻蛋会出价! “一月只产10坛啊,手快有,手慢无,就算自已不喝贩卖去到别的六国也会让你一朝暴富,时不待我,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会后悔终身……” 肥掌柜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道尽好处,还没说完,就有人出价了。 就是白公子那桌的高吝啬,他刚开始听到千金也吃惊,但听到贩卖到六国,眼睛就亮了: “1050金!”高老板高声报价。 好友范大铜反应比高老板慢了一些,低声道:“好你个老高,咋那么灵醒?” “嗟,疾风行事一向是我的准则,头啖汤我老高会放过?”高老板一抚胡须道。 “1100金!”另一个角落有人高声报价。 “哇!这些人真的是富可敌国呵,这么贵也敢买,也不知道喝了千金酒会长命百岁还是会升仙啦!”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既惊于这些叫买人的钱财雄厚,也惊于如此贵的酒喝了会有什么的感受! 高老板侧头一看,笑意续渐凝固。 “是走铜铁的陈东家,老高,这个人不好对付,此人财大气粗……”范大铜敲了敲案几道。 高老板转了转手上墨绿班指,对范大铜道:“老范,这趟水很深呀,他身边的是走粮食的大布袋,是十大粮商之一,人称大袋黎,实力不容小窥,咱俩联手干它一票?” “呵呵!好啊,就试试,看他们的决心……”范大铜拍着手表示赞同。 “1150金!”高老板高声报价。 “1200金!”铜铁陈眼也没眨跟着追报,好象加50金当50刀币。 “大袋黎,是珍奇高和皮革范也,这两个老货不好对付,可能我们要合力拿下,反正贩到六国肯定有利可赚……” 大袋黎阴阳怪气笑了笑道:“嘿嘿!很好,有钱齐齐赚嘛,怼死这两个夯货……” “1500金!”三楼传来一声年轻人的喊声。 “哎呦我的娘,那个败家的儿?” 厅里的人伸头一瞅,窗外上有几个年轻人的脑袋,有少数人认出了原来是这帮二世祖三世祖! “唉!是这帮公子哥儿,继续叫价?”大袋黎皱了皱眉。 铜铁陈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这帮人得罪不起,否则以后在秦国就难办事了,时不时弄些东西恶心你!让他们一坛吧……” 珍奇高和皮革范相视一眼,同样苦笑放弃了第一坛酒的追逐。 二楼的老甘龙三人脸色也不好过,瞧见三楼那群败家的儿郎,不是孙子就是子侄,三公子嬴佐他们管不了,暗地咒骂回去决定削减他们的开支,这帮公子哥儿现在还不知道以后有一段日子将难熬了,见到没有人跟着报价,都哈哈大笑! “还有没有人比1500金要高的?要知道这个是天下第一名绝世名酒,第一坛酒的意义非同寻常,价值连城啊!无论是送人或者是自家收藏,几年之后价格翻个几倍也不奇怪也……” 肥掌柜竭力在游说众多酒客,等了一会,也没有人发声。 “既然没人加价现在倒数五个数,五、四、三、二……” “2000金!”突然传一声爽朗的加价声。 “哇!!”众人大吃一惊,一加加了500金?唰唰唰!朝着发出报价声的那处方向凝望过去,只见案几上坐着一个中年人,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左右各站着两个身影健硕的护卫,手按剑柄纹丝不动,看气势知道是精通武技。 这个是什么人?没有一个人认识,贵族公子?富商巨贾?众人议论纷纭,吵闹声嗡嗡直响。 三楼的一群公子哥儿脸色都巨绿了,那来的生番?他瞄的,还以为轻轻拿下,还等着尝尝鲜呢,嬴佐刚才没有喝着,正馋着呢,谁知道最后一刻让人截胡,火气蹭蹭一下子上来了: “你们怎么看?” “三公子,咱们能凑的钱都不多啊,没法跟了,唉!”甘承叹息道! “这鸟人是谁?敢捋咱们的虎须?活腻了不是?” 一个扯开衣襟、露出胸膛吊儿郎当的年轻人阴骘地道。 “不认识,不过那两个护卫看上去很猛,和我家爷爷的护卫气势差不多,应该是死士……”公孙辛咪着眼打量了一下。 “可恶……”甘承一拍窗台。 “这口气吞不下去啊……” “唉!”众公子哥儿集体丧气。 “2000金,好,这位尊客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一上来就用吞天气势力压群豪……” 肥掌柜激情澎湃,这个拍卖真会让人着迷啊,听先生这个工作叫拍卖师,师耶,不是老师也有个师字,于是把这个岗位抢了下来,让那个可人儿眼神幽怨不已! 片刻之后,扫了全场几眼见到没人加价,于是道: “2000金,还有没有人加价?如果没有就开始倒数啰?2000金倒数开始……” 第30章 丰收的季节 “五、四、三、二……”肥掌柜正要想喊一。 “2500金!” 原来是大袋黎和铜铁陈二人组加价,刚才那帮公子哥儿不好得罪,这个人就没什么顾虑了。 众多酒客还没有来的及惊呼,那边也有人不甘示弱: “3000金!”珍奇高和皮革范随则追报。 “5000金!”中年爽朗的声音依然霸道无比,一下子加了2000金,这就是玩气势了。 你说多么?在某些穷国肯定是多,但在富魏,盖个宫殿都花三百万金,这样想想也不是很多。 “……”铜铁陈和大袋黎轻拍了一下案几,大袋黎看着铜铁陈,铜铁陈点点头。 “6000金!”大袋黎开口报价。 “7000金!”珍奇高两人也跟着加价。 “很好!1万金!”中年人喝了一口清茶,继续面无表情。 大袋黎刚想张嘴,铜铁陈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拍后面的吧,这个人财大气粗,估计是斗不过他!” 珍奇高和皮革范见到铜铁陈不报价,他两个也没有跟,这个价格再斗上去就不划算了…… 全场的人都被动辄千金拍卖气氛镇住了,都静静等待,不敢发声,怕干扰到豪客之间的叫价。 等了片刻,肥掌柜见没人加价又开始了一轮吹棒,还是没人加价,于是开始了倒数“五、四、三、二、”到二还停了一下,扫了几下才道出了一字,呯!“成交” “恭喜这位尊客拍到了世上第一坛至尊醉仙人极品美酒,下面开始第二拍……” 第二坛至尊醉仙人更激烈,那个中年人并没有出声拍。 争的是铜铁陈和珍奇高两组人最剧烈,一开始也有些贵族富商竞价,到了7000金后就是他们两个抢了,最后是铜铁陈以昂贵的金夺得第二坛,第三坛也同样被铜铁陈报复珍奇高推到金成交。 光三坛至尊醉仙人的总价金,震惊了整栋天然居,得知一路高价成交,最开心莫过于小三儿和嬴乐公主,两个人都脸红耳热,开心到四方鼎一样的嘴巴,小三儿开心是因为第一桶金赚到了,而且还是大桶,还会接着细水长流,天然居今天的营业额还没有结算,估计会超过五千金。 嬴乐公主开心是因为她可以为公父办了一件大事,不,是两件,一是财二也是材,这笔巨额现金十天内那些富商巨贾就会送上门,这笔钱分一半也足以吓死人,听说秦国的国库才几万金,事实上是不是这样穷也无从考究,但穷是肯定的,秦献公嬴氏王族或者有不少的私房钱,国库就穷叮当,有了天然居醉仙人这个金矿,嬴乐公主兴奋到无以言语形容,俏丽的脸蛋一直红扑扑的。 午时已过,众多酒客已经酒醉饭饱,有些人开始离场,还有一个召子进,和好友说声恕罪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天然居。 直出西大街道,来到北门街道。北门几百米横竖呈井字街道口,是贫民聚集居住多,房屋低矮,红墙绿瓦的并没有几间。 阔步来到北门市场交易所,此市场是黔首(蚁民)、小商贩、下工、务工者的买卖换物之地。 入眼人十有八九是面有饥色,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并没有人正常的欢声笑语,中年就头发花白,因为午时已过,交易的人并不多。 还有几对父母带着饿成皮包骨的子女头上插着条枝丫站在市场边,等着有钱人家来卖身入府当奴仆,秦国明令禁止奴隶交易,官方私人一律不得插手,但私人快饿死了卖身当奴仆的事官方也管不了。 当然表面上奴仆和奴隶区分不同,其实在大门大户没有什么区别,打杀了也没有人追究,奴隶则是可以明着杀了也没事。 召子进扫了一眼站着的几对人,心里长叹一声,穷人求活着也不容易,直入市场之内,他要卖米面肉等等。 怀中是他从天然居借来的百金,肥掌柜还热情地问够了没有,可以拿千金,他谢绝了掌柜的好意,这百金足以让他买个二进小院开支宽松很多,如果不是实在梁中羞涩,他也不可能借支。 易市里一间间低矮石头屋或者是帐篷,简陋草屋有些人在摆卖日常用品,皮毛、药材等等,他开始了选购。 召子进家中在北门贫穷区,妻子乃秦人,平时在城外耕几亩田地,因为召子进是文人干份帐房工作,怎么养一家四口也不会有饿着的可能,平时除了生活开支都会些盈余。 但自从前几年她哥哥在战死沙场后,她哥哥家4个儿女和卧床的母亲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当时知道这件事之后,纠结半天没法开口和自家的夫君讲。是夫君听到妻子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还偷偷地哭泣,追问之下才道出了实情。 当时召子进什么话也没说,长叹一声,抱着她,醒来后就拉着她接了她哥哥一家抚养,几年过去,她也有一双儿女,生活越发拮据,两餐难以为继! 租住低矮石房子里,霉烂味充析整个屋内,墙壁黄黑,残旧的方案,几张矮凳,面积共四十平方左右。 屋内角落一个小木床上躺着一个瘦包骨头老妇人,床边地上有几个孩童,大的有十岁左右,在照顾几个更小的弟弟妹妹。 “娘……娘!饿……”一个瘦弱扎双角的约三岁女童扑到娘亲的怀怉中,咬着手指,脏兮兮的小脸呈腊黄,无神的眼睛里闪着都是煎粟饼。 平时吃一些苦菜、苋菜、豆苗、野菜加粟米用陶罐吊在火上烧熟就一顿饭。晚上稀青菜粟汤,日常肉类更是少的可怜。 召氏放下女儿,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柔声道:“乖女,等着娘,娘去淘粟煮饭……” 走到一个陶缸前,揭开木盖,缸里的粟并不多,只够吃几天,等夫君发月俸还有些时日。 用陶碗装了大半碗,想了想又掉了一些回去,拿出半碗粟洗了一下,放进吊着的陶锅内,加了几碗水,燃起木柴,火苗升起燃烧着陶锅,几个小儿衣不蔽体、眼光绿油油地望着陶锅。 召氏在屋角木衣箱拿出件洗的发白的士子粗衣衫坐在门口石条上,上面已经补了好几个补丁,穿了线,在新的破裂缝处补上一块旧衣。 “唉!” 轻轻抚摸着补好的粗衣衫线口,召氏认为是她拖累了夫君,堂堂一个有学问士子却穷困潦倒,衣衫又旧又破,受了多少屈辱她不知道,夫君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发过一次劳骚。 这一针一线都是对夫君的爱意,平时一些小事都是她抢着来做,无论多累,天气有多冰冷,每三天都用爆裂的双手为他洗洗脚,做的只有这些她认为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至少让她心安一些。 “娘亲,爹爹哩?”五岁的儿子靠在她的背后,儿子很有他爹爹的风釆,从牙牙学语到五岁识字很多,很懂事,也不调皮,让这个一穷二白的家庭虽贫苦但很温馨。 “爹爹去了赴宴,今日我们自已吃饭,不用等他了……”昨晚和她说了可能会不回家,让她不要等。 “哦……”儿子在背后应了一声,咕噜咕噜,小肚子饿的发出声响。 “呵呵!饿了吧,来,你几个小捣蛋,不要玩呀,开饭哩……” “噢、噢!开饭哇、开饭啦……”几个孩子开心的欢呼起来。 第31章 简单的幸福 忽然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室内的光线一喑。 “爹爹……”三岁的女儿用她笨拙步伐跑到她爹爹的旁边,抱着他的腿,仰起小脸看着召子进。 “夫君回来哩……” “爹爹,姑父……” 召氏回头一望,整个人都呆滞了,只见他左手抱着一匹新布,右手提着大包小包,还有一大块羊肉。 “夫君,你这是?” “来来来,梅子,这匹布给你!”把左手的布匹递给梅子。 召子进把羊肉扔进木盘,大包小包放在方案上,斜挎肩上的一包精小米。 几个孩童看到那么多东西,连饿都忘记了,吞吞口水定眼看着大包小包,孩童的记忆中过年才出现的小包中会有好吃的。 召子进解开荷叶,里面有十多个煎饼,还有一些饴糖,有孩童布鞋,有女子用的头饰一支玉簪,铜镜,精梳,药材等等。 “一人两个煎饼,饴糖饭后再吃!” “噢!噢!好耶好耶……”几个小儿开心的蹦蹦跳着,小心翼翼拿着煎饼细口细口在吃着,一年也没有几次吃这些煎饼,不敢大口大口一下子吃完。 “夫君,你那里来的钱?问掌柜借月俸哩?” 也不对啊,平时的月俸也得省吃省用,怎可能买那么多器物?一月才2金,还要给她娘亲看病拿药呢! “等等再说,先把羊肉洗洗煮了,我先把药熬好!”召子进笑了笑道。 “哦,好的哩……”梅子久违的笑容又重新绽放在脸上。 忙了大半个时辰,把药喂了给病的迷糊的娘亲,梅子抱着女儿坐在方案前,把羊肉撕成肉丝夹进她的口中,小女娃几下就吞了下去,“娘,好吃,好吃……” 嘴角边的一点肉汁也用小手指送进了口中,还啜了几下。 其他几个孩童也不例外,那些羊骨头啃到一点肉也没有。太久没有这么多肉吃了,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可以吃到,虽是小孩童但没有一个会浪费! 梅子看着几个孩子有肉吃,脸上充满童真的笑意,眼里湿润,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一块丝巾贴在脸上,帮她抹干脸上的泪水。 “夫君,我……”梅子眼睛红红的望着自家的夫君。 召子进轻轻地抚着妻子才二十多岁已有些苍桑的脸,轻轻一叹: “梅子,以后我召子进不会再让你们再受贫苦!” “夫君……” 梅子再也忍不住扑进召子进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眼泪像缺堤一样,把这几年的压抑全部倾泻在夫君身上。 召子进轻轻拍着妻子瘦削的背部,眼内也泛起丝丝湿润…… 天然居,过了两天,小三儿钱袋暴涨,赚大发了,那天开张店内消费五千多金,加上卖酒的钱,一朝暴富! 这不,带着郑姬、小鸾儿、他叔还有看上去像恶仆的西门大官人,一路扫荡,买买买。 路过一间布匹店,刚走过店门几步,又退了回来,走进了布匹店内。 布店掌柜眼睛一亮,笑着迎了上来:“客官,您好,想要买些什么布呢?” “掌柜的,可否按照我说的来做几套衣服?” 小三儿想做什么?当然是做内裤,还有长袍也不方便,难得有空就先解决这件事。 “订做?可以的,客官想订做什么样式的衣服?” 小三儿在自已身上比划了一会,掌柜好奇地望了他几眼,这个人忒奇怪了,好好的一整衣不做,还分开几件,相貌挺精神人有点傻! “男子的做十五套,女子的也做十套……” “好的,客官稍等,夫人,夫人……”掌柜喊了几声。 “东家的,有甚事哩!”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妇人从内堂走了出来。 “来,把这两位小姐请进去量身。” “公子,我们也订?”郑姬看着小三儿一阵比划,该衣服好不好她也不清楚。 “必须滴,听我的,没错,不会坑你,放心吧。”小三儿拍着胸口。 郑姬嫣然一笑: “好吧,小鸾儿,咱们进去。”说完拉着小鸾儿的手走了进去…… 过一会,量好了尺码,和掌柜商讨了一柱香时间才将基本的裁剪细节定了下来。 “子进,算一下共多少钱银,开张单据给这位客官。” “好的,稍等。”召子进放下手上的名士令符,昨天的事让他彻夜难眠,生活上经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只是个帐房先生,他打算先买间二进房屋,再进一步想下该怎样去走后面的路。 咣当!一声轻响,名士令符放在方案几上,拿着掌柜递交上的竹简准备用羊毛笔写出证明收据,提货时用此竹简。 “咦!公子,那个不是才子令符吗?”小鸾儿在旁边刚好看见了。 “恩?”召子进抬头看了一下小鸾儿,再看了看小三儿,低头蘸墨继续在竹简上写着收据。 听到小鸾儿的话,走上几步,看到了方案上的铜牌。入眼的是中年帐房先生,昨天他们都没有露脸,只是知道有个才华出众两对下联的帐房先生,得到了名士令符。 “嗯!”小三儿点点头,没有作声,等他写完交给掌柜,掌柜验证无误后交给小三儿。 “客官,因为您所用的料子比较上等,其中还加了羊毛,一共二十五套衣衫合计五金。” “西门,付钱!” 西门大官人柱着一条大铜棍,这条棍足足有三十多斤重,是他叫西门在铁铺临时打适的武器。 从腰侧拿出几个金饼,扔到了柜台上。 小三儿没有问眼前的帐房先生关于名士令符的事,借此问下你要不要跟着我混?跟着我钱途无量?摇了摇头带着几个人回到了天然居。 秦国布匹店前,刚在店内吃完饭出了店铺,一阵寒意渗进了体内,紧了紧单薄的衣衫,信步走进了东门三街道,这里面的宅子算是中等人家聚居地, 找了个房置小吏,看了几间一进小院都不太满意,转过弯,在临河边一排是二进、三进院落,风景怡人,而且看到屋后有空地,单从外面看还是不错的。 “先生,这排房子稍贵一些,最低也要50金,前面的有几间正转让中,要不要去瞧瞧哪?” “小哥,走,去看下……” 砰砰! “来啰来啰!” “哟!是小哥呀,请进请进……” 开门是个老仆人,带着两人绕过石影壁过屏口外院,进入二门内院,内院地上的石块还算干净。 踏入正厅,屋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的家具物品,估计是原来的主人搬走了,剩下的只是简单几样日常老旧家具。 老仆人奉上清茶:“两位小哥儿,请用茶!” “小哥,你和老丈先坐等一下,我去周围看一下屋子的情况……” “好的,先生自便!” 召子进重进内院左右厢房,里面的床什么的一样没有,窗户还算完好。 从左右厢房出内院穿过正厅,往右手边走廊来到第三进后罩房,也就是女眷仆人之类内宅,深闺之类就是最后的房子,一般人是不准进入内宅。 这排房子后门还有一块小半亩的地,可以种些花草什么的,整体感觉非常好。 出来后花园,只见一米多高的篱笆围住了这块可种菜种花的泥地。 第32章 《咏雪》 召子进坐在中间一块石头上,望着蓝天,一阵淡淡的梅花香传了过来,空中飘落了点点雪花! 心情非常愉悦,刚脱贫困的他此时全身放松,闻着淡淡的梅香闭上眼睛感受其中的韵味。 突然间,耳中传来一把清脆的女声。 “公子,你不是答应告诉我我谜底吗?说话不算数,哼哼!” “冤枉啊!雪都下了证明我的清白。有吗?好象没有吧?你一定是耳背了,没有这事……” “你,郑姐姐你帮奴婢作证……” “是的,某人说过!” 对面的正是小三儿,买下了这座私家三进小院,本来想找更大的,大的又远,这里有条小河,风景宜人,先买了住下以后找个地方建座更好的! 小三儿听到郑姬做证,耍赖皮不行了,谜底告诉小鸾儿就没意思了,望着雪花点点飘落在园里的梅花树,有了! “小鸾儿啊,你又要谜底又想要天然居下联,对其它的人是不公平的啊,要不公子我给你作首诗吧。” 小鸾儿和郑姬都不知道什么叫诗,还以为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又或者是: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之类四字爱情诗歌。 “好吧,作吧,总好过有人耍赖不承认……” 小鸾儿皱着小脸蛋妥协了,那个谜底猜不到总是让她似让猫挠心一样,偏偏公子又吊她胃口,有诗作补偿下算不错了。 小三儿郁闷地吐了口气,这些谜语对联用一次少一次,不省着用以后有需要时怎么办?他又没有系统什么的,一搜什么鬼东西都知道…… 酝酿了一下情绪,走到梅花前,伸出手接着几片雪花: “一片二片三四片,” “???”郑姬和小鸾儿蒙了!什么?这就叫作诗? “五片六片七八片。” “!!!”两女对视了一眼! “九片十片十一片,” “哎!公子,你这是打算数到天黑麽?”小鸾儿撅起小嘴,性急忍不住开喷了。 “噗嗤!”郑姬也忍俊不禁。 “急嚷嚷做甚?听着,飞入梅花终不见。” “咦!公子这好象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郑姬想了想念道: “一片二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梅花终不见。” “我明白了,整首诗最后这句诗才是精华所在,没有最后一句,前面的就是如糟糠一样!” 郑姬目光闪动窥视着梅花下消瘦但挺拔如松的身影,眼里尽是佩服的神色。 一墙之隔的召子进刚开始听着声音有点熟悉,听着听着才记起在布匹店铺订衣服的那几个人。 听到天然居的下联时心头一震,这个人的意思是他知道?还是此少年所作? 接着听说要作诗又倾起耳朵认真听,第一句就让他打上了天然居内的对联不是此人所作,第二句更加肯定,第三句差点笑了出来,当第四句诗一读出来,整个人浑身一震。 郑姬从头到尾读完整之后,召子进恍惚看到了点点雪花一片连接一片飘落到了梅花之上,雪花与梅花融化为一体。 噔!噔!噔!召子进阔步回到正堂,老仆人和小吏正想开口问话,召子进丢下一句等下再说就冲出了院门。 来到了隔壁的三进宅子面前,古朴的大门紧闭,召子进整了整衣冠,上前扣了几下门环。 不待片刻,大门依牙声打开了,正是白天见过面的巨汉,手扛混铜棍,像座小山峰似的柱在门前。 巨汉声如洪钟道:“喝!干甚事的哇?” 上前作揖,从怀中双手递上名士令符: “这位好汉,请亶报你家公子,说学子召子进求见……” 西门庆接过令符,上下翻了翻,他也不认字,不知道这个玩意真假。 “你等着。”说完啪声关上了门。 召子进哭笑不得,也不会和粗汉计较那么多,只好在原地等候。 “……诗名《咏雪》!通常……”小三儿正讲解七言绝句的作诗手法要领。 “公子,那个召甚……要见你。”西门庆嗡声嗡气地道。 “召甚?谁呀?”小三儿感到莫名其妙,自已不认识什么召甚啊。 “还有这个玩二……”西门大官人递上了铜牌。 小三儿接过铜牌,这个不是名士令符麽:“求见之人是否布匹店那个帐房先生?” “好、好象是吧……”西门大官人尴尬地挠挠头,白天只是打量了几眼,转头就忘记了…… “嗯,去请他进来吧。”说完几个人回到了正厅。 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人正是帐房先生,也就是得到了名士令符的召子进。 召子进走到小三儿面前,深深一揖:“召子进冒味拜访,还请公子恕罪。” 小三儿起身作揖还了一个礼,见到此人身上粗衣发白,补丁几个,但其人面瘦削,但露正气刚毅,颇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屈之态势。 “不知子进兄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岂敢指教,公子莫作笑,子进文不能进官为民,武不能保家卫国,养家糊口尚且几度为艰。这次冒味拜访是因为我刚好在隔壁无意中听到公子作诗,有所疑惑,所以上门请公子解惑,不知公子可否回答几个问题?” “哦?原来如此,想问什么?可以回答的一定回答,来来,这边坐下再讲,小鸾儿上茶!”小三儿手一抬,请召子进进入长案几。 “叨扰了,公子请!” 两人相对跪坐着,小鸾儿奉上清茶退到郑姬身边。 召子进拿起陶碗呷了一口茶,斟酌了一下言词开口道:“请问公子,刚才所作是甚么诗体?还请不吝赐教!” 召子进拱手一揖。 小三儿看了他一眼:“诗名七言绝句。” “七言绝句?”召子进喃喃自语道。 “公子可否详解其中的要点韵律?” 小三儿想了想道:“七言绝句,此体裁全诗四句,每句七言,简称七绝。在押韵、对仗、平仄方面的格律要求比较高。可以不拘对偶,创作自由;篇幅短小、精炼含蓄,多言外之音;由于讲究声律,故抑扬顿挫,朗朗上口,适合低吟高诵,也属于诗歌中的一种!” 说完喝了一口茶,等着静思中的召子进,消化消化七言绝句作诗所用的规律。 良久,召子进才从沉浸在七言绝句中的玄妙中清醒过来,目光如炬盯着小三儿:“公子此七言绝句是否公子所新创?” “是?不是?”小三儿想了想还是厚颜无耻的点点头,虱子多了不咬身。 “那天然居内的对联也是公子所新创的文载体?” 小三儿又继续点头。 嗖一声,召子进猛然站起身,把小三儿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个人要暴起伤人,手握着拳头正想让他来个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啪,召子进跪在地上,向他三跪叩首,行了师之礼。 小三儿愕然了,什么情况? “子进兄,你这个不是折杀小弟么!何以行此大礼?” “公子,不,先生,您毫无要求,无藏私之心把新文裁精华之所在讲道于我,行师之礼并不过份,学生必须以师待之!” 第33章 老师学生 召子进神情肃目道,古代拜师传学是相当严谨,一般人求名师而不得入门。当然像孔子有教无类,求学不难,圣人道出: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的高论。 孔子认为人旨可经过教育成才成德之人,基于性本善此理论开创了有教无类,什么人都可上门求学,最难能可贵的是三人必有我师,这种虚心求学的态度和不耻下问的人生哲理实在让人敬仰,所以门下弟子三千成为一代文坛巨子也理所当然。 而另一个旷世奇才被人称为谋圣鬼谷子崇尚习相远,因材施教,教出了春秋战国有名的张仪、白起、李牧、毛遂、商鞅、孙膑、庞绢等出将入相的惊世大才,至于那种育才方式较好就不能对比了,只能说各有所长。 “诶!子进兄,我年纪尚轻,当不得人师也!”小三儿有些无奈。 “学无长幼,达者为先,先生莫非嫌弃弟子愚钝?” “……” 小三儿见召子进有种不为师就不罢休的态度,转而道:“子进兄,学问不一定要为师才能学的,也可以平辈上的交流,这样或者会有更好的效果,你以为如何?” 召子进见到小三儿话说到这,他也不好强求,于是道: “先生,您的授学之恩学生不会忘记,学生认为不如各论各的,若学生以平辈待之,传出去会让人说学生是个不懂尊师重道卑鄙无耻之人。” “也好,子进兄,来请坐下详谈……” “先生,学生在隔壁的宅子还要进行交易,等学生去处理完再和先生聚话!” “子进兄,请自便。” 过了一个时辰,召子进才怱怱忙忙赶了回来,得知小三儿在后花园设宴,于是跟着鲁佰走进了后花园。 园中梅花之下摆了张长案几,几个木墩。 “先生,子进来迟,还请恕罪。” “子进兄,你太客气了,不要太拘束,怎么舒服怎么来着就对了,那有这么多罪?” “哈哈……先生心性宽敞如海,是学生的不是了!”召子进听闻也放下心,大笑起来。 鲁佰上了一鼎秘制羊肉,一坛至尊醉仙人。 小三儿拍开封泥,倒了两爵酒,酒香四溢,满园飘香。 “好香,这酒是天然居的珍藏版?”召子进闻到浓郁的酒味,和他在厅下喝的好象不同,那天他整个脑子里尽是对联,羊肉酒味也记不起是啥味道。 “至尊型。”小三儿喝了一小口,这酒古人酿造的更醇香,现代的进行过酒精勾兑,口感顺和,但酒味没有自然的粮洒味。 “咳咳咳!”至尊型的?召子进刚喝进去的一口酒给呛到了。 “先生,这酒不是最低一万金一坛么?这么贵怎么用来招待学生?” “子进兄,来,试试这秘制羊肉煲,秋冬进补正合时宜,告诉你,天然居的乾坤羊也没有我这个正宗,都是上等辅料经过一个时辰精熬以作汤底……” 匀了两勺子羊肉到他的陶碗之中,色泽暗红光亮,羊肉浓浓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动快箸夹了块进口中,浓郁的香甜直渗味蕾,少许甘甘甜甜,也有些微辛辣,真的是极品享受! “这至尊酒呀,子进兄,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不要想钱的问题,谈钱伤兄弟感情!” “唉!先生你……”召子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子进兄,难得今天有缘来到寒舍,庆祝一下,饮胜……”小三儿拿起底部三角形状的酒爵举杯。 “当”两个酒爵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先生是秦国人麽?听口音又好象不是。” “我啊!是的,口音是在别国偏远山村说的习惯了,改不了啊!现在咬文爵字更令我痛苦万分……” “哈哈……能听明白就好了,何必执着于此。” “哈哈……子进兄言之有理,当浮一大白,无拘无束乃是本人追求的人生终极理想。”小三儿大笑地喝了一口酒。 “子进兄是那国的人呢?” “我?”召子进面上闪过痛苦的神色,右手紧握,指甲都陷进了肉中,点点鲜血渗了出来。 “呵呵!我是齐国人。” 小三儿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夹了一块羊肉咀嚼一番,吐了一块骨头: “哦,那怎么来到秦国当帐房先生?以你的才华当个小官应该不难吧!” “哈哈!先生有所不知,学生原本就是个县府书史,因为看不惯县令贪污受贿、草菅人命、夺人田地……” 喝了一口酒继续道: “向上官密报,谁知道,蛇鼠一窝,把我上告之事通报给县令,那个丧心病狂的县令纠齐家奴半夜潜行于学生家中,可怜我那才刚落地的孩儿和妻子、父母惨遭这群豺狼砍尽杀绝,那天我正好值守县府,是好友暗中通知我,连夜出逃齐国,在路上碰上了现在总布行派去秦国的布匹店掌柜,他正好缺了一个帐房先生,所以就随他来到了秦国……” 说完召子进已泪流满脸,尘封多年的伤痛又重新勾起了。 “唉!破家村正,灭门县令,那子进兄以后打算如何?”小三儿长叹一声,世上悲惨之事多有相似之事,郑姬又何曾不是,在古代权贵要处理一个没势力的人只不过是随手一指,就令人无以抵抗,最终消失尘世中。 “哈哈!还能如何?家不能回,仇不能报,此恨最难填,先生,学生还能怎样哪?”召子进惨笑一声,双目赤红欲裂,压抑多年的仇恨让他已近疯狂。 “报仇麽?这个倒是不难!” 唰声,召子进抬头望着小三儿:“先生莫非作笑?报仇雪恨不难?” “嗯,假以时日,蓄以财势,区区一个县令弹指间叫他灰飞烟灭!”小三儿放下酒爵,声音平静。 召子进离座伏在地上: “先生,请帮学生报此灭门深仇,以后学生这条命就是先生您的了。” 小三儿起座把他扶起,让他重新坐下:“既然你以师之礼待我,三年之内我把此人间毒瘤除去,当是先生的赠礼如何?” 话音刚落,召子进激动得又想起身谢过,小三儿伸手阻止了他:“不必了,要谢等到诺言实现之后再谢吧” “学生敬先生三杯!”召子进咣咣咣自怼三杯。 “好酒!” “感情子进兄以此为藉口贪婪坛中醉仙人的酒吧?” “哈哈!此等美酒加美食,确实令人陶醉,天然居内的酒客也没此口福,学生沾光了……” “呵呵!这个不是我自大呀,论美食,天下唯我独尊,对于美食,口腹之欲情有独钟。”说起美食,小三儿是眉飞色舞。 “先生精于美食之道从这鼎羊肉中可见一斑,学生就没有这个心思了。来秦国娶妻养家糊口整天为钱银发愁,如果不是出现先生的新文体,借了百金,不消几日粮缸就空了!” “恩?帐房先生的月俸不足以养家糊口?”按道理帐房算是中层人士,不会当月光一族吧! “整件事是这样的……!” 第34章 双居乔迁 听了召子进妻兄家的遭遇,小三儿也感慨万千,在秦国连年战乱的国民黔首,相信不会只有这一家,在商鞅没有进行变法之前,战死的士兵只能得到少量抚恤金,直至商鞅变法之后士兵没有了后顾之忧令秦国士兵好战不畏死,不但改变了秦国,还改变了阵亡士兵家属的生活,从此为造就一个强大的大秦帝国打下坚实的基石。 “原来如此!不如过来帮我吧,在布匹店内蹉跎岁月也不是个办法的,除非你想进入仕途……” “仕途麽?呵呵!随着年长见识到太多仕途的黑暗,多少人因为背后没有强大的家族而屈屈不得志,想安稳当官吏必须要同流合污,若让学生对此视而不见又做不到,所以才一直选择做个帐房先生,起码所赚的所花的钱银可以让我心安理得!” 召子进对此算是看透了,感叹莫名。 “先生若不嫌弃我愚钝,学生以后就帮先生打打下手,也好就近学习先生所创作的新文体裁,一举数得!” “好!好!子进兄放心,只要跟着我,钱银方面绝对是不用愁的,至于现在,你先辞工,到天然居替我管一下帐,迟些时间会有安排。” 小三儿连连叫好,收了个财务总管,他就乐得清闲,不然管这些锁碎事都不能忙其它的了。 “天然居?在天然居有什么帐可管?”召子进疑惑不解道。 “天然居内的收益我有五成,醉仙人的买卖我也有五成,你到时查帐对帐汇总帐就可以了。” “什么?先生这个天然居是你的产业?” 召子进瞪大眼睛,这天然居日进斗金,妥妥的是一个金矿,先生竞然有五成,钱银真的不是个少数,相信很快就成为一方巨富了。 “只是分帐五成,产业不是我的。” “那也很厉害了,先生还修习了商道?” “咳咳,小打小闹,赚口饭吃而已,算不上什么商道……”小三儿摆摆手,嫩脸一红。 “对了,隔壁的宅子你买了吗?” “买了,80金,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哈哈!”召子进提起宅子笑意甚浓,那间租的房子住着太难受了,近十口人挤压在猪圈般,现在拥有了一间二进三院的新居,心情特别舒畅。 “小叔,拿200金出来……” 一盏茶功夫,鲁佰手中拿着一个大包袱。包里装的是200金饼。 小三儿接过包袱,往召子进前面一放:“子进兄,先拿去置些家什等等,岳母请个名医,不够钱银尽管开口,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先生,学生还没帮你开始做事,怎能收了你这么多的钱银啊?” 召子进也让小三儿的土豪作风吓了一跳,出手就是200金,以前他那么点月俸恨不得一金当十金花,现在自从遇上先生之后金钱好像不是金钱了。 拍卖醉仙人的上万金更是彻底颠覆了对于金钱的看法,原来世间上还有把钱银当水一样,眼也没眨一下上千金上万金就为了一坛酒! 所以他提前离场去借支100金,至于怎么还什么时候还,他倒不在意,实在不行就去魏国混,在魏国以他现在小有名气去有钱人家当个教习先生也不会穷。 “拿着吧,推趟个鸟呵,婆婆妈妈像个小婆娘似的,以后的钱银会更多,你得习惯,明天叫上你一家过来一起庆祝一下新居乔迁之喜,知道吗?走吧,回家去和嫂子报喜……” 小三儿说完像赶苍蝇一样,把他把他撵走了,免得他啰里啰嗦没完没了。 呯!大门一关,召子进眼角湿润,向着大门深深一躬,转身而去。 中午申时,回到家中,夫人梅子正在裁剪布匹做新衣服,她今天一天嘴角一直带着微笑,连面上也变的年轻了几岁。 “梅子,我回来了!”召子进叭嗒一声把包袱放在方案上。 “夫君、爹爹、姑父……” “夫君怎那么早回来?”梅子面露喜悦,见到召子进脸上通红、浑身酒气,放下手中布匹,起身走到陶锅前,烧了一煲热水。 “嗯,中午没有上工,所以就早点回来了。”召子进整理着在怀中小女儿的头发。 一会儿,梅子把热面巾递给召子进,召子进擦了擦面,呼声吐了一口酒气: “大柱,你在这照顾着奶奶和弟弟妹,姑父出去一会,傍晚再回来……” “噢……姑父,知道哩。”大柱懂事地应了。 “梅子,带上云儿、仕儿咱们去一处地方……”召子进带着包袱抱着女儿对梅子道。 “哦,好的呀,乖儿,走哩……” 一家四口出了门上了召子进租的牛车,来到了新买的宅子,拿出铜钥匙,咯嚓一声,吱呀一声推门而进,等梅子进了再关上门。 “夫君,这里是谁的宅子?宽敞的很哩……”梅子羡慕的左看右看。 “呵呵!梅子,这里是你的宅子……”召子进笑了笑,放下小女儿,拉着她的小手,向着左厢房推门进去。 “夫君莫作笑,怎可能是我的宅子,有这样大的宅子我做梦都会笑哩。” 梅子当召子进在开玩笑,这么大的宅子得多少钱银?昨晚知道了召子进在天然居发生的事,也知道借了一百金,当时还埋怨夫君到时候怎么还呢,召子进满口叫他放心才安然入睡。 来到了正厅,召子进把钱银放在方案之上。咣当声音发出,梅子吃惊地望着召子进: “夫君,这里面是钱银?”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梅子把包袱一打开,黄澄澄的金饼把她照花了眼,梅子连忙把包袱盖住,恐慌望了四周: “夫君,你莫不是入屋杀人夺财?” “哈哈……”召子进让自家夫人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好夫人啊,你的猜想力那么强可以去缉拿罪犯了,这个是先生给我的,也是我的新东家!” “呀,吓死人哇!”梅子拍着自已的胸口,脸上惊恐的表情才退了下去。 “新东家?夫君换了一个东家?做什的哩?” “梅子,先坐下,听我详细说你知……”好久召子进才把事情经过说完。 梅子面对着隔壁的宅子,眼含热泪道:“夫君,咱们家这是碰上了大贵人哩,要不是他,咱家也不会有好生活哩,得好好感谢您的先生,要不请他过来,我们做一桌好菜招呼他?” “梅子,不用了,明天先生说了在那边一起庆祝一下乔迁之喜,明早我们先搬家,再买些家具什么的,到时候好招呼先生。” “哦哦!好哩,这么大这么好的宅子是我们家,乖儿子,咱们去看看房子……” “梅子,这里面的是内室……”召子进带着一家人在屋里一个个房间观察,梅子带着欢天喜地两个儿女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笑声一直在宅子是荡漾着。 清晨,天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雪花停飞,宜开店、动土、乔迁。 一大清早,召子进拖家带口坐着牛车来到了新家,衣服也穿上新衣衫,之前的家庭用具全都给了邻居,破破烂烂的梅子还想带走呢,召子进和她说跟着先生不能让他丢脸,而且也不差这点钱,干脆重新买好了。 第35章 羊肉串 一群小孩子刚到了新居,就在屋子里面嘻嘻哈哈追逐嘻戏,有肉吃有大屋住,孩子们天真活泼的本性终于回归到他们身上。 召子进和梅子忙碌进出市场店铺,扫荡了一大批日常用品、口粮,家具等等。 午时,召子进领着一家共八口人浩浩荡荡进了小三儿家中。 小三儿正在摆弄一几个铜盘,里面有些木炭,一个长铁架,几个铜鼎,还有一些木盘装着些鲜蘑菇、苦菜、苋菜、藠头、韭菜。 郑姬、小鸾儿在帮忙用竹条韭菜、羊肉粒串连起一条条。 鲁佰即在摆弄酒具、陶碗、食具等忙个不停。 “咦,子进兄来了,欢迎欢迎……”小三听到小孩子的说话声、脚步声抬头见是召子进招呼道。 用白布抹了抹手,正想让他们坐下。 一个穿着新的灰色衣衫的妇人领着一帮小孩子向着他下跪三拜。 “哎呦,子进兄,这个是嫂子麽?快点起来,干啥呢,这是……”小三儿连忙上前一步把梅子扶起。 “先生哇,多谢您,我是个农妇,不懂得说啥哩!”梅子拉着幼女儿子站了起来。 “嫂子,不用感谢了,咱不兴这谢来谢去,快招呼孩子们坐下,就快可以开餐了。”小三儿轻叹一声道。 很快,一群孩子和郑姬她们一桌,小三儿、召子进、鲁佰、西门一桌。 红红的炭火燃起,铁架上的羊肉串发出滋滋的响声,阵阵浓郁的烤肉香味弥漫着整个大厅。 而羊肉块的青铜鼎也同样冒出了阵阵的炖肉香味,那些孩童拼命吞着口水,望着铜鼎眼里冒出渴望的眼神。 “起筷,不用等,想吃什么就勺进碗里,不用拘礼,小鸾儿、嫂子你们就照顾好孩子的食用了!” “先生,我会的哇,不用管我们的哩……”梅子熟练地用木勺在铜鼎里饶了几碗羊肉,递给那些孩童。 孩童早就让香喷喷的肉香弄的肚子里叽哩咕噜,一拿到碗,小的用手抓起羊肉块就往嘴里面塞,香香的肉汁沾在手指上也让他们吮得干干净净。 这些羊肉煲小三儿只不过是放了一些花椒、沙姜、甘草、丁香、八角、桂叶、果皮、饴糖,但下鼎前先把羊肉飞水(可热可冷),沙姜走油,羊肉的血骚味都没有了。 虽然飞水会令肉味去减少许,但羊肉清甜鲜嫩味就会显出来,这个看个人口味。如果是纯酒宴不飞水更野味一些,前提是吃的是一帮酒鬼,酒鬼注重的肉味要够浓。 从药材店买了这几种的调味料,放在羊肉中煲炖一小时,又香又软肉质鲜嫩甘甜。 令到从没有吃过这种做法召子进一家人人胃口大开,孩童的手、大人的快箸从未停止过。 小三儿拿着一大串烧烤好的羊肉串递给了小鸾儿,让她分给女眷。 “好吃,唔、唔……”小鸾儿吃的一嘴油,羊肉串在小嘴一捋过就没了。 小云儿小嘴里吃着妈妈给她羊肉串,咀嚼几下就吞了下去,睁着萌萌哒大眼晴看着小三儿手中还在烤的羊肉串: “娘……娘,肉、肉……” 梅子嘻笑着给她夹了一块鲜蘑菇,让她先等一下。 “先生,这种羊肉真的很美味,天下极品美食也不为过,这烤的羊肉串太好吃了,以前的人烤羊肉太浪费了,想不到经过先生你调味所出来的味道那么好,都无法用词语形容滋味……” 召子进也吃的一嘴油,脸带享受,手、口忙的不乐亦乎。 还有一个人西门,蹬大如铜铃般的牛眼,瞅着小三儿手中烤肉串。 “瞅啥瞅?自己动手烤,你这食量我烤不过来……” 小三儿瞪了大官人一眼,以他的烂麻包一样的肚子,多少才够他吃?今天三只羊估计都有点悬了。还好还准备了一些鸡鸭鱼肉,不然吃到一半肚子没肉就丢人了。 一个时辰后,风卷残云般把大部分的肉类、青菜消灭了。 大伙都撑着肚子,挑着牙,吃着腌制的酸荞头(藠头)。 吃的饱滞吃点酸酸甜甜的酸荞头,可去去掉饱涨感。 召子进打个饱嗝:“先生,这顿口腹之欲令人终生难忘,帝王估计也不曾享受过这等美食……” “是的哩,奴家也不会形容,总之就是好吃到连抓过肉的手指都想吞了下去哩……” 梅子用竹签一边戳着酸荞头给孩童吃一边赞同召子进的说法,她那有吃过这等美食,平时的肉也不多吃,吃饱饭算不错了,今天吃的份量让她都觉得脸红,不知不觉中面前堆积了小山般的骨头…… 其实不只她,连郑姬大小姐都摸着小肚子打着饱嗝,何况是她呢。 最夸张的是西门大官人,旁边专门拿了个木盘装骨头,食案之上摆不下,刚好空出的菜盘成为他的专用盘,满满一大盘! 酒足饭饱正要散席,门外忽然间传来嘭嘭的门环声。 “小叔,去看下是什么人。” 奇怪了,是谁?公主? 片刻之后,鲁佰回来递上三张丝绢名刺。 小三儿打开一看,眉头一皱,想了想道:“投刺的人呢?” “走了” “郑姬小姐,带嫂子和孩子们进内堂或者后院玩,小鸾儿,冲壶茶到右厢房,子进兄,咱们去聊聊这事!” 说完扬了扬手中的名刺,起身踱步进了右厢房,这里摆了些书架,短书案。 两人进入坐下,小鸾儿奉上清茶,退出去关上了门。 召子进正想开口问道,小三儿递给他三个名刺:“先看下再说不迟。” “上大夫甘龙、长史公孙贾、中大夫杜挚!都是秦国的政事枢纽重臣啊!”召子进惊讶道。 “唔,他们投刺拜访意欲何为?” 小三儿想不通,至于他的所做所为迟早会让人知道,栎阳才那么点大的地方,隐藏不了,对于三官联袂而至的投刺,有些措手不及。 召子进倒了两碗茶:“先生,请用茶……” 召子进喝了口茶,想了想道:“他们无非是为了两样东西!” “哦?那两样?”小三儿摸着无须的下巴道。 “先生的文采、醉仙人两样。” “醉仙人他们想也没用的,文釆?做甚?交流交流?……”小三儿对于这些不怎么有兴趣。 “他们都是在位的重臣,于公为秦国招揽人才也是他们的职责,于私,先生你开新立派,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一方文坛巨子,他们本身学富五车才智过人,也属于文坛中一员,所以投刺拜访也不奇怪的,他们要是不来才奇怪呢!” 召子进感慨万千,呷了一口茶继续道:“今后先生您会忙个不停,拜访你的人会如过江之鲫,连我也会有不少人来拜访!” 小三儿笑骂道:“这些人吃饱了撑的麽?谁有空整天陪着他们吃喝吹牛,之乎者也?不行,都拒绝了,他们那是闲着蛋疼,本公子有空去睡一觉也不陪他们!” 召子进哈哈大笑道:“先生说的真是别致,不过三大重臣不见会不会有事啊!” 小三儿摆摆手:“没事,现在不宜和这些人牵扯不清,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第36章 岐山 岐山县城,连花山上。 一个中年妇人赤脚在粟田收割着稀疏粟子,脚上手上布满一条条的爆裂皮肤皱褶,她脸上呈灰暗色,长年累月的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深刻的印痕,一双渗着汗水的眼眸隐藏着沧桑和无奈。 有些佝偻的身躯背影不断在劳作,在已经进入初冬的时节却身穿着单薄的粗衣麻布。 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再滴下干涸的小麦地。 身边一个约十三、四岁少年,黝黑瘦弱的小身躯巍巍颤颤扛着一大捆麦杆往山下走去。 粟苗另一边还有一个扎着双角头发、娇小柔弱的身影在帮忙捆绑麦杆,身上的粗衣麻布已没有什么地方是完好的,补丁裂缝到处都是。 “小荷,过来喝口水再割小麦吧!”中年妇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 “噢,娘亲……”小荷赤脚走到田墩边坐下,喘着大气,用爆裂的小手擦去脸上的汗水,拿起竹筒子喝了几口冷水。 “娘亲,你不喝水?”小荷累的手脚微震,坐着望看娘亲,小肚子里却咕噜咕噜在叫着。 她很饿,早上就吃了一块粟饼,从今年干旱失收一直吃不饱,但她很懂事,从来不叫饿不叫苦,因为知道娘亲更加苦,让她和三哥吃麦煎饼,自己却吃些野菜充饥。 自从家中巨变,娘亲带着大姐她和三哥回到外公家一刻起,艰辛无比的生活让兄妹几人早就懂事了。 虽然时常渴望着父亲哥哥会突然现带着她们回家,可知道是不可能的,因为得罪了有财有势的人,渴望一家团聚只是她们的梦想而已。 “娘亲不喝,乖女你坐着休息一下再下地吧!”中年妇女继续收割着为数不多且麦粒不饱胀小麦。 过了一会,小荷三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脱下衣服露出两胁排骨,擦了擦汗水: “娘亲,你说这点粮食够交租吗?” 中年妇女身体一顿,苦涩道:“肯定不够哩,到时看看能不能拖一季明年一起交租!” “哼,那个黑心的孟村正会答应吗?他恨不得我们的租交不起,将我们一家充为奴隶哩……”少年愤怒地吐了一口痰液道。 “住嘴,乱说什么?”中年妇女慌张失措的看了看四周围,发现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放下工具坐在田地边,叹息一声:“儿啊,你要小心说话啊,现在家中只有你是男子汉,将来家里还要你支撑着呢,如果让村正听到就坏哩……”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道:“实在不行向大舅父家借钱银,娘亲不会让村正有借口的!” 少年惨笑一声道:“怎可能借钱银给我们家?尖酸刻薄、口舌毒辣,恨不得我们死才真,整天以为外公会分地给我们。” “要不问二舅父三舅父每人借一些,你姐夫那里借一些!” “唉,他们都有心无力,怎么帮啊?”少年满脸愁容道。 “实在不行就拖着,娘亲死也不会让你们当奴隶的……”中年妇女倔强道。 “唉,娘亲,你说父亲、二哥、叔叔他们会怎么样了?”少年抬头眺望着远方。 “夫君、小三儿……”中年妇女喃喃细语,眼眶中充满着盈盈泪光。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荒山无闲田,农民犹饿死。 古代的税收制度,地主贵族的剥削之狠可想而知。一旦旱灾、涝灾、蝗灾田地失收,无力交租就得卖妻卖儿,家破人亡数之不尽。 …………………… 日落时分,漫天红霞照射着整个栋阳都城,仿佛把这座沉重苍凉的小城镀上了一件大红的外衣,增添了几分温暖、少许浓情。 “笃笃--”,城外两车官道上响起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十几人裹着一团烟尘瞬间就飞驰而到。 守城卫士利矛齐立,矛尖寒光冷冽对准来人,大喝道:“来者何人?下马受查!” “金色令箭,速速让道……” 一个满脸尘埃的英武将军高声喝道,转眼呼啸而过,留给守城士兵一团沙尘…… “吁——”一勒马缰,骏马双蹄扬起,然后四蹄稳稳落在了地上。 英武将军从马上一跃而下,整了整衣甲,按剑大踏步向着酒肆走去,身后的护卫也纷纷下马驻守在附近。 “这个不是秦国酒肆?”青年将军愕然按剑后退几步,打量了一下店外,没改变啊,只不过豪华的轿子有十多顶,桥夫一大帮三三二二在低声耳语。 今天客人那么多?抬头望着挂着的牌匾竖联。 “天然居?天然居上客,客上天然居。”有意思!驻足思量了一下,脚步向着酒肆踱进去。 店内人声沸腾吵杂,一阵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鼻子耸动了几下。 “真香,这个是什么酒?” 几付对联、醇厚的酒香、浓郁的羊肉香味,文人雅士、商贾云集。 异变的酒肆让他满肚子疑惑,扫了一眼,见掌柜在低头写着什么。 走到柜台前,轻敲响了台面,肥掌柜抬头一望,神色惊讶,差点惊呼出来。 “小姐呢?”青年将军轻声道。 “小姐不在酒肆,应该回了“家”吧。”肥掌柜也不敢肯定。 青年将军见这里人多口杂,忍住没问其酒肆的事。 出了酒肆,纵身上马,一行人消失于黑暗之中。 国府最里面的内厅,青年将军饭也没吃,进去就抓住一个丫鬟。 “啊,奴婢叩见二公子!” 青年将军摆摆手,急声道:“小兰,公主呢?” 小兰道:“公主在闺房里呢。” “快去,叫小姐出来见我……” 青年将军抓起一壶茶,也没管热与冷,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干了。 他就是秦国的二公子嬴渠梁,四天的日夜兼程让他双眼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皮肤吹的枯燥无比。 他不敢坐下休息,相信一坐下必然会大睡一天。 他要知道些奏折的事情才能休息。 “二哥、你回来了呀……” 一阵蹦蹦跳跳的声音随后传来,人未到声到。 “你看看你,大姑娘一个还像个小猴子那样,蹦跶着成什么样子?” 嬴渠梁板着脸对嬴乐公主轻斥,但威严神态一点震慑目的也达不到。 嬴乐公主上前拉着嬴渠梁的手,吐了吐舌头,立刻板起脸孔: “你看看你,一个堂堂的中军护军将军,一回家就会持强凌弱,像个将军麽?恩?” 说完咯咯大笑起来。 嬴渠梁也没办法板起脸皮了,哈哈大笑:“你个碎女子,都快要嫁人的年龄了,还像个小女孩似的,以后怎么当别人的媳妇儿?” “哼,臭二哥,就知道数落我,不理你哩……” 说完嘟着嘴,转过身不看嬴渠梁。 “哎呀,我的好妹妹,是二哥的不是,快跟我说说先生的事!” 嬴渠梁妥协了,每次嬴乐公主都是胜利,但没办法,公父、母后、大哥都喜欢这个家中的开心果,当然还包括他。 “先生的事?太多了,没半天也说不完呀……”嬴乐公主纠结道 “说的当然是军中缺粮这件大事,还能说啥?” “缺粮一事,他说有办法呀,不是在密书中说了吗!详细的要去问先生才知道了……” 第37章 未来国君 嬴渠梁一阵气结,笑骂道:“你看看你个傻丫头,几天时间还没弄清楚,算了算了,明天再去问吧,我撑不住了……” 嬴渠梁心神一松,软倒在地上,震天的呼噜声立刻响起了。 “呀,二哥,你怎么睡地上了,起来,起来耶……” 嬴乐公主推了他几下,也不见醒来,连忙叫侍卫把他扛进了厢房中休息。 ………… 第二天中午时分,嬴渠梁才睁开干涩的眼晴,转了几下疲惫不堪的身躯,挣扎着起了床,叉腰扭动着身体,浑身的骨骼叽哩咯嘞声响了一会,呻吟了声,才觉得舒服了好多。 洗漱完毕,草草吃过午饭,和嬴乐公主带上两个黑衣内卫,出门上了豪华坐驾:牛车,以时速0.2公里向着小三儿的新居驶了过去。 敲了门,鲁佰把他俩天之娇子女迎了进去。 小三儿正仰卧在正厅的长木榻上正酣睡正甜,鲁佰正想上前叫醒他。 嬴渠梁摆摆手阻止了他,和嬴乐公主在小三儿对面坐下了。 喝了半个时辰的清茶,嬴乐公主几次都想过去把他踹醒,都让嬴渠梁眼晴一瞪,把她制止了。 “梦入仙灵台,怒斥招我来。饥寒瑟抖泪,黔民多事哀!” 说完小三儿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搓搓眼晴,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刚才不是在灵霄宝殿和玉皇大帝吹牛皮么?还拿着自已的小黑棍指着大帝破口大骂,说自已没的空和你吹牛,老子的事多着呢,结果让看门的巨神一脚踹了下来…… 嬴渠梁深深一揖:“先生,午歇可安好?渠梁不请自来,还请先生恕我冒味拜访!” “嬴渠梁?秦孝……呃!” 小三儿差点忘了秦孝公是谥号,不小心就嘣出来就搞笑了,说到一半把自已哽个半死…… “华小三拜见二公子!” 小三儿还了个礼,哈哈大笑道:“原是秦国的二公子,稀客稀客啊,有朋从远方来,不亦悦乎?小鸾儿,上坛好酒,上烤架弄盘羊肉串……” 分宾主坐落,小三儿酙了三爵酒,举起青铜酒爵:“饮胜——” 三人“当”一声碰了一下青铜爵,各自小呷了一口。 嬴渠梁闻着酒香,陶醉地喝了一口,丹田醇酒泛起的热浪让他在冬天都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好酒,太好了,先生你这美酒在那里买的?可否告知渠梁,也好买几坛以备不时之需。” 见嬴乐公主笑咪咪没有插嘴,眼珠微转,笑吟吟道:“这酒很贵的哦,二公子可有足够的钱银用以交易?” “很贵?多贵啊?几十金顶天了吧……”说完把铜爵剩余的酒喝尽,又亲自动手从酒坛中用铜勺滔满了几人的酒爵。 “呵呵……不贵的不贵的,目前最便宜的是……”小三儿举起一个食指。 嬴渠梁吃惊道:“一百金?这也太贵了吧,一坛酒等于一间二进小院?” “一百金?白日作梦了,零头都不到呢!”小三儿摇摇食指道。 “一千金?怎么可能那么贵?”嬴渠梁手一抖,酒勺里面的酒倾洒了一些。 “再说多点,你刚才喝了可能有一百金了。”小三儿笑着道。 而嬴乐公主狡黠的眼神瞅着她的二哥,喝着小酒打算继续看好戏。 嬴渠梁瞪大眼晴,颤音道:“难道是一万金?” 小三儿打了一个响指:“没错,猜中了,有奖名酒一爵,请啊……” 嬴渠梁小心抱着酒坛看了看,心想一坛酒都有国库那么多钱银。 左看右看,上面的天然居几个甲骨文字有点眼熟,又不是很确定。 拿起铜爵,看着清冽的白酒,喝了一小口,脸带纠结道:“先生,这酒味都似泛着金饼味道,这太破费了吧……!” 小三儿和嬴乐公主忍俊不禁,两个小狐狸对望一眼,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嬴渠梁反应过来以为两个人作弄他,瞪了一眼嬴乐: “哼!想看二哥的笑话儿?回宫再收拾你……” 公主再次指着她的二哥大笑:“谁有空戏弄你啊?这个价格最便宜的就是金呀!” 嬴渠梁脸上仍然不相信,摇了摇头,这太夸张了吧,已经严重超出了一坛酒的价值,难道喝了能增寿十年不成? “二哥,你不信也没有办法,以后想喝这种美酒你得求小妹我,我心情好时就给你一些,心情不好就没你的份,馋死你,哼哼……”嬴乐公主俏丽脸蛋一扬。 “小妹,我的好小妹,你还收藏有这种美酒?有多少?你那里来的钱银?” 嬴渠梁拉着她的衣服,连忙追问,至于身为二哥的威严被他丢到大草原上去了! 嬴乐公主眨眨眼睛:“钱银当然是我赚的啦,酒有多少?我不知道耶,没数过……” “扯犊子不是,你还真的会给自已的脸上添光彩,就你那个酒肆,一年到头撑死一千几百金,当我不清楚吗?” “哼!我是没有本事,可我还有一双慧眼,识了一个英雄人物,此人文武兼备,有经天纬地,才气盖七国绝世天骄。怎么样?钱银不是随手就来了麽,小意思哩……” 嬴乐公主屈着手指,数着数着脸上皮肤滚烫,越来越红,酒气上头了? 嬴渠梁突然间醒悟,小妹说的原来是他今天来寻找的人华先生! 这几天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前天赢乐公主的密报已发出,就是在半路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他现在是满头问号。 小鸾儿摆好了烧烤架炉子,小三儿道:“二公子,请移驾这边试试秘制羊肉串,边吃边详谈。” “好,先生请……” 小三儿看见小鸾儿站在一边,眼晴却瞄着羊肉串,昨天的味道让她想起,动了几下嘴唇,又想吃了。 十五、六岁只不过是后世的一个初中生,能有多成熟?最近让小三儿释放了她的年龄该有的青春活力,整天嘻嘻哈哈,让宅中多了很多欢乐声。 小三儿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活了再一世,随心所欲才是王道,人多才热闹。 “小鸾儿,搬个木墩过来帮我烤羊肉串……”小三儿知道她顾忌王子、公主身份地位,不可能自己够胆子私自落座,于是弄个借口让她坐下。 “噢,好的呀!”小鸾儿连忙蹦跶着去搬了个木墩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拿着羊肉串开始烧烤。 在嬴渠梁答应了他的小妹诸多不平等条件之下,才从她口中了解最近所发生的事。 嬴渠梁沉默了好一会:“也就是说小妹你现在是富可敌国了?” 赢乐公主没好气道:“富可敌秦国?你是没见到过那些商人,他们随便打个乞嗤都遍地金银,而且我的还不是公父的?公父的还不是你们两兄弟的?帮你赚了那么多钱银,多谢也没一句,真没良心……” 嬴渠梁吃了一串羊肉串就停不嘴,边吃边大喊好吃,喝了一大口美酒: “谢来谢去像什么样子?又不是陌生人,我们是一家人呢!” 未来的国君浑然天成的厚黑学随口就有,不对,他老子秦献公遗传给他。 自小浸染如墨岂是嬴乐公主这朵小白花可以较量的?不是在同一个级别! “不谢我,先生你总要感谢吧?” 第38章 位列客卿 嬴渠梁肃然起立,向着小三儿深深一揖: “多谢华先生在秦国所做的一切事宜,渠梁铭记在心。更是为秦国的士兵多谢先生的生财之道,令到他们在战场上可以用上利剑利矛精甲,以保住了众多士兵性命,此等功不可言表!” 小三儿肃整衣冠,回了一揖: “我本秦国的人,为秦国的大业尽些微薄之力本应之道,不足礼谢,我等在后防岂能有安稳生活,又何尝不是士兵们舍生忘死,以血肉之躯筑不倒的城墙,御敌于外。士兵的保家卫国之功令人敬仰,我决定捐赠金作伤亡抚恤金聊表敬意!” 说完小三儿表情庄严肃目,这个是他发自内心深处对士兵的敬意,秦献公时期的抚恤金是没有的,直到商鞅变法之后才有所好转。 嬴渠梁双目泛红,滴下眼泪,右拳击在胸口,行了个军中之礼:“渠梁代表大秦数十万士兵多谢先生慷慨解囊,先生拳拳爱秦之心令人敬佩,渠梁敬先生三杯……” 说完连敬了三杯醉仙人,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卷,递给了小三儿,这个是秦献公的召书,但嬴渠梁并没有去宣读。 眼前的人不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未来的文坛巨子,将来还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巨贾,宣读召书已经不适合了。 若然文人不想当客卿岂不是得罪了一个文坛巨子?秦国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宗师级别的文士,处理此事需万事小心。 因为国君在文坛巨子或一些大家眼中从来是不会奉承,更不会屈服,他们的团体太过庞大了,国君可不敢动他们一分一毫。所以他交给小三儿让他自已选择,不敢去强求。 小三儿打开羊皮卷,其中的意思大约是先生大才,封了当秦国的客卿,有事时出谋划策什么的。 小三儿眉头紧皱,细细思量其中的得失,客卿身份等同顾问,实权是没有的,但好歹也是秦国的顾问,地位上比普通人可高太多了,而且还自由,这个才是重点,要是天天五点起床去上班打卡,那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嬴渠梁见小三儿皱着眉头,以为他嫌官小,连忙道:“先生,只要证实了是秦国的人,就会封为正卿。” 小三儿听了暗暗好笑,正卿是有实权的,但自由是没有了,他才不想拖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弄火了他,以他的爆脾气可能大耳光先奉上,手脚齐飞撂倒一片。 小三儿竖起两个手指:“二公子,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上朝时间起码得巳时。第二个条件是:无论是什么官位,我要自由安排,不会经常在朝堂之上,有要事出谋划策另说,一般事情别来找我,我很忙,就这两个条件!” 嬴渠梁大喜若狂,这两个算屁的条件,小事情也不用他来决定,就是大事情才会让他来参谋。 小三儿也不太清楚其中的义务,那里知道他提出的条件本身就不能算做条件。 官场菜鸟还郑重提出来,难怪嬴渠梁欣喜若狂,其实他心里也很没底,心里忐忑不安,只不过他隐藏的好,没表露出来,这等大才如果去了别的战国那他就成了秦国的罪人了? “好!好!好!秦国得以先生辅助,渠梁万分感谢,先生,为大秦干一杯!” “当——”两人碰了一下青铜酒爵,一饮而尽,宾主皆哈哈大笑,品美酒尝美食,气氛相当和谐。 酒过三巡,菜过几十串烤羊肉。 嬴渠梁开口道:“先生,敢问军中缺粮一事可是有妙策?之前密报之中所书并不详细,还请先生指教!” 小三儿点点头,星目注视着眼前微黑、外貌英武、眼神内敛的未来国君,微笑道: “这个不是问题,你找个厨工跟着小鸾儿学一下就可以了,至于保密性你看着办吧,这个方法或者可以隐瞒一、二年,时间长了不可能保的住,别国的探子千方百计都会打探出来!” 嬴渠梁大喜道:“能渡过眼前的危关即可,至于保密,保不了也没有办法!” 嬴渠梁再也坐不住了,跑出门外:“嬴壮,回府带上两个厨工,赶紧回来。” “是,将军!”嬴壮击胸领命而去…… 嬴渠梁带着两个厨工在后厨好奇地观察小鸾儿发面。 小鸾儿指着石磨道:“这个是用来磨粟、麦、黄豆等等的石磨,把食材先磨成粉,面粉和水同等重量揉开,捏成面团,用个木盘密封,放在炉灶之上保持微烫手即可,放2天即成为酵种。酵种可晒干,下次开水再用。配比一斤面粉用2两老面,加水揉好面然后捏成一个个小面团放在里面蒸熟即算完成了。” 嬴渠梁一脸茫然:“先生,这个和军中缺粮有关吗?” “别急,等下就知道了,小鸾儿,开蒸。”小三儿哈哈一笑。 升火烧开了水,锅中热气腾飞,大约十五分钟后,揭开锅盖,简陋的竹编二层蒸笼上冒着阵阵热气。 小三儿把顶层蒸笼拿出来,只见刚才的小面团足足大了几倍,圆圆的白白的,卖相十足,拿了一个递给了他。 嬴渠梁一干人都张开嘴,瞪大眼晴,一脸见鬼似的望着蒸笼里镘头,明明放进去一点面团,为什么会大了这么多? 这个是什么仙法?直到鼻子闻到了馒头的麦香味,才顺手接过了馒头一口咬了小半个。 入口又香又软又带清甜,很快一只白白的馒头就不见了。 “这样发出来的面充分发挥了麦粮的营养,又省粮又顶饿,又方便,蒸熟后如果在野外,点堆火烤一下皮脆香酥,可以说急行军随身携带必备食物。” 所有吃过后的人都让这种面食征服了,简单几个步骤,可以减去多少军粮? 第二个发面步骤让嬴渠梁府中的厨工试发面,从一斤重面粉发出出来的馒头足足二斤有余,说明只要在军中食用馒头,缺粮之事迎刃而解。 想到了完美解决了缺粮问题,心中绷劲的那条弦终于松了下来,再次多谢了小三儿。 同时他心里面有很多的疑问,这个才十八岁还未够的小先生师承是谁?徒弟都如此厉害了,那师门不是更惊世骇俗? 稷下学宫?或者是鬼谷一门?墨门?无论出自那家,肯定是一方文坛巨子,门生故吏犬牙交错,能仕秦就是天大的喜讯。 只是短短几天,就有惊天之功付之大秦,以后岂不是更多的奇思炒想用在秦国?嬴渠梁对此充满着期待。 “先生午睡醒时所吟之诗词是新文体一种吗?此诗通俗易懂,实在令渠梁心神驰往,比起诗经的晦涩难懂,先生所创的更利于在民间中推广,令平民百姓也受益非浅啊!” 小三儿瞄了一眼嬴渠梁,此人不愧为未来的国君,看事一针见血,眼光独到,真的很不简单。 最厉害的是御人之道,在位期间坚定不移支持商君变法,连众多的老世族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此人不失为一代明君,死后商鞅也让公子嬴虔等老世族在朝堂政治谋害,让嬴渠梁之子秦惠王嬴驷判谋反车裂至死,逃亡之中弄出了个作法自毙闻的典故,令人唏嘘不已! 第39章 停手 小三儿笑了笑道:“此文体称为五言绝句,四句五字,简称五绝,确实是通俗之诗,愚教于乐!” 嬴渠梁长叹一声,躬身一揖道:“先生此文体一出,天下人甚幸,若有空之时请先生不吝赐教!” “诶,二公子你我之间不要文绉诌的交流,我本性散野,对此是十分痛苦的,大碗酒大块肉,笑傲人生,随便点,你我都不要拘谨了吧?” 嬴渠梁哈哈大笑:“先生此言深得我心,之前在先生此等文人雅士面前怕笑话我等粗俗之人,才不敢放肆,如此就放心了……” “文雅?哈哈,在我心中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粗俗之气更加体近生活,若让人高高捧在神坛之上,走步路都要注意,那就没意思了!” “真想和先生促膝畅谈一番,可惜军中战事公务在身,不敢久留,来日再行把酒言欢……” 嬴渠梁拿出一块黑色令牌,脸色冷漠,厉声喝道:“嬴壮,你点一百鹰卫锐士护卫于先生左右,听从其吩咐,若先生有丝毫损失,你百死难辞其咎,你等会成为秦国的之罪人,知道吗?” 嬴壮单膝一跪,右拳用力一击胸膛:“嬴壮领命,那怕我等粉身碎骨,也不会让先生损伤分毫……” “好!好!先生,渠梁先行告退,来日再聚!”说完一拱手,带着两个厨工出门,飞身上马,一拉缰绳,骏马嘶叫,四蹄一扬,疾驰而去,一行人在长街中卷起一阵烟尘消失不见! ……………… 岐山,位于富饶的关中平原西部,陕省宝鸟市境内,是对中华文明、华夏文化具有决定意义的最重要发祥地之一。 岐山周公庙岐山,乃炎帝生息、周室肇基之地,是周文化的发祥地,是民族医学巨着《黄帝内经》、华夏哲学宏着《周易》诞生之地。 岐山孕育出博大精深的周文化所包含的典章礼乐制度、道德行为规范,是几千年以来中华文明、法制文明和政治文明的源头。 岐山,拥有“青铜器之乡”、“甲骨文之乡”、“民间艺术之乡”的美誉。四大国宝中,大盂鼎、毛公鼎均出自岐山。 因境内东北部的箭括岭双峰对峙,山有两歧而得名。地处八百里秦川西部。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西而驰,目的地是岐山。 大部队正是小三儿,出栎阳向西奔驰,路过还没有开始建筑的咸阳之地,过三原、入泾阳、乾县、扶风来到了蒲城镇。 见到前面的一片平原,心情舒畅不由得策马扬鞭,带着几十名黑衣鹰卫无拘无束狂奔而去。 “吁”一勒马缰绳,放慢马步:“真的很爽啊,古代的宝马坐驾虽然颠簸的屁股疼,但闲时当下飞马党。感受一下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田野,风从耳朵两旁呼啸而过,人马合一蹄不落草,心胸似乎也广阔了不少!” 入了镇口,两车大道边见到一个几亩地大的晒麦场上,几十人正在碾压麦杆,有二十多人在拿着麻鞭.监视周边的人劳作。 劳作的这些人穿的破破烂烂,很多一条条被鞭笞的碎布吊着,几个人一组肩膀上套着麻绳在拉动笨重的石轱辘。 时不时监工一鞭下去,发出阵阵的惨叫声。 突然间,耳边传来一声脆弱的女童惨叫声,跟着一把凄厉哭喊声:“乖女,你怎么了,别吓娘亲啊,呜呜~” 小三儿忽然全身一震,听到两把惨叫声音灵魂深处似乎觉醒了什么。 跟着又一把男童声传来:“你们这群恶毒的奴才,我和你拼了,啊……” 中间一个男童扔了肩上的麻绳,扑上了挥鞭的监工,那个监工一脚把男童踢了脚朝天,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阴骘:“桀桀桀……小瘪三,孤儿仔,想死吧?老子成全你。” 说完“铮~~”一声剑鸣,拨出了腰间的阔身铁剑。 “孟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儿,他年龄小,不懂事,我给你叩头赔罪……” 身穿破烂粗衣麻布的妇人抱住那个阴骘的少年。 “放手,该死的贱奴,去死吧……”说完高高举剑就想劈下。 “停手……” 耳边传来一声怒喝声。 那个阴骘少年根本就不理,还想劈死眼前的妇人。 咻一声响起。 “啊~”“当”惨叫声也响起,一支寒光闪闪的利箭穿过了他的手臂,只剩下箭尾在摇晃。 小三儿下马,信步上前,拨开了人群,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少年。 场中其它的二十多个人怒喝连连,拔出了刀剑就要上前围攻小三儿。 “众将士听令,眼前的人立刻放下刀剑跪地,否则杀无赦……” 嬴壮暴喝一声,纷纷弓上弦、剑出鞘,把场中众监工团团包围。 小三儿俯下身,脸无表情朝着阴骘少年一掌掴了过去:“刚才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吓?” “你……你是谁?”阴骘少年痛的脸色苍白,哆嗦地问道。 小三儿并没有理他,转头望着身边的中年妇女,只见她嘴唇发干起了一层层的皮,脸色灰喑,双眼呆滞,粗糙起皮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之中。 虽然小三儿从没有见过此人,但心灵上传来一阵阵的悸动,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令到他有种依偎感! 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她沧桑的脸,轻轻地磨擦着,小三儿眼角中竟然流出了泪水。 “您……您叫什么?”小三儿喉咙哽咽道,此时发自灵魂深处的震动让他无法控制住情绪。 妇人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很陌生的文人打扮,脸上棱角分明,炯炯有神的双目泛红,眼内泪水盈眶。 定眼再仔细看着看着,脸上轮廓隐约竟然像自家逃亡几年的小三儿,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家的孩儿,那时又黑又瘦又矮小,而眼前的人分明是个贵族之人,还有随身护卫士兵,两人身份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她试探嚅嚅道:“小三儿?” 小三儿眼晴泛着泪水点点头。 “你真的是我的小三儿?” 中年妇人还是不敢相信,巍巍颤颤举起枯干的手想触摸着他的脸庞,泪水婆娑。 这个时候,被踢倒瘦弱的孩童也走到她身边,看着眼前的贵公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流着眼泪道: “二哥,你真的是我二哥小三儿?” “你是鲁小二?” 小三儿终于确认了这两人是他这次要寻找的娘亲和弟弟。 “呜呜~我的儿啊……娘亲想你想的好苦啊……” 中年妇女听到此时,知道他就是逃亡在外让她日夜思念率牵挂着的二儿子,眼泪刷声狂涌而出,紧紧拥抱着小三儿,放声大哭起来…… 瘦弱的鲁小二也上前紧紧拥着小三儿,一时之间二人哭到快虚脱了,小三儿虽然没有哭出声,但眼泪不受控制,也没有停止过。 眼前的两人究竟吃了多少苦楚他不知道,但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儿女在离乡别井投入同样贫穷的亲戚家,其中的困难不敢想象,这是战国时期,不是在现代社会。 过了一会,小三儿拍着娘亲胃瘦的背,道:“娘亲,姐姐和妹妹呢?” “啊!小荷……”她连忙挣扎起身,踉踉跄跄跑到了几步外侧躺已经不动的小身体旁边…… 第40章 呵呵~ 她把小荷扶在怀里,流着泪哭泣呼喊道:“小荷啊……乖女……你别吓娘亲啊……” “娘亲,别急,等我来看看!” 小三儿连忙上前接过小妹,分开散乱枯干的头发探了一下鼻息,气息微弱。 小身体有些肿胀,显然是刚才那个阴骘少年踢伤的,小脸蛋一边亦红肿,五个手指印变成紫色。 连忙按住人中按了几下。 “咳咳……” 小荷眼皮上下滚动了几下,慢慢地睁开双眼,迷茫地望着印入眼中的华贵之人。 动了动发白,干枯的嘴唇,艰难咽了咽吐沬,声音微弱无力道: “你……你……是谁?我……” “啊……小荷,你醒了?这个是你二哥小三儿哩……” 小三儿的娘亲急忙抚着小荷的小脸。 “二哥?你是我二哥……”小荷昏暗的眼神一亮。 小三儿点点头,转头道:“嬴壮,拿水来,快!” 嬴壮连忙递上水袋,小三儿拿着水袋,拔了木塞,放在小荷嘴边:“小妹,先喝点水。” 等她喝了几口清水,从怀中拿出一排药,这些急救药是随着他穿了过来为数不多的救命药,治疗内出血等特效药,以前从特殊渠道弄到的,一排都要十几万欧元。 挤出两粒药片:“小妹,吃了它!” 喂了小荷药片,把小荷交给娘亲。 转身站了起来:“嬴壮,叫人马上煲一些小米粥。” “是,先生。”嬴壮应声道,吩咐下去熬粥,而他仍站在一旁按剑而立。 小三儿扫了在场中的监工恶奴,猛然冷声喝道: “众将士听令,把这些恶奴每人敲断一条腿,不能让他们站着,他们的腿不断,你们的腿就不要用了……” 众士兵听了心里一寒,一路上这位先生待人平和,没因为他们是粗兵而看不起,还时不时和他们吹牛打屁,像个好好先生,谁知道发起火来如狂雷聚雨,但没有一个人敢说不字。 先不说了这位先生是他们要听命要保护的客卿身份,就说先生捐赠给秦国的抚恤金也让士兵们从心底里敬重,自从在嬴壮口中得知客卿先生的善举,他们心里就誓死扞卫先生。 “遵命!”众士兵大喝一声,围着那些恶奴, 两人各抓住一条手臂,一个往另一条腿一扫,咯嚓咯嚓声不断响声,一片的惨叫声哀嚎声在晒麦场环绕着。 “嬴壮,吩咐士兵清场,所有的人集中起来,分开扣压,等候处理!” “遵命!”嬴壮叫了百将安排指令。 “笃笃——”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后面的鲁佰等人也跟了上来,见到小三儿站在晒麦场中,士兵们押着一群人,有的士兵还从石头屋押着人出来,哀嚎声、惨叫声、推嚷声混杂在一起。 鲁佰上前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小三儿身边一个中年面容枯瘦,头发散乱的抱着一个小女孩,旁边还有一个男孩。 “三儿,发生了什么事?” “小叔,我找到了娘亲她们了……”小三儿抬头见是小叔鲁佰。 “甚?嫂子?你是嫂子?”鲁佰不敢相信眼前落魄像乞丐一样的妇人就是当年尚算清秀的嫂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小叔叔?你是小叔?我是你嫂子呐,你不认得我吗?你大哥呢,怎么不见他人哩?” 鲁氏到这时才惊醒,没有见到自已的丈夫。 鲁佰上前跪下,泪水横流:“大哥……大哥在前往魏国途中不……不小心……跌落山崖……恐怕他……” “什么?你……你……你说夫君他……他跌落山崖?……”鲁氏如像雷击,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着问! “嗯!”鲁佰擦着泪水点点头。 “爹爹……”小二和小荷哭喊惊呼。 “夫君……夫君……”鲁氏整个人呆滞了,喃喃自语道。 “卟”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晕死在地上。 “娘亲……” “嫂子……” 几个人吓得慌张失措,小三儿急忙抱着娘亲,探了一下鼻息,气息奄奄,应该是连日劳累过度,再加上突然其来的打击,伤心过度,气血上涌,问题应该不大,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按着娘亲的人中,一会她才悠悠转醒,双目无神,眼角泪水涌泉般渗了出来…… “娘亲,你不要伤心,爹爹吉人自有保佑,而且你还有我们几兄妹在,你要振作起来……” “呜呜……三儿啊……娘亲……娘亲……心里好痛啊……”鲁氏泣不成声,抽搐地道。 “没事,娘亲,有三儿在,放心,不要怕……” 小三儿紧紧抱着自已的娘亲,血浓于水让他也心如刀割,按道理他一个常年游走生死边缘的人是不会感到这种家人的生离死别愁苦,但地发现现实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灵魂穿了,某些方面是割裂不了的就是家人,而且在陌生的世界,这家人也是他唯一的归宿,可能在前世他也很渴望有温暖的家庭,到了这世家人可算弥补了这方面的缺憾,成了一个有血肉的人,而不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赚钱工具! 小三儿的娘亲抓紧他的衣服,流着泪道:“三儿啊,娘很累呀……” 说完闭上眼睛,发出了轻微的鼻鼾声…… 小三儿轻叹一声,抱起娘亲,对鲁佰道:“小叔,抱着小荷跟我进来!” 小三儿抱着他娘走向一个大院门,进去找了干净的房间,把小荷娘俩放在木榻上,抚了抚小荷的头发,柔声道:“小妹,先休息一下,等下吃点东西再睡觉!” 小荷闪烁着圆圆的大眼睛,盯着小三儿,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二哥……” “郑小姐,小鸾儿,你俩个在这帮我照顾好她们两个。三弟,跟我出来!”小三儿转身出了门口。 走到一个门口,坐在石条上,小二、鲁佰也坐着石条上,小三叫人拿了些煎饼,递了几个给他的三弟,小二狼吞虎咽吃的满嘴都是饼碎,喝了一口水,拍着小胸襟舒服地吐了一口气! 鲁伯心疼地叹息一声:“小二,食慢点,煎饼多的很!” 鲁小二用手指把嘴角边的饼碎塞进了口里,再喝了一口清水,干咳几声:“小叔叔,两天才吃了点野菜麦麸,小叔你和二哥要是不出现,我和娘亲小荷都快饿死了……” 说着说着眼睛又发红,再次拿起一个煎饼往嘴里塞。 小三儿阻止了小叔想问什么:“等三弟吃饱再说!” 片刻之后,鲁小二抚了抚肚子,打了个饱嗝儿:“唉呀,二哥,真好吃,还有没有?” 第41章 很好很好 鲁佰想动身去拿煎饼,小三儿伸手拦着小叔:“三弟,等下吃点小米粥,现在你不适宜吃太饱,你身上的伤给我看下!” “哦!” 鲁小二站了起来,解开了衣襟,小三儿看着满身伤痕,瘦骨嶙峋的小胸膛,在左边胸骨里面有一个紫黑色的脚印,摸了一下,痛的小二呀声叫了出来,再摸了一下脸上肿胀的手掌印。 小三儿咪着眼睛,轻吐一口气道:“还好,等下找些跌打药物擦一下问题不大,吃了这两颗药先!” 小三儿递上两粒药片,小二也没见到过这些中成药,就着水吞了下去,小三儿怕他有内伤,以防万一。 “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详细讲清楚,还有姐姐呢?……”小三儿拿了一件羊毛披风给鲁小二。 鲁小二扣好披风:“姐姐嫁人了……” 原来自从来到了娘家中后,外公外婆倒是很开心,但大舅父家的舅妈就对这四个在她心中是来蹭饭蹭田地的,听说是得罪了人才逃亡到了岐山连山村,经常冷嘲热讽,她们娘几个只好在二舅父和三舅父帮助下在井田边上搭了个简单漏风雨的小草屋居住。 后来生活实在艰难,在三舅父介绍下小莲只好远嫁大山之中的一个猎户。 刚开始是帮忙耕种娘家的田地,后来大舅妈严重反对,只好租了孟村正的田地来种,就这样捱了二年,可今年的收成极差,让原本饥一餐饱一餐的一家三口人更是雪上加霜。 到收租期前,娘亲去求延租,孟村正不愿意来年再行补租,想让她们家三口人充为奴隶,她们当然不肯,到交租之日,孟村正的孙子带上几个家奴强行上门抢人,二舅父和三舅父都是当过士兵的人,脾气还有的,上前阻止,结果让恶奴打断了三舅父的手、二舅父的脚。 而大舅父一家却没有上前帮忙,外公外婆都让阴骘少年孟广两掌抽晕了。 充当了奴隶之后像狗一样,吃的东西太差,正宗猪狗不如,每天晨早就拖着沉重的石轱辘,如果不是小三儿及时赶到,估计不用多久,不是饿死就会累死了。 小三儿听完了所有的经过,面沉如水:“很好,很好啊!” 站起身来,走到了场中,扫了在晒麦场几眼,冷声道:“嬴壮,统计好了没有?” “禀报先生,有孟氏奴仆三十五人,奴隶二百三十一人。”嬴壮抱拳一揖。 小三儿步行到了孟广面前,也不说话,上上下下瞅着他。 孟广中箭流了很多血,脸色苍白,他知道这次踢到了铁板,眼前的人是个显贵之人,身边的护卫是秦国的精锐卫士说明此人必定是高官显爵,颤抖着身体哆嗦着道: “你……你是谁?想干甚?我……我是孟族之人,岐山县县令是我族叔,你敢杀了我麽?” “你是孟族之人?” 小三儿仰天哈哈大笑,一脚踩在孟广的脸上,在地上碾压了几下: “孟族之人?本公子好怕呀,别说你是孟族之人,今天就算你是魏惠王魏罃之子我照样当是烂泥狗屎,何况是你这些三世祖的废物?恩?” “大石何在?” “大石在,先生请吩咐!”一个满脸长着胡茬子的士兵出列半跪。 “打断任意一个孟氏恶奴双手,放他走!” “得令!” 大石随手将抓过一个恶奴用手向下一砍,喀嚓喀嚓两声,恶奴惨叫着垂下双臂。 “再叫把你舌头割了……” 大石也是个狠人,他心底里敬仰的先生娘亲一家让这些恶奴折磨成这样,还差点死掉。 平时先生对他非常好,拿些美酒美肉干给他吃,对这种吸人血的地主恶奴打心里憎恨,折了恶奴双手都认为是轻了,以他的简单想法扭断头才是正道。 “滚蛋吧,回去报告给孟老鬼,让他洗干净脑袋等我来收拾!”小三儿怒斥一声。 恶奴痛的龇牙咧嘴不敢再说一句话,急脚跌跌撞撞地走了。 “先生,为何不直接将这些恶奴杀了?然后再去除掉恶首?”嬴壮疑惑不解道。 小三儿摇了摇头,眺望着恶奴消失的方向,手按乌剑柄: “不,我想看下这些人会有什么的反应,希望如我所愿……” ****** 恶奴忍着剧痛疯狂奔跑半个时辰才回到连花山下,跑进一处左右有十多间石屋围着的大宅之中。 大宅绿树成荫,亭台楼阁,鸟语花香,正堂内,坐着一个白发老者,喝着茶看着书简。 “老爷,老爷,不得了哇,不得了哇……” 恶奴人未到声先到了! “胡闹,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吓?来人,掌嘴……” 白发老者一拍案几,本来在看着今年的收成,收成是少了,但是奴隶就多了很多。心情非常的好,都是这个奴仆鬼叫搞乱了美好的心情。 左右站着两个健壮的仆人,听到老爷吩咐马上抓住前来的人,噼噼啪啪打几了巴掌,打的他嘴角鲜血直冒。 白发老者瞪了他一眼:“知道错了吗?说吧,有什么事?” 恶奴吐了一口血沫,张开口急速道:“老爷,孟少爷他出事了,你赶紧去救他吧,如果去迟了,他可能命都没有了哇……” 白发老者霍然站起身来,手上的竹简都掉在地上。上前抓住奴仆急忙问: “你说什么啊?发生了什么事?少爷他在哪里?怎么会出危险?” “是鲁氏儿子回来了,他带着一帮士兵,在晒麦场上,少爷手臂都中了一箭,现在生死未知哇……” 孟村正不由得泼然大怒,老眼冒出火花: “擂鼓集合家族卫士,急传孟县令到来,她区区一个农妇的儿子,带兵伤我孙儿是想造反了不成?” “咚!咚!咚!” 聚兵鼓声响起,声传广阔田野,正在干活的孟氏族人奴隶连忙赶向朝祠堂集中。 过了二柱香的时间,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向着孟村正躬身一揖: “族长老大人,有何急事传侄儿前来?” 孟村正怒容满脸,手柱名贵古木拐杖,大马金刀跪坐在中央主位之上。 堂中几十个重要族人分五排跪坐着,个个愤怒不已,手按刀剑柄! “孟志呀,广儿让人击伤并拘留在哂麦场上,一干族中子弟手脚都让人打断了哇,老夫今天传你来,是想问下你的意见……” 孟村正义愤填膺,咬着牙齿老眼泛红,好象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孟县令大吃一惊,急忙询问道:“广儿受伤了?族中子弟都断手断脚?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想造反了吧?” 孟村正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泪眼朦胧地说: “是那个家中奴隶外嫁女鲁氏的儿子带兵来着,可恨呀,我的乖孙子,啊……” 孟县令听说是一个农妇的儿子带兵而来,不由得怒火中烧: “如果让区区一个农妇小儿欺负了我孟族之人还不敢反抗,还不让西、白族笑到面黄?不用多想,一个奴隶的儿子纵有军职,到时报上个纵兵行凶、意图谋反之罪,到时将他举族尽屠……” 此人不愧为县令大人物,官场中的一套使的非常圆滑,多少英雄能臣将军都死于此种莫须有罪名,只要朝堂上有人一参,锒铛入狱,家破人亡之命运就逃不了,此策可谓十分之恶毒…… 第42章 欲加之罪 孟村正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抹了抹眼角的老泪,一拍昂贵的古木案几,霍然站起身: “孟家的儿郎何在?” “孟氏子孙在此,老族长大人有何指示——” 一干孟氏族人“咻”声全体起立,手按刀剑柄,面目狰狞地狂吼着! 老孟村正面露欣慰:“好!好!好!孟氏族人血仍未冷,都是热血男儿,现在有贱婢奴隶之子骑在我们孟氏的头上撒尿,肆意妄为残害我孟氏族人,儿郎们!你们说怎么办呀?” “杀!杀!杀!” 三个冰冷杀字从祠堂中传出,肃杀之气远传数百米,连树上的小鸟都扑陵陵地惊走了。 晒麦场内堂之中,小三儿一众人等正围坐在合并案几边,鲁佰将小三儿的经历详细地讲给了母女三人听。 这其中精彩的经历过程让他娘亲三人听的与有荣焉神彩飞扬,好象感同身受一般,苍白的脸上泛起久违的红晕,双目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鲁氏抓住小三儿的手,笑着道:“我儿真的有本事了,现在都当大官了,娘亲很开心,这个家就以后靠你哩!” “是啦,二哥当了大官以后就没有人欺负我们了……” 小荷握着小手弱弱地道,小脸皱着好象回忆之前的艰辛苦楚生活! 小三儿漆黑如深渊的眼内闪过一度寒芒:“娘亲你们放心,以后只要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们,敢伤害你们我会让他们感受死亡都是一种奢望……” “报!前方五里出现烟尘,估计有几百人驰骋而来!”大石进内堂禀报。 “三儿……”鲁氏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不要怕,我出去看看,怕血的不要跟我出来!”小三儿拍了拍娘亲的手。 “走,出去瞧瞧何方神圣!” 说完当先而出,西门庆、召子进、嬴壮、鲁佰也跟着出去了,鲁小二也想起来去看下,鲁氏拉着他,摇头道:“小二,不要出去!” “娘亲,二哥出去面对敌人,我也要帮忙,如果有事,我们还能活着吗?” 鲁氏想了想,叹气道:“我们一起去吧,如果不幸就死在一起算了!” 门外晒麦场四里之地烟尘滚滚,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轰隆隆的马蹄声夹着烟尘席卷而至。 “吁!吁!” 当先十名身形彪悍家丁护卫装扮的人一勒马缰绳,悠然停住了马匹,然后下马左右两边分开按剑而立,中间一个中年官员衣着的人走了出来站着一动不动,约一盏茶功夫,又从后面走出了一个白发老者,看着行就木柱着古木拐杖老者,但老目偶尔精光四射却说明此老头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老头正是孟村正,他踱步前行,身后的家族护卫亦步亦趋。 孟村正环顾着四周,突然发现场中跪着一个少年正是他的宝贝孙儿孟广,只见孟广披头散发,浑身血渍,头颅低垂,也不知道生死…… 孟村正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咬着牙关,显然是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孟村正打了一个眼色,孟县令心领神会,一拂云纹长袍施施然走进了晒麦场,冷冷扫几眼在场的人,寒声道: “你们这是在干甚?谁在主事?” 小三儿拦住嬴壮,向前几步上下打量了几下此人: “是我,你又是谁?干什么的?” “好胆,我是岐山县县令,听闻有人纵兵行凶,任意打杀黔首顺民,意图引起民愤,此乃造反叛国大罪……” 小三儿拍着手掌,仰天大笑:“精彩、精彩,鄙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栎阳城的城墙也没有你这样厚的脸皮,而且信口雌黄之功夫无人能敌,安插莫须有之罪名更是出神入化,尔可称之为贪官污吏之典范,值得立碑刻字让世人唾骂,我决定让你伟大的事迹永传千古!” “好一个牙尖嘴利、颠倒是非狡猾如狐之辈,众孟氏护卫听令,此乃造反之人,人人得而诛之,给我砍了此獠人头……” “慢!”嬴壮上前一步,拦住了孟县令:“孟县令,此乃秦国的客卿大人,不得无礼,还不速退?难道尔想造反不成?” “恩?秦国的客卿?”孟县令心底一震,来头不少啊! 孟县令退回到老孟村正身边,细声道:“老族长,此獠乃秦国的客卿啊,这就不好办了!” 孟村正老目寒光一闪:“小孟啊,现在是骑虎难下,今天不杀了此子一家,后患无穷。而且此人并不是世家大族,一个无依无靠之人杀了就杀了,我孟西白三族素来同气连枝,怕甚?吴起一个赫赫有名之上卿,一国之相还不是让世族灭了,区区一个客卿,就算死了国君能耐我等如何?” 召子进见到孟县令如孟村正在低声讨论,众家族护卫并没有放下兵器,他压低声道:“先生,看来孟氏想将先生斩草除根,要小心点突然发难!” 小三儿咪着眼睛:“呵呵!等的就是他动手,他不动手我还不好处理他呢!” “嬴壮,等下先动手把孟县令斩了!” 嬴壮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先生、这、这个用不着杀县令吧,他是孟族之人,势力庞……” 小三儿猛然侧脸对着嬴壮道:“嬴壮,这些事情不是你可以管的,你的职责是听从命令,而不是多管闲事,知道吗?你走吧,这护卫百夫长责任你承担不起,至于原因我会书信呈报二公子……” 嬴壮浑身冰冷,突然想起先生虽然是很和气,但他接受的是听从先生的命令并护卫安全,此事不但越职,而且还辜负了先生对士兵们的赤诚之心,想到此时,万念俱灰。 “铮”声拔出利剑! “先生,嬴壮对不住你了……” 说完闭上眼睛,往着自已的颈部一抹,想自尽洗去自已的失职之罪。 “当”一声,一把乌黑的细剑挡住了他的阔身青铜剑。 嬴壮睁开眼,见到是先生用剑挡住了他的自尽! “想死免过?你个懦夫,对君不能进忠,对亲人而不能尽孝,给老子起来,如果等下你不能杀十人,老子亲手结果了你!” “先生……”嬴壮啪一声单膝跪在地上,虎目含泪,他知道是先生心软原谅了他,并弄出个杀敌抵过之法,让他这个平时流血不流泪的猛将亦为之感动,一时泪如泉涌! “哭、哭个蛋蛋啊?赶紧起来杀敌,怕有一场恶战!” 小三儿看到那两条恶蛆已经分开,并细声交待身边的人,那些人手按刀剑柄,好象要动手了,暗道不妙,先下先为强,后入下手吃汤,猛然暴喝: “众将士听令,自由组队,将眼前的手持兵器之人格杀勿论,杀一个奖励十金,杀啊……” “哦呵——杀啊——杀死造反之人……”对面的孟氏族兵已经列队开始冲锋了。 “三人一组,交叉前进,弓箭手自由猎杀!”嬴壮大喝一声,指挥着精锐鹰卫。 只见黑衣鹰卫一个个迅速组成品字形,啪啪!整齐步伐声在阵前响起,当先冲向鹰卫的二十个孟族家兵就被后队弓箭手一箭射杀。 第43章 尘埃落定 轰一声,双方正面迎头碰撞上。撕杀终于开始了,鹰卫相互交错进行击杀,这些孟氏家兵虽然是不畏死,但平时欺负一下平头百姓农夫就可以,这些鹰卫每个都是沙场百战老兵精选出来,再在秦国的内部进行地狱式训练,两方相差甚远。 孟氏家兵估计有三百多人,一边冲一边大喊,而鹰卫只有一百人,默言地一刀一剑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刚一碰面,先碰上十多人就让鹰卫干脆利落一剑一刀枭首。 鲜血淋漓尽致向上喷泉般射上一米多高,场面十分血腥。 精锐的鹰卫不愧为大秦国的最尖锐的神兵,杀人如屠狗,连眼没眨一下,抬手把眼角中血滴一抹,信步上前继续进行撕杀,无视峰涌而至面目狰狞的家兵…… 其中一个最凶猛的莫过于戴过立功的嬴壮,那把巨剑闪着青芒用力向下一挥,往往把家兵由肩膀而下把其斩成两半,剑身一个横扫,一道青色光晕咋显,三人六段尸身扑扑而倒,他的身边周围家兵胆协了,目露恐惧的神色,惊叫着不断后退,与涌上前的家兵撞在一起,顿时乱成一团。 而另一个人就是西门大官人,他的青铜铁棒喜欢从头一轰而下,呯一声,家兵大好个头颅从中爆开,红的白的黑的溅了旁边那个家兵一脸,家兵侧头一看,自已的从小玩伴已魂归地府,死状极其恐怖,吓得他胯下尿水淋漓,手中的长刀掉在了地上,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嘭嘭声叩了几个响头: “军爷爷不要杀我哇,我上有七十七岁的老母、下有七岁的女娃儿要养哇……” “呼!” 一声,沉重的青铜铁棒带起几段裂风,吹得那个家兵额前鬓发也飘了起来。 冰冷的铜铁气息透过空气直渗脑颅内,死亡的强烈迫压感让他喘不过气来,人也开始透不过气,永别了,牙牙学语的宝贝娃儿再见了,眼角中渗出了涟涟泪水。 过了好一会,眼前的巨猿般的凶兽却不见了,额头上令人亡魂丧魄的青铜铁棒也消失不见,这才知道他投降成功,他仰天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窒息感才慢慢消失,软摊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大约一顿饭的时间,晒麦场中大道上撕杀声才渐渐变得小了,孟氏家兵被鹰卫杀得大败而溃。 向着田野四散而逃,小三儿皱眉高声喊道:“放下兵器跪地免死,逃离者一率射杀!” “跪地免死!跪地免死!” 鹰卫齐声呼喊! 有些家兵仍然当作没听到,继续想逃跑,可是都被弓箭手一一射杀,尸体钉在田野之上! 孟氏一族大部分人都让鹰卫击杀,场中除了跪下投降的几十人,只有十多人面色如土死护在孟村正和孟县令身边! “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嬴壮冷声道。 那些族中亲卫是岐山之地孟氏中流砥柱,死忠粉,都是叔伯子侄兄弟,他们都知道别人投降可能会免死,而他们估计是要被敌人斩杀。 孟村正老泪纵横:“放下兵器吧!” 乒乒乓乓刀剑扔了一地,家兵个个垂头丧气,流着眼泪,是为即将死去而流或者是为孟氏覆灭而流就不得而知了。 孟县令挺着胸膛,面无惧色,手中的三尺青锋指着小三儿怒斥: “鲁家小儿,你还不收手麽?难道你想赶尽杀绝我孟族之人?还有本官是大秦的县令,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知趣的就放了我孟族人,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想的倒是很美好,吱吱歪歪想干什么?化干戈为玉帛?是你傻还是我傻?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小三儿啧啧称奇,这人是脑壳进水了?那么白痴的话也说的出来!放只大老虎还能看的见,放条毒蛇走?他还没这么蠢! 孟村正长叹一声,用发红着眼晴注视着小三儿:“这些秦兵不是普通士兵,你到底是谁?就算死也请让我死的明白!” “秦国的客卿啊,不是早说过了吗?”小三儿懒得和他啰哩巴嗦。 “罢了!罢了!想我孟氏分支来歧周几百年从一个小村落发展成为一个大族,想不到今天竟然毁在我孟沦手上,苍天呐!报应啊——” 孟村正仰天惨叫着,卟一声,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血,双眼圆睁,倒地而亡! 孟县令扑上前,跪在孟村正面前,抓住他的手,布满血丝双眼流着眼泪:“老族长大人,你怎么了?” 伸手探了探鼻息,手立刻缩了回来,颤抖上身,死了都死了,他怎么办?对,向鲁氏之子求头饶,膝行到小三儿面前,嘭嘭嘭叩了几个响头: “鲁大人,鲁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我……噢……噢……” 双手捂住颈部,喉头哽塞发出饿饿颤音,血液狂飙,仰天倒在地,蔚蓝色天空上飘荡着丝丝白云,徐徐冷风渗入了他的体内,他还不想死。 身为岐山县县令,一乡土霸王,平时一呼百应,为所欲为,真的是给他一个王也不想当。 巍巍荡荡举起手,想摸下出现他面前放射着五彩光芒的县令大座。 才举到一半就掉了下来,离开了这个让他无限眷恋的尘世! 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关押俘虏的家兵,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已经是快到了日落黄昏! 鲁氏一家人也从惶恐不安中回归了平静,晒麦场上架起了一堆堆的火堆。 烤全羊,从晒麦场旁边的羊圈内屠宰杀了20多头羊,士兵们三五成群喝着小酒食着烤肉,嘻嘻哈哈在商量今天的收成,一个敌首10金,三百多人一人才分得三人,最后那些人如果不是跪地投降早了一些,早就都让这些鹰卫给斩杀光了! 小三儿拿起一坛秦酒,走到了晒麦场的高地上,环视了一下众士兵,大声道: “各位大秦国最精锐的鹰卫兄弟们,我,华小三今天先谢过众位兄弟们为我的私事奋不顾身、英勇杀敌,在此敬各位兄弟们一杯!” 小三儿倒了一碗酒,仰颈一饮而尽。 “先生言重了,干!”众士兵站起身来干了一碗酒。 小三儿再酙了一碗酒,看着大部分士兵身上都有包扎过伤痕:“这一碗酒敬的是负伤的兄弟们,还有三名不幸牺牲了的兄弟!” “他们本不应该牺牲在私人争斗之中,但为了我而亡,他们的抚恤金每人三百金,还有他们家中若有老幼,我华小三负责他们的孩子抚养长大,家老也负责养到终老!” 小三儿红着眼,再次一饮而尽! “众位兄弟们,酒就适量喝些吧,以防有什么事情发生,羊肉管够,等此事彻底结束,再行和各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好,只要先生不嫌弃我等粗人,来日必须饮个痛快!”一把豪爽的声音传来。 “对,来日再畅饮……” “哈哈!好好,各位兄弟们,坐下继续努力消灭羊敌,让它整天得都傲慢的很,问它问题总是乜吔乜吔回答我……” “哈哈……”众士兵顿时哄然大笑,乐不可支! 第44章 事后 “先生真是与众不同,没有架子,人风趣,待我等粗糙汉子也如兄弟般,着实令人敬佩!” 一堆大头兵在角落边吃着羊肉,小口喝着清冽秦酒。 “你个小倔驴今天收获不错啊,我看你斩获起码有七、八个了!” 豪爽声音的小青年肤呈古铜色,身材不算太高大,剑眉入鬓、目光精亮,上身赤裸着,一块块肌肉高高坟起,如同钢浇铁铸一般! “还好吧,差一个十个,唉……”小倔驴擂胸悔恨长叹! 面带条剑痕的中年鹰卫一巴掌盖住了小倔驴的头上,没好气道: “你个生瓜娃儿还想全整归你哇?现在都有九十金了,回去后可以买间一进小院接你家人来栎阳城来享福哩,然后呐找个小媳妇儿天天暖炕多好哩……” 剑痕鹰卫脸带羡慕喋喋不休向小倔驴吐槽。 “到时候再说哩,我年龄还小,家中兄长还未找嫂子呢,我不怎么急吔!” 小倔驴手抓着一块羊腿,用口撕咬了一大块羊肉,赏金奖励大丰收让他胃口大开,骨头都没剩下多少,除了大骨头,小羊骨头都让他喀嚓喀嚓咀嚼碎吞进肚子里。 “车大哥,你也不少了呀,三十金,可以给嫂子和小蛋蛋他们买上几匹好布做几套新衣衫哩!” “呵呵,小蛋蛋不给他做新衣衫,整天像个小猴子似的,爬上爬落,新衣服给他穿,用不了几天就落了几个布条哇。” 车鹰卫擦去嘴角边的羊油脂,呷了一小口秦酒,舒服的吐出口气:“呼!这羊肉真的很好吃,老哥吃了二十多年羊肉就没试过这么美味。” 小倔驴撕拉吃完手中的羊腿肉,扔下大骨头,把几个手指都吮了个干净,打了个饱嗝:“车大哥,有好吃一些吗?咋没觉得呀?” “你这厮吃什么味道都一样,像猪一样,能饱就是好!” “呵呵~”小倔驴尴尬笑了笑,抓住全羊用刀又割了两条羊排继续埋头进食。 小三这堆人也吃的油嘴光滑,西门大官人此食肉兽自已霸占了整整一条羊,几下子风卷残云,地上丢了一堆羊骨头。 鲁氏这几个女眷食的倒不多,小三儿没让她们食用太多油腻的烤羊肉,怕一时之间进食过多引起腹泄。 其实他也想多了,古代人的寿命虽然是比现代人短,但身体的抗抗力绝对是比现代人强,现代人喝口冷水都会肚子疼,古代人那来那么多空余时间烧热水喝? 鲁氏现在是满意到不行,整晚都咧嘴笑呵呵,小鸾儿和郑姬一口一个大娘、老夫人让她大为欣慰。 一个是小家碧玉,一个是俊俏侍女,儿又事业有成,让她多年的艰辛岁月眼看着苦尽甘来,能不开心么? 小荷小口小口咀嚼着烧烤羊排,两道小弯眉之下的眼晴快眯成一条线了,边吃小嘴也没停止吱吱喳喳: “娘,烤羊肉好好吃……唔……” 鲁氏慈爱地看着小荷:“别吃太多了,不然等下你二哥就会过来算落你了。” “哼哼!坏二哥,不让人吃饱,太坏了!” 众女格格大笑着,鲁氏笑着用布抹了抹小荷的油油小嘴巴:“你这丫头,你二哥不是不让你吃的,是为你好,大馋猫有的吃还碎碎念!” “嘻嘻!娘亲呀,小荷知道啦。对了,姬姐姐你是不是我的嫂子来着?”小荷眨眨大眼睛瞟着郑姬好奇问道。 郑姬正细细咀嚼着羊肉,让小荷突施一支冷箭偷袭,闹了个大红脸,瞄了一眼远处的小三儿,扭捏道:“小丫头,说甚呢……” 鲁氏戳了小荷一下脑门,笑骂道:“你这碎女子,嘴这么碎,想帮二哥找嫂子哩?” “哎呀!娘亲啊,姬姐姐那么好看,当我的嫂子也好哩,嘻嘻!”小荷揉揉脑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鲁氏上上下下瞅着郑姬,满意的点点头! 郑姬让这娘俩说的脸脖子都红粉透,分外俏丽宜人,心里有个小鹿在撞击她的心房,她低下头吃着羊肉假装什么也听不到。 小三儿不知道小妹在帮他拉郎配,否则会让她知道肉糜为什么会这样香,让她闻着又吃不着。 “子进兄,接下来此事该如何应对?”小三儿斜靠在大石墩子上,喝着淡淡的秦酒。 召子进拿着白布擦干净油腻的嘴角和双手,呷了一口清茶,良久才道:“先生,到了现在还能如何,简单,只有一种方法是最安全也是最稳重的……” 小三儿知道他说的意思,沉思一会,微微一摇头,轻叹一声:“三族近亲成年者除去吧,其他人充为奴隶,一踏入官场当中,仇人永远不会少,杀之不绝,可以的话还是少造杀孽为妙,凡是参与罪恶者可严惩,祸不延及家人,就这样吧,明天赶赴连花山下,你带着嬴壮去处理好此事!” “好的,先生,请放心,一定会办的妥当。” “那好吧,你们继续吃,我去洗漱一番,你们吃完也各自早点歇息吧。”小三儿说完长身踱步向大屋走去,忙碌了一天,他也感到疲惫,心里上的疲倦。 此事看着轻松,其实他心里很没底,后续会发生什么事他猜不到,孟氏老世族会怎样做?会派无尽的死士、游侠儿来刺杀他? 他算不到,若果到了和老世族不死不休之地,以他现在几个蛋散还真的不能硬撼,不然就是以以卵击石。 想了想去还是只有秦国的客卿这支护身大旗,来战国数月首次让他感到生命的威胁。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还牵扯上了鲁氏一族、他娘亲家一族,一个不小心两族数以百计的生命就会被牵连消失殆尽。 必须尽快组建庞大的华氏集团军,此事让他避无可避,难怪人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当他进入了小三儿的身体内就已没有的选择。 就算他想避开也不能,只要你在宇宙中生活一天,你的命运都逃脱不了当中的漩涡,除非你身消道灭,不然任你智谋通天,也别妄想置身事外! 夜!寂静无声! 一轮新月冷冷挂在妖夜中,寒风吹过,坐在火堆边上的嬴壮斜靠在木门边上,眺望着星空叹了一声! 此次的失职让他彻夜难眠,事情过后才更后悔当初的犹豫,身为大秦国的鹰卫百将,二公子的近身护卫领队之一,二公子派他保护好先生和听从他吩咐办事,这个是对他的信任。 对于插嘴劝阻先生他可以说是尽了职责,但站在先生的角度看他是失职,这种护卫是任何一个大家大族是绝对不能胜任的,碰上蛮横之主人当场斩杀也不会有人说他做的不对。 但先生只是赶他走,并没有过多的刁难,并让他戴过立功,相比之下更显得先生的高尚品行,让嬴壮耿耿于怀。 “嬴将军!”身侧突然响起一道稳重的声音。 嬴壮侧头一看,原来是召先生,新晋的大秦名士,华先生的左膀右臂。 连忙起身,抱拳道:“召先生,怎么还不睡?” “呵呵!你不也没睡吗?坐下坐下,反正睡不着,咱们唠嗑唠嗑……” 说完靠在石墙边在石长条上坐落,递给嬴壮一葫芦酒。 第45章 班底 “来,喝一口正宗的美酒!” 嬴壮接过葫芦,拔开木塞,阵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小小的尝了一口: “一口十金呀,这至尊醉仙人太勾人,光是酒香就馋死我哩。” “是呀,酒烈抵寒,一口酒下肚,浑身热乎乎,寒冬也不会再怕,只不过最醇香的贵了点。”召子进微笑着点点头。 召子进举头望着如弯刀的新月,幽幽地叹息一声:“嬴将军,你怎么看华先生此人?” 嬴壮吧叽了几下,回味着酒香,醇香烈酒让他暖洋洋:“华先生?待人真诚、才华横溢,品行高尚,再美的词我不会了,爱秦之心更是没的说!” “那么华先生对你呢?” “还用说哩?对我对大秦的士兵,士兵的家人立长生牌也不为过!”嬴壮声带悔恨低沉地道。 “嬴壮呀,你有效忠于那个大家族么?” “没有,我本是汉中一个山区的孩子,叫寒大壮,十四岁从军,后来跟着君上杀敌,因为斩杀敌首勇猛,被君上赐我姓嬴,后来加入鹰卫十多年升到了百将!” “如果是说效忠,那么就是大秦国吧!” “那么你觉得华先生这样的家主好不好?”召子进凝视着嬴壮的眼睛。 “说句心里话……”嬴壮左右扫了扫几眼,侧着眼朵听了听,只有晒麦场路口有几个暗哨在,石房间的士兵都打着呼噜入睡。 “如果让我选择效忠的家主,必定选择华先生……”嬴壮压低声音道。 “唔!嬴壮,不如……”召子进刚想说什么,嬴壮按住召子进的手臂,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吱呀~离几间石屋残旧的木门打开了,一个士兵睡眼朦胧走向晒麦场外围,站着好一会又回到石屋关上门。 “召先生,到前面去详谈!”嬴壮细声道。 “好!” 两人走到井田路口边,咻一声,树上突然跃下一个鹰卫,行了个军礼:“嬴头,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和召先生去方便一下,去守好岗位。” “是!嬴头!”说完嗖一声身影一闪,几下在树上不见。 嬴壮打了个手势,路边的暗哨没有再出现,两个人出了井田,上了一个小山坡。 坡上四面尽收眼底,万籁俱寂,没有半点声音,两人面向晒麦场坐在冰寒的大石头上。 各自灌了一口酒,嬴壮才开口:“召先生,队中有嬴氏死士,不得不小心呀!” “嗯!看不出来你挺机敏的嘛!”召子进有些意外望着嬴壮。 “嘿嘿!召先生莫打趣我,这些都是我爷从小传授给我的打猎技巧罢了,不过我从中获益不少,在战场上多次凭着这些经验躲避过魏狗的冷箭,不然早就挂了!” 嬴壮面上再无半点平时的粗暴的形象,现在的他更像一条盘伏在草众中的猎豹,一旦发现目标就会如飞电般激射而出。 “好!好!好啊~”召子进轻拍着手掌,连声道好。 “那么你知道我想说什麽吗?” “猜到了一些吧,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找上我?之前还没有执坚定执行先生的命令。”嬴壮对此是一头问号。 “就是因为这样才看上你,首先可以肯定不会是嬴氏死士,死士只会冷漠地执行命令,其次你是一个纯粹的士兵,悔恨交加又自尽说明你不会是个奸险之人,再加上你有统兵的经验,最重要原因你是个会感恩的人,所以看中了你。” “你这算不算是武断?万一我是嬴氏向阳棋子呢?”嬴壮玩味看着召子进。 “就算你是密探之中的密探又能如何?华先生一没叛国,二有文武大功,就算国君知道了也不会下罪华先生。 绝对不会因为招揽一个百将,而将大秦文坛擎天柱定罪,反而会说慧眼识人,所以怕什么呢?”召子进信心十足对嬴壮一一道来。 “召先生,按照华先生现在的财力招几百个门客并不难吧,你好像很着急招募人手?” 召子进用赞赏目光地看了嬴壮一眼,言怀忧虑: “岐山孟氏这桩事隐患甚多,我担心孟氏老世族会报复,一旦老世族出手,必定雷霆万钧,到时候仓促之中怕难以抵挡!” 嬴壮听到此时,呼吸声也跟着紧促,急声问道: “那怎么办?这样的事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所以我才着急呀,华先生虽然是才智过人,但始终还是年轻,有些事情他不会懂的。 官场的豪门世族中的争斗历来是非一般黑暗,一个不留神就会灰飞烟灭,多少名臣武将、才干通天之人死于莫名之中!” 召子进对于这些争斗是十分了解清楚,他之前本身也是官场中的一员。 当然他所面对还只是一个小世族,像孟、西、白这三个超级老世族的势力是没法对比。 这些重量级别的老世族一旦决定出手,那种能量就算是国君也是头痛不已。 因为几百年三族通婚,其中的利益瓜葛相连,势力范围太广了,能不急吗? “召先生,您说,怎么办吧,我嬴壮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毁了华先生,大道理我不是很懂,但当中的重要性是知道的,我这一百八十斤就交给华先生,生死与共!” 嬴壮右拳一击胸膛,言词十分坚定。 召子进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此事体大,需尽快招募心腹之人,训练一批忠诚卫士,你有没有好人选?” 嬴壮拿过葫芦呷了一口烈酒,沉思了一会:“有三个人比较适合,一个叫大石头,一个叫小倔驴,一个叫车子竹,此三人背景都是有家有室,不是孤儿。” “哦?大石头我知道,先生常常喜欢逗弄他,小倔驴和车子竹就不清楚了!”召子进捋一捋短须回忆道。 “小倔驴出身终南大山沟,这小子也是这次击杀了九名家兵,身手敏捷,擅长的是丛林猎杀。至于车子竹,此人素来沉稳,最重要的是他很感恩,当年我只是借了一金给他解危,就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对他我最有信心,一招他必然会跟着先生。” 再细思了一会:“其他的人可为心腹的不多,而且里面的人有嬴氏中的死士,不好贸然大肆招募!” 召子进想了一下:“不错了,先招募三个,到了岐山先生的娘家再行打算。” “这样,明天一早你把三人叫来这里,我们先试探一番,到时候再向先生禀报……” 夜已深,微弱的月光照在点点白冰之上,两个人的倒影出现在薄冰之上,后来令人胆寒、闻之色变的华夏阁首席长老:文武夺命双刹就此诞生! 晨曦!冰冷! 天边白蒙蒙一片,冰冻,雪花盘旋飞舞逗弄着清晨。 大石头、小倔驴、车子竹三人被嬴壮叫到了小山坡之上。 三人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清晨刺骨寒意甚浓,强壮如牛的三人也觉得冰冷! 三人对站在面前的召子进有些疑惑,难道有什么特殊任务交给他们去办? “接住,先吃点东西!”召子进分别扔给三人一块肉干,又递上半葫芦烈酒。 咀嚼着美味珍贵的牛肉干,是的,这点牛肉干是小三儿以高价买来加了药材烘焙干,在秦国的牛肉是十分稀罕的,除了是老死或者是意外死亡,民间中一率不屠宰耕牛,否则等斩头吧! 第46章 义不容辞 这条牛从楚国商人手中买来,小三儿就是用来途中行走急用的,十金一条牛的价格让小三儿眼红不已,当时他还暗地里发誓,以后要养几十万头大水牛,贩卖到别的战国,用以大赚特赚补偿这十金的黑心价。 三人吃完牛肉干,又喝了几口酒,微辣的牛肉干让他们舌头都快咬着,醇香猛烈如火的美酒让冰冷的身体热血腾腾,浑身舒服极了! 嬴壮面色凝重对三人道:“你们知道华先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吗” “什么?谁要害先生,大石我去扭断他狗日的头颅……” 大石头瞪大铜铃般的牛眼,须发俱张,他性本急,平时对先生是最敬佩的,一听到先生有危险,这还得了,急声发问。 小倔驴倔犟脾气也紧跟其后,手按剑柄,双目射出凶狠的眼光:“是那个鸟人要害先生,让我去斩为肉酱。” 他昨天才刚刚签上赏金名字,只要回了栎阳城,九十金就到手了,他的家庭从此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过上好日子,现在有人要害先生?这还得了? 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对贫穷的士兵更加是不可忍受,这刚看着阳光灿烂人生转眼之间又要变得穷困潦倒,小倔驴眼冒出红芒。 车子竹紧了紧手中的剑柄,声带寒意:“嬴头,讲吧,是谁?” 召子进满意点点头。 嬴壮收到信号:“现在问你三人一个问题,若果让你们效忠于华先生,以保先生周全,你们会怎么选择?不必强求!” “嬴头,啥也甭说了,我大石头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人害先生。” “对!那个狗日的想害先生,先从我这尸体上踏过去。”小倔驴不甘示弱。 “嬴头,你要干甚某跟着你干。”车子竹声音平静道。 “很好!都是好兄弟……”嬴壮和召子进同时大笑。 日上三杆,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连花山乘马慢行而来。 “二哥,前面山脚下就是外公家了”小二骑着一匹温顺的小母马,在小三儿旁边指着入眼的山脚之下。 前面的连花山连绵起伏,云雾缠绕笼罩着整个大山,后面的山坡延绵有多长也看不见。 山脚下,小山坳之中,一块大约十多亩的井田边上有三间低矮土房子,旁边还有一间小草屋。 土屋子门口残旧的木门边上坐着两个妇人在抹着眼泪,还有一个农妇站在两人面前,晒麦场上有几个孩童在翻弄着麦粒。 那个妇人尖声道:“你们看看?这梁家让这鲁氏祸害成什么样子哇?回到娘家带着几个亏本货蹭饭吃就算了,现在还让二叔、三叔受到了重伤,以后这日子咋过哩?我早说过这几个人是不祥之人,这不,灵现了哩……”该妇人喋喋不休一直数落。 “够了!你这算什么哇?有你这样的大舅妈?”其中一个妇人擦去眼泪大喝一声。 “可不是哩,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啊?这个是你小姑呀,你不帮忙就算了,整天说四丫的这也不对那也不是,她家帮忙时怎么不说话?” “呦呦呦!瞧瞧你们俩人,到现在还护着她们一家,现在她们一家都成了奴隶了,估计都不知道那天会死了!” “你真的很恶毒,你不是怕爸妈分田地给四丫一家吗?” “就是,为了点田地对四丫太黑心了!” “懒得理你们俩个蠢货说话,哼!”说完转身就想去晒麦场侍候麦粒。 突然间,井田大道上出现了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黑衣人,身挎青铜剑,牵着高头大马,气势逼人。 目瞪口呆看着这群不速之客,那两个坐着的抹泪的妇人也看到了眼前充满肃杀之气的黑衣马队。 三人脸上带着惶恐不安,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孟村正派人来收拾她们梁家呢? “坏了,坏了,这群人都是孟村正的人来报复的,这次让鲁氏害惨了,正祸害精来着……”梁家大妇颤抖着身体,摇摇欲坠。 忽然间,黑衣队中跑出了两个身披羊毛披风的小身影,向着她们三人跑了过来。 “二舅母、三舅母……”梁家二儿媳妇和三儿媳妇听到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小二和小荷的声音麽?怎么会出现在黑衣队中,还身穿羊毛披风? 愣了一下,两人各自扑入一个小孩,正是小二、小荷,看到了两人身穿整齐涣然一新,像两个地主家子女一样,不由得惊讶万分 梁二媳妇抓住小荷上下察看,手伸向她身上的羊毛披风,抚摸了一下,好暖和啊:“小荷,你两个没甚事哇?怎么可以回来了?你娘亲呢?” “娘亲在后面的马车呢,就来哩!”小荷开心地歪腻在二舅妈身上,二舅母和三舅母一家对她们一家是很好的,所以特别亲呢。 “马车?四丫怎么会坐着马车回来的?”三舅母望着前面的马队。 “小二,发生了什么事啊?” 小二正想解释什么,鲁氏梁四丫已带着小三儿行走过来。 只见梁四丫身披白色貂毛大披风,头上的发髻插着一支玉簪,玉簪吊着两粒珍珠在阳光下闪着七彩光晕,身上的衣服居然还是绸缎裁缝而成,十足一个贵不可言的妇人。 只是脸上幽黑的皮肤,证明还是那个四丫头,不然她们还以为是认错了人! “二嫂、三嫂……” 鲁氏叫了两声,话已经说不出来了,红着眼睛望着两人,再也控制不住,滴滴答答的泪水倾泻而出! “真的是你?四丫!你不是让孟村正抓走了吔?咋回事哩?” 鲁氏擦了擦眼泪,拉着两人开始说此事经过。 梁二媳妇、三媳妇听了也泪水涟涟,不断用衣袖擦着泪水。 而栋在一边嗑瓜妇人即是小三儿的大舅母像雕塑一样,目瞪口呆! 不敢相信竟然事情会转折那么彻底,眼前的贵公子竟然是大秦国的客卿大人? 而且最坏的是此人是鲁氏之子,客卿有多大她不知道,但孟村正一个平时在她们眼中已经是高到让人心寒的大人物。 而此时此刻大人物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孟氏一族精英也让鲁氏之子一一斩杀。 梁家大媳妇像所神话故事一样,嘴里喃喃自语:“怎可能哩怎可能哩,死鱼都会复生哇……” “哎呦……” 原来是鲁小二听到她这样说,一脚踏在了她的脚面上。 “哎呦歪,你个兔崽子,作死哇……”边骂顺手一巴掌向着小二揪打过去。 “叭” 她的手没法打下去,停在了半空,原来是小三儿抓住了她的手。 顺势一推,跌了个四脚朝天,人倒在地上,嗷嗷叫着: “苍天哇,这里有恶人哇,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弱女人……” “吵吵吵,再吵把你的舌头割了!”小三儿怒喝一声。 “嘎!” 他大舅母的干嚎叫马上停止了声音,她这才悚然惊醒过来这个外甥可不是善男信女,手上染的鲜血都成了一条小溪流哇! 越想越恐惧,颤抖着身体,挤出一点勉强的笑容,嘴巴哆嗦着: “三儿哇,我的好外甥,甭怪你的大舅母哇,我这人也是刀子嘴心很软的哩……” “住嘴!没有我的命令你再说一句话试试,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小三儿真的是受不了这大舅母的嘴碎,人又尖酸刻薄,如果不是看在两老和两个年幼的表弟、表妹真的不想见到她。 听小荷说有时候表弟表妹会偷偷摸摸拿出煎饼给她吃,同一家人分别咋那么大?真的是有气不能出,相当的憋屈。 大舅母捂住嘴巴不敢再开口了。 第47章 斩草除根 小三儿转身回到嬴壮面前,还没有开口,召子进拉着他的手臂,低声道:“先生,借一步聚话!” 咦??小三儿跟着召子进跳进干燥的田地,走了近百米才停下来。 小三儿疑惑不解望着他:“子进兄,何事?” “先生,要先派人去把手尾弄干净!”召子进蹲在田埂上,手揪紧一把小草,用力一拨。 “我刚才正想说此事,宜早不宜迟,昨晚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但估计有人会猜疑,现在立派人去处理好此事才行!” “先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召子进微笑着道。 “嗯?有甚麽好消息?”小三儿好奇地道。 “嬴壮是我们的人了,我把他收为先生的亲信,另外还有大石头,小倔驴、车子竹三人,还请先生恕我未先行请示,自作主张之罪。”召子进拱手一揖。 “真的?太好了,恕个鸟罪,做的好,除了是生死大事,子进兄放心去做,没有人能办事十全十美,什么事都请示干不了大事情,它爷爷的,老弟我正忧愁人手稀缺呢,想不到你给我一个惊喜!” 小三儿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虽然是几个人,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了班底就好办多了! “子进兄何不挖多几个人过来?现在着急等人用呢!我感觉到这次的事情尾大不掉,最近一段时间可能危险不大,但这祸根在孟氏中种下了,着实不太妙,明面上不咱不怕,喑地里面的死士、游侠儿才可怕!”小三儿最怕的是那些神出鬼末的魑魅魍魉! “现在不方便招揽太多人,鹰卫中有嬴氏中死士密探!” “哦?这个倒是个问题,等这件事了结再说吧!”小三儿皱着眉头想了想道。 “那么我去安排,早点弄好这事!” “好,拜托了,子进兄!”小三儿抱拳手一拱。 “先生,不必客气……” 两个人回到了大部队之中,召子进向嬴壮打了个眼色,嬴壮点点头,带着一众士兵押着舌头上马疾驰而去,轰隆隆卷起沙尘消失在井田之中…… 孟氏老宅之中,剩下的老弱残兵还像往日一样劳作,老宅大门的老管事在门外守着,老族长一夜未归并没有让他觉得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只是以为老族长在晒麦场处理事情。 “笃笃——”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老管事布满皱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老族长回来了,应该是全胜而归吧! 出现了的人马却是一群黑衣人,浓浓的杀气冲向大宅,不对,这种杀气太熟悉了,几十年前他在战场上时常接触,不对!是敌袭! 刚想呼叫出声,咻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到,穿过老管事的喉咙,卟,钉在了围墙之中,随即这片大宅左右石头屋、田野之间到处响起了惨叫声! 一个时辰后,成年的大人全都让鹰卫击杀了,现在正在盘查漏网之鱼。 “报!”一个鹰卫半跪地上。 “讲!”嬴壮和召子进站在大宅门外。 “除了上山砍柴务农的十二人,其他人一个不漏!” “好!派五十人去把山上的人也处理好!” “遵令!” 两人进入大宅之中,宅中露天内院站了几十个妇人、小儿,惊慌失措流着泪,颤抖着身体望着这些地狱来客! 嬴壮小声道:“召先生,怎么办?” 召子进眉头拧了一下,咬了咬牙:“如果按照先生的吩咐,这些人不用死,但怕这些人日后长大会想尽办法报复,先生仁慈,只除首恶,我等却不能不考虑后果!” “所以……”召子进向嬴壮把伸开的手一握。 嬴壮明白了,举起手来。 “报!” 门外传来鹰卫高喊声。 “何事?” “先生急报,是给召先生的书信。” 门外快步走上一个黑衣鹰卫,递上一卷羊皮,召子进接过羊皮卷,略略上下看了几眼。 递给了嬴壮,嬴壮接过羊皮卷:子进兄,除去成年者,老幼妇孺待弟处置! “召先生?这?” “唉!先生算到了我想干甚了!罢了罢了,等先生来了再说吧,先把这些人看管起来,打扫干净院子,派人回报先生……” 梁家井田上石屋内,小三儿看过了二舅父和三舅父的伤势,断手断脚并没有处理好,又红又肿,小三儿派人去县中请了个大夫,把手伤脚伤用木板固定敷上跌打伤药,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舅母,三舅母,好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三儿代表鲁家道歉,这件事让梁家无辜受牵连,家中顶梁柱受重伤等同天塌下来一样。 “三儿,说啥傻话?三丫头是我的女儿,能不帮忙哇?你二舅、三舅不帮你娘帮谁哩?可不像你大舅……”外公不等她们回应,先开口道。 这时隔壁传来大舅父的咆哮声:“都是你这个野婆娘做的好事情多,我早说要帮四丫头,可是你呢?整天念叨那点田地,现在好了哇,人家小三儿祖坟冒青烟,发财了,你还想叫我去问小三儿拿钱银?” “哎呦呵,之前孟村正的人上门你怎么不帮?现在叫嚷嚷着说老娘不对哇?咋这不要脸?” “谁不要脸?吓?都是你贼婆娘……” “哎呀……野婆娘,哎呦……松手……” “给你脸不是……哇……痛……” 说着说着两人打了起来! 小三儿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这特么的搞笑的吧,奇葩夫妇! “报!” 小三儿出了泥屋子,鹰卫递上羊皮卷,小三儿打开一看:事了也,村中等候先生。 “娘亲,你先在外公家呆着,我去处理些事情……” “三儿,去吧!”鲁氏点点头。 “你八人在此护卫,其他人跟我走!” 七人飞身上马,纵马而去,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了大宅子正堂,小三儿、嬴壮、召子进三人跪坐在长案几边。 小三儿打量了一下厅里的家具摆设,全都是古木上了黑漆,料子是好,可黑沉沉太压抑了! 倒了三碗清茶,小三儿道:“子进兄,妇孺老幼还剩多少人?” “老妇八人,中年妇女三十八人,幼儿五十六人,三族内共一百零二人,奴仆、奴隶还没有统计,估计有五、六百人……” “这么多人?”小三儿敲着长案沉思! “是呀,如果不是先生的书信赶到,早就……”召子进平静地用手做了个斜劈手势。 “先生,我有些不明白,为甚不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小三儿苦笑了一下:“子进兄,之前杀了几百无可厚非,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这些家眷无辜受牵连就过了,祸不及家人,而且只要我等在战乱的七国之中混生活,就不会缺少杀戮,每次都除根,人变得很可怕,与禽兽无异,我不想因为杀而杀,更加不想各位变成杀戮机关,长久下去会丧失人性!” “先生高义!” 召子进、嬴壮拱了拱手! “先生,那剩下的妇人孩童作何处置?” “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再说,这个宅子可住么?” 小三儿估计岐山县再好的大宅就是这间了,几百年的经营,剥削了多少人才换来若大的家业! “对了,孟氏财货有多少?” 第48章 善后 “宅子打扫干净,可以随时入住,至于钱银并不是很多,只有七千多金!” “几百年盘剥的家底才攒了这么点钱银?”小三儿蒙了,狗日的,这么穷?没捞着什么好处啊! 召子进哈哈大笑:“先生,可他们存储了不少铁锭、青铜呢!” “有多少?”小三儿不以为然道。 “估计有上万斤!” “上万斤很多吗?”小三儿有些想不通了,这些铁再炼下来了能有多少? “多,这些铁锭含铁量高,可打兵器上千件了!” “……”小三儿无语了,他是不知道现在战国的铁、铜矿产量有多少,估计是很少,现在的炼铁水平还不行,脆性大,所以还是青铜兵器横行。 “还有什么财产吗?”没什么吸引力啊!小三儿低垂着头。 “良田上千亩,旱田地三千多亩,后山山林,还有白土镇的一个白垩矿……” “停,白垩是何物?”小三儿所到几千亩田地眼前一亮,至于白垩是什么玩意? “杀虫子驱虫的石头啊,先生不知道?”召子进望着小三儿,好像在说小孩子也知道吧。 “不知道……”小三儿双手一摊。 “来人,去库房拿些白垩来……” 筛选剩下的仆人应声而去,片刻之后,仆人木盘装了几块灰白色的石头进来,还有一碗粉状的。 小三儿拿出石头看了看,放下石头,又拿起碗粉末,闻了一下,味道刺鼻,这什么玩意? 没见到,矿石没加工过谁知道呵,他又不是地理化学专家,拿起碗粉末放进木盘,衣袖碰上了陶碗,溅了一半出来,溅湿了石头。 小三儿正想再拿起石头,石头哧哧声音响起,冒出一阵白烟,竟然裂开了几块,好像浮雪一样,颜色白了好多。 咦?这个不是石灰石么?嘶!这个有大用啊! 水泥啊,草呢哥,这个发展必备材料。 那水泥是怎么做成的呢?小三儿揉揉脑袋。 水泥由石灰石、粘土、铁矿粉打碎混合,然后进行煅烧,好像温度在1000度以上,煅烧后和石膏一起磨细,按比例混合变成水泥,不对,石膏可以省了,快速干就干吧,从那里找石膏? 建造的桥梁、房屋、道路等都要用到大量的水泥。想发展先修路。 现在还是先搞什么?农业?无农不稳,无商不富,齐头迸进才行,就这么定了。 岐山县不错,八百年周朝发源地,就选它了! 岐山,南按秦岭,北枕千山,中为广阔平原。 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南北狭长,东西较窄,境内山、川、塬皆有,渭河、纬水河穿境而过,资源丰富。 “啪” 小三儿用力一拍案几,把嬴壮和召子进两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先生想到了什么大事,紧张看着小三儿。 小三儿咧嘴笑了笑:“子进兄,这岐山县令位置空了,我上书君上为你谋份差事如何?” “先生你想如何?” 小三儿笑着道:“打算在这扎根,此县乃龙起之地,虽然龙气没了,咱们沾沾光,看看可以弄个什么样子来!” “你放心,县令暂时先当着,先打好营盘日后再作打算!” “任凭先生吩咐!”召子进拱手道。 “来,我读,你写,快马报与君上此事的来龙去脉,顺便帮你弄个官当当。” “嬴兄,要是向君上把你们整队人要过来当门客,你以为君上会不会答应?” “先生,叫我大壮就行了,嬴兄受不起啊!” “那叫大壮兄吧,说说你的看法。” 嬴壮抓着短须想了一下:“应该可以,一百人又不是很多,只是……” 小三儿摆了摆手:“其它的枝未不用理会,子进兄,你怎么看?” “估计问题不大,至于……” 召子进扫了左右几眼,继续压低声音道:“到时要另招一些心腹之人……” “好,就这样了,上笔墨纸砚……” 连花村外大道上,一匹快马加鞭,四蹄如风,眨眼之间隐入青山之中…… 四天后,少梁山下,森严大营总军帐长案上,摆着一份羊皮卷。 秦献公嬴师隰皱着眉头,久久不语,良久:“渠梁,虔儿你看下岐山县华先生急报!” 黑伯接过羊皮卷,递交给嬴渠梁。 午时,三人面前各一鼎羊肉,还有一盘新鲜出炉白白的馒头。 “来,边吃边谈……”嬴师隰一快箸下去大块羊肉送给口中,再咬了一大口香、软、甜的馒头,面上现出满意的笑容。 “唉呀,一天不吃这秘制羊肉,不吃几个馒头连觉都睡不好,还好华先生在天然居弄了一大笔钱银,不然还得天天吃麦面饼苦菜……” “谁说不是呢!狗日的,现在才知道美食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把我的口都养刁了,以前一煲萝卜、苦菜,吃些面饼只要吃饱就觉得不错了,哎!现在才发现以前吃的是猪食!” 嬴虔一口一个馒头,边吃边嘟囔囔,转眼之间一盘馒头已经不见。 嬴渠梁反而斯文点,但也差不多,只是吃的稍微文雅点! “虔儿,你来说下……” “公父啊,都答应华先生,此事都是小事情,用的着多想啥?”嬴虔又开始消失羊肉,用镘头就着羊肉汤,答哒咀嚼声十分好味道。 “渠梁……”嬴师隰望向二儿子。 嬴渠梁也学大哥般沾了些羊肉汤,眼睛一亮,哗!真的很美味,这个先生的厨艺了不得: “像大哥说的很对,总体来说没什么问题,只是岐山县孟氏被灭一事有些难办,怕的是朝中老世族会发难!” “继续讲!”嬴师隰面上没什么变化。 “索要土地并可双倍奉上粮税,这事孩儿觉得里面有大文章,估计是先生有什么办法提高产量,如果真的有方法,相对来说为大秦又立下大功!所以土地不算条件。” “县令推荐召子进,他也是个极有才华之人,县令之职反而是小了,不过锻炼一下也不错。” 嬴师隰目光带着满意! “至于一百鹰卫给他当门客,孩儿觉得也无不可,孟氏老世族会发难也不一定,于公于私我们都不能让华先生出事,否则损失太大了,孩儿感觉这个华先生胸怀藏着好东西甚多!多到大秦国的国力会因此而拉近和魏国的贫富悬殊!” 嬴师隰脸色开始凝重:“你果真认为会提升到魏国一样的财力?” 嬴渠梁点点头:“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奇怪了,此人究竟出身何处?华?有姓华的大家吗?”嬴师隰沉思默想。 “《左传》记载:“以服事诸夏。”“楚食华夏。”“商不谋夏,夷不乱华。”,是否与夏朝有关连目前还不清楚。观其行听其语十分独竖一格,但我敢肯定的是他的师门的学问非常之恐怖,甚至连其它的大宗师也比不上!” “嘶!”嬴师隰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如果是真的就太厚重了,老秦就算得十份之一也收获良多。 嬴师隰站起身来在案几来往踱步,然后又重新坐下:“先不管这些,处理好先生所提要求!” 夹了两块羊肉,边吃边说:“鹰卫给多二百人,凑够三百人。” “公父,人太多,会不会尾大不掉?”嬴渠梁觉得人太多了,到时不好掌握。 “愚钝,渠梁,你要记住,摆在明面上的实力是永远不可怕的,可怕的是暗中的力量,比如墨门。为政者永远不要想抓住每一个人,否则会像手中流沙,越抓紧越流失的快,上位者要有吞天胸襟,从来没有小肚鸡肠成大事。” “你要学的是用人之道,而不是下位者勾心斗角之小道。不然一旦入错了道,你的心是永远跳不出这道枷锁!” 嬴渠梁站起身来,深深一揖到地:“公父教训的是,渠梁受教了!” 嬴虔仍然埋头大快朵颐,理政这些太烦恼的事他是不会理会,闷头冲阵才是他的爱好。 “你没有看出华先生想在岐山县扎根?” 嬴渠梁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细细思滤了一会,突然眉头一松,嘴角泛起笑意:“孩儿有点明白了,要田地,要县令,要士兵,先生是想打算在岐山县落户?” “没错,他无论做什么都是摆在明面上了,所以猜忌会让君臣离心离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果在明面上都让人掌控并失去国胙,只能说是国运已尽,像大周八百年基业,任你才智怎样过人也无力回天也!” 说到周朝,嬴师隰亦不禁唏嘘不已! “公父言语真真是字字珠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也!” “鸟,你老子我只不过是吃多了几十年麦面,随着时间这些道理你也一样会懂的!” 嬴师隰笑骂了几句。 “一切答应了,对了,死士密探从鹰卫中撤回,以华先生的才智不难猜到什么人是密探,在其中不会有什么消息的,反而怕消息误传,倒不如爽脆点撤了,再另行派人入岐山县。” “公父果然是老谋深算,一众小狐狸终逃不出老狐狸的手中!” 嬴虔拿着白布擦去手上的汤汁,顺嘴奉上了一句。 秦献公指着赢虔哈哈大笑:“好你个兔崽子,有你这样说为父的麽?” “黑伯,笔墨纸砚!” 秦献公大笔一挥,羊皮卷上龙飞凤舞的书信随着火红色的骏马飞进了栎阳城内务府,另一封进了大秦国的政事堂。 第49章 秘密 岐山县远处双马官道上,滚滚烟尘升到半空之中,向着连花山下盘旋而去…… “吁!吁!” “~依~儿~儿”一阵阵马嘶声远远传出! 啪啪!啪!啪! 密密麻麻身穿粗衣麻布的精壮汉子从马上一跃而下,站在瘦削不太精神的马匹边按剑不语,面容冷峻,死寂之气压在大宅门前的一干鲁家众人! 小三儿眉头紧皱,右手按乌剑剑柄,左手扣着两颗黑色物体,上前几步紧紧盯着这群不速之客,是孟氏老世族出手报复了麽? 小三儿举起手,示意一众鹰卫准备攻击! 踏!踏! 粗衣麻布人群从中分开,当中走出一个胡须有些花白的中年人,身穿雷纹织边的黑衣,微笑着信步前来。 扫了在场众人,见到皆是神色不惊,剑出半鞘,喑暗点头赞许。 “那位是华先生?”声音雄厚有力。 小三儿愕然了,这个称呼不像寻仇啊,于是手一拱:“在下正是,敢问阁下你是?” “汝是华先生?宫中内待黑云见过客卿大人!”说完深深一揖到地。 “谁?宫中内侍?皇帝身边的太监?咋回事,太监有这么型的么?妥妥是个成功型男总裁范,后世的太监那个不是阴阳怪气,白脸无须?太监这样的职业太不人道了,除非天阉……” 黑云见到华先生没有发声,抬头一看,看到他眼神散涣,显然是神游天外了。 “先生!华先生……”黑云连连呼喊。 “吓,噢!原来是黑云老大人,失敬、失敬!”小三儿听到呼喊,回过神来再一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老奴只不过是传话的人,那能算什么大人!” 黑云感慨万千,华先生真不愧为秦国文坛新晋大宗师,对一个宫中奴仆也懂尊重、谦虚还礼! “云内侍此远道而来是传召的?” “正是,华先生不如入内详谈如何?” 小三儿环视众人一眼,也知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于是道:“也好,云内侍有请……” 一干人等进入正厅,小三儿走向当中主位,身后站着众人。 黑云内侍而对众人而立,从怀中拿出书简:“国君诏令!” 众人纷纷一揖待宣。 “今有大秦高士华小三推荐名士召子进为歧山县令,经查召子进才德兼备,可胜任此职,刻日上任,下属自任招聘上报政事堂即可。又有华小三文冶武功,特赐良田千亩,弱田荒野若干以作备用。另赠与华小三鹰卫门客三百,以护周全。嬴师隰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一日。” “华小三、召子进领诏!” 宣读完诏书分宾主坐下,仆人奉上清茶,喝了几口茶,内侍黑云拱手道:“华先生、召先生,黑云宣读完毕,就此别过也!” 小三儿一按内侍黑云的肩膀: “欸!云内侍风尘仆仆远道而来,饭都不吃一餐就走,岂是待客之道?传出去不知道的会说我华小三目中无人加吝啬成性,况且现在已到了午时,到那不是要吃饭不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来人,上秘制红烧肉,美酒三坛……” 召子进也跟着说:“正是,本官今日正好上任,云内侍大人不妨酒食一餐当为本官祝贺如何呀?” “哎哎!两位先生不愧为高士,待我等奴仆之人也如寻常好友一般,真教我感动万千!如此黑云就厚颜蹭一顿饭啦……” 内侍黑云常常传诏,何曾有过如此礼待?好的奉上清茶一壶,赏金几个,不好的接过诏令就打发走了! 小三儿斟满一杯清茶,正色道:“云内侍此言差矣!人的职位有高低之分,人格可没有高低之分!” “哦?何为人格?”黑云内侍与召子进都好奇注视着小三儿。 “人格即是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国君,还是贫贱的奴隶、街道的乞丐。 撇开官位,都是以性格好坏来区分,没有高低之分。 而且管你是国君还是乞丐,该生病还是该死亡的你也逃避不了。 还有如果底下的人不是发自内心尊重你,表面上恭敬转身别人不一样会指着你的背脊骨来骂,对吧?” “听先生一席话,真是发人深醒,可不是嘛,不过能懂其中道理的人太少了,大部份都是一日得志,鼻孔都着天上去啦!”黑云内侍深有认同感,此等事情见到太多了。 这时仆人鱼贯而上,奉上几鼎肉,几坛酒,几盘馒头,打开鼎盖,里面是散发着浓香的闪着油光呈暗红色肉块,上面洒了些野葱,红绿相间,光看外貌就让人食指大动! “来来!云内侍,试试华先生的秘制红烧肉,哎呀,告诉你,这道菜真的令我日夜思念,连家中的娘子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召子进夹了一块红烧肉进了黑云内侍的陶碗内。 黑云夹起闻着红烧肉的酥香味,吞了吞口水,放进口中,跟着闭上眼睛: “外酥内嫩,肥而不腻,又香又甜,其肉汁微辣,又有好多种说不清的味道,真令人回味无穷,啧啧!此肉是甚么动物的?” “猪肉!” “不会吧,猪肉,怎可能呀?猪肉我吃过,还有一些骚味,这些可没有啊?”黑云惊讶道。 小三儿拿着一个馒头扳开两半,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了中间: “云内侍,这样子吃法试试……” 云内侍学着小三儿这样夹好一个镘头,张开嘴一口咬落去,开始还慢慢咀嚼,随即大嚼特嚼,几下子就没了,伸手又拿起一个迅速消灭了,直到第四个才放慢速度,讪讪笑着: “两位先生见笑啦,第一次用到如此美食,有些失礼也……” 召子进哈哈大笑:“云内侍不必如此,我第一次吃到此肉夹着馒头足足不停的吃了七个,府中最多的西门护卫吃了三十三个……” “啊~哈哈!都怪先生的秘制红烧肉,好吃到停不了,以后难吃到了!”黑云继续努力开吃,带着遗憾道! “这个容易,回程之时带上府中厨工,反正天然居要增加此道秘制佳肴,云内侍可以从中学下,不过得保密,不然嬴乐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天然居内的菜色不多,秘制红烧肉、羊肉、羊肉串三样先顶着,足够风行一年半载了。 “真的?哪太好了,华先生请放心,轻重我自知,此秘制方关乎到天然居内,必定不会传出去。”云内侍拍着胸发誓。 “秘方只是目前需要用来赚些钱财罢了,过几年就传给天下,让普通人也可以吃着美食,这些小道之用珍藏起来意义不大!” “先生高义,若果其它的人有此秘方都当传家宝啦,那像先生还想着黔首小民啊!”云内侍非常敬佩拱了拱手道。 “高义算不上,每个人一生追求不同所做之事亦是不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当然只是在满足自身要求之外才可能办的到,否则就会让我娘亲说我是败家玩意儿……” “好一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当浮一大白,干——” 当!三人碰了一下青铜酒爵,哈哈长笑! 午时过后,酒足饭饱的黑云内侍留下官印文书,带着之前一队之中的两个死士密探、厨工,挥手告辞打马而去! 第50章 华夏神州阁 翌日清晨,太阳大老爷被层层阴云小弟盖住了,天色阴暗,寒风袭人! 一处薄冰之上站着一帮各式粗衣麻布的汉子在交头接耳,占地十多亩哂麦场上搭了一个约五十平方的矮台。 小三儿看着色彩杂乱的服装,暗道要改的地方太多了,得好好想想从何处开始大改革才行。 小三儿站在当中,闭上眼睛背手叉开双脚,定定面对着场中众人,一盏茶的功夫,议论之声沉寂下来。 小三儿睁开双眼:“各位兄弟们,今天是我华夏一门在秦开宗立派,华夏一门又称神州阁,一旦加入,终身不得背叛华夏神州阁,现在你们可以选择退出或者是加入,退出者请上前!” “先生,请问门主是谁?”一个大嗓门士兵在人丛中响起。 “门主?我也不知道,华夏一门人才济济,天才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不过我们这群人掌财的头是一个名叫王大龙的秃顶中年人,此人神秘无比,从来没人见过。但要是你收到了他的书信,代表了你的金银会剧增,在栎阳都城买间三进小院都不成问题!” “现在的主事七国是我华小三,先行说下神州阁的福利,如若因公意外身亡,可得50金给其家属,家中老幼养大成人和养老,伤病者会另外安排轻松工作,足以让尔等生活上无忧,还有奖金等等诸多福利,有人退出么?” 小三儿等了片刻,见没人退出,继续道:“华夏阁辖下四大宫,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此四象为传说中上古时期的四大镇天神兽,” “青龙,四象之首,位于东方,是仁德之神!” “白虎,位于西方,是战斗、杀伐之神!” “朱雀,位于南方,是不死不灭之神!” “玄武,位于北方,是通灵之神!” “尔等想加入其中的一宫麽?” “想!” 众士兵震天动地齐喊,眼睛都绿了,这种福利傻子才不加入。 “想的倒很美,想加入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得经过训练考核才能加入,尔等由白虎宫长老嬴壮指挥,现在排成十队。” 很快十队人排好队,小三儿垂手而立:“各位兄弟们,今天开始恭喜你们进入地狱式训练,先学会跟着我站列。” “先生,站列谁不会呀?这算什么训练!太简单了吧?”众士兵纷纷点头哄笑。 “简单?小叔,点一支香,在此有件好事告诉你们,谁能像我这样站着一动不动,五柱香时间可得百金,立刻兑现。” “真的假的?” 众人嗡嗡响,站着不动就有百金?太容易了吧? “现在开始!” “仰头、挺胸、收腹,双脚八字叉开……” “大壮兄弟,你过来站着示范,” 小三儿把嬴壮在台上摆好姿势,他自已走到人群中,拿着一条小木棍这里戳一下那里敲一下,才把所有人规范好。 刚开始半柱香的时间不觉得什么,个个脸带笑意,心想百金太容易了吧。 一柱香过后,腰间开始麻木,有些人开始打颤,一柱半香开始,在寒冷的冬天居然头上冒出汗,背部的汗水也开始渗出。 接近三柱香时间,汗水渗进眼睛,带咸性的汗水把眼睛弄的刺辣的痛,忍不住用手去擦,擦去之后才发现自已动了,只好垂头丧气走到了一边。 接二连三的人忍受不了汗水进眼,或者是腰间、颈部的酸楚令到身体抖动从场中走到了一边! 四柱香时间,很多人哆嗦咬紧牙齿,陆续跌倒在地上搓着双脚,趴起身来拖着脚晃到了一边。 四柱半香场中还剩下五人,小三儿有些意外看着五人,居然有三个熟人,大石头,小倔驴,车子竹,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 “时间到!不错不错,出乎我意料之外,还以为一个人都没有。” 小三儿见到五人面露得色:“不过这只是告诉你们站列的难而已,合格要求是二个时辰!” 众人一听脸都绿了,呢大爷的,半个时辰都站不了,二个时辰?要命啊,而且这样站着有什么意义? 见众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想什么了: “尔等是否认为站队列没有用?” 众人齐声道:“是!” “尔等可以在冰天雪地中一动不动卧着等着猎杀敌人么?吃喝拉撒都在雪坑,不能动,你们可以吗?” 众人沉默。 “尔等可以在屎尿横流的臭水沟里呆上一天,蛆虫都爬在嘴边一动不动吗?” 众人继续沉默。 “我就不一一举例了,你们以为鹰卫不怕死就是精英?就值得骄傲?错了,我随便拉上快饿死的人他们一样不怕死,对上他们尔等或者会有优势,但并不代表你们是精锐之士!” 小三儿走了一圈,环顾在场所有的人:“意志力是精锐卫士必不可少的最重要一环,说真的,尔等战力都是如孩童般,不服者可以出来挑战我!” “哗啦!”众人脸色都巨难看,轰然起哄! “我来挑战先生你。” 场中走出一个大块头,胡须满脸,和张飞有一拼颜值。 小三儿勾勾手指,大块头走上矮台,大块头看着小三儿的小身板:“先生,你放心,我不会下重手的!” 小三儿哈哈大笑:“尽管放马过来,是爷们就出尽全力。” 大块头活动了一下身体,浑身上下的骨骼咯嚓咯嚓响个不停。 小三儿左左右右跳动着,对着大块头勾勾手指。 “嗨!”大块头怒了,一只沙锅大的拳头朝着小三儿的肩膀上轰去。 小三儿一侧身,跨步上前靠在大块头身上,左手顶在他的腋下,大块头半边身一软,微微一弯腰,揪着他的衣服,借着大块头冲势用力一扔,大块头翻了个跟斗,四脚仰天叭一声摔在木台上,震起一阵烟尘,半天爬不起来! “嘶!”众士兵大吃一惊,一个回合就输了?看身材相差太远,想不到输的是大块头! 小三儿上前拉起大块头:“没事吧?” 大块头被摔的满头星星,揉着腰间,讪讪笑着道:“没事、没事,我服了,先生你这是什么博击术?” “军中格斗术!以后你们会学到的。” “真的?”大块头眼睛一亮,心中喑自发誓一定要学会,输的太惨了。 “当然,下去吧。” 等大块头下去小三儿道:“还有谁不服?” “我来!”一个精瘦的士兵走了上矮台。 小三儿作了个请的手势。 精瘦的士兵并没有一上来的进攻,双拳一前一后护着左右,眼睛紧盯着小三儿前后左右跳动的脚步。 在场下见小三儿用巧劲击败大块头时还不以为然,等到他上场时,真正面对着才发现太难触摸。 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是忍不住了,呀声大喝,飞身一脚朝着小三儿踢去。 小三儿故技重施,侧身一闪,肩膀顶在他的胸部,顺势抓住衣服加力向前一推,面朝木板摔倒在木台上。 “……”众士兵无法理解,咋又输了?演戏的吧! “让某来试试……” 一个眼内闪着精光的大个子蹬蹬蹬走上矮台,双拳互抓,咯嚓嚓手指骨一阵脆响。 身体一震,劈咧啪嘞!突然全身骨头像爆竹般响起,这是外功大成的迹象。 响声过后,身体好象也伟岸了不少,口吐一口白气:“让我雷镇虎领教一下先生的功夫,你出手吧!” 双手张开,呈虎爪形状,身体微微向前倾,双目锐利钉着小三儿久久不动。 “咦?有点意思,想当老虎也得先有它的速度吧!” 小三儿见他不动,围绕着他不停转园骚扰,就是不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第51章 方向 小三儿转着转着突然左手一拳无声朝着雷镇虎面门击去。 雷镇虎虎爪劲风凌厉向前一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小三儿左手乃是试探,右拳头瞬间已然轰到他的右面颊。 嘭! 雷镇虎右颊中拳,痛! 呸!口中吐出一些血水! “呀~” 雷镇虎狂吼一声,右手虎爪猛然从上而下朝着小三儿的头部罩下。 爪风撕裂空气引起嘶嘶声! 小三儿后退一步,弯腰下蹲一个横扫。 雷镇虎一个趔趄趄,往侧边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哈哈!有意思,功夫不错呀,雷兄弟要小心啰,先生我要认真啦!” “尽管放马过来!” 雷镇虎抖了抖身体,重新站好,但心里没底,对方太灵活,迟早会让他耗死,必须一击得手。 “喝!看拳……” 小三儿暴喊一声,左拳直击胸中。 雷镇虎虎爪一格,小三儿右拳也击到。 雷镇虎右手一挡,小三儿飞起一个膝盖,正中他的腹部。 腹部乃人身最脆弱部位之一,平常的人击中会立刻倒地呕吐,可雷镇虎只是后退了几步,揉揉腹部就恢复正常。 “咦!外功深厚啊,既然如此,雷兄弟,我就试试你最大承受能力!” “喝!来吧!” 雷镇虎一擂胸部,长吸一口气,肌肉上下滚动着,体内血气布满全身。 “呀!” 小三儿开始了暴风骤雨的攻击,左右勾拳、寸拳、跳起飞膝,肘击,连环腿,最后一拳正中鼻梁。 雷镇虎捂着鼻子,眼冒金星,举起手连连挥手,呢大爷的,再打下去牙齿都会没了!! 小三儿拂了拂衣衫,吐了一口气: “可了不得呀,雷兄弟,你这硬功夫让我累一身汗” “先生莫作笑,某差点让先生殴打致死!” 雷镇虎抹了一下鼻血,状态非常之狼狈。 “唉!好功夫就是好,只不过是碰上灵巧的对手你就要小心,这也是你的弱点!” “先生说的是,某服了!” 雷镇虎下了矮台,台下一众士兵观看到小三儿层出不穷的攻击手段,纷纷暗惊又佩服不已,先生文可位任客卿,武能技压群雄,能不服么? “诸位兄弟,可有人不服?” 小三儿背着手在台上走了两圈,见皆沉默不语:“既然没有人不服,就说明我说的话没错,你们想不想也可这样能打?” “想!”士兵们高声道。 “好!今天还有教你们怎么快速列队!” 整整两天时间,列队、简单训练场才弄好,剩下的事交给了嬴壮去处理。 午时过后,后花园亭湖边上,小三儿、召子进二人坐在园中石桌边。 “子进兄,县里面的事处理好没?” 召子进人有些憔悴,但双目神彩飞扬:“还好,理顺了一些,还有一些陈年旧帐在清理,县内七成是原孟氏的心腹之人,等找到合适人选再换掉!” “县内的人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召子进回忆了一下,摇头道:“不好说,要仔细分辨才有所决定。” “打压一批、拉拢一批、扶持一批,雷霆万钧扫干净它,我要开始经营地盘,县内的人必须是如臂指挥,不同心绝对不行,把有犯罪的处理了上报君上,不能等!” “噢?先生要弄什么营生?县内的人明天我会处理好,几个蚱蜢容易的很!” 小三儿皱着眉头:“县内共有多少人?” 召子进道:“岐山县共分扬善、推贤、立德、凤鸣四乡,披霞一山,一百八十二个村,有人居住的村落九十二个。统计在册村民人口二万八千七百四十二人,未登册的人估计有几千人。多是奴隶、深山之山民!” “一个县才这么点人?”小三儿诧异道,后世一个小镇不计外来人口都几万人了。 “算多了,秦国连年征战,青壮多死于战乱,家中主事劳力缺乏,农事缺牛、缺耕犁、农具等等,粮食产量不高,所以秦国的黔民比其它的六国苦的多矣!” “唉!” 小三儿长身而起,在院里踱来踱去,然后又坐下道:“子进兄,明天处理好府衙之事,马上统计一份县内或者县附近的矿产分布图,不论什么的矿,弄好资料交给我!” “好的,先生。”召子进领命而去。 “你给我站住,不要跑……” “嘻嘻!你追不到我耶……” 院拱门口嘻嘻哈哈跑进了一群孩童,鲁小二、小荷和他大舅、二舅、三舅一家的孩子在追逐嘻戏,充满阳光、快乐童真的笑声散满了整个后花园。 “呀!”小荷扑在小三儿的腰间。 小三儿扶着她,帮她擦去脸上的汗珠:“看着点,别跌倒了!” “二哥,三哥要打小荷呀,你要帮我吔!” 小荷小脸微红,气喘喘指着小二道。 “二哥。”鲁小二见到小三儿停止了追逐。 “唔!去玩吧,小心不要跌倒,你最大,要照顾好她们,知道吗?” “知道啦.,二哥!” 一群小孩童追逐着出了后院的果树众中玩乐了。 听着远远传来的无拘无束的纯真笑声,小三儿也开心,能让家人安逸生活在战国时期是多难啊! “小叔,咱们去县里看下。” 一行十一人纵马来到了岐山县官道上,下了马,入眼的是县外有几排低矮的泥土房子,草屋,石屋。 寒风袭人,县内纵横两条几十米的街道,街上行人了了无几,冷风吹过卷起沙尘,踏上坑坑洼洼的土路。 “呸、呸!”小三儿吃了一口沙尘。 街道上大都是房檐低矮的土屋,一间米铺,一间布行,一间酒肆算是大商家,窄窄的木屋内掌柜无精打彩缩在一角,有几个衣衫褴褛的老农挑着麦粒在和米铺交易。 县府也不大,二进石屋,门前的路铺了石块,整个岐山县显得贫困、荒凉寂寥! “唉!要发展必须先食饱!走,去训练营……” 一行掉头往训练营纵马而去,一柱香的时间,营内传出“1、2、1、2号子声。” 到了营门走近稀疏木栏栅,啪声,门到站岗士兵敬了一个礼,大声道“教官好!”。 小三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似横似样!” 入到高台上对西门道:“敲响聚将豉!” 几通鼓声响过之后,众士兵迅速集合列队,嬴壮啪声立正敬了一个礼:“教官,应到300人,实到300人,请指示!” “收息!” “这次我想问下众位兄弟,有谁擅长水性或者是行船、造船?有的请出列!”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共走出了八人,排成一队。 “呦呵,有个熟人,雷镇虎,雷兄弟,你不是应该上山镇虎的吗?怎么转行镇蛟龙了?” “教官,虎镇不了,没那个本事,但在水中,我这不是吹牛,蛟龙也能抽皮剥筋!” 雷镇虎镇定自若,说到水整个人都流光溢彩。 “哦?我想应该是你的硬气功使你水中可以潜伏很久吧?”小三儿想了一下,猜测道。 “教官神算,一柱香时间,太长了不行!而且我本是河西人,生活在河岸边,水性从小就会。” “嗯!不错,谁会修船?请举手报上名字。” 有两个黑瘦的汉子举起手:“教官,我叫茛三水,世代船工,家在渭河。” “教官,我叫陆阿大,泾水人士,家中爷爷传的造船术。” “好!好!其余的人散了正常训练,你们几个跟我走。” 出了训练营,回到了正厅。 第52章 名留青史 招呼众人在长木桌坐下,厅中的全都换上了现代的木椅、竹椅、木桌,小三儿受够了跪坐着的折磨,下令府中木工将府邸所有台凳全都换掉。 小三儿拿出一张约4张a4纸大的羊皮卷,在长桌上摊开,拿过竹笔,按着记忆,画了一地图,并标上了地名,地名对不对先不管了。 “来,诸位兄弟,你们都来看看这幅地图,圈着的就是目标。” 八人站起身,聚首在中间的地图。 “此次的目标是海外之地,那里有些东西要你们去寻找,若果找回此等农作物,尔等一个七级公大夫爵位少不了,到时我亲自上书君上为你们请功!而且你们还可能因此而名留青史。” 八人眼冒绿光,平时为了个1级公士、二级上造都梦寐以求,7级公大夫什么人才可能得到? 大功并且有后台,他们这些大头兵得杀多少魏军才可以得到? 而且还能名留青史,这得多大的气运造化才能参于此事? “教官,怎么做,请吩咐吧,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皱一下眉头算是个小娘们!” 小三儿满意点点头,士气可用,用条木棍指着楚国属地: “此次去寻找之物必须经过楚境,其中经历千山万水,道路曲折难行,再到海外也危险重重,估计你们一年时间回来算快了,其中的道路只能你们去探索。” “这里有两条路线可行,一条走宜昌至潭州直穿南越达海边。一条翻过秦岭到昆弥族居住地入河内到达海口海岸边,两条线路都是有难处,秦岭去路途短,但深山密林,毒虫猛兽出没也多,不建议走这条,另一条时间上会多几个月,稍为安全!” 八人一阵议论纷纷,野兽出没对他们并不可怕,只不过大深山迷路不好对付。 “对了,有一个人可以领路人,雷镇虎,去传小倔驴过来。” 雷镇虎去了一会,领着小倔驴回来了。 “教官!”小倔驴行了个礼。 “小倔驴,先坐下,有事要问你,你看,如果让你从秦岭大山中可以走出去吗?” “可以啊,在深山老林中最难的是严寒,衣服够,其它的问题都是不大,不过穿过整个楚国,方向会不会走错了?” “方向不用管,我给你造一个器物,方向迷不了,而且出海也要用到!” “来,看着此物,形状,等……”小三儿把所有要找的都画在另一张羊皮卷上,另外嘱咐各人需要注意的事项。 到了夕阳西下,用美食美酒招呼了九人,两日后让另外九名士兵送他们到了秦岭山脚之下,九人踏上他乡征途,此事小三儿也没底,此行风险极大,希望他们能顺利完成任务吧! 目送九人出了村道,小三儿回到正厅。 “小叔,现在府中负责釆购的人是谁?” “是原来孟氏的奴仆,专门采购打下手的,熟悉此道,不是孟氏族人,我见他人挺老实,就让他当了采购。” “叫他上来,我有事吩咐!” “好的。” 鲁佰下去把采购的奴仆带了入正厅,中年奴仆跪下:“公子,有何吩咐?” “站着回话吧,何方人氏,读过书么?家中有何人?” 瘦弱的中年人微微颤抖着站起来,看着眼前的斩杀尽孟氏族人的少年,拘谨道: “回公子的话,小人叫佘其,岐山县本地人,读过几年私塾,家中一老妻一女,儿子早年战死沙场,后失收欠租卖身入孟氏为奴仆,因为识些字,跟着孟氏族侄日常采购!” “佘其,我来问你,岐山县有多少母猪和猪仔可以采购?野猪仔也可以。” “公子,整个岐山县可采购的母猪估计不到一百头,猪仔不会超过三百头……” 佘其想了一下道。 “很好,马上安排奴隶、奴仆去各村大肆采购,价格给双倍也要买回来,另外猪公买十头,放出风去,野猪仔有多少收多少,出三倍价钱也要尽快给我弄多一些猪!” 小三儿想了想:“另外,鸡、鸭、等家禽有多少收多少,买好后放在连花山下,我会建一个畜牧场。去吧,小鸾儿,带他去安排一批人收购。” “是,公子!”两人退下出去了办事。 “西门,去传召县令回来议事。”西门庆领命转身就想走。 “等等,” 小三儿一拍额头,真的是晕了头,这大块头历来坐骑要双马,不然很容易压跨马匹。 “叫门卫去传令吧……” 一柱香时间,召子进踏入正厅:“先生,有何事?” “先坐下,要办的事很多,你给我想想!” “先生请讲。” “还是记录下来吧,怕到时候忘了。”小三儿拿过羊皮卷、竹笔。 召子进坐在木椅上,扭了扭身子: “先生该椅桌台凳真的很不错,累了双手放在两边舒服的很,靠背也很舒服,县府邸也要换了才行,办公太累了!” “叫府中木工做就是,早就想做这些椅桌,到现在才有空弄!” “来,喝杯茶再说。” 小三儿斟满一碗茶,闭上眼睛,仔细思量了所有的事,理清了混乱的思绪: “首先找到煤矿,然后就……” “等等,先生,何为煤?”召子进制止了小三儿说下去。 “呃~!”煤在古代叫什么来着?古代不是叫煤么?抖结地敲响了头颅: “能够烧火煮饭的黑色石头,有木有?” “黑色的石头?是黑石,石墨?岐山县有几个黑石矿,产量不高,黑石没什么用处吧?烧火不及草、木柴、炭,也就是炼金、铜、铁才加一些节约木炭,但要用纯黑石。” “对了就是它,找些奴隶建造一个秘密基地,专门炼制铁器,记住,一切人员必须保密,如有泄漏,后果会不堪切想!” 小三儿面露凝重,精铁必须要搞出来,也就是百炼钢,当中的意义非同寻常,目前他也不打算全都换了百炼钢,但农具加精,炼去铁的脆性是首要任务。 召子进愕然望着小三儿:“先生莫非想秘密打造兵器,然后等时机一到?” 轮到小三儿愕然,明白他想歪了:“子进兄想到那啦?不是这种事,而是我要将铁百炼成钢,这种技艺非同小可,若其它的六国知道了,对目前虚弱的秦国会是致命一击,所以万万不能让人知道,所有的过程能分开人来做尽量分开,试钢之时也不能让普通炼钢者知道锋利度。” 召子进心脏猛然跳动着,百炼成钢?这技艺太变态,如若泄漏,后果很严重。 “先生,如果是这样,炼铁场不如找个高山穷谷,起码保密性会好很多!” “太远了运输不方便,在连花山附近寻一处即可,而且我不打算炼太多,只炼一批兵器和器具,就停住百炼钢炼制,转而炼普通的精铁。” “呼!” 召子进轻吐一口气:“先生差点让你吓死了,这种事太大了,还好炼一批,停住了泄露性就低了,工序过程又分开,谁又不知道谁弄的是什么,确实有很好的保密性,除非是把所有的人抓去,不然收卖几个人也不知所以然,高、着实高!” 高吗?高个屁啊,后面统一六国的大秦国兵工厂才高呢,除非是国灭了,否则就不会泄漏秘密,重兵把守,人都出不来,也进不去,这才是终极保密协议,生死保密法! 第53章 诸多事宜 “炼铁场乃第一个,建好首先打造日常餐具饮用器物,青铜器具有毒的!” “啥?青铜器具有毒?怎么可能?”召子进面色骤变,目露惊悚。 “不可能?呵呵!短时间问题不大,长期用此物肝脏等等就会无形受到了严重的侵害,各种各样的疾病接踵而来,任你绝世名医也回天乏力,实乃杀人于无影无踪之下。” 召子进震惊到无以复加,瞅着不远处的青铜酒爵,好象隐约之间酒爵发出幽幽绿光,一道道黑色气体缠绕着酒爵,幻化成一个个骷髅头扑面而来。 “啊——”召子进心里一声大喊,头上冷汗直冒,背后的衣衫也湿了一半。 “子进兄、子进兄?”小三儿见他面色苍白、眼神彷徨不己,于是喊了他几声。 “嗯?呀!先生,太令人难以置信,青铜器具居然有毒!这、这我等常用岂不是中了毒?” “很奇怪吧?世间万物太多世人不知之事了,以后你得习惯打破认识,什么的不可思议之事会多到让你无法理解无法想象,习惯就好!”小三儿轻笑一声。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偶尔一次到无所谓,我府中平时都是用陶罐煮好盛在青铜器具中,现在直接全换了,青铜器具当摆设。” “那就好,吓得我,这太吓人了!”召子进涌动心潮才平复下来。 “换餐具此其一,其二:农具用新式。其三:速度建畜牧场。此其四:圈养家禽。其五:挖鱼塘。其六:在鱼塘边上种果树建家禽舍。其七:招募全县烧制陶器工匠,瓦工,铁工,木工,会裁缝的女子,不论年龄,还有能扛能抬的汉子大量招聘,工钱十圜钱一天,包吃包住包衣服,其八:招募识字先生。其九:招收各种各样的门客。” (注:先秦时期的货币主要有刀币、布币、圜钱、贝币四大体系。圜钱也称圜金、环钱,材质青铜,估计一铜钱是现代五元左右,以后统一称呼为铜钱) 小三儿想了想道:“首招建筑类木工、瓦工尽快发令全县,务必在寒冬前建好房子,就这样,速度……” 召子进拿着写的密密麻麻条件,匆匆忙忙出府邸打马回到县衙,很快,县令十多个差吏飞奔而去,去到各乡各村贴告示并宣读。 双坑村,村正敲响了聚民铜锣,一柱香之后几十个村民围在村正屋前的晒麦场上。 场中的黔民面无血色,枯黄的头发,褐色的皮肤,双目无神,进入初冬仍然穿着破烂透风的粗糙麻布单衣,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村正老大人,有甚事哩?莫非是君上又要征兵?”一个独臂中老年高声喝问。 “不是吧?又要征兵,再征家中田地谁来耕种?要饿死的哇……” “谁说不是哩,咱家里面的汉子都死在战场上,再征把奴家也征去得了哇,省得饿死哩……” 众百姓议论纷纷,一时吵的熙熙融融。 “咳咳!静一静、静一静……”老村正一栋拐杖,昏暗的双目突然精光一闪。 待众人静了下来,才缓缓道:“县衙上差大人有话要讲!” 身穿简扑的黑衣小差史走了出来,拿出告示,大声宣读了县令行文。 众人一片哗然,嗡嗡议论声不绝于耳。 “三丫她娘,你不是会裁缝衣服呀?十铜钱一天哇,如果不是要侍候家中田地,奴家都想去干活,还包吃包住哩,你孤儿寡母不正合适麽?” 一个头发散乱,身穿灰白麻布,满身补丁的年轻妇人站上前,弱弱的问:“上差大人,真的有十铜钱一天、还包吃住?” 衙役一推手道:“当不得上差大人之称,我只是传令衙役,传到县令大人耳中,会把我治罪的哩!” 召子进新官上任,打杀一批欺压良民的酷吏,关压一批贪赃枉法,拉拢一批,雷霆万钧一扫污垢。 往日得过且过的逍遥自在一去不复返,想领工钱得看工作态度,但福利提高了双倍,所以底层的衙役十分珍惜这份工作,那敢作威作福? “各位乡亲父老,此次招募人工作的是大秦国的客卿大人,告诉你们,客卿大人是君上的座上客,还是一个文人大宗师,你们去了算是有福了,我如果不是做着差役,都想去哇……” “真的麽?太好了,在那里工作?等下奴家就去哩……” 所有的百姓面色泛着惊喜,缝衣服?一个十多岁小女娃都会了,谁家没女人啊! 还有能抬、能扛的,家中派出一个去工作能有十铜钱,可以给穷到老鼠都不光顾家庭带来什么变化? 至少可以不饿肚子,往年冷冬只能窝在家里等熬到春天,没粮食的冬天都撑不过了。 况且现在农忙已过,人空闲的很,平时都是上山砍柴火以备寒冬,工作一天有十个铜钱真的是天大的惊喜! “同去同去,三丫她娘,现在回家收拾衣服赶紧去,等下招够人我们就没的干了!” “对对,三嫂子,一起去连花山……” 哗啦啦,众人一哄而散,跑着回家收拾收拾准备赶去先拔头筹。 热闹的晒麦场中只剩下老村正和小差史相视一笑。 “小哥,不如喝壶茶聊一聊?” 小差史看了看天色,今天他的任务完成了,发现天色尚早:“也好!” 二人就在门口石板上坐下,老村正斟满一碗清茶:“家中穷困,只能以粗茶待之,小哥莫嫌弃哩……” “老村正,谁家又多富?都是差不多也,老秦连年征战,苦民已久,家家没余粮!” “唉!可恶的魏狗,令到我大秦国的黔民因此苦不堪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哇!” 说着老村正老泪纵横,他的二个儿子都战死沙场,对此恨入骨髓,偶尔半夜扎醒痛彻心扉! “老村正节哀啊,我感觉到现在的客卿大人会令我等黔首过上好日子的!” “呵呵!失礼了、失礼了,能过上好日子就好,家中孙儿就有希望哩。” “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的岐山县主事之人不是孟氏,而是客卿大人哩!” 小差史低声道。 “什么时候的事哇?孟氏呢?”老村正吃惊地望着小差史。 小差史左右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孟氏已彻底除名了。” “啥?孟氏没了?”老村正瞪大眼,张开口,手上狠狠撸下了几条花白的胡须。 “没了,连县令、孟氏族长族人都……”小差史把右手放在咽喉一拉。 “嘶!真~真的?” 老村正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嘴角道。 “当然啦,那天杀的昏天地暗、血流成河……” 小差史叭啦叭啦一通演讲,把老村正听的一愣一愣,心惊肉跳! “死的好,大快人心,岐山大虫终于天开眼派人来收拾了它,言语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真没说错哩!” 老村正眉毛上下跳动,哈哈大笑不止! “还真的是上天派人来的哩,那天在天上有少年脚踏七彩祥云降落西秦,不就是客卿大人麽?” “哎呀妈呀,当真?来,给老汉详细说说。” “是这样子的,当时……” 两人吱吱歪歪不断更新消息…… 第54章 热闹非凡 召县令的行文才过了半天,午时一过,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挎着布包,衣衫褴褛的乡民脚步如风涌向连花山下。 小三儿吃过午饭,正想午休一会,听到小叔汇报,马上赶向连花山,纵马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冯村正过来。”小三儿对连花村的村正招了招手。 “客卿大人,有何事吩咐?”冯村正恭敬地一揽衣衫想下跪磕头。 “诶,冯村正,虚礼免了,正事要紧,我来问你,山下这一片旱地水田属于谁家的?” 小三儿指着山下近几百亩田地,田中分布还有几十户井田农户的泥巴加树干的房子,老秦的井田制农民分到那里就在田上建房子。 并不是十多户、几十户集体一个村落,而是每户一个地盘。 邻居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矣! 如若有些田地取水等等口角,平民百姓真没法挽回,日久恨更深,就不会串门了。 “回大人的话,该片田地七成都是原孟氏族人的田亩,现在是大人你的了,黔首都是租田耕种的,其余三成是村里的人!” “所有的村民过来。” “当!当!当!”铜锣声响起,连花村村民一会儿就汇集起来。 “各位乡里,这位是秦国的客卿大人,现在训话,好好听着!” “诸位乡亲父老,我,华小三,母亲亦是连花村人氏,现今我有事情和你们商量,听着:之前租孟氏的农户现在是变成租我的了。” “我将以你们之前所得粮食收成两倍给你们,但怎么耕种你们得听我吩咐,知道吗?” “大人,真的假的?双倍给我们?” “是呀,会不会骗人的哇?” “应该不会吧,客卿大人是大官哩……” 村民交头接耳,有些人信有些人不信,还没有完,只听见客卿大人又开口。 “还有剩下的三成旱地水田,我将会给你们双倍租金,并且可以安排在我的农场、作坊工作,一天10铜钱,这个大家都知道吧,如若不同意,就把你的田迁到田地出口处,因为我要建造很多的作坊,但不同意者就不可以在我所有的农场、作坊工作,你不给我方便,我也不会给你们好处,知道吗?” 私有田地的父子、夫妻在窃窃私语,比较着那个有利。 “那还用说哇,不答应大人你肯定比猪还蠢哩……” 小三儿听着声音咋那么耳熟?定眼一瞧,原来是大舅母堆起笑容出声。 呢大爷的,有好处答应的真爽快,村民是蠢货的?当然是答应了,一个是有双倍租、还可以有一天10铜钱的工做,另一个是得罪客卿大人,后果用屁股想一下都知道了。 “大人,你说啥就是啥。” “听大人的,大人你也算半个连花村人,难道会亏待自家人吗?”大舅父顺着竹杆往上爬了一截,尽显有‘乃’便是娘的本性! “对对对,就这么定哇!” 村民连忙咧嘴笑着答应,一付你不要跟你急的模块。 “那就好,现在你们全都给我去干活,一天10铜钱,每月15发工钱,知道吗?先登记名字,冯村正,你二十铜钱一天,帮我写下日期姓名,开始干活……” 于是小三儿指挥着一部份汉子去砍树,一部份挖坑,一部份农妇担泥,他要先把大棚住所给建好,其它的村民要住宿,在水泥、青、红砖没有烧制出来之前只能用木棚先住人,过了寒冬再建砖瓦房。 至于钱银倒不担心,酒的利益太大了,就算孟氏族的金饼也足够让他建造一个大畜牧场、作坊等等了。 安排好怎么建造规定,留下小叔在看管,他往路口走去。 可行双马泥路口处,竖起一块木牌,上面书写着《招工处》,有一排临时军帐搭了十个,每个帐篷门口摆了一张木桌。 郑姬、小鸾儿还有府中帐房两名,县内文书抽了两人,共六人各占一张木桌,每个人都有两人奴仆在两旁,还有剩下四个帐篷是空着的。 “郑姬小姐,小鸾儿,怎么样,可有铁匠?” “先生,还没有呢,都是一些农村妇人和能扛的人。” 郑姬福了福身,微笑着道,身披火红狐毛的披风让她显得分外艳丽。 “先生呀,你招那么多人干嘛?”小鸾儿眨眨水灵灵大眼睛。 “过段时间不就知道啦,现在说不清楚,太复杂了!” 小三儿拿起陶碗喝了一口茶。 “哼哼!又吊人胃口,次次都是这样子,太坏了!”小鸾儿嘟起小粉唇。 小三儿哈哈一笑,郑姬也展颜一笑。 悠然间,有三个衣服破旧的妇女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两个是中年农妇,一个是约八、九岁的扎双角女童。 两人胆怯怯的上到小鸾儿面前,可能觉得她年龄小,没威严。 “大娘好,你们是来工作的吗?” “小姐好哇,我们俩想做那个缝衣服的工作哩。” “行,先登记名字、年龄、何方人士。” 其中一个瘦弱的黑妇女怯声道:“小姐,我的女儿也会缝衣服,可以请她吗?给一半工钱就行,再不行,给两餐饭有住的就可以哩。” “这个、这个……”小鸾儿把头拧向小三儿。 小三儿看着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在后世他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但来到战国之后,见到太多太多惨不忍睹的人,他这具身体家人等等不也是为两餐而苦苦挣扎么! “她几岁了?” “十一岁了!” “十一岁?不太像啊!”小三儿知道这是长期食不裹腹、营养不良造成的,不由长叹一声! “真的十一岁哩,这位公子,她什么都会干的,很听话的哩,三丫,叫磕头,叫公子,快……”妇人紧张拉了小女孩一下,生怕眼前的贵人不招收做工。 小女孩颤抖着小身板,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怯懦地道:“公子,三丫什么都会做的,不要赶我走哩……” “小鸾儿,扶起她!” 小三儿暗叹一声。 小鸾儿上前扶起三丫,让她站在妇人旁边。 小三儿想了一下:“这样吧,缝衣服的工作她目前是不适合做,不过我的小妹缺个书童,你让她跟着我小妹吧!” “三丫,快谢过公子大恩大德哩!”妇女拉着三丫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眼角的泪水开心的不停流着。 “三丫她娘,你有福气啰,碰上贵人哩。”她流露出羡慕的眼光,这孤儿寡母的人从此以后不会受苦了。 “那就先登记好,然后让人带你们去做事,三丫留下,等着回府再一起走。” “好的好的,三丫,你要听公子、小姐、夫人的话哩……”妇人一番叮嘱,登记好,仆人带着她俩人去山脚帮忙。 夕阳西下,月上梢头,夜色撩人! 华府正厅,长长木桌上,十多人正忙碌着汇报整理工作进度。 “召县令先说下县内招工处招收了多少人,什么人等。”小三儿在主位敲了敲竹笔。 “篾匠二十五人,木工十一人,砖瓦工八人,陶工三人,铁匠二人。”召子进看了一下书简。 “郑姬小姐呢” “一下午招了扛抬苦力工二十五人,妇人五十八人,缝衣服的女工二十五人。”郑姬看着竹简读了出来。 第55章 大开发 “佘其,你呢?”小三儿看着府中的采购部部长。 “公子,小人和仆人统计了大约三十多头母猪,小猪仔有七十多头,我见到公子的猪场并没有建造好,只是给钱下订了。只要建好,七天内可把县内所有的猪买下来放进场内饲养。” “很好嘛,懂得用脑子做事,不错。” “小叔,建好住所,就先建女红作坊,拿县内布匹和府中布匹去裁缝衣服,样式到时我会提供给你!今天就这样了,散了散了……” 月落太阳上岗,云雾却不给太阳面子,把它盖的死死。 清晨,分外寒冷! 连花山之下却一片热火朝天,人来人往,熙熙嚷嚷,号子声,刀斧砍木、削竹声,热闹非凡。 今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 四乡的农户就已经在路口等着。 登记过后也和其他人一起干活。 正午时分,当!当!当!三声铜锣声传来,村民陆续回到派发午食的牛皮帐篷前。 每个人都有五个热气晶腾,散发着浓郁的麦香,白白的食物,一口咬下去,松软香甜,味蕾让甜丝丝缠绕着,细细咀嚼不舍吞下。 吃完一个馒头,再扒了几口麦饭,麦饭放足了盐,虽然没有肉,但也吃的开心不已,平时盐那能放这样咸的?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饭吃完可以再来盛,但不可以浪费,一定要吃光,知道吗?”负责派食物的奴仆高声道。 “狗子,这个叫馒头的真好吃,又白又软又甜!”一个中年大叔捧着陶碗坐在泥土上。 “谁说不是哩,麦饭味道也很好吃,都两碗哇,木大叔,好想再吃一碗哩!”狗子低头猛吃。 木大叔吃完最后一个馒头,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去装哇,我都第三碗,饱了,吃不下哩!” “嗯嗯!这公子真的是善心人,有饭吃,有钱拿,木大叔,我算过啦,做半年可以有钱银娶小花哩!” “嗯!努力点干活,我的乖女到时可以风光嫁人哩……” “嗯嗯,我会努力的……” ***** “三丫她娘,真的没来错哩,你看,这麦饭的盐够我们煮好多天哇,还有这个白馒头,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又香又甜哩……” “大柱她娘,是的哩,都不舍得吃噢,我的小儿子如果在,有哪么多食物,给他一些也不会饿死了……”三丫她娘眼红红,想起了往事。 “哭甚哇?三丫头现在进入高门大户富贵人家,如果再有福气,让公子纳为妾室,那么你就幸福哇。”大柱她娘边扒拉着麦饭,边嘟囔囔。 “莫作笑哩,咱就一个农家贱户,人家客卿大人娶妾室起码都大户人家的小姐,怎可能找农家小丫头?莫说傻话哩……”三丫她娘白了她一眼。 “不奇怪哩,想当年大柱他爹那个傻样……”大柱她娘勾起陈年旧事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三丫她娘! 开发商小三儿在干什么呢?他在四处巡视他的地盘,左手中拿着一卷皮尺,右手拿着一卷羊皮卷,头上就差一个黄色的头盔,不然一个地产界大享妥妥哒! “洒娑!洒娑!”的拉锯声吸引了他的目光,一个粗衣汉子满头大汉在锯着一条横梁巨木。 “这位大哥,停一下,把锯子给我看看。”小三儿瞧着他手上青铜手锯子,怎么拉了一会也不下去锯痕? “哟,是公子呀,好的。”汉子拿出青铜锯子,递给了他。 小三儿接过来一看,轻叹一声,难怪不入木,还锯的满身大汗,原来锯齿状是一排直的,并没有开齿,犬牙交错状才可轻松入木。 特别是湿木材,不开齿,入木深一点拉动会夹锯,任你有霸王之力也休想动弹分亳! “大哥,青铜手锯可以把锯齿分开两边吗?” 小三儿对青铜器的韧性不是很清楚,后世的钢锯拿个铁钳轻轻一用力就可以调整锯齿的开合度,大钢锯用久了要时常搓齿锋,还要调整开合,锯木出木屑才爽快,省力气。 按道理战国后期的青铜韧性是最巅峰的,据说有些青铜剑压了几千年一松开剑身居然还原挺直,而且有些青铜剑的锋利度硬度不输现代的高强度合金,实在令人对古人的冶金水平叹服不已! “分开两边?应该可以吧,不过分开了可以锯木头麽?” “试试看吧,拿铁锤来试下。” “好的,公子。”大汉跑去拿了一个铁锤子。 小三儿把青铜锯斜放在木头边上,用铁锤轻轻一敲,当一声,咦,没事,韧性够强,难怪此时期的铁器具不盛行,没淬炼过的铁脆性大,连农具也很少用铁制,快断呀,农户消费不起。 当!当!当!一会儿就敲好了约45°角的锯路,拿着一块碎青砖头,在锯齿上打磨齿锋,一柱香的时间过后,一把闪着冷冷青芒的青铜锯新鲜出炉! “来,这位大哥,试试看吧。” 汉子拿着寒光闪闪发亮的青铜锯子,心里很没底,怕试过不行得罪了贵公子。 但随着手中的新锯好象拉腐木一样,不一会就拉断了一条主梁,省了一半力气也不止,不由得欣喜万分: “公子,你看,真的神了哟,几下子就锯断了,这下好了,又省力又快。” “嗯!还不错,记住这锯齿要时不时调整好开口度,在第一齿和最后一齿拉一条布线,要均匀一点,看到齿锋两边不锋利就得打磨,知道了麽?”小三儿一一把这些要点手把手教给了他。 “你下去把这个方法教会所有的木工,去吧!” “好的,公子。” 汉子兴奋地叫了二十多个木工,团团围住,把新锯的开齿方法告知众木工,把这些木工震的惊呼连连,齐声大喊神器! 洒娑……洒娑…… 拉锯声响起一片,得到新锯子,木工兴奋得像个孩童得到好玩玩具一样,木材纷纷断开,工作进度快了三倍有多,还省力气! 小三儿对此不是很满意,双人大锯才是神器,一个人锯始终还是难以和双人锯比,碰上真正的大树木,你一个人是拉不下去的,炼铁作坊没弄好,将就着用吧! 出了黔首住宿工地,打马走向着连花山另一侧约十里的山脚边。 养猪、鸡、鸭等家畜要远离其它的的作坊,不然天天闻着那味道可受不了。 一片约二十亩的地基已经被几十个汉子、农妇铲平了。 一个个方形已打下四角定位,小三儿打算盖个简单的泥地猪圈,以后弄出水泥再重新盖个可用几十年上百年的猪场。 现在的如若用石头石块去铺太浪费人力、物力,围墙建好、棚顶盖好就可行了。 猪圈前面还挖鱼塘,现在还没有开始挖,人手不够,过段时间人就多了,至于天气冷? 活动起来就好,除非是大雪、冰封,不然干这些还是可以的。 他要岐山县往年要猫冬的劳动力全都释放出来,把整个县内的经济搞动,从而吸收更多的人加入他的谋财大计。 第56章 进展缓慢 嗐哟——出力—— 嗐哟——出力—— 几个乡农手脚都挽起衣衫,呼喊着号子用力在泥地一下一下推着大木轮车。 车上装满了挖出的泥土,车轮陷进了泥土中,拉车的乡农脚下一滑,一头栽倒在泥地上。 大木轮车车把一仰,车尾“呯”一声砸到在地,车厢上的泥土倾泻了一半。 小三儿上前扶起乡农,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老哥,人没事吧?” 黝黑的乡农身体微颤,想下跪行见面礼。 小三儿阻止了他,打量着大木轮车。 乡农神色仓皇地回答:“公子,我没事,我只是脚滑了一下,我有力气干活的哇,不要赶我走哇……” “好了,老哥,没人要赶你走,你继续做工吧!” “好、好,公子。”乡农不敢多说,连忙和其他人抬正木轮车,铲起泥土,继续拉泥去了。 “小叔,这些大木轮车那里来的?是府中木工所做还是买回来的?” 小三儿转头问鲁佰,他发现了开间车子作坊的也不错,等到炼铁作坊建好,专门打造一些昂贵的三轮车或者是四轮车卖去六国,卖给有钱人,用以收割一波财富。 再做一些普通的三轮车养附近的村民,不求赚大的! “三儿,是府中木工所做。” “唔!那回府瞧瞧。” 纵马回府,后院西侧木工房,二个师傅带着一个徒弟正在制造府中木家具。 “小人见过公子。”五人见到府中客卿大人亲至,连忙作揖行礼。 “免了,谁是工头?” 五人的衣衫尚算干净,没补丁,不是府中奴仆衣衫,是外聘工。 一个年龄约三十左右,身材中等略瘦,蓄着短须的灰衣人上前一步,作揖道:“是小人,公子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 “小人叫骈车。” “骈车我来问你,三轮马车你会不会做?” 骈车茫然不知望着小三儿:“回禀公子,小人没见过,也没有听过,不知道呐。” “那你造车术从何而来?” “是小人的师尊教我的,对了,我师尊可能会做,他造会很多器具。” “哦,他在那里?叫什么?可以请到府中吗?” “这个、这个,不好说,师尊他人脾气很怪,从来不去别的地方出工,只在家中捣弄技艺。” “哦?他在那?”小三儿来了兴趣,非常人行非常事。 “就在连花村隔壁那条老王村,在山脚下。” ———— 隔壁老王村,王姓者居多。 放眼眺望,枯黄野早遍地,井田房子和连花村没什么分别,泥土混竹木,茅草兼建。 井田上晒麦场偶尔有些孩童在追逐嘻戏! 田中三几只鸡、鸭子在找虫子进食。 山脚下,倚山而建的是一片竹篱笆墙围着数亩大的几间大木屋,大石屋。 屋门左右几块大石头中稀疏长着几株墨竹,在寒冬中傲然交叉挺立着,万物皆枯黄,唯它依然翠绿欲滴,仿佛在冰雪诉说它的坚韧、它的意志力强横。 屋内时不时传出当当的打铁声!屋木门并没有关上,篱笆门却让一把铁锁住了。 “西门,叫人开门!” 叫人这种事当仁不让的就是西门庆这移动大喇叭。 “呔——屋内的人听着呐,开门、开门,再不开门就捣烂你的篱笆墙啰……” 西门大官人嗓门确实很大,居然压过了当当打铁的声音。 听着西门最后面的一句,小三儿嘴里牙痛,特么的剧情很像一个混蛋公子哥儿带着恶奴上门寻仇,然后毁人家什,打伤贫穷人家,吐血三升,拖走弱女子的狗血桥段! 哒哒!屋门走出一个年约四十左右,身高中等,赤胸、面无表情,手中拖着一个大铁锤,双目寒光慑人,扫了门外的五人。 “谁要捣烂老子的篱笆墙?” “嘎!”西门大官人忌惮看着他,退后几步。 小三儿真想把这夯货扔进去,让铁锤汉子一锤了结了他,居然临阵退缩?把他顶在前面! “大兄弟,我等是听骈车他师尊在此,特来拜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小三儿一拱手道。 “骈车?是这小子,等着吧……”说完回到了屋内。 不一会儿,拿着一揪钥匙开了锁,等人进入后又锁住了。 “尔等不得进屋,你跟着我走。”赤胸汉子阻止其他人跟进。 “你们在门外等我吧。” 随着汉子穿过左右厢房,直达一个约七、八十平方的作坊内。 作坊内还有六、七个少年、中年人,带着小三儿来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前:“爹,他来了。” 老者唔一声,并没有抬头,仍然低头捣鼓着手中的木活。 小三儿看着老人面前的一堆木料,也看不出是在做什么东东,好象一张翼。 “老丈,小生冒味拜访,还请见谅!”小三儿上前一拱手道。 “唔!你就是秦国的客卿大人?”头仍然没有抬,不知道是高冷还是专注手中技艺。 “正是!” “你来做甚?” 飒飒!白发老者手上的青铜微弯形状的利器在切削着木条面。 “老丈,小生有一种木轮车,可否打造出来?” 小三儿递上一张羊皮卷,上面是一辆三轮车,可马拉,可人踩,皮带式三轮车,单车链子这种高大上就不用想了,除非是炼铁工艺成熟还有可能! 老者原先是不屑一顾,眼角一瞄,就打算不理采此人,找个借口打发他走了算。 一瞄之下,头还没有完全垂下,猛然闪电般一把抬手抓过羊皮卷,好象入了魔怔似的,眼睛定定看着三轮车的外形图。 良久,依依不舍放下羊皮卷,缓声道:“客卿大人从何得到此物构造图?” “小生想出的,怎样?有甚问题麽?” “做肯定可以做,你稍等一下,老夫转头告诉你。” 说完也不看小三儿,抓着羊皮卷,大步流星迈出了作坊,进了一道小门。 老者走到了被林荫遮蔽的后院山壁处,伸手在光滑石壁无痕面处一按,一块手掌大的石块呈八角形缓缓陷了进去。 手掌轻轻向左一旋转,八角形石块又下陷了一些,再向右一旋转。 只听见“扎!扎!扎!”声响起,一道厚重的石门从中分开两边,人走了进去,石门又自动轰隆关上了。 石门内约有一百多平方,一个也是须发皆白的老人,只是头顶秃了,胡须垂到胸口,他在打磨着一把扑实无华的青铜剑! “父亲!”老者在长须老人旁边站着呼叫了一声。 “何事?”老人声音、苍劲有力,气息十足! “有人要打造新式三轮车,孩儿应该接下来麽?” “哦?什么样的三轮车?”老人停住了磨剑,抬起布满皱纹的头。 “呐,父亲请看……” 老者奉上三轮车草稿图。 老人接过羊皮卷,手一扬,羊皮卷铺在了石台上。 在光亮的油灯照射下,老人昏沉浑浊的双目精光连连闪动: “噫!啧啧啧!有意思!有意思,这是那个大家手笔?看这构想,还有这画工堪称一绝!栩栩如生,了不起、了不起呐!” “走,去后花院紫竹亭招呼贵客……” 老人当先缓步而出,也不见他走的很快,但瞬间就移动到了石门前,后面的老者急急脚小跑才跟上了他。 第57章 奇人世家 一小片紫竹林,地上全都是用石块铺垫,当中一个小亭子在一个小荷塘中心。 小三儿跟着老者步入亭子间,一个中间秃顶白发老翁坐在当中,微风拂过,长长的白须随风飘荡,好象神话中的南极仙翁一般,颇具几分仙风道骨、超脱自然的感觉。 “小生华小三见过老人家!” “呵呵~不必多礼,小哥儿,过来,喝一壶清茶,坐下和我这个老头聚聚话!” 老人微微颔首,捋着长长白须,脸上现出满意神色。 “好的,那就叨扰您老人家片刻。”小三儿坐下。 老者斟了两碗茶,站在了老人身侧。 “小哥儿,这个图纸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的?” 老人双目紧盯着小三儿。 “当然,有何问题麽?” 小三儿心中暗笑,这样盯着我有用么?除非是测谎仪。 “没!当然没问题,只不过小哥儿师出何门?” 老人声音平静,眼皮似乎要盖上眼睛一般。 “师从华夏神州阁!” 小三儿随口便答了。 老人眼皮垂得更低了,良久,声音疑惑道:“有这样的工匠大门派么?华夏?夏朝?” “华夏一门遍布七国整个神州大地,因而得名,并不是夏朝,夏朝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份子!”小三儿喝了一口茶,咦!这个茶加了竹叶,加了竹的清香,不错不错! 老人转头望着儿子,发现儿子也一脸蒙蒙的,他才没出山几十年,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超级大门派?老人心里暗暗吃惊。 “小哥儿,那你的师门主事是那个大宗师?” “不知道,师门大宗师多如牛毛,小生也未曾见过!” 小三儿很遗憾对他说,确实实话嘛,那些传说中的诸子百家尘归尘、土归土,春秋初期到战国初期百花齐放,也可以说孕育华夏文化的并孵化最早那批人,后面的人都差不多在此基石上不断完善并扩展,造就了五千多年灿烂夺目、闪耀海内外的千古不朽璀璨文化! 老人震惊万分,怎可能有如此恐怖的门派?墨门算是令一国为之心惊,但也没有大宗师多如牛毛,莫不是这个小子在乱说一通? “小哥儿知道墨门麽?”老人试探着问道。 “大名鼎鼎墨门?知道啊,听说过!”小三儿不明所以,瞅了老人一眼。 “尔师门与之相比如何?”老人目光炯炯有神盯住小三儿的双目。 “没法比,蝼蚁和巨人,怎么比?动动手指头,嗖一声,诺大的墨门就会灰飞烟灭!” 小三儿想的是一枚普通的导弹!手一按,嗖!…… “嘶!!!” 老人和老者脸无血色,苍白的面色和头发胡须化为一片白茫茫! 老人吞了吞口水,声音颤抖着道:“小哥儿,此话当真?” “当真,骗你干嘛?骗你有什么好处?”小三儿悠闲自得,品味着淡淡清香的竹茶,逼格十足。 旁边的老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带着疑惑不解:“小哥儿,若果尔师门如此厉害,为甚没有传出来?你又为甚要上门要我等打造三轮车此物?” “嗐!说来话长,他们嫌弃这些小道,都不屑一顾,就把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扔了出来说试炼红尘,真的苦了小生!” 小三儿好象痛不欲生的样子,皱成川眉,嘴角惨笑。 老人好象有几分动摇:“小哥儿,那你师门在专研什么学问大道?” “唉!太多啦,比如日行千里不需马匹的铁机动车,在空中日飞万里的铁飞行器,不需人撑可行万里的大铁船,还有研究人体等等数一月也数不过来!” 老人、老者这次真的是目定口呆,已经沉浸在那机车、飞行器、大铁船当中。 小三儿都喝了一壶茶水,他们两老还在神游,当中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咳咳!两位老人家,嗳——”小三儿不得不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哟……哎呦,呵呵!小哥儿,失礼了、失礼了!”老人被小三儿叫醒了,有些尴尬笑了笑。 站着的老者脸上储着笑意,声带着希冀:“小哥儿,可否画一些草图给我等瞧瞧?” “老人家,这个就交浅言深了吧?小生连尔等名字出处也不曾知道,而小生却倒豆般告诉你们这么多秘密,这个不公平吧?” 小三儿好笑地瞅着两老,下的鱼饵终于上勾了,任你老多精,这个坑挖好了,跳还是不跳? 两老相互对视一眼,老人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咳咳!老朽公输复,家祖公输班!” “公输班?鲁班?工匠之鼻祖?”小三儿眨眨眼,公输家这条鱼太大了吧?咋办?收了?怎么收? “小哥儿说笑了,工匠之鼻祖说不上,单是墨门中人能工巧匠数不胜数呢!” 两老人家对小三儿的恭维十分满意,谦虚推让道。 “嗐!也不能这样说,墨门之厉害在于机关术,公输家在于民间工器创新,各有所长,在对普通民众中作用公输班更胜一筹!” “小哥儿真的这样认为么?先祖真的胜墨门一筹?” 两老人说着眼角内湿润。 “当然!难道不是麽?”小三儿有所不明,为什么这样激动?要流泪? “哎!小哥儿看来不知道这桩事,此事说来话长……”老人娓娓道来一段陈年往事! 原来当年公输班和墨子都是当世工匠大家,公输班和墨子曾多次斗技,最后在楚国攻宋国中,墨子以守技稳守宋国,而公输班发明的云梯等等在墨子的推杆被死死克制,进攻月余耐何不得宋国,只好撤退。 后来公输班没脸在楚国,举族搬来到老秦隐居,从此退出了在众国争霸的舞台,泯灭在众人目光之中。 公输班族人在秦隐姓埋名之后也以制农具器具为生,过着小日子,但其实公输族人一直有一口气难伸,就是后人对他们评论技巧如何不及墨子。 如果是论全才,得确是不及墨子,但论工艺技巧是一直不服气,认为双方都是打平手,没有高低,却生生让文人雅士贬低一层,能不憋屈? 现在听到小三儿认为他们的先祖胜墨子一筹,多年以来的压抑瞬间得到认同,就有如江河缺堤,一发不可收拾! “暖!”听完这段往事,小三儿也不禁唏嘘不已,原来斗争无处不在,一个工匠大家最后落的黯然隐姓埋名! “贵先祖估计是郁郁而终吧?” “小哥儿,你说的没错吔!” 小三儿道:“在自己最擅长领域让人数落,感受比死还难受,凡是在顶尖一方大家,必然对此道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否则成不了大家,像大铸剑师,以身投炉,成就不世名剑!” “是呀小哥儿,可惜先祖不是与你在同一时期,否则你俩会成为至交好友!”公孙复红着眼感谢望着小三儿。 “唉,虽不同代,但贵先祖传下来造福民众之功却令我神交已久,而今日认识两位老人家也没白走这一趟了!” 小三儿对此是发自内心肃然起敬,佩服万分。 因为鲁班所发明或者改进各种各样的木工工具,省多少力又创造了多少奇迹? 都是在锯子、木刨、锉刀、凿子、尺等等之下才能建造辉煌! 第58章 入坑 “我两父子何尝不是有幸认识小哥儿你呀,今天不如在此用顿粗茶淡饭再详谈如何?” “如此却之不恭了!” 小三儿看到老人盛意拳拳,也不好推却,于是爽快答应下来。 “展儿,去,把未下蛋的两个母鸡宰了煮了,肉嫩正合造!” “慢!复老,我想问下这母鸡如何煮法?” “嗐,小哥儿,就是砍开一块块放些姜片煮熟,很简单的。”公输展道。 “展老,浪费了嫩嫩的母鸡呀,不如按着我的方法试试,换个新鲜食法咋样?” “哟,小哥儿还懂得美食烹饪?”公输展上下打量着他好奇道。 这眼神什么意思?本公子厨艺了得,吃货一枚,在后世滔天信息的灌输之下,一百几十道菜怎么也可以做得出来吧! “略懂、略懂,” “呵呵……小哥儿学的挺杂的嘛,也好,老夫就听你的,来,说说咋整?”公输展乐呵笑着道。 “展老有葱么?饴糖?酱。”酱油估计是没有的,对,这个也是条财路,秘制醤油。(注:酱是纯肉腌制,等同鱼露) “有的,还需要什么?” “还有荷塘中的荷叶六片,塘泥少许!”小三儿指着下面的荷塘。 “荷叶?塘泥?”两老面面相觑,这个是否能吃? 鸡已杀好,小三儿亲自下厨,鸡肚和外皮事先用盐和少许酒腌制几分钟,姜片切丝,葱头葱段、酱、少许糖沟在一起,塞进鸡肚,再用竹签螺旋串好鸡肚,用荷叶包住竹叶几层,再裹上塘泥,挖了个泥坑点燃木炭再放在上面,盖上湿泥土,上面留了几个小孔,防止木炭全都一瞬间焖灭了。 半个时辰后,亭湖上摆上两个烧制好干燥的泥团,几鼎羊肉,苦菜、韭菜,还有两壶秦酒。 两老纠结看着两团泥巴,很是怀疑可否入口! “等我弄出两个鸡来……” 小三儿用手捏碎干燥泥土,把泥土放在一边,荷叶竹叶已经变焦黄,撕掉两叶,只见整只母鸡呈金黄色,散发着荷叶、竹叶清香,鸡肉的浓香,两种香味令两老咕噜吞了吞吐沫。 “好香啊!此等做法单闻香就让人食指大动!快快,弄开它,哎哎、等老朽来……” 公输复身手非一般敏捷,站起身,拿着青铜刀一分为二、再分为四,姜丝、葱、酱汁流在青铜盘中,手里已经抓住一小半鸡放进口中。 鸡肉一入口,荷叶混着竹叶的清香、肉嫩滑、还带着清甜、葱头的葱香更是锦上添花,好食到停不了口。 公输展也不例外,眨眼间小半只小母鸡就不见了,卟卟!只有几条胸骨扔在台面! 公输复还吮着手指上的鸡汁,手上又抓起另一半荷叶竹香鸡,三下五除二又吃光了。 当手再抓向另一只鸡之时,却发现小三儿望着他,公输复手停在半空,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一下: “小哥儿,哎呦、失礼、失礼之极,你吃你吃……” 公输复转动舌头,贪婪地咀嚼余味。 “我吃一块就够了,这些姜、葱鸡汁倒在麦饭上也很野味,试试……” 话还没说完,公输复已经倒了一大半鸡汁到了麦饭上,搅拌一下,一开始还小口吃着,没几秒钟就大口大口扒进口中,边吃边嘟囔: “展儿,这样子、唔……好好吃,试试……” 公输展不甘落后,有他老父的模板在,青出于蓝胜于蓝,还加上羊肉、苦菜,和监狱里放出来差不多! 大部份都是他父子两人吃了,小三儿只是象征性吃了一点,这席酒宴就到此为止。 两老剔着牙,摸着肚皮满足喝着茶,公输复轻叹一声: “以前老朽是对厨工不屑一顾,现在才知道自已鼠目寸光,小哥儿简直就是伊尹、易牙再生,可称之为厨神也!” “确实,齿颊留香,回味悠长!凤髓龙肝也不外如是,小哥儿有空多教教老夫,老夫也想多品几味好菜就足慰平生呐!” 公输展捋着白须、神往之色由然而生。 “厨艺一道,变化万千,单单一鸡就有百种烹调技巧,展老要学之一、二等小生有空之时,可相互研究交流饕餮之道!” 小三儿停顿了一下,眉毛一跳:“复老、展老不知你公输家有何打算?是继续埋头打造些农用器械还是另有算计?” 公输复顿时眼神一暗,刚才明亮的眼神又换回眼皮低垂,苍老声音低沉: “小哥儿,还能有甚好算计?为七国炼制打造杀伐神器?心累了,而且一旦失败,动辄身消灭族,厌倦了此些朝堂争斗,当年先祖都是暗中撤走,否则后果难料矣!” “莫非复老甘于公输家族从此只在史书流传留下公输班输败于墨子比斗中?难道你老就不想重振公孙家族昔日技压天下的荣光吗?” 小三儿声若魅惑、循循善诱,小狐狸打开坑门。 公输复长叹一声,喃喃道:“恐怕老夫归于尘土亦难以振兴先祖昔日荣耀!” 公输展亦愁眉深锁:“我等公输家后人旦有空闲之时莫不对空嗟叹,如之奈何?” 小三儿舔舔嘴唇,勾起嘴角: “姜尚八十遇文王!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死。有志者事竟成、无志者空活百岁!眼前公输家有一个天大机遇等着你们,就看看你们怎样选择了!” 两老身体一震,对视一眼,公输展道:“小哥儿你说的莫非是效忠于秦国?” “不、不!两位误会了,仕途也不会轮到小生去推荐,你们公输家要入朝堂相信非常容易,七国会拒绝的可以说没有,除非是国君脑袋进水了,才会拒绝你们!” 小三儿见两老误会,连忙正色道。 “我所说的是与其磋砣岁月不如另觅径道,稍作时日便震烁寰宇,令先祖技艺流传千世,成就不朽赫赫之功!” 公输复手一动,闪电般抓住小三儿的手臂,老眼闪着红芒,呼吸急促:“小哥儿,怎么办,快说、快说……” “哎哎哎!复老,我的手臂,你老的铁爪……” 小三儿喑暗吃惊,这老头莫非是个高手中的高高手?他居然避不开,让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抓住还动不了! 公输复听到小三儿惊呼,连忙松开手: “哎呦哎呦!小哥、小哥儿真抱歉呐,实在此事对我公输家太重要了,所以有些失态,抱歉抱歉哈!” 公输复、公输展两人长身而起,对着小三儿深深长揖到地: “恳求小先生指点迷津,公输家将铭记于心!以后但有所求,不违背道义,莫不顺从!” 小三儿侧身避过揖礼,两人近两百还拜他,他怕折寿! “二老折杀小生了吧,一个小儿受不起如此大礼,先坐下,我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双方继而落坐,小三儿手指上跳玩着铜钱,脑袋高速运行,好一会才开始道: “复老,你老可否有想过教出更加多的徒弟?” “收更多的徒弟?唉,这效果不好,技艺一道不是人人都可以精于此道,只有天赋好的人才可以学之五、六!” 二老听说此方法顿时有些失望,叹气道。 “唉唉!两位老大人,我还没说完呢,着急甚?” 二老精神一震,公输展道:“请详说……” 第59章 入坑了 “首先必须摆脱传统手把手只收天赋异禀之人,只教整套技艺的老土方式,必须专精专研!” “何为专精专研?”二老一头问号? “俗称之为因材施教,打比方炼铁,就专攻炼铁,上油漆就专攻上漆,细化技艺,时间一长,人人都可以达到细环节的大师。 而不是什么都学,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天才妖孽之人太少了,你公输家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二老恍然大悟,顿时视野开阔了好多,他们家百年老族才出了一个鲁班就可以证明小先生所说并不是信口雌黄! “不怕二老知道,我明年在岐山龙起凤鸣之地,必建一间七国规格最大,囊括天下诸子百家所有学问的学院。” “位于齐国国都临淄“稷下学宫”数闻号称天下第一学宫,而我所设的学院可以大言不惭说句,我之学院有的学问,它没有;它有的,我比它要精。” “它们是理论派学宫,而我所设的是实战派学院,它们只能留传于口,而我即转化为实用,这就是我和你们所说的机遇,我会设其中一科理工科,广招天下学生,实行有教无类!” “嘶!嘶!” 二位老人听完小三儿一番慷慨激昂、震聋发聩的演讲,心神俱袭,膛目结舌定在当场! “不信麽?或者是认为小生信口开河?” 二老点点头又摇摇头! “唉!信与不信你且看来日,现在是你们公输家加不加入这场旷古烁今、闻所未闻、开创天下第一学院这队伍之中来?” 二老相视一眼,公输复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小先生,你这学院是否大秦国官方的?” “不是,是天下人的,记住,是所有的天下人,任何战国都不能插手其中,不然我宁愿毁去学院!” “还有一个问题,小先生有想过吗?” “请讲。” “这工匠教学会有学子来求学?” “当然,但不是传统的学子,而是我们的新学院的学子,放心吧,上了我这艘大铁船,沉不了!” 对,二老差点忘了,公输复使了一个眼色,公输展匆匆忙忙走了。 小三儿蒙圈了,演讲失败?说的好好的,咋就走了? 谁知道眨眼之间,公输展又噔噔声跑了回来,手上拿着笔墨纸砚。 公输展在石桌面铺开羊皮卷:“小先生,来,画出会飞的铁鸟、铁船、千里车。” 小三儿没办法,说再多不如眼见,只好沉着气,趴在台上细细描绘了一台微卡,一艘三桅大铁船,一架原始战斗机。 当二老看到三样划不知多少时代的素描图,趴在石桌上足足一柱香时间才惊醒,双互对视一眼,点点头。 啪一声! 公输复布满皱褶的老手往石桌一拍,兴奋地高声道:“好!既然如此,我公输家拼了,小先生,说吧,你想怎样做?” “我会先在岐山县振兴作坊,令乡民富有,从而吸引大量商贾、劳力人口,再慢慢建设学院,岐山县太贫困,不改变就开设学院,难吸引诸子百家入驻,等此地富有了,大肆建造之后,此地会成为天下人神往之处……” “所以小先生造三轮车就是要开作坊?” 公输展猜测道。 “车子作坊只不过是其中一小作坊,还有很多很多,现在万事开头难,严重缺乏各种各样的人才!”小三儿满面愁苦道。 “哦?小先生缺什么多,说来听听……” 小三儿想了一下最紧逼的人才:“炼铁大匠、木工大匠、制陶大匠!” 公输复和公输展哈哈大笑,公输展展颜笑道: “小先生,别的不敢说,恰恰好这是我们公输家的强项,单在秦国大匠弟子不多,除去有官位不可离工。普通的工匠还是可以找一百几十人的,如果是其它的六国弟子全都加一起就更多了,凑三百人应该可以的!” 公输复捋着胡须,神秘道:“而且我们公输家的嫡传子弟可提供三十人,个个都是拔尖技艺大师,怎样?够意思吧?” 小三儿差点反白眼,几十人就得瑟个毛线啊,不过在手艺不外传的古代,几十人技艺精湛的工艺大师得确只有大家大族才有,小门小户有的只是做些普通的活计。 “复老、展老,给你们交个底,以后我会给你们一些未曾见到过的秘技,有些是不可外传,请注意保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先生请放心,轻重我们会注意。” 公输复两父子心头一震,小先生的秘技必定惊天动地,但却不提要求交给他们公输家,这种恩德太重了,心中佩服不已,对华夏一门更加神往! “如此就这样决定了,新式三轮车交给你们,打造成昂贵的车子,卖于六国,争取早日建造天下第一学院,到时二老可到学院授学,到时桃李满天下,公输家荣耀光芒会更胜昔日。” 二老听着激动得揪下了一把胡须,公输复颤抖着道:“可以到学院授课?” “当然,工艺是一国强大之源,也是制造财富之根本,可以说是重中之重!不授课教一大批学生太浪费了!” 不说现代,现代在娘胎都开始交专利费。 就说目前战国七雄之首,是通过经商而富国,后来统一六国的大秦帝国也是由商而富强国,但其中一个必须要的条件就是工艺的发达。 经商有了钱,很多商贾就会改进工艺,从而赚更多的钱,而国有了钱,可以大肆研究兵器等等,七国皆是比拼青铜技艺那家强,从而让青铜器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 所以那么多的国都是逃避不了工艺的重要性,当时的工匠地位比士人低一些,某些工匠大家地位甚至可比朝堂高管! “好!好!好!如此老朽等着那一天,太令人期待呐!”公输复道。 “对了,现在可否派人去帮忙指挥先建造各种作坊等等,很多建造我看不过来,分身乏术!”小三儿一拍额头道。 “好,明早十五人会到府上报到,而我们公输家就由公输振主事,以后有什么需要就交给他吧!” 小三儿想了一下,应该是那个拖铁锤那个赤胸中年人。 小三儿站起来:“二老,就此别过,小生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来日再聚,有事亦可通传一声!” “好,小先生,再会!” 走了几步脚小三儿突然想起什么,来到二老身边细声交流了一番,二老拍着胸襟信誓旦旦。 ———— 小三儿信步出了紫竹林,身后又多了一个扛铁锤的汉子公输振。 “振兄弟,扛着铁锤它不累么?” 小三儿一行正巡查热火朝天的地盘。 “不累!”公输振纯属是个匠人,多一句话都不多说。 各处都人声沸腾,驱走了冬天应有严寒。 来到宿舍大工地,走着走着发现有几个眼熟之人。 鲁氏、二舅母、三舅母都在帮忙干活,架起石头烧开水,供应茶水饭菜等。 “娘亲、二舅母、三舅母!” 小三儿上前打个招呼。 “哟,是三儿……” “咦,我儿,是你来哩。” “你们都不要太劳累,注意身体,知道吗?” 小三儿叮嘱一番就想前去看看木屋建造情况。 “我儿,等等……” 鲁氏拉着小三儿走到了一边:“三儿,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你姐啊?” “哎呀!” 小三儿一拍额头:“娘亲,这几天都忘晕头了,忘了这事。” 抬头看看天色,已快日落,于是道:“娘亲,明天我一早就去!” “嗯,明天早点去,记得接你姐一家出来,她夫家在大坑村不方便哩……” “嗯,好的,娘亲您放心,三儿会办妥妥当当。” 第60章 大坑村 “一二、一二……” 整齐嘹亮的队列前进声响彻山峰! 寒冷亦被斩碎,热浪翻滚在行走中! 三百多家兵身上背着一个灰色布背,兵器绑在背后,一身劲装打扮。 在连花山脚,沿着山脚边往大坑树跑去,当先一人是小三儿,最后一个是地头蛇,带路人。 大坑村,在连花村斜挎二条村,还要进入深山之中,名付其实大山的山坑,道路崎岖难行,出去要二个时辰,来回要一整天。 大坑村坐落深山之中,只有二十一户人家,平时靠的是打猎为生,若家中主力被征兵上战场,战死沙场,就会令到深山老林谋生计更加困难。 但有一样好处就是没地主,税收更是很少,都是开垦的荒田地,但凡山间田地多是日照少,小麦长势就缓慢,麦粒饱胀不多,收成极差。 此村被左右大山夹在山谷当中,山脚一侧,三间破土低矮房子,树当墙体,裹抹上沾土而成。 门前有一块空地,地上铺垫着石头,尚算平整。 两侧几棵苹果树、猕猴桃、石榴树,果树枝丫依稀挂着几片枯黄叶子! 屋内,是两间小房,后面的是卧室,前面是厨房、饭厅为一体。 厨房地上几块石头围着一小堆熄灭木炭灰,寒风透过几近腐朽的木门缝刮了进来,屋内阴暗寒冷! “哇哇……哇……” 婴儿嗷嗷待哺从卧室里传出。 “嘭!嘭!”敲门声响起。 “来啰,等着啦……” 卧室内进出一个年约二十,身形瘦削的女子,头发盘起,五官端庄,肤色微黑,穿着破旧粗衣,破洞三五个,原本灰白色已变灰黑,怀中抱着个婴儿哭喊着。 吱呀,打开门,门外走进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肤黑身廋。 手中捧着一碗麦、苋菜稀饭。 “弟妹,来,吃点东西……” “嫂子呀,你吃吧,我不饿的,等二郎回家就有的吃哩!”年轻女子婉拒。 “说啥傻话哩?现在野鸡、野兔都不多只,小叔叔几天都没有打着一只,还不是找些野菜、蘑菇、山竹笋。”年长女子叹息一声道。 “嫂子,你自已的粮也不多,给了我你吃甚?” “让你吃就吃,啰啰嗦嗦干甚?你不吃,孩子都要吃,走哩。” 说完嘭声关门走出去。 年轻女子擦去眼中泪水,这嫂子性如烈火,人却重情,平时有好东西忘不了分给她一份,年前君上征兵,大哥应征留下她一人当家作主,夫君妯娌之间三人共同经营着深山穷谷的一家。 正午时分,二郎手中的抓着一点冬笋回来了。 二郎黝黑木讷的面上带着愧疚:“娘子,今早猎不到野鸡、兔子,吃过饭我再去打猎。” “好的,二郎小心点就是,你自已先吃,刚才嫂子拿了饭给我吃哩!” 年轻女子抱着婴儿在逗弄着,寒冷的山风吹进来让她身体打了几个冷颤。 二郎见到,望了一下柴火堆,原来是用光了。 “娘子,木柴没了,怕冷着了吧?我吃完先去找些干柴,之前砍了一堆还没扛回来哩。” “嗯!去吧,没事的哩,都习惯了,也不知道娘亲她们过的怎样,会不会冷着哩……” “等我打些野兔再去帮咱妈堆些柴火。” “好哩,那三只兔毛也带去啦,咱不卖了,去年小二、小荷冷到晚上睡不着哩!” “唔,好。”二郎点头答应。 年轻女子正是小三儿的姐姐鲁小莲,她对二郎还算满意。 当初她家人多,田少,不够吃,才远嫁深山老林人家。 大山中娶媳妇很困难,二郎对媳妇儿特别好,原本也是个老实人,所以婚后有空会去帮她家的忙,小日子虽穷苦,两人从未红过脸,也算和谐幸福了! 至于衣食无忧?想也不用想,能平安就算天佑了,像他大哥去了战场,十死三生,凶险恶劣,大嫂常常半夜独自垂泪她也是知道。 想到此,也牵挂着遥远不知生死逃亡中的父亲、二弟、小叔,他们在那里?过的好不好?唉! 吃过饭,二郎背上自制木弓箭,手抓着青铜大斧头准备出门。 突然间,空寂的山谷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停!”一道年轻而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铛!铛!铛!” 屋里小两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二郎攥紧手中的青铜利斧:“娘子,我出去看下,你回房。” “不,二郎,咱一起出去看看!”小莲固执道。 二郎木木道:“好,你在我身后。” 吱呀打开门,旁边的大嫂和右手边那家邻居也开门走了出来,从远处的村民个个背着弓箭,手提青铜刀斧、阔身短剑朝着进村谷口汇集。 战国时期人人都可携带兵器。家中利器多少会有,何况是山中猎户,猎户主要武器是弓箭,猎杀动物卖了会转买刀斧。 听到密集、整齐划一脚步声,震动着所有在家的猎人,很多独臂断腿的老人连忙叫人敲响了铜盘武装集合! 现场五十多人,青壮年只有七、八个,其余的人都是老弱妇孺。 每个人脸上带着惊恐神色,但手中的利器却分外攥的更紧。 来人一片寂静无声,当中一人身系白色羊毛大披风,大披风在寒风吹荡之下轻轻摆动。 小三儿当机了,什么意思?豺狼来了有刀枪,朋友来了不是有酒肉麽? 就算没酒肉也不用如此大场面吧,看表情好象一言不合就送你一程的样子儿! 小三儿上前几步,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堆起笑脸,拱手道: “诸位乡亲父老,借问鲁小莲家在那里?” 唰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二郎一家所站之处。 二郎、鲁小莲、大嫂三人浑身微微颤抖着,不知道眼前的贵公子带着这些身穿黑色劲装衣衫,全副武装彪悍大汉找她干甚? 小三儿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一个身材中等,皮肤黝黑、精瘦的青年,两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大嫂走了两步:“你是谁?找我家弟妹干甚?” “你是她大嫂?”小三儿目光却掠过她,望向身后的鲁小莲。 见她身体微颤,手紧抱着怀中的婴儿,目光不敢和小三儿对视。 黝黑青年也上前两步,挡着小三儿的目光:“我是她夫君,有何事?” 此人就是我姐的夫君?小三儿倒是欣赏敢于上前对话的姐夫,如果是一个怂蛋,缩在女人身后。 说不定他会让姐姐休夫再嫁,小三儿可不能让她受到委屈。 大坑村的老村正柱着拐杖走了过来,年少时上战场,让敌人斩去一臂,一只眼睛也让箭矢夺去了一目。 退下战场大难不死,当了村正,而二郎一家是他的三弟的孙儿媳妇。 面对一群不知是何来历的人心中也心惊胆颤,这些人身上的肃杀之气都是百战老兵才会有的,他是最清楚不过。 “小老儿是大坑村村正,请问贵人因何事而来?”老村正咪着眼睛瞅着冷峻的家兵,心中纳闷了,今天穷乡僻壤怎会引来此等大人物。 第61章 鲁小莲 “哦,老人家,尔等不用紧张,我找鲁小莲,她是我姐,怎样?有甚麽问题?” 小三儿拱手道。 “小莲是你姐?怎么可能?”老村正高声道,见到过她娘家的人,怎么可能是眼前的贵人?两者身份地位天壤之别。 山谷村民听到老村正高呼,有些人偷偷把弓都上弦了,从小到大斗的是山野动物,潜意识的反应是先下手为强。 而小三儿身后的家兵见到山野之人弯弓搭箭,他们都唰唰声弓箭上弦。 “放下弓箭,想干甚?”小三儿见势头不对,大有干一场的风险,转身大喝一声。 老村正亦向后摆摆手。 “大伯爷,你这是做甚?这位是秦国的客卿大人,也是小莲的二弟哩!” 从小三儿的队伍中走岀一个中年人,此人正是连花村人氏,鲁小莲的亲事就是由他牵线促成的! “三狗儿?他……他真的是小莲的二弟?” “如假包换,人家娘亲一家人都住一起了,还有骗人的哇?” “小……小三儿……是你?……我的……弟弟?” 鲁小莲听到此时,眼中的泪水已在眼眶内晶莹地滚动着,咽喉哽塞住。 步履蹒跚行到小三儿面前,看着五年没见的弟弟,以前的弟弟又黑又瘦,像个黑猴子一样。 而眼前的少年面色呈古铜色,身上衣衫穿着打扮莫不是贵族子弟常服。 身体高了很多,也瘦削,气质也变得高不可攀,但五官,特别眼睛,和父亲一模一样。 眼泪滴滴答答掉下来,收也收不住。 “姐,我是小三儿!你的二弟!” 小三儿吸了一鼻子,解下大披风披在了他姐姐的身上。 一阵温暖的体温暖气渗进了小莲的心内,自已的弟弟也长大了,懂得关心人,小时候她当大姐的不单是帮家务农是最重的,而且还要照顾几个弟弟妹妹。 自已的二弟从小到大就是牛精的性子,小时候因为见到弟弟得到更多的食物,硬是要当老三,呱呱呱叫纠缠了几天他爸忍不住揍了一顿,才不敢再提。 但小三儿此名就从此在姐弟兄妹之间叫上了,时日一长连村落都叫开了,就定了小三儿这个名字。 “姐,这儿冷,不如入屋内再说吧?” “哦~哦,来,进来,二郎去把木柴点着生火堆……” 鲁小莲抹去眼角中的泪水,红着眼先进了屋内。 入眼只能说家徒四壁,值钱的没有,有两块兔子皮毛挂着,木板台,几个树头凳,三叉木架吊着一个陶罐,几块石头垒起的火灶,一个木盘二个木桶。 二郎用火石咔咔打着碎草屑,燃起木柴,火焰驱散不少冷意。 此时大嫂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个红粉的猕猴桃,递给小三儿。 “孩子他二舅,给你哩,山里人没甚好东西,试试咱家的桃子好不好吃。” “多谢大嫂,这桃子是个好果子,香甜又多汁,多吃有益身体呢。” 小三儿也不客气,接过桃子,咔嚓咔嚓吃了起来,绿色纯天然,无农药,也不用洗了。 “他二舅嘴真会说话哩,有甚益身体哇?”大嫂子满意笑了笑。 小三儿笑笑没解释,对着门外道:“西门,拿些牛肉干,馒头进来。” “是,公子。” 不一会,西门庆提了一包肉干,一包馒头进来。 “留下你们吃的,其余的每家每户送一些羊肉干、馒头。” “好的,公子。”西门庆应声而出。 “三儿,好生威风哩,给姐姐说说到底咋回事?又怎当那个甚大人的哩?” 小三儿递给她和三人的一些肉干。 小三儿拿些馒头,放到陶罐内,边弄边道:“哎,说来话长……” 当小三儿讲完艰辛经历结束之后,两个女子泪流满面,二郎亦眼睛红红。 鲁小莲抹着泪水,抽搐着道:“也不知道爹爹有没有事!” “唉!吉人自有天相,若命运如此也没法。” “是的哩,弟妹,别太难过哇,现在孩子他二舅都当大秦国的大人,应该开心才是哩。” 大嫂子拍着鲁小莲的背后,安慰道。 “开心,当然开心,三儿有本事哩,咋能不开心……”鲁小莲又哭又笑,哀伤的神情消去不少! “大嫂,孩子他大伯呢?”小三儿没见到二郎大哥在,顺嘴问了一句。 “夫君随君上出征哇……” 说到自已的夫君,心中牵挂着,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随军出征?”小三儿怔了一下,呢大爷的,上战场,要命啰,这份职业太高危。 顿时醒起征兵两丁抽一丁,二郎他哥去了战场,也就是拼了保住二郎一家三口人了! 大嫂的年龄应该和后世大学生差不多,这年头人的年龄和长相和实际相差很大,三、四十白发半头者比比皆是。 看着大嫂担忧的神色,暗地里长叹一声,人命如草芥。 “西门,拿文房四宝入来!” “哦,公子。” “大嫂,大哥全名叫什么?” “叫伏大郎,干甚?” “等下告诉你……” 笔墨纸砚行军必须要带上的,很快西门庆呈了上来。 小三儿把羊皮卷铺在石头桌上,竹笔一蘸墨,一挥而就。 放在火上烤干墨迹,封好,打上封印,朝门外道:“嬴壮,进来。” 嬴壮开门走了进来,拱手道:“公子,有何吩咐?” “马上派人换马不换人,赶赴少梁山,交给二公子嬴渠梁!” “是!”嬴壮领命出去了办事。 “大嫂,我让君上二公子把大郎调到他身边当亲卫,危险性会少很多的,你放心吧!” “孩子他二舅,多谢你哩,自从夫君上了战场之后咱就没睡过安稳,总是半夜做恶梦哩!” 大嫂听到小三儿帮她夫君调到君上的公子身边当护卫,心底一块大石头才放下心来,立刻展颜一笑,愁容尽退。 “来,吃肉干,边吃边聊,姐夫,来,试试馒头。” 屋内气氛顿时热闹起来,鲁小莲吃着一块牛肉干,咬了一小口,边咀嚼边道: “三儿,这是甚肉干?好好吃吔!” “是哇,孩子他二舅,咋那么好吃?什么肉干来着?”大嫂吃到停不止口。 二郎光吃没出声,这个小舅子给他的压力很大,那种上位者的气势让他本就木讷的性格更不会多言。 “牛肉干来着,来,吃馒头,也可放少许碎肉干夹着馒头食。” 午时,小三儿都肚子饿了,一手一个馒头,捏开两半,撕了些牛肉干放在中间,微辣的牛肉干配香甜的馒头,麦香肉香,另有一番风味! “嗯!真的哇,好好吃哩!”大嫂学着小三儿的方法,试了一个,眼睛一亮,几口就一个馒头吃完了。 鲁小莲夫妻俩人也试着夹牛肉干,眼神也闪亮,动作也跟着快了起来,一时四人咀嚼声不断,吃的不亦乐乎。 大坑村村民各户尽皆吃着小三儿派送的大白馒头和羊肉干,一时间响起过年般的热闹。 特别是小孩子,更是开心不已,细细咀嚼吃着羊肉干,好久才吞下,从未食过白白的甜甜的大馒头也让孩童如获至宝。 老村正家,三狗子坐在他家吃着馒头闲聊,听着三狗子说出小三儿的来历,惊叹连连。 第62章 迁徙 “二郎的妻弟真厉害了,想不到你当年的眼光那么厉害,竟然为二郎找了个好媳妇儿,伏家振兴有望了哩!” 三狗子咧嘴笑笑,缺了几只牙齿,有点漏风道:“大伯爷哇,当年咱那知道她娘家人有这样的人哩,当时她家都穷到揭不开锅,我见她寡母带着几个孩子也不容易,想到二郎也到了娶媳妇儿的年龄,就说了一嘴,想不到今天她娘家发迹哇,大官大商贾来着,管着几千人工的饭哩……” 老村正吃着馒头,老怀开慰:“世事就是么奇怪,人好运什么都顺利哇!” 三狗子神神秘秘道:“大伯爷,告诉你,我现在都是一个小管事哩,管着一百几十人哇,嘿嘿!” “哟呵,不得了,当了管事,三狗儿,想不到哇,你真的是踩了狗屎呦,混的人模狗样哩……” 老村正感慨万千。 “是公子的小叔叫我管着的,月奉你知道多少麽?” 三狗子说到薪水,嘴角咧的更开。 “多少?有五百铜钱?” “才五百铜钱?足足有三金哩!”三狗子呵呵笑着一口咬掉一半馒头,大力咀嚼起来。 “多少哇?三、三金?” 老村正手上的馒头掉在木案上。 三狗子笑着道:“还不止哩,还有很多福利,公子仁义无双,我等有福气啰!” “我的娘哩,三狗儿,发大财哇!努力干,存点钱银,赶紧找个婆娘暖被窝哇!” 老村正流露出羡慕的眼光,同时族人有前途,身为伏氏族长,他也会有与荣有焉的感觉,并给出了做长辈的叮咛。 三狗子道:“有的哩,老夫人说帮我找一个媳妇,不急哇。” “那就好,我伏族人跟了一个好主家,你要尽心努力办事啰,偷奸耍滑让人辞退我就揍死你,知道哇?” 老村正严肃认真对三狗子道。 “知道、知道。大伯爷,今天我还要一个事和你商量一下,关乎大坑村的村民的生计哩。” 老村正道“哦,甚事?讲。” “公子想请大坑村村民整村迁到连花村,村民去公子的作坊内谋生计,怎样?最低都有十个铜钱一天哩!当普通的家兵都有二十铜钱一天,所说精锐的家兵都是一金一月以上,还有很多福利……” 三狗子口沫满屋飞,尽情诉说着好处多多。 啪!老村正用力一拍木案:“还有什么好说的哇?在这深山穷谷,有好的地方着落,不去那就是傻狗子哩,走,跟我走,去找村民说道说道。” 三狗子跟着老村正去找村民开会商量迁迁徙大计。 鲁小莲家。 小三儿道:“姐,姐夫,大嫂,这次我来还有一事,要和你们商量一下。” “甚事哩,说哇。” “我想把你们都迁到连花村安罝,生计不要担心,平时帮忙看着点作坊,想耕种更是容易,好几千亩田地山林,你们都同意去吗?” 小三儿只不过是尊重问一下,同意不同意,他姐一家人是迁定了,否则他自己过的去,他娘亲都饶不了他。 “还要商量甚哩,搬,不搬在这干甚?贪它在大山死了埋葬方便不成哇……” 大嫂马上做了决定,长嫂为母,她说了就算。 伏二郎和鲁小莲都点头答应。 小三儿抱过他姐的孩儿,小宝贝睡得很香,虽然是瘦弱的,但也粉嫩的很可爱。两只小眼睛眯得很紧,像两条细细的线,小嘴不时一开一合。 “姐,孩子起名字了么?” “没哩,要不你帮他起个,咱家就你是才子哩。” “也好,希望你家以后顺顺利利,多才多艺,受万民景仰,就叫伏顺景!” “哎呦,孩子他二舅,这名字取的好哇,以后也会当个大才子,当大官哩!”大嫂赞叹道。 伏二郎和鲁小莲非常满意这个名字,眉开眼带笑,温情看着小宝宝。 孩子能不能受万民景仰小三儿不敢打保票,尽力培养不能成材也是他的命,取名字取个好意头罢了。 这事就解决了,大坑村村民要等宿舍房屋建造好才可以搬迁。 和鲁小莲几人回到家中,又是好一阵热闹。 ———— 魏国都城大梁城。 其时魏惠王魏罂在安邑旧都城时间很少,新都城的魏王王宫超级豪华宫殿也早就建造好了。 民众也当大梁城是新都城,经过卜卦师卜算,好日子还未曾到,魏惠王魏罂却等的不耐烦了。 新的魏王宫殿金碧辉煌,占地虽然不大,但内里装饰得极尽奢华,金堆玉砌,珍奇异宝多不胜数。 后宫寝宫内,很少青铜装饰品,室内的温度在严寒的冬天居然是温暖如春,原自热力从墙壁、地上渗出驱散冰冷! 半透明的粉色纱帐随风摇曳,每隔十步就有身披半透纱衣,美艳俏丽的宫女在侍立。 地上铺满火红色的柔软貂毛,四周墙壁上绘画着各种长袖飞舞玉肤若隐若现的美艳仕女。 玉鼎内冒出淡淡的白色烟雾,烟雾带着紫檀、麝香等药物的气味,闻之令人沉醉亦带有不同的美炒之处。 透过烟雾、半透明粉红色纱纬,朦朦胧胧看到一张超大的白色毛毯上。 一个柔软如水、绝艳娇媚、肌肤如白瓷般泛着流光的女子,倚在一个年过半百、身材臃肿的老者身上。 两人正在低声细语诉说柔情蜜意。 “报——” 寝室外远远传来高声呐喊。 “启禀我王,公子卬求见!” “唔,知道了,让他外殿等候吧……” “美人儿,本王去去就来,乖乖在此等候呐!” “嗯!”美人儿妩媚应声,扭动柔软如丝的身体钻进被窝之中。 老者起床,在四个宫女侍候中装戴齐整,跨步出了寝宫。 外殿公子卬喝着茶,见老者来到,连忙下拜:“臣叩见我王,打扰我王歇息,臣有罪!” “咳咳!不必如此,卬弟有何紧要事禀报?” “回禀我王,大秦密探急报!请看。”公子卬恭敬递上一个短细竹筒。 魏惠王魏罂观察了一下暗记,打开木塞,从里拿着一张细丝绢。 魏王看完皱着眉头,沉思默想。 过了一会,把丝绢递给了公子卬:“卬弟,先看下密报再说。” 公子卬上前接过丝绢密报,细细看了几遍,咪着眼,躬身抱拳作揖,目中闪过冷芒: “我王,此人留不得,时日一久,必成心腹大患!” 魏王示意公子卬坐下,微笑着道:“卬弟因何认为此人是心腹大患?” “我王,穷秦素来无士子,天下六国皆知,然即任你穷秦如何勇于敢死敢拼,都是一群没有脑子的野狼野狗般,没有士人是其唯一的死门,若果任其蹦跶下去,恐有难以意料之事,西秦一直是我大魏国的生死大敌,不可不防矣!” 公子卬心想,你个死老鬼会不知道?人越老越精明,权谋手段出神入化。 魏王不置可否笑了笑道:“唔!然则计之安出?” “我王,一个农家小子罢了,没有大族在后面的支持,趁其声名未起,派一队死士去栎阳城咔嚓一声结束他吧。” 公子卬在众多的王亲贵族中脱颖而出,除了是近亲王族,并非凭智计百出,而是凭着机灵过人,时常魏惠王魏罂眉头一皱,公子卬就会替他不着痕迹的顺着他的心意办事,所以一直以来什么得魏王宠信,视其为心腹之人。 魏惠王魏罂轻斥一声:“胡闹,我堂堂一个大魏国,会行刺客小人之徒径?” 公子卬连忙起身拱手道:“我王,此事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像当年的孙……” “咳咳……” 魏王魏罂摆了摆手道:“此事我不想再知道,有什么做法你自已去做吧!” 公子卬心中腻歪,这里又没外人,什么鼎灰都往他身上抹有意思吗?.想是暗想,话却不敢说出来。 公子卬躬身一拜,告退出去了安排刺客! 第63章 如火如荼 破硗时分,太阳刚刚露出一个小脸蛋,冉冉初升的时候,云团不给脸,下起毛毛细雨。 这如丝的雨在冬天下起来就要命了,正宗的冷雨,又湿又冷,连呼吸的空气也带水冷,令人十分难受! 如果岐山县往年的时候,除了少数快要饿死了的人会外出,大部份人都开始猫冬。 然而今年岐山县的黔首却从四面八方蜂涌而入到连花村。 县令召子进以及县衙内全都忙到头昏脑胀,安排人手分流成了一个大问题。 小三儿失策了,他没有想到人来的那么多,在他想象中二千人十天半月安排下去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谁知道才第四天就来了一千七百多人,估计很多偏远处十天后也会赶到。 现在问题来了,大量的人口涌入,可供应村民去使用的工具却差很多。 还有住宿也是,在严寒的冷冬,露宿野外会冻死人咧! 小三儿一家,召子进,公输振,嬴壮,大管家鲁伯,各处管事齐集,几张长桌并在一起,坐在专门开会的会议室。 没错,门口挂着的就是会议室三个字,小三儿敲响了木桌面。 “各位,现在尽快想办法解决这几天各地村民的住宿问题,有甚想法请各抒己见。” 大总管鲁佰道:“要不让村民十天后再来?” 召子进道:“不可,言而无信,此计不可行。” “公子,不如将附近的村民先告知实情,让他们过几天再来,没地方住呆着也不是事哩?” 小三儿顺着声音一瞧,原来是三狗子。 “三狗子管事说的有些道理,冷着在外几天是绝对不行,会冻死人的!” “三儿,让村民在附近借住几天不就行哩,那里不能睡几天哇?” “咦!姐,这提议不错,粮食足够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原本的粮库存的粮足够一千人吃一年了,白馒头供应跟上就行了。” “先生,那么多人借住这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不如给些钱村民腾空房屋,男女分开住?”召子进道。 “唔!这也对,给十个铜钱一天让村民腾出房子,几天时间花不了多少钱,安全第一,这事就这样定了,子进兄去找各村村正安排事宜。” 小三儿想了想继续道:“还有一个问题,炼铁作坊要先行加派人手,现在太缺乏工具去劳作。” 公输振道:“公子,岐山县的打铁铺供应不上?你需要打造什么铁器,青铜器不行?我公输家也会打铁呢。” “县内铁铺才多少人?小猫三几只,杯水车薪。你家可以先打一些农具,至于青铜就不用了,不划算,明早和你回家去研究打造农具。” 小三儿转头对着一众女眷道:“你们留下,其他人去办事吧!” 等一众汉子走出会议室,小三儿拿出笔墨纸砚,铺开羊皮卷。 看着羊皮卷,小三儿一怔,造纸怎么造的?蔡伦纸什么原材料? 麻?竹是肯定的,树皮,打烂。然后浸?这些造纸术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不管了,先写下,有空再找人研究。 大笔一挥《造纸术:竹、树皮、麻、捣烂,浸、晒干!》,写好后放在一边。 然后画了一些野战服的,一些大衣,外套衫,束脚裤,毛衣,还有男女内衣。 连着画了十几张,放在了桌面上,让她们观看。 “这里的衣服你们都看看,安排女工去缝,先把家兵的衣着缝出来。” “呀!好好看耶!” 小鸾儿抓住一张头戴绒毛帽子,身穿宽领只有三颗扭扣的休闲长外套,休闲裤,小皮靴。 “公子,我想要做这个头发可以麽?” 咻咻,几道眼光齐齐射了过来。 “不是我说你们不是看衣服的吗?怎么对头发那么感兴趣?” 小三儿对此很无奈,不是在一个频道啊,一个am,一个fm! “好吧,先不说衣衫,我给你们定个发型。” 小三儿拿着一份羊皮卷,递给郑姬:“这个发型小清新,几条流海,加小马尾,适合你。” 郑姬拿过羊皮卷,满意甜笑着。 “姐,这个头发扭几下,发尾向上散开,插一支银簪适合你。” “大嫂,也可以这样整一个,也可以试试这个波浪形状,已嫁娶的女子最合适!” 大嫂拿过草图,手伸前拿起另一张,张开嘴笑着道:“插银簪太隆重哩,波浪的也不行,这个马尾的简单才好呢,上山下田方便,一扎就行哩” 小三儿一瞧,中分马尾,笑着道:“也好,随便你们吧,喜欢什么都可以,咱家也不讲觉,怎么舒心怎么办就是!” “三儿,娘亲的呢?有那个适合她?”鲁小莲见小三儿没有再说下去,于是追问。 “娘亲的?” 小三儿头疼了,古代夫人,他们就是出嫁的妇女,发饰要严肃颜色要庄重,盘发也是讲究得很。 并且她们在外人面前是不可以将盘起来的头发给放下来,除非是犯了什么大错! 普通的妇女还好,但小三儿的娘亲怎么也算是贵妇人家。 怎么办?弄个东方不败的一米长发型?还是设计个布满几斤头饰的发型? 问题是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样子,没法描绘! 算了,弄个简单的矮发髻,头发往后揽,再插一支蝴蝶、梅花步摇簪,好,就这个。 仔细描绘几盏茶的功夫,才大概边想边描出来了。 “哎呦,不错耶,三儿,娘亲整这个好象个少夫人一样。”鲁小莲拿着草图左瞧右瞧。 其她三人亦点头称赞,说等儿女长大了她们也整一个,吱吱喳喳讨论孩子的扎两条辫子如何简单好看。 “咦!公子,你们的头发怎么整成这样子?这样子没问题啊?”郑姬抓着一张野战服的草图。 小三儿都快睡着了,他已经被遗忘在天际之边,见到她们兴致盎然,没完没了的讨论,也不好打断,只好闭眼枯等。 小三儿搓了搓眼晴:“家兵常要训练,汗水太多,长发不方便,而且人的头发过长会滋生头上疾病,你们的亦是如此,可以长长发,但要每月剪薄头发!至于问题?懒得理!” 小三儿知道身体发肤在古代的意义,听说只有犯罪犯过错者才剪短发。 剪短发这观念也不是一日可以改变,他已经没法忍受长发型的折磨,不说头发厚积的污垢。 习惯了天天洗漱全身的人突然一天不洗,就算是天气寒冷没出什么汗水,仍然会觉得痒痒的。 至于其他人喷什么就由他来喷,铁制大喇叭已造好多时,不就是对喷吗?谁怕谁?放牛马过来,试试古代喷子和现代喷子谁的功力深厚。 “哎呦,孩子他二舅,长长发真的会有疾病?怪吓人哇,这可咋整哩?”大嫂吓了一跳,忧心道。 “平时你们是不是几天没洗头发就会痒痒?这就是头发的污垢造成的。也不用太害怕,修剪薄些头发多洗漱就可以了!”小三儿安慰道。 “好了,来说下衣衫,这个你们估计是不会裁缝吧?” 小三儿指着毛衣造形的草图。 “见都不曾见过哩,怎样缝出一个个小洞?”鲁小莲道。 小三儿笑着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你们有的是时间去试试怎么做,而且这个不是缝出来的,是织出来的,小鸾儿去拿些软麻线团,再拿五条手臂长的竹片来……” 第64章 织毛衣 小鸾儿去拿了竹片,小三儿用青铜小刀左削右削削出了五支竹针。 “你们都看着,我也不会,只知道是开头,怎么织靠你们,传开去总会有人能想出来。” 小三儿拿出一团软麻线,拉出一米多一头,在一条竹针上打了个活结: “这个就是开头,织法大概是左右上下绕结,怎么绕我不知道,只知道织好的可以一拉全都变成一条线,当然有些方打了死结的拉不去。两支线针为常用,有些可加花、动物等图案,复杂的会用到四、五支线针,怎么织,你们都可以试试看吧!” 小三儿跟着削多三支竹针,每个人都两支,看着她们笨手笨脚在上下左右绕着,不由得偷笑: “记住是一个结一个结,慢慢织,学会之后找些软麻线织。郑姬,那些妇人裁缝衣衫的工坊由你做管事,姐、大嫂、小鸾儿再叫上二舅母、三舅母一起商量着办!” “好的好的,知道啦,哎呀,这个结怎么绕啊,好难……” “是的哩,上绕下绕成了死结……” “我也是一样哇,左右一绕又不成结哩……” 几个女子埋头苦练针法,可能女性心思本就细腻,对这些东西一碰上就着迷了,小三儿摇摇头出了会议室。 出了大宅,信步来步他所属的良田,田地野草枯黄,一块块的井田令他无言,不但浪费田地,而且村民不易管理。 井田制,井字中间的口是上交国君的,是井字周围八家人共同耕种,共用一口水井。 此井田制追塑到大禹冶水这个王者,让当时散乱的农户能安居乐业。 一井800亩左右,一户100亩,对此没牛耕种光靠人力想想都可怕。 千多年后的战国末期才续渐让各国废除,现在的大秦国还没有商鞅出现,难以大面积推广废除。 小三儿只在自已的一亩三分地搞搞小动作,太大的怕老世族灭了他,现在他还没有实力大到可以抗衡全大秦的老世族发难。 来到招工路口处,几个登记的人换上了会字老学究。 “公子!有何事?”府中一个小管事上前见礼。 “我就来看看,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小三儿摆手道。 “是,公子!” 小三儿纵马来到一处丛林中,小道上两边草丛中悚然一动,两个身上挂着枯枝草的人窜了出来。 “教官好!”两人啪声立正敬礼,颇具特种部队的大头兵的气势,而且经过改良的军礼让他们的煞气收敛不少,改而多了一些威武正气。 “你们好!”小三儿下了马回了一个礼。 走入树林,眼前的是一个小山谷,来到训练场。 “嘭嘭嘭!”一些士兵正在练习击打吊着的沙袋,每天打沙袋五百下,俯卧撑二百个,蛙跳二百个,击剑二百下,早上五公里热身运动,这些都是日常的训练项目,必须要完成的。 小三儿站在一个家兵旁边,看着他打沙袋。 “呼哧、呼哧!” 中等身材的家兵年约二十,严寒的冬天只穿一件单衣,但剧烈的运动让人全身湿透了。 他干脆把衣衫脱了,背上有几条长大的剑痕,纵横交错的刀剑疤痕在汗水的流趟下显得分外威猛剽悍! 小三儿轻轻啪啪手,脸带着笑意道:“这位兄弟,拳脚功夫练的不错,劲道够,假以时日又是一员沙场猛将。” “教官好!”家兵连忙行礼。 “来,坐下唠叨唠叨!”小三儿回礼,指着旁边休息的一条大石板道。 “兄弟叫甚名字?何方人士?家中还有什么人?” “我叫溪,河西人氏,家中母亲还有一个弟弟。” “溪?姓什么?单字名?” 春秋战国时期非常多单名,从名字上可以大概推断此人的来历,小三儿对此并不奇怪。 溪腼腆地说:“是的,教官,我父叫河,弟弟叫粟。” “溪,你家中族人全都来了秦境?” “没有呢,听我娘说当时魏国快攻陷城池,我父带着一家连夜逃亡,族中其他人都沦为魏国的奴民!” 溪说着眼神有些呆滞,似乎在思念故土:“听说我们以前的国是梁国,被灭后归秦,当秦国的黔首也算过的不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故土,我娘亲一直念叨父临终时念念不忘故土!” “唉!会有那么一天的,不用太久,起码你有生之年就可以看到,快即五年,慢即十多年,放心吧,不用多想!”小三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的?五年就可以?”溪眼前一亮。 小三儿颔首,支开话题道:“是的!对了,来到了岐山县我华家可否习惯?” 溪想了想道:“以前当秦国的鹰卫,看着很威风,但心很空荡,好象自已随时死了无处着落,到了教官家当私兵,开始的时候也没多想,君命不可违,短短时间内我过的很踏实,拼命家无忧,比以前开心好多了,兄弟们常常开玩笑,和敌人拼个同归于尽家人就衣食无忧了!” 小三儿笑骂一声:“这帮兔崽子,有这样换富贵的么!努力训练,富贵会有的!” 小三儿站起身,对着场中四个近身沙袋一通拳打脚踢。 一时间拳风呼啸,腿影重重,沙袋被打的嘭嘭声大作,把众家兵也的眼球也吸引过来! “呔”大喝一声,出拳声带着阵阵虎啸雷鸣破空之声,几米远的身影如幻觉成一个巨大虎头将沙袋吞噬! 最后一拳在贴近沙袋时变成了尖刀,直插入沙袋之内,手掌一振,整个沙袋从中爆开,散成一团沙雾。 双腿左右齐飞,沙袋双双爆炸,只剩下一个沙袋在底下层流着细沙。 “好!”众家兵齐声高喊,用力拍着手掌,这样的拳脚功夫让他们叹服不已,武人用勇武更容易被征服。 这不,小三儿亮了一手,更霸气侧漏的表演秀,让他家家兵有更深忠诚度,弱主可欺,古今通用。 当时一开始只不过想热热身,驱散一下寒意,活动活动一下身体。 谁知道打着打着脑袋中突然间好象多了几段影视中的片段。 身体气息疯狂在身体猛增,冲击着身体的每段筋骨好似被大铁锤在轰轰敲打着。 皮肤的颜色变得暗红,毛孔在扩张,一道道无形的山中清气透入骨髓之内。 整个人痛的眼晴圆瞪,全身上下骨骼剧烈无比的锥痛让他忍不住张开口,喷出虎啸之声。 手脚疯狂击沙袋,让他痛苦减轻不少,最后三连击竟然带着拳带雷音化虎形,赫然是传说中的雷音虎豹的境界。 “呼~” 小三儿站在当场一动也不动,嘴里吐出一口白气,长度几近达一米。 “先生好厉害,这拳脚功夫咋那么骇人?” 嬴壮走近上前观看着沙袋,其中一个家兵一摸沙袋。 “卟”声轻响,整个沙袋的粗布化为粉齑。 “嘶!” 众家兵目瞪口呆,那个想摸沙袋的家兵手停在半空,脑袋当机。 良久,响彻云霄的掌声,喝彩声震惊了整个小山谷,山中小鸟扑陵陵纷纷离巢! 第65章 青铜犁! “先生神功,令我等大开眼界,佩服佩服!”嬴壮带着敬佩的目光望着小三儿,先生文武全才,双修皆是拔尖,当世能成就者是凤毛麟角,无一不是一方大能,如墨子、鬼谷子等等,暗自庆幸跟对了人,日后将钱途无限! 小三儿用衣袖抹去密密麻麻的汗珠,喘息着道:“还好,不算丢人!” 其实他内心已经翻起惊涛骇浪,当时他进入了无我境界,原本是想发泄一下连月来的压力! 想不到拳脚功夫进入了一直流传的境界,体内多了一丝气团,可以随意运转全身。 此气团在脑海中呈现是紫色,气力枯萎之时,丹田之紫气便涌向筋骨脉,气力又重回巅峰,而且还觉得气团大了一些! 难道常常练习到时会身轻如燕,踏雪无痕,纵身一跃来个踩着浪花飘过海? 正想到入神时,被嬴壮叫醒了。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哦!哦!没事没事儿!告诉兄弟们,三天后展开为期七天地狱式训练,到时我会亲自带队。” 小三儿说完出了训练营,拉着马,边行边感悟体内的紫气,可让他纠结的是,紫气不见了。 只有一些白色气团,他大爷的,不会紫气只有一次爆发,然后就消失了? 让他刚才一跃千米的梦想骤然破裂。 抬头望着天:“天哪!这种恶趣味的事也就是你老人家做的出来,让人空欢喜一场,有种现身下凡,咱俩干一场!” 夕阳已发出一丝红光,照射在小三儿的脸上,无视他的吐槽! 回到府中,一众女士叽叽咕咕在埋头试织,当他是透明人,被遗弃了,小三儿只能郁闷独自开吃。 一夜无话! 阴沉沉的天空仍然飘荡着绵绵细雨。 后院花园内,一条修长的身影在空地上舞动着一团黑色光芒。 黑色流光越舞越快,形成一个黑色真空地带,毛毛细雨分开两飘落。 身影续渐慢了下来,垂剑而立,闭着双眼,如石头雕塑伫立当场,一动不动,任由细雨降落在他的身上。 突然间,叮一声剑吟,破空之声响起,但肉眼看不到出剑。 一阵冷风吹过,吹起几片细微的蚊翅,随风荡漾飘向了天空消失不见! 小三儿还算满意,虽然没有紫气团,但五官感知暂时增加了不少,也算是一个大收获。 洗漱完,一干女仕们也不见吃早餐,问过仆人才知道去了大仓库临时服装加工场,又在织法火热研究中吧! 吃了一碗小米粥,拿着几个馒头边走边吃,出了华府,对,门上的牌匾写着【华府】,纵马而去。 老王村,公输家秘密基地。 一张木桌上,公输族中七人围着观看着一张草图。 “小先生,此耕犁有什么不同吗?”公输展看了一会,看不出来其中的道。 “春秋七国耕犁已基本相同,黔首用的犁是长直辕犁,耕地时回头转弯不够灵活,起土费力,效率不很高。” “此乃叫曲辕犁,曲辕犁和以前的耕犁相比,有几处改进过。请仔细看:这里将直辕、长辕改为曲辕、短辕,并在辕头安装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不仅使犁架变小变轻,而且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牲畜,就算是用两个人,不用牛都可以翻一些田地。” 小三儿指着实物和草图,一一讲解:“只要打造出来就用下就可以对比效率了,不过这铁犁脆性大是个问题!” “小先生要想全都用铁制?用青铜不行么?”公输复道。 “那就先用青铜打一百把,先把田地的泥土翻过来晒霜,时间很赶!” 小三儿考虑了一下,只能打造急用了,旧的直犁下岗了,从此成为古董。 “既然如此,我们去打造一些吧,然后就知道了。” 族人拿着图纸出了茶室准备开始制作青铜梨。 小三儿道:“复老,咱们也去看看,小生还没有见过青铜器具是怎样制作岀来的,对此很好奇。” “也好,也就让小先生参观参观公输家的煅烧手法,此乃公输家历来的核心机密,一般弟子想学还得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才可以学之一二呢!” 公输复边行边道:“若是在以前,小先生恐怕想进入观看很难,但小先生描绘出那几个神器我族中之人才发现自已的所谓秘密,只不过是徒惹笑柄!” “嘿!也不能这样说嘛,和那些神器没法比,而且太过惊世骇俗,很多的神器没法用!” “为什么?” “车没路走,要建造一些奇特的路,会用到新材料。还有现在的百姓连温饱问题也没法解决,道路崎岖不平,人尚且走不快,车子怎么走?” 公输复揪着白胡须道:“那么大飞鸟、大铁船呢?” “也不能,也是缺材料,需要一种特殊燃料,以后找到了就没问题了!” 公输复遗憾道:“太可惜了,估计老朽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神器的面目了!” 小三儿笑道:“不用失望,现在我们做的事不就为了早日实现能早日用上么,相信不用多久简单的我们应该可以造出来。” 公输复精神一振:“真的?” “当然,有志者事竞成嘛!”小三儿倒了一碗鸡汤给公输复喝。 公输复呵呵笑着,喝了此碗浓黑的鸡汤,精神抖擞带着小三儿步进了青铜铁器工场。 公输复站在一个木案台上,指着正在画图的子侄道:“青铜器都要先有草稿图,复杂的青铜器具,图像要一一分解成几个部分,再标上尺寸。” 来到一堆泥土前停下,蹲下抓把道:“首先选择泥土要精选无杂质黄土,粗细均匀,后经研磨、过筛、浸泡取悬浮液、沉淀、晾干等步骤,这样洗出来的泥细滑软,手感极佳,方便于雕刻青铜器上细腻纹饰或铭文。” 走到旁边一个个空壳模具前停下:“第二制模,做出形状,是为凸。第三制范,是为凹。模范是最重要的一环,工序之繁琐就不一一道出了,最后就是放在冷土中浇铸青铜汁,就算完成了。” 小三儿指着一个在浇铸的青铜鼎道:“为何这个青铜器是倒着浇铸呢?” 公输复捋着胡须道:“因为方便到时敲碎模具在底层方便打磨毛刺、披缝。” “这模具只能用一次?”小三儿有些不明白了,地上晾干的内外模具刻画着精美的花纹,贴着一个个精美绝伦的文字,就只能用一次。 也就是说每件青铜器都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太难了!难怪黔首们用不起,一个字贵! “是的,想不到能重复再用的办法!对此,我等也很无奈,每一个模具都是凝聚了工匠的巨大心血,却只能一锤子敲碎,每每动手之时忍不住心痛,所以一般敲模具都是工匠互相换着敲,来个眼不见心不痛呐……” 公输复年少出师时曾试过诸多方法,但始终无法行通,也造就青铜器具只在王公贵族、巨贾富商中流行,让它成为上层人士的奢侈品。 第66章 鹤升九霄 小三儿望着碎成一地的精美的雕刻品,也不禁为之惋惜:“真的太可惜了,如果是小生的雕琢几天的模具要被自已的手亲自打碎,亦会心疼的很呢!” “是的,每件青铜器都倾注了工匠的精神心血,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一点点看着长大成人,突然间没了,多痛苦啊,寻常人那里懂得个中滋味!” 小三捡起一片有花鸟的碎干泥,真的挺好看,心头一动:“复老,不如帮我制作一些高级的青铜器,纯顶级精美青铜器具怎么样?” 小三儿打起了青铜器中奢侈品,后世那么多精美图片,随便画一些造出来买与七国,应该可以敛笔小财,只卖贵的,不卖便宜的。 “可以,你给图纸我就是,保证完美无缺,来、来,看看打磨好的稀罕青铜器。” 只见木桌面上有一对泛着暗金色的青铜容器, 洒壶的外腹部装饰着蟠龙纹,龙角竖立,似乎正回首反顾。 壶体四面各装饰有一只神兽,兽角弯曲,顶端分叉,肩生双翼长尾上卷,圈足下两只虎抬头屈膝。 所有的纹饰既生动又精美,充分体现了当时青铜铸造的高超工艺。 令人惊叹的是整个酒壶不足巴掌高,壶盖竟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展翅飞鹤,脚踏一团祥云。 “太美了!”小三儿一看到就爱不惜手,上下左右仔细观察,就差拿着一个放大镜,不然一个古董砖家妥妥哒! “咦?不对呀,复老,青铜洒壶怎么是金黄色的?” 小三儿只顾着造型奇妙,开始没注视到,看了一会才发觉颜色不对劲! 复老呵呵一笑:“青铜器刚铸造出来就是这个颜色,因为表面的铜在高温熔炼下变化了,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种青灰色,经打磨增光后青铜器是非常漂亮的金黄色。现在待客的青铜器经过漫长的岁月沉淀、锈蚀,才变得蓝斑绿锈。” “原来是如此,真的是长见识了,那为什么平时不用金色的青铜器装酒盛肉?” 公输复哈哈一笑:“用变色的才显得家族传承以久,否则被人认为是新兴贵族,会被人看低,时日一长,就渐渐形成惯例!” “原来如此!” 小三儿长见识了,古人也会装十三啊,用斑驳的青铜器才显得有底蕴,不会被认为是暴发户。 十指金灿灿,脖子上挂着一斤金项链,确实是差了些! 当然喷归喷,九成九现代人谁又不希望自已有在颈部挂几斤金链的本事? “其实小先生还不知道,青铜只是我们现在七国人的叫法,商周时代青铜被称为“金”或者“吉金”呢。” “受教了!若不是复老今天解释清楚,以后非会弄出大笑话矣!” 小三儿黑脸一红,微微发窘拱手道。 “小先生习的又不是匠人手艺,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因由不奇怪呵,如问老朽赋诗同样摸不着头脑。” “有理,有理!” 对木桌上的一对精巧青铜酒壶把玩了一会,依依不舍道:“复老,此酒壶可有名称,价值几何?” “不贵,价值三百金,是我儿历时半年反复多次推敲制作才完成这对青铜酒壶。此壶名曰:鹤升九霄。” “不贵呵,我都见猎心喜了,复老有空之时可否让族人制作一些奇异的青铜器具,什么形状都可以,无论大与小,价值几何事先告诉我,就可以制作,怎么样?” “呵呵!小先生这太好了,很多时候工匠想到一些奇妙的形状,但苦于钱银有限,花重金打造如果卖不出去就惨了,毕竟我们还是要靠卖这些青铜器吃饭的,现在好了,工匠知道肯定会欢呼雷动,会感谢小先生的慷慨!” 小三儿望着忙碌的工匠,面露肃穆:“复老,说实话,这些精美绝伦的青铜器凝聚的不仅仅是一代代工匠精湛的技艺,而且还是一个个朝代的历史文化,会让后人从中得莫大的收益。以后帮我制作的青铜器或者是铁器都要刻上工匠的名字,日期,甚至于其中的来源,以留给后人一些宝贵的文化遗物!” 公输复眼中闪过异光,拱手道:“老朽待工匠们先行谢过了,小先生此举可提升工匠的地位,天下工匠若知道了都会遥举酒杯敬小先生一杯清酒了!” “唉,不,这是双方都得利益,名曰双赢,皆大欢喜不好么?” “好一个双赢,世事若尽双赢那就好了!” 此时族中工匠已经画好需要青铜浇铸的部份,其它的的送到了木工工场。 族中之工匠上前禀报,知道了虽然说是简单犁头模,不需要自然凉晒干,可以烘焙干模范,但时间上二个时辰是弄不出了。 小三儿在青铜器工场内继续一个个工序跓足观摩工匠的制作流程。 一时兴致勃勃还亲自上场试试手,结果是失败收场,连残次品都算不上。 想法是美好,现实很打脸。 对此,公输复好为人师表,亲自教授小三儿,结果还是嘴强王者,七级残手总是不听使唤,最后 还是放弃了。 看见时辰尚早,于是公输复请小三儿在他家用午膳。 “小先生,今天是否做上一道珍馐美味?之前的荷竹鸡令人回味无穷,再来道新式菜肴如何?” 公输复舔了舔嘴唇,吃货的标签贴在了脸上。 小三儿笑着道:“可,不知复老家中有甚食物是酸的?” “酸的?” 公输复回忆一下道:“葡萄酒算么?”(秦汉时期称之为:蒲桃。) “葡萄酒?” 这个时候已经有葡萄酒了?小三儿稍微错愕了一下。 华夏最早关于葡萄的文字记载是《诗经》,但里面说的是野葡萄,六月食郁及薁,薁就是野葡萄。 这反映出殷商时代的人们已经知道采集并食用各种野葡萄了。 但是,今天我们习惯上说的葡萄,指的却是欧洲葡萄,是在汉武帝时期才来到中国的。 《古从军行》-唐朝李颀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是的,户县北临渭水、南依秦岭,葡萄种植于此县。每至金秋,户县葡萄便被作为贡品献与王族,而经过酿酒之后,王公贵族中就有了户县葡萄冠天下的说法。” “葡萄酒拿些来试喝一下,看看能否用。” 公输复拿了一小壶酒给小三儿,倒了一小杯:“此酒酸多甜少,乃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葡萄酿造,作酒宴的开胃酒之饮用。” 小三儿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一道酸味直冲鼻内,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公输复不厚度捋着白胡须哈哈大笑。 小三儿抿嘴喝了一小口,果然酸多甜少,味道不错,纯天然酿造自有一番风味,作开胃酒最合适不过,王公贵族真会享受,吃顿饭不弄出十几个花样显不出格调! 第67章 酸甜鸭 《礼记·礼器》记载:“贵者献以爵,贱者献以散。尊者举觯,卑者举角。” 尊者用爵,次等用觯,三等用觚,四等用角,五等用杯。 也就是说,地位越是尊贵,酒具的容量就越小。 商周时期贵族们使用的酒杯,依身份高低贵贱而有严格的区别,只有身份最高贵的贵族才能使用铜爵。 在当时,用铜爵饮酒,并非专为饮食,更是着重于“礼”。 正因为贵族们使用不同等级的酒杯,后来出现了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 酒爵即是爵位的来源,起源于王者赐酒爵于有功或心腹大臣。 举凡大宴,酒器用具十分严谨正宗,绝不会分不清上下尊卑。 一个王公大臣,你用杯给他饮酒,这不是严重打脸么,一言不合会宰了你。 这种规定直到战国初期才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只有少数王公老贵族执着于此礼。 “复老,葡萄酒可以用,抓三只鸭子宰了,太少咱们三怕不够吃,麦饭一人三碗估计是少不了!” “好,好,这就叫人动手,小先生指点一下就可以了,太令人期待啦,说着有些饿了,走,赶紧烹调……”公输复拉着小三儿的衣衫往厨房里面去了。 进了厨房,吩咐厨工备好料,小三儿挽起衣袖,先将湿鸭子吊着滴干水。 拿着一个木盘,先把姜洗干净,将姜一拍烂在砧板上,用刀头45°角平拍姜碎,再用刀刃剁碎。 用料:酱、姜碎、盐、甘草、竹蔗汁、葡萄酒,倒在陶罐内烧煮10分钟,配料汤成,开始调配份量,口感必须要到达大酸大甜,小三儿调了几次酸甜度才过了关。 (甘蔗原来并不叫蔗,而是叫柘。这个名字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的楚国着名诗人屈原着的《招魂赋》里说的有柘浆兮。文中的柘浆,即甘蔗汁。甘蔗品种达到三十多种) 取下挂着的光鸭,把一半的酸甜汁液倒进鸭肚子里面,再塞一把整条葱段,用条小铁线缝好鸭肚子。 燃起一点点柴火,在青铜鼎内用小火煮热,倒了少许酸甜汁,滋滋声响起。 把几个鸭子放进了青铜鼎内,不停地转动着鸭身,转了一会鸭身。 见到鸭身微黄,再把鸭子翻过身来,一时间滋声大作,一阵浓郁的酸甜味道飘散在整个厨房,有些香气还飘到工坊内,让工匠大力耸动着鼻子,吞着口沫,纷纷议论是在煮什么美食! 公输复把头伸过来,嘴里舌头搅动声不断,酸甜的味道让人闻之口舌生津,喉咙里上下滚动着: “哎呀!太馋死我了,小先生,这还没熟就香的不得了,煮好肯定是极为美味!” “还好,可以用之浮一大白也!”小三儿直到鸭身全都煎滚成深酱黄色,才把所有酸甜汁倒下。 盖上青铜顶盖,擦干净手道:“保持小火,隔半柱香时间翻一次鸭身,等到汁液剩下三碗酸甜汁,就可以捞出斩块,每鸭一碗汁拌匀就完成了,大婶,你注意点,不要烧干了!” “好的,公子,我保证不会烧干……”厨娘大婶郑重道。 “复老,咱们出去吧,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交给大婶就行,咱等着吃吧……” 出了厨房,两人来到茶室,两人对向跪坐着。 小三儿扭扭身体,对公输复道:“复老,贵府中的椅桌尽快换掉吧,这跪坐着简直就是折磨,你老人家也不怕腿疼?” 公输复苦笑着道:“小先生有所不知,怎么可能不疼?振儿回来已经让人在打造新式椅桌,过段日子就可以用上,听振儿说坐着很舒服,最适合我这老腰老腿了!” “那就好!还有那些煮食青铜鼎饮用的也少用,换成铁的,长期用它会中毒的!” 公输复瞪大眼晴,疑惑不解道:“不会吧?有毒?咋回事?” “个中原因解释不清楚,但长年累月用它就会慢性侵蚀你的肝脏等等器官,到时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小三儿叹息道。 “真有其事?”公输复不淡定了,目露惊惧。 小三儿颔首道:“信不信由你,我迟些待炼铁作坊建好,全都换了,青铜器具当摆设、当历史文化!” 公输复心潮起伏,停了好一会凝重道:“小先生,此事非同小可,不如传出去让人知道其事,不然会让很多人受到祸害啊!” 小三儿笑着道:“也没有那么严重,这些青铜器具迟早会退出饮食用具的集市交易,而且一般正常的人体内肝胆会排出轻微毒性,只有些体弱之人受到侵蚀,当然这些毒性多了问题始终还是有问题!” 小三儿举起陶杯道:“还是这些好,复老,你现在传出去,先行不说相不相信的人。如果真的信了,会突然间让大批倚靠青铜吃饭的人失去了收入。得慢慢来吧,用不了几年,等到铁器大规模风行,这些人转行就会容易的多了!” 公输复想了一下:“小先生说的也有理,光是想到中毒,没想到这些事,有些急噪了!” 登!登!一阵脚步声响起,人未来声先到: “听说小先生又有新佳肴,哈哈,老夫来迟啦!” 公输复板起老脸:“一把年龄也不稳重点,走路响声震天,也不怕失礼客人!” “嗐!老爹,小先生又不是外人,再说都快入土之人稳重个鸟,再稳就入土一辈子啰!” 公输展一屁股坐下来,抓起壶茶自斟自饮。 公输复笑骂道:“小先生莫怪呐,此子天命之年也没个正行,象个小猴子似的!” 小三儿哈哈一笑:“率性而为方显大丈夫本性,怎会怪?小生孟浪起来怕二老接受不了呢!” 公输展拿起茶杯道:“来,小先生,你我乃同道中人,以茶代酒干一个,莫理暗地里拿着鸡去后山弄荷竹鸡之人。” 小三儿笑着和他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公输复脸色发烫,昨天实在忍不住,自已宰了一只鸡去后山躲着偷偷摸摸弄,结果被他儿子公输展发现了,现在还爆了他的糗事,不过他转眼又回复正常。 “展儿,这小先生烹调的新菜肴不够三人分食,所以你得去家内吃吧。”公输复捋着胡须笑吟吟道。 公输展跳了起来,身手敏捷,一点看不出来是年过半百之人: “老爹,你这是蓄意打击报复,不行,吊我胃口太难受了,你人越老手段越黑啊!” 公输复咪着眼晴,呵呵笑着:“有甚办法?谁叫你不早点来占个席位?菜肴就这么点,难道你想吃了小先生那份么?” 公输展耸拉着脸,肉痛道:“老爹,你这是想趁火打劫,不就是想要那把剑吗?这样,给你挂一年,行不?再多老子也翻脸,告诉你……” 公输复用力一拍木案几,嘴角抖着白胡须道: “成交,赶紧去拿过来,老朽一刻也不想让它在别人的手上。” “哼!” 公输展不情愿转身飘然离去,可为了美食也是拼了,要是吃不上,更加难受,他是爱剑之人,但更是一个地道的吃货,吃货的世界谁懂? 而且剑给了他的老父,到时还不是在家,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不能每天欣赏罢了! 第68章 轩辕剑 “复老?你俩父子这是?” 小三儿嘴唇微张,这父子两人怎么玩起了敲诈勒索?闲的慌?真会玩呀。 公输复挤眉弄眼,笑容可掬道:“让小先生见笑了,山猴子的宝物让我弄到手,当浮一大白也!” “甚宝物?看展老的样子好象割肉饲虎,难道是甚名剑不成?” 小三儿目光一亮,坚定的眼神流露出莫大的兴趣,难道是什么鱼肠、干将、莫邪剑不成?如果是真的,那就要仔细品鉴欣赏一下了! “等下你就知道了。”公输复故作神秘道。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公输展稳重的身影又出现在茶室。 崇托着一个古朴长约四尺宽约七寸的青黑色木盒,古木隐约可见一粒粒金色的星芒,单凭此木盒的珍贵就知道里面装着的物件价值不菲! 公输展轻轻把木盒放在长案几之上,好象里面的东西是易碎物件一样。 他缓缓打开了木盒,只见木盒中躺着一长形物件,被大红丝绢包扎住。 拿出长案几,解开大红丝带,只见安静显露出的是一把长约三尺三、宽约五寸的青铜阔身巨剑,剑鞘无花无纹,和普通剑鞘没什么分别,只是多几个甲骨文刻在其中。 公输复慎重的拿起巨剑,手轻轻摸着剑鞘,手指在剑护手一顶,咻一声,一把墨绿色的青铜巨剑脱鞘而出,手在空中一抓,剑已在手上。 公输复把青铜巨剑放在大红丝绢上,看着小三儿道:“小先生,请看……” 小三儿瞧着这把青铜阔身巨剑没有什么宝石镶嵌,也没有什么金丝缠绕,只有握手处纵横交错的防滑刻纹,还有在护手前的剑身上刻了一个太阳,几十条长短不一的光线。 小三儿看见二人小心翼翼,好象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般,还以为一掀起大红丝绢会是亮瞎了钛镁合金狗眼。 听名字是如梦,结果呢是如花,不禁大失所望! 仔细看多几眼,也没什么特别,得,如果是很锋利,这些早都知道了。 出土文物中早有传闻,有一把青铜软剑听说压在石头下,弯曲的剑身居然会变回笔直,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可以想象春秋战国时代青铜冶炼是多么登峰造极,压了近二千年年的剑直到现在还可以弹回原形,所着就像传说一样。 公输复注意到小三儿的表情,再次拿起青铜巨剑,手指一弹,叮一声,整个茶室回荡着清脆的剑鸣声。 “小先生是否觉得此剑非常之普通,入不了你的法眼?认为我二人太过于看重?” “咳咳!那有,只不过是有些许失望罢了,剑应该是吹毛断发,是把好剑、好剑!”小三儿嘴里否认道。 公输复哈哈大笑,手指抚在剑刃上:“小先生,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什么叫做天下第一神剑!” 三个手指头在剑刃上往剑尖一直向前一掠而过,鲜血浸透整把阔身巨剑。 公输复没管鲜血淋漓的手指头,拿过丝绢在剑身一抹,鲜血抹的干干净净。 墨绿色的青铜剑身突然间脱手而出,剑尖插入三寸厚的硬木长案之中。 只见整把剑身突然在中间隐约显现一丝丝的红色光纹,一直从剑尖透到护手前的太阳刻纹。 太阳中的几十条刻纹转变成为红黄相间的太阳光线,那些红芒似乎是太阳从倾射而出。 小三儿面对青铜巨剑突然其来的诡异的红光,心神一震,长身而起,走到了另一边。 另一面的青铜巨剑也同样发生异变,只是那边的刻着的七颗星芒。 呈现的是点状红光与点状白芒,而且越是接近星芒,点状红光就越少,就如繁星点点与日争辉! 公输复撕下丝绢扎着伤指,微笑着道:“小先生,怎样?可否入眼?” “啧啧啧!” 还真的是令到小三儿大开眼界: “此剑表面上朴实无华,实际上居然是饮血现奇观,冶炼此剑者必定是当世大剑师,该剑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实乃无价之宝,令人叹为观指,若果此剑流出世面,肯定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谁不想拥有一把绝世好剑?” 小三儿上下打量着剑身。 “复老,此剑可有名堂?” 这时公输展出声道:“小先生听说过十大名剑之首么?” “十大名剑之首?” “莫非是传说中的轩辕剑?”小三儿吃惊道,他前世是对此一直以为是传闻,是人杜撰出来的故事。 传说中,轩辕剑是一把黄金色的“圣道”古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所铸,黄金色的千年古剑。 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传说是天界诸神赐于轩辕黄帝击败蚩尤的旷世神剑,其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为斩妖除魔的神剑。 天界诸神将此剑赐予轩辕黄帝击败蚩尤之旷世神剑。 此剑后传与夏禹,大禹治水时立下汗马功劳,夏朝凭此立国。 几百年后,夏朝国君无道,此剑辗转被商汤所得,商汤持此剑取天下,大败上古三大邪刀,再次建立新的王国——商朝。 最后,商朝后期也开始动乱,这把圣道神剑也不知所踪。 中国有史记载的第一把剑是轩辕黄帝所铸,轩辕被认为是中华剑宗之祖。 现代的轩辕剑之名更是声名显赫,几乎近半古文小说中有它的出现。 还有游戏、工艺品等等靠着轩辕剑吃饭的人很多,但出土的实物一直没有。 实在是轩辕剑上古时期离现代太远了,剑敢肯定会有,至于是不是那么神秘就没人可知,或者不过是一把比普通的到稍为锋利而已。 此剑重点不是看有多么的锋利无比,而是身份的象征。 如果轩辕大帝不拿着神兵利器,而手栋着一支扭纹古木,他就不是至高神了么?显然易见手拿什么都是王者。 公输展捋着七寸长花白的胡须,目光离散,缓缓发声: “不错,此剑正是传说中的轩辕剑,流传于世的传闻多是世人妄想,轩辕剑并没有什么一剑劈山岳之势,一剑扫万军之威。” 公输复接口道:“小先生,世人只道鲁班是当世最出色的木匠大家,所造攻城器具以木为主。其实公输家最为精湛的技艺反而是冶炼之术。为国所造之物多是木器,导致以讹传讹是不及墨子机关术。” “墨子行走、公输开口,两者技艺高超是不分上下,输不在工艺的高低,而是输在人心,当年的先祖攻击宋国,本就不行正道。宋国上下一心,百姓伴着玉石俱焚之死志。任凭你多拔尖,也灭不了它国的人心,宋国人无视生死,断手断脚用牙齿也要咬敌国士兵一块肉下来,楚国士兵恐惧了,楚王不得不退兵而回。” 第69章 神器现世异象显 “当年的墨子与公输班之争由来就是如此,谁高谁低都成为过去!” “而先祖所学之工艺全都来自先祖的师尊,师尊冶炼之术堪称当世第一,连先祖也只是习其中七、八,而这把轩辕剑即是祖师爷留给我们公输家的遗物!” 公输复平复了一下心情,喝了一口茶,注视着红芒消退的轩辕剑。 “这把轩辕剑是轩辕黄帝的随身佩剑,怎会落在尊师祖爷手上?” “祖师爷在临终前说过,他也不知道,只是告知我祖公输班,此剑若遇上有缘人,会自动认主,异象顿生,但不要刻意去寻找,所以一直留在公输家!” 小三儿也莫名感慨,想不到当年的鲁班和墨子两位大家,输赢之争和传说中的事实相差甚远。 想想历史其实很对,一国上下拼死守国,在没有蘑菇云出现之前,想灭一国太难了。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 三千越甲可吞吴。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国民之斗志一旦被激活,想一下攻下城池除非是想拼着死伤惨重也要斩尽杀绝。 否则以当时的礼仪风气盛行之景,若强行命令,士兵可能会倒戈,君主残暴、民必反之。 “轩辕剑代表:勇气、智慧、仁爱,一剑行的是圣道,能遇上此剑有缘人太难了吧!”小三儿道。 “小先生所言差矣,有缘拥有至圣之剑应该闻世了,之前老秦西陲之地天生异象,必有一圣降临……” 话音刚落,骤然之间,插在长案之中,已变回墨绿色的青铜轩辕古剑发生巨变! 整把轩辕古剑蜕去墨绿色,转有迸射出一阵阵的红芒,一时红芒大作。 整个茶室温暖如春,烈焰般的轩辕剑剑身剧烈抖动。 “铮!铮!”剑鸣声响过不停。 嗖!一声,剑尖脱离长案几,升到了半空之中,不断盘旋飞舞。 铮鸣之声欢快地如孩童一样,清脆悦耳。剑身极速盘旋形成一道红色的气柱,直冲屋顶,屋顶破冲破一个大洞,碎瓦落了一地。 “笃——” 烈焰如火的轩辕剑终于停止了旋转,飞插在小三儿面前,剑尖入地五寸,剑身犹自有一丝轻鸣声! 三人都让眼前的异象吓了一跳,公输复和公输展两人目光唰声齐集在小三儿身上。 小三儿指着自己,错愕道:“难道我是这把剑的有缘人?” “试试不就知道啦!”二人齐声道。 “怎么试?” 小三儿蒙了,难道要放血三升喂剑?来个滴血认主什么的?或者是捅自已的大腿一剑不成? “轩辕剑除了我们公输家的人,其它的人拿不走的,剑身重如山岳!”公输复道。 “还有这事?” 这太扯犊子吧,一把剑有山岳之重?小三儿表示不服。 上前一步,单手握着剑柄,用力一提,现实却很打脸,纹丝不动! “呔——” 一声大喝! 小三儿双手握着剑柄,全身骨骼如炒豆般的声音响起,浑身肌肉坟起一块块。 轩辕剑依然立在地上,小三儿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双目圆睁,牙关咬的扎扎响。 用尽全身力气拔了差不多一分钟,正当他要放弃之时。 “铮!” 腰间黑色小剑突然间发出轻轻的剑鸣声,而地上的轩辕剑亦随之发出更大的剑鸣声。 轩辕剑似乎不服输,剑鸣之声盖过了小三儿的黑色小剑。 “嗯?” 一声浑厚的男士声音在茶室内震荡着! 轩辕剑似乎不情愿的样子,剑鸣声变成了呜呜~声! “叮!” 小三儿双手之中的轩辕剑已被拔出,剑尖直指屋顶。 一道冲天红芒粉碎了整个屋顶,冲向半空之中,其速度势如闪电般直轰而向悬挂在天空一团黑沉沉的云雾。 黑沉沉的云雾团劈下一条水桶般泛着紫色的雷电。 两道一红一紫的光芒在空中相遇,爆裂出光耀万里的诡异红紫冷芒。 两道红紫光芒在空中猛烈对撞消失不久。 随即第二道雷电随即泛着黝黑如墨的光芒再次劈下。 第三道雷电是泛着绿光。 第四道雷电是泛着红光。 第五道雷电是泛着红蓝色。 第六道雷电是泛着土黄色。 第七道雷电是泛着纯蓝色。 最后一次七道似水缸大的雷电闪烁着七色,纵横交错向着冲天红芒轰劈而下。 双手举着轩辕古剑的小三儿头望着天空骇人听闻的诡秘变化。 那些七色雷电别人只是看着在空中轰散,但只有他知道,空中的七色雷电还有很多从中渗进了他的体内。 头上的士子礼冠已被冲散,条条头发被炸毛。 身体内雷电在肆无忌惮撞来撞去,脑袋的灵魂好似被焚烤一样,痛不欲生。 嘴角、鼻子、双目、双耳都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望着天空中水缸般粗大的七色雷电,小三儿绝望了,现在手握着轩辕剑,想摆脱,却好象沾着皮肉一般,动不了丝毫! 体内的力气已被轩辕剑抽的一干二净,难道我小三儿今天要死无葬身之地,灰飞烟灭? 他不甘心,来了这世界,怎么到此一游就完了?他的伟大梦想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身影,娘亲、姐、三弟、四妹,小叔,还有几度倩影,一众认识的人…… 不,我不甘心! 脑海被各色雷电来回切割,痛的他已乎接近疯狂! 小三儿用力一咬舌尖,剧烈的痛楚令他精神为之一震。 那道猩红的鲜血流进体内,腹中悠然涌现一团紫气,疯了似的吞噬着那些七色雷电。 体内气息霍然汹涌澎湃,比原来的丝丝气息大了何止千百倍。 “啊——” 小三儿仰天长啸,头发倒竖,体内紫气涌进轩辕剑中,令其红光骤然大盛。 红芒竟然带着阵阵的龙吟之声,声振九天,迅猛迸射向空中。 轰——! 两道电光在空中爆炸,发出方圆数百丈炽白光芒。 令到仰天观看的人眼晴一时失明! 爆炸白光冲散了漫天的乌云,瞬间就艳阳高照,蔚蓝天空荡漾着几朵白云。 让人以为刚才的诡秘雷电交加只是一种错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叭” 小三儿持剑半跪在地上,全身上下犹如经历过渡劫一样,其形凄惨! 身上只挂着几条碎布遮掩住丑处,黑如锅底脸部,咧开嘴白牙森森,张开的口中吐出了一口白烟。 “哎呀!小先生,你怎样?没事吧?” 二老从惊悚万分的恐怖异象之中清醒过来,双双上前扶起小三儿。 “嗐!你大爷的,差点就连渣也不剩一粒,二老,这是什么事呀,咋那么恐惧?试剑试得九死一生,老天爷似乎很不爽,要打的小生魂飞魄散!” 小三儿颤抖着身体,坐在地上,胸部上下抖功,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公输复、公输展皆讪讪一笑! 公输复拱手道:“恭喜小先生,能得到天下第一神剑的认可,轩辕剑认主非圣莫属,不是文圣即是武圣,当不醉无归,以示祝贺呐!” 公输展亦道:“但凡神兵出土现世,莫不是天地生异象,龙虎风云带雷鸣召示天下,山崩地裂以镇乾坤。此乃天道!谁也避免不了呀!” 第70章 天下震动 公孙展看着小三儿狼狈不堪的样子,不厚度嘿嘿笑着道:“小先生不如先洗漱一番,再来详谈如何?” 小三儿上下瞄了几下,我去,咋成这个鬼样啦,摸了脸,还好,没烧焦,再摸了摸头部,条条头发倒竖,十足华太师的华夫人那种发型! “二老,拿把剪刀来,先把头发弄好再说!”小三儿干脆剪了它,打理太麻烦。 “小先生要剪刀干甚?”公输复好奇问道。 “剪头发呀,现在这个鬼样,头发还能长好?剪短了事。”小三儿撇嘴道。 “论语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只有犯过错之人才会被剃去头发呵!”公输复倒是好心劝解。 “二老有所不知,此言意思是我们的身体毛发皮肤是父母给我们的,我们必须珍惜它,爱护它,因为健康的身心是做人做事的最基本条件,所以珍惜它,爱护它就是行孝尽孝的开始。” 小三儿侃侃而谈:“大慨意思是这样的吧!但认真往深层次想一下就知道了,一个人的孝心不是在表面口中说说而已,而在于你做了什么孝顺的事。二老想一下,发肤那么重要,你每天掉了多少头发?多少体毛?指甲长了你不修整?不能剪发?简直就是荒谬。” “若果对父母不好,就算头发长上青天,又如何?”小三儿指着天空道。 二老仔细一想,对视一眼,齐声叹息,拱手道:“受教了,想不到活了一把年龄,本应对此认知很深才对,只是一直以来人们都是这样想的说的,今天才知道圣人说的未必是对的!” 小三儿哈哈大笑:“世上只有一个老天爷说什么事都是对的,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是全对的,不管是谁,理说不过来,就有问题。” “展儿,去拿剪刀吧!” 公输展拿了剪刀回来了,小三儿拿着战国时期的剪刀,就像是两把水果刀合在一起,并没有进展到可以穿过半椭圆形水滴状的青铜环。 “展老,这,府中谁会剪发呀?” 二老面面相觑。 “那叫贵府中的裁缝来吧”小三儿拿着剪刀无语了,自已咋剪?又看不到后面,非要剪可能剪了个狗啃头出来! 裁缝来了。小三儿画了一个稍长的寸头,比划一通裁缝领悟之后经过修剪,由人领去洗漱。 ———— 终南山中! 千岩万壑,苍松古柏,怪石清泉,奇花异草。 隐约可见几间古朴的的设计精致巧妙小木屋,坐落在山谷的深处。 木屋经岁月洗礼而变的沧桑,树木的年轮以凸现出来,显得别有韵味! 傍边有几棵参天古树,凸起树筋奇曲向着四面延生十多米远,已长近千年巨大的古树三人难以拥抱过。 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在树上巢边欢快聊着什么。 周围奇石甚多,但却错落有致摆放着,好似一些九宫图。 隐约可见木屋外一处几米高,二十多平方左右,八角形,青石堆砌而成的平台。 当中盘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他几乎全身一切都笼罩于茫茫白云、蒙蒙青霭之中,老人很模糊,样貌看不真切! 老人收回眺望天边的目光,喃喃自语道:“奇怪了,是何宝物出土会造出惊世之雷电轰杀?七色代表着七国,而且看最后抗衡住列国气运攻势,是何人能拥有此宝?文圣或者是武圣?” “广贤!”老人说话慢悠悠声音不大,飘飘荡荡出了木屋外。 “参见巨子,有何吩咐,请示下!”一身黑衣着打扮的中年人躬身一揖。 “近日在老秦密查可否有什么奇异之事也,与老朽一一道来。” “启禀巨子,近来老秦还真的是出了一些奇妙之事。” “哦?甚奇妙,讲详细点。” “在秦国的都城,从别国归来的游子小三儿,在原来的老秦酒肆……” “竟然有此等人物?”老人皱着眉头。 “巨子,广贤从中购了一坛中等珍藏版醉仙人美酒,价值百金!” 广贤从腰间解下系着的小酒壶,上前递给老人。 小酒壶浇铸了几个异兽,若小三儿看到肯定会对酒壶有兴趣,而不是酒壶中的美酒。 老人接过小酒壶,面上老皮一抽,肉疼呀,板起脸,声淡而语重道: “哼!为甚花巨资买酒?不知道我等主张的思想是节用麽?莫非你迷失在花花世俗,过上了奢靡的日子?” “巨子,弟子不敢,门规训示,思想主张永铭骨髓之中,还请巨子免罪。 当时弟子入座之后,为了打探消息,只是点了一小壶,后来后来想着那些新文体对联,不知不觉喝多了几壶。 实在是此酒前所未闻,一喝就迷了。百金只是中等,至尊醉仙人最低的一坛是万金啊!” “唉!你、你,气煞老夫也,天下甚奇的酒未曾喝过?为何会让你失去冷静,几十年苦修道行一朝丧……” “咕噜……”老人拔开壶盖,仰头喝了一口。 “啊~呃~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令人迷醉,老朽再试试……” 老人再次喝了一口,烈酒由血气涌向全身,火热酒势猛然令浑身上下温暖如春。 “也不过如此……”咕噜,又一口,咕噜咕噜两口。 见到亲传门下弟子观着他脸色,整肃面容道: “咳咳!买酒之事当你一时迷糊,就赦免你的过错,密切注视着此子。 梦入仙灵台,怒斥招我来。饥寒瑟抖泪,黔民多事哀!一首怜民新诗说明此人亦是心怀百姓,如有危险,可出手相助。 还有秦国有异宝出土问世,必然会引来七国大批寻宝之人,到时肯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一切需小心行事,一切紧要事宜飞报于我!” “广贤领命!”说完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还有,着门下弟子马上速买三坛醉仙人,老朽要解究其中的酿酒工艺……” 广贤身形停顿了一下,嘴角一抽,酿造工艺?巨子啊巨子,你老懂酿酒麽?他没有停留,飘然而去! 齐境鲁国一小坳中。 一个黑衣老者和一个少年在翻整着田地,忙碌了半天,肌肠碌碌。 老者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扔下青铜农具,坐在田埂上。 “尚仪,过来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再翻地。” 说完打开了田埂上的小布包,里面有七、八张大煎饼。 拿起一张煎饼递给少年,尚仪用衣衫擦了擦手,瘦弱的小手接过煎饼。 “老师,你也吃……”尚仪小口小口吃着。 “尚仪,觉得事于田地中有甚体会?觉得苦麽?”老者边吃边道。 “老师,弟子自幼家贫,得遇老师收留并传学,再苦也不会觉得苦也。 体会自然是有的,手中的麦饼是普通的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当中苦涩的汗水与艰辛劳累难以言词表达。 终日小心侍候几亩粗田荒地,为的只是仅仅几块煎饼以裹腹饥,不至于饿死而已!” 老者慈祥一笑:“收留你乃是师生缘份之故,耕种事于田地更是让尔等能亲身体验普通百姓的难处,不至于学成之后只是逞能于口舌,办事却毫无用处,也免得贻笑大方!” 第71章 引来狼 “老师所言极是,孙子兵法【始计篇】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同样,用于田地耕种之中亦是适合,民者,粮之大事,耕种之术,温饱之道,不可不懂也。 若用于为政者亦是如此,上不知为国献良策,下不知民苦,长此下去,必祸国殃民!” 老者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青涩的少年,微笑着道: “很好,能学以致用,举一反三,假以时日,老师能教给你的学问不多矣!” “老师何出此言?老师学比海深,学生还未习其百一,是否学生做的不对,老师不肯再教?” 尚仪紧张长身而起,深深一揖到地。 “唉!不是,莫慌,需知贪多咀嚼不烂,能习其一,精研通透才能立于众学之巅。老师我需习学庞多,却无甚达至巅峰,就是人的精力有限,怎可能是事事皆精?痴儿可明否?” 老者喝了几口清茶,拿着第二个煎饼继续吃。 “老师训示有理,是学生过于贪婪,差点走入异道!” 老者抬头正开口想说什么,西边天地间风云突变,异象横生! 诡雷红光上演剧烈对撞,撕杀近几盏茶的功夫才红光消黑云散,变回阳光灿烂! “奇怪了,神器出土,竟然引动天雷轰杀,七色雷电七国气运,到底是甚神兵利器?又是何人所得?多事之西秦无法安宁啰!” 老者叹息一声道! “老师,天地之间竟然有此景象异变,令人觉得恐怖如斯,到底是何物造成的?” 尚仪被深深震撼到了,自从遇到老师之后也算是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但眼前的这些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若果不是亲眼所见,听闻亦会是当笑话罢了。 老者面色凝重道:“这把神兵出土气势冲天,力压七国气运天道雷轰,必然是兵器中的王者之剑,龙吟以随之,拥有者更是经天纬地之才,否则剑必伤主!” 尚仪稚嫩的脸上现出神往之色:“老师,难道此人比你之学问还要高深不成?” 老者听了呵呵一笑:“傻孩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诸子百家,能人异士多如牛毛,老师所学不过占了其中一小部份,比老师学问要高的人肯定有,就说鬼谷一门吧,鬼谷子就比老师要高的多矣!” ———— 魏国大梁城,四进豪宅内。 后院石桌围坐着二人。 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白发老者。 一个白衣飘飘俊朗的中年人。 “爷爷,红袖、绿衣着人探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了!” “唔!此农家小子来历不明,莫非是鬼谷一门?”苍老的声音从面具中传出。 “应该不是,鬼谷子通晓纵横捭阖之术,是纵横家鼻祖?鬼谷子虽精通百家学问,道、谋略、兵学、阴阳学、法学皆有所传,但此农家小子却很不同,是以文体之学崛起于秦,与鬼谷一门相差甚远,反而像孔子儒学一门!” “非也非也,今早收到了岐山县飞鸽传书,证明他不是儒家学子!” 面具老人把手中的细布递给了孙子。 师渊接过细布陈条,看完其中的大概经过,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爷爷,以他的所做所为得确不太像出自儒门,手段狠辣果决,需事出有因,未免有些过份了吧?” 面具老者嗤笑一声:“师渊,我来问你,若果对方把你爷爷、娘亲、妹妹,抓去当奴隶,你会怎样?” 师渊平淡如水的目光闪过一丝冷芒,拱手而道:“爷爷,孙儿受教了!” 面具老者一捋胡须道:“凡事讲求因果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孟氏族长之孙种下的因,必然会带着果。” 停了一会,又道:“此农家小子若是无故残杀几百条性命,天道迢迢,必有后祸。现在他站在了正义一方,明面上没人会对付他,暗中的就难以抗拒啦。不过此子已被西秦重点保护,一国气运加于身上,他不会有事的!” “爷爷说的是,特别是此子文武双全,极有可能会成为新一方文坛大宗师,开宗立派之日就是称子之时了!” 师渊其实心里很欣赏其文釆,但不敢明面上表露出来。 “师渊,爷爷反而更喜欢此子率性而为,更对其手中的美食美酒垂涟三尺,看来爷爷要亲自去一趟西秦会一会农家小子,这美食美酒击中了爷爷的死地!” “爷爷,你要远行?你老若有什么意外,孙儿如何是好?” 师渊镇定自如神色不见,急声道。 “傻孩子来着,人生谁无一死?爷爷活了那么久,足够了,没甚牵挂,死于病榻之上才是真正的悲哀,爷爷知道自已的身体,活个十年八年还是可以的。” 说到此时,声音低沉道:“师渊,爷爷告诉你,几十年的痛苦换来的领悟是多么的残酷。 人不可以守旧,否则会被人遗弃,亦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痛苦。 当年若不是爷爷固执己见、默守成规,也不会造成我的乖儿和乖儿媳妇双双自尽而亡,留下你……” “扑”一声! 痛苦的话还没说完,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喷溅三尺远。 面上的黑色面具亦震的碎成七、八块。 “爷爷——!” “呼~师渊,爷爷没事,几十年压抑在心中的苦吐了出来,整个人都舒服了!” 布满皱纹的面上挂着几条泪痕,嘴角边留着些许血迹,但眼睛里的神光反而闪烁不停。 “师渊,记住,规则是人定的,不合理就要改,现有些规定不可再执行,知道吗?农家小子的五言绝句开导了我的心结,仅仅一字之差变化就多端,前面的路口就宽敞极多……” 忽然间,眼角内映入一道红光,侧头一看,万里天角西边异常突变,等几盏茶的功夫过去之后,惊讶的神情现于面上。 “爷爷,有神兵利器现世于西秦,怎会如此恐怖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师渊目露惊奇,仍然沉浸在刚才那个恐怖的红光雷电交错的画面,让人莫名惊悚又好奇心满满。 “呵呵~有意思呀,西秦不可不去也,师渊,爷爷三日后带着师怜前往西秦一游,门中事宜除非是灭门之重要事,以后不要找我,记住修改规则,这一门绝不可以毁在我等手上,知道吗?” “是,爷爷……” ———— 赵国境内。 离开恒山不过几十里,小镇集市上 一个小女孩,女孩身穿鹅黄色束腰劲服,年约十二、三岁。 拽着一个头戴草帽,短发无须的老头。 “哎呦哎呦……小宝儿,我这副老骨头都快让你逛散架啦,天天看来看去这些饰物衣料,又不买,想干甚啊?” “老不死,告诉你叭,本姑乃乃——喜——欢——!” 小宝儿小嘴向着老头的耳朵逐字尖声道! “我的小乖乖啊,老朽的耳朵都快聋了,好!好!你喜欢就行,要不咱们去买昨天看到的玉簪子?” 小宝儿嘟嘟小粉唇:“不,昨天是喜欢,今天睡醒了又不喜欢耶!好烦耶!” 老头拿下草帽,露出短短白发。 老眼带着笑意:“小宝儿呀,此处乃是小镇,没有甚好饰物,咱俩去到巨鹿就不同啦,好玩的事物多很多啊!” 第72章 众多狼 老头原来是打算走太原直插秦国的边境,但想到小宝儿的贪玩心性,沿途太荒凉就麻烦了,万一中途变卦,又得折腾死他了! 所以只能选择走巨鹿到赵国都城邯郸,往上党进入河东,而到达秦国的边境这条弯曲路线了。 “真哒?莫骗宝儿噢,否则我会赏你一顿老拳呀……” 小宝儿萌萌哒大眼睛一亮,举起小拳头扭动着,意思就是不好玩就要你好看。 老头心头凛然一惊,这小祖宗真的很难侍候,整蛊人的招数层出不穷,他经历过太多了,常常夜半惊魂,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她,实在令人无以对付。 不过现在她的命转乾坤之人在西秦,不得不去找到贵人,否则活不过十五岁就会夭折,这些年来他一直算不出来小宝儿的生机,直到几个月前,一颗紫星浮现星空,通过观星推测小宝儿的贵人在西秦之地,只有此人才可挽回一命,所以上恒山带着她去西秦! “咦耶!老不死,看看那天边的雷电好玩耶……” 老头转身一看,双目一缩,等到雷电结束之后,小宝儿跳着啪手才把他惊醒! 老头眯着眼,眺望七星位置,手指不断捏算着:“恩?居然是小宝儿的贵人得到了此神兵利器,看来得尽快赶去西秦,不然牛鬼蛇神会造成伤害!” 老头拉着小宝儿走出了小镇,老头一声长啸,咻咻咻! 面前突然出现了几条灰衣大汉,齐齐躬身下拜: “师尊!” “唔,尔等听着,速往西秦,凡是我门下弟子,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神兵出土拥有之人,记住,不惜代价,懂么?” “弟子明白!”四人齐声道。 “很好,去吧!”老头手一挥。 四人几个闪身就人去杳然! “老不死,什么神兵?吓?”小宝儿圆圆的漆黑的眼珠子,像狡猾的小狐狸一样,骨碌一转,好奇心大起。 “噢!小宝儿,那是把绝世神兵利器,刚才那个天空雷电交加就是此神兵出土造成的啊!” 小宝儿眼睛一亮,咬着手指头,望着老头:“老不死,和你商量件事哦……” “什么事?”老头警惕道。 “呐,就是、就是那件神兵你得给我拿来欣赏欣赏一下,成交叭?嗯?” 小宝儿揉揉小拳头,眼神瞄着老头,似乎老头不答应就施展暴力! 老头堆起笑脸:“答应、答应了,小宝儿要欣赏一下不算事!” “咯咯……”一连串清脆悦耳笑声在小镇外飘荡开来…… ———— 一个无名小岛上,一身白衣的女子看着天地异象,嘴里喃喃细语道:“终于出现了麽!你是什么样的人……” 战国七雄,齐国稷下学宫剑士,楚国公子门下剑士,还有很多小门小派的剑士纷纷入秦! 这些事情小三儿都不知道,不然就会跳脚了。 换了新衣,再次出现在二老面前令他们眼前一亮。 剑眉星目,面部轮廓分明,古铜色的肌肤充满着阳光,最刺眼,哦,不,耀眼夺人的是那些寸发。 刚洗完,还没有干透,闪闪发亮,就像刺猬的头发套在阳光的脸上更显得精神抖擞。 公输复张嘴呵呵一笑:“不错嘛,独树一格,方显魅力!想不到剪一下差别那么大,差点认不出来了!” 公输展也咧嘴笑笑:“确实,之前总是觉得小先生你差了点什么,现在明白,左右原来是头发衬托不出,现在一看就是硬汉子,很吸引着贵族小姐,歌姬、仕女呢!” “真的假的?她们钟爱此等造型?你老你不要诳小生噢?” 小三儿摸着下巴,难道这一副好皮囊很吸晴? 公输复嘿嘿一笑:“老朽反而觉得小先生能吸引那些贵妇人呐!” 少妇杀手? 小三儿抚着肚子嚷嚷道:“本公子外号蝴蝶花,招蜂引蝶是自带的,不聊啦,开饭啰,都饿死了。” “对,对,我也饿了……”公输展连忙赞同,轩辕剑没了,化悲哀为吃量。 侧厅内,三人一人一鼎新鲜出炉的酸甜鸭摆了上来。 揭开青铜食鼎的鼎盖,又酸又甜令人胃口大开的鲜味直冲味蕾。 小三儿拿起勺子,先把肉汁淋在麦饭上,狼吞虎咽连续干掉五大碗,才开始慢慢吃着鸭肉。 太饿了,身体的能量都在“渡劫”中消耗殆尽,正好用鸭肉补充一下体能。 夹起一块鸭肚皮,咀嚼了几下,点点头,还可以,鸭子吃着不会觉得肥,野放不是饲料出来的果然是不同。 吃了几块,抬头一看,二老前面的木案几之上一片狼藉。 二人花白的胡须染着点点肉汁,埋头大快朵颐,旁若无人之势手中快箸上下翻飞,陶碗叠起了四个。 “擦!这个手速……” 不管了,悠然自得从腰椎拿出刚才问西门庆要的醉仙人,自斟自饮。 “嗯?是甚酒?老香呐……” 二人鼻子动了几下,抬头望着小三儿前面的小酒壶。 公输复右手如鹰爪一伸,势如闪电般抓紧酒壶: “小先生,你这人不咋滴,有好东西自家独饮,早听说你府邸中有极品美酒美食,上门也没有带着几坛美酒,不厚道、不厚道。” 说着把杯中秦酒喝掉,斟满了酒爵,仰头一饮而尽! “慢……”小三儿刚发声想阻拦,公输复已酒爵见底,唉!自求多福吧。 “咳咳!”公输复豪迈霸气一干到底,气势如虹,四十五度的中高度烈酒一进喉咙。 火辣的灼热感让他差点全吐了出来的,强忍着把酒全部吞进肚子。 烈酒一进肚子里,在丹田内迅速通过血气散发全身,脸上顿时红光炸显。 “爽、爽呀……”公输复觉得浑身上下被烈酒罩的暖洋洋,他首次喝到此烈酒,瞬间就被征服。 公输展舔了舔嘴唇,双眼直勾勾望着酒葫芦,递上青铜酒爵: “老爹,给我来点,让孩儿试试……” 公输复望着洒葫芦,摇了摇,还有半近左右,肉痛揪着脸皮斟给了他儿子半洒爵。 “老爹,咋缩水了?斟满斟满,太吝啬啦!!”公输展嚎叫着。 公输复一瞪双目,白须飘起:“我儿,做人不要太贪婪,尝尝美酒味道就得啦,咋啦给你个鸡蛋,连母鸡都想摸去?拿开、拿开……” “老爹,儿子尽心侍奉您老人家几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再多点、多点……”公输展急了,都打起了亲情牌。 公输复叹息一声,斟了大半杯:“好了,没了,再说也不给你。” 公输展眉开眼笑,拿回酒爵饮了一小口,闭上眼睛回味着:“好酒!酒醇厚、香浓,酒意悠长,下肚似火烧,霸道中夹集丝丝的软绵,恰到好处!” “呼~好酒” 两个酒鬼小口小口品尝着美酒,边赞叹边吃着鸭肉。 “小先生,这酸甜鸭油而不腻、酸甜适中、酸甜可口、肉嫩鲜美多汁,鸭肉色香俱佳,回味无穷!”公输展道。 “能吃到小先生的美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也不知道怎了,府中的厨工按着你的手法配料去做,硬是觉得差了点!”公输复道。 小三儿咀嚼着鸭肉,吞下,揉揉肚皮,喝一口清茶:“复老,先入为主而已,并不是我烹调有多么的高明!” 公输复狐疑望着小三儿:“真的是如此?” “蒸的吔!”小三儿知道是什么问题,烹调一道,在于调字,厨师没十多年品尝各种菜味,同样的材料,同样的方式,多一点,少一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若人人都能做出美食,就不会名厨那么少了! 第73章 护主四凤 倒在一锅炖煮,放材料,是最简单的烹调。 那些煎炒、清蒸才是至高厨艺,火候、时间要控制刚刚好。 别看一个炒饭、炒粉面是简单不过,厨师和普通人都会炒。 但能炒出美味就难了,有些酒店招大厨面试往往让你做三道,高、中、低。 而低的即是一个青菜、炒米荷粉或者炒面,这些简单的也是最多人吃的。 炒些普通的、简单的是等同于看看基本功,常常吃的你一大厨师炒的不行,有重要客人来吃岂不是破坏了招牌? 大多数会客酒宴都少不了这几种,当然高级的宴会炒粉面可能上不了台面,但也不排除客人喜欢吃。 酒足饭饱,几鼎肉菜连汤汁都让三个酒囊饭袋一扫而光,三人神情惬意倚在木案上,用细竹签剔着牙齿。 小三儿欣赏着已变回一把普通墨绿色的轩辕古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二老在轩辕剑发生异象之时,可否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二老对视一眼,公输复道:“没,你听到甚?” “真没有?不可能啊,当时我听的很清楚!”小三儿肯定道。 公输展也摇头道:“真没有什么男子声音,小先生,会不会是你起了幻听?” “幻听?”小三儿掏了掏耳孔,拍着脑袋。 “不会吧,难道是轩辕剑引起幻听?对了,当时的轩辕剑也同样有呜呜声音,你听到了没?” 二老再次摇头,他们两父子认为是小三儿产生了幻觉。 公输复低头望着轩辕剑:“会不会是当时让轩辕剑影响到你?当时的异象太过吓人,老实说,老朽闻所未闻,想不到今天能亲眼目瞩,而且还完成了祖师爷的遗命,足慰余生矣!” “受到了轩辕剑的影响?”小三儿皱着眉头,想不通,算了,太诡异,应该是此宝剑造成的,也不知道是那些矿物质冶炼出来的怪剑,天外陨石么?磁场影响?不会是有什么放射性存在吧! 小三儿望着公输展,暗想他老人家都没事,有儿有女,家族人兴,想到此,眉头才舒展开来,稍微安心。 “小先生,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怕此剑问世会带来腥风血雨,你要多加小心会有人上门夺宝啊!”公输复肃然道。 小三儿心头凛然一惊,踩了狗屎粑粑。 难道是霉运不成?他不怕明着来,最怕的是暗中的毒蛇,让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让人秒杀,岂不是无妄之灾! “二老,这太惨了吧,感情这把剑会带着灾难?如果我是一个人还不怕,死了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咱怕的是一大家子呀,抓住家人要挟,这剑怕是留不住啊!” 小三儿一阵哀嚎,越想越不妙: “要不把剑拍卖了?爱谁谁买去,特么的只不过一把剑,惹上全家杀身之祸就惨了,不行,不划算,二老,得尽快处理此剑,否则快则三天,迟则五天肯定会有人来,不单是秦国的,我估计其它的的六国也会派人去找宝物……” 二老相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什么意思?幸灾乐祸?还笑?小三儿想到日夜得家兵团团围住,出入几百人,戴上墨镜妥妥一个大享出场就萎靡不振! “啪!啪!” 公输复拍了两下手掌,侧厅霍然凭空出现了四个蒙面灰衣人! 两个身材精瘦,两个身材苗条,看样子是两男两女! “拜见公输家主!” 四人齐声躬身一拜! “免礼,过来见过你们要保护的圣剑之主,以后他的安全就由你们负责了!”公输复微笑着道。 小三儿在四人突然出现之时心神一惊,手抓着轩辕剑,准备随时斩杀。 “参见圣主!” 四人拱着手、单膝下跪,齐声道。 “这、这,复老?咋回事啊?”小三儿让公输复搞的一头雾霾,云里雾罩。 公输复呵呵一笑,指着地上四人:“你不是怕人来夺剑吗?他们都是护剑之人,当年祖师爷传剑时曾交待过,只要圣剑一出,护剑之人即会现身,我家老祖宗也未曾与其谋面,今天我就试一下,他们果然出现了。” 小三儿一听,护剑之人?早说啊,不过只有这几个人也没什用吧! “起来吧!”小三儿让其站起。 “是,圣主!”四人齐声应道。 小三儿看着四人,有些失望:“你们只有四人?” “回圣主,贴身保护是四人,喑中亦有人,人数我等不知道!” 其中一个女子开口道。 “尔等可否摘下面纱,并报上名字?” 四人把面纱脱下,为首两女冷若冰霜,瓜子脸,娇小玲珑,肌肤晶莹剔透,最令人惊讶、眼前一亮的是两人长的一模一样,颈部衣衫一个是湛蓝,一个是纯白色的,孖生宝宝! 而两名汉子亦面无表情,身材中等,只是二人面色分别很大,一个脸泛暗金色,一个脸泛暗青色。 “圣主,属下雪凤。”穿着白衣女子声音清冷福身道。 “圣主,属下蓝凰。”穿着湛蓝衫的女子软嚅嚅福身道。 “圣主,属下金鹏。”脸泛着暗金色的汉子拱手道。 “圣主,属下青鸟。”脸泛着暗青色的汉子拱手道。 龙生九子,凤育九雏。 四人是九凤中的四凤? 小三儿扫了四人一眼:“既然你们是来保护我的,武技肯定是不错,不过我要试试你们的身手,如果本事不足,反而会拖累我!” 四人听着小三儿言词尖锐,脸上仍然是冷静如水,没有半点变化,连眼神也不动一下。 小三儿心中暗喑点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训练的,心理素质超出了他的估计。 “谁先来?” “我先来!”雪凤冷声道。 “好,去后院,这里施展不开手脚!”说完小三儿提前轩辕剑当先走出侧厅。 后院荷花池塘边上空地,雪凤脱下一身黑衣,露出了一身洁白的劲装衣衫,气质清冷,犹如一朵圣洁不可亵渎的白莲花! 雪凤斜挥着一把通体银白的细身长剑,长约三尺三,约二指宽,剑柄缠着白色粗布,剑穗是白色的流苏。 小三儿见她使的是细剑,估计是剑走轻灵的路子。 自己若用轩辕剑,以阔身剑去磕一下怕她的剑受不了,一下子就毁了,以后也是保镖,伤了面子也不好。 “复老,可有细身长剑?” 公输复看着小三儿手中的轩辕剑,明白了他的意思,向公输展点点头。 公输展去拿了一把青铜剑给小三儿。 小三儿接过剑,手指在剑身一弹。 声音低沉,份量十足。 两人站在六尺开外,一动不动凝神对持着。 小三儿同样是剑尖斜指地下。 “雪凤姑娘,请啊!”他话音刚落。 雪凤纤足一蹬,一道白光刺向小三的握剑的右臂膀。 小三儿挥剑向上一挡,叮一声,把银剑荡开。 雪凤顺着向左剑势一纵身,白影刺向小三儿左侧腹部。 小三儿剑身向后一格,挡开一剑侧刺。 雪凤像只白色的穿花蝴蝶一样,身形飘忽灵动,剑招神出鬼魅,围着小三儿盘旋飞舞攻击了二十多招。 第74章 试剑论兵法 小三儿见招拆招,并没有丝毫慌乱。 见她剑招有所保留,没有攻击要害部位于是道:“雪凤,不必保留,出尽全力一击!” 雪凤持剑而立,神色有些迟疑:“圣主,这、这不好吧,很危险的!” “放心,全力而为,不必顾虑太多,来吧!” 小三儿剑指地上,全身上下放松,眼晴微眯,运转体内气息,五识感观释放最大,附近一切细微的声音都似乎尽收脑海。 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长袖衣衫迎风而动,有点一派剑法大家的气质! 雪凤对着不动的小三儿反而无从入手,好象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但又好象什么破绽也没有,无论从那里刺进,都会陷入危机四伏之中。 小巧直挺的鼻子上冒出了一点点汗珠,不能再站下去了,必须出手,否则会失去了剑势。 剑无气势,即失速度,没有速度,如何杀敌? “叱——” 一声娇喝,银色的剑化为一道白链,犹如闪电般突刺小三儿的咽喉。 小三儿剑身一拧,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向雪凤的剪水双瞳。 雪凤被白光一照耀,眼前突然一花,白茫茫一片。 等她眼睛回复了视力,才发现剑尖离圣主的咽喉还有七寸距离远。 而她的喉咙一寸前,青铜剑的森冷气息透过剑尖渗进了地的肌肉之中,让她感觉到丝丝的死亡气息! “好——!” 啪啪啪!公输复、公输展拍着手掌高声叫着。 “圣主剑法无双,利用太阳光线的反射攻击我,令属下大开眼界,属下万分佩服!” 雪凤声音仍然清冷,收了剑,福了福身道。 “取巧罢了,剑法之道练习到极致如若两人经验丰富、领悟力一样,考虑的就是利用周边环境,天地万物皆可利用,绝不能只靠手中的一把剑,比如现在你们四人可否看到我有什么杀着?” 四凤听着圣主的言语,不由得眼神齐齐一亮,似乎打开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剑道。 以前他们都只是拼命去练杀着,认知中只要练至出神入化就是剑道高手。 小三儿这番话打开了四凤的宽敞的视野,令四人收获良多。 面上虽然说是冰冷,但心内静悄悄多了一股暖流。 四人认真观察圣主,看看还有什么杀着。 圣主已收剑变回剑指地上,和之前的模样一样,只是左脚微低,右脚向右微曲。 “呀,我知道了耶~” 声音娇柔嚅嚅的蓝凰粉唇微张,两道弯弯的长睫毛轻轻颤动着,模样娇羞可爱,十足一个萌萌哒发现好玩事物的萌妹纸! “哦?蓝凰姑娘请说。” “是圣主你的左脚,脚尖对嘛?”蓝凰伸出青葱白玉手指着小三儿的左脚。 其它的三凤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仍然满头问号! 小三儿用赞赏的目光瞧着萌萌哒小妮子,嘴角带上微笑道: “很好!想不到是你首先发现了问题,我还以为会是雪凤第一个!” 雪凤.冷若冰霜的俏脸微微一红:“妹妹,圣主有什么杀着?快说给我知……” 蓝凰粉嫩小嘴勾起孤度,退去冰冷之色,轻声笑着道:“姐姐笨笨的耶,圣主脚尖下沉,只要脚尖一挑,地上的尘土就会飞向你的脸,那时候你就惨啰,变成花面猫猫一只吔……” 其它的的三凤这才知道圣主的连环杀着,两度利用万物增加无形的杀招,如果是生死大战,雪凤早已香消玉殒多时了。 “多谢圣主赐教!”其它的三凤拱手一揖。 公输复、公输展亦是精光连闪,他们也是习剑之人,只不过算一般,工匠的技艺才是他们的道,但不妨碍他们的业余爱好。 春秋战国时期习剑成风,山野小民尚挎剑而行,他们公输一族自然不会不懂,自小就得习武强身。 当工匠没一副强健体魄,大铁锤都抡不动,干不了工匠,所以懂剑的他们看着小三儿这番操作让他二人亦有收益。 小三儿看着三人,摆摆手道:“还有什么杀招?就没有人能有更深入领会?” 在场六人呆住了,还有杀招?什么啊,上下瞅了几盏茶的功夫也没有人看出。 小三儿叹息一声,看来古人还是老实了一些。 雪凤努力去仔细观察也想不出什么问题,不由得气馁,目光抬起离开小三儿的身上。 目光掠过池塘,心中一动,再望向小三儿的右脚微曲,左脚只要一蹬地上,就可以跳入池塘,但也不是杀招啊? “圣主,杀招莫非是池塘?”雪凤迟疑开口问道。 小三儿手捋向下巴,却发觉自已没有胡须,擦,近猪者赤,近墨者黑,看多了二老捋胡须,都受到了影响。 “哈哈——” “咯咯……” 看到小三儿装模作样扮演老怀开慰想捋胡须,却捋了一空尴尬的动作,六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咳咳!雪凤姑娘观察力不错,说到了重点!” 小三儿微窘态的表情很快就退去,脸厚如砧板的他对此不以为然。 雪凤收了刚才笑靥如花一刹那的绽放,变回清冷:“圣主,属下还是有不明之处,这池塘能做什么?跳下去?” 小三儿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跳下去,跳下去干什么呢?” 四凤摇头。 “池塘里面有的是烂泥巴,若然对手比我剑法厉害危及生命,又或者是几个人围攻我,而我又手无寸铁怎么办?逃不了,唯一的生存希望就是池塘里的烂泥巴,手中抓着泥巴扔他们一脸,稀泥巴溅到眼内他们就看不见了,这就是生机!” 六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拱手道佩服! “兵法有云:未谋胜先谋败。按照我的理解是凡事得考虑问题各方面的细节,给自已留有余地或者称之为未雨绸缪。给自己留条活路,不至于杀了敌人自家亦丢了性命,得不偿失矣!” 公输复这时捋着胡须道:“小先生,凡事,未谋胜,先谋败。老朽有不同见解,有时对,有时也不一定对。若事事如此,未免有些畏手畏脚,不敢放手一搏,可能贻误战机,最终导致一事无成矣。” 小三儿笑着道“所以,此论可以针对不同的情况做出相应的变化,有时我们确需谋胜不谋败。 一方面是自信方面只要考虑周全,未尝不可一试。 当你行走在山野之间,忽然遇上一个斑斓猛虎,怎办? 狭路相逢勇者胜!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或许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 谈到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认为绝路并非无路。关键是要调整好心态,冷静随机而应变,因势而变。万物之变无时无刻没有绝对的东西不变。 这是自然之理,天道循环,万物相生相克,并非个人之力所能左 右。 我们都能做的也只是因势利导,顺其自然。顺应自然的规律,做出相应的变化,才能做到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无往而不利!趋吉避凶,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第75章 娇羞蓝凰 小三儿指着自已的脑袋:“记住,剑法之最高境界不是剑法多高,而是要用脑子,否则就算你是剑圣也会让一个普通人阴杀了你。打比方敌人跪地求饶,你的心放松了,他抓住一把泥土,扔瞎了你的眼睛,结局会怎样,尔等想一下?” 众人神情肃然,皆有领悟。 小三儿走了两步:“你们估计很少知道什么是诡道!兵者:诡道也。诡道不但适用于兵法战场,也适用于生存法则的方方面面。 譬如说,你的敌人知道了你要杀他,他确安排好一个相似的死士,在你来杀他面前假装欺负弱女子,而且一剑砍了女子一条手臂。 你的下意识就会以为女子是受害者,也不会仔细看看是不是敌人的真身,当你一剑杀死士,上前扶起女子之时,女子轻轻抓着你的手,女子手指中夹着却是致命毒针,结果呢?” 六人皆是脸色一变,特别是金鹏、黑鸟,额头上更是冒出了闪闪汗珠! 小三儿侧头望着雪凤、蓝凰,点了点她二人道:“若然我安排一个长的类似小孩子般的人,在你经过的路线上,杀死一户人,而剩下的只有一个呆滞的孩子,你们会么处理?是转身而去还是上前抚慰?回答我?” 二女脸色巨变,想到了那时的可能性,脸上变得苍白。 “不敢回答吧?你们或者是身手敏捷,剑法高超,但诡道一出,你们都是一个等待屠宰的小羔羊而已。 等着你们带着小孩子离开,要致你们于死地方法太多了,感谢你们是救命恩人,奉上一杯水、一杯茶、两个煎饼就足以让你们无声无息死掉,谁又会想到小孩子是死士?” 二女面色如土,十分难看,鼻子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蓝凰颤抖着声音,剪水目望着小三儿,嚅嚅道:“圣主,有那么可怕吗?” 小三儿呵呵一笑:“你们都是行走于生死边缘之人,世道的险恶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不信你问下公输复他老人家,他活了近百岁,知道的事情不会少。” 二女望向公输复。 公输复道:“确实如此,老朽虽然不精通诡道,但在江湖世道行走却万分凶险!” 小三儿看着四凤已没有一来时的冷傲,脸色苍白,心里暗自点头,打压够了,千万不要打趴了自信心才好。 “当然,作为你们的圣主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对这方面缺失,两天后会同和家兵进行地狱式训练,让你们试试一百种诡道之变!” “多谢圣主赐教!” 四凤拱手一揖,齐声道。 “唉!不必客气,你们都是我的人,特别是蓝凰,这么可爱俏丽,怎会让你日后遭此诡道呢!” “呀~”蓝凰一听,雪白的俏脸变的一片桃红,连脖子都红了,心如鹿撞,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圣主,对上了圣主似笑非笑的星目,像受到了惊吓的小白兔,又缩回了眼波,低着头捏着衫角,心里徨然不知所措! 姐姐雪凤心中暗啐一下,圣主怎么在那么多人面前向妹妹表露心中爱慕之情,太羞人了! 雪凤打量着小三儿,剑眉星目,面部棱角分明,阳光的肌肤,微勾的嘴角好象总是带着微笑,特别是漆黑而深邃的双目,时而冷时而热、时而充满自信、智慧,充满柔情,哎呀,我想的是什么呢…… 雪凤的心猛然被什么事物戳了一下,心跳加快,气息混乱! 公输展捋着白胡须呵呵一笑:“小先生,看来红鸾星动,很快老夫就会喝上一杯喜酒啰!” 四个男人脸上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呀~”蓝凰一声娇呼,娇羞地转身跑出后花园,她的姐姐追着蓝凰也跑了出去。 众人哈哈大笑,蓝凰跑的更快,几个纵身消失在他们眼前。 什么情况?小三儿被笑的蒙圈了,自已只不过是顺口赞美一下,咋就去到婚嫁? 小三儿指着自已:“你们不是指我和蓝凰要成好事吧?” “小先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等明白的呐!”公输复一副我懂得意思笑着道。 好吧,你们赢了,懒得去辩解什么,真的合适,娶了就是,不合适貌美如花也麻烦! 公输家后山梅花树下,蓝凰左手扶着树身,右手摸着发烫似火烧红红的小脸蛋,粉唇微微张合喘着气! “妹妹!”一声清澈的丽音在背后响起。 “哎呀!是姐姐呀!吓死我了耶……” 蓝凰拍着前胸,娇柔地嗔怪道。 “你呀!阳光明媚,怕的是甚?是怕圣主吧,来,和姐姐说说噢……” 雪凤嘴角微微向上一扬,打趣道。 “姐啊~我的好姐姐,不依你了,就会取笑人家……”蓝凰红着脸,嘟起小嘴,拉着雪凤的手臂摇晃着。 “你呀你,那么大的人了,还撒娇麽!日后嫁人了这样子可不行啦,姐真替你担心!”雪凤点了点妹妹的额头忧心道。 “什么嘛,谁要嫁人,人家才不嫁人,我要和姐姐过一辈子呢。”蓝凰紧紧抱着姐姐手臂道。 雪凤望着盛开的白梅花,幽幽地道:“傻丫头,女人始终还是要嫁人的,能够找到了一个喜欢你的人很不容易,而且看圣主他人应该很好。我感觉到他与众不同,如若真的喜欢你,姐姐是不会反对的。” “姐姐呀,圣主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当不得真的,反而我发现他喜欢看着姐姐你,看着你他眼睛发光呢!” 说着说着蓝凰居然反将一军,把雪凤带上了。 “傻妹妹,那个只是圣主观察一下我们的样子,好认人,怎么到了你口中就变成了喜欢姐姐我呀?” 雪凤无言了,妹妹的支开话题怎会跑到自已的身上? “姐姐,我觉得不是耶,真的,圣主他那时候的眼神就似姐姐看到新剑谱一样,难道不是喜欢吗?” 蓝凰观察力不错,小三儿当时得确是望多了几眼,美是人都喜欢看多几眼,想不到她还误会了,这只是个美丽的误会。 “是也好,不是也罢,我们的人生早就安排好了,身不由已,只能祈求跟着一个好主人,不然像其它的的公子哥儿女伴当货物一样交换,玩腻了就会扔到一边,那时候就惨了!”雪凤幽幽一叹道。 蓝凰嘻嘻笑道:“姐姐,圣主不会是这种人的嘛,安心好啦……” “你……算了,姐姐只求老天爷能保佑你平平安安一辈子就好了……!”雪凤情绪低落,双目泛红。 “姐!又想起娘亲、爹爹、大兄吗?”蓝凰紧抱着雪凤道。 “嗯!我想娘亲了……”雪凤眼角涌出了眼泪,无声的哭泣! “韩武这个昏君,有朝一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雪凤永远忘不了那个滂沱大雨漆黑一片的夜晚。 十多个戴着黑色斗笠的黑衣人冲进村落,把她们一家上下十六口人斩尽杀尽。 那批黑衣人最后把她的娘亲逼的跳下悬崖自尽,爹爹亦力战而亡! 如果不是娘亲机敏,把她们俩姐妹放在草丛中,而娘亲抱着条状大包袱跳下悬崖,估计她们两姐妹也活不到今天。 那个时候她们才四岁大,神魂惊吓住了,连呼叫都喊不出来。 趴在草丛中,脑海中只记得回去禀报君候,任务完成,君候二字一直在两姐妹脑中留下深深烙印。 后来意外加入轩辕家,成长后才了解到发什么什么事! “姐!放心,那个恶魔不会有好下场的……”蓝凰轻声道,眼神中却射出冰冷的光芒! “唉!希望如此吧……”雪凤轻叹一声,抚着妹妹的秀发! 第76章 试曲辕犁 小三儿看着二女走后,没理会二老的调笑。 看了看金鹏和黑鸟道:“你二人要不要试试剑法?” 金鹏和黑鸟对望了一眼,金鹏上前一步,高声道:“圣主武技过人,属下自愧不如,而且、而且……” 小三儿看着金鹏吞吞吐吐,于是问道:“而且有甚问题?” “回圣主,我们俩的剑法都是大开大合,怕万一有什么损伤就无法挽回了!” “也对,男人间对剑有时候不好收力,一个不小心损手烂脚不划算,改日找些木刀剑再行比试吧!” 小三儿拍了拍手:“二老,走,去看看青铜犁铸造好没有。” “好,同去。” 一行五人走到青铜汁液浇灌作坊,才刚走近门口,滚滚热浪就冲门而出。 令人在寒冷的冬天亦汗流夹背,犁嘴已经浇铸出来,铁匠把青铜犁尖头和犁壁打磨青铜毛锋突起物。 再拿到木工作坊内,进行组装,小三儿只是大约画了模样,什么长度宽厚比例的事都是公输振带着族中子弟研究出来的。 和直辕犁其实分别在于直与弯曲,之前的直辕犁是栏杆一样,直的,现在是半个s曲线有弧度。 同样,之前的犁头是直微弯,手柱着的把柄亦是直的,而曲辕犁是向着斜靠,这样耕农得省多少力?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长方形推土犁田地有多难,而一个直角三角形的犁和长方形对比,其中的力学是什么差别? 新式曲辕犁由十一个部件组成:即犁梢、提手、犁评、犁辕、犁舵、犁壁、犁铲、策额、犁箭、犁嘴和犁底。 “振兄,厉害了,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小三儿赞叹道。 “先生,这不算什么本事!”公输振平静道。 “既然拼装好了,那就去试试新鲜出炉的新犁吧。”小三儿提了一曲辕犁道。 老王村有二十多户人家,现在都让王村正叫到了一起。 小三儿看着五、六十个衣不蔽体,瑟瑟发抖老弱的村民。 上前几步,大声道:“诸位乡亲父老,我,华小三,相信你们家里有人去了我的作坊或者养猪场做工,对我不陌生吧?” “听过哩……” “听着过,还是个大官来着哩……” “这个小哥儿人挺俊的哇……” “是哩,三丫她娘,把三丫许多小哥暖床多好哩……” “大牛她娘,你怎不把你家的二丫许给小哥儿……” 众村民议论纷纷,评头品足。 小三儿听着,面上三条黑汗线又大又长挂起。 身后的雪凤、蓝凰噗嗤一笑,把小三儿笑的浑身不自在。 “咳咳!诸位乡亲父老,今天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现在都要翻田地晒霜,天又快要下大雪,到时猫冬前没翻过泥,来年收成也会差,这个你们都知道吧?” “小哥儿,瞧你说的话,咱侍候田地一辈子啰,能不知道哇,但没有办法,没有牛,就用人能翻几亩地?”一个老农大声嚷嚷道。 “那就好,今天正是解决翻田地里的泥土困难的问题,把曲辕犁抬上来……” 公输振和西门庆两条八尺大汉抬着曲辕犁上前,犁柄上还扎着一条红布。 这些都是二老提议的,本来还要三牲畜拜天地,以示新物现世,是小三儿阻止了,最后争议之后扎着一块红布了事。 两条大汉把曲辕犁放在田中,另有一个汉子把直辕犁亦放在田上。 “谁会用牛犁田地的?请两个乡亲出来试试新犁,男女不限,看下那个犁好用。”小三儿高声道。 “我来试试——”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农正赤脚上前。 “小哥儿,我习惯用直辕犁,就用它。” “好,你算一个,还有谁,使用新犁?”小三儿环视了一圈,等了一会也没有人上前。 “奴家来,咋就没人上呢,怕个啥?”一个四十多岁瘦实的妇人走到了新犁前,左看右看。 “哟呵,大牛他娘,等下别丢人啰,犁地你一个娘们会是老哥我的对手?”老汉嘲讽大牛他娘。 “王扒皮,老娘会输给你?小哥儿做的犁看着就是好哇,人家是君上的客人大官哩,你个鸟人不选新犁,蠢的像猪一样……” 大牛他娘很彪悍,指着王扒皮叭啦叭啦一顿口沫子横飞。 王扒皮胀红着脸:“哼!吱吱歪歪做甚?放牛过来比试过再说……” “哟!怕你不成?老娘自小翻地犁田,这些都不是事,牵牛过来,上绳……”.大牛他娘挽起裤脚,麻利的把青铜犁的绳索系在了牛鼻环中。 (春秋时期的礼器铜牛尊(也有称牺尊)的鼻上,出土文物证明可能商周时期已经有) 两人各占一亩田,点上香准备开始。 “等等……”小三儿看着看着这牛不对劲啊! 牛数量不对啊,怎么是二牛拉一犁?呈t字形,犁在中间,什么鬼? 曲辕犁和直辕犁一样,小三儿回头望着公输振: “振兄,这是干啥?不是一牛一犁吗?” 公输家几人面面相觑,公输振也蒙了:“先生,从来都是二牛一犁,一牛一犁怎么翻地?” 王扒皮一脚踏在直辕犁上,咧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 “小哥儿,老汉我耕种田地半辈子啰,也没曾听说过一牛一犁的哇,说着玩哩?” 大牛他娘因为儿子在猪场工作,儿子每天可以领着十个铜钱,对能让家人改变生活的老板是无条件信任的,现称死忠、脑残粉! “哟嚯,王扒皮,扒树皮你有能耐,你一个山卡啦的黔首,见过甚世面?小哥儿说有就有,没有亦会有……” 小三儿面皮一抽,这大娘比他亲娘还护犊子,这是来战国几月首个公开支持他的粉丝! 小三儿摸着下巴,寻思着要不要弄个战国粉些团,团长是大牛他娘,每到他出场时,组织人拉横幅、欢呼、尖叫、挤人,想着一大群中年阿姨向着他涌过来的场景,人打了个冷颤! “那谁,拿布包过来。” 小三儿看着家兵,自已走向一块田埂边的大石头上。 家兵拿着布包上前,小三儿拿出羊皮卷,铺在石头上。 画了一条横木,一个牛轭(牛肩套上用的)。 “振兄,马上用木造出这两个放在牛上,大小看牛身宽度和牛肩的宽度……” 小三儿拿着羊皮卷,在牛的身边比划解释怎样使用。 这样就得暂时停下来:“乡亲们,先等一会,很快好戏就开锣啰!” 小三儿真的不知道,其实从二牛抬杠到一犁一牛,出土文物中反映魏晋时期,牛耕在河西地区才开始普及,当时河西地区的农业经济已经达到了一个较高水平。 犁盘、牛轭小三儿还以为已经是有的,有是有,只不过是二牛一条长木,不像一人独用牛轭。 趁着闲着无聊,小三儿问大牛她娘:“大娘,您怎么称呼,多大年龄啦?” “奴家王氏,四十有五哩。”王氏面对王扒皮像个老母鸡似的,对小三儿的套近乎反而显得很拘束,不敢大大咧咧。 “王大娘,不用紧张,咱们就聊聊家常什么的,你家中还有什么人?有多少田地?” “家里只有婆婆,一个儿子,还在小哥儿那上工呢,好田十二亩,旱地十八亩。” 第77章 两犁交锋 “王大娘,您平时犁翻田地一亩得多长时间?” “回小哥儿,我平时租借官府的耕牛刚开始牛猛,一亩地要近一个时辰哩!” 小三儿点点头,直辕犁用差不多两个小时正常。 “那王大娘,如果用人去拉犁,一亩地要多长时间呢?” “哎呦,小哥儿,地硬的一人拉不动,地松的一人一天拉半亩地都累死哇,肩膀又红又肿,忒惨了,小哥儿,告诉你……” 大牛他娘又开启了话唠模式,直到公输振拿着牛轭和模木回来才停止了演讲。 “诸位乡亲父老,现在我用一牛比二牛,看看犁田谁更快。”小三儿高声道。 在场乡农一片哗然,纷纷攘攘说道不可能赢,这不是明摆着输么? 小三儿没有理会议论纷纷的乡农,让人套好牛轭,点上香,计时开始。 王大娘那头牛是母黄牛,王扒皮是用公黄牛,还是两头,怎么看王大娘也比不上王扒皮。 王大娘左手缠绕着牛绳,兼抓着一条细枝条。 右手握着犁把(犁梢),提起犁把犁头入田三寸,左手一抖牛绳,喝道: “呵……” 母牛打了个喷嚏,四蹄发力,向着前面走了两步。 “哞——” 母黄牛哞哞的叫着,站着不动,不走了! 原来是王大娘还当是平时的直辕犁那样,没有往下压犁把,反而是提起了犁。 本来入土三寸已经差不多了,这一提犁把,直接入土七寸。(约手指长的拇指和中指张开,长度二十一厘米左右) 反观王扒皮,啪一声,打在公黄牛身上,两头公黄牛顺利拖着直辕犁开始了翻土。 王扒皮眼角瞄到了王大娘的窘状,咧开嘴,得意洋洋,口中哼起乡里小调。 现场的乡亲父老都哄然大笑,指指点点诉说着王大娘的窘态。 王大娘老脸一红,心里面的暗骂一声,这犁太入土太容易了,小哥儿怎不告诉我,让人家出丑哩! 王大娘揪起犁头,重新扶正犂把。 入土,这次心中有底,叱喝母黄牛再行起步时就不同了。 右手向下压着犁把,母黄牛起步后,好象不用力似的,轻松踏着田泥,向着前方走去。 王大娘确实也比不男人差,熟悉新的曲辕犁操作方法之后速度非常快。 或压或提,边走边把犁摇了一摇。 泥块随着母黄牛前行的脚步,一块接着一块翻在犁板的右侧边。 刚开始王扒皮还优哉游哉犁了一行,到了田埂边。 可当他把两头公黄牛掉头之后,再次把犁头入土之后,眼角往王大娘这边一瞄。 什么情况哇?侧头仔细一看,王大娘已经犁好了两行。 “呵……”王扒皮抖了几下鼻环绳,赶紧喝着大黄牛走动。 “哞——”大黄牛发出大声的呼唤。 “干嘛哇?想吃鞭子吗?” 王扒皮厉声喝叫,眼角余光见到王大娘走田地飞快。 他心急了,平时打牛催行都是轻轻打一下,官府中人也不可能让乡农打伤牛,牛比黔首还要矜贵。 “啪!” 小枝丫子嗖一声,已经迅猛般抽地打在它两牛的身上。 大黄牛身子一颤,抖了几下牛皮,十分不情愿发力踏地带犁加速前进。 刚开始的时候小三儿还怕王大娘掉链子,结果呢?还是掉了链子。 还好的是没过多久,随着王大娘熟悉力曲辕犁的优点使用方法。 曲辕犁迅速行灵和直辕犁的迟缓笨拙,直观的翻泥数量对比震撼着所有的黔首。 哗啦!村民蜂捅而上,跟着王大娘一边走一边观察着犁地的情况。 之前的讥笑嘲讽已消失不见,所有人都神情激动,有些黔首还拿着直辕犁的泥块和曲辕犁的泥块对比着。 这时渐渐进入佳境的王大娘犁田更是轻松自如,到了田埂边轻轻一提即转了方向。 母黄牛也很轻松,它熟悉了新犁的发力和转弯,在主人再开始时,轻轻一扬牛绳它已经懂得怎样转身。 而王扒皮却急的在寒冬中满头大汗,频频挥动小树枝,吆喝连连。 然而两种犁的便捷、灵巧相差甚远,与牛的速度无关,两者真正差的是几个朝代。 直到唐朝曲辕犁才大行其道,才把直辕犁扫进了历史的尘埃把其封存。 结果显然易见,半个时辰多一些,王大娘已经把一亩田整齐翻了过来。 这还是田不大,牛转身不方便,加上王大娘和母黄牛使用不习惯才慢了点,否则速度上更快。 小三儿也很意外,六柱香时间就完成了一亩田的翻整。 看着整齐划一的黄色泥块,小三儿皱了一下眉头,其他人看了只觉得很正常。 他却知道这是地力拔光的象征,地瘦即黄! 难怪丰收时亦只是不会饿死,遇上天灾粮食农作物减产,除去田租赋税,不饿死了才怪! 唉!看来还是要想办法去增加田力,否则问题还是很严重。 这里是他的地盘,口粮是重中之重,不然很难发展其它产业。 从别的战国进口粮食可行一时,终将不是长久之策,两国一旦开战,封了边境,缺粮就会引起黔首恐慌,谁会安心在作坊上工? 王大娘刚开始犁田之时还有些担忧这新犁和旧犁比速度,会输的很惨,因为王扒皮是用两条牛哇。 差一牛之力她就是个农妇也懂简单的道理,然她总是觉得秦国的大官是很厉害的人才能当,就无条件信了甚客“轻”客重的大官。 谁知道越犁越顺手,往日的耕牛犁田地刚开始可以快一些,时间长了还得轻轻地打一下催走田。 今日就完全不同,母黄牛根本就不用她去吆喝催走,只是扬扬鼻环绳就轻而易举顺滑无阻前进。 跟着母黄牛踏在泥块飞快翻完一亩田地,整个人都脑里一片空白。 连在跟在身后的乡亲喧哗吵集也听不到,直到王大老村正把她推开才清醒过来。 这是?我犁完了?下意识转头望向王扒皮,正好看到了他急的满头大汗。 手忙脚乱的在田埂边吆喝着两头公黄牛在转向,而王扒皮的一亩田地连一半还没有翻整过来。 “啊——我赢了,王扒皮,看到了没有?瞧你这烂人以后还得瑟不……” 王大娘一声尖叫,欣喜若狂,在田上叉着腰,尽情宣泄着心中的兴奋! 然,没多人理会她,王大老村正解下牛轭绳。 跪在田上,用手把曲辕犁的泥土一点清理干净,用破旧的衣袖把青铜犁头擦干净。 花白的胡须不断颤动着,苍老的双目露出宠爱温柔的光芒,就似望着一个绝世美娇娘一样。 啡黑色布满皱褶的枯手轻轻抚着闪亮的青铜犁头,双目渐渐变的红而湿润。 “苍天呐,当年如果有此神犁,家中两个孙儿和老母亲也不至于活生生饿死……” 说着说着眼内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第78章 华夏犁 田地里面的黔首感同身受,没饿死总捱过饿吧? 过半的百姓亦眼角飞泪,一些农妇泪水涟涟哀叹着。 王大老村正托着青铜犁,走到了小三儿面前,放在一旁。 肃整衣冠,向着小三儿行三跪大礼。 其它的村民亦纷纷齐齐下拜。 “多谢小先生造出此神犁,让我等黔首得以方便耕种,自此可生无数黔首,请受老汉三拜以示感谢!” 王大老村正红着眼,用沙哑之音高声喊道。 “小先生,请受我等三拜!”众村民纷纷高声呼喊,行三拜之礼。 小三儿连忙上前要扶起老村正,看到了乡农的衣着肤色就知道粮食之可贵,也知道此时百姓最奢望的是什么。 不是锦衣玉食,也不是高床暖枕,而是每天温饱。 “老人家,诸位乡亲父老,不必如此,我娘亲是岐山县人,我亦算半个岐山县人,为乡亲们做些小事是应尽之责,受不起诸位的大礼,实在是折杀小子也!” 小三儿对着乡农深深一揖到地,平民百姓的感激之情也令他感慨万千。 此时此刻内心灵魂深处好象多了一些什么莫名的东西,肩膀上不如不觉负上了一丝叫责任感的印记! 乡农没理会小先生的阻止,仍然行完三跪大礼,然后起身围着曲辕犁议论纷纷,有些人就围着王大娘在询问犁田的使用心得。 小三儿无奈,等王大老村正行完礼,把他扶起: “老人家此举令小子汗颜啊!” “小先生此言差矣,王村正他不是代表自已拜谢你,而是代表天下数以万计的生民谢之,何来受之有愧!” 公输复与公输展一家踏步而来。 他们亦被新的曲辕犁震惊到了,这新犁的出现代表着什么?是代表着有更加多的人能吃饱,可以说是活人无数。 公输展、公输振深深一揖到地,公输展道:“小先生的功德无量,堪称当世第一人也!” 小三儿连忙作揖还礼:“展老,你们别夸我了,这犁你们也花了很多心血的,出了很大力量。” 公输复呵呵一笑:“小先生,没有我公输家此犁要打造出来随便找个铁匠铺也可以,有出什么力量!” “复老,你这话不对,别看着这新犁只是简单的改动,但没有你们公输家几百年的精湛工匠传承,和普通所打造出来的新犁会有很多不同之处。” “哦,何解?” 公输复等人好奇望着小三儿。 “好,先看这里,就先说犁头的长度、宽度,长了过宽都会影响翻地速度,还有这犁身的弧度同样如此,还有这里握把,长短大小。” 小三儿拔开人群,指着曲辕犁解释。 再走到了母黄牛身边,抚了抚正在吃干草的牛,指着牛轭道: “套在牛肩膀上的牛轭也不能小视,不圆滑牛就会很痛苦,振兄弟只是打量了几眼就弄出刚刚适合这牛的肩膀,就算多犁几亩田地也不会伤牛,这些都是一般工匠做不出来的,只有匠心独运、技艺精湛才可打造出来,否则不知道要经历过多少年的工匠改进才可达到完美搭配。” 小三望着王大娘道:“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细微之处只有能工巧匠可以造之。到底好与不好,问一下使用者,最清楚不过。” 王大娘见众目齐聚焦在她身上,倒不心怯,反而是红光满面,兴奋地笑着道: “好用、好用,咱们也不用说废话,看看这地翻的又深又快,再看看王扒皮,就知道新犁的好哩……” 众人望着王扒皮还在田地沮丧犁着,顿时轰然大笑,声振田野。 “小先生,老汉想让人拉犁看下难不难,可以吗?”老村正道。 “可以,随便!” 现在不是耕牛遍地走的时代,一家人租不起牛的用人拉犁不在少数。 小三儿无法体会用人去拉犁得多辛苦,光想象就肩膀痛了。 王大老村正叫上自已的侄子和一个村民,两个都是四十多岁的独臂中年人。 他亲自下了另一块田,老村正枯瘦的双手握着犁把,一提犁身,入土三寸。 “来啰!” 二个独臂中年人斜挎麻绳,脚下一发力,向着前方迈步,绳子陷入单薄的粗衣中,麻绳拉的笔直。 “嘿呦……” 两人喊一声,同时走一步,一脚深一脚浅,缓缓拉动着新犁。 泥块也随着新犁不断翻起,虽然没有用牛快,拉犁两人并没有像以前的拉直辕犁那么吃力。 王大老村正人虽老,手还很稳健,掌握犁把和摇犁的闲熟确远超王大娘,做到了举重若轻的境界。 老村正苍老的笑容不知不觉浮现在脸上,他感觉到这走田速度比以前的旧犁起码快三、四倍。 速度快,省力,以后缺牛之时就可以用人力补上。 而不是用人去锄田地,俗话说得好:锄头挖一天,不及下犁半袋烟! 小三儿一干人等坐在田埂之上,看着田中三人犁地。 “小先生,新犁的速度足足快了几倍啊,实在是太令人震惊,很快就会传遍天下,不如叫华犁如何?”公输复道。 “华犁?” 小三儿想了想历史记载,先行定名,兔得后世乱七八糟申遗的事,于是道:“叫华夏犁吧!” “华夏犁?也好,比曲辕犁好听。此犁上献君上可当祥瑞之物,工匠封个大作匠轻而易举,小先生作何处理?”公输复道。 “啥也不用做,自然就会有人上报了吧,你家里有人想当官?” 小三儿觉得还是不要搞什么贡献祥瑞之类,根基不稳上了朝堂很麻烦,目前计划是猥琐发育,躲在新手村苦练枪法的时候,太浪是小白菜鸟的大忌! 夕阳西下,漫天的红霞照在田野之中,欢快的笑声在人群不断传出,消融了冷咧的寒风。 小三儿告别公输复,带着一众护卫扬长而去。 第二天,连花山后峡谷小路上,一行身着粗布灰衣野战服的人在奔跑着。 所有的人皆是寸头,除了两个身材苗条的人。 当先一人正是小三儿,展开了为期三天的野外训练。 “停!”小三儿举起手,把队伍停了下来。 “呼哧……呼哧……” 三十公里的急行军,让所有的人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一停下,很多人都瘫软在枯黄的野草上。 小三儿扫了一眼远近累趴的护卫家兵,高声喝道: “起来,急速行军停止时不可坐在地上,否则会危及生命,全部都跟着我放松身体。” 小三儿带着他们做了一兰舒缓疲劳的肌肉的动作,补充了一下水份,慢跑进入一处稍为平整的山地。 身处高山森林,被冬天肆虐的古树丛林满目尽是败叶和枯草。 瞩目所及尽皆寂寥,唯有西面漫山高低郁郁的顽松将根扎在山脉之中。 曲曲折折的枝干透出丝丝的绿意,松树的叶子似针一般,一簇簇向外伸长着,每一条都仿佛充满尖锐锋芒。 青松不怕是为数不多的植物可笑傲风雪,任你风雪多大。 它自岿然不动,泰然自若,顶天立地傲视着群山。  第79章 野外生存 天空中零散飘落几点雪花,估计过多几天天气会更严寒。 “各位兄弟们,今天是为期七天的特训,我们来玩耍一个团队游戏。” (注:游戏这个词本来就是古文常用词,如:游戏人间、游戏酒食等等) 小三儿指了指四面大山道:“这场团体游戏比赛冠军队伍每人可得到一枚丛林之王的青铜勋章,大家请看!” 小三儿从腰间掏出三枚精致而不失森严的狼头勋章,此物由公输家打造。 “此勋章有一级青铜、二级黄铜、三级白银。” 小三儿一一扣在胸襟野战衣服上。 “怎么样?好看吗?” 小三儿来回在众人面前走了几转。 “好看!”众护卫齐声道。 “这枚麒麟令符是我神州阁阁主独有的,每任阁主的身份证明。”小三儿拎出一枚古朴典雅的令符展示了一会。 “可能会有人认为这枚青铜小牌子有甚用?卖了也不值得几个钱银,那么我告诉你们,这样想就错了,大错特错!” 小三儿星目炯炯有神,闪着光芒,环视了众护卫一眼: “迟早有一天,这枚小小青铜小牌子会带上无上荣耀,声震七国。为什么我会这样有底气,你们会觉得小先生在扯淡么?” 众护卫脸上笑意盈盈。 小三儿继续说道:“相信你们最近训练中学到了甚多的技巧,那些东西可以称之为不传之秘诀,一旦训练有成,你们每个人都可独当一面,当个将军可能只有少数有军事天份才可以,但统领一支几百人的特殊士兵还是没有问题。” 众护卫收起了笑意,面上肃然。 “从鹰卫中来了我府中,大家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为甚要训练你们,因为日后我等遇到的敌人会很多,他们比起你们都不差,甚至更强。” 小三儿看到有很多人不服气,微笑着道:“或者你们上阵杀敌会强于他们,但现在面对的是单兵作战,里面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所以我要把你们练成一把尖刀,每个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令敌人闻之色变的尖刀。” 小三儿双目射出冷芒:“敌人想谋害先生我,如若我意外遇刺身亡,你们的美好生活也跟着坍塌,家人亦会变回穷困潦倒,所以说,你们不是为了保护我而训练,是为了你们的家人,敌人要夺你们的好日子,告诉我,会怎样做?” “杀!杀!杀!” 众护卫面目狰狞,目泛红光。刚刚才有大好前景,现在有人想搞破坏?这还得了,都是穷怕了的人,众护卫打心底里冒出浓浓战意,如若眼前出现敌人,估计都会立刻被人撕成碎片。 “先生,谁要伤害你,先从我黑木尸体上踩过。”一个面上有几条剑痕的护卫凶狠道。 “对,那些鸟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护卫们杀气腾腾,纷纷表态。 小三儿点点头,士气可用:“此次训练游戏分为二十五队,每队十二人,正副队长之前已经和你们说了所有的丛林法则。 在四面大山之中,只能三队得到丛林之王勋章。 身上没有补给,一切靠自已,若队中的人被人干掉,即不能再出声交流,这是必须遵守的纪律。 你们要在七天内安全内达到中心地点夺旗,能得别队身上号牌越多者为胜。 如若作弊,整队清除出护卫队,永不录用,知道吗?” “知道——” 众人高声道。 “和你们再说一遍,训练中不得击打要害部位,弓箭兵器只能是遇上猛兽再用,我已派每队一人专门看管。 你们作战只能用木制刀剑弓箭,至于用甚计谋吞掉各队的人,我管不着,只看结果。” “此次训练结束后,会有人入选神州阁四大宫,希望你们都能加入,出发!”小三儿挥手道。 众护卫眼神坚定,各小队纷纷窜进四面大山之中。 小三儿、四凤、嬴壮、西门庆、大石头、车子竹还有几个随从家仆一队。 “现在时间还早,分开打猎,等着下锅呢,午时中回到该地!” 小三儿敲了敲仆人背后的铁锅,这个是府中的铁作坊打造的新产品,这次野外训练就带着它,方便煮食。 雪凤、蓝凰跟着小三儿一道,走进了一条林荫小道。 “雪凤、蓝凰,你们两个还好吗,跑了那么远的路,累不?” 小三儿手中提着一把铁制柴刀,边走边劈断一些拦路的荆棘枝藤蔓。 “还好吧!”雪凤冷声道。 “圣主,这叫甚特训太、太……”蓝凰吱吱唔唔轻声细语道。 “太变态?”小三儿转头笑着道。 “是哟~属下差点支持不住喔!” 蓝凰额角上的头发现在还湿漉漉,汗水湿透了全身,难受极了,可又不敢说甚。 小三儿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从背着的布包拿出两条白布,递给了两女: “先擦干头上汗水,再进里面的大石间把衣服换掉,不然会冷的生寒热病,我在外面把风,去吧。” 雪凤冷静的眼神闪过一丝丝的温暖,嘴角动了动,又不知道说什么。 “谢圣主!” 蓝凰即没心没肺的笑盈盈瞅着小三儿,接过白布娇嚅道:“谢啦,圣主,身子湿了忒难受了,你人真好……” 雪凤拉着喋喋不休的妹妹进了十多米远的山中怪石中,打开她们自已身上的灰色布包。 “我的傻妹妹,你没救了,女孩子的矜持呢?”雪凤拿着白布抹着蓝凰的头发道。 “姐,啥矜持?”蓝凰妙目茫然看着雪凤道。 “诶~你、算了,女大不由娘,何况是姐,不说你啦。赶紧换衣服,圣主还在外面等着呢!” 雪凤纤指戳了蓝凰嫩白的额头,摇头道。 “是喔,圣主在外等着呢,姐,你说圣主会不会过来偷窥我们换衣服呢?” 蓝凰擦干了头发上的汗水,脱去了外面的野战服,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说啥呢,你这碎女子,也不害羞呵,圣主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怎可能过来行如此小人行径?亏你说的出来!” 雪凤没好气白了蓝凰一眼,用手轻推了她肩膀,嗔骂着道。 蓝凰退后了一步,脚踩在枯草上,咔嚓一声。 她低头一看,恐惧地高声尖叫:“蛇啊——” 小三儿在外面正削着树枝,听到尖叫声,连着几个纵身,落入怪石群中。 映入眼内的是一片雪白,连忙转身。 “雪凤、蓝凰发生何事?” 两女用衣服挡住身体,一左一右抓住小三儿的手臂,颤声道“蛇……那些有蛇……” “恩?蛇?在那里……” 小三儿蒙圈了,这战国时期的蛇它不冬眠么,怎么现在还出来?难道是传说中三千世界之一的异域小世界? 蓝凰紧紧紧攥着小三儿的手臂,颤抖的纤手指着刚才站着那块地方。 “先放开手,我去看看。” “呀~” 两人脸上嫣红一片,这才醒起来现在衣衫不整,还抓着他的手臂,太羞人啦,连忙松手。 小三儿拿着小黑剑,小心翼翼上前几步,慢慢接近枯枝败叶。 如果真的是毒蛇就容不得他放浪,现代社会某些人被巨毒的蛇咬着,短时间内得不到血清都会挂了。 有些蛇毒性从血液循环泵进心脏,一个小时就完蛋了,某国的人被眼镜蛇咬着,通常是用刀砍断手脚来保命。 第80章 毒蛇 终于移到了枯枝边缘,仔细瞧了一下,忽然发现树枝底下隐约可见一条弯曲的黑色物体。 咻一声!手中小黑剑往当中砍下,咔嚓几声,树枝枯叶飞了起来,显露出来的两段黑色弯曲物体是蛇? “你们过来看下,这个就是蛇啊!”害的小三儿也紧张半天的就是这玩二,不由得失笑出来! 二女还是很害怕,挪步了好一会儿才接近,定眼一看! “哎呀,原来是条黑藤,害的人家心扑扑跳……” 蓝凰指着地上断成两截的弯曲黑色藤蔓,拍着胸襟,委屈巴巴的嘟嘴囔囔道。 “诶!你说你……眼神咋就那么差?明着是藤蔓,硬让你吓个半死……”雪凤数落着她这没心没肺的妹妹。 “蛇现在都冬眠呢,连着我都以为是怪蛇,提心吊胆搞了半天原来是假的,好了,我先出去……”小三儿说完闪身出了石丛。 “姐,人家当时没注意看,弯弯曲曲黑黑的,心一慌就以为是蛇了,结果是条黑藤蔓……”蓝凰不好意思笑着道。 “没注意看?没注意看!现在好了,身子都让圣主看到,羞死我了……”雪凤敲了她一脑壳。 “呀,疼!姐,你下手太狠了,这有什么呐,乡下那些妇人不是袒甚露背……” 蓝凰也会甩锅,时下的西秦乡中村妇得确对这方面不注重,所以其它的六国讥笑西秦是蛮荒之国,不注意礼仪。 “你……可以哪,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脸皮那么厚的?跟着圣主才一天就变了,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和那些妇人比,真替你脸红……”雪凤目光古怪盯着她。 “那有呀,人家讲道理,扯上圣主身上干嘛呵……” 两姐妹红着脸边争议边换衣服,磨蹭半天才换好重新出来。 重新走出来的两人令人眼前一亮,雪凤戴着灰色军帽,解下发髻,柔软黑亮的秀发分开飘在衣服两边。 而蓝凰扎着两条小马尾在两耳边俏皮地翘起而后垂下。 这身野战军服加上发型洗去了原来发髺的古朴与严谨,亦洗去了女儿家的纤弱和娇嫩。 而一个多了几分英姿飒爽、干脆利落,更显出两人明眸皓齿,分外亮丽照人。 “站直身体,表情严肃点!” 小三儿叉开双脚,双手按着剑柄冷声道。 是的,别人都是单手按剑,他却一身双剑,大小一剑,怎么看着都有些土老帽的感觉? 对,就是像土豪脖子上挂着大拇指粗金项链一样,显摆! 两姐妹却不是这样认为,心里凛然一惊,还以为圣主发怒了,收起笑意,肃然而立。 “很好!” 看着退去的笑脸,表情一收,一道军中绿花的凛冽正气骤然而生。 把姑娘的温柔、美丽和战士的粗犷、威武集于一身! “放松点,刚才那个是看看你俩的气质,果然是令人瞩目,堪称完美,巾帼不让须眉,很好看,快闪瞎了眼了!怎么想到这发型的?” “哎哟~圣主,你、你吓死人家呵!还以为你要生气呐……”蓝凰嘴唇微张轻声吁气。 “请圣主恕属下姐妹两人末经您同意擅自改变发梢,昨晚看了华府中女眷的头发很好看,刚才鬓髻难弄,所以就整了这个,要是圣主不满意,我们俩会重新整好发髻。”雪凤拱手行礼道。 “别、千万不要,现在这样不是很好看吗,干甚要换,就这样爽怀定了,不准束发髻,别人我管不着,你俩时常在身边,扎着发髻好像你们是我姐,而我是小弟!” 小三儿连忙摆手,古代又没有什么娱乐,晚上没事干只能早睡,白天可不想天天对着两幅仕女图。 “真的很好看麽?”蓝凰眨着闪闪的明眸道。 “当然是真的,似天上闪亮的星星,走到那都是亮瞎了他们的眼睛!” 小三儿没夸大,这样的造型不吸晴才怪。 “圣主说好看就行,昨晚我都想整一个,是姐姐怕你责怪才没敢试耶……”蓝凰用手指疏了几下小马尾。 “雪凤、蓝凰,其实在我身边不用太控制自已的情绪,不管你以前有多严厉的要求,在华府中不用拘束,当作是自已的家就可以了,没人会怪你,当然任务时除外!” 对于这方面,小三儿认为适当放松是好事,整天冷冰冷的有什么好? “多谢圣主体谅属下!”二女心窝感到暖暖的,双双拱手行礼。 “好啦,边走边聊吧,看看有些甚猎物可打。” 三人走出怪石嶙峋林,向着前面的山坳进发。 “雪凤,你们这护卫队是什么人训练出来的?为的又是甚?” “这、这暂时没法告知圣主,但你以后会知道的。” 雪凤犹豫不决道。 “就知道是这样,算了,只要不起坏心,就没问题,如若是想搞甚坏主意,别怪我把它连根拔了!”小三儿眼中闪过凶光。 “不会、不会,圣主请你安心!”雪凤连忙回道。 “唔,那就好!” 咦,有野味,小三儿跨步拉满了弓弦,铮声箭矢离弦,快如流星,笃一声插入山土。 远处箭矢旁边肥肥的山鸡抬头左右望了望,发现没什么危险,继续提起锋利的爪子刨着土,它要找东西填饱肚子。 噗嗤!两女轻声笑出,悠然又怕惊吓走猎物,又用纤手捂着嘴,憋笑脸都红了。 小三儿老脸一红,挤出一丝笑容,干笑着道:“刚才那是试弓箭力道,没认真瞄准,看着吧,这次一箭毙命……” 再次摆出个完美姿势,咻声!笃!这次射在了山鸡的右脚边几十厘米。 山鸡有所警惕,展翅飞了几步,发现原来没什么,又停了下来,走回了原来的坑,继续卖力刨土。 二女忍俊不禁,捂住嘴,肩膀上下剧烈抖着。 小三儿仰天长叹,好好的游山玩水,欣赏一下战国的大好河山不好吗?偏偏要耍帅?如现在乌云密布,估计会遭遇到横雷,雷公也瞧自己不顺眼吧! “圣主,不用灰心,看属下帮你……” 蓝凰取下背着的桑木弓,弯弓搭箭,微跨脚步,箭一离弦。 卟!正中山鸡背部,把它整个钉在山地上,山鸡垂死挣扎,一时尘土枯叶乱飞扬,没几下就双脚一蹬魂归地府。 “漂亮,可以啊,想不到蓝凰你还是个神箭手!” 小三儿鼓起掌,他自已的五流箭术,射中个野猪估计也够呛。 如果是手弩他还可以略好一些,这些都是平常很少接触的竞技。 没几年的苦练几十米远的山鸡他绝对射不死,能中都是蒙的! “圣主你过誉啦,属下这箭术只能算三流,那能称之为神箭手!” 蓝凰射中猎物,欢笑着蹦跳上前去捡属于她的战利品。 小三儿和雪凤亦跟着前行,蓝凰拔出弓箭,在羽毛擦干净血迹,尾开眼笑提起山鸡向二人炫耀般摆荡了一下。 “咦,山鸡不大,这五彩羽毛看着挺漂亮的,到时做把五色羽毛扇子!” 小三儿嘴角勾起了闷骚的笑意,想象到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手摇羽扇头戴纶巾,从容潇洒地在说笑闲谈之间,八十万曹军如灰飞烟灭一样。 摇扇闪亮登场多潇洒,三国中周瑜周公瑾,周大帅哥在苏轼诗词大家形容中是多么令人神往! 男人基因基本都有这样的情节,手中所指,敌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 第81章 野兽之战 “羽毛做成扇子?好看不?”蓝凰眼神一亮,瞅着小三儿问道。 “呃!还行,你不是想要一把吧?”小三儿看着蓝凰目光闪闪发亮,好似很渴望一样。 扇子起源于中华文明始祖之一的虞舜(舜帝),用五光 十色的野鸡毛制成,称之为“障扇”。 故“扇”字里有个“羽”字。那时扇子不是用来扇风取凉,而是作为帝王外出巡视时遮阳挡风避沙之用。 西汉以后,扇子开始用来取凉,最有名使扇红遍的是三国时诸葛亮。 轻摇鹅毛扇,妙计横生,运筹帷幄。 又因羽扇出风缓软,不侵体内,久而久之变成文人雅士的专属之物,不带着一把羽扇都不好意思出门,丢份! 东汉时,大都改羽扇为丝、绢、绫罗之类织品,以便点缀绣画。 一轮明月形的扇子称之为“纨扇”或“团扇”,也叫“合欢扇”。 当时扇子有长圆、葵花、梅花、六角、匾圆之形;亦有木、竹、骨等材之柄;还有扇坠、流苏、玉器之饰。 扇面上常绣以山水花卉,款式争奇斗艳,闺阁仕女手摇团扇,清风徐来。 不但可以平添主人娴雅文静的仪态,又能体现女性天真活泼的个性。 “想耶!这羽毛很漂亮,可以麽?圣主。”蓝凰用希冀的目光望着他。 “可以,到时候找多一些色彩羽毛帮你做一把女眷专用的闺阁女扇!” 小三儿笑着点点头,这个也算是个可赚不少的商业点子,专门制作一批死贵死费的高档扇,买于王公贵族,能坑多少就多少,反正他们的钱银多到绣结成堆,挖一些出来可以办多少事! “真的,那太好了,等下看看还有没有,多打几只给姐姐也做一把。”蓝凰开心笑着道。 “我?我不用了吧!”雪凤拒绝道。 “要一把呗,圣主做一把也是做,两把也是做,对吧,圣主?” “小事一桩,到时候做多几把,走,再去打猎……” 一路上走走停停,近半时辰雪凤射中一个约三两重的斑鸠,蓝凰猎到了二斤多重的野兔,唯有小三儿一无所获,只能做拎包包的工作。 辗转几个小山岭,进入到一个小深谷。 没走几步,突然从附近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从稀疏的灌木丛中。 隐约可见一个大黑影四个小黑影。 “呀!是野猪……”蓝凰一声惊呼,她倒是眼尖,首先发现了并惊叫。 小三儿也看到了,想阻止都来不及。 一头约二百多斤的母野猪带着一家四口正在觅食,突然间母野猪两个尖尖的耳朵一动,蓝凰的惊呼声还是让它听到了。 “哦喔!嗷!嗷!……” 母野猪嘴里低沉咆哮着。 嘴角两个尖锐的獠牙闪着寒光,双目露出噬人的凶光。 身体上的黑色猪鬃毛条条倒竖,有如钢针般的猪鬃毛黑的让人胆寒。 前面的双脚不断刨土,身边的几只小野猪听到了母亲的示警,围着它团团乱转。 “靠,上天待我们真好,遇上个大家伙,小心,准备后退!” 小三儿看着野猪摆好阵势,分明警告你,再进一步就给你好看。 至于射杀?这些弓箭如不能当场射杀,中箭发起狂暴模式,那是狮子、老虎、猎豹都要退避三舍的战斗力,让它獠牙一挑,估计是完犊子了。 谁知道三人刚退一步,野猪就发动了攻击。 血红的双目,嘴角流着白沬,嗷嗷嗷叫唤,四蹄一发力,带着一团烟尘向着三人猛然冲撞过来。 “你们分开走……”小三儿一声大喝道。 “圣主……”雪凤、蓝凰还想弯弓搭箭射杀野猪。 “快闪开,危险……”小三儿急了。 这时野猪已经快冲到蓝凰面前了,蓝凰一箭射出,中了野猪身上,但没有用,。 中箭的野猪更显得暴怒,双目中快要喷出火来,咆哮声更加大了。 “嗷嗷!”野猪一头撞向蓝凰。 “啊~啊!”两声尖叫。 一声是雪凤的,一声是蓝凰的。 雪凤、蓝凰平时那里面对这种惊险情况,一时竟然呆滞了,忘了身怀武技,没有跳开躲避,呆在当场。 蓝凰双目望着野猪冲过来的狰狞面目,还有令人作呕的腥味儿,脑海一片空白,难道我今天就要死了么? 我的姐姐,永别了,圣主永别了…… 神色恍惚间琼鼻传来一种淡淡的男子气息,身上突然发现很温暖。 “咦!这脸好熟悉呀,不是圣主吗?他抱着人家干嘛,他也死了么?”蓝凰迷糊中还想伸出手去摸一下圣主的棱角分明的脸庞。 “傻丫头,站好,快点和你姐走一边去” 原来是小三儿看着蓝凰竟然忘了闪避,只能闪身飞抱着她纵到了一边。 而野猪就登!登!登!一直往前狂奔冲了十多步才停下。 小三儿也无语了,这不是又当爹又当妈吗?还用你们来保护我?管好自已的事就不错了! “哦喔——嗷嗷——”,母野猪掉转头,腥红的双目盯着小三儿,喉咙里暴出咆哮声。 铮! 一道声震山谷的利剑出鞘声倏地而起。 墨绿色的青芒消失在小三儿的手中。 上古天下第一剑:轩辕圣剑,紧握在他的手中。 “野猪婆娘,看在你还有几个孩子,识相的就迅速退去,否则今天就用你的猪头来祭剑!” 小三儿斜剑而立,冷冷而锐利的目光射向野猪。 母野猪眼内闪过一丝丝的忌惮,也有一些犹豫。 感觉到对面的那个灵活的小家伙不像是个好惹的东西。 特别是他手中的拿着的家伙什,远远就让它感觉到一阵阵死寂的寒意。 耳边传来孩子们惊慌的呼叫声,终于还是疯狂冲向了小三儿。 咻一声! 小三儿手中的阔身轩辕古剑往上一撩。 一道青光闪起,野猪从中生生劈开了两半,血溅当场! “耶……圣主好厉害,一剑就杀死了野猪!”蓝凰从晕头转向中醒了过来,惊喜道。 “对呀,圣主真厉害!”雪凤赞同道。 “厉害个屁啊,你、你看看你们,刚才叫你俩走,又不听,怎么回事啊?差点就挂了!” 小三儿瞪了她俩姐妹一眼,没好气道。 雪凤、蓝凰脑袋缩了一缩,尴尬地讪笑着。 太丢人了,还说是高手呢。 “圣主呀,刚才那个、那个我不是没有碰上过野猪,这大野猪发疯似的耶,属下一时心慌就、就……” 蓝凰说着说着道不下去了。 “好了,这次吸取教训,以后注意点,令行禁止,谨记!” 小三儿心中诽议,这两个小白菜平时表面冷清,其实面对突发事件应对就难指望她俩了,算了,把她俩教出了冷血无情的性子也不太好,爱咋咋滴。 “圣主,你放心,属下下次不会了!”雪凤寒着脸道。 “是呀,圣主,属下下次会一剑刺死它的!”蓝凰也信誓旦旦道。 “别、别啊,蓝凰大小姐,你的心真大,还有下次?见到这种猛兽你有多远走多远。 你杀它不死就完犊子啦,发起狂来大树都会让它撞断,就你这小身.板,估计连渣渣都不剩了……” 小三儿上下扫了蓝凰几眼,连忙阻止她的幻想! 第82章 分解野猪 “噢!那下次人家走开就是啰!” 蓝凰对刚才发生的事还是心有余悸,记忆犹深,那疯狂的目光,猩臭的猪味一直游走脑海里。 小三儿面对两个充其量只是在新手村的粉嫩小白菜,一时也没有好办法,神情很是郁闷,不坑队友就不错了。 雪凤看着地上的血腥现场,指着两半野猪道: “圣主,这两块野猪肉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办,荒山野岭,猛兽横行,血腥味很快就会引来猛兽,割些好吃的其它的不要了……” 三个人抬两块野猪回去?想想两个娇滴滴的美女抬着一块大野猪的画面就相当违和。 当然他可以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燃起狼烟。 但为了两块野猪肉召集所有人也很扯淡,况且现在又没有什么调料。 野猪肉的骚味比家养的更加浓,必须要有足够的中药材用以辟味。 也可用炭火烤着吃可以去掉大部份的异味,要求不高少了些配料无所谓了。 小三儿拿着开山刀,在猪身比划着: “野猪獠牙当战利品可以装饰书房等,野猪皮可以用来制作衣衫和包包等物品。 野猪蹄对女人皮肤好,滋润显滑嫩,是对妇女缺“汝”汁的最佳食物,我大姐正在育儿,适合,割了。” “圣主,这野猪蹄子那么好?对皮肤滑嫩?” 蓝凰摸着自已的手背,感觉很粗糙,她心动了,打起了这种滋补主意,心想真的有效果就买些回来偷偷补一下。 小三儿瘪了一下嘴巴,这爱美的思想从古到今都是女人的天性。 “有是有,家养的效果没那么好,而且还得长期炖着吃,想要水嫩,拍个小黄瓜就行了!” “小黄瓜?什么是小黄瓜?” 雪凤、蓝凰双双投来疑问的目光。 “没有黄瓜吗?春夏也没有?”小三儿疑惑问道。 俩姐妹摇摇头。 难道黄瓜不是在西秦?或者是在别的战国还没传来? 小三儿摸了摸下巴:“那就用芦荟切片敷面,滋润。或者是绿茶敷脸,可美白!” “真的?”俩姐妹双眼一亮。 小三儿无语点点头,快成了美容砖家。 其实黄瓜原名叫胡瓜,是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来的。 胡瓜更名为黄瓜,始于后赵。 后赵王朝的建立者石勒,本是入塞的羯族人。 他在襄国(今河北邢台)登基做皇帝后,对自己国家的人称呼羯族人为胡人大为恼火。 石勒制定了一条法令:无论说话写文章,一律严禁出现“胡”字,违者问斩,于是后来改成黄瓜。 小三儿一刀刀分解了野猪,把猪肉、皮、等等扔进了麻袋中,也有三、四十斤重。 这时小野猪都走的不知去那了,小三儿抬头看了一下天色: “走吧,时辰不早了,不打了,回去准备弄中午吃的。” “是,圣主。” 背着大麻袋,带着两个小尾巴回到了聚集地。 西门庆正和几个仆人在砍树搬石头,叠起了三个石头灶。 还用藤条扎了两张小竹桌,还划出了几个帐篷位置,整的倒有模有样。 小三儿这次挑选的府邸中的家仆都有一手山中绝活,这些事难不了他们。 “西门大哥,你今天打了甚猎物?”蓝凰昨天已经和西门大官人混熟了,喜欢逗弄这个憨厚的大哥。 西门庆砰声放下一块大石,抓了抓寸头,咧嘴瓮声瓮气道: “蓝凰妹子,俺能扛、能打、能吃、就是不会打猎……” 小三儿放下背上麻袋:“西门还说漏了一样最厉害的本事,能睡!还有打鼻鼾!” “咯咯!”“哈哈!” 在场的人都欢乐大笑,西门庆不但很能睡,而且打鼻鼾声震华府。 有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小三儿在他的鼻子塞了布条,但没有用,这厮用手弄掉继续发射声波攻击。 后来就让踢了他去仆人处,但连着几天仆人黑眼圈一排排,小三儿知道后,无奈扔到了作坊那边,这才结束了令府中睡不安宁悲惨的生活。 西门庆也不生气,张开大嘴呵呵笑着道: “公子,作坊老潘头都说俺厉害,以前他说晚上总睡不着,现在俺的鼻鼾声治愈了他的病,每天都一觉睡到天亮,还请了俺喝酒呐,还有说他的闺女要许配给俺做媳妇儿……” “还有这事?这世事真的很奇妙,换了地方居然如鱼得水,可以哪! 西门,运气来时挡也挡不住,看来很快就会进行人生四大喜之一的洞房花烛夜了!” 小三儿瞪大眼,上下扫了西门几眼,傻人有傻福有时候还真的没有说错,这不,人人嫌弃的人家都招为女婿了! 天道迢迢,始终是繁衍出平衡之道。 盛世王朝,享尽荣华富贵,运尽亦被连根拔起,朝代更迭更显天道之神奇。 “圣主,什么是人生四大喜?属下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蓝凰眨眨眼,好奇的注视着他。 呃!人生四大喜?一时嘴快,忘了此时还没有科举制度,好象唐朝才有科举制度,那个皇帝他就不知道了。 倒是人生四大喜,他前世还有些印象,有些人说是南宋、有些人说北宋。 这些陈年老历史也没个真正令人信服,众说纷纭。 但应该是唐与宋之间就出现了。 “所谓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圣主,何为金榜题名时?”这次连雪凤都勾起了好奇心,出声询问了。 小三儿组织了一下措辞: “金梯题名是一种国家人才选拔制度而来,名曰科举制度。 即通过层层考试,最终为国所用官员的制度。 科举又分文举和武举,第一名叫状元,第二名叫探花,第三名叫榜眼。 想要中全国的前三名必须要经过:童试,府试、乡试、会试,殿试即国君前对话试, 童试他们都是从县、府城识字有知识开始考取童生,合格了就到府的学院考试,合格才真正变成一个士子,读书人,层层选拔能中头名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而最后经过国君出题,问你见解,最后得到了状元,最后在王宫外张贴着一张金色的丝绸榜单,称之为金榜题名。 三年才一次,全国的数以百人考生的名字写在上面,最上面三名可以身披红绸红花,骑着高头骏马。 由礼部官员鸣锣开道游都城一圈,一朝成名天下知,所以说是人生四大喜之一也!” 在场几个人都露出神往之色,想想那个状元郎是何等威风,光耀门楣,一跃龙门皆在瞬间达成,多好啊! “圣主,那武举呢?”雪凤更关注的是武技方面的。 “武举?” 小三儿回忆了一下,好象武举不常办?皇帝对武科没文科那样注重,他都忘了。 “武举分为武技,骑术、箭术、举重等等,也同样层层选拔,最后谁分高得到!” 其实科举制度创新性得确让国家在人材上得以充足的补充,皇帝意图摆脱大家大族控制着整个政府机构。 第83章 你也想当官 想法是美好的,但事实上并没有皇帝想象中那么好。 只不过明面上摆脱了推荐人才,不是大家族的人。 但关系网错综复杂,暗地里还是师生党派林立,只顾着争权夺利。 有些刚入官场的新丁满怀激昂斗志,誓开太平,为民请命。 结果不是锒铛入狱、家破人亡,或者是对此只顾争斗,不顾民之死活的做法彻底失望,黯然神伤隐于尘世。 “圣主,这科举考试有女子的吗?”蓝凰眼睛亮晶晶的。 “哟,难道蓝凰你想当官还是想当女先生?”望着她蠢蠢欲动的神色,不由揶揄道。 “想当将军,多威风凛凛呀!”蓝凰流露出朝圣的表情。 “将军不好,太血腥了,要不以后圣主我帮你当一个小国的女皇怎样?” 小三儿思绪飘过千山万水,想着一群野人朝蓝凰大呼女皇陛下,心里暗自一乐,差点就笑了出来。 “恩?圣主,你笑的不怀好意,什么当女皇,有女人做帝皇的吗?” 蓝凰虽然是有点呆萌,但见到小三儿嘴角勾起了坏坏的笑容,好似街上调戏妇女的公子哥儿一样,也反应过来圣主有坏水。 “呃~蓝凰,还真的有一个女皇帝,她统治下几千万人口,国民安居乐业,令人佩服!” 小三儿想到了武则天,华夏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登基还被国民认可的女皇帝,一代天娇让无数男儿弯下腰。 在古代那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她就硬是做到了,而且还做出了很多利国利民大事,而不是碌碌无为。 不像其她的古代后宫摄政类的女子只不过是借力打力,任由人拿捏,完全没有实权。 武则天那可是手起刀落咯嚓咯嚓砍下无数政敌大族人头,手断之狠辣完全不输其他的帝王。 “真的?那太好啦,属下等着那一天……”蓝凰开心的跳了几下,把眼睛笑成两道弯月。 “小妹,矜持点,蹦蹦跳像甚样呀!那个是圣主逗你玩,你也相信!” 雪凤扯住了想继续蹦跶的妹妹,妙目带着笑意道。 “哎呦,也是噢,当女皇太难了……”蓝凰立刻瘪了! “放心吧,只要你想当,日后我定会实现诺言,七国那么大可能难,区区一个小国几十万人的还是不难的。” 小三儿不是狂言,若他能稳步发展,攻略中原小国真的不难,再不行可以发展海外,不过现在那些地方尽是荒芜,生活条件什么的配套措施太差,攻占也不知道用来作什么用。 蓝凰听着圣主信誓旦旦,眼波流动:“我还是相信圣主不会骗人家的,会说到做到。” 雪凤苦笑一声,算了,让她作美梦吧,从小到大都没见到她那么开心,有个盼头也不是坏事,至于信与不信已不重要。 雪凤和小三儿怎么也没有想到日后蓝凰的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开展了一段波澜壮阔,令人膛目结舌,其辉煌成果成就一个震撼世人的女皇帝! 这时候,嬴壮、金鹏、青鸟、大石头、车子竹也陆续回来了,打了些野鸡、兔、鸟,车子竹还猎了一头傻狍子(名野羊又称矮鹿,国家保护动物)。 “哟,收获还不错嘛,今天的猎物足够食用几天了。” 深山之中动物多,危险性亦同样多,也就是这些经常游走生死边缘的精锐士兵才敢深入,而且还得团体出动,不然碰上虎豹豺狼单兵很可能被撕了! “先生,你们都打到了甚猎物?”嬴壮只见地上一个渗出血迹的麻袋放在一边,看其个头,里面的东西也不少。 “何不打开看看……”小三儿道。 嬴壮把捆绑袋口的麻绳解开,让入眼鲜红的野猪肉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见有块猪皮,猪脚才知道是野猪肉。 “呵,先生打了只野猪?怎么是一块块的?” “大壮哥,我跟你讲……”蓝凰抢着叭啦叭啦把事情他绘声绘色道之。 众人听着过程也跟着惊心,惊叹连连。 “先生好胆色,居然敢用剑直接斩杀,子竹是山野之人,对此獠也尽量避开,除非是三石弹弓加特制箭头,不然不敢惹怒它,发狂时太可怕。” 车子竹很佩服小三儿的勇气胆色,文武双全令几百手下打心底叹服。 “诶!当时逼不得已,无法再多选择,一般情况下谁会那么大心脏去碰撞,一个不小心就死了,有强弓在人多时,还是要用箭安全。” 小三儿当时把握还是有一定,如果是猎豹速度那么快还险恶,其实事后也心惊,万一这把轩辕剑不是那么锋利,而是乒一声断了,那就搞笑了。 还好不愧为上古轩辕剑,青光一闪,如切豆腐般毫无阻滞,非常之顺滑。 剑法超群者使用轩辕剑可以瞬间分为十块八块。 “先生说的也是,只是可惜了剩下的野猪肉了。” 车子竹对食物的珍惜是从小就会懂得,特别是猫冬时节。 天气冷,人都不出门,余粮只能勉强捱到夏季。 一天只能是吃一顿稀的加野菜,吃完就呆着不动,不然消耗更大,很快就饿了。 “是呀,可惜了,先生,要不吃完午饭我们再去扛回来?”大石头砸嘴舔唇道。 “大石头,你想甚?剩下的肉估计现在有野兽在吃着了!” 嬴壮望着半空盘旋的秃鹰道。 方向正是小三儿她们斩杀野猪之地。 显然是那里有野兽,比如野狗、狼等,吸引了秃鹰的注意。 大石头等人顺着嬴壮的目光眺望,才发现空中盘旋飞鹰。 “真没了,秃鹰的习性是跟着野兽而动,它的出现就是证明。”大石头眺望半空喃喃自语道。 “些许野猪肉罢了,除了内脏也没有多少,别想它了。华福,拿着野猪肉去小溪流洗干净。”小三儿指着地上的麻袋对家仆华福道。 “华寿,去烧一锅热水,把野鸡、野兔脱毛除内脏,那些野鸡毛收好,另有他用。” “华安、华康你俩人去找些野菜,野蘑菇,竹笋回来了。” 小三儿指挥着家仆行动起来。 “嬴壮、大石头、西门,你们三人去搭建帐篷,剩下的饭食交给我,车子竹,你过来帮忙处理食材。” 众人依言而行事,临时野炊冬令营地顿时热闹起来。 炊烟袅袅,剁剁砍肉声不绝于耳,还有时不时悦耳动人的娇笑声。 “车兄,这些猪肋排骨砍成半指长即可,这些五花肉砍成二指宽半指长,还有姜片、野葱花……” 小三儿一一告知车子竹切法与大小。 “先生,叫属下子竹即可,车兄受之有愧啊!” 车子竹坐在一块石头上,拿着锋利的铁菜刀,在一块行军随身带砧板上挥舞着。 “车兄,还和我打马虎眼?恐怕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夫吧!”小三儿微笑着道。 车子竹全身微微一僵,菜刀不太明显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随即又用力砍着骨头。 “先生说笑哇,我就是一个山野小民,咋就成了不普通哩?”车子竹道。 第84章 子车一族 虽然车子竹掩饰得很好,但逃不过小三儿的鹰目: “车兄,观其言行,你绝对不是普通人,乡村土音只不过是你想掩盖身份。 若有不得以的缘由,不说也行,先生我绝对不会强人所难!”小三儿淡然道。 “唉!” 车子竹一声长叹,放下手中的菜刀,双目眺望着天边的云彩,眼晴毫无焦距,似乎飘向了远方。 良久,张开口声音低沉: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针虎。维此针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一段低沉沧桑的秦腔吟唱完,车子竹已是泪流满脸,脸上布满哀伤! 在场的人虽然不太懂其中的意思,但歌声里的悲凉凄惨之意仍让人触动心弦。 雪凤、蓝凰眼内闪着晶莹剔透的泪水,鼻子一酸泪就掉了下来。 “车兄?这是?” 小三儿听着这诗歌也感觉到非常凄惨,但他对这些古词还是不太懂。 当中穆公为秦穆公?春秋五霸之一,子车与车子,难道是隐姓埋名? 至于穴,坟墓,这个应该是吧,歼,杀死。 百夫,百夫长。良人,男的,其它的就理解不了。 “先生,愿意听某讲一个故事吗?”车子竹用衣袖抹去泪水,双目通红。 “坦说无妨。”小三儿肃然道,他觉得这不会是个简单的故事。 “这段故事现在民众之中仍然流传:相传秦穆公死前就想让群臣和他一道同赴黄泉,一次与群臣饮酒,趁大家喝得晕头糊脑时说道: “咱们君臣,生时同乐,死后也要同哀呀。” 而奄息、仲行、针虎三个大臣当场表态,愿随他共死,殉葬者多达一百七十七人。 其中奄息、仲行、针虎三兄弟也允诺随之殉葬而死,这三兄弟是秦国的贤者,人们哀悼他们,于是创作了这首挽歌《黄鸟》……” “奄息、仲行、针虎莫非就是子车姓先祖?”小三儿诧异道。 “不错,正是先祖!”车子竹心怀敬仰道。 “唉!想不到还有这么多忠心耿耿的臣子慷慨殉葬!”小三儿一时感慨万千。 车子竹哈哈渗人地惨笑几声,牙齿都把嘴唇咬破了: “忠心耿耿?先生说的是,可这不是事实!” “唔?莫非其中有重大的隐秘不成?”小三儿望着恨意滔天的车子竹道。 “孟西白是秦穆公成就霸业的三个名将: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先生知道吧?”车子竹问道。 “当然知道,先生我不就是和其中一个孟氏族人起了纠葛么?”小三儿道。 “当年除了他们三个,还有我子车奄息、子车仲行、子车针虎军中将领和政事要位为秦穆公立下汗马功劳,人称子车三良。” 车子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当年先祖凭着功勋爵着,本应享尽荣华富贵。可不曾料到,子车奄息和子车针虎先祖因掌握着军中精锐之师。 朝堂中亦有我子车仲行掌管赋税钱粮,从而遭到秦穆公深深的忌惮,使用诡计将我先祖三人以自我同意人殉!”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小三儿冲口而出道。 “不错,秦穆公和越王勾践同样有此心思,当年先祖的好友亦提醒过三人,可先祖认为穆公不会做出此等不义之事!”车子竹道。 小三儿对此帝皇有义不以苟同,自古帝霸王道都是毫无人性,只要有阻碍他的,就毫无保留铲除。 单说勾践此人,当年范蠡离开了越国,从齐国给大夫文种写了一封信,信上说道: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可以共患难,不可同富贵。” 吴灭后,越王勾践嫉其才而疑其反,文种终被赐死。 功高震主或者是功高盖众臣,下场都不会有太好,除非是动不了你。 “当年的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在其中起了很大的阴谋划杀,他们孟西白素来同气连枝,又怕子车三良压过了三人。 于是暗地里透露给秦穆公说先祖有不臣之心,而秦穆公那时年亦老,昏庸渐显,爱偏听好话。 先祖都是一心为秦,多次直面顶撞秦穆公,由此种下祸根,遭到酒宴上下了药。 不但答应了还在丝绢上签下了自我殉葬的名字,当年若不是先祖母得到先祖好友提醒,连夜将子车一族逃离远遁终南深山,恐怕我子车一族将会灭族。” 车子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忍不住失声痛哭! “难怪只有孟西白三个大族横行霸道于老秦,也难怪民间流传会这样,竟然是当中有莫大的冤屈!”小三儿一时亦唏嘘不已。 “当年的隐秘知道的人不多,本以为自始会永远埋藏,若不是先生与我亦受其害,恐怕我不会道出先祖来历,以免滋生意外,惹来麻烦!”车子竹道。 “车兄,那你又怎么当了鹰卫的?” “先生,那么多年以来,子车一族连仆人等也变成了一个几百人的村落,征兵也逃不过啊……”车子竹道。 小三儿一拍额头,嘟囔道:“哎呀,我倒是忘了征兵这一茬子的事。” “当年的人还传子车三良甚忠肝义胆,千古名臣,真的是莫大的讽刺!”车子竹愤愤不平道。 “人不怕死,怕的是死的冤枉。刚刚可以享福,谁会大义殉葬? 这个殉葬是非常惨无人道的做法,很多坟墓打开后,里面的人殉的死状是很恐怖的,这个是恶政陋俗!” 小三儿想到了关于这方面的出土后资料,对这些陋习真的很反感! “哎!谁说不是呢,君上废除了此人殉,倒是办了件好事,否则为他们嬴氏拼杀而死真不值得!” 车子竹对现在的秦献公做法还是认同的,在战场上亦是杀敌无数。 “车兄,现你道出身世来历不怕君上和孟西白知道后追杀于子车一族么?” 小三儿正视着车子竹。 “先生,你不是一样招惹到孟氏的恨么,有你顶着呢,我怕甚!”车子竹哈哈一笑。 “车兄,你挺是想的太美了,我得罪只不过是孟氏区区一旁支,与你有很大的不同,就算孟氏族人有意见也不会拼死。至多是暗地里使黑手。 你子车一族就不同了,他们知道了很可能会联合诛杀殆尽,君上亦可能会出手,你还不怕?”小三儿背手踱步。 听到此话,车子竹不由得暗地后悔说出来,用担忧的眼神望了众人一眼。 “车兄,这里的人你就放心吧,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之人,与我生死相连,兴哀与共,我有事,他们家人亦要牵连,谁也逃不了,我只不过是吓下你罢了!”小三儿哈哈大笑。 第85章 一猪几味 众人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又听到小三儿说他们都是心腹。 心里热乎乎,四凤,嬴壮、西门庆、大石头、皆单膝下跪,仆人即跪地,齐声道:“生死与共,永不背叛!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公子,若有人背叛你,我西门庆把他撕成八块……” 西门庆啪声一拍胸襟,身上扬起一阵烟尘,瓮声道。 小三儿嘴角轻微一抽,西门大官人,你这戏演的过了,身上粉太多了吧! “起来吧,我相信你们的忠诚度,美好幸福的生活是要靠我们一起去创造和维护。 所以我们等都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什么。 总之我有一口饭就有你们半口,好了,开始做饭,说着饭,肚子都饿了!赶紧去忙……” 小三儿大手一挥,众人马上又开始忙碌,洗菜的洗菜,切肉,串肉,搭台桌等等。 “先生,刚才真的让你吓了一跳!” 车子竹想想也心有余悸,也不知道为啥就听到了他的话就道出家族秘闻。 “现在我是叫你子车竹还是车子竹呢?”小三儿笑着道。 “还是车子竹吧,现在还是低调行事,不宜张扬,以免增添麻烦。”车子竹想了想道。 “也好,车兄,告诉你,白族与我还有一个仇恨。孟西白三族迟早会烟消云散的,势力范围太广就是招死之道!” 小三儿轻笑道。 车子竹慨然一震,低声道:“先生与白族还有仇?还有莫非是君上要对付孟西白三族?” “呵呵~有,迟早与它算帐。君上当然忌惮,只不过现在秦国的内千疮百孔,内外交困,等着吧。 只要秦国的一强大,国君肯定会削弱他们三族,绝不会容忍能动摇国本之势力存在。” 纵观所有的历史,除非是帝王昏聩,否则必然会有所动作,小三儿对此看的很通透。 “那就太好了!”车子竹哈哈大笑,心神顿时畅顺无比。 “雪凤,蓝凰,过来……” “圣主,干嘛呢?” 俩姐妹走了过来问道。 “今天我教你们做两道菜式,要不要学?”小三儿笑咪咪道。 “好啊,早就听说圣主厨艺天下无双,你肯教,属下求之不得吔!” 雪凤闪闪亮的眼睛瞥了小三儿一眼。 “真的教我们,可属下怕学不会哩……”蓝凰又想学又怕学不会,非常之纠结。 “安啦,很简单的,来,我教你们。雪凤,你先来。” 小三儿把她们头上的帽子一转,让雪凤站在简陋的石灶台前。 “先把猪排骨用滚水滤泡片刻,把它捞出放进冷水中,再捞出等水滴干……” 雪凤一一依言而行。 “铁锅烧热,煎些猪油把姜片炸酥化。” 小三儿看着姜片油炸差不多了,于是道: “把猪排骨倒下爆炒一会,好……放些盐巴,够了……” 小三儿拿出一瓶瓦罐,递给雪凤:“用汤匙舀一半下去……” 雪凤舀了一半,用新式铁锅铲在铁锅中一炒排骨,突然一阵阵的酸甜味道从白汽中飘散出来。 雪凤、蓝凰琼鼻动了动,粉唇动了动,忍不住小舌头在嘴里搅动着。 “这是甚东西?酸酸甜甜的,人家好想吃啊~”蓝凰鼻子拼命耸动。嫩白的颈部也上下动着。 “叫酸梅酱来着,你们可以吃一匙些试试味道……” 小三儿看着蓝凰那个谗嘴样子,十足一个小猫咪闻到了鱼腥味道,差点让他失笑出来。 “好耶,试试,姐,给我一匙!快!” 蓝凰见雪凤还没动作,急不可耐抢过汤匙,舀了一匙放进嘴里。 剪水双瞳立刻眯成一条线:“姐,好好吃,又酸又甜,你试下……” 蓝凰舀了一匙递上雪凤口唇边,雪凤张开小嘴吃进,味蕾传来酸甜混味让她也眯着眼睛。 “嗯……挺好吃的呐……” “是呀,咦,还有杨梅……” 蓝凰她一匙她姐一匙,很快半罐子的酸梅酱就见底了。 “哎呦,那么快没了……”蓝凰把瓦罐子舀的响声大作,嘴里还嘟囔着。 “圣主,属下一时贪吃,吃光了……”雪凤有些尴尬脸红道。 “没事,还有几罐呢!”小三儿哈笑着道,这两姐妹也逃不过酸酸甜甜的攻略,被征服了。 “真的,圣主,在那?我还想吃呢!”蓝凰听闻还有,惊喜道。 “别,蓝凰,这已不多了,以后酿制多些再给你……” 小三儿冒汗,整些酸酱他容易么,不制止几下就没了。 “好吧,这个好吃,圣主有空教人家怎么做,等我也试试酿制行吗?”蓝凰道。 “可以,有空的时候再教!” 小三儿指着铁锅里面的排骨道:“雪凤,水放平面就行,放些花椒、甘草、丁香、八角、桂叶、果皮中药材进去,炆煮二柱香时间,小火煮,时不时翻转排骨,等水干最后放些野葱花,打上淡芡汁就完成了!” 雪凤一一照着做了:“圣主,这就可以了?那么简单?” “就是那么简单,难的是你们吃的酸梅酱,调配才难呢!”小三儿笑道。 “蓝凰,来这个锅,我教你另一道野猪五花肉。” “好,这么简单,人家都会做了,你说吧,圣主……” 蓝凰挽起衣袖,抓着锅铲,跃跃欲试。 “哟!蓝凰,不错、不错,颇具大厨师的风采嘛,有气势!”小三儿哈哈一笑。 蓝凰俏脸一红,没有说什么,只是等着小三儿吩咐。 “五花肉做法和刚才的大同小异,滚水煮约一盏茶功夫去除油腻感,过冷水滴干,如果不怕上火,也可以用油炸稍微一下。 不过女孩子吃了上火长豆豆就不好了,而且油炸食物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除非熬一煲中药凉茶,现在也没有,就算了,不炸了。” 雪凤依着刚才她姐的做法,开始了炒作。 身手很麻利,妥妥的美厨娘风范。 这个时代少有不懂做饭的人,只不过炒菜还没见到过。也不是什么难事,见过就会了。 “盐慢慢放,自已试试不够再加,要比你姐刚才的多很多。” 蓝凰一边放盐巴一边试味道,小三儿亦不放心,看着她调试,直到合适为止。 “好,盐巴足够了,放五、六匙酸梅酱,不要放太多,少许就好了。” 小三儿看着铁锅中大概有四斤左右的五花肉,估计要大约放多少。 “放药材,二柱香时间左右,至于肉的酥软层度,你就要试试,入口融化就马上猛火烧干水。 因为野猪肉和家里圈养的肉质有很大区别,时间上会多一些。 还有如果你请客吃饭的人是喝酒的,就要留些嚼劲,太烂的肉他们是不喜欢的。 同样,如果你请的人是老人,就要入口即化。 因人而异,饮食之道切记不可一成不变。” 听着小三儿一翻说话,俩姐妹都傻眼了。 雪凤佩服瞥着他:“圣主,想不到你对饮食了解那么清楚,属下以前知道的煮法太简单了!” “是呀,这一道菜居然要想那么多的事情,听着都头大吔!”蓝凰对她姐说的话深表赞同。 “这那里算复杂?真正的美食我也不会做,一百几十道工序才做出一碟菜,那个才是听着头痛!” 小三儿轻轻一笑道。 “一百几十道工序?这是人吃的吗!”蓝凰瞪大眼睛道。 第86章 野炊 小三儿把另一个石灶柴火加猛,看着锅中开水道:“你说的有点对,一般人是吃不了,太贵了,一小块就一金……” “那心贵,有人会去吃么?”雪凤好奇道。 “会啊!便宜的他们还不吃呢,会影响身份,那酒馆吃的是关系,食物好不好吃不重要,比如同样普通的羊肉,老板说是用甚珍贵的百年人参、千年灵芝喂大,就可以卖多几百倍的钱。” 小三儿把嫩白的竹笋放进开水里,盖上锅盖。 “老板很奸诈耶,食客也很笨!”蓝凰往五花肉的灶加了些干柴道。 “你情我愿,谈不上奸诈,以后我也开一间,进门都收十金的,做做大奸商……”小三儿捞起竹笋,倒进冷水盘中。 “华安,把竹笋切,我切两条你跟着切。” 小三儿拿着一条手臂粗嫩黄的竹笋放在砧板上,从中一开二,斜四十五度角,刀速并不快,一会儿一片片半月型牙签般厚的竹笋就切好了。 手拿着另一条竹笋,从中一开二。顺着长形切到边,尾部不切到,顺竹笋斜四十五度角左右切了六、七刀。 拿出一片递起,原来是菱形块的薄竹笋。 “看明白了吗?切完浸在冷水中。”小三儿望着华安道。 “公子,明白了。”华安手痒痒,看着切出来的竹笋很漂亮。 “圣主,竹笋切的又薄又好看,想不到切菜也那么多花样吔。”蓝凰要不是要照看她的菜,都想推开华安亲自切下试试。 “嗐!这算啥。”小三儿想到那些大师水中雕豆腐,五花八门的食雕拼盘,才是令人叹为观止! 菱形竹笋拌匀一些酸梅酱,做了一个冷盘。 半月形的竹笋做了一味竹笋炒猪面肉。 再加上一些烤野鸡、兔,野羊,馒头,品种丰富。 烤好的野味和炆五花肉、排骨、竹笋两味,香气扑鼻,色香俱全。 午时末,看着闻着的众人早就肌肠碌碌,一声开饭,筷箸一时筷影重重,边吃边呼叫着好吃。 纯天然不含添加剂的养大的肉类让小三儿也食指大动。 酸甜排骨、五花肉色泽啡红丰润,闪着亮光,上面洒着点点野葱花,光卖相就相当诱人。 片片嫩黄色菱形竹笋冷盘,外形奇妙,色彩鲜艳。 半月竹笋炒肉片也颇具诱惑。 “雪凤,蓝凰,想不到你们姐妹第一次炒菜竟然那么美味,这野猪排骨、五花肉:酥、嫩,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药材的异香加上肉香令人回味无尽……”金鹏吃着排骨,感慨道。 “是呀,太好吃了,俺不会咋说啦!”青鸟嘴里嚼着肉块嘟囔道。 “金大哥,我们那能做出那么好吃的,都是圣主教的呐,我俩也就烧烧柴火……” 金凤对这些酸甜的口味太爱了,也频频下筷,她最喜欢的是冷盘竹笋,又爽口、又带着清清的酸甜。 “唔……对……主要是圣主……教的好……”蓝凰下筷速度和汉子比起来毫不逊色,筷影重重,小嘴撑的鼓鼓。 “有好菜自然缺不了好酒,华康,拿三壶珍藏的好酒上来,给大伙一人一碗。” “是,公子。” 华康离桌去拿了一大葫芦酒回来了。 每人酙了一碗, 外观色泽微微金黄,澄清见底,分外好看。 浓郁的果香扑鼻而来,大伙急忙拿起陶碗喝了一小口。 车子竹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 “先生此乃猕猴桃酒?为甚无悬浮物,无沉淀。而且酒的烈度比之前民间所酿的高了一些,酸味去掉了不少。 甜为主,怪好喝,还是第一次喝到醇、香、甜、酸,光看着这酒的颜色就显得珍奇无比啊!” “是啊~猕猴桃果酒我们村也有人酿制,但浑浊,酸味大一些,没这样子好喝的!” “圣主,再给我一碗,好喝耶!”蓝凰小舌头队舔着粉唇,可怜巴巴望着小三儿。 小三儿面色古怪瞥了她一眼,发现她俩姐妹都把酒喝光了,这不会招了两个女酒鬼过来吧? 雪凤、蓝凰两人脸泛丝丝粉红,盯着那葫芦,似乎那个是什么宝贝一样。 “好吧,再给你们俩一人一碗,多就没了!” 小三儿其实把正宗猕猴桃酒经过几度滤清稍微提高了一些酒度,估计是二十度左右。 入口甜甜的酸酸的,可做开胃酒之用,而且现在很冷,这点酒精度难不了女士们,反而对这种味道更加钟爱。 别人只是喝了几口,她们就一喝停不了,喝光了才意犹未尽,感觉太少了。 “华康,拿一坛醉仙人过来,我们喝点烈的,正好驱除一些寒气……” 小三儿看着台面上的炒、炆的肉扫了个干净,连肉汁都用馒头沾上吃光了。 于是开始吃烤的肉,喝个小酒。 这些醉仙人都是从栎阳运过来,他的新酿酒总作坊还在规划着,已经书信给嬴氏公主让她派人来速来建造。 这酿造总厂集生产,研发,及培养人才,住宿一体而建造。 让她向君上书信要了二千亩荒地以作入股之用,那么大的工程全都要建成没个二、三年是完不了工。 很快竹桌上的烤肉都吃完了,众人围着两堆炭火在各自烤,喜欢什么烤什么。 “自从跟着先生,这美食就没停过,和以前的相比,发现猪食一样,相差太远了……” 嬴壮一口吞了一串野羊肉,微辣又酥香味道一直在味蕾打滚,再喝一口烈酒,舒服的不得了。 “呃~确实,这简直就是神仙般享受,我觉得天下没谁有先生这样的厨艺,堪称当世第一!” 车子竹摸着肚皮,酸甜的肉类胃口大开,还吃了六个大馒头夹着肉。 “过奖了、过奖了,天下厨艺比我好的人肯定有,花样上倒是可以称之为第一。” 小三儿在厨艺方面说不上太好,只不过是现在的人还是停留在用鼎去烹调,能做的花样有一定局限性。 但不是代表他的厨艺有多么了不起,战国人对这方面只是不了解。 只要铁锅一传开,他的炆、炒等等做法一传开。 必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涌现无数的厨艺大师,论刀功、论对食物的处理。 他小三儿拍马也追不上那些专业厨师,人家都是几十年如一天浸泡在其中,岂是你一个嘴强王者能与之相比? 当然菜式花样、做法方面小三儿的优势就相当强大了。 什么八大菜系,上千种菜式,一鸡三十六味,一鸭七十二吃法,一鱼八十一种做法等等,他只了解一点点就足够了。 “公子,这五花肉少了点,都不够俺吃的……” 西门庆数他最夸张,酒囊饭袋称号非他莫属,酒喝的多,还不醉。 面前的骨头堆头也是第一,馒头十二个起步,他人块头,吃的也多。 如果不是跟着小三儿,他那大胃王还真让人担忧会不会生生饿死了。 “是啊,五花肉少了点,多一些就好了……” 与之相拼的人就是大石头,吃的东西一点也不少,一口一个馒头都不带嚼的,嘴里动几下就没了。 小三儿哭笑不得,都是什么人啊,怎么招了两个饭桶当手下,再来一个刚好当担挑,成了一道完美无缺的农用品啰。 第87章 各出奇谋 他们在吃的兴致淋漓,可分头而入林的二十五支队伍就没那么好过了。 小三儿为他们所设定的是为期七天一周特训,是由现代改良版的,没有全抄。 鹰卫本身底子好,体能意志比新丁好多了,百战鹰卫可是在战场上刀头舔血的人。 现代的特种兵的魔鬼周训练残酷程度,一般军人体验不了。 所谓的魔鬼周训练是要求参训的队员在一周内,大家每天4点就要起床,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1点。 他们要不停地练习负重行军、举圆木等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们每天的休息时间只有短短的2、3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在训练。 实战化训练包括,敌后斩首、解救人质、俘虏战俘、运送伤员、战地救护、跳伞、潜水、信任射击、化装侦察、躲藏逃脱。 野外生存以及被俘后如何面对严刑拷打等贴近实战的训练项目,有的训练项目还有伤亡指标,一般人估计一个小时都待不下去。 “魔鬼周”训练就是要不断地逼近极限,最大化的激发特种兵的潜能。 在训练的过程中,锻炼他们的勇气、意志力以及团结协作的能力和他们的智慧,进而提高他们的特种作战的能力。 如果一个人没有很强的意志力和信念感,是难以坚持下来的。 特种部队士兵不同于普通官兵,他们的任务一般都是具有高风险的,他们身上和心理上的压力我们很难去想象。 虽然处在和平时期,但是他们也一刻没有停歇,他们经常会参加反恐救人的实战。 而在战争中,他们的风险指数也是最高的,作战过程中,他们也好似一把尖刀,可以直插敌人的心脏。 而小三儿战国的改良版本即是团体作战,其中给他们的项目有: 潜伏、反侦、伪装、野外生存等等,用以适合这时代的作战,最重要的是团体中要群策群力,用脑袋去争取头名。 他们的正副小队长都看过了,如何设陷井,诱敌,迂回战术,因地制宜灭敌等等,效果是怎样小三儿不知道。 他只希望此次训练完他们能开发思考,而不是一个只会听命令的人。 他们不是专业杀手,要绝情绝义,若有人能脱颖而出,若得几名良将也不亏了。 一队队长带着手下十一人奔入密林深处,十二人外加一特派家兵在一矮石壁下停下围坐。 “亢头,现在咋办?咱们该怎么办?”副队长望着他们的队长询问道。 亢,陇西边陲人氏,人瘦身不高,他脸很冷淡,双目微眯,精光四射。 “先不要向目的赶路,咱们先把身上的衣衫伪装起来,编织一些藤网。” 副队长微微一怔,迷茫瞧着亢道:“亢头,你这是要干甚?” “嘿嘿!干甚?干一票大的,等下咱们去围猎“羊群”,还有顺便现在找些东西等下先吃饱肚子。”亢阴阴笑着道,让人感觉遍体生寒。 众护卫心里一凛然,知道亢头这样一笑,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 亢头把这队人整的都怕了,人很诡计多端,又让人防不胜防,外号人称草原狼! 副队长一听,眼神一亮:“亢头莫非你想等下半路截杀一队?” “不错,土子,我们这队绝对不可以排名垫底,那太丢我草原狼的威名了。” “呃~是、亢头的威名远扬,不可丢人……” 土子面色一僵,强笑恭维道。你有个屁威名呀? 整天吹自已多厉害,除了先生,谁也不服! 啪!土子头上中了一如来神掌:“你这土疙瘩,还跟哥哥我玩小心眼不是?撅起屁股就知你拉屎拉尿,等下行动时机灵点……” 队员暗暗偷笑,咬着牙齿不让自已笑出来的。 “还有你们这些兔崽子,都纠灵点,别拖了后腿,不然到时我扒了尔等的皮,知道吗?”亢冷冷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心头霍然一惊,冒着冷汗道:“亢头,知道了!” “恩!若果顺利,咱们队夺得前三名,那到时光宗耀祖,再不好也能入了先生的眼中,前途可谓无可限量,所以小心再小心,现在就去伪装……” “是,亢头……”队员精神面貌涣然一新,眼神中冒出如饥饿中的豺狼虎豹狼的绿光。 —————— 十九队长,名叫山猫,出世几天时因为在山村中差点让野山猫叼走而得名。 山猫带着队员朝着目的地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一条小山溪尽头处。 溪水在湍急处如飞珠溅玉,平缓处银色山水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错落有致流淌在大小不一墨绿怪石边,给万物寂冷的寒冬打上一丛生机。 “停!” 山猫跳上一块大石头,经过无数岁月洗礼的青石圆润而柔和。 他极目远眺四面苍茫崇山峻岭,目光转而顺着小溪流一直往下延伸。 “猫头,咋嘞?”一个瘦削约十八、九岁的小跟班屁颠屁颠上前问道。 “二豆,这是甚?”山猫指着小溪清水道。 二豆探头探脑瞅了一会清澈见底小溪水: “猫头,有很多鹅卵石,还有五色山鱼,还有一些小山蟹。” 山猫伸手把他头上的帽子往下一按,帽舌盖住了二豆的眼睛。 “二豆,你逗我玩呢?真的想抽你,这是水,脑子长草了?” 山猫一时气结,该聪明时不聪明,连躲在水底下石缝中的小山蟹都看出来了,够仔细的! 二豆用手顶起军帽,讪皮赖脸道:“猫头,这不是还有你么,脑袋不常用,长草了不奇怪哩……” “我……” “砰”二豆被山猫一脚踹在屁股蛋上,他飞落在枯黄的草丛中。 “呸!呸!呸!” 二豆啃了一嘴枯叶,急忙吐了出来。 山猫队的队员不由得捂住嘴偷笑,在特训中可不能大笑,否则会被赶出队伍,这个是常识,所有的人都知道。 “猫头,是否有甚计划?”副队长上前两步问道。 “都坐下,咱们合计合计,这次的目标是争夺第一,不能粗鲁行事,按着先生给我们的兵法中有一条叫做因地制宜,进行渗透伏击。” 山猫跳下大青石,在泥地上抹开枯枝败叶,清理出一片空地。 拿着树枝丫在地上画了一条盘旋的小溪流,直通向目的地。 “咱们看这水流……” “我知道嘞,猫头,你是想在小溪流边设伏,对不对?” 二豆挤眉弄眼,为猜中队长的计划兴奋不已道。 “哦~,那么你说说咋设伏,说对了老子去求先生一壶美酒给你如何?” 山猫斜睨着二豆道。 二豆缩了缩颈部,嘴巴里嘟囔着道: “猫头,二豆要是有你那么聪明的头脑,这个队长就轮不着你来当嘞……” “你这憨包,谁又是一生下来就是聪明的?平时要多想多注意事物,有空就会捕鸟抓鱼,还想长进?” 山猫瞪了二豆一眼,平时对这个小子都挺欣赏的,人灵活,但心性不稳,再不打磨就废了,他这队人能有出息估计就是二豆! 第88章 《谋略篇》 “猫头,别管二豆,他就是这么顽皮,还没长大。你说吧,咱们怎办?” 副队长思考了一下,没有什么高明的计划,只好发问。 “咱们占了便宜啊,你想想,人都离不开水的,他们打了猎物,都得去小溪流边洗一下或者会取水饮用,那么就好办了。” 山猫轻声笑着道。 “切,猫头,你老人家能想到,别人不能想到?一防备怎么埋伏?”二豆嗤嗤笑着道。 “对哪……”队员纷纷赞同二豆的说法。 “对、对、对个屁啊?先生写下的《孙子兵法》十三篇你们都有熟读没有?” “呃……这个……”众人吱吱唔唔,眼神闪烁,不敢正视山猫的目光。 “你们都是猪,你们可知道这《孙子兵法》十三篇有多珍贵吗,这些都是富贵人家才有的学的,我们识字不多,但可以死记,一遍不行就千遍。 我听召先生说过,这些都是先生加了他个人的示例,是非常难得的。 其中十三篇中第三篇,《谋攻篇》有一段话你们记得吗?” 山猫扫了众人一眼道,每个人都脸带迷茫,只有副队长一人在深思。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猫头是指这句话吗?” 副队长皱着眉头,略略想了一下道。 “啪!啪!啪!” 山猫拍着手掌,指着副队长,对他们肃然道: “知道为甚他是副队长吗?人家和你们都是黔首出身,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可他努力,肯用脑子,有空时还请教召县令,才有今天!” 停顿了片刻,用手中树枝在小山溪两边画了两个圈: “咱们就边上注意有那些队,埋伏在小溪边,然后在水中下毒,对了监督老弟你怎么判定他们都让我等消灭了?” 监督家兵道:“尔等若有足够的毒,换成清水加入先生的药物放入水中,我会前去一一核对是否敌人中了毒,判定他们是否被你们消灭。” 这些下毒的问题小三儿都一一交待过,虽然说麻烦点,但也不没有办法,做不到无人机监控。 “这样也公平,那就放心了。” “猫头,可咱们去那里找毒药?”二豆苦着脸道。 山猫嘿嘿一笑,向着山壁走去,在一处枯萎的草丛中蹲下。 “都过来,采集这些草。” 二豆上前蹲下一看,枯黄的草约三十厘米高,枝身带着黑色的毛刺,叶子呈锯齿状,一小棵小树约有二、三十块叶子。 “猫头,这是什么草?这就是毒药?” “这是迷魂草,一般很少看到,只有在深山野林才会出现。一株足够把头牛都毒死,这里有几斤,足够灭了几队人了。”山猫阴险笑着道。 二豆他们手一抖,迷魂草掉在地上。 “猫头,咋那么毒,这用手拿不怕中了毒吧?”二豆脸色苍白道。 “中个屁啊!这些都要榨汁,等下咱们要找竹筒去装毒水。” “还好、还好,你爷爷的,吓死人啰……”二豆笑嘻嘻道。 “别废话,赶紧干活,你、你、你六个去找盛水的东西……” —————— 东南方,山谷之中,一队人从中间直入丛林一个时辰后,却脱离了向目标的方向,带着人朝着高地奔跑。 爬山涉水,披荆斩棘,一路上没有停留。 所走的路不缺乏险峻悬崖,有些地方还要身上绑着坚韧的野山藤,以防坠入山底。 他们是二十二队,队长名叫夜枭,走到一处泉水边举起手“停”。 “枭头,咱们好象走错了路吧?这方向不对啊!”副队长发现了问题,于是提醒他。 “错?对的,咱们得先避其锋芒,刚开始就进去很容易遭到四面围剿。” “《孙子兵法》上先生注解《谋略篇》说的经常要采取巧妙的方法,去欺骗、引诱和迷惑敌人,例如声东击西,忽南忽北,即打即离,夜间行动等等。” “尔等有谁记得?”夜枭面色黝黑,双目如鹰,整个人气势像一把黑夜中的冷刀一样,锋利、无声! 手下队员大部份都点头又摇头。 “记得一些,记不全!” 副队长窘迫不已,抓抓耳朵道。 “各位兄弟们,都放松下肌肉吧,现在我们这个方面暂时是安全的,先休息一下,过来这个先喝水再说。” 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肌肉,队员都喝过水,在枯草中靠着石头坐下。 “各位兄弟,你们知道么,当年我老子在战场拼了老命得到一些赏银,不把钱银改善生活,求爷爷呼乃乃的用这些钱银给教学先生。把我送到了私塾先生那里学了二年,求学之路可谓之难。” “你们可能不知道的是,华先生所给我们的是甚,这个是将军们把它珍爱如命。 以后尔等万勿松懈,做到滚瓜烂熟。 今天我们就用华先生所注解的,忽南忽北,即打即离,夜间行动,等下赶到高地,若发现敌情,远远盯着,他们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然后半夜行动进行突袭。” 副队长惊喜交加,一揪短须奸笑着道:“嘿嘿!还是枭头够阴险毒辣,我喜欢,夜里行动,防不胜防呀……” “你这老货,会说话不?啥叫阴险毒辣,这个叫奇谋迭出……” 夜枭哭笑不得道。 “好吧,老哥我蠢钝,听说先生以后会教我们认字呐,老弟,这次老哥我得认真学习,不然连自已的名字都不会写就丢人啰……” “那是,机会难得。好啦,现在去找些吃的。今天夜色估计会比较明亮,方便行事也容易被发现,吃完再找些东西伪装,分几路进行查探……” —————— 西南方向,婉转曲折的山间小道上,第二十五队队员正在小心翼翼向前移动。 身下就是悬崖绝壁,若然掉下必定粉身碎骨。 沙啦!一个队员脚下一滑,身体突然往下坠落。 “啊……” 队员霍然惊呼,他惊骇到了极点,亡魂皆冒! 啪!一条有力的铁臂闪电般抓住他的后衣领,往上一提。 队员立在陡峭的小路上。 队员心跳异象的快,跳的砰砰响,额头、及全身大汗淋漓。 他用袖抹去渗进眼内的汗水,惊魂末定,心有余悸喘着气颤音道: “更队你选这条甚鬼路……” 夫更,原楚国上庸人氏。 第二十五队队长,约二十五、六岁,身高八尺,脸形微圆,最明显的是眼睛小,平时都好象睡着了一样,笑起来像个弥勒佛。 “嘿!你个勺货小心点,掉下去以后莫得有媳妇儿暖床跟你生娃子啰” “嗐!草它马的,差点死无全尸,连坟墓都省了找哩,更头,你得补偿我,吓得我鼻孔里面的肉都不见了几两,……” 这个队员现在才顺了一点心跳,喋喋不休向夫更要好处了。 “你么咧烦啦,人头不象狗子裸,欠搓搓?还补偿?补偿个鸟……” 小眼晴用力一睁,也不见张开多少,没有丝毫的威严,小眼珠快速转动了几次。 “粟,不如下次回栎阳带你去开开浑腥?你生瓜娃子莫得知道女人味道是啥子哩……” 粟眼睛一亮,但瞬间又觉得不好意思,扭扭捏捏道: “更头,那多不好啊,你去过那里吗?” “当然啰,当年老子和君上打了一胜仗,得到一些赏银,偏将军请的,哎呦,想当年,那些姑娘,又漂亮,又白嫩……” 第89章 狼烟四起 夫更说的眉飞色舞,粟听的神魂俱荡,脸红耳赤。 “呀……”粟头上中了一记暴力脑瓜崩。 “更头,干啥子打我?” “赶紧走,想甚呢?一脑子龌龊想法对吧?恩?再瞎想老子揍你个半死不活的……” “更头,你够狠,你不是说要把你妹妹许配给我么?揍死了我,你妹咋办呐?” 粟委屈巴巴的道。 “嘿……好你个粟,本以为你很老实,还讹上了我不是,老子当时喝多了几杯,莫得作算,我妹那么水灵灵,村里一支花……” 夫更听到粟提起这事就火冒九丈,当晚一时嘴快,让粟顺着他恭维了几句。 抓住粟按在案几上硬要把妹妹许配给他,不答应还不行,醒后粟一提他就反悔了。 “诶,大舅哥!男人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口钉,你要不把细丫许配给我,我没啥子事哩,可传出去,人家就会说你家妹妹有甚问题,这不害了她么?” 粟低头垂脑,装作失落叹息一声道。 “哎呀呀!好你个粟,还大舅哥叫上了,看老子不揍死你?” 出了险峻小路,夫更追着粟。 粟人小,灵活,速度快。 夫更连他衣角边都没沾上,弯下腰,喘着粗气: “你个……兔崽子,有……有种……别……乱窜。” 粟一脸谄媚:“大舅哥,咱们一家人就不要搞的别人笑话吔,很多人看着呢……” “你、你……”夫更扫视了圈一帮手下,瞪大眼睛,恶狠狠地道: “看甚看?去找水源,闲着慌?要不原地做二百个俯卧撑或者急行军十里?” 嗖一声,一群人一溜烟跑个干净,剩下弥散在半空滚滚飞尘。 “粟,你给老子站住,想去哪呀?恩?”瞅着粟想溜之大吉,夫更笑呵呵道。 粟把刚提起来的右腿又放了回去,转过头,讪讪笑着道: “啊吓,更头,您老不是肚子饿了么,属下想去找些野味犒劳犒劳您,以尽属下一片忠诚!” “找野味?好啊,老子中午想吃虎腰豹胆,其它的莫有胃口,去吧,猎不到割你一块腿肉炖了吃……” 给老子耍滑头?老子纵横兵场数十年,岂能让你轻轻一抹就了事?想的真天真。 “坏了……坏了,这更头出名屁股镶嵌了个金算筹,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了……”粟心里喑暗叫苦。 (注:原始社会时期,先民们通过绳子打结来计数,算盘也源于此,最早的算盘实物是1976年在陕西岐山西周宗庙遗址出土的陶算珠,距今3000多年历史。) 夫更盯着他桀桀一笑,笑声瘆得慌。 听着他的怪笑,粟毛发竖起,脊骨透寒。 缩头一刀,伸头亦一刀,拼了:“更头,虎腰豹胆没有,你直接一刀了结我吧。还有你有甚要求就直说,你这样子笑着,我害怕……” 夫更摸着下巴的短须,微笑道:“把我妹妹许配给你也不是不可能,不过……” “真的?不过甚?”粟精神一震,连忙追问。 “以后你的月奉得给我九成,三年后再说吧!” “更头,这也太过份了吧?九成,还不如去抢!”粟脚下如针刺一样跳了起来。 “抢?那不成,风险太大,你要不要娶我妹妹呀?不要我就找户好人家啰?”夫更嘿嘿一笑道。 “更头,讲道理,给了你九成,我的弟、父母还要不要养?太过份了吧!”粟愤然不平道。 好象有点过份,夫更想了想:“七成,不能再少啦。” “三成,不能再多了。”粟讨价还价道。 “五成,嘿,不成就拉倒,你以为这是菜市场,砍价拉扯半天?”夫更脸一黑,板起脸孔道。 “成交,大舅哥,以后咱俩多亲近亲近……”粟古铜色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停,你个兔崽子,给你竹杆就往上爬不是?连一个铜板还没给我,叫个屁大舅哥?”夫更火又起来了。 “更头,咱俩谁跟谁呀?迟早有一天会是一家人,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要叫?”粟撇嘴道。 “滚滚滚,老子没空和你扯犊子,要找水渴……” 夫更一拂衣袖,闪身向着奔走,和这皮粟扯淡弄得口干舌燥,得补充水分。 其实夫更心中对这顽皮又机灵的粟还是挺看重,那晚虽有醉意失口,然内心深处何尝不是认同? 自已的妹妹许配给他,口虽皮心却善良,起码嫁给他以后也不会亏待妹妹。 至于拿月奉是怕他年少心性不稳,突然有钱几下就花光了,先帮他存着,以后再慢慢还给。 “等等我,等等我,更头……” 一个小水潭边上,夫更一行人围坐着。 “更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这条路绕远了,给大伙讲讲,让我等也好有个准备呐!”副队长先开口道。 “对呀,不讲清楚,俺心里落空无处着地……” “是啊,更头,讲讲……” “咳咳!”夫更清了清嗓子道: “你们想想,从最快最容易到达的路上会有多少队人汇集?” “这不好说,但应该是不会少,七、八肯定有的。”副队长皱眉细细想了一下道。 “那么如果我等从中加入这条路,碰上了他们会有甚的结果?”夫更淡声道。 “嘶!”众人也不是笨蛋,一听纷纷倒吸一冷气。 “呼~”副队长长吁一口气。 “更头,看来避开这些人绕远路是正确的,不然,碰上他们经过撕杀,估计不到目的地就没剩下几个人了!” “我们家的华先生传给我的《孙子兵法》《始计篇》中说过。兵者:诡道也!其中有句强而避之,佚而劳之。让他们先撕杀,我等坐看。 还有一段讲到: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 我绕道而行,在他们最后的目的地必经之路埋伏。 总结就是避其锋芒,等待时机,不出手就罢了,一出手就要雷霆万钧,一击必杀!” 夫更嘿嘿一笑道。 “啪!”粟一拍大腿: “更头,这条计谋够阴险,坐收渔夫之利,小弟万分佩服!” 其他一干队员也大赞妙计,纷纷道服。 “阴险?佩服?” 夫更侧头笑吟吟道: “粟,若然你一个月之内不能把《孙子兵法》及先生的注解背熟,细丫你就甭想娶了……” 粟顿时就瘪了下去,哭丧着脸,低声下气双手合什求饶道:“更头,三个月,一个月太难了,三个月我一定会背熟……” 任粟怎么百般求他,夫更硬是不答应。 大伙乐得不可支,哈哈笑着,这对活宝给他们带来很多欢乐,可能不是最强大的一队,但是笑声却是最多一队。 —————— 山谷,小三儿等人午饭正在收尾的时候。 一道黄烟冲天而起,金鹏正好面对那个方向,指着那道烟: “圣主,你看那边天空……” 众人纷纷转过头,望着天空之中黄烟。 “那么快就有人遭到灭队了!”嬴壮用手挡住耀眼的阳光道。 “也不算快了,比我想象中要慢的多!”小三儿撇嘴道。 “哦?先生莫非认为很早就会有人被灭队,有多早?” 车子竹讶异望着他,他也算得上是兵法儒学双修,子车家代代相传,对这方面了解甚清。 “车兄,《孙子兵法》你应该不会陌生吧?”小三儿道。 “当然,兵家之祖,谁不知道啦,我子车一族成年人对《孙子兵法》十三篇虽做不到倒背如流,但亦能随时写出全部!” 第90章 兵法之精 “你们有谁不知道《孙子兵法》的?”小三儿扫了众人一眼。 大伙默不作声,突然一声破锣声响起: “公子,俺、俺不知道啥劳子孙子会兵法哇,只知道俺老子……” 众人一听,顿时捧腹大笑。 小三儿本来正在酝酿情绪,准备装一波大的,谁知道西门大官人来个暴击。 “西门啊~你就不用知道甚叫《孙子兵法》啦,你只要记得碰上一个潘金莲的要小心就是了!”小三儿语重深长道。 西门庆瞪大铜铃般的牛眼,看着小三儿问道:“公子,俺怎么要小心自已的媳妇儿?” “你媳妇?潘金莲是你媳妇?”小三儿吃惊道。 西门庆一脸茫然:“对哩,咋啦?有甚问题麽?” “那她、她长甚样的?” “长甚样的?俺也不知道咋说哩,俺娘亲说屁股大、胸脯大,好生养……” 西门庆挠挠头,傻里傻气呵呵笑着道。 大伙再次大笑不止,连雪凤、蓝凰都涨红着脸咯咯笑个不停。 小三儿仰天长叹,天意弄人哇,居然西门庆和潘金莲在战国配对成功,还情投意合! 给西门大官人这夯货一搞,演讲肃然就没了。 “咳咳!西门这事先不说。回归正题,车兄以你学到的兵法,去带一队人,你会在那时出击?” “我?” 车子竹微闭眼,想了一下道:“先生,孙大家开篇中有段说到: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行军打仗,皆在一个算字,其中敌我双方的虚实,地形、兵力、土气、等等都要一一算清楚,实在太难了。 因为你在变,敌人也会变,无论怎么算,也不可能完全算准。 若我带队,会先行派斥候了解周边环境,把队员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再收集情报结合地形,先设伏吞掉弱队,步步为营,最后目的地是若没法一一铲除,只能血拼!” 小三儿点点头,子车家不愧为名将之后: “车兄,若然碰上你领兵,估计没有人能讨到什好处,喜欢出阴谋的人最怕就是你这种,咬你头又硬,咬你屁股又臭,肯定恶心死了对手!” 大伙听着轰然大笑,雪凤坐着他的身边,喝着清茶听着听着,一口茶水喷了小三儿一脸。 这次所有的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声震天的是西门大官人破锣刺耳声,而蓝凰捂住肚子咯咯笑个不停: “哎呦哎呦,不行哩,笑的我肚子疼哟……” 小三儿一脸茶水,吧叽了一下嘴边茶水,呢妹的,老子招谁惹谁啦,怎么那样倒霉? “哎呀,对不起,圣主……”雪凤连忙拿出腰间的丝巾,帮小三儿擦去茶水。 一阵女儿家的幽香传到了小三儿的鼻中,似兰似麝,雪白晶莹的颈部令他心神一荡,双目微微一直。 “咳咳!让我来吧!”小三儿拿过淡红色的丝涓,擦干脸上、颈上的茶水。 雪凤俏脸一红,刚才圣主的目光让她芳心一震,心跳好象快了不少,偷偷瞟了他一眼,发现了小三儿正视着她,慌忙转过头。 小三儿整了一下衣服,略过稍为狼狈的情形,对着嬴壮道: “大壮兄,你领兵经验也不少,你领一队人马,又会如何行事?” “我吗?” 嬴壮抓了抓耳朵,想了片刻:“以前在鹰卫当差,都是依令而行,很少有独自去想办法怎样攻守。 急切间我想不出有甚好计谋,最多是斥候前行,然后就直接奔往目的地。 现在听了车兄的高见,若我领兵估计是到不了目的地就让人灭队了!” 小三儿暗自点头,嬴壮一直以来的习惯以养成听命,短时间内不可能改变了什么。 甚至于比不上一些普通的鹰卫,因为没成形,可塑性比他强很多。 嬴壮现在等同于一块海绵,已经吸满了水份,而新丁,你教什么他就会吸收进去。 当然不是说嬴壮一无是处,起码当个先锋偏将还是很合适,会一一依令而行。 “大壮兄的见解也不错,兵凶战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小三儿环视了一下众人:“还有谁能有甚好计谋?不妨说出来……” 众人一阵沉默,悠然间嚅嚅声音响起: “圣主,依我想法,会一一刺杀他们的领队,让他们都乱起来,可能会有机会的吧?” “咻!”众人整齐划一看着出声之人。 “哟呵!了不得、了不得,想不到蓝凰有当女军师的潜质啊!”小三儿竖起了大拇指。 “蓝凰姑娘的想法让人刮目相看,真的是女中豪杰,佩服佩服!” 蓝凰这番话让车子竹感到惊讶,这想法不新鲜,但偏偏效果应该会不错。 “千里取敌首,乱其军心,得确是一记妙着,在二十五小队中战斗也适合,但用在大战阵中就不合适了。 除非你有远程攻击武器,或者是在必经之路埋伏,以死士刺杀之,总体来说,蓝凰这记的计谋也算得上精彩,军中大将若是大意,往往会上当!” 小三儿认为蓝凰的想法不错,弄个床弩十几把,还是有机会的,若是有什么九八狙击步枪,砰一声,就完了! “那能当女军师耶,圣主莫笑话人家……”蓝凰嘴角微微翘起,笑意盈盈。 “没笑话你,好就是好。《孙子兵法》有云: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行军打仗变化万千,胜败军中常事,谁可称神?孙子他老人家亦不能,算的多了觉得不稳赢所以小心,失败的机会就会少。” 小三儿突然肃冷,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郑重其事道:“下面我所说的十六字真言,乃神洲阁不传军中之秘,若无我的允许,尔等的子女亦不可轻传,否则我诛你三族。” 众人连忙离桌,单膝跪地,齐声道:“谨遵先生令,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起来吧”小三儿踱步在众人面前: “十六字军中真言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车子竹喃喃自语,目光呆滞,过了几盏茶的功夫才回过神来,双目精光闪烁。 向着小三儿深深三揖到地,激动莫名道:“先生传兵法大恩,子竹铭记在心,请问这兵法叫做甚,可有名称?” “此兵法称之为:游击战。游击里艹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里歼敌人。” 小三儿用上了毛伟人的十六字游击战真言,此十六字乃运动战以弱胜强,经历过无数次考验,其中的奥妙实在无法以言语形容。 “妙!妙!妙!”车子竹拍掌连连称赞,越想越觉得精妙。 “车兄给大家讲解一下你的所得,也好让他们长长见识。” “先生所讲游击战,重在一个缠字,无论敌人怎么变,我的方法就好象狗皮膏药般,贴着你。 你休息时我行动,你吃饭时我进攻。今天杀你十个,明天杀你五个。 长久下去必然会军心散涣,你又偏偏杀他们不了,进可攻,退可守,已然立于不败之道,聚兵法之大成,可称的上是弱小国家行军宝典。” 第91章 初露锋芒 啪啪!小三儿不由得感慨,人家才是有料之人,不像他周身刀,没张利。 “车兄,果然还是家学渊博,一个缠字道尽其精髓!佩服佩服!” 车子竹摆摆手,谦虚道:“那里、那里!” 转而又面色凝重继续道: “难怪先生郑重其事申明其中的重要性,若然给魏国得知,学之用之,必将给秦国带来灭顶之灾。 魏国财雄势大,还用此种兵法,以现在的弱秦,相信很快就顶不住了,所以诸位,谨记莫泄密,就算自已死亦不能道出,知道吗?” 众人心头凛然,齐声道:“是!” 小三儿明白车子竹的想法,在孙膑还没出现之时,不会玩那么多心计。 战国初期战争还是很有风度的,都是先行战书来往,道出尔的所做所为太龌龊。 现在我的子民看不过眼,月尾在村头干一仗。 对方当然不承认啦,回信说你还好意思讲别人? 自已做错的事还怪我?不服就干吧。 当然弱小的国家就认怂了,割城池,给金银,给你美女,珍奇珠宝,名剑等等以求活命。 强国其实也就是想占点便宜,也不是真的想去打仗。 那时候战国国君谁也不是傻子,唇亡齿寒道理谁又不懂? 你想吞了别的国家壮大自已?那可不行,小老虎变大老虎万一有一天把自已也吞掉了。 所以为了平衡有时几个国家联合打强国,直到秦国的相邦张仪用连横破了苏秦的合纵,才造成始皇帝统一六国,成就不世之伟业。 春秋直到战国初期,双方士兵打仗是相当有礼,可能由于当时出于同一个国家,仇恨度不深,加上那时的礼仪是华夏最顶峰的时期,对民众影响深远。 双方按照约定人数,开战,战败的一方肯定要逃跑,那么这个时候胜利的一方会追击。 按照周礼,会追击五十步,五十步后就不追了。 因此诞生了谚语:跑五十步的人笑跑一百步的人,已经安全了还跑那么多做什么。 种种规矩看似可笑其实也是受制于当时的经济发展,春秋时期人口少。 造车造兵器的技术也没有那么发达,打一次仗也承受不起大的损失,还不如都按规矩来。 “其实只不过是现在不方便说出去,等秦国强大一些,这种方法对大国之间只适合用于奇谋,最终还是要拼实力。 有句话说的好,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虚的。 好比一个大人和五岁孩童打架,任你孩童智计百出,一巴掌就抽晕了,对吧!” “确实,不妨告知先生,以前的我自认家学渊博,不输别人,可跟着先生你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单是先生所传十六字真言,足以称之为兵法大家也。” “诶!过誉啦,我所学只不过是皮毛,怎可能称大家?” 小三儿感觉到脸红,兵法大家他可没这个本事。 一个军队让他去算用多少粮,多少人运粮都算不出来。 更别说分析敌情,要打多久,用多少钱,等等,这些都是兵法大家要懂的。 还有什么天文、地理等等复习的事都要懂,他才没这个本事。 “若然是领兵一千几百人我相信还是可以,多了就不行,我所长还是走精兵路线,大作战难以掌控!”小三儿道。 车子竹觉得不信,不过先生不承认,他也不会说什么。 正在此时,远处山岭又飘起了两道狼烟。 “先生,你看,又有两队人被灭队了!”青鸟眼尖,突然发现两道黄烟。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不知道他们有多惨烈呢……” 小三儿眺望长空,暗叹没有无人机跟录,不然录下来应该很有趣! 小三儿觉得很有趣,可被灭的三队人就没有这种感觉,他们都垂头丧气,准备打包回营地了! —————— 一队队长,亢。 一队副队长,土子。 一处山谷中,一个泉水湾小湖面上,围坐着一群人。 枯草丛中架起了两个木柴火堆,三队队长一众队员正烤着从小湖上面抓来的鱼。 “不错,味道鲜甜。” “是呀,比县里卖的鱼好吃多啦!” “可不是吗,这里面的鱼又大又肥……” 阵阵的烤鱼香气在湖面上飘扬开来,顺着风传到了十二堆枯枝败叶的物体中。 亢鼻子耸动了几下,虽然吃了些野味,但这鱼肉烤焦的香味实在是太浓了。 要忍住,灭了这帮人,鱼就是他们的了。 对着队员打了个手势,继续慢慢向着前方移动着。 他们身上的枯草与地上的相差无几,加上还有稀疏的小树阻挡,他们所处之地是高起约半米。 终于接近了,最前面的两人轻轻拉直坚固的藤网。 而其他人的木弓箭也准备好了。 这时对方有个队员,刚好拿起烤鱼,头抬起来了。 他眼睛一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揉揉眼睛,睁开仔细一看,顿时魂飞魄散,惊叫道:“敌袭——” 哗啦啦,三队队员骤然惊慌失措,丢掉了烤鱼。 顺手拿起手中的木剑,可惜太迟了。 一队队员的大网已从空中落下,把十二人全都网在其中。 还没开始挣扎,身上已经被木箭射中身体,留下了点点白印。 二轮弓箭过后,经过靠在不远处三队的监督家兵和一队监督家兵检查。 即时宣布三队集体阵亡,而一队就无伤灭队,摘其身份木牌,首开纪录。 监督家兵马上点起一堆火,加了一些黄粉未,黄粉的烟尘直冲半空,宣告了有整队人出局。 三队队员神情沮丧无比,看着欢呼庆祝的一队队员。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眼内滚动着泪水,很不甘心望着手中的木剑。 鼻子一酸,泪水唰声掉了下来。 三队队长上前揽着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声音低沉:“这次失败在于我,我愧对大家对我的信任!” “头!我亦有责任,没安排好岗哨……”副队长面带愧疚道。 “头,是我的错,不应该只顾着吃鱼,忘记了盯梢……”队中轮换斥候无声低泣道。 “好啦,这次是我大意,知耻而后勇,这次教训太深刻了,他日我等必须争取到前三,以洗今天被人全歼的耻辱……” 三队队长一干人等收拾好东西,快步走出谷口,临走前转身望了一队几眼,带着悔恨扬长而去。 “唔,亢头想出的妙计果然厉厉害了,不但灭队。还让三队队员当了免费厨娘,真的很心善。抓了鱼,还烤好,世上还是好人多呀……”一个队员吃着烤鱼感叹道。 “亢头,这条大肥鱼给你……”副队长土子笑着递上最大的一条烤鱼。 “亢头,再来几次连食物都省了找……”另一个队员开心笑着道。 “你们都是痴心妄想,还有下次?其他的队又不是傻子,不会防备啊?” 亢看着队员人人都放松警惕,这可不是好的信号,于是寒着脸,冷声道: “下次能不能用先不说了,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船,都给我严肃点,要是发现了大意的事被人灭队,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知道吗?” 第92章 初露锋芒续 一队队员心里一惊,这才醒起被灭队的人也是大意造成的。 “亢头,我去盯梢,你们先吃……”副队长土子放下手中的烤鱼,快步走向高处。 亢点点头,撕咬着一块鱼肉,咀嚼着道:“你们务必要谨记住一样,在没有宣布胜利的时候,那怕手抓着旌旗,也不要松懈。 今天三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别让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知道吗?” “知道了,亢头!” “很好……” —————— 清水缓流的小溪边,茂密的水草丛中一对黑亮的眼睛盯着前面的小路。 他就是二豆,被安排在当中的一路。 他整个人都匍匐在水边,身上挂满了微黄色的水草,与小溪融为一体。 不是在眼前驻足观察,很难发现下面居然有一个人躲在当中。 二豆在这里足足躺了大半个时辰,连尿急都不敢起来,不然让人发现了就前功尽废。 山猫已经下了死令,不到午时后不准移动,其实山猫也没底,万一所埋伏处没有人来也不奇怪,只能碰碰运气了。 沙沙…… 前方小路口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有两人身上挂着树叶干藤的人向着小溪流慢慢移动,四处张望,警惕观察着小溪流上下及两边的小树林、山坡、巨石等。 二豆眨了一下干涩的眼眸,这队人够谨慎的,若然不是预先埋伏在此地。 恐怕得用拼杀才可以夺得牌子。 两人小心翼翼终于到了小溪流边。 “呼”其中一个年轻的队员长长吁了一口气。 轻声向同伴道:“队长也太小心过头了吧,那里有甚么人在呐,搞得我们提心吊胆的!” 年长的同伴轻笑道:“小心无大错,若能得到名次,那多威风,以后在队中可以横着走啦……” 年轻的队员幻想着胸口衣服上挂着精美又闪闪发亮的一级青铜狼头勋章,一时走神差点连人都扑向水中。 是眼明手快的年长的同伴一把抓住后背衣服,才避免了做个落汤鸡,让他吓了一身冷汘。 “想啥呢?赶紧装水,队长他们等着喝呢……”年长的同伴微微愠怒,低声喝道。 不止年长的同伴急,连卧在草下的二豆也急了。 懊恼倒早了“毒汁水”,如果再不装水,最后的两片浮叶就要过去了。 这些树叶是他们用来确定自已的任务有没有完成的,而监督员则要到敌方去测试。 想到若花费大量心血还功亏一篑,二豆额头上在寒冷的天气浮满了汗珠,快点装水啊,是不是汉子?磨叽叽到啥时啊? 他们好象听到了二豆的急切倾诉般,拿着几个竹筒,竹筒口毛坯参支不齐,也不知道是用啥弄断的! 两人蹲下身,把所有的竹筒装满了清水。 他们两人装水时也没有注意到,随水飘过的两片枯叶,更没有注意到十多米远处趴着一个敌人,装满了水,转身就离开了小溪…… 二豆卧着不动足足等了近一柱香时间,才谨慎视察周围缓缓退去。 年长的队员和年轻的队员拿着水回到一处古树林立临时驻地,经过路边一个草堆打了个手势,以示安全。 他们所选的地方很隐蔽,入口处一目了然,队员不用担心被人突然袭击。 鹰卫时所练习的弓马并没有生疏,用木弓箭射了几个野兔、三个野鸡,肚子可以顶着半天时间。 队员陆续喝了水,支起一个湿木架,找了些干柴,弄了几盏茶功夫才把火燃起来。 小三儿给的标配中并没有打火石,只能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真的相当苛刻。 本来他还想除了睡袋防寒衣物,让二十五队的人什么都不准带,让他们开局啥也没有。 不过考虑到队员体验不到远程攻击的结果,训练会大打折扣,难道全都用树枝拳头打? 太扯了吧!一人一把木小刀也不行,如果是单是兵王比赛又不同。 很快,九队队员弄好了食物,背靠着古树津津有味食用烤野味,虽然没有盐巴。 但对跑了半天早已饥肠辘辘的队员来说,无疑是无上的珍馐美味。 小山路口外突然传来咕咕叫声,正在吃着干粮的监督家兵霍然而起。 向着小路口外走去,九队队员觉得很奇怪,这监督家兵干嘛去了,方便? 过了好一会儿,家兵才回来了。 眼睛带着同情的目光扫视在场中的十二人,回到刚才坐的地方,拿出一个小青铜碗。 “各位九队的兄弟们,希望你们有人能幸运的从中不被淘汰……” 九队的队员一听,猛然脸色巨变,九队队长霍然站起,方正的面孔变成了铁青色。 “咋回事?”扫了众队员一眼,可惜没有一个回答,都是迷茫望着家兵。 监督家兵拿着青铜碗,上前拿起队员身边的一个竹筒,倒了一些水在碗中,跟着又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竹筒,倒了一些粉未进去。 在场的十二人全都站起来,聚焦在家兵碗里,只见原本清澈的水变成了红色。 “我的娘啊……” “该死……” “……” 此时再笨的人也知道出了问题,让人下毒了! 年轻的队员和年长的队员刹那间脸色变的苍白,身上微微颤抖着。 经过监督家兵一一测试,他望着众人道:“很抱歉,你们都阵亡了,唯一一个就是他活着,而你们从现在开始只是个死人,不可以再说话。” 监督家兵指着年轻的队员道。 九队队长魁梧的身体微微一晃,整个人都呆滞了。 年轻的队员砰一声跪倒在地,只有十七岁的稚嫩脸孔僵硬苍白。 眼眶内泪水来回滚动着,他活着,可也是他带着毒水回来了,让队员全军覆灭。 他能活着是因为去找水源的时候在路上摘了几个野果子,所以并不觉得口渴,从而避过了一难。 年长的队员亦傻眼了,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呆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也不出。 九队队长轻叹一声,默默不作声,扔下牌子,带着身边的家伙什,经过年轻的队员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 年轻的队员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低声哭了起来。 他分明看到坚强不屈的队长闪身而过时眼角飞出了泪水。 队员一一扔下木牌,临走前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监督家兵把这些木牌收拾好,收进行军背包,出了小道,交给前来的家兵。 又回到古树下倚树而坐,食用着干粮,这里还有一个人,所以他的任务还没完成,还得跟着他。 少年名伏野,九原县人氏,孤儿,自三岁被九原黔民收养。 伏野擦干了泪水,默不作声,拿起野兔肉吃了起来。 吃饱后把大部份剩下的食物用阔叶包扎了几层,放在鼻子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味道透出来。 喝了点水,弄了个树叶窝,双手枕头仰面而睡。 监督家兵摇摇头,剩下一个人还有什么用?估计就是在后面混到比赛结束吧。 第93章 黑夜之王 他们是不可以和队员交流的,只能当一个透明人一样,也不会劝阻插手别人的行动。 一个十多岁的小子难道还能杀出重围夺得旌旗么,家兵也学着伏野,弄了堆干草,刚吃饱,睡.个午觉正好,垫高头部,望着树枝中的天空,很快就睡着了。 双手枕头的伏野却睡不着,睁开眼睛,心里乱如麻,大意被灭队他很愧疚,虽然说换了谁也会中招,但他仍然很自责。 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剩他一个人能干什么? 去找那些人拼命?单枪匹马他又不是神,死定了! 死?置之死地而后生,对,先生兵法中有个背水一战的事例。 我不能放弃掉,为了九队的荣誉,干掉一个人不亏,干掉一双赚大了,也好过灰溜溜一无所获。 —————— 月上松树头,人约三更后。 北风呼啸,天空飘起了点点雪花。 山脉银霜素裹,高低丛林披着白衣迎风摇曳。 苍茫的大山一片寂静无声,偶尔传来一些夜鸟咕噜咕噜鸣叫声。 忽然间,山间乱石小道之中窜出一条身影。 而不远处亦有白影灰点重重迅速而来。 “枭头,前面三里处山坳上有一队人马在此驻扎。” 夜枭双目如鹰,在微弱的夜色中闪闪发亮,沉声道:“确定在此?” “是,傍晚我还看见入口处有人影,应该是在设暗哨,太近我也不敢接近,怕打草惊蛇。” 副队长带着一个队员追踪好久才找到一队,他叫队员回去报信,自己亲自留着监视。 “那就好,现在慢慢摸过去,记住,别弄出声音,要是坏了事,老子我抽死你……”夜枭低声厉声道。 “知道了,头!” 约一柱香时间,摸到了离入口处还有四、五十米。 唰!夜枭举起手,然后下按,这个距离跟危险了,只要再前进十多米,声音大一些就会让人发现。 不过今晚天公作美,刮起风雪,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 可以降低去被发现的风险,如果是平时死寂一片,难度会大大增强。 “枭头,现在咋办?”副队长低声道。 夜枭趴在薄雪地上思忖一会,低声道:“你们先等着,我摸近一些看清楚了暗哨在那,再说……” 说完夜枭小心翼翼向着前面的入口处爬去,前进一点点还用脚把雪拔到被身体蹭成黑点的空位,以免被人发现。 十四队的队员在山坳入口住布了两道暗哨,一道在树上,绑了一个藤网,一个是松树中间。 夜枭爬到入口处十米左右停止了,双目如电,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仔细观察了一阵不由得苦笑,不愧前身为鹰卫,又学过了先生的兵法。 选址十分难缠,两面夹谷,只能从中经过,而绕道前面而袭击是不可能的,没半天绕不过来。 这入口处一点痕迹也没有,夜枭估计还会有什么脚索机关等等。 机关还好,没有兵器挖坑,拌索还可以破。 但放眼处暗哨毫无踪影,这队长不是庸才,起码让他前进不得。 硬闯结果就不是他所要的,灭了他们自已的也会有损失,那就证明今晚的行动是失败,他们后面还有很多对手等着。 就这样退了更不行,对士气影响巨大,出师不利,士气低落,乃兵家大忌。 等待机会,是唯一的办法。 趴在雪地上的夜枭一动不动,眉毛、鼻子上布满了雪花。 都快四更天了,夜枭不动如山,下巴、嘴巴都被雪掩盖。 突然间,入口处古松边低矮处落下一堆白雪,跟着还有一些白雪落下。 夜枭双目一亮,眼神带着笑意,这厮真的很狡猾。 原来是躲在左边的夹松中,估计是抖落头上、肩膀的积雪。 又等了一会见到没有什么发现,于注视着两边缓缓后退。 退了几步,眼波掠过右边的古树头。 身形一滞,心里冒起好象那里不对劲的感觉。 再仔细极目察看,掠过树头旁边地上的积雪。 当中有一块不太明显的凹陷雪地,呈现长条形凹槽。 夜枭目光一缩,鹰目朝着树身上一直往上看,稀疏的树枝丫中吊着一条黑影。 “直娘贼,这队人太奸诈了,居然在树上还布了一道喑哨,不注意看还真的会中招!” 夜枭的队员也等的急了,那么久枭队长咋还没回来? 正焦虑不安时,夜枭缓缓退了回来。 “枭头,咋样啦?”副队长连忙低声问道。 “嘿嘿!有两人,左手边夹松中有一个,右手边树上有一个,副队长,你和我上,你负责左手边的,我负责树上的,用小刀捂嘴解决,其他人原地待命,跟着走!” 二人匍匐如蛇般前进,进时还不忘抹平痕迹,身后还有一个监督家兵。 缓慢爬到入口,还解开三道拌索。 夜枭指着左手边的夹松,副队长借着微弱的夜色,隐约可见两株古松夹在一起。 副队长点点头,夜枭示意他去树上,一起行动。 两人同时更小心缓如蜗牛般移动,夜枭到达了树下,如狸猫般轻灵纵身上了大丫。 而副队长亦到了夹松边,他甚至听到了放暗哨的人半梦半醒的呼吸声。 看到了夜枭进攻的手势,这时他迅猛转身,看到了一个黑影垂头倚树而坐。 左手闪电般捂住他的嘴巴,小刀横在了他的咽喉。 十四队暗哨队员猛然惊醒,刚想呼喊,耳边传来一道轻声道::“嘿嘿!兄弟,你已经被灭了,不要耍赖,不可以发声,否则会被判定整队输了……” 而树上的夜枭有如一个猎豹般,飞身扑向斜卧在藤网中的十四队队员。 那队队员听到了空中声响,心中霍然一惊,睁开眼睛,刚想呼叫。 嘴巴已被一个大手捂住,颈部被尖状物体顶住。 “对不住啦,兄弟,你已经阵亡,乖乖不要动,你要是叫喊,我们就不用再去刺杀,直接判胜利,监督家兵还在这里记录着呢!” 夜枭压在他身上,嘿嘿低声笑着。 两个被灭的暗哨面如死灰,居然被人无声无息收拾了,太伤自尊啦,以后怎么面对十四队兄弟? 军人的头可断,血可流,但军中的荣耀感却丢不得,每个队都有铮铮铁骨之气,为了荣誉丢了性命也不会丢了队的尊严。 想到因此被人灭队,从而早早退出了比赛所造成的屈辱,两人均是眼眶湿润。 夜枭和副队长随后领着队员,悄然无息摸进入十四队驻地。 在一个个单人睡袋中一一灭杀。 咔咔!监督家兵用火石打着了火堆。 十四的十二个队员人人垂头丧气,表情僵硬伫立在火堆边。 火是温暖的,但他们却觉得、全身冷透到骨。 “就这样结束啦?吓?为啥会被人无声无息摸了进来?放喑哨的两人吃屎啦?狗日的……” 十四队队长双目赤红,雄心壮志暗地里发誓要争取到一个好成绩。 想不到的是一晚上梦想就破灭了,而且还是坏在他亲手安排的两个岗哨,这是赤裸裸的打击! 第94章 少梁山之战 两个哨兵单膝一跪,含泪愧声道:“队长,对不起,是我们失职了……” “你们两人是不是当我叮嘱的话当耳边风?再三嘱咐你俩人小心再小心,同是鹰卫的人有那个简单的?现在好了,你、你……” 十四队队长越说越气,恨不得揍他俩一顿。 “兄弟,消消气,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输的只是比赛,它日在实战中也可吸取教训,没有真正的失败嘛,都是有收获的,莫要辜负先生此次特训的真正目的啊!” 夜枭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语重深长道。 “唉!夜队长所言甚是,来时满腔热血,现在一盘冷水照头淋下,心中郁结难除,希望他们以后能知道什叫兵凶战危,战场上容不得半点松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十四队队长仰天长叹,低沉寂寥之声在山坳中回来飘荡! —————— 次日清晨,大雪纷飞。 眺望远近白茫茫一片,进入深冬第一场真正大雪终于到来。 整个天地间都染上了白色,宽阔的大平原上,铺满了一望无边无际的白雪。 公元前三百六十二年尾冬,秦献公二十三年,黄河西岸的少梁山大平原平地上。 南方向红色的大纛旗魏字旗帜在寒风中迎风飞扬,远望连绵涌动的红色令人如临修罗万里血池。 北面辽阔的大平原上黑蒙蒙一片,漆黑如墨的大纛旗书写着一个秦字。 秦国这边亦是旌旗猎猎,黑色旗甲洪流肃然深冷,犹如一片炼狱黑色冤魂涌向血池。 红黑两种洪流轰然相撞,漫天飞溅的血花瞬间染红了整片战场,红白交织的雪地上显得分外惨烈! 双方士兵嘶杀叫喊声声震千里,尸体层层叠叠,战车残骸散落四周。 战局陷入了僵持,双方前进不得,这场战争杀敌过五万,己方亦损失惨重。 秦献公嬴师隰站在战车上,皱着眉头察看绞着的场面。 “虔儿,率一千死士在左边朝魏国中军帅旗突击,渠梁在右作佯攻牵扯敌人兵力,为父亲率中军从中而进。” “遵令——” 嬴虔、嬴渠梁领命而去。 嬴虔领着一千衣衫褴褛,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死士,朝着红色的大纛旗狂暴席卷而去。 魏国统帅公叔痤站在战车上,眺望右边的战场上,被一股精兵攻破了缺口,战阵上明显削去了一角。 公叔痤眉头一皱,向身边的传令兵下达增加兵力的指令。 此时,嬴渠梁在右边亦发起了佯攻,沉重苍凉的号角声呜呜响起,一万人马踏踏踏着整齐脚步向着魏军辗去。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 “哦呵——杀啊——” “冲啊——” 右边声势浩大,气势磅礴。 杀气直冲云霄! 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秃鹰唳叫声,盘旋飞舞着黑压压几百个鹰隼。 每逢号角齐呜,撕杀之声响起,必定有它们的身影,它们会由此饱食一顿! 公叔痤的令旗频频摇曳,大量兵力聚向嬴渠梁所在阵地。 顿时中一股股红流朝着别处涌去,嬴师隰骤然发现了正面压力减少。 这是此时,嬴师隰果断大手一挥,中军二万人黑色铁甲犹如一把巨大的黑斧头,如锥形迅雷般直劈公叔痤的大纛旗帅旗。 寒风吹到公叔痤三缕长须,苍老的脸上露出惊悚之色。 最近西秦蛮夷为何突然间变的更为勇猛果敢,人人凶狠不畏死。 公叔痤怎么也没想到是新晋秦国的客卿,捐赠一万金,发生巨大的作用,令秦兵没了后顾之忧。 正面的战阵很快就被攻破,轰隆隆的战车呼啸而来。 眨眼之间嬴师隰的大纛旗穿过前面战阵,霍然间已杀到了眼前。 数十名百战黑甲鹰卫如猛虎下山般,目光泛着腥红,将魏国大纛旗下周围中军亲兵护卫诛杀殆尽。 当先四人一跃而上,剑光闪过,驭车四人头颅飞上半空,溅了魏国主帅公叔痤鲜血。 公叔痤还没来的及反应,被鹰卫一个手刀打晕,挂在背后跳下战车,纵向秦国的战马,带着公叔痤翻身上马,用力一掌打在马身上,放马向秦国的后阵奔驰而去。 战车上的鹰卫一剑把大纛旗砍断,沉重的大旗轰然倒下,顺势砸的两名魏国中军护卫脑浆崩裂。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中军亲兵护卫千人看到了大纛旗倒下,主帅被秦国俘虏。 所有魏国中军士兵双目欲裂,军中铁令:主帅被俘,中军护卫皆斩! “杀呵——” “杀!夺回主帅——” 只有夺回主帅才有一丝生机,状若疯狂的魏国士兵猛然冲向嬴师隰所在地。 左右两边的魏国士兵见大纛旗倒下,帅为军中胆,刹那间士气全无。 被杀的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 嬴师隰已拔转马头,向着己方后阵退去,俘虏了公叔痤大胜在望。 但战场上退出不顺,因冲锋士兵密密麻麻,分开道路还要时间。 就在退却稍滞一会,咻声响起,一支冷箭从大秦国的国君背后穿入身体五寸。 嬴师隰哗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扑倒在战车上,彻骨之痛已欲晕死。 嬴虔和嬴渠梁率军杀的魏军大败,追杀数里却听到了号角退兵。 率队兴奋回营却迎来一个晴天霹雳,公父竟然中了狼毒箭,生命垂命…… 军中大帐内,脱去衣甲的嬴师隰伏在木榻上,脸上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公父……” 嬴虔、嬴渠梁虎目含泪,跪在木榻边。 大秦国君微微张开眼,气若游丝道:“渠梁……撤军……栎阳……召客卿……” 话还没有说完,人便晕死过去。 “太医,太医……” —————— 早晨,雾从山谷里弥漫起来,整个原始大山浸在乳白色的浓雾里。 太阳懒洋洋升起,千万缕红光像利剑一样,穿过树梢,照射在山谷薄冰地上,红白交融。 小三儿站在临时驻地上,背着双手,放眼远眺。 白雪皑皑的山峰峻岭。 粉妆玉砌的悬崖绝壁。 银妆素裹的青松古树。 眼前的朵朵雪花迎风飞舞,令人心旷神宜。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小三儿一时感慨万千,念了几句毛伟人的大作《沁园春·雪》。 “好!” 身后叫好声响起,小三儿转头一看,原来是车子竹。 “早啊!车兄……” “早,先生的诗怎么不念下去?属下刚才听到了,就被大气磅礴的开头所震撼,下面的诗句呢?”车子竹拱手行礼道。 “呃——” 小三儿语塞了,戴上行军帽:“车兄,此词是偶尔所作,只写了一大半,后面的还没灵感,等我写好到时候再告诉你吧!” 他只是有感而发,念了开头几句,下面的词有些并不适合。 长城现在倒是有了,长城修筑的历史可追溯到西周时期。 发生在首都镐京今陕西西安的着名的典故“烽火戏诸侯”就源于此。 春秋战国时期列国争霸,秦国、燕国、赵国等等战国先后依国境重地皆有修建。 第95章 沁园春·雪 各国互相防守,长城修筑进入第一个高潮,但此时修筑的长度都比较短。 秦灭六国统一天下后,秦始皇连接和修缮战国长城,始有万里长城之称。 明朝是最后一个大修长城的朝代,今天人们所看到的长城多是此时修筑。 其中《沁园春·雪》: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这些都是不合适出现在战国的,要改,一时之间他怎么可能改的了? 惜神农轩辕,略输文采; 舜帝大禹,稍逊风骚。 一代文皇姬昌,只识躬身侍农桑。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呵呵,这样改动说出去估计会让文人生生撕碎,小三儿摇摇头,这诗词恐怕是无法面世了。 “真的没有啊?圣主,人家也想听听诗词呀,好象很美的样了耶!” 蓝凰一脸希冀之色,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小三儿看见一干人等眼巴巴望着他,不由得好笑,好奇心怎么那么重? 他并不了解此时流行的是《诗经》第一篇《关睢》,而《诗经》是华夏文学最古老的典籍。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好吧,只能说一段!” 小三儿纵身一跃,飞上一块高石上,运气凝于喉: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浑厚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声音一直来回荡漾。 右手挎剑而立,北风吹动衣衫,刮得猎猎作响,真是风度翩翩,一派大宗师风范。 可惜小三儿忘了他穿的啥衣服?不是长衫宽袖呢! 站了一会才发现了此重大问题,一时间伫立当场,石化了,真特么的搞笑,叫你装…… 在场唯一一个懂的诗词歌赋是车子竹,其他的人都不懂。 但亦被其精美词汇所诉说的壮丽所震撼,脑海中自自然一幅长长宽阔美丽的连绵白雪峰岭,压住了宽广的黄河上下,顿时失去了滔滔水势。 咦?咋回事?给我点声音好麽。 这摆姿势要帅也很累的! 还是没有反应,忍不住回过头来,看见众人张开口,表情呆滞。 唯一清醒的是西门大官人,吧唧一下嘴,憨憨道: “公子,上面风大哇,下来暖和点哩……” 小三儿脚下一滑,身形趄趔。 受了西门一招暴击,顿时觉得气血上涌,差点喷了一口老血! 小三儿跳下巨石,面色滞黄,表情难看得如同吞了上百只绿头苍蝇。 还好还好,其余的人没反应过来,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 让西门一喊,车子竹从脑海中雄美的画卷清醒过来,脸带虔神道: “先生,该诗词描写北国壮丽的雪景,纵横千万里,展示其山河大气磅礴、气势恢宏,胸襟之豪迈,实在令人神往!” 车子竹道:“先生,此诗词叫甚? “《沁园春·雪》” 小三儿他敢无耻盗前面的,后面的就不能了。 因为后面的词汇所表达的只有在位的人才有大气势,你不在其位是很难想象当中势。 你当学生时绝不会知道老师的想法与感受。 你当打工仔时亦不可能知道老板的压力与无奈。 反之亦然,他可作其它的任何诗词,但后面的就不是他这样级别的人可以写出来的。 唐朝宰相、诗人李绅看到田野里的农夫,在火热的阳光下锄地,心生感慨随口吟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绅可以作《悯农》,但他很难作《沁园春·雪》。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肯定是有道理的。 你做儿子时被父亲骂龟儿子、兔崽子等。 当你做了父亲时可能会学着骂。 华夏文明传承有很大一部份的功劳,是属于被诗词歌赋的独特魅力所吸引,代代书录口传。 “圣主,沁园春是那里的?地名?花园名?”雪凤觉得这诗词的名字好听,有种清新感觉。 “呃……” 小三儿面上一僵,他还真的不知道沁园春(注:词牌一种,隋唐)这名字的来源,想了一下只能勉强道: “是的,一个很美的后花园,姹紫嫣红、百花竞放彼此争艳、花香沁透整个花园。 引来五颜六色的蝴蝶,姿态轻盈,在娇艳的花丛中穿梭往来,络绎不绝。 有嫩黄的、有紫色的、有天蓝色的、有艳红的、有粉色的、有银黑阴阳色的……” “好美的后花园,圣主,在那里的?好想去看一下吔……” 蓝凰双目放光,完全被描述唯美的画面勾了心魂。 “咳咳!去不了,以后有时间咱们建一个沁园春超大后花园,到时候千花竞放,岂不是美哉?那时候在花园……” 小三儿不想再讨论下去了,只好抛出一个大泡泡,把她扔在里面。 不然没完没了的问过不停,早晚会露出破绽,说的多错的多! 吃完了早点,一行人收拾好也朝着目的地进发。 走在山间小路上,一边欣赏着雪景,倒不觉得疲惫。 不经意间走到一处平地,有几株形状各异弯曲的矮松。 还有很多几米高的层峦叠嶂的怪石。 小三儿踏入怪石平地一刹那,眼前一黑,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事物。 一片迷雾重重,只觉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他站着不敢动,身后的人一进入,马上惊呼出来。 “原地站着不要动!” 小三儿大喝一声,大伙听到了立刻定在原地。 他伸出手,放在了眼前的。 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体验了什么叫做伸手不见五指。 “原地一步步后退,千万不要走错了……” 小三儿慢慢续步后退,当眼前的一亮时,他所看到还是怪石嶙峋,奇异古松。 黑雾重重的奇境消失了,众人面色如土,还以为是撞邪物了。 “车兄,此地古怪的很,有甚见解?” 车子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事物,皱着眉头道: “先生,这里面的情况忒邪门了,我亦没有见过听过……” “公子,这里有鬼怪东西吗?” 西门庆目露惊魂,抖着嘴唇道。 其余的人也心惊惊,面青青的。 “闭嘴吧你,鬼你个猪头,那里有什么鬼怪,胡说八道啥?”小三儿差点气歪了。 手按着剑柄在外面来回转了几圈,摸着下巴道: “各位,这里面可能有一个阵法,不要踏进去!” “阵法?什么阵法?”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呃~这我也不是很清楚,车兄,阴阳、五行、九宫八卦你们家里肯定有传承吧?” “当然,为将帅者不识天文、阴阳五行之道,只能当个冲锋陷阵的猛将。否则一场大雨足以让你大败一场,但我也不是很精通,《周易》中亦没有关于阵法所着!” 第96章 天道 “九宫八卦认知有多少?有听说过八阵图吗?”小三儿道。 车子竹惊讶道:“先生,这里面的阵法莫非是轩辕黄帝所创的八阵图?” 小三儿点点头,他曾经代客户交易过一个珍贵古董,传说中文王桃木九宫八卦图,所以对此有很深的了解。 河南密县发现一套我国最早的《风后八阵兵法图》。 该图共分九幅,一幅为八阵正图,其它八幅为八个阵式,即: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 车子竹道:“九宫是: 一宫坎(北) 二宫坤(西南) 三宫震(东) 四宫巽(东南) 五宫中(寄于坤) 六宫乾(西北) 七宫兑(西) 八宫艮(东北) 九宫离(南) 这八门就是: 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 我对九宫八卦不是太了解,八阵图更是不懂其中奥妙啊!” 车子竹对此很无奈,他又不是阴阳学家,那里知道什么阵图? 小三儿想了想道:“不是八阵图就是奇门遁甲,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居然有高人在此布一个迷大阵!” 《奇门遁甲》是中国古代术数着作,也是奇门、六壬、太乙三大秘宝中的第一大秘术,为三式之首。 最有理法,被称为黄老道家最高层次的预测学,号称帝王之学/最高预测学。 其本质是一门高等的天文物理学,揭示了太阳系八大行星和地球磁场的作用情况。 “奇”是指三奇,即乙、丙、丁。 “门”是指八门即“开、休、生、伤、杜、景、死、惊”。 遁甲则指六甲旬首遁入六仪即“戊、己、庚、辛、壬、癸”。 《奇门遁甲》最初创立时,共有四千零九十六局,后改良为一千零八十局。 到周朝时姜尚因为行军布阵的需要压缩为七十二局。 汉代的张良得黄石公传授后,再次改革,成为现在使用的阴遁九局、阳遁九局,共十八局。 由此可见《奇门遁甲》是华夏古代很多代人共同研究的结果,它包含有天文学、历法学、战争学、谋略学、哲学等。 现在《奇门遁甲》又通常被人简称“奇门”、“奇门遁”、“遁甲”。 民间流传的俗语有“学会奇门遁,来人不用问。” 当下奇门遁甲可以应用婚恋、工作、事业、风水、财运的预测、调理、化解和运筹等诸多方面。 其典型代表人物,在古代,有黄帝、姜太公、张良、诸葛亮、刘伯温等奇人异士。 古代奇门遁甲应用于战争,四两拨千斤,百战百胜、无往不利。当代奇门可以预测人事物。 奇门遁甲分为二大流派,传统奇门又名后天奇门遁甲,奇门九宫配先天八卦又名先天奇门遁甲。 小三儿向西门拿了一张羊皮卷,铺开,画了一个四层九宫八卦图。 标上东南西北方位、八门等等。 “车兄,请看,若然从东南方入四宫巽位,进生门,入天逢,来到天心,避过休门。 绕到开门,来到一宫坎位,顺过西北六宫乾位。 从而避开死门,进入西方七宫的兑位。 入景门绕道冲天到六合后终到达中心点。 你看看可行不?” 车子竹瞧了他一眼,诧异道:“难道还先生精通道家阴阳学说及推测命运安危之术?这些事我不太懂,也不知道可行不可!” 小三儿哈哈一笑:“啥精通?其实是自然自道,若细心现察会有所得。 打比方建房子称土的重量,轻重证明地下适不适合人住。过重过轻都不太好。湿气重,人住久了到老时就会造手腿等关节痛不方便。 再打比方,建造的屋子大门向着山谷入口,风直冲入屋,身体健壮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当身体弱时就容易生病,都是简单道理。” 众人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原来是如此简单的?”车子竹抓了抓头发道。 “你知道是认为简单,不知道还以为是什鬼邪上身呢。 此地应该不是先天阵图,如果是先天的,形成了杀阵,人进入后会迷失本性。 此阵有人利用山石古松摆设,加上地下阴阳之气布成困阵。 可以说是幻阵,里面有真真假假,踏错了会被困死。” 如果是在现代,他会用炸药丢几大包过去,把其炸平了,什么阵都破了。 当然如是整个大山造成的什么煞气的,那些是磁场在影响到人,他就没有办法了。 古代那些阴阳家其实亦是天文学家,很多都是可以用自然科学解释,只是后来渐渐断了传承,真正有本事的没几个。 “圣主你打算进去么?”青鸟很是担忧道。 “圣主,别去呀,里面太恐怖啊……”雪凤、蓝凰等人纷纷劝阻。 “放心吧,我有种奇妙的感觉,里面有种东西吸引着我,虽然不知道是甚,不会有事的!”小三儿摆手道,他相信这种玄乎的感应不会错。 “先生要不身上绑一条麻绳?”车子竹想了一个办法道。 小三儿思忖了一下,摇头道:“不行,要绕道,绑了麻绝走不了多远就会缠住了石头。” “呃~说的也是!”车子竹一听也觉得这方法不靠谱。 “圣主,要不我和青鸟陪你一起去?”金鹏道。 “对啊,我姐俩也去,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蓝凰抢着道。 小三儿皱了皱眉,道:“这样吧,车兄你绑麻绳,每个人都带几捆,预防意外也好……” 于是每个人都带着几捆麻绳,外面绑定在大树上,由西门、大石头等人看管。 从东南方一进入,一片迷雾重重,四处昏黑如墨的阴气森森又重新出现了。 走了一会到了巽位才突然开朗,恢复了视力。 纵横交错的古松奇石在薄雾中若有若无,入生门来到天逢后。 出现了一片通红喷着火的怪石,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呀!圣主,这是甚?会喷火,吓死我了……”蓝凰抓住小三儿的手臂道。 小三儿拍着她的手道:“放心,应该是幻境。” “先生,这幻境也太真实了吧?”车子竹擦了擦头上汗水道。 “是啊,夏季正午也没有这么热……”金鹏的下巴滴滴汗水如雨。 “太神秘了……” “跟着我走!”小三儿也热的头晕眼花,再不走成烤猪了。 当先拉着蓝凰从火海中走到了天心,避过了休门。 蓝凰刚开始还怕烈火会烧身,谁知道一踏过之后,整个人一点事情也没有。 通体凉快极了,呼~吐了一口长长的气息。 “哎呦……圣主,真的很神奇耶,一点事也没有!”蓝凰娇憨吁吁道。 “有啥事,不是我在前面顶着么,怕甚!”小三儿微笑道。 “先生这是艺高人胆大!”车子竹随后亦到了,这种诡异的变化让他叹为观止,布阵图的人乃巧夺天功,别说见,听也会觉得荒谬。 “真是大开眼界,当时还怕烧成炭灰呢!”金鹏心有余悸道。 “是啊,这太扯了,幻境太真实,衣衫都热到湿透了!”青鸟擦去脸上的汗水道。 雪凤、蓝凰热的好似两个熟透了的大红苹果,额边的几缕青些湿漉漉紧贴在嫩白俏脸上。 好在她俩姐妹穿的衣服够多,如是夏天估计会暴光了! 第97章 九宫八卦 不过她俩也热的够呛,云鬓湿透了不说,身上的衣服湿了才尴尬。 小三儿更惨,两女如兰气息左右围绕着他。 好在没走多远,绕到开门。 悄然身体传来凉风习习,没走久就冷入骨骼,把心头的一把蠢蠢欲动的火灭的一干二净。 热冷交替境象亦突兀巨变。 一朵朵晶莹剔透的冰花凭空而立,冰花尖尖闪着水蓝色的流光。 一大片冰花挡住了前进的道路,陡然一阵呜呜呜声刺向耳膜。 如针的细风骇然穿过厚厚衣衫,刺进体内。 几个呼吸间雪凤、蓝凰粉唇已变成青色,紧了紧身上的行军服。 洁白整齐的贝齿上下抖动着,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咯咯声。 金鹏、青鸟、车子竹亦没有例外,眉毛上不经意间打上了一层白霜。 小三儿凝神运气,体内气息流转,快要冷固的感觉才被驱逐出体内。 雪凤、蓝凰脸色已苍白,嘴唇变青紫色。 小三儿左右手各拉着一个纤手,沉声道:“运气凝于丹田……” 雪凤、蓝凰连忙定下心神,吸了一口气,气随意行。 立刻一股暖流从手中传来,意随心动,引动暖流进入丹田, 瞬时丹田内暖洋洋,散发全身,通体舒畅,整个人如沐浴温暖的柔水中,舒服的差点轻叫出来的。 “你们三人还顶的住么?”小三儿对后面的三条汉子道。 “圣主……还可以……支持住的……”金鹏、青鸟牙关也咯咯声抖着。 “先……生……没问……题……”车子竹抖声道,顶硬上了,难道叫先生拉着手?想到此画面更冷了,咯咯声非一般快。 小三儿点点头,仔细对着方位拉着两姐妹迅速从最大的那几道,犹如儿臂闪烁着蓝光的冰花纵身一跃。 “啊——” 雪凤、蓝凰吓得闭上了眼睛,尖叫声让小三儿耳朵嗡嗡作响! “嘿!嘿!醒醒,妞儿……” 小三儿叫了几次,一人给了一个爆栗子。 “呀,哎呦,疼死我了……” “哎呀……圣主,你干嘛打人家……” 小三儿反了反白眼,没好气道:“走了,在这等着过夜?” “吓?走?去那了?哎呀,姐,你看看我的脸,伤着没有?” 蓝凰这才醒悟那冰尖对着脸上,她在闭上眼睛时甚至觉得皮肤被冰花割开了一块块。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雪凤惊魂未定道。 “没事就好,嗐,太吓人啦……”蓝凰拍着胸吐气道。 “走吧……”小三儿绕着几株古松来到一宫坎位。 顺利到达西北方向。 眼前的幻境悠然转变,只有十三棵参天大树直插云海。 六人当场瞠目结舌,仰天望着朵朵云彩飘过,直到颈部不舒服才低头。 “这太神奇了,咋长的?” 几个人上前摸着树身,手中的触感证明一切都是真的。 “这阵图简直匪夷所思,想不通如何做到让人身临其境……”车子竹叹息道。 六人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走不出十三棵八人也抱不过的大树。 小三儿走到了中间,仰头望着天。 “先生,这不对劲啊,这怎么走?转了几圈还在原地。”车子竹道。 “火、水、木,五行幻境!” 小三儿皱着眉头,形成了川状。 “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难道是要以金克木才能破?”车子竹想了一下道。 “试一下就知道了……” 铮声!小三儿拔出轩辕古剑,走到了参天古树边,用力一挥,入树半米。 “咦!有用……”小三儿再斜着斩了一个缺口,一块树头掉了下来。 “嘿嘿!再来!” 小三儿挥着剑再次斩了个八字缺口,又掉了一块树头。 换了一个方位,如是这般,第四块树头斩落。 小三儿正斩的兴起。 “呀!圣主,快看,树头又重新长了出来耶……” 蓝凰张开嘴,瞪大眼睛,似见到邪灵一样。 “哟……还真是!” “我靠,老天爷,你逗我玩啊?”小三儿收剑入鞘道。 “好神奇!象真的一般!”车子竹上前摸着恢复的一模一样的树头,而落在地上的树头已不见踪影。 五人在树身摸索着兴趣盎然。 小三儿踱步在十三棵树转着,这咋回事? 出不去,不可能啊,抬头望着天空。 “难道是从树身往上面爬?树的尽头就是出口?如果是幻境,那么这树真实是不可能如此高,只不过是摆阵高人利用磁场高强度影响人的五感,对,没错!” 小三儿想到此处,拍拍手掌道:“喂,出发了,别看啰……” “先生想到了怎么破?”车子竹问道。 小三儿指着大树再指着天空:“从树身往上爬就是出路了。” “不会吧,圣主。这么高,一个月也爬不上去呀……”金鹏抬头望着天道。 “未必,这是阵图幻境,不是真实存在,你见过这么高的树?”车子竹道。 “车兄所言极是,其实很简单,虽然说我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 但可以在这地方放上些致幻粉末花草等等,或者是什么矿石令人产生幻觉,玄铁,各位知道吧。 也可令人体寒,道理差不多,我们对这些事物不知其性质,所以才觉得神秘罢了!” “对呀,如火焰石,温度高,原来是如此……”金鹏一拍额头道。 “金鹏、青鸟,上去后你们在那两边,先捆绑好麻绳,一段段上去。” 三人一纵身,剑身钉在树身上,麻绳捆绑在树身上。 再跃上一圈,把绳子垂下来。 如是这般,不知道过了多久。 叭!六人跌倒在地上,面前十三株参天大树戛然凭空消失了。 “耶!过啦过啦!” “哈哈,累死了,这破树害我爬的手软脚软!”金鹏、青鸟活动着身体,笑容满面。 小三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人忒坏了,一肚子坏水,累个半死……” “是啊,好似经历生死考验般,累的够呛。嘿,这是来到了六宫乾位吗?”车子竹道。 小三儿拿着羊皮卷仔细观察了一下:“没错,我们避开了死门,走,补充一下水分,去西方的七宫。” 六人摸索着顺利进入西方七宫的兑位。 刚走了没几步,脚下突然间一软。 身前身后软绵绵的土影,一层层土黄色烂泥巴,骤然如一道道波纹把空间事物全部都慢慢吞噬掉。 入眼尽是软泥,身体慢慢向下沉。 “啊!圣主,这泥土会吞人……”蓝凰等人挣扎着,身体越发陷的快,转眼到了大腿。 “都不要动——” 小三儿一惊,连忙大喝一声。 五人都不敢动了,下陷的速度明显减慢了。 “身体向后躺在泥巴上,马上——”小三儿吆喝着道。 五人依言行事,后仰躺在软泥中。 “哎呀,没事啦,不会下沉了,圣主,这又是啥原因?” 青鸟双手枕着后脑,当睡觉般,闭上眼睛,相当之惬意。 “是啊~躺着躺着居然想睡一觉!真是见鬼了”金鹏打了个哈欠道。 “噢~诶!好奇怪,我也觉得很困……”车子竹打了个哈欠,眼泪水都有一些。 哈欠声好似传染般,每个人都身不由主接连打着。 “啊~啊!”小三儿也不例外,打了几个哈欠,好想美美的睡一觉。 “不对!”小三儿霍然惊醒。 “呔——醒来——”气运丹田,暴喝一声。 “嗯?啥事?”其余五人艰难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道。 第98章 双媚探王墓 “听着,千万不要想睡觉,这里有迷魂药,睡着了就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小三儿运气提高声音尖声道。 刺耳的分贝将五人的睡意驱逐了大半。 “太阴险了,一个不小心都差点死了……”车子竹吓出了一身冷汗。 “嗐!这厮不怕生孩子没屁股么,忒恶毒喽,难怪我说咋那么舒服呢,给我懒洋洋的感觉!”金鹏诅咒道。 “噗嗤!金大哥,你不怕这布阵的人听去找你晦气?”雪凤让金鹏逗笑了,打趣道。 “怕个鸟,哥哥我现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他的阵图都要害人,难道还和他客气?”金鹏撇嘴道。 “金鹏讲的没错,别让我见到他,不然把他先揍成猪头,再捏爆他的头。”青鸟恨恨道。 “呵呵!你俩人怨气咋那么大,好啦,想想现在咋办吧。”车子竹笑着道,让他俩这么一打叉,睡意又去了不少。 小三儿左右环顾了一下,道:“跟着我后仰,走,趁现在清醒,不然怕等一下会有更强的迷药……” 几人背靠着泥巴,慢慢向前摞腾,时间好像过了很久的。 每人都觉着很漫长,蠕动每一米就越发感觉到脑袋昏沉沉,眼皮欲合。 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小三儿呼喝,或者是咬一下舌尖不让自己睡意昏沉。 “嗨!太难了,好想睡了……”金鹏睡意朦胧就快坚持不住了。 “天哪,这比中一剑还难熬……”青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龟孙子……”车子竹已经无力吐槽更多,啪啪!狠狠掴了两巴掌,两边脸都打肿了,都忘记了打多少巴掌。 “圣主,想想,人家好想睡觉啦,让我眯一会,就一会……” 蓝凰眼睛都睁不开了,眯成一条线,声音轻到不注意听不见。 “不能睡,一睡身体就被软泥淹了你……”小三儿望着蓝凰的身体又下陷了不少,已经到了颈部。 他知道身体后仰可以平衡令陷入流泥的承重,一般到了胸口就不会下沉。当然如果是烂成水是没法孑。 “圣主,快想想办法,我也坚持不住了……!”雪凤困困的道。 小三儿也困的要死,但他不可以睡,他的美好生活需要他去努力。 咋办?用什么分散注意力?唱歌?吟诗作对?恐怕力不够啊! 对,讲个鬼故事!咋忘了这大杀器。 小三儿一拍大腿,不是,一咬舌尖,口内鲜血淋漓,整个人一激灵,脑袋顿时清醒不少。 讲什么好呢?算了,随便讲一个吧。 “你们都听好唠,给你们讲凶猛鬼故事。” “话说春秋战国之后,经历二千多年之后,那个时候的人民坐的不再是马车,而是一个时辰可行千里的交通工具,或者是坐着铁制的交通工具在云端飞行,一个时辰可行数万里,普通的老百姓不再为了两歺饭而烦恼。 男,鬼一,二十八岁,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威猛。相传先祖乃是春秋战国时期,号称智绝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谋圣鬼谷子。” 小三儿说到此,就停止了不说。 众人一听,马上被小三儿所说的故事开头所吸引,睡意去了不少。 “然后呢?快点快点说……”蓝凰听到是凶鬼立刻打了个激灵,然后又是行千里又是万里,又是鬼谷子她们所熟悉的人,马上有了兴趣。 被套路了,焦急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如果是现代人就会骂断章狗,故意吊人胃口了。 “圣主,快点讲啊……”雪凤冷静的性格也急了,看来这时候的人没啥故事,吊瘾可害惨了她们。 小三儿哈哈一笑道: “二千多年后的西秦岐山县,传说中的周文王龙起之地。早已经变成一栋栋参天大楼房,一辆辆精铁车子长长数十里,载着大量游人来到参观文王庙宇。 十多亩地的庙宇烟火袅袅,人流摩肩接踵接踵,为得都是来参观朝圣,以及拜祭一下先人,希望沾上一丝丝的王者之气,以求生活上一忛风顺。 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今晚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白天的喧闹已然退却,连花山后崇山峻岭之中。 万籁俱寂,黑压压的山谷有众多黑影围着一处及腰的杂草,看不见他们在干甚。 突然间,一阵阴风吹过,一个面相猥琐的瘦鬼打了个机灵。 他感觉到后颈有阴风吹着,跟着似乎有甚东西在舔着他,刹时身上毛孔倒竖。 三角眼慢慢转过来,对上他的是一双泛着幽暗篮光的眼睛,死寂般的幽篮紧盯着他,一动不动! “呀——!三角眼毛发倒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其余的七人被三角眼的惨叫声吓得半死。 心肝儿砰砰砰乱跳。 “仵作佬,你鬼叫啥?我日你大爷,吓得老子差点心病突发,你狗日的……” 一条大汉抓着地上午作的衣服,噼里啪啦打了几大个耳光,打的仵作嘴角鲜血淋漓。 午仵作双脚不断挣扎着后退,全身颤抖着,双目惊恐万状指着草丛,张开血口叫道:“有鬼、有鬼啊……” ”有鬼?鬼你老母,再乱说老子割了你的舌头!”大汉满脸横肉,凶狠残酷地道。 “那里有鬼?”一道浑厚正气的声音传来过来。 “鬼一,正好,你去看下,这是你的强项。”大汉道。 鬼一,祖上鬼谷子,他是第一百九十九代传人,精通天文、通阴阳,善于占卜算卦教人趋吉避凶等等。 却因家人被恶人威胁,不来就灭之,不得而为之效命,帮助恶人去寻找文王第三子的王墓。 此地是他根据观龙脉察龙踪,寻龙气所得。 鬼一上前拿着一条树枝,手中明亮的照射器在草丛里来回扫着。 突然间,众人看见草丛中一双闪着幽幽蓝光的眼。 “啊……”众人齐声惊魂叫出来。 鬼一倒是淡然处之,手中照明器定在那双眼睛? “我日你仵作佬先人板板,什么鬼东西呀?一个野猫就呱呱叫,胆小如鼠的狗屎粑粑……” 另一个面无三两肉,眼内无神,脚步虚浮的年轻人破口大骂。 “是耶,吓得我心慌慌,还以为真的是鬼哩!”一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嗔怪道。 她是一个富家小姐,今年十六岁,爱探险,名叫司徒令儿。 “可不是嘛,人吓人会丢命的哟……”一把荡人心魂的娇声道。 她是欧阳家千金小姐,欧阳纤柔。体态丰盈,长着个娃娃脸,齿白唇红,三十岁的女人犹如十六岁少女般肤白粉嫩,嗔恨的媚态让在场的大汉猛吞口水。” “哎呀!圣主,你说啥啦,越说越……”蓝凰嗔声道。 其他男士正听的入神,浮想联翩,被蓝凰一打断,脸上不无尴尬之色。 雪凤脸上微红,暗啐圣主要说啥呢,好羞人! 小三儿微微一窘,干笑着道:“没了,没了,继续继续听着。” “鬼一摇摇头,不知道这两个娇媚女子为了啥会来参与盗墓的,不知道里面很凶险的吗?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 凶残大汉大手一挥:“赶紧去弄开坟墓,灵醒点,要是坏了我的大事饶不了你等,知道么?” 第99章 姬鲜王墓 “地鼠,干活,麻溜点,用“踢安踢”把它炸开……” 大汉指着一个身材矮小,大约是六尺左右的人。 “圣主,踢安踢是何物?”青鸟道。 “呃~是如一个威力巨大的爆竹,可以把山炸平的……”小三儿一怔,解释道。 “嘶!”众人吓了一惊,还有这样的爆竹,太扯犊子了吧。 小三儿继续道:“矮子拎着一个大布包,跳下了暗地道,过了一会儿又上来了: “弄好,先离开这里,还有一盏茶功夫要爆炸了。” 过了一会儿,站在远处的八人只觉得地下一震,等了一下,打着照明器走向洞口。 “开抽风机……”领头的恶汉吩咐道。 一个机械投进了洞口,轰隆隆响声大作,一条管道口冒出了大量浓烟。 “行了,拎出抽风机倒吹空气入洞,咱们下去。”领头恶汉道。 “地鼠带路,你在洞口望风。其他人跟上……” 众人纷纷跳下地道,地洞约可行二人,还必须弯腰行走。 往下行了三十多米,一道约高三丈宽二丈大门洞开,门前散落一地碎青石。 七人鱼贯而入,只见里面的方圆约一亩地,一条条青玉砌成的阶梯直下数十米。 “哗哈哈哈哈哈哈——” 凶狠的大汉脸色潮红,趴在青玉石梯上好象抚摸着美艳动人的女子一样,贪婪发光双眼睁的大大。 其他人都一样,趴在阶梯上哈哈大笑。 “发财了,发财了,想不到传说中的王墓居然是真的存在……” 脚步虚浮的年轻人状若痴狂,脸贴在青玉之上。 同时年轻人猥琐目光瞟了欧阳纤柔一眼,眼内有些犹豫不决之色,随便闪过一丝凶残的杀意。 蹲在地上的欧阳纤柔并没有发现年轻人的异样。 鬼一神色一动,捕捉到了年轻人的杀机。 什么情况?窝里斗?黑吃黑? 司徒令儿拿着仪器观察着青玉阶,笑嘻嘻道:“纤柔姐姐,这里很可能是西周王墓耶!” 欧阳纤柔美目闪动,媚声道;“是噢,从表面上看这里的青玉年代久远,但是不是西周王墓还需要进一步研究才可下结论吔!” “走,前面去看看。”欧阳纤柔站起来道。 两人向着下面阶梯没走几步,一脚踏下第九条阶梯。 骤然间,脚下一沉,咻咻声连绵不绝,头上数十支青铜箭矢直射而下。 “呀……” 两女一声惊呼,眼看就要被利箭钉死在地上。 猛然间,一条身影如猎豹般敏捷闪到两女身后,左右手一揽,拥抱着两人跳回了阶梯上面。 “笃笃笃——” 锋利的青铜箭狠狠地插入青玉石上三寸有多,足见其威力巨大。 落地的司徒令儿、欧阳纤柔惊魂未定, 望着青玉阶梯那几十支还在震动箭杆,一股冰凉的寒气渗透了俩女的脊梁,冷汗水瞬间湿透了衣衫。 “咳咳!没事吧,两位?”鬼一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 “呼~呼……” 司徒令儿喘着气,小手扇着风,对鬼一感激道: “一哥哥,谢谢你噢,如果不是你,令儿今天就死定了……” “是呀,还好有你,一弟弟,姐姐谢谢你的救命大恩,来日必有所报……” 欧阳纤柔温柔望着鬼一媚笑着道。 “呃~好说好说,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鬼一摸了摸鼻子道,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女柔情似水望着他,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三儿正想继续说下去,突然间听到了蓝凰嘴里皆嘟囔道: “这鬼一怎么那么像圣主?他有时也摸着鼻子耶!” 小三儿脚下一歪,泥巴快到了下巴,要不要这样打击我啊?好好听故事就是了,咋这事也算在我的头上。 暗地里吐槽了一下,没理会她,继续道; “其余的人都大吃一惊,连走带爬滚着离开了阶梯。 “鬼一,这是咋回事?”领头的恶汉道。 “应该是触发了机关”鬼一明亮的星目朝着青玉阶梯一直往下望。 他视力非常好,透过微光隐约看到了下面有一扇青铜大门。 门口左右立着两樽身披银甲的巨人,手上持有利矛,一张巨盾。 而门边雕刻着两只飞舞凤凰,远远望去,凤凰栩栩如生就似乎脱雕而出一般,鬼斧神工也。 恶汉用照明器在青玉阶梯一级级往下照。 “有人……”恶汉照射到了那两个巨人,大惊失色。 几支照明器同时照了下去,定神一看。 “格老子的,丧狗,人个屁,雕塑罢了……”猥琐的年轻人吐了一口浓痰道。 领头的恶汉丧狗讪讪一笑:“鸡虫,谁它马的知道是雕像?” “丧狗,现在咋办?”一道阴深深的声音,从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口处传出。 “倒斗张,老子咋知道,问你们才知道,请你们回来不是享受的,赶紧想办法,下面的门才是真正的王墓。” “鬼一,看你了,这里面的机关我们没那个精通。”倒斗张阴森森道。 鬼一没有说话,点点头,手掌一翻,掌心中出现了一个小巧玲珑的青铜罗盘。 在青玉阶梯上面走了一圈,罗盘的金色指针一直疯狂转动。 “不对啊,坟墓坐东朝西,取其阴气,为何没有一线生机,连南北方亦全部牵引在阴阶上,那么里面的人不就会变成了千年阴尸?”鬼一皱着眉头道。 “千年阴尸?” 丧狗心里一寒,有些惊悚道:“鬼一,你是说里面的尸体会活着?” “很难说,千年阴气凝聚于王墓,会造成什么的后果,我也没底,这101条青玉阶用来当阵眼的,这青玉的阴凉你们都没发现么?”鬼一道。 “呃~没有……没发现。” 他们当时心情激动,热血沸腾,就算冰也不会觉得冷。 “这个机关为九宫格八卦图,里面的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一共八门,101块青玉石,4角4块为空,中心1块为阵眼,其余96块为九宫。一旦踏错就会触发机关,……”鬼一一一把所注意的青玉石阶道出。 “叫人装上麻袋泥,按着我所说的逐条放在上面,这机关就破了!” “地鼠,带人装泥,狗日的机关,那么麻烦……”丧狗一边喷垃圾话一边吞云吐雾道。 一双色目却猥琐盯在了两个婀娜多姿、美艳动人的大小美女身上。 欧阳纤柔正和鬼一请教九宫八卦方面的东西,忽然间身上感应到有几道视线在浏览着她的身体。 她装作甚么也不知道,并没有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两个人,一个是鸡虫,一个丧狗。 二人眼内闪着绿光,贪婪之色表露无遗,好象要把她活剥生吞一般。 欧阳纤柔皱着秀眉,感到非常不舒服,甚至是感觉到恶心。 往鬼一身边靠近,纤纤玉手挽着鬼一手臂:“一弟弟,过来,姐姐这里还有一些不明白,你仔细给我说说吧……” 鬼一身体一僵,似兰似麝的香气直扑他的鼻内。 他也不敢乱动,被大小美女挟持到了一角落,三人低声交流着。 “一弟弟,谢谢你啦,那两个人色迷迷的,真的很讨厌,如果不是家里面安排我来这里,打死我也不想来和这些臭虫在一起。”欧阳纤柔雪白的俏脸紧绷着,低声在鬼一的耳朵道。 第100章 四面楚歌 鬼一脸上一红,他长那么大,还是单身一人,从没有试过被女子贴近过。 而且还是千娇百媚,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般,偏偏还长着娃娃脸,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在考验着他的人品。 司徒令儿听着欧阳纤柔说,有色狼盯着她们,也吓了一跳。 “纤柔姐姐,这太可怕啦,可恶的爷爷,相信了那个什么相士,硬说家里有大事,必须离开。 找到一个三鬼人格与他在一起才能解去厄运,否则就会全族身死。 唉,从那里找?只是按照相士说法,在管叔鲜(姬鲜)王墓才有救我家的希望,纤柔姐姐,我好烦耶……” 鬼一心中一跳,三鬼人格?他不就是么! “令儿小妹妹,给你的手让我看下掌相……” “哦,一哥哥,你看吧……” 司徒令儿笑嘻嘻,没心没肺对鬼一毫无一丝防备,也没有怀疑他是否借机占她的便宜。 鬼一大手轻轻抓着司徒令儿白嫩的小手,摊开五指,看了一下掌纹。 鬼一双目如电,眼睛微眯,只见司徒令儿的手中生命线被一团青黑色黑雾包围着。 从手掌心一直向手臂飘向她眉心。 另一条生命线火红火红。 爱情线若有若无。 “令儿小妹妹,你是不是纯阳之体?阳年阳月阳日出生?自小就体内似火焚烧?直到七岁那年才被人用法器所镇压,然后就没有发生过焚身?” “一哥哥,你怎么知道的?太神奇了……”司徒令儿瞪大眼睛,萌萌哒看着鬼一。 “看你的手相知道的,而且我是阴年阴月阴日七月十四出生,正是三鬼人格。”鬼一无奈一笑道,他想不通,为什么会碰上这种事?这个相士是什么人? “什么?真哒?”司徒令儿抓着他的手臂开心的道。 “那一哥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家啊?”司徒令儿眨着眼睛,扑闪扑闪望着鬼一道。 “呃!令儿小妹妹,我来问你,那个相士是谁?”鬼一道。 “人家也不知道耶,好象是什么赖布衣九十九代传人来着……” “奇怪了,你的家事以他的本领应该可以解决的,为啥不出手?令儿小妹妹,你家里可能是让人在祖坟埋了歹毒东西,破了家族气运,如果三年之内不解决,到时就会全族突然暴毙……” “啊……一哥哥,那怎么办呀……我不想爸爸妈妈、爷爷有事哦……”司徒令儿眼泪刹时间哗啦啦落下来,哭的梨花带雨,真教人同情。 说到此,小三儿停止了,没有再说了。 “咦?继续说啊,圣主,不要停,那个鬼一怎么帮,快说……” “对啊,快说……” “先生,继续……” 小三儿没好气道:“说个毛线,到了,再说下去天都黑了……” 大伙一看,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险境。 “那个,圣主,晚上你和我们再讲,好不好?”雪凤不好意思低声道。 “行了,走吧,晚上再讲,一个个像啥样?有那么好听么?”小三儿摇头苦笑道。 “当然好听啰,如不是要破阵,恨不得现在就听完它哩……” 蓝凰被现代俗套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 其他人也不例外,点头纷纷赞同。 一行人入景门绕道冲天顺利来到六合。 入眼却是数以千计的军帐,他们所在之地是一处山谷之中。 中心一处大营帐侧插着两杆黄色大纛旗,用小篆书写着大大的项字,另一面大纛旗书写着楚字。 四面的山上旌旗招展,迎风舞动,刮的猎猎作响。 上百面赤色大旗书写着汉字,还有书写着韩字 小三儿只有一个人站在巨石上。 看着身上的衣甲,再环顾四面大山,心中打了个突兀。 “报!将军,虞姬小姐有请!”一个士兵快步上前行礼。 “啥?虞姬?我是谁?玩的是啥?”小三儿脸上一僵。 “我是谁?” “将军是霸王啊!”士兵抬头回禀道。 “哈哈,呢大爷的,玩我啊?项羽?我是西楚霸王项羽?”小三儿欲哭无泪。 “前面带路!” 小三儿懒得再问,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嘛?再然后就虞姬自杀,逃亡乌江自刎而死!也就是在垓下。 回到军中大帐,只见大营帐内跪坐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雪凤、蓝凰,你们都在啊!” 两个女子一愣,盈盈一礼:“虞妹、姬妹见过将军!” “啥玩意?虞姬是两姐妹?”小三儿傻眼了,这幻境想干什么? “起来吧,请我来有何事?”小三儿坐在军中主案。 “报,羽庄求见!”帐前护卫高声喊道。 “进来吧!”小三儿很好奇这个弟弟,羽庄舞剑,志在沛公嘛,他也想见见历史名人。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和盔甲摆动声传来,走进了三人。 “项庄、项金、项青拜见将军”三人拱手一礼。 “车子竹!金鹏!青鸟!” 小三儿看着三人,不由得哈哈大笑,特么的真有意思。 帐内五人看着平时威严庄重的大将军哈哈大笑,都一头雾水,想不通有什么好笑的。 笑了一会,小三儿道:“项弟,有何事?” “禀将军,现韩信已围着我们三天了,粮食不够了,只可以支持三天,不然就……”项庄没有再说下去,意思是没粮食不用打都饿死了。 小三儿在帐内背着手,踱来踱去。 “那就今天申时中埋锅做饭傍晚饱食一顿,日落西山汉军吃完饭酉时中突围。”小三儿果断道。 小三儿看着虞姬两人,他才不会唱什么力拔山河,然后呢虞姬自刎? 他必然要闯出去,否则后果就是六人必死无疑。 申时楚军大营炊烟袅袅,热闹非凡,将军吩咐尽管吃,吃完有大事宣布,会冲出重围。 四面山头望着楚国大营,也不知道他们干啥,探子回报围山将军。 韩信并不在山头营地,他在十几里外的大营地,十面埋伏是他在居中调度,一切在掌握中,项羽已穷途未路。 山上汉军的将军朝手下摆手,没有理会,这楚军有如秋后蚱蜢,蹦跶不了多久。 申时未,所有的人都吃饱了。 小三儿跳上一处高地,看着营地中的七、八千人,历史上讲剩下八百人围着唱四面楚歌。 扯犊子,汉军当时书写几十万人,那也夸张,估计十多万人就不得了。 但十万人一个冲锋就连渣渣都不剩了,何用又围困又唱歌? 而且还清楚记录八百多人,到最后二十八人,难道这八百人是变种人?或者是人手一把冲锋枪?会怕这么点人,这不扯淡么。 一轮箭下去,十个百个霸王也不够死。 小三儿看着下面的楚国士兵,酝酿一下情绪,高声道:“各位兄弟们,因为我造成今天被围困于此,让手下无数的江东好男儿埋骨荒野,我项羽先给征战沙场壮烈而牺牲的兄弟敬上三杯。” 小三儿对着天郑重其事敬酒,洒了三杯于石头上。 “今天,我项羽指天发誓,必定要带着兄弟们杀出重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国的男儿没有一个是孬种,不就是死吗?将军士兵死于沙场是一种莫大的荣誉,马革裹尸就是最好的礼物。” 第101章 四面楚歌续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我项羽今天就要带着你们回家,有我活着一口气,你们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兄弟们等下冲营,成败在此一举,让那些刘军看下我楚国铮铮铁骨的汉子是多么勇猛,杀一个够本,杀一双就赚了,上水酒……” 十多坛酒每个人兑水分着喝了一碗。 小三儿翻身上了乌骓马,拿起霸王戟,戟指山口人最多的密集处,巨怒咆哮一声:“兄弟们,跟我冲,杀啊——” 项庄挥舞着长戟紧跟着后面,项金、项青分别带着雪凤、蓝凰。 一支银色箭头在漫天的红霞中直破而出。 汉军在谷山驻扎了近五千人。 此时汉军士兵正在吃用晚饭,被楚军的冲锋杀了个惜手不及,连忙扔下陶碗,匆匆忙忙拿起兵器去抵挡。 小三儿策着乌骓,似团黑云,眨眼之间已然到达谷口。 而汉军士兵即狼狈跌撞冲出来防御。 看着眼前的拒马,霸王戟向前左右轻轻一挑,拒马飞上半空,生生砸死了二十多人。 六排拒马被小三儿挑翻,砸空了一大片缺口。 好机会,手中一翻,一粒纽扣飞到前方密集的人群中。 轰!晴天炸雷,中心点几十人炸的血肉横飞,上百人被声波震的七孔流血。 这些都是穿越过来的高强度纽扣炸弹,也是他唯一的保命手段。 今天不用不行了,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 汉军骤然间被炸傻了,天降神雷,难道是天罚? 一时间都惶然惊慌,小三儿冲过拒马阵,霸王戟上下左右翻飞,专门拍头颅。 霸王戟,天外精石铸成。 重八十一斤,戟身通体幽黑。 诡异的是见血之后整个戟身隐隐一条红龙盘绕着。 呔!小三儿大喝一声。 霸王戟用力向下一拍,一个汉兵脑袋似西瓜般脆弱。 砰!猛然从中炸开。 溅了旁边三人一脸,红的白的,相当可怕。 惊望同伴只剩下一个肩膀以下,站在当场,脑袋突然不见。 顿时头皮发麻,脸色白如纸,灵魂深处冒出一种刺骨寒意。 “啊——” 三个汉军士兵全身颤抖着,手中的兵器“咣当!”掉在地上,连连后退,他们吓破了胆,只想离这个魔鬼远一点。 “兄弟们,专攻他们的头颅,让他们魂飞魄散,送他们都下地狱,杀啊——” 小三儿指着前面的汉军士兵运气暴喝一声。 将为军中胆,以项羽霸王之气残忍方式开路,士兵有样学样。 一时间砰砰响声大作,汉军士兵的军心大乱,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作战? 看着无头的同伴横七竖八散乱一地,朵朵血花飞溅,在夕阳下照射下显得诡异的艳丽,犹如修罗炼狱场景让汉军崩溃了,四散逃避,他们反秦的只不过是个农民,经过撕杀变成士兵,但意志上和真正的秦兵分别太大了,与楚军精锐力量争锋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西楚霸王项羽只用半柱香时间便冲破了大营,往着之前逃亡反方向直逃而去。 轰隆隆的带着几千铁骑绝尘而去,留给汉军士兵一地残渣红、白之物。 “啊——哈哈哈——” 项庄哈哈大笑,众士兵亦哈哈大笑。 “将军威武!万胜——万胜——!” “将军威武!万胜——!” “……” 楚军士兵策马立着,举起兵器齐声欢呼。 “将军,为何这次的汉军士兵好似个娘们一样,让我们斩瓜切菜杀了个痛快?” 一个近卫亲兵道。 “因为他们都是刚吃完饭,一用力就会肚子疼,所以我们休息一下马上就要赶路,在半个时辰内冲开包围,这是我们唯一一次机会……” 小三儿放缓马匹,让马恢复体力,不是每匹马都是乌骓,其他人的可没神马呢! “大哥,为何向着逃亡中的路往回走?”项庄落后一个马头,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小三儿跳下马,走上一处高地,环视着众士兵:“兄弟们,现在我们只冲开了第一个难关,亦是最难那个。 但前面的包围还有很多,可能有人想为甚又从这方向突围?” 楚军士兵都点点头,心中都疑惑不解。 “韩信他就是想我们这样逃亡,进入他的埋伏。但现在我们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十面埋伏听着厉害了,可实际上虚张声势,让人在逃亡中以为处处都有十万人马。 但真正兵力并不多,所以我们目的地是直插韩信的大营,上马,立刻出发!” “项庄,你带着一小队在后面的,如……”小三儿一阵耳语。 现楚军士兵士气充盈,杀意甚浓,与之前被围着的时候判若两队。 小三儿不紧不慢策马前行,约二盏茶的功夫,项庄押着三名狼狈不堪的士兵过来。 “停!” 小三儿举起手。 “哼你们是汉军的探子还是想当逃兵?讲——” 三名士兵侧头,什么也不说。 小三儿懒得去问,挥了挥手:“斩啰!” 近身亲兵利剑一闪,三个密探叛徒就身首异处。 “大哥,你怎么知道有人会去报信的?”项庄很奇怪,以前的大哥那会像今天这样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以前的大哥只能说是一个武夫,可以为将,不可以为帅,是军师死前讲过,事实证明也对,一败再败。 又不听人劝,为人刚僻自用,若不是对手下如亲兄弟,早就逃的一个不剩了。 “猜的啊,我那里知道!只不过连连中了埋伏你不觉得奇怪吗?一次、两次、三次…… 如果我随便转一个方向,他们能这样子设埋伏?你们都没有觉得很离奇太巧合吗?” 项庄脸上越想越难看:“该死,早就应该想到这些了,只不过在逃亡时心乱如麻,所以就……” 小三儿哈哈一笑:“项弟不用自责什么,是大哥我蠢,韩信是什么人? 兵书随身带的人,不可能不用“间”,收买我楚军的人是最有效亦最简单。 花点钱就把我军方向动静弄的一清二楚,不然什么鬼十面埋伏只不过是笑话。 他这是建立在有对无时无刻注视着我军的天眼,若然换上你当汉军主帅,知道了动向,你可以设十面埋伏吗?” “大哥,若然是我,在知道敌人情况下,十面埋伏设不了,六、七面还是可以的。”项庄细忖了一下道。 “那不对了么,韩信是帅才,智计过人,加上有天眼,十个的霸王也不够死,现在我把他的眼睛打瞎了,等他收到了报信,我们都杀到了他的大营了!”小三儿指着前方道。 “大哥,为什么杀向韩信的大营?那里面不是重兵把守么?”项庄抓破头也想不通。 小三儿微微一笑:“你想不到我会杀向韩信的大营,韩信亦不会想到。 而韩信的中军恰恰相反,韩信是一个相当自信的人,同样也是自负的人。 一步步把我项羽赶狗般进入他的笼子里,心中正是得意之时,这个是人性。 任你表面上平静如水,在大功将成时亦会翻滚不已,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直插他的心脏。 他能派的人都派了,他的大营兵力不会多,估计就是一万几千后勤杂兵。” 第102章 韩信 项庄声音带着敬佩道:“大哥,听着你的见解,真的是丝丝入扣,若在以前有此谋略,叔父也不会……” 项庄一时口快道出,觉得不语言有不妥之处,戛然而止。 小三儿苦笑一声,想了一下,叹息一声: “项弟,人都会长大的,经一事长一智,时也命也!” “昨日的西楚霸王已死,今天的是一个,嗯,崭新的西楚霸王,里里外外全新,驾——” “驾——” 小三儿扬鞭策马,乌骓马似乎感觉到主人心内熊熊燃烧的激情。 “咴儿……” 嘶鸣一声,四蹄凌空腾飞,竟然飞出十多米远,铁蹄稳稳落下,弹起四道烟尘,当先奔驰而去。 人如龙、马如风。 西楚霸王带着江东八千儿郎一路风卷残云,连破三面埋伏。 远远望去,连绵大营。 小三儿指着当中一面书写着韩字大旗:“兄弟们,冲啊——!胜利就在眼前——!” “哦呵——杀啊——” “冲啊——” 八千铁骑犹如一支黄色的大刀,气势磅礴直直劈向汉军中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精甲、短须面白的青年。 面容清瘦,双目漆黑如深渊,完全看不清此人都会想些什么。 突然间远远传来的嘶杀声,青年霍然而起,大喝一声:“护卫偏将何在!” “属下在,参见将军!”护卫营偏将单膝下跪。 “前面发生何事?速速探明回报!” “是,将军!”护卫营偏将出了大帐,上马扬鞭,直扑大营前。 策马奔腾只到半路,就见到当先一面黄色大纛旗上书写着一个项字。 心头猛然一震,天下无敌的西楚霸王来了,令无数的士兵奉之为无敌绝世猛将来了。 看着势如破竹的黄色军团,连忙掉转马头,狠狠挥舞着鞭,打马急驰而回。 “报!” 护卫偏将连爬带滚进入了中军大营。 青年将军见到偏将头上铁盔不见了,头发散乱,皱着眉头: “何事如此慌张失措?成何体统?哼,视我军法如无物?” “不是……将……将军,西楚霸王项羽杀来大营啦……”偏将面上惊恐,喘着气,指着营外道。 “一派胡言,项羽已经被我围于垓下,将死之人,何以出现在此地?” 青年将军脸色铁青,显然是不相信有如此荒谬之事。 “真、真的啊……将军,我看见了大纛旗上写着项字,还有黄色的衣甲……”偏将连忙解释。 踏踏!青年将军猛然站起,离开了军案,走出大营总帐。 刚出总帐门口,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从前面传来。 而且点起了熊熊大火,火从风动,很快一片片的火海延伸而去,显然是有人纵马烧营。 “擂聚将鼓!” 青年将军沉声道,大手握着剑柄,颤抖着的手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怎么可能……怎会这样?……我……不相信……” 青年将军自言自语,握着剑柄的手指都成了青黑色。 我是韩信,我不会算错的,绝对不会的…… “冲啊——” “活捉韩信……” “别让韩信狗日的跑了……” 声音渐渐变的清楚,聚将鼓敲响了,但漫天的嘶杀声,马嘶人叫声,还能听到了吗? 显然不会,就算听到了也没有用,大火逼近,军心散涣,兵败已成定局。 “将军,快,上马,快撤退,项羽快杀到了……” 偏将拉着火红色的骏马到了韩信旁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急声道。 “撤退?” 韩信脱下头盔,顺带扯散了发,头盔掉在地上,仰天哈哈大笑。 韩信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脚步踉跄,流着泪水惨笑着道: “想我韩信少年忍胯下之耻辱,跟着恩师学成出山,大小战役上百次,无一败迹,花了我毕生心血,布下十面埋伏,眼看就要一雪前耻,想不到……想不到……给一个匹夫……” 说到此,一把清朗的声音接口道: “想不到被一个匹夫给破了你自认为是天罗地网的布局吧!” 踏!踏!踏! 营外踱进了数十匹骏马,弯弓搭箭对着护卫亲兵。 “先杀光亲兵护卫,这个人留着。” 眨眼间韩信的亲兵护卫被诛杀殆尽。 韩信披头散发面无表情瞧着项羽:“你到底是谁?” “项羽!”小三儿道。 “你绝对不是项羽!” 韩信死死盯着小三儿道。 “韩将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什么分别么?” 小三儿叹息一声道。 韩信红着眼:“有,当然有很大的区别,死于西楚霸王手中,我韩信死不瞑目!还有请您告知我是如何破我的大阵” “唉!” 小三儿目光复杂看着韩信道: “虚即实之,实即虚之,任你千百面,我只取其一面!” 小三儿指着迎风招展的大纛旗。 “虚即实之,实即虚之,任你千百面,我只取其一面!”韩信不断重复着。 “哇!” 韩信张口吐了一大口血,面若死灰,双眼呆滞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哈哈哈哈!想不到自以为百无一漏,布局森然的十面埋伏,当中的死穴竟然是我韩信,连最简单的虚实之道都忘了,还自称什么绝世名帅!” 韩信仰天大笑不止,低头张开血口躬身深深一礼道: “还请先生告知我,您是谁,能败于先生手中不冤枉!” 小三儿打马上前,眼神相当复杂,思忖了一下道:“先师孙子!” “孙子?你竟然是师从兵圣孙武?” 韩信擦干净眼泪,当天深深拜了三拜! “能败于兵圣弟子之手,韩信三生有幸!” 说完韩信抽出帅,横剑一拉,一代兵家立亡当场。 周围的楚军大喊大叫,齐声大叫着霸王无敌,楚军无敌。 眼前的人一点点消散,等到小三儿清醒过来。 却发现仍然坐在乌骓马上,手中的霸王戟衣甲犹在。 地上却躺着五人,正是四凤和车子竹五人。 这时已经是来到了中心点。 当中有个平台,小三儿走上平台,却是一个阴阳鱼。 抬头望着四周,四面迷雾重重,看不见太远,这里什么鬼东西也没有,不是吧。 搞生搞死过五关斩六将就是得到了一匹顶级宝马和一件收藏品? “诶!失望!”小三儿转头就向下走。 “恭喜你了,小子……” 一道虚无漂渺的声音传来! “谁?” 小三儿转头在平台上仔细察看着。 “不用找了,你找我不到的……” 那道声音是四面八方传来,左右上下都有,小三儿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 “你是那位前辈高人,还请出来一见!” 小三儿听出这声音没有恶意,连忙作揖道。 “想见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见你啊!”幽幽的声音飘来。 “呃!” 小三儿面色一僵,热面贴了个冷屁股。 忍不住道:“那么前辈就此告辞了,就此别过,打扰了!” “哟呵,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少!”幽声揶揄道。 “前辈,有事就请直说,我还有事情要办!” 小三儿强忍着怒火道,这人装神弄鬼的,又不敢出来,在这里冷嘲热讽,要是露脸要你好看! “是不是感觉到非常不爽歪歪?心里想揍我一顿?”幽声淡然道。 小三儿心中暗吃一惊,这人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心中突然一动,试探道。 “前辈,你用为信?跷跷?逃保?津咚?” “什么玩意?”对方问道。 第103章 少年飞吧 小三儿有些失望,这些都不知道,还以为是穿越大军之中的一员,爽歪歪不是现词么?什么玩意不是现词么?难道是古言?! “那前辈是何人?为何又恭喜我?” “我啊?我不是人……” “啊~前辈你难道是鬼?”小三儿心中一寒。 “不是!” 小三儿双目一亮:“难道是神仙?” “不是!” 小三儿低头失望道:“那是什么?小子猜不到了!” “我?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你要干什么就好了!” “那、那我要干什么?”小三儿有些紧张,这人给他的感觉太恐怖了,明明声音在耳边,人却看不见,他知道这不是幻觉。 “你入了我的眼,看上了你,小子,开心吧?”幽声道。 “不是、不是,前辈,我不喜欢男的,我喜欢的是女人,你找别人吧……” 小三儿吓得直骠冷汗,又挥手又摇头道。 “呸呸呸!想什么呢,狗日的,老子喜欢的是女人,正宗的大美女……” 幽声一阵恶寒,连声咒骂。 “嗐!前辈,话讲清楚点啊,还以为你看上我,要和我那个……”小三儿讪讪笑着道。 “滚犊子,你脑子装大粪了?一脑子龌龊思想!”幽声大骂道。 “前辈、前辈,对,是我思想龌龊啦,那么您老人家看上我那里?要我做什么?” 小三儿口中连忙认错,心中却吐槽,是你自已的话言有毛病,还怪老子?真特么的无耻王八蛋。 “叭!” 小三儿脑门上中了一记暴栗,瞬间就突起了一个大肉包, “骂,来,心里继续骂……”幽声嘿嘿笑着道。 “我……” 小三儿魂魄都敲碎了,这人怎么知道我想什么?难道是神仙?还凌空给我一下! “前辈,是小子不对,有什么请吩咐,上刀山落火海在所不惜!” 小三儿没办法,只能当死狗。 “唔,孺子可教,在老子面前,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伏着,否则我动动手指头,一切都化为尘埃!”幽声淡淡道。 “知道你是怎么来这世界的么?” 小三儿瞪大眼睛,颤声道:“难道是前辈你把我弄来的?” “没错!” 小三儿心中骇然,转而又迷茫了:“那么前辈要我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不过活的很无聊,见你小子有些像我,挺好玩,于是扔你到这里……” “无聊?好玩?似你?” 小三儿郁闷了,当了别人的取乐工具,而且还不知道他是神是鬼。 “你郁闷啥?在那个时代,你活着多累,在战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美女如云,你还不知足?”幽声怒了。 “不、不、小子非常感谢你老人家大恩大德,此生没齿难忘!” 小三儿有些怕了,再扔回现代?现在在这里刚刚尝到了甜头,眼看没几年就得收获果实了,再回去他可能会崩溃。 “前辈,我是不是唯一一个被选中的人?” “当然不是了,不过都在这幻境中死了,过不了,你是唯一一个,所以说恭喜你中大奖了!” 小三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幻境果然如此,心中不由心生后怕,一个不小心就完蛋了! 叮!一枚闪着金光的古币出现在他的眼前。 小三儿用手抓住,金光消失,古朴的青铜币只有一些云纹,呈现的铜绿色。 小三儿上下看了一会,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抬头问道:“前辈,这枚古铜币做什么的?” “把它放在身体任意部份,拿出时用意念就好了!”幽声道。 小三儿把古铜币一按在手掌中,铜币已经消失不见,意念一动又出现在掌心中。 放在额头上,同样如此,一时玩的不亦乐乎。 “好玩,哈哈!” “咳咳!好玩吧?” “前辈,这枚古铜币是不是什么落宝金钱,一品、极品护身仙器什么的?”小三儿道。 “仙侠小说看多了吧你?还落宝金钱?要不要送你上月宫见见嫦娥姐姐?或者是去蟠桃园采一些千年一熟的蟠桃?”幽声没好气道。 “前辈?天上真的有这些神仙?”小三儿双目发光发亮。 “嘿嘿!这片世界有没有我不知道,但什么雷电啊,我可以随身携带……” 幽声说完,一道手臂粗的蓝电直劈小三儿。 小三儿瞳孔放大,魂魄都快吓散了,连忙纵身闪避,刚落地,侧身又一道红雷横劈过来。 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等到没雷电了,龙卷风又把他卷上半空,落地后,倾盘大雨淋了个落汤鸡。 再看小三儿,头发卷着,脸炸黑了。 全身上下,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丝丝的烂布条,错落有致挂在身上,好一个行为一艺术家! “不错,不错!有意思、真好玩!” 小三儿张开觜,吐了一口黑烟,苦笑着道: “前辈,放过小子吧,再玩下去就挂了” “哈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幽声开心大笑道。 “唉!那能呀,小子又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平时都是装的,我也怕啊!” 小三儿被这神仙手段彻底征服了,眼睛闪了闪道: “前辈,你老还收徒弟么?” “徒弟?你想学习这些手段?”幽声笑着道。 “对啊,想学!”小三儿头猛点着。 “想学也没有用,你学不不了,这些都是关于天道,我都弄不清楚,你连阴阳五行都拎不清,就不用痴心妄想了……” “天道?” 小三儿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别想那么多了,想疯了也不会有收获,还不如好好享受现在的美好生活!”幽声道。 “这枚古铜币有任务时就会跳出来,上面会有提示,此枚古铜币叫做人生百态。” “人生百态?什么意思?”小三儿蒙圈了。 “体验人生百态,比如你掷出任务有三次可以选择,三个月乞丐,你就要去当,懂?”幽声笑着道。 “前、前辈,我可以拒绝吗?”小三儿晕了,感情还真的是当了玩具。 “可以,不过……”幽声停了一下。 “不过什么?” “你的男性有可能变成女性,或者说是女装大佬什么的……”幽声笑着道。 小三儿一阵恶寒,连忙道:“我接受,接受,嗐……” “这就对了,我从来不勉强别人。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天道迢迢,谁也逃不了!”幽声道。 “也包括你么前辈?”小三儿问道。 “我?可能吧,或者这个宇宙外有更多的宇宙掌控在一些人手中,谁知道啊……” “三千世界?”小三儿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好了,你就走吧,开心点!” “慢,前辈,好歹给我些护身的东西啊,不然到时任务时挂了呢?”小三儿连忙出声,想要些好处,以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难度,他又没有不死身。 幽声沉默了一会:“护身的没有了,给你两门手艺吧……” 说完,两道星光飘入了小三儿的脑袋,顿时小三儿脑海中多了一门占卜星相,一门中医,小三儿有些失望,这有啥用。 “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小弟了,给你一些福利吧,回去现代浪一浪,把司徒令儿和欧阳纤柔给我收了,这里的时间不会变,当给你的见面礼!”幽声笑着道。 小三儿瞪大眼睛:“不是,前辈,那个不是虚构的吗?” “当然不是了,真实的,怎么样?这礼不错吧?大小美女哦,啧啧!”幽声啧啧称赞道。 “咳咳!这个,不好吧!”小三儿推辞道。 “虚伪了不是,大尾巴狼……” “好吧,这个是前辈的要求,对了前辈您有多少个红颜知已?” “几十……”幽声猛然停了。 “兔崽子,滚蛋……” 说完,小三儿屁股中了一脚,人飞上天凭空消失不见了。 第104章 姬鲜王墓中 “唔!” 小三儿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里面多了一些记忆,把记忆吞噬融合为一,亦痛的叫了一声。 “一哥哥,你说怎么办呀……”司徒令儿轻声咽泣! 小三儿拍了一下她的小手,打量了一下姬鲜王墓中情况,阵阵透骨的寒意让人非常不舒服。 “令儿,不要怕,到时候我帮你搞定它!” “真的?太好啦……” 司徒令儿立刻破涕为笑。 小三儿从身上拿出纸巾,递给她:“擦干净眼泪,都成了小花脸猫了!” “谢谢一哥哥……”司徒令儿接过纸巾道。 “咦!一弟弟,你怎么好似年轻了很多?” 欧阳纤柔伸手在小三儿脸上捏了捏道。 鬼一?好吧,以后他就是鬼一。 “纤柔姐,我一直都这个样子好不好!” “呀!还真的是耶!”司徒令儿也捏捏鬼一的脸。 “……”鬼一很想说,哥不是婴儿肥,捏个不停干啥? “诶诶诶!两位大小姐,拜托你俩,我感觉回到了儿时躺在婴儿床上一样,很没面子!” 鬼一举起手抗议道。 “噗嗤……” 司徒令儿、欧阳纤柔不由的停了手,笑喷了。 “好啦,咱们先去看看,其他的事等出去再说!” “好吧……” 鬼一揉揉洗的脱色灰蓝牛仔外套,心想鬼一你混的太难了吧,随便摆个摊也不至于如此落泊。 这牛仔外套估计得有七、八年以上了吧,牛仔裤也不例外! 走到了青玉阶梯前,这时,地鼠已经装了几袋泥土。 “鬼一,怎么做?”丧狗问道。 “放在第三条上面,喂喂,是左手第三条,不是中间的,想死吗……”鬼一指挥着他们。 两个人把麻袋一扔了就走,笃笃笃,箭矢仍然从头顶石壁直射而下。 如是这般,九次过后才没有箭从石壁射出。 “鬼一,刚才欧阳小姐她们不是在第九条吗?” “随着时辰不同,阵法就会变动,不会固定的,现在第三条为开门……” “这么神奇,格老子的,还好请了你回来,不然这条路都过不去……”丧狗呸了一口痰,点着了一支烟。 “请?”鬼一心中冷笑,别让我发现你的幕后老板,否则老子不把你的牙齿全打掉就跟你姓。 在鬼一的指点下,一路上毒水、陷阱,翻板,飞刀,巨石,巨木等等的机关一一破去。 丧狗望着一地狼藉的青玉石阶,心痛到不得了,这些都是钱啊! 下到两个巨大雕像面前,头上的手电筒照射在门前的石壁雕刻上。 “别动!” 鬼一阻止了众人上前。 “咋啦?鬼一,这里又有机关么?”倒斗张道。 “不好说,仔细看看,总是觉得这里怪怪的……”鬼一手电筒照射在石门上的双凤精美的雕刻上。 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再把目光放在两个巨大雕像。 “奇怪了,这两个雕像怎么那么粗糙的?”鬼一道。 倒斗张顶了一下鬼面具嗤笑道:“有啥好奇怪?西周能有什么好精致的东西?出土的文物都是粗糙的很,那时代能有顿饭吃就不错了,谁又去追求什么鬼完美?” 鬼一没有去争辩,他说的大部份都是有道理,但有些事是不能概以偏全。 “那这道门咋办?炸了?” 一个同伴上前摸着门边,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按一下门就开。 “炸了……”丧狗下令道。 鬼一摇摇头,这帮土拨鼠像土匪一样。 两个人用手电钻安装好炸药。 九人离开了洞穴,再回到了地面上。 等了一会又回到了石门前,一地碎石,眼前却不是大门洞开,而是里面还有一道黑铁门。 “草,这什么鬼,这大铁门有多厚?”丧狗走到门前而铁锤使劲敲了几下,沉重之声说明很厚。 “狗日的,到了这让道铁门阻止了?” “不如用丙烷切割,把门烧穿它。” “对啊,丙烷切割……”丧狗一拍大腿道。 “嘿嘿!如果铁门有半米厚呢?一米厚呢?怎么切割?”倒斗张冷笑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咋办?拆了青玉石阶?应该值不少钱吧?”鸡虫出了一个主意。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如果打开了,随便一个青铜鼎就上千万,这青玉石能值多少?又不是祖母绿……”丧狗恶狠狠给了鸡虫后脑勺一巴掌。 鸡虫捋顺被打乱五颜六色的刹马特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们看门上那两个凤凰……”鬼一照着一个凤凰头道。 “恩?”灯光齐集。 “哎呦,那两个凤凰的眼睛是空的,难道是机关开口?” “还真是,刚才怎么没看见?” “应该是炸药把灰尘震落了。” “搬折叠梯来……”丧狗道。 拿来折叠梯,倒斗张爬上去,用手清理干净。 “里面果然有问题,有两个圆洞,估计是要放什么圆形珠子进去才能开启大门……” “草,那里有珠子?都找找,瞅瞅犄里旯旮有没有……”丧狗道。 手下一帮虾兵蟹将分头在大门附近仔细查找。 鬼一抬头望着巨人雕像,走近在雕像戴上手套摸着他的小腿。 又退后几步,照着雕像的头部。 整个雕像外表是一层陶泥,很多都呈不规则的爆裂,通体是黑色,手按剑柄,和春秋战国使用的阔身剑比例差不多。 “一弟弟,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欧阳纤柔见鬼一一直围着雕像在转悠! “嗯!你看他的眼睛,不觉得很奇怪吗?”鬼一注视着雕像的双目。 “眼睛?没有什么奇怪啊,我看不出了!”欧阳纤柔睁大妙目瞅了半天。 “纤柔姐姐,这个雕像眼睛是闭的耶!”司徒令儿小手指着雕像道。 “还真的是啊,一般除了艺术品,好象大多数的古雕像都是有眼睛的……”欧阳纤柔道。 “没错,像秦俑,都是有眼睛的!”鬼一道。 “鬼一,这个雕像有发现?”丧狗看见他在雕像面前指指点点,于是走近问道。 “那两对眼睛不太正常。” “咦?难道机关的珠子藏在雕像眼睛内?”丧狗眼神一亮。 “难说,而且这两个雕像一左一右放在两边护卫,我总觉得不寻常。”鬼一皱着眉头道。 “有啥不寻常?难道会变活人不成?看多了电影吧!都过来,把这两个人像给我仔细一看。”丧狗不在乎摆手道。 鬼一见他不听,退后七、八步,离开巨人雕像范围,他才不会太接近,这些人太蛮横,如果有啥机关陷井,逃命都来不及。 叮叮当当,两边都有人爬上了巨人的肩膀。拿着工具锤凿在巨眼破坏合着的眼皮。 “铛!” 凿子入陶泥的声音变了。 “这是青铜!” 一个斯斯文文的盗墓者叫了出来,看来是这方面的砖家。 很快四个眼睛都露出了青铜岁月锈色。 站在肩膀上的两人还想继续动手。 突然间,咔嚓!咔嚓!咔嚓声从巨人雕像身上传出。 猛然间巨人身上的陶泥全部炸裂,两个站在肩膀上的倒霉鬼从高处跌下,摔了个半生不死,嘴巴里的大黄牙都磕飞了几个。 “握草,巨人复活了?”丧狗的烟掉在了地上,目定口呆瞧着眼前的巨变。 咔嚓咔嚓咔嚓,巨人身体显出了全身铜绿色的护甲,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巨人已经有所动作。 第105章 巨人傀儡 铮声!宝剑出鞘。 铜绿斑驳的六尺巨剑斜向往下一劈,青光闪电般把站在青铜巨人的一个盗贼斜斩断成两断。 连呼叫也没有,而另一个站的偏远一些,从头直劈只是削去肩膀到手近米长的一块肉皮。 “啊——!”那人痛的凄厉惨叫着,瘆人的惨叫声声音在洞内来回飘扬。 众人吓得半死,连忙转头就跑,而巨人只是在门前区域,并没有追过来,又站着不动了,众人才放心。 “啊~” “呕!呕……” 惊悚声,呕吐声接连充斥在洞内,盗贼平时虽则见惯尸鬼死人,过的也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但面前的血腥场面也受不了。 盗贼都恶心到呕吐,脸色苍白。 司徒令儿和欧阳纤柔更为不堪,哗啦啦吐到胆汁都出来了。 脸色吐到雪白,身体软如绵。 “你们没有事吧?” “没、没事,呕……” 刚说完司徒令儿又吐了。 鬼一皱着眉头:“把手给我” 司徒令儿递起小手,鬼一在脉门处的内关穴双指旋转接摩着。 “哎呀,胃没有翻滚感觉了……”司徒令儿惊喜道。 鬼一得到神秘人的福利,还是第一次施展,效果是怎样他不知道。 按揉此穴对治疗胃痛、恶心、呕吐等症有不错的疗效。 跟着又按了劳宫穴,此穴位能够促进血液循环、改善精神紧张、促进食欲。 最后按了大陵穴提升她的胃动力调理脾胃不和,按的热乎就松开手。 “感觉怎么样?” “呀,没事了,谢谢你啦,一哥哥,现在的胃热乎乎,没事了……”司徒令儿道。 一条晶莹雪白的纤手出现在鬼一面前。 “一弟弟,你不能偏心哦……呕……”欧阳纤柔说到一半又忍不住了,大吐特吐,都是干呕,食物残渣早就没有了。 鬼一苦笑着道:“那能啊?这不是看着令儿妹妹吐的厉害吗,再吐下去……” “哼……偏心鬼,以为姐姐看不出么……”欧阳纤柔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 鬼一面色微微窘迫:“纤柔姐,她是小孩子,你是大人,不能计较啊……” “哦……你这是说人家老了?也对啊,一朵是含苞待放,一朵是续日凋零,哎,谁人不爱青春少艾!……”欧阳纤柔幽怨道。 “呃……纤柔姐说笑了,你们俩堪称双姝竞艳才对……”鬼一干笑道。 “一弟弟,真会说话呀,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想不到也是个闷骚男!” 欧阳纤柔妙目狡黠闪动着,好象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红唇微翘。 鬼一被她瞅的心里发毛,笑的像个狐狸,在算计着什么。 “纤柔姐,有话就直说,你这样子我害怕!” “咯咯!一弟弟,你有难了……”欧阳纤柔抿嘴笑着道。 话音刚落,门前左右石壁传来辄辄声。 “快跑……”鬼一一手夹着一个,急忙逃窜。 众盗贼也不傻,听到了声响,连爬带滚冲上青玉阶。 只踏上了几步,身后边响起密集的咻咻声,笃笃声让人背脊椎发寒。 “呼、呼……” 登上青玉阶梯,众多盗贼都让猛然间的发力累瘫在地。 “日你先人的板板,太它马的凶险了……” “咔、吐……马的,这差点要了老子的命!……”丧狗擦着汗水骂咧咧。 还未骂完,一百零一件青玉阶梯中的缝隙中,隐隐约约冒着点点绿光。 随即霍然绿光大盛,幽幽的绿光乍现五尺多高。 “妈呀!什么鬼东西,快跑……”鸡虫原本就青白的脸更青了,双目惊恐,爬起来就往洞外奔跑。 “一哥哥快走,好可怕啊……”司徒令儿整个人依偎在鬼一的左身上。 “太恐怖了,一弟弟快走……”欧阳纤柔同样吓得双脚无力,软倒在鬼一身上。 鬼一微笑着道:“不用怕,这不是机关……” 丧狗等人本来向着洞外奔跑的,见到鬼一还像在欣赏风景似的,也站住没有再跑。 鸡虫跑到洞口,见丧狗等人没有跟着,又回来了。 “啪!” 鸡虫被丧狗打一巴掌。 “我日你先人板板,跑那快干嘛?临阵脱逃,在古代按律处斩……” 手中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怼着鸡虫的脑门。 冰冷的枪管触感传来,鸡虫不敢乱动,强自镇定: “丧狗,够了没有?别它马的太过份,老子不是你的手下,坏了我老板的大事你特么的也活不了……” 提起他的老板,丧狗有些忌惮,收起枪: “哼,别提你老板,老子才不怕他,惹火了我先把你崩了,然后去做了他,老子烂命一条,怕个鸟?” “丧狗,出来是求财的,不是来斗气的,这事翻篇了,算了吧!”倒斗张出来打个圆场。 “哼!”丧狗冷笑一声,望着青玉阶没再说话。 “狗日滴狗杂种,迟早老子弄死你……”鸡虫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乍现的绿光把整个石洞照的绿意盈盈,突然,绿光汇聚成一个图案。 “九宫八卦图!”一个精通此道的盗贼惊叫道?。 绿色的光芒组成了九宫八卦图,四层、九十六块,中间一块,共九十七块。 而此时的九宫八卦图一格格竟然在转动着,外一层转一块,第二层又一转一块,四层的图格不断转动着。 最后猛然绿光大作,刺的眼睛都看不见事物,绿光全都涌向中心。 在中心点上消失掉,洞内又恢复了黑暗寂静,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握草,真它马的邪门,不是亲眼目睹,说出了都没人会相信!”一个盗贼咽着吐沫道。 “特么的真诡异……” “鬼一,这些绿光是啥玩意儿?”丧狗侧头向鬼一问道。 “应该是与门前巨人有关,抽掉了阴气驱动巨人,这是我个人认为,但不敢肯定是。”鬼一道。 “有些道理……”一个懂风水的盗贼出声赞同。 “现在没事了?”丧狗对刚才一连串的邪乎仍然是心有余悸。 “走吧,应该是安全了!”鬼一道。 一众盗贼仍然不敢下去,生怕被什么机关弄死。 鬼一摇摇头,大步向下走去。 “一哥哥,危险呀……” “一弟弟,这好象不太安全……” 鬼一微笑着道:“放心吧,没事的!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吧!” 他的依仗是什么? 他虽然不敢说精于此道,但布机关的人肯定是有着严谨的布局,如果是没有阵图。 单纯是机关,那就步步小心了,这是两种迥然不同的布防,一山不容二虎。 同时两个机关大师出手,必然有分歧,特别是一些精妙的阵法阵图,多一丝少一丝都会影响。 同一个洞设计两套陷阱,很不现实。 见鬼一无畏惧向下走去,欧阳纤柔犹豫了一下,咬着银牙也跟上去。 “等等我啊……”司徒令儿也没心没肺,看着欧阳纤柔走下,她也壮胆跟上了。 盗贼只是站着抽烟,用头上的电筒到处照射着,并没有跟着下去,他们怕了。 鬼一听到了后面的欧阳纤柔、司徒令儿也走了下来。 回头望着她们道:“咋了?干嘛跟着下来?不是让你们在上面等着我吗?” 欧阳纤柔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条路又不你家的,本小姐要走,你不准?而且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一件可以拎出来说的大事!” 第106章 机关傀儡 欧阳纤柔走近了鬼一身边道:“再不疯狂我就老了,平时都是闺蜜在秀和那个帅哥登什么泰山、什么泰姬陵、什么金字塔,还有一个去了非洲和狮子赛车,和原始人跳舞。 哎呀,你不知道,这得多打击人家的自信心,最后还得你去朋友圈里面给她点赞,你说亏不亏心?” “我也不是一样,纤柔姐姐,我和你说,我更惨,这也不行那个也不准,晚上必须要8点回家。 不准和男生逛街、不准和男生打电话,不准穿衣暴露,更不能粗口。 没一点自由,刺激的事情更不要说了,一件也没有呢,班里面的同学天天秀这秀那的……” 司徒令儿啾啾不断在吐槽,吱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纤柔姐姐,等下我们拍些照片,到时来个翻身亮瞎她们的眼睛好不好?” “不好吧,这些事能公开么?”欧阳纤柔犹豫着道。 “嘿!咱们可以说是国外探险,谁知道?”司徒令儿出了一个不是好点子的点子。 “对噢,可以说是东南亚,再说咱们可以p一图,就这样办……”欧阳纤柔道。 鬼一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秀的? 走到了最下面的青玉阶梯,见到没有意外,欧阳纤柔、司徒令儿拿出手机摆着美美的姿势拍起照片。 上面的盗贼看见下面安全,也走了下来。 眼前的境象却让人心寒,地上密密麻麻的劲箭插满一地。 若然走迟一步,当定了刺猬。 “草你马,走迟一步就下地狱卖咸鸭蛋了……” “对啊,干了半辈子第一次见……” “啰哩嗦啰干啥?别扯犊子了,赶紧去清除一条路出来……”丧狗向其中一个盗贼踢了一脚。 一干盗贼停住不再吐槽,拿着工地用的千斤、手提锯,很快就清空一大片,那具尸体装了袋扔到了一边,清除工作在接近巨人时就不敢靠近了。 欧阳纤柔、司徒令儿拍了几张,还拉着鬼一拍了几张亲密无间照,然后看着他们清理道路。 “鬼一,过来,这玩二咋破?” “巨人机关傀儡体内应该有死穴,现在我们近不了身,否则躲不过那把巨剑,碰一下就完蛋了,想想办法限制了巨人傀儡的双手双脚……” “不如用钢索在两边把它困住?”一个盗贼建议道。 “有用吗?” “有没有用都试下,在这干凉着也不是个事,分头行动……”丧狗想了下,果断道。 打了一个钢套,用伸缩棒套在了巨人傀儡的上身,巨人一动不动。 盗贼松了一口气,这证明巨人傀儡要走近它的范围之内才攻击人,机关在地上,而不是巨人傀儡身上有什么感应,不然就难对付了。 拉紧钢套,在石壁上打了加长加大的爆炸螺丝。抽紧了钢素索,双手双脚足足打了八条钢索。 “丧狗,够了吗?”施工的盗贼问道。 “唔!应该可以了吧,这些都是钢索,格老子的,如果还不行再加!”丧狗道。 准备完毕,丧狗瞧着众人:“谁上去试试?” 没有人答应,抬头望洞望地上都装作看不见。 “十万,则时到账,有人干不?”丧狗又想骂娘了,平时小打小骂指挥人工作可以,指着那个上去以身试险他也不能,否则会内讧,毕竟他们只是合作。 “二十万……”丧狗咬牙加了一倍,他现金也不多,等干完这票就不同了,他所分的占了三成,可以说收获不菲。 “我来……”一个身形精廋盗贼舔了舔嘴角道。 他本是练过武,吃过几天夜粥,身手灵活,估计了一下巨人傀儡的速度,他有信心,二十万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赚点外快也不错。 本来鬼一想出来赚点钱,可突然发现他上去可能一毛钱也没有,丧狗肯定会找机会拿回去,到时候白忙活,就懒得去忙了。 “瘦猴,够胆色,来,转账给你……”丧狗也不拖拉,马上转了二十万到了瘦猴帐户内。 十秒后,一阵震动,瘦猴看着帐户余额,满意做了个收到的手势。 活动了一下身体,把状态调到最佳。 小心翼翼一步步向着巨人机关傀儡接近。 身体作好随时回跃的姿势,就在磨蹭到了二米时。 倏忽间,巨人机关傀儡身体咔嚓一声。 傀儡双手双脚辄辄发力,随即乒乒乒八连响,生生把爆炸螺丝扯了出来。 猛然的抽回钢索有一条朝着瘦猴的身体中间扫了过来。 瘦猴被吓到魂飞魄散,身体往着地上一扑,砰一声,整个人面朝地掼倒,鼻子碰上冰冷坚硬的石面,鼻血测了一地。 劫后余生的瘦猴面白如纸,爬出了巨人傀儡的攻击圈,坐在地上捂着鼻子,眼泪横流:“哎呦呦,痛死我了,哎呦,……亏了……亏大了,马的……” “捂着吧……”一个同伴拿了纱布沾了些药水递给他。 瘦猴接过纱布塞在鼻孔,没有再说话,只是在不断哟哟叫痛…… “丧狗,这不行啊,这鬼玩二太猛了,力大无穷,除非石壁是钢板焊接固定,不然同样会拉出爆炸螺丝!”一个盗贼道。 “草,怎么那么难搞,马的,把它炸了,不信炸不死它……” 丧狗也是怒了,拖了不少时间,他可急着看看里面的古董文物,一想到到时出手一个大鼎就有千万,心中更是火急火燎。 “咦,这提议不错,用炸的办法也很实用,里面的零件震离一点估机关傀儡也动不了”一个盗贼赞同道。 丧狗一拍大腿说道:“就这样定了,活人不信治不你这具烂铜废铁死物,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鬼一对用炸药能不能成功有所保留,又不是火箭筒、火箭弹。 转身和欧阳纤柔、司徒令儿道:“我们先上去,等他们折腾吧……” 三人往上面青玉阶走去,而丧狗即让人搞爆破。 鬼一站在青玉阶梯上面,望往中间的九宫八卦聚阴阵的阵眼。 要想破此阵,阴阳相克,往阵眼注入传说中什么至刚至阳的灵火马上就破了。 又不是仙界,那来的灵火、焰石宝贝? 丧狗一帮土狗捣弄了十多分钟时间,爆破完毕,回到了现场都傻眼了。 “狗屎,毛也不掉一条,这巨人机关傀儡身上是什么鬼材质,怎么一点事也没有……”丧狗抓狂道。 “丧狗,这两具是好东西啊,如果能完好无缺弄出去,估计几千万一具都算低了……” “拉倒吧,这么大块头咋弄出去?你是不是缺心眼?当这些是工艺品?” 丧狗也是服了,这人脑里面装的是什么鸡毛玩二?大摇大摆开大型吊车进来?它马的真的是猪队友。 “想想办呀,瞎说其它的有个屁用,用混凝土把它埋死在地上或者是可以,现在也没有,明天再来?”倒斗张道。 “不行,多一日就多一分危险,到时候到嘴的肥肉就飞了……”丧狗皱着眉头道。 “丧狗,那你说,不等现在也进不去,干耗着不是一样浪费时间。”鸡虫撇嘴阴阳怪气道。 “特么的这不是在想办法吗?老子又不是神仙,你们不会想办法?” 第107章 进入王墓 丧狗听出鸡虫不爽他,马的,这个废物居然敢不着痕迹怼我,等老子弄到这里面的宝物找机会搞残你。 不经意眼角余光看到了鬼一转身望着青玉阶梯。 于是向鬼一问道:“鬼一,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把青玉阶梯用汽油烧了,可你们也没有汽油啊……” 鬼一能想的只有以火为阳,破坏烧去阴气,或者会有效果,但不能确定。 “汽油?你你你三个去拎几罐汽油来……”丧狗哈哈大笑,他们的越野魔托正好有备用,而且在不远处宽阔山路还有越野四轮接应,所以汽油倒是备足了。 “呃~”鬼一想不到这帮人工具挺多的,这惯犯估计什么事都想到了,计划周全。 过了一会,拿了六罐汽油回来,鬼一叫他们倒在青玉阶的阵眼和缝隙里。 一行人离开山洞,出了地面,引线把点着。 估计烧了十分钟,抽干净空气,回了石洞,青玉阶梯都变成焦黑色。 “可惜了,这青玉石,心痛呀……”倒斗张一脸肉痛的表情。 “可惜个屁,又带不走,外面都是青玉铺垫,可想里面的东西才值钱呢,想想老子就激动……” 鸡虫双目放光,同时露出猥琐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美事。 “走吧,希望能破了这鬼傀儡……” 再次面对巨人机关傀儡,丧狗有了之前的经验,没有提心吊胆,对一个盗贼同伴道:“你上去试试。” “丧狗,这、这……”盗贼吞吞吐吐。 “怕啥?瘦猴刚才那个是钢索出了点意外,你只要机灵点啥事都不会有,要不是老子块头大,亲自上去了,那用叫你们?麻溜点,别它马的像个娘们似的……” 那个被点名的人没办法,硬着头皮战战兢兢一点点移动,到了危险地带边缘,伸出脚试探,发现巨人傀儡没反应,这才放心踏多一步。 “呼!终于搞定这鬼东西,没事了……”那人擦了一下冷汗,说不怕是骗人的,一不小心就被劈成两半了。 “马的,这把青铜剑应该很值钱,也不知道当时的人咋融成一起的……”鸡虫摸着青铜剑身,眼内满满贪婪之色。 再次爬上巍峨巨人傀儡身上,用螺丝刀一挑,傀儡的双目果然有两个青铜珠子。 分别镶嵌入凤凰的双目,辄辄辄,大门外石壁千年灰尘也被震的纷纷坠落,沉重的铁门终于缓缓向右移动。 咔!近半米厚的铁门打开了。 门口黑压压,极其阴深。 没有电视中的那样一进空气就自动燃起油灯。 也没有什么蝙蝠怪鸟嘎嘎怪叫着,扑棱棱振翅飞出来。 墓穴内一片死寂,阴森可怖。 咔!啊…… 突然间背后传来一声惨叫, 所有吓得面青口白,转身一看,照着一个满面鲜血的人。 他趴在地上,张开口的牙齿带着鲜血,红中带白,吓了一大跳。 “哎呦……” “马的,瘦猴,鬼叫什么?咋弄成这鬼样?想吓死老子么?……”丧狗破口大骂。 “呸呸!不小踩到了碎石……”瘦猴觉得自已的倒霉死了,祸不单行啊。 “瘦猴,你特么的真是人才,怼天怼地的……” 一个盗贼忍着笑帮瘦猴处理了一下二次伤痛。 “廋猴,还可以行动吗?不可以就在这等下吧……”丧狗望着瘦猴道。 “可以,我可以的,没事,这么点伤算个屁啊……”瘦猴连忙回应,马的,想什么?想撇开老子?没门! “唔!那就好……” 众人收拾了一下惊悚的心灵,注意力再次放在王墓入口,多束强光齐射进去。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堵墙壁,是大青石叠砌而成,上面刻画着简单的异兽纹符,两边好象是有通道。 地面上铺垫着白玉石条,光射在白玉上面显得异常刺眼。 “握草,丧狗,你看,地面都是白玉,发达了这次……”一个盗贼搓搓手,双眼贪念十足。 丧狗脸上终于有了笑,虽然是满脸粗糙横肉,不笑比笑好看,因为一笑,露出参支不齐的黑牙更丑陋。 叮!点着一支烟,用力吸了口。 “呼~”丧狗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走,进王墓,小心点,探杆开路看下有没有机关陷井之类……” 先扔几袋装满了石头进了通道,并没机关陷井。 先后进了王墓通道,黑暗中虽有强光,气氛仍然很压抑,盗贼兴奋、忐忑不安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走过三丈长的通道,接近青石叠加砌成的墙壁。 “是影壁!”鬼一在秦见的多了,他的两间豪宅都有这堵墙。 影壁又称为照壁,建在四合院大门的对面或大门内对着门外,影壁是为了遮挡大门对面外的杂乱建筑物。 使人站在大门前感觉到宽阔、整洁,同时也表明了四合院的内、外有别。 按古代阴阳风水学家论说,门前的影壁,和院内的影壁,是为了使气流绕影壁而行,聚气则不散。 《龙经》中曾记载,直来直去损人丁的说法。 影壁起到大门冲进煞气阻挡的作用。 四合院的大小并不不相同,住宅内的主人身份高低与门大小也有听区别,所以影壁在建造上有一定严肃的规矩。 一般的是一字影壁,较多建在官宅或富商门前。 影壁其建筑分为三部分: 上装筒瓦中壁用长方砖砌出框架。 框心及四角加上砖雕。 中间刻有福、财、鸿的字样,下砌须弥座。 还有一种叫雁翅影壁,砌工精细,磨砖对缝,雕刻有花,影壁墙上边角还雕有花、草等。 整个雁翅影壁的建筑充分体现庄重、美观。 一般雁翅影壁多建在衙门、府策、豪宅,门前。 另外还有一种在大门的两侧,称为八字影壁也叫八字粉墙。 砌这八字影壁墙时要以大门的门楼、腿子、檐口成为130度左右的夹角。 在大门两侧的影壁墙上,雕有对称的图案和大型砖雕。 而这个影壁上面部份没有什么分别,不过大部分都有脱落,飞瓦坑坑洼洼。 二丈多高八丈多长的青石壁面上刻画了四幅场景。 第一幅整个场面从一些头上的装束衣物可以看出是贵族中人,还有一些男女仆人、士兵等。 中间坐着一个婴儿,应该是主人的儿子。 第二幅场景构图是很多弯腰劳作的农民,第一步一个少年扶犁,在翻整田地。 第二步是烈日当空,少年左扛着收割麦粟场景。 第三步也是烈日当空,少年在一片金灿灿的麦粒当中翻筢。 第三幅刻画了中年头戴十二旒冕冠。 周朝天子头上戴的东西叫十二旒冕冠,就是用五彩的缫(丝绳)12根。 每旒贯12块五彩玉,按朱、白、苍、黄、玄的顺次排列。 每块玉相间距离各1寸,每旒长12寸。 这玩意诸侯也戴,不过旒最多只有9根,表面不能多于天子,多少留给周天子几分颜面。 到了战国时期暗地里连小国也不鸟东周这个名存实亡的王庭,王畿属地数千里一点点被蚕食不到百里。 第108章 进入主墓 这幅画面刻画着下面众多人在宫殿参拜,还有一队队手持利矛、身穿衣甲的士兵。 当先一驾华盖轺车,由六人八马驾驭。 队伍旌旗招展,浩浩荡荡不知道是出巡还是视察民情。 而第四幅远景是祥云缭绕着青山,中景但见祥云高山中,河流从高山处飞流直下。 隐隐约约有翘角飞檐,气派从云雾中尽露无遗。 近景也是祥云缠边,还点缀着遒劲松树、翩然展翅的仙鹤,在树下对弈的雅士。 这第四幅不知道是刻画了现实,还是表示出想登仙境的意境。 “这肯定是王墓地,看,这些都是古代周朝春秋战国时期的独独有的文化,靠,这些都是雕刻大作匠的手笔,没有华丽的刀法,寥寥数笔就勾画出当时的人文风采,整个壁画古朴大气,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啧啧啧!” 一个盗贼像朝圣一般,用手触摸着一刀一勾,像个人丢了魂魄似的。 “高仿陈,你特么的是来盗墓的,不是来考古的,老子请你来不是搞笑的,装什么考古专家?马勒戈壁,要不要抱着这堵墙过一辈子啊?……” 丧狗火了,它马的早知道好好学习当个考古学家啊,自已什么鬼身份拎不清吗,一个造假货的人还说历史厚重感?真想上去骟他几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呃!” 高仿陈被骂的脸红耳热,讪笑着道: “这不是见猎心喜么,我是干这行的,就只有那么点爱好,走走走,进里面……” 走过左边影壁,眼前的景象瞬间让盗贼们爆炸了,又跳又喊,丧狗颤抖着点上一支烟。 只见整个墓室近千平方的面积。 圆形墓室四面有九个向下的白玉阶级口,每个入口有十多级阶级。 下面有大小不一的棺格,每个棺格都有腐烂的木板隔开。 高约一丈,里面的放着的东西就是令盗墓贼状若疯狂的古董。 一丈高的墓坑放着大量的陪葬品。 铜绿斑驳的青铜器、兵器、车马器、玉石装饰品、原始瓷器和漆器。 有些墓坑摆放制作精致的成套青铜礼器,编钟,器鼎、鬲、甗、觚、爵、觯、尊、卣、壶、蓥、盘、匜等等。 转过那一边,墓坑有很多人的骸骨,三牲骸骨散乱一地。 这是活人殉葬啊,司徒令儿、欧阳纤柔看到了连忙转头不敢再看。 墓坑里还有不少的陶俑持戟、矛、剑等等,轺车九驾等等杂物陪葬品。 正中央比墓坑高出半米左右,圆形摆着一米多高、宽近一米的九个铜锈斑驳的大鼎。 中心玉台上有一巨黑色的棺椁,这里面的应该就是姬鲜。 “发了、发了……” “草,这个是大墓啊,不得了、不得了……”高仿陈颤抖着身体道。 “嘶……丧狗,老子盗了一辈子墓穴,从未曾见到过这么多重器……”倒斗张也哆嗦着道。 “握草,老子这次要左手砸一台名车,右手砸一名模……” 鸡虫双目色光大作,一双三角眼贪赖在不远处的大小美女身上扫来扫去。 “啊……哈哈哈……兄弟们,看到中间那九个大鼎了么?这可是价值连城,还有中间的,里面不知道还有啥宝贝,走、走,见识见识一下周朝天子有什么的好宝贝陪葬……” 丧狗眉开眼笑,笑的大嘴咧开快到耳朵边了。 小心摸下白玉阶梯,顺利上了中央圆台。 高仿陈摸着青铜大鼎上的铭文,眼神又开始痴迷了。 “西周春秋文字是「金文」,在原甲骨文改进的,铸刻在青铜器上,旧时因金文多见於钟鼎,故称「钟鼎文」; 因铭文常将青铜名曰「吉金」,故又叫「吉金文」或「吉金文字」。 没错,这个是姬鲜王墓无疑……” 高仿陈喃喃自语道。 一干盗墓贼也抚摸着巨大的青铜鼎,这些人都看到了红彤彤的钞票。 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把目光转向中间的棺椁。 手一接触到棺椁,一阵阴寒透骨的冷意直渗心底。 “嘶,好冰冷棺木啊……” “哟哟哟!这个不是阴沉木吗?”一个识货盗墓贼惊叹连连。 “握草,这棺椁的阴沉木得值多少钱啊?”鸡虫撇嘴不屑一顾道。 “钱?用钱买的到这样子的阴沉木再说吧,问题是高材质的阴沉木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市场上,有的一小块也只在拍卖会上,这些高档高质的阴沉木多用来制作法器,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懂的像这个那么大,十亿百亿都值,不懂的一百块也不值……”识货盗贼侧头鄙视着鸡虫。 “这个说的对,巴掌大的法器值千万,你说值钱不?”倒斗张道。 鸡虫让人怼了一下没见识,讪然没再说话。 “开棺!”丧狗大手一挥。 四人在周围用工具在撬上面的盖板。 但找不到一丝的缝隙,四人又朝前朝后推,也没反应。 “马的,打不开啊……” “看看有没有喑格机括,再找不到就割开它……”丧狗想了一下道。 经过一翻寻找,终于找到了暗格,一按进去,咔声,众人心中一喜,知道打开了。 这次四人往后一推,咣当,打开了棺椁。 探头朝着里面一看。 里面的有一副尸骸,头上十二旒冕冠,五彩的丝绳。 每旒贯有十二旒冕冠,五彩的朱、白、苍、黄、玄玉石。 身上丝绸没有被岁月侵蚀,还有一些朱砂裹身,腰间玉带。 旁边还有一条黑色阔身长木匣。 一个正方形的木盒。 “靠,这周朝天子冕冠老值钱了,拿木盒看看是什么?” 盗贼戴上手套,小心拿出木盒,打开一看。 “原来是一方玉玺,估计是天子私人玉玺,拿那个长匣出来……”丧狗满意道。 盗贼弯腰伸手拿着黑色的木盒,谁知道一只手提不起来,一对手用力一提才拿起了黑木盒。 一阵阵的冰冷之意从手侵入他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丧狗接过黑色的木盒,也感觉到了这种寒冷之意。 “握草,这里面的是什么剑?那么冷的!”丧狗嘴唇都开始有些发白,连忙把黑盒子打开。 只见里面的木盒安静躺着一把细身青铜剑鞘,有云纹,剑柄缠着丝绸,还有大红剑穗。 右手用力一拔,铮一声,剑呜声清怆震耳。 一道蓝光冲天而起。 只见湛蓝的剑身渗出丝丝的白气,一道道的寒冷充斥着整个墓地。 “好剑!” 丧狗双目放着光芒,这是把绝世好剑。 “丧狗,让我看看是什么剑……”高仿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围观。 丧狗点点头,这高仿陈平时就是这方面的专家,除了仿制技艺精湛,学识其实很深,只不过差了张纸质证明。 但他的见识比很多专家都深,只是进入了盗墓这行之后彻底摆脱不了身份,但论考古鉴定还是这队人中是最牛的人。 高仿陈接过手中的湛蓝长剑,入手刺骨的寒意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剑柄,护手,护手前的盘纹,拔了几条头发,放在了剑刃上一吹。 第109章 承影剑 “嘶!”众人齐声倒吸一口凉气。 “吹毛断发……” “绝世好剑啊……” “握草,居然还真的有吹毛断发的利剑……” “丧狗,这把剑有可能是春秋战国传说中的上古十大名剑之一的承影剑。” 高仿陈陷入痴迷的神色: “它曾为商天子、春秋时卫人孔周所有,与含光、宵练齐名,并称商天子三剑。 承影是一把精致优雅之剑,相传出炉时,蛟分承影,雁落忘归,故名承影。 传说春秋时期黎明时分,一个小国郊外一片郁郁葱葱丛林中。 太阳初升一线光之时,一个身穿白衣,面容冷峻的剑士。 双手缓缓扬起,手握之中只是一截剑柄。 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 然而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道淡蓝飘忽的剑影。 剑影闪现片刻,就随着旭日东升的来临而消失不见。 漫天的红霞尽灭,天色渐暗! 晨曦初露,飘忽的剑影又再次隐现出来。 他手中轻轻一挥,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 挥向旁边一棵近半米宽的古树。 只听到了轻微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 整棵古树表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然而一盏茶的功夫之后。 翠茂的古树,在一丝柔和飘过的微风中轰然倒下。 天色渐暗,长剑又归于无形。 苍茫的暮色无声聚隐,天地之间一片肃静。 这把有影无形的长剑就是承影剑。历史流传下了孔周舞承影剑篇章。 而这三把宝剑被分为上品含光、中品承影、下品宵练。 三把剑都不可以杀人,乃无形之剑,属于寓意之剑。 剑道之中称之为一断爱欲,二断烦恼,三断愚痴……” 众人听的尽皆入神,沉浸于神奇的传说之中。 鬼一心头突然间一跳,渗体的寒意让他打了一个冷颤,为什么这么冷的? “绝世好剑,虽然没办法传说中的真假,但的确是一把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高仿陈恋恋不舍就想把剑放入剑鞘。 “高仿陈让我瞧瞧,还没有见过看到过宝剑呢!”鸡虫目光看着宝剑,闪烁着一丝寒芒。 丧狗即用呼叫洞外的人拿编织袋和担挑进来,他打算先带走一部份细小的古董。 “拿着,小心点,宝剑很锋利的……”高仿陈递给了鸡虫。 这个时候,墓室的四面和地上都有肉眼看不见的淡淡薄雾散出。 众盗贼沉浸于巨大的喜悦中,有些人跳进墓坑中拿着精美的青铜器具呵呵傻笑着。 鸡虫接过宝剑,用左手摸着剑身,向着鬼一的方向跳起舞了几下剑。 鬼一看到鸡虫阴鸷的三角眼闪过一丝杀意。 骤然间,鸡虫右手握着承影剑刺向欧阳纤柔的心口部位。 “啊……” 欧阳纤柔惊呼而出,阵阵的寒意隔空而至。 眼看着佳人就要香消玉殒,横死当场。 欧阳纤柔来不及反应躲避,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刺来的剑尖。 扑!嘭! 两声,欧阳纤柔并没有中剑。 地上躺着的是鸡虫,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 而欧阳纤柔即依靠在一个充满着男性气息温暖的怀抱之中。 “呜呜……一弟弟……” 惊醒了的欧阳纤柔紧抱着鬼一,身体还微微颤抖着,过后才后怕,那一瞬间她以为死定了,想不到被鬼一救了她。 “草你马的,鸡虫,你搞什么飞机?”丧狗发现了这里的情况,过来责问道。 “丧狗,你它马的少管老子的事,这是我老板的安排……” “朱大肠想干什么?它马的,老子收了别人的钱,他想让老子毁约?”丧狗也怒了。 “不就是五百万么,老板给你四倍,别特么的坏了老板的事,不然连你也做了……”鸡虫阴沉着脸道。 “你……”丧狗犹豫了一下,觉得得罪了朱大肠不划算,他虽然是不怕他,而欧阳纤柔给了他五百万,现在朱大肠给四倍,足足有二千万,怎么说都是赚了。 “欧阳纤柔小姐,对不起了,这事是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并不在这次的保护范围内,所以……”丧狗装作不好意思道。 “丧狗,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收了我的钱,现在就不履行诺言,还是不是男人啊?”欧阳纤柔抬起头,脸上的泪水还未干,愤怒不平的斥着丧狗。 “不好意思呀,我也无能为力,你们两个自已去解决……”丧狗双手一摊,很无耻走到了一边。 “鸡虫,如果你伤害了我纤柔姐姐,我不会放过你的……”司徒令儿站出来对鸡虫道。 “呵呵~小美人,等下哥哥才不会放过你,嘿嘿……”鸡虫猥琐望着司徒令儿。 司徒令儿吓了一跳,抓着欧阳纤柔的手臂。 “喂!三角眼,你当我隐形的?谁给你的狗胆在这里扬威耀武,吓唬两个弱女子算什么玩意?看你头尖额窄,猴鳃鼠目,脸无三两肉,印堂发黑,一副短命相,估计是活不过今天,还不打电话安排后事……” 鬼一连串爆击让鸡虫气炸了,.司徒令儿、欧阳纤柔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损人挺厉害的啊,鬼一,你以为有点身手就无敌了?看,这个是什么?” 鸡虫双目阴鸷鸷注视着鬼一,手中一翻,一支黑洞洞的手枪对着鬼一。 鬼一心中一惊,正想有所动作。 “别动,动一下就打死你,说啊,刚才不是很会说的吗?现在老子要你跪在地上,跪舔干净老子鞋底。” 鸡虫咳吐一声,飞出一口浓痰。 “跪下先把这口痰给老子吃干净,马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吊,呵!学人英雄救美? 整天装什么高人?老子早看不惯你这个穷货,全身上下都不值五十元。 还左拥右抱,大小通吃?吃多了咸鱼吧,这两个美人只能是老子享受。 你嘛早死早投胎,下辈子投胎做个富二代再来想这美事吧!” “鸡虫,你敢?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司徒令儿拉出了保命牌子。 “呵呵,到时你都死了,谁知道?他们会说吗?真的很天真,不过我喜欢,如果你能讨我欢心,或者会饶了你一命……”鸡虫贪婪望着司徒令儿喉咙上下滚动。 “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司徒令儿小脸气的胀红,俏目带着惊恐道。 “啧啧啧!真的是我见犹怜,那小模样像个惊慌的小兔子,让老子都不忍心伤害你了,嘎嘎嘎……”鸡虫动了一下嘴唇,眼波中欲望更盛。 “鸡虫,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朱大肠又是谁?” 欧阳纤柔想知道是什么人要害自已,花了二千万买自已的命,难道是商场上的对手?仔细回忆了一下,又没有那个姓朱的人。 “嘿嘿!大美女,这个要求不过份老子不忍心拒绝你的,但老实告诉你,是什么人让他来杀你,我也不知道,不然说给你听也无所谓……” 鸡虫奸笑着道。 “真的?你没有骗我?”欧阳纤柔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了……” “鸡虫,不就是钱吗?放了我们,对方出多少,我出双倍给你怎么样?”欧阳纤柔见此加重利诱。 第110章 九转阴阳大阵 “哈哈哈……” 鸡虫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欧阳纤柔大小姐,你身为一个大集团上市公司的主席,为什么这样没脑子的?智商都长到了那里去了?吓?” 鸡虫扫了欧阳纤柔身体上下几眼: “废话少说,鬼一马上跪下……” 鸡虫手中的承影剑剑尖垂到了地上,右手的手枪指着鬼一。 一阵阵的白气从地上疯狂窜向剑尖,剑身开始巍巍颤抖着。 鬼一眯着双目,手中暗翻,正想弹出暗器。 猛然间,承影剑剑身剧烈抖动着,散发冷入骨髓的寒意。 铮铮铮! 抖动的承影剑争呜之声绵绵不绝。 高仿陈面色一变,惊叫着道:“古剑自鸣?” 倏忽间,耀眼的白光乍现。 承影剑竟然自动震离了鸡虫的左手。 嗖!一声。 幽幽的蓝光闪过鸡虫的右手。 一道血光飞溅出近米远。 叭踏! 一只抓着手枪的手掉在了地上。 “啊……痛死我了……” 鸡虫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面无血色,苍白一片。 豆大的汗珠突突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众人还没从骇人的场面适应过来。 承影剑飞到了棺椁上面。 不断作飞速旋转,周围升起一层层白雾峰涌进入了剑身之内。 已经看不清楚承影剑的剑身,只见旋转的白色雾柱越滚越大。 近二米多宽、高五米多的雾柱骤然间变成了一道道冰花的。 嘭! 冰花雾柱猛然间炸裂。 飞溅的冰花似飞刀般射向四面八方。 鬼一大吃一惊,向后一拉把司徒令儿、欧阳纤柔拉倒在地。 扑哧!扑哧! “啊……” “啊……我的眼睛……” 众盗贼有的捂着眼睛,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捂着手臂、大腿。 最倒霉的人是鸡虫,捂着裤档双眼反白,有气出没气入,应了鬼一对他的相面评言。 还有一个倒霉蛋,刚刚背着红白蓝编织袋的望风者,一道冰花直射中喉咙,当场去给阎王爷城隍庙望风了。 叮! 承影剑旋转着向下坠落。 插入棺椁内。 猛然间,满室白光呈倒锥形乍现。 渐渐地洇灭不见。 续而一层层无形的热浪充斥整个王墓。 而王墓内的所有人面上现出古怪的神情。 有的人惊恐、有的人悲哀、有的人苦闷、有的人叹息连连、有的人嚎啕大哭。 鬼一面上即是感叹连连,双目呆滞。 忽然间,他的体内一道紫气涌入灵台。 脑袋猛然间清醒过来。 望着身边的司徒令儿、欧阳纤柔,两女都笑着哭着,几近疯狂。 “恩?撞鬼了?” 啪啪!一人给了一手刀,把她们打晕了。 “好热啊……” 鬼一望着四周,地上一层层的炙热的浪潮不断上涌。 “九转阴阳大阵!该死……” 这时有九条白玉阶梯变的通红,还有一点点的小火苗。 “不可久留……” 鬼一眼光扫过玉玺和承影剑。 迅速拔出承影剑,插入剑鞘,玉玺放左腹部。 左右一手抄起两女,几个纵身上了九道火红阶梯。 身后猛然间火红芒大作。 诺大的王墓室竟然似在熔炉一般,所有的事物化为渣滓。 鬼一脚下不敢丝亳的停留。 “滋啦!” 十大元买的休闲鞋已经融化,脚板底似乎是被烧焦了一样。 头发已经弯曲,身上的衣服似乎有点点星火。 他四蹄生风向上疯狂逃命,身后面的熔焰不断接近,那些青玉阶梯也随即融化。 嗖!纵身一跃,从洞口飞出,叭叭叭!三人摔倒在松泥堆上。 冲天熔焰直上三米多高! “呼!呼!呼!” 死里逃生! 鬼一拼命呼吸着空气。 刚才连气也换不了,一口气拼了老命。 如果不是带着两个人他没有那么狼狈。 真它马的险,差点挂了。 老哥啊老哥,你让我体验人生百态,这样子的生死小的早经历过啊。 但也没这样玩的,你好歹给我一个保命法宝啊! 鬼一向天大叫一声吐槽着。 天空之中漆黑一片,只有一些山中昆虫在叫着。 “这老哥到底是什么人?他还可以随时让人穿越时空,行雷闪电,掌控风云,这些不是神仙手段吗?哎!” 鬼一不想了,人家不想告诉你,你又能怎样?抗议?拉倒吧,一个小尾指就把自已捏死了。 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晨曦初显,地上的三人正呼呼大睡。 日上三竿,太阳照在眼中。 “唔……” 欧阳纤柔先行醒了过来,坐起身,揉捏着颈部。 “怎么那么痛的……” 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 “啊……” 欧阳纤柔惊叫一声。 “别吵人家,人家要睡觉……”司徒令儿翻了一下身,大腿压在欧阳纤柔腿上。 “啪!” “唔……谁打人家……” 司徒令儿打了一个哈欠,嘟嘟小嘴,眼睛睁开了一条线。 “噢!……” 鬼一也被欧阳纤柔吵醒了,坐了起来。 伸了一个懒腰,打了几个哈欠,擦了擦眼睛,弄走了的干涩感。 “纤柔姐,早晨,啊~啊……” 鬼一又打了两个哈欠,昨晚累死了,今天起来,才觉得酸痛。 “一弟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在这里,那帮盗贼呢?” 欧阳纤柔醒来才记得最后的情况是被鬼一扑倒在地,然后惨叫声不断响起,然后就没记忆了。 查看了下身体,发现没有什么异样,而在洞口现场只有她们三人,那些可恨可恶的盗贼却一个也不见。 “他们?谁啊?” “丧狗那帮人呢?” “纤柔姐,一哥哥,我们怎么在这里?哎呦呦,颈怎么回事,那么痛!” 司徒令儿也醒来了,转动着颈部,捏着颈部。 “丧狗那帮人?去卖蛋了……”鬼一对着司徒令儿讪笑道,手刀可能重了点。 “卖蛋?去那里卖了?对了后来的事怎么了,你还没告诉我……” 欧阳纤柔迫不及待追问道。 “哎呀,对着,那帮可恶的狗贼呢?我要找他们算账……” 司徒令儿露出凶狠地模样,可给人的感觉是小白兔发怒。 “他们都在城隍庙摆地摊卖咸鸭蛋了,令儿妹妹你是找不到他们了……”鬼一揉揉肚子,有点饿了。 “岐山县有城隍庙吗?”司徒令儿有点迷糊。 “一弟弟,你是说他们全都死了?”欧阳纤柔吃惊道。 “是啊!灰飞烟灭!”鬼一点头道。 “真的?” 欧阳纤柔、司徒令儿瞪大眼睛,妙目盯着鬼一。 “骗你干嘛?死的不能再死了!”鬼一站了起来。 抬头望着些许雾霾的天空,对比在西秦的无污染指数,两者相较,着实让人怀念! “过来瞅瞅……”鬼一指着洞口道。 欧阳纤柔、司徒令儿带起香风,探头住一望。 “哎呦,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出来耶!”司徒令儿瞪大清澈明亮的莹眸,长长的眼睫毛眨下眨下,努力想看清楚。 “用手电筒照啊,笨!”鬼一递给她一支强光手电筒。 “对喔!我怎么想不到的?”司徒令儿轻拍着自已的小脑袋。 “令儿妹妹,接触的一弟弟越久,智商降的越快!”欧阳纤柔对司徒令儿狡黠一笑道。 “嗯嗯!好象是呀,平时的我考试都满分哒……”司徒令儿小脑袋猛点如小鸡啄米,深以为然。 “看到了,看到了,下面的泥块漆黑一片耶!”司徒令儿手中的电筒扫来扫去。 “一弟弟,你的意思是他们都被火烧死了?” 第111章 收承影剑 “恩!碰上九转阴阳大阵,里面的东西都烧成灰了。” “九转阴阳大阵?是什么来着?为什么会有大火的?”欧阳纤柔听到坏人烧成灰烬,既高兴又对这阵法充满着好奇。 司徒令儿也歪着脑袋瞅着他。 “详细的我不了解,可以大概讲讲,本来这王墓内是一个九宫聚阴阵,用以保护王墓。 后来盗墓贼拿出了承影宝剑,这把承影剑就是阵眼,至阴极转化为至阳极,里面的人包括青铜器具都化为灰烬。 世间万物都是物极必反,布阵者巧布此阵,机关算尽,夺天地之气为阵图所用,此人的修为应为当时大家。” “虽然人家不懂,但听着很带劲,那个布阵的很帅气有木有?”司徒令儿眼冒小星星。 “令儿妹妹,醒醒,别发花痴了,在你面前有个破阵的大帅哥不去撩,想啥已化为冢中枯骨的人?恶心不?” 欧阳纤柔给了她一个暴栗! “哎呦!疼,对耶,我有一哥哥……” 司徒令儿双目一亮,似个小狐狸一样,漆黑闪亮的眼珠骨碌碌一转。 “嘻嘻!一哥哥,你暂时被我征用了,光荣的当上了预备大队中的一员……” “咯咯……”欧阳纤柔笑的花枝乱颤,昨晚的郁闷一扫而光。 鬼一看着一个大笑,一个似乎偷到了小鸡的小狐狸得瑟的模样。 心底一凉:“不是,讲清楚,什么预备大队?” “嗯嗯!反正有你好处,一哥哥,安啦安啦,不会坑你的……” 司徒令儿拍了拍他的手臂。 “真的假的?不会是什么随叫随到,什么时候你逛街我拎包,什么时候你看电影我去排队,还有冒充你的男票等等那种预备役吧?” 鬼一越想越不感觉到不好,这是好处? “哎呀,一弟弟,你真的很聪明,姐姐我都想征用你了……”欧阳纤柔娇笑着道。 司徒令儿啪声打了个响指,用纤指戳戳鬼一的手臂: “真的很有处,人家有很多美女闺蜜,想想,一哥哥,嗯,你懂的……” “这个……”鬼一无言了,再多也没用啊,他的任务是带她们两个,其她的那能想。 战国时期事业未成,刚领略开荒牛的乐趣,就被踢回了现代。 而且在西秦红颜知已也有,所以对比要陪逛街跑断腿还是在战国的女子更为舒心。 “别这个那个吔,就这样愉快的决定啦……”司徒令儿一锤子定了,嘻嘻哈哈笑着。 “咦,一弟弟,你这不是承影剑么和玉玺?你带了出来?”欧阳纤柔这时注意到地上摆着一把剑还有玉玺。 “呀!好漂亮的宝剑!”司徒令儿铮声拔出了宝剑。 “小心点,别碰它……”鬼一吓了一跳,阻止司徒令儿用手指去摸剑锋。 欧阳纤柔也吓了一跳,嗔怪道:“令儿妹妹,你啊你,这把承影剑可是吹毛断发的大宝剑,你一摸上去咔嚓一下就去了一个手指头了……” 司徒令儿一听,小脸一变,讪然一笑:“我、我这不是一时见它漂亮么……” “一弟弟,这两样东西你打算怎么办?”欧阳纤柔道。 “玉玺找机会捐给博物馆,承影剑就……” 鬼一望着这把承影剑犹豫了,宝剑他也喜欢,特别是这把承影剑的颜色,太漂亮了。 “听说宝剑会认主,一哥哥,你滳血试试,如果认主了,说明与你有缘呐……”司徒令儿讲的头头是道。 “对啊,试试……”她们女孩子虽然觉得很漂亮,但对这些宝刀宝剑不会有兴趣。 “试试?”鬼一心中一动。 “试、马上,我要看奇迹……”司徒令儿猛点头。 “好!我试一下……” 鬼一心中也有激动,虽然他已有两把宝剑,但其实更喜欢这把湛蓝的承影剑。 鬼一拿承影剑,用小刀在手指一挑,把血滴在影字上。 他可不敢把刀指放在承影剑上划过,一不小心整个划去了。 三滴血下去之后,三人六眼死死盯着剑身。 突然间,湛蓝的剑身有波浪线一样,某些地方变的淡了,像海浪般在剑身内流动。 司徒令儿捂着嘴,怕惊叫吓走了异变。 叮! 承影剑自鸣,脱离了鬼一的手中。 对着王墓洞口连闪了三下,整个山洞口被削穿,泥土重新把洞中填埋。 笃! 承影剑插在鬼一面前,剑身摇曳了三次,恢复了平静,承影二字更显平淡无华。 三人你瞧瞧我,我瞅瞅你。 欧阳纤柔惊奇之色未退,微张红唇道:“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难道宝剑真的有剑灵?这就认主啰?” “哎呀,刚才忘了录视频,这样精彩的事情没录下来……”司徒令儿大叫后悔。 鬼一拔出宝,插回剑鞘。满足笑着道:“录下来谁信?只不过是说你ps。至于宝剑是不是有剑灵,可以从科学角度去解释一、二的!” “哦,讲讲……”欧阳纤柔还真没听到过。 “你们都有戴过古玉么?”鬼一问道。 二人点点头。 “有人说玉养人,玉石是矿物质的一种,也有很多元素属性,你的身体从小缺失了刚好是身体的元素,补充了身体,长期戴着,不就是对人身体好么。 反之亦然,比如司徒令儿至阳身体性属性,戴上寒玉,达到了平衡,身体就会转好。 宝剑同样的矿物质,也有很多元素周期表中的物质。 而人的身体是由一百多种的元素组成的,其中与宝剑中的元素相同,产生感应就不足为奇了。 有很多人的元素多与少不同,所以与宝剑的元素不配。 就如验血一样,吻合达百分百不就会认主了。 而有些只会简单的吻合认为,但不会有剑灵。 只有神经脑袋里的元素完全和宝剑一样,才可以神念如一,如挥自臂也!” “呼……” “啪啪!” 欧阳纤柔、司徒令儿听到如痴如醉,用力拍着纤手。 司徒令儿小脸通红,崇拜地望着鬼一: “一哥哥,你太有才,你太帅了,一番话令我对这些事豁然开朗!” “嗯!确实,这些神秘的面纱居然是这样子啊,从来没有所说过啊!”欧阳纤柔也佩服极了,一番话令她懂了很多。 “怎么没听过?只不过你们的关注点不在这方面罢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听着过没有?”鬼一抓了抓头发。 “当然听过啰,这个不是电视剧常说的么?”欧阳纤柔道。 司徒令儿也点头表示听过。 “这不结了么,三生万物,万物啊,华夏几千年前已经有人说过了。地球包括外星球,所有的东西都是由元素组成,你们觉得奇怪,是因为你们只对衣服、化妆、八卦等有兴趣……” 鬼一说着说着感觉到二道杀气,司徒令儿、欧阳纤柔笑咪咪瞄着他。 鬼一心中一怵,讪讪一笑,连忙支开话题: “这个、这个,时间不早了,肚子饿死了,我去找些吃的……” “站住,一弟弟,你想脚底抹油?”欧阳纤柔指着缓缓后退的鬼一道。 “站住,一哥哥,埋汰完我们你想溜了?你老实站着,不然,哼哼……”司徒令儿挥舞着小拳头,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她们两个叫的越欢越恶狠狠,鬼一溜的越快,卷起一阵烟尘朝着盗贼的临时物资山谷奔驰而去。 第112章 隐忍 “一哥哥,太可恶了你……居然丢下两个……弱女子在深山野岭……唔……” 司徒令儿一边咬着牛肉干,一边嚷嚷着。 “确实很没男士风度,……一点也不担心会不碰上坏人……唔……嗯……”欧阳纤柔咀嚼着牛肉干加入讨伐二人组。 不走?不走惨遭你俩柔躏? 哥才没那个兴趣爱好呢。 鬼一又撕开了一大包牛肉干: “这帮人算做了点好事,当了运输大队长。”扫了一眼现场的物资。 欧阳纤柔打开了一罐果汁,喝了几口: “是啊,一弟弟,现在怎么办呢?” 鬼一舒服的打了饱嗝。躺在草丛中,双手垫着头,望着天上的云朵。 “先说说你,纤柔姐,你是为什么要来的?” “我啊,是家里叫我来收购这些宝贝,给我爷爷当生日礼物。” “恩?不对啊,怎会让你一个女儿家以身犯险,市场上正规拍卖品多的很啊?”鬼一疑惑不解道。 “当时我也不愿意来,大伯他们说没有一点担当,不如董事长一职让别人干吧,我的女儿肯定是比你更有魄力,当时我就一冲动,答应了,谁知道差点挂了……”欧阳纤柔苦笑着道。 鬼一霍然挺起上身: “不对,不对,这个肯定是有阴谋,你大伯用话刺激你,而你来到了王墓中,之前我已经发现了鸡虫对你有过几次的杀意。 很明显是针对着你,要把你干掉。你在家族中占了多少股份?” “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家占了集团股份百分之三十,因为刚开始是我爸一手创立的,所以在家族中占了大部份。 大伯占了百分之十一,二伯占了百分之八,小姑占了百分之三,其它的还有一些零散小股东!” “哼哼!还用想么?买凶杀人,你爸没了继承人,还不是你的大伯、二伯分了?”司徒令儿撇嘴一针见血道。 鬼一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精辟,令儿妹妹太聪明过人了,分析的丝丝入扣,实在令我佩服,小生甘拜下风!” 司徒令儿俏脸一扬,投来算你有眼力见的目光:“哼,小事,那么简单还用分析?” “噗嗤……” 欧阳纤柔忍不住喷笑,胀红着脸指着司徒令儿: “令儿妹妹,你的一哥哥是反讽刺你呢!” 司徒令儿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呀……” 扑上去在鬼一手臂一咬: “一哥哥,你、你笑话人家……我咬死你……” “痛……痛……哎呀妈呀,……你属狗的么?”鬼一鬼叫着,揉搓着手臂。 “没错,说对了,人家真的是属狗的……略略……”司徒令儿报复得逞,调皮吐吐舌头的做了一个鬼脸。 “你属狗?我属猪,咱俩一起就是……”鬼一呵呵一笑道。 “猪狗不如?”司徒令儿气的又牙痒痒了。 “不对,我属鸡……”鬼一想了一下道。 “咯咯!鸡犬不宁!”欧阳纤柔娇笑着。 “不对啊,我、我原来也属狗的……”鬼一忽然间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猴子哥儿满山走……”欧阳纤柔吃吃大笑,整个人弯在草丛上。 “你、你、到底属什么?”司徒令儿咬着银牙,格格响。 “属、属狗吧!”鬼一也不确定。 “真可恶,消遣本小姐是不,看招!”司徒令儿飞身一扑,向着鬼一凌空袭来。 鬼一没敢闪开,万一扑到草丛中被草刺中眼睛就惨了。 只好张开双臂,按着司徒令儿。 “唔……” “唔……”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当场傻眼了。 “哎呦喂!你们俩那么急干嘛?都亲上了?” “呀……” 司徒令儿涨红着小脸:“呸呸呸!……” 跑到了欧阳纤柔那么,在她腰间抓痒痒。 “咯咯……” “可恶……” 欧阳纤柔扭动着身体,哈哈笑着: “别……停手……哈哈……” “松手……嘻嘻……” “你先松手……咯咯……” 俩人乱成一团,鬼一蒙圈了,这、太意外了吧,摸了摸嘴辰,似乎余温尚在。 摇摇头对着俩人笑着道:“还玩?停手吧” “要你管……”俩人异口同声道。 鬼一一眶眼泪,眺望着苍茫的天涯,低沉嘶哑苍凉的唱道: “男人好难,做人好难。 犯过了错也许还会再犯 有些难堪 只是成长的坎 每一个平凡的人 都不简……单……” 欧阳纤柔、司徒令儿都被鬼一苍桑、嘶哑的声线吸引住了,停手不闹了。 短短几句,听着好象一个经历无数挫折与对生活的不屈拼博,最后感悟人生! “继续唱啊……” “对,唱的好听,好心酸的,不对我想听,一哥哥重新唱……” “走光了……”鬼一点点二人。 “呀……” 俩人一声惊呼,手忙脚乱整理衣衫。 “好了,继续唱……”司徒令儿红着脸瞟了一眼鬼一道。 “不唱,要不唱一首猪八戒背媳妇儿?”鬼一瞅着司徒令儿嘿嘿一笑道。 “好啊好啊……哎呀,不好不好……”司徒令儿刚开始还叫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忙挥手说不好。 “就唱猪八戒背媳妇……”欧阳纤柔咯咯笑着道。 “好,听着……”鬼一扭了一下身体,抓着一条瓶干袋。 “噔叮登叮…… 都说俺老猪长得胖 肚皮大呀 耳朵大 有呀有福相 老猪俺今天喜洋洋 背着俺的新媳妇 一边走一边唱 一呀一边唱哈哈 出了高老庄 一路好风光啊 叫声娘子 听俺把话讲 都说俺老猪肥又胖 你比俺还有分量 像座山压身上 压呀压身上……” 鬼一学着猪八戒的声线,一边唱一边扭起秧歌,手中的纸袋还不时扬下。 司徒令儿、欧阳纤柔笑得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老猪俺累得汗直淌 脚发抖来直摇晃 倒在这大路上 大呀大路上哎呀 娘子咧嘴笑呀 对俺现本相啊 现了哟丑相哎呀……” 等到了鬼一搞怪的唱完,欧阳纤柔、司徒令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哎呦,笑死我了,不行了……” “哎呦呦,笑的我肚子疼嘞……” 等到不笑了,俩大小美女脸红红,喘气如兰。 欧阳纤柔狠狠地刮了鬼一一眼:“看啥?再看我……” 欧阳纤柔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一个插眼睛的手势。 “男人好难!做人好难!……”鬼一反了一下白眼。 “做男人那么难?要不做我们的闺蜜怎么样?”欧阳纤柔似笑非笑瞧了一下某地方。 “没有!怎么可能难?开什么玩笑,做男人多好啊……”鬼一心中一凉,太狠了! “嘻嘻!一哥哥穿上女装应该是个大美女,身材高挑,一姐姐,一姐姐,咦,这一姐姐听着顺耳多了……”司徒令儿加了一刀。 鬼一心中恶寒,打了冷颤,赶紧支开话题道:“咳咳!那个纤柔姐,你到时回家要小心了,请一队退伍特种兵当保镖。” 一说这事欧阳纤柔秀眉紧皱,惶恐不安的脸上又现愁苦,可怜巴巴水灵双眸望着鬼一。 “一弟弟,这可咋办呀,人家心中很慌乱,不知道怎么办呀,你帮我想想办法嘛……” “纤柔姐姐,不如你请一哥哥当贴身保镖,有一哥哥在,什么坏人都不够他坏,肯定是逃不过他的金晴火眼……”司徒令儿尽心尽力建议道。 “咳咳!令儿妹妹,多谢你提携小的,但是你赞扬我时能不能损我?哥哥那里坏啦?” 鬼一让司徒令儿呛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忒难受了。 “呃~,坏?你还敢说没坏?小坏总有吧?你忘了,刚才怎么不避开人家,要抱着我?哼哼!”司徒令儿眼珠一转,微笑着道。 第113章 各回各家各找爸妈 “令儿妹妹,讲道理,我是怕你受伤才这样做,如果被草刺中眼睛怎么办?你可不能污蔑哥哥我的清白,害我损失了名节,到时你要负责任的啊……”鬼一反将一军道。 “哼!算你勉强讲的过去了,这个翻篇啰,但是你要欠我一次人情,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情,不对,是三件事。”司徒令儿想了一下道。 “说说看,是什么事,能做的就行,不能做到就没法了!” 司徒令儿快速道:“我还没想好,想好通知你!” “很好奇,你们女孩子为什么都要说三个条件,而不是五个、九个、十个条件呢?”鬼一摸着下巴道。 司徒令儿嘻嘻一笑,眼睛咪成一道弯月:“恭喜你了,一哥哥,条件上升到了十个条件,满足了你这个伟大的愿望,快点谢谢人家。” 欧阳纤柔暗暗偷笑,活该,叫你嘴欠! 鬼一吓了一跳,赶紧道:“多了、多了,三个刚刚好,三三不尽多好的兆头……” “十全十美更好耶!”司徒令儿眨眨眼,本小姐是语文满分的人,想借这个溜帐,没门。 “五个,不能再多了!”鬼一欲哭无泪,真的嘴欠揍,这个债不好还啊,古灵精怪的,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折腾我了。 “耶!成交……”司徒令儿蹦跳了一下,杀价赢了,非常开心。 “第一条件,你得去解决纤柔姐姐的烦恼事,第二个条件是帮我忙,怎么样,没为难你吧?” 鬼一点点头:“你的事不急,现在你暂时没有危险,纤柔姐,让我看看你的手相。” 欧阳纤柔感激看了司徒令儿一眼,递了一只手给鬼一。 “右手!” “不是左右都可以的吗?”欧阳纤柔道。 “古人云:男左女右,虽然说左手也可以,但是没那么准确,有些左右手综合看,大多数分阴阳,这个没有什么规定,从右手可以不先入为主,怕的是误判,特别是阴阳学不到家的人,按着规定出错机会减少……”鬼一稍为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 鬼一看了一下右手手相,再仔细观察了一下欧阳纤柔的五官。 皱着眉头道:“纤柔姐你的手纹来看,双手丰润,大富大贵,额头圆满,十五岁之后一直属于招蜂引蝶。 眼角水润,属于外媚。 眉顺凤眼,属于内柔。 面似童颜,属于聚福。 二十八岁前多烦忧,中间还有一个生死劫难,遇到贵人得解。 二十八岁之后,一帆风顺,夫妻和谐,儿孙满堂!” 欧阳纤柔双目盯着鬼一一眨也不眨。 “咋啦,说的不对么?”鬼一抓了抓头发,不对啊,那个神秘人传给他的就是这样的信息,他只是依书直说。 看她这个模样难道是我讲错了?这相术不灵了?鬼一一时心中没底,没敢信誓旦旦一定中,这个是他第二次使用,到底如何没前科可借鉴。 “意思是我安全了?”欧阳纤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表情。 “嗯!书上是这么说的,至于你公司的事情等我回家一趟再帮你看看,手相上显示有小人作祟!”鬼一略略想了一下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欧阳纤柔有些紧张道。 “放心,多即一月,少即十天,现在你还很安全,对你使阴谋诡计的人在不知道是谁帮你时,他不敢动手。 到时候你回家就装作神秘,什么不说。 然后你大张旗鼓招人,他们就会疑神疑鬼,不敢乱动。这招叫敲山震虎!”鬼一献计道。 “厉害了我的一哥哥,你简直就是再世周公瑾,就差一羽扇纶巾,轻轻一挥,敌人弹指间灰飞烟灭……”司徒令儿双目冒着星星道。 “为什么不是再世诸葛孔明?”鬼一奇怪道。 “因为周公瑾是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是大帅哥来着,人家粉他耶!”司徒令儿小手指点点粉唇道。 “噗!” 鬼一竖起大拇指:“理由相当之强大,无懈可击!” “那是,虽然说你没一袭白衣,但现在一身白色牛仔裤看着有他几分气质……” “……”鬼一无语了! “对了,你们都是住在那里的?” “我在上京城!”司徒令儿道。 “我在海明珠!”欧阳纤柔道。 “来,一哥哥,咱们加个为信,跷跷……” 鬼一从裤袋拿出了一个屏幕炸裂的手机。 “咯咯……”司徒令儿、欧阳纤柔看到了鬼一的手机不约而同娇笑起来。 “一哥哥,要不要那么惨?” 鬼一脸上一僵,强笑道:“祖传家训不得显富,这个手机是正牌低调奢华……” 鬼一暗地里也被原主人的节省征服了,买个二百块的手机也可以啊,这个十元机扔在地上乞丐也不会捡。 “看,还能用吧,多流畅!” 鬼一看着孤伶伶三个软件,硬着头皮道,要不是包月送免费流量,估计得蹭她们的无线wf了。 “要不我这个手机给你?到了县城我再买一个新机?”欧阳纤柔摇了摇一万多大洋粉色的陶瓷外壳高档手机。 “算了,过几天我回家再换一个新的。”鬼一拒绝道,用粉色的还不如这个,起码没那么别扭。 “那你是去那里?”欧阳纤柔道。 “江东省,荆州” “哎呀,不同路耶,不然可以一起飞啦。”司徒令儿道。 “对啊,可惜了”欧阳纤柔依依不舍道。 “走吧,你们都会开摩托车吗?”鬼一道。 “当然啦,越野魔托车,我会我会。”司徒令儿跳上一台车道。 “完了,没车钥匙。” 鬼一上前在车头拉出两条线,接上。 “打火吧!” 司徒令儿一脚踩下去,轰隆隆,发动机启动了,猛然加油,喷出一阵黑烟。 “一弟弟,我、我不会开耶!你带我吧。”欧阳纤柔有些羞涩道。 “纤柔姐姐,上我的车,我的车技棒棒的……”司徒令儿戴上头盔,戴着手套,顶开透明前挡,拍着后座道。 “不坐,不坐,你是飙车党,来时吓死我了!”欧阳纤柔脸色巨变,想起司徒令儿的疯狂。 “安啦安啦,本小姐的车技一流,保证稳妥妥的……”司徒令儿拍着胸口道。 “不、我不去,我坐一弟弟的车!”欧阳纤柔坚决连连摇头拒绝道。 “好吧,那可惜了,体验不到本小姐强大的车技……”司徒令儿猛地一加油,车轮原地转了一个圈,车掉头了。 “看,这就是技艺高超……”司徒令儿竖起大拇指。 把杂物绑好,找了半天也不见第三个头盔。 “你戴上头盔!”鬼一看来看去没有多余的头盔,就递给欧阳纤柔。 “你开车,你戴吧,我不用。”欧阳纤柔眼神闪过一丝温暖。 “拿着吧,我不用,我练过铁头功,不用这玩意。”鬼一瞪了她一眼。 “好吧,谢谢你了,一弟弟……”欧阳纤柔心中好象让什么刺中一样,心底泛着异样的情绪。 “走啦!坐稳。”鬼一等欧阳纤柔戴好头盔,坐好。 “go,go,go……” 司徒令儿一加油,一溜烟先行潇洒而去。 鬼一加了油开始在山路上开动。 背后欧阳纤柔把头贴着他的背,双手揽紧了他的腰。 一阵温柔传来,让他微微一僵。 欧阳纤柔感觉到了他的反应,嘴角带着微笑。 闭上眼睛,闻着他的气息,心中很平静。 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已默默去独自承受所有的压力,不知道向谁可以倾诉,更更不知道向谁求助。 现在她突然间发现有座大山帮她扛去了所有的压力,心头很舒畅。 都是眼前的人帮了她,低声喃喃自语道:“一弟弟,谢谢你……” 第114章 鬼谷一族 一路无话,到了出口路口还有二公里把车开到了深坑处。 “一弟弟,保重,姐姐在海明珠等你来……”欧阳纤柔用力拥抱了一下,声线带着不舍,眼角带着些湿润。 “相见时难别亦难,再见哥哥仍未残!”鬼一轻拍着她的后背。 “噗嗤……口花花的……” 欧阳纤柔转身嗔笑着飘然而去,鬼一的插科打诨驱走了她那浓浓的离愁…… “一哥哥,再见啦,早点来找我耶……”司徒令儿也抱了他一下,踩了他一下咯咯笑着蹦跶蹦跶也离开了…… 鬼一也有不舍,佳人已离,空气中仍弥漫着她们的气息,望着天空飘过的片片云彩,大踏步迈向属于他的路途…… 进入车站想买高铁票,往裤兜里一掏,才发现了只有一百元。 连忙看看为信,确发现了帐号余额为8.88元。 很好的兆头嘛,跷跷只有0.12。再查一下银行卡,死心了! 这怎么活的?精彩过人啊! 向欧阳纤柔借钱? “唉,算你狠,坐长途汽车吧……” 到了荆州,已经是华灯初上,霓虹灯把夜色点缀的份外撩人。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啊……” 鬼一心神激荡,双手作喇叭状大喊一声。 离开了近半年,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习惯,再次回来了心情滋味好象回到了故乡一样。 “神经病……” “哗啦啦!” 头上让人从高楼倒了一盘水,从头淋到脚。 “呸呸呸!” 抹去脸上的水,还好不是洗脚水,不然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脱下外衣内衣,此时是秋天,不是在西秦的冬天。 把衣服的水拧干,搭在肩膀上,招了一辆摩托车。 “西区多少钱?” “十元……” “五元,行就走……” “小哥,西区那么远,油钱都不够了……”摩托司机苦笑着道。 “这样吧,老哥,我身上只有五元了,我赠你一言当车资可以么?” 摩托车司机本来想走了不理会鬼一,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兴趣,笑着道:“哦,说说看。” “三天即10号中午1点钟,不要在平时回家的路经过,免得你破财,怎么样?” 鬼一看其人面相算是好人,其印堂闪过淡淡的红影,小伤不致命,顺便当做件好事吧。 摩托司机原本想听听这个年轻人怎么吹牛皮的,听到了平时回家的时间。 心中一惊,难道这个是高人,不然怎么会知晓他往常都是在那个时候回家吃饭。 收起轻视之心:“小师傅,上车吧,五元载了!” “好!” “坐稳喽!” 老司机开的稳稳当当送鬼一到了西区,鬼一说声谢谢就走入一条暗黑小巷。 西区,接近市区,属郊区,没有市区的繁华喧嚣,只有静静与平淡。 鬼一走了近十多分钟,才在一青砖古宅门前停下。 附近一片几十间皆为保留尚算完整的清未老宅,听说准备纳入旅游资源文化保护范围内。 两扇木门紧闭,在路灯照射下瓦檐下有花纹围绕着好几幅山水,梅、兰,色彩艳丽,确实有旅游欣赏的价值。 门内上挂着云梦居。 左右楹联: 潜胜于无形, 常胜于论辩。 这是鬼谷子的核心思想。 鬼谷子在历史上被人为旷世奇才,独具通天之智!智慧卓绝,精道百家之学。 万圣鬼谷吟/圣神贤 五行阴阳开天地, 纵横捭阖定生息! 宏图一展惊风云, 霸业千秋震乾坤! “单凭此诗,后人对此可谓直击其中心思想,鬼谷一门弟子个个都是文可兴邦、武可立国之才 鬼谷子,王氏,名诩,一作王禅。 战国着名谋略家、纵横家的鼻祖,兵法集大成者。 主要作品有《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等重要作品,其着作被后世称为“智慧禁果,旷世奇书”。 各国政商皆有拜读,世界精英名流都曾仔细深入研读鬼谷子的智慧,给予鬼谷先生崇高赞誉。 鬼谷子的学术思想被广泛运用于社会生活的诸多领域。” 鬼一收回思绪,上前扣响门环。 片刻之后,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一个古灵精怪的约十岁的小朋友探了探头。 望着赤膊上门的人时愣了愣,然后急急忙忙转头往回跑。 边跑边用稚嫩的声线大喊着: “三叔回来了呀、三叔回来了呀……” 踏入这间颇具时代感的古宅,绕过近二米高的影壁,前院摆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矮松盆栽。 中间是三级青石梯级,两边有回廊,没有护栏。 中间一条通道,从中间传来大片急乱的脚步声。 “在那里,三弟在那?……” 声音浑厚粗犷豪迈。 “一一,儿子,你在那?……”急速紧张中年妇女声随即响起。 “三叔……” “三弟……” 有男有女十多人蜂涌而至。 一个中年妇女拔开人群,跑着到了鬼一面前。 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他的,双目泪花晶莹上下滚动,摸着他的脸: “一一,你瘦了……” 鬼一从简单的一句话体会到浓郁的母爱,扫了一眼众人关切的目光,强忍着心头的思潮。 微笑着道:“妈,我不是好好的吗,哭啥……” 帮她抹去泪水,拍着她的手,对着众人打了一个招呼: “都干嘛呢?我又不是大领导,不用热烈欢迎,饿死了我了,还有剩饭菜不……” “噗嗤……你这孩子,没见几天,长本事喽,口花花的,饭菜有的呢,妈去热给你吃,你看看你,怎么搞的湿漉漉的,快去洗澡换衣服……” 说完拉着鬼一推进了他的房间,鬼一再次体会到那母爱深深的关切。 一床一书桌,衣柜,两张椅子,一个洗手间,简单朴实。 床头墙壁上挂着一幅古色古香的国画。 云雾蒙蒙,古松下,斜靠在山顶平台大石上,有一个头戴斗笠的老者,似乎在梦寐。 远处有一个狼露出了獠牙,弓着上身,下半身隐于云雾中。 它的前面有一只绵羊,比狼大三倍,令人称奇的是此羊也有尖锐的牙齿,闪闪发亮,目光如炬。 右下角还有两句诗词。 神游天地!万法自然! 落笔鬼谷子。 这幅画是想表达了一种什么的意思或者是在传达论述什么的思想? 思忖片刻,没有领悟,摇摇头找了衣服。 洗了澡,换好衣服,依然是脱色白色衬衫,休闲白色裤。 “呃~” 鬼一打了个饱嗝,望着在场的亲人。 大哥鬼若慎,一家五口人。 二哥鬼若言,一家三口人。 四妹鬼若如,带着女儿。 五妹鬼若是,京城学生。 他鬼若一,身份证名字鬼一,真奇怪,为什么他的名字和小名对换了。 鬼一抱着四妹的四岁女儿,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 “小橙子,有没有想着三舅父呀?” 小橙子换了两个门牙,眯眯眼睛,想了一下,说话有些漏风,萌萌哒说: “生舅父,有依点点想啦,泥那天说带小橙子去动物圆,说话不算数,等了一天、二天……妈咪,多少天呀?小橙子叫你记的……” “哈哈……” 众人齐声哈哈大笑,鬼一捏捏她的粉嘟嘟小脸蛋,哈哈大笑着道: “小橙子,三舅父去了工作赚钱呐,不然没钱带你去玩呢。明天,不,后天一定带你去哦……” 第115章 奇怪 小橙子举起小尾指,勾了勾脆生生的说: “拉勾……” “拉勾拉勾,变了是狗……” 鬼一与小橙子小拇指勾在一起后,大拇指互相盖章。 “咯咯……” 小橙子亮晶晶的眼睛笑成了一道弯月。 众人莞尔会心一笑。 “湘儿,带弟弟妹妹出去看电视。” 等他的大女儿带着一帮小朋友出去后,望着鬼一道: “三弟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大哥鬼若慎,三十四岁,轮廓方正。街道小公务员一个,性格沉稳。 “是呀,一一,自从你走了之后十多天了无音讯,妈都以为你遭到了贼人的祸害……” 鬼一的母亲想起眼角又湿润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是身陷狼群,鬼一明白作为一个母亲的忧虑。 “三弟,说说到底怎么了,唉,都怪我少时贪玩,没有学到家传绝学,还要三弟你以身侍虎,陷入险景,二哥我最近晚晚失眠,愧对列祖先人!” 鬼若言,三十二岁,荆州市场地摊小贩。 脸形稍圆,生性乐现。 “大哥、二哥,不必如此,三第我既然是家中的一员,有能力当然是我上,这是鬼谷族人的责任,我责无旁贷,而且我单身一人,怕什么? 此次的事情都过去了,后面的事由我处理,你们不要担心,别忘了我们鬼谷一族的家传绝学是什么,是吉是凶我心中有数,放心吧!” 鬼一拍着胸口大包大揽,将事情轻描淡写揭过去了。 鬼若慎、鬼若言目光复杂的望着自已的三弟,他们自小看着他长大,怎可能不清楚他的意图,言下之意让母亲安心。 “呼……” 果然,母亲听到了问题解决了,立刻展开了眉头,笑容满脸。 “叮呤呤……” 众人望着鬼一? 鬼一听着座机电话响了: “不是,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呢?” 二哥鬼若言笑着指了指他的裤子。 “我的?” 鬼一在休闲裤袋拿出一看,一脸呆滞:“握靠,还有人用这种古老的铃声!” “喂,爷爷……” 看着爆屏显示模糊不清爷爷二字,按了来电。 “来一趟书房……”对面传来苍老的声音。 “好的,爷爷,我现在过去!” 鬼一挂了电话:“爷爷叫我,你们聊……” “去吧……” 鬼一离开了大厅,来到后院书房,房门大开。 踏进近三十平方的书房,前面的是一排排铁制书架,后面的有几排实木书架。 窗口前有六张竹椅,竹桌,上面摆着一些茶具,一套陶瓷杯。 一个电热热水壶蒸气腾腾。 靠着窗口的竹椅上坐着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人。 “爷爷……” “来了,坐下……” 老人行云流水般冲了一壶茶,倒了两杯茶,茶香顿时满室飘香。 拿起一包没有标签的烟,递了一根鬼一。 鬼一接过,叭声,打着了,深深吸了一:“爷爷,好烟,在那里买的?多少钱一包?” “没的卖,别人送的,柜台上还有一条,等下走时拿走一条吧……”老人吐了一烟,烟雾缭绕在脸上。 鬼一望着隐于烟雾中的老人,周围都似乎起了雾气,倏然间想起这老人的外号,老狐狸,心中暗地警惕。 “爷爷,到底在使什么阴谋诡计?还有这种好事?明着说吧,别掖着藏着了!” “说啥呢,兔崽子,可以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坐下吧……”说完把茶盘中几个茶杯放一边。 他苍老的脸现了出来。 鬼一这才一屁股坐着窗户前的竹椅,凉风习习从后花院传来阵阵的梅花香。 惬意地吸了一口烟,烟随秋风飘散。 “还用看吗?这秋风带梅花扑鼻而来,而且爷爷你那老扣的性格,分了烟给我还叫我拿走一条,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对吧?你这里摆了内外两个阵法,外面是六张竹椅,成六合。 从一个竹椅点出发,有六个方位的选择。 每二个方位的焦点做为中心点。 又有其六个方位的选择...... 无论孙儿坐那里都会引起困龙大阵。 三阴三阳六爻,万物之间的关系。 现代有六度分割法,说明万物之间最少只需六个节点便可链接引动天地之力,到时是生是死还不是在你掌握之中。 而中间茶具所摆亦是引地之所载灵气,开水从四角竹几流下,连绵不断,形成四海压龙小阵。 六合之间,四海之内。 两个大小阵一经发动,即变成屠龙阵图。” 啪啪啪! “精辟精辟,孩子你果然聪明过人。” 鬼怀德哈哈开怀大笑,捋了捋胡须。 “别怪爷爷让你出面,我就知道你会渡过此次难关,这算是你一次劫难,但福祸相依相偎。 怎么样,你红鸾星动,而且还是大小红莲,不亏吧?” 鬼一像见鬼似的望着眼前的老人,脱口而出: “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刚赞了你聪明,犯傻了?你身上的本事还是爷爷花了无数心血教出来的……” 鬼怀德一副呕心沥血教出了一个天才,而天才又是有些二,脸上很肉痛有点亏本的感觉。 “嘿嘿,爷爷。讲道理,亲爷孙,明算帐,我的本事是这些师傅教我……” 鬼一指指一排排的书架。 “而且我的印象中,深刻记得爷爷只有凌厉的藤条,并没有教孙儿什么本事啊!” “咳咳!长本事喽!居然还会埋汰爷爷,你看的书没爷爷的心得?那个是爷爷毕生的心血啊……”鬼怀德气的胡须扩张,怒瞪眼。 “少来,里面的都差不多是鬼谷子老祖宗传下来的,字字珠玑,凭爷爷你的功力可以改啥?” 鬼一撇嘴道。 “唉,说的对,爷爷这一生人都是碌碌无为,更不要说啥心得喽,你老祖宗他老家的书看都看不明白,还心得个屁啊!” 鬼怀德落寞叹息一声道。 “也不能说碌碌无为的,能够保留着老祖宗的书籍是多么大的功劳,毕竟在那个战乱年代能活下来都不容易,更别说保存这些书籍了……” “哼!当年的贼寇想入村进行屠杀村民,被我摆了个三煞阵,死了一批又疯了一批,后来就不敢再来了,此地才成为安全带。”鬼怀德杀气腾腾道。 “哦,还有这事?难怪这片房屋保存的那么完整了,原来还有爷爷您的功劳。” 鬼一刚来时还觉得奇怪,怎么保存的那么好呢。 鬼怀德幽幽一叹:“唉!” 叹息完已经是老泪纵横,哽咽道:“可因为那次出手,后来传出去后,有一天突然有人找上门,手持华夏令符征召去寻找始皇陵墓,自此一去不返,你的五妹还没有满月呢……” “去了一年左右,当时我还没有收到你父亲的消息,直到有一天,有人送上一枚青铜令牌才知道你父已经意外身亡……”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枚青铜令牌放在竹几上。 嘶!怎么可能!!! 竹几上摆放着约牙签盒大小的狼头青铜勋章,骇然是他组建的神州阁一级青铜勋章。 “来人还说了什么?” 鬼一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强压着吃惊,同时想到难道他在那里所作所为会成为了历史? 鬼怀德并没有注意到自已孙儿的心中变化,擦了一下泪水。 第116章 鬼门接班人 “当年的人说这枚青铜令符,可以令他们组织做一件不违法乱纪的事情,包括可以提出一亿以下金钱……” “有说是什么组织?叫什么名字?”鬼一追问道。 “华国组织,名叫神州阁!” “怎么联系?” “刚开始是连登三天任意一家报报神州大地四个字,后来有人通知改了移动电话客服,只要说接内线然后挂电话会有人联系。” 鬼一彻底傻眼了,这叫什么来着?刘备面前秀草鞋?张飞面前斗声大?或者是关羽面前卖大刀? 鬼一摸了一下裤袋,那是阁主令符,在这里还能使用? “他们当时有说是什么原因吗?”鬼一眉头不展问道。 “没有!只是说意外,我当时都傻了也没有追问!” “那就奇怪了,总有个交待吧?一句意外就完事了?扔下个烂铜铁就算了?这不欺负人么!”鬼一相当愤怒,不清不楚玩啥。 “唉!出了当年的事,之后我彻底灰心了,加上一你二哥、大哥又没有那个潜质,只有你有灵性学会了。 一直以来不让你用此谋生,是因为怕会再有什么意外,但想不到的是天道迢迢,不是人力能够控制。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想避也避不开,让爷爷欣慰的是你成长了。 可以为家中遮风挡雨,这个是男人必须经历的,或者说爷爷以前想的过于简单,直到今天才领悟到老祖宗那句万法自然!” 鬼一点点头道:“世间万物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有所得必有所失,谁也逃不了。” “呵呵,爷爷现在放心,有什么事尽管去做,以后这个家由你挑大梁喽!”鬼怀德捋捋胡须笑着道。 鬼一皱着眉头道:“不行,爷爷,你不能撂下担子,你得培养下一代接班人。” “嗯?培养谁?那你呢?”鬼怀德正视着鬼一道。 鬼一犹豫了一下:“爷爷,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可能会有很长时间不在家。” “多长?一年?三年?” “不知道,可能会一辈子回不来!”鬼一纠结道。 “什么?你说什么?一辈子?你要想干啥?” 鬼怀德霍然站起,脸色巨变,手上着茶杯都掉下地上,碎成几块。 “镇定镇定,不要惊慌,我做的事情没有危险的,唉!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了!” 鬼一苦笑着,这里迟早要离开,先告知爷爷也好有个缓冲,不然突然间人没个音讯,这让母亲咋办?但他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上了你孙儿的身上?他现在也不确定到时候回去是不是连这具身体也消失了。 “爷爷,你是怎么算到了大小红莲的?”思忖片刻道。 “观星啊!” “那你能算出我们的未来吗?” 鬼怀德仔细瞧了瞧鬼一的面相,好一会才道: “奇怪了,你的面相怎么看不到福祸的?” “爷爷你当然看不到了,因为是有一个高人改了我的命运。我去所办的事就是他安排的!” 鬼怀德目光一缩:“什么高人?居然可以改命?” “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改变命运对他来讲乃小事一桩,而且他还可以呼风唤雨,行云施雷,弹指劈出水桶般粗的雷电。”鬼一叹息道。 鬼怀德张开嘴,震惊道:“怎么可能?难道是神仙不成?” 鬼一苦笑着:“我亲自体验过,是真的,他说不是神仙,但又说差不多,对了,还提了什么天道,我想不出是什么人,完全看不见人,但声音却在耳边!” “天道?不见人?声在耳边?” “神游天地,万法自然,天道……”鬼怀德喃喃自语。 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些什么,但又差一点点抓不住,想着想着突然间头一晕,闷哼一声。 “爷爷,你没有事吧?”鬼一赶紧上前扶了一下。 “没事、没事,人老了,想不了这样繁复杂乱的事了,总是差点就想到了。”鬼怀德捂着脑袋。 “想不到就算罢了,管它什么天道、地道、弯道,我们禀承一条直道就好了,想多烦恼多!” 鬼怀德听了一怔,良久,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鬼一,长长吐了一口气: “难怪我的爷爷会留下你正名是一,原来早就算到了今天。” “你是说是你的爷爷起的名字?”鬼一惊讶道。 “难道你没觉得排名不顺吗?” “当然有,大名小名都不顺,只有不在列才顺畅!” “我爷爷当年也没说啥,他的学问比我好多了,能算出不奇怪。” 鬼怀德想了想又道: “那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鬼一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我过段时间吧,然后去趟海明珠、上京城办点事,顺便查一下父亲当年的事,估计要三几个月。 而且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可能是几年,十年……尽量留在家多几天。” “那你怎么和你妈说?” 鬼一惆怅叹息道:“先不说了,拖一天是一天,再不行就说和媳妇儿环游世界或者是搞什么科学研究,家中还有大哥、二哥、四妹、五妹不怕没人照顾。” 鬼怀德摇摇头,他也没有什么好借口,或者这两个借口勉强可以骗几年,他也无去阻止这样的高人行事。 “你之前说培养谁?” 鬼怀德叉开伤感的话题。 “二哥的儿子,挺机灵的,是块好料子,鬼谷绝学就教给他吧……” “唔!天儿?年轻一辈就算他有潜质了,还想退休了,想不到还要操心,看来没法空闲下来喽!”鬼怀德呵呵笑着道。 “爷爷,多动脑不会老人痴呆,这也是为了你好啊!”鬼一笑着道。 “你这兔崽子,有你这样说的吗?对了,你如果到时离开之前带着孙媳妇儿上门,爷爷就这点要求!”鬼怀德哈哈笑着道。 鬼一脸上略为窘迫:“是朋友,到时候再说吧,爷爷,你这任务有点难度!” “滚蛋吧,爷爷要喝茶看书,别打拢我……”鬼怀德挥挥手,笑骂着道。 “那好,我滚滚滚,早点睡觉吧……”鬼一走前顺带夹了一条烟关上门。 随着脚步声消失,鬼怀德望着窗外天上的明月,喃喃低声自语:“天道,神游天地,万法自然,万法归一……” 夜色撩人,皎洁的明月光同样照射在鬼一的房间内。 徐徐秋风从窗外送进房间内,让原本还闷热的房内顿时清凉很多。 双手枕着头,望着墙壁上的古画,鬼一陷入了沉思! 那个神秘人的所做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让他体验人生百态,然后神秘人在看电影一般? 这里的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神秘人虚拟的一个世界? 如果这里的世界是虚无的,那么在战国的时空世界亦是虚无的。 所以他在战国时期创办的神州阁会流传于世。 等同于两个游戏副本同时在发展,一个前的是开服的首版,然后现代就一次次的更新。 如若两个时空是真实存在,也说的过去,有前因后果。 以神秘人的能力办到穿越时空不难,他说话我不见人,而只听到了声音。 难道他说话是在游戏里有麦克风说话,这是一款真人操控的模拟人生游戏? 鬼一用力在自已的大腿上一拧:“我草,马的,不是游戏!” 第117章 后花园 鬼一用力朝着自已的掴了脸上一巴掌: “嘶,正宗猪头,如果真的是游戏,也是玩游戏的人穿越进来了,现在的科技还没发展成为能像电影一般可以先进到连通人体的脑神经,进行到操控人的思想并可以直播,或者过几千年后的科技可以,又或者永远都控制不了,因为人的大脑相当的复杂。” 鬼一对于最近半年发生的事情理了半天,结果还是什么也理不清,迷迷糊糊就鼻鼾声响起,从未打过鼻鼾的他睡的死死。 “吱吱……吱!” 窗外的小鸟儿凌晨六点已经在树枝丫上吱吱喳喳聊着天。 淡淡的薄雾飘进了房间。 微凉的晨风轻拂过坚毅果决的脸庞。 “唔……” 鬼一睁开眼睛,扭了一下颈部,腰部,感觉到浑身上下充满了力能,动力十足。 鬼一起了床,洗漱一番,喝了点水,提剑来到后花院。 不得不说鬼谷一族的底蕴也是不差。 单后花院占地亦有近百平方米,反而是房间不是太宽敞,可能是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享受。 当中还有一个古朴苍凉的石质凉亭,下面摆放着几个石墩,一张石台。 在花园中草地角隅,窗前一片盛放白花,花香闻之沁人肺腑,树姿秀丽。 花梗被星状柔毛包裹着,花蕾白亮如珠,远望花形酷似珍珠,错落有致依在盛放的花瓣边上。 “铮!” 一道清苍的出鞘声传遍了整个云梦居后花园。 鬼一运气凝神,手轻轻一抖,剑身一震。 “叮!” 坚硬的承影剑竟然有如软剑般传出剑鸣。 鬼一纵身一跃五尺之高,承影剑闪电般向前刺出。 一道淡淡的湛蓝剑影划过,无形的剑气削下了片片白花,如白雪点点随风飘动。 唰!唰!唰! 鬼一剑招诡异多变,刺出的角度越来越刁钻。 使到炒处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剑身仿佛透彻玲珑,人身剑影逐渐融为一体。 似水中之月、镜中之像,看不清,触摸不定。 鬼一感觉到剑法内息似乎要突破,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玄乎的境界,松开了手。 剑随意动,承影剑竟然在无人掌握之下,挥洒自如。 最后在花丛中盘旋飞舞。 叮! 清脆的金铁之音震起漫天如雪的梅花。 梅花忽忽悠悠的轻轻落了一地,被剑气撕碎的梅花好象下了一场小雪一样,白茫茫一片,煞是好看! 鬼一伫立当中,良久,长长呼出了近半米远的白气。 “好——” “精彩纷呈……” 啪啪啪!后花院拱门处站着三个人。 “爷爷、大哥、二哥早晨!” 清醒过来的鬼一打了个招呼。 “还早?太阳都出来了!”鬼怀德笑呵呵捋着胡须,满意看着自已的孙儿。 “三弟,早晨!”大哥鬼若慎微笑着道。 “可以啊,三弟,你这手剑法使的出神入化,去拍电影都省了特效钱啰!” 二哥鬼若言哈哈笑着,笑咪咪拍着鬼一的肩膀道。 “二哥你不是也会剑法么,使两招让我欣赏一下!”鬼一扬了扬承影剑。 “拉倒吧,二哥我的剑法难登大雅之堂,对付三五个地踎流氓还可以,在你面前秀剑法?这不送脸给你抽么。” “咦!这把剑好漂亮啊,在那里买的?握草,太难得,这、这剑身还似冰一样,哎呦……” 鬼若言一手夺过承影剑,双目绽放着狼一样的光芒,抚摸着剑身,一个不小心碰上了剑锋,立刻破了一条血糟。 “小心点呀,靠,这剑是吹毛断发的,你摸它的剑锋想不要手指头了……” 鬼一还没来的及出声提醒,二哥已经中招了。 “咦!让我看看这把剑!” 鬼怀德见二孙儿没什么大碍,没理它,眼睛反而死死盯着他手中湛蓝色的承影剑。 鬼若言只好依不舍递给了爷爷。 鬼怀德接过了承影剑,在承影二字上反复仔细观察着。 在剑身上轻轻掠过,感受到了冰冷的气息。 “好剑——” 鬼怀德手触碰在剑格前面若隐若现承影二字,胡须都激动的震动起来,颤声道: “此剑莫非是传说中华夏上古十大名剑之一的承影剑?” “爷爷,这上古十大名剑是传说,不是真实的。”鬼若言笑着道。 “不,二哥,这上古十大名剑是真实的,不是传说,在历史上均有记录。 只不过关于剑的外貌及其故事来历有些神化,可能是着史书者经过语言艺术加工,太过于完美无缺,才让人觉得不可信, 多的不说了,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冶炼水平之高令人难以置信,铸剑宗师铸成一些削铁如泥的利剑不足为奇!” 三人点点头,觉得鬼一所说的很有道理,记写历史的总不能把利剑一笔带过吧? 那怎么传递自已的着作,不写的神奇点又怎么让看的人体会到自已的才华? 一代代相传就变成了千里之外在万军之中取敌首如探囊取物,一剑劈山裂海。 “三弟,你从那里得到的?”鬼若慎望了他三弟一眼。 “别人送的……”鬼一谎话张口就来。 “谁啊?那么大方?”鬼若言惊讶盯着鬼一。 “一个远方朋友,他魂游四海,暂时交给我保存!”鬼一鬼话连篇。 鬼怀德呵呵一笑,没有说话,承影剑那么贵重的宝剑会交给你保存?这不扯犊子么! 大哥、二哥所到爷爷的笑声,猛然间醒悟,苦笑着没有再追问。 “若一,看你的练气到了大成吧?剑法亦到了大成境界!”鬼怀德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剑随心动,自自然就挥舞着承影剑。清醒过后那种感觉就没有了!”鬼一有些婉惜道。 “慢慢来吧,现在很了不起,已经是踏入了最重要的一步,突破是迟早的事,急不来,循序渐进、一举而成!” 鬼怀德老怀欣慰看着鬼一,转而又变成恨铁不成钢对着鬼若慎、鬼若言道: “你看看你们两个,占卜星相,谋略辩论,武技没一样拿的出手的,爷爷不求你俩能多厉害,只要能中等就算合格了,以后多练习总会有收获的!” “好的,爷爷!” 二人只好齐声答应,这不是他们的专长,不过爷爷说的也有理,他们都有这个责任去承担鬼谷一脉的传承。 “爷爷,你这是什么时候种的梅花,去年我去工作时还不见有,这个是什么品种?梅花不是春冬才开花的吗?” 鬼一望着满地的稀碎梅花道。 鬼怀德得意捋着胡须笑着道:“这个是珍珠梅,漂亮吧?珍珠梅花夏秋开花,再过几天就凋零了!” “漂亮极了,梅花都是在春冬开花,这初秋梅花盛放也别有一番独特的韵味!”鬼一微笑着道。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三弟你这剑一舞倒是弄出一地雪啊!” 鬼若慎指着地上的碎小点点梅花。 “哟呵,大哥还会吟诗?谁的诗?咋没有听说过?”鬼若言惊讶望着他道。 鬼一也没有听说过,好奇望着大哥。 “二弟,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你也就会整天捣弄那些不值几块钱的破烂古董,又不见到你能淘出什么宝贝!” 第118章 摆地摊 鬼若言面不改色心不跳面不红,笑道: “古董收藏博大精深,怎么可能一朝成为高手,打眼正常,终有一天知晓的多了,眼界提高了,淘宝贝还不是易如反掌。把全诗念出来,不上不下的吊着很难受!” 鬼若慎让自已的二弟一怼,也无言反驳,道理在,能说啥。 “咳咳!听着。 有梅无雪不精神, 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 与梅并作十分春。 诗名叫雪梅·其二 是宋末诗人卢梅坡所作。 此诗阐述了梅、雪、诗三者的关系,三者缺一不可。 只有三者结合在一起,才能组成最美丽的春色。 卢梅坡认为如果只有梅花独放而无飞雪落梅,就显不出春光的韵味。 若有梅有雪而没有诗作,也会使人感到不雅。 从这首诗中,可看出诗人赏雪、赏梅、吟诗的痴迷精神以及高雅的审美情趣。 他的后两句形容的是冬雪,并不适合秋季所用!所以我没有念出后两句!” “可以啊,大哥,说的头头是道,这种偏诗也记得!”鬼若言嘿嘿笑着道。 “得闲时偶尔看到的,刚好咱家有梅花,印象深刻一些,不然那能记得!”鬼若慎道。 “好啦,时间不早了,去吃早餐,吃完都去忙吧!”鬼怀德看了看东方日出的太阳。 食用过早点,鬼若言嘴角叼着一支牙签,骑上一辆红色摩托车准备好出发,开展他的古玩大业,摆地摊。 “二哥、等等,我也去溜达溜达……”鬼一从后面追上来。 “靠,你咋骑这老古董?”鬼若言咧嘴哈哈大笑。 鬼一无力望着天空,本来想去当个捡漏王什么的。 神彩飞扬准备开台魔托车去的,谁知道怎么弄也无办法打着火。 大哥鬼若慎一骑上去就打着了,到了他上去,又不行。 三番五次后终于知道这是不让他用驾驶机动车,是谁?还有谁?当然是神秘人了。 没办法,只好拖出尘封半个世纪的顶级名牌古董车,二十八寸凤凰双杠自行车。 在身披海魂衫、脚蹬大飞跃的年代,拥有一辆凤凰或者永久自行车已经能让人幸福感满满。 时光荏苒,匆匆几十年,当年的那些老字号们大部份都被激烈的市场中圆寂或被吞并。 在人们记忆犹新中,每每听到自行车“叮叮”那清脆得如同泉水一般的铃声。 总会想起,那快乐无忧的青涩时光,似流星飞逝的岁月,经历过生活中酸甜苦辣,哭过,笑过,从生活跌倒中咬着牙重头来过。 而此古董级别的双杠自行车亦见证了华夏制造业数十年来的荣辱兴衰,直到现在又重新在异国他乡涣发出蓬勃生机。 当年的凤凰牌二十八寸双杠自行车在人们平均工资算三十元到五十元,自行车要一百八十元一辆。 按现在的工资算你三千一月,一万五千一辆自行车,可不是个小数目,当时大、八十年代一条村能拥有一辆双杠自行车,一出场就会引来羡慕妒忌恨的目光。 “咳咳!二哥,骑自行车好处多啊。 绿色环保又可以锻炼身体,彻底告别堵车烦恼,自由穿梭于大街小巷。 而且你看这脚蹬里面还是镀铜的,古董级别来着,时尚兴复古嘛!” 鬼一拍着单车座垫,一副我骑自行车我乃时尚达人的神态。 鬼一竖起大拇指,呵呵笑着道: “可以啊,跟上了国际潮流,我以你为荣!” “那是,二哥,告诉你,迟早自行车会风行全国,当一个国家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车多人多,这些简便的交通工具就会成为主流,人们就会从根本上改变,重新选择自行车!”鬼一振振有词道。 “有理,我们走吧……”鬼若言一加油,慢慢在前面开路。 “叮叮……” 一路上人多车亦多了起来,上班一族、小老板、进城的人流量密集。 这台老古董清脆的叮叮铃声不时响起。 引来或好笑、或讥笑、或鄙视、或嫌弃。 还有一些人拍照片,拍视频,发到了个人平台上,今天碰上一辆老古董自行车,乃自行车中老死来死,求点赞。 到了在二哥的摊档上,啪一声打上了脚架。 鬼若言哈哈一笑拿出一张胶纸放在一平方米划定了的地方上,再拿出一张绒毛地毯铺垫在上面。 从木箱子里面把“古董”一一摆放好。 只见地上摆放的古董五花八门。 竹、木、牙、角、文房四宝、漆器、绣品、铜器、佛像、鎏金器物等等。 以及一些小物品如挂饰、手串、核桃,及古钱币等等,所卖的多数是小巧古玩。 背后也是古玩店,此地是荆市特批的古玩、玉石一个市场,人流量特别大。 荆州,历史名城,历来兵家必争之地,自然少不了古迹、古墓穴。 收藏热更顺带着大量的商人、游人到全国各地的历史名城以求淘宝、捡个漏什么的。 六、七年代民间古董真品极多,慢慢就变成了现代工艺品。 打眼的人多如牛毛,但爱好此古董收藏的人依然是前赴后继。 梦想有一天能够撞大运,花几百捡到一个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之类。 该青花瓷器于二零零五年七月十二日,在英伦佳某某举行的“华夏陶瓷、工艺精品及外销工艺品”拍卖会上。 以一千四百万英镑拍出,加佣金后为一千五百八十八点八万英镑,折合午华夏币约二点三亿元,创下了当时华夏艺术品在世界上的最高拍卖纪录。 “二哥,这个摊位一月多少钱啊?”鬼一坐在小木櫈上道。 “嗐!不便宜,三千大洋一个月呢!”鬼若言慨然一叹道。 “这么贵?除了租金,还有钱赚吗?”鬼一以前很少问这些,兄弟之间各有各的忙,有时间还要教育下一代,所以了解甚少。 “哎,怎么说呢,早几年的市道好,人有钱,不在乎一千几百,买不了真品也当工艺摆设,现在的人也理性了很多,不会乱花钱。 有时候一月淡季时除了租金一月也就三几千,旺季时一万多也有,平均下来也就六、七千。 养家糊口度日,发不了达,还好你二嫂当售货员有三千,帮补一下,但想在市区内买套间就难了……” 鬼一对此亦了解,小孩子的补习、花费也不少,加上家庭开支,一月能够剩下多少? 五、六十万一套房真难承受,更别说过百万让人崩溃的楼房。 “你别看三千一月好象很贵,大把的人在等着呢,这个摊位都是优先本地人才租了下来,下次的租金估计会加五百到一千。” “哦!抢租豆腐大的摊位,难道里面有什么奥妙不成?” “当然了,古玩界有句行话,三年不开张,开张食三年。里面的道道多着呢,二哥我进这行太迟了,等到了我熟悉了此中门道,能够从中赚大钱的机会已经很少了!” 第119章 去捡漏 鬼一本想再问清楚,他对这方面亦有些了解,兴趣相当大,而且对青铜器具的了解可以说的上砖家中的砖家了。 他可以大言不惭愧的道,我用来装尿尿的都是鬼谷子曾经用过的青铜器具。 当然碰上了以假乱真的高手,鬼一才不敢拍着胸说可以辩真假。 看着有人走近摊位前,忍住好奇心,没有开口再问。 来人蹲下在摊位上挑来挑去,没有看中的,又离开了。 人流不断增加,整条街熙熙嚷嚷,议价声、电话声热闹非凡。 二哥鬼若言的摊位也成交了几个小工艺品。收入二百多,利润有几十元。 “嘿!老板,这台双杠自行车怎么卖啊?开个价,价格实惠点……”一个近五十多岁戴着眼镜的斯文大伯瞅着双杠大单车。 “……” 鬼一无语了。 鬼若言哈哈大笑指着鬼一道: “这位老哥,这台自行车是他的坐驾,卖不卖你问他吧,我做不了主!” 说完翘着双手站一旁,笑眯眯等着看好戏。 “呃~” 这就生意上门啦? “这个小哥,这辆自行车你出手么?开个价吧!”大伯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老哥,这台自行车是我出行的交通工具,不卖的!”鬼一也是醉了,一台老掉牙的自行车,买了干嘛? “老爸,那么老土的自行车买了干嘛?又没有收藏价值。” 大伯身边一个衣着时尚皮肤白嫩的少妇开口道。 “云儿,这台自行车是一九五八年的第一代老牌自行车,是一份情怀,收藏价值并没有多少。” 斯文大伯还拿着放大镜在车头、三角架处看了一下生产日期。 专业人氏啊,随身携带着捡漏必备工具。 “帅哥,开个价吧,一千怎样?马上转帐给你。” 叫云儿的少妇如水妙目望着鬼一道。 “这位美女姐姐,真的很不好意思,卖了给你,我就得走路回家了!” 鬼一可不能卖了,万一上公交车,车坏,打的,的士坏,那就麻烦了。 “二千!” 鬼一摇了摇头。 云儿秀眉一蹙,这人好贪婪无厌,二千一辆还不满足! “三千!” 云儿声调都高了不少。 “小哥,三千一台烂单车,卖了吧!”闲着无聊看热闹的路人甲道。 “也不是这样说的啊,现在一辆好一点山地自行车都一万多大洋了。” 路人乙看热闹嫌事小,添加了一把火。 “说的对,马的,去年给我儿子买了一台垃圾山地车八千多,结果没二月就趴下了,哎呦心痛死我了!” 路人丙扔了一桶汽油上去,并吐了一下自已的苦水。 “五千……” 鬼一仍然无动于衷。 云儿刚想再加价买下来的,他爸爸阻止了她。 “算了,云儿,这个是人家的交通工具,不要强人所难。”大伯倒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有以钱去压人。 “可是爸,这给他五千可以买一辆新的自行车,也不算亏了他吧!” 云儿有些想不通,难道当她是冤大头?真的是可恶,想到此处,妙目狠狠地刮了鬼一一眼。 “??”鬼一看着少妇的眼波,满头问号,几个意思?莫名其妙的! “算了,买卖不成仁义在,走吧,去别的地方逛一下……” 没热闹看了,吃瓜群众又汇入了人流,摊位恢复了正常。 啪啪啪! 鬼若言拍着黑色座垫,对鬼一竖着大拇指: “牛,高手,一出手就差点让你宰了一土豪,五千卖了这破车也不亏啊,咋不卖?难道你还想吊起来卖?” “二哥,你想多了,这不是破车,这辆自行车承载了我们几兄弟妹妹们童年时美好的回忆,这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么……” 鬼一望着天空,一脸嘘唏不已。 鬼若言收起了笑意,也想起兄弟姐妹们小时候的一幕幕的回忆,转眼几十年过去了…… 鬼一继续说道:“记得那时候有什么东西坏了二哥你总会把黑锅扔到我和大哥身上。 三兄弟偷吃你总是第一个招供的。 有啥好吃的东西总是偷偷摸摸躲着吃。 还有把爷爷的书……” 鬼若言刚开始还一脸感慨。 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原来是这小子在埋汰他,是个高级黑。 “兔崽子,敢数落我……” 说着一脚飞出。 鬼一一闪身避过:“二哥,你在此地好好的思过反醒一下,小弟我去长长见识……” 说完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眨眼间人都不知道去那了。 鬼若言苦笑着摇头,继续做他的买卖。 —————— 鬼一进入人群中,一个个摊位蹲下寻找宝贝,可惜的是九成都是高仿及工艺品。 有些是真品,可价格太高,不划算,这些真品是用来充当门面,证明自己的摊位上还是有真品的,这些都是生意的手段,他二哥鬼若言那里也有好几个真品。 可原来值一千叫到了五千,五千叫到了五万,捡漏的人是享受那份意外的惊喜,而不是单是买了等升值。 又来到了一个摊位上,蹲下扫了一下,大部份都是鲜艳夺目的工艺品,失望的摇了摇头,想捡个漏咋那么难。 摊主是一个瘦猴儿,见到有人上前观看,笑呵呵道: “小兄弟,看上什么没有?便宜点卖给你,相识即是缘份,当交个朋友……” 这个老板嘴皮真厉害了,鬼一也是服了,这口才在这里卖工艺品简直就是浪费人才,应该去当客服。 “我随便看看,看中了再叫你……”鬼一挪到了古钱币那里,在那里面一枚枚观察着。 “好嘞,你随便。哎呦,这位大老板,大老远我就感到一阵贵气逼人来,原来是您啊,随便看,这幅唐伯虎的下山虎最适合老板你喽,以下山之气势磅礴可助事业更上一层楼……” “哈哈,值多少钱啊?是唐伯虎真迹么?”大老板颈部一串金项圈,手指几指金戒指。 “不贵,才八万八千八十八元,这真品不好说啊,拍卖会也不敢说是真的,但你看这纸质,起码也是清朝的,而且现在买台手机都一万多了,这古董画才八万八……” 鬼一心中暗笑,人才! 扒开挑了半天,一大半什鬼古币,连清朝的五帝钱也没有一个。 咦!手指碰到了一枚质感似乎是有不同,拿到手中一看。 此枚钱币的面上被不明物质锈结着,在右边的铭文上有一条蚯蚓。 这个文字露出的笔锋怎么有点熟悉啊?大篆,对是大篆! 这个时候,经过一段杀价,终于一万六千八成交了,那个老板也不傻,最后感到差不多了,他也喜欢这幅画,就买走了。 “哎呦,恭喜恭喜,老板发大财喽”鬼一灌了一杯迷汤。 “诶,小赚一点,发啥大财!”老板笑呵呵,显然是收获不少,估计起码有一万二赚了。 鬼一也没有戳穿他,笑着对他说:“小赚也不错了,老板,这枚钱币是什么币,多少钱一枚!” “哟,小兄弟,这可是秦始皇帝时代的铜钱秦半两,老值钱了!”瘦猴儿张口就来,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多少钱,给我个数?” 第120章 捡了一小漏 “三千!”瘦猴儿看鬼一的衣着,也没玩竖起三个手指的套路。 “我说老板,我是刚大学毕业,清楚记得秦半两在现代有很多,历史老师曾经说过,普通的市面上只不是二百元左右一个。只有极少数的值几十万,而且还要品相好。 你看看这铜绿锈蚀的字都看不见,还有秦半两是内孔越大越值钱,你这个的内孔快连上了! 我只是想用来放在摩托车钥匙扣里,当装饰辟邪,二十块,成交不?” “哎呦,小兄弟,你这价格也太低了吧?加点加点……” 瘦猴儿让鬼一说了一通,也没反驳,暗地里咒骂,特么的历史老师讲历史就好了,讲什么收藏价格了?以后咋混? “三十,不能再多了,刚才有一枚文字清晰才一百块,成就成,不成我去买了那枚!” “哎!算了,算了,当交个朋友,下次多多关照……” 廋猴儿一脸亏了的模样,这枚是买其它古玩搭头,放了几个月也没有人买,几十就几十吧,蚊子肉再小也是肉。 鬼一付了钱,又继续向着下一档去找宝贝。 过了半小时,没收获,正走着,抬头一看店名写着收藏天下。 牌匾用的青铜浇铸而成,字体苍劲有力,笔锋充满大气势。 “好字……” 踏步而进,店门一个身穿现代汉服绣着桃花的迎宾美眉躬身:“先生,欢迎光临!” “请问先生需要什么,要不要导购?” 知客美眉礼貌微笑着道,并没有因为他衣着打扮而产生什么狗屁看不起的剧情。 讲真的,一般做生意,绝少数会有这种事发生,谁知道别人的明天会有什么际遇,除非你真的是浑身又酸又臭,衣露屁屁影响市容,否则不会犯低级的错误。 如果让你一闹,传开了还能有好的名声么,只有极小数的人狗眼看人低。 “我先看看,对了,美女姐姐,你这里也收钱币古玩的吧?” “是的,先生,我叫小兰,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你随便……” 一声美女姐姐,小兰对这个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小帅哥好感倍增。 鬼一点点头,悠然自得在店内逛了起来。 收藏天下不愧口气那么大,楼下面积近五百平方,看样子上面还有贵宾楼一到三层左右。 而且楼下的灯光并不是像其它的古董店那样弄的朦胧昏暗,让人错觉上看着每样古玩都是真品。 此店反其道而行之,灯火通明,仿如白昼,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光明正气。 店内的客人很多,鬼一环顾了一下人群,发现这些人大都是非富即贵。 在楼下多以玉石、珠宝,木器古玩为主。 鬼一望着电梯,有两个保安站着两边。 回到知客台,套近乎的叫了声:“小兰姐!” “咦!先生,那么快不看了?”小兰可不敢叫小弟弟、小帅哥,不然会炒尤鱼。 “小兰姐,这里有几层,都经营什么类别,分什么贵宾之类的吗?” “二楼书画,文房四宝、钱币、兵器等。” “三楼为珍奇,私人拍卖。” “四楼贵宾楼,持贵宾卡进入。” “五楼不对外开放!” “谢谢你了,小兰姐,我去二楼。” “不客气!” 鬼一走到电梯,保安扫了他一眼,没阻止他,因为在大门有感应,刀具、铁器是过不了,会发出警报。 上了二楼,与楼下的珠宝、玉石装饰的金碧辉煌不同。 二楼古董类型装饰的古色古香。书画大部份都是竹木装饰,淡雅怡人。 “嘿!这老板真的是个妙人,有品味,有格调,不错不错!” 鬼一望着眼前的布局自言自语道。 “哟,你还会室内设计不成?”身后传来一道带着郁闷又甜腻的声音,赶走了鬼一的文骚。 “哎呀,真是有缘千里能相遇,云儿小姐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鬼一拱拱手道。 “谁和你个小屁孩有缘?口花花的,云儿是你叫的么?……”云儿本想再说什么,想了一下又忍住了。 鬼一热脸贴了个冷屁屁,讪讪一笑,看着后面的大伯,又笑着道: “哟,老哥,你也来了,有淘到什么好宝贝没有?” “噗嗤……”云儿突然一笑。 “老爸,他叫你老哥,叫我小姐姐,咱俩是同一辈喔!”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谁和你同一辈?”大伯笑骂着道。 “是他啊,又不是人家说的。”云儿指着鬼一,脸上摆出很无辜的神态。 “小兄弟,你也来这里捡漏?” 大伯并没有把在摊位上的事放在心上,他生性豁达大度,名叫李正先,女儿叫李梦云。 “来这里当然想捡漏又顺便看看刚淘到的古币值几钱!”鬼一道。 “哟呵,运气不错嘛,拿出来给我看看,到底淘到了啥宝贝!”云儿估计这人打眼了,她俩父女逛了半天也没捡一件漏。 “哦?有古币?走走,咱们去茶室坐下聊!”李正先马上来了精神,拉着鬼一去了一间茶室,显然是对这间收藏天下相当之熟悉。 到了茶室,十二、三平方的茶室地上铺垫是厚重白色的的绒毛地毯。 防止物件失手掉落,减轻因此造成的破碎。 连坐着的沙发都是套了白色的绒毛,茶室四个沙发一张长桌,在柔软白绒毛衬托之下带着高雅典贵。 知客冲了茶就退了出去。 “小兄弟,拿出来,等老哥鉴赏一下……”李正先戴上手套,拿着放大镜。 古董文物痴,鬼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了,听到了古币眼睛都发亮了。 “快点呐,咋那么磨叽?”云儿也催促道。 “老哥,请看……” 鬼一把古币放在一个胶盘上。 “恩?这是?” 李正先先是一愣,看到了古币第一印象是烂,垃圾,扔走先入为主的看法。 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着。 “咯咯!这个就是你捡的漏?小弟弟,你这个菜鸟肯定打眼来着……” 云儿张开烈焰红唇,青葱玉手指指古币花枝乱颤娇笑着。 “哦?云儿姐姐,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鬼一镇定如山,似笑非笑注视着她。 “好,打什么赌,你说。”云儿觉得自己赢定了,那枚古币一眼就是不值钱。 “输了你明天帮我带侄女去动物园玩一天。” “好,没问题,那怎么证明你是赢了呢?”云儿想了一下,带小女孩去动物园并不过份。 “五千以上我赢,五千以下,你赢,可以么?”鬼一略略思忖了一下市场大约价格。 “可以,如果你输了呢?” “送你那辆自行车!” “好,就这样一言为定,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王八蛋!” 李梦云把这个王八不靠谱的家伙也整出了当作诺言保证。 鬼一望着李梦云,忍不住笑着道:“云儿小姐姐,你长的那么好看,智商是不是长到了脸上啊?” “嗯?” 刚开始一句,心中想着这臭小子还算有眼光,后面的一句让她心似火烧一般。 柳眉倒竖,洁白的银牙咬的落落作响。 “你给我等着,等一下再收拾你……” 李梦云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老爸,有结果了么?咋那么久啊?” 不对劲,平时爸他看古钱币没有那么久的,完了,除非是难以决断的古玩。 第121章 算一下 “来人,把洗锈用具给我拿上来。” 李正先没理会他的宝贝女儿,朝门外呼叫了一下又低头专心察看。 “诶,小姐姐,这里间收藏天下格调那么高级,为什么没安装按扭,知客用耳麦工作,以现在的科技不难,大喊一声不是与之冲突?” 鬼一坐着无聊,提了个他感奇怪突兀的地方。 李梦云本不想理采他,不回答似乎也便宜了他,还是给这个莱鸟上一课好,优雅大方放下茶杯道: “小弟弟,我来问你,古董文物最重要的意义是什么?别告诉我这个也不懂……” “笑话,哥哥我上幼儿园时候都知道了!重要性是传承文化!” 鬼一暗想哥哥我虽然是没有上过幼儿园,这个问题想考我?太小看人了吧! “了不起,还真知道。笔伐口诛知道这个意思吧,但也有另一种意思听说过没?”李梦云道。 鬼一一怔,暗自思考片刻,眉头一挑:“你是说除了文录还用口相传?” “哎呀,不赖,挺机灵的,这是不是纯欣赏。 更多的是喜欢的人在此交流会友,书痴、剑痴、玉石等等一天不看一下浑身难受的人大有人在。 他们就象年轻人一天没手机使用一样。 交流起来观点不同时,争吵的面红耳赤是常事。 而且古玩是一门耐心的行业,快一点慢一点是没分别的。 不同其它的行业,慢一点会损失惨重。 古玩客人有时候连着看十多天也下不了决定的很多。 他们需要的是古玩种类和品质,而不是什么一叫即到的服务,懂了吗?” “厉害了我的姐,听姐一席话,小弟茅塞顿开……”鬼一略略想一下也对,一件古玩不是三、五分钟就会看好成交,往往纠结很久才买。 不是没有钱,而是不想打眼,顺便考考自已的眼力见,买了真品捡了小漏那种愉悦是痴于古玩者才能体会。 “哼哼!”李梦云没有再说话,看着他爸爸开始脱铜绣。 先用微型电钻装小微刀头把上面的厚部份刮掉。 再用微刀笔一点点刮干净铜绣,清洗了一下,重新涂抹了一层保护液。 一枚仍然带着铜绿古扑的青铜币出现在眼前,上面蚯蚓般的两个字亦清楚可见。 李梦云惊讶地望着胶盆上的青铜币。 李正先抹干净手,戴上手套,拿着放大镜再现察了一会。 “云儿,你看一看。” 李梦云戴上了自已的粉色手套,拿起放大镜,操作很专业。 “大篆呀!”李梦云稍为惊讶道。 良久,李梦云放下放大镜,把青铜币扬了扬: “老爸,这几个是什么字?” “赵国邯郸!”李正先经过半小时的清理,脸上显的有些疲惫,精神高度集中体力消耗好大的,但他双目却神彩亦亦。 “这是真品?捡漏了?”李梦云道。 “小兄弟多少钱淘来的?”李正先道。 “三十元!”鬼一望着青铜币,对大伯的专业性大为叹服,能让青铜币完好恢复原貌真的不简单。 “三十元!” “三十元?那恭喜小兄弟了,捡了一个小漏。”李正先笑着道。 “三十元?算你好运气,当你赢了……”李梦云看着桌面上的青铜币,知道输了。 “什么当我赢了?明明是哥凭着实力,那来这么多好运!”鬼一腹议着,没有反驳。 “小兄弟怎么称呼?” “姓鬼名一,老哥你呢,高姓大名?” “李正先,小女李梦云!” 李正先自我介绍道。 “好奇怪的姓,有鬼姓氏的吗?百家姓好象没有鬼姓。”李梦云想了一下道。 “小姓氏,没上百家姓。” “鬼姓还真有,相传鬼谷子当年在云梦山隐居于鬼谷,而得名。而他的本来姓王被人遗忘,从此就叫鬼谷子。” “那也不应该是姓鬼,叫鬼谷复姓才对吧,小弟弟,你的祖先是那个朝代的?”李梦云觉得这个姓很诡异。 “呃~先祖鬼谷子!” 鬼一想不到鉴赏一枚古币,追塑到了老祖宗。 “啥?鬼谷子是你的先祖?乱认的吧?” 李梦云不相信,姓氏总会有些人认一些历史名人当祖宗。其实是那个名人和他们的姓氏没一点关系。 有关系的是同一天地,同一水土,同一文化,同一是炎黄子孙。 几千下来,姓氏变更繁杂,今天姓大,犯了事,逃亡又改姓。 如果你是天子同名同姓恭喜你了,必须要改姓名。 否则就有因犯讳而坐牢甚至丢脑袋的危险。 “认了有啥好处?又没有福利!认了有钱给还是分房子?”鬼一好笑道。 “哎呦,话不能这样说,认了好处多着呢,比如网红、自媒体等等,总会好过普通人吧?”李梦云屈着纤指一一道来。 “听你这么一讲,还真的很不错啊,改天我扛个招牌子,鬼谷子传人,神机妙算!”鬼一拍着大腿道。 “一小哥不是鬼谷一族的远房偏支?”李正先仍然有些不相信。 “不是,我说李老哥,是不是不重要,再厉害也成了历史。” “那你精通占卜星相,行军布阵之道?”李正先追问道。 “略懂,算不上精通。” “小弟弟,你帮我看一下,帮我占一卦。” 李梦云柳眉一挑,她想看一下鬼谷子传说中那么玄乎,后人又有什么本事。 鬼一看来这两父女都不会放过他:“本来鬼谷一族的所长只是谋略和言辩,占卜相术不是主修,算不上精通,你想占卜就试试吧,说不准,别说怪我啊。” “把手给我!”鬼一摆出一副大师高人模样,大马金刀叉开双腿,肃然而坐。 “噗!你要不要沾上些胡子再来算卦?”李梦云让他的搞怪逗喷了,明明是个小伙子,装啥大叔道士? 鬼一被她这样一笑,破功了,尴尬收了腿,放下手:“还看不看?” “咯咯!来,看吧,神算子先生!”李梦云递出手。 鬼一抓着她白嫩凝脂般的玉手,仔细地看了掌中几条手纹走向,又望着她五官轮廓。 在这样的近距离中打量着李梦云的容貌及身材,当然是一目了然。 秀美的脸形上,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美眼中,无形现出一股动人心魂的火焰,长长上翘的眼睫毛眨下眨下。 微卷秀发蓬松自然的飘逸在脑后,散发着令人着迷成熟的气质。 “时辰八字我就不问了,那个是你们女人的忌讳,就说一下几件事吧。 十岁那年你母亲因为口角与你父分居。 你十八岁出来工作。 二十岁创业之后有一次劫难,被人所救。 后来姻缘劫,被人骗财。 直到现在,至于你的后半辈子,模糊不清,充满着变数!就这么多了。” 说完自斟自饮,没管面面相觑的父女。 “一、一小哥……神了,你算的全都对了……”李正先有些激动的有些失态,口齿有些不清。 李梦云似乎想起了伤痕累累的往事,眼睛红红的。 “小弟弟,你可以算出那个人的下落吗?” 鬼一猜不透她想干什么,摇头道:“小姐姐,往事如风,何必执着?天道迢迢,因果报应,知道又如何?珍惜眼前的人,活好当下才对!” 第122章 圜钱 李梦云瞟了他一眼,心情好了很多。 咬了一下红唇:“小弟弟,之前是姐姐做的不对,不要放在心上,我向你道歉!” “茫茫人海中,相识也是缘,咱们算朋友了,小姐姐不用客气。对了,李老哥,这枚青铜币值几钱一枚?李老哥、李老哥……” 李正先有些失神,直到第三次叫他才反应过来:“抱歉,刚才想些事情,一些没注意听到……” “人家问你这枚古币值多少钱呢!”李梦云知道她爸爸在想什么,心内也幽幽一叹。 “哦、哦!这枚应该是战国时期的圜钱,市场上并不多,不属于热门古币,若是老秦国的环币热门又稀少的至少三十万以上一枚,而这枚赵国环币价格上上下浮动比较大,因为不是大热追捧,只能说完全凭客户喜欢程度,最低的五、六万一枚,如果是客户专门寻找,五、六十万都有,按照这枚正常六万一枚。” “正常,热门股嘛,人人去买,自然升值,那李老哥,你认识这里的人吗,我想出手这枚古币。” 鬼一笑着道,追热抛冷,股市一样,古玩市场亦一样。 “一小哥,你想出手,就按着市场价卖给我吧,这枚赵国的环钱我收藏了。” “哦?那行,李老哥,你给我三万块就可以了。”鬼一倒无所谓,卖谁不是卖。 “那怎么行,来加个为信,我转六万给你。”李正先掏出手机。 “三万,不能多了,李老哥你把古币清理出来也不容易,就算我用钱请人也不一定有你这么专业,所以给我一半就行了!”鬼一以事论事,没李正先的精湛技艺,这枚古币值不了三万。 “六万,这清理古币是我的爱好,看着一枚废币在自已的手上重现光芒,那种成就感是钱买不到的,我还得谢你呢。 收了你钱不是变成杀了狗再讲价吗?如果我是要收钱,在一开始就会和你讲清楚。” 李正先真正独具匠心之人,他只享受那种成就感,对钱不重视。 就像那些铸剑大师一样,你有好材料,不收钱也会帮你打造,这些人追求的是技艺的道。 一般人是不明白的,还笑这人傻瓜,但往往是这些傻瓜才造出绝世好剑,他们凭着的就是专注,因为有匠心! “哎呀,一人让一步,五万吧,推来推去天都黑了,人家肚子饿了……” 李梦云看着两人你推我让,受不了,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一小哥,就五万吧,别在讨价还价!”李正先一锤定音。 “好吧,这次是我占了便宜,李老哥,送你一句话,面子不值钱,且行且珍惜。”鬼一认真正视着李正先。 李正先一呆,随即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长长松了一口气,原来的愁云的脸充满了笑容。 他打开手机的二维码:“来,扫一下,加个好友。” 鬼一拿出手机,点亮了屏幕。 “噗!” “啊,哈哈哈……” 李正先两父女哈哈大笑。 李梦云擦了擦眼角的笑泪:“小弟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坐驾是二十八寸双杠老古董车,连手机都是那么与众不同,独树一格,很怀疑你是不是九十岁的老头……” 鬼一很想哭,太丢人了,眼睛骨碌碌一转,笑着道: “我也不想啊,先祖鬼谷祖训,奢华容易令人迷失,先祖以谋略着称。 必须要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些许身外之外,能用就可以。 不然以鬼谷一族所学,什么荣华富贵都是易如反掌,看这不是还能行吗,什么功能都有,不落伍的。” 鬼一无奈,屁的荣华富贵,帐户都没两位数,只好瞎扯犊子一番。 “滳!” 扫码成功,添加好友。 “嗐!鬼谷子先生果然不愧为谋圣,祖训都那么有道理,实在令人钦佩之极!” 李梦云妙目盯着鬼一,她感觉鬼一这番话鬼话连篇,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但没有戳穿他,嘴角勾起了一道好看的弧线。 鬼一被李梦云盯的心里发毛,她不是发现我在扯犊子吧,把头移到手机上。 装作查看好友信息,叮咚,钱到帐。 看着那一串的零,心中舒坦了不少,钱是男儿胆,出门没钱可不行。 点开李正先的资料,擦了擦屏幕,握草,华夏博物馆副馆长,华夏文物保护局特聘顾问,华夏考古专家组长,华夏文化编辑特邀专家…… “李老哥,你是不是做传销的?这一连串头头衔太厉害了吧!” “咯咯,老爸,传销头子哦。”李梦云娇笑着揶揄道。 李正先脸上微窘:“这个是工作号,来往多是同行,所以要注上职称,以示具分。” “难怪李老哥可以把古币清理的那么完美,大材小用了!”鬼一道。 “诶!我算什么大材,一小哥你才是真正的人材,现今社会,能有此阴阳学修为的人太少了,可见贵先祖的绝学是多么高深莫测!” “唉唉唉!咱们先去吃饭,再来聊好吗……”李梦云摸着肚子道。 “对对对!走走!今天是个好日子,当浮一大白……”李正先哈哈一笑道。 “叮呤!叮呤!……” 李梦云两父女盯着鬼一手中的手机,再次哈哈大笑。 鬼一面不改容,哥现在也是有钱之人,胆气足了。 “喂!二哥……嗯,你自已吃吧,不要等我……我有朋友请吃饭……好,拜拜!” “走,李老哥,去那里吃?” “上四楼,有餐厅。” 一行三人上了四楼,知客小姐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包间。 包间内的椅、桌等却是奇怪的很,全都是大青石打造,地上还有一些小草,清水浇道,仿佛到了大自然一样,简单朴素无华,却令人心分外轻松。 “啧啧!李老哥,这设计师怎么想的,太意外了,妙不可言!” 鬼一所见的多是装饰的富丽堂煌,就算是用石头也是雕刻着精美图案等等,而这里却只是简单打造了一个形状,台面都一点凹凸不平。 “这你就问设计师才知道了。”李正先指着李梦云笑着道。 “小姐姐,是你设计?这间收藏天下是你开的?” 鬼一想不到这间古玩店是她的,妥妥滴白富美啊。 “有股份,和闺蜜开的,怎么样,意不意外?姐姐的眼光不错吧?”李梦云轻轻一笑。 “确实有点意外,之前我看那牌匾还以为是一个老头开的,写了一手好字。” “你这样说也对,是老头开的,写字的人是我爸爸呢……”李梦云欢快笑着道。 “一小哥,让你见笑了,估计你的书法应该很好,一般传承下来有底蕴的家族对于书法不会太差。 这也是和普通的家族有巨大的分别,自小受到了文化的熏陶,进入各行各业也多出精英人士,能屹立不倒根源在此!” 李正先对于历史认知很深,也常年在上层人物打交道,所以十分了解。 鬼一经李正先的提醒,这才想起现在的身份是会毛笔、钢笔、绘画,不是在西秦的鬼划符,写后自己看都看不懂的人。 “书法还行,不过是草书,正楷字比不上李老哥!” “有时间再来切磋交流一下书法,来。边吃边说。”李正先看见菜已经传上来了,停止继续讨论。 第123章 挡枪 服务员上了三肉一菜一汤,都是些平常小炒,清淡为主。 凉拌猪面肉,白灼鱼皮,浸走地鸡,一个田菜心,红萝卜、玉米、莲子、竹蔗降燥汤。 “唔!不错,菜肴精致,。没油腻煎炸,小姐姐主打是健康饮食吧?”鬼一夹了一块白灼鱼皮,点了一些酱油,吃进口里。 “没错,要吃豪华大餐这里不提供,都是家常小菜,以健康养生为主。”李梦云道。 “难怪小姐姐用普通四大家鱼的草鱼皮作白灼,其实用青鱼作凉伴更为有筋道。 不过青鱼价格上贵,特别是十几斤重的大青鱼价格比草鱼贵上几倍。” 四大家鱼:青鱼(黑鲩)、草鱼(鲩鱼)、鲢鱼(白链、白苏)、鳙鱼(大头鱼、乌苏)。 “看来一小哥对饮食了解甚多,又是一个吃货不成?” .李正先也夹了一块鱼皮吃了起来。 “知道一些,像这鱼皮,是女人的美颜护肤佳品。 鱼皮味甘性平,具滋补功效?里面的带有丰富的蛋白质、胶原蛋白及微量元素,听说里面的什么酸还抗癌。” “咦,小弟弟,知道的挺多,还有美容?”李梦云马上夹了一片吃了起来。 “谁知道呢,现在的信息太多了,今天这种美容,明天这种致命,反正听多了你发现什么也不能吃!” “哈哈,有理,听的太多人都蒙了……” 李正先后鬼一倒了一小杯米酒。 鬼一一饮而尽,之后风卷残云,那盘鱼皮让李梦云吃了大半,一个美字吸引力太大了。 酒足饭饱,三人离开了四楼,在三楼、二楼浏览欣赏古玩。 下到三楼,正走在小型的拍卖室外,迎面走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 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西装革履成熟人氏,年龄约三十上下,只是嘴角的微笑显的很傲气。 “啊哈哈……老李,正想给你电话了,走走走,里面有好东西看……”老人一见面就拽着李正先道。 “哟,是老陈,有啥好器物?”李正先听到了有东西看,眼光一亮。 “走吧,进去一看就知道了,保证你不会失望……” “那快点走……” 两个古玩老朋友进去了。 剩下的成熟男士望着眼前的美少妇,顶了一下金边眼镜,微微一笑对着李梦云伸出手: “李小姐,好久不见!只从上次交易会上一别,就想和你多些交流玉石古董,可惜李小姐一直没空,这次有幸相遇,等下方便吃个晚饭吗?” 李梦云纤指轻轻一搭即离开了,挎着鬼一的手臂弯,微笑着道: “赖总,不好意思呀,晚上有约会,下次吧。” 赖总哈哈一笑,眉角不着痕迹地跳了一下,扫了鬼一一眼,将手一插裤袋: “哦,是吗?是我唐突了,那么下次有时间再约过,先失陪了,我先进去了!” 说完欠了一下身,进入了拍卖厅的门口。 “小姐姐,你推我挡枪口得先暗示我一下啊,而且还生生给我弄了个情敌!” 鬼一对紧挨着他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李梦云苦笑着道。 “小弟弟,你怕了么?”李梦云对着鬼一眨眨眼,水汪汪的媚眼戏谑望着他。 鬼一指着自已的鼻子,没好气道:“小姐姐,我长的像二愣子么?少来激将法,哥哥我幼儿园时已经不玩这套路了。 而且怕字从小就不会写,竖心旁边的两点从来都是一横过,老师问我这个是什么字,我说是怕字。 老师愤怒咆哮说怕字为什么两点不写好? 我硬着头皮道,心一软垂下了就没胆子了。 这样一横多好,直来直去,不服就干! 结果放学后,老师告诉了我爷爷。 爷爷拿着藤条追了我三条街道,劈头劈脑打了一顿。 我让你横,我让你不服就干,你个兔崽子,气死我了……” 鬼一绘声绘色说了一件儿事的趣事,李梦云笑的丰满的胸脯起伏不定,脸上漫上了淡淡红晕。 “小弟弟,不管你说的事是真是假,姐姐心领着你这份好意,放心吧,他不会对你怎样的。” 鬼一剑眉一挑,望着门口处,意味深长的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戴着眼镜的不一定是谦谦君子,也有可能是剧毒无比的眼镜蛇王。 你以后少和他纠缠不清,不要说什么下次有空再说之类。 做人要懂得拒绝,特别是美女,千万不要给别人留下幻想的空间!” 李梦云的目光亦瞧着门口处,俏脸上有些不自然,眼神带着些许惊恐: “不会吧,小弟弟,是不是你看出了什么问题,这人莫非是人面兽心?” 鬼一拍了一下她的纤手:“不要怕,暂时不会对你有什么动作,其它的以后再说。” 鬼一在那金总转身的一瞬间分明看到了他的颈部一条颈筋动了一下,这个是暗地里咬着牙齿造成的。 而且在李梦云挎着臂弯拒绝他时,非常之隐蔽眼皮微微下沉,原本笑着的眼神不着痕迹地阴了一下。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是一般心理学家也不会注意到。 但他身为鬼谷子一族传人,占卜星相、观人于微,这个是基本功。 他现在还没有达到鬼谷子的境界。 先祖的自然境界是在三米之内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呼吸声用于测算。 除非是鬼一不注意那个人,否则很少有人能逃过他的眼,这个人一来就华丽登场,想不注意都难了。 鬼谷子精通数学星纬、兵学韬略、游学势理、养性舍身及纵横术。 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 传说着名的《鬼谷子》一书有十四篇,留传于世的只有十二篇,后人加以论着完成了十四篇。 此书其一篇“反应”中道: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 故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 即是其中听与观察得揣摩到了对方的内心,从而做出判断,达到了最大的利益化。 《鬼谷子》一书其实是十五篇,后三篇是鬼谷一族的不传之秘,集毕生的精华所在。 鬼一的前身曾经拜读过,所书八十一字可以倒背如流。 可静下心来苦思冥却想发现云雾缭绕,越想越烦躁,大吐三口鲜血,自至就不敢轻易再读了。 他亦曾经问过爷爷,鬼怀德捋着须仰天大笑。 道凡鬼谷一族有传承潜质的人都会吐血,一般的族人看了会毫无波动。 而鬼怀德却只是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只属于有一点点的希望能领悟其中的大道。 而鬼一能够吐血三大口,是家族传人中二千多年以来最多。 亦即是最有希望习成先祖鬼谷子绝学的人,十日后召集全球各地旁支族长秘密庆祝并商议大事,商议什么他不知道,这个是族长级别的族议,他还没有资格。 而鬼谷子另一本传世名着《本经阴符七术》前三篇说明如何充实意志,涵养精神。 后四篇讨论如何将内在的精神运用于外,如何以内在的心神去处理外在的事物。 即是讲气,养生,集天地之精气。 现称气功、内功,仙幻的灵气等有关于修炼身心的法门。 第124章 青铜酒觥 李梦云水润的妙目凝视着鬼一的脸上轮廓,剑眉星目,古铜色肤色,硬朗五官显浩然正气。 细看黑眸中似深渊,容易坠入其中。 微勾的嘴角笑时又显的有些坏坏,却不惹人厌。 仔细上下打量了几下,感觉他能让人很安心,似乎天地之间没有什么能够隐瞒着他,也没事可难倒他。 “小弟弟,那姐姐就看你的了,我要是出事,你不能袖手旁观,要帮我噢!” “好说好说,咱俩谁跟谁啊?都叫姐姐了,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比如你钱多花不完,小弟乐于效劳……”鬼一望着佳人嘿嘿笑着道。 “要钱?没门!走吧,咱俩也进去看看……” 李梦云嗔怪着放开了他的手,这小坏蛋明是答应,还用钱的借口来掩盖心意,真是的,同时冰冷的心被一阵温暖彻底轰碎! 二人先后走进了小型拍卖室,拍卖前排人头涌动,走近一看,有十二个柜台都围着人。 整个室内近二百人,而每个柜台摆放着一样古玩,玉、陶瓷、青铜、文房四宝、书、画等等。 人虽多,吵闹的声音却没,都是交头接耳低声彼此交流。 李正先在最后一柜台上,那处是里三屋外三屋围着一群人。 “让让、让让,谢谢……” 鬼一拔开人群带着李梦云来到前面。 大红色寸厚绒毛上放着一樽青铜器。 呈长方形,高约三十厘米,宽约十二厘米。 该青铜器的头部呈昂起的兽形,高鼻鼓目,两齿外露,长有两只巨大曲角,酷似曲卷的羊角。 两角之间有个奇形小巧的兽面,从头顶处开始在盖脊正中延伸一条扉棱直到尾部,颈部这段的扉棱做龙形鳞展翅,两侧各饰一条卷尾顾首的龙。 颈部以下,饰纹不再连接昂起的兽首,下部突饰有一个饕餮纹面,在饕餮的头端加铸了两只立体的兽耳。 青铜器器身中部鼓腹,每边的中线和边角都饰有透雕的龙棱式脊。 组成几组饕餮纹面,显得庄重大方。 纹饰通体分为三层,以兽面纹、夔纹为主纹,云雷纹为地纹。 其间配以象、蛇、鸮、蝉等动物,形态逼真。 此青铜器后部有一鋬手,上部做成龙角兽首,中部为鸷鸟,下为垂卷的象鼻,两侧还有突出的象牙。 “此酒觥粗亢带着精致,表面上看极品无疑!” 李正先感叹一声道,放下手中的放大镜。 “老李,上手看看?”老陈递上手套道。 “当然了,不上上手,咋分的清楚真假……”李正先戴上自已的手套。 “李小姐,还没请教你身边这位朋友大名,是古玩爱好者还是从事古玩行业?认识一下以后也好多多交流啊!”赖总微笑着道。 李梦云自从听到了鬼一所言,现在看着他的微笑,感觉到好象笑里藏刀一样。 语言中如果是以前的李梦云只会觉得很有绅士风度,言词大方得体,现在嘛,细听之下分明是绵里藏针,暗暗给他额头盖上了阴险狡诈,伪君子的印章! “鬼一,自由艺术职业者,幸会幸会!”鬼一拱拱手道。 “赖子峰,扬帆珠宝董事长,这个是我的名片,有空可以交流下珠宝玉石方面的心得!” 赖子峰眼角瞥了一眼全身上下的穿着不值一百元的鬼一,见面打招呼还拱手,面上没有变化,鼻孔的气息却急速喷了一下。 他递上一张渡金的名片,没有再开口,自由艺术职业者?不就是无业游民么,泡上了白富美,吃软饭吧?还是李梦云拿他来推我的邀请?几次都说没空,当我是二傻子? 鬼一耳朵听到了那道气息,分明是心中冷哼,鄙视着他呢。 接过了赖子锋,摸了摸身上口袋,脸带着遗憾道: “哎呀,名片刚派光了,真的不好意思,改日会面再给赖总……” “哈哈,没事,对了,李小姐,你对古玩认识很深,不妨也试下猜测,此次是家父搞的识宝会友品鉴聚会,猜中者可以带走古玩。” “噢!那倒是新奇,可以试试看吧!”李梦云眨眨眼,觉得这个新鲜,戳中了古玩爱好者的死穴,俏脸神色跃跃欲试。 “那么李小姐随便看,有朋友到,先行失陪了!” “好的,你忙吧!” 赖子峰欠了一下身,向着门口走去。 走到了门口处,一个下身黑色西裤,上身英伦卡其色马甲,打底是白色长衬衫,人长得有点小帅。 嘴角叼着一支雪茄,眼睛很轻浮,眼睛不停扫射着场中的女伴胸前、丰满后臀部。 “哎呦,峰少,这里面的美女气质真的不错,比那些名模好多了,难怪你要搞什么鬼品鉴垃圾会友。” “何远隆小声点,坏了老子的好事,揍死你狗日的。”赖子锋面色一沉,低声骂道。 何远隆嘿嘿嘿一笑,并不怕他,两人的家庭环境差不多,一个是珠宝商,一个是服装商,家中老头子赚下了大把身家,又是同学。 压低声音,舔嘴猥琐笑着道:“咋啦?那个可口美艳动人的美少妇还没有搞到手?不像你啊,你要是搞不定,让哥来,给她来点‘苍蝇’水,到时还不是跪着求我……” “我警告你何远隆,别它马的乱来,我有分寸……” “咦!哎呀!峰少,看来你的小甜心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啊……” 何远隆眼光贼毒,夹在人群中的美女一眼就扫描到了,堪称见“色”过人! “哼!小瘪三一个,迟早我弄残他,马的,居然敢碰我的猎物……” 赖子峰望着鬼一的背影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角神经质的抽了抽。 “恩?”鬼一正和李梦云交流着这个酒觥的来历。 突然间后颈传来一阵淡淡的冷意,转头一望,却没有发现什么! “奇怪了……” “怎么啦,若一……”经过鬼一抗议,人太多不可以叫小弟弟,一又不好叫,只好告知她小名。 “没事,看你爸怎么说……”鬼一把专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青铜酒觥。 “奇怪了,此酒觥难道是现代唐朝仿西同的青铜器?手艺高超的令人是真假难辩啊!” “老李,你是说现代的人高仿唐朝的青铜酒觥?从外表上我怎么看都像唐朝仿西周的?而且里面的贞观年号都对,字迹上看不出现代人的手笔!”老陈疑惑不解问李正先。 旁边的人都是认为唐朝的高仿,现代的造不出外表那么粗而精的青铜器。 “从外表来看不像唐朝的,更像西周及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但这些铭文显然是现代人所特有的书法气质。 就算是顶级的大师,亦做不到古人那种从骨头里都是古风。 就像现代人文彩多么的绝顶,始终做不出古诗道理一样,这个不是人力能够去办的到。 古人讲求天人合一,这道理说明天地变了,人要与自然融为一体,所以万物都在变,不变的都消失了! 所以对此青铜酒觥,我不能够下判断,只能说是真假半参,这件酒觥我不猜了!” 第125章 中了、中了 李正先反复了多次,心中疑问重重,总是觉得有一点什么不对劲,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始终得不到要领,只好放弃了。 其他的人陆续写了猜测,合上纸贴塞进了透明的玻璃箱内。李正先和老陈去了别的古玩继续品鉴。 “若一,你要上手看看吗?”李梦云道。 “你先看,我随后看看吧!” “也好!”李梦云早就忍不住了,现在没有人上前上手,她戴上粉色手套,拿着柜台上的放大镜,很专业的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一仔细观察,近十分钟才放下青铜酒觥。 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我老爸都看不出来,我更别说了,放弃了,乱猜猜中了也没用,不属于自己的本事,若一,你来看吧。” 主办方规定如有相同的人猜中,即按市场价进行金钱分帐。 鬼一点点头,上前戴上主办方提供的专业手套,拿起了放大镜。 从头逐一检查,特别是披锋收口处,因为他在公输家中亲眼目睹其过程,还亲手制模范试了一下,虽然是弄的一团糟糕,但印象极其深刻。 奇怪了,外面的怎么看都像西周至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但里面的铭文却像李正先所说一样,绝对是现代人刻上去的,他书法是从小揍出来的,对此了解甚深。 再次用小电筒观察着内部里面的酒觥内壁。 “嗯?”这内壁不对劲,把两个手指伸进内壁,闭上眼睛,细细在壁内慢慢转动着,心中突然一动,在铭文的对面时停止了一下,在那处触摸了一会,再凑近鼻子里闻了一下。 放下青铜酒觥,脱不了手套。 “若一,怎样?有什么发现吗?”李梦云道。 “说不上来,不能确定,随便写一个呗,管它呢,志在参与!” 鬼一唰唰唰写上几行字贴好塞进了玻璃箱。 “云姐你不猜?” 李梦云轻轻地摇头道:“不写了,猜不到让人笑话!” “确实是,你这身份猜不中那可丢了你爸的脸,哎,感觉你们活的好累,啥事都顾虑重重。” 李梦云白了他一眼,轻踢了一脚:“你是风流浪子,可以肆无忌惮,你就得瑟吧,走,去下一个……” 俩人离开了青铜器柜位,逐个进行鉴赏,有几个李梦云也猜了,鬼一对其它的了解不深,就算有几个感觉到是假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年代,什么作品,比如书画,你不单要说出年代,还要写上作者,能够猜中者了了无几。 表面上很便宜人,很大方、象气过人,但最后还得和主办方盖在玻璃盒的答案对比,除非你有强力证明,否则中不中还得经过他们,心机婊砸一群。 “若一,这个莲花仙鹤玉石摆件,怎么样?” “仿汉刀,玉是真白玉,明清时期,明代苏州的玉雕高手有贺四、王小溪等人。 以陆子冈最为着名,虽区区工匠却名闻朝野,其玉雕技艺享称吴中绝技,所制玉器人称子冈玉。 在当时就为达官贵人所追求,十分名贵,当时苏州还将子冈玉与同时代唐伯虎的仕女画相提并论。 但这个估计不是他的所作,我选王小溪……” “为啥?” “感觉!” “好吧!” 李梦云随便写了一个今天的古玩看完了,回到了后面的座位坐下,等待着揭开迷津。 李梦云和鬼一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在扯犊子,李正先和老陈回来了。 “老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少年英才,鬼一,鬼谷子后人!” “哟,系出名门,想必是不凡之人,老朽陈立民,和老李是同行!”陈立民略显老迈的双目突然间一亮,把手一拱道。 鬼一拱拱手:“陈老见笑了,先祖绝学只能领悟十之一、二,实在是汗颜。” 李正先、陈立民先后落座。 主办方主持人亦上台滔滔不绝说了一会。 两个身穿礼仪装的亮丽司仪骋婷优雅站在一号柜台,开始了揭开答案。 一个个答案揭晓,众人议论纷纷,但能够猜中者寥寥无几。 李正先猜中了一个笔筒,陈立民猜中了一个核桃古玩,还得五人分账。 到了九号,揭晓李梦云的仙鹤蓬莲塘玉雕,男主持一个个打开。 帅气的双目瞧了一下众人,清朗念出:“作品明代,雕刻大师,王小溪,李梦云!” 把手中的两张答案缓缓转了一圈。 哗啦!众人一阵哗然。 “是谁猜中了?” “李梦云你也不知道?”猪头鄙视着他。 “不知道啦,快说……”瘦柴急速问道。 “李老的女儿,大美女一个,古玩界五大美女花之一,多才多艺,家学渊博,告诉你,她可是众多公子哥儿眼中的梦中情人,当然也是我的……”猪头目光“闪闪”,舔了一下嘴。 “握草,她在那?”瘦柴双目如探照灯一样转来转去。 “呢,在那边,狗眼看那了?不是那个三十八c的,对,在后排角落里,有个吊丝坐在旁边的卷发美女……”猪头递起猪手,指着那边角落处,顺着他的手也有好几个男士们侧头远望。 “哎呦妈呀,晕了晕了,感觉到我恋爱了……”瘦柴深陷眼眶的双目瞪的大大地,嘴巴那个垂涟三尺。 “去死吧你,脸无三两肉,想和我争,泡到手估计你活不了三天……”猪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瘦柴,一脸鄙视。 “哟呵,我看你是外强中干……”瘦柴反应过来,嗤之以鼻,倒飞一刀。 “哎呀,小看老子,有种比比……” “比就比,说个时间、约好……” 这边的李梦云可不知道那里有对色魔因她而竞赛,她现在激动的脸红耳赤,兴奋得扯着鬼一的白色衫。 “若一,我中了,我猜中了……” “云姐,轻点,衣服快烂了,等下剩下些烂布条,我唯你是问!”鬼一听到衣服扎扎响,连忙开口道。 “姐很开心,扯烂了赔你……”李梦云正在沉浸在捡漏般的兴奋与激动,脑袋里产生了大量的什么多巴胺,那还管的了啥衣服。 扎扎扎,嘶啦! 穿了几年的休闲衬衫外套光荣下岗了。 李梦云手中突然发现一轻,听到了声音,先是一呆,然后咯咯娇笑着。 好一会才不好意思,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对鬼一道:“若一弟弟,等下姐姐赔偿你一件、不,十件新的……” 鬼一生无可恋的望着断裂吊着的衣袖,叹息一声道:“衣衫啊,怪不得我了,让你失业了!” “云儿,想不到你比老爸眼光还毒辣,看,我只有一个民国笔筒,没法比啊……”李正先哈哈一笑道。 陈立民看着李正先得意洋洋的李正先:“老李,显摆了不是,和世侄女眼光相比,我不是更惨不忍睹,分了不知道有没有几百元!” “这个不是”李梦云正想说不是自已的本事,鬼一轻踢了她一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不要说是他看出来的。 李梦云马上接口道:“这个不是好运气嘛,论本事那能和陈伯伯你老相比……” “呵呵……世侄女,谦虚了不是!实力就是实力,那来这么多好运气?”陈立民摇头笑着道。 第126章 笑纳了 这个时候,司仪把仙鹤蓬莲塘用木盒装好,交到了李梦云手中。 “恭喜你了,李小姐,请你签收!”身穿红衣的司仪小姐礼貌的手按着腹部欠了一下身。 “谢谢!”李梦云红唇角边翘起,扬起美丽好看的弧度,唰唰!唰!龙飞凤舞着签下了秀丽的闺名。 在司仪小姐转身的一刹那,立刻笑靥如花,如水般的明眸荡漾着淡淡的春意,如兰气息飘到了鬼一的脸上,微红嫩白的脸蛋陷出了一个小酒窝,眼睛渐渐变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儿。 “若一,拿着……” 鬼一被那小酒窝笑的一呆,望着李梦云刚好有些失神。 “干啥?” “帮我拿着……”李梦云好笑瞥了他一眼,她知道自已的魅力十足,失神很正常,并不怪他。 “你自已的东西自己拿着哈,我没有帮人拿东西的习惯!” 鬼一嘿嘿一笑,他明白这是李梦云不想要,可他能要吗? “你……”李梦云见他识破了自已的意图,还用一个这么烂的借口。 “姐姐来问你,如果你女朋友叫你拿着,你敢不拿么?” “呃!我又没有女朋友,咋回答这个问题?等我找到了女朋友再告诉你吧……”鬼一弹了弹皱着的衣衫。 “噫,这么惨?没女朋友?要不要姐姐介绍几个给你?高挑的,高冷的,小鸟依人的,婀娜多姿的,萌萌哒……”李梦云一拍他的肩膀,当起了红娘。 “不用了,红颜知已我多的很,不用麻烦云姐你了……”鬼一无力道,咋那么喜欢当红娘! “有图有真相,不是美颜喔,看,这个小鸟依人,哎呦!真的是我见犹怜,可惜了这么好的依人以后不知依偎在那个渣男怀里喽……” 李梦云拿着手机,刷出了一张美图。 鬼一嘴里说不要,好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一样,身体却很诚恳,眼角余光一瞧。 靠,上当了,原来是一张让人怀抱着小白猫咪…… “咯咯……”李梦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哼,小色狼,还不整到你。 “若一,是不是很漂亮?合你心意不?” “还不错,这个美女定是个小迷糊,丢三落四那种,我挺喜欢这款,处起来没那么多小心眼……”鬼一微笑着道。 李梦云笑意戛然而止,瞪大眼睛似见鬼般瞅着鬼一:“你、你怎么知道她是这样子的人?” 鬼一哈哈一笑,想整哥我??还嫩着点,指着屏幕道:“很明显哪,你看她的手指甲油,涂的上去那了? 还有猫咪背上有一点点茶色,而她身上的衣服纽扣扣错了一个孔。 衣服上溅了一些茶色,显然是喝冰绿茶不小心弄倒了,还有这张台是歪着的,估计是平时也没有移正……” 鬼一望着图片,然后嘿嘿一笑:“最重要的是台角上那点点阴影,明显是内衣……” 李梦云见鬼似的望着鬼一,好半天才喃喃道:“若一,你真的是神了,我猜你是狄仁杰狄阁老重生的……” 鬼一脑海中出现了经典的对白场面:“元芳,你怎么看……” 摇摇头,驱去元芳那冷酷又潇洒的身影。 “狄大人重生就不是了,身体吨位不匹配,周公瑾再世还差不多……”鬼一手向前一指,星目闪着自信的光芒,就差一袭白衣飘飘,一把羽扇。 “啧啧!好一个风度翩翩美郎君,就差一个遥想当年小乔初嫁了……”李梦云嘴里啧啧称奇,眼中带着揶揄神色。 “……”鬼一不吭不响了! 这时台上的主持人正在查看对比正确的答案,对比完毕,带着职业的微笑。 “恭喜韩生,十二号柜位珍宝正确答案是西周时期秦国的青铜酒觥……” 说完拍着手掌,众人一阵羡慕之声,这人赚大发了。 “慢着……” 一声爽朗的声音传来,近二百人的大厅一片寂静,齐唰唰望着站着说话的人。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意见么?”主持人望着这个吊丝男,衣服居然缺了一个衣袖,一丝丝的布条吊着怎么看也像个丐帮中人。 心底虽然鄙视了一万次,但没敢放狠话,仍然是微笑着询问,保持着该有的职业风范。 众人看着一个衣着古怪的穷吊丝大声阻止,衣服又着实令人忍俊不禁,刚开始只是十几人低声笑着,后来变成了哄堂大笑。 “一小哥,咋回事?”李正先看着那么多人在笑,不由得发问。 鬼一向着李梦云、李正先把手向下一按,做了一个淡定的手势。 “我对此十二号青铜酒觥时代有重大的质疑,此青铜酒觥根本就不是秦国的,而且这个也不是西周时期的青铜酒具!” 厅里面的人一阵哗然,太意外了,居然有人质疑答案是假的?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根据么,不能凭着你个人质疑而证明答案不对吧?”司仪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来踢场子的吧。 “当然是有根据证明一切,你能够作主?叫你的主办方主管出来决定吧。”鬼一淡淡然道。 主持人用耳麦交流了一会,从后面的门口走进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 “这位先生,我是这次活动的主管,姓潘,我可以做主。有什么证明可以提出来,只要是证据足够,保证会让你得到公正对待。” “能保证就好,李老哥,这次看来又要麻烦你了……”鬼一不好意思对李正先笑了一笑道。 李正先双目猛然一亮,睁大双眼,惊喜的道:“莫非此青铜酒觥内有乾坤?” 鬼一微笑着点点头,当先大踏步迈向青铜酒觥那个柜位。 主办方的潘主管亦领着两名保安走向青铜柜位。 “这位先生,你想怎么证明?” “先把我那张写着鬼若一的答案读出来吧!”鬼一可不傻,万一等下不见了答案,白忙乎一场岂不是笑死人,鬼谷子老祖宗估计会从坟墓中跳出来揍他半生死。 “好!”潘主管亲自寻找,找到了一张签名是鬼若一的。 “十二号鉴品乃战国时期,魏国青铜酒觥……” “啊,此人猜的是战国时期?” “瞎猜的呗,还说是魏国的……” “嘘,听他怎么扯犊子……” “潘主管,这次我请李老帮我处理一些东西没问题吧?”鬼一先小人后君子,万一到时有什么借口就麻烦了。 潘主管心中暗骂,这穷鬼怎么认识李正先这个古玩界大人物,有他在能够说啥问题? 嘴上却哈哈大笑:“鬼先生,您说笑了,李老在帮忙处理当然没问题。” “那就行,李老哥,你能够把里面被青铜覆盖铭文清除出来吗?”鬼一拿着小手电筒,照着无铭文的内壁。 “一小哥,你是说这里面有铭文,被人填上了?” 李正先诧异了一下,惊愕望着鬼一道。 “是的。”鬼一道。 李正先拿着小手电筒,观察了一会,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苦笑着道:“这就麻烦了,这清理不是问题,可我不知道里面的铭文,很容易把字体弄断了!” 鬼一也皱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下道: “如果我把字体写出来,可以完整清理出来吧?” “那就简单多了,就算是我的学生都可以做到,只不过在于完美不完美罢了……” 第127章 没问题 此时,厅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之前的嘲讽、讥笑声已经销声匿迹,傻子都知道这有重大的证据出现,里六层外六层围着,有些人还站在椅子上,但没人说话,都在等待揭开神秘面纱的一刻,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李老哥,你这里有细长的油画笔吗?还有颜料,白色的。” “有,等一下……”李正先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一个服务员拿着大小油画笔,一套颜料,一个颜料盘,还有李正先的工作用具。 鬼一拿着细长的画笔,沾了一些白色的颜料,转了几下笔尖,让颜料均匀渗进笔里。 在壁内开始小心写着字,酒觥内太窄了,花了近十分钟才把二十多个字写完。 李正先接过酒觥,用小手电筒往里面一照,看着壁内的字体,目光一缩,大篆! 再看那些文字,他虽然不认得所有的大篆,但是这个太熟悉了。 “拿张低台几,椅子来……”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活动了一下身体,手都交叉转动着,这个可是大活,而且还有可能是国之重器,容不得半点差池。 “所有人退后三米,不得喧哗,若有人吵杂,保安叉他出去……”李正先肃然而大声道。 众人心头一凛,握草,这个是什么玩意?这么严重?看来很珍贵啊,都自动退后几米,全都闭口不言。 李正先喝了几口茶,坐在椅子上,一个小台灯照在酒觥内壁。 李正先表情相当严肃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低下头,双手稳如泰山,用合金小刀在壁内一丝不苟工作着。 别看只有短短二十多个字,足足花了二个小时,李正先才长吁一口气,打上了防护剂,放下了酒觥。 李正先身形一晃,鬼一连忙伸手一扶。 “李老哥,没事吧?” “爸,你怎么了?”李梦云吃了一惊,扶着他的身体关切的问道。 “哈哈!没事没事,老了,年轻力壮之时,几个小时不动也是等闲。” 李正先主要是精神损耗身体能量太多,身体觉得很疲惫,但目光如炬,闪闪发亮。 “老陈,你过来翻译一下内部的铭文吧!” 陈立民专修古言,是国字号的考古专家,也是权威人士。 “好!”陈立民戴上手套,用小手电筒往里面的铭文一照。 望着文字,眼神徒然一展,心中突突一跳,按下震惊的心情,细细分析了近十分钟。 “呼……”陈立民缓缓吐了一口气。 “各位朋友,大家听着喽……” “咳咳!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公子卬赠蕊姬 魏惠王十一年八月八日!”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等了半天的消息竟然是历史名人公子卬。 握草,跟着有人反应过来,岂不是说主办方打眼了?还让这穷小子捡了一个惊天大漏,这样的青铜酒觥值多少钱啊! 眼红了,羡慕妒忌恨!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五颜六色,可谓七情上面。 角落处还有一对阴沉的目光瞧着鬼一的所地,不时射出噬人的冷芒。 “叮……嚓!” 何远隆拿着一个名牌打火机点着一支雪茄。 惬意地吸了一口,吐了一串烟圏。 “峰少,这个算不算是峰少妙计安天下,赔了美人又折金?” 赖子峰脸部肌肉微微抽动着,手指握着手机变的发白。 抽出一支烟,点着,用力吸了一口,面容一片阴霾,冷冷地道: “让他拿吧,我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么,等着吧,迟早我送他下地狱……” 潘主管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正常,望着陈立民微笑着道: “陈老您认为是战国时期魏国的青铜器么?可怎么去证明?单凭几行字说明不了什么吧!” 陈立民微微愠怒:“秦字刚健、楚字华丽、晋字劲利、燕字峻整、齐字凝重,三晋赵国、魏国、韩国同出本源,若有异议,可叫在场精通此道的人上前鉴定,在场有那位可有专家上来一观?” 潘主管一时语塞,只好站在当场另想办法,如果顺利让这穷小子一毛钱不花,拿走了稀罕的青铜器,估计他走出大厅就让人炒尤鱼了! 人群分开,三个五、六十岁的人走了出了。 “陈老您好,江东省省语言教授,江东省考古学专家组成员,华夏国古言专家成员之一,张长风,久仰陈老您的大名,今日得见,甚幸甚幸……”张长风拱拱手道。 “长风兄,客气啦,幸会幸会……”陈立民拱拱手道。 “华夏国语言专家教授、考古队专家组成员,京城学院副院长、国家博物馆维护特聘专家、国学历史修辑特聘专家,周同。陈兄,昨又见面了,等鉴赏会结束,咱们好好聚聚……”一身长衫穿着打扮的老人笑着道。 “老周,你这老滑头,刚才溜去那了?怎么不见你?上次在京城借尿遁,这次非要喝趴了你,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别走……”陈立民指着周同笑骂道。 “这不是刚来嘛,今晚再详谈……”周同道。 “善缘居王博文,陈兄,久仰久仰……”此人六十岁上下,衣着扑素,一身休闲装,脸上气定神闲,双目淡然,整个人有波澜不惊之态势。 “善缘居王博文?谁啊?”一个富家公子哥儿低声问身边的人。 “靠,王博文你不知道,善缘居你总听说过吧?” “废话,全国一百二十间古董店,华夏国最大的古董商,谁不知道啊!”公子哥撇了一下嘴角道。 “王博文,善缘居的老板,知道吗?” “嘶!这可是条巨鳄啊……” 这时,厅里的人也一阵议论声,交头耳语,惊呼声隐约可闻。 潘主管双眼一缩,皱着眉头,马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来头大,这善缘居还掌控着古玩、玉石全国百分之十五的市场,这是一条巨大的利益链,牵扯到太多的人,这就麻烦了。 “哟,王兄,岂敢、岂敢,应该是小弟久仰大名才对,来来,三位过来掌掌眼……”陈立民做了邀请的手势。 三人也没有客气,轮流上前过手认真观察。 “此青铜酒觥与腾侯方鼎折觥十分相似,只是铭文不同。一九七六年出土于陕省宝凤扶风庄白村。收藏于宝凤青铜器博物院,是西周时期所浇铸,乃国宝重器之一,这铭文笔力明显是三晋所书,真的是奇怪了!”张长风充满着疑惑与纠结道。 “通过对传统范铸技术及历史文献的综合研究,从春秋时期的陶范铸造,到西汉初石范作为主流,武帝时期的铜范,到王莽以后的叠铸,青铜器由兴到哀,变化由繁到简,也是社会政治经济发展和科学技术进步。 而此青铜酒觥与西周出土当时铸造技术、人文关系有个分水岭,西周古朴庄重大气,近观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多出大件青铜器具,如天下九鼎,多带着工匠大师个人风格,由此虽简,却有独特韵味。 此青铜酒觥即细分几个部位,分别浇铸而成,可能是不只一个,而是制作了一批,风格明显少了厚重,却更精致,再加上铭文,所以我鉴定为春秋战国时期。”周同做了一番解说。 第128章 夜光杯 王博文顶了一下老花眼镜,面对众人,环视了一下四周,缓声道: “他们两位专家说的很好,我就讲下制作吧。 西周初期的青铜器采取塑蜡技术,就是先做一个蜡模,然后将青铜水浇筑上去,行程模体,然后将青铜器铸造出来。 西周后期,在青铜器的制作工艺中又发明了印模制范。 即先制成牢固结实的模具,用模具可以省时省力地翻印出许多相同的范。 尤其是花纹范,更需要印模制范,但也因为方便而缺乏创新,少了很多工匠大师的个人风格。 之后,经历时代变迁,又发明了两次或多次铸造方法。 即先铸器物的耳、足、鋬等部件,在铸造器体时将铸好的耳、足、鋬等等嵌于器具部位。 这种先分铸后合铸的工艺既快又好,适宜铸造大件青铜器。 商周时代的青铜器,制作粗中有细、形状异想多变、花纹随意圆转、洵丽而不失庄严,其精品数不胜举。 如司母戊方鼎、虎食人卣、双羊尊、大克鼎、毛公鼎、等等。 春秋战国时期莲鹤方壶、勾践剑、长信宫灯、嵌绿松石卧鹿、铜车马一流,铸造精致,技艺精湛极具震撼人心,观之有非常强劲的艺术感染力。 而此青铜酒觥厚度明显是春秋战国,青铜鼎盛时期,已变化成薄的浇铸工艺,这个是历史的潮流。 酒觥是有个人风格,但似乎是不只一个,极有可能是一套几只或以上,观其整体有压着技艺来设计,以方便多次浇铸。 加上铭文,西周时期是不对的,我个人的鉴定意见为战国时期所铸造。” 所有人都没有拍掌喝采,只是目光齐聚焦到了潘主管身上,静静等着看好戏。 潘主管在中央空调之下头上竟然冒出了细细汗珠,糟糕了,怎么办,经过几人权威鉴定,估计价格在几千万的青铜酒觥要是在他的手上消失,那么也可能会消失了。 急切间,眼角扫到了鬼一的名字,眼睛骨碌碌一转,顿生急智笑着道: “几位资深专家教授说的没错,但这只是能够证明这个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人所书写,但也可能是春秋时期的青铜器,而是到了战国的人刻上去,那么就不足以证明是战国,没有当年的铸造工匠落名,这各说各的年代,很难服众啊……” 几位专家教授面面相觑,但你能说不是春秋时期的青铜器吗?这个是诡辩,在场中的人也目瞪口呆,这个潘主管是个人材啊,很无赖,却让人无以辩驳。 “太无耻了,怎么有这样的人……”李梦云快气炸了,俏目狠狠地瞪在潘主管身上。 “这、这不是耍赖么……”李正先也是服了,连脸都不要了。 “明显是不想给一小哥嘛……” 陈立民也无语了,可对可错模棱两可的鉴定是最麻烦的,怎么说都对,只能看主办方的意思,决定权在他们手上。 “漂亮,这个小潘有几分急才,得好好培养……”赖子峰跷着二郎腿,悭亮的尖头皮鞋频繁上下点动着。 “哟呵,不错嘛,居然神反转,来,峰少,整支七千大洋的雪茄……” 潘主管脸上泛着些潮红,这次奖金不会少了,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在鬼一身上。 “这位鬼先生,如若没有强力证据,那就不好意思了,此青铜酒觥不能赠送与你了!” 鬼一望着潘主管,轻轻拍了几下手掌: “精彩、潘主管不愧为主管,急智诡变之术很厉害了,令人佩服万分,不过……” “不过什么?”潘主管身体一寒,马的,千万不要出什么妖蛾子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他怕什么就来什么。 “不过没证据确凿,我闲着没事干?在这耗时间干嘛呢!还不如去街边淘一下宝贝,时间是金钱,浪费时间是很可耻的哟……” 潘主管身形一晃,脸色变的苍白,听此人言语,证明他信心满满,完了完了…… 鬼一没理双目无神的潘主管,侧身对礼仪小姐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姐,请你拿一瓶普通高梁酒来。” 礼仪小姐俏脸一红,望着李梦云,礼仪小姐是属于收藏天下所属员工,所以询问老板之一的李梦云。 李梦云点点头,示意可以。 她很好奇,难道他还能有什么手段反转结局不成? 其他人看着翻转的剧情,都觉得这场戏戏剧性非常吸引,最后会有什么惊人的变化?真的很期待啊。 “哎呀,怎么好象与第一次约会女朋友一样,好紧张啊……” “笑话,约会女友那个是兴奋,这个才是紧张,价值几千万,太令人期待了……” “是啊,就象我那次买了十注相同的福利彩票,连中了6个号码……” “然后呢?兄弟,快说……” “对啊,快说,别吊着,说一半没下文了……” “然后呢就中了个三等奖三千元……” “嘿!你狗日的纯扯犊子……” 高梁酒到了,鬼一望着头上的灯。 “把灯关了,小手电筒两支就可以了。” “啪”大厅当中只有两道光线,鬼一往里面倒满了酒觥。 “关手电筒……” 鬼一摇晃了一下,举起酒觥。 大厅里的人突然间看到了高举的酒觥一面有几排荧荧蓝光字体。 手一晃悠,蓝色字体似水流般滑过。 “嘶!”这个是什么神奇的宝贝,夜光杯?众人瞪大眼睛望着酒觥,远的看不到字体,眼中却迸发出如狼在黑夜中遇到猎物般,闪着幽幽绿光。 “各位,这蓝色字体有徐夫人铸造的留名,潘主管,你认为怎样?” “徐夫人?谁的老婆啊?干啥的?” “哈哈!二货,徐夫人是个男的……” “就是,丢人现眼,荆轲刺秦王知道不?” “废话,当然知道了……” “当年的燕国太子丹获得一把神兵匕首,给荆轲刺秦王就是由徐夫人所铸,徐夫人是战国时期赵国铸剑名家,妥妥当当一个男的,说什么是老婆!” “呃……鬼知道他是男的,起个名字叫夫人,能不误会么……” “嘿嘿,有好戏看啰,这下看他怎么抵赖……” 灯光重现,潘主管脸无血色,嘴巴哆嗦着。 “潘主管,这下得下结论了吧,刚才说我等证明不足,现在呢?恩?” 善缘居王博文言语中带着不愠怒,以几人的地位居然被刷脸了,差点让人按在地上摩擦几轮,同时对这个鬼一充满好奇,他是怎么发现的? 潘主管身体微颤抖着,耳麦中突然传来一段说话“给他,等下我让自有打算……”。 听完后,强笑着道:“王老说笑了,这个是铁一般的事实,历史上徐夫人得确是战国时期的人,所以恭喜你、鬼先生,此青铜酒觥属于你的了!” 角落里的赖子峰和何远隆走出了大厅。 “峰少,难道就这样算了?这可是国之重器啊!”何远隆嘿嘿笑着道。 “算?等着吧,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真它马的晦气,走,剩下的事有人管,去放松放松……”赖子峰一脸黑色,目光狠毒无比,颈部神经质的歪了一下脖子。 第129章 三亿元 大厅里面的鬼一自然是不知道招惹了一个祸害。 “麻烦潘主管把赠送书面协议给我,免得到时有麻烦!” 鬼一没有大跳大叫,声音平静如水,见的太多的青铜器,连尿尿都用青铜器,激动个毛线,而且在这个世界也呆着不久,如果是没穿越前,得到了这玩意恐怕会乐疯了,而且这个还是合法所得。 潘主管面色一僵,这个人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居然还冷静如斯?这个要求还不能不答应,其他人都得到了,也无法众目睽睽之下说不行啊,摇头叹息一声,送上证明书,双方签字,此事算完结了! 鬼一拿着赠送证明书,一手提高青铜酒觥,转身面对众人,高声道: “各位,现在这青铜酒觥由我所拥有,是我的,所以我想把此青铜酒觥……” “鬼先生,您想拍卖对吧,一千万华夏币,立刻转账……”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板道。 “鬼先生,别听他的报价,这个不是欺负人么,一千万就想得到?二千万,四大行即刻转给你,秒到账……” 一个金牙佬叉着腰,嘴角斜咬着一支雪茄,颈部拇指粗的金链子露了出来。 “草,欺负鬼先生不是?做人要厚道,五千万,四大行秒到账,要现金二十分钟内,解款车即到……” 一个中年男士全身上下尽是名牌,手指戴着一个疑似翡翠极品帝王绿,单是价格值上千万。 “切……都是想捡漏不成?一个个扣扣索索,小兄弟,咱不玩花样。 虽然说青铜器很珍奇,但论珍奇可能比鬼谷子下山青花大罐还要奇,从文物角度就比不上了。 当年的二点八亿华夏币拍卖成交。 按着现在的升值估计都升了一倍。 当然,喜欢的人当宝,不喜欢当草,我挺喜欢这个夜光酒觥。 这样吧,三亿华夏币,可以么?”此人三十岁上下,衣着看不出来是什么名牌,但气质相当出众,估计是大家族之人。 李正先望着鬼一,连连打眼色,这个是国之重器啊,很有研究值价,又不能明着说,这个急啊! 和他急的同样有几位专家,都没有时间欣赏一下,就卖了? 善缘居的王博文眉头一皱,就想开口叫价。 鬼一朗目环视了一下众人,把手往下一按,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 “咳咳!各位,刚才那个我还没有讲完呢,我是说要把此青铜酒觥捐赠给国家博物馆呢……” “啥?” “他说什么?” “我没所错吧?” 在大厅的人都傻眼了,要把价值几亿的捐了?这个人是不是二傻子? 顿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嘲笑声嗡嗡作响。 “李老哥,你代表博物馆接收赠送吧!” 鬼一没理那些人,他拿走这件青铜器不是好事,而是等同揣了一个炸弹。 先不说主办方会不会报复,单是今天的消息传了出去,就会惹来无穷的后患。 财帛动人心,他倒是不怕。可他还有家人,一大家子如果让人要胁怎么办? 还不如捐了算,有时候天大的富贵你是承受不住的。 譬如有些人突然间中了五百万,一开心,挂了等等。 李正先激动得脚步虚浮,上到前台:“一小哥,你决定捐了?” 鬼一微笑着点点头,没有一丝肉痛的感觉。 “好,好呀!你等下,我打个电话先……” 李正先拔出了一个号码。 “喂,小李子,咋啦,淘到宝贝了么?”手机远方一个苍老声音接听了。 “花老扣,你咋知道的?又在算我?”李正先道。 “你没事会打电话给我?还用算?讲吧,什么事?现在很忙呢……” “是这样的……”李正先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讲了。 “嘶,哎呦……烟头烫了嘴啦!” 李正先哈哈大笑:“花老扣,现在你有什么想法不?” 花老扣痛的颤着唇道:“嘶……给这小伙特聘专家,教授职称,享受国家特殊津贴,还有,让他入你的考古团,你不是刚好差人吗? 这个小伙估计是家学渊源非常之深,多吸收此等人材,年轻人没几个有此本事。 就这样吧,金钱奖励研究后补上,不会亏了他的,让他放心。 我打电话去江东省派人去护送酒觥上京城,就这样啦……” 李正先挂了电话,笑着对鬼一道:“一小哥,以后咱们是同事了,国家考古队成员,国家博物馆特聘专家,教授职称,给特殊津贴!” 鬼一傻眼了,昨转眼换了个身份,本想拒绝了,忽然之间想到了他的爸爸在考古队一事,看来不答应是不行了。 于是笑着道:“李老哥,只怕我年轻学浅……” “停停停!一小哥,你这不是打我们几个老家伙的脸么,年轻说的过去,至于学浅?那不是说我等瞎了眼?” 李正先没等他说完就阻止了,想溜人,没门,考古队正缺奇人呢,到了我的鱼笼还想逃出去,想多了! “一小哥,恭喜恭喜,以后多多交流交流……”陈立民也笑着道,这小伙贫不贪财,而且古玩方面比他们的老骨头还厉害,学识为人都不错,可惜他没有孙女,不然收他做个孙女婿也不错。 鬼一不知道陈立民给了一个不贪财的评价,更不知道想招他为孙女婿的想法。否则会哭着说我其实很爱财的。 “小兄弟,这个是我的名片,若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电话我。对了,还是为信加好友吧,如果有些古玩看不准,还得请教一下……”王博文收回名片,拿出了手机。 “王老客气了,请教就过了,相互交流学习吧!”鬼一只好再次拿出了手机。 “这、这……”王博文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变了,现在的年轻人还会用这台烂手机?扔大街都没人去捡吧! “哈哈!小兄弟果然是奇人行奇事,让人触摸不定,实在是很意外!” “王老见笑了,这个手机有记念价值,所以一直不舍得换了,这不是还能用么?你看……” 鬼一睁着眼说瞎话,滴声,加了好友。 其他几个专家都加了好友,当然少不了一番喷笑,在场的人有需要鉴定求人的也一一上前要求加上好友,忙碌处理好,最后一场拍卖已经开始了。 “各位尊敬的来宾,现在最后一场拍卖的是一幅国画,想拍卖者可上前观看真假,现场人多,而且价格五千万起拍,需交一百万才能仔细观看及参与拍卖。先上画!” 一个三十多岁的拍卖师环视了一下众人朗声道。 “什么国画啊,那么贵?唐伯虎百美图不成?” “唐伯虎那个百美图是春宫图,五千万倒值呀……” “草,啥玩意?这个十多堆稀疏的草就值五千万?” “各位,这幅国画是郑板桥崖岸兰石大轴,名叫《兰竹石图》,纸本墨笔,102.7厘米x103.5厘米。 郑板桥(1693年-1766年),原名郑燮,字克柔,号理庵,又号板桥,人称板桥先生,江苏兴化人,祖籍苏州。 清代书画家、文学家,扬州八怪之一。 郑板桥一生只画兰、竹、石,自称“四时不谢之兰,百节长青之竹,万古不败之石,千秋不变之人”。 郑板桥先生其诗书画,世人称三绝。” 第130章 画中画 “不知道他的人也应该听过一首诗: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郑板桥常言: 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 难得糊涂,指人在该装糊涂的时候难得糊涂。 后世人感慨这“难得糊涂”四字中富含的哲理,便以横幅的形式挂于家中,作为每每处世的警言。 其它的不多说大家也知道了,各位想要拍卖的来宾交了压金就可以上前细看了。” “原来扬州八怪难得糊涂郑板桥啊,交钱看看……” 上前交压金的人不多,不敢。毕竟是千万级别的拍卖品。有些有钱人又不感兴趣。 近年的书画成倍增长,很是火热,有钱买了放几年就翻倍了。 但最怕的是碰上了赝品,艺术品价格越高,高仿的产品质量就越高,有些仿品居然比真品还贵,当然这只是少数。 艺术品在于的是历史的文化悠久,而不是有多精美。 “云儿……去交压金,这画如果是真的,就拍下它……” 李正先带着痴迷的目光望着《兰竹石图》,嘴里喃喃念叨: “掀天揭地之文,震雷惊电之字,呵神骂鬼之谈,无古无今之画,因不在寻常蹊径中也。未画以前,不立一格,既画以后,不留一格。” 他所念着的是这幅画左下角画中石头题字,是郑板桥去世前一年所作的两幅最出名书画之一。 他一生最喜欢的画家就是郑板桥,家中也有几幅,但和这幅是没法比。 想不到竟然让他碰上了,内心既兴奋、又忧愁,这幅画要拿下不容易啊。 他最为景仰的是郑板桥以竹兰石书写的意境。 竹子的高风亮节,坚贞正直,高雅豪迈等气韵。 石头里蕴藏着刚直不阿、气宇轩昂的品质。 兰花一样幽静、持久、清香,不浮不躁,不争的高洁品格。 他提出:眼中、胸中、手中三竹。 把主观与客观、现象与想象、真实与艺术有机地融为一体,创造了师承自然,而又高于自然的境界。 他的书法看似随笔挥洒,不俱一格,细细观之却产生跳跃灵动的节奏感。 他的狂草一字一笔,兼众妙之长,官场中的黑暗,对不平事尽洒之。 郑板桥之行楷,皆不受前人束缚,自辟蹊径。然为后学师范,或堕魔道。 参与拍卖者并不多,只有十多个人交了压金,一一等候着看下是否真品,有很多人都带着鉴定师或者掌眼师父。 与人高的画挂在当空,用了一四方不锈钢架围着,以防人向前跌倒碰着画幅。 很快就轮到了李正先他们,站在画前用放大镜观察。 李正先和李梦云两父女很专业在仔细看,鬼一对郑板桥的书法认识不深,只是凭着感觉在画上下打量着。 他觉得是古画,是不是真迹就没法去肯定。 站着不动之时,一阵凉风从头上吹下。 兰竹石图也跟着轻微摆动了一下,刚开始鬼一他还没注意,几次之后突然间发现好象有什么不对劲。 仔细看了几次,才发现了此幅画上下摆动居然是很齐整的。 按道理应该是下面会晃动大一些,此画上下为画轴,中间是画心,上下还有些留白,有些题字和印章。 心中微动,难道是上面的画轴心之中是有一段空的?那么里面的是什么?藏宝图?还武功秘籍?遗书? 不管是什么,藏在一幅画里面恐怕不会简单,到底是啥只有拍卖到手才知道了。 可是他没有那么多钱啊,郑板桥的画作历年来飞涨,几幅都上了千万,普通的也百万以上,就没有便宜的。 这幅画之前拍卖一幅同是清代扬州八怪后俊罗聘,仿郑板桥兰石竹图并写上他所言的:掀天揭地之文,震雷惊电之字……全文。 所画《潇湘图》,纸本水墨,立轴,纵219厘米,横135厘米,在京城2016秋拍977.5万元成交。 而这幅前几年拍卖成交价是四千多万近五千万华夏币,那么按照物价上涨等因素,没八千万就别想拿下了,还得看运气! 鉴定完毕,拍卖准备开始了。 “云儿,这幅画一定要拍下来,是真迹,太难得了……” 李正先激动的脸色潮红,死死盯着那幅画。 “老爸,这幅画成交价估计不会低,现金可能不够……” “老李,拍卖成交价格可能过亿了,吃的消么?”陈立民替他担忧了。 “我知道,借,也得拍下了,机会难得,错失了这次,恐怕再没法买到了!”李正先开始掏出电话借钱了。 “老李,钱我现金不多,只有一百五十万,这太仓促,想卖藏品帮你也来不及了!” 陈立民几份工资,加上平时外出帮人掌眼一年也有几十万,可他也喜欢收藏,看到了也会买下,所以剩下的钱并不多。 “谢了,老陈……” 李正先一通电话下来只凑了一千五百万左右。 不是人家没有,而是很多都是同行,又要马上转账,所以才这么少。 “云儿,你有多少现金?”李正先打完电话侧头问李梦云。 “六千多万,还是之前出了一批古董才有,我打电话在问呢……”李梦云不停的在拔打号码。 “死小咪咪去那啦,怎么不接电话?急死我了……” 这边陈立民也向他的朋友借了几百万,总数才八千万多一点。 拍卖师已经开始了拍卖,价格已上升到了六千七百万了。 “完了完了,看这些人加价的势头恐怕不够钱拍了……”李正先沮丧靠坐在椅子上。 “死小咪咪,电话也不接,下次要你好看……”李梦云急的几下一次重拔,然就是没人接。 “云姐,要不我试试看能不能借一些让你拍下来?” 鬼一望着那个画轴,心底似猫抓一般,他同样也不想错过,这好奇心起了就很难摁下去。 “你?唉!算了吧,心意领了。你能借多少啊?就算几百万只怕也是杯水车薪,没什么用了!” 李梦云摇摇头,钱少起不作用,看他的朋友应该不会是有钱人,不是小看人,正常来说,人的朋友圈子是固定的。 商人和商人,工人和工人,政界和政界,除了必要的交际应酬,极少数是跨界玩一起当朋友。 举个简单的例子,你开着台摩托车去和公子哥儿玩,就算不介意你的车,可吃喝玩乐总不能次次都别人请你吧? 但一顿饭几千上万,怎么办?高级娱乐场所一次十多万,怎么办? 时间久了要不就是成了小弟,要不就是渐渐远离。 那些同学会十多年过去再聚一聚,这样的事更明显不过了。 再一个和商人和政界交朋友也一样,开口什么什么百万千万生意,什么民生之类,能当真正的朋友? 只能说是点头之交,现实很少存在普通人好友遍布全行业,这只能存在小说电视连续剧中。 第131章 他是托来着! “试试吧,反正闲着无聊!” 鬼一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为信。 海明珠市。位于浦冬六家嘴区,中心大厦,楼高度632米,共125层。 在88层的一间约一百五十平方的豪华办公室当中,一个穿着女士西装,脸色冷清,十足霸道女总裁。 但嫩白的童颜却令人难以把她当成是强势的女强人,板起脸只会增加一点点的威严,还有更会激发某些人的保护欲,以为是让人欺负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委屈,这样的事让她非常之烦恼。 俏佳人正是欧阳纤柔,前几年刚上任之时所有的人都不当她一回事。 她不动声色,安插了几个心腹之人,一个月后收集了中高层的资料,在股东大会上开除了二个中饱私包的小股东,还有十几个尸位素餐的中高层,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清理了尸位素餐的人,有理有据干净利落树立了威望。 但近年来大伯、二伯时常想把她推下董事长的宝座,不时联合小股对她故意刁难,让她觉得压力很大,想放弃,又不甘心,偷偷地抹着泪水坚持到今天。 直到鬼一出现,她才觉得突然间卸了全部的压力。 不再彷徨无助,不再一愁莫展,这个就是男人的担当吗?他在干什么呢?要不要打个电话聊聊天?哎,算了! 嘴里哼着歌儿,继续处理着文件。 秘书小娟挑挑耳朵,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欧阳董事长去了一趟外地,回来变化那么大?哼着歌儿是啥? 猪八戒背媳妇儿!难道是老板思春了?不对,找到了她的甜心? “叮咚!” 咦!欧阳纤柔拿起大班办公桌面上手机,打开一看。 是他?点开一看。 “在吗?” “在的!”欧阳纤柔打了二个字回复。 “有钱么?急用!” “要多少?” “五千万……” 欧阳纤柔傻了,咋回事要那么多钱? “发张你自拍照过来,我怀疑你是捡了他的手机!” 叮咚,两张图片,一张是鬼一的,一张是兰石竹图。 “纤柔姐,拍卖不够钱呢,急速要用,还有我这破手机谁会捡啊?” “原来真的是你,一弟弟,早说嘛,还以为是骗子呢!等着,马上转账给你!” 噗嗤!欧阳纤柔喷笑了,他那手机确实是手机中的推土机,人见人闪。 “叮咚!”鬼一分钟后收到了银行转账记录。 “纤柔姐,有空再聊,紧张时刻到了,拜拜!” “好的,拜拜……”欧阳纤柔转过椅子,透过落地玻璃窗,明眸怔怔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姐,借到了!” 鬼一拿着手机把银行余额在李梦云面前一扬。 “多少?”李梦云望着他眨眨眼道。 “自已看吧。” “个十百千万十万……五百万?不错哟,但也不够耶!”李梦云数了一下有些失望道。 “你这是啥眼神?数少了一个零了!”鬼一鄙视了一下李梦云。 “数少了一个?不会吧?”李梦云低头继续数了两遍才确认数少了。 “五千万,你那来这么多钱的?你家里的?”估计鬼谷一族应该很有钱吧。 “不是,问朋友借的,好了别问那么多了,先拍下来再说。” 这时只剩下四个人在叫价,已上升到了八千二百万,在八千万时李梦云已经放弃了。 “八千二百万第一次……” “八千三百万……”一个富态中年人举起七号牌叫价。 “八千五百万!”李梦云有了钱底气十足,高高举起九号牌。 善缘居的王博文本来想叫这个数字的,见到是李正先在拍,再想了一下再拍下去价格就偏高了,要等好多年才能不亏,不划算,所以就放弃了。 “八千八百万……”富态中年人悠悠的加了三百万。 “九千万!”李梦云也不犹豫,加了千整数。 “九千二百万!”富态中年人依旧气定神闲。 “九千五百万!”李梦云也是火了,这人真的是可恶,现在只有她两人在争了。 “九千八百万……” “一亿……”李梦云直接加到了以亿为单位了。 令到在场的观众格外兴奋,观众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喜欢这种相互的价格大战,看着爽歪歪,再好上到二亿,日后就更多可吹牛皮的话题,平平凡凡的拍卖会可不是他们需要的。 “一亿,好,九号的女士好气魄,还有没有人加价,此画是难得的精品哦,挂在书房,孩子们都可以沾上文气,考入京华、京大两间着名的学府都是小事,千万勿错过……” 拍卖师口若悬河,把画一番称赞,就差看了变成文曲星君一样了。 “一亿零二百万。”富态中年人依然不放弃,脚还跷了一个二郎腿。 鬼一皱着眉头,扫了几眼中年人。 有一点东西闪了一下鬼一的眼睛,仔细极目才发现了,看到了他的耳朵居然有一耳钉,再望着他的坐姿。 “云姐,等我来拍!”鬼一正视着李梦云道。 “你?行吗?”李梦云有些不放心,疑惑瞅着他问道。 “拜托,云姐,从十六岁开始。市场上所有的店主都被我杀的片甲不流,我开的价他们从来没有不答应的!” 鬼一感觉到不对,此人很是怪异,以李梦云这样拍,用完他借来的钱也没法拍下来。 “好吧,你试试看,给你……”她倒想看一看市场杀价高手在拍卖上有什么厉害手段,把九号牌子递给了鬼一。 鬼一接过牌子,举高喊道:“一亿一千万!” “咦,转人拍了?” 观众听着一把男声叫价,好奇之下纷纷聚焦在鬼一身上。 “叫价转人了,不过是同一个老板。” “一亿一千万二百万……”富态中年人马上想也不想跟了价。 果然如此,此人是托,鬼一撇了一下嘴,有意思、有意思,这中年人他到底在干什么? “云姐,咱们装作商量商量放弃的样子,你看着吧,很快就可以拍成了!” 等了一会,拍卖师不见有人再加价,环视了一下在场手中有号牌的人。 “一亿一千二百万第一次,还有没有人加价……” 等了片刻,说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加价,静寂无声,拍卖师只好道:“一亿一千二百万第二次。” 这个时候,那个富态中年人脚不跷二郎腿了,背脊冷汗唰声流了出来! 马的,一玩过火了,得意忘形。如果按着这个价格成交了,他会被人斩了,光付收藏天下的佣金和拍卖师的提成就不是笔小数目。 眼角余光瞟看鬼一那里,见到两人似乎一付想放弃的样子,面色非常为难,很纠结。 “千万不要放弃啊,老天爷,我还年轻,还有我的小翠翠,我不想那么早位列仙班……” “一亿一千二百万第三次……”拍卖师的话刚落,富态中年人轻瘫在座位上,完了完了,双目再没有刚才的气定神闲,变的死灰! “一亿一千三百万!” 一道犹如天天籁之音把富态中年人从死寂中拉了回来,整个人让冷汗湿透了全身,好似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擦了擦额头大汗,心中暗地吐了一口气,好险,这个价格已经是九号的极限了,打死也不加价了。 第132章 明着暗着 李梦云和鬼一在表演,李正先在旁边坐立不安,这个价格已经是超出了他的估算,他已经准备拍卖完要出手一批珍藏品,用来偿还鬼一所借来的钱。 李正先看着富态中年人没有再马上加价,有希望,用力抓着椅把的手变得发紫白。 “一亿一千三百万第一次,还有人加价吗?”拍卖师炯炯有神的双目注视着七号富态中年人。 富态中年人心中暗骂,瞅着老子干啥?想我死?王八羔子,赶快下锤子吧,特么的老子想去厕所。 他干脆玩起手机,没再抬头。 拍卖师见这人不加价,巡视了一番也没有人加价,等了片刻,于是草草结束了这场拍卖。 “一亿一千三百万第三次,成交,由九号持牌来宾夺得这件郑板桥先生《兰竹石图》,恭喜九号,请到这边处理付款事宜,由此今天拍卖会正式结束,谢谢大家!” 随着木棰的一击,过亿的拍卖品就让李正先拍了下来,拍卖师笑容满满,今天的提成佣金不少了,亲自引着李梦云处理好各种证明。 在大厅的众人见证了拍卖也尽兴而散,陆续走出了大厅。 李梦云办好了手续,现场还剩下几个人。 善缘居王博文,江东省张长风、考古的张同两个专家教授。 他们都在和李正先欣赏着郑板桥的画,一边看一边连连称赞,大叫精品之作。 踢踏踢踏! 大厅里骤然间响起了一阵皮鞋声。 在场只有他们几个人,特别安静的大厅一传来声响,都转头一瞧。 进来的是四个华夏警察,走到了他们面前。 当中的一个中年警察打量了一下众人,上前一步: “谁是鬼一?” “我是,有什么事?”鬼一一脸疑惑望着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 “鬼一先生,您好,这个是我的证件,现在接到了群众举报,涉嫌非法交易国家重器文物,请跟我回去警察局协助调查!” “哎哎哎!你们这是干啥?这是正规拍卖会场,所有的拍卖品都有合法的手续,怎么变成了非法的?” 李梦云走到了他的面前,俏脸上布满了寒霜,这是砸场子,明显是有人整蛊她。 “这位小姐,有人报警,我们按例必须调查清楚,事情如何会禀公办事,不会冤枉好人,亦不会放过坏人,一切让证据说话。请你让开,配合让他回去调查!” 中年队长模样的警察倒没有粗声恶气,一切平静如水,正常在日常的工作。 “这位警官先生,我是江东省考古队的教授张长风,这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报警闹事?” 张长风作为地头蛇也觉得此事背后有小人作祟,要不就是有人妒忌鬼一,要么就是主办方使的主意,让人捡了大漏气不顺。 “这,张教授,事情到底怎么了要查一下才能下决定,按例有人报了警就必经调查问卷记录在案,否则当失职处理。” 中年警察有些迟疑,但职责所在,只能以事论事了。 “这位警官,这是我的证件,现场确实是正规合法的,这事有人故意乱说,打击报复。”李正先从包里递上三个小本。 华夏博物馆副馆长,华夏文物保护局特聘顾问,华夏考古专家组长,一个个职位让中年警察心中一凛,这事看来是有人故意把警察当枪使啊。 他纠结的想了一下,说道:“李馆长,这事我会禀公办……” 他还没有说完,厅外门口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一个小组十几人,身穿黑衣特勤制服,只露出双眼的黑衣特种警察鱼贯而入,手中拿着的是打开了保险的微冲。 踏!踏!踏! “谁是李正先李馆长?” 一个小队长上前几步肃杀立定。 “我是!”李正先道。 “请你出示证件。” 李正先拿过警察手中的几个小本递给了小队长。 小队长拿出了一个仪器,扫描了一下,再仔细观察了一会长相是否吻合。 “请您在此按着进行多方位指纹配对……”小队长递上仪器显示屏。 “滴!指纹完全吻合!”仪器声传出。 “李馆长,您好,上级领导命令我前来接收文物,这个是我的证件。”小队长啪声合腿敬了一个礼并递上了证件。 李正先看了看证件:“曾队长,等一下,我打电话核实一下” “您老请便……” “喂,花老扣,对,我核实一下接收人的资料……哦,对,你念一下……行了,没问题,到时候京城再聊……” 李正先经过核对交还证件,看了一下那四个警察:“曾队长,这个事情还得和警察交涉一下才能带走文物!” “怎么回事?” 曾队长望着四个警察。 中年警察敬了一个礼,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 曾队长皱了皱眉头:“你等一下,我汇报上级……” 曾队长走到了一边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之后,中年警察收到了上司的回复,在现场做了个记录就走了。 十几个特勤人员用保险箱装上青铜酒觥,荷枪实弹护着保险箱,扯着警报扬长而去。 四楼内,鬼一、李梦云、李正先、陈立民、王博文、张长风、周同一共七人刚吃完饭。 “一小哥,这次报警的事实在是抱歉,在老哥的场地发生了污蔑之事!”李正先感慨着道。 “一小哥,你得小心了,背后的人可能会报复。”王博文是个老江湖,当中的道道清楚的很,出于好意提醒了一句。 “不,此人不是完全针对着我,而是冲着云姐你来!”鬼一手指上下起落敲着桌面道。 “我?为什么?是谁冲着我来?”李梦云指着自已,相当之愕然。 “青铜酒觥只不过是意外,今天的整个活动都是围绕着你而设计的阴谋陷井,你们细想一下……” 鬼一自酙了一杯茶,留给了在座的各人思考,每个人都皱着眉头,开始还很迷茫,续渐每人都眼神明亮起来。 李正先恨恨道:“难怪会出现了我最喜欢的郑板桥字画,难怪拍卖会有人一直追加,原来如此!” 李梦云俏目似乎要喷火一样,咬着银牙道:“难怪最近出了比平时多几倍的古董,原来一切为今天这个局。” “可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就是为了坑我一笔钱?花那么多心思?”李梦云又想不通了。 “想干什么?当然是为了抱的美人归喽!”鬼一嘿嘿笑着道。 “若一,瞎说什么呢……”李梦云俏脸一红。 “你在大厅门口碰上了谁?忘了吗?” “是赖子峰?”李梦云惊呼道。 “没错,如果不是我这个突然其来的人插在中间,他估计会借意与你坐在一起。 然会等着拍卖时不够钱,他就挺身而出,一掷千金博取美女的欢心,这个是公子哥儿惯用落后又实用的套路。 再加上长的人模狗样,加以时日,这不是财色兼收么?至于我这个被人报警的事,他没想到我要了证明,更没有想到我捐赠给博物馆。 当时看着我淘到了宝贝,应该是怒气冲冲走了,后面的事他也不知道!” 第133章 不亏,赚大了! 鬼一的一番推算说出来之后,再细加印证,令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啪!”李正先怒火中烧,一掌拍在台面上。 “想不到此人如此卑鄙无耻下流贱格,坏胚子一个!” 陈立民也一拍台面,阴沉着脸道:“想不到此子明看是个爽朗男儿,暗地里阴险狡诈,当的是瞎了眼,为他鉴定古玩。” “此人开了几个扬帆珠宝首饰店,搞了几个玉石场,老朽让他变破帆。 追求美女是男儿天性,正常追求没人会说什么,但此人处心积累,布局长远,事后还进行报复一小哥。 实在是破坏了古董行业的职业道德底线,这个不是打烂了我等饭碗吗。 一小哥,你放心,老朽放风出去看谁敢提供货源给他。”王博文也看不过去了,一粒老鼠屎真的会搞坏一窝粥,现在的网络那么发达,传了出去,这拍卖市场就会冷却,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何况他占领着那么大的市场份额。 “对,此人心术不正,我亦会传出去,他应要受到教训。” 剩下的几个人都赞同。 “可惜了李老弟此画要过好多年才物有所所值!”王博文瞄了一眼那幅画。 “是啊,市场价正常拍卖不会超过九千万,亏了亏了!”陈立民惋惜道。 “是亏了,都是那个托,要不是一小哥插手拍卖,恐怕要更高的价格才能拿下来,收集情报算准了我对郑板桥书画的痴迷,当真是可恨!”李正先怒火仍然在烧,气堵在胸口,闷闷的。 “老爸,算了吧,千金难买心头好,吃亏是福嘛,到时出让一批货还给若一就好了,犯不着为了小人而生闷气,不划算耶!” 李梦云见他老爸脸色气的通红,于是安慰道,其实她心中更恨,现在只能压下来,郁闷极了! “谁说亏了?或者会捡漏不一定呢!”鬼一悠悠然说了一句。 声音不大,在座的人却惊奇齐唰唰望向他。 “若一,你说什么?”李梦云抓着他的手紧张地捏着道。 鬼一脸上肌肉一抽,朝着兰竹石图努努嘴,没有说话。 所有的人目光死死盯在了那幅国画。 李正先把台面清理干净,铺垫好专用书画鉴定胶垫。 小心翼翼把《兰竹石图》铺开。 拿着放大镜看了一会,又看了一下底纸,没有画中画的迹象。 侧头用询问的表情望着鬼一:“一小哥,这、这老哥我看不到什么漏啊!” “在上面的轴心,你看下,如果我没估计错误,里面有些东西藏着,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鬼一点了点上面的挂轴微笑着道。 “噢!”众人一听,顿时兴奋了,能够藏在一幅古画的挂轴之中,应该不会是差的,这让人的好奇心勾引的团团围着。 李正先叫人拿了工具,拿着放大镜分别在两边仔细看了一会,居然一点痕迹也没有。 拿了一个像医生用的听心跳的家伙什,贴在木轴之上。 一边细细用小木锤敲击,把整条听完了,又在下面的那条木轴敲击听声,然后放下所筒。 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很激动:“这条木轴当中果然是空的,里面有东西藏着,只是两头的进口完美无缺,丝毫分不出在那头,此修补工艺之高超令人叹服!” “还真的有东西?这是什么宝贝?若一你是怎么发现了的?难道你有透视眼不成?”李梦云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鬼一。 鬼一以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李梦云。 李梦云急忙用手挡住他的眼睛。 鬼一把她的玉手按下,张开嘴哈哈大笑着: “云姐,你是不是看多了小说啊?什么透视眼,怎么那么笨,这样也相信,难怪那个赖子峰要对你下手了,财色兼收真的有可能……” 李梦云微微发窘,伸手在他腰间一扭鬼一惨遭柔躏:“叫你透视眼,说我笨,叫你财色兼收,吓,姐不收拾你……” “停停!是我笨,是我蠢如猪行了吧,哎呦我去……”鬼一揉揉腰间鬼叫着。 一众老人摇摇头,看着年轻人打闹。 “哼!”李梦云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其实啊,我无意中看到了空调的风吹着画的时候,它的摆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正常的会下面摇摆多一些,当时就想里面有好东西。 不然我也不会借钱去让你拍了,至于是什么宝贝,值不值钱只有天知道了,捡漏的玩法不是在于此吗,看运气了!” 鬼一解释了一下怎么发现。 众人竖起了手指头,喑暗佩服这小哥的敏锐观察力。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怎么弄开它”陈立民拿着放大镜观察了一下,没有办法看出。 李梦云也佩服鬼一的本事,转头瞪了他一眼:“若一肯定有办法的,他那么聪明!” 一张无形小刀飞了过来,鬼一苦笑一下,这女人惹不起。 “还想什么呢,男左女右,开始挖它!” 李正先也不管了,在左边用小刀轻轻地刮了一点,果然有一条细缝,把漆皮弄掉,有四个小圆点卡槽,全部推了上去,盖口就掉了下来。 “妙!”这设计令人惊讶。 提高木轴在桌面一倒,一细长的丝绢出现了在眼前。 丝绢被蜡封锁住了。 打开封蜡,李正先望着鬼一:“要不一哥你来打开?” “不了,一事不烦二主,是什么都注定了!” “好吧!” 李正先在众目凝视之下缓缓地打开了。 知汝殊愁,且得还为佳也。冠军暂畅,释当不得极踪。可恨吾病来,不辨行动,潜不可耳。终年缠此,当治何理耶?且方有诸分张,不知比去复得一会。不讲意不意,可恨汝还,当思更就理。所游悉,谁同过还复,共集散耳。不见奴,粗悉书,云见左军,弥若论听故也。 落款後汉张芝书,其中有一红色的铃印。 短短九十八个字令在场所有的人目定口呆,包括了鬼一。 张芝是谁? 临池学书,先练写而后漂洗再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水为之黑,后称张芝墨池。 他独创一体,世人称之力:一笔飞白。 开劈独创一代震惊世人的新书法,他所书字之体势,一笔所成。 不连贯之字竟然似若有若无的字气贯通着,字迹隔行不断,几近达到了以书法入道的境界。 历代书法大家誉称张芝草书为“一笔书”,尊称张芝为“草圣”。 书圣王羲之最推崇的前辈书家有两个:一个是曹魏的钟繇,一人是东汉的张芝。 王羲之中年师承张芝,推崇张芝,他自认为草书与张芝相比都自叹弗如! 张芝的草书影响了整个华夏书法的发展,破旧迎新为书坛带来了无与伦比勃勃的生机。 狂草大师怀素也自谓草书得于“二张”(张芝、张旭)。 草书大家孙过庭在其《书谱》中也多次提到他一生是将张芝的草书作为蓝本。 在草书领域韦诞、卫瓘、索靖、卫恒等等书法大家。 更有王羲之、王献之、张旭、怀素四位光耀千古的大师。 他们的师承都根源于华夏国书法史上第一位,至今仍在书法界屹立不倒的巨擘——草圣张芝。” 第134章 草圣张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在场的人对于书法不陌生,想不到居然是淘出了一座书法中的泰山北斗。 望着暗黄的纸张,黑色草书笔走龙蛇,点撇灵动,拖笔虚实雾连,每个字如有生命体一般,仿佛要跃纸而出…… “呼!” 鬼一率先长长吁了一口气,看了一下其他的人,神情也陷入张芝的草书神韵之中,不由得深深叹服! 鬼一静静闭上眼睛,感悟张芝所用的手法,此番领悟比他所学十年还多。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众人才先后清醒过来。 “呼” 想不到第二个清醒过来的人居然是李梦云,吐气如兰,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多了一丝丝的文气。 “噢……” 李正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部。 “各位老友,可有什么心得?” 陈立民满怀敬仰,神情激动:“哎呦!了不得,了不起,不愧为众书法大家公认的师尊,此次观书比我练一辈子的收获还多!” “是啊!老朽平时也会练习书法,可总是差一点点不得要领,今天才算是入门了!”王博文嘴唇都颤抖着。 “以前总有人向我求字,还以为自已的书法真有几下子,现在才知道与之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给草圣当书童都不合格!”张长风带着景仰的神色瞧着那个落款。 “一句话,一生受用不尽!”张同感慨万千。 鬼一睁开眼,打量了一下众人,或多或少沾了些文气,感悟到了张芝书法的精髓。 “你们都有福气了,这九十八个字凝聚了草圣张芝毕生的心血,书法中有道的存在,精神力在打开了一瞬间就你们所吸收,所以你们才会有近半小时的悟道,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就是传说中的书法大道!” “近半小时?” 一望墙壁上的时间,不由得大吃一惊。 “一小哥,你是说成仙的三千大道吗?”王博文惊讶问道。 鬼一摇摇头,认真地道:“有没有神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某些方面领域达到了大成的境界,就会有不同寻常的表现,传说中的画龙点晴就是以画入道,现代人思想繁杂,想要领悟其中的玄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停了一下,指着纸张道:“你们现在再看看此书法!” “咦!虽然仍然是非常之令人神往,但为什么好象少了一些东西?”李正先道。 “对,差了一些什么似的!” “没错,好奇怪啊……” 鬼一笑着点了一下他们:“都是你们吸收了其中的灵气,所以跃纸而出的感觉没有了!” “若一,真的假的?那么神奇?”李梦云有些疑虑,又灵气又道,怎么像一个传销窝头头一样,在进行洗脑吧! “真假试下不就知道喽,你试下学写一篇冠军贴!” 鬼一知道她不信,干脆点上些干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啪啪啪!服务员进来,李梦云让她去取文房四宝。 “小若一,笔墨伺候!”李梦云狡黠一笑,轻叱一声! “是!……云妃娘子!啊……” 李梦云玉手闪电般揪着他的耳朵:“你说什么?” “不是,口误口误,是云妃娘娘!放手、痛,我这个不是猪耳,韧性不够,要掉下来了……” 鬼一一时嘴快,居然崩错了一个词,晕,明明是想说娘娘的,为什么是娘子? 其他的观众哈哈大笑,李正先亦是乐不可支,女儿很久都没有回复以前的活泼开朗性格,今天是看到了笑意最多的一天,真好! 李梦云看着鬼一有些微红的耳朵,像个小媳妇一样在磨墨,噗一声笑了出来。 鬼一无视笑的媚媚如丝的李梦云,磨好墨,摆好纸笔,微微一躬身:“李大家,请着墨!” “小若一,想不到你真的有当书童的潜质!啧啧啧!如果换上了一袭小青衣,妥妥哒是活生生华安再世小书童!” 李梦云幻想着华府中的小小书童,红唇扬起了一度优雅的弧线! “李大家,请吧,小书童要休息了!”鬼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贵到飞起的茶水。 李梦云不再调皮,吸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张芝的冠军贴。 闭上眼睛,片刻倏忽之间一睁开眼。 唰唰唰! 在纸张上行云流水般写了起来,没多久,不到一百字的冠军贴书写完毕。 十多只眼睛齐上下观摩着李梦云的书法。 “咦!啧啧!云儿,你的书法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子了?”李正先对爱女的书法知之甚深,因为了解才令他大为惊奇。 “妙妙!李小姐所书的笔法竟然自成一体,轻盈灵巧,婉约带着典雅,连接之间骇然有几成草圣之神韵,假以时日必成大家!”张长风被李梦云的书法惊到了! “确实是自成一派,了不起,老李,想不到你的闺女这么厉害了!”陈立民感叹道。 “李小姐的书法真的不错,单是这幅书法,十万起步!”王博文点点头,对于行情价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虽然说用钱衡量一件书画等艺为标准是件庸俗的事,但这个亦是最直观又容易被人接受的准则,王老哥所言说明了你的书法艺术达到了不错的境界。 别以为十万是少,除了去世,真正不靠名声就让人出价十万的书法字贴可以说凤毛麟角,不信问一下王老哥!”周同看着李梦云的字贴,微微点头道。 李梦云侧脸望着王博文。 “呵呵!真正不署名,十万一百字的书法谁买啊?大多数人都是冲名气而去。 当然有名气的人所书画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个人风格,但要说自成一派难如登天。 李小姐的书法虽然仍稚嫩,但很有强烈的个人风格,让人一观不是冲名声而产生购买的冲动,这就普通名家与大家的区别!”王博文作了解释。 “云姐你之前因为书法差,根基未定,吸收了草圣近五成书法大道之文气,所以自成一派不奇怪了!”鬼一坐着把玩着茶杯。 “五成?难道是真的有灵气之说?一小哥,我呢吸收了多少?”李正先急声追问。 “你们几个都差不多吧,都是老油条,心中装的垃圾太多,能吸收了一些算不错了!”鬼一哈哈一笑道。 “诶!人老了,见到了太多事,心思怎么可能清纯,心中少不免杂草丛生,能分一点文气已经很满足,不会强求更多了。 对了,一小哥,你呢?吸收了多少文气?”王博文双目炯炯有神注视着鬼一。 “我?惭愧惭愧!一点也没有吸收!”鬼一摇摇头道。 “怎么可能一点也吸收不了?难道你比我们几个老家伙心思还复杂?骗谁呢,一小哥不老实啊!”陈立民忍不住插嘴道。 “对啊!一小哥,这不正常啊,我们都有所得,没道理你居然一点文气也没有收获?”周同亦不相信。 “小若一,你这小狐狸精,看你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就知道有收益了,还不快快如实招来,不然姐拧掉你耳朵下来帅暴炒送酒也!” 李梦云张开玉手,做了一个拧结的手势,看着就很凶残! 第135章 文气书法之道 “云姐,要不要那么凶狠?我说,我招了。唉!” 鬼一把她的手按着,然后道: “我所得到是书法之道韵,和你们的不同,” “什么是道韵?好深奥啊!”李梦云听着觉得云雾罩罩。 鬼一思忖片刻,组织了一下措辞:“道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能让人忘了一切,眼中只有一片张,书写之时,你脑海里想什么就写什么,不会拘泥于任何的形态书法笔迹。 类似于入定,和入定的区别在于一个是神游,一个是手随意动。 而我从草圣张芝领悟到是意境,你们吸收领悟到的是他书法的灵活的文气。 简单点是草圣开了一块荒地,种了很好吃的果子,你们都采摘了,而我是看他怎么开荒施肥,明白吗?” “切!不就是说你是比我们厉害吗?是想绕晕人不是?”李梦云白了他一眼! “李小姐,一小哥既然说的出,肯定不会是顺口开河,一小哥不妨一展技艺如何?让我等开开眼界也好啊……”王博文目光闪烁着,他真的是想见识一下这道韵是什么的玩意。 “对,一小哥,眼见为实,这么新奇的理论我等很好奇,来书写一篇让人见识一下……”陈立民道。 鬼一见一干人等瞅着他,这不写估计是出不了这门口了,想了一下道:“也好,那我就写一篇试试!” 铺好纸张,鬼一拿着一支最大的笔,闭上眼睛,绵绵气息吐纳着,整个人似乎融入到空气之中,倏忽之间,眼睛猛然一睁,身上的气势如虹,手中的大笔一挥。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上题君临天下! 在场的人怔怔望着短短两句诗和词名,良久才清醒过来。 “好霸道的王者之气,字体大开大合,刚极易折,轻微的草楷多了一些中正轻柔,以此达到了阴阳调和,正合了为君者之道,可柔可刚,妙妙!”张长风感叹道。 “哼!花心大萝卜,妙个屁!”李梦云小声轻啐道。 可现场的人都听到了,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 鬼一脸上发窘,讪讪笑着没有说话。 “一小哥,下面还有两句,怎不把它写完?”王博文道。 “对,还有两句: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周同道。 “赶紧写……” 在众人催促下,鬼一提起大笔一挥。 “区区连城璧,捣碎把道填。” “噗嗤!”李梦云被他逗笑喷了,打了他几下手臂。 “小若一,写的什么东东,你这不是歪诗么,平厌还不对!” 李正先细想之下道:“云儿,也不是这样说啊,我反而觉得不错,开始的醒掌天下权梦想已经包括了杀人剑还求什么?一小哥这两句倒是延伸了君王的真实写照,一言断人生死,何况是一件死物,当然废物君王除外!” “老李这么一说,似乎也不错,后面的两句认真细想,除了多了一个杀人剑,反而拉低了格调,显得很是粗糙,君主一怒伏尸千里,暗藏的杀机才是恐怖!” 陈立民点点头,认为李正先所说的有理。 “多了几分视一切为无物,少了一些赤裸裸的杀气,不错,一小哥,一百万,让给我如何?”王博文呵呵一笑,双目精光一闪。 “王老,你这不厚度啊,我的才十万,他的乱作怎么多了十倍呢?”李梦云瞪了鬼一一眼。 鬼一无语了,怎么又怪我?又不是我出价,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难道我自带茅盾系统? “李小姐,这书法各有喜好,而且你这不是刚提升了境界,假以时日相信会追上一小哥的……” 王博文老滑头一个,说话圆溜的很,谁也没得罪。 “好吧,小若一,姐迟早会超过你的!” 李梦云底气不足道,她知道自已的书法和鬼一相比差很多,人家都自成一派而且书骨已成,大成之日就是一代书法大家了! “一小哥,怎么样?出手吗?” “好吧,既然王老给我脸,成交!” “一小哥签上名字、日期……” 鬼一只好捉笔写上了鬼若一,日期。 “一小哥,可惜没印章,差了点点味道!”王博文望着龙飞凤舞的签名遗憾感慨道。 “印章?这倒是有!” 鬼一手里一翻,拿着一个鸡蛋大的青铜令牌,掀起泥印,沾上红泥,往左下角名字上一盖。 “咦!是什么?麒麟?一小哥,给我看看你的印章!” 王博文盯着鬼一擦干净的青铜令牌。 “麒麟乃融合了龙首,麋身,牛尾,马蹄,此青铜印章的马蹄被祥云盖住不见了,一小哥,你这个不是私印吧,这块青铜麒麟太精致了,龙首栩栩如生,这身上的鳞片、祥云,啧啧!太美了,这是什么朝代的?”王博文拿过了令牌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等我看一下!”李正先道! 王博文依依不舍递给了他。 戴上手套,拿着放大镜,仔细把刚才的印泥清理干净,定神一看: “这简直就是鬼斧神工,雕刻之人必定是一位巨匠,这不是浇铸的,而是生生雕刻出来的,这龙头有着现代龙头的神韵,其它的部份明显是汉前所用的刀法,青铜像刚铸好一样,一小哥,这个是你家里留下来的吗?” 鬼一点点头,李正先的眼光真的很毒辣,可不是刚铸好的,公输复还用药水造了一下旧,龙头是他提了几个现代龙的形象的要点,公输复听着都惊叹连连。 “此青铜令牌是战国时期的产品,侧面的一行甲骨文写着呢!” “咦!还真的是,这侧面还有字……”李正先仔细看了好一会,抬头望着张长风。 “张老弟,你精通古语,你来看下这些甲骨文写了什么,有些字我不认识!” “好!”张长风戴上手套,接过了令牌,边看边把字写了出来。在纸上翻译: “于岐山县西秦嬴师隰二十三年十二月冬刻,公输复。” “公输复?谁啊?”李梦云向着她老爸提问。 “公输一族,春秋战国着名的工匠大师,最出名的是而今百工之师鲁班就是公输家的人!”李正先道。 “鲁班不是姓鲁的么?”李梦云道。 “有人传言他是鲁国人,久而久之就叫成了鲁班,古人对姓什么不执着,父子不一定同姓,而且很多人是没有姓的,石头、大树、粟又是一个人的名字。”李正先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子的,也就是说鲁班的后人刻的,小若一,你真的是低调的土豪,别人开着上千万名车,你倒好,随身携带着上千到处游荡,还骑着二十八寸自行车,想学人打脸不成?”李梦云瞅着鬼一数落道。 “呃!云姐,我是真的穷鬼一个,这个青铜令牌又不能卖,怎么打人的脸?我才懒得装穷打脸,直接打脸它不响吗!” 鬼一说的是事实,他是真的穷啊! “小若一,姐姐我发现了一件事,好象怎么也说不过你,就像三国演义中的诸葛孔明一样,和你说,会让你说会变成王朗的下场!”李梦云咯咯娇笑着。 “才不像诸葛孔明这样子的劳模,我觉得像周公瑾多一些,羽扇一挥,谈笑间敌人灰飞烟灭,多么的潇洒!” 第136章 购买手机 李梦云似笑非笑望着鬼一:“小若一,大色狼,我觉得你后面是想说铜雀春深锁二乔更多一些,而不是想当什么周大都督挥舞着羽扇!” “咳咳!” 鬼一被她呛到了,能说不是吗?大多数三国男粉只要一提起周郎,必然会不经意间想到了人间绝色双姝大小二乔。 在场的男士都会心一笑,令到鬼一更是无法辩解,只好强笑着道: “云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是人的天性,纯欣赏欣赏,美好的事物令人身心愉悦,有益身体健康,和色狼无关……” “扯,继续扯,看你能扯到那里!敢想不敢认?哼哼!”李梦云眯眯笑瞟了一眼鬼一。 “好,云姐,你真的是慧眼如炬,小生正在建造一个三百亩的超大豪宅,里面的房间有三千间……” 李梦云白了他一眼:“心真大,后宫佳丽三千!不和你鬼扯了。” 众人看着两人斗嘴亦被逗的哈哈大笑,王博文笑着拿出手机转了钱:“一小哥,为信收钱。” “好,行了!” “一小哥,你这幅张芝的画打算怎么办?”李正先道。 “一小哥,有意出手不?”王博文眼神一亮。 鬼一摇摇头,看了一下李梦云。 “云姐,先放在收藏天下有没有问题?” 李梦云给了一个算你识做的眼神:“当然没有问题,把它放进指纹防砸玻璃柜,用大铁锤打一天也弄不开,用一个五人指纹解锁,单人是盗不走的,而且旁边有24小时警察亭,安全方面放心吧!” “那就好,今天就到这里啦,我也要走了,云姐,明早打电话给你!” “好,明天见……” 鬼一告别了众人,走出收藏天下。 街上人潮涌动,比白天的人更密集,五光十色的灯光将古董照射的美沦美涣,着实迷人眼。 回到了档位,二哥鬼若言正忙碌招呼着客人。 “二哥!” “哇,三弟,去了一整天,有没有收获,捡个漏什么的?” “二哥,三弟我还用捡漏?漏自行上门的,收获巨大啊!” “老板,500,凑个整数,这个价格全市最便宜的了……” 鬼若言成交了一笔,侧身对鬼一道:“收获巨大?有多大?” “不知道,大概一亿以上,十亿以下吧!”鬼一也不知道值多少,估计三、五亿应该值。 鬼若言哈哈大笑着:“三弟,没见一段时间,吹牛皮的本事真大,吹破天了!” 旁边的客人也跟着笑了:“老板,你的三弟应该要去睡觉了……” 鬼一没理会他二哥,看时间还早,先去买个手机先。 “二哥,我去买台手机,等下再回来!” “去吧去吧……”鬼若言忙着招呼客人,那里会管他。 鬼一走到了一间大型商场,走进了一间国产华字头名牌专卖店。 “欢迎光临!”身穿白衣底蓝马甲的导购走上前微微躬身招呼。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青春靓丽丰满型的导购小姐不着痕迹鄙视了一下鬼一。 “我先看下……”导购小姐的神色虽然隐藏的好,却被鬼一尽收眼底,也难怪了,全身上下不值一百块,不鄙视你鄙视谁? 正常的导购员第一印象从衣着打扮判断他购卖力,像他这种,估计也就是买一千左右的手机,提成太少,不会太积极。 刚好有两个衣着时尚的男士走了进来,屁颠屁颠扭着小蛮腰上前招呼了。 “欢迎光临。哎呦,两位老板,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又型又帅气,令人叹服。请问有什么需要的么……”导购员嗲声嗲气,盈盈一笑,躬身笑迎,闪过雪白让两个时尚男眼神一亮。 “咳咳……小媚是吧,有什么手机好用的,给我介绍一下。”略显肚皮的中年人眯着眼在导购员身上扫来扫去。 “哟,老板,过来,这款手机可以清晰拍月球呢,相当于天文望远镜……”导购员卖力的闪着媚眼向肥老板推销着。 “拿出来瞧瞧,你教我怎么使用……”肥老板闻着导购员身上的香水味,醉翁之意不在酒,借意俯身靠近她。 鬼一余光看着导购员的区别对待也没生气,如果是出言不善就不同了。 一个个手机专柜看过去,有几个导购小姐看见他这身打扮,也没有上前热情招呼啥的。 “帅哥,您想买什么呢?有什么可以帮到您?”这时一个导购员上来问他。 眼前的导购小姐面容很青涩,和高中生差不多,双眼清澈,只是眼神中略带着些许忧愁。 “我想买一台好一点的手机……”鬼一望向可以拍月亮广告的型号。 导购小姐见他看着广告纸,于是轻柔的道:“帅哥,那个是p300,6gb+128gb的版本,售价华夏币6099元……” “嗯!去那看看。”鬼一听到了价格没有丝毫惊讶,平淡的说了一句。 导购小姐有些意外,一般人听到了价格如果是买不起就不会去看,当然也不缺年轻人去试看贵的手机。 她亦不能拒绝客人的要求,不过心中觉得能买下希望不大,只想他等下买台便宜点的多少有点提成。 而且她才刚开始工作不久,没有经历过社会的大染缸,人还是很纯的,没有一丝不耐烦,性格也属于是好的那种。 走进了丰满导购员那个柜位,拿出手机,开了锁,递给鬼一。 叫小媚的导购员见年轻的同伴引了一个吊丝男看六千多的手机,心底冷哼一声,没钱卖还装作土豪啊?也只有菜鸟导购才会那么积极,没点眼力见。 那两个时尚男时不时拍着照片,刷着软件,调戏一下导购小姐,揩揩油,玩的不亦乐乎。 鬼一拍了几张图片,上了一下网,试了各种各样的功能。 “挺好的,可惜不是5g的……” 鬼一觉得还行,高端机,流畅,内存大,优点挺多,只不过很快就5g的天下,还是买个5g的吧。 “帅哥,你想买5g的?5g也有其它的型号,m系列商务、n系列年轻时尚……”导购小姐耐心地向鬼一讲述。 “咦!那个不错啊!跑车手机!看那一种……”鬼一目光掠过旁边的广告璧纸。 鬼一走过了旁边的玻璃柜位,透过玻璃,看着那黑色的手机,价格上写着一万二千九百九十九元。 点点玻璃面:“小妹妹,麻烦你拿这台出来看一下……” 年轻的导购员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拿出了手机:“h-m300-rs最新款跑车设计,和手机官网售价一样.00元。 5g全网通12gb+512gb有玄黑和瑞红两种颜色……” “不错不错,手感方面很好……”鬼一觉得这台也行,也是5g,价格上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贵。 把玩了一会,又瞧见了折叠手机。 “小妹妹,这款够新潮的,看这款,谢谢!”鬼一转了下一个柜位。 年轻的导购心中暗地苦笑着,这客人难道是来看新款的,规定又不能拒绝,只能祈求别蹭花了。 “华m-x全球首款折叠手机,仅提供了 8gb+512gb 的版本,售价为一万六千九百九十九华夏币,其中的功能相当强大,领先的技术有……” 第137章 买买买 “嘿!这台折叠的更好,我喜欢……” 鬼一反复折叠了几下,不由得叹服华公司的技术,难怪能够享誉海内外,成为华夏国通信领域的一支标杆。 “咋啦?小妹妹,怕我弄坏了?”鬼一见导购小妹妹眼睛担忧望着他的手。 “没、没啊,你继续试吧……”导购小妹妹言不由衷道。 “放心吧,小妹妹,我看你脸上有小红光,今天会收益不少……”鬼一哈哈一笑道。 导购小妹妹好奇地眨着清澈的眼睛:“帅哥,你还会看相的么?不会骗人的吧?” “当然会看相,骗你干嘛?练恩恩,叫你做小恩吧,名字很好听!” “谢谢!”练恩恩俏脸一红,都不知道怎么对话了,她不认为眼前的客人会看相,都是吹牛皮的! “好了,小恩,手机先放着,等下再买,现在带我去看看平板电脑和笔记本电脑和台式电脑。” 鬼一想了一下,家中的老旧电脑,几兄弟姐妹的不如一次过换了,孩子们亦要用。 “帅哥,那边的不属于我们手机班的哦!我只能在手机这边导购噢!”练恩恩面有难色道。 “想不想赚提成?你这店老板有硬性规定吗?”鬼一微笑道。 “规定老板没有,可、可是……”练恩恩迟疑张望了一下对面大件货物的导购员。 “怕什么?你能引客人去,这个是你功劳,谁能把你怎样,只要购买签了你的名字,提成能抹去不成?”鬼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那好吧,我带你去!” 练恩恩不知道他会不会买,只是纯感觉到他不像坏人,身上的衣着打扮着实令人忧心到时会不会是一场闹剧。 练恩恩带着鬼一,连续看了平板、笔记本、台式的,那边的导购小姐瞅着鬼一,埋怨练恩恩不识做的同时亦暗中鄙视鬼一,这个吊丝想泡妞儿还是闲着没事干的人? 手机组的丰满导购,已经完成了一笔交易,被两个色鬼揩了不少油,才卖了一台一千六百的单子,令她郁闷死了。 “店长,你看练恩恩让个吊丝男哄的团团转,半天也不见买一件,分明是借机泡妞……” 三十多岁的店长望着练恩恩,皱了一下眉头:“练恩恩到底是新人,都不懂得拒绝无聊的人……” “好了,小恩,差不多了,回去把折叠屏手机装上手机卡……” 两人刚走到折叠玻璃柜位,一个胸牌写着店长的中年人站在柜位里面,望着鬼一。 “有事?” 鬼一被他盯着,凭感觉此人不太友好。 “先生,你想买什么,下面由我来接待。” 中年店长带着职业化的笑容,不咸不淡的道。 “哦,不用了,练小姐的服务很合我的心意,她在就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鬼一坐下高脚旋转椅,拿着笔,在白纸上写了平板电脑,笔记本电脑,台式电脑。 抬头见中年店长仍然站着不动,停下手,用笔头点了几下玻璃: “恩?这位店长,你瞅着我做什么?不知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么?” “先生,我可以提供更专业的服务,解答您需要了解的一切问题。” 见他这样说,又望了一下练恩恩,原来被人当成了泡妞的人。 撒了一嘴,没理他:“练小姐,拿台折叠手机帮我换手机卡。” 练恩恩迟疑地望着店长,店长点点头,于是开了锁把折叠手机放在玻璃台面上的软胶垫。 鬼一拿出了手机,推开后盖,挑出了手机卡,递给练恩恩。 练恩恩从鬼一拿出手机的一瞬间,立刻傻眼了,这、这个破烂手机还在用,那他真的有钱买手机、电脑? 中年店长差点喷笑了,特么的这是阿伯也不用的烂手机,强忍着笑,拿过卡:“让我来吧。” 换了卡,重新开机,显示的是无法读取,啥玩意?退出卡,安了店内的卡进去,正常。他还试了一下自已的手机卡。 店长面色古怪把卡递给鬼一:“先生,你的手机不能用!” “不能用?不会吧。” 鬼一心中打了一个突兀,刚才还好好的,昨就用不了? 把卡装回自已的手机,开了机,拔了个客服,从扬声器传出了声音。 “这可以用,是不是你装错了卡?还是4g手机卡不能用在5g手机卡中?” “先生,sim卡在手机中只是一个身份识别、存储您的电话号码等信息的验证卡片,本身并不参与5g通信中的数据交换,因此目前的4g手机sim卡也是能够用在5g手机中。 几大电信营业商支持不换号,不换卡。 但是4g手机是不能升级的,必须购买专门的5g手机才能体验到5g流量套餐服务。 目前部分5g手机是同时支持4g和5g的,换手机再试一下吧!”店长拿出了他的5g手机,换过了鬼一的手机卡。 “咦,我这台可以用,难道是刚才装错了?”店长发现了换到他的手机可以用,怀疑刚刚反过来了。 再次装进新手机,还是不能用。把自已的.卡装进了新手机,又用练恩恩也完全没有问题。 “这是什么原因?先生,你的手机卡在折叠手机上用不了。” “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换进去都可以,奇怪了!” “换旁边的型号试一下,没道理的,刚装进了你的5g手机试过也可以。” 中年店长也蒙了,难道这个新机有问题?走进了旁边的跑车型号的换了同样是不行,换上自已的就没问题。还换了一台便宜的手机,结果用不了。 “先生,很抱歉,店内的新手机你这张卡都不可以用!我会把问题向手机商反馈的,谢谢!” 店长觉得太邪门了,他的卡怎么到了新手机就不能用了? “靠!又是和魔托车一样,这是玩我吧,怕奢靡颓废之风传染到我?影响他?” 鬼一暗地里把神秘人诅咒了一遍,浪费哥的时间。 “算了,不试了!” 练恩恩也觉得很邪门,听到了他说不试了,眼神一喑,提成没了! “练小姐,准备写单吧!” 鬼一只能帮家人买了,他自已的仍然不能换,不能享受便捷生活! 练恩恩惊奇道:“帅哥,你还有买?不能用耶?” “不能就不能呗,买回去给家人用……”鬼一装作无所谓,其实很郁闷,有钱了,自已还不能花。 “噢,那好,要买什么,我开单子!”练恩恩脸上绽放着笑意。 中年店长想不到这吊丝居然还要买,难道是一个装吊丝的土豪? 鬼一在纸上列了一排清单,推给了练恩恩。 “折叠的4台,跑车型的4台,可拍月亮的4台,平板电脑13台,台式电脑5台,笔记本电脑5台。” 练恩恩读完当场怔住了,对鬼一道:“帅哥,你没有写错了吧?” “没有写错,开单吧,手机我拿走一台,其它的明早8点送到我的家里,安装的师傅你们包的吧?”鬼一写了一个地址。 “免费、免费包安装的,三包及全国联保,送贵宾会员卡一张,享受九五折优惠……”练恩恩觉得不太真实,衣着打扮不像是有钱人,不会逗她玩吧? 第138章 兄弟府中夜谈 如果成交了这一单,她光提成就会差不多近万元了。 一般的热销手机提成为百分之二,超级热销的只有百分之一,像这些贵的有百分之三提成。 中年店长暗道好在刚才还算正规正在矩,如得罪了,那太不妙了,现在的有钱人人都爱装吊丝再来打脸的么? 视频新闻刷多了,穿着拖鞋,全身上下不值五十元,上的车却是几百万,想不到今天他亲身体验了一次,真的险,一个不小心工作都会丢了! 鬼一望着有些呆萌的练恩恩,微微一笑道:“一共多少钱?” “先生,你可以用本店的贵宾卡了,练恩恩,给这位客人打个九五折。”店长神色恭敬笑着道。 “哦哦……帅哥,打折后一共元。”练恩恩在柜台录入后拿着总单,眼睛亮晶晶望着鬼一道。 “好的,我扫码付款……”鬼一用自已的手机扫码。 “嗨,一老弟,又见到你了,在做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道苍老带着爽朗笑声。 “哟,原来是王老,那么巧的?”鬼一转身一看,说话的人是善缘居的老板王博文。 “老板!”店长和练恩恩一起喊了一声。 王博文身边的一个近五十岁的人点点头。 “一老弟,来,给这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侄子,王海洋,干通信行业的,海洋,这位是古玩专家鬼一先生,别看他年轻,可他系出名门,学识渊博,乃当世奇人,认识一下以后多多请教他。” 王博文在鬼一走后才知道他竟然是鬼谷一族嫡系传人,一身本事高深莫测,与之结交之心很是强烈,对着侄子王海洋使了个眼色。 王海洋商场老将,自然是深蕴此道,展容哈哈一笑,拱手道: “一老弟光临敝店真的是蓬荜生辉,来来,咱们去喝一杯茶聊聊!” “王老哥过誉了,稍等一下,先完成交易。”鬼一拱手还礼道。 在涉及古玩方面交流或者是买卖时,兴的是拱手礼,大多数中年人老年见面很少握手,和珠宝时尚分别很大。 “肖店长,鬼先生买了什么?”王海洋道。 “很多,有折叠手机……共二十九万八千八百八十元!”肖店长把单子念了一遍。 “给鬼先生打个5折,销售提成不变。” 王海洋想了一下道,免费送他都可以,但刚认识就送人会显得讨好嫌疑过分,而且能花那么多钱的人也不差这点钱,打五折人情刚好。 “王老哥,打五折不太好吧,这不是让你亏本了么。” 鬼一也不想领这个人情,他也不缺这点钱。 “一老弟,这点钱算什么,都不够一顿饭,赶紧付款,咱们试试大红袍……”王博文微笑道。 鬼一抵不住盛情,只好按着算好的五折价格付了款,在会客室和他二人喝着茶聊了一会,告别二人拿着一台手机游荡着走回二哥鬼若言的摊位。 “二哥,给你的!” 把装着手机盒的袋子在他一晃。 “给我的?什么东西。”鬼若言接过了袋子,掀开一看。 “手机?靠,三弟,这是啥手机?” 打开盒子拿出来一瞧,眼睛都直了:“三弟这是最新款的叫什么来着?听说很贵的哦,多少钱啊,你发大财了?咋买那么贵的手机!” “不贵,一万七千元,发了点小财,捡了两个漏。” 鬼若言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他不是爱玩手机的人,但这台手机得确吸引人。 眼睛诧异望着鬼一:“捡漏了?多大的?是什么漏?” 鬼一扫了一眼人流密集的档位,笑着道:“回家再说吧,先把东西收拾了,打包宵夜咋们几兄弟们喝个小酒,好久没好好聚聚吹牛皮了……” “也好,走……” 收拾好古玩,开着魔托车在回家的路上打包了一些小炒、烧烤肉串、啤酒、饮料。 明月当空,秋风习习。 鬼谷家的女士们早已入睡,后花园凉亭子中,鬼若慎、鬼若言、鬼若一三兄弟们摆好食物、杯子。 “干——” “叮!”三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舒服,皓月高照,秋风怡人,冰镇啤酒,加上麻辣的羊肉串,真的妙极!” 羊肉串从鬼一大口一过,一条竹签扔在了台面上,极快咀嚼着。 “是啊,爽快,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咱们几兄弟有喝着小酒、吃着小炒、烤肉聊天了!” 鬼若言赚一份羊肉串少,双份羊肉串进行消灭。 “眨眼间你们都长大成家立室,各有各的忙,聚少离多,机会难得,来,咱们再干一杯……” 鬼若慎脱了西装,穿着休闲衣服,卸了平时的谨慎面具,哈哈大笑举杯邀喝。 “干——” “三弟,听二弟说你捡了一个大漏?说说过程。” 鬼若慎丢了两兄弟一人一支烟,叮声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道。 “之前在路边摊捡了一个小漏,是战国时期的环钱,卖了五万……”鬼一边吃着石螺边回答。 “靠,三弟,运气不错嘛,二哥我最大的不过是捡了一个民国时期的墨砚,赚了三万!”鬼若言喝了一口啤酒道。 “五万也不错了,后来呢?”鬼若慎道。 “后来在郑板桥的兰竹石图中的立轴中心发现了是空心,里面藏有东西……” “啥?郑板桥兰竹石图藏有东西?是什么?居然藏在他的画中!” 鬼一还没有说完,二哥、大哥停止了吃东西,惊讶望着他。 “是草圣张芝的冠军贴全文。”鬼一叉了两箸炒面到自已的碗里。 “啥?握草,草圣张芝?有没有搞错?”鬼若言双目圆瞪,张开嘴都忘了合拢。 “三弟,会不会是现代人仿的?据悉草圣张芝流传于世的只有刻版本的,纸质完全没有,而且只有零散几贴,如果是纸质真品那可是太贵重了,以文化角度来看,属于无价之宝,就算是进行拍卖没几个亿都不可能叫价。” 鬼若慎深知草圣张芝在书法界的地位,影响力不亚于五百万当量的核弹,一经面世必定引起强烈反响,誓会轰动全国,到时古董商、书法家、书法爱好者兴奋不已,纷至沓来求以一观! “当然是真的,多位省及国家级的专家教授鉴定过了,现在摆放在收藏天下,让世人可以一观。”鬼一喝了两口啤酒道。 “哎呀妈呀,怎么放在那里?不拿回家,三弟,你这败家的玩意……”鬼若言呼天抢地直擂了一下自已的胸襟。 “二哥,放在家里只不过是一张废纸,让书法爱好者能够观摩一下,也是一件好事,而且放在那里比放在家里安全,很快此草圣张芝书法会成为荆市的一张名片,政府方法会加强保护好,在家里一不小心让人盗走大有可能,我们不可能整天看着它吧……”鬼一微微一笑道。 “二弟,三弟说的对,做法非常正确,华夏文化要传承,而不是放在家里,让它的光华无处释放,应该让其闪耀文坛,令草圣张芝再震华夏神洲大地!”鬼若慎郑重、严肃、认真道。 鬼若言讪讪一笑道:“大哥说的对,是二弟我太肤浅了,眼界不宽,没有想到更深远的意义……” 第139章 不需隐于世 “那,那三弟,这个冠军贴你是卖了?”鬼若言想到了那个价钱,小眼睛大亮。 “没有卖,我不打算卖了它,就让它安静地世人享受膜拜与赞颂吧,它不应该到处挪腾……”鬼一扒了两口炒面道。 “诶!还以为你一朝暴富,想借点钱弄个古董店铺,白欢喜一场!”鬼若言失望叹了一口气。 “在这幅画之前我还捡了一个超级大漏,国之重器。” 鬼一没看二哥的脸色,悠然自得喝了半杯啤酒,吧叽着嘴道。 “什么!国之重器?青铜鼎?”鬼若慎、鬼若言大吃一惊,手中的啤酒都溅了出来。 “不是青铜鼎,是战国的夜光青铜酒觥。” “三弟在那里,怎么不见你带回来?是卖了吗?”鬼若慎连忙追问。 “没卖,捐给了国家博物馆。” “靠,三弟、你这是踩了狗屎粑粑吧,一个接一个捡大漏,还捐了一个,怎不捐一个给我,你个败家的玩意!”鬼若言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真的是肉痛啊。 “二弟,三弟做的对,有些东西拿着很烫手,会引起很多人的觊觎,到时会引起意想之外的麻烦,你忘了老祖宗的《鬼谷子》第十二篇说了什么吗?”鬼若慎肃然而道。 “《鬼谷子》十二篇《捭阖第一》: 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 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 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 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也就是说做事前要有周密的计划。 周密就是周全慎密,没有疏漏。 事成于密,而败于疏。指先掂量出事情的轻重与长短,才可再进一步为之谋虑。 这些我没有怎么可能忘记,从小倒背如流,道理都懂,只不过是吐槽一下罢了!” 鬼若言咧嘴笑了笑,给鬼一满上了一杯:“兔崽子,喝了这一杯,害我白白空欢喜一场,净瞎搞。” “二哥,你平时不是常说钱财如粪土吗,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钱这个东西,够花就可以了,难道你还想首富不成?是不是有什么花花肠子,看来我得找二嫂子好好说道说道……”鬼一一饮而尽,奸诈笑呵呵。 “你作死啊,别看你二嫂没啥脾气,牵扯到女人还不得屠了我……” 鬼若言吓了一跳,向后瞧了瞧,心有余悸擦了一下额头。 鬼一很不厚道,哈哈一笑,揶揄道:“看来二哥没少遭家暴啊!” “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只是有一次碰上了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常发信息,让你二嫂看到了,睡了三天地板而已。”鬼若言有些郁闷道。 “哈哈,桃花劫啊,最后结局怎么样?”鬼一幸灾乐祸笑着道。 “能怎么样,拉黑名单,不再理她。别说我了,你捐了给国家博物馆,有什么得益,别说啥也没有,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鬼若言支开话题,免得东扯西扯扯出一大堆杂事。 “靠,二哥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王之腹,区区一个青铜酒觥,用的着图什么回报?”鬼一大义凛然,点点鬼若言,鄙视着他道。 “三弟,真的假的,什么也没有?”鬼若慎疑惑望了一下他。 “有,什么特聘专家、考古队成员什么的。”鬼一道。 “那还不错嘛,有失必有得,福祸相依相偎,也能混出个人样了,不错不错,本事见长了!”鬼若慎慨然道。 “嘿!我就没说错,三弟老谋深算,深得鬼谷绝学的精髓,无利不起早,小时候听说妈明天弄好吃的,天还没有亮就爬起来了,没有好吃的太阳哂到了屁股也不起床……”鬼若言怪叫了一声,倒起了孩童时期的趣事。 “靠,论奸诈,我不及二哥,偷吃了蜂蜜还往罐子里头侵水,在大哥和我的衣服上擦上蜂蜜,害我们遭到爷爷的惩罚……” 三兄弟诉说了一会小儿所发生的事,边吃着边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鬼一放下酒杯:“大哥、二哥,你们俩人什么时候出山?” “出什么山?”鬼若慎道。 “还装是吧?我不信你没学到老祖宗的《捭阖策》,现在可用于军事、政治以及外交,而二哥所学亦可用于商家。 时代在变,现今社会是法治社会,不适合韬光隐晦,只要你行事公正,越出名越安全。 与时俱进,没有不变之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 鬼一仰望着天空的明月,道出了他两个哥哥的意图,或者是鬼若一族的家训。 “这,三弟,你问过了爷爷么?”鬼若慎正视着他。 “爷爷是什么人?老狐狸。这些事都要年轻人去领悟,没有不变的规定。 你们想一想,为什么之前的族人要隐隐?二千多年以来,君权至上,直到今天,华夏国的变迁多大? 以法立国之根本可以让我等尽情无忧施展所学,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我们不是嫡传子孙,安安稳稳的上上班,做点小生意,过上幸福的小日子也没什么。 但我等从出生开始,我们的血液骨骼之中注入鬼谷二字,肩膀上就肩负兴哀。 老祖宗当年是何等的荣耀?所授之徒无一不是出将入相,一言令天地变色的人物。 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年的老祖宗令我等后辈隐隐,他老人家是算不到今天社会的进步,所以呢,你们怎么打算,怎么个活法,弟弟我都支持!” 鬼一左右望了一下大哥、二哥,道出了他心底所想。 鬼若慎、鬼若言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人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鬼若慎轻吁了一口气,神色转为坚定:“三弟,你说的没错,看来以后得力争上游,不能当个混吃等死的人了!” “啪!”鬼若言一拍石桌,眯着眼哈哈大笑,意气风发说道:“太好了,我是受够了这憋屈的乌龟壳,虽然没有三弟你全能,以我那么多年的潜学,怎么也得搞个总裁董事长做做吧?” “二哥,过段时间你和我去海明珠,可能有事要你帮忙,这古玩摊位先不做了或者是让其他人帮忙一段时间。” 鬼一想了一下,到海明珠肯定会有一番商业麻烦事,让他去正合适,不用什么锁碎都自已一个人管。 “去海明珠干什么?” 鬼一挑了一眉毛,似笑非笑说着:“二哥你不是说要当什么总裁吗?我给你弄个上市公司的老总,珠宝古董行业的,够意思了吧?” “扯犊子,你那来那么大的能耐?还上市公司,骗谁呢!”鬼若言才不信,当中肯定是内有乾坤。 “二哥英明,要当老总没那么简单,得到时合计一番,其中的内情到时候到了海明珠再和你说,当中我也不太清楚!”鬼一嘿嘿嘿笑着道。 “嘿!我就知道,你是拉二哥我当牛使了,行了,上阵不离父子兵,打虎不离亲兄弟,什么时候去就说一声!”鬼若言反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嗤笑道。 鬼若慎看着两个弟弟,语重深长道:“商场的风险很大,万事小心,记住要么不出手,要么就是干脆利落,如秋风扫落叶般清除敌手,切记,谨慎行事,没把握的仗就不要打!” 第140章 动物公园 后花中三兄弟喝到月落雾起,才醉意十足散席而去。 晨曦初现,雾珠凝聚于树叶、草众之上,后花园的小鸟儿叽叽喳喳抖着小小身体,碰上了树叶,露珠晶莹剔透顺势而下。 唰!一道蓝色光芒突然一伸,露珠滴在了剑尖上,小小的露珠并没有散开。 剑尖倏然闪电般分开一横一竖两道蓝光,劈开了小露珠。 “呼!”鬼一睁了眼睛,他感觉到对自然界的听觉更加敏感了,连无声无息的流动水滴都察觉到。 “生舅父,生舅父……” 萌萌哒小橙子说着不太正的普通话,一边叫着一边迈着两个小腿蹦跳着从后园门扑了过来。 后面跟着的是她的母亲鬼若如,鬼一把承影剑入了剑鞘,放在石桌上。 弯腰接抱起小橙子,亲了她一口粉嘟嘟小脸蛋。 “小橙子,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 “生舅父,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说要带我去动物圆玩的呀,大公鸡起来了,小橙子也起来吔……” 她人小鬼大竖起小手指点点鬼一的脑袋,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盯着他,提醒一下他昨日所言。 “没有忘记,吃完早餐等下就出发,四妹,早啊。”鬼一哈哈大笑。 鬼若如莞尔一笑:“三哥,早上好,小橙子天刚亮就囔囔着这件事了,你要是不去她肯定是是天天掂记着,会没完没了!” “哈哈,之前是我失信了,今天就去玩一天,四妹你负责带队,管看着几个小东西,对了,等下有新手机送到了,拿去拍摄照片、视频刚好。”鬼一笑了笑道。 “新手机?网购的么?” “不是,等下就知道了,每个人都有一台,现在去吃早餐。” 鬼一放下小橙子:“小橙子,走,和妈妈去吃餐,三舅父去洗个澡咱们再出发动物园。” “好哒,快点快点哟……” 洗漱完毕,换了衣服。送货的人和安装的人也到了。 看着一大东西,鬼若如几兄妹都傻眼了。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买那么多手机电脑的,家里不是有吗,中了五百万福利彩票?这么土豪,四妹我要打土豪……”鬼若如玩着新手机,狡黠笑道。 “四妹,尽量打吧,你三哥现在可了不得,钱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数字,把他的裤兜往死里刨,这么点东西都没一个小零头!”鬼若言嘿嘿一笑,奸笑着道。 “是啊,四妹,刨多一点,哥哥也缺钱花……”鬼若慎朝着她眨眨眼道。 鬼若如眼睛一亮,挪步到了鬼一身后,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上: “三哥,你这事做的不咋滴,发财了居然瞒着四妹我?要不要试试我独门绝技九阴白骨抓?” 鬼一感觉到四妹的手用力捏着肩膀上的肌肉,嘴角一抽,苦笑着道: “四妹,这抓功还是免了,三哥功力不深,还是留给四妹夫吧,你想买什么,尽管说,大物件的现在没有现金,过段时间再说,小物件十万以下的找我付款就是了!” “哟哟哟!三哥,咋回事啊?你真的发财啦?有多少钱啊?” 鬼若如还以为鬼一只是有了一点小钱,现在他的语言秀透露出可不是一般有钱,大物件现在没有现金,那么证明起码有一笔巨款在。 “四妹,我跟你说,三弟踩了狗屎运……”鬼若言叭啦叭啦把捡漏的事情讲完。 “唧唧唧!” 鬼若如围着鬼一左右看了一圈,最后定目光在他的额头上:“三哥,不像财神爷附身啊,运气这么好?你还是我的三哥么,以前的三哥像个老土帽,现在和那些拖鞋土豪们一样呀!” 鬼一心头打了突兀,女人的第六感真敏锐,眼珠一转动,对着她神秘莫测一笑: “四妹,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三哥我得到了上古仙人一缕神魂的传承,掐指一算,所以什么都知道了……” “啪!” 头上被鬼若如打了一下,咯咯笑着道:“你就吹吧,还仙人神魂,是通天还是鸿均老祖传给你啊?是不是还有什么诛仙大阵?” 三兄弟听了哈哈大笑,鬼若如也嘻嘻跟着娇笑着。 “三哥,钱就算了,爷爷也不准奢靡生活,不够用再问你拿!”鬼若如知道鬼谷一族的家风,严禁铺张浪费,生活上一向简朴节约。 “没人叫你过着开私人飞机、游艇,出入豪车。别管爷爷那个老古董,现在年代不同了,每人买台小汽车代步不过份,现在的农村村民大部份都有了。所以呢,过段时间去买电动小汽车,这些电脑、手机你各拿一台回去,孩子可以用的上,教育上不能落后!”鬼一指着那一堆电子产品。 “嘿,三哥,说的有理,那我不客气了,打土豪真的很爽啊……”鬼若如眉开眼笑,在那堆手机挑来挑去,玩的不亦乐乎! 叮铃铃铃! 鬼一拿出电话,看了一下来电:“喂,早啊,云姐……你来到了路口?等一下,我出来接你……” “四妹,拿上两台手机,充电器,准备好,马上出发了,我出去接个司机。”鬼一道。 “噢,好的。” 鬼一起身快步走出了屋里,拐了几个屋角到了路口,墙角边上停着双闪的一辆商务车。 “叩叩!” 鬼一轻轻地敲响了车窗。 车门打开了,哒哒,头上戴着顶军帽,一身迷彩服,紫色的眼镜,脚上是闪亮的军靴,好一朵军中红花! 鬼一心内大赞,眼神露出欣赏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一下,微笑着道:“云姐,你今天好漂亮啊,快亮瞎了我的眼!” 李梦云黛眉一挑,水润的媚眼横了他一眼,笑吟吟道:“小若一,你脑子里想着是制服的龌龊事吧?” “咳咳~” 鬼一被呛到了,顿时觉得天空是灰色的,没那么蓝了,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道: “云姐,我说没有,你不会信,我说有,又会如羊披上了一层狼皮,让人下不了台啊!” “哼哼!你是羊!小若一,姐姐服了你这砧板厚的脸皮,走吧,去你家,认认门!”李梦云白了他一眼。 “云姐,您老人家驾临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祥瑞环绕,请……”鬼一哈哈一笑,自动过滤了李梦云的怼怼乐,在前面带路。 两人走回到了大厅,厅里面热闹非凡,孩子们嘻嘻哈哈玩着平板电脑,鬼若慎几兄妹见到鬼一带着一个浑身散发着迷人气质的美艳女子进来,眼神齐齐一亮。 鬼若如放下手机,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心中暗地点头,好一个气质美女,家中肯定是不会差,展颜一笑:“哎呦,你肯定是三嫂,三哥,带三嫂来也不早说一声,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么?” 李梦云瞬间就脸上变得通红,变得手足无措,手心渗出了汗,完全没了往昔的精明能干,不着痕迹偷偷斜瞥了鬼一一眼,心跳变的异常。 鬼一嘿嘿一笑,耸眉挤眼对鬼若如道:“四妹,怎么样?漂亮吧?” 如果真的是以前的鬼一,绝对不敢这样说,可惜现在的是小三儿,见惯了生死大场的人,就这点调笑想令他尴尬?想多了,门都没有。 第141章 荆市动物园 “啪!” 李梦云一脚踩到了鬼一的脚面上,还辗转了几下,然后伸出手,脸上仍然带着红晕道: “你好,美丽的妹妹,我是收藏天下的老板李梦云,初次到贵府没有带着礼物,真的是失礼了,请多多包涵!” 嘶!鬼一刚刚还得瑟笑着,让李梦云这一脚一辗转,十指痛归心啊,脸色都绿了,还要忍住不惨叫,这叫什么啊?现眼报! 鬼若如见到两人的小动作,脸上笑意更浓了:“哎呀,云姐姐,你才是美艳动人,我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心动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大哥鬼若慎,这个是我二哥鬼若言,这个是我妈……” 鬼若如拉着李梦云一一介绍着,互相打了招呼。 鬼一的妈妈用看儿媳妇的目光,慈爱笑看着眼前的丽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拉着李梦云问长问断,把她又闹了一个大红脸。 行走的车上,终于摆脱了发窘困境的李梦云,妙目狠狠地刮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鬼一一眼。 “都是你,害我羞死人了……” “是、是,小生错了,请息怒,小姐您大人有大量,请多多见谅!”鬼一在车上一拱手,装作害怕道。 李梦云噗嗤一娇笑,然后愤愤不平道:“你这个坏鬼书生,一肚子坏水,认错张口就来,熟落得很,可见你平时没少使用泡妞儿的伎俩进行骗人,如实招来,祸害了多少个良家少女?” 车后面的鬼若如咯咯大笑着,在看好戏。 “切,云姐,瞧你说的,本公子玉树临风,自带着迷你的气质,王八之气盖天下,还用骗?勾勾手指就一堆美女非我不嫁了!” 鬼一在车上伸了一下腰,打了一个哈欠。 “小若一,姐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不要脸!”李梦云嗤之以鼻。 “呕……确实,三哥,王八之气盖天下你没有,土王八之气到是满了。”鬼若如也看不过去了,一把小刀怼了过去。 一路上载着吱吱喳喳的几个小朋友,一也插科打裈,欣赏着路上的风景。 荆市动物园,离市区二十多公里,投资十亿华夏币,占地面积近三千亩,该动物园按照5a级景区进行打造,将采取“统一规划,分期施工”的方式进行,现在只是开放了一部份。 荆州动物园是依据楚国文献记载和考古发掘的动物资料,系统解说楚都野生动物情况。 采用游客乘车游览的方式,打造一个由兽类、鸟类、两栖类和爬行类动物组成,集野生动物保护、科普教育、旅游观光、休闲度假等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性野生动物王国。 据《诗经·大雅》记载,华夏国早在周文王时已在酆京(今陕省西安)。 兴建灵台、灵沼,自然放养各种鸟、兽、鱼、虫,并在台上观天象、奏乐。 周文王还把收集来的动物放在园中命手下人进行研究,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由人工兴建的自然动物园。 此后的封建帝王也多建有不同规模的苑囿,选择山丘茂林或水草丛生之地,设专人管理,放养禽兽,供戏乐狩猎。 秦汉后,多在种植花木的苑囿中放养或设笼舍圈养动物,以供玩赏。 动物园现在其实面临一个非常大的营收开支平衡难题,开在市区又太占地。 开在郊区地方是大了,动物园环境和设备、包括动物等等都好了。 但是收入都是亏本经营,曾有某市在市区的人流量是近百万,搬进了郊区连十分之一也不到,要回本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而且现在很多人都呼誉不要观看被训练的动物,因为不人道。 像海豚,本来在海里活的自由自在,却被人类困在一个小池中,被驯兽师训练着各种各样的动作。 某些海豚因为离开了大海,变得抑郁症了,很快就会死去。 人与自然、人与动物的关系日益复杂多变,人们对此认知越来越深,华夏国也尽量在大力发展的同时爱护着环境,以此达到了平衡之道。 近一个小时,进入了一条八车道山道公路,两旁绿树成荫,一株株树上鲜艳的红花、纯洁的白花一路交织延伸向前方。 到了动物的停车场,所有的人下了车。 几个孩童嘣蹦跳跳在鬼若如的带领下向着动物园大门走去。 大门上巨大的雕刻一些动物,当中是荆市动物园五个苍劲有力的正楷字体。 大门与别的地方动物园卡通大门设计有很大的不同,荆州这里经历有着太多历史记载。 一个大意失荆州,最为出名。 当地政府部门对此厚重的历史文化不用就傻了,所以这里的围墙和大门都是用石头砌成的,上面雕刻着一些历史故事。 花了二十元一人的门票,进入了大门,地面上是花岗石乱拼而成的路面,道路两旁是薰衣草,深紫色的波浪层层叠叠地上下起伏着,延绵道路两旁让动物园显得勃勃生机。 盛放的薰衣草散发着独特的花香,深深一吸令人心旷神怡。 “好漂亮的薰衣草,小若一,帮我拍个照片……” 李梦云逮住了鬼一,把手机递给他,她自己站着摆了几个造型,卡嚓咔嚓,拿回手机,顺便编了一行字,动物园一游,薰衣草惹人醉!发了朋友圈。 想了想,拉着鬼一又拍了一张合照,写上,帅不? “云姐,拉着我拍了发朋友圈?也不怕我让你那些拥趸霍霍了我!” 鬼一抗议无效,让她一瞪眼,无奈只能配合,还贴着脸,一起比了一个心! “咋啦?还委屈了你喽?可怜巴巴的,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让我来当免费司机,小若一,你这人不老实,一早就想到了坑我来是不是啊?” 李梦云俏脸一扬,斜瞟着他,嘴角翘起娇美的弧度,把纤指放在鬼一的腰间,大有一抵赖就准备下死手,来个超级转转转! “呃~,云姐手下留情,是我不老实,挖了个坑,这不是我没有车吗?穷鬼一个,又答应了小橙子,所以、所以才……” 鬼一暗暗叫苦,举高双手,马上招拱了,不然等着腰肉变紫色吧。 “哼哼!我就说嘛,人不大,心眼多的很,坏鬼书生!” 李梦云嗔怪打了他一下肩膀。 “叮咚!” 李梦云放开了鬼一,拿着手机点查看了一下为信。 “大云云,好啊,去玩也不叫上我,有了帅哥忘了闺蜜,典型的重色轻友,哼……”后面的表情还有一大串小刀、刀枪,大哭、愤怒。 李梦云噗嗤一笑,娥眉一挑,洁白的贝齿轻咬着红唇,纤指飞快打上了回复: “哎呦我去,原来是小咪咪,你个小迷糊,昨天死那里去了,有急事找你,又不回复我。帅哥帅不?你要不要来啊?介绍你认识。” “昨天手机送去了维修,有什么急事?你们都在那玩?我也想去玩耶!在家里好无聊啊!” 小咪咪撇嘴委屈,发了几行大哭泣的表情道。 第142章 动物表演 “找你借钱拍卖呢,还好向别人借到了,不然我得揍死你个小迷糊,手机卡不会换了一台手机上么? 现在在荆市动物园呢,你是来不了的哟,谗死你,没得玩,本来有一个大帅哥要给你认识一下,可惜你没运气了,极品男啊,又聪明、又多才多艺,又温文尔雅,没你的份啦,咯咯……” 李梦云边打着字,一边跟着鬼一身后,脸上笑靥如花。 “咚!哎呦!” 李梦云一头撞向了鬼一的后背,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干嘛不走啊……”李梦云脱下帽子揉揉额头,撞的有点小晕。 “小心点,没事吧?走路玩什么手机!在看游览观光展示指示牌!”鬼一指着面前巨大的广告纸。 “没事!”李梦云这才看到了一行十多人也在观看着游动物园区域分布路线图。 “三哥,我们先去鱼类区,一路直去第一个路口就是了。”鬼若如拉着小橙子的手道。 “好,走吧,小橙子,来,骑大马……” 鬼一把小橙子放在肩膀上,小橙子抓着鬼一的头发,眯着萌萌哒大眼睛,开心的咯咯笑着。 在右侧花岗石路上走了十分钟左右,很快,一帮人来到了鱼类区。 影入眼的是假山层峦叠障,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荷花池塘,雕栏玉砌,有些像江南园林的风格。 在锦鲤园内花团锦簇,树上很多小鸟儿吱吱喳喳说着什么。 亲澈见底的喷水池周围已经有人在喂食锦鲤。 鬼一去买了一包鱼食,分给了小孩子让他们投食。 “小橙子,给你,扔给那些鱼,它们都饿了!” 锦鲤是风靡当今世界的一种高档观赏鱼,有“水中活宝石”、“会游泳的艺术品”的美称。 因长相健硕,古人认为鲤多会化龙,鲤鱼跃龙门的传说。 龙门山,在河东界。 禹凿山断门一里余。 黄河自中流下,两岸不通车马。 每岁季春,有黄鲤鱼,初登龙门,即有云雨随之,天火自后烧其尾,乃化为龙。 而能登龙门的鲤少之极少,现代人以锦鲤形容幸运儿,让其声名再次闪耀。 “咯咯!生舅父,快看,它们在抢着吃呢……” 扔了几粒鱼食在水面,荷叶底下色彩绚丽夺目的锦鲤展示着矫健的身躯,泳姿优雅高贵,摆动着尾巴在水中畅吃。 “小橙子,三舅父和你说一个故事你听不听?” “好啊好啊,我最最最喜欢听故事了……” “好,听着,有一天小锦鲤和妈妈们出河里玩,小锦鲤左后面石头中间游来游去玩的很开心,结果和锦鲤妈妈失散了。 小锦鲤很害怕,流着泪说:“妈妈,你在那里,你在那里” 就在小锦鲤惊慌兮兮的时候,身边游来一条肥肥白白的母锦鲤,开口问:“小锦鲤,你不见了妈妈呀?我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是啊,妈妈不见了,你可以帮我找到妈妈吗?” “可以呀,孩子,跟着我走吧!” 于是小锦鲤跟着肥锦鲤走了,没多久,前面来了一条瘦锦鲤,两条肥瘦锦鲤打了一个招呼。 “阿姨,我上个厕所……” “嗯,去吧。” 小锦鲤刚游过了一块大石头旁边,又不没想上厕所了,于是往回游。 却听到了瘦锦鲤说:“肥婆锦鲤,可以啊,又找到了一条傻锦鲤,这下又可以卖很多钱了……” 小锦鲤大吃一惊,心跳的呯嘣嘣,原来这两个是鱼贩子,专门贩卖锦鲤到大鳄鱼那里赚钱的。 小锦鲤慢慢退回去,拼命向着前面游,后面的肥瘦锦鲤发现了拼命追。 小锦鲤绝望了,它小小的身体那里比的上那两个鱼贩子,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妈妈,你在那里,宝宝好想你,宝宝好怕啊……” 就在快要抓着小锦鲤的时候,妈妈带着警察叔叔找到了小锦鲤,它才得以脱险! 说完了,明不明白三舅父说的故事?” 小橙子咬着手指头,盯着鬼一,长长眼睫毛眨下眨下,张开没了两个门牙的小嘴巴,冷不丁用稚嫩的声音道: “生舅父,这小锦鲤好笨笨哒,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跟着陌生人走,有困难找警察叔叔,打110,小橙子三岁的时候都知道啦……” 噗!哈哈哈! 鬼若如、李梦云忍不住笑喷了。 “咯咯!小若一,你看看,小橙子比你聪明多了!这样子的故事适合二岁的儿童听呢!”李梦云捧腹笑的花枝乱颤。 鬼一脸上微微发热,讪笑着道:“小橙子真聪明,三舅父比不上你啰,讲故事都不会讲!” “生舅父,故事很好听啦,小橙子没有听过了,到时我就可以讲给幼儿园同学听噢……”小橙子认真地对鬼一道。 “呵呵!好听就行、好听就行!”鬼一中了一刀,声音虚弱无力的道。 在锦鲤区域玩了一会,拍了一些照片,视频,又转向其它的鱼类区域,鬼一按着注解牌上的说明,一一当着解说。 叮咚,小咪咪发来了信息。 “嘿嘿!大云云,发个定位给我,等着我,我来也……”后面还有几个得意的表情。 “什么?你也来?你不是在京城吗?”李梦云很愕然,发了一连串问号。 “想不到了吧?一大早就坐高铁到了,快给爷发定位,别磨叽叽呱呱,像个娘们似的……”小咪咪后面带着几个敲击脑袋的小表情。 “小咪咪,老娘本来就是母的,你的话语有病,你真的在荆市?不是开玩笑?”李梦云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等着……”小咪咪发了两个字之后再没回信息了。 鬼一她们欣赏完锦鲤,期间还观看了一些常见的五大家鱼、金鱼、咸水鱼,鳄鱼等等,有七、八个池还空着,估计是后续引进的大型鱼类。 鬼一为孩子们科普了一下基本上的常识,就离开了鱼类区域,来到了左边的鸣禽鸟类区。 鸣禽约占世界鸟类的五分之 三,鸣禽的外型和大小差异较大。 小的如柳莺、绣眼鸟、山雀和啄木鸟。 大的如乌鸦、喜鹊,等等几乎分布全国。 鸣禽的食性各异,鸣禽的鸣声因性别和季节的不同而有差异。 繁殖季节的鸣声最为婉转和响亮。 如画眉、乌鸦、黄鹂、喜鹊、煤山雀、黑卷尾、毛脚燕的鸣声各具特色。 这些小鸟儿有些是在笼子里面,有些是在网园中,大部份都是散放型,从小养大已被人纵成习惯,不会飞太远。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鸟儿有了充足的食物吃饱就哂晒太阳,洗洗更健康,轻松惬意的很! 游完呜鸟区域,走到了主道。 向前来到了大象馆,买饮料上洗手间好一阵忙碌,动物园不准带饮料和食物的,门票只有那么点,增加点收入很正常,最坑爹的是有些风景区,门票上百元,讲真,坑一次下次谁来? 一般大营动物园大象用鼻子的表演有:画画、飞镖、保龄球、投篮、踢足球等等。 大象被人训练成从小到大依次整齐列队出场,井然有序,观众掌声连连。 后面的大象用鼻子抓住前面大象的尾巴,也有调皮的大象不让后面的大象抓尾巴,把尾巴翘起来盘在臀部上,后面的大象努力地寻觅,让观众忍俊不禁。 第143章 来了 大象一出场就获喝彩,观众觉得非常有趣。 可能有人认为大象这种憨态可掬的样子不会有太好的记忆力,其实大象的记忆力非常好! 虽然大象每次都会忍着,但是这种方式训练出来的大象,因为长时间受到伤害都会有自虐倾向甚至产生攻击性。 越来越多人认知到这些训练非常不人道,社会上反应热烈。 荆市在这个方面做的很好,没有为了盈利而训练动物表演。 让大象得以真正的保护,当纯天然的室外景点,只让大家科普。 入场者可以给这些大象投喂玉米、西瓜等,还可以给他们制作点心,并且亲自隔网喂食,是真正的愚教于乐。 半小时后,来到了旁边的海豚、海狮表演池。 两种海洋动物是非常聪明兼多才多艺,也是小孩子们爱看的节目之一。 水中跳圈,水上芭蕾舞、太空舞、街舞、交际舞等等,掌声不够热烈还会罢工,给足了它的鼓励才开始表演,都快成精了。 一个半小时后,从右侧的长颈鹿园区出来后一行人去了中路服务区。 买了一些饮料、雪糕等等正吃的热闹。 服务区走进一个戴着一幅黑色太阳眼镜的女孩,她身穿着及膝纯白色棉t恤,前面有一个大大的笑脸卡通图案,脚下是印有粉花的休闲小白鞋。 她顶起太阳镜,四处张望了一下,碎步走到了鬼一那排长桌前,双手盖住了李梦云的眼睛。 “叮当!猜猜我是谁?” 她的嗓音轻、柔,似乎带着几分天然呆。 鬼一听到了那柔嗓音,侧头一膘,手中的挑着的雪糕也停止在了半空。 只见她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娇俏的小鼻子,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细细的牙齿洁白的如瓷,好一个小美女。 “小咪咪,别闹,你真的来了?” 李梦云把她的手揪下,站起来挽着她的手对鬼一、鬼若如两兄妹道:“蒋欣欣,我的好闺蜜,也是生意上的伙伴。小咪咪,这个是鬼若一大师,这个美女是他的妹妹鬼若如。” “嗨!你们好,不介意一起玩吧?”小咪咪有些不敢看鬼一,对着鬼若如轻声打招呼。 “不介意、不介意,人多热闹才好玩呢,小妹妹请坐,三哥,去买些吃喝的东西啊,愣着干嘛?”鬼若如连忙招呼她坐下。 “哦、哦……” 鬼一站霍然站起身来,转身走了一步,又回头问了一下:“蒋小姐,你喜欢喝什么、吃什么?” “都可以啦,谢谢鬼先生,不,谢谢帅哥……”小咪咪觉得鬼姓有些毛骨悚然,干脆叫帅哥好了。 “好的,稍等一下!” 鬼一微微一笑转身就走了。 一会儿,他拿着一支冰绿茶,一杯冰淇淋放在蒋欣欣面前。 “咦!薄荷味冰淇淋,好好吃哟……”蒋欣欣勺了一小匙,清凉冰爽的感觉袭来,眼睛眯成一道弯弯月牙儿。 “蒋小姐,你有些上火,薄荷归肺经,适当的吃点,能够利咽清喉润肺,对于肺热、肺燥、咽喉干燥有比较好的缓解作用,让你的喉咙变得更好,呼及更加的顺畅。而且还不会因其它的雪糕带着太多糖份,有增肥的风险……”鬼一笑着道。 “哎呀喂!小若一,你好偏心,姐姐我买时不你不说话,小咪咪一来就不同,体贴入微,这待遇,啧啧啧……”李梦云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蒋欣欣脸上有些泛红,轻打了李梦云一下,然后望了鬼一眼,轻声道:“帅哥,谢谢你啦,别理云姐乱说,我昨晚没睡好,所以上火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云姐,你说我偏心?你又没有什么毛病,身体蛮好的,要不要我开剂中药给你喝上几天?以表示一下我的隆重关注?嗯?”鬼一满脸的笑容睨着李梦云。 “哼!大色狼,狡辩……” 李梦云吃着雪糕低声嘟囔囔道。 这句话却被坐在旁边的小橙子听到了,扯着鬼一的衣袖,低声细语:“生舅父,云姨姨说你是大色狼呢,还狡辩……” 小橙子自认的低声却令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让她们情不自禁吃吃的大笑一场。 鬼一哭笑不得,无奈之下还得奖励小橙子一勺子香芋味冰淇淋,低声称赞小密探一番,如做的漂亮之类…… 经过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蒋欣欣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没有了拘谨,三个女人聊着聊着没完没了,最后鬼一不得不打断她们,示意该走了,才结束了聊天。 走出了服务区,前面的是大型猛兽区域,狮、虎、豹子等等,还没有开放,所以去了左侧犬类基地。 荆市动物园引进犬科动物共有几十种,分12个属。 犬科动物包括狗、狼、豺、狐狸等等。 北极精灵:蓝狐,亦名白狐。一年四季全身均呈蓝灰色,这是因为要适应生活环境极端恶劣的结果。 白色北极与蓝色混交生出的后代,可能全是白色或是蓝灰色或兼而有之。 天蓝北极狐的主要活动场所在北冰洋的沿岸,蓝灰色的皮毛正好和蓝色的海水相应,起到了保护色的作用。 在冰室的玻璃墙外汇聚了一大批游客,这白、蓝色可爱的毛茸茸小东西太受欢迎了,游人纷纷拍视频、拍照片留念。 里面的银狐、白狐、蓝狐、赤狐等等在冰雪上面戏嘻玩耍着。 有几个狐狸还隔着玻璃在和孩童对抓玻璃。 小橙子笑的咭咭声,和眼前的白狐在对扒玻璃。 “萌死了,真可爱,大云云,咱们养一个白狐好不好啊?”蒋欣欣被这小家伙彻底迷住了,想到养一个宠物来玩玩。 李梦云也很喜欢这小东西,想了一下还是摇头道:“很难侍候的,又要弄个冰室,太麻烦了!” 鬼一笑了笑道:“北极狐它们天生下来就有着一种无法驯服的野性。 要知道它们的祖先就是靠着自己特有的野外生存能力而生存到了现在,所以它们从出生开始就具备了独立的能力。 你们把它养大,除非是不放出来,不然就不会再回家了。而且狐狸有狐臭,要精心打理,你最好有一个超大别墅,否则还不如养其它的宠物……” “哎!太可惜了,这雪地上的精灵太迷人……”蒋欣欣非常婉惜依依不舍拍着照片。 这时天空聚拢了大片乌云,阴沉沉,还刮起了大风。 “嗯,要下雨了么?”鬼若如望了一下天空。 “应该是,看来要去避雨了……”李梦云整理了一下被大风吹乱的秀发。 鬼一回头望着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如墨,隐约在其中似乎有闪电在酝酿。 “走吧,大雨要来了,先去避雨……” 鬼一弯下腰抱着小橙子:“小橙子,来,咱们先去避雨,等下再来看这些小白狐……” “好吧,生舅父,等等一定要来看它们噢……”小橙子咬着小嘴巴,对着小白狐恋恋不舍,挥舞着小手。 第144章 波谲云诡 鬼一轻拍了一她的小手,轻笑道:“放心,等下再回来……” 抬头望了一眼小白狐,抱着小橙子就想离开。 不对,不对劲,回头仔细再一打量小白狐。 小白狐的眼睛已然不是之前的黑棕,骇然是一边蓝、一边银色诡秘的双色异曈。 而眼睛内的白晴悚然浮现十数条血丝,整个狭长的丹凤眼变成狂躁动不安。 鬼一侧头把其它的狐狸一扫而过,发现了所有的狐狸都有变异,有些开始疯狂抓着馆内的树干,有的露出锋利的牙齿,有的用爪子拼命挖坑…… 突然间,鬼一感觉到从脚下一丝丝的阴冷之气直冲脑门。 而身边的人都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 “快走,马上离开动物园……” 鬼一抱起小橙子,凝聚神运气对着众人大喝一声。 众人还呆伫立当场,一脸茫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哥,发生了什么事?”鬼若如还迷迷糊问道。 “快点走,没时间和你解释了,马上离开这里……” 鬼一左手抱着小橙子,右手抱着大哥的小女儿,带着她们向着动物园大门奔跑。 途中整个动物园弥漫着阴深的气息,动物都狂叫着、连温顺的绵羊也暴躁如雷,没有一个动物眼内不带着血红。 一阵狂奔出了动物园大门,而动物园内无声无息被黑色浓雾笼罩。 “啊……” 一阵阵阵的渗人惨叫声从动物园里面的传了出来。 跟着鬼一出来的人都是在他身边被他喝醒的游人,还有就是在动物园外面的游客。 黑沉沉的天空,电闪雷鸣,时而云聚云散,时而黑云翻滚,最为令人心慌是黑云放着层层的绿光。 霍然间,一道巨大的蓝色闪曲折当空迅猛劈下,闪电旁边分出数百道如树根的白色须电。 “啊——” 黑压压的乌云遮天蔽日,能见度非常之低,加之动物园骤然诡变。 孩童和女人都吓得惊叫起来,胆小的失声痛哭,的所有的人全都是惶恐不安。 “远离动物园,快走!” 鬼一看到了浓雾散了出大门,再次暴喝一声。 奔跑直到一百米没黑浓雾后才停了下来。 “小若一……这……这里是什么鬼东西啊,太可怕了……”李梦云吓得脸色惨白,喘着气哆嗦着腿道。 “是呀……吓死宝宝了,……太恐怖了……”蒋欣欣腿软了,紧紧抓着李梦云的手臂。 “三哥,这是修罗场吗?很邪门儿!”鬼若如远眺望那片黑雾,她自小亦接触到这些学问,并不像李梦云、蒋欣欣那么惊魂不定。 而孩子们可一点也不怕,还指着黑雾、闪电大呼小叫。 “不好说,起码能够证明是阴煞很重,这片地方肯定是有问题,先打电话报警再说!” 不用他打,现场的游客很多已经打了电话报警。 接警的人刚开始还以为是恶作剧,可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包括动物园的外面保安工作人员报警,立刻向上报,让市警察局发现了事态严重性。 市政府亦收到了事情的上报,马上组织人员,指挥临近警察到现场维持秩序。 五分钟后,两辆警车、一辆急救车、一辆镇公务车打着明亮大灯呼啸而来。 镇一号、二号指挥着准备进入动物园,警察询问起现场的游人,可惜游人那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里面的人出来人只有二十多人。 “先生,请问里面是什么情况,到底有什么事?你知道吗?”警察叔叔问到了鬼一这行人。 “呃~,这不好说,阴煞之地,俗话说是撞邪了,里面的人和动物都困住了!”鬼一脸色凝重道。 “好的,谢谢配合!”中年警察明显不信,瞪了他一眼记录了一下就走开了。 镇一号、二号经过商量研究,决定派警察、医生、护士先进去救人。 “慢,你们别进去,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鬼一见他们准备进去浓雾之中,于是上前阻止道。 镇一号笑了笑道:“多谢这位热心的小哥,但救人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有人听到了惨叫声,正等着我等去救援呢。” “这、可里边的场地你们进去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言尽于此!” 鬼一说完闪到了一边,瞧着黑雾又抬头望着翻滚的黑云团,眉头紧皱,神情肃然。 没了鬼一阻止,救援队纷纷鱼贯而入。 过了五分钟后,现场指挥部和救援人员失去了联系,此等失常异动令镇一号、二号额头上冒汗,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立刻向上汇报,得到了现场维持秩序,等着市领导再行动的通知。 半小时后,荆市一号、二号到达现场,后面跟着救援车队。 当先一人约莫五十来岁精干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和迎上前的镇领导作了一番交流。 此人抬头望着天空在翻滚变幻莫测的云层,慑人心魂的诡雷和黑雾重重动物园让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想了一下,向着鬼一这边走来。 “这位小哥,你好!我是荆市市长吕军。”吕市长向着鬼一伸出手。 “您好,吕市长,您这是?”鬼一和他握了一下,稍感有些意外,这一号老板咋回事啊?难道是想让他去进去找人? “哦!是这样子的,听镇长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前小哥你曾阻止他们进去救援,我想了解一下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吕市长礼貌性的笑了笑。 “呃!这个怎么说好呢!此事我怕说了你不会相信……”鬼一脸有难色,摊了一下双手道。 “哦?你的意思是说里面的人是撞邪了,动物园内部有鬼怪之类在作遂?”吕市长略略思忖,便明白了鬼一言语所指。 “是也不是,从无知者角度去看,得确可用鬼怪撞邪,若以科学角度去辨析就是此地乃是某些矿物质极端异变。”鬼一道。 “唔!小哥的见解独特,那么你有没有办法解决此事?” 吕市长担忧里面的人拖着时间太久会有意外,现在又没有好的方法可行,硬着头皮冲进去只怕雪上加霜,徒增事端,只能死马当活马治,碰碰运气了! “小哥怎么称呼?”吕市长问道。 “姓鬼,单名一,鬼一。” 吕市长颇感意外,诧异瞧着鬼一:“哦,鬼这个姓氏倒是不常见,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鬼姓最出名的莫过于我国战国时期着名的谋圣鬼谷子,一小哥不会是鬼氏一族的后人吧?” “鬼谷子正是小子的老祖宗!”鬼一当空朝西一抱拳道。 吕市长心中一惊,脸上仍然是不动声色,他对此抱着怀疑的态度,现今社会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想出名的人太多了,真假难辩,最终还是要用事实说话,是驴子是马还得拉出来遛遛! 第145章 入内 “原来是鬼谷子一族后人,失敬失敬!还望一小哥等下能够帮助下,群策群力解决问题。因为此事跳出了常规救援方法,时间长了怕有意外!”吕先生客套了一句,学古人之礼仪拱了拱手道。 据悉里面困着有很多人,稍有差池就会造成严重后果,所以他内心焦急如焚,表面上镇定自若:“一小哥,依你看此事到底怎么了?因为什么造成的?还有里面的人有性命之忧吗?还请讲解一下!” “吕先生,客气客气,我本荆洲人,救人责无旁贷。 若然我没看错的话,里面有一个古战场,另外一种可能是一个天然阵图。 在特殊情况条件下下形成气场,对周围的人和生物造成影响,后果也会很严重,必须尽快进去解决问题!”鬼一远眺着动物园,神色凝重沉声道。 “古战场?天然阵图?荆市自古乃兵家多争之地,而且古墓繁多,很多存在是由于磁场的问题形成,要彻底破解也不会容易吧?” 吕先生越听着骇然心惊,这世界上有太多异象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未知领域色彩太过于神秘了,特别令人一时失去了反应的事常有发生,比如有些公路上笔直平面,开车在那固定的位置竟然会歪了方向,好似轮下很滑,车轮无缘无故转向,停车后检查过一切又正常的,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 其中某些出事原因用华夏的阴阳学说反而可以理清问题所在,当然能有真才实学者太少了,大多是滥竽充数糊弄人。 他本人对华夏留传下来的文化也了解甚深,知道其中有槽柏,但也有很多都是值得一读,从中得到至理深表认同。 鬼一当然知道荆市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今天你得了,明天就到他,最出名的莫过于是关云长大意失去了荆州:“说难不难,如果是阵法图还好说,怎么也是在可控范围内,就怕是另有什么诡异的原因,比如人为阵法、古墓存在问题等等!” 两人顿时默然无声,静静的伫立呆望着那天地异象。 半小时后,学会的专家大师匆忙赶到了,客套一番,看着诡云异雷黑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何曾看过如此触目惊心的场面,不由得面面相觑! “曾会长,此事经过你了解过了,事情紧急,可有什么办法去解决问题?需要什么,郡府马上准备。”吕先生干脆利落道。 风水玄学协会会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皱着眉头道:“吕先生,来之前我等已经了解此事,一致认为是此地有可能是古代阵法图,要解决还需要进入场内探索才好下决定!” “曾会长,什么原因能看出来吗?”吕先生深外瞟了一眼鬼一,此人年纪轻轻见识过人,目前说的话头头是道,难道真的是鬼谷绝学传承者? “不好说,不敢妄下断论,只能说动物园内很危险!”曾会长谨慎说道。 吕先生心中腻歪极了,太极云手耍的不错,这不是等于没说吗! 失望的同时反而对鬼一升起了极大的信心,侧头望着鬼一微笑道:“一小哥,你怎么看?” “进!”鬼一语言简炼。 陈副会长亦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瘦柴老头,叭嗒叭嗒吸了几口烟斗,斜着眼瞅了瞅鬼一,吕先生不问他这个协会副会长,而避过他问一个黄口小儿,不爽之意猛然间涌出来了。 “咦,年轻人,你是那个?协会里好象没有你哦?” “我?姓鬼名一,我学识尚浅,没有加入协会,平时也就是摆摆路边摊混口饭吃的!” 鬼一眉毛一压,无语死了,这个瘦老头吃枪药了?怎么有点倚老卖老的感觉?玩什么文字游戏! “哦呵!后生可畏呀,年纪轻轻就出来工作,不过小伙子你有空还是在协会考试登记一下才行,不然摆地摊可不是合法!” 陈副会长郁闷之心更盛,路边摊?这是什么事啊,纯江湖骗子吧。 “呵呵!加入协会?还是算了吧,有空考虑一下。”鬼一撇嘴道。 “好了,曾会长,你们是不是也进去探一下?”吕先生决断打断了他俩扯嘴皮子的事,进入主题。 “吕先生,当然要进入,从外面其中的端倪不可察,只有入内一探!”曾会长连忙回答。 “好,你们都小心点,若然碰上不可逆之事,速速退走,再另谋计划。”吕先生嘱咐一番。 曾会长一行七人每个人都挎着一个大包,行襄鼓起,估计是什么工具,他们工作赚钱的家伙什,从大门口方向走了进去。 “咦,一小哥,你不进去?”吕先生见到鬼一面向动物园大门方向站着不动,开口问道。 鬼一双手晃了晃,笑着道:“吕先生,我手上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进去?” “哎呀,忘了这茬,你需要什么?我马上安排。”吕先生这才醒悟,这少年双手空空如也,能干啥,难道人家可以虚空办事不成,怎么也需要些工具吧! “稍等一下,早已叫我大哥让他送过来,一会儿就到了,他还是归吕先生你的手下呢。”鬼一早就想到了,发了为信让大哥回家拿东西。 “哦?我的手下,他是在什么职位?”吕先生很诧异。 “区街道的文员,不是你的手下么?” “……” 吕先生不知道说啥好了。 “对了,吕先生,我大哥临时脱岗拿东西,你可不能处分他哦!”鬼一补了一句。 吕先生轻笑一下:“呵呵,一小哥,兹事体大,肯定不算,算公务,我会证明,放心吧……” 正说着话,一辆电动摩托车停在了他俩面前。 “三弟,咦,吕先生,您好!我是街道处理所的鬼若慎……”鬼若慎放下头盔,看到了自已的三弟旁边还有一个人,正是荆州知府吕先生,顶头上司,连忙走上前打招呼。 吕先生见其人气度沉稳,镇定自若,并不像某些手下一见他要么是惶恐不安,要么就是刻意讨好,心中喑自给他打了一个高分。 双方客套话说了几句,鬼一对大哥道:“大哥,你跟着我一起进去,到时可能要你帮忙。” “我?好吧,虽然不及你,打打下手还是可行的!”鬼若慎点了点头。 “小慎啊,那就拜托你们俩兄弟了,小心点!”吕先生道。 “好的,我们会的,吕先生。” 鬼一从摩托车上拿下一个粗糙的工具布袋,腰间系上承影剑,从布袋里拿出一条红黑色的软鞭和金锁玉关玉盘递给了鬼若慎,自己手掌上即拿着一个文王木。 两人闪身进入了黑雾之中,动物园大门外隐约可见道路,慢走之时,鬼若慎对鬼一道:“三弟,以你的修为,还要用这些东西?” “呵呵~要不要是一回事,装装样子总是要的,不然怎么为你请功!”鬼一得意洋洋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是有所图,不然突然间叫回家拿这些东西干嘛呢!”鬼若慎摇头失笑道。 “嘿!瞧你说的,只不过顺便给你赚点功劳不算过份吧!”鬼一不服气道。“说不过你,歪理让你说正理,对了,鬼谷风水学说你都融会贯通了么?”鬼若慎现在也不知道自已的三弟境界去到了那个地步。 第146章 毛骨悚然 相传鬼谷子风水学指的就是鬼谷子掐指占卜术,传说这个占卜术是鬼谷派代代相传的三十六秘技其中的一个。 春秋战国时期,鬼谷子将掐指占卜术运用到战争中,几乎逢战必胜,后来慢慢的流入民间并用于预测一些事物,进而演变为比较高层预测学。 然鬼谷子所留传真正的并不是传说中的掐指就能知晓天下事,那个是神仙手段。 所谓风水、占卜术其实就是高深的心理学、物理学等等结合体,对大自然经长年研究,掌握了其中的变化,两者兼揉无往而不利。 而到了鬼谷子后期所追求是更近于道法自然,用人的体感天地间变化,鬼一不知道老祖宗最后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他自己现在肯定没踏入门槛。 “融会贯通谈何容易啊,道理谁都明白,实践出不了真知!”鬼一苦笑着道。 正说着,鬼若慎手中的过路阴阳罗盘指针疯狂转动起来,大红指针对准已过大门百米远的道路上,电闪雷奔,一缕缕黑雾从地上升起,阴冷之气令人遍体生寒,而眼前的境物突然间变了。 突然出来了一条约十来来宽的山间小道出现在眼前,远处传来阵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叫声。 “笃笃——” 黑暗里火把微光中上百匹战马和几百步兵迎面而来,后面还有很多喊杀声在追赶。 “三弟,是古战场,怎么办?”鬼若慎被突变猛然吓了一大跳,手中紧握着红黑软鞭。 “不要动,让他们过去,这些都是阴兵!”鬼一也让突如其来的诡变惊到了,传说中的阴兵过境不要打扰,以免徒生意外,这些古战场在特定的环境将会重现当时的画面,和海市蜃楼差不多原理。 当先一匹战马飞驰近了,马上是一员身披黑色胄甲的战将,神色惊慌、额头上大汗淋漓,头上铁盔已不见,糟糕散乱长发披在两边。 战将领着败兵从他们俩兄弟身边狂奔而过,没几步那个逃亡的战将就被一箭射杀,而后连步兵亦难逃厄运,被追兵诛杀殆尽,留下遍地尸骸。 追兵大将路过鬼一俩兄弟身边时,似乎发觉了二人所在,朝着他们侧头瞄了一眼,眼中带着无边的杀气,随即掠过跟随大队飞驰绝尘而去。 “三弟,这些就是阴兵么?领头的好象发现了我们,现在我们怎么办,该走那方向?”鬼若慎当时还真的怕那个将领一刀砍了过来,暗地里提着心眼。 鬼一看了一下文王八卦,指着动物园的后山区域说道:“阴兵只是幻境,没有杀伤力,而且咱们一身阳气,不用管它,那里黑雾最浓,往那个方向走,如果我没猜错,问题出自那里!” “那就好,快走吧。” 一路上发现不少晕倒在地上的游人和动物,上前察看生命暂时没危险,但身体开始变冷,鬼一发现了是被大量的阴气侵蚀,阴盛阳哀,情况跟不乐观,必须尽快解决问题才行。 鬼一没去救人,两兄弟全速向前奔跑,快接近目的地时,黑雾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越走近就觉得越冷。 “咦,他们也找到了这里,有点道行啊。”鬼一看到了曾会长一行人。 “你们怎么来了?”陈幅会长一脸不爽看着从昏暗中走出来的两人。 “关你屁事,来看热闹不行?”鬼一挎着剑直接开怼,倚老卖老算什么。 “你……”陈副会长顿时气结,被一个后生呛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对喷。 “不关我什么事,到时候有难别指望我们会救你。” 鬼一呵呵笑了一下,有事办,懒得和他干嘴仗。打量了一下周围,近千平方的平地是新挖的, 在中间露出了一个近十米的坑洞,也正是漩涡中心点。 走近打着往下一看,有一段石阶梯。 “小兄弟且慢,还是让我们先下去吧!”曾会长见两人的装备,出于善意提醒阻止道。 “好吧,曾会长,你们先下去,我们随后……” 两帮人先后走下了阶梯,约莫近四十米长的石阶尽头是一个石洞口。 进入高达十米、直经达百米的石洞,映入眼内的境象令人难以置信,洞中央有九条白玉石柱,柱头用铁绑锁着九具尸骸,九条铁链子连接当中一条近米宽的浑身黝黑石人像,阴寒气息几十米远都让人感到刺骨。 最为阴深可怕的是四周密密麻麻都是跪着于地的尸骸骨,头颅空洞望着同一个方向骇然是当中的阴寒石像。 “嘶!会长,这、这里是什么情况?太、太邪恶了吧!”风水协会的成员被恐怖场面彻底吓坏了,不由自主打了几个寒颤,脸色发青,颤声道…… 曾会长也没有见识过,心中也忐忑不安,心内也冒着阵阵的寒意:“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不对劲,好象是一个阵法!” “准备好符箓,可能有鬼怪……”陈副会长大喝一声,紧了紧手中的五帝钱古剑,另一个手上的八卦镜用力攥着。 “三弟,这个好象是九阴聚灵阵?”鬼若慎皱着眉头道。 “没错,草,怎么遇上这种邪恶的阵法,布阵者也不怕遭遇到天谴!”鬼一改了之前的轻松神态,神情凝重道。 “九阴聚灵阵?小兄弟,你们俩人知道这种阵法?”曾会长侧身望着两兄弟问道。 “曾会长,这个是用九九八百一具生人钉死于地上,利用其怨气加上此地是万人坑,阴气盛极,几层阵法,经长年累月输送给中央的石人像,使其阴魂从虚形变成实体,形成旱地魁之类的异物,拥有永生不死之身!” “此阵太过有伤天和,一直都是传说,就算有人布下此阵,也会遭到正道人氏无情灭杀。想不到今天居然出现了,而且看天地异象的样子还差不多成功了……”鬼一死死盯着中央的黝黑石人像,遥感应到里面有什么鬼东西在苏醒过来。 “小兄弟,那怎么办?可有什么办法毁了此阵?”曾会长心中凛然一惊,急忙追问道。 “会长,不如先行击散四面跪地尸骸,破其外阵?”陈副会长想了一下,道出了一个法子。 “恐怕效果不大,经阴气淬炼那些尸骸骨早就坚硬如铁,刀砍不断,剑刺不伤,除非是有极阳类法器。”鬼一叹息一声道。 “那就试试看吧,现在干等也不是办法。”曾会长大手一挥断然道。 “大家跟我来,拿出看家宝物摧毁外阵……” 陈副会长领着几人小心翼翼在外阵,举起手中的法器朝着尸骸头部刺去。 然而只是溅起了几点火星,尸骸仍然是完好如初,动不了分毫。 “嘶!副会长,没用啊,这玩意太硬了,我这法锤重二十八斤,别说骨头了,就算是铁的轰下去也会留下个印点吧!”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人揉了揉手腕,用尽全身力气没半点效果,不由心生气弃屡。 “到中央试一试,我就不信了……”陈副会长咬着牙齿发狠道。 第147章 九阴聚灵阵 外面小阵也破不了,中间的更难对付,鬼一心中暗道,没阻止他们上前,也顺步跟上。 一脚踏入石板当中,立刻发觉身体像是踩在虚浮之地,刺骨寒意比外面多了何止十倍,呼出来的气体也凝成霜珠。 “大哥,小心点,实在顶不住你就先退出。” “放心,这点寒意小意思,你大哥我也不是吃干饭的。”话虽响亮,鬼若慎兀自打了几个寒颤,对未知的事亦是带有几分恐惧。 曾会长一帮人更是不堪,冷的牙齿上下咯咯作响。 鬼一站在石人像面前五、六米远,聚精望着简单雕塑的闭目石人,试图察看有什么端倪,看了半天放弃了。 “啊——” 突兀间,空荡荡的石洞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众人循声一望,令人胆寒、魂荡魄飞的事情出现了。 一个协会的风水师背后穿出一血淋淋的骨瓜,而他口中大口大口鲜血往外喷。 他身前被绑着的枯骨不知道什么时候铁锁骨链已断裂,绑在石柱上的枯骨人森白的头颅转动了几下,把骨手一抽,那名风水师背后射出近米鲜血,溅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风水师目光空洞,往后一倒,命丧当场,尸体在地上瞬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啊——” 有几个风水师受不了,张大嘴巴惊呼出来。 手上拿着的家伙什都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剧烈颤抖着,活在和平年代的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诡异的场面,没晕倒在地算心脏张大了。 “嗨——” 拿着铁锤的风水师勇猛向前奔跑几步,大喝一声,一锤子轰向枯骨人。 “咣——” 击中了头颅,却没有碎裂。枯骨人咯咯慢慢转动着,空洞无物的双目瞧着风水师,骨手一拍,打在风水师左肩部,顿时肩胛骨连着手臂掉掉在地上。 风水师被击飞几米远,重重砸在地上,结果和之前那人一样,倾刻血肉横消,变成干尸一具。 “锵锵锵——” 四面铁链子断裂声此起彼落,响个不断,那些尸骸没了铁链子固定,东歪西倒散了一地,再也没有之前的跪地姿势。 而中间的九具尸骸枯骨却反而像活过来了一样,失去了铁链綑绑似乎释放出来一群魔鬼,把剩下的七人围在中间。 而此时晕倒在动物园内的人和动物缓缓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眼睛没有焦距,头定定望着的方向正是石洞,仿佛有什么东西指引着一步步向着石洞迈进。 眼前一片迷雾,白茫茫,不对,鬼一心中骤然一惊,咬破了舌尖,钻心疼痛感让他猛然清醒,背后冒出大量冷汗,这是阴魂侵蚀了大脑,若然是陷入了里面,就会被当成了营养料,阴魂夺魄从而重生。 鬼一手掌一翻,指尖上夹着一把银针,飞快在其他人头顶上的百会穴落了一针。 “唔……” 在场的人散涣无神的目光终于有了神彩,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鬼若慎惊醒来连忙问道。 “我们陷入了阵法的迷魂,差点就被阴邪当了养料,变成一具干尸!”鬼一心有余悸道。 “先把这九个枯骨人干掉,可以打碎尸骸了,但大阵也快成,其它的事出去再说……” 听到了鬼一的话,虽然是心惊胆颤,然也没法不去拼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手中的法器纷纷朝着尸骸枯骨击去。 失去了大阵依仗,枯骨没有之前的刀枪不入,击中骨头部位纷纷断裂,片刻之后九具枯骨尽被打碎了。 “呼~呼……” 众人神经一松,张着嘴,弯下腰,用力呼吸着,浑身感觉到软弱无力,快要虚脱了。 “三弟,这就完事了吗?”鬼若慎持鞭警惕望着四周。 “不好说,估计还有问题……”鬼一紧盯着场中的雕像石人像,他觉得石人才是古怪所在,一切都是围绕着石人。 话音刚落。 “咔嚓——咔嚓——砰砰——” 通体黝黑的石人像表皮突然炸裂,石皮随即飞散开来,露出了一具身高九尸的腐尸,阵阵的恶臭远飘数十米。 “哗啦……” “呕——” 除了鬼一俩兄弟,其他的人都让其臭无比的腐尸味攻击到了,呕吐物哗哗啦啦吐了一地。 腐尸动了一下身体,鼻子耸动了一下,骤然间,喉头咯咯作响,几步身体敏捷跳到曾会长身前,一爪朝着还在呕吐的他抓下。 “锵!咻!咣……” 连串的声音响起,原来是鬼一飞身出剑挡住了腐尸爪,但这吹毛断发的承影剑只是削进了腐尸肉,碰上了骨头并没有削断。 曾会长听闻动静,抬头一看,奇臭无比黑绿的腐尸爪就在眼前,令他更丧胆魂的是腐尸人没有眼珠的眼眶闪着幽幽绿光瞧着他。 腐烂的面目,恶臭的口角黑水垂涎欲滴,似乎要把他生吞了。 鬼一没理会一脸惊悚呆滞的曾会长,飞起一脚把腐尸踢退了几米。 其他的人反应过来,法器刀剑齐砍刺在腐尸人身上,除了鬼若慎的红黑鞭和鬼一的承影剑在其身上造成伤害,他们的法器只是刺进一点点,冒起了一阵阵的青烟。 “荷——荷——” 腐尸人发怒了,喉咙里急速狂嚎着,披肩的长发条条犹如钢针般朝天竖起,空洞无物的眼眶望向洞口,双手呈八字伸向天空。 “不好,这人魁在召集游人供其吞噬精气,一旦被它得逞,后果不堪设想,大家马上消灭它……” 一个风水师想到了一个传说,面色大变,兜头往人魁头部一刀狠狠地劈下。 “咣!” 人魁头上中刀,停止了哀嚎,一只腐尸爪闪电般抓住了刀身,另一只手一爪子抓住了风水师的头颅,一道幽幽绿光飞进了它的口中。 风水师瞬间变成了一具干尸,连惨叫一声也没有发出就命丧黄泉。 “啊!” 一个风水师崩溃了,恐惧的苍白脸上扭曲着,大喊大叫,扔了法器,拔腿朝着洞口狂奔而去。 “唰!” 结果还没踏出中央地带,头上出现了一只奇臭无比的尸爪,故技重演又被人魁吞噬了。 “砰砰砰!” “哎呦,肋骨断了几条……” 剩下几人拼命往人魁身上攻击,被它几爪拍飞散落四周,口中狂吐鲜血。 只有鬼一、鬼若慎还在苦苦技撑着,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碎布条,而且还流着黑血,明显受伤中了尸毒。 “砰……” 鬼若慎一个闪避不及,被人魁一爪拍中,人飞在半空张嘴吐了一大口血,头一歪,晕倒在地。 “大哥——” 鬼一闪动着身体,发狂挥舞着承影剑,几分钟后体内气力耗尽,动作迟缓被人魁拍中胸口,人倒飞五米后单膝柱剑跪地。 “唦唦……” 一个眼神空洞,目光呆滞的人出现在洞内,跟着一个接着一个缓慢迈向了人魁。 “呼呼……” 鬼一喘着粗气,脸白如纸,艰苦抬起头,柱着承影剑的手臂颤颤巍巍想借力而起,然浑身上下软弱无力,站起也极其艰难。 看着步步逼近的游人,鬼一心中苦笑,难道今天就要挂了?横尸当场? 场中的人魁又回到了中间位置,双手朝天,荷荷怪叫着。 第148章 毒计 “不,我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啊——咯咯——咯咯——!” 鬼一用力咬着牙齿,双目赤红,气凝丹田,想把仅存的一丝气息运转起来。 “卟——” 口中喷出一道猩红鲜血,飞中身前的承影剑。 奇怪的是所喷出鲜血没有一滴溅落在地,而是全部渗进了承影剑,剑身不断颤抖着,通体湛蓝色时深时浅,剑身若隐若现,直至消失不见。 “这是?”鬼一陷入了半晕迷,承影剑这才是真正的被解封了么? “好冷、好冷……” 鬼一头发、眉毛瞬间被冰住了,承影剑极寒己被彻底激活,被他的鲜血,以血祭剑。 之前的所谓认主原来是鲜血太少了,是把半废的宝剑,今天才算是重见天日,难怪之前剑身会沾上血迹。 哎!可这来的太迟了,刚刚丹田因强行运气,全身丹田筋骨脉已然撕裂,剧痛无比的疼痛感让他头上冒着豆大的冷汗。 人魁面前排着一队队人,它的尸爪慢慢伸向第一人。 “呀——” 骤然间,鬼一灵魂深处一道紫色流窜到了丹田,再游走于全身的骨骼筋脉,撕裂的伤痕已被顷刻之间修补完好,似乎还壮大了不少。 丹田内的气息迅猛在增加,砰,身上的碎布也震荡起来。 “哈——” 鬼一暴喝一声,单脚用力一蹬,石板碎裂,人飞向空中,头下脚上,连人一带着承影剑直直插向人魁的头颅。 人魁的尸爪离游人的头部只有一寸,停止不动,承影剑入颅七寸。 阵阵的绿光从人魁的颅骨百会穴飘向了承影剑。 约一刻钟,人魁化为灰烬,落了一地。 “咻——” 一道阴寒无比的篮光从承影剑直冲向天空的巨大黑云团,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黑云团散去,而动物园的浓雾亦渐渐消失不见。 当鬼一衣衫褴褛出现在四妹鬼若她们面前,经过震惊后,几个女士围着他在瞧一个乞丐,连小橙子捂着鼻子大呼臭臭迈着小腿绝尘而去…… ****** 鬼谷家中,鬼一卧在床上,看着胸前、手臂上的伤痕和药膏,苦笑不已,游一下动物园口也遭遇到死亡危机,俩兄弟都差点报销了! 白天的后续事宜扔给了鬼若慎,帮他针扎了几下,塞了几个解毒药丸就带着人离开了。路已铺好,至于大哥怎么和市长处理就看他的处事能力和交际手段,以大哥所习的鬼学相信不会太差,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差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呼~呼……” 呼吸变慢,运气散神,身体放松,毛孔张开,意识随着气息游走全身。 鬼一所修的不是一呼一吸小周天,循环十二经络大周天的古法练气方式。而是鬼谷子最高层次的意念修练,摒弃普通的练气习惯,选择感应天地间阴阳之气,从毛孔中吸入。 这种修炼之路是鬼谷家族传承,只传于嫡系,旁支并不知道,亦没留于书籍之中。 鬼谷子晚年所感悟之法连他自已亦无法参悟透,到底修炼下去会怎么样。 鬼一只感觉到身体飘飘荡荡,似乎浸润在温暖的大海洋一般,睁开眼睛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见,包括了他自已的身体。 大约三柱香的时间之后,四处游魂的他发现了一粒晶莹乃白色的光华,飘落旁边,伸手想接近触摸于它,近在咫尺却远若天涯。 转了几圈没有收获只好悻悻然溜走了,没多久又发现了一粒淡淡的白光包裹光华,分别差异是可以穿过,然而光华却是虚无缥缈! “呼——” 长长吐出了一团白雾,鬼一睁开眼睛,发觉脑海深处多了一些东西。 骤然间额头和胸前闪出一点白光,瞬间在黑暗的夜间乍现又转眼消失掉。 什么鬼东西?鬼一莫名一惊,猛然从床上弹起,打着床头灯,杯,竖起耳朵,如鹰目般锐利的双眼警惕环视了一下房间内四面。 啪!蚊子叮咬在了胸前,鬼一一巴掌盖上去,送了它一程并溅洒了一滩血。 低头一瞧,好家伙,要血不要命啊,吸了多少? 伸手抓了抓痒痒,抓着抓着突然停了手,一条条被腐尸爪所造成的伤痕累累居然完好如初。 鬼一瞪大眼睛,仔细检查一下发现左左右右前后都康复了,没看出一丝爪痕。 奇怪了,是疗伤药的功劳?他所用的药物都是从神秘人给他那门医术中配制出来的,不会有如此奇效吧? 不是药物就是修炼有疗伤效果了,嘿,真的没想到,太意外了,惊喜无处不在,你大爷的,这个就是主角福利么? 生死像被人操控着,这种感觉太憋屈了,啥时才能当家作主,烦那! “唉!叭答叭答……” 鬼一重新躺在床上,姣白的月光穿过烟雾中从窗外照射进来,微凉的秋风推散一个个烟圈。 拿起手机,晚上十一点,时间尚早。 刚才折腾了一会,弄的睡意全无。 干点啥好呢?出去走走? 起了床,穿好衣服,走出家门,打了一台车,到了繁华热闹的市中心。 夜色倾城酒馆,霓虹灯上六个字吸引了他的眼球。 酒馆?不是叫酒吧?而取其古词,这老板取名有点意思。 信步踏进了酒馆大门,进入门口,粗略观察了一下,酒馆分开两层,二楼装饰了钢化玻璃,看不到上面有什么摆设。而楼下和普通的酒吧没多大区别,老板的意图估计是喝酒宵夜一网打尽。 找了一个空桌,点了几瓶啤酒,喝着小酒体会周围的年轻人激情四射,活力无限肆无忌惮挥洒着春青。 这些夜场生活他当然不陌生,当年他在国外游走于这种黑暗场地交易了不少。 当然在国内只做人材猎头,收集信息帮助猎头公司达成高管、技术人才的交易。 闭上眼睛听着劲爆音乐倒是另外一种享受。 “嗯?” 鬼一耳朵动了一下,侧耳凝神听了一会,仰头望着天花板,嘴角渗出一丝冷笑。 低下头正视环视了一下酒馆内的卡坐,光线昏暗隐若可见人形的角落卡坐中,醉昏昏趴着两个人。 从楼上走下八人,其中四个大汉快步走向那两个醉客,一左一右夹着迅速步出酒馆。 后面跟着四人,一行八人避开摄像头向停车场方向走去。 鬼一尾随八人出了酒馆,路边醉倒一个卖醉的酒客,旁边的啤酒瓶碎裂一地。 脚尖一压,地上一片玻璃飞到了他的手上。 “啊……哈哈……” “锋少,今晚收获巨大啊,买一送一,你看看这妞的身段,那翘起浑圆肥臀,那三十六d的尺码,这肤色又白又嫩,哎呦,我的马,受不了……”一把猥琐的声音从两台豪车边传了过来。 “嘿嘿!这小婊砸敬酒不饮,饮罚酒。放心,今晚我喝头啖汤,少不了你的好处,准备好蓝色小药丸没有?可不要到时候只能摸、看而不能真刀真枪上阵……”旁边身穿西装一表斯文的男子阴险的奸笑道。 “锋少,扯谈了吧,那次你能赢了我?这次一夜七次郎少不了,到时候比比,输家给一百万如何?” 第149章 意外 “你就吹吧,肯定是你事先吃药了,不然以你这身体,十分钟都过不了,还一夜七次郎?” “啊,哈哈哈,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一样……” “嘿嘿……呃——!” 笑声戛然而止,砰砰砰!东歪西倒倒下八人。 鬼一闪身一抄,夹着两人迅速消失于纸醉金迷的夜色之中。 粉红色的卧室内,二米多宽的大床上躺着两个娇俏女子。 鬼一拿出银针给她们施了几针,喂了两颗解毒药丸。 看着晕昏的两人,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 “嗯……” “唔……好热……” “嘶啦……” 怎么回事?视线转到了床上两女身上,原来是她们在撕掉身上衣服的扣子,露出了洁白无瑕的肩膀…… “好热啊……嗯!……” 鬼一霍然起身上前,伸手压在其中一人的脉搏上。 脉搏跳动异常心跳加速,药丸针灸起不了作用!!! “嗯!”身后一具火热的娇躯缠上了他的后背,吐气如兰在他耳边喃呢…… 前面的娇媚女子喘着气,半眯半合的妙目望着他,水润明眸迷离:“咯咯……小若一,嗯,过来……” 一扯他的衣领,火热红唇吻住了他的嘴…… “云姐,走,我送你们到医院……” “啊,嘶……”鬼一倒吸一口凉气…… ………… 清晨,阳光明媚,从窗外透了进来。 “唔……” 李梦云睁开妙目,抚了抚脑门,头疼,浑身酸软无力,刚一动身,一阵刺痛从身下传来。 她的左手抱着一个身子,从触感上知道是一个男子。 “啊——” 李梦云惊恐尖叫起来! “啊——” 蒋欣欣被她震醒也发现了情况,跟着惊悚的高八度尖叫着。 “吵什么吵?这时才叫?还让不让人睡觉?” “小若一,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干了什么好事?”李梦云这才看清楚是鬼若一,双目泛红似喷火,尖声责问。 蒋欣欣呆呆望着床上的鬼一,硬朗阳光如钢铸的身体,刀削般脸庞,剑眉星目漆黑。 “好帅呀!……” 蒋欣欣忘记了身上的酸痛,喃喃自语道! “云姐,你还问我干嘛呢,你们忘了昨晚在做什么?”鬼一一拍额头惨笑道。 “昨晚?对啊,昨晚在干啥?”李梦云用手揉揉脑门。 “大云云昨晚我们在夜色倾城喝酒呢……”蒋欣欣打了一个哈欠,嘟囔着说道。 “对,对,对,在喝酒,到底是怎回事?小若一,你又怎么在这里?老实交待,做了什么坏事?嗯?” 李梦云俏脸紧绷,布满了寒意,微眯着眼,目光锐利如刀盯着鬼一,似乎在说不说实话就活剐了你的意思。 “云姐,淡定点,别生气,听我慢慢说!”鬼一安抚了一下李梦云。 “哼!快说,别扯没用的!” “好的,你们昨晚让人下药了,强烈的那种药……” “什么?” 鬼一还没有说完,二女猛然从床上弹起,惊吓的消息连春光乍泄也没注意到了。 “咳咳!你们注意点……”鬼一点了点两人。 “呀……” 两女瞬间爆炸,重新扯着被子盖住身体,心脏跳出胸襟一般,谁知道躺下才发现被窝内触碰到的是鬼一的身体,脸红的犹如大红布,娇艳似水。 还是李梦云年长,吸了几口气,定了定心神,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还是紧挨着鬼一并没有挪移半寸。 “是那个混蛋下药了?”李梦云侧头注视着鬼一,这个夺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心潮起伏,有惊喜、有失落、有哀伤,但独独没有怨恨。 “是赖子锋、何远隆!” “是他们,可恶,我不会放他们的,后来呢?后来怎么样?”李梦云咬牙切齿,目露出愤怒的神色。 “你们算好运气了,本来我十点已经睡着了,谁知道十一点打蚊子,睡意没了,就出来逛逛! 于是进了酒馆喝酒,在卡座里听到了楼上这两个臭虫说今晚有美味,还说拍一个一小时长视频,然后给她们打毒,让其沾染毒瘾,夺了钱财玩厌了就扔到夜总会接客。” 李梦云、蒋欣欣听着听着脸色巨变,俏目露出了惊恐万状,纤手不由自主紧抱着鬼一,浑身颤抖着。 可想而知,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对她们来说那真的是万劫不复生不如死,事后听着都心惊胆颤。 滑滑的触感让鬼一气息加重了一些:“你们两人喝了加料的酒,被他们扶出了酒馆,来到了停车场,然后我就出手救了你们。 拿着欣欣的出入证把你俩送了回来,给你们针灸解毒,谁知道药和针灸不起作用,强烈无比的药丸让你两失去了理智,把我扑倒了,这就是全过程!” “嘶!痛!”鬼一惨叫一声,腰间中了一招八字旋转手。 “哼哼!什么叫我们扑倒了你?你不会送我两个到医院啊?分明是趁火打劫,小色狼藉口多多!齐人之福噢,美死你了……”李梦云俏目一瞪,手上给了他腰间一着。 “冤枉啊,云姐,当时如果真的送你们去医院,你两个估计半路都欲火烧脑,变成白痴了!所以我才、才……”鬼一说到最后说不出来了。 “哼,骗谁呀,你还会医术?借口都是借口!”李梦云心里相信了他,但嘴上却强硬不认。 “大云云,我、我觉得若一哥哥没有说谎啊!网上说不是这样会变傻女的。”蒋欣欣轻声细语道。 “傻女,小咪咪,唉,你,不说了,对了,那两个人渣混蛋玩意你怎么对付?打断手脚没有?” “怎么可能那么暴力?这样可是犯罪的呢!” “你就这样放过他们?怎么不报警?”李梦云脸上布满了寒霜。 “呵呵,放过他们?怎么可能,别说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就算是不认知的都不可能放过这种渣滓垃圾!” “若一哥哥,你把他们的做案工具没收了?”蒋欣欣望着鬼一眨着水灵灵大眼睛。 鬼一某处顿时一阵寒冷,苦笑着道:“欣欣,咱们是文明人,那能这样狂暴,只不过是让他们变白痴罢了!” “白痴?你打傻了他们?”李梦云紧了一下手臂,怕留下了罪证就麻烦了,虽然说救人,但也有防卫过当一说。 “哼,他们挟持你两走时避开了摄像头,而且他们不会在当场发作,今晚睡觉时就变白痴了。” “好厉害呀,鬼一哥哥,你用内功震伤了这些王八蛋么?” “没这样玄乎,只是从穴道飞了一些玻璃碎,第二天就会在睡觉时压进了大脑,切断中枢神经,彻底变成白痴。”鬼一哈哈一笑,手指在蒋欣欣瑶鼻上轻轻一刮。 “咕碌……” 李梦云喉咙滚动了一下,目前算她们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手段之高明令人不寒而栗。她可不是蒋欣欣般天真无知,管中窥豹,细看其中布局下手就知晓不简单那。 “呼!那就好、那就好,坏人得到了报应,之前都不知道有几个少女遭到毒手啦!”蒋欣欣粉唇微启,吐气如兰,对只认识了一天的帅哥佩服不己。 “咕噜咕噜!” 几声腹鸣声在房内响起,大战半宵的三人突然间饥肠辘辘。 “欣欣,你冰箱有肉类吃的吗?” “有的、有的……” “闭上眼睛,我要起来煮早餐啦!” 两女一听,连忙紧闭双目,虽然说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始终没认识几天还挺陌生,只能闭上眼避免尴尬。 第150章 如何处置 鬼一伸手一掀薄被,飞快跳下床捡起衣衫,一溜烟闪出了房间,两个小白羊惊鸿一瞥,可他不敢停留半秒,得了便宜还想更多就变成耍流氓了。 “混蛋!” 李梦云娇叱一声,拿起枕头就扔了出去。 “咯咯~”蒋欣欣没心没肺居然笑了出来。 “小咪咪,你说现在咋办那?”李梦云抓了抓散乱的秀发,懊恼发问。 “大云云,人家怎知道,不过若一哥哥是个型男,做他的女朋友不亏呐!”蒋欣欣大眼睛扑闪扑闪,不知道想到了那处,白嫩的脸上泛着红晕。 李梦云把头埋在被窝里,哀嚎痛苦道:“你这花痴女,问你就是白问了……” …… “呼……哧溜哧溜……” “好香呀……哧溜哧溜……” “这牛肉真嫩,这荷包蛋滑的很,赞赞赞……” 蒋欣欣已经吃了第三碗,边吃边嚷嚷着,三人都饿坏了,当香气扑鼻的面条端上来一刹那,抛开了所谓的淑女范,两女都狼吞虎咽,顾不着仪态。 “呼~好饱……嗝……” “想不到小若一你还有这一手?味道还不错嘛!”李梦云用湿纸张擦了擦嘴,抚着肚子道。 “若一哥哥,五星大厨师也比不你呐,如不是吃不下,还想吃多一碗,三碗,天哪,我居然能吃了三碗……”蒋欣欣靠着椅背动也不想动,像个吃饱了的小懒猪。 鬼一更夸张,大半锅面条,一斤多牛肉,几个荷包弹都让他消灭了。 抽出张湿纸在蒋欣欣粉唇擦干净,弄得她水盈盈的瞧着他。 鬼一自己再擦干净,手中拿着牙签左捅右捅。 “这样盯着我干啥?哥的脸上有花么?” “别装蒜,说说看,怎么处置我俩?”李梦云秀眉一挑,露出森森白牙。 鬼一刚才在厨房里就琢磨了好半天,想了几个方案都行不通,在古代此事反而是小事一桩。 可在现代,愁死了。 “没得说,都是我的媳妇儿,我不准你俩玩什么挑选游戏,都是我的爱人!” “呵呵~左拥右抱,美死你了,也不怕亏死你……”李梦云也没有好办法,叫她退出可不甘心,对鬼一多多少少还算满意,他强硬的态度总好过犹豫不决,到时候反而伤害到三人。 “小咪咪,你呢?咋想的?” 蒋欣欣美目望了一下鬼一,吧唧了一下嘴巴:“人家不知道耶,不过,面条以后不能吃着就觉得慌!” “你,你就让他一碗面条收买了?我算服了你了……”李梦云无力呻吟一声,捂着脸没力气再说啥。 “好,娘子们,我出去一下,你俩先聊聊天!”鬼一站起身,准备出去。 “去那啊?”李梦云嘴上虽然不妥协,但从内心深处认可是她的男人,还想和他多呆一会。 “买药啊,你俩受了伤……” 咻,李梦云脸上一红,暗地里啐了一口,心头却涌动一种叫甜蜜的味道。 “滚蛋吧!”纤手一挥。 鬼一走上两步,星目紧盯着她,挑起李梦云洁白的下额。 “你、你想干嘛……”李梦云被漆黑如深渊的朗目凝视着,心中一阵慌乱,结结巴巴弱弱道。 “唔……”一个热吻突然而来,让她失神不已。 鬼一再走到了蒋欣欣面前,重施故技扬长而去。 “好霸道的温柔,完了完了,大云云,我感觉到爱了!” 李梦云回过神来,转身从窗口看着鬼一挺拔潇洒远去的身影,摸了一下自己的粉唇,似乎他温热的气息犹在,而她的心被一道春风吹起波澜,再也不能平静了! “叮当叮当!” “若一哥哥回来了,我去开门……”蒋欣欣移动不便的双腿,打开了门。 鬼一进入厅里,放下手中大包细袋,拿出一袋子交给李梦云:“外擦内服的药都在里面了,用不用我帮忙?” 李梦云俏脸一红,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大色狼,你想干嘛呢?” 鬼一义正严词的道:“云姐,我什么也不想干,咱是一名医生,虽然没执照,但医术精湛,所以在医生眼中是没男女之分!” “哼哼!医术精湛?那我们是咋回事啊?” “呃~,那个是意外,纯属意外,天意弄人,注定姻缘!若与天斗,必将受其害!” “哎呦喂!小若一,真的没看出你的诡辩之高世所罕见!”听着他振振有词,煞有其事在死撑,李梦云都替他脸红了。 “过奖过奖,此乃家传绝学,云姐,其实你以为我是在强词夺理,对吧?以后你会知道的为人,对爱的人从来不会骗,当然敌人就另说了。”鬼一洒脱微微一笑。 “真的假的?”李梦云狐疑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看他的处之泰然又不像说谎。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快去疗伤吧!我去弄中午饭!”鬼一懒得解释了,提起袋子走进了厨房。 “咣咣咣!” “硼硼硼!” “笃笃笃!” “大云云,若一哥哥好厉害,这刀法,听着就知道厨艺了得呀!” 房间内,一片狼藉床单已更换, 擦完药两女躺在床上,正在说着私房话。 “哼!大色狼这点还值得称赞,以后的伙食让他包了,要把他当牛使用才行!” “大云云,你这太狠了吧,小心若一哥哥不要你哟,离你而去耶!”蒋欣欣咯咯笑着道。 “你啊你,注定是被他吃的死死,有多少风流就有多少折磨,不能便宜他!” 李梦云被她一说,心中打了一个突兀,嘴上却冷哼一声,但声音却降了一个声调。 “哎!大云云,想想昨晚如果不是若一哥哥出现,你猜一下咱俩姐妹的下场会怎样?”蒋欣欣想想仍然后怕不已。 李梦云望着天花板,幽幽一叹道:“能有什么下场?除了从高楼纵身一跃而下,我想不到什么了,被轮奸拍视频,吸毒当妓女,活着比死更难受了!” 房间内突然间安静下来,传来的只有一片忙碌之声。 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馨家庭感从两人心底泛起,细细品味很是令人难以割舍! “小冤家!”良久,李梦云幻得幻失低声说着,呆望着天花板不知晓想些什么。 三小时后,中午一点正。 桌面上摆放着一大煲汤,还有五个小炒,一条清蒸桂花。 “来,先喝了老火靓汤,老母鸡来着,当归、党参、黄芪补血益气!”鬼一用汤匙淘了每人一碗。 李梦云心头一甜,嘴上却道:“还不是你的错!” “嗯,对,是我的错,快喝……” “呀,若一哥哥,这汤很好喝,清甜……”蒋欣欣一喝就眼睛亮了。 “还不错,没有一点油,你做过厨师么?”李梦云自己平时在家也煲汤,但没这小冤家煲的那么美味。 “阿布扎比皇宫酒店干了几天,手艺还行吧?”鬼一几口干了一碗汤。 “那个全球唯一的八星级酒店?号称国王酒店?” 李梦云和蒋欣欣停止了喝汤。 “是啊,咋了?不可以么?”鬼一哈哈大笑着道。 “你就吹吧,你怎么不说在国宴宾馆工作过?”李梦云勾人的美目一翻。 “唉,说真话没人相信,还是当骗子好。来,请起筷,试试国宴之一的鳜鱼。” “得了吧你,这个不是桂花鱼么,你以为我不知晓?我买过。”李梦云咯咯大笑,笑的连春光咋现也不在乎。 “鳜鱼俗称桂花鱼,因为生辟字所以才没人常称!” 第151章 我来了 李梦云俏丽一阵红一阵白,手中纤手想有所动作,鬼一又在她的对面。 “……”鬼一瞟了一眼李梦云,见她双目跳跃着两朵小火苗,暗叹一声,只好伸出手放在她的面前。 “噗嗤!”李梦云瞬间笑靥如花,阴转晴天,轻轻打了他的手背一下。 “干嘛呢,吃饭吃饭!” “大云云,你俩的花枪耍完木有?我开动啦,啊,这鱼好嫩滑,好吃,好吃,唔,唔……”蒋欣欣小脑袋下筷如风,小嘴巴好象小猪拱食般作响! “小咪咪,有那么好吃吗?唔~还行……”李梦云吃着吃着速度不输蒋欣欣,也顾不了吃相难看了。 鬼一会心一笑,不紧不慢亦起筷吃起来。 转眼间二斤多重的鳜鱼只剩下一条骨架。 “咯!”两对筷子同时瞄上了最后的一块鱼肉,在碟子鱼骨上碰撞发出了微响。 李梦云和蒋欣欣目光在空中交流了一下,二人同时俏脸一红,收回了筷子“唰!”。 “这片让给我吧,这鱼一口还没吃呢!”鬼一嘿嘿一笑道。 “大色狼,你真的在国王酒店做过厨师?”李梦云意犹未尽香舌在嘴里搅动回味着,珍馐美味不足以形容。 “是啊,以前在阿联酋认识了王子,给他们家做了几顿饭。”鬼一淡淡笑道。 李梦云、蒋欣欣有些侧目:“你还认识王子?” “王子又怎了?还不是人一个,那次他们在沙漠里碰上沙尘暴,补给都没了,刚好遇上了我,就认识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不在那里工作?和王子算是救命恩人,谋份职业不难吧?”李梦云很好奇。 “哎!一言难尽,而且我喜欢自由自在,不受管束,厨师只算是爱好吃,一天天去工作就受不了!” “这我赞同,爱好变成工作就会痛苦不堪,日复一复日重复着,时间长了就厌恶了!”李梦云螓首轻轻点头表示认同。 鬼一目光移到她身上,剪水双瞳泛着春水,微勾性感的红唇蠕动着,硼开的衣衫扭扣雪白的玉肌若隐若现,丰盈挺拔的体态分外迷人,让他瞬间失神! 李梦云没听到声音,仰头一望,见他定定盯着自己的胸前,粉脸顿时徘红,急忙捂住胸口,同时口不择言道:“你这贼眼乱看什么!不准看,大色狼!” 鬼一收回目光,轻轻一叹道:“难怪那么多人想谋你,越发勾魂摄魄,如此美人尤物居然是我的娘子,上天对我不薄啊!” “嘻嘻!若一哥哥,心里面得瑟不?是不是想昂首带着她到处串门会友?或者是一日发几十条朋友圈?”蒋欣欣对付着几碟小炒,顺口道。 李梦云娇羞更盛,嫣红的粉脸好象滴出水来,瞪了鬼一一眼,嗔怪着道:“整天想什么呢?一肚子坏水!” “想你,想你们……” 鬼一左手微微一扬,一支粉红色的芍药花凭空出现了。 “亲密的,送你了!” “你……” “谢谢!”李梦云被他这样一搞,惊喜交集,想不到这大色狼那么浪漫,还有这点小心思。 “呀!若一哥哥,我的呢?” 蒋欣欣不乐意了,放下筷子,无辜大眼睛可怜兮兮盯着鬼一,忿忿不平地嘟起粉唇。 鬼一右手在她眼前一抓,一支带着水珠粉红色的牡丹亦奇迹般出现了。 “亲爱的欣欣小宝贝,送给你!”鬼一微笑着道。 “呀,你怎么做到的?唔啊——”蒋欣欣心中惊喜交加,跳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接过牡丹放在琼鼻闻了一下,在鬼一的脸上重重吻了一下。 鬼一把蒋欣欣放在腿上,横抱着她,用手理了她脸上的青丝,宠溺凝视着,笑着道:“掩眼法罢了,这花喜欢吗?” “嗯!喜欢,很喜欢,你怎么知道我是喜欢牡丹花的?送女朋友不是送玫瑰花么?”蒋欣欣被他突然其来的浪漫弄得幸福感满满,之前的担忧一扫而光。 “小傻瓜!谢谢你了!”鬼一脸贴着她的俏脸,他是什么人?能不看出蒋欣欣性格虽然说是有些呆萌,不争不吵的态度让他很内疚,一人劈开几份分,还是认识不久的,不难受么? “若一哥哥……”蒋欣欣闭上眼睛,嘴角洋溢着幸福笑意,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现在才算是心意相通。 “咳咳!” 李梦云看着两人恩爱的画面,心中泛起一丝酸意! 蒋欣欣从沉醉的情景清醒过来,离开了鬼一的怀抱坐回原位。 鬼一就知道齐人之福,不好受,顺的哥来失嫂意。 他拿着两个玻璃杯,盖放在她们的面前。 “干嘛呢?”李梦云见他古古怪怪放两个杯子。 “你们把手放在上面,盖住它。” 俩姐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依言而行把青葱玉手放在玻璃杯上。 “一、二、三,拿开杯子!” “呀!是钻戒耶!好漂亮……”饭桌上静静躺着两枚钻戒,蒋欣欣爱不释手翻看着。 “是凤凰钻戒,还有一行字鬼若一送给爱妻蒋欣欣!”蒋欣欣开心的美目如一弯新月,甜甜的笑声不绝于耳。 “哼!花心大萝卜!瞎搞心思,就会骗小女生。”李梦云冷哼一声,把钻戒戴在无名指上,她的钻戒也是一样,写了一行字。 “呼……” 鬼一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看来暂时安全了:“吃饭了,再不吃就没了……” 是夜,他死懒着不走,被李梦云赶到了客房。 “嘿嘿!这点事难倒我?” “咔嚓!” 一道黑影慢慢闪进了房中,钻进入她们被窝的中间。 “死大色狼,你怎么进来?” 李梦云掐着鬼一的腰间,旁边的蒋欣欣早已睡的香甜,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床头灯照射下,鬼一无声无息进来被他吓了一跳,差点就惊叫出来,看着是熟悉的他才捂住了嘴。 “云姐,想你了,想的睡不着!也知道你睡不着,过来陪你聊聊天!”鬼一在她耳边轻声道。 李梦云被他浓浓的男士气息侵袭之下,身体不受控制地火热起来,眼睫毛不断跳动。 “大色狼,别想干坏事!” “好,听你的,就抱着你睡!” “混蛋,手放那啦?” “手一滑,对不起!” 房间内恢复了平静,李梦云被他抱着,刚才脸红耳赤的心情也平静了很多,把头埋在他的胸部,听着他的强劲有力的心跳,一时间竟有种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感觉。 “云姐,我知道你曾经沧海难为水,心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所以一直用一个硬壳保护你脆弱无力的内心。我不能承诺什么,只能说如有人想伤害你,请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混蛋!”李梦云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把他的衣服也泣染了一大半。 片刻之后,泪收,李梦云喘着粗气:“混蛋,要我……” “云姐,不好吧,你还没伤好……” “嘶!谋杀亲夫,看家法侍候……” “咯咯……” 春宵苦短,最后连睡着的蒋欣欣也被战火漫延,直至多次娇鸣才相拥而眠! ………… 早上,三人大包细包往鬼谷家方向驱车驶去。 “大色狼,真的要进去?不进去行不?我、我有点怕!” 李梦云站在大门口胆怯了。 “丑妇始终还需见家翁!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在吗,而且他们都是好相处的,放心吧!”鬼一拎着一大袋礼物,她们两个有些忐忑不安,有点怂了,于是开口安慰道。 “若一哥哥,你的家好古老啊,里面的摆设不会也是古董吧?”蒋欣欣左左右右观望不前,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第152章 原因 “古董当然有了,拉着你云姐进来,别让她溜了,多大的事啊,还没有你胆子大!”鬼一使出了激将法。 “切,老娘天生丽质,见你家人会怕?走,欣欣,姐带着你淘宝贝,去捡个漏什么的!”李梦云嗤之以鼻,像个娇傲的孔雀,昂首拉着蒋欣欣婉步而入。 没走几步,迎面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快步而来。 “哎呀,多漂亮的姑娘,来就来,干嘛买那么东西,快点进屋里坐,一儿,你傻蛋似的,笑什么,快点拿过姑娘东西,懂不懂礼貌呀……” 鬼一的妈妈上下打量了两女一下,笑的眼睛剩下一条线,早上听儿子说带媳妇儿回家,笑容就没停止过,呼喝着全家把卫生搞了一趟,连老头子鬼怀德也被她赶去搞卫生。 “妈,你儿子不是哪吒,可没三头六臂,我脖子上还挂着一串袋子呢!” “阿姨好!”俩女咯咯笑着,弯身问了个好。 “好,好!进屋聊……” 大厅里顿时热闹起来,四妹与她们也认识,倒是不冷场。 “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李梦云,我给你找的媳妇儿,漂亮吧?” “漂亮,非常漂亮!”鬼一的妈妈开心笑着道。 “这个是蒋欣欣,也是我给你找的媳妇儿,漂亮吧?” “啊,漂亮,很漂亮!”妈妈愣了一下,转眼乐的不行,本以为是一个,想不到找了两个,大出她的所料。 “啊,哈哈哈!好,好,好!”鬼怀德捋着胡须笑声震天。 “爷爷您好!” “好,你们都是好女娃子啊!”鬼怀德看着两个俏丽的孙儿媳妇,开怀大笑。 “今天一大早一对喜鹊鸣门,老夫算了一卦,就知道双喜临门,来,爷爷给你们一个小礼物!” 说完从桌子上拿着两个古朴的木盒,分别递给了两人。 “金丝楠木!”鬼若言眼睛很毒,一眼看到,小眼睛瞪的大大,冲口而出。 “是凤、凤凰金步摇?” 打开古盒,里面的是一支步摇簪子,簪身是不知名的白色金属,头部金色凤凰昂首飞天的姿态,一朵怒放的色彩深浅鲜红鲜花状。下面还有颜色不一的绿宝石圆珠,中间用白色金属穗丝扣连接。 “好漂亮啊!”蒋欣欣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忍不住拿了出来。 “爷爷,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受不起啊!”李梦云不是蒋欣欣,她是从小玩古董到大,这种步摇可不普通,古朴而华丽起码是唐汉之间,价值不说,收藏属于精品级别。 “拿着吧,长辈赐,不可辞,辞之不恭。你不要爷爷我就没脸见人啦!” “好的,谢谢爷爷的礼物!”李梦云听着老爷子都这样说,再推辞就真的打脸了。 “谢谢老爷子!”蒋欣欣没想那么多,欣然接受。 “不用谢,应该的。”鬼怀德呵呵笑道。 鬼一拿起金步摇,把它插在李梦云的头上,她今天的头发简单盘旋绑着,后面青丝散发,非常有女人味。 金步摇簪子一插入头发中,整个人突然间变得贵气逼人,雍容华贵,好象一个贵小姐一般! “哗!云姐姐,你变了,气质不同了,如果换了一套宫装,妥妥一个妃子啊!”蒋欣欣大大赞叹。 “确实,三嫂,你现在差一套衣服,真的很漂亮!”鬼若如嘻嘻一笑,她怎么也没想到三哥一鸣惊人,一找找两个媳妇,而且那么漂亮,还能和平相处,对此佩服得很! 李梦云脸上微微一红,心底喑喜这个簪子,还实锤了鬼谷家的媳妇,不是偷偷摸摸的,不用再纠结什么了,至于名份? 小冤家说了不结婚,就没有争斗名份,以后会怎样也顾不过来,一句有人伤害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已彻底陷入了他的情网中! 望着鬼一呵呵傻笑着,玉手忍不住偷偷在他腰部一拧,笑不露齿:“很得瑟是吧?” “呃~!”鬼一暗吸一口凉气,但又只能忍住,笑着把她一挽腰拉到礼物处道:“先把礼物送了!” 然后轻声求饶道:“亲爱的,放手,疼、疼!都瘀黑了!” “我信你个大头鬼,一身石头肌肉,会疼?骗谁呢?” “云姐,我又不能运气,能不疼么?一运气会伤着你的纤纤玉手。这种功夫无坚不摧,痛不欲生,以后少用……”鬼一苦瓜脸上欲哭无泪,怎么女人都爱用这招,太损了。 “噗嗤!”李梦云明眸白了他一眼,把手放开了,还帮他揉了一会。 派完礼物,在鬼谷家吃了中午饭,唠嗑唠嗑一天过去了,住了一宿,隔天又回到了她们的爱巢,此时正是浓情蜜意谁也不愿意分开。 深夜,阳台围墙基上,一瓶红酒,一个杯子,一包烟。 鬼一望着远方夜空,吧嗒吧嗒!烟雾缭绕在脸上,眉头略皱,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烦躁。 意念一动,手中出现了一个铜绿色云纹古币。 “前辈,大哥,老大,大佬,老头子……”鬼一念叨了一通称呼,却没有半点反应。 他烦那,本来指定带欧阳纤柔、司徒令儿走,现在多了两个人,这可昨整?他不是无情之人,也很爱她们。如果到时候要回到战国,她们怎么办??能一起带走就好,最怕万一不能可害死人了,那天晚上药和医术怎会失效了?神秘人做的手脚,那么他意欲何为?想折磨我? “烦死了!”鬼一弹出烟头,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又倒满了杯酒。 “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不睡觉?” 背后贴上来火热滑嫩的娇躯,把他紧紧抱着。 “云姐,你怎么起来了?” “习惯了被你抱着睡,转身不见人就醒了!”李梦云在背后喃喃细语说着。 “唉!” “你有心事?刚才听到了你在自言自语的。” “是啊!不知道怎么办,很烦!” 李梦云离开了他的身体,走到了他的身边,在附近微弱的灯光中凝视着鬼一,轻抚着他刀削般的脸,抚平了他的剑眉。 “是因为我们吗?” “你怎么知道?”鬼一惊讶望着她。 “凭着女人第六感!你还有其她的女人对吧!”李梦云幽幽一叹道。 鬼一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们是我第一个女人,目前是唯一的爱人!” “什么意思嘛,你还在和其她的女孩子在谈恋爱?”李梦云听到了第一个是她们,心里面还是很高兴,转而一想又惊慌,难道他原来是有女朋友了,而她们算是第三者。 “没有,我的初吻、初夜都让你们夺走了!”鬼一想起那夜,被她俩疯狂索取…… 李梦云捶了他一下,脸上爬上了红晕,嗔怒:“什么呀,得了便宜还卖乖,没良心的家伙……” “要不要我给你讲讲那天晚上你们做了些什么?”鬼一勾堆起了一脸坏坏的笑容。 “不要,不要讲,不想知道!”李梦云羞到颈部都红了,不用想也很狼狈不堪,说出来不羞死她。 “那么你烦啥,快说啊!” “云姐,你相信穿越吗?” “穿越时空?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穿越时空裂痕而来的,然后在你那个时空有家人等等,想回去然后呢就烦恼怎么办?”李梦云咯咯娇笑着。 笑了一会,见到他面无表情,笑声渐渐地消失了,脸上笑意凝固:“小冤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大半夜怪渗人的!” 第153章 海明珠 “云姐,给你看一样东西。” 鬼一递起手掌,放在她的眼前。 只见一个圆形东西慢慢从他的手掌心上冒了出来。 李梦云拿着看了一下:“这是魔术,一枚古币算什么?” “这个不是魔术,你试试把它放在我身上任意部位。” 李梦云不相信了,拿着古币在他身体上各个部位都试了一下,连眼睛都试过了,结果都是消失又出现了。 “这枚古币叫人生百态……”鬼一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我不能失去了你,不要走……” 李梦云泪如雨水,哽咽难言紧紧抱着他,死死箍紧他的腰间。 鬼一眼晴湿润,抱着她颤抖着的身体,把头放在她的头顶。 “不要怕,事情还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求求那个神秘人,看他应该个很好说话的人!”鬼一拍着她的后背,俩人相识时间不长,情深似海,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心内对她充满着怜惜! “我不信,我不要失去了你,我不信……” 李梦云还是不停的哭泣,死死不放手,似乎一放手他就消失不见。 她哭的累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把她抱着回到了床上,看着佳人满脸泪痕,他的心亦很难受,好象刀割一般。 大半夜才睡过去,一入睡,在梦中一片白茫茫。 “前辈,前辈,出来一下!” “前辈,大哥,大佬……” “小兔崽子,叫老子做什么?恩?”浑厚的声音响起。 “哈哈,前辈,小子很是挂念你老,想和你聊聊天。”鬼一赔笑着道。 “有话说,有屁就放,老子没空和你扯犊子,不说就这样了……” “别、别、别啊,是这样的,任务中多了两个人,到时候我可以带着她们回去吗?”鬼一吓了一跳,连忙把此事说了出来。 “噢,艳福不浅嘛,自已造孽自已解决,人都是要靠自已的,老子又不是你爷爷,,没责任帮你擦屁股,就这样了……” “前辈、前辈,别走啊,前辈……” 鬼一猛然睁开眼,发觉天已微亮,第一缕晨光从窗外射了进来。 “你大爷的,好绝情的王八蛋!”心中喑地咒骂着神秘人。 “惨了,现在怎么办呀……” 人都是要靠自已的,我有什么本事?找个时空裂痕? 鬼一想到各种各样的办法,也回忆那些修真小说,毫无收获,一时万分沮丧,我它马的就是个废物,任由人操控的废物。 李梦云睁开干涩的双眼,在她眼前的是一双颓废的眼睛,嘴角上下一夜之间布满了短短的胡茬子,脸上沧桑感浓郁。 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鬼一又是这副憔悴不堪、生不如死的样貌,紧了紧手臂,心痛莫名。 “云姐,你醒了?”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装作的轻松。 “大傻瓜,别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个神秘人不就是想看着你笑话吗?振作点,办法总比困难多,你都死过一次,没什么可以难到你的!” 李梦云声音亦哭哑了,见鬼一装作无所谓,心内更难受。 鬼一伸手把她的秀发拔到了一边,轻笑道:“神秘人说了人要靠自已,这个就是办法,可我想了半夜也没有领悟到。” 李梦云眨眨眼睛,想了想:“你身上还带着什么来?” 鬼一拿出了古币:“除了这个,什么也没有,可这个古币只能带着两个人!很明显不是它……” “那还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发生了没?” “特殊的?有,收了一把承影剑,难道它是一个空间?”鬼一眼神一亮。 “快,回家拿来研究!”李梦云连忙拖着他爬起来。 李梦云风驰电掣赶到了家中,拿着承影剑驱车赶回蒋欣欣的别墅中。 “这就是传说中承影剑?”李梦云伸手摸向湛蓝的剑身。 “别动,这把剑锋利无比,断金切玉,吹毛断发的。”鬼一吓得连忙拉住她的手,无知者无畏,胆子真大。 “真的假的?那么神奇?” 李梦云扯了一条头发,放在剑刃前一吹,果然青丝一开为二,轻飘飘落在地上。 “好锋利的剑!” “这把承影剑吸了我成斤血,彻底激活了,估计现在杀戮不沾血!前两天还宰了一个人魁,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什么奇迹再现。”鬼一嘿嘿一笑道。 “什么人魁?” “类似于僵尸……” 鬼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的李梦云大呼小叫,紧张地抓紧他的手臂,听到最后击杀了人魁才松了一口气。 “大色狼,你说这个世界有神仙么?”李梦云感到三观尽毁! “不知道,可能有吧,那个神秘人可以行云布雨,掌控雷霆,掌控时空,说明是存在,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你说我们能找到什么秘籍修仙吗?”李梦云幻想到了容颜不老。 “咳咳,云姐,想偏了!” 鬼一望着李梦云神游天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啊~早啊……” 蒋欣欣穿着半透明的睡衣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扑到了鬼一怀中。 “你们一大早在干嘛呢?”蒋欣欣丰满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喃喃道。 “没什么,小宝贝,去洗漱,我去煮早餐!” “不要,你抱着我去,咦,若一哥哥你这是做贼去了么?怎么变成这样子?”蒋欣欣抬头时发现他的脸色和胡茬子,伸手抚摸着依稀的胡须。 “好有男人味啊……” “花痴妹,快起身,我饿死了!让大色狼去弄早餐。”李梦云瞧着蒋欣欣一脸迷醉,一拍额头道。 “好吧!”蒋欣欣依依不舍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走向洗手间。 吃了早餐,坐在沙发上,鬼一李梦云拿着承影剑左看右看。 “你们在干嘛?研究什么?”蒋欣欣神经比较大条,还没有察觉到变化。 鬼一和李梦云对视一眼,鬼一点点头。 李梦云把蒋欣欣拉进房间,留下鬼一研究。 “小咪咪,这件事比较邪门,听完了不要激动!” “什么事啊?” 见到李梦云郑重其事,蒋欣欣也不得心头一紧,花容失色,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说来话长,事情是这样子的……”李梦云把鬼一的故事讲完。 蒋欣欣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眼神闪着慌乱、恐惧、不安与惶然。 她站起来,开了房门,走到了鬼一面前。 定定凝望着鬼一,眼睛泛起一片迷雾重,晶莹泪水如断线珍珠,一滴滴落在地上。 猛然扑进他的怀中,埋头紧抱着他,似乎想把身体融入其中。 鬼一放下承影剑,轻拥抱着她:“哭吧,痛快哭一场就好了!” 蒋欣欣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几分钟后,蒋欣欣红着眼睛从他怀里起身,拿了一张纸巾擦去泪水,抽动了一下红红的鼻子:“若一哥哥,我相信你能够想到办法的。” “小咪咪,你真的令我大跌眼镜,居然没有哭出声,比我强多了!” “哪有,只不过我相信他能够解决所有问题,好啦,现在赶紧找茬吧,不再让那神秘人得瑟。”蒋欣欣强忍不去想鬼一会不会莫名无影无踪,再也见不着他的苦楚。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到了晚上,八点,三人累的趴在沙发上。 “云姐,剑身所有处都用放大镜看过,滴血,试图用意念和承影剑沟通等等试完,我感觉不会是它了,除非是承影剑有剑灵!”鬼一无力望着天花板,一天时间过去了,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心内多少有些失望沮丧。 第154章 奇怪光团 “剑灵?修仙小说看多了吧?”蒋欣欣乞乞轻笑着道。 “奇怪吗?不奇怪了,看小三儿都变鬼若一,话说回来,大坏蛋,你任务的那个个的很漂亮?”李梦云用手肘了鬼一软肋一下。 “呃~”鬼一在没有防备之下吃了一记,脸上顿时痛的到扭曲了。 “云姐儿,这一肘代表着你对我的很关心么?” “咯咯,手误手误,我不喜欢你,你想多了。别支开话题,如实招来,那一个女的漂不漂亮?”李梦云的小脚丫在空中调皮的踢了他一脚,咯咯笑着道。 “禀夫人,草民就斗胆放言,姹紫千红、争奇斗艳,难分高低。但是……” “但是什么?”李梦云、蒋欣欣异口同声道。 “但是你等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艾,这么短的时间给我了一份以前从没有的感觉,就像做梦般不真实。 有时真的怕醒来后是梦一场,没有人,都是梦,没有人对我生死相许,依然是孤独的游魂于各个世界。 某一天突然间在任务中死去,世间上再也没一个人会想我。 现在觉得能够认识你等,是多么大的德行才能换来?可能要千世积卡吧。 同时我也很内疚,不能给予太多的关心。 有些时候认为自已很虚伪,一个七心大坏人居然敢对别人说真心这个字,云姐儿,欣欣,这样子的人该死!” 鬼一说着说着情绪疚心,声音低沉,他承受不住痴情女子全部的唉!他怕回报不了! “这个就是命,因果关系,本来以我的性格不太可能喜欢花花肠子的人,甚至于包容更多的人。 可天意弄人,偏偏喜欢上你了这个小冤家,这都是命!”李梦云知道了他的身世,过往游走于生边缘,母本源觉得他很可怜,除了多一些女人,对她的挑刺没有一次脸红,都是一笑而过,当她的男人合格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若一哥哥,以前的我是喜欢小白脸、小类型的。你救了我们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到,经过也让你描述的轻描淡写。 但一个人除掉了那么多坏蛋八,这是多么的厉害人物才能够不着痕迹办到,又带着很多危险吧? 所以人家喜欢了,想那么多干嘛呀?”蒋欣欣捣蛋地在鬼一宽厚的心口倚靠着,灵动双目泛着心意。 “谢谢……,我只能说不离不弃,生死与共!”鬼一千万言语都觉得很苍白。 “好啦好啦,我李梦云的男人必须要顶天立地,加油,我相信你,奖励你一下,……” 李梦云转身给了他了一下。 “吾…………” 却被鬼一拉住深深交流了几分钟,让李梦云红飞满脸…… “欣欣小宝贝,到你了……” “我不,滚开……咯咯……啊……哈哈……” 蒋欣欣想逃走,被鬼一大刑侍候了一遍,让得她小脸通红。 闹了一会,两人深对视,忘了所有事,忘了时间,忘了一切烦恼,闭上眼睛尽情体会深层次的…… 鬼一突然放下了一切,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气随意动,游走于全身。 突然间,意念经过了身心前的白色小光团,再到了额头前的小光团。 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鬼一猛然睁开眼睛,轻轻推开如水的蒋欣欣,没理一眼温润的小美人。 让她离开一点,去了自已的上衫。 “大坏蛋,想干嘛呢,天还没黑……?”李梦云目瞪口呆瞄了一眼鬼一,见他急急的去了上紟,以为要…… 蒋欣欣心头一跳,看着鬼一的眼神似乎要柔和如水了,她也动了心。 “不是,云姐,我心口和额头各有一乃白色小光团,估计里面有道道的,所以我要研究一下。”鬼一见到蒋欣欣的模样,连忙挥手道。 “白色小光团?在那?肯定是了,赶紧想办法……”李梦云急速道。 “在这里,还有在这……” “一个是印堂,一个是神藏……” 鬼一找了一支笔画了一个圈圈。 “肯定是了,那些仙人不是从那里射出光芒的吗?”蒋欣欣用玉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煞有其事认真的说着。 “我觉得是神藏,这个位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李梦云另辟异径,以字面意思去分分析。 “可问题是怎么进去?若一哥哥,你运气冲一冲试试吧。” “好,你们安静点,我试试!” 说完盘坐于沙发上,放缓呼吸,缓慢呼气,进入了忘我意境。 气随意动,刚开始是小股气息,冲向小光团,只是小光团纹丝不动。 接着调动气海丹田内所有的气息游走于小光团周边,寻找薄弱处。 蒋欣欣、李梦云妙目睁的大大,捂着嘴,因为鬼一健硕中肌肉似乎有一条山蚓在飞快转动,不断绕着圈子。 “找到你了!”鬼一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寻找到了一个微弱的旋涡中心点,猛然发力一击。 “咧!”一声轻响,有门,运转七十二小周天,气息用尽,只进了旋涡一点点。 怎么办,没了气息,不够气息冲不开啊。 体内气息全无,一阵虚弱无力感传来,看来要多冲几次才行,就在要撤去意念之时,脑海中一丝紫气游走全身,丹田内的气息又迅速涨了起来。 “好,呢大爷的,还有这个大杀器,简直就是个充电宝。”鬼一不敢怠慢,再次故技重施,再行引渡气息,冲向旋涡之中。 一次、二次、三次。 不行啊,是气息不够力量。 草,我这猪头,怎么不试试用紫气呢? 好,就这样办,再次耗尽气息,紫气刚从脑海中涌出,马上意念跟了上去。 想不到的是紫气似乎是成了老怪物一般,居然会闪避他的意念,不让它沾上。 有意思,老子就跟你没完,鬼一意念不停地追着紫气,一次失败又一次再来。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小时。 “大云云,鬼一哥哥没事吧?”蒋欣欣她们怕吵着鬼一,于是用手机打字交流。 “应该没事,练功的人入定一天、三天也可能的,你看他的凶膛,肌肉一直在动,肯定是找到了办法,我们先看着,不能打扰他,不然走火入魔会挂了人的!”李梦云打着字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九小时。 “啊,哈哈哈,终于可以引动你了,叫你跑!” 原来鬼一一直在和紫气在追逐,直至到他猛然想到拦截,在它回归脑海中的路上,紫气一下子着了鬼一的道,意念和紫气撞上了。 意念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很朦胧,很晦涩,鬼一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空去想,只是不断与它交触,刚开始是拉锯般,相互不让。 再到鬼一用钓鱼般的手法,一松一紧,等它疲惫之时,突然一加速,气随意动,行云流水般游走于全身。 “呔——”鬼一猛然将所有的气息加上紫气闪电般撞向乃白色小光团。 “轰!”一声闷响! “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啊——” 正在呆坐着蒋欣欣和李梦云花容失色,惊叫出来。 “大色狼!” “若一哥哥!” 两女站起身就要上前。 “哈哈哈!”鬼一睁开眼睛,眼内精光闪闪,阻止了担忧要上前的两女。 “亲的,我没事!我带你们去看点东西……” 第155章 三天后出发 鬼一意念一动,李梦云、蒋欣欣两人瞬间变成点点白光,转眼消失不见了。 “这是?” 蒋欣欣、李梦云骇然发现身在一个约五平方米的乃白色光团中,伸手却什么也触摸不着,手是穿过白光。 “大小宝贝,你们这是在我胸膛里面呢!” “若一哥哥,你在那里?” “大色狼,快现身!” “你们看不见我的,还是出来再说吧。” 话音刚落,点点白光从鬼一身体迸射而出,她们再度凝聚成形。 “好神奇哦,若一哥哥,现在是不是说可以带着我们穿越到另一世界?”蒋欣欣观察了一下手手脚脚,还使劲蹦跳着,结果完好如初,欢天喜地的同时亦充满着惊奇。 “当然了,这个是空间,还是你的功劳,才让我突然想到!”鬼一握着她嫩白的小手道。 “我的功劳?你是说那时我们……”蒋欣欣想到了亲的忘情时的小动作,身体一热,呼吸亦急速了一下。 “对的!”鬼一捏了一下她的手,揶揄笑着道。 “大色狼,现在我们的问题解决了,但家人怎么办啊,那里可带不了几个人!”李梦云年长一些,不是蒋欣欣有情什么皆可抛那种年龄,她也要考虑家人。 “我们又不是死了,只是去另一个世界,就当是旅游打工,家人末必喜欢那个世界,在这里有他们朋友。而且我想以后还有机会回来的,那些小光团我感觉还有很多作用,所以不用太担心!”鬼一想了一下道。 李梦云沉吟片刻,转而展颜一笑:“你说的也对,像我爸,在这喜欢的是古董文化,平时三五知己喝着茶欣赏一下古玩字画又一天,去了那里肯定是不习惯,不像我们年轻人喜欢探索、冒险……” “咕噜咕噜……” 她还没说完,肚子就叫饿了。 “你们都没吃饭?一直在守着我?”鬼一望着窗外的黑夜,愧疚地扣着李梦云的纤手。 “嗯,担心你,吃不下!” “哎呦,若一哥哥,我也饿死了……”蒋欣欣嘟嘟粉唇,苦着脸呻吟着道。 “是我的罪过,走,我们出去吃,煮饭来不及了!” 三人出去吃了饭,当夜,三人,几番浪漫之后,蒋欣欣不堪折腾,早就带着满足甜甜睡过去了。 “啊——” 随着李梦云一声叫鸣,室内回荡着莫名的声声。 “呼!……云姐……你们真的不和我去海明珠……” 鬼一揽着李梦云软绵带着微颤抖身体,用手理了一下湿湿的秀发。 “呼——,不去……我、我们去看着你泡妞儿?想也别想,能有这么大方的人么?我们又不是古代人……”李梦云脸色红润,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鬼一的心跳声,纤纤玉指在不断在画着圏。 “好吧!” “你什么时候去啊?” “三天后……,噢,妖精,又来了,看招……” 三天后,飞往海明珠的飞机上。 鬼一坐在靠窗口飞机座位上,浏览着报纸上的新闻。 “飞机准备起飞,请尊敬的乘客做好准备……” “先生,请你系好安全带……”一个俏生生的空姐微微弯腰,微笑着对鬼一身边一个戴着眼镜,眼睛小小,脸形瘦尖的乘客道。 “美女你好,我不会系安全带啊!”那个乘客道。 “那我帮你系吧……”空乘小姐带着职业的微笑。 “哦,那谢谢你了,美女……”眼镜男嘴角渗出一些莫名的笑意。 空姐伸手拉着安全带,往他身上拉去。 “哎呦,不好意思……” 眼镜男身体靠近空姐身体前,碰上了她的胸前,于是道歉道。 “没事,先生,你不要动,坐着就好……”空姐脸上涨红,她还是礼貌地说道。 “先生,请你自重,不要耍流氓……”空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三次不经意靠前,这人就是色狼。 “美女,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阿拉那里耍流氓啦?侬不要故意诋毁阿拉,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吓?……”眼镜男脸色变了一下,阴鸷鸷沉声道。 “你,你就是耍流氓……”空姐气的涨红着脸,却又不敢大声道。 眼镜男火了,大声道:“乘务长,乘务长……”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乘务长听到了呼叫,走到了他的面前问道。 “哼,你来看看这个空姐诬蔑阿拉耍流氓,怎会有这种人,侬要不让她道歉,阿拉就向航空公司投诉侬!” 眼镜男一推金丝眼镜,气势凌人道。 “沈小月,怎么回事啊,还不向乘客道歉?”乘务长搞不清楚是谁的错,但亦怕投诉,只好向手下施压。 “乘务长,他耍流氓……”沈小月不服气,愤恨不平的道。 “阿拉怎么耍流氓?” “你、你……” “你什么你?说不出口了吧,明明是你服务态度不好,还在阿拉身上泼脏水。乘务长,侬看到了吧,该怎么做?不给我一个道歉,阿拉跟你没完,哼!……”眼镜男咄咄逼人,冷哼一声。 “你……”沈小月眼内晶莹的泪水来回滚动着,贝齿咬着下唇快咬出血了。 “这位女士你好,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了事情经过?”乘务长问鬼一身边一个美艳少妇。 “不好意思,刚才我戴着眼罩,没有看到了。”美艳少妇甜腻的声音带着歉意道。 眼镜男心中急跳,草,刚才戴着眼罩不知道居然还这种尤物,失策了,如果能够和她春宵一夜,短半年命也愿意。 乘务长目光又转向了过道的乘客,乘客刚想说什么,被眼镜男阴冷的眼神一盯,乘客心中害怕,只能摇头说看不到。 “沈小月,马上道歉!”乘务长对这个新来的下属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可她又说不出因由,乘客又没有人证,只能沉声叫她道歉。 乘舱内的人目光 “我就纳闷了,讲几句海话就以为你是海明珠的人?头尖额窄,双目无神,脸无三两肉,迟早死于非命。乘务长,讲句公道话,这个猥琐男三次占了她的便宜,你不信可以看看视频记录。” 鬼一指指前面的摄像头。 沈小月眼泪婆娑望着鬼一,耸动着红红的小巧鼻子,向着他躬身:“谢谢你了!” “小赤佬,你说什么?不要多逞英雄,小心出门缺了手手脚脚或者是一个不小心让车撞死了……”眼镜男声色俱厉,嘴角泛着狠毒的冷笑。 “哼,哈哈哈哈……” 鬼一拍着手掌,哈哈大笑,指着眼镜男:“猥琐男,有种就放马过来,老子会怕你?你以为撂下几句狠话就会怕你? 房事不够三分钟的废物,还好意思出来泡妞,泡妞就泡吧,正大光明的来也没人说啥,可你不应该偷偷摸摸沾人家大姑娘的便宜。 被人家发现踢爆,还想毁人工作,我咋没见到过如此无耻之人,和你同一班机都让我觉得肮脏!沈小姐,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人投诉你,打电话给我,我帮你作证。” 鬼一唰唰在一张便条上写上电话号码,以防小人事后作祟,递便条的同时顺便递上了两张纸巾。 “谢谢你,谢谢你了!” 沈小月接过纸巾和便条,眼内充满感激的表情。 “你,好,很好,小赤佬,我记住你了……”眼镜男咬牙切齿,眼神中充满着杀意。 第156章 巧遇美妇 乘务长见闹事者不再说话,事情解决了,说声打扰了,带着空姐沈小月退去。 鬼一身边美艳的少妇好奇望着他,美明眸上下打量着他,是为硬朗型男! 这个男子身上白衬衫,黑色西裤,浑身上下衣服加起来没有一百块。 但她从男子语言态度中感觉他不是一般人,似乎狂傲中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霸而有情,连事后报复也料到了,想着办法帮人帮到底,进倨有度,此君不简单啊! “先生,可以换一下座位吗?我头晕,喜欢看着白云就会好很多了!”美艳少妇水般明眸望着鬼一,吐气如兰问道。 鬼一望着闭上嘴巴眼镜男,轻笑一声:“为何不呢!” “谢谢你了!” “不客气!” 两人互相换了座位,过程中鬼一闻到了一种诱人的体香,心中暗叹一声,尤物! 他施施然坐在眼镜男旁边,眼镜男脸上肌肉跳动,明显是咬着牙齿心暗恨,手紧紧抓着椅臂上,过了一会,忍不住找空乘换到了机尾空位上。 鬼一当没看见,手指在椅套上打着节拍小声哼着歌儿:“ 那一天爷爷领我去把京戏看 看见那舞台上面好多大花脸 红白黄绿蓝咧嘴又瞪眼 一边唱一边喊哇呀呀呀……” “噗!咯咯……”美艳少妇忍俊不禁,吃吃低声娇笑着。 “先生你这是得胜心情愉快,但你不怕这人报复你么?看着那人好象不是好人来着!” “蟑螂一个,他不是好人,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比恶?谁怕谁啊,我就是看不惯这样子的猥琐男!” “咯咯!我怎么觉得你是好人呀!”美艳少妇笑着笑着脸上涌上了一种不健康的潮红。 “我不是什么好人,偷偷告知你,我杀人如麻……”鬼一小声道。 “哈哈哈!咳咳……”美艳少妇提高声音笑了一会,不自然捂住胸口咳嗽起来! “恩?” 鬼一仔细观察了她一下,脸色凝重的道:“小姐,你好象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帮你看一下?” 美艳少妇脸上带着忧郁,同时好奇问道:“你还会看病?” “略懂,略懂!” 美艳少妇轻笑一下,用捉狭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好啊,那你试看吧!” “把手放在椅扶手上!” 美艳少妇把一只白嫩晶莹剔透的玉手放在椅上,五个柔荑均匀细长,肌如凝脂,分外好看,都可以做手模了! 鬼一三个手指按在脉搏上,滑嫩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连忙收敛心神,闭上眼睛轻重按着脉搏。 “嗯?不对劲啊……” 胸部似乎有什么阻塞了肺部,细探却没有结论。 对,试试运气到她身体上,凝神于心,意随气动,一丝气息从手指渗进了她的体内。 有门!气息游走到了它的肺部,原来是一层薄膜包裹着一个拇指大的瘀黑血包,旁边细胞亦被感染腐变! 鬼一睁开了眼睛,用询问的眼神瞧着她:“小姐,怎么称呼?” “欧阳子晴!” “欧阳小姐,你去医院检查过了么?” “怎么了?你看出了什么问题?”欧阳子晴淡漠道。 “那就是检查过了,是说你癌症中晚期?” “你、你怎么知道的?”欧阳子晴吃惊道。 “去过几间医院检查了?” “内外国的大医院都检查过了” “那么你怎么不选择化疗?” “不做了,化疗很痛苦,而且疗效很难说,现在只是用中西药保守治疗!”欧阳子晴苦涩笑着道。 “原来如此!” “对了,先生,你是如何看出来我的病?” “我叫鬼若一,不是告诉你,我会看病吗?” “鬼、鬼先生!”欧阳子晴觉得这姓怪怪的! “叫我若一吧,赏脸就叫大帅哥。” “大帅哥?臭美吧你,你充其量是个小帅哥!”欧阳子晴展颜一笑! “我不小了,三十八!” 欧阳子晴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三十八?” “对啊,叫我一声哥也不亏的!”鬼一一本正经肃然道。 “你这人,满嘴跑火车,没点靠谱的!”欧阳子晴白了他一眼! “那么鬼哥,你可以治我的病不?”欧阳子晴随口问道。 鬼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应该可以!” “应该可以?” 欧阳子晴咯咯笑着道,随即惊醒:“什么?你是说可以治愈?” “当然可以治愈,你这个不是癌症,病因至少有五年了,不过就算不是癌症,过多两年也会病重!” 欧阳子晴原本阴郁的眼神一亮,玉手猛然抓住鬼一的大手,急速的道:“真的可以治愈?真的不是癌症?你说的没有错,五年前我先生车祸突然离去,之后就一直郁闷,今年开始还有咳嗽出血丝,检查过后,心如死灰,我还以为大限将到了!” “车祸?当时你是不是也在车上?” “你怎么知道?” “当时你的胸部是不是有一点伤痕瘀黑?” 欧阳子晴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用惊奇目光闪闪盯着鬼一,似乎在说你是人是鬼,这样也知道! “那就对了!” “鬼哥,请你帮帮我,钱不是问题!”欧阳子晴可怜兮兮紧瞅着鬼一。 她眼睛略长,眼尾略弯。眼睛水汪汪似的,粉颊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眼尾微向上翘,可怜的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一眨一秋波,令人心荡意荡。 而且肤白婀娜多姿,成熟丰满体态似乎时刻散发着诱人犯罪的气息。 鬼一避开了她的桃花眼,转而暗地里苦笑,最近食髓知味,此等尤物真的让他受不住了。 欧阳子晴见他侧了头,不敢正视着她,这才醒悟自已的美艳杀伤力强劲,手还抓着他的手,眼睛不经意掠过某处,让她心中偷笑的同时亦好感顿生。 这是个正人君子,但血气方刚。不知道什么心态,想作弄于他,她没有放开手,而且还抓的更紧,从手掌传来的热度让她不由自主心颤了一下! “鬼哥!求求你了,帮帮我,好不好?最近我都生不如死,看了那么多医生没一个可以敢说治愈,而且连病因也说不清楚,除了你,我不知道找谁看病了!” 鬼一正要回答,空姐沈小月娉婷婀娜走到了他的面前,递给他一个粉红色的盒子。 “这是苹果,送给你吃的!”苏小月瓜子脸泛着淡淡的红晕,说完连忙就走了! “鬼哥,真的很爽啊,又俘虏了一个少女心!”欧阳子晴有些郁闷道。 “呃!欧阳小姐,说笑了,人家是多谢刚才的事,这么容易就得到少女心,看肥皂剧看多了吧你!”鬼一微微窘迫,而且还很冤枉,如果是真的有其事还说的过去,给苹果只不过是人生交际客套罢了! “哼哼!谁信那,那个小姑娘看着你都眼睛带着水盈盈,分明是春心大动!”欧阳子晴手指甲在他的手背戳了一下,然后放开了手。 “嘶!”鬼一望着手背,指甲痕犹在!又那里得罪了她? “欧阳小姐,吃苹果吗?”鬼一递上盒子。 “不吃了,我吃了等下人家小姑娘找我拼命了!” “哦!那我自己吃了,不能浪费人家的心意对吧,而且还削去了皮!哎呀,这沈空姐真的很细心,可惜这么贴心的小娇花不知道会让什么人采摘了!” 第157章 落机 “是啊,某人心似猫抓般吧?”欧阳子晴突然觉得此人怎么那么可恶,又留下电话给人家姑娘,分明是想一举几得! “你不会说那个人是我吧?拜托,算了,我发现了你像我姐!”对,很象李梦云,话中有刺! “人家才不象你姐,你还没有答应我啊!”欧阳子晴连忙转过话题。 “治愈可以,可过程我怕你接受不了!” “很疼?” “不是,要推宫过血,按摩!” 欧阳子晴狐疑瞅着鬼一:“真的假的?你不是故意的吧?” 鬼一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不过可以理解,一个大美女,怀疑人的别有用心也没有错:“在我的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再美也不过是红粉骷髅,伸出手,试试我的医术!针灸” 欧阳子晴恨得牙痒痒,几十年,她一直都是性情温柔,很少生气,不知道怎么了,这个人讲话特别可恶,一个美女当成粉骷髅,亏他想的出来,不过试试看他的医术也好! 再次把玉手伸了出来。 “为什么那么白嫩的?” “你说什么?” “没,没说啥!” 鬼一暗地里抽了自已大嘴巴,怎么冲口而出了? 欧阳子晴嘴角勾起了一道笑意! 鬼一手一晃,欧阳子晴的手背上插了五支银针! “快点插啊……” “已经插了!” “吹牛,我怎么没感觉,而且你的银针呢?呀……”欧阳子晴眼睛瞪的圆圆的,手背上什么时候多了五支银针的?她没有看到鬼一掏出东西,而且手上也没有感觉。 鬼一在银针上轻轻一弹,欧阳子晴突然感觉到一阵热力从手背上传到了胸口,很舒服,暖暖的,舒服的她差点呻吟出来,之前胸部郁闷感似乎消失了一些。 只见他不断在银针上或弹或转,神情严肃认真专注! 几分钟时间,他的额头上居然布满了一粒粒细微的汗珠,他的衣服衬衫也湿了一些。 “另一只手伸出来吧!”鬼一沉声道! “哦!哦!” 鬼一在她手背上一掠过,手背上骇然再次出现了五支闪闪的银针。 欧阳子晴这次是目不转晴死死盯着他的手,可是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凭空出手了五支银针。 这、这,他是怎么办到的?他到底是个什么的人? 欧阳子晴觉得他很神秘。 这次他依然如故,手指不断在银针上施展着指法。 以前的她从未曾见到一个人做事认真专注是那么有魅力,只听说过。 “好了!”鬼一手掌在她两个手背上一掠过,银针消失的无影无踪! 欧阳子晴惊喜地发现,胸部的郁闷感去了大部份,有时候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情况没了,身上顿时轻松自在! 鬼一望着欧阳子晴脸上的血色,暗自点头,不再是病白的肤红! “已经暂时压制住了,不过要尽快清除病根才行,不然反复发作就麻烦了!” 鬼一正想找纸巾擦汗,一只玉手伸过来,在他脸上轻轻地擦着,额头、脸上,颈部! “咳咳!欧阳小姐,我自已来吧!”鬼一不好意思了,抓住了她的手! “放手!”欧阳子晴桃花眼一瞪! “……”鬼一无耐只能任她了,只是过程很尴尬,连后背都让她擦干净了。 “好啦!胸膛前,自已擦干净汗水!” 欧阳子晴想不到只是十分钟的时间居然让他浑身湿透了!这得花了多少的精力? 一个陌生人,不讲价钱,花费心力帮她治疗,这样子的无私精神令人感动! 只是当欧阳子晴低头望过某处地方,让她脸红耳赤!暗啐一句!大色狼! 鬼一如果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会大呼冤枉,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个犹如水蜜桃般的美艳少妇,贴身帮他擦汗难免磕磕碰碰,起反应是正常的。 “你怎么不开价钱就帮我治疗?不怕我压价吗?” “百年修的同机飞,千世修的共枕眠!还有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都是缘份……” “说啥呢?这诗改的那么歪……”欧阳子晴心中一跳,桃花眼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不可以吗?同时是交通工具,同样是缘份,为啥不可以?我读书少,识字少,你可别骗我?”鬼一愕然道。 略略思忖片刻,指着欧阳子晴,嗤嗤忍住不笑,脸忍的涨红:“欧阳子晴小姐,你不会误会我说姻缘吧?” “你、你是个混蛋!”欧阳子晴这才知道是自已误会了,他指的是友情,转过头看着窗外白云,手中使劲揉着衣角,啊~啊~正衰人来着,可恶! 鬼一觉得自己好象嘲讽一个女子不太地道,讪讪一笑:“欧阳子晴小姐,对不起,是我孟浪了,请你原始我!” 见她没反应,于是道:“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 “不爱听……” “讲故事?” “幼稚……” “唱歌?” “吵人……” “我给你变个魔术?” “如果你能变一朵我最喜欢的花出来就原谅你!” “真的?” “嗯!” “那好吧,你看着!” 欧阳子晴显然不信他能够变出来,对方不可能知道她喜欢什么花,而且在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开始啊,等什么?” “变出来有什么奖励?”鬼一嘴角勾起了一丝坏坏的笑容。 “一百块,表演小费!” “好土豪啊!” 鬼一无力哀嚎一声,瘫痪在椅子上。 “还变不变?”欧阳子晴嘴角上扬,心中暗笑。 “变!看着那,别眨眼了!走你……”鬼一右手觉到她的眼前,握着手微微一晃。 一支有几片翠绿叶子,带着水珠的白色兰花奇迹般出现在她眼前。 “这、你、你怎么办到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兰花,快告诉我……”欧阳子晴觉得太难以置信了,揪着他的衣服,压低声音道。 “你身上有一种似兰似麝的体香,还有一种淡淡的兰花香,所以我判定你的家中必然有养花!至于魔术就不能告诉你了……”鬼一凑近欧阳子晴,同时压低声音道。 “你,你的鼻子属狗的么?怎么怎么闻到……”欧阳子晴觉得全身不对劲,有些发热发烫! “狗的鼻子那有我的这样好使?怎么闻到是秘密!”鬼一嘿嘿一笑。 轮到欧阳子晴抓狂了,这个是她的私密,这坏银知道了,羞死人了!! “放心,别人的鼻子可没那么好,我不说就没人知道,这个是医生的职业操守!”鬼一补了一刀! 欧阳子晴脸上艳若桃李,连脖子都红着,她用外套把头罩住,不敢看鬼一了! 鬼一嘿嘿一笑,闭上眼睛,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可恶的人,居然打呼噜了!” 她那知道鬼一天亮时都被李梦云榨了几次,刚才治疗又花了一些力气,所以才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看着鬼一睡着的时候亦皱着眉头,母爱泛滥的她又替他心痛,这人在愁什么呢? 在愁什么?当然是愁女人了,女人多了,他也分身乏术,只能当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以避风沙! ………… “喂~喂,醒醒!你流口水了……” 鬼一睡的正酣,被人推了一下,听到了说流口水,用衣袖一擦,睡眼朦胧睁开眼。 “咯咯!”欧阳子晴站在她身前笑意盈盈。 “下飞机啦,走吧!” “哦,哦!” 鬼一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转动着颈椎,身体发出骨头咯嚓咯嚓错落声。 第158章 玩过火了 两人先后下了飞机,走出了大厅。 “喂,你去那里?” “我找个旅店住下,怎么了?” “那你留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啊,还有医疗费用多少,什么时候开始再治疗?” “哎呀!你看我都睡糊涂了,医疗费用随意就好了,一元不嫌少,一亿不嫌多,缘份嘛。至于治疗,唔,过两天我打电话给你吧!”鬼一打了几个哈欠,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欧阳子晴打通了电话,叮铃,叮铃! 鬼一拿出了手机瞧了一下,存了号码,在欧阳子晴目定口果的礼送下扬长而去! 海明珠市。位于浦冬六家嘴区,中心大厦。 豪华办公室大班椅子上,丽人愁眉苦脸转动着椅子。 一阵悦耳动听的铃声响起。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笑颜顿时炸裂愁容,室内满室生春。 “喂!谁啊”欧阳纤柔强压心头的喜悦,装作不知道。 站在路边的鬼一愣了愣,跟着嘿嘿一笑,运气在咽喉,改了尖尖声线:“小姐你好,我是赵国良警官,警号,电话主人被人挟持而去,电话最后的一刻是拔了给你的,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哗啦啦!砰!”鬼一听到了一声惊呼,然后有什么东西打碎了。 “喂喂!赵警官,我是欧阳纤柔,他是我的朋友,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一听到了欧阳纤柔似乎快哭了的声音,不敢再玩下去了。 “纤柔姐,是我,我到了六家嘴!” “你,你这个混蛋!叭!”电话挂掉了! 哇哦,玩大了,鬼一抓了头发,她的公司在那里?有了。 “喂!” “令儿妹妹,是我,一哥哥!” “呀!一哥哥,怎么是你,我以为你忘了我呢,呜呜呜~”远在京城正开车的司徒令儿哽咽难言,脸上却没有伤心,还嘟了一下粉唇。 “不要哭,那能忘记你,这段时间比较忙,过几天就可以去看你了!”鬼一狂汗。 “真哒?呜呜~人家想你了……”司徒令儿转眼眼内又充满狡黠笑意,像个小狐狸。 “真的,我现在在海明珠,急着找纤柔姐,她办公的地址是那里?” “哦,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她?而打电话给我?”司徒令儿觉得很奇怪。 “是这样的……”鬼一无奈只好从实道出。 “你死了,哼哼!一哥哥,你怎么能够骗纤柔姐姐啊~哼哼……”司徒令儿吐了吐小丁舌。 “唉!所以我才急着要去道歉!快告诉吧!” “好吧!中心大夏,八十八层欧阳珠宝集团有限公司,坐……” …… 抬头望着直插云宵的中心大厦,建筑外观呈螺旋式上升,讲真的,鬼一认为外观设计不咋滴。 大门出入人如潮涌,快步进入安检门。 一个安保看到他没有胸牌,就上前拦截了他。 “先生,请问你是做什么的?是观光?观光在那边买票!” “哦,不好意思,忘记戴工作证!”鬼一从裤袋拿出了刚才在入门时顺了一个出门的工作证。 “哦,那你戴上吧,打扰了!”安保瞄了一眼,是工作证,没错,至于人样倒没注意看。 鬼一点点头,戴上工作证昂首走进了电梯。 “奇怪了,这个人怎么不戴领带呢?怪人一个!估计又是一个皇亲国戚。”安保完全没想过是有人故意混进去的。 很快到了八十八层,欧阳珠宝,是这卡了。 走近了前台,想继续往前走去。 “先生、先生,你好,你找那位?” “哦,是欧阳小姐急着要古董,要我给她送来!”鬼一晃了晃手中大红小锦盒,这个是在空间拿出来的。 “哦!那你进去吧,直行第五间是董事长办公室!”前台小姐还好心指了路。 “哦,好的,谢谢你了,艾丽美女!”鬼一扫了一眼她的胸牌,英文名叫艾丽。 “不客气!” 鬼一手一挥,一个宽阔有力的背影留给了前台。 “艾丽,你怎么了?” “艾米,这个人很有型,龙行虎步,面形俊朗,哎呀,刚才忘了看他的胸牌,不知道叫什么呢?”前台艾丽眯着眼睛,方向仍望着鬼一远去的身影。 “想的美,乱发花痴,人家才不会看上你了,看他的眼睛,就根本没有看你一眼,只不过是瞟了一眼你的***……”艾米嘻嘻嘻调笑道。 艾丽挺了挺胸襟,骄傲的像个下蛋老母鸡:“那是本小姐的本钱足……” …… 办公室内,欧阳纤柔不断用笔戳着照片。 “叫你骗人家,叫你骗我,这没良心的混蛋,我戳了你一下,一下……” “别在戳了,我快让你戳死了!” 日思夜想的声线响起,惊喜地从大班椅上霍然站了起来。 那挺拔的身躯,硬朗的脸庞,自信浑原的声音。 如一棵青松般挡住了她身前的狂风暴雨,内心的惶恐不安刹时间平静了下来。 “你来干嘛?你不是被人挟持走了么?”欧阳纤柔又重新坐下,用笔戳戳戳…… 鬼一绕到了她的身侧,一把把她横抱起,然后坐下,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呀!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想做什么?”欧阳纤柔被他霸道抱在怀里,心如鹿撞,又甜蜜又羞涩,这样亲密无间的搂抱太突然了,什么生气都忘了。 “纤柔姐,对不起,送你的!”鬼一握着拳头在她眼前放着。 “送我什么?拳头?” 鬼一一招鲜,拳头一晃,凭空出现了一束蓝色矢车菊。 “呀~你~你会变魔术?好漂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色?” 欧阳纤柔心内得确被他的浪漫惊喜到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这种情况。挂了电话后等了半天,却没有回拔给她,想打电话给他,又拉不下脸,结果正在赌气时居然摸了上来办公室。 “猜的,不要生气了,是我的不对!” “一束花就可以原谅你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听到了所谓的警官所说,我都吓死了,还以为你遭到了不测,如果你有事,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好了……” 说着说着眼内雾气升起,眼泪滴滴滴下个停…… 鬼一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珠,深情凝望着她的水眸。 慢慢吻向红唇…… 良久,两人才分开,欧阳纤柔红着脸趴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的气息,闭着眼睛动也不想动。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温香软玉在怀没让他起一点邪念,这些日子估计她是担惊受怕,精神极度恐慌紧张,所以他一来,人就放松,会觉得很疲惫! “唔……” 欧阳纤柔婉转轻吟一声,映入眼内的是一道充满怜爱、关心的明亮目光,一张常出现在梦中的脸,硬朗又自信,嗯!还有依稀的须根。 “又作梦了!”欧阳纤柔重新闭上眼睛,猛然又睁开眼睛,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气息,用手抚过胡须,嘴唇,刚毅的脸庞,剑眉,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有你真好……”欧阳纤柔低声喃呢,鬼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紧了紧她。 座机声音响起把她从沉醉的情景中吵醒了:“喂?” “董事长,还有没有事要吩咐?” “没有了,你们下班吧!”欧阳纤柔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一弟弟,我们也走,先去吃饭。对了,你是怎么进入办公室的?好象没有敲门,前台也没有电话给我,门口的四个保镖呢?” 第159章 保镖虚设 “就这样走进来的啊,他们没拦着我。” “不可能!保镖规定要问了我才放行。” 欧阳纤柔差点跳了起来,这前台让他进来还能说的过去,可保镖是新请的退役特种兵,没她的允许谁也不准进,这是她的规定。 鬼一轻刮了一下她瑶鼻,眉毛一挑:“那要看谁了,你的男人就凭他们可阻止不了,不然证明你选男朋友太没眼力见吧?” 欧阳纤柔白了他一眼,用纤柔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粉脸升了一丝桃红:“谁是我的男人?男朋友?你?好厚的脸皮!臭不要脸,几天没见,没想出你的脸皮厚了那么多?” “走吧,我的美女董事长,要脸皮干嘛呢?我要的是你,人财两得,泡了白富美,从此攀上了高枝,像一条蜥蜴爬上了云端化了龙,你说,要啥脸?哈哈——”说到结尾他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看你是一朝得志,语无伦次,疯了吗?你是来我这里当牛马的,只包三餐,没工资、没下班时间,没自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欧阳纤柔屈着手指越数越多。 “停停,纤柔姐,你这是说机器人吧?” “走吧,贫嘴贱舌的!” “……” 欧阳纤柔拉着鬼一的手,把包包挂在他的身上,走向办公室大门。 “得,变吃软饭小白脸了!” “你一块黑炭,可当不了……”欧阳纤柔嘴巴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以前都是朋友秀恩爱,现在她也可以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爽啊。 “等一下!” “怎么了?” 就要到大门时,欧阳纤柔叫停了,拿出了手机,啪啪啪了一轮照片,输入文字,男友硬要帮我拎包包,气死我了,发送! “好了,走吧”头一昂,挎着他的手臂开了门。 鬼一摇摇头,看她兴趣盎然,就让她浪吧。 “小李你们都下班吧!” 欧阳纤柔对其中一个领头的人说道。 可站着的人一动不动。 “喂喂?”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啊!”鬼一经过保镖身体一一朝着他们贴身扬了一下手。 “哎呦哎呦!”几个保镖跌坐在地上,戴着墨镜的眼中透露出阵阵的震惊、恐惧之色,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人,令到他们一动不动站了几小时,腿都麻了。 “小李,你们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欧阳纤柔见到瘫坐着在地上的四人,怕他们身体有问题。 “没事儿,纤柔姐,走吧,几分钟后他们就变得正常了!”鬼一摆摆手道。 “哦,那小李你们今天提早下班了,不用去我家了!” “好的,董事长,你慢走!” 小李揉着腿道,看着远去的那个男人,心生无力感,见面刚想查问,结果是四人同时让人制住了,如无意外是点穴,遇上高手了。 “李头,这个男的是什么人?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出手,太扯淡了吧,以前师部的教官也没这种身手!” “别说师部,估计军区这样的人也不多,刚才我试图寻找攻击他的方向与弱点,却发现无论怎么进攻,都是徒劳无功……” 鬼一当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进门接近四人一刹那,几支银针就闪了闪,然后把他们的头摆正,施施然进入办公室的。 “董事长、董事长……” 公司落班的人惊讶地发现董事长居然挽着一个男人,居然还是贴身体的,这可不得了,公司女神让人采摘了,不到三分钟传遍了下班的人,纷纷攘攘连忙赶着下班,在电梯前观看到了一个型男挽着女神,玻璃碎了一地又一地。 下了地上,走近了停车场。 “哎哎哎!你干嘛呢?开车啊!”欧阳纤柔叫住了他。 “我开不了车,没那个命,一开车就熄火的!” “我不信……” “好,你不信就试试……” 汽车行驶中,欧阳纤柔一拍方向盘:“你大爷的,你真的是来当大爷的,咋你一打火就不行,我就可以?” 试了十多次,欧阳纤柔只能放弃了,当起了司机,载了一个大爷级别的。 “纤柔姐,你别抬高我了,你知道我的坐驾是什么吗?二十八寸双杆自行车,老古董,连新一点的车都不可以骑,够惨了吧?” “怎么会这样?”欧阳纤柔咯咯笑着道。 “天道,我太优秀了,享受到太多,所以为了平衡,剥夺了一些其它的便捷条件,手机不能用新的,看,只能用这个,衣服不能超过一百块,不然走两步,屁股蛋都露出来了!” 鬼一长叹一声道。 “你也太难了吧,有钱不能享受好一些的生活,天要整你啊!” “也不是太难,我也得到了很多常人没有的东西,比如你,上天对我不薄,我知足了!” “口花花的,谁信你?”口上不信,内心却像吃了一蜜糖,甜到入心了。 “既然爱了 就无怨无悔 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 我的爱如潮水 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 紧紧跟随 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 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 听着鬼一另类的沙哑低沉唱法,别有一番滋味。 “唱啊,继续唱,挺好听的!” “不是,纤柔姐,你就没有听出了什么?”鬼一讪讪一笑,脸上一僵。 欧阳纤柔向前望的眼中带着盈盈笑意,她听懂了:“什么啊?声线不错嘛!” “没有?那就算了……” 鬼一恨不得给自已一巴掌,这段时间飘了,学人唱毛歌。 “噢,你是想说万事有你?然后就霸道不想别人用眼睛吃我豆腐?” “对对对,你真的是天生丽质更具七窍玲珑心,美貌与智慧并重,慧质兰心……” “停停停!形容的乱七八糟,还有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做过软饭这个工作,怎么那么皮?”欧阳纤柔木无表情,认真开着车。 “哑巴了?让我说中了?” “说什么!”鬼一让她说中了,还真的曾经客串了几天司机,算吃过软饭。 “哼哼,先放过你,下车,去吃饭。” …… 豪华小区二十六层,阳台上。 望着到处都是繁华灯火,高楼外尽是闪着巨大的七彩霓虹灯光。 此处小区还算稍为安静,但也好不了多少。 “纤柔姐,说说看现在公司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一回家就托令儿妹妹帮我找了几个特种兵保镖,他们也发现时不时有人跟踪我。 害的我没有睡过一天好觉,还有似乎有很多中高层最近被大伯、二伯拉拢了,对我的命令是阳奉阴违,特可恶。 还有明天开会商议一桩收购价值二点五亿玉石行的可行性。” “你们集团公司大约市值多少?” “不足五十亿。” “常用流动资金呢?” “三到五亿,不会太多。” “之前你转给我的五千万不会是动用了公司的钱吧?” “怎么可能,非法挪用是犯罪的,那些钱是我存了一辈子的呐!” “我先把剩余的钱转回你……”说完鬼一拿岀手机就要转账。 “不用了,你也要钱傍身,男人没钱在身,说话声音都不大!”欧阳纤柔按住了他的手。 “放手!” “不放——” “一人一半,我不转全部的……” “哦,那好吧!” 欧阳纤柔看了一下余额:“你、你转了三千万给我!” “剩下的二千万我到时候再转给你,先欠着,好了,再说公司的事。这个收购是谁提出?又是谁负责?”鬼一阻止她再转。 第160章 下马威 “提案是企划部,而负责人是我。” “也就是说如果这间公司有问题,你是要负责任?” “有问题?什么问题?” “例如玉石不值钱,公司负债累累。” “你的意思是原石没有玉石?造假?” 鬼一笑了一笑:“不止呢,还可以把那间公司的公司弄出个欠债几十亿。你看的时候没有问题,而审查的人是他们的人,几天时间可以弄出个巨额欠债,你这个负责人首当其冲,破产也不是那么难,然后他们华丽转身,收购了你的股份。” 欧阳纤柔想了想那种可能性,心中发寒:“他们还真的可以做出来,那怎么办?” “明天看看他们怎么办,见机行事,我当你的助理秘书!” “好吧,房间在那边,早点睡觉吧,你也累了!” “不是,咋们不一起睡?” “滚滚滚!想的美……”欧阳纤柔白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快速走进了她的卧室。 进入卧室,把耳朵贴着门边,她的心狂跳,浑身发热,真的怕鬼一来硬的,她还没有准备好把自已的身体交给他。 鬼一望着佳人像个惊慌的小白兔,轻笑一声也回房睡觉了! …………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内,宽屏幕上显示着收购公司的资料。 圆桌上坐着十六人。 左、右分别坐着近两个六十岁的老头,然后就是各个部门的经理主管。 瘪瘦脸尖,一脸奸诈的老头欧阳丰总经理,稍肥圆脸,笑面虎的老头欧阳伦副总经理。 看了牌子上的职位,还有几个欧阳姓的主管。 家族企业,鬼一给出了结论。好在珠宝玉石没多大复杂性,不然家族企业很难涨大。 玉石珠宝最重要的是原石采购,因为师傅看不准就会全跨了,血本无归,买回一堆烂石头,拿出了填路都嫌碍脚。 另一个就是设计,然后才是营销,三者缺一不可。 如若用现成的玉石加工出售,除非你的出货量很大,否则利润太低了,赚一点加费有什么用? 所以赌石在公司是少不了,区别在于设多少钱去赌罢了。 在座众人见到一个男子坐在董事长身边,很多都是听说了是她的男朋友。 “纤柔,这个是谁?” 瘦柴欧阳丰三角眼斜着瞟了一眼鬼一。 “我新请的助理,有问题吗?” “哦,纤柔,我怎么不知道?” 圆脸的欧阳伦半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道,转头向着人事部经理:“小王,你有收到了人事申请吗?” “欧阳总经理,没有,我不知道!”小王回答道。 “纤柔啊,你这个就不合规矩了,请人是经过人事部经理审批才算公司的人,他出现在这里就不成!”欧阳丰阴沉地说道。 “对呀,无规则不成方圆,得按规章制度办事,不能让人觉得我们的集团公司任人唯亲的……”欧阳伦绵里藏针笑眯眯用笔敲击在桌面上。 欧阳纤柔让他们阴阴阳阳的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脸上一阵惊慌。 欧阳丰、欧阳伦、小王等人脸上流露出鄙视的神色,仿佛在说小娘们家家,想和我们斗,还嫩着呢。 鬼一给了欧阳纤柔一个淡定的微笑,对女秘书说道:“小娟,麻烦你打印一份聘用合约,马上用……” “哦,好的……”秘书小娟昨天休息,没有见到鬼一,早上上班才知道这个男的是董事长的男朋友,对他的话当然不敢不听了。 “哼,临急抱佛脚,看你怎么收场,人事部拖着不审批,你又能咋滴?”欧阳丰一帮人心中暗地嗤笑幼稚。 在中间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目光闪闪,看着鬼一气定神闲,一派自信的表现反而令他刮目相看,这个男的不简单啊。 很快,合约打好,鬼一唰唰唰签了名字,递给了欧阳纤柔,她也签了字。 鬼一拿着合约,站了起来:“各位同事,我叫鬼一,是董事长的助理及私人秘书,现在我可以在这里开会了吧?” “不可以,你没有经过人事部审批,要想上班?等几天吧。”人事部小王转了一下笔头。 等的就是你,鬼一剑眉一挑,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董事长,这个人事部经理我建议您马上炒了他尤鱼!” “你是不是傻,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欧阳伦阴笑着道。 “这位副总经理是吧,你没看到董事长已经签了名字,这个是公司最高领导人,签了就生效,你们欧阳集团公司什么时候轮到区区一个人事部经理可以无视董事长的权威? 是谁给予他权力?你?还是你? 董事长做生意签合约时是不是需要经过人事部同意?” “一码还一码,这个是人事任命,你不要乱搅蛮缠,混淆是听。”欧阳丰三角眼似乎冒出火来。 “什么一码还一码。都是一样。你们的集团公司还有其它的股东,既然欧阳董事长在位一天,她所签的字就具法律效应。 还有你们总、副经理,你们不认同董事长还罢了,还在玩拖后腿的把戏。 你们那是尸位素餐,说句公道话,你们的位置坐着简直就是浪费公司的资源。” “你只是个秘书,有什么权力在这里大放瘚词?你又有什么能力当助理,你懂珠宝玉石么?”欧阳伦不在笑了,脸上黑如锅底。 “珠宝玉石?懂的不多,至少比你们两个总经理懂得多,不信可以比一下。还有我己是公司的员工,一间集团公司不准人提出改善公司的意见? 如若你敢说,我可以打电话叫电视媒体来专访一下贵集团,或者是我现在开个直播,让大众看一下,这个集团像什么?我替集团公司的股东感到了悲哀,居然还有这样的总经理!” “啪啪啪!”那些中立派小股东和某些高管马上鼓起掌。 中间的老者开口道:“说的好,我投资贵集团公司,是想赚钱的,欧阳纤柔是大家投票出来的,她的签字当然是属于最高法律效应,而且是在众人面前,而不是在私下,合情合理,至于人事部经理嘛,我也认为他不适合在公司了!” “我也赞同……” “我也赞同……” 众多股东股份不多,但人数占多,在赞同声之中,小王经理面色仓惶,求饶般望着两个总经理。 欧阳丰、欧阳伦怎么也想不到局面变得这样,现在不能替小王说话,不然会把火烧到了他们身上。 小王看到两人装作看不到他的模样,知道今天完了,高薪高位没了,站错队了。 “小娟,去打一份解雇书……”欧阳纤柔心情激动莫名,望着鬼一的眼神似乎要滴出水一般,柔情蜜意不言而露。 处理好人事部经理,正式进入收购商议。 现在没有人敢小视董事长的助理秘书,这人连消带打、有理有据,借力打力,一下子打的两个老狐狸不敢再说话,还弄掉了一个人事部门经理,如核弹般,最重要的是人家说的话你没法辩解,这才是要命的。 鬼一翻了一下文件,闭上眼睛思忖着。 第161章 慢着 欧阳丰重新振作精神:“各位,之前资料已经研究了几天,今天下个决定,如果通过就明天签合同,正好补了公司玉石原料的不足尴尬局面……” “我同意……” “我同意……” “我同意……” 大部份人都举手了。 “慢着!”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让大家愕然的是,他是新助理。 “你又想搞什么妖蛾子?” “又有你什么事?” 欧阳丰、欧阳伦发飙了。 “诸位同事、股东,你们有没有发现其中有几处致命的陷阱?” 欧阳丰、欧阳伦眼角一跳,但他们细微的表情却逃不过鬼一的眼睛。 “鬼助理,说说看!”老者开口道。 “是杨老,第一,万成玉石公司旗下有几间层层的控股小公司没有详细的文件,不知道是不是有欠着几亿几十亿的债务,而且其中一间居然还是放贷的,这其中的道道各位都是人精,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杨老皱着眉头,眼神闪烁:“鬼助理,请你继续说!” “还有一个就是里面的原石,凭什么值1.5亿?就凭图片上的那几块切开了天窗的就认为是值那么多钱?当中会不会有人造假,你们都认真想过没有?风险和去缅甸赌石有什么区别? 最后一个就是扯淡了,拍个小山头,露了几块石头,一份报告就当矿山?你们有派多一些人去吗?如果去的人被人收买了,一亿就不见了。” “这个只是你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欧阳丰口快说道,连欧阳伦的眼色也看不见。 “一个集团公司,牵扯到二、五亿,而不是二百五十块,再谨慎的态度也不为过,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总经理的!”鬼一顺势插了一刀。 “董事长,你、你的下属没一点像个公司的员工,只懂得逞口舌之快,何以服众!”欧阳丰见识过鬼一的锋词,只能掉转矛头刺向欧阳纤柔了。 “欧阳总经理,请你稍安勿躁,我看这样好了,既然总经理认为这个收购方案没有问题,就让你全权负责这个计划,一切事务由你做主,如何?” “呃~董事长,我对这方面不甚了解,还是由你来掌舵,你年青、有魄力,我等相信你带领公司登上一个又一个台阶!”欧阳丰背后渗出一些汗水,这个侄女突然来一招耍手不干,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一时间心中慌乱不已。 “各位股东,主管同事,此份计划书还需要详细了解清楚,暂且不再谈交易,你等以为如何了?” “赞同董事长……” “我赞同……” “这个计划仔细想想,里面的细节确实有问题,一个不小心变成负债不是笑死人了?所以……” 杨老站了起来,沉声道:“我赞同董事长的处理方法,还有说句公道话,一直以来小打小闹在任何公司都会有,但今天的事情,看来是有人故意针对董事长,我只有一句话,就是支持她!” “我也支持欧阳董事长带领我们赚钱……” 众人纷纷表态,至于有多少人是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杨老走到了欧阳纤柔面前,慈爱呵呵笑着道:“纤柔啊,你的眼光很好,这男朋友找的不错,比大杨强多了,处事之老辣,我也比不上,到时喝喜酒一定封你一个大大红包。” “杨伯伯,你就是没正经,爱取笑人家……”欧阳纤柔脸上绯红,满足的笑容却说明一切。 “小子,这个纤柔丫头是我的世侄女,你千万不要欺负她,也不能让人伤害了她,好好的对待她,知道吗?”杨老颇具威严对鬼一循循嘱咐! “杨老,人狠话不多,谁伤害她,先拧走我的头颅、抽干我的三尺热血。” 鬼一冷酷的誓言让杨老心神都不禁为之一震,这人好重的杀性,手下必然有过不少人命,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就好,那就好,不阻你们工作了……”杨老慢慢踱出了会议室。 室内只剩下欧阳纤柔和秘书小娟,两人定定望着鬼一,一个神情充满着崇拜的小星星,一个充满爱意! “喂喂!嘴角流口水了!” 秘书小娟把目光收回,脸上一热。 欧阳纤柔收回眼神,瞟了一眼:“真的当自己是潘安了?” “潘安能和我比?哥可是个上马治军、下马治民,掌握着十几万人生计的人!”鬼一收拾好资料,随口道。 “啧啧啧!这牛皮吹的没边了!”欧阳纤柔抚着胸口作反胃状态。 “不信?”鬼一嘴角勾起了一道坏坏的弧线。 “我信你个大头鬼!” “不信打个赌如何?你输了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欧阳纤柔见他上下探视着自己,警惕道。 “还没有想好,敢不敢赌?” 欧阳纤柔想了一下,认为他在唬她。 “赌就赌!” “三击掌为誓!” “啪啪啪!” “哈哈!纤柔姐,你输定了……”鬼一放肆大笑不止。 “神经兮兮的,不和你闹了,我要工作了!”欧阳纤柔让他笑的心中一慌,好象中了什么圈套一般,领着秘书走出了会议室。 办公室内,鬼一拎着一条烟,出了大门,美若其名去刺探军情。 “董事长,鬼助理你是怎么认识的?他原来做什么工作?他好有男子气概啊,人又聪明又型又霸气!”秘书小娟发现鬼一来了之后,董事长一整个早上都是笑着的,对鬼一很好奇。 “他?意外认识的,至于做什么工作的,我也不知道,瞎混的吧。”欧阳纤柔又好气又好笑,这小秘书估计如果鬼一勾勾手就可以把到手了,就知道招蜂引蝶,秀霸气秀智慧,哼! 鬼一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然会扬天长嚎冤枉。 “兄弟,之前得罪了,一人一包烟,当小弟赔罪了!”鬼一往门口日班的四个保镖口袋塞了一包中字头香烟。 “哎!鬼助理,这是我等学艺不精、技不如人,那能要你的烟。”领头的小李惭愧说道。 “拿着抽吧,有空咱们宵夜,我先去忙工作了……” 鬼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踱步而去,留下四个保镖感慨万千。 “咦!艾丽小姐,没见一天,又好看了不少,今天更加美丽动人啊!” 鬼一踱步先到了前台,前台是三个都可号称魔鬼身材,颜值气质也是上等之资,一间集团公司的前台当然是漂亮异常的了,而且身上的手饰也是公司标配。 “鬼助理,你真的是坏死了,昨天还骗我,差点让人家炒了鱿鱼,早上让董事长一顿训,领班又一顿训,吓死我了!”艾丽拍着规模较大的胸衣,嘟起嘴怕怕娇俏的模样给前台增添了不少风光。 “昨天是我的不对,这个送你当赔罪!”鬼一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银色蝴蝶胸针。 “哎呀,这个我可不能收……”艾丽瞧董事长办公室方向心有余悸,若然让董事长知道她的男朋友送东西给她,那有她的好果子吃。 “不值钱的,收着吧,欧阳不会怪你的。艾米、仙蒂,这两个小点心给你们。” “哎呀,我们也有吃的,谢谢鬼助理。”艾米、仙蒂看着眼前的一盒小点心,连忙道谢。 “艾丽,你过来,我有事问你……”鬼一坐在旁边不远处的沙发。 “鬼助理,你想知道什么?”艾丽道。 第162章 去边境 艾丽倒了一杯水放在鬼一的面前。 “艾丽,你应该知道公司里面不少的道道吧?”鬼一说了声谢谢,然后翘起二郎腿,轻轻抖着。 “什么道道?”艾丽明媚的脸上微皱。 “关于总经理与董事长之间的派系争斗,别说你不知道。” “这个知道一点点,我也了解不多。” “把你知道的讲一讲,比如总经理一派的人都有谁?还有和谁关系密切、异常事等等。” 艾丽把额前刘海用手指拔到了耳朵边,微微诧异:“鬼助理,你怎么就找我问了?难道不怕我是总经理一党,误导了你?” “首先,我只认得你,觉得你豪爽、话比较多。” “这、鬼助理,你意思就是我那什么大没脑子呗!”艾丽苦笑着道。 “你这样说也对,胸无城府更令人喜欢。再者如果你是那边的人更好,我会印证你的话正确与否,然后刚好除掉一个。”鬼一嘿嘿一笑。 “好可怕啊,总经理两兄弟,销售部陈主管、何主管、严主管。人事部经理王经理、张主管……” 艾丽先是一喜随即又一寒,然后徐徐道来。 “还有几个原石审批主管也是他们的人,还有听说两个董事长秘书也是他们的情人……”艾丽向前一靠,低声道。 敞开的制服嫩白的耀眼异常,鬼一轻咳一声,侧开目光微笑着说:“很好,艾丽小姐,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我罩住你了,有什么情况可以向我报告,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 艾丽见鬼一目光转向,这才发现自己的暴光,脸上微红,这个是好男人:“鬼助理,那以后多多关照了!” “嗯,合作愉快,先走了,噢,还有,少化妆,你的肤色不错,有空再聊!”鬼一站起身来,和她握了一下手,又在公司游荡起来。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才回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大内密探,查的怎么样了?”欧阳纤柔巧笑嫣然转着大班椅望着窗外的乌云密布,但她的心却晴朗异象,笑意充盈,满室春意浓浓! “还行,和我预料中差不多……”鬼一站在玻璃窗幕前,一五一十把自已所了解到事讲了一遍。 “该死,我的秘书居然还有人是他们的人,之前我已经炒了一个,重新聘用了小娟,我马上炒了她们。”欧阳纤柔与之年龄相反的嫩脸上五颜六色变幻着。 “算了,这些都是虾米,真正要命部门是原石部门,上下其手,弄虚作假可使一间公司轰然倒塌,首要之事是亲自操刀,去看看收购公司里的原石,找到证据开除驻虫。”鬼一转过身,站在她的椅子后,帮她按摩着两个肩膀。 “嗯!手势不错!”欧阳纤柔被他捏的很舒服差点呻吟出声。 “你是怎么想到了找前台小姐问话的?是不是看上了她?” “瞎说啥,她们闲的慌,又是常见到出入的人,还有女人八卦啊,看看那些公园大妈,情报之细不是男人可以媲美!” “你啊,就是心眼多,谁和你做敌人就悲哀了,我都怕你到时候把我卖了,估计都会帮忙数钱!” “那个傻蛋会卖了你?又有谁舍得卖了你?”鬼一讪讪一笑。 悦耳手机来电声,欧阳纤柔向上望了鬼一一眼:“喂,令儿妹妹!” “对啊,他就是个混蛋……” “原、原谅了,他属于老鼠的无孔不入……” “……哦……好的,拜拜!”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原来使用了美男计!”欧阳纤柔没好气看着对面正喝茶的鬼一。 “我算什么美男?都不沾边,顶多是个小周瑜!” “呕呕!好臭美!”欧阳纤柔作吐状,咯咯颤笑着。 “下班了,中午飞边境云喃庭冲!” …… 庭冲,最大的玉石集散交易地,每年都有大量加工好分销全国各地。 说到玉石,人们第一印象是翡翠,其实国内是不产翡翠,真正的产地是缅甸,只不过在庭冲很早形成市场,让很多的原石运来加工,亦吸引了大量的玉石珠宝商人来此交易。 “先去那间公司。” 一行九人下了飞机直奔目的地。 欧阳纤柔一行人并不知道,身后同一班机上下了四人,其中一个是很猥琐的男子领头。 “打电话给丧标了么?” “打了,约好了饭店见面。” “好,咱们走……” 猥琐男朝着欧阳纤柔离开的方向,目露凶残的眼光,眼内泛着极度危险的红丝。 …… “欢迎欢迎!” 万成玉石有限公司,占地二千多平方,新铁钢架结构,内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翡翠原石。 “欧阳小姐,这里面的是分几个区域,有全赌毛坯石,半赌石,成品等等!” “你们都忙去吧,我们自己看,有事再找你。”鬼一挥手打发他们走了。 “永叔、林叔,你们都看看,估算一下价值,小娟,你当记录。” “纤柔姐,我们去半赌那看一下最值钱的石头。” “好,小李,你们在这等我就可以了。” “说真的,纤柔姐,我感觉这些原石不值一点五亿。” “先统计一下再说。” 两人来到三块重有三吨多的半赌料面前。 “就是这三块石头最值钱!九千多万!”欧阳纤柔拿出了强光手电筒、放大镜。 在石头四面几个方向有巴掌大的磨皮天窗,级别和色种是冰底水阳绿。 鬼一也用放大镜看了一下,手电筒从天窗照了一下,强光照射并没有透很深,只是旁边泛绿,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拿着放大镜在原石上转着看。 第一块原石并没有发现,也不象是人造假玉。 第二块手指摸过的时候掉了一粒石沙。 “恩?”鬼一定神一瞧,在刚才那个掠过的地方有一比米粒还细小的很浅坑洞。 心中微微一动,拿着放大镜仔细一瞧,这个细小的坑洞四面似乎是很圆滑,机械钻,鬼一顿时便明白了这帮人的骗局,钻孔查表皮,胶水石灰填坑,他不经意间碰掉的沙粒是不知什么原因沾不住,所以才让他发现。 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只以为是正常,而且他们都是用石皮和原石皮色差一样,很难看见细微的偏差。 鬼一仔细再在三块石皮观察,都只是发现了三处,还是在他知道的事实下,可想而知,如果不知情,任你是翡翠王亦难察觉其中的端倪来! “纤柔姐,过来。” “这里,仔细一看!” 欧阳纤柔用放大镜看了好一会,秀眉紧蹙,略略思忖了一会,杏腮渐渐变得桃红,桃花眼内闪着一道火意,银牙暗咬。 和鬼一对视了一下,鬼一点点头:“和你想的一样!先不要发火,去原石料场看一下估值多少。” “嗯!还好有你……”欧阳纤柔柔荑握着他的手,怒火渐渐消退,她无法想象如果收购了,损失有多大,还有后面子公司的账目等等估计也是个坑,想想也后怕不已。 突然握着的纤手中有湿润的感觉,细想明白了她在怕什么。 “纤柔姐,事情都过去了,我们看戏就是了,他们的阴谋诡计被识破,翻不了什么风浪,再出手时就是他们的未日,估计狗急跳狗墙,一抓住他们的把柄,到时等着他们是罪恶的牢笼!”鬼一扣进了她的五指中,给予以安慰。 第163章 图穷匕现 “嗯!知道啦!”欧阳纤柔展颜甜甜一笑,那模样让鬼一都有些神魂轻荡。 “傻瓜,看什么……”欧阳纤柔见鬼一定晴神色不对劲,一时心慌又欢喜,喜的是为她所吸引,慌的是怕他进一步,手用力拖着他快步走到原石区域。 “永叔,看了多少,有大概的估计吗?” “董事长,看了一小部份,这批毛料经打灯看,用强光的手电筒看翡翠原石,可以看到的表面有闪着光翠色颗粒翡翠原石很少,而且有的翠性的并不好。”永叔放下放大镜,点了一支烟道。 “估计很难说,按正常的不怎么值钱。 俗话说“仙人难断寸玉”。 在玉石原石市场中,投资玉器的人不可计数,但投资玉石原石有历来有着:“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说法。 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朝倾家荡产。所以会不会有顶级帝王绿仙人也不知道。” “永叔,这原石怎么鉴定的?小子是新手,对此很是好奇,您可以说说新手入场的门道吗?” “呵呵,鬼助理愿意听,我就简单讲一下吧。 首先看翡翠原石的皮壳,翡翠原石的皮壳一般有砂皮、粗皮和细皮三大类。 皮壳肯定是越细的越好,皮壳颗粒细就有水,有绿的可能性会很高。 打强光看闪光翠性,至于判断价值就要经验丰富的人才知道了。” 永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对于经常混迹在翡翠市场的人来说,他们眼中的翡翠,可不仅仅是切开后里面是否有翡翠,这里边还有着更深层次的讲究: 1、猜种主要是场口,因为每一个场口的石头都不一样,猜对场口很重要。 2、猜雾雾是外皮与底章之间的一层厚薄不等的膜状体,雾要薄,还要透,主要白雾和黄雾等。 3、猜色翡翠玉肉里面的颜色,有色才是好料,主要猜正色绿,绿要翠,要多,要活。 4、猜裂主要猜的是石头是否有裂,不能有裂。 5、猜底底意为底章,术语叫做肉头,主要猜底的净度,粗细程度,如果底粗、黑、乱就不是好料。” 鬼一点点头,示意永叔继续说。 “不识场口,不玩翡翠! 有人都不知道翡翠都有哪些场口,每个场口玉石的的特性及特点。 只看到打灯效果好看就盲目的购买,这样是非常不理智的。 缅甸有大大小小矿场100多个,其中最知名的,莫过于: 大马砍、后江、会卡、南齐、莫湾基、莫西沙、木那、帕敢。这八大矿场。” “而八大翡翠场口又各有各的特点。 各大翡翠场口的特点 1、后江场口 后江素有十个后江九个水的说法,说明其场口料子水头普遍比较好,特色是皮壳脱沙般所产的翡翠常常满率高翠透光性好,出货率高 2、会卡场口 会卡场口料皮细嫩,打灯大多表现较好,多为糯种或冰种。特点就是腊皮,淡绿的光滑的皮壳,因此被形象的称为青蛙皮。 3、南齐场口南是南齐场口所产出的翡翠原石有黄沙皮、黄红砂皮及黑乌砂。且其皮色多偏红,表明铁含量高。 4、莫湾基场口 莫湾基场口多为黑乌砂料皮厚,皮壳乌黑仿佛黑油漆基皮下有雾,蟒带有白雾及松花,一般种好,有高绿块小的会有满绿。 5、莫西沙场口 莫西沙是一个很有名的场西口,基本上大部分都是种老肉细刚性足的料子,肉沙质在自然光下的颜色越黑的种会越好。 6、木那老场囗 那木那老场口的翡翠毛料、种老、水好冰种、白黄皮外皮显得粗但肉细帝王绿颜颜色鲜艳、色正而浓 7、大马坎场口 大马坎是典型格的残坡积地段上的冲击矿床主 要为坡积及山下河床水石坎所产出的块体有自身的特点,主要有黄砂皮和黄红砂皮两种翡翠原石。此场区常有王者级翡翠产出。” 鬼一若有所得,想了一下道:“常听人说什么a货翡翠和b货翡翠,这怎么区分?” 永叔哈哈大笑,这时走过来林叔亦笑着道:“其实很多人不了解翡翠a货是什么意思,甚至套用其他行业对a货的称呼来看待翡翠a货。 手表、手装、鞋子中a货代表高防劣质品。 其实在翡翠这个行业中a货翡翠是天然纯正的代名词。 a货翡翠,既不是指价值最高的翡翠,不是指最漂亮的翡翠,而是指天然的翡翠。 高品质的天然翡翠毕竟价格也不菲。 所以就有些不良商家把那些质量不好的翡翠经过强酸浸泡后,泡去了杂质,又经过充胶的翡翠叫b货翡翠,也叫“冲凉翡翠”。” 鬼一恍然大悟,哈哈一笑,拿出了一包国宝香烟,边递烟边道:“今天真的是长见识,这里面的学问太高深了,没有十年长年浸吟于其中,一头下去恐怕会撞个头破血流。” 林叔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好烟!谁说不是呢。别说新手菜鸟,就算我们玩了几十年玉石的人,赌原石下判断时亦会战战兢兢。大赌原石是珠宝玉石公司的大忌,大赌的多是土豪老板之类,我们公司类只能是小赌碰运气。” 永叔接口道:“是啊,赌石不像其它的行业,有规则可寻,有个赌就注定是充满着变数。 看着好料,结果开出来是一文不值,反之亦然,鬼助理,这一行水深的很,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坑。 大型玉石公司要么就是自己买矿,要么就是买成品,从设计上找出路,从来没有一间公司可以以赌石生存的。” 鬼一和欧阳纤柔深以为然,随后两人跟着他们,一边看一边学习。 看了大部份,永叔和林叔对视了一眼,永叔道: “董事长,这里面的原石估计不值一千万!” “早料到了,走,到半赌石和成品区!” 之后在成品区域、半赌区查察完成已经是傍晚了,找了一间酒店住下。 席间,林叔道:“董事长,成品、原石最多值一千多万,半赌石不好说,如果真的是出料多估计是六、七千万吧。” “半赌料如果是只天窗那么点玉石呢?”欧阳纤柔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手,笑眯眯道。 永叔、林叔骇然,惊道:“如果是这样,一百万都贵了!董事长难道是?” 欧阳纤柔、鬼一微笑着,没有再说话。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公司里的争斗他们都知道,他两人都是跟了她爸近二十年,是欧阳纤柔一党,这次收购案看来是个坑啊! …… 某饭店内,一个穿着夸张,戴着耳钉,全身所露皆纹龙的大汉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上下其手,女子媚眼如丝,倚在那大汉身上咯咯娇笑着。 大汉身后站着两名戴上墨镜浑身充满杀气的西装壮汉,腰间衣服突出,似乎有什么东西插着。 纹身大汉对面坐着一个猥琐男,身上也坐着一个丰满型的女子。 “龙爷,标哥和你说过了吧?”猥琐男媚谄笑着道。 第164章 造假 龙哥手一伸,身上的兔女郎递上一支雪茄。 叮咣,叭搭、叭塔。 “人妻曹,那个点子扎手不?”龙哥漠然道。 “呃~有四个退伍兵当保镖!”人妻曹连忙道。 “是退伍特种兵吧?恩?”龙哥眼神凌厉瞅了他一眼。 “呃!是、是特种兵。”人妻曹心中一惊,马的这鸟人那么精明。 “马的,人妻曹,那这价钱就不止这点了,加三倍,还有,你它马的老实的,别再乱耍花花肠子,不然我会把它弄成几十断,知道吗?”龙哥用雪茄点了点人妻曹。 “知道知道,是小弟的错,我自罚三杯!”人妻曹点头哈腰,咣咣咣三杯连怼。 “哈哈哈!不错,算你小子上道,讲讲,要什么结果?”龙哥狂笑了一下,本来对这种喜欢用迷药药女人的卑鄙无耻下流胚子不怎么喜欢,见他自怼三杯赔罪,看在钱的份上,也就不计较太多了。 人妻曹把四张照片放在桌面上,指着一男一女返:“这两人,必须要死,不过在死之前我要求见一面,特别是这女的。” “你特么的迟早死在女人手上,随便干掉就是,还想来一炮,真的服了你……” “龙哥,我私人出多一百万怎么样?” “它马的你就是个吟才,成了,马的,一百万找个小国公主都可以了……”龙哥差点笑死了。 ………… 早上八点,阴云密布,冷风侵城。 万成公司办公室,鬼一、欧阳纤柔,林叔、永叔坐在圆桌上,对帐本进行查验。 “这间永信信贷公司的总账目和细帐账对不上,还有,永信还有一间什么万顺投资,那个万顺投资的出入账单呢?”欧阳纤柔指着账本抬头望着万成公司的总经理。 万成总经理眉毛一跳:“万顺投资业务已停,只有一间店铺,都写上了,值五十万。” “万总,这个矿石场探测报告并不是权威级,只是私人报告,从何判定价值一亿?这个小山头露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玉石原石吧?” 鬼一摆了几张他们提供的图片。 “眼见为实,你们可以实地查探,值不值钱到时候再说。”万成总经理休闲地喝着茶,一脸不在乎。 “那好吧,今早先这样子了,等我们中午去看一下再详谈。”欧阳纤柔站起身,当先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看着他们远去的车子,万成总经理打了一个电话:“曹哥,他们中午去矿山。” “知道了……”曹哥沉声道。 ………… 车子来到了一间饭店,一行人分两席。 “董事长,中午吃了饭我们就去矿山?”林叔问道。 “是啊,实地考察,不过我感觉希望不大。” “我也感觉到,这万成总经理的表现很异常,给人一种不踏实感……”永叔皱着眉头道。 鬼一呵呵一笑,这种感觉叫套,当然是不踏实了。 饭后,休息了一小时,请车到了矿山。 通过山口保安,,一人背上一个小背包,几个特种兵背上仪器。 望着二十几米高的山厓,祼露出一些石头,鬼一指着石头:“.这就是原矿石?” “颜色上有些像。” “小李哥,弄个绳梯子可以不?几米高就可以了!”鬼一道。 “可以,钻几个洞,钉几条钢条进去,简单。” “那就好,麻烦你了!”鬼一道。 “永叔,林叔你们看一下山涯下的石头是不是翡翠原石。”欧阳纤柔道。 经过一番查看,林叔兴奋指着其中一块突出一点石头高声道:“董事长,这块是翡翠原石,如果我没看错,这块值几万块。” “董事长,这里也有,也值几万块……”爬在绳梯的永叔也兴奋地叫了出来。 “一共有三块,董事长,这真的是原石矿啊,看来蕰藏不少……”林叔脸色红润,兴奋异常。 欧阳纤柔疑惑不解望着鬼一,意思是难道这个真的是原石矿。 鬼一没有说话,把手向下按了按,让她稍安勿燥。 走近了原石,蹲下左右细瞧了一会,拿着铁笔,用力左右一撬,几十公分大小的原石掉了出来。 观察了一会石窝,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永叔、林叔,你们过来,仔细一观石窝!” 永叔、林叔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还是依言上前蹲下望着几十公分深的坑洞。 “老永,这个洞有什么好看?”林叔瞧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 永叔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们仔细看看千百万包裹原石的泥土会是什么样子?你们在旁边可以挖一块石头对比一下”鬼一提醒道。 永叔拿着铁笔在旁边撬了一块石头出来:“这、这明显不同,咋回事啊?” 欧阳纤柔略微一思考,眼神亮了亮,对着鬼一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鬼一含笑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这个是人为的!”林叔后知后觉惊叫道。 “哎呦,还真的是,马的,这太奸诈了吧?” “生意场上尔虞我诈,没什么好说的,买了亏本了只能说你眼力见不够!”永叔不以为然道。 “是啊,商场如战场,都是容不得大意,一个不小心就翻船了。”欧阳纤柔颇为认同。 “上山用仪器深钻探测一下,如果没发现就证明一切都是假的!”林叔建议道。 “好,上山!” 在山上和四周查测完毕,永叔苦笑着道:“董事长,走吧,这山头就是普通的山,什么也没有!” 站在小山顶上,鬼一极目远眺,阴云罩罩的山谷连绵不绝,目光收回来的一刹那,一道淡淡的绿光一闪而逝。 鬼一指着远处那片小山头:“永叔、林叔,那片山可以买来开矿的吗?” “应该可以吧,这一带鸟不拉屎的,又不能开发,像我们站着的小山头,估计也就是一、二百万,这片又不是玉石矿地带,值几个钱?” “嗯!下山吧!”鬼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欧阳纤柔用疑问的眼神瞟了他一眼,用询问的眼神交流着? 鬼一微微摇头,拉着她的柔荑,轻轻地捏了一下。 欧阳纤柔心里一突,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只是人多口杂不愿意讲出来,只能等人少再说吧。 已近傍晚,阴天黑的快,一行人快步经过一片树林。 突然间,从四面八方窜出了几人,把他们包围起来。 突然其来的异变,让大家惊恐万状,鬼一把欧阳纤柔拉向背后,拿出了三梭刺,哗啦啦,一阵上栓声:“都不要动,动就打死你!” .欧阳纤柔、小娟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而永叔、林叔同样脚下一软,脸色巨变。 脸色凝重,被枪指着,又隔着那么远,想近身作战都没机会,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开枪,证明不想杀人,只能等待时机。 “把匕首扔过来”一个蒙面人呼喝道。 四人无奈只好扔在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求财?要多少,开个价吧!”鬼一上前一步扫了眼前一众黑衣人。 “啪啪啪!”一个瘦削的蒙面人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手枪。 绕着众人走了走去,最后走到了欧阳纤柔面前,露出了惊艳贪婪的神色。 “你想怎么样?”鬼一上前一步挡住了他要伸手的魔手。 第165章 尽灭 “叭!”瘦削的蒙面人一枪脚朝鬼一的头上砸下,鬼一身体晃动,头上当场鲜血淋漓。 “啊!”欧阳纤柔惊叫一声,用手捂住鬼一的额头,满脸泪水扶着他。 “你没事?” “我没事……” “桀桀桀……” “好一对同命鸳鸯,快死了还那么深情!” “是你?”鬼一暮然想起了他是谁。 “了不起,居然听出了我是谁,想不到吧,小杂种,那天帮那个小婊砸想英雄救美,今天居然又有一个大美女在旁,艳福不浅啊!”蒙面人把面具一摘,居然是飞机上的猥琐男。 “果然是你!” “当然是我了,那天在飞机,我就发誓要你生不如死,还有那个叫什么苏什么来着,她现在等着我调教成**!”眼镜猥琐男吟笑着道。 “你把她怎么样了?有种冲我来。”鬼一心头一颤,想不到苏小月遭到了他的毒手,眼神闪着点点寒光。 “她?很好,你它马的先关心自己的下场吧,死到临头还想着娇娃。”猥琐男用枪口点了点他的脑袋。 “你是欧阳丰、欧阳伦派来的吧?” “哎呦呵,不错嘛,居然都猜到了?”猥琐男意外地道。 “鸡虫也是你指使的吧?”鬼一冷声道。 “聪明的家伙,可惜了,小杂种,去死吧……”说完就想开枪。 “啊……”听到了坏人要开枪,欧阳纤柔目光透出无限的恐惧,泪水已经盖住了眼光,眼前的人模糊不清。 “动手……”鬼一一声暴喝,右手闪电般抓着猥琐男的手一捏。 “咔嚓!”五指皆粉碎。 接过手枪,飞身在空中连开四枪。 “嘭嘭嘭嘭嘭嘭!”手握ak的四人额头上爆出了四朵血花,双目圆睁,仰后而倒,死不瞑目,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怎么会死的。 四个特种兵反应过来,往前一扑,抓住三梭刺,和拿着大砍刀的蒙面人缠斗起来。 “啊!”猥琐男双膝盖被鬼一各打了一枪,盖骨碎飞,痛的不停翻滚哀嚎,惨叫声响彻山谷。 “咔嚓!”鬼一一落地,双脚一扫,两个冲向他的蒙面人双脚爆裂,折断的骨头悚然白中带血伸出来。 双掌呈尖刀状,在啊啊惨叫的两人喉咙处一击,“嗬嗬……”,两人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咻!”背后刀风声响起,左边的一尺多长的大刀朝着鬼一的颈部砍来。 鬼一身体微微一向下一蹲,避过大刀。 左手肘关节向后一肘,击中了蒙面人的胸部,当场凹陷入去,口中狂喷出三尺鲜血,向前一趴,双脚抽搐着,有气出没气入。 “咔嚓咔嚓!”骨头断裂声不断响起。 “啊,不要过来!”欧阳纤柔被一个蒙面追着。 “你该死……”鬼一大喝一声,双脚用力一蹬,右拳头迅雷电闪般轰到了他的脑袋。 “嘭!”一团血雾升起,蒙面人头似西瓜般当场炸裂。 “这个人不要杀,等我问一下!”鬼一阻止了小李,这个人是他故意留着问话的。 “呜呜呜……”欧阳纤柔扑进了鬼一的怀抱,紧紧抱着鬼一,放声大哭起来。 鬼一右手轻轻地拍着她的玉背,左手理了一下她散乱的秀发:“不用怕,都结束了,安全了!” 欧阳纤柔仍然颤抖着身体,不断抽泣,泪水瞬间就湿透了鬼一的衬衫。 “好啦,乖,我去做一些手尾工作好吗?” 欧阳纤柔满眼都是泪水,放开了他,和小娟抱在一起哭个不停。 “讲,谁派你们来的?”鬼一站在幸存的唯一一个蒙面人。 “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只是一个小打杂,我都没杀过人!”蒙面人断了双脚,只能用头磕在地上。 “讲,你的大哥是谁?” “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鬼一抓住他的一个手指:“再说不知道……” “我真……啊——” 蒙面人凄厉惨叫一声,一个手指生生让鬼一捏碎了。 鬼一再拿着第二个手指,淡然一笑:“讲……” “我讲,你这个疯子,不要动手……”蒙面人痛的眼泪鼻涕齐流,看着鬼一双目惊恐万分。 “我的大哥是黑龙帮的龙哥,他派人来的!” “他在那?收了多少钱,又是谁主谋?” “大哥在小叶镇,主谋是这个人妻曹,他给了五千万,后来又加了一百万要上了那个美女。”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听说他们还有欧阳什么,对欧阳丰、欧阳伦两兄弟。” “欧阳丰、欧阳伦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好吧!咔嚓!”鬼一冷冷盯着他,见没有什么用了,用力一捏他的颈椎,即时错位,挣扎了一下就去西天了。 “讲,苏小月在那?”鬼一踱步到了猥琐人妻曹面前。 “桀桀桀……” 人妻曹满口鲜血,披头散发,张开白森森的血牙阴阴怪笑着。 “你休想知道她在那里,一辈子都只能活在内疚之中,因为你害了一个花季少女,卟……”人妻曹突然向前一扑,在地上被小石头顶起刀尖没入咽喉。 鬼一往下拉着衣服一抽,哗啦啦,人妻曹鲜血直喷地下,当场身亡。 “该死!”鬼一双目赤红,想不到这个猥琐男居然有勇气自杀。 马的,他一死,苏小月就消息断了,他不敢想象结果会怎么样,生生饿死了?还是早就…… 鬼一搜索了一下人妻曹身上的物件,什么也没有,翻了翻手机,都是在海明珠打的,再找了通信软件。 “只有一些不同地方为信付款纪录。” 还有打出的不显示区域的几个记录,其它的也没有什么发现。 失望地站了起来,大手被一个小手握着。 欧阳纤柔在他审那个蒙面人时已经和小娟分开,看着他审人。 知道他担忧那个叫苏小月的女人,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和鬼一是什么关系,现在只能安慰他。 “不用担心,肯定会找到她的!” “嗯,先打电话报警吧!” 林叔、永叔、小娟被现场的恐怖弄的大吐特吐。 连四个特种兵也觉得反胃,他们也各自干掉了一个人,可没有鬼一出手那么残酷,暴力男,特别是用拳头爆头的一刹那,连他们都瞳孔一缩,心中产生不可力敌的畏怯感。 “你们都没有事吧?”鬼一打量了一下小李他们四个,衣服上血迹斑斑,都挂了彩。 “问题不大,鬼助理,这次好在有你,不然今天我们都会交待在这儿了!”小李一边撕下衬衫,帮队友们包扎了,不让它再流血。 “是啊,说实话,鬼助理,你的身手像拍电影般,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被包扎的特种兵敬佩地道。 警车声,救护车声响彻了山谷。 当十几个警察赶到了如修罗场般的树林时,大部份人都脸色苍白,大吐特吐,什么时候见过那么多人的惨不忍睹的现场的?从事多年警察局长面色巨变,立刻上报。 庭冲市警察局内,鬼一闭目呼呼大睡,对面墙的玻璃前站着正副刑警、市局一、二把手,分管市长。 “这个人是什么人?”市长道。 “从资料上显示出是个无业游民,没正当职业,常换工作,是普通人。”刑警队长道。 市长沉吟道:“是吗?你信吗?” “不信,等安全局的人来了再说吧,这人己是超出了正常的刑事范围了!”市刑警队长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 第166章 审讯 “咣当!” 沉重的大门打开了,进入了两个身穿青黑色警服的人。 一男、一女。 男的脸上充满着快乐的笑容,因为胖。 女的冷若冰霜,身材一米六五左右,制服的尺码好象有问题,太小了,肌肤白里透红,最奇怪的是她的眼睛眼睫毛一眨时似放电般,但表情却冷的很。 “姓名?” 女警察寒声道。 “姓什么?” “啪!”强光灯照射在鬼一脸上,鬼一睁开眼睛。 “口渴!”打了一个哈欠,他睡的正甜,被人关了那么久,郁闷死了! “你……” “哎,你等一下,我给你拿啊……”肥仔挪出了审讯室。 “妹纸,把灯拿开!” “哼,不拿!” “我不是犯人!懂?”鬼一无语了,这女的大姨妈来了么? “谁知道啊,先等着吧你!”女警察冷声道。 叭叭!肥警察递给了鬼一一瓶矿泉水,鬼一接过哗啦啦,几下子就喝完了。 “我想去洗手间!” “你,怎么那么多事啊?”女警察杏眼一瞪道。 “那我不去了,就在这里面尿尿吧。”鬼一也来气了,凭什么你鼻孔朝天,我就不能向下发展? “你试试看,嗯?耍流氓是吧?”女警察冷霜更多了一份。 “妹纸,我咋就耍流氓啦,恩?你也太过份了吧,别说我不是犯罪分子。就算是,撒尿是人都会做的本能事,你难道不撒尿?恩?”鬼一火气也上来了,你大爷的,老子惹你了?一来就没个好脸色。 “王八蛋,你还说不是耍流氓?你看看你讲的话,对女士讲这样子真的很有道理?还理直气壮了!” “别吱吱歪歪的,一句话,哥要上厕所,你是让还是不让啊?”鬼一霍然站了起来。 女警察咬着银牙,摆了摆手。“……” “请跟我来!”肥仔警察心中暗惊,这人居然把冷霜打倒了,厉害了我的哥。 “啊!舒服多了!”鬼一重新坐回座位上。 “兄弟,整支烟来提提神。”鬼一觉得很无聊的,口淡淡。 “没有烟!” “骗谁呢,拿出了吧,大不了到时候还你一包国宝烟,行了吧?” “咚咚咚!”女警察虎着脸敲击了几下桌面。 “现在录口供,别玩花样。” “烟瘾起,没烟我人就会变得傻吊一样,说什么事后会全错的。”鬼一指着脑袋说。 “给他烟!”女警察快气炸了,偏偏又耐不了他。 “叮!” “雪茄不错!”鬼一吸了一口。 “妹纸,商量一下,把这手镯子弄去!” “想的美,你现在是极度危险分子!”女警察冷冷瞧了他一眼,看他抽雪茄的模样十足一个大佬,很霸气。 “你是怕了我吧?在这铜墙铁壁我能逃到那?要不要请示一下你的上司?” 鬼一深深抽了一口,叼着雪茄嘴角勾起了微笑,往玻璃对面指了指,挥了挥手。 指的对面的是市长,市长很惊悚,这是单面玻璃,他怎么看的见? 碰巧的,于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了声:“我?” 对面的嫌疑人点点头,举起手铐,意思是叫他打开。 “天那,他怎么看的见我?”市长转头望着刑警大队长:“你怎么看?” 刑警大队长摇了摇头:“此人极度危险,一下爆起伤人恐怕会很严重。” 市长再往右边市警察局长望了一下,两人摇了摇头,这责任他们可承担不起。 市长皱着眉头,开口道:“答应他!” “头……” “这个是命令!” 女警察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打开了手铐。 “谢啦,妹纸!”鬼一活动了一下手腕。 朝着中间市长竖起来一个大拇指,然后对他身边的人竖起了小指。 市长身边的四人脸色变得等酱。 “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家伙我喜欢!”市长哈哈大笑起来,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问吧!”鬼一叭嗒叭嗒抽着雪茄。 “姓名!” “鬼一!” “?”女警察抬头望着鬼一。 “真名!”鬼一懒得理她。 “年龄?” “好象二十六,不对,好象二十八,忘了!” “到底是多少?” “真的忘了,我的身份证你们都拿去了,自己看吧!” 女警察脸上的脸色又变得火红火绿。 “到底是多少?” “当二十八,谁天天那么有空记多少岁啊?我忙的很,又没过生日。” “职业!” “什么特聘专家,什么考古队成员,忘了!”鬼一吐了几个烟圈,一圈套一圈,大圈套小圈,一共九个,好看极了。 女警察,肥警察都愣住了,这个是什么人?玩杂技的? “讲老实话,别玩花样!”女警察回过神来,生气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说谎?” “我们查过了,现在你根本就没有职业!” “那个老头没办好,他说给我这样的工作,你知道,这工作效率,怪我?”鬼一暗地里吐槽,办事效率太差了吧。 他不知道,要经过多重手续,基本的审查还是要的。 “那个老头?” “博物馆馆长。” “他姓名。”女警察道。 “花老扣!”鬼一回答。 “讲真名” “不知道!”鬼一摊手道。 “名字都不知道会帮你办事?”女警察冷声道。 “副馆长硬塞给我的,关我什么事?”鬼一道。 “他叫什么名字?” “李正先。” “你从那里学来的功夫?”女警察冷声道。 “保密,这次是收购公司来视察,我自卫,我手机录音有真正的犯罪分子,你去抓人,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审查我,还有一个花季少女空姐生死未卜,你们应该去找人,而不审我,知道吗?” “嘭!”面前三厘米厚的桌面不锈钢被鬼一一拳打了个对穿。 鬼一喘着粗气,双目赤红。 望着桌面约蓝球大撕裂的大洞,对面玻璃窗的五人倒吸一口凉气,而肥警察和女警察背上冷汗直冒。 “鬼、鬼先生,稍安勿燥,我们已经通知了海明珠市局刑警队,他们已经开始了行动,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肥警察一擦额头上的汗水,生怕鬼一给他脑袋瓜子上来一下,那就呵呵了。 “市长?要不要马上铐上?” “不用,此人虽危险,但不会伤好人的,他身上有正气,此人黑白分明,黑的会毫不手软干掉了,白的不会动手的,放心!”市长一摆手,他纵横官场几十年,看人就很毒了。 “兄弟,给我一支烟,对不起,朋友不知生死,心急了,请原凉!”鬼一重新坐下,倒了一些水擦了擦脸。 “理解的!”肥警察擦了擦汗珠,讪笑一下。 鬼一接过烟,深深吸了几口,目光呆滞:“她在飞机上遭到了人妻曹的调戏,乘务长要她道歉,人渣要求道歉,不道歉就投诉。我出了声解了围。 结果是下机被人妻曹迷走了,下落不明,她有什么错?是我的错,不是我出声作证,就不会恶了人妻曹,她道歉事情就过去了,是我逞英雄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鬼一喃喃自语,眼神呆滞,人妻曹死也不说就是要他内疚,是的,他现在很内疚,他很无力…… 女警察听着看着眼前的狂暴男诉说,想到一个少女会遭遇到什么,眼内也湿润了,侧头擦了擦眼角。 市长叹息一声:“冷霜,结束笔录,交给安全部门吧!”说完就领人走了。 “好!”冷霜女警察合上笔录本。 “多谢鬼先生合作,如有什么事,我们会给电话你,谢谢!”说完和肥警察站起身。 咣当!叭叭!大门又走进了两名面容冰冷的男女。 两人身上都是黑衣劲装,衣服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 第167章 你是谁 “这里交给我们吧,你们先出去。”男的约三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体不胖不瘦,但肌肉一块块在行动中滚动着,仿佛有劲爆的力量充析着全身,眼神冷芒如电。 女的约三十左右,身高一米七左右,姣好的身材,杏眼媚弯。 “鬼一是吧,这块牌子你是从那里来的?” 女子拿着一块青铜令牌,在鬼一眼前晃动着,声音又温柔,又甜甜的,好象春风似是秋水。 “这个是我的牌子!” 鬼一望着女子的眼睛,她声音柔媚,眼神笑意盈盈,偶尔闪过一些宠溺的爱意。她的身上有一种令人迷醉的香气。他的眼神渐渐呆滞,定定瞧着她。 “你是谁?你好美啊!” 女子看着痴迷的鬼一,嘴角勾起了笑意:“我是媚儿,你的朋友,你忘了么?” 鬼一深情地望着她的星眸,声音低沉:“媚儿,我忘不了你,你在我的怀里静躺着,静静地听着海风,海风轻轻地吹过你的身体,你闭上眼睛,感受着蓝蓝天空,一丝丝的白云缓缓飘来,你对我说,你爱我,对吗?” 媚儿甜蜜一笑,眯着眼睛:“对!” “我们俩一起在沙滩边牵着手,我偷偷地吻了你一下,你追着我打……”鬼一声音更低沉缓慢。 媚儿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红晕,声音带着羞涩:“你、你是坏人……” 媚儿身边的寒冷男感觉到不对劲,这搞什么?连忙大喝一声:“停!” 媚儿顿时没了羞涩的表情。 “柳队长,你这是?” “什么?” “你刚才在做什么?” 寒冷男吃惊道:“你忘了?” 柳队长一脸茫然:“我做什么啊?” “哈哈哈!”鬼一忍不住了,很没风度笑了起来。 “柳队长,你被他反催眠了!”寒冷男恨恨的道。 “你……你怎么可能……”柳队长急了起来,指着鬼一见鬼似的。 “媚儿,什么时候我们两人再去海边漫步……” 鬼一声音低沉,俊目定定凝视着她的俏目,黑如深渊的星眸似乎有一个旋涡般,吸引着她,声音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什么时候都可以,我等你……”媚儿又喜又羞涩道。 “嗯,宝贝儿,说好了,不要反悔……” “啪!”鬼一打了一个响指。 柳队长呆在当场,寒冷男一声嚎叫,捂着脸痛苦不堪。 “媚儿,柳媚儿,不要对我使用小伎俩,你那两三下不到家的所谓催眠术加上迷香对付哥哥是不够看的,信不信我把你变成一个白痴妹?”鬼一声音低沉道。 “不要,不要变白痴妹……”柳媚儿惊慌之下伸手捂住他的嘴。 “放手,媚儿,听话!” 声音凭空响起,在室内回荡着。 “哦!”柳媚儿很听话,把玉手拿开了。 “啪!”柳媚儿清醒过来,呆呆望着鬼一。 “你,你做了什么?”寒冷男惊悚声颤抖着道,明明盖住了他的嘴,可声音却诡异的透了出来。 “你想以后变成喜欢男人吗?”鬼一望着寒冷男,声音继续低沉。 “不要,鬼先生,请您息怒,先停下来……”寒冷男冷汗直冒,太可怕了,他是人是鬼?变成一个喜欢男人?把他办弯?身上打了一个寒颤。 “你们既然知道这个牌子,通知白虎堂堂主,让他今晚马上来见我,我的朋友呢?” “你的朋友在外面录口供!” “鬼先生,你、你是阁主?” “你说呢?”鬼一淡声道,哥不是阁主?一手创立,开山师祖,虽然说不能证明,但阁主是无疑了。 “白虎堂属下张明参见阁主!” “朱雀堂属下柳媚儿参见阁主!” 见二人躬身一抱拳。 “得得得!你们赶紧去办好此事,哥的肚子还饿着呢!”鬼一没好气挥了挥手,像赶苍蝇般赶走二人。 “媚儿,有空咱们去沙滩玩呀……” 柳媚儿走进了门口时听着他一说,脚下一滑,差点一头撞在门上。 回头嗔怪一眼,转身扭着蛮腰就步出去了。 “喝,还瞪我!”鬼一高声道。 “媚儿,你被临时征用了,别想溜了,等下回来……” 鬼一看着破烂的桌面,毁坏公物,要赔偿多少? 一盏茶的功夫,柳媚儿果然不敢溜,虎着脸,偷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他的所属之物交给了他。 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欧阳纤柔带着担忧的神色走进。 鬼一站起身,上前握着她的手:“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欧阳纤柔摇摇头。 “那就好,我们走吧,都饿死了,靠,十点钟了!” “阁、鬼先生,那我呢?”柳媚儿见他要走,于是向他询问。 “明天早上八点,打我电话,就这样了,拜!” 走出了市局,欧阳纤柔好奇道:“那个美女是谁?” “她?免费劳工!” “劳工?” “对!” 早上,八点,阴雨绵绵。 “喂!” “阁主,早晨!” “早啊,柳小姐帮我买些早餐,包子、玉米、粥,十人份量,要多!” 柳媚儿恨的牙痒痒,挂了电话出了门。 “笃笃!” 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看到了四个男人站在门外。 二老,二少。 “进来吧!” 鬼一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四人。 两个近六十的老人仍然是很硬朗,两个年轻的男人三十上下,孔武有力。 “鬼先生,我想看一下阁主令牌。”长有短须的老人首先说话。 “啪!”鬼一把令符一扔,令符在桌面上转着圈,最后停立不动。 四人眼神一缩,心中暗惊,下马威。 短须老人仔细观察了一会,手开始颤抖了,双手把令符递给了身边的老者,这老者同样神情激动。 四人在他面前排开齐齐躬身:“白虎堂内堂主封超参见阁主!” “白虎堂外堂堂主王双雄参见阁主!” “白虎堂属下何文、黄进参见门阁主!” “你们都怀疑一下我的身份?还有这令符的真假?”鬼一好奇道。 “自从创立神州阁二千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有人见到过阁主,都是各堂依规运转。但阁主令符所有属下都是认得,几个堂主也试过铸造令符,可惜集全国工艺大师也铸就不出其中的神韵,所以我们很放心,刚才令符的青铜质地、工艺是伪制不出来的。”短须老者封超呵呵一笑道。 “那么我的话好使不?”鬼一道。 “慢着,阁主还有一个证明,只有四大内外堂主才知道的事,开派师祖第一个女人是谁?”无须老者王双雄微笑着道。 呢妹的,第一个女人是谁?是在秦国的妻子还是郑姬? “郑姬!” “那就对了,这个秘密只有高层亲口相传,没有留传书信的!”两个老者吐了一口气。 “为什么分了内外堂的?” “内堂是神州阁直系,也是最顶级精英,专门对付国内外犯罪高手等等,不属于行政。外堂为安全局支援,属行政!” “原来是这样,你们帮我扫了小叶镇的黑龙帮一帮黑社会,头头叫什么龙哥的不留了,今天要结果。”鬼一冷声道。 “是,阁主!” “留下四大内外阁主联系方式给我。通知他们一切照旧,就这样了,我现在马上回海明珠,通知青龙堂主接我机。” “是,阁主,还有什么事吩咐的吗?”王双雄道。 “没了,留下通信,你们去忙吧!” 两个堂主放下名片,带着人走了。 “笃笃!” “哟呵,是媚儿啊,进来吧!”鬼一望着气鼓鼓的柳媚儿,差点笑出声来,只能咬着唇忍住不笑。 第168章 线索 “噶主早上好!”柳媚儿见他想大笑的模样,恨的银牙紧咬,柳眉倒竖。 “过来吃早餐。”鬼一往群里喊了一声。 “媚儿,你也来吃啊!” “哼!不吃!”柳媚儿冷哼一声,坐在一边。 “也好,你空闲,帮我订七张往海明珠的机票,我马上走了。”鬼一打开一个瘦肉粥,几下就吃完了,然后拿着一个玉米在刨。 柳媚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拿起手机订飞机票:“好!” “给我钱。” “咋那么扣索?打开二维码吧。” “多少钱?”鬼一拿出手机。 “三万!” “多少?”鬼一手一哆嗦,玉米棒子滚到了地上。 “三、三万、三万,清楚了么?”柳媚儿嘴角上扬,得意地笑了。 “你欺负我不知道行情?头等舱三千顶天了吧?又不是旺季!”鬼一傻眼了。 “还有早餐钱,服务费呢?”柳媚儿眼角含笑,小样,叫你大出血才行,把姐当佣人使唤? “你狠,柳媚儿,算我倒霉!”鬼一有苦难言,只能转账。 “多谢阁主!”柳媚儿盈盈一福。 “走、走,黑心极了,没你的事,再见,不对,再也不见……”鬼一看着一桌子的早餐,特么的鱼“刺”漱口啊。 “阁主,有空再关照属下,再见!”柳媚儿飘然而去,留下一阵香风。 鬼一顿时觉得这早餐的味道很差劲,比方便面还差。 …… 头等舱。 “十二号,是这个座位了!”鬼一坐下伸展了一下腰椎。 “嗨喽!老板,我们又见面啦……” “靠,柳媚儿,你怎么在这儿?”鬼一看着刚才被衣服盖住脸的人正是柳媚儿,正狡黠地吃吃笑着。 “我?驴游啊,老板,你去那里?” “废话。” “老板,请人不?”柳媚儿贪婪地笑着。 “不请!”请你?不用三天就吃糠了,哎,得罪了女人这次麻烦了,不知道要损失多少才能摆平了。 “柳媚儿,开个价,别玩儿,好吗?”鬼一最怕这种打不得、骂不行的人。 “不好,你还约了我去沙滩,你可不能食言,不然我就到最高的中心大楼上,哭着哭着,说你毁约……”柳媚儿一脸沮丧,双目无神,像个被人抛弃的可怜女子一般。 鬼一抢过她的衣服外套,盖住了自已的头上,一阵唉唉! “喂,” “别和我说话,我的女朋友在后面。” “她在一号,听不到!” “你故意的吧?”鬼一露出了脸。 “故意也好,巧合也罢,重要的是你害死我了!”柳媚儿愤怒地说。 “又有什么事?”鬼一愕然道。 “今早,那个谁回局里说我和你在沙滩上……”柳媚儿低声道。 “那个不是假的吗?”鬼一瞪大眼,同时小声道。 “假的传到了头儿那,问我小孩什么时候出生……”柳媚儿幽怨道。 鬼一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压低声道:“时间长了,他们就不会说了,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什么?姐的清名让你毁了,人家会说我是被人抛弃的多手货,你讲一讲,没什么大不了?嗯?人言可畏,如果是你的女儿让人这样说,你会对那人怎么样?……”柳媚儿循循善诱道。 “当然是阉了……”鬼一刹时间停顿了,上当了。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而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柳媚儿愁眉苦脸道。 “啥事?” “我练习的催眠术,其实是媚术,让你破了,反噬之下意识里种下了只有你一个,如果离开了你,十天半月就会思念过度,不吃饭,生生饿死了!” “我有好多女人!”鬼一道。 “我有的选择?”柳媚儿道。 “貌似没有!”鬼一叹息道。 “你够了吧你,姐俄怎么也不丑吧,叹什么气?要叹也是我!tmm!”柳媚儿爆发了! “行,以后你跟着我,有我一口饭就分你一半,怎么样?”鬼一道。 “不怎么样,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穷成一口饭分两,好意思活在人世?”柳媚儿恶狠狠地道。 “够狠!”鬼一竖起大拇指。 “说一下你怎么破了我的催眠。” “你一进来就香气扑鼻,除了你的体香,还有一种就是迷香。你的眼睛确实很迷人,眼角内带着水意,一刹那间,我心猛跳了一下,可你不应笑,你进来时冷,转眼又笑。” “真正的媚惑是媚到骨髓,你又不是阅男无数,怎么可能迷倒我?” 柳媚儿脸上一红:“可我以前成功了很多!” “我姓鬼!你以前的多是药的功劳。” “那又怎样?” “先祖鬼谷子。” “号称谋圣鬼谷子?”柳媚儿吃惊道。 “恩!” “我可以骂人不?”柳媚儿抑郁症都来了,碰上玩心计的老祖宗传人,输的不冤。 “可以,但不可以骂娘。” “……” 柳媚儿抢回衣服,盖上头,不在叽叽咕咕了。 鬼一见她不在折腾自已,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任你奸似鬼,都要喝姐的洗脚水,不对,他本就是鬼。姐我才没反噬呢,你等着,姐从来没失败过,我要你好看……”柳媚儿在外套下不断奸笑,得意洋洋。 这些事鬼一不知道,知道的是眼前的人开着几台计程车来接他们。 上了车,开车的是教师模样,四十多岁,文质彬彬的男子恭敬道:“青龙堂内堂主赵士文见过阁主,恕属下不能全礼。” “不用客套了,你确定是堂主?不是教师?” “是堂主,也是教师,掩饰身份而已。” “唔!我说一下要求,查一下这几天人妻曹的活动记录、视频等等,还有苏小月下了飞机后行踪,她是空姐,和我、人妻曹同一班机,这些你可以办到吗?” “可以,我打个电话,回外堂临时驻地里就可以看到了!”赵士文语气肯定道。 “喂,灰猫,是我,听着查一下……对,半小时后用!” “好了,现在直接去?” “是,马上要去查,我想问一下青龙堂很穷吗?” “不穷,一年有近亿分配下来,怎么了?” “那你怎么开着出租车来接我?”鬼一道。 “低调,不显眼。”赵士文微笑着道。 “屁,最高明的是在你眼前而不会怀疑,比如明星、红人等等,你第一印象会怀疑他们?还是会怀疑一个路人?”鬼一无法认同太低调的手段做法。 “大隐隐于市,反其道而行之,阁主果然是高人,士文佩服!” “到了地方,换一台好车,上路都安全点,别人远远就避开了。” “阁主英明,属下受教了!” “纤柔姐,你先回公司处理好你大伯、二伯的事,我有事,忙完后去找你。” “好的。” 某小区仓库办公室内,长桌坐着五人。 “苏小月,本地人,大朗镇上和村,据分析下班回家途中遭到犯罪分子乙醇之类迷倒,上的应该是出租车然后转车。因为各路口视频纪录中并没有她的影踪,而犯罪嫌疑人,行踪很诡秘,往往是避开摄像头或者是化妆成老人、女人等等,他下了飞机后上了出租车就转入大街小巷,人也消失了!” “通话纪录呢?”鬼一道。 “没什么纪录,都是一些亲人的。估计是有另一个手机,或者是用一个手机卡就扔了。”解说员翻按着图片影像。 “消费纪录呢?”柳媚儿想了一下道。 “这些都是近几天的消费记录,最后一次是在深田镇加油站加了二百元油。” “应该是这里了,抽三分之一人去深田,其它的在各处消费了的地方查找,出发!”鬼一一拍桌面,一锤定音。 第169章 一线希望 八人赶赴深田镇,到了加油站,查看了视频,却有些傻眼,路口四通八达,怎么找? “先分八人去各村落打听!” 鬼一站在路边,有些茫然。 如果苏小月人没死,正常的三天不吃不渴都快挂了,所以今天是黄金的一天,可人妻曹太奸诈了,这路口通往地方太多,如大海捞针,在地下室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苏小月只能是等死了! “喂,现在去那找?”柳媚儿见他愁眉不展,知道是担心受害者,也没有怼他。 “我也不知道,很茫然,毫无头绪。”鬼一坐在花基上,望着远处的高楼,声音有些低落。 “关心即乱,你要先静下来,急是无补于事。” 柳媚儿坐在他的身边,安静无言。 “介意我抽烟吗?” “随意!” “可以用代入法试想一下,你们男人如果想收起一个美女,会把她放在什么地方?”柳媚儿见枯坐也不是办法,随口道。 “应该是隐蔽。”鬼一不确定道。 “好,首先排除了小区、别墅人多密集区域。”柳媚儿打了一个响指。 “不可以在别墅挖个地下室或者是在小区房间内装隔音墙?”鬼一反驳道。 “一般人会,人妻曹是个心狠手辣的黑道人物,怕的是什么?见光,小区、别墅人多处摄像头多如牛毛,出入肯定会留下痕迹,所以排除了。”柳媚儿不紧不慢道。 “对啊!继续说。”鬼一精神一震。 “其次,不会离这个加油站太远。” “为什么?” “方便逃跑,这里四通八达,一有风吹草动,上了高架架就难找到他了。” 鬼一一拍大腿:“对,还有,不会在村子里。” “为什么?”轮到柳媚儿不解了。 “村里的大妈多啊,什么事情可以逃过她们的耳目?”鬼一瞅了一眼柳媚儿。 “你什么眼神,我又不是大妈。”柳媚儿怒了。 “荣升大妈是迟早的事!”鬼一嘿嘿一笑。 “你、你才是大妈,你全家都是大妈。”柳媚儿嫩白的脸被气的鼓鼓的,手上不停地揉捏着几条小草。 “我的意思是你迟早是我儿子的妈妈,这也没什么不好吧?难道你想独守空房?” “混蛋玩意,谁答应你生孩子?”柳媚儿又羞又气。 “不生就不生,你说了算。说正经的,疑点又排除了一个,范围又缩小了,现在可以查出租的小仓库、小工厂、小饭店、小农庄。” “哼,先放过你……”柳媚儿拿出手提电脑,霹雳扒哗一阵响。 “为什么是小的?” “你在弄什么?小的好办事,不惹眼,大的基本不会租。” “这是租赁房屋交易档案。” “五年内的,查出来。” “有几百家呢!” 鬼一思忖了片刻:“小饭店、小农庄也排除了它。” “还有五十多家……”柳媚儿呼吸加速了。 “要这里最近不超十公里的村。” “还有二十八家!” 鬼一想了想:“不是有全息地图吗?咱们先在空中一间间看看。” 柳媚儿眼睛一亮,一顿打字,屏幕上显示了一栋八屋的楼房。 “移动各个方向,这里离主路近,不是这个,对,顺便剔除在外。” “还有五个,不,还有二个是没录入地图的,共七个……”柳媚儿激动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五个点,但起码是一步步分析出来,当中的兴奋是不能言语形容,好象是一个解密游戏般,一关关冲破,令人振奋。 “你驱车往最远处向中间搜索,我从最近处开始搜,那几个点截图发给我……” 说完,他便窜过马路,向前狂奔而去。 “咦!”鬼一入了小路之后经过一处民宅,看到了一个收破烂的车上放着一台车。 “大哥,这车卖给我?多少钱?” “大兄弟,你买这车干啥?都当烂铁回收了!”收破烂的大叔停止三轮车,用破旧的衣袖擦了擦颈部的汗水。 “这车还能用,这不正好省钱么!” “哦,大兄弟,那给我二十五块吧,我二十元收来的。”大叔咧嘴笑了笑,看到了这个小哥估计没什么钱。 “好的!”鬼一把车一拎,拍了拍,挺结实的。 “给你!”鬼一放了一百元在车子上,咣当咣当骑着自行车走了。 “哎哎!大兄弟,还没有找你钱呢……哎,好人哪……”大叔拿着一百元,望着远去的身影唏嘘不已。 “叮呤……” 这标配的双杠大单车自由穿梭于人群中,“骑着我心唉的大单车,它永远不会。。。堵车。” 鬼一一边骑自行一边鬼哭狼嚎,惹得行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十分钟后,“嘶,卡!”一个急刹,大脚架一打,泊车就是这么简单! 这里左右底下都是小仓库,上面是几层是居民出租房。 “呯呯呯!”拍了一会,没人。 抬头看了一下,左右是有摄像头,有摄像头?估计不会是这里了。 “喂,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从楼上走了一个中年阿姨下来。 “这间仓库是你的吗?” “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中年阿姨疑惑问道。 “我是刑警队的,查一宗人口失踪案,这个是我的证件,请问你见过这个女的吗?”鬼一拿着早准备好的证件,手中举起一张照片。 “哦,原来是查案的,这个女的没有见过。”中年阿姨认真看了一会,摇头道。 “这个男的呢?”鬼一望着她的眼睛。 “也没有见过!” 鬼一判断她没有说谎:“把仓库门打开,我要进去查看一下……” “哦哦!好的……”中年阿姨连忙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小门。 鬼一进去,发现是配件仓库,里面一目了然,在货架转了一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地下,结果什么也发现。 “阿姨,谢谢你合作,如果有发现这个女的,请打电话给我。”鬼一给了他一张名片,骑上自行车咣咣的走了。 “这个刑警好奇怪,怎么骑古董自行去办案?难道是假的?”中年阿姨想了想,觉得不靠谱,她倒是记住了警号和姓名。 于是打了报警电话:“喂,帮我查一下这个警号、姓名,他说是刑警队的……哦,真的有?哦,好的……” 鬼一不知道的是他刚走就让中年阿姨当贼查了他一下,好在录入了系统,不然会让警察追也不一定。 二小时后,没有一丝蛛丝马迹,苏小月仍然是找不到。 “喂,媚儿,只有最后的两个不在地图上的仓库了……” “嗯,一人一个,我去西边的,你去北边,希望最后能够找到她,上天保佑!”柳媚儿挂了电话,叹了一声! …… 阴暗的地下室内,只有小夜灯在照着,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绑着一个女子。 她就是苏小月,皎白的身上不着寸缕。 脸上泪痕残踪仍在,泪水已经干涸,还有左右脸上有两个巴掌印。 双目无神望着天花板,眼皮觉得很累很累,要死了么? 她那天休息,下班刚好回家半路转车回家时让人从背后一搂,紧紧捂住鼻子,没多久就晕倒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了双手被人绑在床上,心惊胆裂的时候更让她崩溃的是在她面前的人。 正是在飞机上猥琐下流的眼镜男。 “桀桀桀……” “小婊砸,你也有今天啊,哟哟哟,这可怜的小模样真的是我见犹怜,这肤色,啧啧啧!嫩白的令人晕炫!” 第170章 我死了么 眼镜男放下眼镜,细长的眼闪着危险的光芒,嘶嘶嘶!身上衣服被他撕碎了。 “哦,哗,啧啧啧!原来极品……” “啊……”眼镜男反着白眼,原来趴着想闻一下香时,被苏小月膝盖顶了一下……,痛的他脸都青了,估计是肿了。 “啪啪啪!”等半小时不痛了,一连打了几个巴掌,又把她的脚绑住了。 “小婊砸,看着文静,原来像匹野马,饿你几天,老子要你跪着求我办了你……” …… 三天了,侥幸逃过了一开始,但也饿了三天,没有一颗米一滳水。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有挂念着生病在床的妈妈,自小相依为命的妈妈。 这场突然其来的意外,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碰上了一个魔鬼。 神情恍惚间,不知道怎么了想到了那个帮她说话的刑男哥哥。 从来没有一个人替她出头过,在学校里面的人都是想泡她,讨好她,而没有人给他一种遮风挡雨,能依靠的感觉,他那凌厉指责的言词让她特别安心,可惜不能请他吃顿饭谢谢他了。 这三天是她这一生人中最黑暗的日子,旁边的房间也传来一丝丝的声音。 刚开始以为是那个猥琐男的,后来才猜到可能是同样被困在地下室的女子。 刚开始很多时候她还幻想有人发现她失踪报警,然后呢把她救了出去,坏人绳之于法,可一天天过去,彻底失望了。 就这样没吃喝过了几天,望着天花板,好白啊,很多白雾啊,神智更加不清了,迷迷糊间听到了一些声响。 “咣咣!” “嘁嘁啦!” “叭叭叭!” 白光乍现,迷糊中眼神微垂,床前出现了一个眼神带着怜惜的剑眉星目硬朗脸孔。 “嗯,梦……梦中居然……有型男……” “苏小姐,你没有事吧?” 来者正是鬼一,在最后一个仓库里终于找到了,猥亵男还用沙发挡住了入口,不过移动的痕迹还是让他发现了。 人妻曹的入口居然用了密码锁,踩了几脚,用承影剑切豆腐般把整个盖切开了。 打了地下室的灯光,床上躺着一个浑身雪白的人。 白的让人浮想联翩,避开了身上的视线,看着沈小月嘴唇干裂,但人还有意识,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苏小月软弱无力道。 “你别说话,我给你拿点水和吃的……”鬼一脱下衬衫,盖住了她让人意乱情迷姣白……,用剑挑断了绑着的绳。 “嗯……”苏小月听到水,不由得艰难吞了吞口水,可没半点湿润,反而更加难受,轻轻低吟了一声,神智更是萎靡不振。 片刻后,她被人扶起,靠在一个宽厚温暖的肩膀上。 “先喝点水……” “咳咳……” “慢点慢点……” “喝一些牛乃……”鬼一没有给她吃饼干,怕呛着了。 “好点了吗?”鬼一擦去她嘴角下的牛乃。 “好……了点……你、你是飞机上……那个……人?”苏小月喝了点牛乃,人马上清醒过来了,听着硬朗的声线,终于记起他是谁了。 “对,是我,对不起,我来迟了,还好及时赶到了,不然会让我内疚终身!” “呜呜呜……” 苏小月突然发现自已是得救了,侧身死死揽住了鬼一,连日来压抑在心里的惶恐、担忧、到麻木、绝望,终于尽情地倾泄出来了。 鬼一拍了两下她的玉背,触感却让他呆滞了一下,停在半空最后还是轻搂着,现在她需要的是拥抱的安全感,其它的歪想鬼一是没有的,也不能有,不然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低声无力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连日以来的心身神皆受创,一安全,人就进入了深层睡眠。 “喂!媚儿,我这儿找到了人,过来时通知医生,还有买四套女人的内衣裤和外衣……” 很快柳媚儿就到了,看见一个裸背少女被他搂在怀中。 “你这是什么眼神,过来帮她穿衣服!”鬼一瞪了一眼柳媚儿,她疑惑的眼神好象在怀疑他干了什么事似的。 “哼!恶人先告状,谁知道啊?”柳媚儿小声道,拉着苏小月的手却拉不开。 苏小月死死的拽住了鬼一的衣服。 最后鬼一在她的手背上点了两下,才放了手。 …… 医院内,特护病房。 苏小月吊了几瓶营养液,人没有事,睡的十分香甜,但时不时会惊呼,要恢复正常,还要一段时间。 “纤柔姐,我这里找到了人解决了问题,只是人还常惊吓睡梦,我要看着。” “找到了人就好,估计是吓坏了!” “是的,那你在公司能把你大伯、二伯剩下的人清理?” “当然可以了,姐不是吃干饭的,只不过公司严重缺乏中上等玉石原料,头痛啊。” “不用头痛,我给你药吃。” “什么?” “你等着。”鬼一跟着柳媚儿学习了一下全息地图,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会,发了几张图片过去。 “咦?这是什么?” “这里我打红圈的几个山头你去买下来,最好是签个三、五十年。” “你买它干嘛?”欧阳纤柔想不通。 “你不是头疼吗,这个就是我给你的药。”鬼一笑着道。 “你是说?”欧阳纤柔拿着的手机晃了晃。 “嗯,以你私人名义去买,别以公司的,还有,买了之后和政府合作,五五开,但我们必须要行政权,他们分红,还有,附近的村民要给些利益,怎么做你自己看吧!” “恩~嘛~恩~嘛……”欧阳纤柔激动的连连隔空亲吻。 “我明天马上出发,你和我去吗?” “你傻了吧,买几个破山你亲自去?这不是说明有问题么,随便找个人去吧,之后才是你出面。我发两个电话你,你到时去时,有什么事找他们,有他们在,安全。” “对噢,人一恋爱就智商不够,先挂了,我得再斟酌一下怎么操作,千万不要让人家空喜欢一场,不然我要你好看,拜拜。”欧阳纤柔让他画了一个大大煎饼,兴奋地挂了电话去研究找什么人去买,又用什么借口去开采,当普通的石矿? 那个山头那一刹那的绿光,鬼一觉得花点钱赌一下也不错,至于结果是什么鬼知道了…… …… 天亮了,睡了二十多小时的苏小月终于醒来了。 睡眼惺忪,梦中那个型男帅哥又出现了,这一晚她做了好多恶梦,直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纤手,才没有再做恶梦。 他侧头睡在床边,一只手却握着她的柔荑。 伸出纤指,抚着他的剑眉,他的脸庞,微翘坏笑而微厚的唇,梭角分明,给人安全感十足。 “唔……” 鬼一睁开眼,映入眼的是一张她清秀的瓜子形俏脸,本来白净得像一朵小丁香,此刻却更白。 眼睛这时却紧闭如丝,眯成弯月;略微嫣白的小嘴唇,半张半开,犹如邻家小妹。 “又做梦了……嗯,很真实……有温度……” “苏小姐,你睡了?”鬼一脸离开了她的手,微笑着说。 “醒了……” “你不是在做梦,睁开眼睛吧。”鬼一明白她睡蒙了,轻笑提醒一下。 “不是作梦,不是作梦……”苏小月揉揉眼睛,用力睁大眼睛,果然很真实,是在病房里。 “我怎么会在这?”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轻吐了一口气,不是在那个让人崩溃的地下室。 第171章 误入赛道 “是我找到了你,对不起,实在很抱歉。是我恶了那个人,才让你遭遇到了此番劫难。”鬼一叹息一声道。 “谢谢你了,是你救了我,和你没关系,不用道歉,见义勇为难道还错了?”苏小月声音轻柔却带着坚定。 “或者换个角度看,如果我不说话,最后的结局不会闹的那么僵,事后就算他投诉也不会出这桩差点命丧的祸事,早知道下飞机就屠了他,省得害人!”鬼一恨声道。 “那个坏人抓了吗?” “一个不注意自杀死了,死也不说你在那里,差点让我以后一生都会背负着害了一个花季少女的罪名。”鬼一沉声道。 “这事你没有错啊,我妈说过,莫以善小而不为,而世事难料,但求本心做人做事就好啦,哎呀,我的妈妈……”苏小月惊叫一声,神色仓皇失措,左右看了看。 “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呢?”说着泪水直流,脸上很是惊恐不安。 “在这里……”鬼一在旁边的椅子袋子里拿出了她粉红色的手机。 “嘟嘟嘟——”一阵阵的忙音。 “嘟嘟嘟……” “接电话啊……” “唔~喂……”电话接通了。 “妈妈,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不听电话了?吓死女儿了……” 苏小月不断擦去珍珠般的泪水,捂着嘴却不敢哭出来。 “妈没事,你去那了?妈叫黄姨煮了饭,你这孩子,不回来又不说一声,电话又打不通,你加班吗?” “是的,妈妈,我现在马上回家,你等着我啊……” “好的……” 挂了电话,苏小月连忙从床上起来。 “我要出院回家了,我妈要人照顾,这住院花了多少钱?” “钱报销的,你妈妈怎么了?” 苏小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对小白鞋,边穿边说:“她早几年中风病了,走不了路……” “我送你回家吧。”鬼一不知道她妈妈得的病能不能治,只能去看一下再说,能帮她治疗好算了结心事。 “不用麻烦你了,你的救命大恩我记住了,有空请你吃饭再感谢你。”苏小月洗漱了一下,把脸上稍为化妆了一下,她想让脸色不苍白。 “我会治病!” 苏小月歪着脑袋,眨眨眼睛望着他。 “真的,没歪心!”鬼一叹息一声道。 苏小月一愣,顿时想到了他救人时进入房间,那么不是全让他看光了? 清新怡人的俏脸上倾刻变得白里透红,玉颈上也绯红一片。 苏小月声音微颤:“那、那谢谢你了!” “走吧!”鬼一领着她走出医院大门,出院手续自然有人办妥了。 大门两边是停车位,其中一台最风骚一批的是双杠自行车。 鬼一挠了挠头:“你先打车回家,我骑自行车随后就到,你告诉我地址!” 苏小月并不知道他的自行车是什么样的,还以为是普通的,于是 告诉了他的地址,在医院门口上了车就走了。 鬼一导航了一下地址,挺远的,估计要骑近一小时,抄小路走就快一些,有些路过不了小车,骑自行车还快一些,而且他的速度可不慢。 “唰唰!”可刚绕道后面出来,主道路上却很多职业自行车裹着他而行。两边站满了人,没法只能向前冲。 “各位观众你们好,这里第一百二十界环球自行车公路赛海明珠站第一段,单程七十七公里,刚刚开始,领头的是雄鸡国的阿尔朗车队的年轻选手,现年二十八岁……” “唰!” 主持人眼前一花,一台自行车如疾风般闪过。 “噢,我的天哪,城市平地路居然达到了八十公里,仪器设备没搞错吧?我记得最高好像是七十五……”主持人听着监测数据点反馈给他的信息让他傻眼了。 “继续说……”导演瞪了他一眼,马的这主持要换了,居然说着说着停了。 “刚才那个自行车手身穿白色骑行衫,衬衫?比赛中可没这样的衣服,而且还没有戴着头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自行车不是专业比赛的自行车,天那,今年比赛有些意思了,各位观众我们追上去看一下是什么人……快点,加速追上去……”主持人大声呼喝着开车的司机。 导演满意地笑了笑,这小子还算有救,知道光比赛有什么好看,现在话题才是王道,回去上司怎么也有一大沓奖金吧,阿德诺这个狗日的黑心家伙,千万不要贪墨了老子的钱。。 “噢,上帝,我的天,他又超过了去年排行第八的卡里其蒙车队,而他的车是?是双杠自行车?法克,怎么可能?凤凰牌二八双杠自行车?” 而凤凰牌的公司老总接到了手下的电话,眼睛顿时一亮:“马上派人去找到那个人,签了他,让他代言我们的品牌,钱好说,不少于二百万……” “咦!怎么有一个国人的?我们的国什么时候自行车手那么厉害了?” “屁,那个不是车手,看他装备。” “靠,二八杆凤凰大单车,哈哈哈,真特么搞笑。” “哎呦,当年老子也有一台,花了二年存钱才买了一台,泡到了你老娘,才有了你……” 现场观众、电视观众议论纷纷攘攘。 组委会几个头头面面相觑。 “孔先生,这个是怎么回事?” 成员之一的威廉脸色变了一下。 “这个,威廉先生,这事可能有人误闯赛道了!”孔委员面容阴沉着道。 “我马上通知警察驱逐了他……” “慢!”组委会副会长查理叭答叭答抽着雪茄,典着大肚腩哈哈大笑道:“这个是好事,孔委员,马上通知维持秩序的警察不要惊动这位赛车手,还有你亲自去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以个人参加完剩下的一站。” 威廉眼光一亮:“查理,你是想?” “哈哈,没有错,你看这人的速度,这么多年环球国际自行车没什么大的话题吸引人,此人引起这波动不亚于几个亿欧元广告啊,威廉想想办法搞大他,最好是捧个明星出来,华夏市场是个金矿,挖掘到万分之一,那也是不得了,那广告费,哈哈……” 其他的组委会成员亦眼内泛着金色,看着拼命骑自行的人那就像是一具闪闪金人。 孔委员马上打电话:“喂,刑警队小刘,对,是我,通知属下,赛车道上的我国选手不要动他,保护好他,知道吗?” 开着警车的小王和他同事刚迫近了鬼一,就接到了电话,上级是要保证他比赛,让他意外加蒙圈。 鬼一不知道后面因为他的误闯发生了那么事,每个路口站满了人,只能随着车队往前冲,风弛电掣骑着骑着人起了激情。 一个个车队被他超越,那种感觉太好了,难怪那些比赛的选手那么痴迷打破纪录,原来是这么爽。 排名第一车队的选手是加布里埃尔,是雄鸡队的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手握n个冠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加油!加油!” 呵呵,华夏人真的很热情嘛,不是说这个国家对自行车不喜欢吗?如果说足球是荒漠三流,自行车更是可以用蛮荒的地步形容。 他看到过专门研究华夏关于孩子人才教育的问题电视节目,对比有过认知。 第172章 第一冲线 这个国家有钱人培养孩子的方法就是扔给了各种各样的培训班。而在体育类、爱好类却很少去培养,结果大部份的孩子从童年时读书读怕了,到了大学就废了,不得不说是一个严重的敝端。 如果不是人口众多,总会大浪淘沙,有那么几颗金子,加之人口红利,国力根本就不可能在各种各样的行业飞升。 如果鬼一知道他这样想就会喷他一脸了。 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其实是要说三天三夜说不完,而华夏新建国一直以来缺大量人材。 只能走填鸭式培养人材,以前的那几代人从苦中来,学识渊博学以致用。 现在的孩子呢?整一个小祖宗,不说也罢。 看外国的高精尖人才为什么那么多? 他们很好的社会福利能够让人在一个工作岗位上乐得呆上几十年,几十年如一天,能不熟悉?能不精通? 何以人家的手工顶级车可以生产,而国内却没有?他们都是建立在一个福利上。 华夏人口众多,福利上目前不可能有那种失业都有救济金之类。 但随着时间,普通人富裕多了起来,很多事就会跟上了,这种是自然的规律,什么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经历风雨,终需见彩虹。 “咦?好象不是为了他而欢呼加油打气。”加布里埃尔听到了身后似乎是有人迫近他。 微歪头用眼角余光一瞧,什么鬼怪,白色骑行衫,不对,是衬衫,这人是赛车手么?服饰装备都不对。 “咣咣!叮叮!” “叫我让开你?想的美,休想……”加布里埃尔用力一蹬,发力往前猛冲,他忘记了还有二十多公里呢。 “恩?想阻止我?”鬼一心中好笑,他放缓了车速不紧不慢吊在他的车尾。 既不超车,又不落后于一个车轮,让加布里埃尔眼晴时时看到了他,却摆不脱他。 “呼扯呼址……”加布里埃尔嘴里好似拉风箱一般,拼命喘着粗气,胸膛猛烈起伏着。 时速五十多对体能消耗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又不是下坡路和最后冲刺,所以他现在又不敢放华夏人过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让?失了冠军的光环。 国际媒体会说他连业余选手也比不上,不,是路人,而且还不是专业比赛用车。 不让?可能死的更惨,前面的路还很长呢。 看着对方快要呼出血的家伙,鬼一嘴角渗出一丝丝的奸笑。 放开车把,拿出大熊猫香烟。 “叮!叭!” 两声一开一合让正在斜视着他的加布里埃尔心中狂叫,上帝,别玩我了,居然还抽着烟比赛?这还是人么? 鬼一翘着双手,刁着烟,那个样子让路边的观众不断拍照,不断发朋友圈。 “环球国际自行车大赛海明珠站一华夏牛人,牛批之气冲天!” “震惊:华夏奇葩二三事,震撼全球,小子吊丝逆袭……” “号外号外:据悉,华夏路人骑二八大杆凤凰牌自行车力压一众国外选手……” “小人物骑着二八大杆硬撼环球自行车大军……” “叮叮!”组委会十二个成员互相干了一杯,每个人看到了鬼一的追逐戏,放手吸烟更是令人难以置信。 不过短暂诧异过后却没绅士风度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这不,开红酒庆祝了,本来是用了完成比赛后饮,现在忍不住,必须要贺一下。 “查理,这事会长会不会有意见?”威廉担忧道。 “乔治这个老东西,跟不上时代了,体育比赛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单纯为国或者是为爱好而生了,流量为王,没有人看,那么搞这个比赛就没有广告商。 没广告费就没有发展,华夏国市场那么大,不趁机挖一下就傻了,别理他,干杯……” 副会长查理笑的像弥勒佛一般,想到了电视转播费下一站要提了。 “虾楼,外国的友人,你好……”鬼一踩着踩着很无聊,于是在加布里埃尔旁边问了一句好。 “hi……”他不的不粗气连喘回了一句。 “你慢点骑,我们聊聊天。”鬼一用英语讲了一句。 加布里埃尔他果然放缓了速度,脸色相当差:“呼扯…………我……没空……” “……”呢妹的,没空?走你。 “叮呤!叮呤!” 鬼一一个加速,脚下猛然一发力。 “咻!” 一阵急风从加布里埃尔身边闪过,然后一点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眼前。 “呼~这还是人么?打针了?……”加布里埃尔松了一口气,同时怀疑他吃违禁药品了。 鬼一没有再用尽力气,怕这老古董散架,保持在六十五公里左右一路还顺手拿过路人递给他的水。 冲线终点站人头涌动,探头探脑,很好电视中的路人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来了,来了,真的是国人耶!” “真特么搞笑,让一路人一直超越还得了第一!” “他又不是从开始就比赛,当然快了。” “你是不是傻,刚开始几分钟他就出现了,看看后面前的选手,影也木有,减去那段时间都是第一了” “好吧,你赢了!” “啪啪啪!”现场的观众可不管你是不是选手,全程都在看,光这个毅力就值得尊重! “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位型男大帅哥……” 一个国视美女主持人娉婷袅娜走到了鬼一面前:“帅哥,您好,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啊,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不可以!” “为什么?”美女主持人郁闷了,今界环球自行车大赛是她的首次露脸主持,想不到一开始就碰上了一个软钉子。 “因为我们不熟!”鬼一对着镜头作了一个比心的手势。 惹的电视观众一阵哗然、鬼叫、与尖叫。 哗然的是纯瞎起哄。 鬼叫的是居然不鸟美女主持人,大呼钢铁直男,滚开,让我来接受采访。 尖叫的是一些迷妹纸、腐女。比如在京城大宅内,司徒令儿手中薯片手一抖,飞了一地,粉唇撅起来可以挂几个瓶子了:“哼哼!居然乱放电,可恶……” 美女主持心中一急,这次采访如果搞砸了,她的工作就完蛋了,又不知道怎么办。 急的还略带稚嫩的眼睫毛下不断眨着,清纯明眸内闪着一点泪光,似乎下一秒就掉下来,然而她淡淡一笑,又把眼泪强吞了回去,脸上舒展开来,微笑道:“现在我们不是朋友了?” 鬼一望着这个菜鸟主持人都快哭了,眼神带着祈求,想想新手不容易,如果是老练主持根本就不会冷场,于是哈哈一笑道:“我只告诉你一个,其他的不说!” 鬼一上前一步,在离她肩膀处,嘴角动了几下。 “呃~”美女主持人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无奈只好对着镜头说:“这位骑单车帅哥要求保密,暂时叫单车帅哥吧。” “帅哥,你是怎么进入到比赛中来的?” “赶路,谁知道比赛啊,又没有出路,只好往前骑了,骑着骑着觉得挺爽,就一直骑吧……” 美女主持人刚想说什么。一个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走到了鬼一身前。 “先生,我们自行车组委会的孔委员请您到那边,有事和您商量一下。” 鬼一皱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下就跟着他走了过去。 第173章 当 嘉宾参赛 简易临时板房内,五十多岁的秃头孔委员笑呵呵上前:“哎呦,了不得,后生可畏,居然打败了众多职业车手,先生怎么称呼?” “鬼若一,怎么了,追究我的责任?” “那里的话,你又不是故意的,主办方工作不周到,不可能怪到路人身上对吧。”孔委员呵呵笑着道。 “有话直说吧,不然我有事,要先走了。”鬼一见他言不由衷,讲话不着边际,肯定是有蹊跷,内藏道道。 “鬼先生是吧,是这样子的,我们主办方想请你再骑一站,是山地地段的比赛,以特别嘉宾参加,不然这个事情很麻烦,你这把所有选手打败了,又消失了,影响很大,但如果是主办方特邀嘉宾又不同了,可以说作慈善活动,你看怎么样?” “孔先生,你们不地道啊,弄个慈善不是让我骑虎难下吗?而你们就收获了巨大的利益,对吧?”鬼一拍着手掌,然后举起大拇指。 孔委员讪讪一笑:“鬼先生,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既解决问题又帮助于人,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吧,看见你没有以势压人的份上,我答应你,至于这次慈善,就用在救助被人遗弃生病的孤儿身上吧,监管人就那个国视主持小伊,她全权代理。至于赞助商不用我找了吧?估计现在你收到了不少的电话!” “哎呦,你真的很聪明,没错,你所骑着的凤凰自行车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了我们。 你个人二百万拍几个广告,一年广告费用,而我们也收了三百万!”孔委员如实说了。 “哦,你倒是老实,这样吧,我同意了,这两百万我首先也把它捐了!”鬼一意外望了孔委员一眼,想不到这人倒不是奸诈。 “哎呀!老哥我叫你一声小老弟,太热心肠了,这样吧,那三百万我做主也捐了。”孔委员想不到此人看着不富贵,钱不放在眼中,奇人一个,他答应了比赛,这三百万只是小头,大头还在后面等着呢。 “行,就这样吧,什么时候开始?” “二十分钟后开始,现在您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弄条捐赠热线滚动,要不要换个单车?” “不用了,这车挺好的!”鬼一是怕其它的自行车骑不了,或者是半路上趴下了。 “那好,失陪了!” 起点线最后一个,鬼一在准备。 “我们来采访一下特邀嘉宾,单车帅哥,请问你这山地赛可以得到第一么?” “不知道,尽力而为!”鬼一看见大屏幕上滚动的捐款热线,作了一个心形放在胸前,划了一下热线电话,伸出大拇指尾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一元钱不嫌少,一千万不怕多,你们奉献的爱心会如阳光般普照在孩子们的身上,让他们温暖,请拔打热线扫描二维码,我爱你们,孩子们也会爱你们的!” “叮呤!”鬼一说完骑上自行车,飞快蹬着,一溜烟的在弯道消失了。 美女主持人小伊看见他比自已讲的还溜,让她感到自己很差劲。 她不知道今天的表现已经被上司看见了,已经有让她下一站结束了主持的打算。谁知道主办方捐款的慈善要她代为监督,这才让上司打消了调走她的念头。 …… 山地自行车赛,特邀嘉宾领先十三分钟的大差距夺得了第一,当然他的成绩是不计在职业选手身上。 后续时宜他没有参加,抬头望着阴暗的狭窄的楼梯,大步而上到了二楼。 “砰砰砰!”拍响了防盗门。 “你来了!”开门的是苏小月。 可是她的脸色并不好,愁眉不展的模样让他很是奇怪。 走进了厅里,厅里坐着一个一脸紧绷的肥婆,眼神带着鄙视的态度看了一下他。 “小月,你这钱什么时候还?话说卖了这房子不是有钱还吗?” “卖了我们住那?我不是每月转给你吗?二伯娘,下月再多给你二百怎么样?” “小月,这钱呢我还没有算你利息呢,我儿子下月结婚了,我不管你卖不卖房子,反正你得还钱。再说了卖了房子不可以租房子住?其实呢,你答应了韩生的求婚,这房子不是小事一桩么?人家多好,人呢是成熟了一点,但胜在会关心人又有钱啊,那些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肥婆猪蹄般手指指着逼催了一下还钱,转眼又好言相劝,斜眼瞄了鬼一一眼,顺便打击了他。 烧到了老子的身上?呢马的:“死肥婆,说谁小白脸呢,还有,小月差你多少钱?” 肥婆脸色巨变,指着他破口大骂:“小赤佬,你吃屎了,口那么臭,你是外地农民工吧,一身臭汗,你有什么钱?买了几个苹果就上门了,丢不丢人?” “你收了那个什么韩生多少好处?许诺事成之后给你多少?一百万?二百万?” “你、你、我收什么钱?” 肥婆突然脸色一变,有些措手不及。 苏小月疑惑地看着她的二伯娘。 “收什么钱还用讲?先迫人还钱,明知小月没有钱还,然后呢逼她卖楼,卖了重新买一个洗手间的房子也难吧,用来攻击小月的心理防线,提出韩生好,我估计你最后还会用上她的妈妈来说事吧?” 鬼一点了一支烟,喷出了一口烟雾,飘到了肥婆的猪面上。 “咳咳咳~小赤佬,你还有没有家教?” 苏小月拉了一下鬼一的衣袖,摇了摇头,希望他不要冲动。 鬼一给了她一个安啦的眼神,转头狠狠地瞪着肥婆:“讲,差多少钱?” “也不多,四十八万五千六百,你有钱么。”肥婆轻蔑挑起嘴巴。 “是这么多钱?数目正确?”鬼一对苏小月问道。 苏小月点点头,粉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让他用手阻止了。 “拿欠条出来吧,我给你钱!” “你、你、这你真的要帮她还钱?她还有一个不能走路的母亲要照顾,你可要想清楚了。”肥婆吱吱唔唔,想到了可以损失了韩生答应事成之后给她的二百万,心如刀割。 “赶紧的,别在这里啰哩巴嗦的。” “好好好!算你狠。”肥婆没办法了,只能拿出了借据。 “小月,看一下,签名对不对,认真看,别让人弄出个假借条。” 苏小月仔细看了一会,对他点点头。 “看什么看?拿手机来,我转为信给你。”鬼一见肥婆神不守舍,呆滞地望着他,心中暗地偷笑。 “叮!” 转账成功! 嘭,苏小月关上门,无力靠在门边,玉手按在衣服前。长长吐了一口气。 “谢谢你了,钱我以后每月还你一些,这个是借条。” 苏小月对他感激地笑了一下,递给他欠条:“还好还了,不然嫁给那个人就惨了!” “那个韩生和猪是兄弟吧?” 苏小月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还离了婚?” 苏小月清纯的黑葡萄眼晴眨了眨:“你又知道?” “电视上不是都这样演的么,男的有钱、秃头,一脸油,大脖子牵着一条大拇指粗的狗项链子,膘肥体壮……” 噗嗤咯咯咯!!苏小月忍不住了,展玉颜娇笑起来。 第174章 可以治疗 “小月小月”房间里传来一道赢弱的妇人叫声。 “妈,我来了!” 苏小月进了房间,轮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字,廋! “有朋友来了?” “是啊。” “男朋友?” “不是啊,妈,他是新认识不久的朋友。” 苏妈妈抓着苏小月手,轻轻地拍着:“小月啊,妈拖累了你,我都听到了。这小伙子不错,喜欢就在一起,妈妈支持你,有没有钱不重要了!” “妈啊,他真的是我的朋友,他还懂医术,来给你看病啦,等你看好了病,我就带你好好旅游一下!” “有心就好了,我这病没有办法治愈,这几年花了那么多钱也不见转好,死心喽!只要你能好,妈妈就开心喽!” “妈啊,试试呗,万一他真的有办法治愈你,希望总会有的。” 苏小月心中莫名的绞痛,妈妈不到四十头发白了一半,自我埋怨让她受尽了折磨,生活上的、亲戚朋友的白眼等等。 “来嘛,妈妈,人家都来了,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番好心意,看了又不用钱!”苏小月撅着小嘴,蹲下摇了摇苏妈妈的手。 “你啊,好啦,别摇了,推我出去吧……”苏妈妈点点她的粉额。 “这才对嘛。”苏小月绽放着笑脸,开心的像个孩子。 “阿姨您好!” 鬼一看见苏小月推着一个脸色苍白,头发半白的中年妇女,知道这个是她的母亲。 连忙站了起来,微微躬身打了一个招呼。 苏妈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 剑眉星目,梭角分明,身材不算壮,但很结实,身高也够高,最重要的是此人一身正气,不娇不燥,难得。 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暗地里点点头。 “小伙子,坐,不用客气,这里是简陋了一些,希望你不要介意,小月,削苹果给人家吃,倒水啊,你这孩子,站着干嘛!” “这里很好啊,干净清爽。来,阿姨,我先给你看一下再说吧。” “哦,那行。” “伸手给我。”鬼一把了一下她的脉搏,血脉瘀堵神经。 “右手给我。” 闭上眼睛,再次感受了一下脉搏的跳动。 “我看一下你的膝盖。” “哦,好的。” “感到一点的疼痛就说出来,”鬼一用手指在她的腿上一弹。 “疼!” “这里呢?”鬼一在她的左右脚上关节、穴位上敲弹了一会。 “阿姨,你几年前腰间是不是受过伤?” “你怎么知道?”两母女异口同声道。 “小月,帮忙把衣服拉起,看一下腰间。”鬼一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哦哦!”苏小月忙不迭失的答应。 “阿姨,这里有没有什么感觉?”鬼一点了一下她腰椎一腰眼处肾俞穴。 “没有!” “好了,这不是中风,是无意中压伤了穴位血脉,阻塞了,压迫神经,才导致不能走路!”鬼一淡然道。 “不是中风?那么你能治疗吗?”苏小月又惊又喜。 “可以!你们信我就试一下。” “妈?”苏小月望着苏妈妈。 “看着我干嘛?还能再坏?” “那、那你试试看吧。”苏小月犹豫了一下,想问他治好要收多少钱。 “治愈好,你请我请顿饭就行了!”鬼一笑了笑,和苏小月对望了一眼。 “你这小伙子,不就是吃饭吗,以后来我这,阿姨弄几个好菜给你吃。” “好,听阿姨话说那么自信,做饭菜肯定是很好吃的,我有口福了。” “我妈妈做的饭菜那当然好吃了,好久没吃过了!”苏小月说着笑哭着。 “傻孩子,哭啥,苦尽甘来,这不,小神医说可以治愈,我相信他……”苏妈妈慈祥地看着女儿。 “我先洗一下手!” “准备好,小月把阿姨衣服拉好,不要让其掉下来。” 鬼一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酒精,在她的腰间擦了一片地方。 点着酒精给银针消了毒,手一晃,手中十多支银针已然插在腰间的穴位上。 苏小月清丽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惊字,她看过电视很多都是慢悠悠入针,从来没有见过下针如风,手一晃就进去了。 接着看着他的手如鬼魅般,在银针上或弹或捻或提,开始还能看清,后来他的手只剩下一道残影。 他才几分钟时间,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鬼一右手拇指一点酒精,打火机点着了手指,迅速在银针上一套。 浅蓝色的火苗顺着银针往下落,然后没入穴位之中,如是这番炮制,等施展完这套叫炙天九针之后,手一挥,收回银针。 近半小时,他的衣服都湿透了,额头、鼻子、满脸都是汗水。 “好了,连续施三天针基本就好了,剩下的补补身体运动一段时间就彻底告别病痛,现在你还不要站起来,不过,你可以感受一下……”说完坐在木沙发上盘膝打坐,他要恢复一下元气,那套针法三次耗尽气息,又经过三次补充,身心依然疲倦。 “妈?” “嘘~进房说……”苏妈妈把手指放在嘴唇做了个闭口的手势,指了一下房间。 关上门。屋内,两母女抱头哽咽难言,泪水无声无息似涓流,却泪中带笑,原本苏妈妈眼角的皱纹好象亦淡了好多。 “小声讲话,不要吵着小伙子,看他是在运内功,会走火入魔的啊~” 苏妈妈内心的惊喜交加,她的双腿已经可以伸高,也可以翘起自由地曲弯,但不可以着力。 对这个小伙子的感激无以复加,生怕吵醒因而令他吐血三升,出什么的意外那可不妙了。 “妈啊,那有什么内功,电视连续剧看多了吧你,最多他是练习气功的。”苏小月觉得妈妈说的很搞笑,那来的内功,太扯了吧。 “是真的,女儿,你不知道,那火热从背后传来,很舒服,然后呢感觉到暖暖的,以前感觉到寒冷的,那时肚子里是温暖如春,现在三件衣服觉得很热呢,我相信他的是内功。”苏妈妈坚持已见。 “真的假的?那么神奇。他那时是点着了酒精烧了一下银针,会不会是你的错觉?” “当然不是了,哎呀,不行,脱了一件衣服才行,怎么那么热!”苏妈妈白了女儿一眼,把外套脱了。 “对了,乖女,这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鬼一。” “鬼一?这名字很奇怪啊。鬼生?一生?难怪不见你称呼他的名字了!不过不叫人就不礼貌了。”苏妈妈嘀咕了几次鬼一的名字,同时责怪女儿不懂事。 “妈啊,人家不会介意的,他不是那种人,他人挺随和的。”苏小月薄薄的粉唇轻嘟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介意,或者是人家不能训你罢了。” “反正、反正我就知道。”苏小月犟嘴道。 “好啦好啦,你知道就行,女儿,你说这个小伙子他人好不好?” “当然是好人啦!”苏小月果断回答。 “他是不是喜欢你?” “不知道呢!”苏小月犹豫了一下。 “不喜欢你会帮我们家还钱?还有治病?”苏妈妈很是怀疑。 “他、他我不知道,女儿和他又不熟,只见过两次耶!” 苏小月不知道怎么说,难道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可怕吓着妈妈,她觉得鬼一是内疚所以才帮忙的,至于喜欢与否她没有看出来。 “两次就这样子帮你?哎呦,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啰,平平安安才健健康康就是天大的恩赐,至于其它的事,顺其自然吧。”苏妈妈轻笑道。 第175章 夜谈 半小时后,鬼一调息完毕,长长吐了一口淡淡的白气。 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扭转腰部等等,活动全身骨骼。 咔嚓咔嚓咔嚓的骨头错位声把苏小月和苏妈妈惊醒了,开了房门出了厅内。 “小伙子,今晚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吧,小月,你去买些菜回来。”苏妈妈见他精神恢复了,也很开心。 “这不麻烦你们了吧。”鬼一道。 “那么走吧,小月我和你一起去买菜。”鬼一走进了门口。 苏小月、苏妈妈呆呆的,很意外转而又噗嗤一笑。 路上,人潮如水,六点下班时,人都赶去市场买菜。 “上车吧?” 鬼一一拍二八双杠自行车,这车很结实,狂奔一百多公里居然没有散架,这质量确实让他很意外。 后座还让他在比赛完结时撕了一条横幅绕了好多圈。 看着这个不伦不类的自行车,苏小月笑的眼如弯月,她当然不认为鬼一是没有钱,虽然他身上衣服鞋子不值一百元,可看他对钱的不在意是看的出来,可能是个人爱好吧。 “这、我上不去后座呀!”苏小月拍了拍蓝色布座。 “抓住我的手,我提你一下!”鬼一面上微微窘迫。 小手抓住大手,鬼一大手一轻地一提,佳人已侧身坐在了后座。 “叮呤!出发。”脚上一发力,自行车缓缓地走动了。 突然间,车轮碾到了一粒小石子,车身跳了一下,腰间被一条柔软的玉臂环住了,也被一团柔软撞了一下。 鬼一身体一僵,尴尬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苏小月俏颜闪红。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苏小月亦没放手,很快,到了菜市场。 买了一些鱼、鸡等,苏小月坐在尾架上,鬼一骑了没十几步。 “苏、小、月?真的是你?” 鬼一刹停了车,没几步远的一台劲马名车边,珠光宝气,身穿包臂裙,三围破为劲爆,样子还算美丽,但骚气隔着五、六米远也很足,手挽着个三十多岁的西装男子。 “胡娇娇?”苏小月认出了这个是大学同学,亦是同一个镇。 “哎呦喂,苏小月,好多年没见你了,你还好吗?这个是你男朋友?”胡娇娇身边的男人看到了苏小月,眼睛一亮。 “我还好啦,他、他是我朋友。” 不敢承认吧,还朋友?明明见你搂着他。胡娇娇轻鄙地打量了一下鬼一全身上下,看到了双杠大单车,差点笑出了声,拼命地忍住不笑。 憋着声道:“听说你当了空姐哟,对了,明晚同学聚会,镇上的流光岁月休闲会所,你一定要到哦,不然同学们不会放过你的,带上男伴哦。” “我没空啊~” “苏小月,前年你说没空,今年又说没空,这是对我们不屑一顾嘛,很过份啊。” 苏小月望了一眼鬼一,见他点点头,于是道:“好吧,明晚几点?” “八点!至尊贵宾室一号房。” “苏小姐,你好,鄙人姓齐,名浩然。这个是我的名片。”齐浩然双手递上了一张名片,等她接过名片,又伸出手。 苏小月只能随便一握,想不到这人握着她的手很紧,还上下郑重其事动了动。 鬼一皱了皱眉,马的,人面兽心。 齐浩然放开了手,然后向鬼一伸出手:“这位先生,你好!” “不好意思啊,我从小得了一怪病,从不与陌生人握手。”鬼一好象很无奈把手放在背后。 齐浩然眼内闪过一丝阴霾,脸上却惊奇道:“哟,你这个是洁癖啊,鄙人认知几个专科教授,要不介绍你看一下?” “看不好了,遗传的。” 苏小月怕再说下去会引起争执,于是支开话题道:“娇娇,我们先走了,明晚见!” “再见!” “叮呤!叮呤!让让……” 鬼一骑着自行车,嘴里叫唤让道而去。 “宁坐单车上笑,不坐劲马上哭。居然有这样子人啊!”胡娇娇很讨厌苏小月清高的模样。 齐浩然却贪婪地看着清新脱俗的苏小月,假装摸着鼻子,却闻着佳人手上的余香,双目闪烁邪光更盛。 …… 路上,苏小月轻揽着鬼一的腰间:“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那个齐浩然占你便宜呢,和这种人握手?不拗断他的手算好了!”鬼一随口道。 苏小月心中一甜,翘着粉唇:“你怎么那么暴力?” “还好吧,只是看不惯这种人。你说光明正大的说:美女,你好漂亮啊,我喜欢你,今天开始追你,这样做还高看他几眼。 明明眼中想吞了你,却没有勇气直说,偷偷地握手占点便宜,小人徒径尔,丢尽了身为男儿的脸。” 苏小月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背,嗔怪道:“什么吞了我?说的那么难听!” “你不知道了,像你这种小羔羊,是色狼的最爱,他一看见你,眼睛都绿光闪闪啦!” 苏小月把头靠在他的背后:“我知道,飞机上看的多了,借故沾便宜也不少!可生活逼人来,我也没办法,有时候觉得很累,想找个人嫁了,当个家庭主妇好了!” 鬼一沉默了片刻:“要不你转份工作?” “转什么工作,找工作也不容易,当空姐工资也算不错了,些许不如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苏小月轻叹一声。 “董事长秘书兼助理做吗?” “什么公司的?” “欧阳珠宝集团有限公司。”鬼一想到了欧阳纤柔的公司。 “大公司啊,我没有做过,而且助理秘书要求高学历,多门外语,我怕是做不了呢!”苏小月有自知之明。 “要不你做我的助理吧?” “你?你有公司?”苏小月诧异道。 “没有,可以开一间,我有个项目,正缺人手。”鬼一想到了和欧阳纤柔买山头,开间公司似乎也不错。 “净瞎说!”苏小月猜想他在开玩笑。 “是真的,骗你好玩么?” “那你准备开什么公司?”苏小月显然不信。 “唔,古董玉石公司。”鬼一想了想道。 “那你原来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工作就多了,数不清。不过现在云喃庭冲玉石项目马上要上马,让你来帮忙正好。” “你是说真的?” “当然了,月薪一万五,五险一金,其它的什么的福利按最高来定,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我是个不祥人!”苏小月痛苦喃喃道。 鬼一心中一突:“此话怎讲?” “从我出生后不久,爸爸就车祸了,爷爷不久也走了,还有好多倒霉的事,早几年妈妈又这样……”苏小月晶莹的泪水在眼内滚动着。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看到了吗?”苏小月轻轻地打了他一下。 “什么?” “在地下室……”苏小月羞涩地咬着粉唇。 鬼一思忖了一下,一个急刹:“你怎么会相信这样说法?听谁说的?” “刚开始我也不信,可事实证明一切!”苏小月苦涩道。 “哈哈,你啊,这脑瓜子想什么呢?”鬼一笑着道。 “不是吗?古代一直留传说法。” “当然不是了,说句失礼的话,这个是珍宝,万中无一,极品!” “真的假的?”苏小月脸上绯红一片,红的像一块大红布,渐渐地颈上也红了。 “当然了,我姓鬼!” “你姓鬼又怎样?”苏小月心想难道姓鬼就什么也不怕? “鬼谷子是我的老祖宗,鬼谷一族对占卜星相、观人于微亦有猎及!”鬼一道。 第176章 词语接龙 苏小月开始不知道是谁,是很耳熟,想了一会才惊讶道:“是那个古代的鬼谷子?” “是的,我看过了你的面相。” “我的面相怎么了?”苏小月把头从鬼一的身上移开,随即又感觉到怀念那温度,又重新靠着。 “先苦后甜,贤妻良母。” 鬼一的声音刚落,就听到了苏小月轻轻地吁了一口。 “凤落凡间,雏鸟振翅。凤凰浴火,终鸣九天!” “什么意思?”苏小月蒙圈了。 “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快说呀,什么意思?”苏小月急了,另一只手调皮地抓了一下他痒痒。 鬼一动了动上身,哈哈一笑:“意思就是你想的意思!” “你不说我不问了。”苏小月恨的牙痒痒。 “你不问我就说了……” “呀……”苏小月在他的背上咬了一口,咸咸的汗味直中味蕾。 “呸呸呸!” “噢呵!疼。”鬼一怪叫一声。 “才不信呢,肌肉像块石头一样!”苏小月摸着不觉得硬,咬下去却像橡胶软钢般。 “好了,讲给你听,凤凰落下凡间,变成一个小鸡,经历劫难,浴火淬炼重生,重新变成凤凰,飞上九天之上,长鸣一声,声震九天,你是皇妃之资。” “又在乱说话了,那来的什么皇妃?” “依书直说,再说一下,华夏五大镇压四方神兽。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分坐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中央是黄龙又镇压着四神兽。 到了汉朝的时候,这四个神兽又被融入到了道教文化之中,成为了四象神君。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其实是在天上四方的星空各守岗位,保护天地秩序和谐的星神,当然这些都是神话传说。 而白虎属性是金,因此它的颜色是白色,代表的是秋天的萧索。 秋天是一个万物开始枯萎的时刻,大地飘黄。 带有肃杀之气,古人秋后问斩,就是由此而来。所以说,白虎也被人们称作是战争之神以及杀戮之神。 而愚昧无知之人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套用在人的身上。 白虎乃避邪镇压天地之间四方神兽,何来的不详之人一说?”鬼一长篇大论,和她普及了一下民间的传说,免得她疑神疑已。 “原来是这样子的啊,可恶……”苏小月用力拽着他的腰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娇羞无限。 “喂,不是我可恶,我这是人肉,不是猪肉!”鬼一不怕咬,但怕拽起来,这真的很酸爽的。 “你就是猪,大猪头……” “好吧,我是猪,猪也挺好的,在高佬庄有爱人,成佛后双宿双牺,多好啊!”鬼一笑吟吟调笑着。 “嗯,是很好,你呢,有爱人吗?”苏小月幽幽一叹,很怕听到了说有,现在她的心中很复杂,这么优秀的男人她能拥有吗,就算能拥有时间长了会不厌倦了她,她完全没信心占领这个男人的心。 “呃~有,很多……” 鬼一闪过一个个的丽人,顿时觉得自己很渣男:“我是没资格说爱这个词,自己也感觉到虚伪无比!” 苏小月眼中的光亮顿时灰暗下来,这段情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吃完饭,看着鬼一远去的背影,树下的邻家小妹苏小月滴下了串串晶莹的泪水。 …… “哟呵,舍得回来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欧阳纤柔望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 “不回来,睡那里?” “谁知道你啊,赶紧去洗漱吧,一身臭汗。” “……” 洗漱完毕,赤着上身一靠靠在欧阳纤柔身上。 “起开,重死了!”欧阳纤柔歪着娇躯,嗔怒道。 鬼一坐直身,把她搂在怀里,梳理着她秀发。 “说说看,那个山头里有什么?” “可能有翡翠。” “可能?多大的可能?” “拜托,我又不是神仙,谁知道啊,反正又不用多少钱,真的有翡翠矿,你不是发达了么?” “不是我,是我们。”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我的还是我的……” “你想的很美!” “是很美……” 鬼一望着那娇嫩的玉颜,吐气如兰,忍不住吻向那微翘的红唇。 “咯咯~”欧阳纤柔从他怀里一扭,闪身进了她的房间,关门时扔下了一句话。 “早点睡吧,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鬼一望着张开的双手,玉人气息余香缭绕,好吧,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好象有什么事没有做。 惨了,还有几个电话没有打。 “喂,云、云姐……” “谁啊?” “你老公。我,鬼若一!” “不认识!不要骚扰我,不然我报警喽……”沙发上,蒋欣欣靠在李梦云身边,捂着嘴忍住笑,憋的小脸通红。 “云姐,我错了!”如实相告?还是算了吧,免得火上浇油,记得救女人而忘了她们,说出来估计会死无全尸。 “错?你有什么错?哎!有了新人忘旧人,仗义每多屠狗辈,下一句是什么?言语接龙来……”李梦云冷声道。 “负、负心每是读书人!”鬼一接的心惊胆颤,这几天居然忘了打电话给她们,犯了不可饶恕大罪。 “君以草芥待我,接龙……” “我、我必仇寇报之!”鬼一苦着脸。 “解释一下吧……”李梦云肃然道。 “你平时声色犬马,不顾我们死活。去了找别的女人,连个电话也不打。哦哗!现在有空了,突然想起我们来了,还想我们记得你?你做梦去吧……”鬼一声撕力竭,满脸狰狞大声道。 “不错不错,说的声色俱茂,继续说……”李梦云咬着手指强忍着笑。 蒋欣欣在沙发上捂着嘴,白晢小脚不断踢着,肩膀耸动的厉害。 “说啥?” “恩?你不说是吧?”李梦云脸色一正。 “好,我说我说。”鬼一扯了扯短发,抓掉了一把。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 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 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解释一下……” “我这一寸芳心越显得百无聊赖。 太阳已经升到了树梢,黄莺开始在柳条间穿飞鸣叫,我还拥着锦被没有起来。 细嫩的肌肤已渐渐消瘦,满头的秀发低垂散乱,终日里心灰意懒,没心情对镜梳妆。 真无奈,可恨那薄情郎自从去后,竟连一封书信也没有寄回来。” “继续来一个,说好了就原谅你一次!”李梦云心中暗地里滴咕这大色狼记性真的很好。 “云、云姐,还来啊?我、我词穷了!”鬼一脸上怎么一个愁字可解。 “这可与我无关,你这可表示放弃了?……”李梦云抿嘴笑了笑。 “等等,有的、有的……” 鬼一连忙搜刮脑海中关于负心汉的词汇。 有了,双目一亮:“咳咳~听着: 一别之后二地悬念 只说是三四月 又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系念 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言千语说不尽 百无聊赖十依栏重九登高看孤雁 八月中秋月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 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几断 郎呀郎巴 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不错嘛,你这是为了泡妞而记专记那么多诗词?”李梦云对他又好气又好笑。 鬼一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真的吓死我了!” 第177章 非礼勿视 “云姐,可以了么?” 李梦云沉默了。 “欣欣小宝贝,我想你了,帮忙说一下情好不?” “若一哥哥,我也想你了……可是、可是你做的很过份耶!”蒋欣欣本想答应,被李梦云美目一瞪,顿时改口了。 “真的不要再来了,再来我只能去剃发为僧,遁入空门,长伴孤灯!” “你若为僧,也是恶僧,估计旁边的尼姑庵很快很多标致尼姑都还俗了……”说完李梦云两人噗嗤喷笑了。 “我……”鬼一望着天花板,哽住了。 “原谅你一次,不过……”李梦云狡黠一笑。 “不过什么?”鬼一精神大震。 “不过未经过我们的同意不得与她们那个……” “那个?” “继续装!” “好!” …… “喂?” “令儿妹妹,是我。” “厉害了我的哥,今天出尽风头啦!”司徒令儿打着哈欠道。 “哪有,你也看到了?” “嗯,还看到了你在乱放电……啊~好困……”司徒令儿连连打着哈欠。 “什么乱放电,瞎说!” “呼~呼~嗯~” “喂?喂?” 鬼一轻笑一声,这丫头居然睡着了! …… “喂?” “我,明天早上八点帮你针灸,发地址给我!” “混蛋,十二点多了……嗯……扰人清梦,王八蛋……正衰人来着……”欧阳子晴半梦半醒翻了个身,喃喃细语道。 “呼~”打了几个电话怎么比骑二小时自行车还累?不行,睡了。 …… 早上八点。 九点,手机响过不停。 “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 “鬼哥,我叫你哥了,你不是说八点帮我针灸?你忘了?”欧阳子晴很无奈,半夜吵醒了她,告诉她早上八点来,结果他早上九点还在睡觉。 “哎呀,不好意思,马上来,稍等片刻。”鬼一一个翻身,连忙起床。 洗漱一番,喝了一杯牛乃,抓着面包,看了欧阳纤柔留着的字条,转身出门了。 用为信告诉欧阳纤柔今天有事办,刚出了大门。 一道刺耳的喇叭声在耳边响了几次。 “柳媚儿?” 鬼一走近了车窗口:“你昨天不是回云喃了么?” “谁说的?”柳媚儿冷冷道。 “那你昨天去那了?” “工作。” “哦,现在呢?”鬼一不知这失败的灵魂者想做什么。 “当你保镖。”柳媚儿戴上墨镜。 “上车,去那?” “清水湖畔!”鬼一看了一下地址道。 “导航开始……” “去干嘛?”柳媚儿道。 “秘密!” “哼!” 柳媚儿把车开的飞快,二十分钟后。 环境优美,闹中取静的清水湖畔别墅到了。 “三十六号别墅。” “媚儿你是回去,还是跟着我进去?” “当然是进去了,我要保护您老,阁主大人!”柳媚儿展颜甜甜一笑。 鬼一伸手在她的粉额上一探:“没发烧啊~怎么发骚了!” “啪!” 柳媚儿黑的闪亮的皮靴一脚踩着鬼一的脚上,还碾压了几下。 按了门铃,电动门自动打开了。 来到大门口,身穿睡袍的欧阳子晴把人领了进去。 “啧啧啧!” 鬼一打量着别墅内的装饰,发现不绣钢与玻璃为酒柜,饭桌、椅子特别明亮,突出了干净利落。 而且造型各异,并不是常规设计,而是带着浓郁的艺术感。 墙壁上挂着一些抽象画。用各种各样的碎瓷乱拼而成。 正面大墙壁上是巨大的嫩黄树林,蓝天白云。 地上用特种钢化玻璃封面。底下是鹅卵石、大石头、假小草。 龟、游鱼、虾兵蟹将等等小生物。 “欧阳小姐,不得不说,设计师很牛,这设计我喜欢!” “我看一般般,不咋滴。”柳媚儿看穿睡袍出现的欧阳子晴很不顺眼,狐猸子一个。 欧阳子晴听着鬼一赞美,本来是美嗞嗞的,因为这设计是她想的,结果没一秒就让人踩到了地上。 “这位是?”欧阳子晴柳眉一挑,望着鬼一道。 “朋友。”鬼一道 “保镖。”柳媚儿道 异声异口,有意思。 “到底是什么?”欧阳子晴觉得很古怪。 “保镖。”鬼一道 “朋友。”柳媚儿道。 “你们这是给我表演相声节目吗?”欧阳子晴咯咯娇笑着。 “呃~欧阳小姐,我们开始治疗吧,时间比较赶。” “哦,那好吧,你跟我上来吧!”欧阳子晴叭叭走了上楼。 “你去那?”柳媚儿拉着鬼一的衣服。 “冶病,不要让人打扰我!” “真的假的?”柳媚儿狐疑道。 “当然了,要不你先回去?” “我不,那也不去。” “那你给我守着,千万别打扰我,不然会出意外,一、二、小时也有可能,就这样了。” 鬼一挥挥手,大踏步上了二楼,留着柳媚儿跺跺脚,生气坐在椅子上,连她自已也发现自已的异常,以前的她可不会做这些女儿家的小动作,昨天去处理好案子,发现鬼一不在身边,好象总少了点什么,一大早就驱车到了他的住处,想不到居然是来给一个美艳少妇看病,郁闷死了啊!穿睡衣会做什么事情?他与她不会是有一腿吧?幽会? 鬼一可不知道柳媚儿会这样想,不然铁定叫她好看。 确实好看,这欧阳子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嫩俏脸红红的,桃花眼带着几分羞涩。 欲拒还迎?鬼一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定下神来。 结果闻到了她的体香,心神一跳,妖娆! “准备好了吗?” 鬼一排列好长长短短一百零八支银针,酒精瓶子上烧着了。 欧阳子晴抓着睡袍的手颤抖着。 “来吧!”长长的眼睫毛微颤着,猛然将睡衣……。 白的晃眼,让鬼一瞬间爆炸,竟然呆住了。 欧阳子晴见没有声响,微睁一只眼睛。 “哎呀!你怎么流鼻血啦!”欧阳子晴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去了鼻血。 “没事没事!”鬼一侧头不在看她的身体。 “你还行吗?”欧阳子晴觉得很好笑,想不到自已的诱惑力很劲。 “好了,昨天吃多了上火的菜!”鬼一按了一下鼻子上的穴道,止了血,丢人那。 “再来一次!”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是空你是空色即是空的空空……” “噗嗤!”欧阳子晴自已不紧张,他倒紧张了,居然会念叨出了歌曲,同时亦很骄傲,为自己的美丽而骄傲。 “不对,念错了,红粉骷髅,红粉骷髅,粉红骷髅……” “咯咯!”欧阳子晴笑的弯下了腰。 “我去洗个脸静静!”鬼一躬着身冲进了洗手间。 洗了个脸,人清醒了很多。 “好了,马上开始!”鬼一肃然道。 “嗯,开始吧!”欧阳子晴这次没有再闭上眼睛,而是直视着他。 “咻咻咻!”鬼一手一掠过旁边的银针,飞快地在欧阳子晴身上下针。 有些沾上了酒精,带着一丝蓝色的火苗刺进了穴道。 很快胸前三十六针下完,又转到了玉背下了十九针。 跟着双手十指齐动,不断在银针上施展出各种的绝妙手法。 常用的手法有进、退、捻、捣、留五种。 进:捻着针向里进,用来探找产生酸麻感觉最明显的部位。 捻进快,刺激强;捻进缓慢,刺激较缓和。 退:捻着针向外退,以探找到产生酸麻感觉最明显的部位。 已经产生了这种感觉就可退出,以减轻刺激,或施行间歇的刺激。 捻:进针、退针或刺到发生酸麻的部位都要捻动。 捻得快,角度大,次数多,刺激就强;相反就轻。 捣:是将针捻转得上下左右捣动。 留:病人感到酸麻重胀得难忍或捻针到相当程度时,停止捻转,针留身上,就叫“留针”。 时间长短,看病情决定,一般在10~20min左右。 第178章 鬼门十三针 而中医针灸界最为神秘的是鬼门十三针。 传承干年的中医,在近代始终被一层名为“迷信”的浓雾笼罩,导致众多 中医神技在近几十年间几近失传,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当属“鬼门十三针”。 所谓“鬼门十三针”,它是用十三根银针,分别扎在病人身体的特定的十三个穴位上,其穴名“十三鬼穴”用以治疗那些得了“邪病”的患者。 可以说,鬼门十三针是针灸术特别,也是最玄奥的一种,因为一般的针灸术都是用来治人,而这一种却用来治魂的。 鬼门十三针,破解属于鬼神的领域中的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营、鬼藏、鬼臣等。 相传是扁鹊,亦有人说孙思邈,华佗等等的传说中神医大拿。 而鬼一所使用的是先天针,里面的一篇最高境界可以引天地之灵气吸入人体。 不过银针需要独特的材料用火炼制而成。还有用针者必须是有庞大的真元气。 什么是真元气?内功?反正他是不知道是什么。 鬼一喘了一口气,抽了一些针,留了一些针,然后在留下的针上不时弹一些蓝色火苗进去。 “感觉怎么样?” “热热的,很温暖,很舒服!” “气闷通顺了一些。” “那就好,不要乱动噢,还要很久。”鬼一抽空抹去汗水,现在心神皆集中在银针上的变化,不会受到了诱惑。 “唰唰唰!” 这次的下针更快了,有时同下二针或者是三针,蓝色的小火苗亦同时跳动着,双手不断在穿梭于银针中。 如是这般三次小行针,六次中行针,九次大行针,欧阳子晴白壁无暇的娇躯竟然泛了一片淡青色,而鬼一的口鼻中呼出了淡淡的白雾。 都说专注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以前的欧阳子晴不知道,现在面前的男人很好诠释了专注二字,而魅力? 看着他头上、鼻子上、脸上、脖子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可想其中难度与花耗巨大的精力。 “起!”鬼一低喝一声,双手在她前面一抹,同时转到了玉背后收回了银针。 “感觉怎么样?” “好像有热气涌动着……” “这就对了,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一环,推宫过血,准备好了吗?” “嗯呐,好了,你来吧……”欧阳子晴咬着烈焰红唇,红面似桃花,眼内娇羞的媚态尽露无遗。 “嘤嘤~” “你大爷的,想要我的命不是?”鬼一忙收敛心神,砍去邪念,双手慢慢地按了上去,然后或轻或重用掌心按着阻塞点,然后引动周围的气血冲向包裹周围糜烂的细胞。 鬼一不断运气凝于五指,揉捏着经脉,气息通过血脉,让其壮大了一些。 “恩?才十多秒丹田内的气息就没了?” 于是只能用意念在脑海深处将紫气拎出来走一圈补充气息,紫气很不愿意的样子,可在鬼一的霸道威压之下又不得不服。 近一小时的推拿,就在最后一击了。 而欧阳子晴心内快崩溃了,被他在羞人处按了一小时,只能咬着红唇强忍着不叫出来。 “走你!”鬼一大喝一声,双掌左右一击。 “卟” “卟” 怎么有两个声音?原来一个是欧阳子晴喷了一口淤血。 而鬼一即是耗尽气息,拎不出紫气来补充,一口鲜血如雾花喷了欧阳子晴一脸,人顺势扑进了两团柔软之中。 “啊!你怎么了,你怎么回事?别吓我啊……”欧阳子晴大惊失色,连脸上的血液也顾不上擦了,抚着他的脸急声问道。 “别……别动……痛……一会……就好……了……” 鬼一体内的经脉又破裂了,丹田内的撕裂疼痛让他冷汗直冒。 牙关咬的咯咯响:“恩……疼……哎……疼……” 鬼一强忍着疼痛,集中意念,搜索紫气。 你大爷的,居然最重要关头撂挑子?“你给我粗来……” “粗来,我不打死你……” 忽然间,鬼一在一处如深渊处,紫气正在蜷缩成一团,慢慢形成了一团更深色的紫色。 以前的紫气只能说是白中带紫,现在才有了一些紫色系,驱逐了白色,但仍然是很淡。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气才动了动,然后摇了一摇,缓缓地升起了一点。 突然间,紫气发现了鬼一的气息,好象很欢快,闪了几闪,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围着他转圈。 “快点,帮我恢复气息,我快挂了。” 紫气晃了晃,好象答应了,如闪电般游走于丹田及全身经脉穴道,直至到丹田充沛霖霖溢出来,最后才闪烁入脑海深处,眨眼间影踪全无。 “呼~呼~”鬼一醒了过来。 一阵醉人的香味让他失神,定了定神,骇然发现了自己脸在什么地方。 连忙挣扎起身。 “嗯~嘤……” 过程中一些意外触碰让她连忙捂着嘴。 “你没事吧?”欧阳子晴披着外套,强忍着羞涩,绝美的俏脸红晕密布,娇艳绝伦,含水的一双凤眼饱含关切与柔和定定看着他。 “没、没事了,我调息一下就好了……” 鬼一说完气沉丹田,五蕴皆空。 气息缓缓在鼻子停止了,转而毛孔扩张,天地之间的一丝丝的灵气从四面八方烽涌而至,一头砸进毛孔中。 一周天,二周天……七十二周天后,身体上的衣服无风自动,整体上看上去像个球。 “什么鬼,这灵气怎么那么多?”他惊喜同时肠子都悔青了,灵气多到容纳不下,只能引着灵气冲击全身各条经脉,来回淬炼体内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由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牵引灵气贯穿着身体的各个穴位。 108个是要害穴,50个是经外奇穴,其余36个穴位是致命穴,俗称之死穴,一共720个穴道,源源不断轮番冲击。 随着一声龙呤,他的经脉承受能力到了极限。 “嘭!”一声巨响! 涌泉穴、肾俞穴、足三里三穴化为小光团,然后浑身剧烈一震,他身上的衣服全部炸裂,变成了粉齑。 炸裂冲击波纹割碎窗帘,落地钢化玻璃瞬间就碎成米粒,飞往窗外,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亮闪闪,气劲失重才如闪烁的银花雨傲然落下! “砰,咔嚓!” 踢门声响起。 “阁主……” 柳媚儿听到了巨响,飞快上了楼,破门而入。 “啊……” “啊……” 先后两声娇呼,一声是柳媚儿的,一声是欧阳子晴的。 原来是鬼一站起身来,结果沉浸在开了三个小光团的狂喜中,还有气息强大了一倍的意外,居然忘了不着寸缕。 柳媚儿、欧阳子晴同时转过身,背对着鬼一。 “大色狼,死大色狼,你到底在干嘛呢?”柳媚儿惊魂一瞟,臊的她红飞面颊,双腿酸软,高声娇斥怒嗔! 欧阳子晴见惯世面,虽有羞涩之意,然只是惊叹一声,不会引发过多羞意。 鬼一尴尬跳下床,走向房中洗手间,在门前停了一下:“貌似是我吃了亏,你们怎么倒打一耙了,还有没有天理?” “叭、呯!”柳媚儿的手机,欧阳子晴的拖鞋撞上了洗手间的玻璃门。 “哗啦啦!” 鬼一打开花洒头,边洗边大声道:“你们都学温柔点,不然找不到老公的,动不动就扔东西,这种日子怎么过呐,不要求你们小鸟依人……” 第179章 入侵者 “恩!怎么火辣辣的?”他一连串的训妇词语说的正是思如泉涌,抑扬顿挫欲罢不能之时。 背上却被一种火辣辣感占了全身,渐地全身上下辣爽占据了大脑神经。。 “啊~呀呀!你们两个贼婆姨,太歹毒了,我与你们没完,嘶嘶!噢,该死……”鬼一鼻子耸动了一下,扭曲身体,不断冲水,拼命搓去辣椒水。 …… 大厅内,像关二哥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冷笑着盯着她们。他脸上、颈部、手部通红,和猴儿屁股不分上下。 “头儿。你想怎样,属下想问个明白?”柳媚儿俏脸一寒,一把军刀指向中间要害部位,时不时划挑一下。 “鬼哥哥,你生什么气嘛,和人家讲讲,或者能解你的心头苦嘛……”欧阳子晴用搓刀搓着指甲,修长青葱玉指伸的很是调皮,微翅的。 “谁出的主意,谁动的手。狠心的婆娘,你们看,这皮都快搓掉了一层。” 鬼一指着红脸沉声道,这两个婆娘太狠了,怼她们两句居然兑了一盆辣椒水从头慢慢淋下,这个人肯定是柳媚儿,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在哗啦啦洗澡时他又没注意听,所以中招了。 “谁知道呀,可能是你的仇人,我们当时上了洗手间,不知道呐!”柳媚儿眨着无辜的妙目,谎话张口就来。 “别看我,我在洗手间洗澡去了,什么也没看见,确实有点过份了,那人太狠了……”欧阳子晴也睁大眼说瞎话,还煞有介事对其人处与责言。 “好!你们不去演戏太可惜了,影后和你们两比就是渣渣!”鬼一见她们两个鬼话连篇,一口气睹住了胸口,偏偏发作不了,不上不下忒难受,闷哼一声,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欧阳子情、柳媚儿相视一下,会心一笑,喑道怎么是一个爽字了得。 “今天中午饭你们俩去做,今天的事先记下。”鬼一闭上眼,懒得理你们。意念飘到了新破开的三个小光团,围着转了几圈,试图进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属性功能。 咦!涌泉穴处的小光团一头就钻进去了。 一进去,他的眼睛就闭上了。 方寸之地,金波粼粼。 良久才适应了,黄金水?有什么用的?潜伏在水中,向下潜行没一点发现,只能失望而回。 肾俞穴是一口泉水,立着石碑,书写着玉液泉,泉水叮咚响,清楚照人,什么烂玉液,扯犊子。 足三里,只有一块灰白巨石,没字,没石碑,三处小光团,没有惊喜,只有气息壮大了一点,悻悻然退出了意念。 “大老爷,吃饭啦!”欧阳子晴娇呼一声。 “来了来了,这态度老爷高兴……” 不提吃饭还好,耗费真气针灸推拿治疗几番折腾,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现感觉一只羊也能干掉。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顿时便傻眼了。 桌面上的菜肴不丰盛吗?不是。 黑椒牛肉铁板烧,肥羊马蹄煲,清蒸排骨,叉烧,松子鱼,烧鹅鹅鹅,烧鸭鸡鸡鸡,卤水鸭舌,白灼河虾,还有古怪两大盘汤,为何说是古怪? “这个是人家花了很多心血才熬的汤,试试看吧。”欧阳子晴动作优美用汤匙舀了一大碗。 “一小时的老火靓汤,私房菜汤,独家秘制!”柳媚儿木无表情,干净利落倒了一碗放在他的面前。 “这些都是你们做的菜?”明显是满桌的外卖,还有一个是紫菜蛋花汤,一个是蛋花西红柿汤。 “如假包换……” “受宠若惊了吧,快试试,这个汤是人家花了很大的心思去做的啊~” 欧阳子晴托着香腮,狭长桃花眼笑眯眯盯着鬼一,洁白如玉的娇容侧面由于似乎刚刚洗过澡而变得红润迷人,容光明艳,颈脖圆长,温润如雪,充满奇妙的诱惑。满头的青丝湿淋淋的齐整地梳向脑后,加之柳眉樱唇,明眸皓齿,云发雪肤,让鬼一心神一跳。 欧阳子晴见他愣住,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自已薄薄的真丝纯白色的睡袍张开了一些缺口,她心头一跳,嘴角微勾。 她知道自已的曼妙身姿尽显诱惑,对方若视而不见,岂不是证明她亳无吸引力。 “呆子,看什么?” “看胸……呃……不是……”鬼一失神之下鬼使神差般竟然直接冲口而出,话刚出口暗道不妙,—道带着冷清目光射了过来。 “说啥呢?登徒子,小流氓……”欧阳子晴娇嗔了他一眼,瞬间脸上似火烧般,浑身不对劲,虽然说治疗时接触过,但此时让他一说,亦觉得羞涩。 “我、我是说看你衣服上的蚊子……”鬼一急中生智,拉了个蚊子来挡枪。 “某人的借口真烂,敢做不敢认,还是不是男人啊,龌龊又虚伪!”柳媚儿瞟了一眼他,目露鄙视。 “呃~” 鬼一被人踢爆他的挡箭牌,心中亦发虚,面上强自一笑:“媚儿,刚才那个是真的蚊子,给你老大我一点面子,不然以后给你小鞋穿……” “咯咯……”欧阳子晴吃吃娇笑着,而被恐吓的柳媚儿也忍俊不禁,白了他一眼,放过了他,没有再讽刺。 “眼睛收好,喝汤吧……”柳媚儿用筷子直击着桌面。 鬼一在两碗汤各抿了一口,在两女目光灼灼充满希冀中点了点头。 两女满意地端起了各自的汤,一大口喝了下去。 “卟……” “卟……” 两道水箭喷向了鬼一。 鬼一早有准备,身形一闪,避开了汤水。 “哎呀呀,好咸、真的很难喝!” “死大流、流氓,呸呸呸……居然说好喝……”柳媚儿用纯净水咕噜咕噜漱着口。 “我什么时候说过好喝?恩?” “你刚才不是点头了么,我们眼瞎了吗?” “我点头意思是真的很够味道,咸出了新天地……”鬼一咧嘴笑了,其实第一口都想喷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你这人太可恶了……”欧阳子晴苦着脸,忿忿不平道。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这个人啊,本事不大,但很懂得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唰唰!”两道冷咧目光如剑,盯着鬼一不怀好意。 “你们想干什么?”鬼一望着她们银牙错落,暗道不妙! “有福你享,这个汤是我们一番心意,你不把它喝了就和你没完……” “不是吧,喝了它我还能活着吗?……”鬼一脸色苍白,定定望着两大碗似乎是砒霜般,得瑟过头了。 “这个是我们的心意……” “打个商量,喝三口怎么样?” “这个是我们的心意……” “六口,不能再多了……” “这个是我们的心意……” “……” 讨价还价之下,鬼一把汤兑了开水扫荡一大半的外卖结束了午餐。 …… 饭后,别墅群亭湖中。 四下无人,鬼一盘坐于石椅上, 五心向上,运气凝神,轻吸慢呼,气息几近于无。 意识处于空灵状态,感观在无限放大。 突然间,一道带着霸气明黄色的气体电闪般窜进眉心。 在他的体内游走了一番,忽然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溜进了脑海深处。 脑海深处正在休眠的紫气猛然惊醒,对着突然其来的明黄气体进行攻击。 新入内的明黄色气体与紫气互相纠缠不休,双方互不相,造成脑海剧烈震荡。 第180章 差点死翘翘 “啊——” 鬼一惨叫一声,双目反白,眼珠突现,脸上的肌肉痛的扭曲,颈部及全身青筋直露如蚯蚓上下跳动着。 “轰——” 一盏茶的功夫,脑海一声闷响,两道气体从脑内缠斗到全身经脉丹田,最终融为一体,紫中带黄,黄中带橙,随后各占一个方,陷入休眠沉睡不动。 “呼扯、呼扯……” 鬼一似个醉虾般弯曲着身体,张大口拼命呼吸空气,身上被汗水浸透了。 “呼~呼~真倒霉,本想探下龙脉,搞的差点挂了!” 深吸了一口气,把气息运转了一圈。 “噫,真气似乎大了不少啊!”鬼一大喝一声,用手把石桌一捏,坚硬的花岗岩被捏成粉未,在手指缝中飘然落下。 看着随风而散的石粉,心中惊喜交加,功力居然多了两倍有余。 意外收获!同时庆幸捡回了一条小命,刚才几乎以为死定了,而且那种灵魂之痛太痛苦了,如果不是全身无力,他肯定会一刀了结自己。 “好险!”鬼一望着周围的地貌环境,亭子里正是龙脉中心点,虽是被整废了,但残存的龙气也不是他一个凡人可以接受的,搞不好一下子就吐血身亡! 心情愉悦哼着歌儿,回到了欧阳子晴别墅中,洗漱一番,坐着柳媚儿专车赶到了苏小月家中,推拿针灸半小时,看着苏妈妈脸上血色几近正常。 “阿姨,明天再施一次针,我再开一个中药方,用药膳半个月就可以完全恢复正常了,过两天多晨运跑一下步,可以恢复更快……”鬼一用纸巾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微笑着道。 “真的?太好了!……妈妈,你听到了吗……呜呜……”苏小月流着清泪,又笑又哭,拉着她妈妈的手言语断断续哽咽难言。 “听到了、听到了……”苏妈妈眼角湿润,伸手帮她抹去泪水,女儿所受到了委屈压抑做母亲的何尝不知,直到今天才完全放下心头巨石。 “小一啊,阿姨都不知道怎么多谢你好了!”苏妈妈活动了一下双脚,灵活转动比昨天好太多,心中都有想站起走几圈的冲动。 “阿姨,客气啥,不用多谢,小月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鬼一把胸部拍的嘭嘭作响,大包大揽道。 “你……”苏小月白嫩的纤指揉着衣角,泪水犹存的明眸感激凝视着他,粉唇蠕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 “死大色狼,还让人家当司机载你泡妞,诅咒你……”柳媚冷着脸,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百货大门前,苏小月望着远去的车影:“她是你什么人?” “朋友。” “嗯?” “属下!” “恩?”苏小月秋波一横,这人好坏,不知道那句话才是真的。 “两者都是,不说她了,走,先去买些东西!”鬼一一把拉着她的手,步进了一间女装名牌店。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呀?”苏小月被他温暖的大手抓着,心头一慌,红晕升起了一丝丝。 “当然是给你买点礼物了!” “给我买?我、我不要……”苏小月扫了一眼店内的牌子,最便宜的也要几千起步,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光欠着医好她的妈妈恩情已经还不清了,礼物更不能要了。 “你敢?”鬼一放开了她的手,瞪了她一眼,随即向着一个美女导购招了招手。 “好霸道的家伙!”苏小月粉唇角上扬,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霸道令到她很安然接受,没有再拒绝。 “先生、小姐您们好,请问有什么要帮忙吗?”导购员挂着笑意,职业性微弯了一下身。 “晤,那个有蝴蝶结的针织护耳帽,白色的围巾,纯白色内衫,兔毛长外套,纯红色民族复古凤凰长筒靴,恩,还有黑色手套,黑色挎包……”鬼一一件件衣服点了出来,也没有去看价钱。 “一、一好贵的,不要啦……”苏小月拉着鬼一到了一边小声说,她看了一下价钱,全部加起来要五、六万了。 “贵?你想一下,今晚上去同学会干什么的?听我的,别想着钱的问题!” 苏小月很纠结,同学会不就是炫富、炫男友、炫女友、炫工作收入等等么,但她不想欠了他太多的东西。 “可是、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的,除非你不当我是朋友。” “人家当然是你的朋友了!但我的家里还欠着你的钱呢,现在又欠一大笔钱……” 鬼一双手摆正她的身体,正视着苏小月:“我知道你想什么,而且还没有决定帮我工作,但你想过你妈妈没有?你的工作岗位注定了有时候请假都难,家里有什么急事都帮不了,还有我不想你让人占便宜!” “你说的都对,可是人家又不是你什人,心里总是觉得不对……”苏小月听到了他不想让人占她便宜,心头一甜,但同时又很苦恼。 “什么人?缘份哪!行啦,你这小脑瓜子总想什么啊?”鬼一弹了一下她白嫩的额头。 “哎呦,疼!” 苏小月揉揉头,嘟起闪亮小粉唇嚷嚷着道。 抗议无效,苏小月只能换了衣服,扭捏羞涩地从试衣间细步走了出来。 “嘶!” “咕噜……” “哎呀,你个婆娘,干什么扭我?”店内的几个男士吞咽声清晰可闻,其中的一个富太忍不住在他老公腰间转了几圈。 “干什么?看看你这幅猪哥样,穷心未尽,色心又起,这个月的零用钱没了……” “不是吧,老婆大人,这么狠心?老婆,我、我只爱你一个……”某男哭丧着脸,差点跪了。 猪哥样子少不了鬼一,魔鬼高挑的身材,配合上黑白配,加上红色长筒靴,还有瓷白色凝肌,脸上泛着桃红,可爱的蝴蝶帽,毛茸茸的围巾缠着颈上更显纯洁。 “好一个纯美的小公主!”鬼一赞叹道。 “好、好看么?”苏小月被他灼热的目光直视,长长的眼睫毛微颤着,不敢和他对视。 “啧啧啧!好看极了,这是那家的小仙女下凡了,也不怕让人掳掠走了!” “哪有这么夸张,油嘴滑舌的!”店内男士们反应她也看到了,鬼一失神一瞬间被她捕捉到,令她欢喜莫名,在试衣间看着自己的样子暗地嘀咕这人眼光很毒,人靠衣装,本已上美容养颜即时上升了一个档次。 “唔!还差一点……”鬼一从衣服上拿出了一副黑色的墨镜,往她的妙目上一套。 “啪!” 鬼一打了一个响指,用赞赏的目光上下瞅了瞅:“虽然少了一些清纯,但多了一些神秘的贵气!” 苏小月一动,宽大的眼镜从挺直秀美小鼻子上滑下,粉拳打了他一下,展颜一笑道:“你别忽悠我,当人家是大姐大啊?戴着眼镜像什么?小太妹还是飞车党?” “那就算了,墨镜确实是装过头了,就这些了,导购员,结帐……” 鬼一付了钱,拉着满是纠结的苏小月走出名牌店。 “怎么了?”看着她扭捏提着自己换下来衣服袋子,时不时扯扯身上的新衣服。 “九万多呀,叫人家怎么还?”苏小月心痛地瞧着衣服,眼神可怜巴巴的道。 “不用还,当是员工福利吧,别说你没下定决心帮我吧?” “什么公司的福利那么好?骗谁啊!”苏小月妙目横了他一眼,她才不相信,这些都是他的借口,而且还很烂。 第181章 同学聚会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明天辞职,后天上岗,老板我要榨取你的剩余价值,好早日还钱!”鬼一懒得再说,等她下决定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你怎么那么霸道?好啦,我答应你了!”苏小月没好气嗔怪道。 “得,这年头好人难做,弱小的心灵受到伤害了……”他摊开双手,苦着脸,长长叹息一声。 “一哥哥,是人家错了,别郁闷了,快走吧,时间不早了……”苏小月突然变换了一个声调,拉着他的衣服,扭了一下娇躯。 鬼一晃了晃身体,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遍体纵生,颤声道:“苏小月,苏小姐,拜托拜托,别搞怪,哥受不了……” “咯咯……”苏小月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特别引人注目,往日淡淡的忧郁一扫而光,恢复了一个充满阳光明媚的佳人。 ———— 流光岁月,大厅装饰的金碧辉煌,高档算不上,收费却极其高,普通工薪阶层的人不会进入此等场所娱乐消费。 “你怎么不给自己买一些名牌服饰等?不会是想玩什么穿背心拖鞋五分裤,腰间挂着几十串楼房出租那种把戏吧?”苏小月手挎着他的手臂,进入大厅才发现了他这身衣服与环境与自已的衣着皆是格格不入。 鬼一觉得牙疼,该死的限制规则,又不能够解释清楚,只得哈哈一笑置之,没去回复她。 直上五楼至尊贵宾一号房,打开了门,房间内已经坐着男男女女大约三十多人,悠然音乐之下不少人已在喝酒聊天。 “呀,小月,好久不见了!” 一个齐肩短发,样子精干的时尚女人走了上前,拉着苏小月上下打量着,又在鬼一身上扫过。 “啧啧啧!不愧为当年的十大校花之一,你今晚的穿着打扮更是把全场压下去了,十足一个小公主,哎呦,真的是我见犹怜,老娘是个女生也恨不得把你生吞了!”时尚女人被苏小月这身打扮惊到了,这身搭配极其胆大,黑与白,红与白,几种极之色调却没有丁点儿别扭,反而冲击力很大。 “明明,好久不见,一见面就埋汰我,几年没见还是一个样子!”苏小月嫩白的娇容一红,偷偷斜瞟了一眼鬼一。 “哟,这位大帅哥是你男朋友?真的是英伟不凡,和你很登对,羡慕死我了!” “他叫鬼一,这个是我的室友兼死党,陈明明。”苏小月对着口没遮拦的她早已习惯了,办事总是风风火火,同学中深闺密友仅她一人,当年为她挡了不少蜜蜂。 “明妹纸,你好!” “大帅哥,你好啊,来,过来坐下再说吧……”陈明明拉着苏小月回到了她之前坐的位置上。 “苏小月,你迟到了哦,要罚酒。” 鬼一和苏小月两人刚坐落,一把略带造作的女声传了过来。 “下马威!”鬼一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位叫胡娇娇的拜金女了。 “自罚三杯……” “对,最迟就是你了,要罚……” 一些男的也趁势起哄,其中大部份都是觉得好玩,喝酒不热闹还有什么意思,当然不安好心的人也有,比如胡娇娇,纯想坑苏小月。还有一个人就是齐浩然,从苏小月一走进来就被没移开过目光,小眼睛闪炼着贪婪。 “呯、呯、呯!”三杯啤酒摆放在苏小月面前。 唰唰唰,全场目光聚焦在鬼一身上。 三杯就等于近二支小啤酒,对于不醒酒力的女生来说一下干下去也很难的,所以身边的男伴当之无愧要承担罚酒。 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苏小月带来的男朋友居然忘了这个责任一般,他还笑眯眯问她能喝不。 握草,连陈明明对鬼一这样的态度也感到无语,看着人高马大,居然是个怂货,问女朋友酒量,服了! “……”苏小月不知道他能不能喝酒,也不说话了,默默拿起啤酒三杯连干。 “女汉子,好样的……” 在坐各人齐声喝彩的同时望向鬼一的目光充满鄙视。 对于这些眼光内的含意,他自动过滤了,人总要是成长的,处理这些问题很多时候得靠自己,你可以饮或者找籍口不饮,苏小月不是小孩子,不用也能凡事依靠别人,江湖人心险恶,得让她去体验一下。 经过三杯罚酒,包间内的气氖续渐火热起来,聊着毕业后的发展、工作、爱情等等。 “鬼生是吧,来一支,不知道做盛行的?” 斜对面前的齐浩然分了一支烟过来,递给了鬼一,他身边的胡娇娇殷勤地点着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鬼一说声谢谢,接过了烟,望了望苏小月:“不介意吧?” 苏小月俏脸已然酡红,轻地摇了摇头。 “工作目前正在考察中,齐生你呢?”瞧着两眼闪烁,目光不时落在苏小月身上的齐浩然,鬼一咧嘴笑了笑,这个猪头打着啥鬼主意? “无业游民就是了,还说什么考察……” 胡娇娇低声嘀咕,揽着齐浩然嗲声嗲气道:“我的老公是做房地产、股票投资等等。” “娇娇,同学之中你算是嫁的最好了,不像我还在为两餐熬生捱死……” “是啊,羡慕死我了,我那老公一月都不够孩子的乃粉钱……” “齐总,有什么项目可不可以提携一下小弟……” “齐总,那个股票值得投资?推荐一下呗……” 几个人妻哀叹大肆吐槽,加上男的同学刻意奉承,让齐浩然本就脸上光亮更加油光,哈哈大笑谦虚连称做的是小生意,赚两餐而已,有机会肯定不忘了你们,而脸上得意神色更盛。 时不时有意无意在苏小月面前道出几十万、几百万投资理财。 九点正,包房大门打开,两个侍应生拿着三瓶红酒进来。 “哗!高级兰西国名酒,一瓶要一万八千八呢,这个酒我见过……” “大家随意饮,不够再叫,今晚我来埋单。”齐浩然豪气道。 “齐总威五八七……”有的玩,有的吃、渴,还不用钱,在场的人不禁欢呼。 “小月,你的男朋友到底是做什么的?”陈明明和苏小月聊着天。 “他?我也不太清楚……”苏小月闷声道。 “你,你这死蠢萌丫头,自已的男朋友也不知道是做什么?”陈明明恨铁不成钢,吃惊地用手指怼了一下她的脑袋。 “说是做古董玉石生意。”苏小月揉着脑门,又不是真的男朋友,她认识才几天,当中发展的过程曲折离奇更是让她到现在还迷糊着。 “难道是个二世祖?看穿着打扮又不像那!哎呀,你也够傻的,咋栽在他手上的?”陈明明朝着隔了一人的鬼一扫了几眼,如果不是英伟的脸和身裁,怎么看也不象有钱人。 “好了,不说他了,你呢?最近还好吗?” “我也不一样,一个小主管,钱不多,忙死了。你身上的衣服不便宜啊,a货?” “不是,他买的!” “哇靠,还真的是个小土豪啊,你钓了一条大水鱼……” 鬼一的耳力相当好,虽然包间内音乐声,讨论声不断,陈明明的声音也压低,却逃不过他的耳目,被人当水鱼形容只能一笑置之。 “鬼生,你不喝酒?开车来的?”齐浩然见他一滴酒也不喝,小杯内的高价红酒没有动过。 “没开车,我怕喝酒太狠,齐总埋单时难做!” 第182章 进京城 “鬼生说笑了,这点小钱算不了什么,尽管放开了喝,玩的要尽兴,对吧?” 齐浩然这番话引来众多目光,包括苏小月,大部份人都开了车,不会去喝酒,只有一个鬼一能喝几斤? “不好吧!”话没说完,鬼一嘴角渗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把剩下的大半支红酒倒在了啤酒杯里,仰头几下一杯见底了。 “呃~舒服,那个齐总,失礼失礼!这酒不错,要不再来一瓶?” “这、这鬼生喝酒真的很特别啊……”心中更鄙视,如此牛饮,齐浩然还真的没见过。 接着下来,几十人都目瞪口呆望着鬼一连着呼喊“再来一瓶”。 最后连倒酒都省了,直接怼啤酒般连干了十五支,看着齐浩然肉疼的皮肤不断抖着才放弃了表演。 流光岁月大门口,齐浩然看着被苏小月扶着的鬼一,暗地里诅咒不停,堆出笑脸拿着车钥匙对苏小月道:“苏小月要不我载你一程吧?” 苏小月正想回答,这时一台加长豪华轿车缓缓开了过来,后面跟着两台幽黑的豪车。 “啪!” 车门打开,一共九人,身穿黑色西服戴着耳麦、墨镜,身形高大彪悍。 “老板好!”九人齐声躬身道。 此时的鬼一那里像个醉猫,挺直身,揽着苏小月惊呆了的娇躯上了车,扬长而去。 大门口的众人看着一前一后护着加长豪车,久久不能言语,齐浩然脸上变得五颜六色,一阵红、一阵紫、一阵黑、一阵白,两额最后冷汗涔涔…… 豪华轿车内,鬼一递给苏小月一杯果汁。 拘谨的她有若针扎,坐立不安,瑶鼻上冒出了一些汗珠:“你~你不会是那种人吧?” “那种人?黑的?” 鬼一哈哈大笑,摇头道:“不是,你想多了,至于这些车和人以后再给你解释!” 苏小月轻吁一口气,紧绷神态才放松下来,盯着鬼一没一丝醉意的脸庞:“你是故意喝那么多酒?” “是的,那头猪居然当着我的面前在打你的主意,坑他一些钱当给一点教训,还好没做什么过份的事,否则打折他的第三条腿!” “呸!什么第三条腿,讲话那么难听。”苏小月暗啐一声,芳心被保护的感动让她莫名一震。 “你呀,要懂得拒绝,居然连饮三杯,也不怕被人灌醉给那啥了……”鬼一不停数落她所犯的错误。 “人家是见你在才敢喝……”苏小月粉唇一扬,盈盈秋水白了他一眼。 “……” 被隔着的后座顿时沉寂下来。 两人静静看着对方,苏小月缓缓闭上眼睛,眼睫毛娇羞微颤着…… “唔……” ———— 那晚上之后突然跳出那枚古朴钱币,脑海多了一股信息,提示还有七天时间回归战国,时间很紧,安排好苏小月直扑京城。 京城,一国重地,繁华景象举世罕见,随处可见的密集参天建筑大楼,车流不息,来往行人摩肩接踵。 京畿道,稍远离繁喧吵杂都市,闹中取静,富人居住别墅群较多。 一处幽静靠山无名小区内,守卫格外严密,没通行证或者人带领绝对是难以潜进,各种各样的红外、热能探测、重量测、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室内全天候监控,保卫之森严可唯滴水不漏。 监控室内,四个目光如炬的守卫盯着大屏幕仪表数据,突然间,其中一个精干的年轻守卫好象发现了什么,手指移动在台面,连连点击,台面上放大了其中的一格屏幕,看了一会,开口道:“呼叫外零一、外零二,外零一、外零二……” “外零一、外零二,收到,请指示……”耳麦传来回复。 “注意大门外对面大树下有一个可疑男子在徘徊,约二十五、六,身高一米八二左右,黑衣披风、黑色西服、黑色皮鞋、黑色墨镜,旁边有一个黑色的长布袋。” “收到,收到,马上去查看!” 小区大门外的人正是鬼一,按着司徒令儿发给他的信息,就是此地无疑,他还想给她弄个什么惊喜,所以并没有告诉她今天到。 下了飞机吃了午饭打车到了无名小区,扔了烟蒂,过了主干道迈步向着外围围墙走去。 “先生,请等一下……” 鬼一转身狐疑看着两个一身安保打扮的精干汉子:“什么事?” “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安保微笑着道。 “调查?调查什么?”乃乃的,这么森严?他只不过站了一会,瞟了几眼都查? “没什么,很快的!” 刚说完,腰间被一冰冷的硬物顶着腰间。 “好吧,你俩赢了,我跟你走!”安保出手的一瞬间其实他就知道了,他可以反击,只不过不想闹大而已。 进了安保审查室,室内还有一男一女。 安保用仪器搜了一下他的身。 “先生,请问您为什么在大门外四处察看?”白净斯文的年轻女子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文静!名如其人,不错不错!”鬼一看了下她挂着的牌子,笑呵呵调侃着。 “小白脸,正经点,口花花的,信不信老子揍你一顿?嗯?”面上胡须根浓密,长相粗糙的糙哥猛然对着鬼一暴喝一声。 “猛子,忘了纪律?还不长记性?都撸到安保了,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下?”文静女生娇咤一声,目中恨铁不钢瞪了他一眼。 “我、我,他调戏你……”猛子突然间像满气皮球干瘪了,吞吞吐吐弱弱道,刚才的暴躁如雷不见,仿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有意思、有意思,我就不信了,你能揍我?有胆放马过来,让你一只手。”鬼一放声哈哈大笑着。 “你……啊……”猛子怒火中烧。 “猛子……”文静站了起来,狠狠地盯着他。 “哼……”猛子强忍着冲动,把鬼一旅行长包的东西拿了出。 桃木剑、八卦、罗盘,一干乱七八糟的东西摆了一桌。 “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文静望着台面上的事物,收回了目光,重新坐下。 “小姐姐,我口渴了,可以给一杯水么?谢谢!”他挑了挑剑眉,微笑着道。 “砰!”文静豉起小腮,用力把杯子放在他的面前。 “多谢小姐姐!想问什么?”鬼一把水喝干,擦了一下嘴角。 “姓名、性别,来这里做什么?” “鬼一,男。路过,见到这小区风水不错,看了看,怎啦?不可以?” “你是看风水的?”文静看着身份对照了一下,疑惑问道。 “算是吧,纯爱好,看看不犯法吧?” “……,等一下!”文静把资料对上级汇报。 过了一会,松开按着耳麦的手:“没什么问题了,这里是不准到拍照,游荡,知道吗?” “好的,谢谢你了,小姐姐。”鬼一拿回布袋向着门口走去。 “等一等。” 没走几步的他转身带着疑问:“还有事?” 文静盯着他的脸,身体上上下下看了几次,皱着眉头,突然叫道:“你怎么那么眼熟呢?” “哦,我记起了,你是那个单车男,你来这里是找司徒令儿的吧?” 鬼一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还装什么看风水,从实招来,想干什么?否则这大门你进不去,哼!”文静冷哼道。 “你认识令儿妹妹?”他笑了笑,应该是司徒令儿的熟人看了圈圈的转载和照片了。 第183章 制造惊喜 “哼哼!别叫令儿妹妹、令儿妹妹的那么亲热,看着你就不是好人了!”文静瞪了他一眼道。 “唉唉唉!小姐姐,甭管我是不是好人,你也没那个权利管别人的私事。”鬼一好笑地看着她那个护犊子的表情,知道她与司徒令儿很熟悉,说不定还是闺蜜那种。 “你、你……”文静被气的白暂的脸庞升红,指着他却训不下去了。 “好了,小姐姐,再见,最后送你一句话,你红鸾星动,好事近了,珍惜眼前人,还有,别和令儿说我来了,拜拜。” 说完就走了,留下文静满脸徘红一返,偷偷地瞥了一眼正在看着她傻呵呵笑着的猛子。 鬼一走出大道,想了想,向京城联络负责人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定位信息就到了他的手机。 铁立方大赛场? 打车到了附近,目的地人来人往,馆前拉着横幅,拳王金腰带挑战大赛今晚7点隆重登场?小令儿怎么喜欢这种暴力比赛? “时间还早,去吃个饭再说吧”现在才五点,时间还早,小令儿还不知道在那了,明显不会那么早进场了。 抬头望着对面的大楼,扫了几眼五楼玻璃幕墙的餐厅,咦,凝目定神一看,原来你在这里。 跨步就向着餐厅那栋大夏走去,路过几个升在赛场的欢迎语热气球,瞧了一下那玻璃幕墙,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喂,听着……” 他放下电话,走进了大夏,顺便买了一顶帽子,上了五楼。 玻璃幕墙边坐着四个年龄相若的春春少女。 有三个穿着衣服都是野战服,还有一个白色兔耳加绒服打扮的正是司徒令儿。 “加加姐,拳击赛有什么好看?”司徒令儿当当搅动着咖啡。 “你啊,难得休息,宅家不腻?出来逛逛不好吗?”加加没好气道。 “就是,也不怕发霉,坐着多小心长肉肉了。”另一个圆脸齐耳短发的野战衣女生接口道。 “怎么可能啊,我每天都是坚持一小时缎练,半小时跑步从末停过。”司徒令儿嘻嘻笑着道。 “还是令儿精明,没有进入军营工作,训练可辛苦了,你看看我的皮肤,快变成黑炭了!”耳朵挂着耳塞听着音乐的女生指着手臂苦着脸道。 “嘻嘻,玉莹姐,你可以不做的,转业不就好了?”司徒令儿拉着绳球,兔耳上下跳动着,狡黠笑着。 “算了吧,军营生活其实不错,简单直接,没那么多烦恼。”玉莹叹气道。 “切,我看你们三个小蹄子是见帅哥多,不愿转出来吧?”司徒令儿明亮漆黑的大眼睛不停地对三人眨着。 “你才是小蹄子,整天晒你的单车男……” “对,十月芥菜,起心了,咯咯……” “嗯,你们别说这小妮子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嘛!” “你们、你们仗势欺人,看我不挠死你……”司徒令儿嫩白的玉靥一红,小手出动了…… “呀,作死啊,你……” “哈哈……” 闹了好一会才消停下来。 “点菜吧,吃完进场就差不多。”加加姐道。 “嗯,牛扒一个……”玉莹道。 “好,我也来个爱心牛扒……”司徒令儿道。 “那我也一样,加两个荷包蛋,一份生菜。”最后一个女生放下菜谱,抬头对侍应道。 “噢呀!谁那么浪漫?你们看……”玉莹指着齐窗的热气球道。 其余三人转头侧身,只见窗外飘起了两个硕大的心形热气球,下面还有一个泥洞口,一台山地摩托车,上面坐着一个戴着头盔的婀娜多姿的少女,只是露出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心心相印啊!”加加道。 “好浪漫,咦,这个女的眼睛怎么那么熟悉?”玉莹道。 “好象……”其她三人齐唰唰望着司徒令儿。 “一哥哥!” 司徒令儿猛地站了起来,双目变成一道弯月,兴奋的小脸通红,站在玻璃幕墙边向下极目远眺,大眼睛不停地搜索来往的行人。 “人呢?去那儿?怎么不见人了!”司徒令儿渐渐变的焦急。 “哎呦喂,原来是小蹄子的情郎来了,还搞的那么浪漫,羡慕死人了……”加加望着那个心心双印,幽怨道。 “谁说不是呀,撒狗粮撒到这了,可恶!”玉莹道。 “应该处以极刑,一刀刀剐在我等单身狗身上,唉!”大长腿女生道。 “哎呀,不和你们说了,我要下去……”司徒令儿顾不得她们吐槽,转身就要跨桌而出。 头上却突然间落下了片片玫瑰花瓣,盘旋转动缓缓地降落在桌面上,令人感到神奇的是刚好是两个心形贴在一起。 “好浪漫!” “浪漫满屋!” 加加、玉莹、长腿女生三人也被这个手段折服了。 这时,餐厅传来一首经典情歌爱你一万年,不对,是背后传来。 司徒令儿霍地一转身,映入眼内不是她的一哥哥还能是谁? “啊,一哥哥……” 绕过卡座,小鸟投林般扑进了他的怀抱,狠狠地住里钻像是要融入到胸膛内。 “坏哥哥……”司徒令儿流着喜悦的泪水,闭着眼睛,喃喃细语道。 “令儿……”鬼一抱着她,拍了拍她的玉背。 正当俩人沉醉在甜蜜时光之中,身旁忽然间有人道:“先生,先生,打忧一下,那个、那个,你的手机音乐吵到了别人了!” “呃~!”鬼一心中一道气顶了上来,咋那么煞风景呢?什么人啊。 只好把手机音乐关了,这时司徒令儿噗嗤一笑,也离开了他的怀抱。 “一哥哥,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几个发小闺蜜。” “杨佳慧,王加加,曹玉莹。” “我是鬼若一,三位小姐姐好!” 鬼一打了个招呼,望着三人想笑又忍着古怪的脸色,心内亦吐血不止,想不到最后吃了一个绿头苍蝇。 “帅哥,你这是失算啊,怎么不来个弹钢琴唱情歌?不够完美了,可惜了!唉!”王加加忍着笑,双肩抖着。 “是的是的,十万步都走了,就差这一哆嗦!哎!”杨佳慧双目带着大量的笑意。 “哎……哈哈……”曹玉莹刚想讲点啥,来给他几刀子过过心,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开樱唇哈哈大笑起来。 “呃~,缺憾美才是真的美,这个是美之最高境,叫极度美!”鬼一施以讪讪一笑,脸皮也够厚的了,也忍不住微微发热。 “一哥哥讲的对,,这个才是真正的完美!”司徒令儿玉手与鬼一十指紧扣,红粉的小脸快甜出蜜糖了。 “好气哟,人家郎情妾意,咱们酸啥?”曹玉莹反了一个白眼。 “拉张椅子过来坐下吧,花花大少!”王加加一言道出鬼一的本性。 “确实够花的,又是热气球,又是飘玫瑰花瓣弄心形,也不知道从那学来的歪门邪道!”杨佳慧拈起一片花瓣闻了闻,真花无疑,上面还有一些小水珠,她是真的服了,如果是对自己也来这么一手,九成也中招! “一哥哥。别理她们几个疯婆娘,你来怎么不告诉我一下?我在这里你怎么会知道的?”司徒令儿拉过一张椅子,两人并肩坐着。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屈指一算就知道你在那了,不告诉你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打你的主意。”鬼一随口道。 “是呀,人家都忘了,嘻嘻!除了你,谁打我的主意?”司徒令儿狡黠一笑,侧脸笑眯眯看着他道。 第184章 匕首 鬼一微微一窘,说不是?说是?怎么也不对,因为在场还有受到了他狗粮几千万暴击的三个女生,看样子都会点搏击技,不好惹! 正好此时上菜的侍应解了他的围。 “麻烦给我上五份黑椒牛扒,三份青菜,再来三份煎蛋,二碟扬州炒饭,二杯橙汁,谢谢!”鬼一见牛扒只有那么一小块,都不够塞牙缝。 “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花儿了?”鬼一点完发现了四道目光射向他,不由得用纸巾擦了擦脸。 “猪!”杨佳慧嘟囔道 “饭桶!”王加加撇嘴道 “烂麻包”曹玉莹叫嚣道 “真的汉子!” 司徒令儿双目闪光,竖起白嫩的玉指,柔声道。 “不是,你们仨人才几斤几两?哥昂扬九尺男儿,力能扛鼎。像你们吃这么丁点的东西,不得从这玻璃缝中飘出去啊!”鬼一弯了弯手臂,他没有运力,松懈之下手臂三头肌、二头肌什么的也没有高凸。 “就你?能扛鼎?”王加加聚焦在他略显松散的手臂上,摇了头。 “姐姐我也不信!”杨佳慧也笑了笑道。 “老娘也不信,你就吹吧,知道鼎有多重吗?那谁,秦国的什么王都扛的全身筋骨尽碎挂了!”曹玉莹嗤之以鼻。 “我信,哼!”司徒令儿乃死忠粉。 “秦武王赢荡,进洛阳周王室,举九州鼎中最大,估计有六百斤,享年二十三岁!”鬼一笑了笑道。 “哟呵,历史上过课嘛,记得挺清楚。”王加加揶揄道。 “呵呵,还行!”现在他在秦武王的老子的老子手下上班,能不清楚么?而且这种猛人想忘也忘不了,按道理一国之君不可能那么傻不拉叽冒险的,之前还有两个扛鼎当场压死了,史记中虽有记载,但却令人想不通,到底事情真相是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鬼一懒得再说,拿起了刀叉叮当响,不过一盏茶功夫,风卷残云,碟子叠起,不留一丝肉菜饭。 喝完二杯橙汁,打了个饱嗝! “舒服!” “笃笃!”鬼一敲击了两下桌面,对手停口呆的四人假装不高兴道:“虽然说哥哥美艳绝伦,帅的惨绝人寰,但淑女的你们也不能这样子不留一点矜持,当众垂涎哥的美色吧,玉莹小姐姐,你更夸张,都流口水了……” “啊~呀……”曹玉莹顺着他的话,慌忙用手擦了一下红唇。 “死鬼一,臭鬼一,敢诈我!”擦了才发现了是他整蛊自己,满脸泛着红晕,银牙咬的格格响。 “哈哈……”杨佳慧、王加加、司徒令儿捧腹大笑,眼泪水都笑到渗了出来。 “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王加加更是笑到上气不接下气。 杨佳慧笑的脸红,揽着司徒令儿的香肩:“令儿,你的大宝贝挺有意思呀,借给姐我蹂躏几天行不行?” 司徒令儿小脸蛋一白,急声连忙道:“慧姐你那训练营是人呆的么?一哥哥去了不得躺十天半月?不行,不行!” “小令儿,就这样愉快决定了,他得先过五关斩六将,不然姐姐们就这样让他轻易折了你这朵娇花?没门,哼!”王加加也加入声讨姐妹团中。 “一哥哥!哎!你看着办吧!”司徒令儿心中快笑抽了,有些担忧那些对手了,他的身手自己亲眼目睹,就是不知道姐妹们知道自己挖了个坑让她们跳,后果会是咋样,嘻嘻!玉手却在他的腰间捅了一下。 “训练营?”鬼一笑了笑,心中了然,想不到小令儿居然那么坏,哈哈。 “没问题,小令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答应的那么爽快?王加加、杨佳慧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突然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可又说不上来是啥。 “叮咚,嚓、嚓……” 司徒令儿对鬼一呶了呶嘴,示意对曹玉莹道歉一下。 鬼一望着正在切牛扒发泄闷气的曹玉莹觉得好笑:“玉莹小姐姐,牛扒变成肉沫了!” “要你管!哼!姐我喜欢吃碎沬。” “好啦,刚才是我不对,有失男士风度,送你一个礼物当赔罪了!” 鬼一把手放在她的面前。 “恩?礼物呢?你玩我啊?”曹玉莹张开红唇,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白牙,寒光闪闪。 “你吹一口仙气,然后呢说声变,就可以了!” “真的?”曹玉莹昅着他。 “当然!” “如果是敢骗我,老娘把你送进宫当九千岁!”曹玉莹纤手一捏,恶狠狠的道。 “靠,太暴力女了!”鬼一心内一跳,一阵恶寒。 “好,我试试……” 曹玉莹试着往他的手掌心上一吹。 宽大的手掌上徒然出来一把匕首,苍凉古朴的青铜色刀套上纹着几枝梅花,刀把处是两只精致细小的麒麟。 “天哪!你、你是怎么办到的呀?”曹玉莹双目圆瞪,惊奇地在他的手臂衣服上探索,然后爱不释手地翻来复去看着外壳。 “唰!”一声轻响,匕首出鞘。 高强度合金在灯光照射下泛着森冷的白光,匕首上的犬牙锋芒闪烁。 匕刃如丝,显得锋利无比。 刀身两面刻有蚯蚓般的古代文字。 “这是什么文字?” “大篆文!”这匕首是他刚来时在国外订制的一批军用匕首,准备带着回战国心腹女护卫用的。 “写的是什么意思?”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卜算子咏梅,作者陆游。” “一哥哥,这诗词是什么意思?”司徒令儿不太理解诗说啥。 “驿站外断桥旁。梅花寂寞地开放、孤孤单单,无人来欣赏。黄昏里独处已够愁苦,又遭到风吹雨打而飘落四方。 它花开在百花之首,却无心同百花争享春光,却惹来众多凡花俗朵的嫉妒。 即使花片飘落被碾作尘泥,也依然有永久的芬芳留在人间。 是爱国大诗人陆游以诗喻志,以物喻人,托物言志,巧借饱受摧残、花粉犹香的梅花,比喻自己虽终生坎坷,绝不媚俗的忠贞!”曹玉莹幽幽道。 “好伤感的诗啊!”司徒令儿叹了一口气道。 王加加、杨佳慧亦点头赞同。 “学什么老气横秋模样!”鬼一用手捋顺了司徒令儿微皱的柳眉,顺势弹了一下洁白无瑕脑瓜蛋。 “哎呦~我疼!”揉揉头,司徒令儿嘟嘴嚷嚷着道。 “真疼?”鬼一柔声道。 “嗯!” “再来一个脑瓜蛋,保证你不疼……”鬼一抓住她的小脑袋,嘿嘿坏笑着道。 “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刚才那个是错觉……”司徒令儿连忙道。 “唉!好吧!还想在你的额头前种个小包包,真可惜。”鬼一惋惜地松开弯曲的手指。 “这匕首我收了,谢了!”曹玉莹顺势把匕首插在长筒皮靴边上。 “我的呢?”杨佳慧、王加加妙目闪着绿光,罩住鬼一的双眼,同时似乎在说如果我没有就要你好看,棒打鸳鸯只是起点。 “你们俩?不会吧,想乌鸦分狗肠?”鬼一郁闷道。 “咯嚓咯嚓!”俩女屈着手指关节,露出锋利的银牙。 “说谁乌鸦?你才是乌鸦……” “不给是吧?还要幸福不?”王加加瞄了一眼某处。 “嗐,令儿,交友不慎,你这仨闺蜜老像戴着单眼罩的女山大王,妥妥滴女土匪三枚!”鬼一屈辱地叹息道。 第185章 怒火中烧 “咯咯!一哥哥,和我没关系,俗话说爱情诚可贵,友情价更高嘛!”若为一哥哥,前者不可抛,后两句在他的耳朵边轻吐细语。 “小精灵!”鬼一被司徒令儿的温柔一击,也为她的聪明伶俐乖巧暗地喝彩! “说我们是女土匪?罪加一等,立刻奉上礼物赔罪,否则以后老娘让小令儿的儿子叫你后爸……”王加加发彪了。 “咯咯……”曹玉莹娇躯乱颤。 司徒令儿小脸绯红,也嘻嘻娇笑着。 “这么狠毒?好吧,贼婆娘,你赢了!把手伸出来吧!” “唰唰!”两只小麦肤色的小手闪电般伸了出来。 “闭上眼睛,默念心中最爱的花卉。” “装神弄鬼!”王加加、杨佳慧不约而同嚷了一下,如果不灵,要你好看。 “好了,睁大眼睛,别眨眼呐。” “诸天万仙急急如律令,我变。”鬼一捏了个手决,左右双指向前一指。 她们两人等了半响也没有动静,苍蝇也不见一个,顿时便怒了。 “失误、失误!再来。”鬼一假装惊愕,肚子里笑个不停。 “诸天众仙,急急如我令,变变!”鬼一神情肃目往左右一指。 “呀!” “啊!” 王加加、杨佳慧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凭空出来了两把匕首。 司徒令儿还在他的身上到处查找。 “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办的到?还有刚才那个心心相印花瓣雨,顶级魔术师也办不到吧?”曹玉莹抓破头皮也想不通。 “这个是秘密!”鬼一不会说用真气弄出来的,更不会说出储物空间更灵异之事。 “咦!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花的?”王加加欣喜地抚着那匕鞘的花纹。顺手抽出匕首,同样是刻有大篆:“我的匕首写了什么诗词歌赋?” “素心兰与赤心兰,总把芳心与人看。岂是春风能酿得,曾经霜雪十分寒。不懂得自己去搜索意思,别问我!”他瞟了一眼字体,念了出来。 “我的呢,写了啥?”杨佳慧也嘴角勾起了笑意,手指感受那锋利的刀锋。 “小槛锁玫瑰,群芳次第催。刺多疑有妒,艳绝却无媒。 丽夺倾城色,吟归间世才。多情百花主,闻必有诗来。 灿然可爱赋!此诗只用了头尾,是李至、宋朝所作。”这诗太长,刻不了,他只好去了中间部份。 “刺多?有妒?是不是说慧姐的性格?”司徒令儿冲口而出,说完了又吐了吐香舌,知道讲错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令儿告诉你的吧?”杨佳慧冷哼一声道。 “对啊!”王加加、曹玉莹也盯着鬼一? “闻香识女人听过吗?” 鬼一耸动了一下鼻子。 “……” “你属狗的?”杨佳慧也是服了。 “我看是……”王加加深以为然。 “比狗还灵!”曹玉莹不甘人后。 “嘿嘿!要不要我帮你们分析一下各人的性格?”鬼一阴笑着道。 “不要!”仨声娇叱。 “要!”一声弱鸣。 “哈哈哈哈……”鬼一咧嘴大笑不已。 “一哥哥,等没有人时你再告诉我知,好不好?”司徒令儿再施耳语。 鬼一含笑点点头。 “我的匕首呢?”司徒令儿转眼变了脸色。 “你还要什么匕首?拥有我等于拥有全世界啊!”鬼一望着司徒令儿深情演绎。 “呕……” “呕……” 三声呕吐声叫了出来,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哼!人家不是小女生,这话才不喜欢听!”司徒令儿噘着嘴不高兴了,眉宇间却又跳动着喜悦。 “叮叮叮噔!” 一条闪亮的不知名金属心形项链出现在司徒令儿眼前。 “这个是你遇到危险时按三下,不是山区十分钟内会有人来救人的,洗澡也不要脱了,知道吗?” “嗯嗯!我就知道一哥哥不会忘了我的,嗯嘛……”司徒令儿把项链挂在玉颈上,顺势赏了一个香吻。 “这年头单身狗没法活了!” “啊~老娘也要找个人到处撒狗粮!” “酸死了!” 仨个闺蜜恨恨道。 司徒令儿才不管呢,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啪!” “臭娘们,眼睛长那了?把老子的阿马泥弄脏了,你不赔偿几万老子把你弄到丽春阁卖身三年……” 五人转头望向声音响起之处,隔着七、八张卡座在十多米远处,三女,四男。 三个女生都是学生打扮,其中两个扶着一个娇小的女孩,而她的脸上肿起,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力度可唯不少。 那四个流里流气戴着耳钉,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颈部上露出了龙的纹身。 “龙哥,这个小妞儿不错,不赔偿就让兄弟们尝尝鲜,应该是个雏儿!”一个壮实的流氓望着那个女学生银笑着道。 “你们想干什么?我要报警……”那个被打的女学生一脸泪水,掏出了手机就要打电话。 那个流氓一把抓过电话,手掌扬起,就要掴下去。 鬼一一眼望去,这个不是自已的五妹鬼若是吗,顿时双目一红,怒火冲天,单脚一点,在桌面上连点几下,闪电般从半空纵身而下,手掌朝着那个流氓拍去,同时暴喝一声:“狗日的,去死吧!” “啪!” 那个流氓凌空飞起五米,跌倒在门口,张口一吐,哇,满口牙齿带血飞了一地。 “五妹……”鬼一心痛地伸向鬼若是的脸庞。 “三、三哥!哇,呜呜呜……”鬼若是扑进了他的怀抱,委屈巴巴地痛哭起来。 “马拉个被,小马、小王,打残这小杂种!”龙哥并没有看见鬼一凌空飞过来的画面,他是背对着鬼一的,不然绝对是跪地求饶了。 鬼一胸膛起伏,颈动脉都鼓起了,这个不是自已的思想,而是这具身体潜意识对妹妹的亲情反应。 怒火令他双目赤红,咬着牙逐字道:“你们——这种——渣滓——都该——死——” “咯嚓!咔嚓!咔嚓!”鬼一松开五妹,上前一步闪电般连踢六下。 “叭啦!” “啊——” 小马、小王、包括龙哥双膝跪地,抱着小腿惨叫嚎叫着。 “喂,是我,派人上来,有几个垃圾要清理一下。”鬼一放下电话,走到了龙哥的面前。 电话那头京城负责人听着阁主冷冷的声音,心中一凛,连忙打电话安排,楼下还有人待命呢。 “龙哥是吧?”鬼一揪着他的衣服,把他的头扯了起来。 “哎哟哟……痛死我了……小杂种……有种打死我……不然……不然……我们黑狼帮不会……放过你的……”龙哥痛的头上冒着黄豆大的汗珠,断断续续威胁道。 “黑狼帮?呵呵!今天过后就没有这个帮派了。”他站了起来。 “一哥哥,……” 司徒令儿她们四人也走了过来,鬼一那凌空飞桌,凌厉的手段让四人倒吸一口凉气,这tm的还是人么? “怎么回事?”王加加打量了一下现场,估算着发生的事。 “要帮忙吗?”杨佳慧望着那几个流氓,冷哼一声道。 “一哥哥,我给我爸打电话吧,让他找人来处理。”司徒令儿拿起了手机刚想打,就被鬼一按住了。 “不用了。”他的话音刚落。 “啪啪啪啪!”皮鞋踏地密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八条身高一米八五的彪悍黑衣人鱼贯而入。 “老板!”八人躬身道。 “把这四个垃圾拖走回收,还有那个叫什么黑狼帮的今天让它清失!走吧!”鬼一点了点那四个杂碎,摆摆手道。 “是,老板!”八人恭敬地齐声道。 第186章 拳王争霸赛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是犯……”那几个人嚎叫着想试图挣扎,这个时候他们都知道踢着钢板了,那些戴着耳麦墨镜的大汉一瞧知道是杀过人的,不挣扎就死定了,它马的怎么遇到这种大人物。 “呱燥!”四个黑衣人四下手刀,咔嚓咔嚓,然后每两人夹一人干净利落离开了。 “五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鬼若是头脑还在发晕,自已的三哥像天神般从天而降,跟着又冒出了一帮手下处理好事情,这个还是自已的三哥么?怎么那么牛批? 定定看着三哥,发现了他变得真快,霸气逼人,脸也白了,五官似乎也变得如刀削,刚毅俊朗。 “三哥?” “嗯?”鬼一摸了摸自已的脸。 “有什么问题么?” “啊~没有没有,只是一段时间没见,更帅气逼人而已!”鬼若是惊醒了过来,不好意思说想走神了。 “你这丫头,你三哥我什么时候不帅气?”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今天放假,听说有什拳击赛,所以来了!” “原来如此,五妹,这四个是我的朋友分别是……” 鬼一一一介绍,然后揽着司徒令儿肩膀:“这个呢……”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是三嫂,对吧,嘻嘻!”鬼若是抢着道。 “哎呀,若是妹妹,好可爱啊,那个恶人真可恶,居然打的出手,还痛吗?”司徒令儿拉着她的手,心疼道。 “嘶!火燎过似的!”鬼若是让她一说,脸上顿时便觉得火辣辣了。 “那些渣渣刚才应该留一个给我对付,正好开张大吉……”曹玉莹用匕首晃了晃道。 “让我看看。” 鬼一望着那五条手指痕,都有些发紫了,肯定是很疼了。 “五妹,先坐下,三哥帮你治疗一下。” “怎么治?”鬼若是依言坐下,却不见鬼一手上有什么药油之类。 “别乱动,坐好!”鬼一道。 “哦!” 他右手轻地放在她的指痕上,运气凝聚把那坏死的细胞从皮肤中压了出来。 鬼若是只感觉到三哥的手掌传来一阵火热,随即慢慢地火辣疼痛逐步消失。 三分钟后,鬼一用纸巾抹去了毛孔中的黑色血珠。 “好了!”鬼一把手擦干净。 “哎呀妈呀!神医再世啊,居然一会又变得完好如初了,这是人干的事么?”王加加首先忍不住叫着。 “这小子有气功!”杨佳慧、曹玉莹心中喑道。 “三哥,这就冶好了?”鬼若是不敢相信,几分钟左右就好?什么时候自已的三哥有神医的本领? 鬼若是摸着自已的脸蛋,疑惑地瞧着她的三哥,似乎感觉到又熟悉又陌生。 “干什么?丫头?走了,去看比赛吧,愣着等三哥背你走?”鬼一被她的五妹一盯,心中一惊,这丫头好灵敏的感触,肯定是起疑心了。 “不行啊?哼!”鬼若是小脸一红,说完拉着她的同学向着大门就走了。 鬼一一行人也跟着走了。 “五妹,等等,你们都先下去,我有话和你说。”在电梯前,鬼一拉着她。 等电梯门关了,他拿出了一条项链挂在她的玉颈上。 “三哥,这个是什么?”鬼若是不知道形如心形是啥金属,似乎是白金。 “这个是遇到危险时,在中间按三下,不在山区快即五分钟,迟即十多分钟就有人来救你,洗澡也不能脱了。” “就像刚才那些黑衣人?三哥,你是不是混混老大了?”鬼若是捂着嘴小声道。 “你这丫头,想多了,你三哥我是正的,懂?”鬼一笑着道。 “嗯嗯!懂了懂了,是什么安全局?你是什么职位?”鬼若是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小脸兴奋的绯红,轻声细语道。 “差不多,职位当然是这个了。”鬼一竖起大拇指。 “哗!那我以后不是可以横着走?”鬼若是灵动的双眼精光闪闪。 “哎呀!”鬼若是中了她三哥一下脑瓜蹦。 “不要随便生事,算了,我派几个人保护你好了,你是我们家的小公主,是重点对象!” “嗯嘛……”鬼若是高兴地亲了一下。 “还是三哥对我好,嘻嘻!” “行了,走吧。”鬼一刮了一下她的瑶鼻,他发了一条信息拉着她的手就进入了电梯。 体育馆内,坐着近万人。 在第二行的一行人最引人注目,电视镜头不时转到了鬼一的一排。 左四右三都是青春靓丽的女生,而男主角左拥右抱,也是最美丽的两女,摄影师当然要听导演的吩咐去捕捉场内能吸引着人的镜头了。 “三哥,这个镜头时不时转到了我们这排呢。”鬼若是把头舒服地枕在三哥的肩膀上,边吃边聊。 “哼!导演的心坏的很!”司徒令儿冷哼一声。 “……”鬼一轻笑一下,没有说话,怪不得别人,如果他自己做导演,估计都一样,不拍俊男美女拍阿伯大妈,不用想隔天就滚蛋了? “各位亲爱的观众……” 主持人叭啦叭啦十多分钟:“首先出场的是泰拳王丕猜,战绩五十场未尝一败,全都以k.0对手获得胜利,请欢迎来自泰国的选手——丕——猜——” 主持人拉长声调,道:“接下来的是我们的东道主选手:龙二,五十场,十三胜三十七败……” “各位观众朋友,今天晚上的比赛是抽签轮转,胜与胜打下一场,直到冠亚季军。选手他们虽然戴着护具,但是没有裁判判分的,只有判定认输一条路。无限制大赛正式开始,到底五百万的巨额奖金花落谁家呢?” “铛铛铛!” “开始!”主持人说完就溜了。 擂台上,裁判示意开始,丕猜左右摇晃着颈部,落落声的骨头摩擦声令人悚然心惊。 双方都在试探,龙二鞭腿突然间向着丕猜小腿用力一扫。 丕猜也不甘示弱,叽了咕噜怪笑一声,钢筋般的小腿猛抽过去。 “嘿嘿!”丕猜知道他占了便宜,龙二是试探抽,而他却猛地发力。 两人分开,又在场中转了几圈以刺拳在试探。 “一哥哥,谁会赢啊?”司徒令儿道。 “丕猜吧!此人经验丰富,而且泰拳凶狠异常,当世第一杀技亦不为过,很多军队亦会融合泰拳的狠辣,以救一招杀敌,不过有利亦有弊,此拳法很伤身,当打几年后没几年就残废了。” “不好看,还是三哥的功夫好看,当时我都蒙圈了,以为古代大侠来了,一巴掌抽的人飞五、六米,那个是人干的吗?还有那段话……”鬼若是越说迎激动,一时讲错了也不知道。 等她听到了身边的同学吃吃笑着,才醒悟好象讲错了话。 “三哥,我的意思是:人干不出来,不对,呸呸,没有人干的出来,呀,也是不对……”鬼若是越说越乱,急的小鼻子都冒汗了。 “不是普通人干的!嗐!”司徒令儿咯咯笑着接口道。 “对、对、” “你是怎么考上京城大学的?很怀疑你是蒙上的!说话不带脑子。”鬼一哭笑不得,抽了一张湿纸抹去她的细汗。 “三哥在此,要脑子何用?嘻嘻!”鬼若是脸红红,吐了一下小丁舌。 这时,台上突然风云突变,丕猜一个冲顶,一膝盖ko了龙二,还不够一个回合呢。 “唉!” 现场的观众失望地叹息声声。 “果然不敌,没啥看头,好无聊的比赛!”司徒令儿口中塞着爆米花嘟囔着。 第187章 挑战者阴谋 “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的。”王加加道。 “是的,泰拳得确很厉害!”杨佳慧也点点头道。 “功夫再好还不是一枪撂倒?呯!”曹玉莹用手指做了一个开枪手势,还吹了吹手指。 “莹姐,枪不能时时带着的啊!”司徒令儿道。 “谁说的?老娘洗澡都把枪放在手可以拿的到的地方,以后洞房也不能放下。”曹玉莹挑眉嗤声道。 “强!悍!”鬼一心中狂汗,替她以后的老公默默祝福三秒,希望不会吓尿了! “观众朋友们,刚才那场比赛真的是扣人心弦,惊心动魂魄,感谢刚才两位选手精彩的奉献,接着下来的是: 岛国选手,井田一郎,擅长空手道,十八胜,五负,华夏选手,尤飞雄,擅长散打……” 主持人叭啦叭啦…… “三哥,你怎么看?” “不好说,胜负五、五开吧!”鬼一略略看了一下两人身体状态,分析了一下,相差不多,估计要打七、八个回合。 “当!当!” “开始!” 五个回合两人势均力敌,你来我往,不分伯仲。 “上啊,揍死他!” “干它马的,唉!可惜了……” “哎呀,又让他避开了,这鞭腿中了就ko了……” 观众看了很兴奋,用力挥舞着围巾.彩旗大叫大喊。 一面倒的几下干掉确实没有打的胶着更吸引,你来我往,摇摇晃晃还在打时更是尖叫声不断…… “扑、扑” 两个选手同时打中了对方一拳,两人都打到面肿、眼角破裂,鲜血淋漓,战绩相当惨烈。 “加油!加油!起来啊——”现场的观众为了本国选手也喊的声嘶。 两人艰难地用手撑了一下,离地一掌之高,又向后倒下,三番几次,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雄哥,加油!” 突然间一声异常的加油声响起。 跟着全场都统一叫了起来。 “雄哥,加油——” “雄哥,加油——” “啊——”尤飞雄似乎听到了全场观众的期盼,一咬舌尖,用尽全身力气挺起向着井田一郎头上扑去。 “卟!”整个人盖住了井田一郎,一百六十斤的人压住鼻子,顿时双脚乱扬,台下的教练见到只能扔了白毛巾,裁判双手互划,示意尤飞雄赢了,连忙把他掀了过来,身下的井田一郎已经晕了过去。 “哦呵——赢啦,我们打赢啦——”尖叫声大作,掌声如雷。 “……”鬼一左右的女生却望向他。 “那个小鬼,你怎么知道叫这个会有用?”王加加隔着老远问道。 “小加加,你才几岁?叫声哥来听一听,再告诉你。” “哼!妄想……”王加加不再看他。 “我知道我知道……” 鬼若是把玉手举起,还摇了几下。 “是英雄情结,当了哥,要有哥的样子,要有担当,就像我三哥,他就是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英雄。” “哈哈!五妹这句话三哥愧领了,三哥当的还不够好,奖励你一个雪糕!” 鬼一手向着空中一抓,凭空抓了一个雪糕递给她。 “哇哦!好帅呀……”鬼若是双眼冒着小星星,崇拜地望着他,惊喜地接过了雪糕。 “嗯嗯!好吃,草莓味的……” “我又要。”司徒令儿可怜兮兮地扯着他的手。 “给你……”鬼一再次一抓,递给了她。 “呀,香蕉味,好吃……” “哼!大冷天的,有啥好吃?净弄出些花里花哨的骗小女生。”王加加还在记恨刚才被他梗了一下,小声嘀咕道。 “不是啊,看着挺想吃的呀。”曹玉莹吧唧一下。 “来来,给你的两个同学。”鬼一如法泡制又抓了两个递给了鬼若是。 “你们仨位小姐姐吃不吃?” “不吃!” “吃!” “吃!” “咦?团结一致对外的内部出了问题,好事。”鬼一心中暗笑,想拉帮结派对付我,还嫩点。 拿着三个递给司徒令儿,指指她身边。 “哼!你们俩个太二了,居然让他一个雪糕给勾引了!”王加加狠狠地咬了一口雪糕,嗯,真甜。 “观众朋友们!刚才那场比赛精彩吗?” “精彩——” “接着下来的是由阿三国的拉妮姆迪迪哈对战申遗国的朴灿稀……” 很快这场比赛就被阿三迪迪哈一个足球国柔术,用关节技锁住了小腿关节,惨叫着大拍赛台认输。 “一哥哥,这个是什么武术?怎么躺在台上?”司徒令儿问道。 “足球国柔术,地面作战非常厉害。用双手、双脚钳住关节,就是关节技,锁住了颈部就会被扭断颈骨,称之为绞杀技,但弱点也很明显,站着如果是被人鞭腿或连环拳打中,一下就会被ko了,因为柔术主练方向不同,抗击打能力就不强了。反正强与弱相当明显!” “三哥,如果那个人缠住了你,会怎么样?”鬼若是提出了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众女生都竖起了耳朵。 “呵呵!再说一遍,关节技、绞杀技也罢,首先得是同等级的。打个比方,你来向我使用关节技,会怎么的后果?”鬼一轻笑了一下。 “嗐!明白了,蚍蜉撼树!”鬼若是眨眨眼睛。 “夜郎自大!”王加加道。 “顺口开河!”杨佳慧道。 “不是啊,我、我觉得那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曹玉莹道。 “莹莹,你想当叛徒了?” “没、没有。”曹玉莹弱弱连连挥手示意。 “观众朋友们……” 接着下来的是霉国、移民国、袋鼠国,不落国,旧西国、熊国、雄鸡国等等。 最后第一名是泰国的丕猜,第二名是雄鸡国,第三名熊国,华国得到一个第六。 “各位观众朋友们,最后重头戏了,就是民间高手精英挑战赛,由霉国,阿三、岛、申遗、不落国挑战华国大师,除了受邀高手外任何人都可以上场,赢了有奖金五百万,连赢五场足足有二千五百万奖金并领至尊拳王王者金腰带……” “哗!噢!……”场内的现场的观众轰然炸了,翁嗡嗡嗡响过不停。 “连赢五场太难了,而且对手肯定是不弱的……” “这个明显是不可能得到……” “会有人拿走么?……” 现场的观众议论纷纷、攘攘熙熙。 鬼一皱了一下眉头,眼内闪过一丝阴霾,这五痞国勾搭一起想干什么? 一身士武服年约三十的岛上高手踩着木屐,腰挎竹剑,踏踏从通道走了过来,纵身一跳,上了比赛台,冷漠站着不动。 “选手草边,擅长剑道,上场挑战者可挑木质武器。”主持人道。 “我来试试。” 一个中年大汉提着一把木刀也跳上了擂台。 “幸会幸会!”大汉挽了一刀花。 “请多多指教。”草边抽出竹剑,缓缓从头上劈下在中间停止了,气势森然。 “唉!这个大哥不是他的对手!”鬼一叹息道。 “为什么?”司徒令儿只是看热闹,不会看输赢。 “气势,剑势。” “不懂。” “不懂就对了,懂的我就行了。” “嗯!人家懂得你,你是个大色狼!”司徒令儿狡黠一笑。 “嘻嘻,三哥,好哀哟。”鬼若是见三哥受了三嫂一闷棍,开心地咭咭偷笑。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三哥白疼你了。” “三哥,那个是三嫂,不讨好她以后给我小鞋穿咋办?” “若是妹妹,看到那个包包喜欢尽管落订单,我来付款。”司徒令儿说完在鬼一耳边耳语,家用多少? “呃~五妹,你赢了,看比赛,说多都是泪!”鬼一向司徒令儿扬了一下手掌,哎,还要付家用。 司徒令儿笑眯眯靠在他肩上。 第188章 以其人之道 此时擂台上起了变化,草边适应了大汉的横劈直砍,闪身趁着一刀劈下的刀势已老,竹剑顺势一个侧捅。 “啊~”大汉软肋被捅正,痛的脸色一白,惨叫声冲口而出。 竹剑抽回连点二下大汉虎口,木刀跌落,中门大开。 后退一步,竹剑正中胸口膻中越,大汉一阵气闷,咳嗽不停。 草边右脚向上一踢,木屐击中大汉下巴要害,人倒飞出擂台,落下的地方正是被邀请那群各式服饰的高手。 “唉唉!输了……” “真它马的菜啊,没本事就别上台……” “话不能这样讲,讲道理,那个大汉够勇气,不像你这嘴强王者,有种上去再回来骂人家。” “哼!懒得理你……” 岛国武士柱剑而立,闭目养神等候下一个挑战者。 “我来” “我来” “等俺来” 草边连败五人,等了一会见没有人上台,跳下擂台坐在五痞席上。 “草边君,不错嘛,首开纪录,打的华国没人上台。” “还好,幸不辱命!” 阿三国上场了,结果在地面技之下,也连下五城,其中还折了两人手与腿。 鬼一眉头皱的更紧了,知道华国在无限制格斗方面差很多,想不到的是这么弱。 “三哥,你不准备上去?” “看看再说,不急。” 申遗国出来了,应战的是咏春拳传人,打的也很精彩,最后亦输在年迈,拳怕少壮,现实不是越老越能打。 不落国是一个巨汉,有三个华国高手上台,戏耍般先后落败,都是筋断骨折,打飞坠下擂台。 “本人奥斯普浪.金,谁来挑战?” 霉的高手一出来就让人倒吸一口凉气,身高二米,肌肉块块愤起如.石,这手臂比那选手的大腿还粗,怎么打? 中了一拳估计都骨折身死了。 一处明显是受邀请的高手区亦安静如水。 “这些挑战者与应战者明显不是一个阶层的对手,华国的都是武术爱好者居多,而前来的不论是顿位与竞技水平压根不在一水平面,怎么打?……” 鬼一正在思考中时,擂台上居然有人敢上去了挑战? 一米八左右的中年人身穿某馆的衣服,左跳右跳寻找着机会攻击。 奥斯普浪.金屈着手指勾了勾,示意他进攻。 “嗨——”中年人大喝一声,进步冲拳向着奥斯普浪.金胃部猛地发力轰去。 “卟!” 奥斯普浪.金轻蔑低头看了看击在胸口的拳头。 举起手中指摇了摇,顺手拔开了,中年人转了一圈,脚步踉踉跄跄,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呀——”中年人大喝一声壮着胆再次冲上来,一个左勾拳挥了出去。 “啪!”奥斯普浪.金大手包住了他的拳头。 “喋喋!”奥斯普浪.金怪笑一声,大嘴咧开,戏弄地用力一捏一扭。 “啊~痛——” 中年人脸色一白,脸部扭曲。 “啪啪!” 左右两脸被掴了两掌。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何况还当着现场的过万观众还有直播? “啪啪啪……”很快中年人打的肿成个猪头。 又听的两声,脚上中了两脚,双膝跪地。 “我认输……”中年人在拳头到达头部时大声道。 “噢……”满场哗然,输的太丢脸了,每人都心中郁闷死了。 “呵呵——你们——是这个……”奥斯普浪.金嗤声绕场,竖起大拇指然后倒了过来。 “喂,那个小鬼,上去揍他狗日的,老娘生气了……”王加加胸部起伏,柳眉倒竖。 “是啊,小鬼头,上去打爆他的狗头,明显是来侮辱人,主办方收了多少好处?不对等的比赛都办,真的很可恶!”杨佳慧冷哼一声道。 “那个谁,别怂,姐我看好你……”曹玉莹瞄了他一眼鼓励道。 “三哥,别去,那个人块头大,比牛壮,你这小身板上去不是送人头吗?”鬼若是扯了扯他的衣服,拍了拍他的胸膛。 “一哥哥,有把握?”司徒令儿也有些紧紧,握着他的手,怕他一冲动上去,沙煲大的拳头碰一下估计都会骨折,她可不想自已的一哥哥受伤。 “再等等,难道真的没有一个高手来?还是诺大的华国没有一个高手?”鬼一想不通。 其实不是没有高手,但高手根本就不会去比赛,要么就是保镖,要么就是为国效力,要么就是隐姓埋名,不愿出这种风头。 而受那邀请的所谓高手煅练身体还行,比赛差太多了,加上这项运动危险性大,不太受欢迎,进入练拳击的人不多,会有什么高手?这些他没详细了解,导致满肚疑惑。 “软蛋、软蛋华国人……”奥斯普浪.金在台上用不生不熟悉的华语放肆地喊着。 “马勒个碧,很好,你成功惹怒了我……” “软蛋、软蛋……”奥斯普浪.金正在喷的高兴。 台下却出现了一道稍显瘦削,腰杆却挺拔异常,面若刀削,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杀气,缓步向他踱来。 看似缓慢,眨眼间已站在他的对面,眼光射出森寒的杀死让奥斯普浪.金停了喷话,心脏突然间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台下的观众丫雀无声,有人应战本应高兴,然体形相差一半的应战者却显得很弱小,弱小到没人会看好他,可能又是一个为出名而拼命的三郎,唉! 鬼一面上无半点神色变化,对着下面那四个挑战者一一点了点,然后勾了勾手指:“你们四个废物,赶紧上来,你爸爸我还要早点干掉你们回去睡觉。” 静!死静!然后像一杯水倒入滚油之中,沸腾翻滚、全场炸裂。 “什么?这人要一挑五?” “天哪,不是神经病院出来的吧?” “不像吧,哇,好帅气逼人……” “咦,这人怎么那么眼熟的?” “见人帅就说熟,你这骚蹄子。” “不是呀,哎呀,我想起来了,之前不是有个二八双杠单车哥,你看这新闻……” “哎呀,还真的是耶,好帅气的小伙子,如果能和他销魂一夜就好了……” “拉倒吧,人家才看不上你……” 台下各种各样的议论吵杂鬼一不知道,这时台上五人站了一排。 “动手吧,要你爸爸我先动手?”鬼一摸了摸下巴,冷声道。 “八格……” “找死……” “你死定了……” 岛国草边、申遗国、阿三国高手同时出手了,他们都感觉到面前的人不容小觑,全力一击,出手毫不留情了。 渡边竹剑闪电般后发先到,往着鬼一的咽喉突刺而来。 台下的观众胆小的都闭上眼睛了,胆大的也手心冒汗。 司徒令儿和鬼若是紧握着的手汗水也在渗出。 “嚓,哗啦——” 鬼一化掌为剑,掌尖从竹剑顶上直插而进,竹剑四分五裂化为碎片,掌尖其势末停,轻轻地在喉咙一击。 “咔嚓!”一丝轻微的响声。 草边喉咙一痛,哇声吐了一大口血,双眼一反,晕死在地。 申遗国的高手跳的老高,铁腿狠狠地带着风声向着鬼一的头部旋踢而下。 鬼一微退半步,掌刀如风,迅雷般在他的小腿、膝盖连砍三下。 “咔嚓!咔嚓!咔嚓!” “啊——” 半空之中申遗国的高手惨叫一声,跌在擂台上抱着腿嚎叫不已。 阿三国的高手神出鬼末的卧在鬼一身下,双脚骇然已锁住了他的小腿关节。 第189章 祖山 “啊~小心呀……”台下的观众惊叫着,他们可是见到过关节技的厉害。 “臭小鬼,小心……” “三哥……” “一哥哥……” 阿三国高手狞笑一声,用力一绞。 “嘿——” “嘿——”他用力.想绞断鬼一的关节,然任他连吃乃的力气都用尽,发现对手纹丝不动。 “玩过了!你又不是美女,我讨厌这种亲密接触……” 说完鬼一左脚脚尖连踢两下。 “咔嚓咔嚓!”又是两声骨折,而且还是粉末性骨折。 “嗷——”阿三国的高手抱着双膝痛的满地打滚,豆大的汗珠满额涔涔,那哀嚎声震惊全场。 “呱噪!”鬼一在他的颈部一踢,顿时便安静下来。 而现场的观众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期待着那条不太强壮的身影能创造奇迹,打倒两个铁塔般的巨汉。 “到你们了。”鬼一勾了勾手指。 奥斯普浪.金和不落国的拳王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惧。 没错,是恐惧,他们怕了,在他们眼中的瘦柴,此时感觉到比山还高,压根生不起半点战意。 但想到收了钱不办事的后果,咬咬牙,暴喝一声,两人巨大的拳头狠狠地向着鬼一的头部轰来。 现场的观众心都提到了嗓眼子了,看着那两个巨大的拳头,有人捂住嘴,怕惊叫出来。 “卟卟!” 两个巨大的拳头却被鬼一双掌稳稳包住。 “轧轧轧!” 鬼一运气一发力,十指如钢。 两个拳头已经开始发紫,而且还有向着骨头碎裂的方向发展。 “嗨——” “嗨——” 两人同时粗大的膝盖向着鬼一顶来。 鬼一向后一扯。 “呯呯!” 擂台一震,两个巨汉已然被拉的踉跄跪地。 鬼一双手一扭,奥斯普浪.金和不落国的高手粗壮双臂像麻花般举着。 “互相掌掴,不然我捏碎你们的拳头。”这句话是用他们的蝇言说的。 “轧轧轧!” “咔嚓——”奥斯普浪.金听着那轻微的碎裂声,脸色发白,再也不敢犹豫,这家伙太狠毒了,想了一下就马上施展毒手,再迟吃饭的家伙什就废了。 “啪!”奥斯普浪.金一巴掌掴向不落国高手。 “你……”不落国高手呆了一下,心中也火了,马的,居然招呼不打一个。 “啪!”他打的更用力,奥斯普浪.金嘴角渗出了血丝。 “啪啪啪……” 两人越打越火大,动了真火互不相让掴个不停,很快就变成了猪头。 台下现场的观众目瞪口呆看着台上的耳光表演,挖破脑袋也想不到结局会有如此神转折。 “噢!赢了,赢了……” “单车哥——我爱你——” “单车哥——我爱你——” “单车哥——我爱你——” 那些迷妹纸在一声引领下,现场的观众也随众整齐划一叫了起来。 “哼!到处耍帅,勾引小姑娘,明明一招搞定,偏弄出那么多花样,可恶,小令儿,你要小心了……”曹玉莹道。 “不会啊……一哥哥,好帅气耶……”司徒令儿双目和鬼若是一样冒着小星星,崇拜不已,蹦跳着加油呐喊。 “什么鬼?单车哥?乃乃的,赶紧溜了溜了!” 鬼一用力一捏,咔嚓咔嚓两声捏碎了两人的铁拳,在他们还没有痛喊出声的时候,又两个手刀,击晕两人,跟着跳下舞台,几个闪身,在出场的通道内飞快遁走了。 ———— 体育馆外,鬼若是由两名保镖暗卫载着回了学校,而鬼一和司徒令儿却回到了那个小区。 司徒令儿家的爷爷,爸爸、妈妈,叔叔,婶子,正在眼剖鬼一。 “咳咳!” 鬼一立直腰杆,觉得很难受:“各位长辈,小子脸上可有花吗?” “咯咯!”司徒妈妈和小婶子噗嗤一笑。 “嗯,不错,不错,一表人材。早听说你救了令儿,想感谢你一番,现在你来了,多呆几天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司徒妈妈很满意,这帅小伙和女儿的柔情蜜意早就看到了,说完拉着小婶子走了。 司徒令儿大眼睛也笑成弯月,跟着妈妈走了。 “哼!”司徒爸爸却不爽了,这么水灵的大闺女就要被人偷走了,这小棉袄虽不贴心,但是他的心头肉呀。 司徒爷爷和小叔叔倒是目无表情,他俩一个行政大佬,一个军事高官,喜怒早就不露于色。 “喝茶、喝茶,仨位大佬不用客气!” 鬼一拿着热水行云流水地冲了几杯。 “好茶,极品雨前龙井!” “哈哈,小子,倒是小看你了,居然一点也不怵我等,反客为主,有意思有意思。”司徒爷爷紧绷的脸终于散开,放声大笑。 “小一啊,言归正传,我们家的事令儿都和你说过了,你打算怎么办?”小叔叔司徒仲雷道。 “指引令儿去古墓的那个高人是什么人?他有说过什么吗?”鬼一想了一下道。 “一清道长,云游高人,他只是指点去古墓,其它的只是说一切随缘!”令儿的爸爸司徒仲登道。 “这么神秘莫测?”鬼一很好奇此人的算卦之术。 “听说是赖布衣传人,真假不说了,现在是看你的本事。”司徒爷爷道。 “你们有什么生死大敌?” “谁没有敌人?明面上没有,暗地里肯定是有的,你懂吗?”司徒爷爷浑浊的双目望着鬼一道。 鬼一点点头,思忖了一下:“明早看看这屋,估计问题不在这里,进入此屋我感觉不到一丝阴冷不舒服之类,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祖坟被人做了手脚。” “不会吧,这么狠毒?”仨人面色巨变。 “嗯,你们放心,因果报应。真有此等毒招,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鬼一沉声道。 ———— 夜深人静,四楼阳台上毛被包裹着两人,仰望着星空。 “偷香的大贼,胆子真大呀!” “谁叫我的小宝贝那么迷人,睡不着了!想的心痛,然后四肢不受控制溜了进来,怪你过份美丽。” “哼哼!说的好听,只是想我?”司徒令儿有些不信。 “要我发誓?” “一哥哥,人家不是小女生,发誓这套路还能用?太落伍了呀!”司徒令儿咯咯低声笑道。 “好吧,我的小宝贝,你太聪明伶俐又乖巧,一哥哥带你去一个神奇的地方。” “什么地方?” 鬼一意念一动,两人已经身处异空间了。 “这、这是什么地方?” “你听我说……”鬼一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 “……”司徒令儿傻了好半天。 “太神奇了,一哥哥,那你是不会有一天变成神仙,长生不老?” “谁知道呢!连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你是不是真实的人我也没法证实,只能见步行一步了!” “嗯嗯!我有一哥哥就行了……” “小令儿你真好……” “……” 一夜无话,早上起来,吃过早点,看过住宅,果然没有问题。 驱车一小时,位于长城不远处的高山。 司徒仲登、司徒仲雷,司徒令儿、鬼一,四人站立于半山腰。 “好阴毒的风水阵!”鬼一极目远眺。 “此穴本是伏虎从龙之地,选择此地的是个风水大师,巨龙之冀肯定是带着龙气。而靠的太近会受不了一国气运。 两冀前顶飘落的瑞气正好泽被苍生。你们看,这个两山凹处所有瑞气祥和正是最浓之地。 有雾天之时此地必定浓雾缭绕久久不散对吧?” 司徒仲登、司徒仲雷脸上惊奇不已:“太神奇了,你说的都对,以前以为是自然现象,经你这么一解释,才知道是瑞气祥云!” 第190章 镇魂钉 “此穴四道瑞兽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黑气冲天,被人下了镇魂钉,又在中间黄龙位下了一个夺运阵。” “镇魂钉、夺运阵?” “嗯,中间位于棺位之上必然有此下阵之人祖宗骨灰及生辰。” 司徒仲登脸沉如水,司徒仲雷脸青红交错,双目怒火似乎要喷出来。 “一哥哥,那要怎么办?耍挖墓么?”司徒令儿也急了,小脸气的通红。 “不用,本来风水师是不能下此毒阵的,不然会受天谴的。既然他不怕,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除此毒獠。” “你们都离开十米!” 鬼一走到青龙位。 手一扬,执轩辕古剑,凝神运气用力往下一插。 “嘭!” 古剑尽没,一道金光透地而入,剑一抽,带着一枚手臂粗半米长,上面刻满黑红色的骷髅头的大铁钉。 一道道黑气缠绕,轩辕剑一挑。 镇魂钉飞了出来。 一道道黄色剑幕划过,碎裂的黑气被轩辕剑吸进了剑内。 ———— 京几某处幽静小院,正在打坐的五十多的老头哇声吐了一大口血。 跟着脸色惊恐地大喊:“师傅,当年我没有听你的话,今天终于有报应了……” “哇……” 片刻又吐了一大口鲜血,三番四次之后,七窍流下黑血身亡。 ———— 此时鬼一除去了四镇,吸了四钉黑气,轩辕剑更显浩然正大之气,望之令人折服,生不出半点邪念。 正中黄龙位,轩辕剑一插一挑。 一个黑色的小棺椁跳了出来。 鬼一搜索了一把镇魂钉碎片,大手一扬,纷纷打入穿进了小棺椁内,轩辕剑再化为一个圆转光环,彻底绞的粉碎。 鬼一收了轩辕剑。 缓缓踱向司徒家三人。 “一哥哥,搞定了?”司徒令儿紧紧地扯着他衣服道。 “嗯,没事了,我们走吧。” 司徒仲登、司徒仲雷亲眼目睹在自已的祖坟上一个个看之令人心寒的骷髅钉与黑色小棺椁,简直就是颠覆他俩的三观,三步一回头望着祖坟神情散涣。 “小一,你看,起雾啦……”司徒仲雷大叫道。 鬼一和司徒令儿转过身。 “哎呀,一哥哥,还真的是耶,太神奇了!” “正常了,原本就是这样的,只不过让人夺走了,现在虽然说破了一些,以后为民多做善事,少做恶,会补回来的,天道迢迢,理之所在。”鬼一语重深长道。 司徒仲登、司徒仲雷听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隔天,受邀到了杨佳慧她们的训练营,虐了一遍精英,令到仨人更加气恼,爽透了的他得意洋洋一溜烟走了。 ———— 今天,阳光明媚,漫步在校园枫叶林之中。 “三哥——”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跟着背后跳上了一个女孩。 “你这丫头,还好三哥感觉到是你的气息,不然给你来个过肩摔了。”鬼一托着鬼若是。 “嘻嘻!你敢摔么?爷爷知道了不把你吊着揍你一顿?”鬼若是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调皮地娇笑着。 “啪!”小屁屁中了一巴掌。 “威胁你三哥?现在是三哥当家了,要不要清一清你的购物车、收藏夹什么的?” “哎呦,痛呐。清购物车?是不是真的?不准反悔哦?”鬼若是痛呼一声又惊喜道。 鬼一背着她慢慢向前行走,笑着道:“当然啦,当年的三哥穷呀,想给你买点好东西也没有钱,现在不同了,算是补尝一下我们家的小公主吧!” “嗯嘛——”一个香吻奉上。 “三哥真好,五妹我的购物车的东西不多。有一些香水、手袋之类,还有一台迷你车,打算考驾照再买。收藏夹有一些跑车,房车,私人直升机……”鬼若是狡黠一笑,青葱玉指在他的眼前数着。 “哇塞,五妹,把三哥卖给那个油田国王当女婿吧,不然你之心愿我之遗憾喽!”鬼一额头冒汗,这丫头不好对付,以后不能随便答应她。 “三哥,你心里是不是觉得随意给我承诺会怕怕?” “那有,绝对没有。”鬼一狂汗,这智商,难怪读上京城大学。 “好吧,小妹信你一成!” “什么?才一成?” “当然了!你坏的很!不能信太多。”鬼若是纤手圈紧他的颈。 鬼一望着一双一对正在学习的学子:“五妹,在校有人追求你么?” “当然有了,小妹追求者多的很,可是入眼的人没有一个。” “不会吧,都是精英人才,总会有那么几个拔尖的人吧?” 鬼若是幽幽一叹:“唉,以前总还好啦,觉得有几个还行,进入考察期,现在没了,和你一比,他们弱爆了,都是你的错……” “和我有啥关系?不能拿三哥和他们比,你三哥那是什么人?人中龙凤,天之骄子,万中无一。” “咯咯!臭屁无比,厚颜无耻。”鬼若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多谢赞美,这种优点一直让人很是苦恼,想改又改不了。” “三哥,不用改了,这种优点很好,骗女孩子最好使。” “瞎说啥,你三哥什么时候骗过女孩子?”鬼一不满地道。 “还说没有?我那两个女同学,一回到了宿舍,整天若一哥哥若一哥哥叫着,想打探你的信息,你又偷走了两个少女的心,哼!” “那个不是骗,是实力征服,嘿嘿!”鬼一得意忘形地笑着。 “三哥?” “恩?” “你是我的三哥么?” 鬼一身形微微一滞,心中跳了一下,随即又回归平静。 “说傻话不是?你发烧了?” “放我下来。” 鬼若是从他的背上溜下,站在他的面前,盯着他的双眼,然后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 “讲,十三岁那年,年二十八你做了什么事?” “坏菜了!”十三岁那年?狗屎,搜索纪忆,乃乃的,没有,鬼知道他十三岁干了什么,就连他自已的十三岁都不能完全记得做了什么。 “十三岁那年太久了,三哥那记得这么清楚?” “你说谎,十三岁那年你帮我买护翼,你居然忘了?” “我、我这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吗,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了,说了怪别捏!”鬼一急忙顺口接着道,同时暗为自已的急智点了一个赞。 “哼哼!当年根本就没有这个事,你居然顺着竹杠爬?急智不错嘛!”鬼若是像个小狐狸似的,眯着眼,粉唇边微微一勾。 “呃!三哥那是让你搞糊涂了,我说怎么不记得了,你这样耍我很不好!”鬼一心中哀嚎,这什么人那?太妖孽了! “呵呵!事实上你是帮我买了,一而再再而三,从实招来,你——是——谁——” 鬼一刚想说什么,鬼若是又开口了。 “在背上时,你的动作停了一下,心也剧跳了一下,还有,我贴着你的胸口,你的心跳也不正常,所以,别想借口狡辩,还要我指出你的错误吗?” “还有,在你从天而降的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有点坏坏的,又带着邪魅的年轻人,那个就是你吧?” “……”鬼一望着眼前的鬼若是,想不到在一开始的时候居然会现形?这个不太靠谱吧。 “五妹,你到底怎么了?” “吓,你,哼!”鬼若是冷哼一声。 “叫我小妹,不准叫五妹!” “小妹,我……” “跟我走。” “去那?” “问那多干嘛?” “……” “为什么不说话?” “不是你不让问吗?听你的又错了?” “我说不准问,没说你不能说,智商堪忧呀!”鬼若是嘴角含笑,清亮的明眸灵动而又调皮。 第191章 妖孽若是 宿舍内,三人套间,粉色、淡黄色、淡白色三个风格设置让人格外心旷神怡,其它的一些小玩意也是色调一样。 “好别致、好幽雅,不错啊,小妹!比哥那狗窝好万倍!”鬼一步入房内,连连赞叹。 “哼!也不看是谁,本小姐设计的,能差?”鬼若是打着灯,咔嚓把门关了。 “坐下吧。” 她拿出了一些纸笔橡皮擦。 “干什么?”鬼一实在猜不透她的举动。 “把你本来的外貌描述一下,我来画。”她拿着铅笔转了一圈,瞪着他道。 “呃~小妹啊,别闹,我是你三哥!” “住嘴,你别耍那花花肠子,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我智商有一百四十五。” “从实招了,你叫什么名字?” 鬼一头痛了,这关过不了。有句话说的好,假的真不了。 “原名九爷,现在叫小三儿!” “到底叫什么呀?”鬼若是气的胸口起伏,鼓起香腮像个小气包。 “不要随便生气,容易老!”鬼一觉得好笑,忍不住两个手戳了一下两小气包。 “哼!要你管,本小姐天生丽质,八十如十八,不会老。”鬼若是见到他招了,暗地松了一口气,对这人张口就是谎言又感到可恶,自已的感觉真的没错,应该是传说中的夺魂重生奇事了。 “我叫小三儿,你这不是还得叫我三哥啊?”小三儿得意洋洋道。 “想的美,小三子,说说你的五官,身高。” “得,荣升太监总管了,你是想画我的样子?”小三儿无奈接受了这个称呼。 “咯咯,你最多是个小太监,总管?想多了。”鬼若是噗嗤一笑,灵动妙目又鄙视白了他一眼。 “让我自已来吧,有油画工具吗?纸巾大一些。”小三儿不服气了,就九爷这个身份也不能当个小太监啊,更不用说客卿,皇帝的座上客。 “有的有的。”鬼若是松开绷紧的小脸,欢快地在宿舍里忙碌了一会。 一米五高,二米长的画布弄好了。 “来点音乐,小妹。” 小三儿在垫高的椅子上坐着。 “就你多作怪,别人不是都要安静么?” “你道行不够当然体验不到那种闹中入静的最高境界,音乐是给你听的。” 纯音乐响起,小三儿的油画笔已经开始了构轮廓形了。 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慢,轮廓线条一构勒好,他的右手下笔如飞,嘴角上咬着几支画笔。 鬼若是定定望着越来越清晰的画中人。 四周的配景渐多,灵动的双目渐渐痴迷了。 一个小时后,一个身裁高大,戴着头盔,盔上红色流苏飘逸,白皮披风随风荡漾。 他站在古代巨大的战车上,旁边站着四名战甲鲜明手执寒光闪闪长矛的卫士。 左手按着剑柄,右手折扇指着前方,星目如深渊,鼻直唇厚,嘴角勾起,俊朗面孔刚毅又自信。 底下两边对冲士兵人头盔甲如海,烟尘滚滚,中间留着一些距离。 “喂喂喂!小妹小妹……”小三儿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手,见她痴呆望着油画,推了她一下。 “啊?呀!干嘛?”鬼若是脸色绯红,心跳呯呯,如兰香气轻吁了一下。 “我问你干嘛?” “我、我没干嘛,这个就是你?”鬼若是目光躲闪,指着战车上的人。 “恩!是不是很有型?”小三儿望着这幅作品,相当的满意,如果以一百分满分评,他给自已打一百二十分,多二十分是让自已更加努力。 “还好吧,不难看,比我三哥差远了。” “你,好吧,你三哥脸白!”小三儿像蔫了的茄子,立马萎靡不振,躺在她的床上。 “呀,你怎么躺在人家的床上,起来。”鬼若是惊叫着连忙拉着他的手。 “不起,受伤了,被人打断了脊椎……”小三儿闻着那枕被幽幽的清香,软软的床赖着不想起了。 “你太无耻啦,嘿……”鬼若是扑上去,用膝盖跪在他的胸口,素手揪着他的耳朵。 “起不起来……嗯?” “疼疼!快放手。”小三儿不干了,在她的左肋抓痒痒。 “哈哈~嘻嘻~哈哈哈……别抓……哈哈……” 鬼若是笑的放了手,闹的她小脸通红。 “不揪耳朵啦?” “不……哈哈……不揪了……” “好,记住了,再犯就打屁股。” “嗯!”鬼若是软趴在他的身上,喘着气。 “小三子,我感觉你不是我的亲三哥。” “什么意思?” “你看,我们家五兄弟姐妹叫的名字!” “……”小三儿细思了一下,还真的是啊,这排行慎言如是,他不在此顺序! “喂,爷爷,是我,老实告诉我……” 鬼若是抬头望着他:“怎么样?” 小三儿目无表情挂了电话,对她苦笑着道:“小妖孽!” “真的?太好了!”鬼若是一拍他的胸膛,兴奋地移上了一些在他的脸上香了一个。 “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不告诉你,哼!”鬼若是在他的耳朵轻声道。 “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先起来!”小三儿身上压着一个妙龄少女,香喷喷的让他有点吃不消了,不是亲妹会让人生邪念。 “不起,就这样说!”鬼若是还双手揽紧了。 “不起就不说。” “不说就不说,哼。” 僵持了一会,小三儿刚才耗了不少精神,干脆闭目睡觉。 良久,鼻孔传来一丝幽香。 唇上传来温润冰凉。 睁开眼:“你,我是你三哥!” “你只是个路人!” “我、我有很多老婆。” “从你飞天而来救我的一刻,你就是我的……” “你这是何苦……” “我漂亮吗?” “还行!” “还行?嗯?你的诚实的身告诉我你又在说谎……” “你会后悔的……” “废话真多!” “……” ———— “唔——”小三儿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已身处阴阳台中心。 “回到了战国啊,放她们出来再说。”意念一动,身体却冷寒如冰。 “人呢?人呢?”小三儿发疯地在原地乱转,外面不远处除了卧着的四凤、车子竹外,其她的女生一个也不见。 “纤柔姐,子晴姐,小令儿,蒋欣欣,李梦云,苏小月,若是,你们在那啊?……” “哎呦呵!不错嘛!七个!”虚无缥缈之音飘来。 “前辈、前辈,我的老婆呢?”小三儿急声仰头张望。 “不知道!” “什么?什么意思?你不说能带人回来吗?”小三儿胸膛剧烈起伏,双目泛红。 “因为有身孕了,而且出了点小意外!” “什么?我有孩子啦?”小三儿欣喜交加,随即又急速问道:“什么意外?” “你的身体不受我控制了,以后我也不会出现了!” “什么意思啊?那我的妻子们呢?我怎么带她们来?或者说我怎么回去看她们?”小三儿惊恐不安道。 “不知道,一切都看命运了,再见了……” “前辈,前辈,你别走啊——” “老家伙,出来,你它马的给我出来啊——”小三儿发疯地乱转,望着云雾迷蒙的半空,双目空洞。 “出来,出来……”小三儿跪在地上,泪水倾盘而出,死灰的脸上没半点生气。 “卟!”他心中突然剧痛,狂喷一大口鲜血,叭声向后仰倒。 “圣主、圣主!” “先生、先生!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呼唤声。 “呼~”小三儿吐了一口浊气。 挣扎着起了身,在云雾缭绕的平台四处奔找。 “圣主,圣主,你找甚?属下帮你找。”雪凤看着脸色苍白的小三儿,开口问道。 “没了、没了……” 小三儿身形一晃,就要软倒在地。 雪凤连忙扶着他。 “圣主,圣主,你怎么了?别吓属下啊。” “凤儿,我很累……”小三儿靠在她的香肩上。 雪凤感觉到自已的肩膀有些湿意,心中骇然,到底发生了何事,一向开朗的圣主居然无声在哭泣。 “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第192章 黑夜杀机 随后几天,小三儿神色冷漠,结束授奖四人,还有一个突出的独行者获得特殊奖励。 这些人叫什么,他都忘了,此刻,在华府后花园,坐在宽大的石椅上,呆望着星空。 “小蓝凰,过来。” “圣主?”蓝凰心痛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憔悴不堪,胡子茬都长长的。 “借个肩膀挨挨……” “喔!” “圣主,你有甚心事?可以给我讲下,让我帮帮你。” “小蓝凰啊,你帮不了我,我不见了几个夫人,啊~心很痛、很痛,还有我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见了,不见了……”小三儿眼角泪水直流,声音低沉嘶哑。 “啊,夫人和小公子?不见了?”蓝凰、雪凤大吃一惊。 “是啊……”小三儿落漠一笑。 “在那里不见的?”蓝凰连忙问道。 “在那遥远的地方,很远,很远,咫尺天涯!”小三儿喃喃自语。 “圣主,你要振作起来,不可放弃,只要人在,总会有相聚的一天!如若你再颓废下去,又如何对得起苦苦等着你的夫人?” “对,只要人在,老家伙能够把我弄去,我也能够找到去的路,谢谢你,小蓝凰!”小三儿呆滞的眼睛一亮,高兴地在她玉靥上亲了一口。 “呀……圣主,你,不理你了……”蓝凰满脸娇羞,推开他,登登登像个慌张失措的小兔子飞快地跑了。 “呃~”貌似还没倒转过来,非礼了小蓝凰啊。 “那个凤儿,我,不是故意的,一时失仪,还请愿谅!”小三儿带着歉意向雪凤讪讪道。 “圣主,希望你以后能够善待凰儿,她还不懂事,不懂怎样为人处事。”雪凤幽幽一叹,转身就走了,圣主恢复正常,她也不用时刻跟着身边。 “唉!”小三儿拍着脑袋,慢步在后花园。 穿过弧门,阵阵的梅花香传来,沁人肺腑的花香让他的郁郁之气一扫而光。 皎洁月光水银泄地布满了整个花园。 荷花亭上站着一个潇削的清影,伫立望月,迎着冷风。 是郑姬,这个时代认识的第一女子,可怜的女子。 亭子里站着的正是郑姬,望着幽幽的清月,轻轻一叹。 突然间,感觉到背后靠上了一个温暖宽大的胸膛,一件毛大衣把她和那人包裹在一起。 她心中一惊,耳朵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我,别叫!” “公子……”郑姬身体一软,那男性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呯呯跳个不停,脸红如血,娇羞不已。 “姬儿,一直以来,都没有和你好好地聊聊。是因为我怕自已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你心中的苦楚,我知道,你的仇人我过几个月就会帮你报了!” “公子,奴家,奴家……”郑姬泪如泉涌,晶莹的泪水滴滴滴个不停。 “不用说谢谢,明天告诉我娘,正式娶你过门,你就是我的夫人了!”小三儿大手擦去她的泪水。 “公子,我、我一个破家之小女子,怎么可以当夫人?” 郑姬又惊又喜,喜的是他一直知道她的心事,喜的是他也喜欢自已,其实一直以为她都觉得很不踏实,孤单,无助,还好小三儿的家人一直对她不错,才让她心安一点,直到今天才算真正的安心。 “那你给我说说看,谁可以当我的夫人?”小三儿抱着她坐下,脸贴着她的俏脸。 郑姬脸更加热了,弱弱道:“公子,奴家不知道,起码豪门大世族、公主才能配的上你,你的才华举世罕见,能文能武,出将入相,奴家当夫人,真的是折杀奴家喽!” “屁,我就一个种田的儿子,你是一个买货的女儿,匹配完美!”小三儿叭嗒亲了一口娇嫩的玉容。 “呀,公子……”郑姬羞到颈都成粉色。 “叫夫君。”小三儿把她侧身放在腿上,双目深深望着微闭,眼眼睫毛轻轻地颤抖着,粉唇微启,吐气如兰。 “夫、夫君……” “娘子……” 几分钟后,郑姬伏在他的胸膛,喘着气,喃喃道:“夫君,妾身是否在做梦?” “娘子,今晚我们先洞房……” “夫君,妾身请夫君怜惜……” “哈哈!好夫人,好娘子,放心吧……” 几番云雨之后已然到了子时。 “夫君……”郑姬面色潮红,媚眼如丝。 “妾身多谢夫君怜悯……” “夫妻间说什么多谢,还有,以后放开心扉,你之痛我之痛你,你若苦夫君更难受!”小三儿紧抱着她道。 “嗯!夫君真好……” “睡吧……” 丑时,月下西山,天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华府】围墙之外,嗖嗖!数十条黑衣人手执利剑,突然出现了。 “上!”一声轻喝。 黑衣纷纷纵身而入,目标骇然是冲向小三儿的房间。 “什么?竟敢擅闯华府重地?” 青鸟、金鹏在长廊持剑而立。 “当当当!”华府铜锣声急速响起。 小三跳下床,手一按,郑姬向下沉落,机关合上。 手提着黑剑冲出房间。 “圣主,有人行刺,小心!”雪凤、蓝凰已经开始和刺客开始缠斗。 “哇啦哇啦!”身披胄甲的府邸中值夜鹰卫家兵闻声举火而至。 “杀!”三人一小组的鹰卫互相配合着一路前进。 “速战速决!攻杀目标”一个刺客头领冷声道。 小三儿打量了一下前来刺客的人数,近五十人,特么的,是谁想要老子的命? 正思忖之时,突然三条身形飞驰而来,三把利剑破空而至。 小三儿眉头一皱,黑剑一挥,格开凌厉的三剑。 顺势向中间下削,叮!右手的剑手挡住了他的下削,左右两把一上一下突刺而来。 “配合的很完美!”狗日的刺客,攻守兼备,和三才小阵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时之间居然击杀不了三人,陷入了缠斗之中。 鹰卫与其他刺客也在拼杀,一方是战场百战老兵,一方是训练有素。 四凤剑击比那些刺客高强一些,已经击杀了四个刺客。 “马的!”小三儿让这仨人配合攻击弄火大了,体内真气运转,暴喝一声。 仨人身形一顿,耳朵里渗出了丝丝的鲜血。 “去死吧!”机会难得,身形一闪,剑尖划过,右手边一人颈部出现了一条红线,一用力,暴射出血箭,喷了身边中间的人一脸。 “好机会!”小三儿大笑着黑剑如流星般刺向中间刺客。 最左手边的刺客横剑一挡,却挡了个虚空。 “卟!”心口剧痛,不敢置信低头望着胸口的黑剑。 “你……只是……虚招……” “说对了,蠢货……”小三儿黑剑一狡,结束了他的生命。 剩下的一个眼睛里被血溅了,双目迷糊,很快被小三儿的黑剑划过一条红线,捂着喉头呵呵呵倒地而亡。 小三打量了一下战况,加入了鹰卫猎杀队伍,抽空击晕了几个人。 随着时间流逝,刺客只剩下几个人。 “停手,不然我杀了她!”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小三儿回头一看,一个黑衣老头,枯皮瘦手手中拿着一奇门兵器,握手上有一道弯月利刃,而剑勾勾住了雪凤那如霜的咽喉上。 此兵器为吴钩!似剑多了一个勾,凡使用奇门兵器者,走的路数多为险招,一个不小心就算高手亦会遭到毒手。 “放开她!”小三儿冷声道。 “嘎嘎!可以,你放下剑,让你的手下放下剑!”黑衣老头怪笑着。 “休想谈条件,我只能答应你,放开她,你得活。” 小三儿黑剑一挥,剩下的三人中剑身芒。 第193章 魏王 “你,你不怕我杀了她?”黑衣人惊怒道。 “少爷,不要管我,杀了他!”雪凤脸色苍白,凤目闪着湿润。 “少爷,不要啊!”蓝凰泪水盈眶。 “我说过,你放了她,你活。”小三儿面无表情。 “好,不放吧,那就同归于尽。” “停,我答应了,放下兵器。” 小三儿大叫着道。 “嘿嘿,你果然是个情种啊!”黑衣老人看着护卫放下兵器,阴笑着道。 “还有你手中的剑。” “我扔了剑,你把她杀了我不是亏大发了?你当老子傻?” “那你说怎么办?”黑衣老人冷笑着道。 “我来给你当人质,送你出门口!” “先生,不可!”赢壮急声道。 “少爷,别管我了,呜呜……”雪凤泪水唰声掉了下来。 蓝凰捂着嘴,晶莹的泪珠不断流着。 “当真?” “大丈夫一言九鼎!” “是条好汉子,老夫欣赏你。”黑衣老人目光闪烁。 “你们都弓上弦,如果我当了人质,他不放人,就把他乱箭射杀。” “少爷,奴婢不值得你这样做,呜呜……”雪凤望着他,痛哭道。 “嗖!”黑剑插在黑衣老人面前。 黑衣老人身形向前一倾,左手向着黑剑抓去。 就是此时,小三儿屈指一弹。 黑衣老人手抓着了剑柄,就想拔出,眼睛却突然间一黑,永坠地狱。 小三儿身形一闪,抓住那柄吴钩,一脚飞起,踢飞了黑衣老人。 “圣主,呜呜……”雪凤扑进了他的怀抱,放声痛哭起来。 “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喽!”小三儿搂着她,轻拍她的玉背。 “圣主,谢谢你了!”蓝凰飞跑过来抱着她的姐姐又笑又哭。 “先生,黑衣人已经身亡。”赢壮躬身道。 “清理尸体,检查所有人的衣服特征,看看有没有线索,有几个活口被我打晕了,压入刑房,等我处置。” “是!”赢壮领命,指挥人清理现场。 “圣主,属下真的无能,让敌人挟持,还要圣主冒险,如果不是牵挂着妹妹,我都自尽了。”雪凤仰着俏脸,双目通红,眼眶内的泪水仍在。 小三儿伸手擦去她的泪水,微笑着道:“不,如果你很厉害,圣主不得天天仰望着你?还有,千万不要做傻事,如果你自尽了,我会心痛死,宁愿放一百个敌人,也不能让你受到伤害,不然会显得圣主很无能。” “圣主……”雪凤一感动,又想哭了。 “好了,我去处理此事。小蓝凰,带着你姐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 小三儿放开了她,转身进了房间。 打开机关,床升起了。 “夫君,发生了什么事?”郑姬紧张地问。 “没事,几个小贼,都抓住了,你先休息,我去处理。”小三儿帮她盖好被子,转身走出房间关门而去。 地下室内,锁着四个刺客。 “先生,经过搜查,尸体没有发现问题。” “用水泼醒他们。” “哗啦!”冷水淋头,酸爽之极,几个刺客打个冷颤清醒过来。 “想死想活?” “……”四人一阵沉默。 “赢壮,你们平时用甚刑法?” “都是鞭打、铁烙、砍手、脚,挖……”赢壮沉声道。 “不好,不好,太血腥了,我不喜欢。” “有一种叫贴加官,你把他的衣服割成九片,巴掌大,此刑堪比凌迟处死,即是千刀万剐。”小三儿嘿嘿一笑。 四个刺客被他笑的毛骨悚然。 “把他固定在台面上,贴上一片布在他的鼻子上,喷湿布。” 鹰卫依言而行,刺客第一张只是觉得呼吸难受,第二张开始,手脚挣扎,第三张开始双目圆突,双手双脚拼命挣扎。第四张眼见刺客快要窒息而亡。 “揭开!”小三儿道。 “呼——呼——呼——!”刺客胸口猛烈起伏,大口大口吸着空气。 “这样做一个时辰,看他招还是不招,还有其他三人拉到隔壁房施刑。”小三儿道。 躺在床上的人脸马上变得绿了,受一次刑都顶不住了,肺部感觉到要炸了,如果是其它的刑都是可忍,这种太变态了。 刚想了一下,想张嘴招供,一张布就盖了上来,等到再次揭开,顾不得吸气:“我招啦——” “迟了,给他爽多一次。”小三儿冷哼一声,居然来杀他,如果不是早有圣卫和鹰卫,他能逃,家人都会遭到灭顶之灾。 “先生,都招了,来于魏国,长年在一处了无人烟山谷训练待命,人数有数百人,谁的命令并不知道,他们只是死士。”赢壮道。 书房内,四凤,召子进也在。 “子进兄,你怎么看?”小三儿面沉如水。 召子进喝了一口茶,思忖了一会:“先生,依我之见,魏国中能养数百死士,非王公大世族不可,数百死士,十不存一才能出道,可见养几千人要钱财无数。然先生你在魏国唯一有牵连着的人是郑姬,据先生所说,有魏国公子戕害了她的家人。 公子最多是养一些门客,死士会有,但不会有那么多死士,不然魏王一经发现,必定起疑心,继承王位就岌岌可危,王子也不会那么笨,所以排除了此獠。 大世族又和先生没有仇,所以唯一一个就是当今魏王!” “魏惠王魏罃?” “没错。” “我与他无仇无怨,何以他会派人来杀我?” “因为你有才,还是大才。也可以说是为秦国受牵连!” “不是说名士可以横走于七国吗?怎么到我就行不通了?”小三儿苦恼之极,特么的早知道就不浪了,这杀身之祸居然是自己装备的后遗症,挖坑埋了自已。 “呵呵,先生与他们最大的不同是你能够改变目前秦国无名士的窘境。 然其他的名士他们都是夸夸其谈之辈,对国是起不了甚作用的,齐国稷下学宫够多名士学子了吧,也不见得强大到那里。 而先生开宗立派,创新文体令秦国兴文事,你这棵梧桐树会引来很多金凤凰。” “原来如此!人太优秀真的很烦吔!”小三儿哈哈大笑。 “确实,如果六国还知道先生现在有那么多奇思妙想,必定会引起更大的漩涡!”召子进转动茶杯,淡声道。 小三儿心中凛然,脚步迈的太大,果然会扯着淡疼,看来得慢慢来,想了一下,还好没有什么其他的出采地方,得先稳稳。 “魏惠王魏罃,你这老货等着,早日连本带利找回来。散了,对府内传话只是说有几个毛贼,不能吓着她们。还有,郑姬已经是我的娘子了,传令下去,一律以夫人称之,等找个良辰吉日,就会迎娶她进门!” “哦,那先恭喜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召子进哈哈一笑,拱手道。 “走吧,其他人都散了,雪凤、小蓝凰留下。” 小三儿看着神色暗然的俩姐妹,笑了笑道:“怎么了?不开心么?” “没、没有啊!”俩姐妹双手捏着衣服,粉唇微嘟,神色幽幽。 小三儿上前一左一右揽在怀中。 “哎呀,圣主——!” “以后不要叫我做圣主,锋芒太露往往引来刀斧加身,等我有更大的实力,敌人听到了名字都会抖三抖时再说吧。” “那、那叫什么?少爷?”雪凤俏脸布满了红云,小巧的鼻尖冒着细微的汗珠,闻着圣主的气息,让她很晕昡。 而蓝凰更是媚眼儿迷蒙,粉唇微张,吐气若兰,已乎软瘫在他的怀抱,圣主的怀抱很温暖呀。 “叫什么?当然是叫夫君大人了,你们俩我都会娶了,是夫人,不是妾氏哦。”小三儿哈哈一笑道。 “圣主,你、你说的是真的?”雪凤仰着俏脸望着他道。 第194章 急赴栎阳 “这种事能开玩笑么?” 小三儿望着那俏丽的容颜,如兰香气飘到了他的鼻子里,那娇嫩欲滴的粉唇。 再也忍不住了,大嘴盖了上去。 “嗯……” 一番缠绕才放开了她。 “小蓝凰!” “嗯……” “记得了,我是盖章了,两位夫人。”小三儿占了一番便宜后,不由的心旷神怡,精神抖擞。 “夫人?那郑姬小姐呢?”雪凤人很冷静,比她的妹妹清醒多了,能够找到了个出类拔萃,举世无双的夫君,可以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 “华府的夫人没有正妻,没有大与小。只有凰夫人或者是凤夫人,或者是蓝夫人、雪夫人,称呼随意你,也可以自己想一个。有分别的是进府时间分别而已,进府早为姐,凡事都会有先来后到,这样子就不会有大冲突,这也是华府规矩。” “原来如此,圣主,你真的很厉害哟,居然敢打破世俗。”蓝凰欢呼道,她其实最怕是夫人压着妾室又打又骂,又不给饭吃,生的儿女都没地位。 “圣主,那儿女继承权怎么处理?” “叫夫君或三郎!” “三郎……”雪凤羞涩地叫了一声,那羞答答的表情那里还像刚来时那个冷面美人? “好,夫君我爱听,再来一句。” “三郎……” “再来一句!” “你好衰的,作弄人家,要羞死凤儿才算呀?”雪凤羞的浑身颤抖。 “好了,好了,这算什么呀,你们都是我的小心肝,现在去睡觉吧,老爷我也要去睡一下,累死了!” “三郎晚安!” “老爷晚安!” “晚安,小宝贝,不要想老爷哦,哈哈……”讲完大笑而去。 “姐!” “姐姐啊……”蓝凰扯了扯雪凤的衣服。 “嗯?干嘛呢?”雪凤侧头望着妹妹道。 “老爷人都走了,夫君是不是很好看吔?”蓝凰狡黠地一笑。 “好……吓,你这鬼丫头,居然敢嘲讽你姐,反天啦,收拾不了三郎,还压制不了你……”雪凤伸手抓她妹妹的痒痒。 “咯咯咯……哈哈哈……咯咯……姐……姐……我错了……”蓝凰笑的花枝乱颤,娇喘难熬,只能求饶了。 “看你这丫头还敢不敢,哼!” “隔天叫老爷收拾你,嘻嘻……”蓝凰笑着到了对面的坐椅边,吐了吐丁香小舌。 “哎呀你,还没过门就叫老爷,羞不羞呀!女子要矜持,以后啊,你要懂事点,不能让三郎难做知道吗?他以后是天下名士来着……”雪凤循循善教,语重心长道。 “知啦,姐,可老爷不喜欢严肃的人,他喜欢无拘束吔。”蓝凰微嘟粉唇反驳。 雪凤叹息道:“也就是三郎人好,如果是嫁给其他的大户人家可苦了,就像小姐,她家规矩算松了,亦是要步步遵从。可惜爹娘看不到我们出嫁,还嫁了个好人家……” “姐,我很想娘亲……”蓝凰扑进了她的怀中,呜咽道。 “不哭、不哭啊,娘亲在天之灵也会很开心的……”雪凤强忍着泪水,安慰她道。 “嗯嗯……” ———— 上午十时,四匹快马向着岐山县,疾驰而来,进了县衙,由衙役领着他们向着【华府】方向打马狂奔。 到了华府,滚鞍落马,轻甲士兵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 “君上急报,华先生何在——!” “先生、先生,醒一下,君上急报……” “唔……”小三儿搓了搓干涩眼睛,拿开了一条搭在他胸前的玉臂。 “谁啊?” “先生,君上急报!”赢壮门外道。 “君上急报?知道了,马上到。”小三儿起了床,穿好衣服走出正厅。 “禀华先生,君上急报,传你马上进栎阳城。”士兵单膝一跪,双手奉上诏令。 小三儿打开了略略过目,面皮巨变:“赢壮,着令,挑选最好的骏马十匹,干粮一天,精兵四名,你留在府中负责安全,四凤也留家,马上去办。” “得令!” 片刻之后,十多匹快马风驰电掣离开了岐山县。 一天一夜,淩晨辰时。 浓雾笼罩着整个栎阳城,城门主干大道上,轰轰隆隆的马蹄声惊动了守城的士兵。 火把倍增,兵戈齐动,一队队人马斜戟而指,弓上弦。 “金牌令箭,速开城门——!”来者在马上右手高高举起,远远高声呼喊。 守城偏将验过令箭,打开城门。 十几匹战马飞驰而入,狂奔在大街上。 王室内,宽大的软塌上躺着一个嘴唇干裂,面无血色,花白头发散乱,双目紧闭。 旁边矮布橔上坐着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端庄妇人,满脸愁容,云鬓染上了不少秋霜。 妇人的身边站着一个婉约少女,一身白衣胜雪,正是嬴乐公主,她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开朗调皮,双目通红,容颜憔悴不堪。 榻之边角上还站着一身黑衣服的老人,垂眉低目,眼内悲怅。 外殿传来脚步声,老人抬头快步走出。 “禀黑伯,华先生已在外等候。”偏将拱手道。 “快请,快请。”黑伯一喜,急声道。 小三儿一进入寝宫内,就闻到一阵药味,布幔帐内躺着一个老人,动也不动,似乎是死人一般。 此人就是大秦国君嬴师隰? “拜见王后,公主!”小三儿拱手一拜。 “呀,华先生,快过来看下我阿大,施展你的活死人医术,他已经晕迷了三天,呜呜……”嬴乐公主跑上前拉着他往床榻上走去。 “嬴乐,莫要失礼。华先生,还请莫怪小女无礼,君上的箭伤请先生施以妙手救治!”国后白氏微一福身。 “王后折杀小子了,当不得你一礼,公主活泼可爱,那有失礼,君上的伤小子尽力而为!”此妇人就是当年献公流放河西之地秦人之妻?真的不简单那,一国之后庄重维稳,心内焦熬面上却装作镇定,这修养功夫令众多男儿也失色。 小三解开了胸口中箭的地方,箭口烂黑腥臭,附近的肌肉也浮肿。 “这个箭头是抹了毒?”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是狼毒箭!无药可解!名医秦越人也看过了,只能暂时止了血。”黑伯沉声回答。 小三儿没注意秦越人是谁,而是被狼毒箭所吸引。 狼毒又名断肠草、燕子花、拔萝卜、馒头花,生于高山及草原。分布东北、华北、西北、西南等地。因其汁液含毒,所以通称为狼毒。 难怪历史上几天后死去,就是没有毒,这么大的伤口感染引起迸发症也得要人命。 “先让君上醒来再说。”小三儿手一扬,胸膛上已插上九支针护住了心脏。 头上也下了四支,轻轻一弹百会穴那支银针,银针微颤。 手中从怀中一掏,拿了一个小酒精瓶,指尖往里一点,向着那九支银针连弹九下,手指在衣服一擦,一道蓝色火苗在指尖上跳跃,闪电般划过九支银针,幽蓝火苗左银针上燃烧。 左右手一起飞快地或弹或捻或提或压,盏茶功夫后大手一挥,九支银针已经不见,在百会穴一抽。 一番施针让在场几人神色呆滞,这波骚杂耍闻所未闻,眼睛都不眨一下紧盯着小三儿的手。 这时,嬴师隰已经缓缓地睁开眼,幽幽长吁一口气。 “阿大,阿大……你醒了……呜呜……”嬴乐公主跪扑倒在卧榻前,失声痛哭起来。 国后面上一喜,快步向前,望着床上的老夫,眼角内亦湿润。 第195章 醒来 秦国的君王艰难地动了动眼睛,瞧了一下眼前的人,干裂苍白的嘴唇微张,强笑弱声道:“我儿哭……甚!……阿大……没事……” “阿大,我不哭,我要笑……”嬴乐公主笑了一下,泪水却顺着两颊流淌。 嬴师隰和目含关切的老妻对视了一眼,目光转到风尘仆仆的白衣短发年轻人,昏沉无力的眼神一亮。 “你就是华先生?” “君上,小子华小三。”小三儿双手抱圆,拱手半躬行礼。 “不用拘礼,不错……很好……” 小三儿拿出几颗药丸胶囊,有白药,消炎,止痛等等效果。 “君上,先不要说话,黑内侍,让人拿温水汤匙来喂君上用药。” “诺!”黑伯连忙走到偏殿,一个宫娥侍女带着陶碗进来。 “等我来喂吧!”国后接过陶碗,重新坐于布橔上。 小三儿拿过汤匙,上面留着一些水,分离胶囊倒了进去,用胶囊绞拌几下,递给国后老夫人。 老夫人小心翼翼送到了老夫君的口中。 “好苦……”君上皱着眉头,叫了一声。 “像个孩子似的,也不怕人笑话!”国后嗔怪道。 “老妻……是真的苦也……” 小三儿嘴角一扬,心中暗地偷笑,西药的苦是真的苦,中药的苦后大部份都是甘甜的,先苦后甜就是从中生成。 等了一会,嬴师隰感觉到痛苦减轻了不少,气亦壮了起来,于是对小三儿道:“华先生,这个箭伤可冶?请如实相告。” “君上,请屏退所有的人,只留黑伯内侍。”小三儿想了一下道。 “华先生,我想留下。”嬴乐公主用祈求的眼神,可怜巴巴的道。 “老妻,带着她离开!”嬴师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沉声道。 等殿门一关,嬴师隰叹了一口气道:“讲实话,老夫可活几天?是否无法医治?” “本来应该是今晚!” 嬴师隰脸色一暗,这话不对,盯着他道:“这话怎讲?怎叫本来应该?” “君上,你可以救,但是必须明天殡天!” “大胆!”黑伯大喝一声道。 “黑伯!”老嬴摆了摆手。 “老夫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这个伤,可以治愈,活个二十年估计还是可以的。但很无奈,君上,你得天命,失也天命。所以要冶你,从今只有一个老嬴而没有了大秦国君。”小三儿不想去改变大势,至少目前不能,否则有太多的意外了,他还没足够的实力去抗衡未知的局面。 “甚是天命?若你不治我,你不怕砍杀你一族?”老嬴双目圆睁,不怒自威。 “人生自古谁无死?头掉碗大个疤怕个鸟!十八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么! 而且老嬴你不是暴君,你这个国君当的还是不错的,为民做了不少好事。 而且你怎么那么有自信心能杀的了我?不伯我反斩杀你的两个宝贝儿子?”小三儿一屁股坐在布橔上。 “老嬴,你说你当了那么久的老大,这个凳子也不弄个好的,坐着忒难受了!” “你、你这……”嬴师隰哭笑不得,怎么这个名士倒像个无赖一般,一口一个老嬴不说,一边赞自已的政绩,一边视死如无物,大义凛然,一边又世俗粗言,偏偏又有理,还虎胆言反杀,这个是什么的怪胎啊。 “你这皮猴儿,那你说一下老夫既然治国有功,为什么不能治愈后再为民做多一些好事?” “因为天道,你有看见过很长命的国君吗?越是贤德有才干,越死的快,像你不是个实例么。 老嬴,不怕告诉你,很多人都喜欢这张王位宝坐。但我个人认为当国君是件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 “哦,有意思,说来听听,这种论调还是第一次听!”嬴师隰来了兴趣,笑着道。 “首先,老嬴,高处不胜寒,这种滋味不好受吧?文臣武将大不了换个掌柜,他们还是照样领月银,对吧?而你呢?你要是不死,连睡着的时候都忧心着国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空闲,也不敢空闲。 因为怕当了昏君,当了昏君不用多久就会身死族灭。” “釆——”嬴师隰深表赞同,这话正中下怀,情不自禁喝了一声彩。 “老实说,老嬴,治愈了你,你的性格继续折腾,也活不了几年,你说呢?” “继续说。”嬴师隰没反对亦没有赞同。 “王坐一坐上,灭情绝义,成大事者必然性。什么的亲情、爱情、友情都是不能有的,说真的,和禽兽无两样。 而且最苦的是无自由,坐在王位其实给自己上了枷锁,这也去不了,那又不干。 最惨的是剥夺了大部份的人伦之乐,老嬴,你什么时候和老妻老妾儿女一起去踏青郊游,畅玩于蓝天白云中? 身为父亲你又给过多少儿女、妻妾关怀与体贴?连一个普通人都可以享受的无拘束生活。 身为国君苦啊,他不能够放下威严,他要面子,所以我认为这坐位与地牢无疑。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最重要的是王族最终的下场是毁于昏君,然后……”小三儿最后用手一翻转,没有再说话。 嬴师隰越听起劲,连连点头,想起对家人,得确如此,听到了最后,才目光一缩。 “华先生,你有没有办法避免?请不吝赐教!” “老嬴,你认为是什么原因造成朝代更迖?”小三儿反问道。 “当然是昏君亡朝。”嬴师隰想也不想道。 “错,是因为君是最顶尖的那个,出了事就会戴在他的头上。” “你的意思是设承相,分君权?”嬴师隰想了想道。 “有一些接近,但若想有不灭王朝,必须要平民百姓文化水平提高,我给你说一下我师门所在的遥远东方,有一个国家……”小三儿叭啦叭啦改了不少地方。 嬴师隰眼神呆滞,沉思了很久才道:“那这个国君还有什么用?不是成了摆设?” “老嬴,你这话说的,周王朝现在连摆设都当不了,指不定没多久就让小国给灭了,连祖坟估计会让人盗了。 老嬴,你保证你的儿孙每个人都会很精明能干?当大秦国的国君一安稳,儿孙必然是享福之人,一代比一代堕落,遇上奸臣,取而代之会很容易的。 这个世间万物有时很不公平,有时又很公平,国君是失去了权,但起码也是人上人,全国都尊重他,那些阴险诡计就不会放在王室身上,只会努力去表现政绩,最多的两届换了一个丞相,又不会留下太多盘根错节关系网,而且还有九九卿投票,没有一言堂。 按法治国,万世基业之根本也!” 小三儿这番话对嬴师隰的冲击太大了,信息量之多,很久才长吁一口气。 “华先生,你这番话实在太过让人难以抉择,好处么毋庸置疑,如果是其他的国君估计会把你拉出去砍了!你就不怕我?” “老嬴,知道我为什么来秦国入仕么?”小三儿笑了一下道。 “不会是你认为我会接受你的建议?” “不,七国国君不会有一个接受,至少目前不能施行此国策。 主要是我看重秦人的脊梁都是铮铮铁骨,我秦人的风骨宁死不弯,穷成这样还能够自费武器去打仗,一个超级大国,国民必须要有这种铁骨,这样遇上外敌才会敢于战斗、勇于抗争。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嬴师隰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 第196章 殡天 “唉!华先生,真的不可以治愈后再当国君?”嬴师隰良久才道。 “不可以,有违天命,小子没有那个胆量!”小三儿斩钉截铁道。 “我怕突然离去会引发朝堂混乱!到时内忧内患,如何是好?” “老嬴,说真的,你认为现在的你能够坐稳宝座是因为什么?老世族和大族吞了太多属于百姓的东西。而且还对君位威胁巨大,此乃毒药,比狼毒箭也不遑多让。所以呢……嘿嘿……”小三儿奸笑道。 “你是说让他们……”嬴师隰虎目一亮,精光闪闪。 “小子什么也没有讲,是你说的……”小三儿摆摆手连忙道。 “你这小无赖鬼精鬼精的。”嬴师隰指着他笑着道,眉毛突然间一挑。 “小猴儿,你觉得我的女儿怎么样?” 小三儿脑海闪过那道倩影和洁白的贝齿,调皮而又精明的个性。 眼神带着笑意道:“很好啊,漂亮、大方、又精明能干!” “真的?” “当然了,她还坑了我的美酒一半收益,还有很多,哎,老嬴,你生了个好女儿呀!” “哈哈!那当然啦,我的乖女儿是我的心头肉,又很懂关心人,人美心善……”嬴师隰越说越来越劲,优点数个不停,缺点几千字貌似木有,缺点之一好像说爱做生意,乃乃的,秀女狂帝啊。 “停、停停,老嬴,你打算说到什么时候?”小三儿不得不打断他的演讲。 “那你喜欢她吗?” “喜欢……”小三儿冲口而出。 “不是,老嬴,你不是想?” “没错,我把她许配给你,我死后一月迎娶她。” “老嬴,你这是想干嘛的?又利用你女儿?”小三儿指着他气愤道。 “我问你喜欢她么,你说喜欢,这个是利用?”嬴师隰虎目一瞪。 “我就算喜欢也不想侵杂其它的东西进去。” “小猴儿,你又想抱的美人归,又不想承担责任,想的真好,这个是天道,你说的,好处你全赚了?你答应这件事,我退出朝堂,当个渔夫。”嬴师隰反将一军道。 “你,老嬴,姜还是老的辣啊,心计之高世所罕见。” “呵,华先生,你这话说出来脸也不红?如果不是公主在,你会屁颠屁颠跑来治我?”嬴师隰算是看清他了,嘴上说不行,心中必然乐开花了。 “算了,岳父大人,咱俩甭客气了,都是一丘之狢,互相伤害很伤感情。”小三儿撇嘴道。 见他顺着竹杆往上爬,忍不住哈哈一笑:“有你这样说的吗?嘴里没一句好话,你要立她为正妻。” “老嬴,我华府不分大小,继承人也一样,只会平分产业,免得兄弟姐妹间自相残杀,你别瞪我,想想你的儿子,道理显浅而见,我才没有那么傻弄个后宫分大小,这不是明显造斗争?” “你,你要大秦国的公主与妾同等地位?王室脸面何在?这种规定不行,绝对是不行!”嬴师隰大声道。 “老嬴,君无戏言。而且我叫了你岳父大人,嬴乐公主就是我的夫人了。其他人想娶就是与我为敌,我呢为了爱妻肯定是不死不休。而且还有一个办法,掳走公主一年后带着儿子叫你外祖父,看你能奈我何?” 小三儿看着怒目圆瞪的老嬴,他也牛脾气上来了,用力睁开眼睛,狠狠地瞪回去,眼也不眨一下。 绑着我上战车还轮到你说了算?没那么便宜的事! 一会儿后,小三儿觉得很傻,眼睛很酸,他的眼睛本来就没老嬴大,人家的是天然,比眼睛大还比不眨眼睛,这不蠹虫一条? “老嬴,打和算了,我赶了一日一夜的路,很累的,还要等下给你做手术呢!” “哼!”嬴师隰见他面上衣服上还有沙尘,不再言语。 “这样先说好,你假死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爱妻,至少几个月内不能透露,不然那些蛇虫鼠蚁就不会出现了。” “要你教老夫?老夫不到二十就可以出将入相了……”嬴师隰。滔滔不绝说起当年的往事。 “那个,黑伯内侍,麻烦你叫人领我去洗漱一番,要换干净的衣服,你也是一样。”小三儿听的头疼,只好对黑伯道。 黑伯望了一下国君,见他脸黑黑点了点头,于是带着小三儿走了。 小三换了一套白大衣,三把刀内外科手术一小时后,艰难的完成包紮好:“老嬴,送你一句,什么起誓言是没什么用的,只会让人心生怨恨,日子长了一旦爆发,就难以收拾了,至于怎么假死,估计你身边的黑伯会完美处理,这些药是二十天,足可以治愈……” 交待用药注意事宜,小三儿扬长而去。 “黑伯,你怎么看此人?”老嬴看了一下胸口的白纱布,脸上不喜不悲。 “看不透,而且对我凌厉的杀气视若无睹,文武全才,性情不拘一格,狡猾如狐,智谋之高世所罕见,但此子乃性情中人,情一字是他的死穴!” 老嬴挑眉哈哈一笑:“黑伯,我这个女婿不错吧” “恭喜君上寻的好驸马!”黑伯这才醒悟,这奇才已被纳入嬴氏,越有才干越是对王室有利。 “这小猴儿属驴的,脾气不好,吃软不吃硬。呵呵,今后朝堂有意思了,那些老顽固碰上他,估计得气死,他那张嘴堪比十万军马。”嬴师隰阴阴嘴笑着道。 “确实,君上你们都太直了,驸马爷就……” “好了,黑伯,安排此事,不得泄漏,拿笔墨伺候……” 天刚亮,嬴师隰脸上再无血色,一片死气。 “传嬴乐公主。”嬴师隰道。 “传嬴乐公主。”门外内侍高声传诏。 “阿大,阿大,你没事啦?”一身白衣,眼睛浮肿的佳人嬴乐公主快步走到床榻前。 看着自已的宝贝女儿那憔悴模样,老嬴心中一酸:“我的乖女,我没事,和你说件事。我给你找了一个驸马,开心吗?” “阿大,女儿不嫁,女人要在阿大身边。”嬴乐公主跺跺脚,嘟嘟嘴,小女儿心态尽显。 “真的不嫁?”嬴师隰起了逗弄之心。 “不嫁!”嬴乐公主摇了摇头,坚决地说。 “噢,可惜了,我就不为难你了,华小三那个小猴儿也不是什么好人。” 嬴乐公主听着阿大说不为难她,心中一松,随即又急声道:“嫁谁?华小三?” “恩,此子不好,等阿大帮你另觅驸马。”嬴师隰叹息一声道。 “不是,阿大,他、他也不是不好……”嬴乐公主急的满脸通红,又不好意思直说喜欢。 “恩?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嬴师隰挤眉弄眼道。 “阿大,你好牛顽,居然作弄女儿,哼!”嬴乐公主一跺脚,双手捏着衣角,羞恼道。 “哈哈!”嬴师隰再亦忍不住,笑了出来,直到见女儿快真生气了才停止。 “乖女,把那边的及荓服衣服换了,阿大帮你加冠,战事拖了你的成人礼,现在补上,一个月后你就要出嫁了!”嬴师隰唏嘘不已。 “阿大,女儿可以侍奉多几年您老人家再嫁的吔!”嬴乐公主见他有的伤感,安慰他道。 “赶紧去换衣服,女大不留人,留着你到时候会怨阿大喽,去去,阿大还有事要处理……” “好叭,阿大,女儿告退……”嬴乐公主拿着红彤彤的衣服蹦跳着走了。 第197章 登基 “传长公子嬴虔进见!” “公父!安好?”手按巨剑,亮甲锵响,嬴虔阔步而入,单膝跪地,双手一抱行礼道。 “虔儿,起来!”嬴师隰言语软弱无力感特重。 “公父?”嬴虔起身,挎剑而立,端的是一员沙场虎将也。 “虔儿,我来问你,秦国的国君你兄弟二人谁可当之?” “公父,二弟精于政事,又懂军略,乃秦国的国君不二人选!”嬴虔心内掀起惊涛骇浪,难道公父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当真?你不会有怨念?这几年你立下不少军功,若立渠梁为君,不会兄弟之间心生嫌隙?”嬴师隰半眯着眼,斜睨着他,半合的老眼精光闪闪道,对女儿那温柔慈祥只是错觉。 “公父!” 嬴虔双小膝跪地,肃然一礼道:“苍天在上,日月可鉴。大秦不可内乱,现乃内忧外患之势严重,兄弟阋墙此等大事发生在民间尚可,若是在王室兄弟间出现,必定引发朝纲动荡,祸事难测,儿虽然粗鄙,不可亦不能生此祸心,请公父放心!” 嬴师隰.脸上阴沉不定,本想要儿子发个血誓,刚生出此念头,暮然想起小猴儿也段叮嘱。 “唉!公父对不起你了!苦了我儿!” “公父……”嬴虔虎目含泪,叩了一个头道:“公父,孩儿不苦,当前老秦困境有智之士谁不知晓?若孩儿当国,盛世犹可,乱世难承其重啊……” “唔——有此心就好,尽心辅助于渠梁,你是国之重梁,你要以秦国的大业为重,不可结交文臣,因为你没有那个机心,斗不过他们,一经被人利用,等着就是深渊呀。” “孩儿明白,那些鸟人花花肠子多的很,算计于人令人防不胜防。” “有一人,你遇难事可问计于他,我给你们找了一个先生。” “先生?谁啊?” “华先生,亦是你的妹夫,此子有经天纬地之才,秦国的万世基业落于他的身上了!”嬴师隰郑重其事道。 “华小三?我妹夫?” “恩!一月后嬴乐会出嫁,你记住一件事,尽量交好他,必要时你就算付出生命亦要保他,知道吗?” “公父,他真的很厉害?”嬴虔牛眼圆睁,不可置信道。 “想成就大业,必须要借助他,甚至渠梁亦没他重要!”嬴师隰后来听到了黑伯传来的密报,知道小三儿搞什么大开发,新的农具、练兵等等,这些估计都是冰山一角,容不得他看重,国君嬴氏一族不只一个人选,但大才只有一个,所以怎么推崇也不为过。 嘶!嬴虔倒吸一口凉气,新晋驸马自已的妹夫,是甚妖孽? “不敢相信吧,以后你会体会到的。好了,你出去军队坐镇,莫让人闹事,告退吧!” “孩儿领命!”嬴虔站起一礼就走了。 “阿大,阿大,女儿这身衣服好看么?” 嬴乐公主似个火红的小蝴蝶,翩翩而至,纤体扬袖,旋转之间美若仙娥,娇容嫣红,一身红装把她脱去了些许青涩,化为缦妙少艾。 嬴师隰眼神一亮,嘴角一撇,语气却带着酸味:“这么好看的人儿让那小猴儿夺去,阿大很伤心!” “阿大吔,女儿又没有永远不见你,以后嫁人了还可以常来看你的噢!”嬴乐公主见自已的阿大好似小孩儿一般,觉得很好笑。 “好了,不讲那小猴儿了,阿大给你加冠……” 加冠礼完成后,让她告退。 “宣二公子嬴渠梁进见!” 英武不凡的嬴渠梁稳步而入,人虽憔悴,然气度不乱,老嬴眯着眼心中亦暗自赞许。 “公父,您的身体好些了么?”嬴渠梁上前一礼关切道。 “唔……渠梁来了?”嬴师隰有气无力道。 “孩儿在!” “听着……”嬴师隰把小三儿的一番话讲了一遍,然后道:“渠梁,此子是你的妹夫,亦是你的先生,有大事就找他商量,还有他之才世所罕见,国之柱石也……” “公父,又是先生又是我的妹夫,朝堂上会不会吵翻天?”嬴渠梁见自已的公父瞩咐后事一般,心中黯然悲伤。 “你不会找他?娶我的心肝女儿没几分能力?这小猴儿嘴毒,找他准没错。” “是,公父!” “黑伯……” “君上!”黑伯把黄绢放在嬴师隰手上。 “渠梁……秦国的以后……靠……”声音突然提高,然后面的话也没有讲完,递起的手就骤然垂下,黄色的丝绢诏书滚到了嬴渠梁的脚下,溘然长逝! “公父——公父——啊——!”嬴渠梁虎目含泪,长嚎一声。双膝跪地,大礼伏于地上。 门外的内侍宫女慌乱进入,长伏于地,大呼君上。 偏殿外的国后与嬴乐公主闻声赶来。 嬴乐公主惊恐地走到了阿大面前,眼如泉涌,哭呼痛叫一声:“阿大——” 心情极悲之下,双脚一软,晕倒于地。 内侍宫女慌乱上前,嬴渠梁亦趴前几步。 厅门的国后身形一晃,手用力抓着龙头拐杖,手捂着额头。 无意中望见地上的黄绢诏书,随即龙头拐杖一柱,厉声道:“渠梁,慌什?去忙你该忙的事!” 嬴渠梁霍地一惊,抓起诏书打开扫了一眼,交给了黑伯,向他点点头,向着外殿大步而去。 大朝堂上,众多文臣三三五五在交头按耳,感觉到气氛极度压抑,似乎要发生什大事一般。 突兀间,大殿外传来大批脚步声和甲胄抖动声。 士兵长矛闪着杀机,铿锵列队于外院两旁。 当先一人正是嬴虔部将子岸偏将军。 朝臣正在惊愕时,一个威武霸气的将军虎步而进。 “长公子到——!”内侍高声传报。 嬴虔大手一挥,身后十多名将领站于武将位前,武将皆双手柱剑而立,神情肃然而杀气凛冽。 朝堂的大臣心惊肉跳,难道君上危殆,长公子要武力夺位? 长公子在军中威望极大,其人作战勇猛果敢,身先士率,且常体恤士兵,善待将领,深得军心。 他手握五万精锐骑兵,军权在手,若然举兵,二公子嬴渠梁就逊色很多,因长于政事,多于君上身边处理政务,很少领兵,所以军中并无心腹领一支重兵。 “朝臣入列就座,静侍国君召命——!”嬴虔巨剑一柱地上,高声喝道。 朝臣纷纷入座于各人案几前,坐下后,相熟者双目对视,以眼询之! 一盏茶的功夫,大殿外,黑伯领着两个小内侍,走到了国君座下面向朝臣。 从小内侍手捧着的小铜盘上拿出一卷黄色的丝绢,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高声道:“诏曰:秦国的臣民人等,自少梁山中箭,狼毒难治,不日将憾离。立嫡子嬴渠梁为太子,继任国君。诸位臣工,须用心辅助,勿生二心,否则人神共诛!嬴师隰二十三年九月十六日。” 朝臣嗡嗡作响,为何君上不召大臣于病榻前宣诏?难道是突然崩逝?其中有甚原因不成,正在猜疑中,掂量着其中能否捞些好处。 “恭迎新君即位,朝臣肃静——!”黑伯运气高声道。 两名内侍在前引路,中间的是头戴黑玉冠的嬴渠梁,后面也是两名内侍。 内侍分于两侧,新君嬴渠梁立于王案前。 “诸位大臣朝见新君——!”黑伯高声道。 “微臣参见君上……” 声音稀疏,伏地高喊声参差不齐,软弱无力,这是明剃眉毛啊,嬴渠梁强忍着心中怒气。 第198章 嘴炮 望着为首的文臣集团手持鹿头拐杖的老甘龙,犹自站着,近半文臣武将把目光聚焦在上大夫身上。 “尔等好胆,不参见新君,莫非我手中的剑不利乎?”嬴虔脸色铁青,暴怒呵斥,突地右手一动,一道白光闪逝,面前厚重的实木案几四分五裂。 “微臣参见君上,君上万年,长公子万年……” 吊着两个眼袋,寿眉低垂,满头银丝的上大夫老甘龙眼神一动,眉毛一挑,向着杜挚眼神微徽示意。 跪地伏拜的杜挚于是大声高喊长公子万年,剩下的朝臣慌忙下拜大声附和。 “你娘的,这些鸟人太毒了。这不是把老子往火架上烤吗?等到肉熟时好分一杯羹。企图沾上从龙之功好为他们的老世族夺走更加多秦国土地。” 嬴虔心知肚明,冷哼一声,脸若寒霜,不再言语,也不再过份翻脸。 这些老世族盘根错节,不但在朝要职甚多,军中将领士兵也不少,在小节面前时连国君也只能忍让,其它的六国情况差不多,君王也时常受制于人。 秦国的先君嬴师隰权力掌控比其它的六国好太多,因为他长年领兵征战,军中威望是其它的六国君王无法媲美的。 虽然说嬴虔声威亦不错,但始终没老国君那种一言断生死的权力,他在风雨飘摇的新朝上不得不退让,否则老世族动些手脚就麻烦了! “老子忍你这帮鸟人……”嬴虔虎目微眯,心中怒哼。 王案之前的新君嬴渠梁脸色一黑,剑眉一收,微簿的嘴唇动了动,环视了一下众人,终于还是忍着不开口。 伏地的老甘龙昏浊的双目还是注视到了他的表情,嘴角扯了扯。 “新君宣读国策,众臣肃静——!”黑伯从小内侍捧着的小铜盘上拿出了羊皮卷,走上几步,双手弯腰高举捧着。 嬴渠梁沉着淡定,毫无一丝新君的拘谨,扫视了一下堂下朝臣,朗声高读:“本公临危受继国君,适逢战事而父逝,朝事繁杂,还望众卿鼎力相助,各司其职,上大夫甘龙领摄政事。嬴虔于少粱山军功卓着,升迁左庶长,总领军事。” 停顿了一下,星目含泪:“公父突然崩逝,由长史公孙主持公父国丧大礼!” “君上——!” “君上啊——!” 满朝大臣轰然拜伏于地,失声痛哭,连武将亦不倒外,出生入死多年,可以说是军中精神支柱,一朝轰然坍塌,悲呼痛哭洗涕。 嬴虔虎目含泪,右手柱剑,双膝跪地眨着眼,喉头滚动,想忍住泪水,然泪水却无声滚滚而落下。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父子战场上的生死拼杀,闪过生前临终前的嘱咐,强忍着悲哀,猛地站了起来。 “诸位大臣,公父已逝,新君即位,不可过多悲伤,还请起来听君上宣读国策!” 这时朝臣才想起新君继位,本应大喜,这时大哭确实不合,于是纷纷擦泪而起。 “公父临终前给本公和嬴虔将军找了个先生,华小三,晋迁正卿位。此子于一月后择吉日迎娶嬴乐公主!诏毕。嬴渠梁一年九月十六日。” “哗,华小三?帝师?嬴虔将军老师?驸马爷?” 这新进客卿声名可谓如日中天,大有在年轻一辈士子盖统七国文坛,朝臣当然知道,然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面目,身份来历更是神秘莫测,似乎是一朝成名天下知。 “君上,迎娶公主此事大有不妥!”一个五十多岁的朝臣双手一拱行礼道。 嬴渠梁瞥了一眼出班启奏的人,原来是孟氏族长分支族长,名叫孟盖。 嬴渠梁坐在王座之上,不动声色道:“哦,孟卿家有何妥暂且停住。” 侧头对黑伯道:“宣正卿华小三上朝……” 一柱香的时间,一个短发的少年睡眼星松,打着哈欠进入朝堂,松松垮垮随意行了个礼,擦了擦眼睛,红着眼道:“恭喜君上,贺喜君上,您叫小弟来有何事?” 卧槽,满朝大臣都被他的发刑所震惊,是犯什罪才被削发?亦被他的行为所震动,什么玩二?这就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形象碎成粉未。 “老师,莫称小弟,学生受不起!”嬴渠梁离座起身拱手一躬身大礼一拜。 “老师,请受学生嬴虔一拜!”声若洪钟,走到他的面前深深一拜。 “那个不是!老师?我当你两兄弟的老师?” 小三儿在家中府邸睡得正钳,被人叫醒,本来是火大的,听闻是新老板急召,来不及洗漱就被黑伯拖走了。 一上朝堂被这两位集团董事长和常务董事长搞蒙了。 嬴渠梁长身而起,笑了笑道:“是公父给我们找的先生,过些时候再行拜师礼!” “不妥,很不妥,正卿大人当不了君上与嬴将军的老师也!”老甘龙浊目精光一闪,长身而立。 “你是何人?本公子为何当不得?” 小三儿听着就火了,在信息量爆炸的年代,随意一个人扔到古代,当个老师卓卓有余,特么的本来不想当的,你这样顶牛,老子偏偏就要当。 “老夫甘龙。”老甘龙沉声道。 嬴渠梁与嬴虔站在一边,起了看戏的心态,看下公父极力推崇的人是否有什么过人的手段,朝堂之朝亦是彰显才智的表演处,是龙是虫一目了然。 “呵……上大夫甘龙,失敬失敬!” “大胆无礼的小子,见到上官为何不拜?”中大夫杜挚喝了一声道。 “好大的官威呀,本公子的心吓得呯呯跳!”小三儿用力拍着胸膛,吁了一口气道。 “你是什么官?叫甚?” “中大夫杜挚。”杜挚冷哼一声道。 中大夫杜挚?后来当了左司空、太庙令,是守旧派的骨干分子之一。 “小杜,你是否有耳疾?有就及早进行医治,别讳疾忌医,到了最后朝堂失去了一个重臣呐!”小三儿话重深长,一番好意叮嘱,为他身体着想的模样。 “甚意思?”杜挚三角眼一眯,两道嘴角向上的弯须一挑,摸了摸下巴的短须,疑惑不解道。 “唉!小杜啊,你不仅耳朵有疾,而且智慧堪忧啊!” “混帐,你一个小小的正卿,三番五次讥讽与本官,不怕国法森严?”杜挚被这小鬼左一句小杜右一边小杜,出一句耳疾,入一句脑笨惹的火大。 “你不混帐?先君有遗言,让我做当今君上的老师,那就是君令,莫非你起了异心,敢不从?”小三儿把一道造反想法打在了杜挚身上。 杜挚大吃一惊,连忙向新君一拜:“君上,微臣绝对没有异心,请君上明鉴一、二。” 朝堂上的文武都在看着新驸马与杜挚的交锋,看的滋滋味。 新君嬴渠梁还没有说什么,又听到了那道令杜挚恨的牙痒声音响起,他只是按老甘龙的示意去攻击小三儿,谁知道此子出口带毒,沾上便难受。 “君上,嬴虔,你二人过来拜见老师的上官,中大夫官大,你老师不能无礼,不然中大夫以后会给我穿小鞋哇……”小三儿向着新君和嬴虔招了招手。 嬴渠梁和嬴虔对视一眼,心中强忍着笑意,合排在一起,作要下拜见的姿势。 杜挚吓得连忙拜伏于地,急声道:“微臣错了,还请君上卸免杜挚无礼之罪。” 第199章 讲道理 嬴渠梁心中叹服,老师这一手,借势压人太妙了,当得老奸臣滑。 “杜卿起来吧,你这也属无心之失,老师胸怀如海,不会计较的!” 小三儿见好就收,没发声,免得加深仇恨。 杜挚没有听到那道声音,松了一口气,爬起来坐下不敢发言了。 刚才若然受了新君及嬴虔一拜,他让两个最有权势的人记恨住了,还能有好钱途?老师甘龙也罩不住自已呀!失策、失策,这个小龟蛋以后少惹他为妙。 嬴虔也被小三儿这手借力打力的手法征服了,想不到此人年纪轻轻,手段可唯相当老辣。 小三儿走前两步,望着老甘龙上下打量了一下。 此老乃一条似枯树的响尾蛇,老而弥坚,三朝元老,国之重臣。 “上大夫是吧,当不得老师这一说还请您老指教!” “华正卿,你的头发乃犯罪刑徒才会如此修整,身为君上的老师,此乃失德失仪,身体发夫,受之父母,此乃失孝,你失孝、失德无仪可当王师?”老甘龙柱着鹿头拐杖,身体有些伛偻,半合老眼沉声道。 “上大夫,我敬您为秦国的大业立下不朽功勋。然,您老也不能以老欺小,仗势欺人而信口雌黄吧!”小三儿惊慌道。 “胡说八道,老夫何时行此小人行径,你若不说清楚,今天老夫拼了命都要奏请君上为我主持公道。”老甘龙一栋拐杖,须发俱张,怒目而视。 “嘶!”满朝文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 竟然与上大夫钢上了?谁的头铁?有好戏看了,哎,可惜差了一壶小酒、一碟花生米,否则会很惬意! 小三儿踱步行了几步,转头向老甘龙道:“上大夫,那些刑徒穿衣服的么?回答我?” “废话,当然穿了。”老甘龙随口答道。 “他们吃饭.睡觉吗?” “还用问?当然要了。” 小三儿转而问道:“那上大夫你穿衣服、吃饭、睡觉不?” “当然!” “这不结了?上大夫与刑徒一样,失德失仪瞎!那你怎么能领百官为民做事,为君上做事?”小三儿嗤笑道。 “你、你这个是诡辩!”老甘龙这才明白他的用心。 “别管诡辩、明辩,理是这么一个理,我爱剪短发,阻碍您老人家升官发财还是生儿育女了?”小三儿反了个白眼。 “你、你……”老甘龙一时找不到理由反扑。 “而论什么身体发肤,上大夫,您老人家读书读死书,曲解此语的正解。” 小三儿见老甘龙不作声,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显然怕他的话里有陷井,干脆闭口不言。 “人每天都会掉头发,按此论解是否人人都不孝?你的指甲怎么不留着?要修剪?不孝啊!” “哼!” “其实这个正解意思是让人珍惜自已的身体,而不是什剪个发非要戴上一顶不孝的帽子,平时自已的头发掉了怎么不捡起吃了?指甲、脚甲怎么不捣烂吃了,浪费了,不孝,很不孝!” 朝堂上一众人死静,这个理论太冲击了,虽然说最后的话言有令人作呕之意,但道理却带着,辩驳不了。 “华先生,老夫费仲,久闻先生高才,创新文体,又创五言新诗体,才可称子,老夫神交已久。今日得听你的高论,着实让人茅塞顿开,也为之前曲解孔圣人的文章而感到汗颜,请受老夫一拜!” 一个文士穿着的老学究雄声道,大礼一揖。 “是文献库的费老!”黑伯小声道。 “呃~费老,折杀小子了,当不得你老的大礼啊,我就是胡说八道的,别太当真!” 小三儿看着他那一身洗的灰白的旧衣,出来向他行礼,着实让他感动,第一个朝堂文士粉丝啊。 “谦虚了不是?秦国的文坛以后靠你这后生了,以后老夫指不定会常去贵府请教,作诗、对联,大俗大雅太难了,自己写了一些,总是不得要领!”费仲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呵呵道。 “欢迎欢迎,别的不说,美酒佳肴少不了,珍藏版醉仙人任喝。秘制羊肉串,特制铁板牛扒,九制回锅肉,爆炒宫保鸡丁,泥灼荷叶鸡,清蒸极鲜河鱼,清爽虾生,生滚爆浆丸子……” 小三儿屈指数了十多样,都是朝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光是听着那个菜名已经令人浮想联翩、口舌生津,肯定是美味的珍馐佳肴。 费仲早就对天然居的美食美酒牵挂甚久,可惜他稀碎的月俸伤不起,每次经过门时那酒香肉香都让他饥肠辘辘,酒虫咬胃。 现在好了一听到了那么多美食,还有美酒供应,咕噜吞了吞口水,颤抖着胡须道:“华先生,此话当真?” “当真!” “好好好!不日当登门拜访!”费仲哈哈大笑着退了回去。 其他的朝堂大臣听着也猛吞吐沫,暗骂华小三不地道,说了那么多美食,勾起了他们那个谗虫,却没法食到,真真是可恶之极! 嬴渠梁和嬴虔本想开口,但见在朝堂上,不能失礼开口求一食吧,而且他还是自已的妹夫,迟早可以吃着的,于是没有说话。 “诸位朝臣,尔等留长发其实还有一个坏处,你们知道不?”小三儿背着手,环视了一下在场大臣,今天给你们上一堂卫生知识吧! “甚坏处?”一个文臣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平时不觉得一天头不洗就头痒吗?” “确实!”大臣们都微微颔首。 “头发过长会滋生细菌,头蚤,严重的会引起恶性皮肤病,溃烂引至全身。特别是军中,汗水如雨,受伤了难处理,战斗时披头散发遮掩视线,敌人一抓着一拖,就离死不远了。女子同样,不要留太长,就算留长亦要剪薄。”小三儿沉声道。 “而士兵留长很多时候没法洗头,会发臭,战场上尸体腐烂引起瘟疫,苍蝇、蚊子等会通过人的臭发吸引着它们着陆…… 后果不用我讲下去吧?” “嘶嘶!”吸气声大作。 嬴虔摸了摸头盔,觉得很痒,乃乃的鸟人,等下去剪了,搞出个皮肤病就完蛋了。 各枢纽要员顿时便觉得,头痒痒,费仲思忖了一下道:“华先生,这个短发会不会让人笑话我们秦国?” “费老的想法是对的,但人不可以守旧,一国更是,有利益不去做死要面子害的是谁?是百姓,你剪短了你就不会孝顺父母?” “当然不会了,其实洗头确实是件烦恼事。” “你们都不用剪我这么短,可以齐耳上一些,我这样的乃是军中之发,文人和百姓可以剪个大背头、三七头、中分头、四六头等等!”小三儿嘴角扬笑! “哦,还有这样的分别?正卿大人可否详细道来?” 一个礼仪官好奇道。 “君上,可否备笔墨纸砚。” “黑伯!”嬴渠梁一挥手道。 黑伯指小内侍取来羊皮卷铺于一张案几上。 小三儿唰唰唰描绘了几个头形。 最风骚的莫过于赌神的大背头,可惜纸小张,没法描绘那身大衣。 “哎呦,这样的头发看着挺清爽的!” 费仲摸了摸摸头,暗想那种。适合自己。 “黑伯,把这几种头形描绘多一些,让百姓自已选择,剪与不剪随个人,但要注解身体发肤这文章,不可让后人误解了!” “君上,慢着,还有一个严重的弊端,应该要阻止!” 第200章 问计 “什敝端?老师请讲。” “君上,直系血亲三代之内不得婚嫁……” 小三儿话还没有说完,满朝文武嗡嗡作响。 “胡闹,华正卿,你凭甚不准三代之内婚嫁?”老甘龙霍地起身,大喝一声。 “哟,上大夫,激动啥?莫非令公子或者是令孙儿近亲婚嫁?” 老甘龙冷哼一声,还真的让他说中了,儿子娶了表妹。 “诸位同僚莫急噪,听我给你说一个遗传学术的课堂,免费的,不收钱,黑伯,有茶水木有?讲了半天口喝了!” 嬴渠梁哭笑不得,自已的老师真的是奇葩异卉,今天是新君新政,让他前来都不知道是对是错。 黑伯见君上点点头,向小内侍打了一个眼色。 小三儿牛饮了一碗清水,茶是没有的,给你茶成何体统。 “建议直系三代血缘关系内最好不要结婚,可以明显减少小儿痴呆,先天畸形等等严重并发症,还有遗传性病因等等。 你们不要瞪着我,可以着人到民间做调查,看下有多少例子,就一目了然,数据显示是证据,争论是没有意义的。” 众人很多眼神瞟看到了老甘龙身上,因为他的孙儿有一个就是有问题。 老甘龙脸色铁青,暗地里后悔不已。 而其他朝臣有些人脸色也很难看。 “大家都知道上古先人为什么要与另一族去交合繁衍后代吗?因为他们知道近亲会让族人灭绝,反而到了今天,人的思想赶不上上古先人的大智慧,真的很可悲。” “君上,这件事可下诏令,强制性。” “唔,调查很快的,取一地调查然后下诏,此乃人伦大难,不可不改也!”嬴渠梁想了一下道。 “也好,对了,那个王八蛋不准我娶夫人的?”小三儿话题一转,扫了一下文臣那些人。 “是我,怎了?”孟盖昂首而出。 “说说看,怎么个不妥法?”小三儿不动声色道。 “其一:尔出身低贱,难配公主。其二:残害良民,夺其家产。其三:来历不明,有别国探子嫌疑。其四:尔是君上老师,娶了就是礼崩乐坏,乱了岗常。其五:不尊上官,自大无尊卑!” “啪啪!”小三儿不得不佩服,走到了他的面前。 “第一,你特么的数上多几代不也是贱民一个?你这样算不算欺君灭祖? 第二,残害良民更是扯淡,你孟村正对我的家人如何?而且我还在孟村正家里抄起了一顶王冠,嗯与君上的差不多。” 孟盖一听,吓得脸色苍白,伏地大呼君上冤枉。 “第三,我探你夫人、女儿啊,密探?君上最清楚,我不多说!” “第四,我是君上的老师又怎么了?碍眼你了?那条国法不可?” “第五,更是荒谬,上大夫,您老人家讲句实话,可曾叫过一声老家伙,老不死,老乌龟?” “你,哼!”老甘龙肺都快气炸了,偏偏这小杂种说的开口您闭口您老,怎么开口?他又是王师,按礼自已都应该行一礼,这个孟盖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扯这条做甚,只好偏头不看小三儿。 “白酒新熟山中归, 黄鸡啄黍冬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 亲幼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 起舞落日争光辉。 心系万乘苦不早, 着鞭跨马涉远道。 岐山愚妇当轻臣, 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辈岂是蓬蒿人。” 小三儿高声吟唱完最后的一句,阔步飘然而去。 静!寂静无声,朝臣还沉浸在那种诗词带来的别样狂傲与一个农家小子青云壮志,不屈被人轻视与诗者洒脱。 “好彩——!”费仲大声道,口中喃喃自语,重复着诗词,虽然他博闻强记着称,但亦生怕忘记了。 “好彩——!”朝臣轰然喝彩,发现主角已经不见了。 “左庶长,军务你去处理,上大夫政事你来办,退朝!”说完带着黑伯匆忙离开了朝堂大殿。 打马赶到了小三儿的府邸,整了整衣服,叩响了大门。 “吱呀——!”大门打开,一个仆人探了探头。 “您是?君上!叩见君上!”仆人之前认识二公子,听到了公子说是当了国君,吓得慌乱下跪行礼。 “免礼,老师在家么?” 嬴渠梁不能横冲直撞,有失国君与学生的礼节。 “老师?”仆人疑惑问道。 “你家公子啊!” “在的,在的!” “通传一声,说学生求见!” “君上稍等!”说完飞快跑了。 后院。梅花树下。 一个通红炭炉,一个铁架,一碟肉,些许配料,一壶酒。 “君上,你不处理朝政,往小臣家闯有何事?” “肚子饿了,来妹夫家吃饭……”嬴渠梁望着那滋滋响的肉块,散发着奇特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君上,你这个二哥当的舒坦,蹭饭吃一流!第日嫁妆少了我带着全家去你家吃!” “嘶,好香,好嫩……”嬴渠梁见他在铁板上铲起一块放在铜盘上,抓着筷子毫不客气大快朵颐,边食发出唔唔声。 “小兰,拿多二份餐具,备十份肉块,美酒两鼎。”这个独食没有了,他长叹一声。 小侍女在旁边摆好食物座位。 “妹夫,这食物以后多备一些,太美味了,此菜肴叫什?”喝了一口酒,他舒服打了呃。 “黑椒铁板烧!” “黑椒?有些辛辣,但更开胃,好吃!黑伯,坐下一起吃。” “君上,老奴不敢!”黑伯连忙道。 “现在不是在外,只是一个家庭聚餐,坐下吧!” 黑伯掌握着密探机构,深得公父的倚重,拉拢人心的手段他可不差。 “坐下吧,黑伯,尊敬不在表面,有些人伏地其实是想他死也不一定,不必拘泥!”小三儿笑了一下。 “不愧为王师,说话这水平,直道人心,公父识人眼毒啊!”嬴渠梁笑着道。 “那恕老奴斗胆了!”黑伯不再娇情,坐下开吃,那模样比嬴渠梁更猖獗。 “华先生,食之一道,七国之中恐怕没有人能比的上您了!”黑伯满嘴油水,嘟囔道。 “还好,我对吃确实喜爱,俗称吃货!” “吃货?这词新鲜!”嬴渠梁举起青铜酒爵喝了一口美酒。 青铜器具本来小三儿不想再用,然有些场合用它却历史感满满,古风嘛,用陶碗也可,只是档次上差了好多筹。 古人的食用器具特别严格,越是上层人氏越执着,他也不打算改变什么,看着手中在现代价值百万、千万的酒具,这酒水似乎都好喝了一点。 酒过三、五巡,肉过十几块。 “老师,学生有一事还烦指教!”新君长身一礼道。 “算了吧,咱们都是一家人,甭客气,用虚礼!” “那我直说了!”他从小受了教育,尊师这个是大礼,而且对小三儿性格摸不清,此人乃大才,可不能让些许虚礼恶了他,小三儿他可一走了之,但秦国的内忧外患却急需解决,他即位碰上这些事头都大了,只能求见老师,希望能有好办法。 “老师,魏国的相国公叔痤怎么处置?” “恩?怎么处置?几个意思?”小三有的蒙圈。 “公叔痤被俘虏,拘压在秦,怎样处置为上策?” “哦,主帅被我们俘虏了?有些碍手啊,杀了没有好处,放了又失国威!” “现在还能谈国威?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兵疲将弱,兵员不足!” 第201章 公主闯营 “那你是怎么想的?先说说!”小三儿想听一下新君的想法。 “放人,割地,求和!”嬴渠梁沉声道。 “以空间换时间,修养兵戈,发展农桑?”小三儿放下酒爵道。 “没错!” 小三儿笑了一下道:“可惜你这样一做,魏国会让你如愿?他们肯定是知晓秦国的底子,魏国文臣也不会那么蠢,会看不出。” “那怎么办?打是没法打了,再打退回老秦之地了!”嬴渠梁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你的计划可行!” “真的?那你不是说不行吗?” “计划安排上改一下!” 嬴渠梁精神一震,急声道:“如何改?快讲!” “如果你是魏国的君王,会怎样做?换位思考一下。”小三儿喝了一口酒,没有回答改计划,而是反问道。 “我是魏国的国君?”嬴渠梁揉搓着脑袋,深吸吁口气,陷入沉思中。 突然间,他双目一亮,一拍木案道:“魏国连年征战,就算国力雄厚,照样也吃不消,而且他身边不泛强国,不敢和秦国死拼,否则一旦落败或者损失惨重,他的霸主梦就会破灭,所以他会……” “六国谋秦!”师生二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眼,哈哈大笑着。 “知晓他的打算就好办了,割地签和约,拖着它交割,坚壁清野,移民内转,他接收了,没有平民百姓,守城物资从远处调来,如果他迁民过来,就更好了,到时打败他,这些百姓又增加了秦国的人口。”小三儿停了一下。 “到时候,找最弱的几国打一下,用精兵骚扰国境,使其它的国不能分心。” “疑兵?有用么?少了起不到作用!”嬴渠梁疑惑不解道。 “哈哈!谁知道疑兵会不会突然间变成真兵?有机会时我们不妨打草搂兔子,占些便宜,比如人口……”小三儿张嘴大笑道。 “虚即实之,实即虚之,妙。”嬴渠梁喜形于色。 “若然六国不管不顾来攻呢?” “一边骚扰他的联军,一边到时候我弄几个师门的没良心炮,吓死联军。”实在不行,小三儿准备一些大爆竹烧他几个营帐玩下。 “没良心炮?”嬴渠梁听着古怪陌生的名称,用眼神询问。 “秘密,放心吧,咱们同坐一条船,能开玩笑么!其它的事不要问我,自己去浪吧。”小三儿一拍他肩膀,呵呵一笑。 “那就好,狗日的魏国,害老子担忧不已……” 两人不再说政事,放开吃肉喝酒。 快要散席时,一个士兵气喘如牛跑进来,单膝跪地:“报,郦山大营急报,嬴虔将军和嬴乐公主要闯营杀了魏相公叔痤……” “啪,胡闹!”嬴渠梁长身而起,往外就跑,走了没几步,又回头拖着小三儿道:“老师,走一道,把你的媳妇儿劝走!” 十数匹骏马向着骊山大营飞驰而去。 骊山大营,旌旗招展,迎风飘扬,战马嘶叫声不断。 两座高大的箭楼了望台下,宽大的辕门下拒马林立。 两方人马近百人正在对持。 “景监,让开,老子的剑可不认人,到时候缺手缺脚别怪我……”嬴虔满脸硬须俱张,怒目金刚,巨剑已出鞘,声若惊雷猛地炸响。 “景监,滚开,本公主不会和你罗哩罗嗦……”嬴乐公主手持利剑,凤目一睁,大声娇斥道。 “长公子,公主。君命所在,若然两位要进入大营,请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吧!”偏将军景监苦笑一声,他奉命驻夺骊山大营,谁知道是两位大爷、姑乃乃要硬闯进入杀公叔痤。 “好,好,今天我就斩了你……”嬴虔刚想提剑攻击,突然间传来一声报号。 “国后驾到——!” “母后?好你个景监,我记住你了……”嬴乐公主一咬银牙,恨声道。 景监觉得很累,比上战场还累,还冤死了! “嬴虔、嬴乐,你二人在此干甚?”国后柱着龙头拐杖,走到了两人面前,一栋拐杖厉声道。 “儿臣拜见母后!”两人连忙行礼。 “母后,我要杀了魏狗公叔痤,为公父报仇!”嬴乐公主双目浮肿,脸色憔悴,说到公父又想哭了。 “对,母后,杀了此獠以祭公父在天之灵!”嬴虔大声道。 “你这夯货,亏你还知道叫我母后,你忘记了自已的身份?此等身系国家大事,怎容儿戏?” “我、我誓要杀了他,否则我怎当人子?”嬴虔虎目含泪咆哮道。 “君上驾到——!” “吁——!”嬴渠梁一勒缰绳,纵身一跳,快步上前。 “儿臣见过母后……”他扬袖一礼道。 “渠梁,你来的正好,你来处置吧。”国后站到了一边。 “大哥,你这是要干甚?剑对着自已人,还嫌不够乱?”嬴渠梁皱着眉头道。 “别叫我大哥,你忘了公父死于何人之手?是里面的公叔痤领兵,是他的士兵射出狼毒箭,你忘了公父对你的养育之恩?”嬴虔大声道。 “大哥,公父之仇,渠梁如锥在心,岂敢忘却?然公叔痤关系到两国数以万计的士兵和生民,身为国君不能只想自已,也要顾及全局,你知道么?”嬴渠梁双目泪水盈眶,喉头滚动,胸口起伏大声道。 “我不知道,你当你的国君,我当公父的儿子,我要为父报仇……”嬴虔咆哮顶牛道。 “对,我要杀了公叔痤,为阿大报仇,不杀了他难解心头之恨!”嬴乐公主也哭着说。 “想杀他,先杀了我吧!我不能让你们胡闹……”嬴渠梁闭上眼睛拦着两人。 “你,滚开,嬴渠梁……”嬴虔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正当他们仨兄妹推嚷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尖吭嘹亮的歌声,声传整个骊山大营。 “人在外头心(呀么)心在家 家里头放不下 是我的老爸老妈 我的老爸爸 从小我就很怕他 因为我淘气不听话 他可没少把我打 终于有天我长大 为了生活离开家 离别的那天他不说话 眼角默默闪着泪花 人在外头心(呀么)心在家 家里头放不下 是我的老爸老妈 我的老妈妈 成天为我操心牵挂 寄给她的钱从不花 一分不少都为我存下 自从我离开了家 她就经常守着村口 每次听到丁点声音 她都遥望不愿坐下 为了我的老爸老妈 为了梦中温暖的家 为了他们的期待 我不怕孤身在天涯 为了他们的期待 我不怕孤身在天涯。” 一首陕西民歌道尽了儿女父母亲情的牵挂,以小时候开头到成长后孤身一人闯荡为了生活。 尖吭嘹亮的歌声加上直白的歌词,听的士兵泪流满脸,他们何曾不是一样,为了生活上战场,今天活着,明天就可能死了,而父母亲那期待儿子归来之时,可能只是一盒骨灰或者是一幅盔甲、一把破烂的青铜剑。 国后与嬴乐公主哽咽抱住痛哭。 “笃笃——!”慢慢踱来的小三儿看着对峙的两兄弟。 跳下马,一言不发望着嬴虔。 嬴虔擦干眼泪,拱手一礼道:“老师!” “嬴将军,你有父母,秦国的士兵没有父母吗?大国无小事,当你是秦国的国君儿子一刻起,你的一生只能是奉献给秦国,他们都是为了谁打生打死?吓?”小三儿咧嘴大喝一声,指着众多的士兵道。 “你不是很能打么?来,和我打一场,挑十个人,包括你,赢了我我亲自去割了公叔痤的人头拜祭岳父大人!” 第202章 骊山大营 “当真?”嬴虔被眼前不太强壮的老师一番训示,也感到自已的冲动,但他却不信老师能打的过那么多人,自已的一只手都把他打趴了。 “废话,本公子一口吐沫一个钉,言出必行!” “不过如果你输了,必须向新君道歉,这个是你为人臣之道,胡做非为动辄颠覆朝堂,你不是一个路人甲,你要紧记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愤怒只能让你失去理智,你是一个数万人的统兵大将,作战时就算儿子被杀在眼前,也不能冲动,你的身后士兵有很多儿子,如果你连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干脆辞官吧!” “嬴虔受教了!”他长身深深一揖到地。 “来吧,看下军中虎将有多虎!”小三儿一解白色的披风,看着嬴乐公主一抛。 “夫人,帮我拿着!” 嬴乐公主呆滞接过披风,转而俏脸红云满脸,叮咛一声,扑进了母亲的怀抱,又偷偷望着他。 国后今天才知晓此事,新进女婿兼两儿老师仪表不凡,有经天纬地之才。朝堂里大发神威,舌战三轮,皆全胜,而且论解骇人听闻,她非常满意,刚才的歌声绕梁之音到现在还没消失,训斥嬴虔句句在理,当得老师之责。 见到女儿怀春的小女儿姿态,不由得轻声笑了笑。 “你们是想单挑还是群殴?”小三儿把颈部扭了扭,腰间扭了扭,骨骼咯咯作响,阴笑着道。 “单挑怎说,群殴又怎么说?”子岸将军上前一步挑眉道。 “单挑嘛,我一人打你们全部,群殴嘛,我一人殴打你们一群!” 子岸想了好一会才明白是小三儿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内,心中怒了。 “开始了?”小三儿蹦蹦跳跳,不时踢踢腿,挥挥拳,正是李小龙截拳道的开头。 嬴虔眉头一皱,他也脱了盔甲,挑了最能打的十人。 看着小三儿蹦跶蹦跶的模样,不知道是甚招数来路,于是大手一挥,把他包圆了:“动手——!” “哈哈,想围攻?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忍!” 小三儿大笑侧身闪过后面踢来的一脚,脚尖在他的腿弯内轻轻一点。 “啊——!”偷袭的士兵惨叫一声跌了个狗吃屎,抱着腿嚎叫着。 左手边的一记直拳冲着他脑袋而来,他略一低头,抓着他的手臂一个背摔向着右手边的士兵磕砸去。 两人头撞头,惨叫两声抱着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了满身的泥土。 “喝——!”子岸在前面,脚下一点,凌空飞踢向小三儿头颅。 小三儿头一低,单手抓着他的腿上衣服,顺势往向一送,子岸收脚不住,把在后面的士兵踢中了门面,那个士兵也倒霉,偷袭不成还掉了两颗门牙! 转眼废了四个,让嬴虔虎目一缩,随即兴奋起来,有对手了。 “啪啪啪!”一个连环踢,场中只剩下子岸与嬴虔。 “嘿——!”子岸一个扫堂腿从左边攻来。 “嗨——!”嬴虔从右边闪电般攻向小三儿的喉咙,拳风中带着虎啸之音。 “啧啧!不错,雷音虎啸境界!”小三儿脚尖一点子岸的脚裸,顿时便让他失去了攻击性。 然后挥拳在空中往着嬴虔的拳头一撞。 “嘭!”一声炸响,嬴虔登登登退了三步,脚下一踩,才止住了。 “再来,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截拳道。” “喝——!”嬴虔咆哮一声,再次轰出。 “嘭!”脸上中了一拳。 “嘭!”手臂刚伸出,肩膀又中了一拳。 飞起一脚,刚踢到一半,脸上已印了一个鞋印。 凌空一个虎爪,却被小三儿抓碎了手臂的衣服。 “哇——!不打了,你这鸟人不是人,这不是欺负人么?”嬴虔收手,擦了擦脸上的几个鞋印,火辣辣的痛。 十一人被一个文士狂扁,说出来谁信! “认输了?” “认了,我输了,合着你一开始就是想揍我一身,是不是?”嬴虔回过神来,妹夫武技之高实在令他无力以对? “聪明!”小三儿哈哈长笑着。 “君上,大哥错了,还请恕罪!” 嬴渠梁不好意思笑了一下道:“算了,大哥,我没怪你,最重要的是兄弟同心。” 嬴虔点点头,对小三儿道:“老师,你的境界到了那里?施展一下给士兵们开下眼界。” “境界到了那,我也不知道。” 小三儿看到了拒马。 于是对嬴虔道:“你过去把拒马挑到半空。” 拒马?想干啥?不过嬴虔还是过去了,拿过了士兵的长予,凝聚力量大喝一声,用力往上一挑。 向着升在半空的拒马。 小三儿脚步挪了一下,正想跳上半空一拳打的四分五裂,突忽间想起不能再秀了,让人知根知底太危险了! “嘭!”拒马落地,震起大一波尘土。 “好!嬴将军果然威武霸气!”小三儿鼓掌以示鼓励。 斜晲中见子岸叉着腰咧嘴大笑不止。 顿时便一闪身,在他的脚下一勾。 “劈啪!”子岸跌倒啃了一口泥。 “呸呸呸……” “子岸将军,你不地道呐,你家将军挑拒马,虽然说不够高,但亦不能嘲笑他,对吧?恩?” 子岸一脸呆滞望着新晋驸马爷、秦国的红人,嘴毒文士,现在还得增添一项不要脸,无耻之尤哇! “咳咳……子岸将军。尔莫非想再单挑?本公子很佩服你的勇气!”竖起大拇指作势要上前再行比试比试。 “不不不……纳个,王师文武全才,小将岂敢再试您老的虎威,小将心服口服也!”子岸连忙骨碌碌爬起,跳开十步远,害,还来,找虐不是?此子乃邪魅,生人勿近也。 “那就可惜了,我的拳头有些冷,想找人的脸颊热一下……”小三儿揉着拳头转了一圈,刚才的士兵纷纷急跳开。 “王师,小将景监,想和您比试一下剑法可以否?”景监上前大礼一揖。 “你就是景监?”小三儿没有回答,握草,特么的有木有搞错,这么帅气的小伙子? 脸白唇红,淡眉星目,鼻梁挺直,半肥瘦,妖孽的是淡淡笑时居然有一个浅梨涡! 靠,侧身看了一眼嬴乐公主,这公主不喜欢这款? 嬴乐公主被他一瞟,心肝儿一酥,垂眉低头不敢对视,以前有些大大咧咧的她居然羞涩不已。 “羞死人了,这么多人在看着呢,这坏蛋……” “咦?公主居然还会害羞?哈哈哈——”小三儿咧嘴一笑。 “嬴将军,你还要闯营?” “……”嬴虔摇了摇头,走到了坐骑前,一跃上马,带着部将绝尘而去。 “小公主,你呢?”小三儿走到了她的面前,温柔地问。 “哼!你这坏人……”嬴乐公主在他的脚上一踩,红彤彤俏脸一扭,急急打马而去! “嘶,这小野马,还以为是转性子了……”小三儿一个不防备,脚指被踩着,顿时酸爽不已。 国后笑咪咪看着龇牙咧嘴的准女婿,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内。 “小三阿,你很不错,有空多些来宫中,听乐儿说你的厨艺天下少有,如何美味,本宫早就嘴馋了!” “太后,小子遵命!” 老国后走了,小三儿望着景监:“有空再说吧,这里不方便!” 嬴渠梁略略思忖了一下,知晓老师的意思,于是道:“景监,退下吧,这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老师,你去不去看一下公叔痤?” “不了,你去忙吧,我回家休息一下才行,没大事别找我……”小三儿打了一个哈欠,带着两个鹰卫缓辔而行。 第203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三日后,参加过国君的葬礼。 “好无聊啊!坐在天然居的三楼上,小鸾儿,过来,给我捶捶肩!老肩膀又酸又痛。”小鸾儿和西门大官人随后也到了栎阳,还有四十名鹰卫也到了护卫宅中。 “不啦!公子,你学坏了……”小鸾儿小脸儿一红,啐了一口。 “呃~!那个,小鸾儿,是你想歪了,公子我有碰你?” “没有……”小鸾儿摇了摇头? “有调戏你?” “没有……”小鸾儿再次否认。 “可是、可是,公子你那不规矩……”小鸾儿粉脸通红,低着小脑袋小声道。 “呸!那个,小鸾儿,那天是我做梦了,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啊!”小三儿一脸委屈。 “真的?”小鸾儿不太相信了抬起小脸,她家公子诡计多端,说的话信一半都多了。 “假的……” 小三儿站起身,抱着她转了几圈,在她的小巧鼻子一刮,笑着道:“我家的小鸾儿长大了哟,会害羞啦……” “啊~公子,你,好衰吔……”小鸾儿满脸红晕,小嘴儿一张一合,心跳的厉害。 小三儿放下她,走出门口,往下望着酒觥碰撞,醉生梦死的士人高谈阔论,大商贾云集畅饮,目标美酒。 突然间,感觉到楼下,二楼都有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流动。 “啪!”打了一个响指。 “公子。”鹰卫拱手一礼。 “二、楼下,有蛇虫鼠蚁,叫人看着点!” “诺!”鹰卫领命而去。 “小鸾儿,走,咱们去溜达一圈……” “哦,公子……” ———— 次日一大早,天然居的大门前,拉着一幅长布,华小三神话巨着隆重登场,由评书大师倾情演讲。 小三儿这几天想了一下,还是出来秀,反正现在还得罪了老甘龙、杜挚等等,要来也跑不了,变成风云人物或者会让某些人顾虑,凡事有利弊。 “铛铛铛!” 小伙计用力敲击铜铛,引的路人纷纷围上来。 “哟呵……又咋搞?……” 阿伯路人甲撞了一下路人乙问道。 年轻路人乙整肃衣冠,傲然昂首道:“老伯,不知晓?华小三,秦国的文坛巨子,创造新文体,对联,又创五言新诗体,车轮战舌斗三大重臣,敌人无以招架,最后以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辈岂是蓬蒿人,一首长诗结尾踏云而去!” 老伯旁边的总角小人儿两只黑葡萄般的骨碌碌一转,俏生生向着年轻人道:“真哒?他样子长的英雄不?” “嗐!小声告诉你,我的朋友见过,此子身高九尺,玉树临风,脚下常伴祥云,全身瑞气缭绕,尚在襁褓中的孩提会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他的名字,是因那个夫人想儿子像华小三一样的人,不断念叨,后来丈夫听到了,还和婆姨干了一仗……”小年轻捂着嘴小声道。 “咯咯……好玩儿,好玩儿!那对夫妻谁打赢吔?肯定是大婶子打胜喽,对叭?”总角小儿稚嫩的小手拍着,蹦跳了一下,兴奋地娇笑着。 “你咋知晓?”小年轻低头奇怪地瞥了小儿一眼。 “你!大叔,你真笨耶,敢和当家干仗,肯定是腰圆膀大,当家的赢弱,啪啪啪一下就蔫儿坏了……”总角小儿学着模样,左小手一抓,右手左右刮了几下。 “嘶!”小年轻望着这个小女孩,脚步不动声色移动着,不再理这个小妖蛾。 “老不死的,咱们进去听听评书叭,不好听就拆了那个小三的骨头……” 说完扯着那个老头向着大门走进去。 “小宝儿噢!衣服要烂呐,之前扯烂了几件,这是最后一件,咦,等等……”刚才还被小女孩拖得脚步虚浮的老人,现在脚一停,稳如山岳,一动不动。 只听见“咝”一声,衣袖一角已被她扯走了。 小女孩一个踉跄,回头两步,小脚丫在老人脚面上一踩一碾压。 “老不死的,你好阴险呐,居然敢故意断袖阴本姑乃乃?” 小女孩淡眉倒竖,浅笑之下粉嫩的小脸儿上现出两个小梨涡,微张的小嘴儿露出白白.小贝齿,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寒光。 “嗷!小宝儿,爷爷那敢捋您的虎须,你看,那个柱子上!”老人惨叫一声,扭曲着树皮脸对小宝儿道。 “甚耶?不好看,哼——!”小宝儿撇头而入。 “唉唉唉!小丫头,你进来还没给钱呢!”小酒保拦着她道。 “给钱?我说伙计大叔,你讹人?人家都没有开始点菜吃东西,怎地要钱?山贼?开黑店哩?”小宝儿叉着腰,虎着脸,瞪大眼睛,一付不讲出个子丑寅卯要你好看的模样。 “小妹妹,进店买票,一文钱!这里写着呢!”小酒保闷哼一声,这就当大叔哇?俺才十七岁呢! “呸!黑店、黑店,字写的蚊子一样小,故意的吧?问他拿钱……”说完登登走向大厅,看见大厅靠墙边上盖着一块红布的方形古怪事物,比那些座位要高半米左右。 小宝儿眼睛一闪亮,走到了最近红布台下那张长案几上坐下,老人随后就到了。 小宝儿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翻弄着竹简,看了一下就扔给老人。 这时,小宝儿旁边的座位上也入座了一个黑纱遮面的女子和一个老者。 然后陆续有人进入,很快就就坐满了人,二楼上亦被富贵人家占领了。 黑纱女子身形纤柔如水,此时看着那对【好久不动,忽然一动,上面在动,下面在痛】猜谜的对联。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暗啐一声登徒子。 “小宝儿,会不会猜谜语?”老人点了一壶百金醉仙人,举觥喝一口,爽歪歪,舒服。夹了一块羊肉,好一鼎乾坤羊,这肉美味!可惜太费金了。 “不就是钓鱼吔,一点不难,不好玩哩!”小宝儿口不停在动,下筷如风。 黑纱女子身形一抖,原来是钓鱼,哎呀,羞死人了…… 老人惊愕了一下,他正想到了某些儿童不宜的事,苦着道:“那个数字谜呢?” 小宝儿吐了一个羊骨头,撇嘴道:“缺衣少食吔!你笨死了……” 老人持觥捋须老怀欣慰慈爱看着小宝儿,呵呵傻笑着,随即脸色又喑哑。 旁边的黑纱女子惊奇地望了一下小女孩,暗道此女真的是聪慧过人。 酒肆内侍女如穿花蝴蝶,忙碌不停,酒香、肉香满厅飘逸,奇怪的是议论的人很少,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与往昔高谈阔论的场面截然不同。 怪哉怪哉。午时,小三儿一登场,便感觉到气氛极度古怪。 扫了大厅内的食客,目光一缩,大厅内客人的衣着打扮都是离奇古怪,江湖中人? 今天他特意做了一套汉服,不是叉不开腿那种,腰束紫金腰带,云纹袖边,袖乃中等,不是大袖,衣服纯白,上画了一些竹石。 头戴硬边幞头,即是乌纱帽,伸出两边。 本来空间储物室放了几个u盘资料等等,回来后很多都不见了,十几支坦克狙击枪也没了。 剩下的书籍也没几本,十万个为什么也没了,制造机械类也过不来。 今天准备好开讲有两本,一是封神演义,二是小李探花,合适时代只有封神一书,因为古龙大师的小李飞刀很多都是有不对的,譬如取士,春秋战国时期都是世袭罔替,上司推荐,或者是取名士等等。 第204章 小李探花郎 状元榜眼探花科举制度离的太远了,道出之后怕会引起滔天巨浪,受益者是无权势的普通士人,而伤害的是世族,王室,巨商大贾。 他怕吗?驸马爷的身份好不好使?他不知道,但有一点就是可以在普通的士人中印下神魂,一经点燃肯定会有人提出讨论可行性,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是辉煌无比,后世百家大都出自此百家。 他决定当个搞屎棒,把这潭水搞动,慢慢地打破枷锁,让潭底下的清水浮上来。 封神演义不讲了,讲小李飞刀,台下的江湖人多,正合适,而且古龙大师的作品很适合此时代,简练,阴沉、厚重、压抑,冷漠,无奈,诡异的描述场面相当吻合。 “铛铛!”在小三儿的示意下,小女侍敲击了铜铛。 在众目睽睽之下,小三儿飘然而至,揭开红布,一方紫色柱台乍现。 手执白布折扇,一拍惊堂木。 “唰!”打开折扇,扇了几下。 妹的,智障,大冬天扇凉。感觉到冷风阵阵的,打了一个寒颤,暗骂自已二货。 “老不死的,这个大叔很热吗?”小宝儿脆生生的声音在静谧中突兀而起。 “哈哈——!”大厅里的酒客轰然大笑,夸张者还拍着木案几。 小三儿脸上一红,循声寻人,见是一个总角小丫头,粉雕玉琢,灵动的大眼转动时显得鬼精鬼精的。 “咳咳——!” 收起微囧的心神,再次一啪惊堂木,朗声道:“诸位来客,今天,开讲一书武侠巨着,若然说的精彩就扔钱币上来打赏……” “大叔,你讹人哩……”脆生生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提气正高声演讲的小三儿。 小三儿不上不下被她哽了个半死,哭笑不得望着她道:“小妹妹,哥哥怎讹你了?” “大叔,门口拉着横幅是神话,人家是冲神话故事来着,现在又说是甚武侠,你讹诈了我一文钱门票……”小宝儿嘴角一弯,小脸委屈巴巴,长长的眼睫毛动下动下,一付想下雨的模样。 “好啦好啦,小妹妹,是哥哥我的错,我赔你双倍门票钱,可以麽?”小三儿吓了一跳,连声道歉。 “才两倍?大叔是小气鬼,不大方,吝啬虫儿,你哄黄口小儿耶?你欺负人家年龄小……呜呜……”小宝儿一撇嘴,一付要哭的神色。 “叮!”小宝儿面前转动着一个金币,飞快地旋转,良久才停止了,上面刻着几朵梅花。 “咦!金的?”小宝儿眼神一亮,闪电般抓过,放在银牙上咬了一下。 “算你啦,下次再骗我,要十,不,要百个金币……”小宝儿媚开眼笑,咯咯笑着。 小三儿心中一寒,这个小女娃谁放出来的,简直就是小魔星,打不得骂不得。 “啪!”惊堂木再次一拍。 目光瞧了一下小宝儿,见她笑咪咪,没有开口,于是没有多少气势开讲道:“此书名小李飞刀。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李寻欢打了一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 车箱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这段旅途实在太长,太寂寞! 他不但已觉得疲倦,而且觉得很厌恶! 他平生厌恶的就是寂寞,但他却偏偏时常与寂寞为伍。 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小三儿缓缓地进入了评书中的剧情中,挫顿抑扬,故事的开始就将在场的洒客震撼到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跃然于他的口中。 行走于冰雪孤独的阿飞少年,忠诚赶车虬髭大汉,而饱经情海沧桑咳嗽的李寻欢更是令人唏嘘不已。 此书开篇措辞华丽,通俗易懂,与时下的长文纪录文字表达大有不同。。 评书起源于春秋,它是我国劳动人民创造的一种口头文学。 战国时,诸子百家游说诸侯,经常旁征博引,用故事做比喻。 后来形成许多脍炙人口的成语,象“怒发冲冠”、“刻舟求剑”、“滥竽充数”等,实际上这就是早期的评书。 一众酒客、酒保、女侍听的如痴如醉,他们那里听过那些秒杀的武功是这样神奇? 苗疆“极乐峒”五毒童子的门下四个恶心大汉小孩也让他们印象深刻。 每个人都是刻画的异常清楚。 小三儿讲的引人入胜,连那些不动如山的老者都引入了书中紧张的发展中。 “李寻欢暗中叹了囗气,道:“想不到!……“ 他只说了三个字,就立刻停住了嘴。 因为他已发觉查猛是再也听不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了……”小三儿说到这停止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小哥儿,继续说呀……” “对啊……继续继续……” “给你打赏,继续讲……” “咣咣咣!”小台子上铜钱不停飞来,还有很多金饼。 “诸位客官,一天两章,不能再多了,小生的咽喉也顶不住啊~”小三儿故意沙哑地说话。 “小子,你这太狠毒了,勾起了老哥的好奇心,今晚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和婆姨多办事呗,多生几个哇……”旁边的人嘿嘿笑道。 “小哥儿,真的不能再说啊?” “不能!”小三儿把折扇一收。 “小兄弟,老夫想问一下,探花是甚?”蒙门女子那案几的老者捋着胡须道。 果然,小三儿把皇帝已经改了王,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状元探花榜眼乃是科举取仕的前三名。百人张名金榜,中者前三名骑马大红花披身游街示人,有诗为证: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喜也!”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众多酒客喃喃自语。 “好——采——”酒客轰地喝彩。 “当浮一大白……” “叮……” “酒保,上酒,兄台今天不醉无归……”觥筹交错之声连绵不绝,纷纷扬扬议论起评书中的人物,诗词,还有科举取仕的这个重磅深水炸弹。 “师伶,走吧!”老者带着蒙面女子走了。 “小宝儿,走喽……” 见到她低声嘀咕着此人甚可恶,讲故事只说这么点,筷子用力戳着羊肉骨头。 小三儿走后,有几批人陆续鬼魅般离去。 回到家中,没有多久,西门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公子……公子……你的债主上门收债来哇……” 西门大官人顶着两个熊猫眼,惊魂未定地狼狈地滚了进来。 “谁?扯蛋,本公子那来的债?是谁?我不把他的牙剥下去跟他妈妈姓。”小三儿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卷起衣服就要冲出去。 “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和一个白发老头,哟~疼呀……”西门按着红黑的眼角,脸上疼的抽搐了几下。 “谁?是否总角小儿?”小三儿听着,脸上突然间一变,脚步一收。 “是有角的……哟,咝……”西门大官人不停叫着。 “闭嘴,一点小伤叫个春啊,乃乃的,这小妖蛾子来做什么?”小三儿忍着笑意,板起木脸,喝了一声。 “公子,不是,这小丫头片子,打着……咝……俺觉得忒痛……哟……”西门眯着眼,嘴角猛抽搐,口连声咝咝吸冷气。 第205章 谋圣至 “西门,你是否想骗本公子加你的月奉?一个丁大的拳头能多疼?还叫的像杀猪似的,丢不丢人?近身护卫你算是最大块亦是最软的……”小三儿恨铁不成钢,一挥衣袖愤然道。 “咝……公子……”西门大官人刚张嘴讲了两个字。 大厅外传来一把清脆的声音。 “大叔……大叔,咦呀,你们俩人一脸猥琐样子在狼狈为奸商量怎对付我叭?” 小宝儿伸出总角的小脑袋,左右探了一下。 “小妹妹,是你打了他?”小三儿端着脸,瞪着她,上前伸手想拉她进来好好讲讲理。 “你、吆喝我,老不死的,有人吓唬我,有人虏掠我,吓死我呀……”小宝儿小嘴儿哇声大喊。 “停手——!” 苍老而雄厚的声音响声。 声末落,劲风到! “咯!”两人的手碰上,发出一声闷响。 小三儿心中一惊,脸色一变。 化爪为掌,一道闪电的掌影拍向来人。 一支消瘦的,骨节突起的枯手无声无息伸出。 “嘭!”来人衣服鼓起,后退了一步。 “登登登!”小三儿后退了三步。 小三儿惊悚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没有用尽全力,因为没有感觉到杀气。 眉头一皱,生平第一次遇上劲敌了。 “吼——!” “龙抓手——!”一声龙吟。屈指成爪,脚下一点,迅雷般抓向老人的肩膀。 老人花白的胡须被劲风吹的向后飘逸。 他脸上带着微笑,枯手不紧不慢地向龙爪轻地一拔。 “咦?以柔克刚?”小三儿暗地惊叹,居然轻易避开了?不简单那! “太极云手——!”一正身,虚灵顶劲,沉肩垂肘,小三儿手臂如蛇,铁手如绵,手背拍在老人的胸膛。 “呵……小娃娃,不简单呐……”老人被拍中,飞退出了厅里。 小三儿跟进内院,手掌如影随形,飞拍而至。 “好耶!打他,用力点……大叔呀,肚子饿了叭?拳打的像个老太太似的,人家的扫地阿姨都比你得劲呐,喔喔……好玩儿,……揍死老不死……哇哇……”小宝儿蹦跳着,小手拍的响亮,时不时叫小的打老的,或者叫老的打小的,越热闹越好! “不打啦……老前辈……小子认输了!”小三儿喘着粗气,打了半天,仍然是略逊一筹。 “呵呵~小娃娃,很好喽,老夫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爽啰!”老人也略带喘息。 “唉!若然您老二十年前,小子在您手上走不过十招,对吧?”小三儿若然是用拖字决,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年轻人还是胜在体力上。 “二十年前?大叔,一年前老不死一指戮死你哩,自大狂,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猪,猪,猪……”小宝儿学着猪叫哼哼,哄哄,哦喔,嗷嗷…… “哈哈……”老人眯着眼,张嘴笑声震天。 “呵呵……” 小三儿看着调皮捣蛋的总角小丫头,哭笑不得,讪讪一笑道:“前辈,请到里面请茶,小妹妹,请啊~小鸾儿,上特制靓茶。” “小妹妹,请进嘞……”小三儿见她站着不动,灵动的大圆眼睛昅着他。 “怎了?”小三儿摸了摸自已的脸。 “大叔,你又骗我了呐,要赔偿……”小宝儿叉着腰,虎着脸。 “首先,小妹妹,我只有十五岁半,不能叫大叔,要叫哥哥或者是大哥哥,知道吗?”小三儿低头道。 “你十五岁半?”小宝儿疑惑地看着他。 “人晒黑的,显老!”小三儿扯犊子道。 “姑乃乃管你十五、十六?五岁都要赔偿,讲故事讲一点,这就是骗人!” 小三儿望了望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子上的老人,希望他能把这小妖蛾带好,谁知道他装作看不见,只是低头捏着椅子。 小三儿没办法了,只好媚谄笑着道:“那、小妹妹,要赔偿多少?” 小宝儿手小纤指压了压粉唇,明亮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人家不要钱,你要拿以让我开心的东西哒……” “……”小三儿推正了一大乌纱帽子,嗐,还好。 “给你……”小三儿假装从衣袖拿出了一支棍棍糖果。 “咦惹!这是甚?好奇怪哩,怪漂亮哒……”小宝儿接过,看着花绿绿的包装,放在小鼻子前闻了闻。 “好香的味耶……”小宝儿眨眨眼,望着小三儿。 “剥开纸,可以吃的!” 小宝儿眼神一亮,剥开放在小嘴里转了一圈,眼神再度光亮,小弯大眼睛。 “算你喽……嗯……好吃……” “还有没有……”小宝儿扯开他的衣袖,迎着阳光探头探脑,小脑袋快要伸进去了。 小三儿闻到了一阵淡淡的中药味道从她的身上传来,眉头一皱。 “没了,小妹妹,停手……” 小宝儿找了左手又找右手,腰间。 “哼!吝啬鬼,只给一个人家!”小宝儿左边小脸儿鼓起,胶棒刁着。 “知足了吧,天下间只有你一个人吃过,连我也没得吃。”小三儿苦着脸。 “真哒?” “比珍珠真!” “不信,大叔吔,你谎话连篇,骗小孩子,狡诈如狐,装痴佯呆如家常便饭,你讲的话要反着相信,绝对不会错哒!”小宝儿甜滋滋吃着糖。 “卟!”小三儿差点让她呛死了,被人踢爆,而且还是事实,尴尬地讪笑了一下,决定不和她讲话。 走进了正厅,小三儿端起了小鸾儿刚冲好的茶:“前辈,请也!” “咦!这茶,先微苦后甘甜,口舌生津,神清气爽,奇了奇了,老夫喝了一百多年,怎没见过?”老人放在鼻下闻了闻,喝了一口,眼神一亮,啧啧称奇。 “一百多年?前辈高龄几许?敢问高姓大名?”小三儿听之一震。 “不记得了,有一百二十多了吧!老夫姓王名诩。”老人捋捋胡须笑道。 “靠,难怪小丫头叫你老不死了,看他身手,估计有的熬!”小三儿震惊了,至于名字,没什么印象,三国大才贾诩倒是听过。 “王老仙乡在那,莅临小子寒舍有贵干?” “卫国云梦山鬼谷,小娃娃,你不是说得到了鬼谷厨艺传授的么,不认识老夫?”老人捋须戏谑斜睨他一眼。 “甚?云梦山鬼谷?鬼谷子?别名王禅老祖?正名王诩。 他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 身怀旷世绝学,智慧卓绝,精通百家学问。 是纵横家的鼻祖,是着名的道家、思想家、谋略家、兵家、阴阳家、法家、名家,伟大的教育家。 被人称千古奇人,誉称为谋圣鬼谷子?是你老?” 小三儿星目圆睁,心潮起伏,翻起了滔天巨浪,连热茶溅手也顾不上了! “咳咳……”鬼谷子老脸一红,才他知道自已的事,但也没有如此夸张。 “过誉夸张啦,小娃儿,老夫本事有些,可不敢把古人的智慧结晶割为己有,老夫只是总结一些,汇总古人思想,去芜存精,加入了一些自已的看法而己!”鬼谷子谦虚道。 “一点也不夸张,你老一直是小子心目中的智慧至高神,不说您老的才学,单是所创立鬼谷一派,门下弟子因材施教,个个都是出将入相之才……”小三儿脑海中闪过孙膑、庞涓、苏秦、张仪等等风云人物。 “你怎么知道个个都是将相之才?”鬼谷子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那个庞涓不是吗?”小三儿知道庞涓现在在魏国也身处高位,只是让公叔痤这个相国压着,很快就成为了最高统帅了。 “孙膑?咦!在那?”小三儿皱着眉头。 “唉!弟子出将入相又如何?百姓终还是整年陷于战乱,得不到安宁!”鬼谷子长叹一声。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小三儿回想自已的鲁家,岐山县的母亲等等遭遇,亦长叹一声! 第206章 束手无策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短短八字,道尽众生的无奈!”鬼谷子长长一叹。 “兴总好过亡,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七国纷争,黔首如犬,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大势,所以你老在当中谋略了什?”小三儿好奇地看着他。 鬼谷子喃喃自语重复着小三儿的几句诗,听着他的发问,眼睛一闪:“小娃儿,你的师门出自?” 小三儿有些纠结了:“华夏五千门。” “华夏五千门?有这个门派?山门在那?”鬼谷子疑惑地道。 “秘密!”小三儿笑了笑道。 “呃~!”鬼谷子忍性算好的了,不上不下,几乎被他哽死。 “说说您的打算吧?”小三儿重新冲了一壶茶,那边的小鸾儿和小宝儿吱吱喳喳呀呀说着。 “秘密!”鬼谷子舒服地喝了一口清茶。 “呃呃!”小三儿嘴角的笑意没了。 “那您老这次来?”小三儿端起了茶杯。 “此次是求你一件事!”鬼谷子叹息道。 “何事?小子尽力而为!” “给小宝儿治病!”鬼谷子望着天真可爱的小宝儿,慈爱的眼神内闪过一丝丝的苦涩。 “小宝儿何病?”小三儿之前闻到了中药材味时就觉得奇怪了,原来是有病。 “呀!小宝儿,你、你怎么流鼻血了?”小鸾儿正和她聊着头发衣服,发现了她的小鼻子流血,惊叫道。 小三儿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抓着她的小手,把了一下脉,心跳异常。 “小宝儿,不要动!”手一翻,小脸上下了三针,左右手虎口下了四针。 “呀,止了,没再流了!”小鸾儿紧皱担忧的脸儿才松开了。 “小鸾儿,拿块干净布来擦干净!” “小宝儿是何时出现了此等情况?”小三儿再次抓过她的小手,放在台面上。 鬼谷子面上一喜,以往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止了血,现在小三儿一下子止了,这医术精湛的很,小宝儿有救了。 “大叔,三年前开始哩,有时十天八天一次,有时一两月一次,今年多了很多,小宝儿是不是快死了呐?”小宝儿嘻嘻一笑,好象蛮不在乎自已的生死。 小三儿望着这个给她印象是古灵精怪,调皮,聪明,现在却又懂事得让人心痛。 “小娃儿,先问你一件事,你是否得到了出土神剑?”鬼谷子紧紧盯着他。 “唉!果然如此,瞒不住了!”小三儿知道,以鬼谷一派的人去找一件震动天下的大事所出处,肯定是可以找到。 手一晃,古色古香,朴实无华的轩辕圣剑出现了在他的手上。 鬼谷子目光一缩,接过圣剑,用力一拨,剑鞘却紧紧合着。 小三儿示意他松开手,手在剑柄轻轻一抽。 “铿!”出鞘剑鸣声厚重沉实。 一面刻星辰月日,一面刻山川树木,寥寥数笔,却暗藏有晦涩难懂之意,剑身有数条叉纹延伸直到剑尖。 “铛!”轻地一弹,低沉剑吟。 “果然是你得到了!” “小宝儿自从有此病之后,我占卜观星她的命运线在西秦,此人巧得至尊至贵的宝剑,必然是身披大运气之根,然我在你身上测不到任何命运之途,未知代表着无限的可能。小娃儿,若然你治愈小宝儿的病,我会答应你一个要求!” 鬼谷子把剑还给了他,这小子剑藏在那的?如果是生死搏杀,他突然一施冷剑,恐怕很多人都会中招,奇怪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也看不出端倪。 小三儿把剑放在一旁,可突然出不可突然失,否则太神秘了。 “都不要说话,我要静心把脉!” 小三儿凝神静气,搭上脉搏。 闭上眼睛,越把脉眉头越紧皱。 气运丹田,一股气从手指上进入了她的体内,体内没有事。 进入血液循环之中,咦,破坏性很强,惨了,再生不及破坏。 他松开手,这种绝症怎么医? “小宝儿,最近头发是否掉的多?” 小宝儿眨眨眼睛:“大叔,你怎么知道耶?” 小三儿暗叹一声,他的储物间医疗器械放不下,有些东西也带不进,进了的很多也消失不见,显然是太破坏性会失了平衡,连测试血型的也不能带进,带个花,零食什么的反而可以。 你想带着土豆、玉米种子等等的一律进不了。 “王老,这病我治愈不了!” “你可以的!” “不能骗你,我知道是甚病,可真的治不了!”小三儿看着眼内闪过失望黯然转而又露出笑意的小宝儿,心内觉得很沉重、很难过,医生治不了感觉真的很差,治愈了人心情会很好。 “你可以,卦象显示,不会错的!”鬼谷子老神自在的喝了一口茶。 小三儿脱了帽子,五指抓了抓头皮,皱着眉头,时而松、时而紧,嘴里时不时爆出几个字:“血,换血,不行……排斥一样挂……是骨髓?不像吧……骨头没事……” “啊——!”小三儿双手抓着头发一阵扯。 “怎么换血?……只有这一个……亲人……对。”小三儿狂喜大叫,不对啊,好像亲人间不是同一血型也是不行,基因相同,会造成啥抗原什么的…… 他整个人瘫软在太师椅上,双目时而呆滞,时而闪亮,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有想到怎么测试血型! “唉!王老,问题是找到了,可最重要的一环想不通!血、血……”小三儿喃喃自语。 小宝儿看着大叔似个疯子一般在想办法,也很感动,拉着他的衣服:“大叔,大叔,慢慢来呗,时间长呢……” 小三儿搓搓脸,露出个难看的笑容:“小宝儿,大叔第一次觉得自已真没用,很失败……” “小娃儿,你说清楚,甚血?换血?血能换?”鬼谷子皱着眉头道。 “小宝儿的病根在于血再生不及破坏两种对抗,所以必须换了全身的血。” “还有这样子的医术?换血怎么换?”鬼谷子觉得骇人听闻,以他的见识也是觉得荒谬。 小三儿指着自已的手背上青筋:“用布扎住,显的就是静脉,用铁制小管刺进,高挂血液袋,可以给失血过多的人输血,例如战场上砍断了手,输血包扎,可救一时,伤口能好就可救命了。” “原来如此!”鬼谷子望着自已的手上青筋,捏了捏。 “脉搏上跳动的为动脉,动脉一断,血溅三尺。” “你们都听说过滳血认亲吗?” 在场的人点点头。 “其实是假的,人的血液分为甲型、乙型、甲乙型,丙型。 百分之四十的人为丙型,称之为万能输血者。 甲乙型占人群百分之七,为万能受血者。 甲型与乙型人数占比例差不多,加一起约百分之五十几。 还有一些稀有的血型。 所说滴血认亲,你与同血型一滴,就会融合。 但同类型输血要检测是否排斥,否则就是血亲关系也不可以。”小三儿给众人上了一堂血型基本课。 “小娃儿,你师门所教挺深奥的啊。”鬼谷子仿佛在听一门新学术一般,入了神。 “中医与西医高低很难说,西救急,中医是治根,而且中医光什么阴阳、君臣佐使、每地药性等等比难度西医难多了,中医没有几十岁以上得以出师!” 第207章 一波接一波 “小娃儿,知道问题所在,总会能解决的,急不来,或者你某一天突然会想到办法解决也!”鬼谷子安慰他道。 “是耶,大叔,我相信你,你是我见到过最厉害的大叔哩,嘻嘻!”小宝儿绽露出纯真笑容。 “嗯!”小三儿重重点点头。 “王老,你住在那?” “小娃儿,小宝儿就交给你了,这个是我鬼谷令牌,医冶所需可凭牌调人。外面我给小宝儿留了一些人护卫,进来吧!”鬼谷子话音刚落,十数条劲装灰衣大汉纷纷纵入。 “师尊!”一个四十多岁的领头的汉子和其他人躬身下拜。 “恩,小宝儿由尔等护卫,华先生所需一切务必达成。” “是,师尊!” 鬼谷子一挥手,门下弟子嗖嗖嗖穿屋而去。 “老不死的,你要走了?”小宝儿到底是个小女娃,在一个陌生人的家中还是很怕的。 “吃了小娃儿的晚饭再走,安心住下,小娃儿这里有意思的多了,他的故事你不想知道吗?” 鬼谷子一扯到了故事,小宝儿就来了精神,离开的忧愁瞬间就不见了。 目光灼灼盯着小三儿,求知的大眼睛眨下眨下。 “噢,西门,赶紧去杀全羊,走走走,贵客上门,早点去弄吃的,对了,还要鸡、鸭、鱼……”小三儿屁股似火烧般,扯着西门就溜了。 “哧溜哧溜……” 后花院,刚入夜,银色一片,梅花被雪贪婪地拥入梦中。 两张长木案上,两列人。 一组是召子进的一家小孩和女眷属。 一组是小三儿、鬼谷子,一个小鬼一个老鬼。 “吃的真过瘾,百多年都白活了……”鬼谷子一嘴油,手上、胡须上油光锃亮。 小三儿觉得真奇妙,回了现代,居然是他的后代传承者,现在又和他的老祖宗在坐而论食,邪门透顶! “小娃儿,若然是对你的文采、学识是惊呼,而对你食之一道简直就是佩服佩服!老夫从不佩服任何人……嗬……半边羊下去了还是觉得不饱……”鬼谷子丢下一条羊排骨,用干净的布擦了一下手、嘴。 “这火鼎也妙,一沾滚水,一沾酱料蘸料,呼~” 鬼谷子夹着两片嫩、滑的牛肉,舌头一卷,眼睛一亮:“爽、滑,没人韧性……来,当浮一大白……” “叮!”两人举爵齐肩一碰。 “佩服?王老谬赞啦,小子这些乃小道,只上小台面。你老的才是大道,台面之宏大实在令小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也!”小三儿摇了摇头,人家布的是什么局?教出几大奇才,引起战争,早日统一。 当然他不这样做,结果也是一样,只是迟早而已。 “你是怎么选择秦国的?当今七国秦国的处境并不是太妙,你不知道吗?”鬼谷子含笑道。 “你老对七国又看重那国?”小三儿没回答,反问之。 “不好说,国运这些事玄之又玄,任何一个都是有机会的,当然有些地域原因,有先天性优势,譬如楚国,再加上后天出一个大志有才干君王,成大事就顺理成章了。”鬼谷子。自斟自饮。 “当然了,就算韩国是地处劣势,有才干者一坐王位,亦会有机会荣夺九鼎,譬如你,横扫六合,指日可待也!” “得了吧,王老那个王座如大大牢,你老咋不去坐?以你的才智不是易于反掌?”小三儿嗤之以鼻,对他反了一个白眼。 “哈哈……我学识渐厚时已经不年轻了,求甚荣华富贵?你不同,年轻,当了几十年退位不就可了?”鬼谷子怂恿他道。 “得了吧,要是我当了天子,必定会是一个暴君,文武大臣敢在朝堂上吱吱歪歪,马上用油烹杀……嘿嘿,惹我头疼者,死!”小三儿阴笑着道。 “你不会是那种人,我倒以为你会把两人关在一起让他们吵三、五天,直到双方皆怕了才放人!”鬼谷子捋捋须,自信地举鼎一饮而尽。 “绝!难怪说人老精、鬼老灵,你是又灵、又精,若是你上位,底下的人心思估计不在政事上,而会搅空心思预防您的毒计也!”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叮!”青铜酒爵再次相碰。 “王老,你认为秦不可扶?”小三儿道。 鬼谷子不置可否笑了笑。 “其实我也曾想过占了一小国,慢慢壮大,可要的时间太长了,而且其它的六国缺乏秦国吸引着我的一个优点。” “是何优点?”鬼谷子奇怪道。 “气质,血性,顽强,不屈服,醇厚的黔首。此乃我最喜欢的一国根本原因。”小三儿感叹道。 “其它的六国也不没有啊?”鬼谷子觉得很奇怪。 “地域原因,人的性格也会受到了影响是必然性的。其它的六国内里其实相差甚远。” 鬼谷子沉思了一下,点点头,正想开口说话。 一个鹰卫大踏步入来:“公子,君上、嬴将军、三公子嬴佐及嬴乐公主联袂而至,特地前来拜访!” “……”小三儿看着鬼谷子。 “我只是一个老家伙!”鬼谷子笑了笑道。 “有请!”小三儿明白了。 ———— “噢!哈哈——!” 片刻后!人未到,声震落下大片雪花,惊醒了雪与梅花的好梦。 “哈哈——妹夫,你真的很会享受,在大门口我都闻到了酒味、肉味、鱼香味……” 嬴虔虬髯笑的大张,一进后花院就拼命耸动着鼻子。 “西门,安排座位,再去弄两条肥羊,一条火鼎,一条羊肉串……”小三儿对前来的三个吃货不得不加菜了。 嬴乐公主忧伤的脸上一红,自已的大哥真讨厌,那么多人大叫妹夫,她偷偷地瞟了一眼小三儿,提起裙摆就走向了另一侧的女眷属所在地。 “君上,嬴将军怎么那么有空?这位是三公子?”小三儿起座拱手一礼。 “见过华先生!”嬴佐虽然说是个王子,可他不是嫡出王子,是三夫人所生。 嫡,正妻为嫡,正妻所生的儿子谓嫡生、嫡子,即正宗之意。 在古代通常是嫡出子嗣(即嫡子)继位,因古代有立嫡,立长的规矩。 庶出,庶,旁支也,妾所生的儿子谓庶子、庶出。 嫡为大宗,庶为小宗。 庶出子嗣一般不虑继位,但有立贤之说,所可立为太子或世子。 嫡庶。简单的说,大老婆生的儿子就叫嫡(嫡出),小老婆生的儿子就叫庶(庶出),越后地位越差,侍婢类所出地位只是比仆人高一些。 “免礼!都坐下再说吧!” 小三儿给他们各夹了一条鱼在青铜盘上,又酙了每人一爵美酒。炖羊肉一鼎。 “好吃,哇哦——!”嬴虔老实不客气,一下手就狼吞虎咽。 “唉!早知道你这里的美食美酒是天下少有,今天才……唔……有空……”咀嚼声一时大作。 其他两兄弟的食相,亦不遑多让。 “咦!妹夫,这个是那位老前辈?”嬴渠梁刚才光盯上了美食、美酒,猛吞口水,坐下吃了几块肉,喝了几口酒才发现了坐着还有一个气度不凡的灰衣短发老者。 这个头发倒是古怪的很,发根隐约带着黄色,白发变黄,要么就是病,要么就是老龄很老了。 莫非是妹夫的师尊?暗地猜测却不敢莽撞,长身一揖到地。 “嬴渠梁见过老前辈!” 嬴虔、嬴佐见国君向着老者行礼,他们连忙长身一揖到地:“嬴虔、嬴佐见过老前辈!” 第208章 问朝争 “不必拘礼,都坐下、都坐下老夫今天就受你们一礼吧!”鬼谷子含笑捋须道。 “好一派上位者气势!”三人心思差不多,知道此老必不是凡人。 “坐下、别站着,你们当他不存在就行了,他就是一个打更夫……”小三儿笑着道。 可不是么?见到那国瞅准时机到了,就派个学生去“铛!”声,告诉君王“风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是古代民间夜间的一种定时报时的做法,类似于现在巡夜的工作。 更夫通常两人一组,一人手中拿锣,一人手中拿竹梆子。 打更时两人一搭一档,边走边敲,“笃笃———咣咣”。 打更人一夜要敲五次,每隔一个时辰敲一次,等敲第五次时俗称五更天,这时雄鸡鸣叫,黎明前的黑喑,天蒙蒙亮,收工。 晚上七点,打落更时,慢快打法——咚! 晚上九点,打二更,快打快声音如“咚!——咚!” 晚上十一点,打三更时,要“咚!——咚咚!” 凌晨一点,打四更时,要一慢三快,声音如“咚——咚咚咚!” 凌晨三点,打五更时,一慢四快,声音如“咚——咚咚咚咚!”。 打更看时间用的是漏刻,是古代的计时方法,“漏”是盛水计时器具,一般用铜制。 二十四小时分为一百刻,刻不容缓由此而出。 “更夫?呵呵……”开啥七国玩笑?仨兄弟岂能信之,深知小三儿的本性当增添笑耳,更夫能当他的坐上客岂是庸人? “老师,方便讲话吗?”嬴渠梁望了一眼鬼谷子。 “可!”小三儿丢下一条羊骨头。 “明天早朝学生准备提出和议,就怕群臣凶涌反对,毕竟此约堪称耻辱!”嬴渠梁叹息一声道。 “怕甚……明早谁敢反对,老子手中的利剑……削去他的脑袋……”嬴虔大口边撕羊肉,边嘟囔道。 “别问我,这些都曾说好,心里有底,怕个鸟毛?而且你应该问一下更夫王大爷,他老奸巨滑,找他问计,准没错……”小三儿哈哈大笑道。 “恩?”嬴渠梁需即和小三儿谈过此事,有些底,但心忧愁朝臣群起而攻之,初登大宝,威望甚低,比不上他大哥。 更比不上小三儿,不是小三儿有多大的威望,而是他有胡搅蛮缠的才干,死的说成生,生的说成死。 他嬴渠梁身为国君,顾虑重重,有些话是目前不能讲的,面对老世族对政事、军事,掣肘甚多。 听到了小三儿这样一讲,心中打了一个机灵,连忙长身而立,躬身一揖:“王老前辈,恕渠梁突兀,想恭听您老指点一下!” “呵呵!”鬼谷子捊须一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也!” “啪!”小三儿一啪长案几,把来不及细思的仨人吓了一跳。 “采——!老王。咱们走一个……”小三儿举起青铜酒爵。 鬼谷子浑浊眼内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此子真机敏! “叮!”酒爵交错。 “这是?”嬴渠梁垂首思忖了一下,一丝痕迹从脑海中掠过,纵眼即逝,片刻,眼神渐亮,抬起头:“王老前辈……” 鬼谷子烤着羊肉串,摆了摆手,笑着道:“问这小娃儿……” 小三儿真的是心服口服,几字真言,他可是野鸡学子,人家是谁? 他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 所教两个嘴强真正的王者:苏秦使合纵,身挂六国相印,牛批朝天的妖孽大才。 另一个张仪使连横,亦不甘示弱,凭一张利舌当上强秦的相位。 苏秦游说六国推动六国最终完成联合抗秦。 六国在东方,因此六国土地南北相连,故称合纵。 秦国自西向东与各诸侯结交,自西向东为横向,故称连横。 小三儿见嬴渠梁目光投过来,嘿嘿一笑:“我的办法君上用不了,他们若诸多理由怼你,可拉着他们上船,船到处漏水了,还要开船?可以呀,国库没辎重粮草,去他们家搬,刀剑没好的了,去连他们家的菜刀也搜刮了,兵员不足? 让他们的儿女也上,然后一家大小去他们家吃饭啥的,你不能和他们讲道理,得以德服人。 看,公主都上阵了,你妻儿上不上?对吧?想在岸上看着我沉船,没门! 那时,他们估计会大呼君上圣明,和约实乃千古一约也!” 一番话听的几人一愣一愣的,脸色古怪地看着他。 嬴虔一拍小三儿的肩膀,咧开大嘴:“哈哈,妹夫,你够无赖的吓,够奸诈!” “小娃儿,若是老夫碰上你这样的敌人,估计会很头疼,诡道让你使的出神入化!”鬼谷子笑呵呵道。 嬴渠梁苦笑着道:“这个办法虽然很实用,却终不是正道,有失王仪!” “所以我说嘛,你用不上,七国君王皆受困其中。一个礼字。其实我觉得若是能为民做好事,管你上不上得台面,滚在地上也要办好。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当一个好官需要甚?三公子先说!”小三儿翻着羊肉串,边烧边道。 嬴佐只是个爱玩的公子哥儿,那想过这茬,想了想道:“公正、廉明吧!” “赢虔将军,你呢?” “秉公办事、刚正不阿!”嬴虔随口道。 小三儿点点头,望着嬴渠梁。 后者思忖了一下:“高风亮节、一锤定音、立竿见影、雷厉风行、实事求是关注民生、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大公无私的德才。” 小三儿竖起大拇指,然后对着鬼谷子道:“老王,你呢?” 鬼谷子放下酒爵,连吃两个羊肉串,一条烤鱼,连着小三儿、嬴渠梁三人所烤的羊肉串都一手夺走了,吃着老香。 “这个就是当官当好官必须要的品质,小娃儿,你是怎样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相视一下,哈哈大笑,互碰一下酒爵,一饮而尽。 仨兄弟呆了一下,先后想到了一个字! “奸!”嬴渠梁若有所思点点头,贪官污吏是什么人?奸臣,好官、清官更加要奸,否则会寸步难行。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暗地里佩服这一老一少的才智。 嬴渠梁心事已解,举爵双敬一饮一尽,见气氛热闹,于是道:“单饮颇为无聊,不如燕射投壶竹酒令?” “好!”嬴虔、嬴佐高声和应,鬼谷子高人风度,持须微笑是定型模板。 小三儿笑着道:“投壶都玩烂了的酒令,不如试试我新弄的酒令如何?” “新酒令?”四人一愕然,不知道这正卿大人又搞了些什么新鲜玩意,心内充满期侍。 “西门,取节气令!”小三儿对站着如树桩的西门吩咐了一声。 一会儿,五个青铜凤鸟纹觥四足盘显示在他们眼前。 凤鸟纹觥铜绿斑斓,两面突起四方握手,约十厘米,两边垂着叶形吊环,觥身云雷纹缠绕,铜盖双凤上下交错飞舞纹理,铜盘盖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五颗方形白玉石。 “咦!”鬼谷子一把抓出,仔细观察着那六面所刻画着的文字。 鬼谷子目光射出一道光芒,半眯着眼道:“小娃儿,这是甚字?你新改创的字体?” 小三儿摇了摇头,没有承认:“这是隶书!师门所创,这是刻写着二十四节气。” 他本来想刻小篆,因为小篆给他的历史感很重,形态中容易猜出是什么字,是华夏人一个个古人传承下来文明的结晶。 第209章 酒令二十四节气 小篆弊端是不易书写,不易学,学富三车的竹简可能就是几本语文纸书左右的字数吧,一字几种意思,造成老师先生吃香就是必须听他讲解才能懂。 “隶书?二十四节气?”四人观察着上面的字体,对比着脑海认识的字。 后秦相李斯整理统一文字的是小篆。 春秋战国的文字同出于周朝,又分于七国,各自的文字略有相同,但亦有各不同,有地域文人原因,造成的。 秦王统一六合,秦相李斯去了繁杂六国文字,集会编纂,也叫秦篆。 小篆和隶书实际上是两个系统,标志着汉字发展的两大阶段。 小篆是象形体古文字的结束,隶书是改象形为笔画化的新文字的开始。 隶书是可以点横竖撇捺的开始,文人墨客狂饮挥毫泼墨,书写滔天壮志,尽吐壑谷烟云的时代将会降临。 小三儿刚开始想直接上简体字,马上又收住了念头,因为推行太难,现在不是统一六国。 而小篆和现在战国的差不多,也懒得搞,繁体亦不适合,只能一步步来,先搞个隶书。 “呼~”良久,鬼谷子长吁一口气。 “小娃儿,此隶书若是七国推行,是件文人骚客的大事也,你足可名垂千古!” “不是小子所创,此功贪不得矣!”小三儿讪讪一笑。 “那是谁所创?”嬴渠梁亦想到了此字体的好处,刻书容易多了,批奏也会快不少。 “好象、好象叫程邈!”小三儿不太肯定道。 程邈,秦代书法家。字元岑,内史下邽(今陕西渭南北)人。 相传他首先将篆书改革为隶书,蔡邕称其删古立隶文。 唐代张怀瓘《书断》称:传邈善大篆,初为县之狱吏,得罪始皇。 系云阳狱中,苦思十年,损益大小篆方圆笔法,成隶书三千字。 始皇称善,释其罪而用为御史,以其便于官狱隶人佐书,故名曰‘隶’。 嬴渠梁见他掖着藏着含糊其辞,有敷衍嫌疑,于是笑着道:“正卿大人,改字一事本公就交你了,所需之人你自己找,我会下诏于政事堂!” “君上,你太鸡贼了!”小三儿指着他道。 他想了一下,眼神一亮,想俺当免费劳工?门都没有:“整理可以,不过得容许微臣从中渔利才行!” “胡闹!此等利国利民之事岂能言利?”嬴渠梁脸色一正,瞪着他喝斥道。 “君上,朝堂尚不养饿兵,于公于私你得照顾我,不言利?好,拿十万金来研究开支吧!”小三儿回瞪一眼道。 “十万金?你还不如去抢?”嬴渠梁愤怒道。 “没钱?谁搞?君上,您不会想让我自己掏腰包吧?”小三儿没好气道。 “老子还要存钱娶公主呢,还要一大家子要养,而且这是我的劳动成果,凭什么不言利? 君上,不言利不利于一国的发展,打比方打铁者王二狗发现了一种铁器不易断的办法,没有利,他就没动力,若有利,他或者是其他的匠人就会天天琢磨,想得到更大的利益。 像现在这样的,帮你铸剑,不闯祸过一天算一天,于国有何益?你想过没有?” 小三儿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继续道:“任何人都都没法阻挡历史的潮流,这是大势,若然妄想螳臂当居,只有一个下场!” 小三儿大手一握,口中爆出一个“嘭!”字。 “时代在前行,永不停顿,细看历史,很多都是在变,能跟上步伐者,就会踏上泰山之巅。 原地踏步者,最终氓灭于历史的滚滚洪流中!” 小三儿的一番话让四人陷入沉思中。 其中了然于胸的鬼谷子是惊讶他的师门。 收益最大的当属嬴渠梁,他有才干但终是年轻,不是后来的秦孝公经历万千风雨磨砺出来的老政客。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兴趣盎然道:“可!但得分我五成!” 他的小金库早就老鼠不呆,蚁虫懒顾的窘境了,看着这个妹夫开口求利,估计会有一大批收入,想到此,眉毛都跳了几跳,张嘴呵呵笑个不停。 “你这是打劫!君上,当王得正其身!”小三儿双目圆睁,特么的一开口要了五成?太狠了。 “不是,老师您忘了?好象您说过为民做好事,礼不重要么?现国库空虚,赚钱是大事,光正其身可否增加国库?”嬴渠梁反将一军,微笑道。 “呃~,你、你真的是我的好学生,这样吧,你四我六,我未来的夫人占一成,还有一成分给研编辑等等的人吧!”小三儿无奈恨声道。 嬴渠梁看了一眼在不远处正在愁坐的妹妹,点头道:“善!” 鬼谷子目睹君臣两人的扯皮,暗地点头,见他们谈妥,于是道:“小娃儿,这二十四节气又是甚?” 历史证明春秋战国已经有节气区分,秦汉后才有正式统称。 本来嬴渠梁想过问一下关于科举制度的事,然老师他也不向他献计,必然是考虑到其中的不合时宜,只能按下不提了,见小三儿口称的老王问起二十四节气,也觉得很好奇,不知道这节气与酒令如何玩的,于是把耳朵竖起来。 “二十四个节气: 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 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 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 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一年四季,一季六节气共二十四节气。” 小三儿停了一下又道:“又有民间编小诗歌顺口溜: 春雨惊春清谷天, 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 冬雪雪冬小大寒。 每月两节不变更, 最多相差一两天。 上半年来六廿一, 下半年是八廿三。 “空气明显变化的这一天叫立冬、立春、立秋、立夏四大节气,就是我用红漆标着那四个大节!” 小三儿拿着一颗玉骰仔,没错,就是二十四节气骰子。 “每一面刻着六个节气,分为春夏秋冬,底面为阴阳,阴可杀,阳可生。那该怎么行酒令?” 小三儿把这颗比现代大一些的骰子扔回凤鸟纹觥中,盒上青铜盖,用力摇了几下。 清脆的玉石碰撞着铜壁,等没了声音,把它揭开。 “二春一夏一阴一阳!” “君上,你们都试摇一下。”小三儿道。 四人依然而行,摇好开盖。 “君上,你的是四冬一阳,玩法就是我们俩人加一起的总数,你可以猜测对方有多少的气数,或增或减随你的。” “此骰子又名珑珑七窍心,可欺骗,要精于估算,分析各人的表情和套路等等。 春夏秋冬按反顺序冬为大,比方我开口喊五个冬,这时君上的阳属四变的,可春可冬,加起来已经是六个了,当然我们都不知道的,此时君上可以喊甚?” “六个冬?”嬴佐道。 小三儿笑了一下道:“你看我这还有一阴杀,你叫六个冬我揭开你就输了!” “对呀,妙妙妙!”嬴佐纯二世祖,爱玩那种,今晚是被通知上门拜见先生的。 “可喊六个春!”鬼谷子捋须笑着,他对这个酒令很好奇,了解玩法之后又觉得很奇妙。 “老王的叫法刚好卡着我的关节上,我有一阴杀,可杀可不杀对方一面,然对方仍然可能有三面甚至是四面相同。 冒险者可揭开了,沉稳者反而头痛,而此时我喊七个冬,就轮到对方头痛了。 君上四冬一阳属于全围骰,本身就有五面,对方如果是有两面,那揭开就输了,加上去又怕是对方的陷井,玩法虚虚实实……” 第210章 玩上瘾! “妙妙妙……”嬴虔听了连声大叫。 “大家听懂了吗?”小三儿笑道。 “这样简单还不懂?”嬴佐反了个白眼。 “简单?好,一次输了饮一爵,按顺序喊!只准上下两家抢揭,又名抢杀,其实在喊了三人之后可反连杀,但太复杂了,先玩上下家抢杀吧!” 小三儿对他们的加法用心算表示很怀疑,嬴渠梁、赢虔常带兵、理政,数目不大应该很容易,可能反应不快罢了。 大家兴趣盎然地咣当咣当摇着觥盘,声音把小宝儿吸引住了。 蹦跶着过来站在小三儿背后观摩。 “君上,你来先喊?” “那能啊,喧宾夺主不是太失礼了!让王老前辈先来吧!”嬴渠梁推让道。 “那就十五个冬吧!”鬼谷子呵呵一笑道。 “嘶!”他的下家嬴佐牙疼了,这老头一来就上十五个,他得叫十六个,这已经是风险极大了,开?也觉得不对,偷偷地揭开看了一下自己的,有二冬一阳,不妙,不妙,唯有加上去了! “十六个冬!”嬴佐一咬牙,发狠道。 “抢杀!”鬼谷子笑着喊道。 小三儿大喊:“我们开吧!” 等全都打开了,加起来才十四个,而鬼谷子手握三阴杀,这局一开始就把嬴佐阴死了。 “真阴险!”嬴佐暗骂一句,把酒一饮而尽。 “再来!” 轮到他先叫了,看着下家的二哥君王,笑着道:“二哥,听好喽,十六个春!” “哇靠!三公子,够狠的啊!”小三儿大笑道。 “十七个春!”嬴渠梁不动声色道。 “你这小子从小就会使奸诈之术,想把我骗过去?十八个春!”嬴虔咧嘴大笑。 “你娘哩,这仨兄弟不是想坑我吧?自己一春一阳,狗屎,加上去爆了,不加?按最坏2、4、4、5,共16,老王估计有1阳或者是2阳。阴杀有几个吧?” 小三儿咬了咬牙,把自己的盖打开:“抢杀!” 鬼谷子三个、嬴佐二春三阳,嬴渠梁四春一阳,嬴虔三春一阳,阴杀只有一个。 “靠!刚好十八!”小三儿大叫倒霉,干了一爵。 众人哈哈大笑。 当轮到小三儿喊时,瞟了一眼觥内,眉毛一挑道:“十五个夏!” 鬼谷子正想喊加上去的时候,只听见小宝儿轻咳一声! “抢杀!”鬼谷子一掀盖,高声喊道。 “哇,小宝儿,你个奸细……”小三儿起身就要抓住她。 小宝儿咯咯笑着如泥鳅般滑开了,追了几圈也抓不住,反而坐在小三儿的位置上。 “大叔,你太笨了耶,我替你摇,你喝酒……”小宝儿盖上觥,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咣当咣当摇了起来,口中还念叨着什么,然后呯声放下了。 小三儿叉着腰,看着小宝儿十足一赌棍一样,又好气又好笑,四杀都被她搞砸了,无奈她后台硬,只能把酒一饮而尽。 众人看着两人耍宝,禁不住偷着乐。 “小宝儿,你认得那些字么?”小三儿站在椅子背后问道。 “不认得吔!” “那你怎么会玩?”小三儿好奇道。 小宝儿小手遮掩掀起一点点,小眼神往内一瞟,又连忙盖上,撇嘴道:“你好笨耶!这字不是有红色?记住几个字模样很难吗?” “……”小三儿没辙了,表示很累,人家是天才少女! 接着下来,除了不好运气喝了二次,小宝儿大发神威,每当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就是嬴虔和嬴佐心惊的时候,连带鬼谷子亦被她抢杀了几次,不敢冒进,而那俩兄弟醉倒在桌下,嬴渠梁亦醉意甚浓。 月落西山,一场酒令尽欢散。期间小三儿想和公主拉拉小手培养一下感情也不能,大呼无奈倒床而睡。 ———— “公子哇——!起来——上朝哇——”西门大官人天未亮就响起破锣的声。 “唔……特么的……谁晨早……杀猪了?……”小三儿转了个身,又安然入睡! “嘭嘭嘭!” “公子哇——公子——!” “公子——上朝哇……” 这次西门巨掌啪门了。 双响齐鸣之下,小三儿立起身,微睁开眼,天还没亮:“你妹的,还有没有天理,那么早上朝!” “公子,公子,奴婢煮好了早饭呢!”小鸾儿悦耳的声音飘了进来。 小三儿打开门,在微弱的长廊灯光下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丫头,不是小鸾儿是谁? 小三儿揽着她,头靠着她的玉肩上,嘴巴里嘟囔道:“小鸾儿,公子好困,不上朝喽……” “不行、不行……不上朝会砍头的哟!”小鸾儿连娇羞都忘了,急声道。 “噢,好吧,公子若然被人砍头了,小鸾儿会伤心死的吧!” “呸呸呸!公子会长命百岁的,一大早说砍头干嘛呢,你若死了,人家都不活了!”小鸾儿呸了几口,又表了忠心。 “好了,我去洗漱了,不是,这洗漱间有空得弄一个,不对,要娶公主,要速建一个豪华别墅庄园才行……” 小三儿边走边说,这才醒起家太寒酸了,迎娶白富美不够格调,本来栎阳城就不大,城内没有地方建了,得找地方,大秦国的都城咸阳宫?被西楚霸王烧掉了,建那吉利么? 吃了三碗小米粥,手中抓着几个烧鸡翅、鸡爪,上了马摇摇晃晃到了政事堂。 他一到,热闹非凡的朝臣都朝着他望来。 围着最多人的上大夫老甘龙、杜挚、孟盘冷哼一声。 扫了一眼朝臣,武将的头盔盖住下似乎剪了头发,而文臣中有一个最锃亮的发型,大背头。 小三儿笑着迎上前,拱手一礼道:“哈哈,费老,您老人家敢于引领潮流,开劈新天地,小子佩服佩服!” 费仲微微一笑道:“老夫算甚引领?你一个文坛巨子也不怕,老夫已然是闻到了泥土味道的残躯有何惧怕?” “釆——!”小三儿竖起大拇指,喝了一声彩! “费老,你找两个心腹,有空到我府上议事,君上有诏令。”小三儿小声道。 “唔!好。”费仲也没有想太多,心腹?看来此事不小啊,不然也不会专门压低声音交待。 “左庶长到——!” “各位朝臣列班就坐——!” “君上到——!”随着内侍高声报到之后,见过君王,众朝臣挽袍而跪。 “众位臣工,今天大朝讨论的是关于与魏国议和一事进行商议,尔等对此事有何看法?是战是和?上大夫,由你来开个头!”嬴渠梁在王座上环视了一下群臣,并留意各人的反应。 “敢问君上,和又如何和?”老甘龙拄着鹿头拐杖,望着嬴渠梁道。 嬴渠梁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退出之前所占的河西之地,割让函谷关!” “甚?哗——!”国君的话音刚落,犹如一大鼎冒着青烟的滚油倒了一碗冷水下去,彻底沸腾起来。 群臣骤然间站起,这个说不可,那个捶胸痛呼,一时间众说纷纭,整个不大的政事堂嗡嗡嗡声大作。 上大夫甘龙一揖长拜,高声道:“君上,河西之地乃我秦国的无数士兵将领的鲜血换来的,几代人才夺得要缺函谷关,岂能割此地求和,此等和约堪称丧权辱国,你对的起仙逝去的老君上?你对的起为国而战死的士兵吗?” “对,一于和魏狗决一死战!”孟盘、杜挚附和道。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众多朝臣高声唱吟。 第211章 杜康酒 朝臣高声唱了一遍,声音减少。 嬴渠梁星目含泪,泪水盈眶:“上大夫所言有理,但言重了。” “我的公父刚刚惨死于魏国士兵手中,论仇恨,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然众所周知,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军械粮草辎重损耗殆尽,兵无可征,民有田而无壮耕。我领敢死营中十一、二岁孩童居然占了三成之多。” 嬴渠梁胸口剧烈起伏,泪水如泉涌,大声痛呼道:“他们那稚嫩无辜的眼神在临死前那一刻对尘世的留恋每一晚都在我的梦中出现,他们的父母亲人在等待回来的一幕痛苦泪水涟涟让我不敢面对。 今年少梁山之战好在正卿华小三捐赠了一万金对战死家属进行抚恤,多少可以有些安慰。 但仍然是杯水车薪,士兵兵器制剑缺口甚多不利也,无法杀敌,很多士兵用口咬,与敌人同归于尽,场面可谓惨不忍睹。 你们说?怎么打?还能打吗?再打就要退到陇西之地了。” 说到最后,颈上青筋凸起,嬴渠梁泪目通红,环视了一众朝臣。 “君上,是我等考虑不周全,冤枉君上,请君上恕微臣冒犯之罪!”朝臣深深一躬身下拜。 “起来吧,众卿家拳拳爱秦之心有目睹,不必介怀。”嬴渠梁接过了黑伯递上来的干净白布,抹干净泪水。 小三儿理解他的伤心,他虽是君王二公子,但战场上的一起生死经历会使无形的兄弟情义如海深。 他的泪水都是真情流露,历史上记载着他的勤政爱民,也是至孝之人,死后萱谥号为秦孝公说明了一切。 而且他当国君的时候,为了商鞅变法扛着巨大的压力,让垂垂老矣的大秦重新涣发出勃勃生机,打下了秦始皇嬴政一统六合、横扫六国的皇朝基石,他一死,商鞅再无人帮他,终是死于老世族阴谋诡计中,落下举世闻名的作法自缚之下。 纵现弱秦从强秦开始,相邦一位没有几个是好下场的。 羊皮换相,百里奚让秦国暂露头角,三立晋王,举荐蹇叔,败晋,西秦成为春秋五霸之一,后亦急流勇退,怕功高盖主,是为数不多的善终者之一。 商君,打下秦国根基,商鞅变法,秦孝公崩逝,被车裂,死无全尸,怎一个惨字了得? 合纵连横,张仪强秦国,新君不喜他利舌谋国,张黯然辞职,后回魏任二年相位率! 远交进攻,范睢弱六国,辞职回魏国病逝! 统一天下,李斯,被赵高腰斩! 甘茂,嬴疾(樗里疾)嬴疾, 张禄(范雎)、魏冉、吕不韦, 几位相邦或多或少对秦国的鸿图霸业立下汗马功劳,至于下场或死或退! 所以无论那个朝代,身处高位即面临高压。 对百姓,做的不好,喷之! 对君王,做的不好,斩之! 对列国,做的不好,讽之! 对夫人,做的不好,绿之! 对儿女,做的不好,败之! 当然,做个黔首平民,也怕碰上灭门县令,人从一出生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小三儿早就看透了。 他不想踏入朝堂,就必须要打天下,坐王位太难受了吧,政事不理,败国,理了,败身,怎么想也划算,不高不低能自保就很好了,至于以后,他或者会让后代到外打一片天地,慢慢谋划吧! 谈妥了合约,下了几道诏令,土兵剪短发防病,民间随意。禁止三代血亲婚娶,华正卿编改之字,调费仲配合。尽快促成和议。 一众朝臣礼呼君上万年,朝堂散! “正卿大人,君上上书房召见!”黑伯叫住了小三儿。 “何事?” “老奴不知道,请您跟老奴来,莫让君上久等!”黑伯恭敬一拱手道。 “噢,那有劳黑伯了,请带路!” “请……” 来到上书房,秦国的新君嬴渠梁正肃静站在一个剑架前,右手轻轻地抚摸着。 “君上!”小三儿拱手一礼道。 “老师,本公深感耻辱,此和约一出,必然会引起众多骂名。此剑乃穆公剑,为历代秦君立下显赫威名,传到本公手上,想不到,我让它沾上了尘土!”嬴渠梁从剑架上拿下,抽出剑,坐在台阶上,用白布轻轻地擦试剑身。 小三儿打量了一下他,见他胡须都散乱,形容枯槁,双目无神,相当憔悴。 一连串的大事压在才二十多一点的年轻人实在是很苦的,他内心必定是很傍惶,很迷茫,朝臣势力他这几天肯定是领悟到了。 他不像小三儿,见势头不对可以一领家人溜之大吉,他只能迎风破浪,披荆斩荆,去修补大秦国的这条破烂不堪的大船,否则只能让人赶下船,到处都是深海等着呛死吧。 “君上,曾经有一个村正,他是个大无赖,睡寡妇,身无分文口称彩礼万金,娶了县内首富之女,徭役中,谎称砍百丈巨蛇,聚屠狗地踎流氓之辈起义,几经磨难,与对手武霸天下的英雄战争,凭着胆大、不要脸,最终夺得了天下!面皮在登基一刹那什么都变了,下面的人只会吹捧,不可能说他是小人。” 嬴渠梁沉思默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叹息道:“老师,我不是他,我做不到!” “君上,我不是要你学他,而是不必纠结于小节,你若成功,什么的耻辱只会变成赞誉,你若失败,没有耻辱也会被人安排一些罪名。 其实君上,你着相了,身处高位,你不能让文臣武将绑架在一个框框内,你得跳出这个框,甚至是你来制定这个框框,懂了吗?” 小三儿见他目光闪闪,连忙道:“我的意思不是叫你不听,而是耳朵自动过滤一些不合适的言语,而不是一意孤行,否则会让自已的性格变成刚辟自用,那时就会朝臣离心离德!” “老师,渠梁受教了!放心吧,学生明白您的意思,听了这番话,胸中郁闷尽散,黑伯,上两坛贡酒,上两鼎肥羊肉、两盘苦菜,羊肉串,我要和老师把酒论事!” 炭盘加热后的酒端上了木案之上,闻到了有一阵阵的清香味,从爵中望下去,从色泽和外观看,酒体有些微黄,但清澈透亮,无悬浮物,无沉淀。 “老师,品尝一下酒的老祖宗!” 小三儿轻喝一小口,杜康酒入口下喉,舌头一卷:“嗯!酒体丰满,回味醇净悠长,下喉回甘,还有经久不散的香味,好酒,这酒有非常浓郁香醇的味道。虽然说不是高度酒,亦算顶级了,不愧为贡酒!” 小三儿听过关于酒的起源,多种说法中,真正与酒的酿造有关系的,是杜康。 杜康他的历史贡献在于创造了秫酒的酿造方法。 秫酒就是用黏性高粱为原料制成的清酒,即粮食造的酒。 杜康奠定了我国白酒制造业的基础,被后人尊崇为酿酒鼻祖和酒圣。 诗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中的杜康指的是一种酒,当然把杜康看做是一种酒,是放在这语境中的解释。 有人说,杜康是华夏酿酒鼻祖,是中华美酒之源,是中国历史文化名酒,是中国酒文化的起源地。 第212章 《短歌行》 以杜康为名的杜康酒,起源于5000年前的黄帝时期,因为杜康在洛阳市杜康村始创秫酒而得名,素有“天下美酒”之名,更有“进贡仙酒”之誉。 “当然呐,这是周王室赠送的,酒很少,平时都是在高兴时才喝一点!唉!” 小三儿见他长叹一声,不知道是为周室即将的倾覆的朝代,还是为了自已的大业艰难而轻叹。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小三儿手举三足青铜酒爵,沉声唱吟! “好诗!好诗,好彩——!”嬴渠梁细细咀嚼了一会诗歌的意思,高声喝彩。 “老师,你这首诗歌实在妙绝,可媲美《关雎》也,这诗叫甚?” “《短歌行》!君上,这首诗歌不是我作的,而是你作的!”小三儿笑了笑道,老曹的诗词当然了不起了。 “我的?老师,您这是?”嬴渠梁愕然道。 “没错,老师没什么礼送给你,这首诗歌也不是我所作,你在适当场合呤唱出来,收获应该不少!” “老师,这不合适,太、太……”嬴渠梁连声推倭,不肯接受。 “太不要脸?太无耻?不!君上,这个诗词对我来说没甚用,然君上用之会令天下士人刮目相看,深感你爱才之心的同时亦会被你这诗词征服!” “可是,老师,假的始终是假的,以后万一有人叫本公作词,你说到时甚不漏洞百出?”嬴渠梁摇头道,他始终认为不妥。 “你、你这榆木疙瘩,你可以说身为国君,怎可能沉迷诗词歌赋的雅事?你要处理的是朝政大事,每刻每时每分关心的只是平民百姓,懂?”小三儿见他不开通,恨铁不成钢教多他一招。 “唉!老师大恩!渠梁终身难忘!”嬴渠梁不再推迟,婆婆妈妈不是他的性格,这首诗歌对他来说能获得收益估计不到,而且诗词对迟早是文坛巨子的老师没多大作用,对老师是锦上添花。 而对秦王的他求才若渴乃属雪中送炭,以后多些补补偿吧。 不对,他也是自已的妹夫,这天下早点安稳他也早享福不是,想到此就放下心来。 “老师,你说多一次,我抄写下来……” 匆匆忙忙拿来羊皮卷,小三儿念,他一边写,写完看着那些诗词喃喃念道,越念越喜欢! “君上,这羊皮卷不妨盖上印,日期、签名,好让后世参观你这墨宝!”小三儿想了一下,笑着道。 “不用了吧!”嬴渠梁真不好意思,沽名钓誉还要实锤? “嗐!这个可是留传千世的,你身为七国国君之一,肯定会名留青史,若然几千年后,得此墨宝,估计值百万金!”小三儿笑着道。 “这么值钱?”他很怀疑。 “老值钱喽,不说几千年后,单是现在拿去拍卖,估计都值万金以上!你不懂有些人特别爱收藏,他们对钱不看重,喜欢一样东西,倾家荡产也不在少数!” “真的假的?”嬴渠梁笑着道。 “当然了,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人喜欢战争,享受战场杀戮生死一瞬间。 有人喜欢争霸天下,有人喜欢金钱美人,有人喜欢收藏。” “哈哈,听老师这样讲,害的本公想签印写一百几十张去卖了充实国库!”嬴渠梁饮尽一爵哈哈大笑。 “有机会的,迟早有一天你的小金库会贯朽粟陈、金银出锈!让铜臭味熏死你!再用金砖砌一间龙床,一张龙椅,金灿灿的……”小三儿信心十足道。 “慎言、慎言!老师……”嬴渠梁左右望了一下,失笑道。 “啊?哦,王座、王榻行不?” 嬴渠梁暗道这个老师口不择言,行事乖张,有时候感觉到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偏偏又才智过人,其它的文事不说,单是发明了新式华犁,就让多少的黔首受益?估计不久七国的平民百姓很多为他立牌敬拜了。 是的,虽然小三儿说过不报他的名头,然情报上来省略一个夏字,生生变成了华犁。 之后两人随意聊了一下就散席了,小三儿回来了家中,想来个午间小憩,却被天然居的酒保吵住了说酒客要追更,,他没好气大声道没写好,明天午时再开讲,就把他轰走了,马的,连载断更的滋味得让他们领略一下。 “午时只爱打瞌睡,仙女坠床也不爱!飞呼~”小三儿吴侬吧唧吧唧很快姏睡。 “大叔!大叔吔……” “嘭——!”房间门一条纤细身影破门而入。 鼻子不通气,被一个小手捏住了。 “小宝儿,别闹,我累死了,要午睡,乖,自已去玩吧……”小三儿拔开了她的小手,侧身继续睡。 “呀——!”小宝儿在他的耳朵边上突然间使出了高九度的音波功。 小三儿只觉得耳幕嗡嗡响,挑了耳朵,直起身,睡眼蒙松道:“小宝儿,干嘛?” “大叔,你真的坏死了呀,人家去了天然居,你居然不来讲故事?嗯?让姑乃乃等了半天?”小宝儿咬牙切齿,小脸紧缩,手抓着他的肩,摇晃道。 “唉,好好好,小娘子,现在就讲……”小三儿被她摇的头晕,囔囔道。 “你说啥?大叔?谁是你的小娘子?”小宝儿瞪着黑亮的大眼睛,小嘴露出一排寒光闪闪惹人爱的贝齿。 “小娘子?谁说的?我说的是小娘你……”小三儿吓了一跳,特么的睡蒙了。 “恩~?真哒?”小宝儿狐疑地盯着他,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滳溜溜转着,她很是怀疑。 “真的,如果骗你,我就当奴隶怎样?”小三儿随口道,向后倒在枕头上。 “起来耶,讲故事,讲故事……!” “哦!好,上次讲到了那里?”小三儿闭着眼睛,盖上被子。 “上次说到查猛讲不出说话……” “哦,原文接上一回,李寻欢再一注视,那查猛的咽喉,竟已被洞穿! 杀他的人显然不愿他的鲜血溅上自己的衣裳,所以一剑刺穿他的咽喉后……”小三儿说着说着又想睡着了! “睡吧,乖乖的睡,小宝儿会小心地把大叔烤成烧猪……”小宝儿拿出了两个火石,呱呱声在摩擦。 “啊~哈哈,说到那?哦对,孙逵。 孙逵道:“梅花盗自从在三十年前销声匿迹之后,江湖中人本都以为他已恶贯满盈,谁知半年多以前他竟忽又出现,就在这短短七、八个月里,他已又做了七八十件巨案,连华山派掌门人的女儿,都被他糟蹋了……”小三儿打了机灵,睁大眼,看着小宝儿大眼眸跳动的火亩,干笑两声继续有气无力讲着。 “啊——!认真点,再忽弄我,就把你这个狗窝炕头烧掉,你的头发烧掉,你的利索嘴皮子也不留,让你只剩下一排大黄牙……”小宝儿尖叫一声,两边羊角小辫动了几下。 这小魔星,小祖宗,看来到发狠的边缘了,得,这美美的午休黄了,只得提起精神讲了两章。 第213章 青青子衿 “没呐?再讲一些叭,大叔……”小宝儿听的正入神,见小三儿说没了,小嘴儿一歪,不开心道。 “小祖宗,本公子日理万机,开私房给你讲书已经很不错了,我娘子也没有这样的福利!你该满足了吧……”小三很头痛,早知道应该找个嘴皮子好的人去接手,不用搞的到处被人追更。 “娘子?大叔,你有娘子了?”小宝儿奇怪地眨眨眼道。 “甚眼神?哥哥我就不能有娘子?恩?再说一遍,我是黑了点,但不是大叔,要叫哥哥,或者是大哥哥,懂?”小三儿闷声道。 “知道啦,大叔,和宝儿讲讲,你这么挫,怎么把她骗到手的?是否在一个月夜不见五指,左右无人的摸入屋子里用蒙汗药?把人家药倒?然后生米煮成……”小宝儿一边省略他严肃声明的年龄,一边小指压着小粉唇。煞有其事脑补着一切。 “……”小三儿差点被她那想象笑死了,懒得理你,出杀手简,手中一扬。 “呀,咦,这是甚吔?”小宝儿说的正兴在头上,被一包红彤彤的条状物吸引住了,动了动小嘴巴,吞了吞吐沬,潜意识告诉她这是好吃的,小手闪电般伸出,却抓了个空。 “大叔!”小宝儿饶声道。 “恩?叫谁呢?”小三儿手一弯,收回了辣条。 “嗳,哥哥!”小宝儿注视着他的手掌。 “恩哼——!” “大哥哥——!”小宝儿提高了声线。 “乖啦,拿了辣条不要烦我,去找小鸾儿玩,能做到?”小三儿道。 “嗯嗯嗯,好哒好哒……”小宝儿猛点小脑袋。 “拿去吧。” “谢了,臭大叔……”小宝儿拿到手,怼了小三儿一句就崩跳着走了。 “呼……!”小魔星走了,小三儿吐了一口气,侍候这小姑乃乃真的不容易,难怪鬼老头一天也不待,得尽早想办法治愈她,送她走,一想到她的病,心内亦不平静了。 躺在床上,正想着有什么方法时,嘭!门外重重的黄铜棍柱地声响起。 “公子哇,有人找你……”西门大官人那巨大的身影倒在屋内。 “谁啊?”小三儿道。 “叫费甚……还有一个婆姨哩……”西门大官人回了两嗓子。 “费甚?费老?”他来做什么?哦对了,君上下了诏令,估计是为编字一事而来,还带了夫人上门。 起床,整了整衣冠,戴上乌纱帽子。 正厅,一男一女坐在太师椅上,好奇地打量着这桌子、椅子,大才的摆设与众不同,坐在上面双手抓着两条扶手,背靠着,双脚不用跪着,非常之舒服,特别是费仲,人老,跪坐更辛苦,现在呢,品着那极品茶水,喑叹正卿大人会享受,什么时候耍一套回家才行。 “哎呀呀,难怪今天午时门前大树喜鹊欢唱,原来是费老您莅临临寒舍,实乃柴门有庆、令我腐宅蓬荜生光,顿时便书香满屋,这位是?”小三儿跨步入厅,大笑拱手一礼道。 “岂敢岂敢,华先生说笑了,这个是小女!”费仲笑呵呵回一礼道。 “小女子费子衿见过华先生!早闻先生才华横溢,文彩风流,不羁、放纵、洒脱集于一身,乃千古难得一见的青俊人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面披轻纱的女子福身一礼,她声若黄鹂,又带着一些倔强的清冷。 小三儿望着那丰满多姿,露出来的粉额粉颈白里透粉色,淡淡的峨眉微微蹙着,让人怜惜,清冷带着嫚妙身段自有妩媚,若有若无的清香从她的娇躯传来。 小三儿定了定神:“咳咳!好名字,子衿!出自《诗·郑风·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噢!那怎么个好法?请先生赐教!”费子衿轻启朱唇道。 “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思念。 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不把音信传? 青青的是你的衣带,悠悠的是我的情怀。 纵然我不曾去找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 来来往往张眼望啊,在这高高的城楼上。 一天不见你的面啊,好像有三月那样长! 意境多好,子衿思念叨着那个人,忧思埋怨,又恨又爱,爱恨交错的画面跃然于了了几句!” 小三儿轻叹道,良久,没听到声音,定晴一瞧,费仲闭着嘴,想笑又忍着,费子衿高耸入云的硕峰上下起伏,面上轻纱被气息吹动飘逸着。 “什么意思?”小三儿傻了吧唧,不对吗?碰了一下头上的乌纱帽子。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子:男子的美称,你。衿:衣领。 子衿的寓意为清正廉明,生而带有悲悯怜爱之心,为善解人意,拥有不俗之才,亦温文儒雅,清新淡雅之人。 家父是希望我能做一个有才华的女儿,是寄托着一种期望! 先生您的译意甚是新奇,独特!”费子衿轻笑一声道。 “靠,后世不是说情人思念么?丢人现眼啊,老曹啊,老曹,该正经时不正经经,吟诗一首时太正经了,还以为曹老大是喜欢把人才当情人看,老曹,你误我也……”小三儿欲哭无泪,叫你装十三,活该。 小三儿打了一个哈哈,跌落地上抓巴沙:“子衿小姐,或者是作者的爱人见面后向他诉苦,他就才思如泉涌,一蹴而就也不一定,谁知道啊!” “或者吧,其实小女子更喜欢先生的译文,赋予它新的唯美意境,估计不久,七国中会流传两个说法,酒论时政会吵个热闻哩!”费子衿一针见血,见微知着,道出事情后续发展的趋势。 “哈哈,这不挺好的嘛,即可让人多了一个话题,不用整天指点江山,实事不干一件,至少增加酒肆生意,生意一好,平民百姓养的鸡、鸭、鹅、菜等等都售卖多一些,他们收多一刀币、一环钱也是好的!”小三儿说着,扯着老远了。 “哈哈!华先生不愧为正卿,任何时候都想着黔首百姓,真的是德才兼备,老夫平生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费仲捋须大笑道。 那大背头配长须有些怪异,小三儿看着费仲道:“承费老廖赞,此次您老登门是否为了改字而来?” “然也,你说要找心腹,小女略有文才,各种各样的诗经、文字都认得一、二,所以就叫上她了!”费仲慈爱又带着悔意愧疚看着乖女儿。 小三儿见她束了个妇人发髻,心里滴咕整个美少妇来一起研究,这太危险了,不怕她老公吃醋? “这个不太好吧,子衿小姐的夫君知道了会不会提刀上门追斩小子?”小三儿有些纠结道。 “放心吧,我夫君早已去世多年!不会有人追斩于先生您的!”费子衿见他说的有趣,噗嗤一笑,然后又忧忧道。 “那就好,那就好,欢迎子衿小姐加入这个光荣又伟大的改字团队,费老,你有甚准备?”小三儿松了一口气。 “门外有五车书籍,烦请华先生吩咐奴仆搬进来,你的书房呢?” “西门,班马把书籍搬进书房,小心点,别弄坏了,这些都是古董,老值钱喽,弄坏了把你卖了也还不起……”小三儿对木桩西门大官人高喊道。 第214章 隶书进行时 “晓得哇,俺不是蠢材,俺办事公子一百个放心哇——!”西门嗡声嗡气啪着胸膛,手中黄铜大棍往门柱一放,登登登跑了出去。 “咣当!”黄铜棍歪跌落在地上。 费仲、费子衿两父女哑然失笑。 小三儿面一黑,用手掩盖着脸:“ 让两位见笑了,这夯货,吃的多不办事,一办事准坏事,实在可恨,必须两天不给他肉吃!让他吃干饭。” “呵呵!那里的话,华先生待仆从都顿顿有肉吃,跟着你这个家主,算他三生有幸啰!”费仲摇头笑道。 “不错,据小女子所知,仆人大都过节或者是好日子时才能分一些肉吃,能吃饱已算好主家了,那能天天给肉吃?”费子衿好奇地认真打量着他,那顶帽子都歪了,样子很惹人发笑,剑眉星目,五官俊朗,只是皮肤黑了点。 “唉,都不容易,何必拘门那两三个枣子,不说这些了,两位请移驾到书房,请……!”小三儿长身而起,带着两人走到了书房。 “这个是书房?”两父女对望一眼,心道实在是令人惊艳,两人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的书房! 一张长长台面,一排椅子,一张茶几,茶具一套,书呢? 小三儿见两父女呆滞的表情,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强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 “华先生实在、实在是……”费仲持须讲了两句就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实在是妙语连珠,舌绽莲花,明知道你强词夺理,偏生辩驳不了,实在是子衿大开眼界!”费子衿淡淡一笑,妙目泛着些奇异的眼光。 有好奇,有敬佩,有欣赏,死撑时还有些觉得好笑。 好在此时西门叫人搬竹简已经开始动手了,一筐筐的抬了进来,解了他的围,书房放不下全部,一半放在大厅。 费仲拿出了几套刻刀,还有一些新竹简,放在桌面上准备好工作。 “华先生,这些椅子坐的很舒服,你在那里的买的?老夫也要买一套,人老了,跪坐跟受罪!”费仲靠在椅背上左右磨动背脊。 “易市暂时没有得卖,您老要,过两天我叫人送一套到府上。对了,费老,用刀刻?太费劲了吧!” “肯定要,先谢过了,不用刀,用羊皮?” 石垩加熟石膏弄出个粉笔才行,否则加加减减书写太麻烦了!他对隶书不知道全部的字,只能一个个字摸索,太难的不要,总的来说不容易。 想到此处,对着门外喊道:“不用竹简,不用羊皮,先弄一些工具,西门,去做一块木板,长度一米二……” “公子哇,俺不会……”西门把头伸进来。 “靠,那你会啥?”小三儿一阵气结! “俺会种地,砍柴,还会烤羊肉串,呵呵……”西门大官人亮出几个大黄牙,抓抓头,咧大嘴巴傻笑着。 “你……”小三儿无奈摆摆手! “华先生,你想做甚工具?还有长度一米二又是甚?” 费仲听着很懵懂,费子衿亦一脸问号。 “哎呀!”小三儿一啪脑袋,这才记得现在是什么?寸、尺与丈度衡量标准。 “先弄好四尺长,三尺宽黑漆板再解释给你们看看!” “那多简单啊,一块木板,老夫随时可以做出来!”费老道。 “……”小三儿无言。 一个时辰后,黑板做好挂上,而他的土粉笔用小竹筒做好,用多少顶出多少。 “先给你们说一下关于尺寸。 传统的长度单位有里、丈、尺、寸、寻、仞、扶、咫、跬、步、常、矢、筵、几、轨、雉、毫、厘、分,等。 其基本换算关系如下1丈=10尺,1尺=10寸,1寸=10分,1分=10厘。 1丈≈3.33米,1尺≈3.33分米,1寸≈3.33厘米。 1米=10分米,1分米=10厘米。1厘米=10毫米,1毫米=1000微米。 1里=150丈=500米,2里=1公里即1000米。” 小三儿用粉笔在黑板写了尺寸换算。 “先生,这些一点点带着尾巴的和圈圈还有两条虫子是甚?还有这些数字又是甚?您独创的?”费子衿秀眉一蹙惊愕道。 “对啊,老夫第一次见呢!看着不懂,还请华先生不吝赐教!”费老花白的胡须一抖,精神抖擞道。 “呃~!”头疼,难道又得另讲阿位伯数字,标点符号?哎,算了,这些都是迟早要推出来的,先略微讲一下吧。 “费老,费小姐,标点符号、教字、尺寸,先不要对外宣传!” “为甚?”两人非常奇怪问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且现在秦国内忧内患,经不起折腾了,所以起码得等明年朝堂稳定,就不怕了!” “恩!说的有理,放心,此等大事老夫知轻重,必然守口如瓶!”费仲沉吟片刻,郑重其辞道。 费子衿深以为然,颔首道:“先生请放心,小女子不会乱嚼口舌。” 于是乎就这样一天过去了,费老和费子衿挑灯夜战,用羊皮卷写下尺寸、数字、标点,到了未时吃过夜粥才意犹未尽走了。 今天什么也没干,当了一天老师。 次日,正式开始改文。 汉字的演变:甲骨文-->金文-->小篆-->隶书-->楷书-->草书-->行书。 小三儿最喜欢的还是小篆,那些字笔画飘逸,整个字像一个灵动有活性的个体,不过不利于书写。 在中国文字中,各个历史时期所形成的各种字体,有着各自鲜明的艺术特征。 如篆书古朴典雅、灵动飘逸。 隶书静中有动,富有装饰性。 草书风驰电掣、结构紧凑。 楷书工整秀丽。 行书易识好写,实用性强,且风格多样,个性独特。 中华民族是一个很伟大的民族,中华文明也是最独特的文明。 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里,只有我们中国的文化是始终没有间断过的传承下来,也只有我们的汉字。 是世界上唯一的古代一直演变过来没有间断过的文字形式。 从大约是在公元前14世纪,殷商后期的“甲骨文”被认为是“汉字”的第一种形式,直到今天,各种字体纷纷诞生。 甲骨文用的是龟甲和骨头刻之,考古出土的很多,可认得不多,大部份都是有争议。 古隶的特征为:纵向取势,横不平,竖不直。汉隶的特征为:取横势,突出横画,横平竖直。 小三儿想了一下,还是复古点好,这是一个时代的特色。 “今天从零开始吧!隶书,写法特征为……首先把这雨字部的弯弯大门改变成直的,令字下部那条小虫子弄曲它,腰杆弄直下,三角的不变……” 小三儿同时写了两个字体,让两人对比思考。 “妙妙妙!”费仲一啪桌面,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呼三声。 “恭喜先生,此隶书一出,必定声震七国,士子们可省了很多功夫,天下士子得遥敬您三杯了!”费子衿妙目闪闪,佩服道。 “同喜同喜,到时编辑栏不也是有你们一份么?青吏留名费仲、费子衿小姐!”小三儿笑呵呵打趣道。 “先生说笑了,署名留给你自已吧,我们两父女又没有做甚,全都你的提议。”费子衿摇头道。 “就这样说定了,过几天回岐山县,那里还要添加几个人进来商量改字!”小三儿想着还是要找些人进来,家中的谁?郑姬、雪凤、蓝凰?想到三个娇妻,嘴角勾起了微笑。 第215章 老甘龙 费子衿和费仲相视一眼,有幸参与改字乃一件大事,以前的人不知道怎么改,小三儿把扼要重点都讲了,规则在那,不用摸索,简单多了,等于送一个天大的功劳给两人,假以时日,字成时他们两父女就沾光不少了。 “别以为白送你们成名,以后的字由你们来改,我不会参与其中,需要花耗的心力可不少,所以没有想象中容易。” “华先生,你要回岐山县?那我们都得去?”费仲不再纠结于些枝末细丫。 “是的,和约一旦处理好,我就回去,朝堂上也不用我处理政事。……” 小三儿讲完突然醒起要建一座驸马府邸,一拍额头道:“不行啊,还得建房子,看来得等年尾才能走了!” “……”费仲两父女默言。 ———— 是夜,大雪纷飞,上大夫老甘龙书房中温暖如春。 通红的炭火光映照在老甘龙、杜挚,孟盘脸上。 杜挚从吊着的青铜豆中倒出酒香气浓郁的美酒。 “华小三此孽瘴实在可恨,之前还欢呼喝采,现在却如骨哽在喉。老师,情势有些不妙啊,若然放任他肆无忌惮在朝堂大放厥词,胡搞蛮缠,很多人都会倒向他的啊!”杜挚举鼎小饮一口,热过的酒更香醇,酒味更悠长,酒是醉仙人,痛恨敌人的同时花重金去资敌,真的是莫大的讽刺!杜挚喑暗腹议。 “中大夫所言极是,此獠残暴不仁兼嚣张跋扈,杀我孟氏族人,此仇不共戴天!上大夫有何良策,尽管吩咐,要人要钱我孟盘必倾力而为。” 孟盘的小妾是孟村正的女儿,生的分外妖娆,兼床第功夫了得,天天哭嗲要吵着报仇,所以才那么上心,想着小妾那娇嫩身躯,甜腻的气息,孟盘心头又是一跳。 “孟族长之言老师亲自经历过,如之奈何?难道就这样放任?让他一个农家贱民骑在我等头上撒尿? 长史公孙贾那个墙头草,见风不对,连喊他来喝酒亦推三推四,实在是可恨! 老师,长久下去,朝堂上见风使舵的人会更加之多,到时还有我们甚事干? 老师,您老说句话啊……”杜挚放下酒爵,望着他道。 老甘龙老眼半开半合,花白的寿眉一挑,不少老人斑的老脸没半点表情,青筋暴起的枯手抓着斑驳的三足青铜酒爵,仰头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可惜不是我们的!而且太贵了,人是好人,可惜不会做人,可惜也、可叹也!”老甘龙悠悠然感受着美洒,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华小三会阻塞他在朝堂的地位一般,十分优闲。 “老师,不如趁着他立足未深,为免其坐大,一不做二不休,咔嚓……”杜挚阴鸷一笑,把右手在颈上一横一拉。 “对、对、对,斩草除根,灭了此獠方泄我心头之恨,让其他人看下嚣张跋扈之人的下场,不出手还以为我等软弱无能……” 孟盘念念不忘家中的妖媚小妾答应他若然办好此事,就好好侍候他,所以极力怂恿。 老甘龙斜睨了一眼孟盘,拿着铁钳夹了一块木炭,扔进了火盘中,新加的木炭劈啪响了几声。 “愚纯!此子大势已成,又是驸马,尔等想作死别扯上老夫,老夫还想多活几年。 不说长公子嬴虔手握重兵,会对其人给予护卫。 就说新君,他已将此子作为左膀右臂,岂容别人刺杀? 黑伯掌握着一支暗卫,他的侄子黑蛇知道麽?保护此子就是他!” “嘶嘶!”杜挚、孟盘双目突缩,握鼎的手一抖,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温暖的身体突然间觉得一阵阵的阴寒杀气渗透而入,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微的汗珠。 “那条黑蛇在暗中保护?”杜挚颤声道。 “还好、还好,老夫没派人去击杀!”孟盘后背冷汗涔涔,举起宽袍大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黑伯之侄,黑蛇,性别不祥,年龄不祥,样貌不祥,来往神出鬼魅,司职暗卫首领,集密探,刺杀,保卫多职一身。 朝堂王室中只是听传闻,此黑蛇可怕之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让你消失无影无踪,没错,此人不但武技乃大宗师,而且擅长使毒。 “有传闻,在岐山县此子被几十人突袭,现在却完好无缺,肯定是有高手护卫!”老甘龙淡声道。 “唉!那如何是好?”杜挚耸拉着脑袋,叹息一声道。 而孟盘的小眼睛转动着,一声不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避其锋芒,相信不久狂风一起,这颗树就会被连根拔起!” “唉!”暗室内,两声叹息坠入了黑夜之中。 ———— 华府内,小三儿几人正在蹦跳着跳健身舞。 “华先生,早上好!”费仲当先踏入内院。 “咦!这位小姐好面善,费老这是谁?”小三儿望着他身后一身白衣胜雪的御姐风韵大美人,惊奇道。 “先生,这么快就忘了小女子?”费子衿朱唇轻启,福了一身。 “嘿!费老,您老的闺女真的是倾城倾国,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谪仙人一见亦动凡心也!”小三儿啧啧称赞。 “呵呵!还行,一般般吧!”费仲谦虚持须笑着道,但眉宇间的自得却十分明显。 “先生,您年纪不大,怎么像个久历花丛风流才子般,赞人随口而来呢?”费子衿柳眉一挑,轻笑道。 “子衿小姐,我脸长的嫩,哥哥我今年二十有六了!随口只是脑子转动快,心口如一也!”小三儿一本正经道。 “不对叭,好你个坏蛋大叔,你竟然敢骗姑乃乃指天信誓是十六岁?”小宝儿跳了过来,叉着小蛮腰,红扑扑的小脸儿鼓起,气呼呼道。 “靠,居然忘了这茬!”昨天小鸾儿和小宝儿被公主召入了宫,今天早上才回来。 “那个,小宝儿,和你是十六岁,和子衿小姐她是二十六岁,没有骗你的……”小三儿笑着道。 小宝儿望着他,眨眨眼睛,好一会儿才醒悟,脸色一变:“好你个臭蛋大叔,居然讽刺我是幼稚,呀呀,看拳……” 小三儿正得忘形笑着,一时不慎,居然左眼眶中了一拳,随后被小宝儿追着打,她的身法非常妙绝,小三儿转了几圈,竟然摆脱不了,右边眼眶亦中了一拳。 ———— “咯咯——!”小宝儿银铃般的笑声在饭桌上响起,时不时咬着肉馒头,又偷笑一下。 其它的人也强忍着笑,吃着小三儿让人弄的早食,一碗粥、一大盆小葱肉馒头。 “好吃、好吃,唔……唔……”西门大官人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嘴里一个,边吃着边称赞。 “好吃个屁,汝就会吃,给老子留几个……”小三儿顶着两个熊猫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撞到枪眼上的西门大手一抓,抓着七、八个肉馒头溜出了门房中去了。 小三儿又瞪着小宝儿,狠狠地把肉馒头一撕为二,用力大咀嚼着。 小宝儿扬了扬粉嫩的小拳头,小嘴儿斯文地吃着馒头。 费子衿见他那两个拳头印,又见两人斗气,眼角含笑:“先生,这样精致的肉馒头还是第一次见、第一次吃到呢,你会的东西真多啊,连熬的白粥也香甜!令人胃口大开!” 她今早应小三儿之邀,是来这吃早点的,万万没有想到这肉馒头相当美味,肉馅那种香太野味了。 第216章 条件 “白粥睡觉前,府中子时厨娘开始熬,剩下的些炭火慢熬起码有一个时辰,还有白粥千万不能放盐,要的就是粮食自然的清香味。 当然,如果是做苦力工,小伙子或者是平时油水不够者就要放盐了,淡食与体能摄取是相反的。 反之,大鱼大肉者多食清淡为宜,此乃养生之道!”小三儿随口道。 费子衿笑了一下道:“现在小女子相信你是二十六岁了,可能还不止!和我爹爹一样,老气横秋……” “呃……!”小三儿欲哭无泪,居然上升到父辈。 “世侄女呀,今天你是在这里研究字还是与叔父去郊游?”小三儿说着自已忍不住大笑着。 “你……!”费子衿脸色一红,望了一眼她老父,她倒是想去玩一下,平时又没几个闺蜜。 “去吧、去吧,郊游散散心也好,创字在那都一样,身处何地亦会有何字,能创字一亦能玩耍,何乐而不为也?”费仲吃了几个肉馒头,喝了一碗白粥,舒服地打了一个呃。 “我又去,我又要去,大叔,你不能丢下人家哒……”小宝儿一听,可以去郊游,蹦跳到了小三儿身边,扯着他的衣服。 “恩?你叫谁?谁是大叔?”小三儿望着屋顶道。 “哥哥、大哥哥吔,您怎么老像个孩子一般常记住过去的事哩,人家都忘了……”小宝儿小嘴一撇,反将一军。 “吓、你……!”小三儿张口结舌,竟无言以对,怎么说也是不对,记仇吧,证明不如小孩,不记仇吧,又拉不下脸。 “哎哟哎哟,我这老肩膀的风湿痛又来了,看来今天去不了郊游,除非某人来帮我捏捏松松筋骨。”小三儿倾歪着头,望着小宝儿。 “哼哼!想让人家帮你捏肩膀?作梦叭,大叔!”小宝儿放开他,气嘟嘟小嘴儿,坐了回去。 “不捏正好,哎呀,郊游可好玩了,小鸾儿啊 公子今天教你做乞丐鸡,在石头上烤肉,做一个原始人的生活,还有一个好玩的滑雪,咻一声,自由飞翔在大雪上,转眼十里,如小李飞刀那种武功一样,还有堆雪人,打雪仗……”小三儿屈着手指,对小侍女眨着眼睛。 小宝儿小脸儿纠结成一团,手中的粉拳抓紧又放开,放开又抓紧。 但想到不能去玩,顿时便蔫了,小脸蛋堆积一些笑容:“大哥哥,我捏,行不?” “恩,左边用力点,哎呀,小丫头,当我这是牛肉?小点力,对……” 小三儿一边享受小宝儿的捏肩膀,一边数落她的技术不到位,直把小宝儿气的快要七窍生烟才罢手。 费子衿看着两个耍宝的人,嘴角也勾起了微笑,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轻松,他的插科打浑令时间过的飞快。 在朝堂发生的趣闻让她好奇,现实他的无赖顽劣无损新晋文坛巨子的英姿,反显多了几分可耐。 可耐?小三儿不知成熟风韵的佳人对他的评价,只知道被捏的疼痛,被小宝儿整的黐牙咧嘴: “停、停、停!小宝儿,可以了,你们都准备一下,我先入宫一趟。” 话毕,揉着肩膀出到门房,对着正打瞌睡的西门大官人大喝一声:“西门,你老老的,一大早吃完又开始睡觉?” “唔……哎,公子,有甚吩咐……”西门嗖声站起,瞪大眼,装作无玩弄职守,可嘴角渗出的口水却出卖了他。 小三儿摇了摇头,充当布景场也不能妄图成了钻石吧。 “准备好一干肉类、吃的、烤的工具,一应物品,装车,对了,派人回岐山县让郑姬小姐、雪凤、蓝凰小姐来栎阳,还有我小叔,知道吗?” “知道哩……”西门大声道。 小三儿出门带着十名鹰卫直奔宫内。 政事上书房内,新君嬴渠梁两兄弟,还有几个大臣在处理着奏折。 “君上,早安!”小三儿拱手一礼道。 “哎,老师,早上好!”嬴渠梁连忙长身一揖还礼。 “王师,早上好啊!”众文臣和嬴虔亦不敢君王之后,连忙长身一揖行礼。 “诸位同僚,大家好!”小三儿环抱着拳还礼道。 “王师,大清早而来,有何事?” “没什么,借调二个精通建筑工匠,还有一个精通渭水以西的地暑吏官。” “哦?要来做甚?” “秘密!” “……”嬴渠梁笑了笑,对身边的长史公孙贾道:“公孙长史,马上安排好人,交给老师!” “诺,君上!”公孙贾瞧了一眼小三儿,心思滚动,此子不可得罪也,新君王的宠臣! “王师稍候片刻,贾去去就来……” “好、好!”小三儿望着匆匆而去的公孙贾,若有所思,此人会是老甘龙一党? “老师,今天你是否有好玩的事情做?” 嬴虔凑上来道,在正规场合叫人是不能乱来的,叫妹夫只能在私下。 公父临终之时托咐老师,而且还是两兄弟,一开始觉得此人需是名士,但未免太年轻了。 一见面时就看轻了,以为是之乎者也之类的先生腐儒,谁知道新晋驸马口能战上大夫,手能战上将军,更是令他佩服的是吃之一道。 他府邸中的肥羊饕餮大餐,就算凤髓龙肝也不外如是,那烤羊肉串回味无穷、唇齿留香、色味俱佳,想到亦垂涎三尺。 他喉咙滚动,猛吞了吞口水。 “靠!嬴虔将军,你是属虎的,怎么变得比猫还馋嘴?”小三儿看他眼睛冒出了绿光,吃惊道。 “嘿!都怪老师弄的肉太好吃,回到了家中府邸,吃的肉简直就是难以入口,本想等下去你那吃午饭的了。”嬴虔布满针须的脸上一红。 “你倒是不客气啊,不如这样吧,你一月交五十金,伙食费我包了,送食上门,怎么样?这个是亲戚优惠价!”小三儿很扣门的道。 “老师,学生没你那么富余,五十金一月太贵了点吧!”嬴虔苦着脸,他的月俸军响加上宗室分润亦不够一千金一年,加上平时对军中有难处士兵又帮补一大,月光一族之命早就领先现代二千多年了。 “这么穷?” “就是这么穷!” “要不我给你一条点石成金的好点子?”小三儿摸着下巴道。 “真的?老师,莫非是说笑?别让学生空欢喜一场噢!” 嬴虔心头猛跳,眼神一亮,他也不圣人,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家中妻妾几个暗地里埋怨他不知存财,只知道花钱的事心知肚明。 现在听他一说,有戏,呼吸都急速了,他权力到了巅峰,钱却缺了点,唯求于黄白之物。 净靠十几顷封地也没多少收入,又不能以权谋利,妹夫的赚钱本领有目共睹,短短一个多月赚了数万金,让人眼红不已。 不远处的新君王嬴渠梁心头亦是一跳,但亦不好意思插一只脚下去,等有空时再向妹夫讨多一个赚钱的办法才行,那些甚文事生意能赚多少钱一?现在还一点开始也不见,反正他不看好。 小三儿如果知道二舅佬爷这样想,会喷他一脸,赚鸡碎那么多他会去忙? “废话,君子一言,快马不用鞭!不信?那么,我还是找公主吧,公主肯定是……” 小三儿还没有讲完,就被嬴虔一把搂着肩,哈哈大笑着道:“信、信信!就这样说定了,你安排好到时候派人告诉我就行!需要啥尽量吩咐……” 第217章 渭水古渡 “王师,三人带到,还有甚需要的吗?贾马上安排。”公孙贾这时领着三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回到了上书房。 “不用了,麻烦公孙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公孙贾连声道。 “老师,去那?一起!”小三儿告退后出了上书房,嬴虔就大步追上来。 小三儿停住了脚步,疑惑问:“你不用当值?” “军务早就处理好了,今天没有甚事忙。” 小三儿想了想道:“那走吧,今天去渭水以西郊游!” “哈哈,好,郊游好,正合我意。”嬴虔想的是打些野味烧烤,又可玩又可以吃到老师的厨艺,实乃幸事。 其实他才二十六岁,新君王才二十一岁,如果是在现代,都是爱放纵的年龄,只是王室教育压去了这些贪玩个性。 碰上了小三儿这个能文能武,能扯犊子而不拘礼的妹夫,嗯,一个成语讲的啥,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小鸾儿、费子衿坐在马车上,另一个小丫头小宝儿坐在一匹火红的小野马身上。 “停!”小三儿举手喊道。 勒马一跳,在一间没有招旗的木具店前停车。 此店门外吊着木凿子、平推刨、木锯,证明一切是木工店铺。 “鲁师傅,我订制的木器拿出来吧!”小三儿对着里面的人高声叫道。 “好的哩,尊客稍等片刻!” 没一会儿,一个头上身上沾满了木屑的阿伯抱着一捆木器行出门口。 双滑雪板,加雪杖,单板。 这些都是小三儿订做的,付了款,叫人搬上马车。 一行人得笃、得笃,缓辔而行,出了栎阳城门,城门外还有一百名精锐骑兵,衣甲鲜明,杀气凛冽。 这些都是嬴虔的亲兵,也是精锐勇士兵的尖刀,每个人都是血海中撕杀剩下的牛人。 “斥候十人,四面前行,中间两人接应报路!目标渭水向西”嬴虔虎目一凝,大手一挥,高声道。 “遵命!”十人弯腰拱手,甲胄整齐唰唰翻身上马。 “驾——!”十人一扬鞭,从官道上绝尘而去,过了大道,又分道急驰,转眼不见了。 “啧啧!都是秦国的好儿郎啊!”小三儿看着那些精锐骑兵,身手敏捷,车马闲熟,不由得赞叹道。 他那三百鹰卫骑术肯定是比不上那些职业骑兵了。 “恩!还行吧,这些小兔崽子,平时一个个眼高于顶,谁也不服,连对老子都是敬服,但不佩服,因为我的骑术不及他们,但最近一个个说佩服老师你,你说这气人不?”嬴虔哈哈笑着道。 “不是吧,我的骑术只能说是能骑,三个我也比不上你这个沙场老将啊……”小三儿对此很意外,怎么收了一波迷兵? “原因简单粗暴,因为你揍趴了子岸将军、打败了我,所以……”嬴虔闷声道。 “原来如此,他们都是有眼光的猛士!”小三儿仰天哈哈大笑。 “大叔,大叔,你这臭骑术呀,还得意忘形的笑,羞不羞哟?与你同行一条道都觉得丢人呀……”小宝儿小马鞭在空中一扬,啪!清脆声当空乍响。 “……”一击毙命!累!暴力女!小三撇嘴,重新垂下头,没管她的挤兑。 “不是叭,大叔,咋不吭声了?忒孩子气啦,人家以后最多不挖你的糗事,不过你得用一包辣条收买我哒……”小宝儿亮晶晶大眼睛扑闪扑闪,她的目的是那些从没听说过没吃过的小吃。 “哈哈!”嬴虔坐在马上大笑着驱马。 “哼!”小三儿扯住缰绳,与马车同行。 “小鸾儿……” 小侍女拉开一些窗布,伸出小脑袋:“公子,叫奴婢做甚?” “公子赏你们的!” 小三儿扔了两个棒棒糖进了马车内,然后对着小宝儿耸眉弄眼。 “哼!”小宝儿一见,心中气死了,给小鸾儿不给人家,可恶可恨…… “哈哈——驾!”小三儿长笑一声,纵马向前飞奔。 “笃笃——!”身边传来马蹄声,一道火红马影速度飞快,眨眼间越过了他。 “嘿,小娘皮骑术不是吹的,娇健的骑姿比自己好多了!”小三儿缓了一下缰绳,让她领着头奔驰。 一袭鹅黄色的小人儿一见也缓绳,与他并辔而行:“大叔呀……” 小三儿斜睨着那泛着算计的大眼睛,暗自提防道:“干啥?别打啥坏主意。” 小宝儿顿时便怒了,尖声道:“大叔,你这是以小孩之心度淑女之腹,我想提醒你一下叭,小心马失前蹄哦、噢噢噢……” 她最后拉长了音量,手指尖夹着一块小石头,在小三儿面前晃了晃。 “你大爷的,你这是女士匪作风,谁教你的?给你,没有了啊,以后有空做一些,别再掂记着……”小三儿手一扬,一包辣条飞了过去。 小宝儿白白的小手一抄,咯咯笑个不停,清脆悦耳笑声在这冷寂空间的冬早带来一丝丝的韵动! 入眼皆白,几寸厚的积雪无情地坑埋没了众多植物,唯有一些青松,竹类,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倔强地从雪中冒出腰杆,无视寒冷! “吁……!” 小三儿勒住了马,回头向身后的一地署官史问道:“此地叫甚?” “回正卿大人,此乃古渡村,属于泾阳县管辖。右侧前面的是三原县。” 四面高山,易守难攻,当年秦都都是因为此地而建筑。他想先找个好位置,太靠前也不太好,抉风县?也近岐山县, 左渭水旁建房也挺好的,只是入口泾阳会过于繁华,难选! 秦新都城位于陕省八百里秦川腹地,渭水穿南,嵕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离栎阳其实也不远。 “就在此地休息吧,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小三儿眺望了一下四周地势,准备午饭后再到处逛逛。 “报!”大道上遥遥传来尖锐骑兵的报号声。斥候飞驰到了嬴虔将军面前,一拉缰绳,翻身下马,躬身报告。 “启禀将军,四面安全!” “恩!继续前方密切注守……”嬴虔手按剑柄,安坐在马上,面上肃杀,应了一声,大手一挥! “西门,卸下吃的、用的工具,麻溜滴,迟了今天你没有肉食……”小三儿看着大爷一般傻站的西门,狠狠地道。 “公子哇,俺办事,你放心吓……”西门猛地拍胸示以能干。 “老师,今天来这单是郊游玩耍?”嬴虔跳下马上前问道。 “找个地方建造一个驸马府邸顺便散散心!” 小三儿东张西望也不见有石头,咦,山侧前面转弯处有条村道,里面的村庄应该有吧。 “嬴将军,一起到前面的村庄找些石头。” 一行十人走进了小村,入眼一石碑刻古渡村,四户人家在井田上安家。 破烂不堪的土房,正午时分遥望十几处井田很少黔首炊烟袅袅。 晒麦场中有—些干柴几堆,各家门口挂了一些木耒耜、青铜犁、石锄、石斧,石磨盘。 “嬴将军,上去看看,难不成他们都在猫冬?” 小三儿踏上井田夯土小路,四户人家户户紧闭。 “嘭嘭!!” “有人在吗?开一下门。”小三儿轻地拍了几下老旧斑驳木门,木门有些地方都烂掉,若是寒风吹袭,必定满屋冰冷。 “谁哩……”一道妇人家的声音响起,随即窸窸窣窣一阵响起,啪啪。 “吱呀……”门打开了,身披着破旧的粗布,头发散乱,约四十左右的妇人打开了门,突进的冷风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第218章 火炕 妇人抬头一望,入眼是一个身披深紫大披风,头上套着一顶貂毛帽子,腰间配着一把小剑。 身边一个右手挎剑,全身黑亮甲胄,盔矛寒光闪冷,虬髯汉子身高九尺,威风凛凛! 右手边一个头戴仕人儒巾,一身黑衣打扮气度也不是凡人。 他们身后是身背长弓劲箭一身轻甲的士兵,个个外型精悍冷漠,过半面人上剑伤疤痕纵横交错,显然是沙场百战老兵。 “啊……” 妇人大吃一惊,浑身颤粟着,牙齿与牙齿格格作响,身体趴在地上如筛糠般抖动着。 “民妇……叩……叩见……” 她嘴皮子不利索了,脑袋一片空白,难道是自已的小儿在战场上犯了罪? “大婶子不必恐慌,我等只是路过此地,不是要找您的麻烦,快快请起。” 屋内的人也惊醒了,一个老妇人和两个七到十岁的小孩惶恐不安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身上单衣的寒冷也不及门外的士率可怕,听到了小三儿的说话才松了一口气。 “过门即是客吔,孩子她妈,给贵客奉上一杯热水。”双鬂花白,满脸饱历风霜的老妇人沉声道。 “诶,几位尊客请进哩,民妇马上烧水。”妇人知道不是恶客,马上恢复了能干不惧生的乡土性格。 “不用麻烦了,大婶子、老婆婆,我等不渴……”小三儿连忙道。 “要的哇,几位贵客,不麻烦的哇,进门连清水都不奉上一碗,会让人笑话秦人不懂待客之道哩……”妇人一边生火一边道。 “那有劳大婶子,小子打扰了!”小三儿当先踏入了屋内。 “尔等在外等候。”嬴虔吩咐一声也进了屋里。 屋内简直是家徒四壁,里还一间房,厅里一个大木榻,一个破旧的木箱子,一张古旧黑色木案几,几个木墩子,一个陶罐吊着,一把柴刀、一把菜刀,是唯一的铁器了。 “大婶子,你家的汉子呢?”小三儿不见她的当家人。 “因为与魏狗在战场上撕杀,腰间中了一刀,后来就病死了,小儿应征入伍,现在还不知道生死呢!”妇人说到此处,双目泛红,眼角含着眼泪。 小三儿望着鬂角带白,一脸沧桑脸色腊黄的妇人,身边的孩童瘦削似柴,一家人显然温饱二餐难继。 “哎!大婶子不必担忧,你儿如果活着,今年会回家探年的,年内不会有战事了……”小三儿安慰道。 嬴虔听到了亦难过,父子皆是为了他的家族打生打死,或者说是西秦的黔首没多少人不从军与魏国厮杀过,见尽生死的他心早已经磨砺成铁石,但对其秦民的共赴国难忠心赤胆多少会有愧疚,因为连年征战,连农耕劳力也没有了。 他身为领兵大将,当然亦了解秦正当最弱时期,已经经不起大战了,否则会被黔首抛弃,男人都打光了,灭国是迟早。 “大婶儿,今年战死的会有一金的抚恤金,秦国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嬴渠梁和他商量过,醉仙人与天然居的收入到了年未,拿几万金出来抚恤阵亡的士率是可以办到的。 “一金?真的?咋回事哩?民妇咋没听讲过哇……”妇人手一哆嗦,惊呆地望着嬴虔道。 “这是新君嬴渠梁制定的,年内发放,伤残亦会有一些补尝。还有一个大善人……捐了一万金给阵亡士率抚慰。”嬴虔见小三儿摇了摇头,知道不想吓着妇人,没有把他说了出来。 “哟,新君王仁德,善心人安康万年!”妇人面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大婶子,你们中午吃了饭没?粮食够过冬天?” “已时吃了不久哩,粮食咋能够哇?人不饿死了算好的呐,只能尽量在家里猫尽喽!”妇人苦笑着道。 说到了食,她身边的两个一脸腊黄,衣衫单薄脏兮兮的小儿吞了吞口水。 “大婶子,寒冬晚上睡不着就烧柴火取暖?”小三儿望着那木榻,若有所思道。 “小哥儿哇,也不是每晚都烧柴火,没有那么多哩,寒冬打柴不容易,有当家的在还好一些哩……”妇人越说越愁,把烧开了的水倒了二碗,递给他们两人。 小三儿接过了热水,一饮而尽。 “大婶子,你得弄个火坑才行,很暖和,寒冬过的不难,烧麦杆、枯草、杂叶也可以的。” 小三儿不知道北方的火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人说是先秦,有人说是汉朝之后,他估计先秦就算有火炕也不是那种省柴火的。 “火炕?是甚哩?大婶子没听过。”妇人迷惘道。 “等下再说这个,大婶子,晒麦场上那些石板我们借来煮菜可以不?” “石板昨能煮菜?小哥儿哇,大婶子借你个陶罐煮吧。”妇人笑道。 “谢了,不用,就拿些石块可以了,煮好石头还给你。” “石块尽管拿去用吧。要婶子帮忙?” “不用,大婶子,外面几家是谁?” “是我大伯、三叔、四叔家哩……” 小三儿走出门,望了望晒麦场,对一个卫率道:“去,叫他们搬食物到晒麦场来。” “遵命!”卫率领命而去。 热闹的声响早就惊醒了那三户黔首人家,都是衣衫褴褛,脸色惊魂不定,孩童紧抱着娘亲,一双双略带惊慌又好奇的神色偷视着这群不速之狼。 听到了那个妇人叭啦啦啦讲解完才放下心,也不知道怎地用石块煮菜!莫非领头的将军是个缺心眼的? 士兵在井田上煮了他们军中的军粮,每人都有带着三天补给,小三儿准备的肉菜可没有士率的份,一百人的肉太多了,要整几车?时间上也来不及去买。 “滋啦!滋啦!”六个石头炉上六块薄薄的青石块上冒着阵阵的白烟,一阵阵的浓郁的肉香味从石头上随风飘扬。 小鸾儿、小宝儿、费子衿一大两小的琼鼻不时耸动着。 小鸾儿和小宝儿一左一右蹲在小三儿身边,小眼睛发光发亮,粉嫩的小嘴儿不断吞吐吐沫子。 小宝儿之前是吃过了烧烤,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地,觉得非常的香。 所以香味一出,她就从老远处几下蹦跶到了他的身边,觉得还是大叔煮的味道好一些。 “大哥哥,这羊排好象熟了哦~”小宝儿娇滳滴叫了一声。 “嗯嗯,公子,是可以吃哩……”小鸾儿不甘落后赶紧道。 “小宝儿刻意奉承讨好是没有用的,你食用之前得感恩是谁?不是我,是那些平民百姓辛苦养大的,得先让其食之,这是你应该学的,知道麽?”小三儿递上二块烧好的羊肉块,指着在门口处猛吐口水的孩童。 小宝儿转头看着咬着开裂的小指头,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孩,也不说话,接过就登登跑上前去了。 “小妹妹、小弟弟给你吃……”小宝儿蹲下微笑着递给一个小丫头、一个男孩童。 两个小孩童眼睛都绿了,可又不敢伸手,抬头看着自己独臂的老父。 老父久经岁月摧残的面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拿着啰,要多谢姐姐哩……” 第219章 石块烧 肉?多久没有吃到了?眼角湿润。他都忘了,忘了长啥样,也忘了味道,但忘不了眼前衣着光鲜亮丽一袭黄衣,也忘不了那场中一身紫色披肩的年轻人。 他弯下腰,单手向内一收,向着小宝儿一躬身:“老农谢过大小姐!” “不用谢不用谢,嘻嘻,是那个大哥哥吩咐我的……” 小宝儿看着小孩童小心翼翼地食着羊肉,那个表情她也说不上是甚感觉,心头上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怜悯?同情?唏嘘?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个大叔又可恨又可亲。 “小鸾儿,你也拿去,要当女先生,得先学生哄小孩子,去吧,回家后和费小姐一起研究研究新字体。”小三递给她几支肉块。 “好的好的,公子,嘻嘻……” 小鸾儿对生活中的艰辛是体验足够,差的也不过是耐心,差的是认识字与理解,小三儿打算让她在研究新字同时能学更加多,逐字逐分析,要当个先生不难吧。 嬴虔见到老师的做法,心叹他的高风亮节,被以民为先的品格彻底征服。 “呔,你、你、烤好的先拿去给村民食用……” 一阵香风吹袭,一道倩影坐在了小三儿的身旁。 费子衿认真地打量着他,古铜色的侧脸如刀削,硬朗面孔上星眸神情专注,无须下额干净利落,头上纯白貂毛帽子,一身紫衣大披风,又显得贵气十足。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文武全才,能创新诗体、能战上将军、能恤老怜贫,更能君子入庖厨。 “咳咳……费大小姐,你这样目光灼热望着人家,人家一个大闺男会害羞的哟……”小三儿眼角余光见她呆滞地看着自已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噗嗤……”费子衿忍俊不禁,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这人真的很原脸皮,大闺男?胡说八道! 嬴虔在旁边一石炉听着也哈哈狂笑着。 “瞎说甚!先生莫非没听说过君子远庖厨?小女子很好奇,以你之才怎没生一点顾忌之意?”费子衿妙目如一泓秋水瞅着他。 “小费啊,你呀,还是太年轻喽,对前人留传的东西,谨记十六字真言,今天就传给你了,听着:大胆质疑,小心求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小三把一个烧好的肉块递给她。 她接过,嘴里却重复着那几句话,眼睛时亮时暗。 “君子是否进厨房我不知道,但君子的祖宗十九代绝对是进厨房的,难道孟子敢说自已的祖先不是君子?” “那君子远庖厨这段话何解?”费子衿眉头仍皱。 “仁术!厨房杀生,惨叫声,不忍看,更不忍食,眼不见为干净,所以才这样说。”小三儿“滋啦滋啦”翻身羊肉,笑着道。 “原来如此!”费子衿豁然开朗,弯弯长长的眼睫毛轻轻上下眨动着。 “时间长了,有些不是君子的君子,就用此生硬地说词在那厨房上做菜是见不得人、是上不了台面,这不扯蛋麽?这些人呢,俗称是伪君子也!”小三儿忍不住喷了几句。 “你啊,还好今天没有士人在,否则会群起而攻之,看你昨办?”费子衿不知道扯蛋是什么,只觉得不是好话,没敢问。 “士人?群起而攻之?喷子!本公子早就准备好一个特制大喇叭。 碧云天,一地黄, 飞雪点点,寒家无炊烟,土室几间冷风袭。 人来疯,我自癫,石炉论食,好教卿知,都云远庖厨,我道皆伪君,佳人忧之。 举觥一饮,虽千万人俱往矣! 吾岂会怕之?真真笑话也!” 小三儿自酙一觥一饮而尽,手中的石块烤羊肉一下去大块,用力咀嚼着:“香,不错、不错!” “你、你真是个狂士呀!”费子衿平时见惯了的是谦谦君子,如她的爹爹等父辈,何曾见过胆敢无视天下士人的文人? 偏偏文才风流,这几句也是一种诗词? “嗯!不是我吹嘘,知道我最大的本事是甚?是当一个喷子,即是嘴强王者,天下谁可挡之?没有,无敌是一件多麽寂寞而痛苦的事情!唉!” 小三儿想起现代每个问题那些稀奇古怪的驳论,任你天大道理总会有人找到缝隙怼你一顿,大家来找茬,俗称喷子、职业喷子。 “你倒会自我污蔑,斥伦悖理居然让人无言以对,当得巧言如簧,颜之厚矣!”费子衿款款一笑,颔首道。 “想不到石头上烤肉居然是如此野味,来,老师,学生敬你一杯!”嬴虔一嘴油,左手一个鸡瓜,右手举起酒觥。 “叮——!”两个青铜酒觥交错。 “干——!”两人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费子衿优雅大方小口吃着烤羊肉,时不时看着那些吃着肉欢欣的孩童,或斜睨小三儿喝酒吃肉的狂态,这人真的是高深莫测,都不知道那个是他。 “大叔,我的呢?”小宝儿走了两转,发现没肉了,只有一些韭菜在烤! “小馋猫,先吃点蔬菜,急甚?”小三儿哈哈一笑,见她小嘴嘟起,足可挂几个大铁圈了。 “那、那快点呐,人家都饿死了哟……”小宝儿委屈巴巴道。 “给你,拿着,这些也不错的。”小三儿好笑道。 “哇塞,不错耶……唔……好吃,有你的……大叔,继续努力啊……”小宝儿眼神突亮,用力在他的肩膀上赏了一巴掌,小嘴儿猛咀嚼。 嘶!这小女土匪,出手不知轻重,绝对是报复!小三儿疼的咧嘴:“斯文点,像个小松鼠吃松子一般,长大后会找不到夫君的!” “哼!要你管,人家不懂得斯文,麻溜哒,弄点鸡瓜子、鸡翅膀……”小宝儿才不听他的,埋头苦干,还学了他一句话催促着。 “嗯嗯!,公子,快点嘛,人家都吃完了!”小鸾儿两支韭菜吃完,盯着那青石头上的烤肉。 “小鸾儿,你真的很有福气,跟了这样好的主家,居然让你家公子侍候你食用!”费子衿对着小鸾儿道。 “嗯嗯,是哦,公子是无双好人,奴婢一直庆幸当初失笑,大难不死,否则我到现在还只是一任人打杀的奴隶。”小鸾儿双目温柔地望着小三儿道。 “嗯?怎么一回事?说说看?”费子衿好奇道。 小鸾儿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大叔,你当时肯定是不怀好意,见小鸾儿姐姐长的清秀对吧?”小宝儿吃着新熟的鸡瓜子,同时不客气给了小三儿一刀。 小三儿一时气结,当时有这样的因素,但不是主要,就算一个普通女子,也不会让其因为自已而命丧,于是指着她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嘴里吃着、身上穿着、梦里睡的都是我的,居然拆哥哥的台?你真的很没良心呀!” “大叔耶!别支开话题,你承认不承认当时有这样龌龊的心思?”小宝儿撇了一下小嘴儿,不以为然道。 “好,你赢了,我家的小鸾儿当然是可人的,但不是龌龊,会用词?那个是欣赏,懂?”小三儿被她气歪了肺部,感觉到一阵阵的气结。 “哼哼!敢想不敢认叭,鄙视你一个月……”小宝儿当然不相信他了,鬼谷子一身本事她学的最好的就是洞悉人心,小三儿怎么可能骗的过她? 第220章 滑雪 小三儿望了一眼娇羞的小鸾儿,犟嘴道:“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小鸾儿,咋滴?” “哪、哪哪!本是狼何装羊哟?大叔!不安好心,小鸾儿姐姐,以后你小心点叭……” 小宝儿咯咯大笑不止,同时又给小三儿上了一剂眼药。 小三儿眼角猛跳动,脑袋嗡嗡作响,恨恨地瞪她一眼,他怂了,不再说话。 “大叔耶,你啥都好的,就是、就是那个有时候爱发小孩儿脾气哩,满分十分,本来打六分哒,现在变得只能打一分,看看人家嬴虔将军,坐着如青松,你!像个柳树一般,垂头丧气……”小宝儿叭啦不停。 嬴虔心中一凛,这小娘皮不能惹,怎么拉到我的身上?见老师目光射过来,连忙弯腰低头烤羊肉。 “再说不带你玩滑雪!”小三儿被她数落揶揄一盏茶功夫,脸成酱色,只能出杀手简。 “嘎!”小宝儿说的兴致淋漓,似一个母鸭子正丫丫丫叫着被人捏住了脖子。 “哼!坏鬼大叔,……”小宝儿一把夺走了他手上的鸡翅,恶狠狠咬着,小嘴儿还嘟嘟嘟噜…… 饭后,用羊皮卷,画了一张火坑地暖图,交给了那两个建造专家,让其领些士兵给四户农家建个火坑。 泥巴、石头,木材还是不难的,算是还借地之恩吧。 ———— 不远处,微微有些陡峭的小山岥。 “就在这里吧,你们不会的先在那平地走一下路试试,我去玩一下。” 小三儿往上再行了一段路,他的是单板,控制起来更难,生手不合适。 好几百米了,活动了一下脚上的牛皮套,挺结实,还可以调整大小。 腰间一发力,双脚一提一扭,“唰!”,顺利启动,府下身,操控着单板在半山呈之字形滑动。 “嗖嗖!”在场的人看着那件大红披风在悬空的小陡坡肆意飞舞着。 而那道修长身影扭转腾挪,身法,潇洒飘逸,最后用一个摸底板飞起几米高结束了第一次滑雪。 “爽!”一个转身滑回到仍在绑鞋的众人面前,哈哈一笑。 “大叔,我要学你这个……”小宝儿目光炯炯盯着他脚上的单板。 “等你学会双板再说吧。”小三儿没答应。 “老师,这玩意看着你滑,轻易,自已用起来怎那么难……” “一提一放,小腿发力,多练习起步……” 三个女生更加狼狈,东歪西倒,依呀大叫。 经过小三儿一个时辰的努力,终于可以顺利滑行,小宝儿半个时辰前已经摸熟了技考,哗哗尖叫在山坡上自由飞翔,那道鹅黄身影比小三儿好看多了。 他只不过是飞上几米落地,小宝儿还加了几个旋身,优雅高贵地悠悠落下。 他突然发现这项运动不太好玩了,兴趣缺缺随便溜达几圈,站着看着她们滑。 这时一道白色倩影嗖声滑了过来,挺直的鼻尖上冒出了一些汗珠。 “先生,你怎么不滑了?这个挺好玩的,自由飞翔的感觉相当的好呀。”费子衿微喘着气,浑身散发着青春动人的气息。 “浅尝辄止,看着你们滑雪也是一种享受,倩影如穿花蝴蝶,黄的,绿的,白的,那是一道道美丽的风景!” “小女子发觉你身上藏着掖着很多神秘的东西,和你在一起很轻松,总会有惊喜,总是有收获!”费子衿目光灼灼盯着他。 “费大小姐,不要迷恋哥,哥是一颗毒药,一旦触碰,你会发觉离不开我的!”小三儿调笑了几句。 “啐!”费子衿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十足一个登徒子,谁迷恋你……” 说完一扭盈盈一握柳腰,唰唰溜了。 “大叔,来,我们比一比谁划的快……”小宝儿一个急刹停在了小三儿面前,小脸儿红扑扑,笑意洋溢。 “不比,本大叔认输了,老胳膊腿、腰受不了,不玩了。”小三儿拒绝失败,败在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岂不是太丢人现眼。 “不比就不比,哼!”小宝儿用雪杖一撑,嗖嗖飞驰而去,雪杖向后一撑之时,一团冰雪打在了小三儿的鼻子上。 小三儿捂住鼻子,忍着痛,独自拉着两个建筑人员一个地署小史,奔驰到扶风区域,挑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问了一下问题,描绘一幅图就结束了今天的郊游。 ———— 掌灯时分,回到了府邸中。 晚饭时,小鸾儿才发现了自家公子的鼻子上通红,讶异道:“公子,你这鼻子?” 小三儿看着小宝儿摸了一下鼻子,吞吞吐吐道:“天气冷,冻红的!” “小鸾儿姐姐,你家公子的脾性你还拎不清,看不通透哩?像个殡天的大公鸡,扔进陶罐内双脚都会撑起盖子哒,嘻嘻……”小宝儿眯着眼睛,偷笑着道。 “大公鸡?”小鸾儿鼓起香腮,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小脸涨红。 费子衿朱唇一翘,把臻首转到了另一个方向,香肩却微微颤抖。 “好个小妖蛾子,今天本公子要行家法……”小三儿长身而起,绕过椅子就冲向小宝儿。 “呀——!”小宝儿动若脱兔,绕着饭桌不断闪避。 良久,小三儿弯下腰,喘着粗气:“你……有胆就……别跑……看……不收……拾……” “笨蛋……来呀,有胆别追,姑乃乃不与你一般见识……”小宝儿脆声咯咯大笑道。 “你、你……明天和小鸾儿一起……去学习……新字……” 小三儿一拂长袍,灰溜溜的闪人了,身后传来几声悦耳的娇笑声,他身形急闪,脚步走的更快…… 古渡村,同是掌灯时分。 然而就算点油灯对穷困潦倒的黔首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更不要说富贵官宦人家所用的灯笼了。 农家妇人古氏,一家四口正跪坐在黑旧的长木案几边。 就着旁边的火炕头几条木柴的焰红火光正开心喝着稀粟汤。 与住日早早上榻歇息不同,傍晚叔伯妯娌之间兴奋不已喋喋不休尽情诉说着白天的经过。 古氏她大伯天还没黑就往炕头炉塞柴,烧好了一陶罐热水,屋内的人喝着热水,感觉到屋内传来的温暖,感动的同时那久违的笑容亦找上了他们。 古氏的家中,老古氏慈祥地看着两个孙儿、孙女喝着稀粟汤。 “孩子她娘,今晚有稀汤喝就是哩,还弄肉下去,忒好的肉呀……” 古氏看着炕炉头上摆着几条腌制好的羊排、还有一些羊骨、几条鱼,额头上几条皱纹舒展。 珍惜目光收回,对老古氏道:“娘,今天难得欢喜日子,就当庆贺新火炕喽,我只放了一点点……” “哎,也是呐,二娃,三丫好不好吃?”老古氏自己喝了半碗,剩下的一半往孩儿他妈、两个小孙各倒完了。 “奶奶,嗯嗯,好吃、好香哩……”两个总角小儿纯真的眼睛在火光中闪闪发亮,捞出一粒细骨头也咔宾咬碎吞了,在孩子印象中,从未曾食用过如此的美味。 “娘,你怎么不吃了?” “娘白天吃的饱嗝儿都打一天喽,吃不下!”老古氏知道媳妇拉扯大几个儿孙不容易,明天还要去收拾柴火。 “娘……”古氏双目湿润,叫了一声,就讲不下去了。 “好喽好喽,傻闺女,哭啥呵,等大娃儿回来了,你也不用那么累了……” “嗯,娘,那个贵人还说年前乖儿会回来了……” “呵呵~是哩,吃完早睡喽……” 黑兮兮的被窝里温暖如春,一家人一躺下就安然入睡了。 第221章 评书大家 往昔,在寒冬只能一家人紧抱着取暖渡过每一夜,寒冬亦是老人容易冻死的季节。 粗麻的被套可不是棉花,而是一些杨絮、柳絮,或者是河里的芦苇花来做填充物,甚至他们会去用稻草等等。 其实显而易见,这些东西的保暖效果肯定没有皮毛的好,差的很多,穷苦黔首都差不多。 山里的人家野兽毛可能会填一些进去,鸡、鸭、鹅平民百姓又没有那么多。 什么羊毛、兔毛、狐毛等等只能是富贵人家使用,你猎杀到了也舍不得自用。 而更高层次的人譬如王候将相、王公大臣用什么?当然是丝绸类,以彰显其格调。 完整的虎皮类那个属于奢侈品,能用的人更少了,这就是古代御寒限量版。 ———— “喔——喔——喔喔——!” 破晓时分,家里早早入睡的大公鸡在鸡窝里引颈清喉。 “唔……你爷爷的,今天炖了你个死采花大盗……” 小三儿翻了下身,睁开一丝眼睛。 乌漆马黑,伸手不见五指,继续睡,发扬睡到自然醒。 卯时正卯,早上六点。 门外传来了莺声燕语,似乎有两个女子在追逐嬉戏。 “小鸾儿、小宝儿,你们俩人更死不是?一大早吵本公子……”小三儿闭着眼睛,霍地挺起上身,大喝一声道。 睡眼醒松打开门,打了二个哈欠,瞅着笑嘻嘻的两个小丫头:“你们俩晨早扰人清梦好过份,知道吗!” “大叔耶,咋晚是你说早上去学认字叭?怎么一睡醒就食言?还倒打一耙子,你枉为王师,你枉了为文坛巨子,你枉为人叔……”小宝儿屈着青葱小指。 “停、停停,是我的错、我无耻、无赖,你们都吃了早餐没有?”很头疼,枉为人叔都崩出来了,再说下去就枉为人,应当与畜生一道。 “……”两人默言。 “走啊,吃完带你们去……” 小三儿洗漱完,打了一套拳,带着她们扔给了费子衿。 左右无事,今天去外面吃点早餐。 信步向着东门易市而行,入目更是冷冷清清,伶仃几人垂着脑袋,双手伸进衣袖。 青石板的街道上几个孩童不怕严寒追逐玩耍,冷对他们都是小事,鼻涕滂沱也阻挡不住孩子天性。 斜飘着一块黑布书写茶字小店,六张台居然坐了五张,炊麦饼三块,小米粥一碗,炒黄豆一小碟。 小三儿也跪坐在屋内,点了同款。 十文钱早餐对黔首们其实也不便宜,栎阳城内的平民百姓算王都臣民,倒是小有余钱,家里多数有人在大户人家工作。 拿着炊饼吃了两口,煎的酥脆,麦香天然,尚算可口。 此时,茶肆外来了一老一少。 老的约莫五十左右,粗布,破洞几个,补丁也没有,白发,长须散乱,脸容枯瘦,双目苍凉,露出来的双手青筋尽显。 手中拿着一木板,破烂的,还有两条藤托木叉,背上一个灰色包袱。 女子脸色灰黑,年龄看不清,头上裹着灰布,身形纤瘦。 淡淡的秀眉下双目很清,但时而掠过无助,担忧、惶惶然、又带着一丝不屈的倔强。 她的素手中拿着的是一张灰白的手帕,衣着单薄手冷的发青,当然薄薄的唇也是发青。 老叔放下包袱,支开木叉,烂板放上,放上一个圆形约十寸左右的铜盘,铜盘擦的黄澄澄。 左手一木尺二十寸,右手一木尺带踞齿状,还有一巴掌大的漆黑木头。 老叔向着众人圆转拱手道:“各位老少爷们,尔等早安,今早小老儿接着说昨天未完的故事。 若认可小老儿说的好,打赏几个圜钱铜板、刀币,说的不好诸位就捧个人场,小老儿先行谢过。” “得嘞,允老头,麻利点,莫作酸腐先生这套,快酸死哩……”一食客高声大笑道。 “是哇,允老头,罗哩罗嗦半天,老秦人爱爽直,和你们楚民绕绕肠子有天壤之别!” 一个断腿、脸上齐鬓胡须老汉,面容冷峻的秦人咧嘴大笑着道。 “哟呵,老率头,不容易哇,居然学到了天壤之别这词?忒它娘的怪哩……”老率头对坐着的独臂老人指着他张大嘴,狂笑道。 “哼!老哨头,你它娘的才怪哩,斗大的字你不识一筐子,还敢笑话老子?”老率头老脸一红,一耙子倒打回去。 “哈哈——!”食肆中笑成一团。 小三儿也哑然失笑,老秦人率性而为的性格也是令他欣赏一部份。 “啪!” 允老头见此,微笑着轻咳一声: “上文讲完,现讲关于一个成词即是卧薪尝胆。 吴王阖闾打败楚国后,成了南方的霸主。 越国是吴国的临国,它与吴国素来不和…… 越国国王勾践即位,为了征服越国,吴王发兵攻打越国。 两国在槜李地方展开了一场大战…… 吴王阖闾满以为可以打赢,没想到打了个败仗,自己又中箭受了重伤,再加上上了年纪,回到吴国,就咽了气……” 允老头声情并茂,时不时用木尺拉扯发出一些异响,如青蛙叫,情况危急时、走路声音等等,人物声音老嫩模仿的唯妙唯俏。 而他的女搭档,手帕的作用用以掩面、擦汗、擦泪,起舞时起到道具画龙点晴之物。 “好!采——!”一场一个时辰的精彩纷呈演绎让众食客频繁抚掌高声喝彩,吸引围观的也有二十多人。 小三儿听到了行业内专家评书,不怕货比货,想到了他的评书,黑脸甚红,感叹自已的无知。 其实上据说评书始于周朝。 周庄王(公元前696-前682年)时。 有四位大臣建议皇帝减少苛捐杂税,广施仁政,并将忠孝节义的事例编成故事到各地说书、吟唱。 结果成效显着,自此天下太平。 周庄王封他四人为“四大善相”,各授圣旨一道、宝剑一口、堂印一方、堂鼓一面。 后来朝代更迭经过无数的评书大家逐步发展演变。 这四物就成为了评书艺人所用的醒木、扇子、手帕、和鼓书艺人所用的扁鼓等等。 那个柔美身段的女子在外面转了一圈,捧着铜盘来到了食客案几前,一边福身谢礼,一边声道多谢。 允姒捧着铜盘来到了最后一桌的食客面前,心中却忐忑不安,整个茶肆最抢眼莫过于眼前之人。 衣着华贵,一身骚气蓬勃的紫衣大披风,一顶纯白的毛毛帽子,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地位尊崇,若然不是看到了他不时鼓掌大笑喝彩,还真的不敢上前。 小三儿.作了一个手势,阻止了远处的鹰卫要行过来的举动。 伸进腰间的丝绢钱袋,掏了一下,圜钱似乎不行,有失身份。 铜盘上飘落了两片金叶子,其中一张上面印有华府两个字。 允姒目光呆滞,整个脑袋一片空白。 不够?小三儿见她目无表情,又飘落了两片。 还是目无表情,够食用几年了吧,姑娘,算了,这艺术无价,今天哥哥当次土豪,钱多任性。 一共八片金灿灿的金叶子刺的的茶肆内外食客路人眼痛。 “公子~公子够了,公子恩赐……小女子……”允姒浑身颤抖着,哆嗦着嘴唇言不成句,双脚一软就要下跪。 第222章 本公子很生气 小三儿伸手一托她的纤臂,含笑道:“姑娘不必如此!” 允老头连忙过来大礼一揖到地,胡须抖动,激动道:“谢过公子大赏,祝公子安康万年!” “诶诶诶!些许黄白之物何足挂齿,今日得听您老的精彩评书,实乃大开眼界,令人赞叹不已!此等民间精髓评书技艺,您老当得一大家矣!” “小老儿何德何能,能称之为大家,公子过誉了!”允老头连连摆手道。 小三儿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夹起花生米吃了起来。 允老头和允姒再三谢过,收拾好家伙什,笑容满脸,背上东西准备离开。 “站住。” 三条身形伸手拦着了她父女俩人。 “做……做甚……”允姒紧了紧腰袋警惕望着眼前的三个不速之客。 一个大黄牙,一个刀疤脸,一个高低肩,三人双目放光,贪婪地注视着她的腰间。 “做甚?嘿哟,小娘子,在此地头混饭吃,拜过阿妈没?” 允老头一见势头不对,忙上前抱拳一揖:“这位爷,里口的吗,报个万儿!” “好话呐!人称虎爷是也!”大黄牙露出了一口大黄牙,一口开口,牙缝隙中夹着碎肉,臭气直冲允姒俩父女,允姒胸口郁闷,差点干呕出来。 允老头闭着气,从腰间掏了几十铜钱放在他的手上,谄笑着道:“虎爷,初到贵地,有眼不识虎尊,这些钱不多,请你的兄弟们搬浆子!” 大黄牙虎爷把钱往腰间一塞,瞪着铜铃般的大细眼,眼袋动了动:“入土剩下几条头毛的老货,你它马的打发乞丐?吓?” 转眼仔细打量着那女子,眼神一亮,他的眼睛虽一大一细,可是毒辣,一眼瞧出了此女子的姿色,在宽衣隐藏着一具妩媚动人身段。 “桀桀桀桀桀!”大黄牙口中发出渗人的笑声,侧头对着允老头道。 “老货,今天之后你就是我的老丈人啰,今晚霸爷我要和你的女儿成其百年好姻缘,桀桀……”大黄牙阴笑着大手一挥,身边两个青皮,高低肩,刀疤脸动作利索,上前一左一右拉着允姒拖走。 允姒吓得面容失色,清纯的眼睛泪水如泉涌,冲洗出两道白嫩如凝脂的肌肤。 大黄牙见此,大细目再次发亮,笑的更开心。 “不要……你们住手……呜呜……爹爹……” “住手……放开我乖女……”允老头心内惊魂,爱女心切,不顾一切,飞扑上来,拉扯着刀疤脸。 “哎哟,臭婊砸,居然还咬老子,欠揍吧你……” 原来允老头力气小,扯不动。 允姒见此,一口咬在刀疤脸手臂上,冒出了一波鲜血。 刀疤脸举起葵扇大的魔掌用力一巴朝着她的脸上掴过去。 掌风刮起风,吹动着垂在脸侧那几条青丝。 她绝望了,她一生难道终是逃不过被人祸害这一关? 有人会救她吗,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出现了一个微笑着的俊脸。 没错,是那个贵公子。 刚想到,眼前的人就微笑着出现了。 那个巨大的魔掌,停在她的脸上几寸距离。 一只修长的手,一只不太健硕古铜色的手,稳稳钳住了那个刀疤脸的手腕。 “特么的想安静吃个早餐都不行,你它马的让老子一早上美好的好心情彻底毁了!”小三儿冷声喝骂着道。 大黄牙笑的正爽,已经陷入今晚不眠夜是何等的销魂,是何等的美妙。 突然间被人打断歪歪,正想张嘴破口大骂,映入眼前的却是一个贵气逼人的公子哥儿。 心中一凛,刚才那个打赏他是清楚看着。 是那家贵公子?印象中那些功勋子弟、王公大臣搜刮了一遍,木有。 那就是外来的公子哥儿,想仗义执言,为博美人欢心,好抱的美人归,而且他的身边又没有仆人随从,顿时便胆气猛增。 “你它马的是那个土疙瘩爆出来的愣头青?敢捊我虎爷的虎须?知道我的主家是谁麽?” 茶肆的老板走上两步,对小三儿轻声道:“公子,他的主家是甘少爷呀,惹不得哩!!!” “甘少爷是那颗葱?”小三儿随口问道。 虎爷指着小三儿大笑:“你它马的真的很有勇气,居然敢说甘承甘少爷是那颗葱?今天是你的未日,桀桀……” “甘承?没听说过,只听说过甘油、甘蔗、金汁!” “桀桀……好教你死的明白,秦国的三朝重臣上大夫甘龙之小孙子甘承,现在听说过了吧?”大黄牙一挺胸,傲气凌神,好象他是甘承一般无疑。 “嘶嘶!”俩父女心中猛抽一口凉气,允姒脸上充满着希望的眼神倾刻间变灰暗下去,三朝重臣,上大夫,如山般的淊天上下尊卑之势压下来,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杂种,你它马的还不放开老子,否则老子将你剥皮抽筋……”刀疤脸一脸凶残,恶声恶气道。 “哎哟妈妈呀,我好怕呀!你这口太臭了,这个脑袋也不好使!” 小三儿铁手一发力,巴疤脸的手腕骨,咔嚓咔嚓尽碎。 “嗷——呜!”巴疤脸豆大的汗珠涔涔冒个不停,痛!揪心的痛,他张大嘴巴狂叫着。 “呱呱叫,烦人!” 小三儿一巴掌抽了过去。 “呃~!”刀疤脸安静下来。 没有再叫,手脚却抽搐着,没几下就不动了。 围观群众吓了一跳,因为刀疤脸的头部是转动到了后背,他临终前一刻奇怪地看到了自已的阔背。 “嘶!哗——!”围着人猛地退开了一大圈,脸色苍白望着那个微笑着的谦谦君子。 “你、你别过来……”另一个高低肩头上冷汗、后背冷汗,甚至于心脏也冒着冷汗。 “要我动手还是自尽?”小三儿看着他,微微一笑。 “你、你别过来——,你是魔鬼……啊——!”高低肩猛地转身就狂叫着、疯狂地向前奔跑。 飞速走了七、八步,身形却慢了下来。 双手捂住喉咙,艰难转过身,指着小三儿,身形一歪,仰天一倒,已然气息全无。 双目圆睁,而咽喉却突出了半枚铜钱! 没有人看见贵公子的出手,大黄牙当然也没有看见。 静,静的可听针落! 大黄牙“锵”声拔出利剑。 “哦,想不到你这把剑不是装饰物,居然还能拔出来,奇哉怪也!” 大黄牙持剑而立,冷冷的杀意透空而来。 “可惜了,当你变成走狗之时,剑术已经是退了一大半,不然十年后剑术倒是不错!” 小三儿就这样站着,也没有拔小黑剑。 大黄牙望着手无寸铁的他,却没有刺出。 他发现敌人全身上下都是破绽,然后又全身没有一丝一毫破绽。 紧握着利剑的手开始轻颤,他不敢刺,脑海中全都是那枚突出的铜钱,带着鲜血的铜钱。 “唉!做为剑手,连刺出的勇气都没有,还活着干嘛?给你自已的最后勇气吧,好到了下面不用愧对先师!”小三儿淡淡道。 大黄牙多次想刺出这一剑,但他找不到何处可刺,仰天长啸:“师傅,当年愧没听你老人家的告诫,断了剑心,弟子不肖——!” 戚!声,大黄牙一横剑,血溅三尺,自刎而死。 小三儿长叹一声,此人需坏,但居然凝聚出杀气,可见剑道不凡,可惜走了歪道,剑术不进反退,落的个地方流氓痞子剑,对着高手,连拔剑的勇气也没有了,真的很可悲。 第223章 好大的官威 小三儿大手一挥,人群中出来的几个人,夹着三条流氓尸骸转眼不见了。 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地上斑点血迹仍告诉着看客刚才发生的事是真的。 “公子,小女子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救我和老父于水火之中,小女子允姒无以为报,只盼今生能结草衔环以报公子大恩!”允姒眼角含泪就要下跪,她的父亲亦然。 小三儿双手一托,扶着俩人笑了笑道:“与尔镪三百,小惠何足论。莫学衔环雀,崎岖谩报恩。而且这事与你们无关,这几个地痞辱我母亲,并不是为了你们。” 允老头嘴角动了动:“公子,那几个地痞流氓的主家背后主子势力那么大,您不怕他报复?” 允姒心头一紧,脸色发白,紧张道:“对啊,公子,您要不和我们离开这里吧?” “逃跑?不用,你们都安心,先坐下吧。店家,整点吃的上来……”小三儿道。 “恩公!这……”允老头越想越后怕,忐忑不安四面打量着。 “公子?真、真不怕?”允姒事后和她老父一样,生怕一会儿窜出一帮如狼似虎的官差或者是士率带着枷锁把仨人拘去了。 “没事,死了几个蟑螂罢了!”小三儿安慰着道。 这时店家奉上了两碟煎饼,小米粥,父女俩人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目光不时望向大道上。 “嘿!这位公子,够爷们的哇,很带劲道,老率头佩服佩服!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断了一条腿的老率头举起陶碗笑道。 “老率头,几十年难得一见精采的场面,咋就这样吝啬?蒙老鬼,上一坛正宗的秦酒,老子今天要敬一位大英雄。”独臂的老哨头从破旧的麻衣中捣出了一把铜钱、刀币。 老率头苍老的脸上涨红,放下了陶碗,颈部青筋暴起,从怀中掏出来一些圜钱,啪在案几上: “老哨头,老子当年面对几万魏狗亦不曾当过孬种,天然居的百年仙酿咱请不起,区区几十文,还能吝啬?这秦酒我出一半……” 小三儿看着他们的残躯与衣着打扮,就知道是战场上的幸存者,难怪脸上总有些若有若无的肃然。 看那几个补丁却知生活上绝对不是容易,然那份豪气却是老秦人独有的。 并不是其它的六国没有豪气,自古燕赵多豪杰能留传下来,估计也不差。 西秦独有的是什么样的豪气?或者是傲骨。 是自上而下,从最高一国君王,到田间乡农妇孺、百工坊市平民百姓,似乎都在骨子里蕴藏着一份狼性,不屈,傲然。 此有地域原因,西陲陇右陇西边境有着游牧民族不间断扰袭,加之东面与魏连年征战,能不保持着那份血性? 历史上秦献公中箭身亡是什么原因?是因为身先士率。 又是因为什么一国之君要以身犯险,难道真的是国君好战如命? 小三儿估计是秦献公因为军队掌控力,老世族的势力太大,国君唯一依靠的是什么? 里面的人也很多孟、西、白等老世族的军率部将在。 能压住他们的只能是勇猛果敢,如果是缩在宫中发号施令,估计早就让文武百官架空了,这个可能是主要原因。 小三儿收回思绪,长身一拱手,笑道:“两位老大哥,那能让您俩请酒,应该是小子相请,看你们的残躯就知道是为秦国的国土臣民立下不少功劳。 我等能安然坐于此处吃喝玩乐,都是有尔等烈士英雄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的和平悠闲,所以要请酒、敬酒,必须是小子也!” “好——!干——!”两个老率一声大喝,举起店家给仨人酙满了苍劲冷咧的秦酒,仰头一饮而尽。 “再来一碗……” “干——!” 第三碗酒下肚,两位军中老率酒气上涌,想到了当年随老君上阵杀敌的场面,手轻拍着木案几,啪——啪啪!口中吟唱: “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 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 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茶肆内的食客纷纷打着木案几,与围观黔首一起高声吟唱起来。 独有的浓烈古风吟唱令到小三儿亦不禁打着木案几,放声高吟这首无衣《秦风》! 唱完老秦人不禁热泪盈眶。正当感慨万千之时。 远处传来两种声响,一种是衣甲磨蹭声,一种是锁骨链的上下跳动声。 “让开,让开,城防将军办事,闲杂人等速速让开……”一个士率高声叫道,后面跟着一小队十人,当先一人马壮盔矛闪亮,面容肃杀。 “栎阳令到,官差办案,闲人回避……”四个衙役簇拥作一个老头而来。 栎阳令乃老甘龙提拔的新兴世族代言人,闻报有人当街斩杀甘家小公子之下人,连忙领着人匆匆忙忙赶来,平肩舆轿子也不坐了。 “是谁胆敢当街行凶,目无王法?”城防偏将按剑在马上,冷冷的扫射着众人。 “是那个吃了豹子胆屠杀良民,本官要依法逮捕作案犯人。”栎阳令脸上阴沉,一挺鸡胸,三角眼寒光闪闪瞅着茶肆内的酒客。 城防偏将和栎阳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当是打了招呼。 “谁是罪犯?” 他们也没有看见小三儿的正面,只是见到侧面。见到众人目光聚焦到一个紫衣人的身上。 因为内里黑暗,也看不太清楚面孔。 “好大的狗胆啊,见到本官居然敢安然跪坐,如此穷凶极恶之徒本官还第一次见,来人,将此獠上枷锁,押回官署打入大牢!”栎阳令宽袖一拂,冷冷道。 允姒俩父女脸无血色,浑身颤抖,忧心匆匆望着小三儿,小三儿微笑着安慰着她。 老率头、老哨头眼内见此情况亦担忧不已。 “诺,遵大人令!”衙役大呼一声,脸孔狰狞,刀出鞘,提着枷锁就要上前。 而城防偏将也举起手,弓上弦,剑出鞘。 剑拔弩装,可谓一触即发。 “栎阳令,好大的官威呀!” 小三儿长身而立,手抓着一把黄豆,端着一碗茶踱步出了茶肆内。 充足的光线照射下,那身骚气满帧的紫披风分外耀眼。 “咦,此狗才怎么那么眼熟?”栎阳令三角眼呆了一下,脑袋不停转动着,突然间,闪过一个人影,脑门冷汗,双脚颤抖。 城防偏将一见小三儿,亡魂皆冒,大声道,住手,连忙滚鞍落马,单膝一跪,高声道:“未将嬴纥参见王师!” 身后的士率连忙收起弓,放下剑,单膝跪地,高声道:“参见王师!” 栎阳令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双手一拱,哆嗦着道:“栎阳令秦寿参见王师!” 那四个衙役吓得脸色苍白,枷锁扔了扑通跪地行礼。 城防偏将嬴纥暗地叫苦,马的,报信的是那个王八蛋,敢害老子,昨天他见过小三儿,左庶长嬴虔将军在他的身边。 这下惨了,对着君上、左庶长的老师剑拔弩张,虽然说是嬴氏中人,这次好不容易得到的东门偏将估计悬了,看来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第224章 楚国四大剑手 围观的黔首、食客连忙长揖到地,齐声道:“见过王师!” 小三儿放下手中的东西,环手一拱:“诸位不必多礼!” 允姒俩父女连礼也忘了行,整个人都呆滞,原来恩公是王师,君上的老师,这怎么可能是个黄口小儿? 他才几岁?王师不都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麽? 小三儿坐在门口一个石礅上。 望着跪着的栎阳令和城防偏将。 “栎阳令禽兽?”小三儿扔了一颗黄豆上半空,微一扬颈,准确掉入口中,咔嘣、香脆。 “下官在!”秦寿听到了叫名,浑身一振。 “你不是我的下属,我没有这么大的狗胆当你这上官,而且我还是穷凶极恶之徒,将要锒铛入狱,然后咔嚓一声,好大一个头颅,卟!血溅五步——!” 栎阳令被小三儿一说,感觉到颈部发凉,似乎自已的头已经不见。 “这狗胆、穷凶极恶十恶不赦之徒怎么可能当了王师呢?秦大人,你来给我好好的分析一下?”小三儿咔嘣咔嚓食着黄豆。 “你分析不了,我就去找君上,去找左庶长……” “王……王师……”秦寿伏在地上,哆嗦着嘴什么也说不了,平时的能言善辩都用不上,因为他掉进了一个坑,没有调查取证就草率命人拘捕,而且还辱骂王师、左庶长老师为狗,还有一个身份,是当朝君上的妹夫,驸马爷! “讲,为甚不讲?是甚狗胆?吓?” 小三儿抓起陶碗,用力一扔,砸到了秦寿头上。 栎阳令秦寿痛呼一声,顿时便头破血流。 “滚——!自己去禀报君上。” “城防偏将你起来,带着你的兵走吧。”小三儿道。 偏将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没说,叹息一声领着人转身走了。 “恩公!” “公子!” 允老头俩父女到现在还在惊魂未定,事情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 “允老哥,现在你们俩打算去那里?”小三儿道。 允老头定了定神道:“恩公,我们打算在秦国先住下。” “那就好,有份工正合适你两父女,做你们的本行评书,跟着我走吧。” 小三儿打着让他们说书,自己正好脱身,说完也不等着回答,拿着两片木尺走出茶肆,二人只好跟着走。 快走到华府几百米处,在一棵大树下,举手示意后面跟着俩父女止步,他跓足幽幽道:“尔等跟着本公子那么久,不出来见见面?” “好耳力!”突然间前后左右纵现了四个人。 四人一身劲装,衣服土黄色。 身高七尺,右手握剑,面容肃杀。 年龄约二十五左右,样子,酷! “几位想做甚?刺杀?” “不是,为出土宝物而来,想借来一观。” 其中一个年长的剑士道,他的剑鞘上镶嵌着几颗红宝石,剑鞘的剑环、剑标皆金,连剑穗都呈金丝色。 其他三人也是细长的利剑,并不是阔身剑,虽没宝石,但剑鞘仍然刻着古纹,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然后呢?”小三儿道。 “然后?回楚国。”年长的呆了一下道。 “不想杀了我夺宝?”小三儿看着他,笑了笑道。 “不想,我等只是好奇,与你之间并无仇怨,为何杀你?”年长的剑手道。 “好,回楚国后尔等又怎样?” “怎样?生活!”四人呆了一下,怎样?生活啊,还能怎样?此人好奇怪。 小三儿没有去问他们从何得知他夺得了宝物,反而问道:“你们都没有一些追求?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一生?不觉得很浪费尔等辛苦学到了的剑术?对的起你的师尊?不闯出一些名堂,不愧疚?不光耀七国怎对的起列祖列宗?” 年长的剑手手一振,古波不惊的脸上皱了皱眉:“我等是芈公子的门客,钱财不愁,也不算差。” “芈公子?谁啊?”小三儿想了一下,没印象。 “熊商,又称为芈熊商,即楚威王之子。” “楚王之子?太子!听起来不错,门客,养士,那就是豢养门客,民间百姓叫甚?蓄养也!”小三儿撇嘴道。 “锵锵锵锵!” 四声清脆的利剑出鞘声。 “尔敢辱骂我等是畜生?”年长的剑手双目如电。 “别急嘛,四位大剑手,这是我说的么?尔等随便去找个平民百姓问一下,看看他们怎么说?”小三儿双手一摊,阻止他们。 “哼!”四人没有攻击,冷哼一声。 “这里有两个平民百姓,你们不相信,可以问一下。”小三儿指着允老头两父女道。 允老头、允姒脸色变了变,很有难色。 四人暗恨此人歹毒,他们不知道么?当然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面踢爆了打脸了又是另一回事。 “别啰嗦,快拿出你的宝物,否则我手中的利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一个最年轻的剑手大声道。 “我可以给尔等观看,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又一个剑手道。 “等到你们名满天下之时,随时恭候大驾。你们的路不在门客那里,应该去闯荡江湖,做一个名满天下的侠客! 你们不应沉浸追求在虚无缥缈的宝物,不应蹉跎岁月,当一个不知明天生死的门客。 你们应该用所学的剑术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正道。 依附任何势力都只是一个死士,没有人能记得你,死了和一条狗无疑,所称豢养从何而来? 救一人,得一户人恩,为何不为之?救十人,得十户百人恩,为何不为之? 送你们一首诗, 《任我行》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 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 只叹江湖几人回。 人生很短暂,眨眼即逝矣,名利乃过眼云烟,干一些好事不好么?诸位大剑手!” “……只叹江湖几人回!”四人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 寒风吹落了几片枯叶,摇晃晃荡荡在他们眼前慢慢落下。 良久,四人锵声收回利剑。 朝着小三儿深深一揖到地,接着连连几个纵身,跳过小河,转眼不见。 现场只留下了几个脚印,证明刚才即将面对的厮杀。 “呼——!”允老头长呼一口气。 “恩公,您真了不起,凭着一把巧舌,居然把他们劝退了。”允老头佩服万分的道。 “不是我了不起,只是他们没心杀人,否则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小三儿笑了笑道,暮然回首望着大树:“两位打算何时出手?” “咻咻!”树上跳下两名黑衣人,一身劲装。 “锵锵!”两人利剑出鞘。 其势如电。 “叮叮!”剑到半途,一道白光连闪,格开了来者攻杀。 三人一言不发,三道剑芒不断交织,出手都是生死部位、凶险异常。 此时,小三儿身边围着六名鹰卫,阔身长剑紧握着,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小三儿没有管场中厮杀的三人。 而是冷冷注视着远处的几堆积雪。 又望了一下河边上的枯草。 “出来吧!” 哗啦,从雪中,枯草中出来了八条人影。 衣着红黄蓝绿都有,好家伙,这些人不会七国都来了吧! “尔等在此等候亦是为了宝物?” 那些人没有回答,而且还相互戒备。 “笃笃——!”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前面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俊朗中年人,风度翩翩。 身边一红一绿,劲装少女一并而行。 第225章 麻烦 “好热闹啊~”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缓辔而行,来到小三儿七尺以外,跳下马,拱手一礼。 “师渊久闻先生大名,今日特意前来拜访!今日得见先生不但仪表堂堂,且临危不乱,真名士也!” 此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令人好感大生。 小三儿拱手还礼,笑着道:“师大哥,那里话,你才玉树临风,潇洒不凡,让人恨之,而且左右佳人相伴,实乃羡煞旁人也!” 红袖、绿衣俏脸一红,偷偷地看了一下自已的公子。 师渊呆了一下,接着哈哈一笑:“先生真是个妙人,快人快语。” “师大哥,等会再聚,现在等小弟我先解决这几个臭虫。”小三儿道。 “承你一声大哥,也没有甚见面礼,这几个我来处理,算是见面礼!” 说完,也不等小三儿回答,利剑已经刺出,他身边的两道倩影亦娇叱一声,纵身突刺。 好家伙,剑术不赖,若然是小三儿刚来战国时,遇上这两女子,必定惨败! 那边三人战斗已分出了胜负,一死一逃,而中道格剑者已然藏匿,小三儿努力回忆此人的面目,居然记不起来,是什么人? 他摇了摇头,视线转回型男美女打斗场。 不过盏茶功夫,场中躺下四人,皆是咽喉中剑,片刻之后,再无活口。 “好厉害了,师大哥和两位姐姐身手干净利落,让我大开眼界!” 小三儿觉得他们的剑术主快一道,和在岐山县那些刺客分别在于刺客以命换命,而这三人在保护自已的同时练就一击即杀。 至于高低难说,刺客突然间来一招天地同寿恐怕很多人会中招,优劣见人见智。 “小女子红袖、绿衣见过先生!”两位佳人听着小三儿叫姐姐,心生好感,连忙上前行礼。 “两位姐姐有礼,请到府中再聚话,师大哥,请……”小三儿伸手作请状。 “好,那就的叨扰了……”师渊也没多客气,跟着小三儿前行。 进入府中,奉上清茶。 几位新来的客人都好奇地左扭右扭,感受着这新式家具。 “想不到先生的家具独具一格,坐着简直不想起来,不像跪坐,我一习武之人时间长了,照样受不了!”师渊用手抓着椅臂。 “这位师壮士所言极是,像老朽,人一老,跪坐长了,一起来血气不通,头晕!” 允老头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低垂的眼皮一亮:“恩公,这茶,好神奇,好茶!” “咦!先苦后甘甜,口舌生津,太美妙,好茶啊!”师渊也试着呷了一口,一喝之下出乎他的想象。 此时的战国并无添加油盐糖等等的调料,多是晒干碾碎冲水,没有炒过的茶叶当然出不了茶香。 “西门,赶紧去叫厨娘准备加料,乾坤羊,多弄几味,准备好火锅食材! 坐着比我还舒服,昨就感觉你是老爷,我是给你上工的?” 小三儿对着内院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像个大老爷似的西门大官人大声道。 “嗯呐,公子,你放心,俺马上去办事……” 西门揉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登登登跑入了后厨,他自动忽略了公子后面的说话,因为他知道公子的口硬心软,平时也不管他,但论忠诚度他可以以命相报。 “呵呵,管教不严,让你们见笑了,此夯货忒备懒!”小三儿讪讪一笑道,有客人来了还在晒太阳,狗日的,老爷我也没有这种享受。 师渊摆了摆手,不认同道:“尝鼎一脔,窥豹一斑,先生仁和中正,遇上你这种主家,实乃贪天之幸也!” “师大哥,谬赞啦,我也没你讲的那么好,发起火来,我自已都害怕,堪称静如处子、怒若山崩!” “噗嗤!”在场三个女子忍俊不禁,突然发笑。 师渊、允老头不由得哑然失笑。 “先生,这成语让你这样一改,气势磅礴,一柔一刚。孙子听到了你之所改动,可能会跳出来与你浮一大白。” 允姒眉梢间带着笑意,朱唇轻启浅笑着道。 “咦,姑娘你还懂孙子兵法?”师渊讶异道。 “小女子不懂,只是在说书中了解一些罢了。”允姒脸上一红,她可不懂,只是处子一词印象深刻罢了。 “师大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允……” “老夫允佑。” “小女子允姒。” “对,他们俩父女是评书大家,评书之精彩,模仿人物、动物声音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 小三儿相当佩服这种技艺,而且对情节发展把控力非常之强,什么时候抑扬挫顿洽到好处,他可没这种本事。 “原来允大家父女当面,师渊失敬,失敬!” 师渊见小三儿这样卖力推崇,也不敢失礼,任何一门称之为大家,那可了不得,连忙长身一揖,这是礼,不可失! “岂敢称之为大家,老朽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说书人罢了,若然不是得遇恩公搭救,早就不知魂归何处了。”俩父女连忙还礼。 “是呀,小女子和老父初到秦国,本就三餐难以为继,刚得公子打赏点钱银,又遇到了恶痞子想抓人夺金,多得公子解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允姒说着眼圈一红。 “允老,怎么回事?”师渊好奇问道。 允佑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可恶!”两声娇呼,红袖、绿衣道。 “该杀,杀的好,这种歹人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师渊听着也怒斥道。 “对了,允老,你们是那里人氏,为甚要到秦国?你们这种技艺应该去魏国大梁城吧。”小三儿道。 “恩公有所不知,不说路途遥远,路上不平,单是盘缠也没有那么多。 这事要从楚国说起了……”允佑原原本本把事情经过讲了一次。 父女从小相依为命,有十几亩田地,他平时都是空余时间去讲评书赚一点小饯,谁知道让某个贵公子看中了允姒的资色,要纳十三房小妾。 实际上在那个时代,所谓的小妾随时可送人,听人说那个人就是常常找些美女相赠贵人,拉拢上官同僚,因此口头答应七天后,连夜家也不回出城逃亡了。 “姒儿是我的爱女,若是普通人家苦点也没所谓,他们那些人随意送人玩弄,甚至于被正妻打杀也没理说,只能走近秦国而来。” “唉!世道不平,人如草芥,总有些贫苦百姓被污辱善士,戕害不辜。” 小三儿一啪桌面道。 “允姑娘,你放心,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保证你的安全,你和你爹安心住下,把评书一道发扬光大,多收些徒弟,以后等我建一间书院,你们都当老师,到时桃李满天下……”小三儿对着俩父女猛灌鸡汤。 允佑、允姒两父女脑袋发晕,什么鬼,当老师?这不是天方夜谭? 师渊等小三儿说完,剑眉一挑“先生,你要办书院?女子也可当先生老师?” “多新鲜?不旦要办,而且还是天下第一书院,要办成所有的天下士人神往的书院……”小三儿豪气万丈,掷地有声道。 师渊无法想象他的书院是怎么样的,只是有些事怕异想天开了吧:“先生,女先生这一事恐怕不妥吧?” 第226章 辩驳 “嘿嘿,师大哥,如果有士人冲这一点而来,那么恭喜恭喜他了,不就辩论么?不怼得他吐血三升,也要他掩面仓惶而逃!”小三儿眯眯嘴笑着道。 在桌几人显然不信,天下能言善辩者不计其数,怎么可能让你一人辩倒? “不信?这样子啊,西门,去把费老她们叫出来。”小三儿对又在安坐的西门道。 “好……”西门把费仲四人叫到正厅里。 把事情经过说了一次。 费仲疑惑地看了一眼小三儿:“华先生,你是甚意思?” “先生是想让我们一大帮人辩他一人对吧?”费子衿嘴角一扬。 “冰雪聪明!”小三儿打了一个响指。 费子衿嘴角微勾,水水的明眸泛着笑意。 “大叔,人家才不和你辩论吔,你那张嘴皮子像涂抹过鹤顶红,沾者即死!”小宝儿翻了一个可爱的卫生眼。 “是的,公子辩才举世无双,三朝元老、中大夫不一样落荒而逃,奴婢才不会那么傻,明知不敌还受虐……”小鸾儿打了一个哈哈道。 “先生,虽然我知道必然会败给你,但小女子却想试试互换角色,试论一场。”费子衿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他那微笑着眼神,感觉到没有胜利的可能性。 “允姒愿应战!” “红袖、绿衣愿应战!” 二个老男人、一个型男当然不服气,辩论大会在饭后进行。 厅内,炭火熊熊燃烧,温暖如春。 “允老,你这爱女也太漂亮了吧,像个小仙女一般!难怪那个猎哥对她起贪婪之心了!” 小三儿望着经过洗漱一番,换了新衣裳,妥妥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 允姒听着小三儿啧啧称赞,俏脸一红,洗去自污的脸上白嫩之极,雪肌吹弹可破。 青丝三千,绝美的身段,姣好的面容! “呵呵……”允佑捋着胡须自得一笑。 “好了,正式开始,谁先来?”小三儿举起热过的美酒,小呷一口,先充充热血。 “小女子先来。 《周礼·天官·九嫔》:“九嫔掌妇学之法,以九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对于妇德,若是当女先生,终日与众多男子在一室,流言可畏,为死去的夫君守节一事又如何保持?这样不是毁了贞节?”费子衿目光炯炯,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厉害了我的子袊姐姐!一开始就放大招!也不怕小弟我哑巴了?”小三儿手指笃笃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众人也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首先得赞你一下,这个命题太大了,大到无法辩解,因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当个女先生被人唾骂,而是对抗着整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结构。” 小三儿不得不说太难了,作死了,清清嗓子:“咳咳……小鸾儿,酙满一鼎!” 众人皆倒,等了半天,来了一句废话!!! “好酒!” 小三儿一饮而尽,吧叽了几下:“孔子曰: “仁者人(爱人)也, 亲亲为大;义者宜也, 尊贤为大;亲亲之杀, 尊贤之等,礼所生焉。” 仁以爱人为核心。 《孟子·告子上》曾曰: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羞恶之心,人皆有之; 恭敬之心,人皆有之; 是非之心,人皆有之。 恻隐之心,仁也; 羞恶之心,义也。” 小三儿停了一下继续道:“首先这两个圣人同时提出一个爱字,一个人之所以称之为人,首先是要有爱,要有恻隐之心。 一个女子夫君死了,本身就是巨大的痛苦,还要让人套上一个枷锁让她孤苦伶仃独自终老? 这是一件多么残酷无情的事?是人干的?这个不是人,是畜生才做的出来。 所以圣人说恻隐之心,只不是后人误解了! 夫君早逝,留下儿女,凭啥不能重新找一个男的,组成一个新家?凭着甚只能是一个妇人去承担如此重担? 人的恻隐之心呢?所谓的仁以爱为核心呢?没有,这个不是与畜生无疑? 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重新开始一个家,多好?为甚要套枷锁? 守节?可以,除非是爱之极深,这是自愿。 否则大好年华是人都想找个伴侣,不敢说、更不敢找,是因为人言可畏,这也是畜生在说三道四,到了自已的身上才知道人家的苦,针不刺在你身,当然是大言不惭喽,这个是人的劣根性。 为父母者为了屁大的面子,宁愿女儿孤独终老,连畜生都不如。 人家只是改嫁,又不是偷人,正大光明,两情双悦,多好的事? 偏偏将其当成羞辱,人的仁爱又去那了? 妇德?只是叫人孝顺父母,而不是什么都听,那不是叫孝顺,只是盲从,是人就有思想,而不是畜生。” “总结就是反对者畜生也,伪君子也,毫无恻隐之心,枉为人也!” 小三儿在酒爵边上笃笃两声:“小鸾儿,机灵点!” “哦、哦!”小鸾儿连忙把酒斟满。 小三儿呷了两口,见其他人呆呆望着他:“谁来?师大哥,你来?” 师渊苦笑着道:“先生,无论我说甚,你必定把话题拉进畜生道,说你错?你可以说找圣人,怎么辩?重新把他复活让他出来解释仁不是这样的意思?把话题转折到圣人身上,可以辩?我若说圣人说错了,你又会说你比圣人厉害了,怎么不见你收弟子三千?一环套一环,辨不过!我认输!” 费仲眼内闪过痛苦、愧疚:“老夫错了!” 允佑笑着道:“其实我觉得恩公所言极是,女儿开心比什都重要!” “爹爹!”允姒撒娇地摇了摇他的手臂。 “先生这诡辩真的很厉害!小女子佩服万分!”费子衿给了他一道秋波! “切!子衿姐姐,这才那到那?这个是和你们讲理,不讲理的还没讲呢!” “哦,还有更厉害的啊?快讲!”费子衿眼光闪闪。 “不、讲,只能对着娘子或者是敌人讲,否则会让你呸我一脸口水,大叫登徒子,下流、无耻、不要脸……”小三儿哈哈大笑着。 “你、你这人,实在是太坏了,没有开始讲我都觉得毛骨悚然!”费子衿脸色一红,一道红云飘上了白嫩的香腮,煞是迷人。 小三儿见她一脸发烧模样,愕然道:“子衿姐姐,你、你不会猜到了我想什么吧?” “呸!谁能猜到你想甚?”说完费子衿登登登一挽裙摆,登登登小跑回到了书房中。 小三儿摸了摸下巴,望着一脸茫然的费仲:“费老,你的宝贝女咋啦?” 费仲一头雾水:“何事?” “算了,今天就这样了,散了散了,小鸾儿带着允姒去安置,西门带着允老找个房。” 等着其他人都散了,小三儿酙满一爵,举起青铜酒爵:“师大哥,走一个!” “叮!”酒爵一碰,各自喝了一口。 “师大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小三儿看着他道。 师渊叹息一声道:“先生听说过墨门么?” “当然了,大名鼎鼎的墨子一门怎么可能不知道?”小三儿若有所思道。 “师渊出自墨门一派,当年自墨子开山师祖消失之后,墨门分裂出三大派,一为论派,多聚于齐国国都临淄稷下学宫。 整天坐而论政,辩论七国中的优势劣势,指点江山,诉说君王、大臣无能、黔首平民百姓艰辛等等……” 第227章 墨门秘事 小三儿精神一震,眉飞色舞道:“同道中人呀,改日去稷下学宫搬个小板凳和他们好好的坐而论道,吹嘘几日。 师大哥,我的文才并不是很好,真正敢说称王称霸是当喷子,嘴强王者,哦,师门中叫法,即是论道。” 喷子?嘴强王者?师渊大觉有趣,可不么,口水花喷一脸,嘴强王者更是一语中的。 “先生辩才刚才渊已领教过了,称之为王,亦不为过。 先生自认是言论派,然据渊所知,实用派兼而有之,华犁一事不出一月便会传遍七国及众多的小国。” 师渊眼神似笑非笑,脸上笑意似乎在讲我知道一切,你别想蒙敝人。 不待他回应,便又道:“先生你之实用派就是墨门分裂的第二个分支。 主张机关建造,冶炼打造金铁、兵器、农具等等。 目前总坛设在秦国终南山上,似乎要广派弟子入秦。” “终南山?墨门入秦?”小三儿眉头一皱,沉吟半晌,莫非秦国的劲矢、利剑标准化,就是他们墨门所造?为统一六国立下不显功劳的兵器,军工绝对是占有一定的因素。 “没错,而最后一派即是我这一派,清溪派。 既没有学术论,也没有像藤蔓一样附身于强大它国,而是继续行走在民间。 我们坚持“裘褐为衣,跂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 效仿古代圣王大禹的苦行僧做派,算是墨家里的原教旨主义者。 我等继承了墨家的兼爱非攻的理念,在历次战争里,都曾扮演过帮助被入侵的小国抵御大国的角色,还经常游说诸侯弭兵。 未分裂前我支派门下弟子常以暴止暴,以杀止杀。 常年征战的大国对我派又恨又怕,弱国、小国却夹道欢迎。 七国令人闻之胆寒的墨杀令一出,君王、大臣、奸臣等等夜不能寐,终日惶惶。 然即过犹不及,一次击杀目标时中伏,我父母双双而亡!”师渊说着说着双目泛红。 “师大哥请节哀,伯父伯母为伸张正义,浩然之气长存,当为英雄也!”小三儿慨然道。 “失仪了,事隔十多年,悲痛早已遗忘,那时候我还年少无知,只知道仇恨。 长大后才知道原来世道不是你以杀止杀那一小掫人可改变。 你永远杀不绝人的贪婪无厌,杀了王某有李某。 那时渊开始反思,我等主张错了么?为甚不兼具三派所长?还和我爷爷争论过。 梦入仙灵台, 怒斥招我来。 饥寒瑟抖泪, 黔民多事哀! 直到此诗词传到,我爷爷才醒悟,一直都是对上层的巨富,王公大臣,君王行使主张,历年来弟子损耗巨大。 而忽略了对平民百姓的关爱,没有从这方面去做。 对比实用派,我等的主张反而落了下乘,他们可无声办了实事,而我等亦无法阻止国与国的争伐,想起来实在汗颜!” 小三儿颔首道:“确实,任何一个派别妄图与一国相争,后果必然是毁灭。你们墨门主张兼爱非攻等等,有些过于异想化了,省吃省用不一定是好事!” 师渊听着,讶异道:“何解?” “这可是讲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大论道啊,也是我今后学院要设立的一个学科,叫经济学!”小三儿道。 “经济学?愿闻其祥!”师渊剑眉一挑,来了神头,直了直腰杆道。 “那我选简单的说一点吧,先问你一下,你的钱从何而来?钱又怎样才会增加?”小三儿咧嘴一笑。 “这?”师渊顿时便晕了,双眉间皱成一个川字,钱从何来?何增多? 他家的钱从何而来?弟子种田地,暗点经营店铺? “种田劳动所得,卖货获利所得。”师渊思忖盏茶功夫道。 “那你的弟子买种子,买铺钱又何来?”小三儿道。 “他们、他们……”师渊说不下去了。 “也是劳动,那就好说了。如果人人像你们那样什么都省,衣着打扮所用之物便需要很少。 卖衣的店收入跟着少了,伙计工钱少了,伙计家里买粮又少了,种田的卖不出粮食,钱没了。 这是一个财富循环,只要人买的越多,其他人就越富。 打比方我卖.一张画,十万金给富人,我得到钱,当然大肆买屋、买金银珠宝首饰,日日花天酒地。 这买的时候又去到富人的珠宝店,他也赚回了一些。 我去酒肆花钱,东家赚了我的钱,伙计又得了东家钱,他们一起去珠宝店买了一些,富人再次赚钱,富人又去买其它的东西。 是不是循环?如果不花钱,那我现在坐的不是大宅,而是坐在野地了。” “先生大才,师渊受教了!”师渊长身一揖大礼。 “埃,不必多礼,坐下吧!” “想不到,真想不到,原来往昔提倡节俭以养德竟然是祸民,唉!还好先生你提醒我,否则还会继续犯错。”师渊想到这点,暗道庆幸此行收获巨大,此敝端极其严重。 “当然了,花钱会令国富,但要量力而行。对了,师大哥,你今后有甚打算?”小三儿道。 “渊原本打算按钜子令来保护西秦新晋文坛巨子,还有寻找出土宝物。现在不用了,准备在先生左右学一些有用的学问,不知先生可收留弟子?”师渊用希冀的目光望着他。 “一个羊又是赶,一群羊又是赶,只要有心学,都收!”小三儿笑了笑道,人越多越好,这些都是有一定的见识文才,教起来容易,不然以开书院,先生那里找? “学生叩谢老师!”师渊长身跪地行了三拜大礼。 “起来吧,师渊,按你们派弟子行事风格,你任首席大弟子,律法院讲师以后是你要做的工作,现在先学会一些知识。”小三儿想让他干老本行,但不是杀人。 “律法?”师渊不太懂,现在还没有刑部这一说,他当然不懂小三儿想的是法院。 “对,古叫刑法,以后推行律法。这些以后慢慢再说吧。师渊你在附近去买一间屋,有人的就多给点钱,方便学习,旁边的那间是我门中参谋召子进岐山县县令的屋子。”小三儿指着隔壁道。 “召县令?” “是的,一位大才,以后你会见到的,好了,你先去安顿下来吧。 “西门,带他们去找房署小史,购买房屋。” “哦!”西门应声带着他们三人走了。 看了一下天色,下午三点左右,还是抄写几章小李探花郎的小说,给允佑明天讲评书吧。 “允老,你来的正好,这些都是明天你们俩父女要说的评书,先看看。”允佑、允姒刚好安顿好,回到了正厅。 “开头的两章已经说了,明天重新再说一遍,一天两章,正午、掌灯时分重说。”小三儿把几张羊皮卷递给他。 允佑认真地把前面的两章看完,轻呼一口气:“精彩的故事,人物刻画个个跃然于笔下!” 放下前两章又拿起后面的两章,听着小三儿解释一下科举探花的来龙去脉。 允姒拿起第一章,也被小说中的剧情吸引住,良久才道:“公子,此书是你所写?太好看了,后面的过程很想去看啊!” “不是……”小三儿道。 “……” 允姒默言! 第228章 养生之道 是夜,亥初,小三儿正和费仲等研究着新字,门外传来报告君上到访。 “渠梁、虔见过老师,深夜见访打忧了!” 嬴渠梁、嬴虔拱手一揖。 “我说你俩兄弟不搂着夫人热床榻,到这干嘛?”小三儿笑着道。 “哈哈!老师,是否打忧你的好事?”嬴虔咧嘴大笑。 “咳咳!是这样的,今天早上的时候栎阳令秦寿不是冒犯老师么,今天闹上朝堂上。”嬴渠梁给了他大哥一肘。 “呃~,是啊,那个鸟人、欠揍,居然敢侮辱老师,当时老子剑都拔出来要当场斩杀此獠,要不是二弟抢了我的剑,哼,必定拎他的头颅来谢罪。”嬴虔气道。 “结果呢?”小三儿笑了一下道。 “本来我想撤了他的栎阳令,可惜反对的人太多了!”嬴渠梁郁闷道。 “老师,你的珍藏佳醇呢?拿出来小喝几杯再说。”赢虔左右看了一下,荼桌下没有看到。 “大哥你的眼贼鸡儿,怎么记得那么清楚这里放过酒?”小三儿见他虎目到处探视,揶揄道。 “哈哈,醇酒美人,我选醇酒也!”嬴虔抓了抓咽喉,酒虫子在咬着他呢。 “二货。”嬴渠梁从嬴乐公主口中学到了一个新词,暗地滳咕。 “暴敛天物,醇酒美人一个不可少,是为大丈夫也!” 小三儿说完对站桩西门道:“西门,赶紧去拿酒,几碟咸黄豆,没点眼力见?这个是左庶长,讨好了他,你在栎阳可以横着走了!” 西门呆了一下:“公子,横着咋走?俺、俺不懂……” “咳咳……”小三儿差点让他梗死了。 “滚蛋吧,赶紧去拿酒,当你七老八十就可以横着走了……” 嬴渠梁、赢虔哈哈大笑。 “哦,知道哩,要那么老才可以横着走?”西门大官人应声而去,一边抓了抓头,一边嘟囔道。 赢虔、嬴渠梁笑的眼泪都有了。 “哎呀。笑的肚子疼,老师,你的近身侍卫也太有趣了吧!”嬴渠梁捧腹大笑。 “哈哈,块头够大,就是直了点……”嬴虔乐的全无将军的模样。 笑够了,奉上酒,一大口酒下肚,脸上发红,嬴渠梁叹了一口气道:“今天原本想换了栎阳令,让景监去当的。可最后的结果只是削去秦寿的爵位,现在还是不能乱。” “要不是你,今天我劈了那鸟人!”嬴虔恨恨道。 “我也想劈了他,实在是朝堂里乱不得啊!”嬴渠梁放下酒爵道。 “君上所做是对的,维稳,你初入朝堂,自已的心腹班底还没有打入重要职务,明着和那些老臣干也不明智。 慢慢来呗,今天削一爵位,明天一渎职,后天一贪污腐败,大后天一大过失,钝刀子割肉,再钝也是刀,治大国如烹小鲜,大国无小事。 不用几年就会彻底掌控朝堂了。” “老师所言甚是,未当国君不知公父的累,政事千头万绪,每天理到三更半夜也理不清,难怪当个明君那么难。”嬴渠梁脸上疲惫不堪。 “渠梁,我以老师身份告诫你知,当几年后朝堂稳定后,不要熬夜处理政事,除非是民变、天灾、战事,否则晚饭后就不要想政事,应该享受家庭生活。 不然这样下去不用几年身体就会跨了,君王要懂得养生之道,在朝久一些你的政令才会长一些,懂吗?”小三儿语重深长道。 “谢老师循循关心嘱咐,渠梁明白。”嬴渠梁慨然长身一揖道。 “你这样吧,每天早上六点,在府中小跑五里,然后洗漱,必须每天吃早餐,长期不吃早餐会有胃肝胆类的疾病。” “还有这种事?”嬴渠梁、嬴虔常常没有吃早食,吃惊道。 “嗯,不吃早餐会引起脑袋很疲惫,这些事是不能小窥。对了,我教你们一套养生拳,叫太极拳,男女老少都可以学的!” “老师,是武技?”俩兄弟精神一震。 “不是,当然有真气者可能有用,它是纯增加寿命的运动,其实每天跑步也可起到养生。” 小三儿说完,示范了一遍。 “记得多少?” “老师,记得一点点!” “算了,黑伯,你来学,以后教君上。”小三儿对着嬴渠梁身侧垂手而立的黑伯道。 “王师?这合适?”黑伯惊讶道,增寿之拳法,他不知道是什么?若然现世,会造成什么影响? “黑伯,这个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神乎,而且还必须长年坚持练习。以后等秦国的老百姓富裕了,让他们都练练。” “王师仁德!”黑伯慨叹道。 “言重了,跟着我打一次,记得开始时呼吸放缓精神放空,不要想其它的事。” 小三儿摆了摆手,一边打一边说着名字。 三遍之后,黑伯闭上眼睛缓缓地吁了一口气,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 “嬴将军,奴婢斗胆和你认试一下用这套拳法比一下。” “不是吧?黑伯,这套拳法软绵绵,怎么可能用来比武?”嬴虔瞪着虎目说着,人却上前站好对位。 “来吧,嬴将军!”黑伯大袖一挽,手一伸。 “靠,这一派宗师的模样!”小三儿吃了一惊。 嬴虔低喝一声,一拳带着劲风朝着黑伯当胸击去。 却被黑伯一个云手一拔,枯手顺势抓着他的手腕向前一带。 嬴虔失去了重心,立定之时,一个反虎爪已然在自已的颈部之下。 “厉害了,王师,以柔刻刚,四两拔千斤,阴阳交替,为之太极。 对普通的人确实是可以起到调气作用,对有武技真气者作用更大。 若然平时与嬴将军比试,没三十回合拿不下他,这次他没提防,就算提防现在也在十个回合可致胜!” “再来,我就不信了!” 嬴虔吃了没提防的亏,他相信在防备之下不会输的那么惨! 事实证明,有了提防,劲道、速度没了,缩手缩脚更是自废长处,在第七个回合,颈部铁爪又出现了。 “服了!老师,我可以学到此上乘拳法?”嬴虔虽输但更多的是兴奋。 “你是沙场将军,学的是杀人技,太极拳只能助你一些,是达不到黑伯这种宗师级别的境界,他能举重若轻,你可不能好高骛远!” 小三儿见他一脸失望,明白一个武者的想法,谁不想登顶一览众山小? “你的目标应该定在帅!而不是在将军,更不是在武技,知道吗?”小三儿正色道。 “帅?”嬴渠梁不甚明白。 “大哥可当帅也,老师何出此言?” 嬴虔也不服气,论武论文不行,带兵作战他经验丰富,怎么不行了? “不服气?来来,坐下给你上一课!”小三儿笑着道。 黑伯给各人倒满三爵,又退回去垂手而立,脑海中在想那套太极拳,越想越玄妙,他不选小三儿做对手,不是因为尊祟,而是感觉到两人会五五分,要比高低没几百招都难以分出胜负。 “为甚认为你当不了帅一字?先不说你,你若对上庞涓,有几成胜算?” “魏国上将军庞涓?怎么也有五成吧?”嬴虔语气不太肯定,他知道此人乃鬼谷子高足,兵法谋略肯定是比他高。 “若然魏王全力信任支持他,你连一成也不会有,当然有魏国国力雄厚的因素,最主要的原因是你本人。” 第229章 帅与将 嬴虔茫茫然道:“我本人怎了?” “你的性格可以为一军大将,却不能成为一国主帅。 你从小跟着老君上征战沙场,大小战役不计其数,经验相当丰富,属于野生派。 而庞涓亦是久经沙场,他比你的优势在于经过大家教导,兵法谋略高你甚多。 孙子兵法有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他知你,你不知他,料敌于先,焉能不败? 他会收集情报,专门制定对付你的方法。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 得算多也; 未战而庙算不胜者, 得算少也。 多算胜少算, 而况于无算乎! 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他能料敌于先,你是后制于人,在同等军事力量上对上他必败无疑。” 小三儿停了一下:“你虽然说不是只懂鲁莽冲阵的将军,但性格上属于冲动型,对着你使上一些激将法,估计你会上当!” “老师,你太小看我了,区区激将法岂能让我上当?”嬴虔不服气道。 “是吗?那好,如果有人写着你公父嬴师隰三字大麻布放在地上,然后在你阵前让士兵撒尿、拉屎,甚至让女人在上面做这种事,你会怎样?” “这、这……”嬴虔脸色巨变,吞吞吐吐讲不出来。 “老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敌人?不顾一点礼仪?” “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只是打个比如,你能忍住?” 嬴虔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太可能!” “可庞涓可以,所以他是可称之为帅!一国主帅不可能因为敌人的羞辱而发疯行事,否则引你入包围圈就可一举将你歼灭。” 嬴虔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其实这种还算兵法正道,看不见的兵法才是吓死你。 如果是我为主帅,来战秦国,首先会对你使用离间计,先在秦国散布谣言,说你有反心,不服传位于君上。 再找人刺杀君上的儿子,然后又找死士刺杀你的儿子。 再找人造谣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又造谣是君上找人灭你继承人,若两者成功一个,计划便生效了。 若是你俩兄弟还不生嫌,没事,我这边拖着不与你应战。 继续多管齐下,说你拥兵自重,不愿开战,等待时机将引兵杀回栎阳。 重金贿赂某些有心人,在君上面前说不能不防备。 在军中散播谣言说等你班师,会撤你军务等等,只要造成一点点裂缝。 再次找人刺杀君上,成不成功没所谓,要的是朝臣怀疑。 只要你君臣猜忌形成,军心一散,这仗就不好打了!” 小三儿这番话说的嬴虔、嬴渠梁冷汗涔涔,心惊胆颤。 “老师,还好你不在别国,否则对上你这计谋,十有八九会造成巨大的变乱。”嬴虔用大袖擦了下冷汗。 “老师,你这计策太可怕了,在我知道的情况下仍然胆颤心惊,若是不知道,我无法想象!”嬴渠梁长吁一口气道。 “你们都错了,若是我在别国,不会使用这样的计划,因为到头来,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国君,占了一些城池,达不到灭国。 我当帅,只会用摧枯拉朽的武器碾压过去,用经济的手段等等。” 嬴渠梁、嬴虔精神一震,急声道:“是何武器?” “以现在秦国的能力还未能造的出来,而平民百姓还贫困,国力不够,诣多因素不能统一天下,慢慢来吧。” “诶!也是,想的太远了!”嬴渠梁叹息道。 “这个牌子,送你!”小三儿交给嬴虔一面青铜牌,上面写着简体的忍字。 “老师这个是甚?写着何字?没见过呢!”嬴虔左看右看。 “忍字,另一面是我的名字赠,小不忍即乱大谋,以后战场上遇事暴躁时就看一下这面牌,打打太极拳。” “谢老师赠言!”嬴虔郑重挂在颈上。 “这个是给你的。”小三儿又拿出一牌子给嬴渠梁。 “这个是静字,宁静致远。你处理政事牵绊的事太多了,有时想不通,也打打太极拳,静下心来,喝口茶。” “谢老师赠言,宁静致远,这成语有种清心定神的感觉,太好了!”嬴渠梁爱不释手把玩着这个牌子。 “老师,渠梁想问一句心里话,为甚如此放心我不会对您忌惮?毫不掩饰自己的智谋,道出恐惧震慑的计策,不怕惹来灭门之祸?” 小三儿望着他那闪烁双目。 “因为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你或者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君王因为政事,通常是当不了这个。 但你的性格是一个好君王,若然是嬴虔当了君王,那就难以估计了!” “老师,我嬴虔难道是个小人乎?我是个不知恩图报的畜生?”嬴虔霍地长身而起,脸色铁青。 “大哥,稍安勿躁!”嬴渠梁连忙拉着他。 “你看看,一句话你就受不了,若然你当了君王,不会让朝臣玩的你像个笼中鸟? 不是说你忘恩负义,而是个性如此,真的当君王是好玩的? 如果真的很好玩,我不会回来秦国,而是去找个好地方谋一番大事,这个不难吧? 嬴虔,朝堂上朝臣对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许时你可受的了? 平民百姓有叛乱你会怎样?你会提兵斩杀殆尽,若是敌人故意设局,说你是暴君,你可处理好? 朝堂的事可不像战场,战场上都是明着来,而朝堂是无影的刀来剑往。 你说,如果在你的手下干活,能不忧心?所以我送你忍的原因就是如此,不然他日提几十万大军与别国作战,因冲动犯了罪就惨了!”小三儿说完把酒一饮而尽。 “唉!老师教训的是,虔受教了,我有时总是忍不住,以后一定改。”嬴虔尴尬呵呵一笑。 “表面上不要改,可以用来疑惑敌人,等敌人以为你是个无脑之人,寻找等待时机,或可收意外之喜。兵者,诡道也! 走吧,夜了,老师我累了……”小三儿打了一个呵欠,挥了挥手,说了那么多,又喝了不少酒,酒气上头,睡意昏沉。 “老师安憩,学生告退!” 他们都喝了不少心灵毒鸡汤,得到不少有用的启发,对这个年轻的老师更是尊敬。 私下关系挺复杂的,又是老师,又是妹夫,又是君臣、属下。 但古人都是礼仪更之看重,以学生身份拜访,就一定会尊敬,这些都是从小植于心中,改不了。 何况小三儿是一个文坛巨子,去了别国出游,小一点的国君还会出宫相迎。 不迎?满朝大臣会看低君王,说他不懂尊士人,这条声名会影响到天下名士会不会在此国任职。 所以留传下国君出城十里相迎相送,只是爱才,没有做秀的成份??当然有,两者兼而有之。 洗漱完毕,西门站在睡房望着他。 “怎了?还不去睡?” “公子,府中人太多了,俺买多了一间房屋……” “靠,明天郑姬、雪凤、蓝凰她们也快到了,这房子真不够,可以啊,西门,有长进,懂得考虑那么多!不错、不错!” 小三儿很是意外,这夯货跟着我那么久,总算是开窍了。 “不是俺要想买的哇,是师公子讲的……”西门呵呵笑着道。 “滚滚滚,别阻碍我睡觉……”小三儿倒在床上,双目一反。 “哦……” 第230章 急转弯 次日,允佑、允姒以及研究隶书一组全都搬到了隔了几间的三进院子。 巳时双凤、郑姬到达府中,吃了午饭,一行人安坐在大厅,津津有味听着允佑讲评书,极乐童子由允姒充当角色。 之前的有些人听过,大部份人都没有听过。 新奇的书写手法,加上允佑极之到位的演绎,令到酒肆内酒客听的极之入神。 久经人生的允佑不是小三儿粉嫩新人可比的,大家就是大家,一开口,那沧桑、无奈、咳嗽声让人感觉到活灵活现一个悲伤苦情人。 谢场时掌声如雷,打赏的铜钱非常之多,喝采声传到了酒肆外,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大叔耶,人家老伯讲的比你好多了,多学学哟……”回府途中,小宝儿冷不丁咻咻发了两刀。 小三儿胸口疼,偏生技不如人,只好闭嘴懒得理你。 “大叔,大叔呀,别生闷气,不吭声,人家不是笑你笨,虽然姑乃乃比起你聪明一刁刁啦……”小宝儿嘻嘻哈哈笑着。 小三儿没法可忍了,脑袋一转:“哦,那么聪明?那我们来玩个脑筋急转弯如何?比比谁笨蛋?” “脑筋急转弯?好呀,放马过来叭……”小宝儿拍掌欢喜道。 “听着呵,小牛一家有三兄弟.老大叫大牛,老二叫二牛,老三叫甚?”小三儿道。 “当然是三牛啦……”小宝儿冲口而出。 “错!”小三儿哈哈大笑。 “错?怎么会错?”小宝儿跳了起来。 连其它的人都想着怎么会错? “因为老三叫小牛,哈哈!” “你、你,再来,太阴险了,这次不算哒……”小宝儿小嘴儿挂着几个瓶子。 “老虎被一条一丈长的绳子绑着脚,它怎么才能吃到三丈外的草?” “咬断绳,对吧?”小宝儿认真想了一下道。 “错,因为老虎不吃草!”小三儿得意的笑。 “你、大叔,这次不算吔,我还没准备好,再来……”小宝儿耍赖了。 “喝甚可以让人变得聪明?” “山参?鸡汤?千年灵芝?万年龟汤……”小宝儿数了十多个,见到他还是摇头不作声,急的又求助众人,可是都皱着眉头。 “是墨水!”小三儿呵呵笑了。 “怎么会是墨水呀?你骗人。”小宝儿瞪着他。 “胸无点墨!”费子衿首先道破。 “哎呀呀,好可恶,再来,姑乃乃就不信呐……”小宝儿挽着衣袖,很不服气道。 “一个人在路上行走,背后却没有脚印,为甚?” “因为他会轻身功夫!” “错。” “因为不是人,是鬼?” “错。” “因为、因为被人抬着走?” “错,因为是倒着走!”说完小三儿倒走前行。 众人才恍然大悟。 “不算,再来一个。”小宝儿咬着牙齿道。 “一个妇人被关进大牢,第二天却多了一个男的,为甚?” “因为她夫君进去看他?”小宝儿想了一下道。 “错。” “有人劫牢?” “错!” “怎又错?” “因为她是个十月怀胎的妇人,在里面生了儿子。” “你,哼!不玩啦,一点不好玩……”小宝儿侧头不看他。 “真不玩?” “不玩……” “公子,我玩……”小鸾儿扯了扯他的衣袖道。 “那好,出一个大家都一起玩,高难度,谁说出准备答案,我奖励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礼物,明天揭晓答案。”小三儿出个难的,不然没完没了。 小宝儿口是说不玩,耳朵却竖起来了。 “听着,一个人五金买了一条鱼,六金卖了,然后七金买了一条,八金卖了。问,他赚几金?他父亲却说他亏了,为何?” 这题一出来,连费仲都蒙了,一群人连吃饭都心不在焉,费子衿她们回到研字室,在黑板上写了出来。 “不对呀,明明是赚了两金,为甚他父亲还说亏了?” “就是,哼!肯定是大叔故意说错。” “不,这题有古怪!”费子衿柳眉紧蹙。 “公子不会故意专门设一个难题消遣我们……”郑姬称呼上仍然不好意思叫夫君。 一群女子在吱吱喳喳喳,弄得费仲溜回家里研究新字。 小三儿却去了宫中,扔了一沓皮卷交待了一些建造房屋的事,打造了一些小物件,一天就过去了。 晚上,小别当然胜新婚,随着郑姬一声尖叫,捣腾半宵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小三儿望着满脸潮红的郑姬,吻了一下她的粉唇:“姬儿,下月我要和公主先成婚了,不过你放心,咱家没大小之分,年尾咱们就大婚……” “夫君,不用说,姬儿信你、懂你的……”郑姬青葱玉指压住不让他讲下去,水汪汪的妙目迷离望着他。 “姬儿……” “夫君……” 小鸟儿左庭院深深的树上吱喳喳,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劳作,各种异响从街道上响起。 “嘤咛……”一条嫩白的藕臂紧了紧。 小三儿轻吻了一下正酣睡的佳人,蹑手蹑脚下了锦绣床榻,盖好了被子,出了房间。 踱步进了后花园,园中一道红影、一道绿影、还有一道白衣飘逸的修长身影正在练剑。 “咦,师渊,怎那么早?” 小三儿很奇怪,他不在自己家练剑,跑来这干啥?一大早来撒狗狼不成? 师渊三人一收剑,抱拳一揖:“老师、先生早安!” “早上好!” “听闻老师府邸中早餐相当别致,故渊厚颜上门为美食而来。”师渊一点不好意思模样也没有,被那群小娘子一讲,那肉馒头、甜馒头等的美味传说勾住了胃口,所以一大早就上门。 “欢迎欢迎,西门,吩咐厨娘,加几个人的份量。”西门这憨包起床倒准时,每天都比他早。 “哦,公子……”西门领命而去。 小三儿说完站着不动,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左脚开立两臂前举屈膝按掌,同时轻喝:“左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云手……单鞭……揽雀尾……转身搬栏锤……” 师渊三人刚开始还奇怪他这是干嘛,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看头。 小三儿却从一开始的软软的第一套打完,第二次完全变了。 一个单鞭,劲风在梅花枝丫中打穿了拳头大的洞。 探脚腰如蛇,上跳灵如鸟。 奇怪的是这次他打的拳劲没有爆音,也没有化形。 但每走一步,身边一尺雪风随形而动,雪花像是海浪一般荡漾。 手扬过,雪花移。 步向前,雪花随。 “太极阴阳合,归于天地间!”小三儿打到最后,云手似慢却快到了找不到手影,劲风带起的雪花形成了一个球状。 双手缓缓左右一拔,雪花点点竟然飘回原地。 小三儿双手在丹田上下抱圆,全身上下裹着一层淡淡的七色彩雾。 最后从头上的百会穴中一丝丝的渗入,片刻之后,睁开眼,星眸变得更清、更亮却更深邃,似乎还带有一点点漩涡。 轻呼了一口气,看着师渊三人呆望着他:“咋啦?” “老师,你、你这是甚武技?”师渊激动得浑身颤抖。 “你们想学?”小三儿笑了笑道。 三人猛点头。 “此武技叫太极拳,是以华夏儒、道哲学中的太极、阴阳辩证理念为拳基。 结合易学的阴阳五行之变化,中医经络学,古代的导引术和吐纳术。 集颐养性情、强身健体、技击对抗等多种功用为一体。 形成的一种内外兼修、柔和、缓慢、轻灵、刚柔相济的古拳术。” 第231章 太极 小三儿缓了一下道:“一、起式 二、左右野马分鬃 三、白鹤亮翅 四、左右搂膝拗步 五、手挥琵琶 六、左右倒卷肱 七、左拦雀尾 八、右拦雀尾 九、单鞭 十、云手 十一、单鞭 十二、高探马 十三、右蹬脚 十四、双峰贯耳 十五、转身左蹬脚 十六、左下势独立 十七、右下势独立 十八、右左穿梭 十九、海底针 二十、闪通臂 二十一、转身搬拦锤 二十二、如封似闭 二十三、十字手 二十四、收势!” “我再打一次,你们看着。” 小三儿打了一次、二次、三次才在他们点头下收攻。 “太极之要点在意不在形,形只是让你领悟到那似水如绵的气息,。 大成之时当你闭着眼睛练习时感到身边一切细微的响声,包括了空气流动,对方一切攻击将会现于你的心中。” 小三儿见红袖、绿衣似懂非懂,师渊陷入沉思。 “这样吧,师渊,我背着你,你用尽全力击我一剑。” 小三儿一拂衣袖,背着师渊。 师渊站着犹豫不决。 “老师,这太危险了吧!” “不要留手,动手!”小三儿轻喝着道。 “看剑!”师渊还是大喝一声,提剑用尽全力击向小三儿的右臂。 小三儿在那一动不动,势如闪电般的利剑瞬间到了臂膀。 甚至感觉到了冰冷的剑芒,他右臂一沉,剑锋贴着从肩膀上穿过。 小三儿右肩向后一个铁山靠,师渊向后倒飞三丈。 师渊运气脚下一沉,陷入泥土三寸,稳住身形,胸口一阵血气翻滚,猛吸几口气,才驱走了快窒息的感觉。 “老师,这拳法太可怕了吧,师渊自问当世能打败我的不会超过百人,一招居然败在您手上!” “不,刚才那个打拳时我好象不小心领悟到了甚,如果一天前,你们之间非百招难分胜负!” “老师,你练习的是什功法?气息透体而出且呈淡彩?”师渊目光炯炯看着他。 “我?没有什功法窍门,只是用放空身心,感悟天地万物!瞎练的。”小三儿道。 “唉!此等无踪迹可寻之法师渊目前无法领悟了!”师渊听着有些郁闷,这太难了吧,这样子的境界爷爷也没有达到。 “慢慢来嘛,欲速不达,各人有各自道,剑道最高境界听说也可怕,万物皆剑,小到大剑,大剑到重剑,重剑到无锋,无锋到随手皆剑。” 小三儿随手摘下一片梅花花瓣,双指一弹,咻声向着师渊的咽喉飞去。 “叮!”师渊举剑一挡,手中一麻。 “好!” 小三儿大笑道,一时兴起,双手不断折花飞弹,红袖、绿衣也少不了照顾。 一时间园中一人双手飞舞,三人剑影重重,飞跃腾挪,叮叮当当之声大作。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四人一攻三守似乎忘了一切。 满地铺满了破碎的梅花花瓣,很唯美又很惨兮兮。 惨兮兮的是师渊、红袖、绿衣,头上的发鬓散乱,衣服袖袍被花瓣割的一丝丝,怎一个狼狈不堪可形容? “采——!” “好看耶!” “精彩——!” 不知道什么时候拱门站着一批人,用力鼓掌。 “恩公,本以为小李探花的飞刀形容的太过玄之又玄,近乎神话,今日得见,真的是令到老朽大开眼界,方知晓自已的孤陋寡闻!”允佑捋须大叹道。 “嗯!先生此等武技确实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一手摘叶飞花太骇人听闻,我真的很惊叹惊羡,若果不是老夫亲眼目睹,说破天也不会相信!”费仲感慨万千道。 “大叔?你居然会摘叶飞花?”小宝儿清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 “你、你想怎样?”小三儿见她那眼中渴望沾满了不怀好意。 “大叔,早上好叭?” “不太好!”小三儿猛吸一口气,脸上憋成红色。 “恩?”小宝儿大眼睛一瞪。 “咳,很好!”小三儿脸一松松一垮。 “那就好嘛,大叔,和你商量一件事……”小宝儿小脚步速移。 “我肚子饿死了,再见……”小三儿一个闪身,避开了小宝儿一只小手,她想扯着衣袖。 “别跑,大叔,你给姑乃乃站住……”小宝儿也闪身追了出去。 在场一干人等都哑然失笑,这是刚才的武技大宗师? “这丫头片子,像麦牙糖似的!”小三儿洗漱完,去了厨房。 “大叔,甚糖?” 神出嵬未般伸了一个小脑袋进来。 “小宝儿,你想吓死我?”小三儿刚嘀咕几句,她突然间出现了。 “鬼鬼祟祟的,想干嘛吔?肯定是你白天做多了亏心事叭,半夜敲门心慌张。”小宝儿一跳揪住了小三儿的衣服。 “哼!谁鬼崇?蔑伦悖理。”小三儿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哟,嘶!疼,你堂堂一个王师,欺负一个孩童,我要到君前告状……”小宝儿头一歪,闪过了手指,嘴角一撇,哇哦哇哦叫着。 小三儿的手指停在半空,瞅着小魔星:“你想要甚?” “武功秘籍,急转弯答案,辣条,棒棒糖,一个不能少哒,目前就这几个叭……”小宝儿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道。 “没有,一个也没有。”小三儿说完加了柴火,将锅烧红。 “你说没有?”小宝儿声音颤颤似是要哭了。 “哭也没有,走开一点,等下油溅起来飞向你的脸。” 小三儿没有管她,铲了一些凝固混合油,菜油和猪油。 滋啦,一个鸡蛋下了锅,下调料,上陶盘,二个鸡蛋上了陶盘。 第二碟子刚放好,小宝儿小手飞快端着第一碟,登登登溜了。 “小宝儿——!”小三儿一阵气结,仅剩下的几个鸡蛋,居然让她偷走了一碟。 ———— 长桌上,郑姬、雪凤、蓝凰面前各有一碟爱心煎蛋,旁边还摆着几条绿色野菜。 而小宝儿双手护着小碟子,露出寒光小白牙:“别打我的早餐主意,这盘是人家哒……” “好好看的鸡蛋,谢谢公子的早餐!”蓝凰软嚅糯眯着眼睛,对着这样好看的心形却没有下筷子。 “不用谢,整个夹着吃。”小三儿笑了笑道,眼睛却瞪了一眼小宝儿,他那份让她夺走了。 “老师,早餐也弄的这样别致,这煎蛋叫什?”师渊衣服也没换,气度风度仍然是一个型男。 “爱心早餐,是给心爱人煎的,这个形象比如心!煎时不能全熟,八、九成熟最好,一些盐一些醤汁,翻身要快,下锅要烧红,蛋白嫩、蛋黄滑,是两情双悦者最好的早餐,遇上喜欢的人亦可以煎两个,成功与否就不知道了! .家人中就不用弄出个心形,煎就是了!” 小三儿胡说八道了一通。 小宝儿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小口一咬下去:“嗯,好嫩撒,好吃极啦,小鸾儿姐姐,给你一个,好好吃耶……” 小鸾儿早就馋嘴了,望了公子一眼,见他微笑着点头,小脸儿笑成花了,小口小口吃着。 “小宝儿,真的很好吃啊……唔……这蛋黄嫩滑如丝……”小鸾儿边吃着边和小宝儿交流。 “嗯嗯,等下叫大娘买些鸡蛋回来……”小宝儿小丁香舌动了动,回味着。 费子衿瞟了一眼小三儿,剪水双瞳眨了眨,扫了一眼那三个一脸欢欣的女子。 这小子,心虽花,却用尽心思去讨好爱的女子,她们都很幸运遇到了他,想到了自已的事情,轻叹一声,心内黯然神伤。 第232章 和约出 小三儿似乎感受到了好多道眼光聚焦到了他那身上。 郑姬温柔如水,雪凤冷清泛火,蓝凰甜蜜双排,允姒眼神游离。 费子衿?恩?羡慕妒忌恨,还有忧怨、悲苦,咋回事啊?这眼神那么复杂? “老师煎个鸡蛋都是爽滑酥嫩,外观不但秀色可餐,还有一个美丽的因由,当得饕餮食之大家也!”师渊也是服了,他今早第六个肉馒头,三煎三蒸,着实令他叹为天上厨神。 “呵呵,自从吃了华先生府邸中的食物,家里面的饭菜难以入口,吃刁了嘴!没有办法,只能厚颜在他家解决一天四餐!” 费仲又一个煎肉馒头下去,他能来吃,是因为小三儿府邸中没有其他人,如果是高堂夫人等等在,可不能太放肆了。 “肉汁四溢、口感饱满、肉香味悠长,老朽第一次品尝到此等美食,足慰平生矣!”允佑老当益壮,五个下肚,一碗小米粥。 “这算什么啊,等我有空时弄些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卤猪、卤鸭、酱鸡、 腊肉、松花小肚儿、 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 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 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 罐儿鹌鹑。 卤什件儿、卤子鹅、 山鸡、兔脯、菜蟒、 银鱼、清蒸哈什蚂、 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 清拌鸭丝、黄心管儿、 焖白鳝、焖黄鳝、 豆豉鲇鱼、锅烧鲤鱼、 烀烂甲鱼、抓炒鲤鱼、 抓炒对儿虾。 软炸里脊、软炸鸡、 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 麻酥油卷儿……”哦靠,记性咋那么好?一口子把那相声顺口溜说了一遍。 “咕噜!咕噜!”什么声音?小三儿这才发现每个人都停了手,眼睛望着他,眼内绿光闪烁着。 “大叔吔,我要吃松花小肚儿,卤什件儿,香肠儿,麻酥油卷儿……”小宝儿双目放出绿光瞅着小三儿,咽了咽吐沫,屈指数数。 “有空再说吓,啊~天气那么好,我要去见君上,各位再见……”小三儿抓着几个肉馒头,赶紧走人。 “大叔,你别跑吔……”小宝儿恨恨踱了踱脚,重新坐下,狠狠地咬着肉馒头眼中的美食随着小三儿消失了。 “这,先生不太厚道,勾起了我等食欲好奇心,却无良地逃跑了……” “是呀,公子太坏了,讲了那么多好吃的菜,人就跑了,坏死了。”小鸾儿也变成了一个妥妥滴小吃货,嘴早就吃刁了! 一干人等大叫咐议,纷纷攘攘声讨着,等有空让他全都做出来,小三儿他不知道,否则会当场吐血不止。 ———— 天空阴沉,乌云密布。 不象他所说的好天气,街头上,柴夫挑着柴,衣衫褴褛。 行人稀疏拉着牛车,两轮,土豪标配二牛拉车。 牛车,出于商朝,一般平民百姓拉货物之用。 贵族乃至皇帝的主要代步工具是马车,当时的车舆中牛车也不是很多,一村才几头牛?唯有富有的魏国比较多。 黔首无精打彩拉着些日用品在行走,双眼红彤彤,原本脏乱的头发胡须更是一团糟蹋,好象用力拉扯过。 有些挎着竹蓝子、木篓的人神色萎靡不振,如中了霜毒的蔫蔫茄子。 有些妇人还偷偷地用袖袍抹去眼泪,目内泛红,连身边的孩童亦不同寻常,小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小脸儿一脸恨色,双曈似是在冒着火苗。 “什么情况?”小三儿很是奇怪,快步走向东门。 一处官方告示墙上贴着一张文榜。 榜文下围着几十人,无一不是沉重少言,有些年长的独臂、独脚黔首脸上布满了浑浊泪水。 一些人握紧了拳头,又放松,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榜文,叹息一声步履阑珊肃肃而去! “唉!”又一老汉柱着木柺杖佝偻着一步一步走开。 小三儿放目一看,原来是和约已出,放人并割地三百里,包括了函谷关,此关之险要,一夫当关,万夫难进。 紧攥着东方六国重隘,历来乃兵家必争之地,如此险关只需一营兵马驻守便安如磐石。 现却要割地三百里,三百里之内挥洒了多少代秦人的鲜血才换来的?一万?十万?三十万? 从看着榜文的那一刻,老秦人不禁潸然泪下,屈辱?不甘?无奈兼而有之,更多的是悲凉。 唯独没有怨恨君王,国君都中狼毒箭而亡,东方六国虽卑秦,秦民虽风俗粗犷、不拘小节,但更多的人也知道不能再打了,家没人丁可抽,田无劳力可耕,再开打离灭国不远也。 “唉!”小三儿感受到了一片悲凉之气,长叹一声,回到了天然居。 一大早,天然居内坐满了人,大多满脸肃瑟!借酒消愁愁更愁,酒量差点的已经趴在案几之上。 没等他踏上二楼,一个小内侍快步进入,走进了他的身旁小声道:“王师、王师,君上有请,政事堂议事!” 秦孝公有请?小三儿随小内侍进入政事堂。 黑伯见之,快步迎上来:“王师,君上在上书房等候,请。” “有劳黑伯!” 小三儿在门口闻到了一阵酒香,王案上放着一坛至尊醉仙人,两个斑斓青铜酒爵。 秦孝公站在剑架上,一动不动背对着他。 “黑伯,为甚不点灯?” 天色阴沉,室内阴喑。 青铜架上两排十五连盏灯却一灯不亮,气氛压抑。 “王师,这……”黑伯望了一下秦孝公。 “点吧,破晓前的黑暗,总会让人迷茫,伸手不五指抓不住天际。 作《短歌行》那位枭雄君王,曾带甲数十万,一把火被人在水上烧了十数万人马,疫病又生,又去十数万。 死里逃生的他在大帐内面对着神色张皇失措的诸将大臣,一小坛杜康酒一而尽,猛砸酒坛,仰天大笑不止,笑着道:“天不亡我,它日必卷土重来!” 君上,可悲愤不可消极颓废,大秦平民百姓等着你兢兢业业回报他们那爱秦护秦之心,刚才东城所见,黔首百姓心内都憋着一口气呢!” 嬴渠梁转过身,胡茬子突出,面容憔悴不堪,双目红肿,对着小三儿长身一揖: “老师,渠梁受教了,我并无颓废,只是感觉到很难受,公父及历代先祖辛苦打下的河西几百里河山就在本公身上相双奉上,实乃羞愧难当!” “我倒是觉得不能这样想,你得想这次的决策是多么的高瞻远瞩、布局是多么的庞大。 他日等我们积蓄力量,一举重夺几百里横扫六国之时,史官只会大书特书,将一切能赞誉的美词强加于你的身上。 到时可告祭宗庙,抬头挺胸凸肚正气浩然说着当年的孙儿如何如何忍耻苟活,日日锥自股、卧薪尝胆,终得大宝等等……” 小三儿化身为精神导师,不,变成传销头目才对。 嬴渠梁听着老师兼妹夫一番另类的言论,心中的压抑、羞愧、耻辱顿时便去了一大半。 两人在酒案几边对坐,黑伯给两人倒了两爵酒,又退到了一边。 “老师,如今和约出,公叔痤一早亦随魏使归国。不用多久,魏王必派人来接收城防,如之用甚方法去拖延?”秦孝公小呷一口酒道。 “他们东方六国不是笑话西秦是蛮” 第233章 计之安出 可以抓人,拖着,还有很多借口,比如士兵有家人大了肚子,快生了,你不能阻止吧,要搬家,老人小孩又走的慢,你派人派车来?可以,没有吃的,家属这么多?一整村?就是这么多。 他们魏国当然想要人口,但更想要的是地盘,至于我们的计策他知晓也破不了,到时用大义来和他东方文明大国交涉。 我娘子快临盘,你总不能丧心病狂去赶人吧?找一些士子去那吵着架,看他魏王要不要脸。 直到函谷关时,就不让了,其实你如果真的割了此险关,魏国绝对不会让你刀剑入库、马放南山的,因为秦国的最弱时期,必定是会谋略秦国。”小三儿沉声道。 嬴渠梁听着他的无赖办法,深感诡异又觉得很有用,用你的文明封你的嘴,一个自称之为七国霸主会不要脸?他不要脸,群臣也不赞同,听着小三儿道魏国还会出兵,心中一凛,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皱着眉头道:“老师,你说魏国就算献上也会毁约?” “当然,把国的利益寄望在一纸和约上太天真了,这是战乱不堪的年代,诚信至上已经吃不开了,国与国之间,唯有利益,所以,我们今年开春,粮食生产为主力,兵器库也要充实。”小三儿颔首道。 “如之奈何?国库空虚啊!”嬴渠梁愁容满脸。 “也不用太担忧了,守住函谷关,休养半年,他若来攻,能讨好多少,见步行步,今反而是有一事非常紧缺。”小三儿摆手道。 “何事紧要?”秦孝公道。 “你说呢?朝堂需要甚?”小三儿反问道。 “班底,士人!”他显然认真的考虑过,缺什么?当然是人才。 “那你打算怎样?”小三儿笑了笑道。 “发招贤榜!唯有如此,才能增加官员的能力。” 嬴渠梁又左右看了一下道:“这样也是为了以后削弱老世族做准备,他们手中的钱财存的可不少,可国库空的很。” “嘿!我怎么忘了国库券这茬!”啪声,小三儿一拍木案几,把黑伯都震的以为发生何事,要上前保护君上了。 “国库券?是何物?”嬴渠梁听着这陌生的词汇,实在不懂。 “这个有空等我想一下,兵器钱粮出于此国库券了!”小三儿思忖了一下,要怎么发行才行,这可不是小事。 “真的?”嬴渠梁不淡定了,他不怕打仗,焚心的是老蛇虫鼠蚁都嫌弃的空虚国库。 “恩。当然,这些急不了,等我好好谋划一下,到时候再详谈。” 小三儿笑了笑,转而道:“君上,现在有个招贤纳天下士的好机会。” “甚好机会?”嬴渠梁来了精神。 “你今晚,这样……那样就……”小三儿如此这般道出一个妙计。 嬴渠梁听着又好气又好笑,点了点头。 对这个老师,他很佩服公父的眼力,还将公主许配给他。 公父曾言这小子胆大妄为,居然敢叫他为嬴老头。 虽无礼人却可信,这是遗言。 他一开始还是有介备,后来熟悉了,老师对他的教导很有启发,使刚接手政事大掌柜的角色时惶然很快安下心来。 老世族的势头强劲,也被老师不经意削了一些。 讲真心,他确实感觉到老师的心不在朝堂上,更不会谋在王座之中。 亦师亦友亦亲人的态度让他很放心,比手握重兵的大哥还放心。 对他,有敬、有感激、有亲近,唯独没有猜忌。 不然以老师之才,要谋天下,恐怕七国中难有对手。 ———— 中午下了一场雨,冷雨,天又放晴了。 掌灯时分,政事堂内灯火通明,古朴的木架上青铜十五连盏灯在每个角落点着。 灯火摇曳之下,满朝文武跪坐一地。 案几之前摆着酒爵,还有些小食,黄豆、羊肉一鼎。 “诸位臣工,今天是秦国的和约公之于民的日子,各方黔首百姓对于此和约如何看待?”嬴渠梁坐于王案前,环视着朝臣。 大家都不知道新君设宴请他们来做什么,问及此事,才了然年龄不足二十二的君王心内所想,但是没有人开口,枪打出头鸟,一发话新君有所诘难,你怎么应付? 此时的君上必定是想找个人诉苦,或是削个人岀出气,官小的不会那么傻,决定把耳朵暂时摘下绑在腰间,而高官显爵者就不爽了,这些烂鸟人,老甘龙见新君王把目光最后落下自已的身上。 “咳——!君上,滋事体大,民间少许怨言怕是有的。” “只是民间百姓?怕是不止吧?某些人对本公提议用分五年以金银置换封地意见非常之大,说亏大了!” “嘭!” 话音刚落,只听的中间一张木案几被人一掌打的四分五裂,他双目通红。 “君上,谁说了此等大逆不道,上乃欺君,妄负献公之恩,下负黎民百姓。 此等鸟人根本就不配为秦人,我秦国的男儿多少人为了那几百里土地抛头颅洒热血? 多少人为了那片土地妻孤儿单,是它马的一小撮人的功劳吗? 不是,是几十万将士用那一腔热血,几十万个家庭忍受丧夫丧子,几百万人长年累月艰辛劳作后勤补给得来。” 说到此,小三儿双眼通红,火冒三丈,锵声拔出黑剑,环视着众臣将,暴吼道:“君上,是谁在底下讲那畜生不如之言,让我当庭斩杀殆尽!” “咝咝!”一小部份人眼神躲闪,以孟西白三族居多,而那个孟盘更不敢与小三儿对视,生怕一个不小心一剑把他剁了。 诸将亦纷纷按剑出半鞘而立,嬴虔听了,巨剑亦出鞘:“君上,到底是谁狼心狗肺、愧对君恩,我嬴虔将其碎尸万断。公父中了狼毒箭而亡,又从何说亏?我军中将士连裹尸布也没一条,又亏了甚?” 老甘龙跪坐着案几前,斜睨了一眼像个公牛一样的小三儿,此子虽有大才,却没有一点智者的隐忍。 不足为患,之前自家的小孙儿吃了一个暗亏,想报仇,被他按住了,而自已扶持的秦寿也削去爵位,此等鲁莽之人,小孙儿前往闹事估计会让他一剑斩杀之。 “军心可用。”嬴渠梁看着暗地点头。 “唉!诸将请坐下,黑伯,给老师重设座位。” 座位设好,众将军亦重新坐大。 “是谁说了,他们心里有数,现没确实证据,捕风捉影之事当行不得。 诸位爱卿啊,人在做天在看,凡事太尽,万千将士的魂魄亦不能安宁,若然被我知晓在背后论亏与赚,,本公定然严惩不贷。” “今夜除了讲这件事,还有一事本公实在是很烦心,诸位边饮边讲,上酒。”嬴渠梁大手一挥,小内侍纷纷捧着一坛坛酒进内,给众人酙满一爵。 “诸位爱卿,此杜康酒乃洛阳天子所赠,小口浅尝即可,本公可不能满足各位的海量!” “臣谢过君上赐酒!” 众臣工遥遥举爵,秦孝公亦举爵相对,君臣皆小呷一口。 “此御酒不错!” “嗯,确实,咦,这是天然居的乾坤羊!” “是吗?老夫只是听闻过,无奈囊中羞涩,无数次过门而不敢进入,闻香而知味!哇,美味……” “酒香、肉香、连这黄豆亦咔蹦蹦脆……” 第234章 《短歌行》求贤令 秦孝公等众人喝了几口,吃了些肉,气氛热闹起来。 “咳咳……诸位,现在聊聊朝堂急需士人的大事,众所周知,各县及各部门急需大量文士,此事上大夫来说一下。” “唔!诸位同缭,缺乏士人的事从前几代君王起都不是秘密,不但县内缺、朝堂缺、军中亦缺。 可东方六国一直卑秦已久,六国士人不论名士或无名士子,皆鄙视西秦为蛮荒之地,谁想出入仕林,首选目标不但不会是秦国,甚至是根本上就不会考虑一下。” 老甘龙双眼低垂,叹息一声道:“对此,老臣亦很无奈,也没有办法呀!君上,臣疚心疾首!” “可不是吗?东方六国自以为文明领头羊,连士人也愿来,有啥好办法?” “这是往昔,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怎不可相提并论?” “现在有王师啊,文坛巨子,现在谁国有咱秦国的华先生有份量?恐怕连孟子亦比不上!” “瞎说啥?孟子有自已的论说,华先生虽创新文体,可没有自已的论说,纵究是差了一筹矣!” “哼!孟子是名满天下,华先生不久会比他声名更大!”费仲冷哼一声道。 小三儿见费老出言维护,心内感动,遥举酒爵,与他干了一口。 “诸位爱卿,呃……此事本公心内郁闷啊~呃~何故天下士人不仕秦?……我嬴渠梁爱才若渴……呃……” 嬴渠梁右手抓着酒爵,从王案中站起,微晃动步伐走下台阶。 走到了政事堂的大门,望着月牙般的明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念到最后的一句,一饮而尽。 “本公今晚以血字向着天下发求贤令!以示我秦国的诚邀!” “锵!” 拔出随身利剑,往手上一抹过,鲜血直流。 手指在门口大圆柱上开始写字。 “君上,慢,微臣亦加一份诚心热血!” 众人循声一看,原来是王师。 “君上,老臣亦加一份……”费仲长身而起。 “我嬴虔……” 其它的人见此,没办法啊,连老甘龙亦不例外,不割?不好混了! 求贤令几个大字用满朝君王大臣将领以血书写,可谓亘古未见,必然会引起震撼,当然会引来多少士人就不得而知,估计会改变一下无名士之尴尬局面。 等晨曦初现,告示墙上求贤令贴着,而朝堂的血书不足一月便会飞速传向了东方六国。 小三儿退朝后荡回府邸中,奇怪了,晚上十点,还灯火通明? “你们都在干嘛?”小三儿看着一群娘子军,小声说大声笑,可笑起来咋那么渗人? “咦,逃兵大叔回来啦……”小宝儿大叫一声。 “小宝儿,再说一遍,本公子才十八、十八、十八,双九如花般的大好年华,咋就成了大叔?”小三儿瞪了她一眼,抗议道。 “咯咯,嘻嘻……” 一众大小美女笑的花枝乱颤,小宝儿更是夸张,啪着桌面,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知道啦,大叔,你那么唠叨,人家才说的嘛……”小宝儿装作委屈,噘着小嘴儿。 “咯咯——!”说完她自已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众人再次大笑不止。 “小蓝蓝,你也学坏了,看,公子的心很受伤,在滴血呢,你感觉到没有……”小三儿捉起就近蓝凰白嫩的纤手,按在自已的脸上? 蓝凰脸上马上弹上了红云一片,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瞬间就连耳朵都红了。 雪凤清冷的脸上涌现笑意,嘴角含笑。 费子衿、允姒妙目眨着眨着,似乎在说这人咋就那么厚脸皮? 小鸾儿不停地咯咯笑着。 夫人郑姬噗嗤一笑,眉稍含着浓浓的柔情蜜意。 小宝儿双眼圆睁,指着他道:“大、大叔,你的心长在脸上?这也太黑了吧?” “哈哈——!” “咯咯——!”这次连费子衿也啪着桌面,眼角内的泪水都笑了出来。 “卟!”小三儿身形一晃,一口浓痰随气涌上颈,差点没给她呛死。 吃了一个哑巴亏,强笑着放下了蓝凰的玉手,等她们都笑够了才板起脸道:“此事乃家事,不得外传!谁犯规打屁股蛋五十下!” “啐!”众女俏脸顿时便变得红红的,暗啐几下不要脸。 小宝儿连忙捂住嘴,生怕遭遇到大叔无情的毒打,打小屁屁太可怕啦。 “你们都不睡觉,等吃夜宵还是等本公子?” “当然是等你啊!”费子衿柳媚一挑。 “嗐!难道子衿姐姐想要和我谈心?”小三儿侧头望着她。 “咳!正经点,谁和你谈心?”费子衿心头一跳,水汪汪的眼睛白了他一眼。 “是允姒姐姐耶,人家想出了你那个脑袋转弯疼。”小宝儿连忙道。 “姒妹纸?不会吧?怎么是你想出来,还以为子衿姐姐可以想的到!”小三儿愣了一下,奇怪定神看着允姒。 允姒被他那深邃的星眸一瞧,有些许羞涩,但也没有避开他那灼热的眼神。 “先生。是亏了一金,对吧?”允姒俏丽的面容泛笑,语言r肯定,分外自信道。 “啪啪!”小三儿鼓着掌。 “厉害了,姒妹纸,你是怎么想到的?” 允姒看着他鼓掌,心中一喜,微笑着道:“一开始没有想到,后来想起了易市中有人卖一红宝石,几次都没有卖,最后他卖了一个高价,所以才想到的!” “哎哟不错不错,懂得由此而想到了解此题,灵活运用,看来随你爹爹在江湖上打滚几年学了不少,子衿姐姐,你要多接近民间,太过高冷不行啊!”小三儿赞美了允姒却数落了费子衿。 费子衿狠狠地横了他一眼:“要你管……” “拿来,不是有奖励么?”一只白嫩带着圆润的玉手伸了出来。 “子衿姐姐,又不是给你!”小三儿看她赌气的模样觉得很好玩,不由得逗着她。 “姒妹妹的奖励我来代收,赶紧的,我们等着看了睡觉。” “子衿姐姐,突然间觉得你不可爱,变成一个母老虎啦,给你……”小三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六色木头放在她的手里。 “你,谁是母老虎?有胆子再说一遍?” 费子衿觉得自己冤死了,头上让他套上了一个母老虎的外号。 “子衿姐姐是个小绵羊,咩咩咩……晚安喽各位”小三儿转身就要走了。 “站着!”费子衿嗔怪一声,顾不得给她又弄出个小绵羊,对他晃了晃手中的四方木。 “没有讲清楚,急急忙忙你想去那?” 费子衿发现六面杂乱无章,似乎是一些花草,但又看不太清楚。 “嘿!早讲呐,还以为你这才女会明白的,要不子衿姐姐,咱们明天私下好好探讨探讨?”小三儿越来越放肆,居然开始调戏她了。 “哼!登徒子!”费子衿心中略略羞涩,喑骂色痞子! 现在战国女子先不说了四德这方面的事,三从亦没出现,整体还是很开放,思想上并不是那么保守。 真正等程朱理学出现,到清朝变质,在思想上对封建伦理纲常的强调,某种程度上束缚了人们的思想,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当时的审美和意识形态,许多艺术形式追求空灵、含蓄、自然、平淡。 而对女子更是有饿死了事小,失节事大这一说。不是程颐这瞎鸡儿乱说,也不会直至今天仍然会有人非常看重,当然是极少数! 第235章 幻方九宫 “咋那么唠叨?难怪小宝儿说你是大叔,不,很怀疑你是不是大婶子。赶紧讲呀!想磨叽到何时?” 费子衿对他的调戏恨的有些牙痒,却又奈何他不得,打?打不过,吵?他那利舌之能也没几个能说赢,小宝儿算一个,还是有故意让的成份!和一个孩童吵架总是不妥。 “梅、兰、菊、竹、荷、牡丹六花把它扭转成一面,此物叫幻方或者是河图、洛书、纵横图、九宫木。” 小三儿接过六面纯原木色的四方木飞快地扭着,不一会儿就扭成了三面,因为他只会扭成三面,六面是有公式,可他没学过。 “看到了没有,能够复原六面者很少,它是有方法的,可我不会,拿去玩吧!” 小三儿只是叫秦国的工匠弄了一个,原本想弄九宫八卦图,因为起源于春秋的幻方是只一面的玩法,与西方的魔方有很大的区别,乐趣上六面趣味性强太多了。 “呀,看着很好玩耶,大叔,人家也要一个九宫木。”小宝儿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好好好,等有时间再说吧。”小三儿打了个哈欠敷衍道。。 “何时?”小宝儿才没那么笨,看着费子衿聚精会神咔咔转动着,她心痒痒了。 “心情好的时候!”小三儿拂衣,却拂不开。 “你,你不答应我,我就跟着你……”小宝儿使出了缠字决。 “小宝儿,你跟着我?我要睡觉了,你要跟?”小三儿吓了一跳。 “寸步不离。”小宝儿坚定地道。 “那好,我差过搓背的丫头,正好!” “搓就搓,用这小匕首搓。”小宝儿手中一晃,七寸寒光闪闪的匕首突然出现在手掌中。 看着晃动锋利无比的匕首,小三儿只好妥协:“小祖宗。明天,明天给你了,行不?” “我要独一无二的!”小宝儿歪着小脑袋,狡黠明亮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想了想道。 “行行行……”小三儿很伤脑筋,弄啥图? 小三儿离开后,众女围着费子衿,好奇地观望她扭图,好一会儿,依依不舍递给了允姒:“你来玩吧,一面也没扭出来!” 允姒欢呼一声,接过四方木。 六面的原木色光泽照人,雕刻的图案非常之精致,她一看就喜欢上了,而且还有一行字体。 “子衿姐姐,这是何字,我怎么没见过?” “咦,还真的是啊,这三个是数字,这是小、三、隶书下部儿,这是赠?”费子衿想了一下。 “哦,我知道了,小三儿赠送你的名字和日期。” “原来如此。”允姒嘴角勾起了好看的笑容,爱不释手转动着七国目前为止独有的小玩意,心里暖暖的。 费子衿却感觉到很古怪,是什么不对?想了半天不得其解。 她是想不通,因为古怪在于怎么会写着允姒的名字。 ———— 青灯昏暗,腐朴的木案几书桌,陈设着铺开的羊皮卷、笔墨、刻刀,竹简几个, 后面三排布满了竹简的木架。 中间一张短案几,上大大老甘龙书房中,三人坐在铺垫了野兽毛的地毯上。 上大夫老甘龙,中大夫杜挚,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杜挚给老师甘龙、中年人倒满了一爵酒。 “酒是好酒,人也是好人!”老甘龙眼帘低垂,苍老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拳头大的一坛,值百金,能不好麽,人好?老师,此话何解?”杜挚不甚明白,老师的话有时太深奥,往往他得猜半天。 “不好吗?今晚我就有预感,宴无好宴,果不出我所料,这出戏太精彩了!” 老甘龙摸着白布包裹的手指头,火辣辣的疼痛感仍在。 “戏?老师,你是说?今晚的一切都是一个局一场戏?”杜挚大吃一惊,手中的酒爵晃动了一下,酒水溅出了少许。 “不是?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他们师生一场亘古通今无与伦比的大戏么?” 老甘龙轻呷一口美酒,火热暖和的酒精让他舒服地呼了一口气,每次饮此醉仙人,他故意不在铜盘里烧炭,而喜欢酒的灼热温暖感,喜欢血液循环往复的感觉,他喜欢这样的刺激,会让他充满动力。 “唉!挚愚钝,实在看不出有何破绽。”杜挚眉头间皱成一个川字,回忆起当时的场面,摇头叹息道。 老甘龙侧头望着那中年人道:“你怎么看?” “君上的才学如何?”中年人看了一下杜挚,淡然道。 “才学?挚没见君上有何才学,哦——!我明白了!” 杜挚眼神突然一亮,一拍自已的大腿,恍然大悟道:“是华小三,我当时就觉得很震撼,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别说你了,老夫都是在书房书写《短歌行》时才幌然醒悟。 好一个文坛巨子华小三,居然给了君上一篇名垂千古的诗词,了不起了不得啊!”老甘龙举爵当空一顶,呷了一口,虽然说两次落了他的面子,但其文采让他不得不佩服万分。 “此獠也舍得!老师,你说今晚所有的事会不会都是这厮所谋划的?”杜挚若有所思道。 “难说,不过依老夫所见,不太可能,新君嬴渠梁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早就知道秦国缺士人,求贤令应该是早已有定。 之前秦寿那个废物差点被他换上了自已的心腹,所以他想更多士人仕秦壮大他的人员。 此乃为君之道,无可厚非,怕就怕他有的削去我等的权力,这才是麻烦。” 说到最后老甘龙低垂的双眼皮猛地一睁,一道寒光闪过,随即又回复平静。 “老师,你就这样看着他招士人进来分权?不阻止?”杜挚想不通。 “蠢!怎么阻?此乃为秦,正道,他使的是阳谋,谁挡准没好下场!”老甘龙恨铁不成钢,举起枯指点了点他道。 “唉!如之奈何!”杜挚垂叹道。 “今晚华小三彻底得罪了孟西白三族,看着吧,他们师生二人迟早会搞大事,这朝堂以后会热闹非凡,我们静观其变,不得妄动!”老甘龙慢慢喝完一爵酒。 “只能如此了,公孙贾那个匹夫,今晚叫他,他还推确说要连夜处理求贤令,太气人了!”杜挚猛地放下酒爵。 “公孙贾?不必理他,墙头草一个,那边风猛往那边靠,迟早有一天他会如狗般摇尾乞怜。”老甘龙沉声静气道。 ———— 公孙贾府书房中,公孙止、公孙贾三爷孙,外加一个中年文士安坐在软软的毛毯上,两边有两个铜盘,室内温暖如春。 两个披着薄纱的美艳侍女在服侍着公孙贾,一个坐在他的怀里敬酒,一个替他捏肩膀。 “啪!”公孙贾轻啪了一下俏侍女的翘臀。 美艳侍女媚眼如丝,“嘤咛!老爷,你好坏哟,奴家……”一声轻咬着嘴唇。 直把公孙止看的心头火热,中年人目不斜视,闷头喝酒,当没看见。 “你们俩先告退,回去温暖被窝!”公孙贾哈哈一笑道。 等她们俩人吗出了书房门口,脸上顿时便不见了那些笑意,肃然道:“茅先生,今晚君上发求贤令一事有何看法?” 中年人茅先生脸形瘦削,双眼内陷,眼睛却平静如水,时而闪过智慧光芒。 原身乃一土人,他本是魏国一官员幕僚,因上官在争权中失利,他不得不连夜举家逃亡,来到了秦国,因缘际会,投奔于长史公孙贾门下效力。 第236章 公孙贾 茅先生看了一下这个人前装作好色,背地却与表面相差甚远的主家,与之相比的是他的儿子公孙止、公孙辛,前者像一条腹蛇,后者是两条色龙,不是色虫。 “大势开始了变化,公孙大人要及早行动,时不与我,机不可失,否则一旦士人大量涌入秦国,恐怕以后大人的处境会相当不妙矣!” 茅先生将短须扯了扯,语重心长道。 “止儿,酙酒啊,愣着做甚?哼!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能否长进点,见个女人就魂不守舍,再是如此,以后每月家里的月奉减少九成!” 讲到最后,用力一拍木案几,声门提高,双眼冒火。 “啊,不是呐!父亲,孩儿刚才想着一些事,走神了,还请父亲大人见谅!” 公孙止被他老爹一喝,猛地绦惊醒了,削减家中月俸? 那可不行,魏商人开了一间酒肆,侍女美女如云,那些小娇娃,又白又嫩! 要不是今晚被他扯着议事,早就拥着小美人颠鸾倒凤、几翻云雨了。 刚才他老爹两个身披薄纱风骚无比的侍女也让人眼热,心内正歪想着能拥双美入睡是多么的惬意啊。 “想何事?”公孙贾双眉一动,面上乌云密布。 “父亲,趁早下注,那个华小三,交好于他!”公孙止灵机一动,定下神来。 “哦?如何交好?若然随便找个籍口想糊弄过去,怕是一成的月奉也没有,想清楚再讲!”公孙贾阴沉着脸。 “辛儿曾见过,那个华小三,出入簇拥着大批美女,他年少骤然得高位,然犯了年轻人的通病,喜欢女色,咱们就投其所好,奉上美女,父亲以为如何?” 公孙止越说越觉得此计甚妙,眉飞色舞侃侃而谈。 公孙贾扔了一块羊骨头进了铜盘中,熊熊炭火滋滋冒着黑烟,卟声骨头炸裂。 “唔!茅先生以为如何?”公孙贾不置可否,沉声问道。 “可以一试,才子美人,若然是搭上此子,驸马加王师的身份足以让大人安枕无忧,君上那边肯定会防备大人,事因以前和上大夫过从甚密,现在靠近华小三不失为一着奇招也!”茅先生说完小呷一口美酒。 公孙贾思忖了一下:“华小三会收?收了会相信本官?” “收与不收,先示好,他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君上对其可谓言听计从、信任有加,几次登门造访可管中窥豹。 此次长公子算是出了一条好计谋,以区区美女就可以拉近彼此的关系。”茅先生自信地分析道。 “呵呵!”公孙止脸上洋溢着喜悦,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了赞扬。 “唔!也好,明天你带着轻云与蔽月看机会献给他。”公孙贾对儿子道。 “不是吧,父亲大人,你也舍得如此娇艳尤物?还有她们你没玩过?”公孙止吞了吞口水,大叫可惜,他看着也小腹处一阵火热。 “蠢货,两个女人罢了,古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怕他不吃。 还有你是不是以为为父像你这样蠢饨,会把两个残花败柳献给他?这是结交与他还是侮辱结仇与他?” 公孙贾被他气着,真的想给他几大耳光子。 “那、那父亲你刚才不是说叫她们去暖床吗?”公孙止呆了一下。 “那个真的是暖床,特么的你以为为父像你?整天就知道啥胡搞,滚滚滚,见到你都生气,不把此事办好,你滚回封地侍候农桑!”公孙贾大怒训斥,怎地生了这么一个废物。 今夜,很多人都是不平静的,新君嬴渠梁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因为有兴奋、期待、慨叹几种滋滋味在心头。 而小三儿也不平静,这群小妮子居然把他暖枕小娇妻拖去了玩着九宫木,自作孽,活该,很久才迷糊睡着。 ———— “嘭嘭嘭!”一大早,小宝儿踹门了。 打开门,小三儿看着她探头探脑,又好气又好笑:“小宝儿,你这又是干嘛?” “人家的九宫木呢?拿来叭。”小宝儿伸出小手,晃了晃。 “晚上给你,现在那有!” “那你赶紧去做耶,愣着干嘛吔?”小宝儿推了推他。 “小宝儿,我想把你绑起来,按在地上当抹布,一大早,扰我大梦,还动手,反了你了,你这小丫头,今天我就……”小三儿挽着衣袖,恨恨道。 “再见,大叔……”小宝儿见势头强劲反弹有力,一溜烟不见人影。 “像个小兔子,溜的挺快!” 小三儿伸了一个懒腰,在后花园打了一套热身运动,打了一半下起了小雨。 吃了早餐,带着西门赶去工匠署,想了好久才决定设计了一个呆萌可爱猫耳美少女,一个小白兔耳,一个小狐狸耳,红、蓝、黄、紫、缘、粉六色,刚开始和那个工匠讲还以为粉色没有,经他一说才知道把一些红中的蓝用一些似硝类石粉加入就可以中和掉,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今天只能做好一个,交待做好送上门,他就去了天然居。 上了三楼密室,嬴乐公主这段时间都不在,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咋回事,好久没见依人,怪想念这可人的小妮子。 “西门,拿坛至尊醉仙人,上鼎野羊肉,上炭盘,设烧烤架……” “哦,公子……”西门大官人听着开餐,登登登飞快跑去安排。 “这夯货,也不怕把楼板踏碎了!” 很快,一切食用摆设好,西门熟练地开始了烧烤,而小三儿边吃着羊肉串,边想着国库券一事。 以那种方式销售,又卖给何人,贫困黔首百姓不用想了,只能在富贵人家、王公大臣,将领,可秦国的土豪没魏国多,差的老远了,咋办?一时间发觉自已之前太过于盲目,顺口开河,再弄出个赚钱的点子?煤球?煤矿在那?印象中好象榆林有个煤矿,长城北地郡。 可现在那边的地盘不属于秦国的境内,是死对头魏惠王的地盘,而且还不知道是在那里,是不是浅表煤矿,还得探测,有机会谋略一下大赚一笔。 至于秦国的境内,煤矿有吗?肯定是有的,大与小的问题罢了。 想的正入神,门外传来敲门声。 “先生,公孙止求见。”肥掌柜的声音传来。 “谁?” “长史公孙贾大人之长公子公孙止求见,先生,见或不见?” 长史公孙贾?五十岁左右的长脸模样出现在脑海。 让他的儿子来搞什么? “带他进来吧!”小三儿还是决定见一见,看看是蛇是鼠。 “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走入来的是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体略胖,脸和公孙贾有五分相似,眼圈微暗,脸色有些苍白,脚步虚浮。 “公孙止拜见王师。” “轻云、蔽月拜见王师。” “不必拘礼,请起!” 小三儿听着两道妩媚的声线,发现福身的是两个披着白衣披风,不太厚的衣服中间各有一道嫩滑的沟壑。 身姿蔓妙,容颜娇艳,狭长的凤眼水汪汪,媚意似有似无,头上发鬓吊饰着一些银色的圈圈。 略施粉黛,朱唇淡红闪着光泽,浅笑嫣然,端的是两位俏佳人,暗叹好菜都让猪给拱了。 公孙止观察着小三儿,见他仔细地打量着两个尤物。 第237章 美人计 公孙止心中一喜,顿时便觉得此计有了五成,此人那双眼发光发亮,和自已平时见到美人儿的模样差不多。 “咳咳!”公孙止轻咳两声。 “哎呀,公孙兄,失礼失礼,不知道今天公孙兄携美而来所为何事?” 小三儿正盯着两个极品尤物在线诱惑、惹火身材的私房菜,大吐槽被他公孙止糟蹋了。 “王师,可否坐下把洒畅谈一番,止想聆听王师的教诲!”公孙止一拱手道。 “为何不可?西门,准备多三份酒食!” “三位请坐!”食具摆好,西门自动站在了门外,现在他也懂得了有事相聊要避让,否则会让人笑话主人家家教不严,毫无上下尊卑。 “公子,小女子早就对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的是三生有幸,轻云敬公子一杯!” 一阵香风扑鼻,她盈盈一跪,在小三儿左边坐下。 “是哟,公子不但文采风流,而且俊朗不凡,蔽月早以思慕已久,小女子亦敬你一杯。” 蔽月在右手边跪坐着,离他很近。 “公孙兄,这?”小三儿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样,这两个美人不是他的人么,又三生又思慕,最后不会自荐侍寝吧? “她们是我夫人的表妹,听到了我说拜见王师您,硬是要来一见王师你的风采,以求一偿夙愿,拉也拉不住!”公孙止不好意思道。 “哦,承两位小姐的厚爱,这杯酒不喝还真的不行了!”小三儿举爵碰了三下,小呷了一口。 “咝!爽!这酒太好喝了,今天还得沾了王师的光才能喝到如此的极品美酒!” 公孙止呷了一口,火热热的醉仙人直把血气冲盈,驱散了寒气,身体暖洋洋。 “咝!”轻云、蔽月调皮的小丁香舌轻吐了一下。 酒气上涌,两个杏眼桃腮的美人儿双眼内水雾更重了。 “公子,轻云不胜酒力,无法一饮而尽,还请公子愿谅!”轻云吐气如兰,娇媚地看着小三儿。 “没事,能饮即饮,不能饮即试下羊肉串,刚烧好,来,一人三串,试一下。” 小三儿猜测着公孙止此次的来意,手中分了两个美人儿各三串。 “甭客气,开吃,边吃着边聊……” 小三儿一双羊肉串掠过口中,扔了两条竹签,有滋有味咀嚼着。 公孙止也没客气,别的本事不咋滴,但论五毒俱全,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好吃,唔……嫩滑、入口香、劲道刚好,有嚼头,……哇羊肉加……这酒……爽……”公孙止刚开始还用筷子,后来直接用手抓着吃,当小三儿不存在。 反现两位玉人吃东西,则是令人赏心悦目,丁香小舌有时轻舔红唇,慢慢咀嚼,动作很淑女又很带着魅惑! “公孙兄,来,干!”小三儿举爵相邀。 “哎哟,王师敬酒,止惶然,你随意,我干啦!”公孙止咕噜咕噜,抱爵举起仰头一饮而尽。 小三儿抚掌大笑:“好,够豪气,我欣赏,来,这是千金难得的至尊醉仙人,我给你满上。” 公孙止、轻云、蔽月一惊,这是至尊醉仙人?拍卖上万金一坛的哦。 公孙止小呷了一口,眯着眼睛,细细品味,轻吁一口气:“王师,此极品美酒真的令人陶醉,不但醇香、还保留了粮食的原味,难得难得。” “哈哈,公孙兄对酒认识很深嘛,居然道出了此酒最精髓的所在,只有真正喝酒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才会追求白酒原味的真谛!”小三儿想不到表面浮夸的花花公子有这么深的酒文化。 “过奖过奖啦,王师,此次突然拜访是因为我这两个表妹想在向您求学,她们两对诗词歌赋很有兴趣。”公孙止谦谦一笑,突转话锋。 “是啊,轻云愿意追随公子左右执笔研墨。”轻云一俯福身,白浪晃悠。 “蔽月愿意为公子酙茶递水,以求沾些文气!”蔽月亦是一样,轻吐如兰,令人窒息感的是宽松的衣襟内那两点樱红,直透小三儿的眼内。 “咝咝!”小三儿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小腹内的火热。 公孙贾想做什么?表妹?献美女也得找些好籍口,高明啊,美人计,第一次有人对一匹狼使用肉诱,看他想干什么。 “轻云、蔽月两位小姐既然有心求学,本着有教无类的宗旨,本公子就答应了!”小三儿分开双手托着两个美人儿柔荑,大手轻轻地抓着,双目迷恋地瞧着,仿佛坠入了温柔乡的陷阱之内。 “嘤咛!公子……”两女水汪汪看着他,娇羞呼了一声,眉宇间柔情似水。 “公孙兄,你放心,本公子收下了,必定尽力教晓她们吟诗作赋,不会亏待她们的!”小三儿没有看着公孙止,眼神仍然流连在她们两个身上。 “那就好,得王师亲自教化,这是她们的福份。” 公孙止嘴角抽搐了几下,马的,这么好的美人儿就这样让他摸来捏去,老子只能看着眼热。 “王师与我父同朝为官,日后王师可否照顾一、二?”公孙止等了一会,见他只顾神魂色授亲近美人儿,也不开口,只能自已道破此次的来意。 来了,小三儿等的就是他的要求目的:“那里话,而且公孙大人君宠正浓,乃君上近身执笔大臣,位高权重,何用本公子这个有爵无权之人照看?” “王师虽位列正卿,但受君上看重,若然您说句话,我父官位能不变,日后必有重报。”公孙止道。 小三儿眼神一亮,眨了眨眼睛,既震奋又很无奈道:“公孙兄,你父听别人说与上大夫过众甚密,有结党营私,企图架空君权之嫌弃啊!” 公孙止大吃一惊,手中的羊肉掉在木案几之上:“王师,绝无此事,我可以对天发誓,无论是老君上还是新君,我父都是忠心耿耿。 以前的事情实属污蔑,上大夫甘龙乃众臣之首,处理政事的时候难免多次聚会,是有些人不甘我父得君宠,背后中伤,这个小人!” 公孙止慌慌乱挥手,解释同时还骂人。 “哦,你指的是谁?”小三儿轻拥着蔽月的腰枝,轻呷了一口她递上的美酒,这小妖精,含羞答答的,想魅惑本公子。 “中大夫杜挚,肯定是他!”公孙止咬着牙齿道。 “咦,奇怪了,你父爵位比他还低,为何反过来中伤你父?岂有高位妒忌下位者?”小三儿没有认同他,反而觉得很奇怪,这不合常理。 公孙止面色犹豫不决,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公孙兄,当墙草两边摇摆是没有好处的,你父亲的为人处事方式已经过时了,难道你就想一世当个二世祖? 时不待我,机不可失,等到了你们想清楚的时候,你家的权势早已烟消云散了!” 小三儿没有强迫着他说,想两边下注,那有这么爽,想左右逢源,可以,当个小史官吧,长史乃君王身边重要的机要秘书,不是心腹之人绝对是要撤掉的。 公孙止听着心惊肉跳,难道君上准备好换人?一咬牙道:“王师有所不知,杜挚乃甘龙的学生,亦是老世族的一员。 但一直从老君上开始,我公孙家都在君王身边任长史,而他杜家一直想成为君王近臣,然几十年来也没有谋略到。” 第238章 《红棉叹》 “而到了杜挚这一代,拜在三朝元老的上大夫甘龙门下,凭着甘龙的权力巅峰掌控着朝中要职,爵位也给杜挚升到了中大夫。 可惜的是君王近臣长史一职始终得不到,所以一直怀恨在心,新君就位,杜挚多次邀请我父赴宴,皆遭到推委。 我爷爷曾经立下祖训,近君王,远军队,不亲不疏朝臣!” “哦,那你的爷爷还算是个智者。”小三儿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倒可以一用,如果只是想蒙混过关,等着他的只能是黯然退场。 “是的,一直以来凭着祖训,安然渡过了数十年,亦见证着结党者的下场,更加不敢与之俱黑。 王师,这个是我们公孙家的秘事,今天没有一点隐瞒,如实相告了,还望您相信!” 公孙止说完松了一口气,用白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火炉的热也有内心的烦然,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表态。 “我相不相信,君上信不信都不在话中,而是你们公孙家的实际行动,少说话,多做事,君上会看不到?” 小三儿望着他,手指有节奏敲击着木案几,剑眉跳动着。 “行动?甚行动?还望王师指教!”公孙止拱手道。 “是这样的,现秦国的国库空弱,准备发行一种国库券,向民间借钱,你公孙家可以认购多少金?”小三儿试探道。 “借钱?”公孙止有点傻了,国家向民间借钱?还有这等离奇事? “是的,分三年、五年定期,有利息,一千圜钱每月有三圜钱,即一金一月有三圜钱,十金有三十,百金有三百,千金有三金,万金有三十金,一年有三百六十金,五年有一千八百金……” 圜钱起于周,流行于周王畿、魏、秦、赵等地,而其它的货币繁杂难以准确换算。 贝币-布币-刀币-蚁鼻钱-圜钱-皮币在易市流通,最欢迎的是圜钱, 一国之币为三等,黄金以镒名,为上币。 铜钱识曰‘半两’,重如其文,为下币,后秦半两。 而珠玉龟贝银锡之属为器饰宝藏,不为币。 小三儿对混乱的货币很想弄个银行,这是个大金矿,这些急不来,先过了这关,以后找些人才一起研究才行。 公孙止越听眼睛越睁大,呼吸加速,胖胖的手弯曲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 “王师,此、此言当真?”他言语不淡定了,这可是一桩干赚钱的活计,脑袋里盘算着家里有多少钱来买这个国库券。 “当真,国事岂敢儿戏?不出一月此券正式发行,手快有,手慢就只能干瞪眼看着人家坐在家中数钱了……”小三儿嘿嘿一笑。 “买,必须要买,砸鼎卖盘也要买,数目要禀告家父才能确定,但一万金我可以做主先定下来。” 公孙止连忙道,生怕甘于人后,一来可解君难,二来可赚钱,至于能不能还,他倒不怕,不还钱不是还土地么! “公孙兄,看不出来,你居然有此魄力,是本公子看走眼了!” 小三儿没有想到这个二世祖,不是只会懂得吃喝拉撒的一个废物,胆敢先口头答应一万金。 “王师,讲句心里话,未曾见你一面时,心内总忐忑不安、顾虑重重,见过您当面,反而宁静下来。”公孙止道。 “此话怎讲?”小三儿甚奇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是让人很信任!”公孙止道。 “呵呵,还有这事?” 小三儿摸了摸脸庞,对轻云道:“小云云,你信任本公子?” 轻云露出了两个洁白的小兔牙,轻咬着红唇,一弦秋波轻送,娇滴滴道:“人家那里都信任公子你的呀……” “蔽月,你呢?” 剪水眼萌妹、身裁爆炸治愈系的蔽月轻轻地瞟了一眼小三儿,:“公子,您早已经住在人家的心里呀……” “靠,这两个怎地撩起汉子来了!” 小三儿受不了,哈哈一笑,笑毕叹吟道:“ 青鸟殷勤为探看, 乞与萧郎壮行色。 赆别临歧裹泪痕, 最难消受美人恩。” “公子……” 轻云、蔽月浑身一颤,收了烟视媚行,妙目泛红。 “采——!好诗——!”公孙止一拍案几,举起青铜爵。 “久闻王师文采风流,天下第一,今天居然得恭听此一首留传千古的大作,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当浮一大白,敬王师一爵!” 公孙止说完一饮而尽,一抹嘴角酒水放下酒爵哈哈大笑。 “公子,奴家敬公子一爵。” 轻云、蔽月举爵一饮而尽。 轻云情深款款望着小三儿:“公子,这诗叫甚?这里面的萧郎又是谁,当中有何故事?” “此诗名叫《红棉叹》。 故事令人心酸唏嘘不已!” 小三儿小呷一口笑酒,叹息一声,缓缓道来:“ 有个男子姓萧的家中排行老三,从小聪明过人,为人行事非常奇异,但就是求不得先生名师教诲。 回家后,遭到邻里族人的嘲讽冷落,又遭恶亲夺走了田地,可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可怜之极。 但惟有一歌女依萝是他的知己,对他不离不弃。 三郎就经常与依萝泛舟于湖泊或品茶于香楼,或野外放歌踏青,红棉树下依偎耳俏话。 都以为三郎花的钱银,谁知竟然是依萝偷偷给他的。 老鸨子知道了泼然大怒,岂能容忍啊,一顿恶言恶行,面目狰狞,让恶奴狗腿子把三郎揍了一顿扔到了街头。 三郎狼狈不堪爬起来,披头散发,看着被拖回去的依萝,三郎当场立志要混出个人样来给老鸨子和其他歌女瞧瞧。 于是在窗下和依萝泪别后,开始闯荡江湖,到处求名师学文。 几经辛苦跪求三天得名师指点,学成后,三郎最终当上了上卿,三年后当回去在寻找意中人依萝时,才知道,三郎走后不到一年,依萝就让老鸨子三天一小、五天一大打,生生折磨死了。 三郎接过了依萝临终时仍紧紧握着已经枯萎的红棉花,三郎当场双膝跪地,口吐鲜血,直射三尺开外。 他披头散发,叫护卫家丁将恶奴老鸨子诛杀殆尽。 萧郎呆滞去到红棉树下,依人早已化为一堆黄土,然音容笑貌似是在眼前。 他毅然辞官,在那里搭了几间茅缭,每天他都在树下细诉,树上总是有一只青鸟在认真细听,临终时在红棉树下,手中的紧握着那朵红棉花,合上眼的一刻,化为一道白光,一双青鸟飞入白云之中……!” “呜呜……!”轻云、蔽月听到了最后,忍不住泪如泉涌,失声痛哭,有感同身受,亦被依萝和三郎的深情所感动。 公孙止用衣袖擦了擦眼内的湿润,他这个花花公子原本不可能为这等事而感动。 偏偏小三儿声情并茂,讲的催人泪下,边听边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几十岁人,没有人爱这回事,觉得很向往,就陷入了这对痴情男女的剧情中。 “公子,依萝好可怜啊……呜呜……”轻云依靠着小三儿的肩膀上。 “是呀……呜呜……”蔽月泪眼模糊挽着小三儿的手,依偎在他的身上。 “我擦!”小三儿郁闷了,把自已的袖子当抹布不是?活该,讲什么狗血剧? “轻云、蔽月,不必太伤心难过了,三郎和依萝虽然说不能执子之手、白头偕老,但是两人有过甜蜜时光,荏苒日月也不能消融两人的情意,三郎每天都在那里和依萝讲话,凭着这份甜蜜之恋,老死于红棉树下,最后与依萝化为一双青鸟,逍遥于天地之间,也算一种完美了!” 第239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公子……依萝和三郎真的化为了青鸟嘛?”蔽月妙目通红,可怜兮兮望着他。 “或者是吧,你可知这美人恩是何解?英雄又是何解?”小三儿为了分散她们的注意力,提出了个问题。 “知遇之恩、信任之恩!”轻云想了一下道。 “尊重之恩、不离不弃之恩!”蔽月接口道。 “没错,这几恩对时常受人嘲笑、奚落的萧郎是多么大的鼓励?”小三儿叹息道。 “英雄呢?”小三儿又道。 “人家不知道啦……”轻云、蔽月想了想道。 “王师,这个我知道是何意思!”公孙止正色道。 “哦,讲来听听?”小三儿惊讶道。 “英雄或者枭雄不会让心爱的人受到了委屈的,除非是不爱,否则面子何在。 而萧郎从一开始的贫困潦倒,受到了依萝的恩,披荆斩棘最终到就高官,何尝不是一个英雄? 所以最难消受美人恩的美人并不一定是指美人,而是指深情,英雄为了深情不要江山也不是没有,比如周幽王与褒姒!” 公孙止信心十足,话毕已然又一爵酒尽饮。 小三儿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小胖佬,见识不差,至少有一定的眼光,老世族的人果然还是比普通人要聪明。 这样子的美人恩放在现代,有更好的诠释,富小姐爱穷小子,白眼,不服,打拼,成功,不离不弃,终于花了九块九。 “可世人不是指责一个是周幽王昏庸,一个是红颜祸水么?”小三儿反问了一个问题。 “呵呵,以王师之远见,这事当真如此?”公孙止把问题交回小三儿手上。 “难说了,事过境迁,真与假都掩盖在历史的洪流中。 历史最终书写在胜利者手上,简单分析分析。 得益者是谁?是书写那群人啊,不写臭敌人,岂不是自已是坏人? 普通的平民百姓又知道个屁啊?上面怎么讲,下面只能相信。 单说纣王时,暴躁如雷的性格应该是有,适逢天灾人祸,朝中派系斗争诸多因素结合,成王败寇,没啥好讲的。 周幽王被外族入俊侵,到底是有人勾结串通也不得而知。 始终觉得败了江山社稷那么大的帽子盖在一个女子身上是否太过了? 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盘根错节,真的很好杀?谁家没私兵死士?君王真的不怕守卫的士兵一剑了结他?” 小三儿认为昏君更多的是争权夺利的泼脏水,继承者固然是英明君主,但英明君主不代表手段不毒辣。 大乱后为什么会大治?多是因为空出了大量的土地。 然后呢周而复始,朝代更迖由此而来。 “王师不愧为王师,精辟的分析!一个女人能败江山,真的笑死人!”公孙止抚掌大笑。 轻云、蔽月散去了妩媚,目光灼灼望着小三儿,对他的言语道断深感叹服。 “公孙兄,送你一句话,莫要做风中柳,否则你会后悔的,我言尽于此!”小三儿没有看他,自酙自饮。 “王师请放心!我……” 公孙止还没有讲完,楼下传来吵闹声。 楼下对峙着两帮人,一帮是酒保、胖掌柜,一帮是以甘承为主的二世祖及一众狗腿子家奴。 “掌柜,休要多管闲事,她又不是你们天然居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卖唱女子,何必和我等过不去?” 甘承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用手指指着肥掌柜的胸口。 “对啊,你它马的想找死?在这叽叽叽歪歪,我们的甘少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一个二世祖鼻孔朝天,一脚踏上木案几上。 “小娘子,你就从了我们的承少罢,以后的日子富贵荣华享之不尽,用的着抛头露脸,赚几个小钱么?” 公孙辛看着眼前妸娜动人的娇俏可人儿,亦被她迷住了,可惜给甘承走早一步。 “小娘子,难道你看不上甘少爷?那我孟俊如何?只要你从了我,保证你乐的每天下不了床。” 孟俊双眼盯着允姒的挺拔双峰扫来扫去,嘴角渗出银邪的笑声。 孟俊乃孟族长之孙,和甘承等同为二世祖的领头人物。 “你、你们都走开,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允姒惊恐地望着这帮世家子弟。 “诸位公子,莫要太过份,若然君上知道尔等强抢民女,恐怕不好收尾啊!”允佑拦着他们,义正言词道。 “老家伙,你那只眼见我强抢民女?我是娶她为小妾,休想血口喷人啊……”甘承阴阴笑着,望着允姒那双目泛着强烈的欲望。 “强抢民女也说的那么新鲜,我它马的真的是服了你!” “那个狗杂种在说话,它马的给老子站出来!”甘承回过头来,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敢捋本公子的虎须。 “嘿,你这小杂种,那个裤衩没绑好……” 一个二世祖还没有讲完,人被打飞向半空,砸向木案几,把上面的铜盘、酒觥、饭菜、酒坛弄碎了一地。 二世祖倒在地上,一张口,哗啦,吐了一大口血,血水还带着十几个牙齿。 他惨叫一声,指着小三儿“哝……赶……大我?……鹅……是乞氏……耳共只……” 小三儿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了甘承面前。 甘承看着一个身穿紫色大披风的年轻人走到面前,他并没有见过小三儿,所以也不认识。 看着他打飞了西乞氏的二公子,又站在他面前,声色俱厉道:“你想干啥?你可知道刚才打的人是谁?” 回答他问题的是啪啪两巴掌,整个脸顿时便肿成个猪头。 甘承不知道他是谁,但有人认识,嬴佐连忙上前一揖到地:“见过王师!” “王师?哦靠!怎么碰上这樽杀神?”那帮二世祖一听,威名赫赫的君王之师,今天撞上铁板了。 “见过王师!”一群二世祖连忙躬身下拜。 “嬴佐,你不知道这两人是我府邸中人?”小三儿冷冷道,并没有让他们免礼。 “回王师,佐不知道!”嬴佐低着头,暗暗叫苦,该死的甘承,都说别在酒肆闹事,偏偏不听,还说两个卖唱者有什么大不了! 现在好了,该如何收场? 小三儿望着甘承眼中的怒火和恨意,搓搓手道:“怎么啦?不服气?你以为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用这心别扭的借口,你这败家的玩二。 谁给你的勇气在这里闹事?谁给你的胆子在这目无王法? 还瞪着眼?再瞪一个试试?本公子今天不把你的牙齿打掉就跟你姓。” 小三儿眼神冷咧,射出摄人的寒芒。 甘承到底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被小三儿杀气望着,心内一慌,避开了他的眼神。 “我与你爷爷同朝为官,又是王师,替你爷爷教训你,这两巴掌只是小惩戒,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带着你的人滚蛋吧!” 小三儿一脚把其中一个叫声最大的家奴踢飞出门口,那个家奴双脚在门口折腾了一下就不动了! “嬴佐。”小三儿叫住了正想溜了的他。 “呃~王师,还有何事?”嬴佐忐忑不安倒退伫立着。 “你是否忘记了一些事情没有做吧?”小三儿阴沉着脸。 “忘了?何事?”嬴佐想不起来了,呆望着小三儿。 “向人家道歉,赶紧的。”小三儿没好气道。 “哦哦!”嬴佐连忙拱手讲了句对不起就跑了。 第240章 设计九宫木 “允老,允姑娘,没有吓着你们吧?” “没……没呢,有恩公在,老朽可不怕。”允佑怕是有,但不是很担心,因为知道小三儿不是个善茬,又是王师,后台谁有他硬,只是没他道出这个靠山,小三儿就出现了。 “先生,你又救了小女子一次,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允姒感激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啥也不用讲,砸我的场子,就是不给面子,你们有事尽管把我抬出来,至少可以顶一阵子,有麻烦我自会解决。” 那边公孙辛搞不清楚事态,父亲竟然站在小三儿一边,他迟疑观望,站着不动。 “王师?”公孙止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吧。”小三儿扫了一眼大厅内的食客在观猴,小声道。 “好!”公孙止给自已的儿子使了一个眼色,走出了天然居,公孙辛立刻跟上。 小三儿带着轻云、蔽月来到改新字体的那间小院,到了耳房,留住她们两人。 怎么安顿这两个卧底他有些头疼,府邸中肯定不会让她们进入住,先住这,以后再打算。 “轻云姑娘、蔽月姑娘,你们先住在这里。” “公子,这是你的府邸么?”轻云看了一下内院,没见到有人,只是耳房有二名彪悍的黑衣人。 “算是吧,我在旁边大树边那间住。” “公子,你、你不要我们啦?”蔽月心中一慌,面上苍白。 轻云也着急惊愕,拉着他的衣袖茫然无措。 小三儿摇了摇头,公孙贾啊公孙贾,你这不是造孽么,送羊入虎口,羊还生怕虎不食,咩咩直叫,老虎该如何? “不是不要你们,而是我那边没有房间住人了。” “公子,奴家愿意侍奉左右,睡地上也行……”轻云鼓起勇气轻声道。 “奴家喜欢公子你!你就是我的三郎。”蔽月更直接,双目泛水,定定望着小三儿。 “你们为甚喜欢我?权势?”小三儿淡淡道。 “不,以公子绝世无双的智慧,应该可以猜到了我们俩个是公孙家送给你的礼物,但从知道要送给的人是公子你,奴家就没有抗拒过,还带着欣喜。”蔽月干脆道明了,因为她知道如果今天欺骗了他,以后估计也就是个侍女命,或者是更惨。 “是呀,公子,你的对联诗词我们早听说过,一直很好奇这个才子是怎么样的人,想不到居然有接近你的一天,而且还、还……”轻云讲到处,羞涩的讲不下去了。 “而且还怎了?”小三儿追问道。 “还、还很俊逸,人又温柔……”轻云本想说又风流,捏人家的手,觉得不合适,不敢说完。 小三儿摸了摸鼻子,厚脸皮道:“本公子身上优点那么多,只有这两个优点?” “不止嘞,公子的优点很多很多,但最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你是好人。”蔽月抢着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呢我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你们都猜错了!”被人发了两张好人卡,突然间发现天空的乌云压顶。 “公子,奴家不会出卖你的,奴家发誓……”轻云急了,眼睛开始发红。 “蔽月也发毒誓,若然……” “好了,信你们了,可还是不能住那边。” “为甚?”轻云、蔽月齐声道。 小三儿面色古怪看着她们:“你们俩愿意和姬夫人一起服侍我?” “呀……!”轻云、蔽月闹了个大红脸,其实她们两个还是黄花闺女。 “先生,你不进来,在这干嘛?”身后传来一把女声,费子衿眼角瞟了一眼他身边两个娇艳佳人,眉头皱了一下。 “公子!” “公子!” “大叔?你又从那骗来两个大闺女?” “子衿姐姐,午好!”小三儿无视小宝儿捣乱扎心的一刀。 “姬儿,给她们在这安排住下,夫君回家有事做。” 说完屁颠屁颠走了! 他回家干嘛?呼呼大睡,找周公下了几盘棋。 醒来己近黄昏,坐着厅里发呆,西门大官人也不见人,也不知道溜去那吹牛皮。。。 拿着竹笔,一张羊皮卷,国库券该如何发行认购?发行多少?平民百姓可买?有钱后又如何钱生钱?国字头有什么行业可做?五十万金一半够吗? 煤、炭、铁、衣、食、住、行好像除了酒业、奢侈品,比如豪华马车、家具、饰物。 对了,玻璃有搞头?貌似穿越者离不开这个玩二,对了,还有食用盐…… “公子哇……有人送家伙什你哩。”一声破锣大嗓门打断了他的如飞竹笔。 “什么玩二?”小三儿放下笔,望着桌面的一个暂新雕花木盒。 看着木盒大小,才记起应该是九宫木做好送上门了。 打开拿出了一看,不错,看着六面完好如初,整体美感加上凸雕,立体感非常好,重量上、体积上要比那只大一些。 刚想扭转几下,想了一下还是让她们看一下成品比较好,盖上小盒子,继续写继续想。 阴雨天,天总是黑的快,未到五点,油灯已经点上。 一群莺莺燕燕终于回家觅食,小宝儿眼儿老尖了,在内院里已经看见了木盒。 如小鸟儿般扑棱棱几下冲进来,一把抓着木盒,心情即紧张又期待。 小心翼翼打开木盒,一拿出了马上被可爱的狐耳大眼妹吸引住了。 “依呀。这个是我耶,好可爱的噢……” 小宝儿爱不释手左右上下看着颜色图案。 “咦,小宝儿,你这个狐耳人像九宫木太可爱了……” 小鸾儿看着眼热的很,又不敢向自家的公子要,羡慕的眼神却逃不过小三儿的双目。 一扫过去,心内一寒,好多道眼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你们不是都想要吧?” 众女猛点头,费子衿嘴角勾起了微笑:“独一无二的,要加一个人像。” “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分配均平,便和睦相处,否则会家宅不宁对吧?”小三儿苦笑着道。 “你可以不做的,姐我不会怪你!”费子衿柳眉一挑。 “公、公子,我想换一个有头像的可以吗?”允姒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 小三儿指着她们:“吃完饭,你们自己想图案,我不负责想!” “多谢公子!”众女一福身,娇笑着道。 “姬儿,你呢?不想要?”小三儿道。 “夫君,我不急,让她们先做吧。”郑姬嫣然一笑。 “还是娘子疼我,不像她们像个无良的东家,使劲压榨我这个小工,还不包两餐,又没工钱,真的很黑心……” “叮!”小三儿面前落下一枚圜钱。 “大叔,本姑乃乃不是这样的人吔,赏你哒!” “叮叮当当!”圜钱如雨般落在他的面前。 “啊!你们好毒!”小三儿一阵嚎叫,以面碰桌面,双目一瞪,舌头伸出,作死不瞑目状态,肩膀一抖一抖。 “咯咯——!”她们都被这搞怪的面孔逗的毫无淑女风范纷纷娇笑着,而新来的轻云、蔽月所在方向在是小三儿目光所在,诱人的起伏让他喑骂妖娆! 饭后,小三儿拿着一大沓羊皮卷:“谁先来,来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我、先来!”小鸾儿急速占位。 “恩,想好啦?” “还没有啊,公子你帮我想吧!”小鸾儿双手撑着下巴,秀发披肩,直勾勾看着他,眼睛眨下眨下。 小三儿脱了自已头上的帽子,戴上她的头上。 左右看了一下,点头道:“就这样,别动!” 第241章 《凤求凰》 小鸾儿甜甜一笑,眼睫毛眨巴眨巴。 很快一个带着甜蜜笑意的邻居小妹纸画好,再画了一只飞舞着青鸾鸟,几圈旋转的云纹令鸾鸟栩栩如生。 “可以了!” “公子,这是啥?”小鸾儿觉得很像鸟。 “这是青鸾鸟吧?”费子衿早就站在背后看他画了。 “你也知道?”小三儿讶异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猜的!” “青鸾杳,碧天云海音绝。” 小三儿在羊皮卷上写下一行字。 “神话中天宫中众女仙之首瑶池圣母的信使乃是青鸾鸟。” “上古神话中,凤的种类有五,五凤颜色各不相同,有赤黄青紫白五色之分。 分别为赤色凤凰, 黄色鹓鶵, 青色青鸾, 紫色鸑鷟, 白色鸿鹄。 五凤也有不同的寓意。 赤色的凤是吉祥和谐以及祥瑞的象征。 黄色的鹓鶵一般用来比喻有地位、有品德、高贵的人。 青色的青鸾,又可作青鸟,是负责为西王母取食送信的神鸟,是祥和、喜庆的瑞兆,象征着幸福。 紫色的鸑鷟,象征着坚贞不群的品质,多象征明臣贤士。 白色的鸿鹄,是人们心目中纯洁、善良、高尚、勇敢的象征。 传说中神鸟凤凰每满五百岁,便要集香木于神山之巅,背负着人世间的怨恨与罪恶,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在巨大的痛苦和磨练中消除人世间所有的怨恨罪恶。 之后它们便会以更美好的躯体再次重生,带给人世祥和与幸福,凤凰涅盘而浴火重生的故事由此而来。 还有凤属雄,有冠,凰属雌,无冠,同时凤凰亦被披上高贵的说法,多称之为后宫之主。 俗话说飞上枝头变凤凰,是羡慕或者嘲讽多用此形容词。” “啪啪!” “公子好有才识呀,连天上瑶池仙子的事都知道!”小鸾儿十足迷妹一个。 “咳咳~这个是传说,是故事,不是真的,傻丫头!”小三儿失笑道。 “你从那里听到的?我怎么没听过?”费子衿道。 “山海经。”小三儿知道出土战国有关于山海经十多卷记裁,后来经过历朝历代整理添加民间传说,才是现在的一大奇书山海经,至于现在叫什么或者是有人整理出来他也不清楚。 “山海经?没听过,只有大荒经中提起有五彩鸟、三青鸟,还有一个神人叫鹓。对,还有一个青丘九尾孤。” 恩?难道这个就是封神榜由此改写?应该是了! 小三儿想了一下道:“不管什么经了,下一个!” “公子,我来。”蓝凰嘻嘻一笑,眼带着笑意。 “好的!” 小三儿看着她几秒,低头画了几笔,猛地一抬头,仔细一看再看:“不对不对,你不是蓝凰,你是雪凤对吧?” “人家就是蓝凰,公子怎么说人家不是呀?”蓝凰嘟嘟粉嫩小嘴。 “小凤凤,你学坏了呐,等公子我画好再找你算账!”小三儿想了一下,笔下如有神助。 一个冷艳如清莲的仙女落于纸上。 一只白凤双翅展开,羽毛一羽接一羽,异常圣洁,它飘然从空而落,单足一立一曲,周围的点点冰花。 众人好奇地打量着双姝,一整天也没有发现是假的,小宝儿还上前在假雪凰前后转来转去,想搞清楚真假。 “《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小三边吟唱,边刷刷写下了凤求凰这首流传千古求爱诗。 “好美的诗词啊~” “比翼偕飞、百年好合!” “色痞!”费子衿佩服万分之时,忍不住怼了一句。 “大叔,这讲的是啥?见到美人就疯了?” 小宝儿根本就不懂兮呀兮讲的是什么,小鸾儿似懂非懂,蓝凰不懂却懂,雪凤很懂装不懂,允姒能懂想更懂,轻云、蔽月秒懂忧怨懂,费子衿更懂嗤懂,郑姬含情焉能不懂! “咯咯~”小宝儿逗笑了众人,小三儿也哈哈大笑。 “此凤求凰嘛,也是当中的作者,司马相如,当中有一个故事,你们要听么?” “这首诗词不是你作的?”费子衿问出了大家所想问的问题。 “不是,要听就讲,不听就下一个。”小三儿拿起另一张羊皮卷。 “快讲!”高八度海豚音在耳朵边连绵不绝。 “你们要听柔情蜜意版本还是咬牙切齿版本?”小三儿掏了掏耳朵,不厚度嘿嘿一笑。 “两个都要听!” “先听柔情版!” “听咬牙切齿叭……” 不用说这个是小宝儿讲的。 “那好,先讲柔情版的,叫着!”小三儿嘿嘿一笑,众女觉得很怪异。 “哼!”小宝儿冷哼一声,不望他,双耳却竖起来了。 “话说有一个女子名叫卓文君,二八年华,年轻貌美、身体婀娜多姿,妩媚动人,又兼学富六车……” “是学富五车……”小宝儿把小脑袋转过来,嗤嗤鄙视着他。 “咯咯……”众女纷纷掩嘴娇笑着。 “要不你来讲?讲故事不能驳故事,知道么?”小三瞪了她一眼。 “哼!”小宝儿再次冷哼一声,小拳头握紧又放开,放开又握紧。 “有六车才学,又善琴,可惜是个小寡妇。一日,宴会上,有一个叫司马相如的才子,一见叹为天人。 此人银心大动,望着卓小姐,双目发亮,浑身发热。 怎么办呢?突见角落有一琴,于是灵鸡一动,弹奏了一曲《凤求凰》。 精通音律的卓文君小姐一听,懂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错,发出了一道道的火花。 席间,卓小姐离席,司马大色狼尾随,后花园中。 司马一见就抓着卓文君的纤手,在她的玉耳边念出了这首凤求凰的诗词。 卓文君遭遇到如此有才的色狼凶猛的文才攻击,一时陷入他的情网之中,这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喽!” 小三儿说到此处,众女对他又笑又丢白眼秋波。 “自此两人一时奸情恋热,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人伦好事!”小三儿嘿嘿笑着道。 众女暗啐一下,脸上升上了淡淡的红晕。 “讲故事讲清楚呀,大叔,甚不可描述?”小宝儿小手一拍桌面,气呼呼道。 “哈哈!” “咯咯~笑死我了!” 小宝儿眨着无辜大眼睛,不知道她们笑什么? “咳咳~,小宝儿啊,那个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洞房,也叫野合,不能讲给你听,知道了吧?” “啊~!”小宝儿大叫一声,双手捂着小脸蛋,不敢看人了。 其她的人暗啐这人怎么连野合也讲出来了,太羞人了。 当然郑姬只是脸色微红,反应不大,其余的就不好了,俏脸不敢对视小三儿。 “咳咳~诸位小姐,其实本公子还是一名大夫,在大夫眼中,没有男女之别,所以不必害羞,不然遇上生小孩难产时,全身不曾着衣缕,还要剖腹产剖开肚子取婴儿,这都害羞,岂不是一尸两命?” 第242章 《白头吟》 “呀!” “啊!” 众女惊叫一声,都被小三儿讲的剖腹产吓坏了。 “公、公子,人、人割开肚子还能活?” 蓝凰凤眸圆睁,脸色苍白颤声道。 小三儿看了她们白白的脸,笑了笑道:“当然可以了,前提是要找到合适的血液补充,不然失血过多会造成妇人死亡。” “血液补充?怎地补?大叔,难不成是喝、喝血?”小宝儿头发都快吓得竖起来。 “小傻瓜,看着我的手,这里,跳动的是动脉,这条青色的是静脉,注射补充从静脉用一小针筒刺穿,高挂血液瓶子就可以了,还有,人一月抽一、两次抽一碗血是不会造成身体的伤害的!” 小三压着自已的手臂,将动脉静脉让她们看清楚。 众女还是第一次听到了动静脉的事,好奇地压着自已的手,观察着分别。 “呀,还真的是会动耶!好神奇。”小鸾儿叫了起来。 “人家早知道了,那个不是脉门么?”小宝儿道。 “好啦,别问其它的了,这个开肚子的事现在没有人能会,但可以肯定是开刀不会死人,用羊肠线缝上,不让伤口发病溃烂就可以了。” “你会吗?”费子衿看着他道。 “难,除非是实在没办法,可以拼一下!”小三儿只能讲实话。 “言归正传,那个,讲到那了?”小三儿扯了那么远,忘记了编到什么了。 “讲到了不可描述……”小宝儿记性好,冲口而出。 “啊,哈哈,她两那啥之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然,上的山多终遇虎,被人发现了,她爹气的够呛。 一看那个小子就不是好人了,人模狗样,一身胭脂气,双眼到处乱转,把司马捧了一顿。 司马当然不服,还妄想上门求亲,她爹用扫帚照头扫了他出去。 一看没有办法啊,以前的每天快活似神仙,现在没了,不可忍,司马心生一计,于是通过丫鬟递小布条,两人后门一商量,私奔。 好家伙,私奔到了王城,这司马勾引小姐是一把好手。 当官也不赖,凭着文采风流,结交了一些有权势的人,也当了官。 这个人那,能共贫穷不可共富贵的劣根性就出来了。 和那些达官贵人吃喝玩乐多了,美人如云围着他转,日子一久,对留在家中的卓文君小姐就厌倦了。 日夜流连于小姐、歌姬之中,这快活日子让卓文君夜夜对月幽叹。 年复一年,卓文君怒火中烧,家不回,算什么?于是决定找他理论。 谁知道吵着吵着,司马相如居然给她一纸休书。 可怜卓文君一夜白发,登上千仞峰,纵身一跳! 三年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白发及腰的女子,专杀负心薄幸人。 正在左拥右抱的司马相如被人一剑穿心,白衣白发女子飘零而去,远远传来一凄凄歌声 临别殷勤重寄词, 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 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 “呜呜~卓文君好可怜呀……” 众女抹着眼泪! “杀的好!”小宝儿咬着银,牙,恨恨地望着小三儿。 “嗯!杀的好!”费子衿眼眶红红望着小三儿。 “喂喂喂!你们别看着我啊,我又不是负心汉,这样的眼神我心里发毛!”小三儿没想到吃人的眼神往他身上凑。 “哼!你也不是好人,差不了多少!”费子衿有些不好意思,犟嘴道。 “子衿姐姐,你这话歧义很大,我又没有与你那啥,然后那啥,你生气啥?”小三儿觉得很冤,这讲故事的风险很大啊! “你、你瞎说甚?”费子衿柳眉倒竖,娇斥道,耳根却泛红。 “啊哈!没甚,开讲第二个版本。”小三儿看着她的银牙闪亮,怕调笑过伤就完犊子了。 “慢着,这诗词叫甚?还有凤求凰这曲子你会吗?”费子衿文青病终于来了。 “此诗叫《长恨歌》作者白居易。凤求凰不懂!” 小三儿那里记得凤求凰是什么音,将军令倒是印象深刻,星爷按脉弹奏熟悉的很,还有那个御医的眼神伸头动作,想忘记都难。 “真不懂?” “不懂!” 费子衿定眼看了他一下,嫣然一笑:“我相信你了,因为我看出你没有说谎。” “你怎么看出的?”小三儿有些奇怪。 “我不告诉你,反正我可以判断。”费子衿嘴角一扬,得意地笑了一下。 小宝儿一听,立刻闪到她的身边悄悄耳话道:“子衿姐姐,你偷偷告诉我……” 费子衿见小三儿耳朵动了一下,笑着道:“不可以的,小宝儿,他有武功,能听到!” “噢噢!那等他走了,你再告诉我叭!”小宝儿深以为然,小脑袋猛点。 “咳咳!那个子衿姐姐,我有一绝世名曲,不过,你懂得!”小三儿还打算偷听,结果被她识穿,只能抛出了一个大杀器。 “子衿姐姐,别听他的,这是拖字决,他那来的名曲?还绝世?骗小丫头去叭……”小宝儿人小鬼大,连忙给小三儿上眼药。 “x x x x x x x︱x x x x 咚咚龙︱咚咚咚咚︱……” 小三儿用手铮在桌面上敲了开头两段,停下手,颇为得意望着费子衿发亮的妙目:“子衿姐姐,可入你的法眼?” 费子衿纠结地对小宝儿道:“宝儿啊,他老坏了,姐姐爱莫能助了!” 小宝儿噘着嘴,走回座位时,小脚丫一脚踩在正忘记了爹娘的小三儿脚面上。 “嘶!”小三儿嘴角抽搐了一下,差点叫了出来,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还碾压了几下,虽然说不是高跟鞋,十指疼归心,这小小的暗亏吃定了,还得忍着不能大呼小叫,流年不利,这小祖宗打不得,骂小女孩也失风度。 想到此又皱着眉头,她的病可咋整?看来有空得专心研究一下血型才行,用啥方法好?…… “公子、公子……” “先生……” “喂喂……大叔……” “哎……”费子衿推了他一下。 “干啥?”小三儿茫然道。 “愣着干嘛?这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哦,那接着说,话说卓文君与司马相如一见倾心,两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等等……”小宝儿叫停了他。 “大叔,你描述一下呗,总是不可描述!” “你确定?”小三儿吓了一跳。 “不要——!”好家伙,其它人娇喝道。 “小宝儿,这些事你私下向子衿姐姐讨教,知道麽?” “呸!”费子衿闹了一个大红脸,脸上像块大红布,忍不住偷偷在他腰间一扭。 “咝!”小三儿暗吸一口凉气,脸上肌肉猛抽。 缓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道,清了清嗓子悠悠道来:“话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当年的什么生死与共,山无棱、海无水,天地崩,乃敢与君绝,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不见你一面茶饭不思等等的誓言忘的一干二净。 加上官场得意,阅美女无数,竟然产生了弃妻纳妾之意。 曾经患难与共,情深意笃的日子此刻早己一去不返。 哪里还记得千里之外还有一位日夜倍思丈夫的妻子。 文君独守空房,过着每夜孤单对月幽叹,每日眉头深锁,庭院清冷寂寞的日子。 冬日寒风冷咧,一轮斜月安躺在雪山上。 她坐在昏暗的油灯下,幽幽一叹,落下一串晶莹剔透的相思泪,托着香腮写了一首《白头吟》。” 第243章 跑题了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诗毕,丝绢上大部份湿透,字迹如像与司马相如的爱情般开始消散。 “吖吖——!”窗外大树上死亡之鸟在呼叫着,似乎在预兆什么,真是无处话凄凉! 没过多久,她的苦苦等候不是夫君爱郎,却是一封家书!” 小三儿停止了不讲。 “继续说啊~” “公子还有呢,家书写着啥?是不是休书一封?” “大叔,家书讲啥?” “我口渴!”小三儿喝了一口茶,然后又一口。 那个悠悠闲闲的动作让她们恨的牙痒。 等她们快到了爆发边缘时,短章狗小三儿才开口道:“咳咳!司马相如给妻子送出了一封十三字的信,上面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大部份的人都傻眼了,什么意思? 唯有郑姬、费子衿、允姒三人秀眉轻皱,若有所思。 良久,费子衿她们先后妙目一亮,齐声道:“无意!” “漂亮!”小三儿打了一个响指,不待她们不懂的人发问,继续道:“ 聪明的卓文君读后,失声痛哭。 一行数字中唯独少了一个亿字,无亿岂不是表示夫君对自己无意的暗示? 她的心一直沉入冰冷的黑洞中。 她抹干净眼泪,怀着悲痛欲绝的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诗》。 其诗曰:一别之后,二地相悬。 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倚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榴花红似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三月桃花飘零随水转,二月风筝线儿断。 哀哉!郎呀郎,下一世,你为娘子、我做郎……” 咦,这首数字诗词不是讲过一次的么?小三儿猛地想起了李梦云、蒋欣欣电话中的一幕,一个个丽人短暂而又美好永恒的画面。 “你们还好吗?”小三儿喃喃自语,思绪飘回到了现代,她们有没有想念自已? 是谁怀了自已的孩子,自已还能回去吗? 神秘人消失,任务不见有,自已突然发现很惶恐,有看不见前路的恐,有无法挣扎的恐,更多的是无法再见爱人的恐…… 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 只觉得过了一瞬间,似乎又过了千万年。 一直飘飘啊飘,越过高山、穿过大海,一直落于一片迷雾重重的空间里,上面躺着一个身穿米黄色衣裳,闭着眼睛的仙女。 容颜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叫仙女。 自渐形惭、不可亵渎是什么意思,今天总算是深刻认识到了。 慢慢走近仙女,嗯?是死了吗?他伸出手探向她的琼鼻时,整个仙女全身发出万千瑞彩,刺的眼睛发痛,嘭,随即他人被殚回了现实。 “咦,?好像身体多了十二团白色小光团。” 他探视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只觉得身体好像轻松了很多! “公子?” “公子?” “大叔?” “夫君、夫君,你怎么啦?别听姬儿啊……” 感觉到一只柔软滑嫩的手掌抚着他的脸,定眼一看,原来是郑姬夫人。 “我?姬儿,我没事啊!” 小三儿再认真一看,大吃一惊,怎么一个个眼泪汪汪,厅里还站着十多个鹰卫,刀剑出鞘,一付严阵以待的样子。 “搞什么鬼?” 小三儿看着她们:“你们都围着我干啥?” “夫君,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 “恩?何事?”小三儿揉揉面孔,靠,什么鬼,湿腻腻,定眼一看,手中有血,台面上还有一滩黑血。 “这是我的血?”日了狗了,感情神游了一圈,偷看仙女一眼,摸下鼻子,就这么惨?这是什么人?真的是血亏! “夫君,刚才你口里一直念叨着你们还好吗?然后双目流泪,然后没过多久就连喷三口血,把我们吓死了!” “嗯嗯!公子,可把人家吓个半死!”蓝凰双目内还有晶莹的泪水。 小三儿对鹰卫一挥手,指退了他们,讪讪一笑道:“那个刚才内功真气突然间突破,吐血正常!对不起,吓着你们了!” “嘿呶,大叔,你练的是甚斜门歪道的功法?怎么会喷血三口突破的吔,那个不是走火入魔才这样的吗?” 小宝儿大眼睛红红,显然也急哭了,疑惑不解问道。 “你不知道了,我练的是无上心法,吐血一桶,皮肤炸裂也不奇怪! 因为是夺天地间的灵气,到大成之日,会千百道水桶大的巨雷劈向我,劈足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就渡劫成仙,到时我赐你一枚仙丹。 名曰九转大还丹,此丹用西海十万年的仙龟壳、东海十万年的龙骨,南海十万年的凤涎,北海十万年的玄蛇,再加死海十万尺深处的一滳溺水,瑶池亿万玉液、外加三万年一开花,三万年一结果,三万年一成熟的蟠桃十只,配以月宫月桂树的九块树叶,用先天三味真火足足炼制一年才炼成的九转大还丹,此丹可让凡人脱胎换骨,成就仙位……” 小三儿把记忆中的修仙小说炼丹方法,叭啦叭啦口沫横飞,讲了好一会,突然间觉得跑题太严重了! “那个。我们讲完那个凤求凰结局!” “别啊,大叔,这个好听,玉帝老儿怎么了?他与瑶池圣母娘娘不是夫妻么?怎么分开住?还有……” 小宝儿对那个凤求凰不感兴趣了,对天上传说中仙人才好奇极了。 小三儿看她刚才也流泪的份上,也没有推辞,温言道:“等有时间再写出来,让允姒她爹俩人讲,太长了,讲一月也讲不完这故事!” 众人见他脸色如常,知道他没事,也放下心,却又让他勾起了仙宫的兴趣,相当纠结。 小三儿接过小鸾儿拿来的热布,抹干净脸手,台面清理干净。 “继续说啊,上次讲到了司马相如看完妻子寄过来的信,夹带着那泪痕点点,字迹模糊的《白头吟》不禁惊叹妻子之才华横溢。 遥想昔日夫妻恩爱之情,羞愧万分,从此不再提遗妻纳妾之事。 这首诗也便成了卓文君一生的代表作数字诗。细细品读,其爱恨交织之情跃然纸上。 而那些泪痕亦让他体会到妻子的深情与痛苦,让其良久无言。 卓文君用自己的智慧挽回了丈夫的背弃。 她用心经营着自己的爱情和婚姻,终于苦尽甘来。 他们之间最终没有背弃最初的爱恋和最后的坚守。 这也使得他们的故事百转千回,令人唏嘘不已,成为俗世之上的爱情佳话。” “当然了,你们都不要想的那么美好,大部份的男人变了心,九头牛也拉不回,得用心挑选如意郎君,别让俊俏的其外表欺骗。 很多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像本公子,人虽然说黑了点,但优点嘛就不会当负心人,要选夫君,看着我的棱角模样找准没错!” 第244章 古风 “先生,不得不承认,你有一个很大的优点!”费子衿眯着眼睛,嘴角上扬。 “哈哈,子衿姐姐,你也是这样认为的,真的很有眼光!”小三儿大笑着道。 “嗯,你很不要脸,厚重的脸皮,世间罕见!”费子衿颔首道。 噗嗤!众女骤然大笑! “嘎!”小三儿大笑变得像被人捏着颈脖的鸭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强自笑了一下,把一碗水喝干,拿出了一张羊皮卷。 “咳咳,笑够了没,再笑要收钱的,下一个!” “到我!”允姒坐到了中间。 “除了头像,你想刻甚?” 允姒摇了摇头,眼神躲闪,轻声道:“先生,评书有甚典故的诗词吗?” 小三儿傻眼了,感情一人一故事他那来这么多的故事?而且评书记忆中就没听说过,后世评书的市场价更低,可能与时代不接轨,或者是对这个遗传文化不太看重,反正就没有啥诗词。 “这样吧,允姑娘,你会唱诗歌吧?”小三儿想了一下道。 “会啊!”允姒道。 “那你把凤求凰唱一遍试试。” 说完小三儿写好凤求凰给了她。 允姒唱了一遍,声音很好,但其唱法属于吟唱,高低音转调拉长等等很少,属于平调,而且清唱太单调了。 他皱着眉头紧皱,敲着桌面。 突然间,想起了一首现代《凤求凰》男女合唱,那个是叫什么格格来着?男的也忘了。 是笛子与古筝合奏。 当时他被男女对唱的优美声线惊艳到了,好象飞越时间界限,去到了卓文君与司马相如见面的场景中。 就它了! “允姑娘,我教你一种流行唱法,此唱法与时下的有很大的不同,讲究高低音……” “男)我躬身抚琴那酒酣余香 临邛月,白沫江 可晓我思量? 那夜风微凉散落在手上 而我将琴代语聊写衷肠! (女)我隔帘而听那琴音穿肠 临邛月,照闺房 可晓我所想? 那小镇东墙斑驳了时光 而我怦然心动抛却忧伤! (伴唱) 凤兮凤兮归故乡 遨游四海求其凰 (女) 你就是我的凤 (男) 你就是我的凰 (合)你就是我的凰 (伴唱) 有艳淑女在闺房 何缘交颈为鸳鸯 (女) 愿得一人心 (男) 我白首不相忘 (合)我白首不相忘 ” 小三儿把歌词写了下来,一人一张。 他唱了一遍,突然发现这是男女对唱,允姒和谁对唱表演?女声唱男音? “好听!好听!” “真的很好听耶!” 正发呆之时,众女拍手称赞。 新韵的唱法令人耳目一新,其实他知道自已不适合唱情歌王子那偏软高低音,他喜欢那种撕心裂肺,吼叫那种,或者是平淡的唱法。 “轻云、蔽月。你们都会吼几噪子不?” “还好啦!” 古人说还好,那就是很好了,小三儿问道:“反串会吗?女唱男音。” “不会!” “唉!那昨办?戴着面具?”不管了,女女先学会对唱。 “你们三人对唱,先……”靠,这作曲他不懂。 “你们谁会笛古筝作曲?”他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在费子衿身上。 “你看着我干嘛?”费子衿不动声色道。 “子衿别闹,我知道你会作曲,对吧?” “为甚认为我会作曲?”费子衿甚是好奇。 “因为你身上带着一股文青的味道!” “文青的味道?”费子衿嗅了一下衣裳,眨眨眼睛。 “呃~不是,文青,怎么解释好呢!就是有才华有学问。”小三儿思考一下还是不说为妙,文青的女人得罪不起。 “你又说谎骗我!”费子衿眼神一横,柳眉一挑,嗔怒道。 小三儿哑口无语,定定望着她,不对啊,这小妮子,不,大妞子咋看出来的,奇了怪也! 费子衿见他傻了吧唧不讲话,紧绷的俏脸突然间消融,勾人的红唇角迸发出一丝丝的妩媚笑意。 “说话呀,你的灵牙利齿去那了?舌绽莲花叱吒文坛的不凡风姿又去那儿?” “那个,子衿姐姐,我的利舌对外人不对内人,如果是外人,不用客气,你是内人啊,自已人,得让让……”小三儿没头没脑爆了几句,话毕,这话里咋感觉到不太对劲啊? 再睁大眼睛一瞧,费子衿嫩白的俏脸上爬满了红晕,耳根、颈部通红。 望着自已的眼神有欢喜、忧怨、嗔怪、羞涩、苦闷,各种各样的神色让他皱了皱眉。 “你、你瞎说啥呢!”费子衿把头转过去,心尖儿剧跳幽怨怨道。 “夫君!”郑姬在他耳朵边咬了几下耳朵。 “靠!内人!这不是明着调戏人家么?”小三儿被自已的智商打败了,难道是智力退化了?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左右看了一下西门,这厮不见人,乃乃的,怠工? “咳!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子衿姐姐,改字之余总得放松一下身心,你们当娱乐节目,慢慢作曲。” 小三儿又对允姒道:“允姑娘!” “公子,可否不叫我做允姑娘?显得太陌生了” “恩?那叫啥?允小姐?”小三儿道。 允姒摇了摇头。 “允妹妹?姒妹妹?”小三儿又道。 允姒还是摇头。 “允儿?姒儿?小允、小姒?”小三儿连讲几个。 允姒不说话了,带着羞涩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小三儿看着那含羞答答的模样,这几个能叫?难道是芳心喑许?想了一下道:“要不以后叫你小姒吧!” “公子,人家比你大!”允姒道。 “允姐姐?” 允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螓首。 完犊子,太自作多情了,还好没问出你是否对我有意之类失礼之话,否则丢人丢到战国来了,一时间,脸上有些发热。 “不太对劲,你的脸蛋粉嫩嫩的,怎么可能比我大?你多少岁?”小三儿叫道。 “夫君!你怎么能问人家一个姑娘家多少岁了?”郑姬又好气又好笑,嗔怪道。 “啊,哈哈,刚才那句话不是对你说的,是对蓝凰说的!”小三儿睁着眼睛讲瞎话,指指她身边的蓝凰道。 “公子,人家好像比你大一点点!”蓝凰不太自然嚅嚅地道。 “……” 众女皆噗嗤一笑,小宝儿睁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连连眨着:“大、大叔,这种本事人家都想学一下吔,甚是了得!” “瞎说啥,,改天我带你玩泥巴去!”小三儿气道。 “嗯嗯,宝儿记下了,你别忘了哟!”小宝儿小脑袋猛点,大眼睛转了又转,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小三儿正色道:“允、允姐姐,就刻一首凤求凰,你可别少看这流行音乐,到时候等你成名了,唱一首诗歌,没百金千金都不会出场,以后我盖一个容纳过万人的场地,专门用来表演、运动、剑术、赛马等等。 你呢,当个流行音乐的开山鼻祖,站在场中间高台上,一开口令万人为之欢呼、为之陶醉、为之倾倒,所以用心唱吧。” 一大锅毒鸡汤下去,反应却没有他想象中那种,没惊呼、没疑问、更没崇拜目光,有的只是望二傻子的眼神,还有你继续吹牛的眼神。 “你们都不信?” 众女不信,摇头嘴角含笑,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公子,我信你可以做到,但上万啊?这太过令人匪夷所思,想都没想过!”蓝凰道。 “还是我的小凰凰了解我,其实上万人是讲少了,先建一个二万人吧!” 第245章 宝儿灵狐 小三儿的一番话换来的是一堆白眼,他也没在意,摆手道:“好了,允姐姐,你的也定了。下一个!” 没人上?小三儿望着费子衿:“子衿姐姐,你呢?” “我还没想好,想好再找你!” “你们俩呢?”小三儿对轻云蔽月道。 “公子,我也没想好!” “对,我也是。” “那好吧,今晚就到这……” “等一下,大叔,我的呢?”小宝儿道。 “你不是有一个么?” “大叔,好事成双,你看这一个九宫木只有一个,好可怜的呀,而且我的也没有故事,感觉很不好哒!拿出了玩不能说出典故吔!”小宝儿抛了抛九宫木,盯着他小嘴儿一撇装可怜道。 “你想啥故事?小狐狸?”头疼,弄个六色多省事,现在好了,变故事大王。 “嗯嗯!”小脑袋如小鸡啄米。 小三儿见她这么可爱,忍不住失笑,沉思了一下:“传说中,九尾狐者,神兽也。后乃瑶池圣母座下仙女之一,其状赤色,四足九尾。出青丘之国,音如婴儿。 一日,有一只小白狐出来玩,全身雪白的小狐狸,它个头很小,丹凤狭长的双眼特别可爱。 它虽然说个小,但在青丘仙境修炼了几百年。 因为玩的高兴了,玩的忘了回家,到处找不着回家的路。 又累又饿兜转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跑进了一个农户人家。 农家夫妇见它可怜,就给了它一顿饭吃。 小狐狸在这过了三天,适逢村庄发生了瘟疫,农家夫妇亦被瘟疫沾上了。 小狐狸化身为人,在山上找了草药治好了村民。 村民很感谢她,都送些食物。 农家夫妇知道她是仙狐,也不怕,当她如亲生女儿,小狐狸在这生活了一月,也过的很开心。 好景不长,有个和尚,路过小村庄,给村正道,你这村有妖精,若然不除了它,会把你们都吃掉。 村民大惊,求和尚除妖,和尚笑道,可也。 于是领着和尚来到了小狐狸的住所。 小狐狸问,你们都干嘛? 村民道,你是妖精,会吃人。 小狐狸道,我不吃人的。 村民不信,农家夫妇上前阻止,说瘟疫是谁治好了? 有一村民道,肯定是妖精的法术害人,治愈我们以后慢慢一个个吃掉。 小狐狸很伤心,但争不过村民。 她想回家了,这里始终不是她的家。 可和尚不放过它,和尚想得到它身上的内丹,杀了小狐狸,吃了内丹,他的修为就增长很多了。 于是暗地一施佛门*字金印,一掌打着了小狐狸。 小狐狸被他偷袭得手,吐血不止,法力去了七成,打了几十个回合,浑身上下白色的羽毛血迹斑斑。 终于让其用捆仙绳绑住了。 架起了木柴,无儿无女的农家夫妇早当小狐狸是女儿了,大哭上前拼命。 被村民、和尚活生生扔到了火中烧死,小狐狸在木柱上。 悲哀地仰天长叫,一道道哀怨之气直冲三重天之上。 适逢瑶池圣母坐在青鸾鸟上路过,怨气冲撞了她的仙云。 瑶池仙子往下一望,只见一帮村民围着一个浑身被火包围已现形的小狐狸,它双目流着血泪,怨气化为一道道黑气盘旋直冲云霄。 一个和尚盘坐着,正念念有词。 瑶池仙女一皱眉,捏了一个法决,然后点点头。 仙口微张:尔等村民不知好歹,恩将仇报,应受温疫之罪。 众村民纷纷跪地求饶,口称娘娘饶命! 和尚你一修佛法之人,不走正道,居然敢妄图夺它人之功,该死! 手一指,一道金光直射和尚,没等他辫解,和尚化为灰烬。 瑶池仙子又捏了个法决,阻止了前来勾魂的黑白无常,仙口微启道:“农家夫妇,你们都是九世积善人,原本可以活到九十九.岁的,也罢,这也是你们的造化,送你们一道善缘。” 仙指一点,飘在一边的农家夫妇魂魄顿时便变成了土地公公、土地乃乃,两人跪地谢过娘娘,闪身化作一阵烟尘去了土地庙就位。 “小狐狸,你我有缘,本娘娘想收你为座下弟子,它日成就仙位,你可愿意? “多谢师父厚爱,师父,弟子可不可以游走人间,为他们消灾解难?”小狐狸奄奄一息喘着气道。 瑶池仙子掐指一算,微笑着道:“也罢,你尘缘未了,赐予你宝儿灵狐封号,赐予你一双魅惑之眼,可观人间百态。” 说完仙指一点,一道白光冲向了小狐狸的双目,小狐狸双眼顿时彩光流转,好一会才回归平静。 “行走尘世间,孽障太多,赐予你霓裳七彩仙衣,此乃先天宝物,不俱水火,大罗金仙也难以伤你分毫!” 说完,又一指,小狐狸身上瑞彩千万条,一件流彩仙衣已在身上,它身上的伤势亦不见。 等小狐狸抬头望着天空之时,已没仙影,村民大叫仙子救命。 宝儿灵狐捏了个法决,一阵风飘过,村民抬头时己杳无人迹,只得受那瘟疫的折磨。 从此之后,在妖魔鬼怪遍地的东胜神洲大地中,出现了一个救民于世的宝儿灵狐……” 小三儿吐了一口气,脑袋嗡嗡响,靠,太难了,编故事怎么那么累? “还有呢?继续说呀……”小宝儿紧张道。 “对啊,说啊公子……” “没了……” “咋就没了?” “……” 小三儿看着一群女人渴望的眼神,以头碰桌,作死啊~ ———— “爷爷,我要他死!” 而上大夫甘龙府邸中,灯火通明,书房内,甘承面目狰狞,跪地向他的爷爷诉说着今天所发生了的一切事情。 老甘龙处理政事刚回家吃了饭,在书房喝着茶,他的小孙儿就进来了,两巴掌打的他肿如猪头。 甘龙的儿子站在一旁,双手伸进衣裳内,闭着眼睛,毫无一丝怒火,似乎对跪地的儿子看不见一般。 老甘龙坐在丝橔上,枯瘦的双手青筋突现,眼皮半开合,外人看不出他究竟是怒是什么,额上数条皱纹诉说着岁月不饶人。 良久,缓缓开口道:“出去,明天回陇西封地,自耕十亩地,不得任何人帮忙,一年为限!” “爷爷……?为何?为何要罚我?孙儿不服……”甘承双眼似乎在喷火。 “来人!”站在一边的父亲冷声道。 “啪啪!”门外进来了两名高大的灰衣大汉。 “将他拖出去!” “是,大公子!”仆人领命,左右一夹,拖着仍在挣扎着的甘承出了书房。 “唉!连你一成的城府也没有,可见你这几年教导多么的失败!”老甘龙长叹一声。 “孩儿最近几年长年游走于六国,确实疏于教导,以致于变成一个只会吃喝玩的败家子,还请父亲责罚!”中年人走出来拱手一揖到地。 “起来吧,与你干系不大,儿大有手有腿那能看的住,他原来是很懂事的,这几年也常有人报于我知,都是小打小闹,不足为虑,然而今天却在天然居为了一个女子大闹,令人太失望了!” 老甘龙站起身,走到了木案几上,斟了二鼎美酒,把它放在铜架上,挑了挑木炭,木炭劈裂拍啦作响。 不一会儿,满室酒香,用布拿起了两鼎热酒,放于木案几上。 第246章 公孙贾决断 “过来坐吧,我两父子好久没喝一杯了,这两鼎酒价值五十金,酒好,够劲咧,特别天气冷之时,喝了一口全身上下暖和的很也!” 老甘龙稳健跪坐于布团上,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近六十多岁的老人。 “是,父亲!” 中年人一挽长袍,跪于布团上,盖好袍角,抱爵举起道:“父亲,孩儿敬你一杯!” “好、好!过完冷冬,你又要奔赴六国,万事得小心啊!”老甘龙举爵呷了一小口,叹息一声道。 “父亲,现乃紧要关头,打开商路实在不容易,不过最多一年,就不会寸步难行了!” “唔,你办事我放心!”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道:“父亲,华小三此次着实很过份,一点也不给你这个三朝元老上大夫的脸,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打了承儿!” 甘龙正想回答,仆人门外报上中大夫杜挚求见。 “让他进来吧!” 杜挚大步而入,一拱手礼道:“老师,大公子!” “来,拿个酒爵过来!”老甘龙又恢复了有些伛偻的身体,刚才那挺直的腰杆,双眼又变得浑浊。似乎判若两人。 “老师,小公子今天的事您知道否?”杜挚坐下后道。 “知道了!”甘龙道。 “那老师准备如何做?华小三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老师,不如让人……”杜挚三角眼眼神凌厉,用手在颈部一划过。 “不可,若然以前还可一搏,现不行了,最近收到了密报,他的府邸旁边,出现了很多素衣灰布的人!”老甘龙摆了摆手。 “素衣灰布又如何?护卫罢了,找准机会予与一击即杀。”杜挚不以为然道。 这时,中年插了一句话:“杜兄,这可不是简单的素衣人,连他们提倡的宗旨也是一样,这才可怕,我们甘家可没这份能量对付他们。” “提倡的宗旨?谁啊?”杜挚脑海不停在转动,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门派,心内一寒,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难道是墨门?” “你说呢?”中年人说完就不再有所表情。 “嘶!老师,若然是墨门介入,那个华小三岂不是成了一个老乌龟?” 杜挚顿时便痿了,刚才那个动口要杀人全家的嚣张气焰已丢到爪哇国去了! “没办法,人家王师行堂正之事,闹上朝堂里不占理,他还算给脸了,那个孟族长之孙,一地牙齿呢。” 老甘龙不动声色,淡淡定定的喝着酒,似乎讲的和他无关一般? “老爷,孟族长求见!”门外仆人拍门道。 “不见,就说我偶感风寒,已然睡下了,不方便见客!”老甘龙头没抬,淡然道。 “好的,老爷!”仆人应声而去。 “老师为何不见?”杜挚满头问号,眼神充满着不解! “想不通?”老甘龙只说了三个字,便止言了。 杜挚对他忠诚度还算高,可城府不深,有时太冲动,但亦是老甘龙视之为心腹,太过深藏不露者他怎么掌控? 很多时候,朝堂上只需要他一个眼色,杜挚便当马前率,这么多年他一直这样做。 他老甘龙可以避开与君王直接冲撞,朝臣与君王有争议之时,他还做好人,帮君王讲话。 所以他能屹立不倒连侍三代君王,可不是仅仅靠着老世族支撑。 看白族,当年孟族、西乞族、白族,三大开国老世族,三族势力差之不远。 然观白族已被抛开一大步了,朝堂里,白族势力很小,如果不是白族凭着善于耕种,手下农奴太多,恐怕不用多久就被其它的老世族超过了。 杜挚沉思默想了好久,突然间眼神一亮,紧皱着的眉头亦舒展了,他轻吁一口气:“老师是否想让孟西白与华小三争斗?坐山观虎斗?” “于公,老夫并不想与之为敌,与私,暂时没有要到生死一搏的地步。现在朝堂形势很复杂,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实在是扑朔迷离,看不清路倒不如站着不动!”老甘龙幽幽地道。 中年人相当了解他父亲,他是一个相当理智,却又极之护短之人。 为人护短睚眦必报,但必须建立在一个字稳,若然不稳,他就算亲生儿子死于他面前,也不会有所动。 这么多年也是靠一个稳字,不少政敌被他不知不觉丢了官,然本人却一点也不知道是父亲所为。 这点是他最为佩服的一点,一个大族,几千人,可不是小事,必须如俗话说的要稳如老狗。 他游走于六国做生意,也多次以稳字立足,干掉了几家竞争对手。 ———— 公孙贾的府邸中,今晚吃起了烤羊肉串。 “唉,怎么没华小三整的那么好吃的?”公孙止话虽如此,手上却不慢,微圆的脸上更为油亮,在油灯照射下闪着一个腻字。 “止儿,今天的事,你再说一遍!”公孙贾吃相文雅很多,但脚下一堆木签却不见少于公孙止。 而谋士茅先生亦吃了不少。 “嘿!今天收获巨大,我跟你说……”公孙止滔滔不绝,把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那个小兔崽子,让他闭门思过三个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公孙贾听后大怒,那个是闹事的地方吗?那个是收集情报之地,砸了场子他公孙辛不死也得脱层皮。 “应该闭门思过,还好今天没有太过份,否则华小三会打的他满地找牙,孟族长之小孙子,被他一巴掌打掉了一口牙齿,哎哟,那个场面真惨,冲冠一怒为红颜也!” “看来大人这一着棋子算是下对了!此人显然是个惜花爱花的痴情种子! 不计后果,冒着得罪上大夫,孟西白三族仍然出手,不知道是佩服他还是笑他为一个女子大动干戈!”茅先生道。 “茅先生,短暂的一顿饭,我觉得此人是爱恨分明、眼内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 与之为朋友可能是个福气,可以两肋插刀。 与之为敌人,我感觉不到一丝生存的希望!” 公孙贾微微一愣,思忖了一下:“此子性格多变。静如处子、动若猛虎。嬴虔将军算是粗糙汉子一个,但与之相比,华小三有过之无不及,更兼懂的阳谋,不是一味粗暴,这才可怕。 朝堂上一剑砍木案,也只有他做的出,偏偏你找不到一丝让你弹劾的机会。 天然居酒肆内,又占了大义,强抢民女的事拉不上朝堂里讲,上大夫、孟西白也只能吃了一个哑巴亏,让他白打了!” “大人分析的很有理,讲真的,此人我也觉得很不好对付,文武精通,智计过人,又身居高位,君王言听计从,若然大人有心,今天的事情不要再拖延了,早点靠近,才可以收获最大的利益,否则过后再找他,汤汁也轮不到我们了!”茅先生一双羊串直掠过口中,大力咀嚼起来,不时点点头,此等吃法甚是好味,再喝一小口美酒,舒服极了,可惜的是太贵了,那么点月奉买不了多少! “如此,茅先生认为那个甚国?”公孙贾望着他的儿子公孙止。 “国库券,我已口头上答应一万金买了,更多的还是等父亲您作主了!”公孙止用白布抹干净嘴角,又喝了两口酒。 第247章 探公主 公孙贾沉思默虑,公孙止与茅先生也不说话,此乃大事,认真想一下是对的。 “这次你办的事情很好,处理的相当完美,一万金太少了,买国库券,就是替君王排忧解难,而且现在还没有人带头,肯定会给君上带来一个很好的印象。 这样吧,明天,不,三天后叫人带个口信给他,三万金认购国库券,太快答应会让他以为我们心急如焚,也不用亲自去,直至到发行时再说吧!” “晓得了,父亲,我知道了!”公孙止成年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了父亲的赞扬,心情分外美丽的,连羊肉串似乎也要比刚才美味得多。 ———— 王宫内,黑伯把中午的事禀报给嬴渠梁。 “不必理会,老师没有入宫说明他不计较,只是密切注视,以防有人狗急跳墙。”嬴渠梁沉吟半刻道。 “君上,老奴早就让金二暗中保护着驸马爷,而且还击杀了击退两个来寻神器出土的剑客。”黑伯弯腰道。 “这些人都吃饱了饭没事干,寻宝物?如果真的是宝物,凭着他们能保住?真的是笑话!” “君上,还有一事,老奴探到两大墨门有所动作,其中一派似乎是在驸马爷府邸中出现几次,过从甚密。” 嬴渠梁听了想了一下道:“不必理会,老师处事方式一向天马行空,能进入府邸中必定经过了他的分析,若然是刺杀,墨门也不会白天出现,若然是想玩心计,呵呵,那真的是恭喜他们了!” “呵呵~老奴也觉得是这样,已经吩咐下去,静地观察。真的想玩计算,那晚上那些文臣割指的肉痛都是小事。”黑伯笑了笑道。 “哈哈,老师有时所做的事往往出人意表,连上大夫都让他算计在内!”嬴渠梁想起那个晚上,不由得哈哈大笑。 ———— 秦孝公在那哈哈大笑,小三儿却被一众女人围着要讲故事。 没有办法,借尿遁,讲一晚上还要讲,也不怕累死老爷我了! 一夜无话,早上踏步进了工匠署,扔下一堆羊皮卷,还有赏金,出了大门。 “唉。无聊啊。”小三儿抬头望着天,吃饭太早,回家创字? “不如入宫探望一下公主夫人吧!”说干就干,一行人向着王室大院而行。 王室大院,六进屋,离政事堂只是一墙之隔,位于左手边是太后、公主所居之室,而右手边即是新君王的居室。 “站住,你是何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四个秦率长矛斜指,大声道。 “请前去禀报,华小三前来拜见太后!”小三儿拱手道。 “华小三?可有拜贴?” “放肆,此乃王师,驸马爷,速速通报!”一个鹰卫上前道。 “王师?驸马爷?也要凭证,我等并不认识。” 小三儿摸了摸后脑勺,这正卿令牌好象扔到那个旮旯儿? 正想去政事堂弄个令牌子的时候,一个丫鬟侍女从外面回来,看到了小三儿。 “奴婢见过驸马爷!” “你是?”小三儿并不认识她。 “奴婢是太后身边的侍女,曾经见过驸马爷一面。” “哦,原来如此,麻烦你向太后通传一声,就说我前来拜见。”小三儿道。 “好的,驸马爷请稍等一下!”侍女说完挽着蓝子就走了入门。 侍卫见他真的是驸马爷,连忙收起长矛,躬身下拜,小三儿道免礼。 不一会儿,侍女前来道:“驸马爷,请跟奴婢来吧!” “好,麻烦你了!” “驸马爷太客气了,请!”侍女在前面带路。 正厅里,太后正安坐在布团墩上,厅中炭火熊熊燃烧,让厅内温度不会太冷。 “小婿拜见母后!”虽然说没正式成亲大礼,但老君上诏书中已发出,叫出母后不算逾越规钜。 “免礼,三儿啊,今天没上朝?怎么有空看我这老太婆?”太后望着眼前的小子,很满意暗自点头,笑了笑道。 小三儿看着一脸憔悴的太后,丈夫突然间去世,伤心肯定是有的,于是道:“没有甚要紧事,君上又没召见,今天空闲,想来探望母后您了!” “呵呵,,你这小滑头,探望母后是假的,借口,是想见嬴乐吧?”太后微笑着道。 “都有都有,这不,小婿见天空冷,想给您设计一个暖炕,不用烧炭火那么危险,又可以整夜暖和的很。”小三儿灵机一动,找到了一个借口。 “你呀,这个暖炕虔儿早就让人帮我弄好了,还等你?”太后觉得很好笑,这小子找借口偏偏找了个修暖炕。 “呵呵,那个,太后,小婿一时忘记了,大哥弄好了也行。”小三儿讪讪一笑,嬴虔你个欺师之徒,让老师丢了一个大脸。 “好了,嬴乐在房间里面,小兰,带驸马爷去见她吧!”太后也看出他有些尴尬,于是放弃了继续捉弄他的想法。 “驸马爷,请!” “好,有劳了小兰姑娘了!”小三儿跟着她一直来到一间房屋前。 “嘭嘭!”小兰敲了几下门。 “是谁?门没锁!”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小菊是我!”小兰道。 “吱呀!” 门打开,一个眉青目秀的小侍女伸出一个小脑袋,冷风突吹,她裹紧身上的衣服,看着小兰和她背后的男子。 小三儿见过小菊的,竖起手指示意她别说话。 跟着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两个避开,同时放了几片金叶子在她们手上,两个丫头看着手中的打赏,眼睛一亮,嘴角含笑。知趣地蹑手蹑脚退走了。 “小菊,是不是小兰找你去玩?” 一道音清细亮的声音传来。 “嗯!” 小三儿装着女儿家的喉音。 他看着在外屋窗前,一个秀丽女子正低头绣着一片白丝绢。 专注的神色似乎在对付着一件很难搞的东西,皱着眉头,手有些笨笨的。 “公主,奴婢帮您松松肩膀。” 一双手搭上了她的玉肩上,她的玉靥似乎比以前瘦削了好多。 嬴乐公主浑身一颤,她闭上了眼睛。 “坏人,你怎么来了?” “咳~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因为小菊只会叫人家是小姐,而且身上有女人的胭脂味!” “呃~!”小三儿手停止了,他很尴尬,会不会聊天啊,居然把天聊死了。 “那个,公主,那个、那个……”他吞吞吐吐,总讲不出口是什么原因。 “咯咯!”嬴乐公主狡黠一笑,粉唇动了动,挤兑得他语塞令她的心情大好。 小三儿弯腰俯身,贴着她的粉脸,轻轻磨蹭了几下,沉声道:“你瘦了!小乐乐……” “三、三郎……!”嬴乐公主被他一句你廋了差点弄的哭了出来,一句小乐乐又让她听了心中一热,甜孜孜的。 闻着自家的男人气息,她的心肝儿怦怦跳动,浑身一软。 小三抓着嬴乐公主柔嫩无骨的小手,肌肤细滑,握在手里竟然像是抚摸着上好的玉器。 感觉到她小手心有些潮,耳边听着这小丫头慢慢变急促的鼻息,微闭的眼睛眼睫毛轻轻抖着,小嘴儿微微张开,让他也不由得悸动不已。 一种无言春情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 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小三儿用手挑起她的玉首,印上了吐气如兰的粉唇…… 第248章 玉成好事 粉帐内,丝被外芙蓉出水佳人玉靥潮红一片,闭目咬着红唇仰首轻吐出一阵长长的轻吟…… “呼……!” “嘤咛~” “大坏人,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嬴乐公主媚眼如丝,三次激情冲上极乐巅峰的尖叫,让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软瘫在他结实的胸怀上,轻轻喘着香气。 “小乐乐,夫君见你那么憔悴,我心痛你,这心如刀割啊,这才……” 嬴乐公主轻轻地打了他一下,仰首望着自家的爱郎。 “你心痛人家又不早点来看我?那天在郦山大营又不帮人家,恨你这个大坏人了!”嬴乐公主说完又想到了阿大,眼睛又开始发红。 “唉!那个事一言难尽!” 小三见她又想哭,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突然失去了父亲,心中肯定是很难过,思忖了一下,于是在她的耳朵边咬了一会儿耳语。 “真的?”嬴乐公主霍地起身。 顾不得春光乍泄,俏脸上欣喜交加,随即又泪水涟涟,俯身在他的肩膀上露出小白牙用力一咬。 直到渗出了丝丝的血迹,感觉到一丝丝的咸腥味,她才醒过来。 “你、你怎不阻止我!”嬴乐公主见爱郎的肩膀上两排牙齿印渗出了血液,又是心痛又后悔。 小三儿把她按在怀中,拉上被子盖住了她的玉体,理了一下她青丝:“这点小伤算什么?留个记印不好吗?” “三郎,你的伤,要包扎一下。”嬴乐公主心内甜蜜的很,同时又对自已的出口感到不好意思。 “不用,我用真气封闭了那些经脉,一会儿就不流了!” “真的?” “当然了!” “三郎,啊大现在在那里?”嬴乐公主问道。 “我也不知道岳父大人现在在那!他一切都是秘密!”小三儿那里知道秦献公躲在那旮旯养伤! “唉,等下我告诉母后知,让她不用太伤心,她每夜都睡不好!”嬴乐公主叹了一声道。 “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讲,包括你母后、大哥、二哥!”小三儿连忙道。 “为甚不能讲?”嬴乐公主抬起头望着他。 “因为你一讲,朝堂里的人反应会很剧烈,而且你阿大原本的天数是已经殡天,这是偷天之道,如果不是见你那么憔悴不堪,夫君我也不会讲给你知道。 至少你二哥朝堂未稳定之时不会讲,因为会有很多意料之外的大事发生!”小三儿只能稍作解释一下,免得她一时冲动说出来。 “真的?你、你是算出来的?”她吃惊望着小三儿。 “恩!如果没有我,岳父大人必死无疑,你可不能说漏了嘴,事关你嬴氏江山稳定,知道不?”小三儿肃然道。 “为何呀?母后也不行?”嬴乐公主不高兴了,她想不通,小巧的瑶鼻皱了皱。 小三儿亲呢地刷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了笑道:“丫头,你不懂,朝堂之事太复杂,简单说一下。 如果你母后知道了,她的处事方式会有所不同,老世族对君王及秦国的根基影响力巨大。 每进一步都得小心再小心,所以任何人不得知道此事。 而你又不泄及势力,所以没多大关系,以后你扮演以前的日子就可以了。 到了时候,你阿大自然会来见你们的!” “哼!你这坏人,怎不早点告诉我知道?真的很狠心!”嬴乐公主愤愤不平道。 “冤枉啊,小乐乐,那个时候讲出来,以你的城府怎不藏的住?而且以老甘龙为人精明老辣,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了,若然他们潜伏起来,就不好办了!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啊,见到你痛哭,我难受……” “哼!说再多也是狠心!而且你天天拥着大把美人,难受?”嬴乐公主冷哼一声,醋意十足。 小三儿抚着她玉靥:“小乐乐,郑姬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孩子,不要这样好吗?” “三郎,人家知道姬姐姐的事,就是随便说说,没有怪她,人家又不是善妒的女子。 现在能与三郎结为夫妻,上天待我不薄,岂能做那妒忌之妇?” “没骗我?真心话?”小三儿不太相信。 “嗯!你不知道了,三郎,前年还有人提出将人家与楚国结亲,后来阿大拒绝了。”嬴乐公主忧郁闷闷道。 “马勒戈壁,谁?居然想将我的小宝贝结亲?我将其夫人送去和亲……”小三儿怒了。 嬴乐公主听着小宝贝三字,又见他勃然大怒,心内升起了从没有的甜蜜,她觉得很美好,心内暖暖的,眼神柔和,叭嗒!亲了他一口道:“还不是那些老世族,那时候人家听到了,心内顿时便觉得整个天都是黑色的,整整三天睡不着觉……” 小三儿抱紧了她一下,脸贴着她玉靥,轻叹息一声。 “后来听到此事不了了之才睡了一个好觉,三郎,你不知道,七国的公主是最悲哀的女人,看似高贵,其实很多都是当棋子,和亲之后若娘家国力强,地位自然高,反之比歌姬都不如,没有自由,像个囚徒一样,最后孤独地困死在深宫之中!” 说着说着她浑身轻微颤抖,她很恐惧这种活法,从十四岁开始就害怕了! “不要怕,有我在!”小三儿拍了拍她的香肩。 “嗯!”爱郎的安慰让她平静了下来。 “三郎,如果以后有机会,帮我探听一下我堂姐,十年前她远嫁去了赵国二公子,小时候她很疼我的,现在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 “赵国?你是说和亲的?”小三儿道。 “算是吧!人家很想她!”嬴乐公主幽幽一叹。 “好!有机会我带她回来看你!” “嗯,我算幸运了,能碰上自已喜欢的人!” “小乐乐,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小三儿看着她,眼内泛着笑意。 “不知道,可能从你手中翻来翻去的钱币开始,或者是你文采飞扬之时!”嬴乐公主想了一下道。 “我是第一眼看到了你,就知道你是我媳妇儿了,最让我朝思暮想的竟然是你这白的惊人的贝齿,太漂亮了,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要亲口尝一下是什么味道!” “你这坏人,说甚了……唔……” 看着她那羞羞的神色,小三儿忍不住又一阵热吻。 唇分,小三儿望着嬴乐公主,笑着道:“小嘴儿很香甜,可就是磕碰到我的舌头了!” “嘤咛!”一声,埋首于他的下巴,别看平时嬴乐公主活泼又喜欢练武,但始终还是个情场粉嫩莱鸟,如此露骨的言语难免羞涩难当。 但她那内心却甜甜蜜蜜,一腔柔情蜜意全系在爱郎的身上。 听着他那独特的甜言,又开心,又羞涩,各种滋味在心头,此时此刻只想永远停留。 “小乐乐,你刚才绣那两个鸭子干嘛?” “就会瞎说,那是鸳鸯手帕,才不是鸭子。”嬴乐公主噗嗤一笑。 “管它是鸳鸯还是鸭子,反正是你我在戏水就是了,我喜欢!”小三儿嘿嘿一笑。 “又不是给你的,你喜欢有何用?”嬴乐公主微勾粉唇,展颜一笑。 “好啊,居然不是给我的,看我家法侍候……” “别……停手……坏人……咯咯……” “服不服?恩?” “服、人家服了不成?” “好啦,起来吧,我弄点东西给你补补身子!”小三儿道。 “又瞎说,补啥!” 第249章 太后吉祥 “你看看,我可怜的小乐乐,这脸蛋都陷进去了!”小三儿抚着她那俏脸。 “你等着,我去厨房。” “等等人家,咱们一起去……” 嬴乐公主穿好衣服,提着襦裙登登登迫近他。 谁知道跑的快,不小心滑了一下,人就向前扑下。 “哎呀!” 小三儿闪身大手一抄,揽着她那小蛮腰,转了一圈,把她放落地上。 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小心点,咋那么笨笨的,如果怀了孩子,这样子可不行!” “哎哟!疼!怀你的头,人家才不笨……” “也对,没到十八岁不能怀孩子……” “为何不能?” “我和你说……”小三儿给她科普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不是还得等一年多才可以有小孩?”嬴乐公主傻眼了。 “嗯,太早对女孩子伤害大,身体没完全长开,会危险很大,一尸两命也不在少数!” “唉!”嬴乐公主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你急啥呀?” “才没有……” “你有……” “没……” ———— 厨房里,虽没很多材料,小三儿指挥着厨娘,准备弄一个八宝鸭,属于沪、苏菜系一种。 将两个肥壮嫩鸭宰杀治净,劈开背脊,剪去鸭脚,入沸水锅焯水后捞出洗净,沥干,在鸭身上抹上酱油,煎上金黄色。 “放些红枣、小山参少许、薏米、小米、冬菇、栗子、姜片、葱头、饴糖、酱汁……” “好了放入陶罐中炖二小时,之后勺出内中食物,砍小件、打个卤水茨……” “还有老母鸡同样这样做,不过不用卤水汁……” “三郎,这样做会好吃么?”嬴乐公主像个好奇的宝宝,探头探脑望着厨娘一阵忙碌。 党参炖羊肉汤,孜然羊肉串,苦菜。 三肉一菜一汤,中午的饭菜算是丰盛了。 正午已过,太后已经觉得有些肚饿了,往昔侍女应该开始上了饭菜,今天过了很久,为什么没人传菜。 “小兰……”太后放下手中的针线,对外屋内的侍女叫了一声。 “太后!有何吩咐?”小兰敛衽一福身。 “午时快过了,为何不去传食?”太后道。 “太后有所不知,驸马爷和公主正在做饭菜,应该快了,奴婢刚才去了,公主说等一会儿……”小兰回复道。 “这两个孩子,会弄何菜食?真的是胡闹!”话虽责怪,脸上却笑意盈盈,不论做的饭菜好食与否,这两个小辈是一份孝心。 她当然不会称赞,亦不知道家里平时食用新式煮法是出于她的女婿之手。 不一会儿,厨娘鱼贯而入,而一对艳光照人的壁人飘然而至。 “他们两个倒是般配,玉人一对!”太后暗地里点头。 “嗯?好香啊,今天的饭菜香味与平时不同!”太后耸动着鼻子。 “母后,女儿特意弄了些饭菜,请母后食用,看下好食不?” 嬴乐公主俏脸红扑扑,眉梢含春,玉靥光彩照人。 “呵呵~好好好!你们俩有心了,母后闻着很香,肚子也觉得很饿了……” 太后一眼望去,她是过来人,女儿当中的变化太大了,有了爱人的滋润,无意散发着那种风情曾几何时她亦试过,不过女儿又不像破了身子…… “咦,这金黄色的鸡、鸭摆着那么漂亮的?”太后等侍女揭开盖,看着那整齐的摆盘,旁边还摆放着几条野菜,绿油油的。 “母后,饭前先喝一碗汤!”小三儿勺了一小碗放在太后面前。 温度正适合,太后刚喝了一小口,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好喝,真的很不错,清甜而不油腻。” “母后,这个是党参羊肉汤,先将羊肉过一次滚水……有补血气,头晕,体虚者适合饮用,滋阴补肾……”嬴乐公主将小三儿所说的一字不漏的讲了一次,然后喜滋滋望着太后。 太后见她邀功般望着自已,觉得很好笑,女儿何时会这些,还不是驸马爷做的,但也没厾穿她的话。 “嗯,乖啦,你做的是母后从来没有喝过的好汤!” “母后,还有这个,试一下,温补肾阳……”嬴乐公主夹了一片鸭肉,勺了小半碗小米饭。 “嗯!这小米饭很香甜,这鸭肉又软又香,唉,太美味了……” “试一下老母鸡,大补……”嬴乐公主又夹了两块鸡肉。 “你们两个也吃,别干坐,母后不用人侍候吃饭,快,不然等下饭菜都凉了!”太后吃着吃着,动作快了起来,实在是第一次食用到,又真的是肚子饿了,招呼两人后不讲话了,开动。 小三儿、嬴乐公主相视一笑,喝汤吃饭。 “哎哟!唉……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饱,老身都走不动了……”太后望着台面上一堆骨头,老脸上亦一红。 “那多简单,母后,小婿教你一套养生拳法,公主你也来学一下……” 于是三人一个教两个学,过了一会儿,嬴乐公主她是练武之人,已经学会了,太后记得三成。 “好了!” “咦!这么一小会,真的舒服了好多。”太后刚才食的太饱了,现在慢悠悠耍了一会,居然没了饱胀感,太意外了。 “俗话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这套拳法活动全身,最适合平时居家的人,不用太标准也能达到养生效果!放缓呼吸是重点,以后就让嬴乐公主教母后吧!”小三儿道。 “好呀,母后,以后女儿教你哟……”嬴乐公主笑着道。 “呵呵~好好好!有心了,三儿,你会的东西挺多啊!”太后在屋里慢慢行走,听到了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她上心了。 “哈哈,还行,除了不能大着肚子生孩子,好象没有不会的!”小三儿大言不惭道。 太后、公主噗嗤一笑,嬴乐公主白了他一眼:“得瑟啥?也不怕人笑话!” “嘿,又没有外人,怕什?母后,对吧?而且女婿算半个儿子,和娘讲话还怕笑话?”小三儿厚重的脸皮功力深的很。 一句娘,把太后乐的眼睛笑眯了:“对、对,娘不会笑话儿的,三儿啊,把乐儿交给你照顾之前还是有过担忧,看到了你们相敬如宾,不,你们的相处方式娘觉得更踏实。 现在放下心来了,三儿啊,如果以后乐儿有甚不对之处,得多宽容一些,这孩子她自小有些野。” “母后请您放心,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她的好与不好我都喜欢。实在过份就打她屁股惩罚!” “呵呵~”太后忍不住乐了,呵呵大笑。 “你、你这坏蛋,太羞人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怎能打那里?”嬴乐公主脸红耳赤,打了他一下。 “哈哈,母后,其实乐儿跟乖的,知书识礼,能文能武,遇上她并能共谐连理,实在是小婿的福份。” 小三儿抓着嬴乐公主的玉手,含情脉脉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个是我的誓言。” “三郎!”嬴乐公主眼内水汪汪,一时两人都感受到对方的爱意。 “好、好!乐儿,你和三儿去外面逛逛吧,不用陪我了,母后想午憩一下。” 太后看着两人的恩爱,嬴乐公主最近很不开心,去散心也好,不然怕忧愁出病就麻烦了,而且她真的是想午睡。 “女儿、小婿告退……”两人行了礼,出了太后的房间。 “三郎,现在去那里?”嬴乐公主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小手被他抓着,全身暖的很。 “小乐乐,要不我们……”小三儿坏笑一下,哄在她的玉耳边讲了几句话。 第250章 左庶长 “你这坏人,想的美……”一番话把她说的瞬间红云扑脸,羞的人分外娇媚。 “要不,去大哥那里?我还没有去过他那里。”小三儿想了一下道。 “好呀,绥儿这丫头也很久没见过她了,怪想她了……”嬴乐公主放开了小三儿的手,在前引路,大庭广众之下可不敢拉着他的手,她是很留恋被爱郎的温暖大手牵着,始终她还未出嫁,也怕人说闲话。 “绥儿?”小三儿跟着她一前一后慢慢走着。 “嗯,她也喜欢练武,一身武技比我也不差多少!”嬴乐公主出了大门,脸上笑意一直未停过。 一阵寒风如刀剐过,她打了一个冷颤。 突然间一件带着男儿的气息和温暖的披风盖上了她的娇躯,立刻驱走了冬日的寒意。 她侧身望着小三儿,眼内神色柔如水滴。 但马上发现了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衣一件底衫,急忙道:“三郎,你披风怎么给我穿了……” 说完就想脱下披风,小三儿阻止了她:“小傻瓜,风寒侵不了你夫君的身体,你看我现在像怕冷吗?” “真的?”她认真看了一下,见他挺拔的腰杆,俊朗的脸上没一点冷的感觉。 “放心,夫君有真气护体,跳下冰窟窿睡一天也不带脸青的!”小三儿体内真气自然游走,根本就不会冷。 “那你还披个兽毛披风?” “呃~那个,不是为了不怎么显眼么!”小三儿讪笑道。 嬴乐公主白了他一眼,揶揄道:“怕是为了自已的风度翩翩,勾引小姑娘吧?” “好你个丫头片子,居然敢调侃夫君,看我家法侍候……”小三儿扬起手掌,作势要打她的翘臀。 “呀,坏人三郎,老羞成怒啦……”.嬴乐公主咯咯娇笑着闪身跑开了。 “小妮子,站住,看我不收拾你……”小三儿亦步亦趋,和她打打闹闹过几条街道。 “这就是左庶长大将军府邸?”有点小啊,.六进屋,带个后花园。 “奴婢见过公主、公子!”门前仆人一见是赢乐公主,连忙上前跪拜。 “嬴管事,请起,我大哥在府邸中吗?” “回公主,在的,老爷午时回来了!”看门的奴仆连忙道。 “哦,我去找大哥,这个是驸马爷、王师、及正卿大人。”嬴乐公主指着小三儿介绍道。 “哎哟,奴婢不知王师当面,奴婢见过王师!”守门仆人再次行礼。 “起来吧,不必多礼!”说完二片金叶子落在仆人手上。 仆人连声多谢,小三儿摆摆手跟着公主走了进门。 门口另一个亦打赏了两金,足够他工作几个月的月奉了。 “嬴管事,这个就是驸马爷?真的是一表人才,郎才女貌呀!” “哟呵,阿水,你这榆木疙瘩居然出口成章,成语连篇,小看了你呀。”嬴管事偷偷地看了看两片金叶子,心情相当愉快。 “那里、那里,只不过是刚才沾了王师一丝才气,脑袋里突然间崩出了两个成语罢了。”阿水抓了抓头,咧嘴笑了笑。 “我看你是因为两金才爆出了两个成语,见钱脑瓜子都灵活了!” 嬴管事之以鼻嗤,然后又道:“还沾了王师的文气?你它娘的,一丝文气足够让你当个小吏了,用的着在这吹冷风?” 阿水见嬴管事踢爆了他,又见他望了一眼自已刚得来的两金,于是谄笑着道:“嬴管事,这一金您拿去喝个小酒。” “干嘛干嘛?这个是王师打赏我们的,想陷我于不义之中啊?拿回去,将来留个记念,若干年后成了传家宝不一定,这个是王师给的,多难的……” 小三儿不知道门口的事情,打赏下人已经是他必做的事,不是为了什么,而是他喜欢到时候人家会笑脸迎人,不管出于金钱或者是真心,总比礼节的笑容强。 刚踏入耳房,他就感觉到几道气息,外松内紧,大将军府邸果然不简单。 “大哥、大哥……”嬴乐公主人未到声先到。 “四姑姐、四姑姐……”一个约十岁左右的总角小女孩飞扑了出来。 “四姑姐、四姑姐……” 又一个总角小儿出现了,陆续出现了三个,两女一男,最小的约三岁,走路都不稳,后面跟着一个仆人。 “四姑姐呀啊,你好久没来教绥儿练剑呐,人家都没有进步了!” 她的面容是那个典型的孩儿脸蛋,粉嫩微圆,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了几下,好奇地看了一眼小三儿:“你是谁?” “你猜?猜到了我给你一颗很甜很甜的饴糖,你从来没见过,没吃过的噢。”小三儿笑着道。 嬴绥咬着手指头,小眉头时皱时展,想了好久,望了一眼姑姐,又看了一眼小三儿,小眼睛突然间一亮:“我知道啦,你是四姑父,对吧?” “绥儿真聪明,你是怎么想的到是四姑父?”嬴乐公主眼带笑意。 “真的是,你们俩站在一对,像那鸭子一样,人家不是笨蛋呀!” 嬴绥说完小手一伸。 “了不起!给你,一个一个!”小三儿笑着从手中递上了三颗小白兔糖。 “多谢四姑父,弟弟、妹妹、快多谢四姑父!”嬴绥对两弟妹道,她的礼仪课看来上的很多,举上手乃见长辈上官尊敬之意,连两小儿也学的有模有样。 此时,一阵大踏步声音响起。 “老师、嬴乐,你们怎么来了?”嬴虔哈哈大笑宽步而来。 “大哥!大哥!” “走、走,里面坐,在内院站着干嘛,绥儿带弟弟妹妹去玩。” “是,父亲!”绥儿牵着两个小儿进了内院后房。 “大哥、嫂子呢?”小三儿没见女主人,于是问道。 “哦,她回了娘家看望父母,对了你们今天怎么一起来大哥这里?”嬴虔道。 “哼!大哥,小妹上门要有事才来的吗?”嬴乐公主瞪了他一眼。 “不是、当然不是了,你这碎女子身边的可不是简单的妹夫啊,他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二弟渠梁家他都没有去过,你说怎么会来我这?” 嬴虔最疼是这个妹纸,也是最让他头疼的一个。 “不是,今天就是随意走走,没有啥事,纯粹认认左庶长的大将军府邸!”小三儿道。 “真的没事?”嬴虔不太相信了。 “有,大碗酒、大块肉算不算?大哥家里面不缺吧?”小三儿笑着道。 “笑话,大哥家里虽然说没你那么多金,酒肉总会够你吃。”嬴虔虎目一瞪,高声道。 “说到金,我倒是想起了一个金矿!”小三儿摸了摸下巴。 “三郎,那里有金矿?”嬴乐公主听着眼神闪烁着金灿灿的目光。 嬴虔手中的茶碗一晃,溅出了一小半茶水。 那双灯笼般大的铜铃眼猛瞪着小三儿,呼着粗气,下意识望了望四周:“老师,在那里有金矿?” “乐儿、大哥不用激动,不是真的是金矿,但也和金矿差不多。”小三儿示意他们两兄妹稍安勿躁。 “嗐!害我空喜欢一场!”嬴虔垂头丧气,通脸写着失望二字。 “就是,三郎,你坏死了!”嬴乐公主横了他一眼。 “你们这是掉进了金钱眼中去了,没听到了我说差不多?也就是有很好的金钱收入啊!” 小三儿哑然失笑,这两人都一条筋的么,表现差不多,真的是一个父母生的,不用滴血认亲了! 第251章 谋个矿 两兄妹一听,马上来了精神,紧紧盯着他,生怕漏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大哥听说过墨石吗?”小三儿不知道各地的形容,煤古代叫法太多,光是每个县内都可能有不同的称呼。 “墨石?是甚?石头?”嬴虔挠了几下头,脸上很茫然。 嬴乐公主也是如此。 此时煤矿利用太低,显然很多人不知道,也就一些炼铁的小作坊为了省钱,加一些,连国的兵器、农具坊也很少用,那个时候柴多,木炭多,又没有高炉和风箱,煤不好烧,所以连露天的煤矿也没有人开釆。 “大哥,找些熟悉各地方的地形地势来问下,军中斥候肯定会有人知道。”小三儿道。 “来人!” 外院走进了一名侍卫,面容冷峻,上前单膝半跪,手抱拳,高声道:“将军,有何吩咐!” “传子岸将军,马上来府议事!”。 “诺!”侍卫长身后退三步,转身大步出了外院,岀了门,一跃上马,一扯缰绳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子岸将军全身甲胄明亮,咔嚓咔嚓大踏步而来,抱拳一拜,高声道:“参见将军,见过王师,见过公主。” “免礼,子岸,王师有话要问你,不得隐瞒,必须如实回话,知道吗?”嬴虔大手虚空一抬,算是回礼。 “诺,王师,有何事,岸必定知无不言!”子岸将军右手松开按剑,双手垂下,伫立在桌边。 “子岸将军,你对秦国的境内地理很熟悉吧?”小三儿道。 “是的!”子岸道。 “那就好,你可否见到过黑色的石头、石皮,或者听说过?”小三儿道。 “黑色的石头?”子岸沉寂不语,想了好久。 “北地榆木好象有听说过。” “是不是在魏境内?”小三儿连忙追问道。 “王师,北地是赵国境内,怎么会是魏境?”子岸奇怪地望了一眼小三儿。 “榆木是赵国的?”小三儿失望了。 “应该是交界处,我们秦国与赵国各占一部份。”子岸想了一下道。 “那么黑石是在赵国那边?”小三儿道。 “是的!”子岸道。 “乃乃的!”小三儿一拍桌面。 “不过大摡是五里地!”子岸皱着眉头认真想了一下道。 “五里地,二千多米?”小三儿四个手指习惯性不断地在桌面上起落敲击着。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嬴乐公主、嬴虔两人都在等他的决定,没有打忧。 子岸将军却一头雾水,不知道小三儿问来做什么! “子岸将军,赵国在那驻军有多少?”小三儿道。 “大约几队人,只是巡逻岗哨,大队人马驻扎在县内离有二十里呢。”子岸道。 “老师,你莫非是想占领那个地方?开战?”嬴虔皱了皱眉头,现在开战可不是个好时机。 “我可没这样说,但可以把那片地方弄成死地,可以让人装作是流民土匪山贼。”小三儿嘿嘿笑着道。 “哦,计之安出?”嬴虔精神一震。 “子岸将军那片地方大部队难进吧?” “是的,县内大军也不过是一千人左右,重兵不在那里。”子岸将军道。 “那就好,乃乃的,必须把它夺过来,大哥,怎么样?有胆干它一票?”小三儿斜睨看着嬴虔道。 “笑话,大哥我战场上生死来回十年,可曾有怕这个词,问题是这黑石利润高不?别到时候得不尝失就笑掉大牙了!” “子岸将军,没有问题了,如若有问题到时再说。”小三儿没有回答嬴虔的问题,等子岸走了再说不迟。 “那就好,末将告退!”子岸将军拱手一揖,后退一步,转身就走了,有些事他也知道不适合在场,更不该问。 “子岸是可信任的人!”嬴虔道。 “他是你可信任的人,并不是我信任的人,你把事情告诉他是你的事,对于毫不了解的人我不会草率,必然有所保留。 而且下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计划要商量一下,关系到国之大计。” “是大哥粗糙了,没想太多,是何计划?”嬴虔心道这个妹夫太厉害了,做事细致到极点,不愧为公父看中的人。 小三儿想了一下,道:“大哥,叫人去请二哥来,看他有没有空,今晚我们详细讨论,顺便吃顿家宴,吃火锅。” “好,来人……” 约一柱香的时间,嬴渠梁便大步而入。 “老师!大哥!” “二哥,今天不怎么忙吧?”小三儿道。 嬴渠梁抓着茶壶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半,然后坐下道:“还不是一样,政事忙不完,大事是没有,小事很多,都在猫冬,算是空闲了,若然是破春开耕时就事多了!” “开耕大典?是怎么样的仪式?”小三儿没有见过。 “三牲、拜神农、神牛。读祭文,扶犁,抽牛,长者牵牛,来回三转,上观耕台,各地都有仪式,载歌载舞等等。”嬴渠梁道。 “那挺热闹的嘛!”小三儿觉得这也是一种风俗民族的文化,现代社会早就没有人去做了,或者有,已被人遗忘。 “热闹是热闹,一年之计在于春,黔首老百姓求的、渴望的就是开春这一季节了。 可是朝堂却忙个底朝天,农具足够与否、耕牛生老病死、选择的种子好坏、干旱、等等繁琐碎事你得调拔人手,最难的旱灾,望着干涸的田地你束手无策,老百姓那种绝望神色,让人不忍直观,看了之后那种心情可不好受!” 嬴渠梁言毕长叹一声,他曾数次跟着公父视察旱灾,见过太多绝望的一家大小,不忍,无奈会潆绕在心头。 “不错、不错,二哥,你是一个明君,拥有的品质是怜民之心!”小三儿抚掌大赞。 嬴渠梁哭笑不得,怜民是基本准则,君王选择继承人,他可能会是不近人情、心狠手辣,若无怜民之心,立储君会把其放在最后。 一个君王若无怜民,那足够称之为昏庸无能,不是被人架空权力,就是自我放纵,结果会怎样? “老师,这算甚明君?就像当老师,你怎么也得认字,才能教学生吧?” “也对,没有金刚钻怎揽瓷器活?”小三儿颔道。 “金刚钻?”三人满头问号。 “哦,则是比铜铁坚硬的矿石。”小三儿解释道。 “老师,今天有何事商量?” “事可多了,顺便吃顿家宴,认识一下家人,省得在街道上也不认得。”小三儿道。 “也好,黑伯,传王后带韩姬、驷儿、绶儿到大哥府上。”嬴渠梁侧身对一旁的老内侍黑伯道。 “驷儿?”小三儿觉得很耳熟,驷儿、驷儿?嬴驷? 姓嬴名驷,赵氏,全名赵驷。 他是成为秦国第一位王,改公自封王。 赢驷当政期间,北扫义渠,南取巴蜀,东出函谷,南下商於,为秦统一六国打下坚实基础。 电视连续剧中讲他是有病疯了,有几成真假不知道,也可能是人老了性格大变,老人痴呆症等等。 此子为了安定老世族、宗室各种利益体,以及民众的怨气,刚登位不久便车裂商鞅,死状惨不忍睹。 端的是心狠手辣,当时期的情势是如何不小三儿得知,你说他错了吗? 站在普通老百姓身上也没错,强压之下酷刑连坐法要命的很,谁没有亲戚朋友? 一个不小心就削去眼耳鼻什么的,太它娘的吓人吧? 第252章 定计 秦孝公在位其间累积了二十多年的民怨、商怨,官怨,通通都倾泻下来。 商鞅,一个封君的能臣,不得不为变法祭旗。 变法大部份都是好的,当时秦民教育整体不懂法,只懂拳头大就是法、就是理。 变法之后斩杀一大批好勇蛮横之民,让民安心生产。 可惜日子久了,不足之处亦暴露。 成也变法,败也变法。 成是一统六国之后,让民知道什么是法,要懂法,不敢违法。 败则是法过于严酷,当时六国人心不归秦,民心仍以六国的人自居。 最后让刘大亭长夺走了帝位。 刘亭长一上位,当了华夏集团的董事长,废除了九九六,升职加薪,开创了一个几百年的大业。 无论如何,商鞅的功劳可以说是华夏历史上最重要的一人,可以说是法律中的祖师爷。 并不是说他创造法律,而是他的变法让后人懂得什么叫做法,没有秦孝公与商君两人志同道合,排除万难,安下千世基石,也就没有华夏后面按着律法基本大调稳定臣民。 而嬴驷当时估计很无奈,刚上位被大量的朝臣弹劾,为了稳定不得不杀。 商君也为此以身证道,他不知道变法的人九成没好下场吗?当时很多名士如吴起等都是身消道灭。 但他仍然义无反顾一头砸下去,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心中的道,律道。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道。 大部份人为了家庭这个道。 而很多探险、空中走钢丝,爬高楼,走无人区,等等都是为了自已的道。 他们如没了此追求的道,会生不如死! “老师、老师……” “三郎、三郎……” “啊?”小三儿被嬴乐公主摇醒了。 “哦,刚才想着一些事情,入神了。”小三儿道。 “二哥,秦国的盐巴有多少,又从何而来?” “盐巴?盐巴可紧缺的很,齐、燕、楚,魏、巴蜀均有贩卖给秦国,秦国的盐地很少。”嬴渠梁皱着眉头道。 “那不是受制于人?一开战封锁边关,怎么办?”小三儿也皱着眉头。 “可不是吗!封锁住盐价必升,平时秦国的盐巴都是储存大量盐巴,以防战事无盐可食,是战备中最重要的物资。”嬴渠梁叹息道。 “二哥,可知巴蜀的盐田?”小三儿剑眉一挑,敲击着桌面。 “不太清楚,每年都不是很多盐巴。”嬴渠梁不太明白他提巴蜀的盐田是何意思。 “老师,你莫非是想去巴蜀购盐巴?”嬴虔不太肯定问道,涉及到国事,他就以师礼称呼等等。 “看你这个大将军的胆量,再大胆点想一想!”小三儿敲击的手指停止了。 “莫非是……” 嬴虔和嬴渠梁互相对视一眼,眼内透露出惊呆的神色。 “老师,您莫非是想把巴蜀拿下?”嬴渠梁急忙道。 “三郎,你们聊,我去找绥儿玩……” 嬴乐公主想避开政事,女人不得听政是训斥,不是女人听不得,而是女子口风不紧,历来不让参于其中就是怕一不小心和闺蜜妇人透露了。 “乐儿,坐着,有些事以后由你负责,你了解一下也好,免得我还讲一次。”小三儿拉着她的手道。 嬴乐公主望了一眼她的二哥,见他微笑着点头,于是安然坐下。 其实她很想看着爱郎那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那种风采,她觉得很迷人! 况且那个姐儿不爱俏,那个男儿不爱娇? “你们俩没想错,巴蜀不但有大量的盐地,而且从地理位置上可以加深秦国的纵深,也可从侧面威胁楚国。 而且面积广宽,资源物产丰盛,地面适合耕种地方太多了。 只要修好水利,以后粮食无忧矣!此地不谋真的很没道理了。” 巴蜀天府之国啊,加之地理位置太好了,可作秦国的大后方。 “有这么好?巴蜀不是不毛之地?人都欠教化吗?怎么老师当它是一块肥肉?”嬴虔扯了一下虬髯,疑惑不解问道。 “纵深、地大我知道,但其物产丰盛没听讲过啊!” 嬴渠梁眉头紧皱,此事很重要,加大三份一国土他也怦然心动,开疆拓土,成就伟业,是有志君王的一生追求这是毋庸置疑。 但必须在一个前提下,是否真实,否则打一下大片无人烟,三无地带岂不是笑死人。 巴蜀是什么地方?西秦被东山六国笑为蛮夷之国,而巴、蜀两国更是适合用茹毛饮血这个成语。 意思是连毛带血地生吃禽兽的生活。 指处在没有开化的状态,还处于野蛮阶段。 事物荒野也是处于此状态。 大部份六国人连听也不曾听过。 “你们俩兄弟没有听说过就对了,表明楚国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巴蜀可以说是秦国变大秦,一字之差就在于巴蜀!”小三儿铿锵有力,肃然道。 嬴渠梁、嬴虔、嬴乐公主呼吸变粗,挺直腰杆,这一字之差代表着什么?他们仨兄妹当然知晓其中的份量。 “老师,你打算怎么做?秦国现在也没有办法出征,如之奈何?”嬴渠梁既兴奋又郁闷道。 “二哥,打有利益的仗是越打越强的,和魏国开战不同的是与他们打灭不了国,就算灭了,其它的五国会同你拼命,除非有足够的实力一棒子全都扫掉,否则占了一百几十里地还不够军费开支。 而巴蜀不同,先灭巴,蜀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灭了它,巴蜀可没有援军,就算有也不会多。”小三儿道。 “老师,可巴蜀的军队骑兵不少,有十几、二十万,怎么对付?”嬴虔道。 “游牧民族的骑射战法我们怎么去破之?”嬴渠梁亦补充道。 游牧民最善于马上作战,作战用的是围猎。 以骑兵分左右两翼迅速靠近猎物敌人,抵近到非常近的距离后,分两翼横向快速移动,将猎物合围在中间。 在马上快速移动时保持不间断的射击,用近距离直射的方式射杀敌人。 这就是所谓“百骑环绕,可裹万众”的道理。 鞑子就是用这个干掉了大明朝。 如果被围在中间的敌军缺少必要反制的远程武器,或者即便有弓弩但疏于训练。 射不到快速横移的骑兵,那么这群敌军就是待宰的羔羊。 步兵手拿武器只能干等着被射,打不着,追不上,人数多也没用。 蒙古人有时还会选择将兵力分散为小队,以四面八方合围的方式来作战,这样可以让敌人误认为蒙古人人数众多,连心理战都用上了。 当然大明朝真正的原因并不是这样被灭队,当中的原因都广为人知。 “当然是用武器,铁蒺藜布之,引居高坡战之,布陷阵,用斩马刀灭之。 再打造一批板甲,游牧骑兵就不足为虑了。” 《六韬·虎韬》记载:“狭路微径,张铁蒺藜,芒高四寸,广八寸。” “铁蒺藜有,引高地缓冲亦是正道。 这个斩马刀是何刀?还有甚是陷阵?”嬴虔目光闪烁着。 “这么长,刀刃这么宽,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重十五斤。 陷阵外布长矛阵,内布斩马刀手,留下三马位置,放开缺口,人员三人一组,配合作战,令旗一合,即内里围杀。此阵可方可圆,人数不需要多,三千足矣,外面布骑兵,这个是基本的战法,视敌人人数而定。” 第253章 谋定而后动 小三儿一边比划着斩马刀的样子、长度。 “老师,这么长的刀刃不会断?”嬴渠梁听着很难想象,阵法大概明白,但青铜兵器的韧性、硬度就很难做到。 “没错,青铜刀、青铜宽身大剑其实也难斩马,而且那么长,一下子就断了吧?”嬴虔想了一下,觉得很不靠谱。 “不是用青铜打造,是用铁,精铁或者说是百炼钢!” “铁?不行,更不可以,铁太脆,精铁更少的可怜!”嬴虔高声叫道。 “大哥,这得炼,起高炉,比现在的温度要高几百度,炼出了的可叫钢铁了,所以才叫斩马刀,一刀下去,马分两半,血溅九尺,是极之霸道的长刀。”小三儿笑着道。 “老师,你懂炼铁?”嬴渠梁霍地长身而起,不由得他不激动,如果秦国的士兵装备此武器,大魏国来多一倍的人他亦不怕。 “老师,讲讲炼铁!”嬴虔也激动的乩须乱颤,他可受够了兵器上的亏了。 “这个以后再说,先说回巴蜀。”小三儿道。 “老师请讲。” “派人去巴蜀,探明各个王公大臣、公子、包括巴蜀王等等,等到出兵前一月对重要人物进行刺杀、下毒,先将其厉害人物做掉,混乱之下,指挥、战斗力肯定不如平时七成。 当然刺杀不了就算了,没必要牺牲重要的高手,最后的还是真刀真枪。”小三儿也知刺杀不会容易,这个计谋只不过是博好运。 “刺杀估计很难,时间上太仓促了,布个几年探子还有可能!”嬴渠梁摇了摇头道。 “不行就当刺探军情,多收集一些以作准备。 我们一边打造武器一边练兵估计后年开春后就干他一票大的,夺了巴蜀再行商量。” 小三儿知道不能急,魏国在那时刻想吞了秦国。 “.魏国呢?会攻打秦国吗?”嬴渠梁最头疼的是魏国。 “守住函谷关,管它呢,它兵马粮草不用钱?攻半年就不错了,而且来了秦国的险关,它魏国不留下点什么对不起我自已的师门了!” 小三儿想搞几个大型冲天炮,土制火箭筒?想想挺让人兴奋的,嗖!嗖嗖! “这……” 嬴渠梁和嬴虔面面相觑,什么时候变得作战如此简单?守城一方也不是没有损伤,老师何以那么兴奋? 小三儿见他两兄弟的神色,明白担忧什么:“明年搞些东西让你们看看就知道了,现在回归正题。 巴蜀得手,将盐湖的盐提炼,变成精盐。 再收购六国粗盐,提炼精盐,低价卖于六国,打沉粗盐盐价,如此操作几年将彻底控制盐市。” “老师,你说甚?现在的盐巴还可以再提炼?”嬴渠梁双眼一亮,心中盘算着其中的可能性。 “问题是如果别人不买精盐呢?” “现在的盐巴是怎样?沙又多,又不见吃,而经过提纯,盐又白又鲜味,又省,贵一倍会如同食用粗盐一样用的久,会怎么选择? 有钱一点的人都不会食用粗盐,等他们食用惯了一年半裁,到时候三.五倍卖于魏国,他们不是有钱么? 由勤俭节约入奢侈易,由奢变俭难!” 小三儿嘿嘿奸诈地笑了几声。 “咯咯,三郎,你好像一个大奸商呀!”嬴乐公主忍不住娇笑着道。 “哈哈——!”嬴渠梁、嬴虔大笑不止。 “乐儿,这个不是奸商,是经营有道,化腐朽为神奇,到时候由你来做七国盐业交易有限商店的总掌柜,至于与秦国的分成,你就与你二哥好好讨论一下了,咱家是吃糠是大鱼大肉就看你的手段了!” 小三儿无良地把这个谈判抛给了嬴乐公主,让你们兄妹笑吧。 嬴乐公主一听,脸上的笑意没了,一阵一阵的阴晴不定,胸口起伏证明着她很挣扎。 嬴渠梁看着自已的最疼爱的四妹纠结的脸色,苦笑着道:“老师,你这很不地道了,难道我会亏待你们!” “话不能这样说,现在不是与二哥你讲生意,是与大秦国的国君谈生意,两者不可混为一谈,公私分明才是长远之道。” 小三儿不想以后出现什么纠纷,必须抓正来做。 “君上,以后等大体收益出来,再和你详谈分成。”嬴乐公主端着俏脸,一本正经道。 “哈哈——!”三个大男人听了一愣,然后放声哈哈大笑。 “你这碎女子,还没有成大礼,就知道为夫家谋福利,端的是老师的好媳妇儿!”嬴虔扯着胡茬子咧嘴大笑。 “噗嗤!”嬴乐公主终于板不起脸,展颜咯咯娇笑着。 “没有办法呢,三郎重托,乐儿总得当好这个大掌柜吔!” “好好好!到时候再说,四妹,那个时候二哥我可不会客气了,就看你的口才怎么说服我了!”嬴渠梁抚掌呵呵一笑。 “巴蜀之事这个决定二哥你回去细思一下,也不忙决定……” 小三儿还没有讲完,嬴渠梁就阻止他道:“老师,这样子的好事还要想?本公都不用处理国事了,百利而无一害,于公于私都不用再想了,就这样决定了,详细的行动择日再谈。” “好!爽快!”小三儿一拍桌面道。 “大哥,炼铁要煤矿,这个产业,你我平分,到时候和二哥谈谈分成。” “煤矿?甚产业?”嬴渠梁不明所以,老师又弄那一出? “是这样的……”嬴虔一听有了分成,他也上了心,来了精神,他也缺钱呀。 “这黑石有何赚钱?”嬴渠梁想不通了,这赚也不多吧?炼铁能用多少? “嗐!君上,这个不是纯赚多少的问题,一是冶炼必须要用的,二是与民有利,到时候生产一种煤球,冬天里可好烧了。 不过目前不以此为生产,因为煤球一出,砍柴为生的百姓就难办了。 先用于军事冶炼上,等国民富了一些再推行。 大哥你不用急,大概后年就可以大量生产,还有我的目标是天下的煤业,到时候钱数到抽筋,你可以扔一半花一半,爽快的很……” “哈哈——!”嬴渠梁、赢虔抚掌大笑。 “咯咯,三郎,你这太任性了……”嬴乐公主见爱郎的话太有趣,也跟着娇笑。 “哈哈……” 四人谈的正兴在头上,内院传来脚步声,原来是太后、王后、韩姬、嬴驷、嬴绶缓步而来。 见过礼,小三儿好奇地望着约四、五岁粉雕玉琢的孩童,这个就是日后的秦王? “叫四姑父!行礼!”嬴渠梁面色一正,指着小三儿道。 嬴驷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高举,行了一个正宗长辈礼仪。 “免礼,驷儿,过来,四姑父给你一个很甜很甜糖糖。” 小三儿向小嬴驷招了招手。 嬴驷迈着小腿走近小三儿,看着他。 “驷儿这个是很甜的很甜的糖糖,但是只有一颗,你愿意给妹妹食吗?” 小三儿晃动着小白兔乃糖果,他的笑容很像一个魔鬼,说的话更加是一个魔鬼。 嬴驷小脸儿堆着,接过无纸的糖果,看着那白白乃糖,猛吞口水,那个香味,让几岁大的孩儿怎么忍受? 众人都默不作声,太后、嬴渠梁、嬴虔若有所思,其它的人都只是在看热闹,以为小三儿在逗玩小孩子,那里知道他想做什么? 第254章 国库收入 嬴驷侧身望着韩姬怀抱中的嬴绶。 他的妹妹正用那可爱的大眼睛滴溜溜望着他。 嬴驷咬着小牙齿,登登登跑到了嬴绶面前,递上糖果:“妹妹,你食。” “嗯嗯,哥哥吔,绶儿分一半你吃……” 嬴绶用小嘴巴用力咬了几下,咬开两半,分了一半给嬴驷。 嬴驷吞了吞口水,绷着小脸儿道:“哥哥不食,妹妹吃……” “哥哥,……吃吧……嗯,很甜甜的……”嬴绶小手还是递着,甜的她大眼睛变成一道小小的弯月。 “好……好吧……”小嬴驷终于还是敌不过甜甜糖果的引诱,接过还有他妹妹口水的糖。 “嗯!真……甜耶……”小嬴驷塞进了口中,小脑袋猛点,开心笑了出来。 “驷儿,过来!”小三儿面带着笑容,再次向他招了招手。 “四姑父!”小嬴驷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亲热地靠着他的膝边。 小三儿一把抱着他坐在腿上,笑着道:“驷儿,糖糖好食不?” 嬴驷小脑袋猛点:“好吃、甜甜的……” “四姑父和你讲一个故事好不?” “好啊,驷儿喜欢听故事……” “从前,有一个华夏国,有个姓名叫孔融的孩子,他十分聪明,也非常懂事。 孔融还有五个哥哥,一个小弟弟,兄弟七人相处得十分融洽。 有一天,孔融的妈妈买来许多梨,一盘梨子放在桌子上,哥哥们让孔融和最小的弟弟先拿。 孔融看了看盘子中的梨,发现梨子有大有小。 他不挑好的,不拣大的,只拿了一只最小的梨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爸爸看见孔融的行为,心里很高兴,心想:别看这孩子刚刚四岁,却懂得应该把好的东西留给别人的道理呢。 于是他故意问孔融:“盘子里这么多的梨,又让你先拿,你为什么不拿大的,只拿一个最小的呢?” 孔融回答说:“我年纪小,应该拿个最小的,大的应该留给哥哥吃。” 爸爸接着问道:“你弟弟不是比你还要小吗?照你这么说,他应该拿最小的一个才对呀?” 孔融说:“我比弟弟大,我是哥哥,我应该把大的留给小弟弟吃。” 爸爸听他这么说,哈哈大笑道:“好孩子,好孩子,你真是一个好孩子,以后一定会很有出息。” 之后,他成为了一个文学家,亦位列相国,他刚正不苛,敢于勇对逆贼,最后死于叛变逆贼之中。 好了,讲完了,孔融这个故事你知道是何意思么?” “嗯……” 小嬴驷明亮的眼睛眨下眨下,好一会儿才道:“要懂得礼让,爱弟弟、哥哥。” “很好,要懂得尊老爱幼,这些糖糖拿去分给长辈们。” 小三儿拿出了一把放在他的小手上。 “哦!知道了!”小嬴驷拿着糖果四处分人。 “嘛嘛,吃糖糖。” 太后看着小孙儿递上的糖果,接过后开心地笑着道:“驷儿乖……” “三郎,你这糖从何而来?我怎么没见过?”嬴乐公主舔了一下,好甜,还有一股浓郁的乃味。 “秘密!”小三儿得意地道。 “三儿,这糖又白又甜,还有乃香味,在那买的?我也想买一些,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太后道。 “呃~,母后,这糖是师门捎来的,易市上没有的卖,以后等有空自已制作一批。”小三儿特别尴尬,瞟了一眼嬴乐公,太后想知,不能不讲,得瑟个春啊。 “哦,原来如此,难怪了!”太后道。 嬴乐公主看着他,嘴角含笑,秘密?娘亲一问,你还不是要讲出来的? 经过一轮热闹的分糖吃糖,加上小三儿不时的插科打浑,其乐融融,眨眼间时间亦到了晚餐时分。 几张长桌上,各种各样的肉丸按小三儿的吩咐做好后,现在扔进了火锅之中,滚滚热气腾腾升起,筷子飞舞,孩童嘻嘻哈哈吵着要食什么,大人们诉说着锁碎事。 小三儿这一桌四人。 “叮!”四爵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老师,不得不说,这火锅在冬日,吃起来特别爽快!这肉丸够劲道,弹牙!” 嬴虔那个吃相,实在不敢恭维,锅里的肉丸大半让他干掉了。 “四妹,你以后有口福了,美食天天有,二哥我也没有这么好的食用!”嬴渠梁揶揄道。 “那可不是,别的不敢说,一定把公主养的胖胖白白的!”小三儿打趣笑道。 “你当人家是猪养呀?还胖胖白白的!”嬴乐公主见他拿自己开涮,一道秋泓飘了过去,嗔怪道。 “哈哈……” 说说笑笑,肚子里填饱了,小三儿才讲起正事:“二哥,军队、国库大概需要多少金才解决燃眉之急?” “不好说,起码得十万金,最少的,光是兵器盔甲、茅、战马等等吞个二十万金水花起不了多少!” 讲到国库,空虚到令他头疼,嬴渠梁最忧的也是钱,普通人没钱寸步难行,一国也不例外。 “二哥。国库收入一般从何获取?” “初行为市与初租禾两种。” “不懂。给我讲一下!” “简单来说初行为市即是易市,初租禾是开荒所得田地按照地主所有田地面积征收一定数量的谷物作为税收。 祖上秦简公时期废除了籍法,开始了田亩税,易市出现税收,各国争相仿效,为国库带来巨大的收入,魏国的易市,天下第一大市,它能富强易市功劳不可没也!”嬴渠梁道。 “这个不是工商税,土地税吗!” 古代开始是地摊经济,再到从早期官方指定地点,指定时间进行摊贩卖,甚至是指定商品。 渐渐发展到了人们自发在人员较集中的地方形成集市,交易的商品也日趋多元化,甚至还出现人口买卖的现象。 于是有了日集,也就是天天都有集市。 月集,也就是每月固定的日子为集。 腊月集,也就是每年农历腊月出现的年货市场。 早市,也就是早上开市,交易只有二至三个小时,主要集中在食用生鲜等等鲜活的商品。 鬼市,也就是一些官方不允许,见不得光的交易。 天不亮成市,天明不久即散集,俗称露水集、鬼集,等等。 也流行开了赶集、赶场、赶墟等叫法。 直到现代社会村镇仍然实行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圩集。 小三儿想了一下道:“地主、奴隶主有减少税收特权??” “唉!讲起这个还得从初租禾讲起。 秦国新政放开土地,谁开垦算谁的,涌出的新地主们开荒甚至都开到奴隶主的荒地里了! 而且奴隶管理下,奴隶只是奴隶主的私人货物,生与死尽在一言之中。 相比之下新地主们对待劳力反而更加仁慈。 所以也导致大量的奴隶外逃,到地主田下耕种,这样一来,老贵族的奴隶主与新地主之间的矛盾也不断上升。 而老贵族普遍还是奴隶主,奴隶主的土地主要靠国君的封赐奖赏而来。 当时公父秦献公心里也很清楚,新地主阶级是秦国重要的兵源和税源,必须仰仗他们! 老贵族的奴隶主们,有减税、减劳役、减刑罚等等特权。 权臣弑君都是出自老贵族之手,没什么大的好处,但老贵族根 深蒂固,权势极大。 甚至公父都是他们的支持才能够回国继位,所以他们都有种娇横。 公父也只能尽量笼络安抚老贵族。 包括当初迁离300年都城雍城,到河西之地附近的栎阳。 为的就是摆脱老贵族的势力,发展新地主阶级势力。 也有激励朝臣,不能松懈,要时刻觉得危险。” 第255章 债券 “也就是东、西部各一个大型势力在角逐利益了?”小三儿这才知道那么复杂的势力争斗由来。 “没错,旧的老世族这次割河西之地反应那么大,无非是利益受损害罢了,还好答应了以金补尝,否则会很麻烦,不过始终不如土地永久的收益,私底下仍然是不甘心!” 此事嬴渠梁也顶着巨大的压力,道尽现在的艰难,太后听闻站着支持这才勉强过关,此中的郁闷无处可诉。 “贪得无厌,意料之中,二哥,这些毒瘤你想过没有?”小三儿不经意道。 嬴渠梁突现惊讶,瞬间又轻笑:“看来想隐瞒老师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 “错了错了,不止我知,老世族、土地主既有利益均沾者都会有所知晓,但他们却有持无恐!” 小三儿轻抖着二郎腿,手指轻敲打着拍子,小三儿突然发现,手中缺了一点什么。 羽扇在手,天下我有! 不能因为天气冷而不用,诸葛大神手执羽扇,不是因为想耍帅,而是摇着时可放空心情,羽扇一指,兵即高呼。 这个可是心理高手,折扇更为牛批,唰声打开,一收一打手掌,忒提精神了,愚钝啊,今天才想明白! “哼!那些鸟人,都蛇鼠一窝,共同进退,当然不会怕了!”嬴虔一拍台面道。 “内秀,大哥,话说大哥你这武器装备不太好,上阵斗将有失大将军的风度。”小三儿瞄了一眼他腰间的阔身大剑。 “老师,身为主帅,很少斗将的!”嬴虔一揪钢针似的胡茌子,老神自在。 “不是叫你斗将,那个是傻蛋,一个不小心三军之帅战死,岂不是大败而逃! 我的意思是阵前的威武霸气不太够,我有一把戟,名曰:霸王戟,重约三百斤,改天让你看看什么叫神兵利器!什么叫气吞天下,气盖八方!” 霸王戟,又名“天龙破城戟”,相传是楚霸王赖以成名的兵器,长五米五,重三百斤,是由陨石提炼的铁元素铸造而成。 单从外观上而言,显得巨大而笨重,戟杆一端有金属枪尖,一侧又有月牙形利刃中各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 此时他才想起了梦中破十面埋伏时爆的装备,没有回收,乌骓马和霸王戟难道是漏洞?还是想让我上阵杀个七进七出? “哈哈——!” “咯咯……!” 嬴虔、嬴渠梁、嬴乐公主皆是大笑。 “老师,莫要说笑,三百斤能不能提起来还是个问题,哈哈……”嬴渠梁笑着道。 “三郎,若然你不能用他杀敌又如何?”嬴乐公主笑的露出两排很白的牙齿,晃的小三儿心神不定。 “乐儿,和我打赌只有两个下场!” “那两个吔?” “一个是对方输了不认帐,另一个是我输了也不认帐!”小三儿嘿嘿笑了几声。 “……”嬴乐公主听着他那几下嘿嘿的笑声,突然间不说话,只是俏脸上多了一丝庆幸之色。 “咦!乐儿,你咋不说话了?”小三儿见到没动静,提醒了一下。 “三郎,你这个坏蛋,想激将让人家和你赌,.作梦吧,人家才不上当呀……” 嬴渠梁、嬴虔这才反应过来,老师咋那么阴险?不对,狡猾,挖坑让人跳,他没把握会和你赌?无论输赢,都找到了借口,反过来自已不是必输? “诶!古人诚不欺负我。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媳妇儿近的我这智者多,那个智商蹭蹭蹭往上升,不错不错!” 小三儿干笑几声,这出师不利,挖坑失败,下次要盖上一些草遮掩一下才可以,明晃晃一大坑,猪也不会跳了。 嬴乐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水眸一横:“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已啊?” “呵呵~都有都有,不过我比起乐儿的冰雪聪明,我算着还是略逊一筹。 夫君打算以为你主外赚钱养家,我呢在家带小孩,保证一母地,二头牛,爱郎孩子热炕头!”小三儿谄笑着道。 “哈哈——!”嬴渠梁、嬴虔见这小两口斗嘴相当怪趣,听着听着再次大笑,引得太后那边的人频繁注目,不知道那几个人为何笑的如此放肆。 “咯咯……”嬴乐公主妩媚瞄了几眼,感觉又幸福又是羞涩,这坏人,就没个正形,也不怕丢人,张口就来,在家带孩儿?他肯定是笨手笨脚的,想到此处,噗嗤一声,娇笑不停。 小三儿没理他们,笑点这么低,这是时代的代沟? 等的笑够了,小三儿才道:“二哥,那些人怎么对付现在不急,国库收入我了解过了,普通老百姓的税收、土地税、工商税不能加收,所以初期发行国库债券五十万金,让人购买,五年为期,年利率了百分之三……” 小三儿把其利率等等的事略略提了一下。 “老师,咱们先不说有没有人买。 而是还钱的事,到时候如此大的一笔钱,该怎么还?” 嬴渠梁半眯着合,沉着冷静思考了一下,道出他的顾虑。 “当然是税收,行国商,例如盐业行,煤行,等等的战略联营大商行,用钱赚钱,还有铁的独营商行。”小三儿细数了几样。 嬴渠梁皱着眉头道:“老师说的意思就是大力发展商业?那岂不是本未倒置破坏农耕?到时候找不到人去务农,连吃饱也成了问题吧?” “这些问题以后再行商议吧,行此事得有人才负责,现在先发行债券,迅速补给军队才是正事,五年都赚不到利息?” 小三儿不想自已去搞这些,此等烦锁之事还是等那个大才商君来做吧。 “唔……也对,事有轻重急缓,燃眉之急先办了!”嬴渠梁一拍桌面,果断道,其实他的心中倾向发展农桑,无它,无粮不稳。 他不知道下一句是无商不富,或者说知道,但偏向农事,商事在古人心中比不上农事的,士农工商,农排第二,而商自古就有无商不奸之称,让他如何看待。 有错吗?不,那个时候农民的粮食太缺了,风调雨顺,还能活着,一旦旱唠灾害赴至,饿死了的平民百姓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五十万金那么多,会卖的完?”嬴虔望着小三儿迟疑道。 “公孙贾目前认购了一万金,准确的数目还得商量,你想,五十金其实不多,几年的利息比那做商人生意还好赚,经商会有风险,买国库券可是纯利润,还可以交易,所以我不担忧卖不出去。”小三儿道。 “长史公孙贾?”嬴渠梁惊奇瞧着小三儿。 “是啊,他们公孙家下注了,大概想保持着君王圣眷,还送了两个侍女给我!”小三儿没隐瞒,笑了笑道。 “哦?还有此事!这公孙贾挺会来事,是个人精!” 嬴渠梁不以为然,送侍女在他眼中都不是一条好计,别说侍女,送小妾共享妻都不是稀罕事。 “三郎,那两个侍女,是不是大美人啦?” 嬴乐公主娥眉一挑,带着微笑戏谑的嘴角也不知道她是吃醋还是看好戏的心态。 “也就那样,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两个耳朵,比我家的小鸾儿都相差甚远矣。” 小三儿心中一突,小乐乐,你想干什么?不会是个醋坛子吧? 第256章 剑痴十三 嬴乐公主轻拂了一下脸颊边的几缕青些,一眨眼睛,淡淡的一笑:“那正好,三郎,人家身边缺两个侍女,要不把她们送给我,怎样,反正又不好看,放在身边省得碍眼不是?” “那不行,她们有奸细的嫌疑,放在你的身边,以你那么纯真的性格,把你卖了还帮她们算多少钱呢。 况且这是公孙贾要下注的,给了你,他们家可不放心,现在是拉着他们,多少也是一把助力不是?”小三儿连忙阻止她的打算。 “哼!三郎,我看你是想把诱饵吞了吧?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猫还不吃鱼的?你就承认了呗,人家不会生气的!” 嬴乐公主见他睁着眼睛讲瞎话,于是使了一个诱惑的宽容大度计。 “别闹,真的没想过,你现在要过去,过几天他们送四个来,咋办?你不懂,不收他们就不安心,人家都是想保证,不然这万金,就没了!” 小三儿据理力争,事实胜于雄辩,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只有他自已的心才知道了。 “才不信你了,你这人谎话连篇,生的说成死的,十足一个大骗子……”嬴乐公主见他还不承认,噘着小嘴,白了他一眼。 “好呀,你这丫头片子,居然敢说夫君坏话,看我家法侍候……” 小三儿捋起衣袖,装作恶狠狠道。 嬴乐公主闪身避开,咯咯笑着跳出了内院。 “大哥、二哥,今晚就这样了,我先送公主回府……” 小三儿张牙舞爪追着嬴乐公主,两人惊呼喳喳消失在他俩兄弟面前。 “哈哈……这两个孩子一样!”嬴虔大笑道。 “看着乐儿开开心心,真的替她高兴!”嬴渠梁欣慰笑着道。 “是啊,若然当年是和亲成功,小妹现在只能是麻木生活中深宫之中,怎可能像现在这样?长那么大,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一晚上都是笑着的,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嬴虔想起当年提出和亲的那些人,双目泛红。 嬴渠梁没有看到自家大哥的神色:“可不是么,公父殡天后,第一时间哭晕了,三天只喝了一点水,直至到今天,才恢复正常,爱人的力量真大。 大哥,今天的事都是大事,你看国库……” 小三儿两人追逐出了大门口,嬴管事、阿水谄媚笑着弯腰道了声驸马爷、公主慢行。 “三郎……”被小三儿追上后,身上一阵冷颤,又一阵熟悉的温暖盖上了她的娇躯。 “三郎,我并没有吃醋,人家不是一个嫉妇……” 嬴乐公主还不讲完,小三儿拉着她的手。 “我知道,就算吃醋也属于正常,有爱之人心中都会有些不舒服,说起来是我不好,不能给你全部的爱!” “够了!三郎,我觉得很开心。” “诶!……” 漫步在雪花之下,两人世界无声的温馨似乎隔断了冰天雪地,刺骨的寒风都侵蚀不了。 夜静唯有犬影吠声,两条长长的紧靠的身影,还有后面远远跟着的侍卫。 更是有不速之客。 前面不远处,一条修长的人影慢慢走过来。 看着慢,其实极快,眨眼之间己到近七尺。 高手! 那排浅不可见的脚印显示出来者轻功极高,已近踏雪无痕。 小三儿拉着嬴乐公主往身后一塞。 鹰卫与公主侍卫已迅速围了上来,小三儿示意他们拉公主退后。 这个是大剑师,小三儿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杀气。 眼前的中年黑衣人手握紧剑柄。 双眼没一点波动,连面色也没有喜怒哀乐。 表情流动仿佛似是一块石板,五官生硬,没有紧绷的脸,却生硬的很。 “阁下深夜拦路,所为何事?” “路人人可行,为甚不是你拦着我?”石板人话语中没有带着一丝的波动,没有高低起伏,似乎是一条直线。 小三儿皱了皱眉头:“大石板,你这样子就不好了,你这明显是找茬子,爽快点,要干啥?本公子还要回家睡觉!” “你,脾气大,不好!”大石板没生气,一如既往,还有空闲望着夜空下飘落的雪花。 “大石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在这里装十三,不说我就走了。”小三儿说完准备掉头。 “听说你得到了天下至宝,拿来一观。”大石板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小三儿望着那些雪花分开两边在他身边落下,而他居然片雪不沾。 他心中一凛,此人不容小窥! “交出来,免你一死!” “你不觉得自己看上去像个蛤蟆?霸道而丑陋不堪?” 小三儿若然不觉得很难对付,上去就两巴掌了! “不觉得!”石板人脸上肌肉硬化比很严重。 “你、……”小三儿已乎失控了。 “我听说你有个夫人很漂亮,拿来一观可否?” “我没夫人。” “你侄女?” “我无侄女!” “你外甥女?” “我没外甥女。” “你妹的!” 石板岩般的脸上终于起了一点变化,双眼认真打量了一会小三儿。 “可以!” “你大爷的,此人难道是个二货?”小三儿暗地嘀咕着。 “你是剑痴?” 石板人点点头:“为剑而生,为剑而死。” “给你看了你是不是打算杀人夺剑?”小三儿最怕这种以身侍剑的人,剑是这种人毕生的追求。 “原本是,现在你要看我妹,不杀你。” 小三儿张大嘴,想想一块岩层级别的娇容,心中沉入冰渊。 “不是,石板兄,我没说看你妹的!”小三儿连忙澄清,特么搞什么! “是你要看,我妹的名声你想毁了,两面三刀?” 石板人缓缓拔出手中的剑。 随着他的剑出鞘,周围近十米的风雪不再落地。 木剑,朴实无华的二指三尺木剑。 一道冷芒刺破了寒冷的空间。 “叮叮叮叮叮……” 小三儿连挡了十三剑,登登登,后退七步,哇声,张口吐了一大口鲜血,溅在雪地上显得很妖艳。 “呵!” “唰!”一把幽黑色的细剑背地里突然刺出。 目标正是石板人,石板人看也不看,反手一剑。 “叮!” “叮叮叮……” 又是一连串十三剑,一个黑衣人倒飞七尺,细剑一插,单膝跪地,哇声!大吐两口血水。 突然间,半空中三条人影飞掠而至。 三道凌厉的剑芒瞬间攻向石板人。 石板人修长的身体化为三道残影。 三次出剑,每次十三剑。 半空中三条人影来的快退的更快,三条血花漫散于半空之中,溅落于雪地上染成了朵朵嫣红的红梅花。 石板人仍然面如岩石,踏上一步、又一步…… “嗖!” 空中缓步飘来一道身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剑痴十三,对着小辈,何必痛下杀手!”声音苍老而虚无。 “你认识我?”石板人面上终于有了变化,惊讶了一下,微微波动的眼神终又平静。 “闻名遐迩于天下,剑痴十三,剑法天下独步,每次出手都是十三剑,不多不少。 传闻此人已疯,亦正亦邪,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宝剑,不爱名剑爱宝剑!” 白发白须灰衣老者,站在冷风中,背手而立。 “请试剑!” 剑痴十三脚下轻轻一点,一道剑芒比刚才还要快。 “嗤!” 破空之声骤然而至,闪电般刺到老者身前咽喉部位。 “嘭!”声轻响,老者手中一条树枝封锁住了他的剑势。 十三道剑芒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257章 视察别野 “你很厉害!” 剑痴十三僵硬的肌肉动了动,望着白须白发的老者手中的树枝。 “你也不赖!” 白发老者垂枝而立,微微一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什么意思。 “小子,记住,我妹叫牵魂一一……” 剑痴十三转身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慢慢踏出一步,第二步已在三丈远外,第三步已经不见人影。 “喂,石板人,呢妹的,那啥依依与我何干,你别走……” 小三儿上前两步,大声叫道,可惜没有回音! “小兄弟,你刚才为何不尽全力?” 白发苍苍的老者见小三儿一点事也没有,中气十足。 “前辈,刚才已经尽了全力了,差点让他……” 话没有讲完,一道冷芒向着他的喉咙刺来,在一尺外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在场的人一声惊呼。 “扑”声,小三儿小黑剑轻轻一撩,把树枝挡开。 树枝顿时便化为灰烬。 “小兄弟,不错不错,后会有期,老夫告辞了……” 话音刚落,人已在三丈之外,眨眼之间融入茫茫飞雪中。 “奈奈的,这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拔剑,一打不过就走了!”小三儿傻眼了,呸!声吐了一些血水。 “三郎……你有没有事啊?”嬴乐公主刚才紧张的指甲都快陷入手掌中了。 “没事,一口鲜血罢了,明天又长回来了!”小三儿抹干净嘴角的血迹,呢妹的,这得吃多少羊、鸡、鸭才补的回来。 “老师,你没事吧?” 原来刚才的那三条人影是师渊以及他的两个美艳侍女红袖、绿衣。 “没事,为了引出那个白发老者不得不使了个苦肉计。”小三儿苦着脸道。 “老师,你早知道有人在一边?”师渊吃了一惊。 “不知道,只是感觉到不对劲,这是个大宗师,剑术已达巅峰。 我又不知道是不是敌人,只能装作落败,引他出现,无论敌我他都不会置身事外!”小三儿道。 “老师,你也太冒险了吧!”师渊听着目定口呆。 “总好过被一条不见影子的毒蛇盯着好些吧。”小三儿道。 “三郎,对那个剑痴十三你是诈败的?那你能战胜他?”嬴乐公主道。 “不好说,有可能败,有可能不败,他的剑术出神入化,已经不用铁、青铜剑了,但以木剑击败师渊等人可见他的剑气是多么浑厚!”小三儿道。 “是的,剑痴他的剑法剑气收放自如,我自问做不到!”师渊佩服道。 “师渊,你以为剑气外放很过瘾?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呢,到了一定境界的人连剑都不带,能省就省,一击即杀!”小三儿道。 “哎!不知道渊何时能到达以指代剑的境界了!”师渊叹一声道。 “嘿,这种事勉强不得,到了自然就到了。师渊,刚才那个老者你可知道是何人?”小三儿道。 “不知道,又一个剑道大宗师,剑术比那剑痴十三还要略胜一筹。”师渊沉思道。 “不管他是谁,反正又没恶意。对了,师渊,你听说过牵魂依依?”小三儿岔开话题道,提出令他最担心的问题。 “嘶!”师渊这才想起刚才那个剑痴十三,他的妹妹。 “牵魂一一是他的妹妹?老师,这不太妙了!”师渊心底一寒。 “是不是又老又丑?长得像蛤蟆一样?”小三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要不改天造一把火枪?武技再高,一枪撂倒。 “这个没有人知道,十多国传闻:牵魂一一,见一无归!” “牵魂依依,见依无归?何解?”你妹的,怎么惹上这种人! “不知道,只是死在她手上的人都死状恐怖,面目扭曲,似乎死于非常可怕的手段中,而且身上没一点伤痕,又没中毒,于是有人传言是牵走了魂魄!”师渊道。 “三郎,不会是丑到吓死人吧?”嬴乐公主听着吓了一跳。 “瞎说什么?除非是头有四十斤,头上生满了大毒瘤,脓水又腥又臭。 鼻子如拳头大,鼻毛一大把伸出,上面爬满了蛆虫。 双眼一大一小,都是绿色的,不时流出一些深绿色的水。 脸上坑坑哇哇,坑中血红的肉外翻,一米远都闻到臭气冲天,蠕虫爬上爬落……” “呕……!” “呕……呕……!” “呕呕呕……哇……呕” 小三儿还没有说完,前面的嬴乐公主、红袖、绿衣、鹰卫等等纷纷大吐特吐。 “老师,停!”师渊听着强忍着不吐,谁知道想到了那个画面。 “哇~呕……”他再也忍不住了。 小三儿大吃一惊,连忙闪身飞向三丈开外。 “华小三,你给本公主站住,有本事你别跑……”嬴乐公主脸色苍白,尖叫着。 “小乐乐,有本事你别追……” “呀呀……站住……” ———— 一夜之后,朝阳初升,今天没有风,只有雪。 十几辆辚辚牛车声在雪地上慢行。 小三儿掐指一算,宜出行,宜嫁娶,是个好日子。 于是,大手一挥,谁报名去扶风为三天的野外生存。 看着大车小车上的东西,锅碗瓢盆、木桶、油盐酱醋应有尽有。 最夸张的是费子衿,书简都装了半车,美若其名娱乐不忙工作,两不相误。 小三儿牵着缰绳,左手边,雪凤蓝凰,右手边,嬴乐公主、小宝儿。 四人皆是劲装打扮,远看英姿飒爽,悦人赏心。 小三儿依然是一袭紫色的大披风,这个是标配,二紫二白色系的披风装十三必备材料,可是花了重金订造的。 入眼茫茫皆白,两面山峰高低起伏,连绵青松银装素裹。 偶尔三两只小松鼠从中跃下,长长双耳竖起,蹦蹦跳跳轻纵在雪地中,到了一树头边,不时倾侧头警惕望着四面,见没有什么动静,嗖声进入一个枯洞中。 天上,孤鹰在远山上盘旋飞舞,在找今天的食物。 极目远眺,一头瘦削的白狼引着一帮灰狼家族成员,一步三停,似乎在观察猎物,又似在保存体力。 “公主,你看那一群灰狼没有?它们也在出游啊……”小三儿指着前方。 嬴乐公主还没有回答,一个清脆的声音乍现:“大叔耶,它和你一样,都是一个大大大灰狼吔!” 三女莞尔一笑,天气虽冷。 郊游兴奋的心情扫散了寒冷,再说有两个活宝斗嘴,她们总会觉得时间过的飞快。 会觉得心情愉悦,会觉得天更蓝、空气呼起来更舒服。 “奇怪了,领头的怎么是一头白狼?变异的?” “嗷呜——嗷呜——!” 小三儿气沉丹田,运气一张嘴。 远处山坡上浑身雪白的头狼骤停,竖起耳朵,抖了抖积雪,白狼突然间四处张目,狭长的狼目眼光泛红。 它转过身,远眺望着一行突然其来的兽人,引颈长啸,声音凄婉穿云。 “嗷呜——!嗷呜——!嗷呜——!” 小宝儿见到觉得很有趣,她将双掌撑开作喇叭状态。 “啊呜~啊呜~啊呜~” 等了一会儿,那头雪白的狼只是静静伫立着,没有一丝动静。 “小宝儿,你这是小狼女崽子,像个猫儿叫春,人家都不鸟你!”小三儿憋着笑意,脸上变成了猪肝色。 “咯咯——!”嬴乐公主、雪凤、蓝凰忍俊不禁,纵声娇笑。 “你、你有甚了不起,你只不过是盲猫撞见死老鼠,有本事再试一次,如果成功了,就证明你厉害,哼!”小宝儿被他气的小脸蛋都涨红了,呼扯呼扯粉嫩的小嘴儿呼着白气。 第258章 是你 “若然我做到了,你又如何?”小三儿笑眯眯道。 “你做到了、我就、我就,不对吔,你做不到又怎地?”小宝儿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动。 “废话,本公子怎么可能会输,刚才你不是看到了?”小三儿胸有成足道。 “刚才那个不是你碰巧,说不定等下你就不灵了!”小宝儿不服输,强自死撑。 “那好,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如果我叫唤,它不回应,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成了吧?”小三儿见她小女孩心性,也不愿太过多扯。 “一样、成交,这才对嘛,一个大男子汉,磨叽半天,像个婆姨似的。” 小宝儿大大咧咧飞快道出,眼内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她的说的话语病隐藏很深。 小三儿却没有发现她模棱两可的话语,其她的三人更没有。 “嗷呜——!嗷呜——!嗷呜——!”小三儿微微一仰头,长啸一声。 良久,那头白狼没有一丝回应,狭长的狼目只是望着,似乎在疑惑。 “咯咯……我赢了、我赢了……”小宝儿开心的差点从马上蹦跶起来。 “不对啊,怎么不灵了?” 小三儿郁闷死了! “啊——!”小三儿运气狂啸一声,叫声震的牛马都狂躁不已。 “大叔,你作死叭……”小宝儿一扯马缰绳,稳住小红马。 “呵呵~”小三儿讪讪一笑。 突然之间。 山坡那头白狼仰颈长啸,啸声哀怨凄厉:“嗷呜——!嗷呜——!嗷呜……” 连绵不绝的叫着,其它的狼群亦仰颈长啸。 “嗷呜……” “看、小宝儿,它们回应了……”小三儿大叫着,笑容满脸。 “哼!都过了那么久,不算、不算!”小宝儿急声道,眼见赢定了,怎么又变了? “想耍赖不是?明明是那些狼才……” 小三儿话才讲到了一半,眼角余光却发现了那群狼居然朝着他们这群人而来! “众将听令,所有人,一级戒备,弓上弦,剑出鞘,车马围着女眷,快——!” 小三儿跃下马,闪身来到了前队。 “大、大叔,狼来了……”小宝儿下了马,看着那几十头狼狂奔而来,她有些害怕。 “小宝儿,回去中间呆着……”小三儿沉声道。 “不去,我、我要杀狼……”小宝儿一挥宝剑,倔犟嘴道。 “听话!回去好吗?”小三儿眉头一皱。 “大叔,都是你的错,好好的干嘛要学狼叫?现在好叭,真的是不作死什么死?” 小宝儿噘着嘴,不情愿跺跺脚,临走时还怼了他一句。 小三il尴尬地笑了一笑。 “凤儿,凰儿,你们回去保护好她们就可以了!” “公子,这……” 两人犹豫不决。 “这里有我就没事,她们才需要保护,去吧!”小三儿笑了笑道。 “好吧!”雪凤、蓝凰也知道自家的公子武技超强,不会出问题。 此时,车已经围好,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肃杀望着即将来临的狼群。 就在一箭之地远,那群饿狼却仿佛知道危险,在那头瘦削的白狼王指挥下,停止了。 “嗷呜——!”白狼王朝着小三儿的方向叫了一声,声音凄婉! 小三儿持剑站在前面,警惕注视着狼群,如无意外,狼群会四面包抄。 “嗷呜——!”白狼王朝着身后叫了一声,众狼立着不动。 “嗷呜——!”白狼王一步步向着小三儿走过来。 白狼王一边叫着,狭长的狼眼内却似乎带着晶莹的泪水。 它摇了摇头,低声呜呜叫着。 小三儿眼力极之好,看着它那狭长的凤目居然带着泪水,什么意思? “听我号令,不得放箭!” 小三儿高声叫道。 白狼王慢慢朝着小三儿走近到五十米,朝着小三儿点点头。 “什么鬼东西?成精了?” 小三儿见它居然向着自已点头? “狼兄?你这是怎么了?有事求我?”小三儿试着道。 白狼王狼头点了一下,红红的眼内有水润的眼泪在迅速聚集,不用多久就会掉落在雪地上。 “你、你有什么事?”小三儿见它像要流下眼泪,觉得很奇怪,它又不攻击,要我帮忙什么?冶伤? 白狼王伸出一个狼瓜子朝小三儿招了招手,口中凄凉地呜呜呜叫着。 “不是吧?居然懂得招手?难道是个狼精?”小三儿更是觉得奇怪,对身后的鹰卫吩咐保持警惕,他自己走了上去。 他走进了五米左右就停住了,这样子距离就算白狼王突然间攻击,他也有信心一击而杀。 “白狼王,你叫我来做什么?” 白狼王却定定看着他,眼内含着泪水,不断滚动着,嘴里呜呜呜叫个不停。 小三儿看着它的眼睛,那是一种什么的眼神? 委屈?孤寂?依恋?悲哀?还有无法言语一种凄凉! 白狼王用爪子一抹地上面的积雪,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雪花,爪子却在积雪上写了几个字。 小三儿见它抹雪居然会写字,看着那个熟悉的简体字,心中一突。 再定神仔细一望,只见雪地上写着:三哥,是我,如是。 小三儿浑身一震,脑袋一片空白,口里喃喃自语:“若是、若是……” “呜呜……!”白狼王低声叫唤着,眼睛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流了下来,热泪滴滴哒哒打湿了白雪,雪慢慢融入成水,水又瞬间变了冰。 小三儿被它呜呜叫唤醒了过来,看着眼前委屈的白狼,双眼瞬间就泛红。 冲上前,双膝一跪地,抱着它的头,看着那散乱的毛发,瘦削的狼身,以及那无助、委屈巴巴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像决堤一般。 “若是,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来了……怎么又变成了狼?” 小三儿伸手抹去它的泪水,它的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了! “呜呜……”它只是不停在哀叫。 这时,身后的士兵有十多个冲了过来。 “任何人不得走近五十米之内,违者诛你三族——!” 小三儿双眼赤红,转头对跑过来的人大喝一声道。 “唰!”众士兵连忙收住了脚步,转身退出了五十多米。 “大叔在那做甚?我去看看……”小宝儿踮起脚尖,想看清楚小三儿在那做什么。 她和嬴乐公主走出车阵,就要上前走去。 “站住,王师有令,不得接近五十米,违者诛三族!”鹰卫举起手拦着一众女子。 “我也不行?”嬴乐公主上前道。 “公主,莫要为难属下,王师令,任何人!包括你。”鹰卫冷峻的面上没有丝毫放松。 “你……”嬴乐公主只讲了一个字,便不再强行上前,因为她知道,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小事不会计较,夫君若然下令必须要执行,他的性格是令出如山,毫无情面,那怕自己是公主。 “哼!不去就不去,有啥大不了?”小宝儿冷哼一声,小脑袋却动来动去,越不准她们上前越是好奇。 “若是!”小三儿理了理它那乱糟糟的毛发。 “你和我说说怎么来到了这里……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小三儿红着眼,哽咽道。 白狼强忍着泪水,抹开了雪。 小三儿连忙清理了一大片雪地。 经过了一番雪字交流,才知道那天在空间里,当她醒了过来,却发现了自己变成了一条狼。 孤独的狼,她不知道在那,连吃的东西也没有,夜里躲在一个树洞中过了一夜。 孤寂产生的害怕差点让它跳崖自尽,就在她忍着饥饿向着山上悬崖走去时。 却出现了一群狼,头狼居然看上了她,她当然不肯了。 于是两狼恶狠狠的互相对视。 第259章 七彩玄珠 头狼见到一个瘦削的母狼居然不鸟它,心内的愤怒可想而知,长舌伸出,口中涶涟滴滴哒哒,恶臭味差点熏死。 那个时候她也不打算活了,在头狼冲上前的一刹那,举起爪子向着头狼的头颅用力一抓,一爪子把其打的骨碎脑迸。 她自己都愣了,什么时候狼居然能把头骨抓碎? 最后经过了她的估计,应该是变异了。 头狼死了,她当上了头狼,但又吃不下生肉,只能找些野菜、松果子等等充饥,只是天天吃着,身体越来越瘦。 期间她曾领着狼群来到山中猎户,看着那些人的装束,特别是如秦佣般的外貌,让她知道这是秦国的国内。 可是她不知晓是什么时期,夜潜在屋外偷听几次才得知是战国,这才让她稍安心。 因为她的小三儿在这里,于是乎不断探听,一直向着栎阳方向移动。 直到今天,听到了狼嚎声,她知道那个不是狼,第二次小三儿长啸声让她恍如隔世,因为只有现代人才会这样子啸天。 当她定晴看时,终于记得小三儿曾经画好了自画像,这才知道她找到了,这是她的大英雄。 看着它写完了经过,小三儿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苦这些天受够了。 一个女孩,居然变了一个狼,心性差一点的早自尽了,因为会很孤独,接近人会被杀死,不接近人,你脑海里是人的思想。 这样子折磨是何等的残酷,小三儿把她揽进怀抱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 “都是我不好,弄成现在这样子,还有其她的人也不知道在那,是死是活还是变了异象,也不得而知!” “三哥,不要自责,我不后悔,相信她们也一样,而且以后很有可能会变回来!”她在小三儿的胸口前写着字道。 “但愿如此。不说了,若是,以后就不怕了,三哥在这,会想尽办法把你变回人的。”小三儿道。 “三哥,那些狼都是我的部下,我问一下有没有狼愿意跟我走,当狗养着又不合适。”若是在写着道。 “好!你去吧!”小三儿放开了她。 她回到了狼群中,经过了交流,只有个母狼留下了两个小小狼。 “嗷呜——!嗷呜——!” 群狼向着她叫了三次,慢慢消失在山岭之中。 小三儿领着她回到了众人面前。 还没等他们发问,小三儿举起手,面色肃然道: “众将听令,此白狼乃是我的宝贝。比我的性命还重要,任何人不得轻视她,你可以对我不敬,我不生气。 但若然对她不敬,任何人我都会将他挫骨扬灰,今天我以血起誓!” 说完,小剑划过手指,血溅雪地,誓成! 白狼伸出舌头在他的伤口上舔了几下,眼内柔和如水。 “三郎!”嬴乐公主见他手上流着血,走上前手手帕扎住伤口,见到白狼那么乖巧,她也不怕白狼。 “来人,就地生个火炉!拿几份乾坤羊肉出来,还有烧一大桶热水,搭个小军帐。” 小三儿估计若是已经很饿了,还有得洗个澡。 小宝儿看见小三儿身边蹲着的二小一大的白狼和灰狼,见他郑重其事恶狠狠地发誓,想上前逗一下,又怕咬,那两个小狼居然没有咬人的动作,可走近一些,牙齿就露出来,嗷嗷嘶叫。 其她的人都不知道小三儿做什么,只能站着暗地里猜测。 很快,几鼎羊肉热好,在小军帐的木案几上摆着几大陶碗。 二个小狼在若是叫唤了一声之后,跳上木案几低头猛吃起来。 小三儿夹着一块羊肉,递上她的口边。 闻着熟悉的肉香味,她的眼晴又迷糊了,多少天一直不饱,在现代人类的世界里,肉类吃的不多,但却不怎么会缺营养。 当狼后,特别的饿,要不是心里反胃吃不下生肉,她早就吃了。 小三儿看着心又疼又愧疚,柔声道:“吃吧,不然等下就凉了!” 她确实是很饿了,点点头,把两鼎羊肉都吃完了。 吃完了羊肉,小三儿调好了水温,帮她洗了一个澡,连着两个小狼崽也不例外,用干布抹干净水,抱着她上了一架最大的牛车中。 那个是公主的凤辇,上面一个铜豆,内里烧着炭。 小三儿打开盖,很快,她身体上的毛发就干了。 还没有烘干一半,她已经呼呼入睡,小三儿用干布抹干之后,看着她干枯的毛发,脸孔带着的疲惫,他的心上下翻腾,怎么也平静不了。 “三郎,乐儿可以上来吗?” “上来吧!” 嬴乐公主一上到车,见到白狼被他包裹在怀抱里,而小三儿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三郎,你没事吧?”嬴乐公主忧心忡忡看着他那呆滞的目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碰上了那头白狼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很冷,很忧郁,很内疚,很温柔,也很呆滞。 “没事!别担心,叫人起程吧!”小三儿道。 公主对外面的待卫吩咐了一声,车队起程,车马辚辚咣当咣咣当,车内,小三儿却安静。 公主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小三儿终于还是看到了,凝视着她道:“乐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现在我无法解释,请你原谅!” “三郎,乐儿明白了,只是见你不开心,所以很担心你!” “我没事,我很开心,真的!”小三儿眼神温柔如水般望着白狼,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上。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有的是两个小狼崽和一大白狼的呼睡声。 “它真的不会咬人的吗?” 嬴乐公主对这样子眼神太熟悉了,就像她与爱郎浓情蜜意之时所应迸射出柔光。 难道它以前救了夫君一命?还是夫君养大的狼?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时,夫君一句话让她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是我的妻子!” “甚?”嬴乐公主以为是听错了,睁大眼睛,一脸惊愕望着小三儿。 “她是我的爱妻,叫若是,有一天我们在山间游玩着,看到了一个小山洞。 洞口迸射出淡淡的白光,我一时好奇,要进去看个究竟,若是阻止我,说怕有意外。 我不听,一意孤行,走进小山洞,若是无奈之下只能跟着我进去。 越进入白光越盛,只见山洞之中飘浮着一颗七彩珠子。 当我伸手去抓那颗珠子的时候,一道强大的牵扯力要把我拖近那七彩珠子。 无论我如何用力,也没有用,还是逐寸逐寸接近。 紧急时刻,若是用力一撞,把我撞开,她自已撞进了那颗珠子,然后连同珠子一起消失不见了。 在魏几年,若不是她不时把乞讨来的食物分我一半,夫君我早死了,想不到是我害了她! 当她醒了过来的时候……” 小三儿决定还是编一个故事,不然免得以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伤害到若是。 至于玄不玄乎,吓不吓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滴滴滴!嬴乐公主眼缐很浅,小三儿一边说她一边抹着眼泪。 当他说到若是发现了是自已的夫君一刹那,她已经被感动的呜呜哭了出来。 “若是姐姐好可怜啊……” 第260章 与狼共枕 “是啊,夫君对不起她,害了她,夫君的心情你能理解吗?夫君的心如刀割!” 小三儿红着眼,宠溺地看着熟睡的若是。 “嗯……夫君……我懂!”嬴乐公主哽咽难言,泪眼蒙胧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干枯毛发。 “三郎,你看,她的毛发都干干的,又瘦……” “是啊,她又不习惯吃生肉,只能吃一些松果、果子之类……” “唉!三郎,那若是姐姐会变回人吗?” “会的,一定会的……” “这事不要说出来,你知道就可以了。其余的人由我来讲!” “嗯,知晓……” 傍晚,舟车劳顿的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扶风。 随行人员下车落马,望着近二十亩的地基。 几百衣衫褴褛的人正端着陶碗吃着晚餐,还有一些人在排队等着分食。 山边搭建着一些草屋,领着的建造工匠正副管事望着突然其来的一众士兵及其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来客。 正不知所措时,一道紫色大披风印入眼了,即时快步上前。 “微臣参见公主、参见王师,见过诸位小姐!”两人整理一下衣衫,抱拳躬身一揖到地。 “免礼,两位请起。”公主玉手轻抬。 “谢公主。” “木管事,建造还顺利吧?” “回王师,还好,只是运送木材还需要时间。”四十多岁的木管事恭敬道。 “这些人都是从那里来的?” 小三儿指着那些黔首道。 “回禀王师,一部份是隶属工匠坊的奴隶,一部份是外请的,还有就是王师你的食邑封民。” 木管事回道。 封地?食邑?小三儿很是愕然,君上没讲过啊? 食邑者又被称之为封君,其食邑土地内的百姓被称之为封民。 封君享有封地内封民衣食住行等赋税收入的拥有权,同时,封户还必须承担国家层面的征召徭役等义务。 而在春秋战国时期,大封君基本都会豢养附庸自己的食客,甚至可以左右朝堂政令和国家命运。 比如在《史记·孟尝君列传》中记载:“孟尝君时相齐,封万户于薛。其食客三千人。” 封邑一般指一座城,以前的城很小,比现在一般镇都小, 封地一般是包括城和那一片的农田土地,想当于现在的整个县的地盘大小。 简单的说,就是君主允许某一个人在某一范围内自行剥削,一地生死予以封君之手。 封邑是一种权贵的象征,一般受封邑的是君主的兄弟们或叔伯等近亲属,也有少量的封邑给那些对国家功劳很大的人。 被封邑的人可以在封邑范围内自由制定一些不违背国家利益的政策。 古时王侯和公主都可能有封地,或者叫封邑,算是皇帝给家里人的福利。 男人有了封地,可以去那里当土皇帝,不但可以收税、加税减税。 还可以制定法律、任免官员,完全就是土皇帝,所以历朝历代的封地土豪地主会那么难缠,皇帝会那么积极想方设法削去封地。 女人有了封地,虽然不可以实地掌权,但是可以收税,也可以影响政务。 至于影响到什么程度,就看这个女人的能力有多强。 厉害的公主,对封地的掌控不亚于王侯。 弱势的公主,名义上有封地,实际上只能收别人一点点税,甚至连税钱都收不到手上,都让那里面的管事贪污腐化了。 “公主,这个不是你的封邑或者是封地吧?”小三儿看着嬴乐公主,以目询问。 与其它的穷地方的黔首麻木的脸孔有所不同的是,这些封民虽衣衫满襟补丁,但手里捧着个陶碗却吃的脸上亮了笑容。 “三郎,没有啊,二哥没发诏书。” “我也没用接到诏书,难道是想搞什么惊喜?”小三儿摸了摸下巴,暗自揣测君心。 “不管了,先行搭建军帐吧!” “众将士,在山边小溪边,搭建行军帐,速度速度……”小三儿一挥手,指着那片稍微平整的地方。 “若是,这里是新家,是驸马的……” 小三儿蹲下揽着白狼,讲了一半,突然醒起公主的大婚,她不是更伤心? “若是,对不起!” 白狼望着小三儿摇了摇头,用脸孔蹭蹭他的脸,示意她明白。 “若是,我们去那边坐坐。” 小三儿指着搭军帐岭上那个小平台。 一人三狼上了小坡,小三儿坐在大石头上,白狼趴在他腿上。 漫天的落霞照射在天地之间。 红彤彤一片,一丝丝的乌云随风而过。 “三哥,好美啊!”若是在他的腿上写着道。 “是啊,很美,与你能在一起看才更觉得美!”小三儿轻抚着她的白毛发。 “我也是这样觉得,之前的害怕没了!”若是写着道。 “对了,若是,我已经和公主这样说了……”小三儿略略讲了一遍。 “三哥,你应该去当编剧,这样骗人家小姑娘,还帮我改了名字!”若是还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不小了,在春秋战国,十五岁的很多都是妈妈级别的了,公主应该快十八了吧!” 小三儿估计嬴乐公主及笄礼是因为战事推迟了的,年龄十七多一些。 “又采了一朵娇花,开心了吧?”若是鼻子哼哼!回头望着小三儿。 小三儿尴尬地笑了一下,一时语塞。 若是趴在他的怀抱中,写着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也不收敛点,想御女三千,白日飞升?” 小三儿强笑着道:“我也不想,可是好象命运安排好一样,告诉你,那个神秘莫测高深的仙人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一回事?”若是写完抬头望着他,一脸惊愕色。 小三儿苦笑着:“我也不知道啊,他说我带着的人有了身孕,然后就失去了控制。 原本是带着欧阳纤柔,司徒令儿两人,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有了身孕?” 若是吃了一惊,停顿片刻又写道:“三哥,我会不会有了身孕?” “这、这你这是魂魂……穿还是变了一个白狼的?” 小三儿脑袋轰地响了一下,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舌头打了几个八字结。 若是那狭长的双目露出思索,最后摊开双爪子。 “你也不知道,那应该是变异了!”小三儿叹了一声道。 “如果真的是你有了身孕,那么其她人都在那?在现代?烦死了,自从得到了那个烂石头,真的是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三儿手一扬,出现在若是面前。 在落日余晖映穿了整颗深蓝钻石,内部红蓝交错,发出了醉人的玄光。 若是看着眼前转动的深蓝钻石吊坠,眼神变得迷离。 小三儿把吊坠挂在她的颈部上。 “产自南非的永恒之心,这吊坠差点让我挂了,被追杀四大洲。 老珍贵了,十亿,送给你了!” “咝!”小三儿被白狼的爪子扭了一下肋间,脸上都红青绿了。 “你掐我干什么?” 若是写着道:“什么十亿?一天天就净想坏事,你坏死了!” “没道理,不是十亿?八亿?不对啊,暗网拍卖价是这么贵的!” 小三儿还是没弄明白这飞来一掐的无妄之灾,他抓了抓后脑勺,迷茫之极! 第261章 奇异变化 若是听着,狼脸一红,好在被毛发遮掩看不到,她嫩红的鼻子哼哼两声。 小三儿把自已的话重新捋了一遍,然后一啪自已的额头,然后点点它的脑袋,没好气笑着道:“你这小丫头,想到那去了?嗯?” “哼!三哥,是你坏死了,人家都没有想什么!都是你的错……” 若是写完还在他胸口轻咬了一下。 “好好,都是我的错 我这乖乖的坏坏的丫头 重要的是我会爱你的 因为我害怕寂寞 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我变的恍惚了 感觉这就该是我最终的幸福生活 其实你真得是挺闹的 在我耳边大呼小叫 可你又是我掌中的宝 我心上的骄傲 是我灰心的时候带给我希望的药 你有那么长的睫毛 眨一眨眼泪就往下掉 我的心开始如刀绞 每一次我都罪责难逃 我这乖乖的坏坏的丫头 是我心上甜蜜的伤口 你是对的 你是错的 反正规矩都是你定的 我那不胖也不瘦的丫头 总拼命找减肥的理由 这种日子很有奔头 只是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会相守 你有那么长的睫毛 眨一眨眼泪就往下掉 我的心开始如刀绞 每一次我都罪责难逃 我这乖乖的坏坏的丫头 是我心上甜蜜的伤口 你是对的 你是错的 反正规矩都是你定的 我那不胖也不瘦的丫头 总拼命找减肥的理由 这种日子很有奔头 只是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会相守 我这乖乖的坏坏的丫头 是我心上甜蜜的伤口 你是对的 你是错的 反正规矩都是你定的 我那不胖也不瘦的丫头 总拼命找减肥的理由 这种日子很有奔头 只是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会相守 重要的是我会爱你的……” 一首《丫头》,他嘶哑着声音很伤感地慢慢唱完,眼内滚动的泪水,顺着刀削的脸庞流了下来。 若是已经伏在他的怀抱里把衣服哭湿了,小三儿的泪水滳在她的鼻子上,流到了她的口中,咸咸的泪水却让她感觉到很甜。 两人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众女子。 她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小三儿发自肺腑的伤感撕哑声是听到了。 简单直接的歌词,真挚的感情亦是份外打动人心。 每个人都泣不成声,偷偷抹着眼泪,连小宝儿都拿出了小手帕擦着眼泪。 嬴乐公主呜呜哭着,小跑到了小三儿身边,看着他那盈腔的热泪,还有白狼那晶莹的泪珠。 哽咽着道:“若是姐姐,苦了你……” 小三儿擦去嬴乐公主那泪水,把她揽入怀中,三人抱成一团。 深终于来临,寒冷也很敬业,准时上岗。 最大的一顶军帐内,被窝内一人一狼却在说着悄悄话。 狼身人心,在他的胸膛上叉又圈圈的画着:“都当了王师啦,驸马爷,下一步不会是统一六国,当秦王?还是想当慑政王?” “啥也不想,只祈求上苍能让你早点变回人,还有找回她们。 整天坐在那一米的牢笼,好玩?咱们的愿望是不愁吃、不愁喝、一路有你们的相随,游历华夏大好河山。 然后嘞,偶尔一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除恶霸,诛奸臣。 扫不平事,救可怜人!” 小三儿握着她的狼爪子,画面感很诡异的,一个人深情对着一个狼在倾诉衷肠。 白狼嫩红的鼻子轻哼一声,甩开他的大手,小爪子在比划着:“是不是偶尔一次来个大美人儿受那地痞流氓调戏,然后你霍地挺身而出。 嗯,看了半天,等着那个女子快绝望快崩溃,泪水连涟,我见犹怜之时,你从天而降! 在那咸猪手的巴掌还差零点零零零几秒的时候,来个英雄救美,然后呢。 大美人儿感激涕零,要死要活要以身相许,你呢? 假意推却半次,对,你只是面露难色,诶呦、唔,讲什么以身相报呢? 你当本公子是趁人之危么?你这是少看我,以后你就安顿下来,有我一顿饭,就饿不了你。 然后你还盯着人家如花般的小女儿,眼睛都发绿光了,嗯,打算那啥……” “好你个小丫头,居然敢编排夫君大人……”小三儿被她说的赧颜汗下,一手抓她的痒痒,同时一阵熟悉感油然而生,这怎么熟悉? “哎哎……小丫头,你别乱动……” ———— 天蒙蒙亮,今旱雾浓。 能见度不过三米之内。 军帐,被窝外露出两个脑袋,一个俊朗。 另一个是非常之漂亮的白狼螓首,毛发雪白,双眼眯成一条细线。 小巧嫩红的鼻子均匀地呼吸,小嘴儿向后弯出一道幸福的微笑。 时不时发出几声嗯,唔之声,仿佛在梦中遇到很开心的事。 倏忽之间,挂在它颈上的冰蓝钻石内里一点白光在闪烁着。 周围的雾气一丝丝缓缓游离在冰蓝钻石之外,渐渐融入钻石之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雾气越飘越多,越飘越快,在那行军床榻两边掉落一点点的冰晶。 “叮!”一声轻响,冰蓝钻石脱链而出,升浮在白狼的头上。 冰蓝钻石不断在旋转,瑞彩迷雾绕缭。 片刻之后,嗖!一声,飞进了白狼的双眉之中。 骤然之间,白狼的身上迸射出瑞彩千条,把整个行军帐击出千疮百孔,瑞彩闪电般直上九重天,瞬间又消失不见,快到让人瞥见仿佛只是眼花的错觉。 而白狼,身上的毛发从头到脚却变成了浅浅的冰蓝色,发尾淡白,发根浅蓝,狼毛流光顺滑柔。 实在是太漂亮了,一眼看着就挪不开,瞬间就爱了,恨不得用手捋一捋。 两眉之中骇然镶嵌了那颗冰蓝的永恒之心。 冷!冷!好冷! 小三儿霍地睁开眼,一片白冰盖住了脸,什么鬼。 抹去脸上的冰茬子,双手搓搓肩膀,望着那破败不堪犹如被加特林机枪扫射过的行军帐。 特么的不是穿越到了二战时期吧,这帐篷怎么会变得这个鬼样。 仰起身,看着那厚近一米的冰层,让他目若木鸡,咋回事?这帐篷内怎么可能有冰层? 难道是突然间天气下降零下几十度? “若是——!” 小三儿这才醒起来,侧身一望。 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只见熟睡中是一个冰蓝雪狼,那充满光泽渐变的冰蓝色彩狼毛漂亮到无以复加。 小巧的鼻子呼着白气,而它的额头上镶嵌着一颗钻石,比之前的要晶莹剔透,呈冰蓝色! 好美啊! 小三儿一时之间看的呆住了,忍不住俯身贴近她的脸。 冰蓝雪狼吞出如兰香气,小三儿神魂迷醉,双眼迷离! 就在一刹那间,冰蓝雪狼轻嗯一声,慢慢睁开眼。 入眼的是爱郎的无限爱意,他的双眼扑朔迷离,他凑上来干嘛? 想亲我? 小三儿见它睁开眼睛,双目的眼珠子更是令人都羡慕嫉妒恨,一双冰蓝色,看了一眼根本就忘不了! 第262章 冰蓝雪狼 见她醒了过来,小三儿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宝贝,醒了?现在的你连人都会妒忌你的美貌!” “嗯?”若是一听,不太明白,眨眨眼睛在询问。 “你看看你这狼毛!”小三儿轻轻地抚摸着那滑美柔如丝的冰蓝狼毛,心内泛起一阵阵的涟漪,这不是邪念的动荡,而是对纯美的贪婪。 “嗯?”若是一听,低头一看,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毛发让她自已都惊呆了。 用爪子抚摸着那柔滑如丝的毛发,身为女性的她更是份外喜欢这种感觉,而且这个颜色是染发也染不出来的纯天然渐变色,她爱不释手把玩着自已的雪狼毛,口中嗯嗯叫着。 等到她玩够了,抬起头时,小三儿笑了一下道:“你去小溪水照一下自已的眼睛,那个漂亮,你自已都会爱上自已!太迷人了!” “真的?”若是搓搓双眼,眨巴眨巴。 “当然是真的了!哎!”小三长叹一声。 “你叹什么气!”若是道。 “估计你今天大大的不妙,那群女子会围着你转!想抱你一下都难了!”小三儿笑了笑道。 若是眼带着笑意,正想说什么时候,帐外传来一道清脆的歌声。 “噢哦……我这乖乖的坏坏的丫头 是我心上甜蜜的伤口 你是对的 你是错的……” “大叔耶!大叔,起来啦,太阳哂屁股蛋蛋呐……” 小三儿脸上的色彩丰富的很,赤橙青红黄蓝绿紫黑交错变幻! “噗嗤”若是心内喷笑! 帐篷一掀,一个总角小儿,古灵精的探头探脑望向帐内。 “大叔、大、大、大……”小宝儿把小脑袋伸了回去,粉嘟嘟的小嘴儿念念有词:“我眼花了,我眼花了……” “叮!”小宝儿再次探了小脑袋出来。 “大叔、大叔。它、它怎么变得那么漂亮?好可爱呀,狼狼,来抱抱……”小宝儿飞奔过来,抱着冰蓝雪狼一阵猛亲。 小脑袋贴着雪狼的脑袋一阵轻蹭,小手捋着雪狼的毛发,口中宠溺地道:“狼狼,宝儿爱死你了……我死了死了,这太漂亮了……” 若是看着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也很喜欢,在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哎哟哎哟,我的狼狼耶,你真乖乖,小宝儿让你迷死啦,恩嘛、恩嘛、恩嘛……”小宝儿连亲三口,咯咯娇笑着。 “小宝儿,叫她做若是姐姐,她能听懂你的说话!” “真的吔?” 小宝儿愕然了一下,大眼睛紧张注视着雪狼,试探着叫了一声:“若是姐姐?” “嗯!” 冰蓝雪狼点了点,哼出了一声,眼含着笑意,伸出了爪子在小宝儿的小脸蛋轻抚摸了一下。 “呀!它真的能听懂耶!它像一个大姐姐抚摸我吔,若是姐姐,你饿了没有??我带你吃早餐……”小宝儿涨红着脸,激动的小手都抖了。 冰蓝雪狼点点头,鼻孔又嗯了一声。 “三郎、三郎,你起来没有?”这个是郑姬的声音。 结果不用说,震惊、拥抱、亲吻。 跟着又一个进了,结果还是被冰蓝雪狼迷住了。 当若是站在清晰见底的小溪边,望着自已的双眼,那种冰蓝眼珠子自已看了都失神,头上的钻石在阳光穿射下,闪烁片片冰蓝色的光芒,更添几分魅惑! “是不是很想要一个这样的宠物?” 小三儿蹲下望着水影,小鱼儿在倒影下游来游去。 “嗯!”若是点点头,突然想起这个不是自已的模样麽? 伸出爪子在他的腰部用力一掐,左二圈右三圈的开着锁。 “咝!”小三儿被她突然的兰花爪子一扭,要命啰,倒吸了一口凉气,酸爽到脸上的肌肉与嘴角突突跳动。 连忙运气想挺硬腰间的肌肉,想法与现实差矩太远了,居然没多大的用处,依旧被钢钳般的爪子掐个半死。 直至若是见他面色如土,这才放开了爪子。 “媳妇儿,你、你太狠心了,估计都淤青了!”小三儿搓搓腰间,站起跳了几下,心有千千“结”! “媳妇儿走了,够漂亮的了,别看呐,回去吃早点,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 一人一狼回去了行军帐地,而一路上的黔首百姓纷纷攘攘,侧目翘首,惊艳的狼毛亮瞎了眼。 小三儿吃了早饭,看着若是被一群莺莺燕燕吱吱喳喳围着,交给嬴乐公主和若是打了一个招呼,去视察工地。 炊烟袅袅,人声渐渐沸腾,地盘中各种各样的叫喊声、响声,呼喝声混杂在一起。 工地外,数十个垂髫孩提、总角小儿在嘻戏追逐。破瓜少女、束冠少年不曾见过一个。 连知天命、耳顺之年的人也没有,估计都要忙家中农务。 那些孩童鞋子是草鞋,冻的又红又肿,鼻子涕零一串串,伸出不知穿了多少年的脏黑、单薄麻衣袖子一抹,又欢闹起来。 少年、精壮难见是因为战事吃紧无丁可抽,连十三岁的孩童也不得不上阵杀敌,劳力青黄不接所以导至农田荒芜。 秦国的现临的困难果真是经不起折腾了,再打下去难道用女子、妇人上阵? 就算是妇人上阵也顶不住几次,问题是民无粮可征,上任栎阳令可是生生饿死了,才让秦寿补缺上位。 一个王城的栎阳令,手握军政两手大权之重臣居然饿死了?固然此栎阳令肯定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从另一个方面体现出治下的百姓是何等的艰辛! 放下思绪,极目远眺,沿着小溪流一直踱步向上而行。 转过山坳,一面竖起石板上雕刻着青芷村。 “呦呵,这个村名挺文青的嘛!”小三儿习惯性看了看身侧,费子衿不在,愣了愣,方哑言失笑。 小山溪流一直向上延伸,溪边大小不一的青石被水冲刷涮的圆润光滑,小三儿跳上一块三人高的大石头。 放下木棍,盘膝坐下,五心向上,轻吸缓呼,身心放空到极致,整个人进入空灵的境界。 周围看不见的一丝丝的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从头顶的百会穴中渗入。 有空中的、有水中的、有身下坐着的、有土地里面的、还有正在燃烧的莫名气息纷纷飘然而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钟还是一小时,突然间,远处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姐,你莫要答应那个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瘌痢狗啊……” 女的闷声不响,低头挖掘野菜。 “姐,你嫁给他,一辈子都不会好过哩……”小孩急声道。 “姐,他见你好看,知道你绣的画值十金,瘌痢狗想人财都要,你不知道吗,几个村都有女的让他弄的跳崖死了……”小孩跺跺脚道。 “本来是户户有人去村口封地抬泥土,有吃有钱,瘌痢狗的死爹黑瘌痢偏偏不让我去,说什么年龄小,他那些不是东西兄弟儿子不是去了混饭吃……” 姐姐仍然是默言,银牙咬着薄薄苍白的唇,已乎要咬出血来。 “姐,姐,你说话呀……”小男孩气的涨红着脸。 “哟呵,小舅子,媳妇儿,那个早哩,挖野菜哇,大墩子、黄五,柱着干啥?马的,没见着嫂子累着?狗日的,没一点眼力见,白养了你两个废柴……” 第263章 好戏连场 “你们走开,不用你们帮,我也不是你的小舅……”倔强的孩童拦着大墩子、黄五。 大墩子,黑、实,矮,五短身。 黄五,脸黑,鼻大,爆牙,中等身裁。 瘌痢狗,名如其人,头上的长了瘌痢,时不时有仙蝇盘旋环绕着吸取瘌痢浆。 两颊内陷,死鱼般的八字目,脸上有三条蜈蚣般凸起的肉蚯蚓从鼻与眼袋一直延伸到颈部。 一看就知道是手指甲一把抓出来的,看着极之凶恶。 走近一米,那个女子鼻子里闻着一阵阵的恶臭味,真的是反胃令人作呕。 “嘿嘿,芷,让哥哥来你挖野菜呐……”瘌痢狗银笑两声,双眼放光望着小女子的峰峦。 污垢滚边的魔爪却伸向芷的小手,芷的小手虽然是粗糙,还有一些开着裂,可瘌痢狗闻着她的幽幽体香,早已神魂色授。 在他的眼中恨不得马上抱入草丛中行一番好事,这种事他可是轻车就熟,吃了很多的甜头,小的、妇人的尝了不少。 但像芷这样的水灵灵、瓜子脸,还有那美妙的蜜桃身形都让他寝食难安,几次想强行都被她用剪刀、大喊逃过了。 “走开,瘌痢狗,别想碰我姐……” 小男孩用力一推,瘌痢狗退了半步。 瘌痢狗大手一甩,小男孩跌倒在地上。 “不要,西乞哈,你住手……”小女子见瘌痢狗还要伸出手掌掴下去,连忙拦着。 瘌痢狗一伸手抓住小女孩的手臂,笑吟吟道:“想老子不打他可以滴,你今晚就当我的新夫人……” 小男孩双眼赤红,不顾体形相差甚远,也不顾瘌痢狗几个帮闲狗腿子。 手在地上一撑,猛地朝着瘌痢狗的手臂用力一咬。 “呀,好你个小瘪三,敢咬老子……” 啪!一巴掌把小男孩打倒在地上,他的小脸上顿时便肿了,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大墩子、黄五,抓着小瘪三……”瘌痢狗.大喝一声。 “放开我,西乞哈,你放开我的弟弟……”小女孩红着眼,拼命地想把小手从瘌痢狗手中挣扎出来,然而力量相差太多,依旧是不能挣脱。 “桀桀……,小美人,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侍候哥哥,甚事都答应你了……”瘌痢狗色眯眯看着小女孩,那银邪的目光让她很害怕。 “姐,你不要答应,我就算死也不想你受那狗杂种的罪……”小男孩拼命地挣扎,两个成年狗腿子一用力扭,他疼的冷汗直冒,咬着牙齿,哼也不哼一声,端的是硬骨头。 小女孩含着眼泪,咬着下唇,丝丝的鲜血流了下来。 她无法见自已的弟弟受那折磨,惹怒了瘌痢狗,打死他不奇怪,呜呜,娘亲,女儿无法再支持下去了,女儿的命真苦。 来一个人吧,求求你,上苍,求求你。 人?真的来人了。 一个头戴着斗笠,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手里抓着一条手指大的木棍,不,树枝,他!! 少年看似在漫步,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求求你了,救救我哩……” 瘌痢狗和那几个狗腿子这才发现了一个粗衣麻布的少年走了过来。 瘌痢狗看了一眼,瞪着眼道:“看甚看,滚一边去,没见过和媳妇吵架?” “大哥、大哥救命啊,他不是我的夫君,他想强抢民女……” 小女孩急的眼泪直流,生怕这少年跑了,拖延一下有人来了就不怕了。 “竟然有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行不轨之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小三儿用小树枝指着他们几个,颤抖着声音道。 “小杂种,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再不走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 “你、你、你想干嘛啊,你目无王法,你……”小三儿后退一步,弯着腰,脸色苍白道。 小女孩刚才那个喜悦没了,这少年一看就是胆子小的人。 “王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大墩子、黄五,打掉这小杂种一口牙齿,一手一脚,叫他啰哩巴嗦阻止老子的好事。” 瘌痢狗见小三儿的害怕样,知道他是一个黔首百姓,顿时便心生怒气。 “好的,哈老大……”两个狗腿子,压着拳头的指骨,咯咔咔作响,气势如地痞。 流氓出场的套路怎么不能新鲜点,小三儿玩够了,上了套,要收紧喽。 他腰杆一挺直,眼内发出冷咧的杀气,对着冲上来扫向自已的那条腿、打向自已的手,用树枝轻轻一点。 “咔嚓!咔嚓!” 两声脆响。 跟着大墩子、黄五,张大嘴嚎叫着。 “嗷——!痛死我了……” “嗷——!我的手——!嗷……” 一个抱着腿一个抱着手,跌倒在雪地里打着滚。 突忽间的变化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瘌痢狗张大口,呆望着小三儿,连小女孩芷挣脱了他的手也没有发现。 跑到弟弟身边扶起来,双眼通红,关切问道:“弟弟,你有没有伤着?” 小男孩摇了摇头,只是定定看着小三儿,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眼光,这才是男子汉。 “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爹爹可是里正……”瘌痢狗后退两步,却向另外一个狗腿子使了一个眼色。 狗腿子向后移动几步,转身疯狂地向着村内奔跑。 “里长?我的妈呀,大哥,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抹了您的虎须,不知者不罪,这事就这样子算了好不好?”小三儿像是吓着了,脸色巨变,两股颤颤巍巍。 “哈哈,小杂种,若然你跪地叩九个响头,自已的打断一条腿就算了结,我爹爹可是西乞氏的族长老,不然等下几十人过来,你就会死无全尸……” 小女孩芷和小男孩看着那挺身而出的少年这样害怕,倏然又傻眼了,变化无常令到两人又惊又怕。 “咝!这么厉害?西乞氏难道在这里有很多人?”小三儿脸色更白了。 “不多不多,附近七条村有几百人吧。”瘌痢狗得意忘形,居高临下望着小三儿。 “乃乃的,还好是几百人,还以为是几千人呢,吓死我了。” 小三儿摸了摸心口,假装抹了汗水,然后道:“那你知道我的老爹爹是谁吗?” “是谁?别它马的废话,不然等下你就死定了!”他话音刚落,村落内响起了铜铛声。 “当当当……”密集的铜铛声响彻整个山谷,传出了村口。 “我的老爹爹他是当今君上的老师的爹爹的儿子,他的媳妇儿的儿子叫嬴虔为舅父,你说咱们俩比一比谁的爹爹厉害?赌注输了就一个人头,如何?”小三儿摸了摸下巴,笑着道。 “你的爹爹是当今君上的老师的爹爹的儿子……”瘌痢狗挠挠后脑勺,一时之间捋不清楚那么复杂的关系。 “民女芷同式叩见王师!”芷扯着弟弟伏地而拜。 “轰!”瘌痢狗西乞哈脑袋突然间一炸,瞬间嗡嗡作响。 “什么?王师?”他双脚一软,他居然骂了王师为小杂种,居然当着他的面前要自断一腿,叩头?他何德何能?这时他再白痴也知道这次完蛋了。 “免礼,起来吧!”小三上前扶起两人。 “王师,请为民女作主,民女要伸冤,为附近的小女子伸冤!”芷福了一下身,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 第264章 挺而走险 “嗯!先别急,他如果真的是作恶多端,没什么好说的,挫骨扬灰少不了!”小三儿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西乞哈,淡淡的道。 西乞哈听着挫骨扬灰几个令人不寒而栗几个字,浑身开始发抖,牙齿上下格格作响,一滩黄水从裤衩里渗了出来。 “那个王八羔子敢动我的儿子……”带头的人未到声到,声音粗鲁,满脸横肉,八字双目发出恶狠狠的凶光。 芷和式离远听闻吆喝声,心头猛跳,手心冒汗,恶名远扬的西乞黑,外号瘌痢黑带着十几名村民拿着农具、刀、剑等的武器狂奔而来。 小三儿的心里一动,啪声,折了一小段树枝,屈指一弹。 “咔嚓!” 一声脆响! “啊——!嗷——!” 西乞哈双眼一突,抱着腿张大嘴巴,惨叫声让他的老子西乞哈双眼欲裂。 “啊——!上,上,剁碎了喂狗……” 一边跑一边指着小三儿,他自已的脚步却收力,由冲第一变成了冲在后面,口中不断大叫上、杀。 这时,正在帮小三儿工作的人也有不少离岗而扛着担挑狂奔而来。 四五十人团团冲向小三儿和芷、式两姐弟。 “小杂种,草呢马……”西乞黑刚想骂人骂个爽,手中的青铜大剑举起就要往下劈。 “啪!”一段小树枝便打中了他的门牙。 “噢呵~呸呸……”西乞黑哇声吐了七颗半门牙,一口血水满脸老肉痛苦抽搐着。 “诸位黔首,谁不是西乞氏的站到退后十步,否则格杀勿论,我数三声。”小三儿运气暴喝一声。 “退后十步,格杀勿论!” 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上来的人群后面围上来了几十个弓上弦的黑衣人。 众人的脚步一收,惊恐地望着三面的利箭,闪烁着蓝芒带着森冷的箭头证明着不是开玩笑。 衣衫褴褛的黔首互相对视了一眼,迟疑一下还是缓缓退了十步。 小三儿暗地里喝彩,身陷绝地的黔首虽然面上变色,却没有两股颤颤巍巍,这胆量真的没谁了。 这个时候,西乞黑终于知道踢着铁板了,面露惊恐又漏风道:“泥、呢树水……” “是谁不重要,全部带走,押回工地……” 小三儿大手一挥,鹰卫如狼似虎上前捉人,那些人也够狠,好象知道今天难逃一死,大叫一声杀啊,便冲向小三儿。 “嗖嗖嗖嗖!” 最前面的四人被利箭穿杀在地,死了八、九个,剩下的被揍个半死押回工地。 “小姑娘,怎么啦?不请我到你家吃顿饭?”小三儿微微一笑,望着两个还没从巨大的反差恢复正常,两人像梦游一般。 “呀~没、没有,王师,只是、只是……”芷一惊,清醒过来,脸色一红,吞吞吐吐道。 小三儿见她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就知道咋回事了:“没事,再难吃的东西我都吃过,野菜一顿也没有关系。” “大哥,你叫王师哩?”式带着崇拜的目光盯住了小三儿。 “不是,你叫我三哥吧,你叫式?对吧?”小三儿笑了笑道。 “对,我叫式,三哥,我、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傅,我想学剑技。”式带着希冀微颤的声音道。 “你先告诉我,为甚要学剑技?”小三儿挺喜欢这个约十岁左右,敢拼又不带怂的小子。 “我要保护姐姐不被坏人欺负。”式双眼一红。 “我的武技你学不了!”小三儿道。 “噢!”式拉耸着小脸蛋。 “不过、我可以找个师傅教你。”小三儿哈哈一笑,不再逗他。 “真的?”式猛地抬头,睁大眼睛道。 “对!先不说了,野菜挖够了吗?”小三儿看了看翻倒在地的竹蓝,这个竹蓝破败不堪,显示这家人不会好过。 “再、再挖点。”芷小跑上去,捡起竹蓝。 “兄弟们,帮忙挖菜……”小三儿看了,对身后的四名鹰卫道。 “是,先生!”他们私下喜欢叫先生,阁主他们都是在没人,训练营才能叫。 大冬天,野菜也不是很多,小三儿示意四人隐守,他跟着芷、式两姐弟回到了她家。 三户破败的人家在井田上,旁边的两间门关着,土墙开裂、屋顶好久没修葺,盖住的茅草都是开了很多小裂缝。 屋外一条青石板,土墙外堆积一些柴枝,干草,数量明显与其它两家的相差甚远。 “吱呀!” 推开破旧的木门。 里面传来咳嗽声。 “娘,我回来了……”芷把野菜放在门口,朝着里间喊了一声。 “娘亲……”式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娘亲,有客人来了哩……”式道。 “咳咳~甚?……客人?谁哩?” “王、三哥,你先坐下……”芷见小三儿摇了摇头,示意不要道出身份。 “你娘亲身体怎么了?”小三儿听着她不停咳嗽。 “二叔说是感染上了风寒,看了几次,又、又没钱请郎中,所以病了二十多天……” 芷双眼一红,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然后又笑了笑道:“只要过几天,小女子绣好客人的一幅画,就有钱了。” “哦,是何画,可否让我看一下?”小三儿道。 芷笑了笑:“你等着。” 她走近一个黑旧的柜子,拿出了一个小木箱,从腰间掏出一条钥匙,开了锁。 在那残旧木案几上铺垫一件麻布,小心翼翼展开了一幅画。 “花鸟图!”丝绢绣出了七个黄鹂,还有几十朵或白或红的花卉,一个白衣女子婉约持扇站在花丛中,一群彩蝴蝶飞舞着。 还有一些底色没有完成。 “漂亮!你绣了多久?给你手工费多少?”确实很好看,虽然说人物是白描,但手工、意境、女子的神态却有出奇的韵味,古董收藏家看了估计会爱死,时代之历史感不是现代画可以比美的,因为没有历史的厚重感。 “绣了大半年了,手工费二、二金……”芷说到最后,小手紧张地扯了扯衣角。 “大半年才两金?一个帐房一月奉两金,算半年一月三百圜钱,一天十圜钱不到,岂不是比上工还少一半?”小三儿算了一下,商人挺黑的。 “也不是啦,农忙时我要帮忙的哩……”芷觉得很满足,这幅刺绣是她家最大的收入希望了。 “小姑娘,你怎么会刺绣的?”小三儿觉得能刺绣的,要么就是父母教的,要么就是在绣坊工作。 而且刺绣魏、楚比较盛行,秦国的人很少对这个有兴趣,也就小姐级别才会一些,贫民人家别做梦了,侍候农桑才是正道。 “一次在县内集市上见过有人卖手帕,后来回家用粗麻线试着绣了一条手帕,二叔有一天去集市拿着,居然卖了十圜钱,就这样开始绣,有一天布匹的老板找到我二叔,说要绣一些丝绣,一直到现在……”芷娓娓道来,说起刺绣她的眼睛是有光的。 她是真正喜欢刺绣成图带给她的快乐,当然还有能赚钱的成就感,附近的小伙都眼热着呢,人漂亮又会一手刺绣,求亲的人差点踏破她家的门槛。 可芷一来年龄小,二来她很懂事,若然她嫁人了,那娘亲和弟弟更加难。 谁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息,这朵小娇花总会让人拈记着,里正的儿子盯上了,才发生了这么多事。 第265章 惊艳美妇 “原来如此,小姑娘,你是真的很喜欢刺绣吗?”小三儿低头望着那幅刺绣。 “嗯,很喜欢……”芷见小三儿认真地看她的手工作品,眼中带着赞赏,她的心很满足,浑身发热发烫,被人认同的感觉真好,而且还是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敢想象见到的大人物。 “好,小姑娘,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是你、你、的人?”芷这个小姑娘吓了一惊,瓜子脸上爬上了一丝红云,小手捏着衣角,手心冒汗。 “恩,不可以吗?”小三儿见她低着头,脸上通红,小手捏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姑娘、小姑娘?” “啊~那个,三哥,如果我答应你,你、你能不能把我的家人接走,我会好好侍候你的……”芷红着脸,小脑袋抬起望着小三儿。 “小姑娘,你侍候我干嘛?你用心专职绣画就可以了,你的家人没有问题,而且我的家就在村口呢!” 小三儿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那幅丝绣,不对,这个话怎么不对味? “啊,三哥,你是说要我刺绣?不是娶我?”芷低垂着小脑袋,小手揉着衣角,小脸上又红又白了。 “对不起,小姑娘,是我刚刚想着些事情走神了,言语中不堪妥当!” 小三儿赧颜汗下,他刚才正想到这个画没有签名什么的,这个不是调戏人家么,汗,狂汗,慢着,她还答应了? 芷此时脸色不红了,变得苍白了,亮晶的明眸似乎闪着亮晶,整个人都变得黯淡无光。 完犊子,这算什么? 想了一下,凑上在她耳朵边耳语了两句。 “真的?” 小三儿点了点头,小姑娘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 这个不是自已的错,秦人之风近游牧民族比较多,豪气,奔放,热情,直接,但亦很执着,被拒绝会跳崖自尽的,无奈使了个拖字决,反正他自已都不知道啥时候会消失不见。 “咳咳~”咳嗽声又响起了。 “芷,等我看看你娘亲的病吧,风寒可大可少,重则会夺人命的!”小三儿听声音,眉头一皱道。 “三哥,你会治病?”芷愁眉不展道。 “恩,一般的病可以。” “那就好啦,娘亲、娘,三哥来给你治病了!”芷欢叫着,走进了里面。 房间里,一个看着有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半靠在墙上,式帮她顺着背。 “咳~芷儿,娘亲……无事,不要麻烦人哩……” “不行,娘亲,你都病成这样子哩,三哥、三哥进来……”芷硬着颈脖,不听她的娘亲话。 小三儿掀开布帘,走了进去,屋里比较昏暗。 “大嫂,放心,不用钱的,这个是你女儿的孝心,你这病不能拖了,轻的风寒已经拖成了重风寒了!再不治病你就看不到你的儿女了!” 小三儿细看了一下,脸色凝重,她的脸上泛着青色,已经很严重了,差不多病入膏肓。 “三哥,快救我娘亲,式给你磕头……”式说完就要下跪。 小三儿一把拉着式:“不要跪了,去生火烧热水,会吗?” 式点点头。 “去吧!”小三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咳~小哥儿,那麻烦你哩,咳~”妇人双唇发白,捂住胸口,又剧烈咳嗽起来。 “大嫂,别说话,把手给我,先把把脉搏!” 小三儿三指一搭,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眼, “风寒久咳,以伤肺腑,久咳,以沙姜、麻黄、甘草内服,外以辛温解表,生姜药浴按穴推拿通经络、活气血……”小三儿念念有词,把脑海治疗一方念出来。 “药浴按摩推拿……”小三儿苦着脸,这不是瞎搞么,他倒没所谓,可一个妇人!单用针灸也要脱,而且这不是内伤,必须全身毛孔扩散,他那真气又不是大白菜,真气疏通经络,可治疗风寒得全身去寒邪,吃药已经不太有用,他也没有那个时间长期帮她治疗。 “咳咳~小哥儿,昨哩?咳~很难冶哦?”妇人见小三儿面有难色,于是问道,芷的眼晴也紧盯着他。 “这难是不难,治疗一次好了八成,而且中药在山边都有,可……”小三儿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可怎哩,小哥儿?”妇人与芷闻言又喜又急了。 “芷,过来,我告诉你……”小三儿始终没这个脸皮和人家讲这个事。 芷疑惑不解,但亦听话,走近了小三儿。 小三儿哄在她耳朵边耳语了一小会。 芷的脸色很奇怪,有些脸红,在娘亲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嗐!小哥儿,咳~你是大夫,这事怕甚~咳~这病快要~民妇的命了,顾不得那么多哩……”妇人都被风寒侵蚀的痛不欲生,这那能算个事? “呼~大嫂子,我是怕你不好意思,做大夫没男女之分,难产时,大夫都要接生,但要事先和你讲清楚,不然等下给我一个大耳光子,那就冤死了!”小三儿轻吁一口气,放松下来。 “噗嗤!”芷忍不住笑了。 大嫂子也忍不住咳咳笑了一下。 “那行,我去挖点中药,芷,把水缸里的水烧到烫手,多热几次陶罐,倒下去,你娘亲要坐在里面药泡。” 小三儿吩咐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去了山坡釆了一些药,回来了后捣烂生姜、山姜。 这个时候,缸里的热水烧好了,小三儿一把抱着到了内间,顿时房间里便热气氤氲。 “芷,式,出外看着门,别让人打扰,我要用真气施银针,不能中断。” “好的,三哥……”两人出了门关上,坐在青石板上。 “大嫂子,脱衣,进入水缸!”小三儿拿出了一排银针挂在身上。 大嫂子看着背过去了的小哥儿,其实她也觉得很羞涩。 不过屋内雾气给了她勇气,一陈窸窸窣窣轻解罗衫,小心跨进水缸,露出螓首。 “好哩,小哥儿,你来吧……”大嫂子声音有些变,有些颤,一颤音就变。 “哦,好!”小三儿转身微笑。 “大嫂子,先把头、脸洗一下。”小三儿探了探水温,够热,把姜开水倒了进去,在周围拌匀几圈。 当他再次看到的是一个三千青丝垂玉肩,她秀脸低倾、羞垂凤目、晕红染桃腮,竟然是一个妩媚的美妇人。 “咝!”小三儿心头剧跳一下,竞然脑袋里出现了一个拿着钢叉的小恶魔,深吸了一口气,摒弃邪念。 转站着她身后道:“大、大嫂子,站起来!” 哗啦,水从玉背流下…… 小三儿目不邪视,飞快在她的玉背上行了九针。 再转到了身前,这个时候,他失神了:“纤纤柳腰盈手握,飞燕犹可掌上舞。皓腕雪肤颜如玉,杏面桃腮轻来抚……” 小三儿居然不自控地念出了几句诗词。 “嘤咛……小哥儿……你、你……”大嫂子心尖儿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这样子唯美的称赞让她不知所措,好在雾气腾腾,不然会羞到她…… “啪!”小三儿轻给了自已一巴掌。 “对不起,大嫂子!” “你这是何必呢,小哥儿,妾身樊梨……”樊梨羞涩地讲了自已的名字。 “好漂亮的名字!现在开始按穴驱寒了!” “谢谢夸奖哩,妾身准备好了,你开始吧……”樊梨脸红耳赤,心里犹如撞进了一个小鹿,扑扑乱跳。 当手一接触那丰腴紧致的肌肤,小三儿、樊梨两人同时一震。 “嘤咛~”樊梨轻轻地从檀口嗯出了一声。 “嘶!”小三儿却深吸了一口气。 一种奇妙暧昧的气氛在弥漫。 真的是人如其名,小三儿用力咬着舌尖。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也不对!” 第266章 迷你心窍 “噗嗤!”一声娇笑,樊梨听着他那失神说话的模样,比自已战死沙场的夫君还要傻样! 这一笑差点让小三儿岔气,连忙用银针在自已的头上痛穴下了一针。 “哎哟,小哥儿,你怎么针自己哩?”樊梨吃了一惊。 听着那娇弱的声音,小三儿苦笑一下,这样子考验我的定力? “樊嫂子,皆因我定力有限,怕分心,只能刺个痛穴!” “……”樊梨不敢说话了,眼内却多了几分感动。 “……”小三儿运气将姜热渗进她肺部周围,手掌变得异常火热,不断游走于各个大穴。 “唰唰唰!”八脉下了八针! 最后压住小腹的会月阝穴,也是寒气最重的穴位。 真气一冲入穴道,游走于她的全身,吸引着姜的温热加速从毛孔中渗入。 行了三周天,小三儿便觉得一道寒气从会月阝穴倒流进了自已的身体丹田内,丹田内的真气滚了几下,居然壮大了一些,嘿,这是意外之喜! 樊梨不知道他的收获,她只知道自已的感觉,那道热气从丹田敏处渗入,加之那热辣的大掌,她可不好受…… 当他收了大掌的一瞬间,樊梨一声细细的尖叫,轻坐回缸中。 “什么情况?”小三儿怀疑自己听错了,紧张地盯着樊梨! “羞死我了!”樊梨避开他的目光,俏脸低垂! “等一会就好了,先不要动!”小三儿掏出了一条丝巾,擦了擦脸上的雾水、汗水。 “嗯!”樊梨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两人都不说话。 最怕就是突然间安静。 “樊嫂子,你不是秦人吧?”小三儿没话找话。 “你怎么知道啦?”樊梨转过头,有些意外道。 “因为秦人很少像你这样子的人!” “妾身是怎么样的人哩?”樊梨带着疑惑道。 “婉约、娇柔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西秦多为阳光美,肤色没那么细腻!”小三儿道。 “好眼力,那你猜猜妾身从那来的!”樊梨丹凤目眨了一下。 别乱眨眼睛行不,洗去沿华病去恢复了红润的樊梨让他吃不消,与之前的那个判若两人。 “不是魏、楚、韩三国有那个?魏国的娇柔造着,韩国过于偏软,只能是楚国,性格大胆又不会过份,柔而不软!”小三儿好象个专家似的讲了一下三国的特点。 “小哥儿,你真的是阅女无数!妾身佩服!”樊梨道。 “樊嫂子,这个阅字,在我师门中可不只是看的意思,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成其好事!”小三儿尴尬尴尬。 “噗嗤!”樊梨娇笑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个梨涡,渐渐散了的热气让她的秀脸更清晰。 “樊嫂子,以前的日子你怎么躲过那个西乞黑的觊觎,以你这盛世美颜,估计怎么也不会放过你吧?”小三儿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吝赞美。 “妾身自有办法啦,而且妾身乃蒲柳之姿韶华渐逝,那能叫甚盛世美颜!”樊梨水眸瞟了一眼小三儿,这小哥,讲话咋那么好听? “蒲柳之姿,望秋而落!对吧?”小三儿看了一眼樊梨。 “对呀!”樊梨无奈地笑了一下。 “可你不知道下句是松柏之质,经霜弥茂!况且你还没那霜雪染青丝,三千青丝黑如墨。 在我那个师门东方之国,三十岁才是女人最漂亮最迷人的年龄,等你休养一段时间,依然如双十年华!”小三儿笑了笑道。 “小哥儿,你一直赞美妾身,是真的假的哩?”樊梨摸了摸自已的脸蛋,觉得很热! “没有赞美,事实而已!”小三儿道。 “嗯!……”樊梨轻声应了一声,看着小三儿目光柔和似水,眨下眨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收针就可以了……”小三儿走近水缸,让她站起来。 他飞快地收了针。 “小哥儿,扶扶妾身上榻,妾身脚麻!”樊梨轻声道。 “哦!”小三儿连忙闭目扶着她走近床榻。 樊梨坐着却轻轻一拉小三儿,两人倒在床榻上。 小三儿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印入眼内的却是柔如水的明眸,正迷离望着他,脸上潮红,如兰气息吐在他的脸上。 “小哥儿,你要了妾身吧……”樊梨轻轻地喘息着,玉手抓着小三儿的大手按在峰峦梨山上。 “轰!”小三儿胸中似乎燃烧着一把火。 “不可以!” “为甚?” “这、这对你不公平,趁人之危……”小三儿苦着脸。 “噗嗤!”樊梨用手抚摸着他的俊脸。 “妾身不介意!” “樊嫂子……”小三儿望着那邀君入芙蓉帐的那道目光,呼吸粗重,艰难地咽了一下吐沫。 “嗯~小哥儿……”樊梨嘤咛一声,吻上了小三儿。 “轰、轰!”小三儿沸腾了,捕捉到丁香小舌! “樊嫂子,不行!外面有人!”小三儿终于还是刹车了。 “呆子,你不难受吔?”樊梨嗔怪了他一下,玉手上下动了动! “咝!樊嫂子……” 一个玉指封住了他的嘴。 “呆子,人家的夫家不姓樊!你可以叫我做樊姐姐!有人时叫嫂子”樊梨妩媚望着他。 “还是嫂子亲切点!你看我都蒙圈了” 小三儿一拍额头,晕头了! 咦,好痛,这才发现了头上的银针没有拔。 小三儿把银针拔了出来,晃了晃银针,苦笑着道:“嫂子,你看一下,今天我都不知道在干嘛!” “噗嗤!呆子,妾身喜欢你这样的,人老实,又会体贴人!”樊梨抿嘴轻轻一笑! “嫂子,你这是不知道我,我不老实,发起怒来自已都害怕!还有一件事,你是真的喜欢和我在一起,过一辈子?还有,我不止一个娘子,还有很多的娘子!”小三儿豁出去了。 “呆子,人家当然知道啦,可我只知道你是个可以托负终身大事的人,人家怕以后芷会受委屈,所以得看着你!”樊梨浅浅一笑。 “嫂、嫂子,你都知道了?”小三儿心一慌,眼神游离,不敢直视樊梨,好象被人发现了做坏事一般,不对,本公子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心虚? 想着腰杆挺直了,只是气势上横着看竖起来看都不够呢? “嗯,身为后娘,人家可不容易哟……” 后、后娘?不是亲母,这还好!小三儿又松了一口气。 “诶,年尾她十六岁了呆子你就纳了她吧,当个妾室也好,不过你重爱她,不要让她委屈了才好!”樊梨扑进了他的怀抱里,纤柔玉手作怪。 “十六岁?看上去才十二、三岁!十六岁可不行,十八岁才可以娶她!”小三儿鼻孔扩张,深吸了一口气道。 “为什么哩?”樊梨眼神迷离仰起粉颈道。 “因为十八岁才是合法成年,否则会判坐大牢的!”小三儿道。 “没听着过!” “我那个师门规定的,而且女孩太早破身怀孕会有很大危险!”小三儿再次轻吸一口气。 “那你不够十八岁怎么有几个娘子?”樊梨不相信! “我……我二十八岁了,娘子有一个比你还长两岁!”小三儿轻摸她的青丝! “真的假的?你这是骗妾身,呆子……”樊梨媚眼儿泛着水意,这呆子就会哄人,不过暖人心窝儿。 “嫂子,这~嘶~因为我脸长的嫩一点……”小三儿双脚一伸,话说的断断续续,好象中了电的老鼠一般! “还有一个事,我的华府规定~嘶~没有嫡庶,没有妾这一说,以什夫人为称,比如你~嘶梨夫人……”小三儿脸色看红。 “呆子,妾身第一次听到了这样子的事哩……”樊梨心内更加高兴了,她一高兴小三儿更兴! “咳~” “这样意料之外的事以后多着呢!嫂子,你才让我觉得意外!”小三儿抚摸着她的玉靥! 第267章 呆子来着 “嗯?为何哩?”樊梨挽了一鬂角几条青丝,手酸了,微喘着气。 “今早本来是巡视一下工地的,鬼使神差坐着石头上练功,嘶~!” “然后就碰上了西乞哈,救了芷和式,然后呢又碰上一个好美的柔情似水嫂子……”小三儿挑起她的粉颏,凝视着她的美目,轻啄了一下朱唇。 樊梨很沉醉在这种嗯嗯游戏,这个是她从来没有试过的感觉, “呆子,妾身累死了……”樊梨美眸幽怨地斜睨了他一眼。 “是为夫不对……来了……呼~呼!”小三儿真气锁住了的穴位一松,太刺激了! 随后悱恻缠绵,换来了樊梨一阵阵的轻啼,收拾一番,打开了门。 芷和式看着娘亲樊梨居然能开门走到门口,脸上红光水水润润的,两人都惊喜交加。 “吃多点!”小三儿夹着羊肉放进了芷和樊梨的陶碗。 这些都是从工地那边让鹰卫去拿来的。 樊梨含笑给小三儿夹了一块:“你也吃!” 芷望着她的娘亲与小三儿,觉得很奇怪,是什么她又讲不上来。 “对了,等下收拾两件衣服,去工地那边住下,我怕西乞氏这群人会不甘罢休!”小三儿道。 “三哥,那你打算怎么办?”芷心有余悸道。 “凉办,中午先收拾西乞黑父子……”小三儿笑了笑道。 “呆、小哥儿,他那里的人很多,真的没事?”樊梨忧心忡忡道。 “娘亲,三哥可不怕他哩,西乞氏的老族长见到他也不敢放肆的呀……”芷骄傲地笑了。 “哦?你的三哥这么厉害?”樊梨揶揄女儿道。 “嘤~娘亲,不来了,就知道笑人家……”芷羞的不行,小脑袋低垂,扒拉着粟饭,然后又偷偷抬头瞄一眼小三儿,嗯,她的三哥。 式可不管大人们说什么,只知道下筷如疾风暴雨,嘴巴里啃着一块,碗里放着一块,中途筷子必须要有一块。 穷人家的孩子,吃肉那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吃上两回。 很多人为了吃饱饭,都上阵杀敌了,那怕今天战死,也不要饿死了。 樊梨与小三儿对视一眼,一种无言的幸福萦绕在她的心头,这是一种安定的幸福,一种温馨的幸福。 她不知道小三儿以后会变得怎么样,但从他插一针在头上的时候,就知道此人可以依赖、可以信任、可以托付终生,这个就是她的选择。 “小哥儿……” “嫂子,你不如叫我做先生吧,各种的场合用的上。” “好,小哥儿,讲一下你是何人,妾身心里有些靠不着边哩……”樊梨抿嘴一笑,自然地出现一个浅浅的梨涡。 “我?一个是君上和大将军的老师,一个是驸马爷,一个是爵位正卿,一个是商人!” 小三儿说到了最后,偷偷地给她眨眨眼,戏谑勾起了嘴角。 “叭嗒!”芷的筷子掉落在木案几上,呆滞望着小三儿,眼睛内似乎是惊奇,又害怕,又是茫然,其实之前小三儿说过了,但她没想着这个,只是听到了是君王的老师。 连式也停止了动筷子,一块肉从半空掉下,他打死也没有想着眼前的人来头那么大,兴奋?害怕?都没,是傻眼了,当机了。 樊梨即一开始震惊,不过,没几秒,她便展颜一笑,看了一眼女儿: “乖女,别想太多,嫁他还得满十八,还有,他家没有妾室这种事,都是夫人,你就安心地等着当芷夫人,还得帮他上工两年!” “嘤~!娘亲……”芷又一阵羞喜,又低着小脑袋轻声细语应声道。 “嫂子,你不知道了。芷儿她的刺绣天份很高,到时候我准备把她培养成一个艺术大家,可画可绣,到时候我建造一间上百亩的艺术馆,专门放着字画、刺绣等等的艺术品,让人参观欣赏,到时候啊,她随便画一幅画都上百金、千金了!”小三儿大言不渐道。。 芷抬头不羞羞脸了,小脸蛋欣喜莫名,双眼放着星星,小手突然间抓着小三儿的手臂:“三哥、你讲的都是真的?” “你白日做梦了!”小三儿眯眯嘴一笑。 “人家就知道是逗我的!”芷松开小手,小嘴儿微嘟! “你这小丫头,这就失望了?谁规定不可以白日作梦?”小三儿哈哈一笑。 “乖女,这个小哥儿的话你得信他一成,剩下的得反着来想,他啊,调戏你哩!” 樊梨揶揄地瞅了一眼小三儿,然又狠狠剐了他一眼,再后又噗嗤一笑。 “嘤~三哥,你坏死了……”芷这才明白了,这个不是梦,他说到会做到。 “等二、三年吧,一切都不是梦!对了,你们家姓啥的?”小三儿道。 “没有姓,她两姐弟的名字都是我起的,她父亲叫阿大,她的爷爷叫九叔。”樊梨道。 “不太方便啊,不如叫秦芷、秦式吧!以国为姓,高端、大气、上档次,上等!”小三儿想了一下道。 “好听啊~”三人听了都觉得不错。 “要不再想个字?”小三儿道。 “字?”三人都投去询问的目光。 “比如姓秦名芷字兰心,姓秦名式字于飞,姓樊名梨字可卿。字只是熟悉的人、亲戚朋友才知道,对不熟悉的人都用姓名,及笄成人之后由长辈或者自取明志向也可。” 小三儿知道这春秋战国应该是有了,老子、孔子、孟子、等等的大名人都是有字。 为什么国君嬴渠梁没有取字?这不科学了。商君卫鞅等的名士好象也没有字,这到底是不是后世秦汉的文人加上去的? 这一说,难道普通人不能取字?这取字什么时候出现了也没记忆,秦汉时期肯定没错了。 “秦于飞、秦于飞,好!这个好!”秦式一拍木案几,兴奋地跳了起来。 “小猴儿,好是好,现在你用不上哟,你高兴个啥?你还未成年呢。你姐可以用,蕙质兰心,这字取的很高洁、纯美!不像你,他想让你当将军哩……” 樊梨朝着小三深深一了,笑的很甜美,让小三儿不知道身到何处。 “娘亲,你的字更好哩,可卿,卿本佳人哩……”秦芷一脸笑意,又偷瞄一眼小三儿,和他目光一对,顿时便心如鹿撞。 “是呵是呵,这可是王师,才学那没一百车也有五十车哩……”樊梨含笑望着小三儿调侃道。 “岸芷汀兰,郁郁青青。嫂子你的文学修养也真很不错,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出于书香世家!学富四十九车,比我差那么一丢丢。”小三儿一摇头,晃去了飘然的感觉。 “诶!一言难尽!”樊梨突然间收敛笑意,面露忧忧。 “嫂子,不要想太多了,终有一天你会荣归故里,尽诉十几年的屈怨!”小三儿正色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樊梨愕然道,这些可连着夫家、儿女也不知道的事,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猜的!要不要讲给你听一听。”小三儿道。 “好哩,妾身洗耳恭听!”樊梨非常期待这呆子老师的见解。 “兰心与于飞两姐弟的衣裳虽破旧兼之满襟补丁,却洗的很发白。 进屋后,你只是听于飞讲,而不答,问的问题也不多,而且声音很平静,要么就是不在乎,要么就是傻大姐。”小三儿嘿嘿一笑。 “你才是傻弟弟!”樊梨美眸瞪了他一下,又噗嗤捂嘴一笑。 第268章 公审诉苦 “当我进人房屋内,你只是随意看了一眼我,什么也不问,证明你很多事心内有所判定,如我的身份等等。 再从你的儿女名字,必然是个有一定学问的人,你的头上木发簪式样是有两个小小凤翅,简扑而不失高雅。 你的家世是来自一些世族,而你来秦估计是因为联姻一事,为了巴结上司或是为了势力,不得已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你反抗,最后带了一些财物逃避,不经意间碰上了你夫家,才直至到今天,时不时卖些财物熬过十几年,钱用尽了!” “你、你太厉害了,比女子还要细心,居然看出了那么的细微的问题,差不多让你说全中哩!”樊梨凤目露出佩服的神色。 “我也不是那么厉害,想太多,易分心,有时一心二用很难,会说错话、办错事!”小三儿反而苦笑着道。 樊梨深以为然颔首道:“你怎么不认为我是逃避仇杀?” “不像,你眼内没有那种恨,只有有家难回,愤愤不平,你恨家族、父亲,但很挂着娘亲,这些年的钱物首饰估计都是你母亲给你的吧?”小三儿道。 “嗯!娘亲!”樊梨眼角一红,泪水滳滴答答掉落在木案几上。 “不哭!明年或者是后年,我陪你回娘家,十六人大轿,鸣锣开道,丫鬟、奴仆上百人跟着,让你风风光光回家!”小三儿拿出了一条丝手帕,帮她擦了擦泪水。 谁知道越擦泪水就越多,十几年的郁苦一下子全都涌动了,趴在木案几上呜呜哭个不停。 “呯呯!大嫂、大嫂,干啥子啰?” 门外有人拍门。 “是二叔,于飞,去开门……”樊梨收住了眼泪,抬起头展颜一笑,给了小三儿一个温柔的眼神。 一阵冷风吹入,步进一个风霜满面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两颊脸骨内陷,脸黑,发乱。 眼神纯是农家的朴实,自然落在小三儿身上,再望着木案几上的羊骨头,最后移动到了他的大嫂身上。 左右瞧了半天,然后抓了抓头发,目光呆滞道:“你是咱家的大嫂?” “嘻嘻!” “哈哈!” 秦芷、秦式先后笑了。 “二叔呵,不是我娘还是谁哩?”秦式哈哈笑着道。 “二叔,我的娘亲你不认识了?”秦芷嘻嘻一笑道。 “二叔,是我,樊梨!”樊梨嫣然一笑。 “哎哟,大嫂,几天不见,咋变了个人哇?”二叔很茫然。 “二叔进来坐,风大,娘亲病才刚好一些哩。”秦芷拉了一下,关上门。 “二叔,吃点羊肉再说……”樊梨夹了一碗羊肉给他。 “嫂子,你家也不容易,这些羊肉你补补身子。 哎呀,不对哇,大嫂,你那来的羊肉哩?”二叔闻着香味,正想动筷子,肉到嘴边却醒悟,她家穷的叮当响,平时吃粥喝稀、三餐难以为继,今天怎地吃起了羊肉? “掌柜的发的月奉!”樊梨点了小三儿。 “掌柜的……” 等他明白后才知道事情那么大条,而自已还在他的工地工作,靠人家混饭食,久久不能说话。 ———— 四人吃完饭,收拾两件衣服就回到了营地。 刚踏入帐篷,好多眼睛看过来。 等他坐下后,冰蓝雪狼走近他,粉色的鼻子在他的衣裳上嗅了一下,然后抬头,露出锋利的狼牙。 “呃,诸位女士们,等下咱们去审一个无恶不作的大恶人。” “来人!” “王师!有何吩咐?”帐篷外鹰卫大踏步按剑而入,一拍胸膛道。 “传令,集合工地所有的百姓,还有后面村的村民,一刻钟后在山坡进行罪犯审问并可让村民申冤!。” “三郎,今天发生了何事?听说村庄进贼人?”赢乐公主当时看着二十多人喊着杀贼冲回了村庄,还不知道是小三儿在搞事情。 “他们要杀的人你的夫君我也!”小三儿嘿嘿一笑。 “当真?”众人大吃一惊。 “当真!” “公子,有没有受伤耶……”蓝凤花容一变,一急上前就要掀起他的衣裳。 “妹妹……”雪凤拖着蓝凰摇了摇头。 “大叔,你不是好人吔,竟然去当贼人了?难怪中午不见人回来吃饭……”小宝儿给他套了一顶贼帽子上去,还煞有其事脑补了一些过程后续。 “瞎说啥?本公子一向正大光明,奈何做贼,不是,何以做贼?”小三儿心内打了一个突兀,.为什么突然间脑袋里爆出卿本佳人? “言词闪烁不定,心中必定有鬼,你在心虚叭,我劝告你如实招了。我爷爷的摩意篇,讲的很清楚哒……”小宝儿冷哼一声,一副你别骗人啊,人家都看穿了。 “啍哼!”冰蓝雪狼冷哼两声,大色狼,身上沾了女人味,心虚,肯定会心虚。 小三儿听到了若是冷哼两声,完蛋啦,哄她可哄不了,自己这点道行在一个高材生眼内是起不了作用的。 但是他可不能承认,脸色不变道:“走,看提审犯人。是驴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 小三儿当先大踏步离开了。 “故借籍口,落荒而逃,揣测篇,说明此人极……”小宝儿小手一指,蹦蹦跳跳边追边说。 嬴乐公主和其她人摇头失笑,也不再说话,纷纷缓步走出帐篷。 这个时候,已经陆续有人汇集。 三盏茶的功夫,站了几百人,交头接耳、熙熙攘攘,白天早上的事他们都知道了一些,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呢? “当当当!” “肃静!肃静!”木管事拿着一个青铜盘,使劲敲了又敲。 等下面的人静下来。 小三儿站在中间,环视了一下众人,运气高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大家好。我,是这间在建屋子的主人,亦是这片田地的食邑封主。” “轰!”围观黔首似是燃起一堆火,纷纷议论。 “哎哟马呀,是地主老爷来了……” “啥地主老爷,三娃叔,人家那是封地哩,正宗的有功之臣或者是王室分封,真正的的大老爷来喽……” “坏了,孩子他爹,会不会加田租哇……” “不会吧,不过也难说,看他建那个宫殿,住上几百人都够嘞,估计想从中盘剥回本啰……”瘦个子道。 “惨了,俺的娘,咱们身上连滴油都没有,民脂民膏再剐就就只有骨头哇……”瘦个子的婆姨肥大姐拉耸着脸。 “你个恶婆娘,天天吃那么多,不然老子会有今天?” 瘦个子心头一怒暗骂几句,见他的婆娘转脸看过来,马上谄媚高声叫喊道:“有理哇……” 小三儿耳力相当好,那些黔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关心的永远都是生存:粮食也。 思忖了一下,举起手,众黔首百姓虽不懂那个意思,但渐渐安静下来。 “今天本来不是讲封地纳税的事,不过既然乡亲父老提到,就先讲明白,今后,你们的税收为……”小三儿高声道到了最后,忽地停止了。 众多黔首摒住了呼吸,胸口起伏,肥大姐紧张的掐着她的瘦个子丈夫手臂,瘦个子面上一绿,但也顾不上叫疼了,神经兮兮望着小三儿,生怕一个不小心漏听了! “无论是上年、中年、下年,税收均为十税一。” “轰!”小三儿话音刚落,现场的人顿时便吵闹起了,不是高,而是低。 第269章 黔首处置 “灾荒之年不收税,提供种子!” 又一个炸弹,轰的他们脑瓜子嗡嗡响。 “徭役有工钱收,不再免费让你们送粮食。” “轰轰!” “什军赋等等暂由本公子代交。” “轰轰……”脑袋晕,肥大姐不太相信,目定口呆,摇了摇她的汉子:“柴哥,是真的吗,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哩……” “噢噢噢!” 瘦柴哥心不在焉,口中念叨着十税一、十税一。 “啪!” “呸!你个死老柴,居然敢打老娘,吓?吃了豹子胆披了刺猬皮不是?有能耐哩……”肥大姐大手一扯,拉着她的汉子瘦柴哥转了几圈。 “呀,痛、痛……春娘,放手哇。不是你叫我打的哩……”瘦柴哥又不敢还手,只好努力去解释。 “老娘叫你掐,不是打,你心滚在那个旮旯角落哩……”肥大姐春娘脸上一个五指红印分外显眼。 “春娘,咱想起了大郎,他当年要是有多几天的存粮也不用……” 瘦柴双眼通红,当年大儿子生生饿死了,春娘没有的吃,连乃水都没有了,当年的春娘可是好看,人不像现在那么肥胖。 当时春娘快疯了,几天不吃不喝,然后变得喝水都胖,到现在生了两个女儿,不敢生了,怕养不起,他们才二十多岁呢。 “哼!”春娘放开了他,揉揉他的耳朵。 “还痛吗?” “不痛不痛!”瘦柴哥,挺直腰杆。 “嗯,今后多吃点,咱们再生一个,现在十税一肯定是够吃哩……” “好好好……” 小三儿注视着那对夫妇的言行,心内叹息一声,继续举起手高声道:“大家听我讲……” 谁知道他一开口,黔首们陆续跪地大礼一揖:“多谢大老爷悲!” 小三儿连忙一揖到地,长身后道:“诸位快请起,下面还有大事要讲呢!” “今天,要审判一帮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的流氓地痞,押他们上来……” 很快,一排五花大绑的人跪在众人面前。 “哟,那个不是西乞哈瘌痢狗?” “嘿,那个是瘌痢黑,怎么让大老爷绑了?” “谁知道啊,小声点,西乞黑听到了会斩杀你……” “他,西乞哈,外号瘌痢狗。他西乞黑,外号瘌痢黑。两父子及一干无赖地痞做过什么,你们都很清楚,有可冤屈,请上来说出罪行,我会将罪证交给君上。”小三儿肃然道。 “……” 现场的人都寂静无声,这是怕秋后算帐? “各位乡亲父老,尔等不用害怕,今天他们两父子,包括狗腿子,凡是有害了生命、奸银妇女者当场斩杀。 你们还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死罪吧,他们集结村民妄图杀害君上、上将军的老师,驸马爷,及正卿大人,所以你们有话赶紧出来讲,夺走了的财物,充公赔偿给你们,害了性命的人也有钱银予以赔偿!” “大老爷,瘌痢黑侵占了我的五亩上等良田……”人众中走出了一人,正是那个瘦柴。 “好!记录!”小三儿一指一张木桌。 “大老爷,西乞哈打了我女儿四巴掌,还掉了一个牙齿哇……”肥大姐春娘恶狠狠朝着西乞哈吐了一口痰。 “好!大嫂子,这边记录,有赔偿!”小三儿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对夫妇勇气可嘉,不错不错。 这开了个头,可是星星之火马上燎原,十之八九的人或多或少受到了逼害。 “女子受了委屈,到那边女子记录!”小三儿一指另一边由费子衿执笔的帐篷。 约一个时辰,和他们狗腿子的口供一对,隐去女子姓名,只读数目,两父子伤奸杀共几十个,打伤人更多,可谓罄竹难书。 “诸位乡亲父老,此等恶贼,若然你们不亲手打一下,难泄心头恨,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来人,押去对面山乱葬岗由乡亲父老处置……” 小三儿大手一挥,鹰卫一左一右夹着屎尿横流的恶人往对面山拖去。 黔首百姓抄着家伙什追上鹰卫。 “你敢杀老子,西乞氏不会放过你……叭!” 嘴巴被肥大姐一木棍揪正了,一口牙齿吐了一地。 “你个杂种,死到了临头还嘴硬?你是不是脑袋进屎啦,什么鬼西乞氏?你要杀的是驸马爷,杀君上的老师,没五马分碎尸就算你好哩,敢打我二妮,那个时候老娘就诅咒你全家死绝……” “……”小三儿没有笑,世间不平事太多了,像这样子事例,相信随便抓一个县都会有,恶大恶少罢了,若然自己是个无权无势之人会怎么样?顶天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能帮的多少人? 看来以后少不免劳心劳力! 穷即独善其身,达即兼济天下! 意思是不得志的时候就要管好自己的道德修养,得志的时候就要努力让天下人都能得到好处。 小三儿没有跟上去,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眺望着无穷无尽的天际,心神飘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深处的紫气突地一跳,啪声轻响,似乎有什么开了裂缝。 小三儿对此毫无所觉,直至到身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蹭蹭大腿。 低头一看,原来是冰蓝雪狼。 “干嘛?” 往身后一看,连个人影都不见。 “还不走想什么?”若是道。 “这些人呢?” “.都准备吃晚饭了,大家又不敢叫你,以为你在想什么大事呢!” “晚饭?靠,我不过是站了一分钟左右,怎么可能到了傍晚?”小三儿望着落日,大叫一声,像见鬼似的。 “你站了二个多小时了!” “不会吧!”小三儿这才发现了腿酸软,连忙坐下。 “真的很奇怪,明明一刹那,就到了傍晚!”小三儿把若是抱着放在腿上,顺了顺她那光滑漂亮的毛发。 “有啥奇怪?看看人家的头上钻石,还有这颜色。” “也对,刚才我仿佛去到了天际边。”小三儿道。 “三哥,你猜我们会不会是神仙被贬下凡的?”若是脑门大开。 “哎呀,这个问题还真的很有可能,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小三儿一拍额头。 “三千世界!” “那这个平衡世界又咋回事?”若是写着道。 “鬼知道,不想了,活一天赚了一天,身不由已!”小三儿伸了伸懒腰。 “你每天过的是老快活了,那对母女是什么?”若是转过头似笑非笑道。 “诶,可怜人呗,新请来的刺绣人才,打算赔养一个艺术大家。”小三儿义正词严道。 “编,继续编,人家的智商一百六呢。”若是爪子一动。 “饶命,夫人,手下留情。” “招了还是不招?”爪子一用力! “嘶~招、招了,好吧,就知道是隐瞒不过你了。”小三儿痛苦并快乐着。 “你以为能瞒的了谁?你谁也瞒不了!”若是笑了笑。 “不是吧?我都没有表现什么啊,怎么可能看出来?”小三儿望着天,无言问苍天。 “因为很简单啊,美女!”若是笑道。 “靠,你这意思是我逢美必收?我有这么色么?”小三儿脸都黑了,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缘份就这样来到了面前,不受控制呀。 “没有说你色,只不过认为你不会放过,不然以后见到朋友讲,哎呀妈呀,当年老子当了柳下慧同志的追随者,有不食鱼的猫咪么?老子就是了,然后你让人笑的脸那由黄变绿最后变嘿!”若是写着道。 第270章 畅饮一爵 “知我者若是也……” “滚蛋……” ———— “明月当空,理应对酒当歌,兄台,何不出来痛饮三杯?” 小三儿对着黑暗天空中邀杯。 他傻了吗? 月黑风高,何来明月? 四面寂静无声,何来的人? 偏偏从黑暗中缓步走出了一条雪白的人影。 他抖了抖身上的积雪,马上变成一身黑衣劲装,面目是一个你看了一眼,第二眼就会忘了的人。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 火光照亮下彰显他那平凡的脸不是平凡,很冷。 “来,吃个串串,喝爵酒暖暖身!” 小三儿倒了一爵酒,递上几条羊肉串,孜然味道。 他倒是不客气,一口酒一串羊肉。 “酒好!” “还好吧,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小三儿晃动着酒爵道。 “金二!” “多谢金二兄弟多次帮忙。”小三儿把酒爵放在木炭上。 “职责所在,当不得一谢!” “不管怎样,谢是要谢的,大冷天还要工作,不容易啊!”小三儿叹息道。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金二道。 “这不难,大冷天想要隐藏一个人根本上就不是人,是死人,只有死人才可以不被人发现! 你呼吸就算多慢,始终是用鼻子呼,就算你筋骨强,不怕寒暑,还是要呼吸。 除非是你练到了用毛孔丹田呼吸,否则一动,就会暴露!”小三儿道。 “难!”金二沉思一下,摇头道。 “难总会有希望,武技追求不是这样吗?”小三儿哈哈一笑道。 “谢谢指点!”金二道。 “你得小心西乞氏报复!” “翻不起什风浪,正好顺手拔了附近的毒瘤,这个是罪证,你连夜传给君上,以防朝堂里面有人大吵大闹!” 小三儿递上一个小布包。 “谢过酒肉,告辞!”金二接过小布包,挂在颈上。 闪身一纵,隐没在黑夜中。 “你们不冷么?出来烤羊肉串!”小三儿从火中拿出了酒爵,又斟了两爵酒,放在了火光中。 “哈哈,就知道隐瞒不过老师!” 人未到声先到。 三条人烟飘然而来。 一红一绿,一白衣。 “两位小姐姐,请坐,请坐!师渊,不是我说你,机灵点,木头似的,请人家坐下!”小三儿揶揄道。 “红袖、绿衣,坐下吧,老师都摆好四块石头,看来早知道我们来了!” 师渊脸色一黑,老师这嘴巴,对上死人都会惹得跳出来争一争。 “别愣着,动手端酒,小心点很热的!”小三儿自怼了一口。 “我可不知道你们来,这几块石头是纯觉得对称,不是有句话讲四海之内皆兄弟嘛,而我即是取财源滚滚达四方,当中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生意赚它娘的盘满钵满!” “老师活的真是够潇洒!”师渊洒然一笑。 “师渊,我感觉你练功出了岔子!”小三儿皱了皱眉头道。 “不是吧?”师渊听着愣了愣,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你的剑道似乎想突破,然总是差那么一丢丢,然后自己很烦躁不安对吧?”小三儿用竹签一挑另一串的羊肉,羊肉弹上头顶,张口一咬,大力咀嚼。 “老师,您怎么知道?可否弥补?”师渊一惊,喑地思量难不成自己的练法真的出了差池。 “首先我来问问你,练剑为了什么??”小三儿道。 “练剑为了什么?”为了保护家人?为了证明自己能行?还是为了爷爷来传承?好象都有。 “渊为了墨门一支的传承,也有为保护好家人,最后为第一剑术的方向!” “这些都没有错,但你却错踏入了一个牛角尖,认为专心练剑,就可以达到了最巅峰的境界! 太上无情,以身祭道,你以身入剑道。 就算你厉害,最后到了山峰,你又得到了什么?一天一年周而复始在练剑,永不停歇。 你觉得自己像个人吗?人有七情六欲,剑法之道亦会如此,当你迷茫之时会暴躁、会非常之沮丧、会气息混乱。 到了一个极点,你会永远停止了,若强行再练,你要么走火入魔,要么就是疯了!”小三儿将一条竹签弹入炭中,木炭爆起一小团火红的火球。 “这、这……”师渊额头上冒汗了。 “你的解决方案是你身边的两位红颜知已,只有品尝人生百态,剑法才会练就大成。 女娲娘娘造阴、阳,男女现,就平衡了,剑法亦是如此,你一味钻进去,不理会爱的真谛,剑法不会完满圆转!” 小三儿手一抄,从火中勾过来一团火,双掌抱圆,然后飞快地一扯,骇然变成了一支火剑,咻声,火剑直劈击一条木柴,木柴当中分开两边,还炽烈地燃烧着。 “不错,不错,今晚略有所得!”小三儿今日突然无故过了一个时辰,饭后独自饮酒思考,学到了这手。 聚气凝剑,可火可水,比之前用剑卷起雪花的境界又高了不少。 “这,老、老师,这是何等的功法剑术?”师渊、红袖、绿衣大吃一惊,太神乎其技了。 “这个?自然之道,万法自然。八字真决,你别看老师年轻,但人生百态喜、怒、哀、乐、贪、嗔、痴等等的事经历过太多太多了! 经历的多,就不会执着。 像你练不通,只会一味想啊想。 你怎么不会离开找妻儿逗儿哄妻,或者是突然间突破不一定咧。 俗话说拳怕少壮,剑怕老郎!他们都经历过人生百态,无忧无求,练剑成了爱好,岂能不厉害? 而你从小练剑是听长辈的,或者你本来就不喜欢练剑,只喜欢读书、喜欢当个厨师,你的内心深处其实生厌了,你向往自由自在,自小的束缚让你在练剑时无法静下来就是原因。”小三儿长叹一声道。 “老师的意思是我娶了媳妇就会好?”师渊摸不着头脑。 “好你个头,先行谈谈情,你怎么那轴?”小三儿开解失败,浪费了口水。 “呵呵!老师,这些渊不太会!”师渊讪讪一笑。 “你、算了,你今晚喝个够,然后和她们先洞房,然后迎娶她们,你不适合婚前谈情!”小三儿一口气哽住了。 这几句话让三人面如红布,红袖、绿衣玉手揉搓着衣角,偷偷地喵了自家公子一眼,又是心喜又是心慌。 “咕噜咕噜!”师渊也不知道是啥刺激到了他,抓着一整坛至尊醉仙人,喝了一半。 “呃~好~酒!”师渊双眼迷离,一歪头,倒在了红袖身上。 “啪!”小三儿无法表达心中的郁闷,看着挺精明,咋那么搞笑? “两位小姐姐,恭喜恭喜,今晚良辰吉日,老师为他做主了,赶紧拖他回去,今晚你们俩别怕羞,不然等等等等到何年的啊!快走吧”小三儿笑了笑道。 “小女子谢过先生成全大恩!”红袖、绿衣满脸通红,加之喝了酒,更加如红布,不过胆子比平时大的多了,两女对视一眼,神色坚决,扶起师渊就走了! “啧啧啧!这个徒弟,真的是纯情小处男!” “乖乖隆咚!怎么有鬼火?” 小三儿突然发现有两道幽蓝鬼火飘来,心中一突,冷汗都出来了。 “擦!原来是若是!”听到了脚步声,炸毛的身体才软了下来,人吓人,吓死人!讲错了,是狼吓人,吓死人! 冰蓝雪狼迈着优雅、大方、高贵的脚步走了过来,闻了下空气,有酒味,还有几个人,有男有女。 第271章 内丹孩子 “小宝贝,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 冰蓝雪狼嗖声跳上他的大腿上,看了一眼,写着道:“亏心事干的多了,走路都怕让人打闷棍了吧?” “呵呵,瞎说,乌灯黑火突然间见到两点鬼火,你不怕啊?”小三儿干笑两声。 “别呵呵,人家又没有看不见,怕什么呀?”雪狼狭长的双目狡黠一眯,嘴角勾起了一道好看的弧线。 “咳~我忘了狼可以夜视。”他才记起她的自带野外功能,人类早就退化了。 “不对,狼最多能看一千几百米,你一样会害怕,你不怕是因为我在这,对吧?”小三儿得意地哈哈大笑,仰头灌了一口酒。 “人家以前是看不远,现在想看多远看多远……”冰蓝雪狼笑道。 “咳咳……!” 小三儿呛到了,放下酒爵,点了点它的额头,苦笑着道:“你这丫头,仗着智商高,总是会欺负我!” “少来这套,讲,今晚在这是不是花前月下,醇酒美人,然后你哝我偎,最后拥美入芙蓉粉帐,几番云雨共度良宵?” 冰雪狼露出锋利的牙齿,可整个漂亮毛发模样看着反带着一些野性的可爱。 “说的真好,差点我以为是真的了!”小三儿抱起她,脸贴着她的脸庞,然后道:“今晚是这样子的……” 若是舒服地窝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讲完,写着道:“就会乱点鸳鸯谱,万一人家不愿意咋办?” “你夫君大人看出了他有那个心才会这样做的,就他那么纠结,不如帮他一个忙,别看师渊年龄长一些,处理的事也好多。 但从小肩负一派责任,压力山大啊,墨门的门规又是一座大山,谁不向往自由?他没有办法左右自已,好象一个机械设备,规定就这样走。 他如没心,就不会喝酒,六十多度的白酒干了一斤多,剩下的当老师的就帮他办了! 这不,当了一次月老,蛮有成就感的,不行,亏大了,明天得向他拿个利是红包,听说没红包不吉利,要多少才好,这小子家大业大……”小三儿大叫着,掂量着可否捞出些油水来。 “哼哼!当你的学生就好了,包就业,包婚姻,还包搜刮民财,三包到户,好肥你的私囊!”冰蓝雪狼戳了几下他的胸口。 “小宝贝,咱家人不少,不赚多点钱可不行,万一你到时候生了一个,乃粉钱,不,请乃妈都要不少钱……”小三儿数了一下要买的东西。 “三哥,可能我真的怀孕了!”冰蓝雪狼幽幽道。 “真的?”小三儿大吃一惊,在它的肚子探了一下。 “你傻了吧,真有也没有那么快,而且我还担忧生了个小狼怎么办?”冰蓝雪狼忧郁道。 “不怕,不管怎样,也是我们的骨肉,而且你说不定那天就恢复了人形,或者是你化为人形,你原本是一个仙女不一定!”小三儿安慰道。 “真的吗?”这个是她最大的烦恼。 “当然啦,你想一下,咱们的事是多么的扯犊子,居然发生了,证明我们不是平凡人,安心吧!别想太多!来,我给你把把脉。” 小三儿抚平了她的内心烦忧,抓着她的爪子,咦,没有动静,闭着眼睛运气从手指探入。 很快,气随意动,行走到了丹田,恩?那个蓝色发光团是什么? 小心翼翼慢慢接近,这个小光团,给他很熟悉的感觉,蓝光时长时短,像是在呼吸一般,想再接近,却近不了,转了一圈一圈,发现了无法再探,于是收了气。 “若是小宝贝,你肚子里有个蓝色小光团,像那呼吸一般,可能是孩子!” “真的?三哥?”冰蓝雪狼双目一亮,口中惊叫一声。 “恩,真的!” “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内丹?”她冷静下来又想到另一个可能。 “唔,也有可能,不管什么,都是好事,不是么?”小三儿抚摸着滑溜的狼毛,笑着道。 “我宁愿相信是内丹,不然生了个孩子,不会讲话,不能逗她,多可惜!”若是叹了一口气道。 “好了,别想太多了,咱们俩能在一起就不容易,随缘吧,要不要喝一口庆祝一下?”小三儿笑了笑道。 “好啊,酒能活血,喝口酒睡的暖和。”冰蓝雪狼娇笑道。 夜已深,风雪飘遥。 除了一些怪鸟儿偶尔吖吖吖在叫喊几声,还有一丝梦讫声。 睡的正酣畅淋漓一人一狼却突然间从被窝里消失了。 小三儿转了个身,紧了紧手。 “嗯!别动……唔……” “恩?谁讲话?”小三儿迷糊中睁开了一点眼睛。 “若是?”小三儿手一抽,霍地坐了起来。 “呀,谁打我?”若是头一碰地,眼睛半开半合,坐了起身。 “若是、若是,你看,你变回了人……”小三儿抚摸着她的脸蛋,欣喜若狂。 “若是揉揉眼睛,看了一下自已的身上……呀……我变回人了……”若是喜极而泣。 “慢着,这是那里?”小三儿眼角余光看到了几十米外全都是云雾,他们两个是坐在草地上。 岸边,青草,一口石井,几捰树木,还有一张石床,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对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全都是云雾?”若是站起四面看了一圈。 “现在不是在工地上,我们不是在睡觉吗,谁把我们弄到此地?奇了怪了……” 小三儿试探着向着石井走去,往下一看,有水,没发现。 再看了一下石床,除了一个草织的圆坐垫,啥也没有。 树?树叶翠绿,稀疏挂着三五片,村身褐斑点点,看不出品种,还挂了一些果子,不认识。 当他想进入雾中时,又退了回去,拉着她的玉手。 “走,咱们一起看看……” “嗯……”若是甜甜一笑,十指紧扣。 可是两人走来走去也走回水草边上。 “瞎搞,这里是个阵法?”小三儿不走了,躺在石床上。 “嗯!”若是趴在地的身上,闭着眼睛。 两人没有说话,渐渐又睡着了。 天刚亮,地盘上已经有人在活动了。 “嗖!”小三儿打了一个机灵,猛地惊醒了。 什么情况,怎么若是又变回来?难道我是咋晚在作梦? “若是、若是,醒醒……” 小三儿推了推冰蓝雪狼。 “嗯!” “干嘛?”她张开嘴,呜呜两句,才醒悟到讲不了,于是写着道? “昨天晚上,那个草丛云雾地,记得?”小三儿有些紧张道。 “记得!”冰蓝雪狼点了点头,然后又指着自已的毛发、脸。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空欢喜一场。”小三儿重新倒回床榻上,望着帐篷顶,眉头深锁! “唉!”冰蓝雪狼趴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突然间,它的凤目又睁开。 用力拍他的胸膛,小三儿一瞧,见她指着眼睛,闭上眼睛,伏在枕头上。 “睡觉?睡着?”小三儿猛然间醒悟。 “你是说咱们双双睡着了,然后入梦?” 若是点了点头,又摇头:“是入梦,很可能是在你的空间里面。” “靠,对了,怎忘了这旮旯,你等等,我进去看一下!” 说完小三儿闭上眼睛,意念一动,在那几十个小光团不断进入探索。 突然间,脚下一空,轻飘飘落在了一张石床上。 “乃乃的,果然如此!” 意念再一动,若是也从空中飘然而下。 “三哥,真的是呀,原来在这里可以变回人!”若是既是兴奋又是失落,只是一个人在这里也很无聊死了吧! 第272章 看我笑话 “这里是一片小天地,若然生小孩,会生一个人来吧?”小三儿口不择言道。 “你嘴吐不出象牙,不生孩子生畜生不成?”若是顿时便火冒三丈,涨红着脸,上前揪着他耳朵,使劲转了几下。 小三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这特么的不是自已打自已的嘴巴?还顺便伤害了她的心!!! 他用力朝着右边脸刮了一大巴掌:“呼死你!马的,叫你乱说八道……” 若是见他出手打了自已的脸,面色才好一些,放开了手,用手怼了一下他的脑门:“你是不是傻蛋?有你这样的爹?生个蛋都是你的错……” 小三儿见她双手叉着腰,鼓起脸,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自已的这句话把她气的不轻。 只好谄笑弯弯腰,把头伸过去:“夫人,请你重重惩罚我吧,使劲刷耳光,我这个当爹的不是人,不过你不要太生气,免得动了胎气,知道吗?” 小三儿伸出摸着她的小肚子。 “你、哼!这次就算了,人家肚子饿了,快点出去……” “哦哦哦!好的好的……” 小三儿忙不迭失,一个意念,被窝里发出淡淡光芒,两人出来了。 小三儿弄好早点,捧着正回军帐,路过小宝儿的帐篷前。 “咦!大叔,站住……” 小宝儿跑出来,左右瞧了一下,小手指着他的右脸。 “大叔呀,大叔,你,哼哼哼——!”小宝儿拉长了嗓音。 “呀,公子,早上好……”小鸾儿小脑袋晃动,她闻声而出。 “大叔吔,你这是干嘛?”小宝儿小手指放在小嘴边,眯眼道。 “没干嘛啊,你干嘛这样问?”小三儿硬着头皮道。 “你知道姑乃乃问你干嘛,你干嘛不讲干嘛?”小宝儿阴阴的嘿嘿嘿一笑, “我没干嘛,你干嘛以为我去要干嘛?”那个笑很诡异,笑的小三儿头皮发麻! “你知道我想问干嘛,却故意不回我问的干嘛干嘛,说明你真的是干嘛去了,哼哼哼哼……”小宝儿脸上带着我已了然的模样。 “你们俩在干嘛呀?”小鸾儿头大,听着迷糊了。 “懒得理你!”小三儿迈出步,飞快离开。 “大叔,你别逃亡,你肯定是扒小媳妇墙角……” 小三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没一头栽在地上,脚步一闪,运气一纵,几下不见人了。 “小宝儿,你在说啥?”小鸾儿不堪明白,问起闺蜜,现在两人好的亲姐妹一般,同吃同住。 “小鸾儿姐姐,我偷偷告诉你,你家的公子偷人家的媳妇儿了,还让人家打了一巴掌……”小宝儿煞有其事,一阵耳语。 “不会吧?”小鸾儿瞪大眼睛,小嘴张开,不会合拢。 “他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小宝儿小声道。 “呀,不会是真的吧?” “嗯嗯,真的,估计是差不多……” “这……” 小三儿不知道编剧家小宝儿给他安排了一个男主角,而且还是一个大反派,分分钟让妇女们扔臭鸡蛋、烂菜叶,要是知道,早餐恐怕会难以下咽。 刚美美吃了几个烧饼,喝了一大碗小米粥,门外进入了一个男士。 身高八尺,剑眉星眸,风采气度瞬间把小三儿压在地上磨擦了一轮又一轮。 他一脸神采奕奕,嘴角含笑,一步一晃举止姿态显得气宇轩昂,一袭白衣玉腰带更便他风度翩翩。 他的左右各有一个明眸皓齿,脸上眉梢眼角含着春意的双十丽人。 “靠,师渊,一大早,穿着打扮得像个孔雀一般,把老师我比成渣渣了!”小三儿看着他,噔着眼珠子,很不满意,大力吐槽。 “哈哈!是吗?那得多谢我的两位夫人了!”师渊放声大笑,眼内含着深情左右望了一眼红袖、绿衣。 “夫君!”红袖、绿衣脸上一红,娇柔羞涩地瞄了一眼自已的爱郎,想起昨夜的事,两人都羞的不行。 一回住处,两人研究怎么对付公子,但总不得窍门,正在香汗淋漓之时,师渊大叫一声,反客为主,玉成好事,事后才知道原来他只有七分醉,讲出来让她俩蒙着被子羞的不敢看人。 “拿来!”小三儿大手一摊。 “老师,拿甚?”师渊愕然道。 “靠,利是,红包,媒人钱,没红包,当媒人会倒霉八辈子的!”小三儿道。 “有这样说的?那要多少钱银?”师渊听着,吃了一惊,钱要给,不然老师倒霉八辈子,这太狠了吧。 “一万金不嫌多,一个铜板不嫌少,随意!”小三儿吞了吞口水,这条大水鱼,能炸出多少油水? “叮叮叮当叮当……” 一阵阵的铜绿圜钱互相碰撞,落下的声音很是美妙!小三儿却脸都绿了。 “就这?我说师渊啊,好歹你也是一方老大,家大业大,咋那么抠门?没听说过一句俗话: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师尊吗……” “噗嗤……”军帐篷外,几声娇柔的喷笑声。 陆续娉婷袅娜走进了几个佳人。 “先生,你这样的俗话说,会教坏学生的,为已谋私利,借口使的冠冕堂皇,小女子好生佩服!”费子衿笑了笑。 “过奖过奖,为了妻儿,混口饭吃,子衿姐姐可否高抬贵口,给小人一条生路,否则打烂了饭碗,我以后带着三姑六婆上门吃你的住你的……” “咯咯……” “哈哈……” 众人皆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花心大色狼,就知道口花花……”若是趴在被子上,在他的背上写着。 “呃~”小三儿身体一僵,忘了这个狡猾如狐的天才少女。 “老师,放心,渊他日必有厚礼!”师渊道。 “算了算了,十个铜板,好事成双,十全十美,够了够了!”小三儿右手抓起铜钱,丁丁当当从上落下。 “咦!三郎,你的脸?” 嬴乐公主这才发现了他脸上的巴掌印。 小三儿暗叫糟糕,一时忘了,把捂着脸的手掌拿了下来。 “哦,这个、这个是一个大蚊子咬我,咬醒了我,醒来有点迷糊,于是就用力刷了一巴掌!”小三儿强笑着道。 “自已打自已的脸?蚊子?大冬天,那有蚊子?”费子衿嘴角勾起了微笑。 “那个蚊子是手指头那么大,不怕冷!”小三儿道。 “尸体呢?让我看看,小女子很好奇,想见识一番。”费子衿柳媚一挑,穷追不舍。 “呃~那个时候,我火特大,敢咬老子,吸老子宝贵的鲜血,真的是不知死活,用力扭断了蚊子头,哗啦,蚊子颈脖露出一个大洞,当场血溅三尺。 看着那个蚊子头。烦了,干脆把它放进了口里,咔嘣咔嚓,脆口的很。 于是又把几条腿卸下,扔进了嘴里,又扒开它的肚子,肚子里一肚子沾腻绿水,抽出蚊肠子,割开它。 里面的是好象鼻涕泡泡一样子的油膏,我把它扔进了口里,滑滑的,还有很多白色恐怖蛆虫……” “轰!” 军帐内的人全部都跑了出去。 “哇……哇……” “哈哈~敢围观看哥的笑话?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知道马三爷有三只眼了,这是生化武器……”小三偷偷大笑不已,肩膀上落抖动着。 可惜有句话叫啥来着?乐极生悲。 “嘶~”他双眼一突,张大嘴巴,猛吸凉气,那个痛啊,两边腰间的软肉被两只爪子一钳住。 冰蓝雪狼利爪变身为一粒锣母,不断在左右套圈。 “放手,若是,轻点……”小三儿放低声道。 “你个混蛋玩意,差点让人家吐了出来,好在本小姐不是吃素大的……” “我错了错了,我忘了你在……” “啊~”一声惨叫声。 作死的小三儿一大早真的是嘴欠揍,忘了她在这不是在找屎? 第273章 先下手为强 费子衿看着小三儿的左脸上的印上了十数道血痕,鼓起桃腮想笑又不敢笑,忍着相当痛苦。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条漂亮的不像话的冰蓝雪狼要抓他的脸,只知道那条狼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的夫人,秦国的公主,见他被抓伤了,不但不叫人把狼拖出去斩杀,还大叫好。 “想笑就笑呗,子衿姐姐!” 小三儿害她们吐了一地,又让她们笑了一早上。 “不笑,咯咯……” 那嫚妙的身裁,丰硕晃的他眼花。 小三儿啧啧暗赞。 费子衿眼角余光瞄到了他的目光,心头一跳,既羞又有一丝丝的自豪! “咳!子衿姐姐,这片地方以后会变得一寸难求,要么选一处建一间别野?”小三儿手一指,在他家前不远处,小河边。 “师渊,你也是,选一处,手快有,手慢了你得去十里外了!” 师渊还没答应,小宝儿便抢着道:“我要,我要一块地建房子!” “你建房干嘛?人家师渊用来做新婚居住的哦!”小三儿道。 “我爷爷不住啊?姑乃乃不住啊?姑乃乃的亲戚朋友不住啊……” 小宝儿气势如虹,小手指点着他的身前,每一点,小三儿就后退一步,退了五步后他举起手,投降了。 “建,建、速速建,姑乃乃说啥就是啥……”好家伙,拿出了谋圣的王炸,能拒绝?想不要命! 于是一大帮人兴致勃勃,你一块我一块,人人有份,不时用羊皮卷写写画面,记录下来。 ———— 他们在兴高采烈,大划美好家园,构建一个大好明天。 在扶风县,悬挂着西乞府邸的一处大宅子内,地下宽敞的密室里。 几个角落,斑驳青铜架上点满了十三盏油灯,墙壁上亦燃起十多盏青铜壁灯。 中间高出三阶的主位木案几上坐着一个头须半白的老者,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下面左右两边坐着十多人。 木案几长摆着,每人案上放着一把青铜大剑。 身上有些穿着皮甲,有些穿着精麻衣裳,头上束发。 他们有些人脸色冷峻,双眼杀气腾腾,有些人双眼似乎在喷火。 “大哥,你说句话哇,六弟一家子都被人灭了,家产没收,这不是一点也没把我们西乞氏放在眼内吗?”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愤怒地一拍木案几,高声叫道。 “没错,这个鸟人居然欺负到我们西乞氏头上来了,简直就是当我们都是没卵蛋的娘们。”一个虬鬓大汉拿起大剑锵声柱在地上。 “就是,今天是六弟,明天恐怕是三哥、二哥,长久下去,我扶风一族的西乞氏就会烟消云散,永坠地狱!”一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冷声道。 “大大哥,俗语讲先下手爲强,后下手遭殃,你你怎样做,要趁早下决定啦,否否则等到敌把刀剑伸到你的颈上来的时候,做什么都迟迟了!”一个文士打扮的人眯着小眼睛,声如剐玻璃,阴霾冷冷道。 “大哥,六弟对你不薄吧,连那个小妾小美人都送给你了,不能让他就白白死了吧?”虬髯大汉咧开大嘴巴,瞪大铜铃般的眼睛,口没遮拦,连送小妾这样的秘事也讲了出来。 “住嘴,你们以爲我不想报仇啊?十多个占亲带故的族人被人打死,我不恨? 可是你们都知道吗?那个不是普通人,是王师,能动了昨晚上都集结人马斩杀了那厮,我比你们更愤恨!” 扶风县西乞氏的族长用力一拍木案几,咬牙切齿,睁开的八字眼发出噬人的寒光。 “大大哥,现在不管他王师不王师师,既然他胆敢与大哥为为敌,必必然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除除恶必务尽,你不过是后怕怕追追究责任,对对吧?” 文士打扮的人口皮子不太利索,不过表达意思还算清楚。 “唔!五弟,正是如此,莫非五弟你有什么妙计不成?”西乞氏族长八字眼一亮,变成了四字眼。 “呵呵呵~妙妙计谈不上,咱们来一个鱼鱼目混珠,深夜突突突袭,证人只知道是一帮帮贼人,与我们西乞氏无关关。” 文士持着短须微微一笑,一副胜券在握,仿佛此计一动,就看到了敌人的身首异处的景象。 “唔!诸位叔伯兄弟们,尔等如何看?”西乞氏族长沉吟片刻,环视了下面的族人。 “善!” “可!” “干它娘!” “没的讲喽,干翻他……” ———— 这里面热火朝天,叫杀声在地下室来回震荡。 那边栎阳城,政事堂书房内。 “二弟,急召我来有何事?” 嬴虔大踏步按剑而入。 “别急,你还没有吃早餐吧,来,一起吃,边吃边说!”嬴渠梁笑了笑道。 嬴虔见他脸上轻松,知道事情应该不大,所以也不再紧张,一屁股坐在新做出来的太师椅子上,舒服地伸了一下腰。 “还是老师会享受,这个太师椅,坐下去舒服的很!” 嬴虔抓着一个煎肉饼,大口下去,不见一半,再喝一口小米粥,浑身上下暖洋洋。 “哈哈……谁说不是呢……以前的我……不吃……早餐,现在不管什么事……先吃饱了再干……”嬴渠梁一下子消灭了一个,再喝一小米粥,舒服地吁了一口气。 “老师这干啥事……都是有理由……像这个煎肉饼……实在是太好吃了,我最多吃了……十二个……”嬴虔边吃边笑,虬髯上沾了很多饼碎。 “哈哈~别说你了,第一天……我吃了八个,撑死我了……” “嗯,对了……他不是去了扶风看那个驸马爷府邸……建造吗?”嬴虔道。 “没错,他啊,在那里又折腾了一些事出来。”嬴渠梁咀嚼放慢了速度。 嬴虔一口吞掉煎饼,喝完了一碗小米粥,黑伯帮他又添上了一碗。 道了声谢,然后道:“不会又有不长眼的蠢货惹到了他吧?” “哈哈,没错,让他封地的黔首活生生给揍死了!”嬴渠梁笑了笑道。 “还有这事?” 嬴渠梁手一挥,黑伯在嬴虔面前摆了一张羊皮卷。 嬴虔一只手抓着煎饼,一只手点着字看了一下。 “扶风县西乞氏?”嬴虔皱着眉头道。 “还有这些证词……” 黑伯拿出了一大沓羊皮卷。 “它马的,这些鸟人,还有没有王法?简直就是一个私人的王国!”嬴虔虎目一瞪,虎爪用力在台面上一拍。 “这些都是秦国的积患,不,管中窥豹,也可以说是天下大小国的通病,黔首百姓、奴隶随意打杀。 王法之重,在那些人眼中轻如无物,不但肆意溅踏,而且将他们自已凌架于王法之上。 一寸土一群民,皆视为是世代世族大家私人的囊中之物,不容任何人染指。 国之根本,民也。民只怕贵族,皆因国法之森严无法实施,大家世族勾结官史,至使官史阳奉阴违,他们都是在那一点点撕裂国胙!” “唔!说的对,老百姓无法活下去,第一时间是对国君的怀疑,负责任的是国君。 现在老师弄了一个西乞黑,扶风县内的西乞族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嬴虔思忖了一下道。 “扶风县内西乞氏下有多少人,都上过战场不会多吧?”嬴虔又道。 “大约有三、四百人吧,奴隶,可战之人不多。”嬴渠梁沉吟估算了一下道。 第274章 空的军帐 “不足为虑,几百人又不是鹰卫,都不够老师一个人杀的,他那里有鹰卫五十多人,加上小妹的护卫,足够了!”嬴虔道。 “老师没有求兵,他那里不会有事,而且还是墨门弟子在那儿保护他,他想把扶风县周围的西乞氏连根拔了!”嬴渠梁笑了笑道。 “哈哈,碰上老师,这些无良之人都等着折戟吧,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派一百人去收残局。”嬴虔大笑着道。 “好,大哥,你安排人手,慎防西乞氏的漏网之鱼!”嬴渠梁道。 “奇怪啊,妹夫怎么去那里盖房屋?难道是风水宝地不成?在栎阳城外不是更好吗?跑到那旮旯山村奇怪的很!”嬴虔一敲头盔。 “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他行事天马行空,就算是去昆仑山上、泰山山顶盖房屋也不奇怪。”嬴渠梁目带着笑意,轻敲着台面。 “也对,揣测半天没个屁用,那我去安排人手……”嬴虔长身而起。 “好……” ———— 未时三刻,日渐西斜,山谷一边有阳一边被山体遮掩呈喑。 被风雪吹动的大红披风来回轻扬,头顶上戴着银亮头盔,一支十四寸盔矛在阳光照射下显得闪闪寒光。 盔矛红丝随风飘,一身银甲,他双脚叉开,自信不疑是一个盖世猛将,可是他那手按这把剑顿时便失去了一切威武霸气,因为剑好细,三指宽,三尺青锋不是时下流行的标配。 现三国将帅包括了战士,都是阔身青铜大剑,剑大看起来得确是视觉上给人一种充满着力量,特有将军范。 小三儿发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注视着他按着的细剑,看来无论那个朝代,鲜衣怒马金鞍俏佳人,出场走红地毯得先色夺人,一身名牌,手上戴着一个卡通表,确实有点不妥! 呢妹的,早日本将军手执霸王戟,胯下乌骓马,一身亮甲银灿灿亮瞎你们这帮兔崽子钛合金眼。 “列队,报数!”小三淡然一喝。 一阵队伍看齐报数声响起,前面的五列脚步声整齐划一,胸挺腰杆直。 后面的两队是公主的护卫和后勤就显得参枝不齐,他们自已的人看了前队鹰卫都暗地低头。 闲时交流知道他们那个月奉有两金起,还有很多福利微笑不语,比起同为鹰卫的自已,当然会有不服气。 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这一溜服气不? 平时鹰卫家兵取消了晨跑,只有在帐内做些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的锻炼。 因为小三儿怕人学到了,而且树大招风,闷声发大财,有些事隐藏着更好。 “王师,应到七十人,实到七十人,列队完毕,护卫队长夜枭请您指示!”夜枭拍声立正斜掌贴额高声道。 “收息!” “哗啦!”五十名鹰卫轻叉一步。 后面的二十名士率茫然不知所措,只是觉得人家排个队咋那么霸气。 “夜枭?入列!”小三儿没理会后面的士率,又不是他的兵,临时凑个数罢了,连小队长叫什么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归公主号令,这次是临时抽调。 小三儿环视了一下众人,精神不错,鹰卫眼内有凌厉的杀气,没有养废了:“各位兄弟们,手痒不?” 众士率皆一愣,搞了半天,就来个手痒不?几个意思? “报告!”第三行第一个士率举起手。 他的左手臂上有一条黄色布带,这是副队长。小三儿规定了,左右手,左手副、右手正,一般为正为红布,副队为黄布。 若没有颜色,就以左右分,目前他们用色布比较好认清,时间尚短,分个左右真难,讲了吃饭用的是右手一样记不住。 小三儿点点头,身边的旗令兵三角红令旗直指向他,红旗往肩后一挥。 士率小跑出列,站在队伍前。 肤皮肤黝黑,眼神闪烁着与其年龄不符合的精亮,但嘴唇上那稚嫩的绒毛细须证明年龄不大。 “护卫副队长伏野参见王师!”伏野啪声立正敬礼。 “收息!”小三儿回了一个军礼。 “伏野?我记得你,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尔不可娇傲。来,告诉我,手痒了?”小三儿只记得颁奖礼有他,那个时候失魂落魄,那记得他叫什么。 “是的,王师,我的大剑早已经磨的锋利无比,保证一刀一个!”伏野眼神杀气腾腾,稚嫩的黑脸带着一丝疯狂。 “好!入列!” “诸位兄弟们,这几天恐怕你们的大剑要出鞘了,有没有信心一战?”小三儿没讲是什么敌人,也没讲有多少人,纯粹看看士气。 “有——!有——!有——!”士率张嘴高呼。 “很好,斥候广布五里,回去整装待发,磨利你们的大剑,解散,夜枭、伏野你们两个留下。”小三儿大手一挥,解散了队伍。 夜枭,原二十队长,读过两年私塾,算是文化人。 人黑,精瘦,脸颊骨明显,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对眼睛,时不时闪着精光,仿佛是一个秃鹰时刻盯着猎物一般。 “夜枭,伏野,你们回去带着人……” 小三儿安排好战斗任务,就打发他们走了。 “师渊,我的护卫感觉如何?” 小三儿看着走上来的学生道。 “讲不上来,反正七国之中没见过!他们或者没有死士那种疯狂,但感觉他们都不好惹,像一团火似的,却喑藏在剑鞘内。”师渊摇了摇头道。 “有朝一天,你会看到的,那个场面,保证你会明白是什么!” 小三儿淡淡一笑,几万人大阅兵才显出气势,几十人任你个个是刑道荣,也难以把它显露。 刑道荣是谁?零陵太守刘度手下一员上将军,生的满脸乩须,身长九尺,善使大刀,可力敌万人,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后遇使矛高手张飞,十数个回合,不敌张飞一声大喝,拖刀掩耳败逃,始被白衣白马白脸三白,善使银枪,三国里面最帅气的赵云赵子龙生擒,后降。 “哈哈,渊相当期待!” “对了,师渊,你的手下有多少人?”小三儿道。 “十人!”师渊道。 “唔!你让他们保护好女眷,其它的事由我的护卫队负责。”小三儿道。 “老师,他们西乞氏真的会来报仇?”师渊还是不敢相信有人来刺杀一位王师,驸马爷,正卿。 “会,聪明的人肯定会,因为他们怕我秋后算帐,所以不想坐以待毙,必然会行动。 就他们那鱼肉百姓,为祸乡里的作法,你想想会让他们在我的家附近存在? 若然是不动,那更加会让人害怕,潜伏的毒蛇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来咬人? 它动也得动,不动就我动,反正开了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于公于私扶风县这条附在百姓身上的蚂蝗必须除之,没有妥协,看谁的刀利吧!” 小三儿手中抓起一团雪,揉成一个球状,屈指向着一块小石头一弹,石裂雪碎。 “老师说的对,除恶务尽,否则后祸无穷。那要不要渊派人来帮忙?栎阳还有十多人。”师渊想了一下道。 小三儿摆摆手,笑了一下道:“审问中得知,曾上战场者有一百多人,而且年龄不小了,加上奴隶、家仆,估计近四百人,可战人不多,箭缶不多,这就可以了,近战,这群护卫斩杀他们不太难!” 第275章 月夜绞杀 夜!雪飘!静谥? “伏野,你这小子整天看着奖牌,冷不丁又傻笑几下,让老子都眼热的很了,看着比那白花花的婆姨身段还好看,忒想弄来耍耍!”夜枭在村外一处山口半坡上坐着,嘴巴里咀嚼着一条小树根头,甘凉甘凉的。 “枭头,你不是也有一个狼头的么?有什么好羡慕我的哩!” 伏野在一片上面模刻着招魂幡三个古字的长方形青铜牌呵了一口气,用衣裳擦了一下,翻过来是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有红黑云雾状。 “要不咱俩换换?”夜枭嘴巴加快咀嚼。 “休想,牌在人在!”伏野小心翼翼放回胸口,还用手拍了拍。 “要不哥把妹妹嫁给你?换个牌子足够了吧?”夜枭见他那么贝宝,揶揄道。 “妄想!”伏野等着休假回九原向邻家小丫提亲,他可以挺直腰杆,给礼金娶了她。 “算了,老子的妹妹那个水灵,不娶她是你没有那个福气,三山五乡提亲的人可是踏破了门槛……” 夜枭倒不是贪他那个牌子,而是这小子一人灭一队,还收割了几条漏网之鱼。 听说会加入白虎堂,专司杀伐!是尖兵的尖兵,假以时日,前途无可限量。 他的狼头青铜奖章有一队人有,而这个招魂幡可只有一个人有。 并不是说夜枭不如他,两人一个是带队,一个是个人勇猛果敢,不能对比,只是每个人都是有个人英雄情结,大与小罢了,有些人能压住万人瞩目的欲望,有些人即以此为一生憧憬着未来。 “嘘!来了!”伏野看到了远处的火石闪着,信号已有,他马上闪了几下,回答收到了。 然后对着驻地大本营发出了暗号。 半山坡上,闪烁着了几下,表示收到了。 一群莺莺燕燕居然不怕战斗,一个劲装打扮,站在半山坡探头探脑,最兴奋的莫过于小宝儿。 上跳下窜,小脸蛋红扑扑,手提二尺青锋:“来啦来啦!” “嘘!小宝儿,小声点!”嬴乐公主笑了笑道。 “噢噢噢!嘘嘘嘘,肃静,有敌人来哦……” 小宝儿走了个全场,来到了冰蓝雪狼身边,抱着它亲了一口:“小宝贝,等下别乱跑呀,宝儿保护你……” 这话不知道从那听说的,从此小宝儿看着冰蓝雪狼就叫小宝贝,经常缠着它玩,若是是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得知她的病,也暗地替她难过。 可是太缠人了,晚上都要抱着她睡,可是她更想躺在爱郎的怀抱里,睡的踏实。 “小宝儿,等下别乱动,更不准你上去杀敌,好好的呆在这里保护好姐姐们,知道吗?” 小三儿举起手想摸摸她的小脑袋,发现了不太妥当,又缩回去了。 “知啦、知道啦,大叔,你放心去吧,敌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我那流云剑法保证打的他们屁滚尿流,流荒而逃……” 小宝儿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似乎想一试自已的大宝剑利乎不利乎。 “放心去了?”小三儿差点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脸上痉挛收缩着肌肉,算了,和她耍嘴皮子现在不是时候。 “你这小丫头,悠着点,拿把剑晃来晃去,别敌人没干掉把自已的人干趴了!”费子衿柳眉一挑,苦口婆心向她道。 “子衿姐姐,安啦安啦,人家精通剑术,以前还击杀过几个劫道的匪人!”小宝儿一脸不在乎。 “知你厉害了,不过你能敌过三公子?”费子衿嘴角一扬。 “他?好象差那么一丢丢……”小宝儿小脸一皱,用小手指尾示意一条丝线的距离。 到底是谁差一点?这个话讲的真的很有水平,小三儿摇了摇头,注意力集中在道路上。 军帐内灯火三几盏,而巡逻的护卫似乎很少,只有伶仃几个人在晃动。 丑时,接近三百米两道燃起火龙从左中两边包抄而来。 冰蓝雪狼在小三儿的腿上写道:“左边、中间虚,右边重兵。” “哟呵,居然还玩起了虚虚实实,可惜在实力面前都没有用!” 小三儿顺了顺冰蓝雪狼的毛发,在它的头上轻轻一吻:“宝贝儿,在这等我,我去了……” 说完脚下轻轻一点,纵身一跃,闪进茫茫黑夜中。 嗖嗖嗖!三道身影跟着小三儿纵身一跳,隐入黑暗中。 一条小身影鬼鬼祟祟往后倒退,踮起脚尖就想离开,嗖声,一道蓝光站在她的面前。 “小宝贝,嘘!你让开……” 小宝儿将小手指放在粉唇上,作了个别叫的手势。 冰蓝雪狼摇了摇头,举起右爪晃了几下。 “小宝贝,别这样呀,人家去嘘嘘!”小宝儿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冰蓝雪狼还是摆了摆爪子。 “要不咱们一起去?”小宝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拖它下水。 “……”冰蓝雪狼没有马上摆爪子,好象有些意动,想了想还是不同意,乌灯黑火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被误伤也不奇怪。 “不准去!”它的表示很坚决。 咻!小宝儿见它那么犟脾气,脚下一点,闪身而去。 嗖!冰蓝雪狼比她更快,落在她的面前。 “呜~”叫了一声。 “小宝儿,给我站住!” 听到了费子衿这个声音,嘟嘴,跺跺脚,走回了原地,她最怕这个女先生,平时还布置了作业。 听说是小三儿这个混蛋想出来的馊主意,美若其名说普及什么全民教育,现在头上还套了一个先生,恨死了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小三儿,啪,小脚丫踏了一堆雪。 谁知道那是一个凸起来的小土堆,人叭啦面朝着雪地上倒下。 “呸呸呸!”小宝儿从雪堆里仰起头,吐出了口里面的雪,拔开头上的积雪,小手抓着一团雪,用力甩了出去:“死大叔、臭大叔……” 嘎!在跳跃中小三儿背后一凉,在空中一顿,差点扑倒在地,稳定身形落地后,小心翼翼再次飞跃,你妹的,谁在咒怨老子? 这时,接近了五十来米的黑衣人大声叫喊着:“冲啊,杀啊……” “嗖!嗖!”两支火箭向着中军大帐射去。 “哄!”很快就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附近的天空。 “杀呵——!” 右路的暗兵亦举火,喊杀声连天。 “啊——!” 一个冲在二十来米远的黑衣人脚下一歪,咔嚓一声,一脚踏进了一个一个筷子长十寸高的陷马坑中,倒在地上,仰天惨叫起来。 “卟”一声,正在扬剑飞奔的黑衣人,一脚幸运地踏上了尖状物,竹签瞬间就穿透了脚面。 “嗷——!” 他头上流下了黄豆大的汗珠,弯下腰,想拔出竹签,谁知道后面的人冲了上来,往他身上一撞,造成的二次伤害让他连叫也没有,当场晕厥在雪地上。 这时三面的人惨叫声此起彼落,后面的人以为是有人射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脚下。 等冲到了军帐内,却发现了空无一人,那几个护卫,只是几头驴子,一只脚踮不到地,时不时拉着一条绳子。 那个披着披风的是个草人戴着头盔,草人前有一个竹架,一边高一边低,每当驴子不舒服时就扬蹄,草人向着高处晃动,脚一放下,草人就顺着斜位滑回了原位。 第276章 胆大包天 “中计啦——!” “撤退,撤——!”中间一个蒙面的乩须大汉双眼欲裂,一开始的惨叫声还不在意,以为是敌人在放箭,直到阵前只有自已的一方人马之时,便幡然醒悟,如梦初醒大叫大喊。 “当当当!”夺命的铜铛声密集响起,清沉的铜铛声彻底打破了整个山谷。 暮然,嗖嗖嗖!外围霍地传来一阵阵的弓箭离弦声。 “扑!”箭矢锋利森冷的箭头带血肉穿胸三寸有余。 “啊——!” “嗖嗖嗖!”破空之声像判官在勾命薄上的快速翻页声,勾了一个又一个的魂魄。 “啊——我的腿……!” “妈啊……我的手!” “嘎嘎……!” 抱手挽腿抚肚接胸,各种各样的敌人纷纷倒在雪地里,还有一些临终时喉头不舍得离开的哽咽声。 “快走,二哥……” 乩须大汉与另一个矮壮的黑衣人肝胆俱裂,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三百五十多人便在几轮弓箭打击下射杀伤了近半,怎不能让他们丧魂? 退,一路狂奔,身后面的族人顾不上了。 身边的人越来起少,每隔三百米还有人点燃火把,然后大叫:“哦呵,冲啊,别让他们跑了……” 乩须大汉头盔掉了,皮甲都扔了,腰间大剑扔了,只剩下剑鞘狼狈逃窜,只恨爹妈怎不把他生十八条腿。 “呼扯呼扯……” 一路狂奔,在二里地上翻身上马,疯狂地打马而去。 扶风县,西乞氏大宅院门,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惊恐的乩须大汉咣当撞开了大门。 “大哥——大哥——!” 厅里五人霍地站起来,西乞氏老族长面色一变:“三弟,怎么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二弟呢?” “二弟?” 乩须大汉这才发现了身边的二哥不见了,他神色仓皇,口干舌燥,抓着陶碗猛灌一碗水,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双眼呆滞:“没了,大哥,全完了……” “甚?你你你说甚?快快快讲清清楚……”文士打扮的人西乞氏大吃一惊,连忙追着问。 “没了,全完了、全完了……”乩须大汉来去只是这两句话。 “噗!” 一碗水冲向乩须大汉的面上,他打了一个机灵。 西乞氏老族长脸色苍白,八字眼低垂,沉声道:“讲述经过,到底如何?为甚只是你一个人跑了回来,其他的族人呢?” “我们、我们中了计……全军、全军覆没……”乩须大汉脸上惊魂未定,呼扯着粗气,劫后余生的他害怕的心仍然是怦怦剧烈跳动。 “大哥,事情紧急急急,我们要马上上上逃离……”文士立刻感觉到不妙,要趁早脚底抹油,溜之夭夭才是上策。 “唔,马上收拾一些细软,精装上马前去陇西,此地不宜久留……”西乞氏老族长阴沉着脸道。 不一会儿,西乞氏大宅内灯火通明,翻箱倒箧声,妇人孩子哭闹声把整个西乞氏府邸弄的熙熙攘攘,像个菜市场。 内院里,一群女子衣衫不整拉着自已的夫君,这个问发生了何事,那个说带她们走。 “我们走!”西乞氏老族长说完一脸黑色从厅里走出内院。 “吆喝,这么热闹非凡?西乞氏大半夜不睡觉,莫非在意图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西乞氏老族长和他的几个兄弟大吃一惊,脸色苍白望着突然其来的一帮人。 当中一个黑衣人跷着手,星目来回扫了几圈,最后目光留在他的身上,他的身边还有二个一模一样的美人儿,若然是平时,他肯定会流露出别样的目光,现在不是,反而心像沉入冰冷的洞中一般。 “你、你是谁?夜闯我西乞氏府邸想、想干甚?”老族长颤声道,再没有平时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气焰。 “我是谁?你不是要想杀了我吗?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打好了包袱,想去那儿?” 小三儿摸了摸下巴,看着那个八字眼,暗道此人和西乞黑的眼睛是倒模的吧,怎么那么像,长的很欠揍! “我不认识你,也不会杀人,你找错了人,我一个奉公守法的秦民怎么可能有杀人的举动,连念头也没有!”西乞氏老族长沉声道。 “啪啪啪!”小三儿抚掌大笑。 “精彩绝伦,第一次见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讲的如此的冠冕堂皇,着实令我大开眼界,押上来!” 小三儿大手一挥,两个一身劲装的黑衣鹰卫推着一个矮壮实的人出来了。 “二哥!” “夫君!” “爹爹!” 西乞氏老族长脸上一变,瞬间又变回了平静,若无其事道:“就算是我二弟犯事,与我几兄弟何干?” “我做事一人一人当,今晚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认罪。”精壮的矮子挺起头,淡然自若道。 “听到了吗?我二弟已经认罪,与我等无关,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府邸,老夫不与之计较,否则我必定上奏君上,弹劾你目无王法,擅闯民居!”西乞氏老族长厉声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椁不流眼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上喜加官!”小三儿一拂衣袖。 马上来了两个鹰卫,一共四人把精壮的矮个子仰天按在地上。 伏野拿着一大沓麻布。 “希望你能像刚才那样,面不改色!” 说完将一块湿布盖上他的鼻子,见他呼的布涨起,慢慢又放了第二张。 他的脸开始了涨红,手脚开始了挣扎,胸口起伏。 第三张,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和呼吸起伏。 第四、五张,矮个子已经然觉得头脑嗡嗡作响,肺部好像要炸裂一样。 双脚不断蹭着地上,双手用力抓紧地上青石板,裸露出的颈脖青筋如钻进了几条小蛇,在里面凸起游走。 西乞氏老族长和他的几个兄弟族人一干人看的浑身发冷,目露恐惧之色,特别是那些妇人两股颤颤巍巍,眼看着濒临崩溃。 “嘶~”伏野见到时机差不多了,把湿布挑开。 再看看那个原本犟驴一般的精壮矮个子,早已没有了那种视死如归的表现。 眼内充满的死亡的恐惧,他已经看到了,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空气是一件那么美好的事,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张大嘴巴拼命地吸气呼气,将要窒息停止运作的大脑终于开始了运行。 “想讲真话没有?” 伏野邪邪的笑了笑,然后又道:“不点头看来是很享受喜加官,现在得到了一个下士、中士、上士、客卿、正卿……” 停了一下又道:“还有其它的官爵要不要试下?” 矮个子睁大双眼,拼命地摇头,口中呼吸困难,讲不出话,只能摇头。 “你摇头,看来你不想说,得,你这货挺贪婪无厌的,想当左庶长的最高官爵不是?好勒,我伏野心地很好的哩,成全你……” 伏野认真的表情让矮个子胆子都吓得碎成九块,拼命地点头。 伏野皱了皱眉头:“你又点头又摇头,嘎达马西,到底包不包说咧?” “哇——!我……讲……我招了……呜呜……”矮个子缓过了气,吓得嚎啕大哭,眼泪直流。 “木卵蛋的怂式子,明着是瓜皮蕞娃,还骚青硬着颈脖视死归?你阿达我都目乱怯火,日你达捏把饿地耽搁咧,你就是哈怂,你的得是想乃打……”伏野一通话讲的矮个子听着头晕。 其他的鹰卫看着伏野副队长那个手段,都心底冒汗,小三儿都不禁哑然失笑。 第277章 龙角食簋 随后矮个子倒豆般将一切阴谋诡计全都交侍,稍微迟疑,伏野这小子一扬湿布,他便浑身打颤,所以一点也不敢隐瞒事实,连平时几兄弟做什么的坏事也一五一十如实招供。 签字画押,证据确凿。 “你这碎娃儿,饿贼,成麻咧,把这灾拐弄的服贴,有空请你喝两杯!”小三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先生!”伏野神情那个激动,涨红着脸,本就黑的脸变得红黑,嗯,比那张飞张大嗓门满嘴胡茬子好看很多。 小三儿望着瘫痪在地上的双眼无神喃喃自语的一干人,摇了摇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一个门外护卫快步而入,在他的耳朵耳语几句。 “让他们进来吧!” 啪啪啪,铮琅锵当,密集的脚步声和胄甲与兵器行走的碰撞声从内院后传来。 一个短须小将身披着将军甲胄,手按剑柄,他顶戴着头盔上一尺寒光闪闪的盔矛分外骇人,龙行虎步,后面跟着四个骠悍的士率。 “未将子岸见过王师!”子岸将军单膝跪地,双手一抱拳行了一个礼 “子岸将军请起!”小三儿上前两步扶着他的左手,扶了起来。 “子岸将军,你来的正好,西乞氏老族长伙同兄弟族人,不但纵容族人为害平民百姓,还深夜聚族人村民和公主,我已经将此獠擒获,现在交给你押回栎阳审查,这个是供词画压,抄家赔偿等等的事你去办……” 小三儿转身就带着人走了,路过子岸将军的时候动了动嘴。 “逃逸,杀!”子岸将军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此事可操作性太多了,可杀之说逃亡的,也可意图逃跑杀之,反正就是一个死字,活不过今晚,怎么说,这个是国君对朝堂上的朝堂交代,国君自有分寸。 走出内院,无意中见两侧有两个花盘种着两株歪松。 “夜枭、伏野,这两盘歪松带走。” “啥?”夜枭、伏野傻眼了,搞了半宵,就捧着两盘烧火嫌挌灶,烧饭不够一顿饭的烂歪脖子树? 他们不懂,华府中的一干女子也不懂。 “大叔呀,折腾了一晚上,你就带这个回来?好歹也绑着几串鸡、鸭、鹅,像贼一样,拖个狗赶群猪也好呀……”小宝儿冷哼一声,小嘴巴张开,小手指着歪脖子树,愣了好半天,忍不住了,决定教他做人。 “噗嗤!” “咯咯咯……”大家都乐了,哈哈娇笑着,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一边去,你一个黄毛丫头片子,懂个锤子,本公子身为王师,岂能做那鸡鸣狗盗之事,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打死也不能干!” 小三儿义正词严,言语铿锵有力,可那个笑容可怎么让人觉得很道貌岸然? “三公子,你这人入宝山而空手归,小女子左思右想可不像你这个性格哟!”费子衿柳眉一挑,凝视着小三儿。 “哦?我的性格自已也不清楚,你来讲讲,很想听听你费大才女的见解,来,本三公子挖耳恭听!”小三儿停止手中擦着花盘的工作,微笑望着费子衿,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自命风流而不下流,你有菩萨心肠,更有雷霆手段。你具睚眦必报,讲求锱铢必较,却又一掷万金,面不改容。你多才多艺,文武全才,狡猾如狐,博古通今。 舌绽莲花可胜上大夫,出将入相易如反掌。 却又可上的厅堂,入的厨房。时而精明,时而傻愣,时而奸诈,时而正气,时而疯狂,时而沉寂。 你象那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又象那黑色的暴雨狂风,让敌人恐惧害怕。更象那冬日娇阳,温暖着人心。 反正你就是个矛盾结合体,复杂、变幻莫测!三公子,不知小女子所言对否?”费子衿道完,抿嘴一笑。 众女听着听着都愣住了,这个家伙有那么好? “咳咳~子衿姐姐,老实说,抛开那不好的,这个人在那?小生准备好以身相许,与之共度一生!” 小三儿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她的又捧又摔,搞的他一边脸青一边脸红。 “咯咯!嘻嘻!”众人噗嗤一笑,那个枝丫乱颤巍巍。 冰蓝雪狼若是写着道:“你这大色狼,有这么好?” “噗嗤!”.费子衿捂着嘴,咯咯偷笑。 “子衿小姐,不知道想不想听听小生对你的看法?”小三儿捋着冰蓝雪狼的头发,嘿嘿笑着道。 “不想听你讲,你这人存心报复,会有好听的话?小女子才不会中你的诡计,休想!”费子衿脸色一变,连忙拒绝。 “我,你不对,子衿姐姐,礼尚往来,我不讲那很失礼的!” 小三儿太忧郁了,让她亲了一边脸,又打了另一边脸,想报仇,人家不玩了! “我不计较,而且你失礼的事多去了,又不是头一回,不准你编排我。” 费子衿坚决拒绝,此子随便一讲,乱说一通,岂不是丢死人了,她才不上当。 “你真的要说,就讲讲你这盘歪树吧!我不信你拿回来就是因为好看?” “你等一下……” 小三儿捧着几十斤重的花盘到了外面,好一会儿拿了一个空的青铜食簋回来了。 该食簋圆口约三十五厘米,高近四十五厘米,二十厘米高的一个坝形的长方形底座。 圆口方底,束颈鼓腹,腹部有一对龙形耳过顶,下有垂珥,圈足外撇,并连铸方座。 腹部及方座均饰环带纹,主要是蟠螭纹和蟠虬纹,蟠是缠绕叠压的。 螭和虬都是一种无角的小龙或小蛇,一笔过的模印工艺虽中粗亦显灵动。许多小龙纠结在一起,形成穿插缭绕的纹样,圈足饰垂鳞纹,龙身饰鳞片。 往里面看,有铭文,内底铸铭文几十字。 “你拿个食簋干嘛?”嬴乐公主疑惑问道。 “收藏起来!”小三儿道。 “收藏?”众人都愣了愣,互相对视了几眼。 “公子,收藏是何意思哩?”蓝凰道。 “当然用来赚……不是,让以后的人参观的,艺术品嘛。”小三儿细心地擦拭泥土,差点说了赚钱。 “大叔呀,这个食簋到处都有哒,就你当个宝贝儿,还还大老远带回来,搞的神神秘秘,瞎搞半天,啊~困死哩,不和你这个猪叔讲呐,睡觉去了……” 小宝儿打了一个哈欠,眼内还有一些泪水,快天亮,她都眼皮打卷了。 “不是,这个很多?”小三儿手一顿,抬头看了看众人。 众人猛点头,小三儿心一沉。 “子衿姐姐,你过来看看这些铭文写着啥?” “没有甚特别的,就是送给长辈寿辰用的东西。” “外面的螭和虬纹呢,多见?”小三儿脸色不好看,有些发黑。 “多的很,我家有几个,不过没铭文,你要我回去用车拉给你?”费子衿鼓起桃腮忍着笑。 “也就是说不值钱?”小三儿强忍着把这个食簋拿出扔个稀巴烂的冲动。 “也不是这样讲的,洗干净,卖给那些不知道铭文是何意思的富人,估摸着有几金吧,如果是卖给作坊回炉,也就几百圜钱,不到一金!”费子衿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微笑。 “啊~散了散了散了,大叔就晚收获丰盛,一共一金九百刀币,他准难以入睡,啊~啊~”小宝儿连连打响欠,率先溜了。 第278章 樊梨可卿 “老师,渊告退!” “公子,安憩!” “三公子,祝你有个好梦!” 都走了,小三儿瘫倒在床榻上:“小宝贝,你说她们临走都促狭一笑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被人当脑袋里有艮,脑子里装有水,你说你是不是太丢穿越者的脸了? 明着是大路货,噢,捡漏王小三儿?要青铜器也就是那些魏、齐、赵、楚、燕、韩、秦等等的王之铭文才有收藏价值,或是什么文坛巨子,你倒好。 哎,太太丢人了,丢人丢到了春秋战国时期,你真的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呜呜~娘子,求安慰……” 呼噜声不一会响起,双双入梦。 小三儿盘坐在那石床草团中,五心向上,四周围的云雾缠绕着他。 三盏茶的功夫后,四周围的云雾扩散了一些,不过他也没有发现。 望着熟睡的小美人,俯身亲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仰天望着云雾迷蒙。 “对了,不知道若是可不可以练习吐纳?”小三儿突发奇想。 “若是,若是,醒一醒,我有话和你说。”小三儿推了推她。 “嗯……别闹……”若是嘴里轻嘤嘤几声,动了动嘴巴。 “嘿,不起?”小三儿用手捏着她小巧鼻子。 “干嘛?”若是睡眼星松,坐了起来,嘟嘴露齿,盯着小三儿,意思是不讲出个子丑寅卯,这个无故扰人清梦的罪过就深重了。 “若是,是这样的,不如我教你修炼真气?”小三儿眼神躲闪,若然她无兴趣,这顿毒打看来少不免! “修炼真气?有什么用?”若是疑惑不解问道,小拳头紧握着,解释不满意决定送他一串老拳。 “我怀疑这个真气是修仙用的!”小三儿看她的动作暗叫不妙,心急之下,讲了一个大不靠谱的借口,是不是傻?好好的睡觉就是,想练什么功夫! “你想一下,修仙成功了,春青不老,容颜如玉,满身流光,脚下祥云拱卫,仙带飘飘……”小三儿无奈,只得延长美好的前景。 若是眼睛越来越亮,抚摸了一下自已的脸蛋,喃喃自语道:“春青永驻??拼了!” 于是乎,小三儿开始了讲述几周天,一千几百个穴位,奇经怪脉等等的初级入门资料。 “懂了没?”小三儿喉干舌燥。 若是摇了摇头,道:“不懂!” “这样吧!你盘坐着,五心向上,身体放松!闭着眼睛,感应一下我给你真气的路线游走方式。” 等她坐好,运转真气从头顶输入,小周天,大周天,一直到了她能自已引导周围淡淡的天地之气,才松开了手,他的真气也所剩无几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见若是还是在打坐,他先回到了帐篷内,不再打忧她。 又是美好的一天,伸了一个懒腰,嘿嘿哈嘿,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到了歪倒一边青铜食簋。 举起右脚,就想踢过去,想了想又提出外面,把歪松种好。 “好歹也值一金不是?买一个新的也不便宜,以后放在书房中,当盘景也不错!”想了一下,心情大好。 “三哥,三哥……” 秦式边跑边叫着。 “于飞,何事?” “我娘亲叫你去一趟。” 秦式气呼呼转身又想跑。 “于飞,等一下,来,先跟我走。”小三儿叫停他。 “三哥,去那嘞?”秦式道。 “带你找一个师傅。” “师傅?” 师渊望着眼前的小孩子:“老师你说是我收他为徒弟?你的武技比我还厉害,为何不教?” “一我没空,二我不会教,他交给你了,于飞,认真学,你们师徒交流一下吧……”小三儿那套路,不是一般的人说的通,而且他感觉一般人炼不了,导气也不能,一直心内隐隐感觉到与那穿越有些关连。 扔下秦式,背着手向着樊梨住的那顶牛皮帐篷走去。 每路过一个帐篷时,眼晴的眼角余光总是往内瞄一眼,生怕有人看到,妖孽不要太多,令他担忧的事没发生,嗨,这些娘子军去那了? 松了一口气,乃乃的脚,搞的提心吊胆,又不是偷人,顿时便挺直腰杆,紧绷着脸也换上了职业的微笑。 掀开了帐门,走了进去。 “兰心,嫂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哎呦!”秦芷正在低头绣着那幅花鸟图,听着小三儿一叫,一个不小心,被针刺到了中指,一粒血珠马上冒了出来。 “怎么那么不小心!”小三儿连忙上前蹲下拿她手指放进口中,啜了几十秒钟,再看一下。 “好了!”小三儿再看着她的时候,秦芷却满脸酡红,低垂着小脑袋。 “三公子!”樊梨嗔怪地叫了一声。 “哦,哦,那个嫂子,你住的习惯?缺乏啥尽管讲,侍卫会给你安排好的,我早就吩咐过了!”小三儿见秦式害羞的模样,自已的做法确实有些唐突冒失。 “三公子,妾身不缺什么,只是呆在这无事可做,我的身体躺了一个月,想动一下,找些事情来做。” “你们不和我一起回栎阳?”小三儿与樊梨对视着。 “不了,而且你到时候又在这里迎娶公主,来回奔波劳累,还不如在这里等你。” “这样啊!秦式跟着他的师傅回栎阳练武,你不要种田地了,帮管理我的这些封地,还有这些人的吃喝,怎么样?”小三儿想了一下道。 “也好!”樊梨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女子,这些小事她能处理好。 “人员你可以找你二叔,还有一对肥瘦夫妇,看起来能帮你做事,你当指挥官!” “春娘与柴哥?”樊梨笑着道。 “不知道,我哪天看着两人挺搞笑的一对,而且第一个站出来,勇气可嘉。” “那就是了!” “兰心?你呢?在这还是和我一起回栎阳?”小三儿道。 “三哥,于飞去了,我留着陪娘亲,而且没多久你又回来,不去哩!”秦式没之前的涨红着脸,只是小脸蛋上有一点点红晕,仍然不敢与之对视,刚才那又羞涩又甜蜜,她也想去,可又舍不得娘亲一个人在这。 “也行,时间没多久,来回又不方便,我先叫木管事来。” 小三儿走出帐外,吩咐了一下。 没多久,木管事随鹰卫来到了他的身前一礼:“见过王师!” “木管事,你是怎么请人的?西乞氏那种人都让他钻进来?”小三儿没有.叫他免礼。 木管事叭声跪地,额头上冒汗,颤声道:“王师,下官也不想的,他不答应,人都请不了几个,而且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让公主与王师受惊吓,下官有罪!”木管事昨天一晚都睡不着,生怕追究他的责任。 “好啦,起来吧,你有罪早就咔嚓了你。” 木管事站起来,听着又浑身一哆嗦。 “樊夫人,樊小姐以后代表着我,有事以她的命令为准,钱银你转交给她,一应要求找她签字批准,还有找那个肥瘦夫妇,让她俩夫妇听樊夫人指使。还有找一个地方,请多一些人,在我屋附近另建房子,我给你图纸别野那种,知道了吗?”小三儿肃然道。 “知道了,一切听樊夫人的!”木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用衣裳擦了一下额头,这事总算有惊无险,不然不死也脱层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三儿敲击着木案几。 第279章 国画精髓 “王、王师……”木管事又一哆嗦。 “扣你一半月奉打赏,可服?”小三儿道。 “服服服!王师英明”木管事一脸肉痛。 “退下吧!”小三儿道。 “王师,下官告退!”木管事一礼后退出帐篷。 “兰心,你这幅绣图要多久才能绣好?”小三儿看着这幅高一米五左右、宽约九十厘米的立轴刺绣图道。 “三哥,可能要四天哩!”秦式甜甜一笑,她很喜欢这个字,更喜欢是从他口中道出。 “三哥来问你,你喜欢用笔墨画还是喜欢刺绣?” “嗯,不知道哩,你帮我选一个哩。”秦式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她确实不知道画面是怎么样,那是什么人干的?像她这样的农家女子能够刺绣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可况是画面这种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做的事? “哦,这样啊,你等一下,来人,回总行帐拿白粉笔与黑板来……” 侍卫领命,拿回架起。 “兰心,画面、刺绣也好,雕梁画栋也罢,各行各业的工艺都牵扯着一个素描,与白描即是你现在的绣画技艺的一种是相同的,一个在写意一个在写实,两种各有所长,没有高低之分,写意重在深层,写实在在于表面……” 华夏画语体术语:绢本、设色、渲染、捉勒、粉本。 绢本:绘在绢、绫、丝织物上的字画,称为绢本,在画面中能看到明显的横竖交错的纺织痕迹。? 设色:设色就是国画中晕染彩色的意思,反之无色或者是淡色称之为水墨。 渲染:分出阴阳向背,增添质感和立体感,加强画面效果,亦是最重要的一关,火候不够,一笔毁之。 捉勒:专指花鸟画中以猛禽猎食为题材。 指作画时依据和使用的范本,一般多采用粉袋扑打的方式落稿,故名。 多用于民间绘画中,行话也称为谱子,现代叫小草稿,大型画作必打小样板,此外,现代也有将一般画稿称为粉本的。 粉本的产生是在民间长期的绘画活动中,由于题材不断重复,其中比较优秀的作品即被选择作为可重复的范本。 于是用较结实的纸张或其他合适的材料(羊皮等)将画面基本的形象描摹下来作为再一次绘制时的依据。 粉本的使用方法是将粉本覆于新的画面(墙面或纸、绢)之上,用针沿粉本上线条扎下连续的小孔,再用粉袋沿小孔拍打,于是在新画面上就会留下一定的画稿,再依照这个画稿作画。 二是在画稿反面涂以白垩、土粉之类,用簪钗按正面墨线描传于纸、绢或壁上,然后依粉痕落墨、依照此画稿绘制即可,后引伸为对一般画稿的称谓。 粉本是自古以来民间画工经常采用的绘画方式的一部分,历朝历代的民间画工也创造和积累了大量的粉本种类。 多用于寺观壁画、水陆画、神轴画、灯画、建筑彩画、年画和图案等的绘制,题材十分丰富。 华夏古代的美学观中,画得“像”并不是一件值得颂扬的事情。 自古就有“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这类的说法,贯穿中国画理论始终的谢赫“六法”之中,将“气韵生动”摆在首要位置就更加说明问题了。 对中国古人来说,绘画的“神韵”比“形似”要重要得多。 素描这种注重科学实证精神的写实画法,自然不是中国古典水墨画所欣赏的类型。 最重要的是华夏古代用的毛笔,工具上不对称,所以没有产生素描这种画技。 但不代表华夏的画不值钱,画法不先进,这是两种文明的碰撞,你看很多家庭为什么厅之中挂着山水、八骏图之类? 这个就是文化传承,纯水墨画挂厅里面的很少,不是因为不好看,而是和家具不配搭,年轻人大部份都喜欢暖色调,而水墨画是冷色调。 小三儿讲了一些国画要点,然后画了两个陶碗,一个有光暗,一个没有光暗,纯粹是线条,即白描。 “看到了没有?这光照射在陶碗的阴影,明白吗……”阳光正好射入木桌面上。 “明白了,还真的是呀……”秦式听的很入迷,双目时不时闪光若有所得。 连带樊梨都看着觉得好奇怪,有种画一画的冲动。 “嫂子有空之时也可以画一下,先练习一个你喜欢又简单的事物,一块石、一把刀等等都可以,画到光暗滚瓜烂熟,再画难一些的,就容易很多了,不要怕不像,画画只要你画出意,什么样的都算一种表达思想的艺术作品,你看着……” 小三儿随后画上大部份朦胧白色的底色,手从地上抓起黄土,搓碎,放在左手,点点勾勾,弯弯绕绕在白底上着了泥黄色。 等他后退几步后,一条隐藏在云雾中的黄龙便活灵活现出现了,此龙只见少许双目、龙须、龙嘴,双角,中间龙鳞,两只龙爪,不见尾巴,每个部位只有一点点,但望之却觉得似乎要从黑板上一吼而出。 “……”秦芷和樊梨都看呆了,太神奇了,难道真的是有龙的存在,她们可没见过这样子的动物,连听也没有。 “啪!”一声,小三儿循声而望,是一个水襄。 郑姬、费子衿两人不知道何时出现了,目不转晴盯着那块黑板。 “哟、”小三儿心中一惊,完犊子,捉奸二字跳跃在脑海,如实招来?不招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正当他怎么找籍口时。 “好你个三公子,你居然隐瞒着我们?”费子衿神色激动异常,脸上涨红,呼吸急速,似乎很生气,玉手紧攥着拳头,要暴起狂揍人的节奏。 “子衿姐姐,你、你听我解释,事情……”小三儿有点儿慌乱,瞥了一眼郑姬。 “解释解释?有何好解释?这么好的画法却不教给我们,若然没有一个合理的原因,哼哼……”费子衿冷哼几声。 “??原来是讲画画,吓得你哥哥我心惊肉跳,摆出一幅开撕的模样干啥?”小三儿低声滴咕。 “你说甚?”费子衿柳眉一竖。 “没说啥,本公子又不知道你肚子里蛔虫,咋知道子衿姐姐你想学?人家秦芷小姑娘刺绣要到,用来谋生计的,还跟我急眼,这很不厚道!”小三儿委屈巴巴道。 “你、哼!这次算你啦,快点教我画法……”费子衿俏脸泛起两片红云,知道错怪了他,此刻对画技的求知欲又火急火燎,连忙催促他。 小三儿没有马上答应,眼角余光看到郑姬也盯着那幅画,看来又中毒了。 “姬儿,你也想学?”小三儿看着她道。 “嗯,三郎,妾身挺想学……”郑姬现在除了研究一下字,空闲的很,她也被那条龙震撼到了。 “也好,我先讲解一下关于画法的种类、分别,你们都好好的认真听……”小三儿把基础的知识讲了一遍,一边讲一边回答她们不时提出的问题。 “现在我用黑板画一个陶碗给你们示范一下,以后自已多练习基本功!”小三儿拿着一块布就要抹去了那幅云中龙。 “慢着!” 第280章 暴走的西乞氏 “慢着,停手!” “公子,等一下……” “大叔,拿开你的臭手……” 帐篷外传来几声娇叱。 “靠,你们这是干嘛的?” 小三儿停了手,见几个脑袋探头探脑望着那幅云中龙粉笔黄土画,双目露出震撼的神色。 “你们不是都想学习吧?” 俏首如捣蒜,目光都跃跃欲试。 “不是,小宝儿,你学来干嘛的?这是文的一派,你是武的一派!”小三儿道。 “谁说姑乃乃是武一派呀?你个大笨蛋,本小姐文武双绝,身兼百家之长哩,,爷爷说我文可兴邦、武可敌国,将来前途无可限量纳……”小宝儿小脸一扬,轻哼一声,傲娇的眼神瞅着小三儿。 “你、你爷爷真的很爱你!”小三长叹一声! “那个当然哪,不用你讲……”小宝儿弯着眼,笑意盈盈。 良久,小宝儿见他鼓起脸,似乎在忍着笑,而其她的人都嘴角眼角含着笑意,除了她的小闺蜜与秦芷,什么意思? 小宝儿淡淡的弯月一眯,霍地,她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小三儿在嘲笑她。 她强忍着怒火,笑着挤向小三儿,拉着他的衣袖:“大叔,别说那么多呵,快点教人家呐……” “恩,看在你那么想学,虽然说以你这个姿质差一点点……”小三儿笑着道。 “呀——!大叔,那、那条龙、龙会动……”小宝儿瞪大双眼,颤声抖着小手指着黑板。 “?”小三吓了一跳,连忙侧头瞧了一眼。 “那会动,你的眼神不好使……”小三儿回头哈哈一笑。 “呯……呯……呯……”一连串的拳头击中了小三儿的左眼、右眼、鼻子。 “叫你嘲讽讥笑人家,叫你笑本姑乃乃,叫你眼神不好使……” 嘭嘭嘣呯…… “吓喳喳~喳-”这个是小三儿自已脑补小宝儿边打边呼喝的声音。 帐篷外,一众女子看着小三儿的熊猫眼,鼻子上也红红的。 看着她们时不时捂着嘴咯咯、嘻嘻哈哈偷笑,小三儿嘴角动了动,嘶!这小丫头片子,出手挺狠的,一顿老拳打蒙了他。 最惨又不能还手,说不过去那,嘲笑她还动手打小女孩?无奈之下只得拼命捂住脸,可惜英俊的脸难保存了几个小拳头印! 睁开隐隐作痛的眼皮,瞪了小宝儿一眼,小宝儿装作看不见,仰起小脑袋望着天空,但小嘴上勾的笑意和不时的耸动的小肩膀讲明了她在偷笑。 “……今天的基本课就上到这里,解散!”小三儿当了半天的教师,同时收获了几个肿胀馒头,结束了教学就到了晚饭时候了。 小三端着一碗饭溜达到了学生师渊的窝里,咳咳!小三儿在外面咽喉动了一下。 “老师请进!”师渊迎了出来。 “没有打扰你们仨人吃饭吧?”小三儿瞥了一眼两位姑娘,阻止了两人行礼,然后坐在一个简易的小马扎上。 “那来的话?老师要来,随时都可以。”师渊笑了笑道。 “那你就不对了,如果我睡觉时你来找我,会把你踢进河里,因为师娘吩咐,把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扔出去,扰人春梦!”小三儿嘿嘿一笑打趣着三人。 “……”红袖、绿衣同时斜睨了一下师渊,脸上涌动着幸福的笑容。 “老师说笑了,师娘都是识大体的女子,怎会把人扔出去!”师渊听着反而脸色变得红了一下。 “对了,师渊,于飞的潜质不错吧,是个好苗子,你就用点心教教他。”小三儿转过话题,问起了秦式。 “确实不错,虽然说迟了点,勤能补拙,多练习假以时日应该成为一名剑手!” “师傅带进门,修行在个人。成不成才没所谓,也没有必要钻牛角尖对吧,前面的明知是铁山,你还要去挖空从中而过,而不懂得绕道而行,太傻了吧。” “随缘,师傅也就这两天才悟到,连真气的关口都开始松动了,可能没多久就会突破!” 师渊唏嘘不已,练了那么久瓶颈期一直过不去,直到老师的提醒,珍惜现在的眼前人,他才知道原来温柔爱情的力量那么大,反而武技突进,感悟深了很多,其实是自已的心中被禁固了。 “刚柔并济,阴阳和合,完满圆转!剑在我的理解中,重意不重形,什么的招式皆可使用,你闭上眼睛,轻轻地吸气,轻轻地呼气……” “现在你全身的毛孔扩大,感受一下雪花朵朵的落地声,远么怪鸟的咕咕声,还有微风吹过的声,天地之间精气缓缓向你头顶上的百会穴涌入……”小三儿运气徐徐缓慢道出。 “咔嚓!”一些轻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破裂一样。 只见师渊口中长长吐出一口淡淡的白气,脸上精神抖擞,睁开双眼,没有一些精光,好象只一个普通的书生一般,但身上多了一丝飘飘逸的气质。 “多谢老师助我突破,连破九层顶峰入了真气内敛的境界。现在的我碰上剑痴十三亦可与之一战!”师渊长身深深一揖。 “公子,恭喜你了,多谢老师成全。”红袖、绿衣福身行了一个礼。 “不必多礼,我这个老师也没有什么剑法,练习真气都是瞎想的,你之所以连破,是因为你本身悟到差不多了,不用我过两年也会突破,不过可能会变得更冷漠,师渊你想想你还年轻,风华正茂,对着一把剑过一辈子,像那剑痴十三整天一块石头的脸,你不怕?” 小三儿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大部份的剑手一旦到了那个境界,就会变得象剑痴十三一样,他们眼内只能看到剑,以身侍剑。 师渊想想那石板脸,心内打了一个冷颤,左右瞧了一下两位佳人,不由得庆幸没走那条路。 “老师大恩,渊终生不忘!”师渊郑而重之道。 “不用谢我,师生一场缘份,你的路才刚刚开始,剑道大成之后是什么,你知道么?”小三儿道。 “之后?不知道!”师渊迷茫了,他的爷爷没有提过。 “大成之后是小爱,比如享受天伦之乐,中爱是让一城一国能与之同乐,大爱是让天下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与你的墨门专攻暴政差别在于你们是治标而不能治本,坏人刚杀完,明天又出现了一个,杀之不尽。 不但令墨门子弟长年奔波劳累,而且还过着清苦的日子,还有让各国视之为眼中钉。 一乡百姓或者是会过上一段安乐日子,没过多久,更大的贪官上位,民众更苦,会因此而埋怨你们杀错了人,两头不是人啊!”小三儿道。 “确实如此,老师的意思我这支入秦国全力支持秦国的国君,以早日结束七国连年的征战?”师渊沉思默想道。 “支持秦国是为什么,等下再说。而你们相反,在外面六国,要加强收集情报,特别是将军将领朝堂要员的大小事情,广散耳目,为日后作准备。 对了,师渊,你知道孙膑么?” “略有所闻,鬼谷子高徒,与庞涓乃师兄弟,在魏国任职军师,后疑似齐国的奸细,被定罪用刑后就疯了!”师渊想了一下道。 “你知道他现在关在那里吗?”小三儿轻鼓着桌面,目光闪烁着。 “这个不清楚,要查查才知道,老师你问他做甚?”师渊疑惑问道。 第281章 报一箭之仇 “魏惠王魏罃这个老乌龟,曾经派杀手死士袭击于我,这个仇,迟早有一天让他种几十亩地,以报当日之仇!”小三儿目光如炬,发出阵阵的冷意。 “甚?刺杀老师您?”师渊、红袖、绿衣大吃一惊,失神地呆望着他。 “没错,几十名死士,狗日的,要不是有众多鹰卫,后果难料,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小三儿脸色铁青,用力一捏,手中的筷子变为粉碎。 “老师,此事于公于私渊必须要出手,一国之君王居然刺杀一名文坛新进巨子,要不要放风声出去,只要让人知道,恐怕他睡觉都得几百人护卫。”师渊用力一拍桌面,面色冷俊。 “不用,又没有充足的证据,他不会承认,等着吧,几十亩田地为他定好了。现在先行探听孙膑在那里,然后把他救出来,偷偷地运来秦国的岐山县,我有大用!”小三儿恢复了平静,眯着眼睛,开始算计这老魏头。 “好,这事不难,魏国是我们这支墨门的总坛所在国,杀魏王或者会很难但救个人应该可以的!”师渊道。 “孙膑被削去了两个膝盖!”小三儿叹息一声道。 “甚?”三人惊叫道。 “恩,你们没听错,魏王表面上好象很尊重文士、名士,其实他的手段相当毒辣,不能说他不对,他的做法却不光彩罢了。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可它马的居然找上老子,不弄你个火里滚几回难灭心头之恨。”小三儿没有那么宽宏大量,再好的报仇方法便是让他从高处跌落到平时看不起位置上。 “好一个魏王,能成为霸主之首,果然不是善茬子,把鬼谷高徒行此酷刑,亏他做的出来!”师渊为孙膑叹息一声道。 “还有你的师娘郑姬一家,也与他的小儿子公子赫有灭门之大恨,迟早有一天去魏国收拾他!”小三儿沉声道。 “一丘之貉!恨不得手提三尺青锋除去此等恶獠!”师渊愤愤不平道。 “这魏王父子真的坏的很,太可恶了……”红袖与郑姬都认识,亦替她愤怒。 “是啊,真的想不到一个君王父子会做下此等龌龊事!”绿衣听着也怒从心上起,她们本身就是墨门弟子,除恶人是职业病。 “世道艰辛,人心不古,礼崩乐坏,视人命如草介,动辄一怒杀之灭之,若不尽早结束战乱,普通的平民百姓都不知道要在战乱中死多少人!” 小三儿沉声道:“我选择仕秦国,一是民之脊梁骨够硬,二是国君还算明君,三是百姓该早点享受安乐生活了!” ———— “报!” “讲!”一道沉稳爽朗的声音道。 “禀告君上,子岸将军在外求见。” “快请!” “参见君上、左庶长,子岸特来交令!”子岸啪声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一礼。 “请起,子岸,辛苦了,黑伯,热水、布、热酒、三鼎羊肉速上。”秦孝公上前扶起他,见他风霜一脸,估计是饭也还没有吃,刚好一起吃。 “子岸,此次扶风县一趟可否顺利?没有发生意外吧?”嬴虔坐在太师椅子上,拿着竹简盯着军报。 “左庶长,此行没任何曲折,顺利完成军务,这几份是记录此事的经过……”子岸将军在秦孝公嬴渠梁面前放下了几份羊皮卷,上面密密码码写满了字。 秦孝公一目十行,飞快地浏览了一下内容,随手递给了左庶长,然后陷入了沉思中,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叹气。 “啪!”嬴虔用力一拍桌面,钢针般的胡须乱颤,面容明显愤慨。 “一个小小的西乞氏分支都有上万金家财,良田明夺,良民强抢,作奸犯科数之不尽,老师怎不当场将其砍尽杀绝,还押回栎阳受审个鸟!” “左庶长,罪魁祸首已经在半路想逃跑,至于是死是逃,由君上定夺,王师临走时吩咐的。”子岸将军道。 “甚?何意?”嬴虔一愣,又死又逃,老师吩咐?他还没领悟到其中的意思。 “何意未将愚钝,也不知道,反正人犯是死了。”子岸将军想过此事,当场杀死,和后面的逃跑杀死区别在那?不也是一死麽? “恩?死了?死了就死了,为何又来个君上定夺?子岸,你饿傻了?连回报也讲的含糊其词。”嬴虔大眼一瞪,有些气怒。 “大哥稍安勿躁,非是子岸他奏报不清,而是老师让本公来处置,他还不清楚朝堂里面的形势,要怎讲本公最清楚明白,当场死了西乞氏会反应如何,逃离又会如何?” 秦孝公星目闪动,微微一笑:“来,边吃边说,肚子饿了!” “唔……此事很简单……搞的那么复杂……你们文人啊,就是多花样……”嬴虔可不管什么死啊活的,放开肚皮开吃,再说按他的想法死了就死了,难不成在确凿证据之下能推翻了? “唔……咯吱嘎吱……这个事,挺复杂的……咔咯吱嘎吱……考虑到西乞氏的反应,可以说逃脱了,……不管西乞氏的脸面,可以讲当场斩杀,而且老师……还有更深层次的因由所在,就是以正国法!” 秦孝公扔了一块羊腿骨头,抹了抹手,举碗喝了一口热酒,一阵火烧的酒气令血液沸腾,刚才那冷冷的感觉顿时便冲散了,舒服爽快的“诶!”声叫了出来。 “以正国法?”嬴虔、子岸一呆,抬头望着秦孝公,都不甚明白,怎又牵扯着以正国法? “恩,老师之前西乞黑那伙人,他抓住了,并无动用私刑当场斩杀,他交给了当地的老百姓处置。 一来可平民愤,二来可阻塞朝堂里的西乞氏发难,同样,他去到扶风县西乞氏老族长家,证据确凿之下也不过是抓人,然后就交给了子岸将军。 此事闹到朝堂上,任你有很多人拉成派系闹事,也不能挡住一国之大势,民心。 公然乘夜几百人袭击公主、驸马爷、君王老师、左庶长老师、正卿、文坛巨子是何等的无法无天? 国法森严,法不许你闹,理你讲不通,最多不痛不痒吐下心中郁闷罢了。 这样处置,本公轻松自在,西乞氏只能吃了个哑巴亏!”秦孝公美美的再喝两口,有滋有味享受着大块羊肉。 “嘿!妹夫够奸贼的,这小子办事够圆滑的,方方面俱到,还顺手增加了国库的收入!” 嬴虔换了一个口气,骂老师他不能,会失礼仪,东方六国笑为蛮秦,他们自小礼仪就要学,该有的礼绝对不能失,否则如何当王亲表率,这万民在看着他们的表现。 但笑骂妹夫就不怕了,当然当面对上小三儿心里还是悚他的,实在是打不过啊。 “王师不愧为王师,所思所考虑的事真的是高瞻远瞩,孟西白三族同气连枝,一个不慎都有引发朝堂动荡,现在王师轻而易举化解了,一举三得智计之深远令未将佩服万分!” 子岸心服口服,文不说了,他没法比,连一向自认为武技也不错的他在王师面前如同一个小孩提一样,一下子就打趴了,武将对各士虽敬,但会不服,只有武力压制,他们才会贴服,否则说破天,心内都会喷你酸! “子岸,你不是对他的智谋佩服,而是让他打怕了吧?”嬴虔指着他哈哈大笑。 “哈哈……”秦孝公跟着也哈哈一笑。 “……”子岸将军无言! 第282章 生意上门 回栎阳乐后第二天,朝堂上西乞氏果然还是联合孟族与白族发难,但当小内侍将一干罪证放在半开半合、老神自在的上大夫老甘龙面前时,上大夫那苍老如老树皮的枯手,青筋高突,暴拍木案几并大喝“该杀!”之后,孟西白感觉到不对劲,看了传阅的供词,脸上别扭的很,又红又绿又黑五颜六色,还得跟着痛骂几句。 秦孝公见西乞氏族老偃旗息鼓,刚才怒斥的人亦销声匿迹,不在叫打叫杀,他没有说当场斩杀,给了西乞氏一个面子,只道逃跑了,现在朝堂需要的是维稳,能够让他们吃了暗亏也算一个小小的战果。 一大早,华府三公子定定望着一群女子滴溜溜玩着九宫木,昨天宫中工匠作坊把所有的都做好了,还订做了一批,做礼品。 “小宝儿、小鸾儿,正辰时了,你们俩快上学,要迟到了,迟到罚抄字,一百次……”小三儿奸诈地勾了勾嘴角嘿嘿阴笑着。 两人玩着正入迷,特别是小宝儿,转动的飞快,偏偏又没办法弄出一面,不过弄不出就当玩具,咔嚓咔嚓咔嚓,听到了小三儿一讲,飞速之手影为之一滞。 “唉唉~大叔,你很讨厌耶……”小宝儿拉长声音一叹,像打了霜雪的茄子,瘪了,低垂着小脑袋。 “公子,人家是侍女,不想学了……”小鸾儿过了刚开始的兴奋,每天都要读书背书,还是当公子的侍女舒服。 “小鸾儿,你跟着小宝儿学坏了,你以前的志向不是当个老师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小三儿含笑瞥了她一眼。 “唉唉~”小鸾儿也学着小宝儿,长长一叹,拉着小宝儿的手臂一拖:“可怜的宝儿,我们走啦、走吧……” 郑姬、雪凤、蓝凰莞尔一笑,也跟着她们一起走了,改字创字是一件很难的事,但同时又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每每一个字完成,就特有成就感,还喝一口酒以示庆祝。 她们都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一天到晚在想字论字,反而小三儿成了废柴,每天溜达、听书、吃喝玩乐,就差了一个鸟笼子托着。 对了,若是还在闭关修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在扶风县还得找了一个借口说出去找家人了。 为什么要那么久?难道是一入定十年那种? “报,先生,门外公孙止求见!”鹰卫抱拳道。 “公孙止?”小三儿回过神来,他来送钱的? “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内院踱来一个小肥子,正是中大夫公孙贾之子公孙止,身后跟着一个俏生生的丫鬟侍女,手中提着一个篮子。 “王师早好,多日未见,您更显俊朗威武,今天冒昧上门打忧,请王师恕罪!”公孙止一踏入正厅已抱着拳头,长身一揖。 “公孙兄,真的是要治你的罪了,一大早就带着一个笑丽的俏佳人上门,你看看我,左右也没个人,这不令人羡慕嫉妒恨啊!”小三儿肃然道。 “呃~这个,这个是止的错,王师,这里面的是一些糕点,请您试用一下。”公孙止知道是开玩笑,向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做了一个万福,娉婷袅娜走到了茶几前,放下了一盘糕点,说声王师慢用就退开了。 “唷~公孙兄,这早点挺精致的,有心了,来,一起吃点……” “王师,那天回去家里与家父商量过了,决定先买三万金国库券,若然售卖时,第一时间便买下。”公孙止拿着糕点边吃边讲。 “唔,公孙兄好魄力,不错不错,这个事,我已报与君上,以后的事,看你们的了……”小三儿道。 “一定一定……”公孙止聊了一会就带着侍女告辞了。 小三儿也没有挽留,正想出门逛逛街的时候,门外传来仆人的传话,有客人求见。 “赵国皮革范拜见先生!” “魏国珍奇高拜见先生!” 皮革范四十多岁,人精瘦,风霜裹面,全身羊毛,头上的也是一顶羊毛帽子,装束打扮有些像边关牧民。 珍奇高,身高七尺,圆脸,眼睛小,壮实,最为夺目的那个班指,翠绿的醉人。 两人一挥手,各自清秀的侍女做了一个万福,放下了手中的礼物。 “两位客人请坐,西门,上极品秘制茶水……” 两人谢过依言坐落在太师椅子上,身体不由自主转动着,心内暗道妙。 闻着开水冲出来的茶香,吹了吹,小呷了一口,珍奇高、皮革范双眼一亮,互相对望一眼,眼内闪着金色的光芒。 小三儿打开一看珍奇高的木盒,里面的是一对血丝玉镯子,令人惊讶的是渗色红艳的色彩并不是整个人都是红透,而是淡透红色带着片片红云最后的一段是淡黄,好象是落日之夕阳红,非常之漂亮。 凤血玉一般出现在小说中,普通的说法在玉石中沁入了凤凰之血而得名,是极少有的通灵古玉。 又名凤血石。 世间有没有这种血玉很难说,凤凰暂时只存在传说中,而不见其实。 现在血玉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血玉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 还有一种血玉是上等的新疆白玉,埋放在小羊的皮肤下,让血深透到玉里,几年之后再取出来,这一种玉是很贵的,而且市面上也很少见。 无论是富有神秘色彩的高原血红还是染了人或动物血的血玉,见过这种玉的人是很少的,我们更多的是在小说中读到的关于血玉更为神秘的传奇故事。 关于凤血石,凤血石的颜色有鲜红、淡红、紫红、暗红等,最可贵的是带有活性的鲜红色凤血石。 现代流传血玉石的来源根据是死前尸体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另一个是用狗,不过听说狗血戴之有怨气,不利也。 “哟,高掌柜的,你可真的出手阔绰,如此价值不菲的血玉手镯子也当见面礼,天然的还是出土的?” 小三儿拿出了一个,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暗道漂亮,另一个是红色中尾淡绿,玉可养人,这对送给母亲? 姐姐?妹妹?不够分啊,呢妹的,珍奇高秉承他名字,珍奇?送礼不打探打探,会不会做人? 珍高高原来看着小三儿一脸欢喜,转眼又变得晴转阴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先生,此玉是纯天然的,给鄙人十个胆子也不敢送出土的玉石给您啊,莫非先生不喜爱玉石?” “不是出土的就好,这倒不是不喜欢血玉手镯子,血玉石可养人,送家人最好的了,可我家有母亲,姐姐,妹妹,昨分?这不是为难我吗?”小三儿一脸上为难,似乎在纠结着送哪个。 “哎呀!先生,是鄙人的错,没有想过此事,您放心,年尾必定奉上,以补作先生的孝心与爱家之温情!” 第283章 四国商贾 珍奇高一啪圆脸,连声道歉,呢马的,送礼要全套?完蛋了,听说要娶公主,还有很多女人,这不是割我的肉吗,心内滴血,面上却不露分毫肉疼。 皮革范心内暗笑,活该,这次不得再放几斤血?高吝啬阿高吝啬,想省钱结果呢,这华府女眷估计不少,有他头疼了。 “那怎么好意思啦,先谢过喽。哎呦,这是紫貂披风,色彩纯正,不错不错,精品,范掌柜礼重呐,受之有愧!” 话虽然说有愧,动作却一点不愧,一扬,已然披在身上,一个字,暖和。 紫貂皮为名贵裘皮,且为华夏国传统的出口裘皮种类之一。 在国际毛皮商品中,貂皮价格最高,世界商人把貂皮当黄金一样储备,因而亦有“软黄金”之称。 在华夏古代,皇帝的侍从们爱用貂的尾巴来做帽的装饰。 在古代由于任官太滥,貂尾不足,就用狗尾代替。 因此人们讽刺道:“貂不足,狗尾续。”,“狗尾续貂”这句成语出处就来源自于此。 紫貂是一种珍贵而稀有的毛皮兽。被誉为东北三宝:人参、貂皮、鹿茸之一。 华夏国国家野生动物保护法已将紫貂列为国家 i 级重点保护动物 华夏国濒危动物红皮书等级:濒危。 注:现在的紫貂是人工培育饲养,买卖野生可是犯罪的,切勿以身试法。 皮革范嘴角一抽,暗自腹议受之有愧怎不脱下来? “先生,此次我俩人冒昧登门拜访,实是因为天然居中的醉仙人极品美酒而来。” “哦?你们……”小三儿刚想说下去,耳房鹰卫大踏步而入:“先生,有人投拜贴!” “咦,投刺,搞的那么正规,谁啊?”小三儿打开一看,皱了皱眉头,上面写着楚国大袋黎,韩国铜铁陈。 “请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内院走进了一个中年人,约四十岁左右,身披简朴普通绢布披风,色彩是七分红色,三分蓝色颜色的,五官普通,唯一特点是嘴大。 另一个是一身豹毛衣裳,颜色呈土黄色,年龄约三十五岁左右,肥脸,眼大,耳大。年龄虽轻,肚子却是最大,个子也最矮,腰间还系着一块青色古玉,穿着相当的怪异。 “楚国商人大袋黎拜见先生!” “韩国商人铜铁陈拜见先生!” 两人抱拳深深长揖到地。 “不必客气,两位请起!”小三儿站起虚扶。 两人挺直身,同样的是侍女奉上礼盒。 “滋滋!”四个商人八只眼睛,在空中对视碰撞,发出了激烈的火花,同时也暗暗叫苦,看来今天不太好办了。 “咦,这块天星黑墨砚有点意思,星聚云状,是满星流云砚,看质地乃百越之地的端砚,属砚台之首!” 两广现在全是刀耕火种的少数民族氏族部落,并无形成一国,秦统一六国后才划入统属,楚国现在的版图也没百越,太穷了,没有什么可图之利。 “先生见识渊博,好眼力呵,我也未曾知道此砚出自何处,真真孤陋寡闻呵。”楚商大袋黎愣了愣,羞愧地道,他只是出钱,至于手下办事从拿里来的货,知道个屁,这些平时存在秦国的店里,刚好现在用的上,就带着它来了。 “诶!那里那里,略有耳闻,不足挂齿。” 小三儿随手打开第二个盒,看样子里面的是把剑,打开一看,三尺青锋,是把铁剑。 二指剑锋冷芒堪蓝,也不知道加了什么矿石,用手一弹“叮!”一声剑鸣。 “好剑,铁炼成的利剑比较少见,陈掌柜也费了不少心思才找到的吧?” 韩国盛产兵器,犹以铁器锋利雄据六国,否则弹丸之地夹在秦、魏、楚三个巨无霸中早就让他们仨国吞拼了。 饶是有兵锋之利,全民皆兵亦每每活在恐惧之中,说是朝秦暮楚也不为过,没有办法,韩国的韩王连小妾韩姬也得送给魏王玩耍,才得以在夹逢中苟且偷生。 可惜也逃不过千古一帝秦王嬴政,争霸天下一开始就闪电般灭了韩国。 “也没几难得也,算不上天下名剑,还望先生笑纳喽!” 铜铁陈谦虚地说,其他的三人看着他那眉宇间得意神色,心内喑骂得瑟个屁,老子的礼物差了么?起码也千金起步了。 “陈掌柜如此盛情难确,那本公子就厚颜收下了,诸位掌柜不约而来,是否为了醉仙人佳酿购买而来?”小三儿率先打破了话题。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大袋黎搓了搓肉呼呼的手,腆着脸谄媚道:“呵呵~正是呵,不知道先生可否让出一些仙酿,价格好说,有多少坛我和老陈都吃下它。” “大袋黎,别以为你只有几个钱,我和高掌柜不差钱,先生,无论如何,我俩先到,买卖分个先来后到,他们都在纯搞坏商场规矩,我俩没谈破生意,他就不应该先开口,对吧!”赵国的皮革范冷哼一声,瞪着大袋黎涨红着脸怒意十足。 “皮革范,好好的禽兽你不去扒皮,学人贩卖什么酒?你懂酒吗?”铜铁陈那标志性的大嘴一咧开,声若洪钟,嗓门又大又粗。 “铜铁陈,你就一个挖山石头的都可以贩卖,老范咋就不可以?嗯?论钱,你比不上鄙人,论关系,你更不行,还敢笑话别人……” “咳咳~!” 小三儿轻咳两声制止了四人的扯皮:“四位莫争,以免伤了和气,出门是求财,不是求气的,这样和你们说吧,六国我只选一个代理商,不得跨越国境贩卖于邻国,你们四人算是好运气了,本来我的打算是广散消息,让天下商贾来拍卖专卖代理权的,想不到你们居然神通广大,知道是本公子有份,找上门来了,这次算是你们的运气好,迟几天你们就得花费两倍或者更多的钱来拍卖了!” “啊!好险”四人瞬间一惊,太好运气了吧,如果是拍卖,他们的财势与其它的大商贾相差并不多,拼个你死我活那肯定是了!利润空间会减少很多。 “每人十坛至尊拍卖酒,价格为五千金,珍藏版的五十金一百坛,普通的五金一千坛,准确的出货量除了至尊仙酿,其它的酒型会加多或者会减少,看产量。”小三儿轻敲响了桌面。 看着他们目中闪着的喜悦,又缓缓道:“你们酒价不得加三倍,除开路上风险,尔等赚的钱不会少了,加价太高你们的销量必然会减少,长久下去对谁也没好处,细水长流才是做生意的王道尔等比本公子清楚的很!” “先生说的是,杀鸡取卵不可取我等明白!”其实他们刚才知道价格让利一半心内很兴奋,都想过赚次大的,被小三儿泼了冷水,都觉得老脸一红。 “你们想赚钱吗?现在有桩生意,利润不大,但胜在稳定,必赚,可否有意愿?”小三儿淡淡道。 “真的?那还用说,必须得参于,先生请说……” “是这样的,此事在六国从没有出现过的……”小三儿把国库券一事讲了一次,他们参于购买利大于敝,绑住了他们,以后办事就好多了。 第284章 凤冠霞帔 “这……”四人犹豫不决,皱着眉头,有喜有忧。 “可不俱名,只凭留传的暗号,可提金钱,可不用本人,但下暗号要想清楚,若非本人不能来,是拿不走的,以确保金钱的安全,也可指定继承人来拿,明白吗?” 四人眼前一亮,这样子保密性好,不怕被人冒领,珍奇高还是存着疑惑:“先生,若然日后国库券不能兑现又如何?” “高掌柜,你想多了,你能买多少?百万金、千万金?区区几十万金,一处封地足够还钱了吧?国君耍赖?还能治民?与国做生意比私人稳的多了,私人会走会逃会死,但一国之令,除非是灭国了,否则不会拖着你的钱,放心吧,话又说回来了,这点风险太小了,如果你觉得这点险也不愿意冒,算我没讲。”小三儿笑了笑道。 “先生,你说的话有理,多的话还得详细和族老商议才行,但五万金国库券,我珍奇高当场应下了,下午可付订金。” “对对!五万金,只好多不会少!”其他仨人慌忙应下了。 “几位掌柜,现在能让你们买多少还得上报君上,秦国的内部买是优先的,纯赚不费心,谁不心动?这次之所以说给你们知道,是想建立全天候的商业伙伴,所有的生意找你们来销售。” 小三儿意味深长道。 “先生大义大恩!我等铭记于心!”四人长身拱手一揖。 “对了,年尾还有一个大生意找你们,保证利润可观,有兴趣的可以留下等等,否则我会找其他人来代理贩卖了!” “没的好说了,我还要参加先生大婚,沾两杯喜酒喝下,增加点喜气也!”铜铁陈道。 “对、对,喝喜酒……” 四个大商贾喜上眉梢,先不说其它的什么赚钱项目,光酒一项就不知道能赚多少了。 至于小三儿为什么不旁敲侧击四人的实力,一来不熟,得不到全面的资料。 二来上门带着的礼物证明着家族来头不少,跨国之商,至于是不是暗探对经商不起啥掣肘的作用,秦国的穷列国皆知,所以国库券一事等于不用探。 再者用间你可使,自己也可使,浮在表面的间、谍远不及那些黑暗中的死间。 没有实力到时候换一个就是了,这些人的底细他可交给秦孝公处理,二十万金的国库券卖出让他也暗中松了一口气。 留下联系方式,送走了四个大商贾,小三儿进了政事堂,和秦孝公嬴渠梁商量半天,决定三天后发行五十万金国库券之事,一天又过去了。 隔天早上,太后有召。 “见过太后,公主!”小三儿长身一揖。 “见过王师!”公主嘻嘻一笑福身道。 “好啦,好啦,三儿,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母后,现在又不是在朝堂上,诸多俗礼你不累麽?先坐下说。”太后微微一笑,目光含着慈爱的笑意。 “好的,母后,不知道今天召小婿来有何吩咐?”小三儿瞥了一眼公主,意思是给点提示,别顾着笑! “三儿,你不是忘了婚约吧,三书六礼,要准备好,虽然说赐婚,也得走一趟该有礼仪,还有你母亲接来商量一下也好有个准备吧?”太后道。 “哎呀,母后,是小婿大意,等下回去马上派人接娘亲来栎阳。” 小三儿一拍前额,才醒来这王室的繁文缛节是相当的繁琐,春秋战国时期的婚前礼仪分为卜、筮,纳采、求妻、问名、纳征等等步骤。 国君姐妹出嫁,上卿送嫁。 国君女儿出嫁,下卿护送。 公女嫁入大国,上卿护送出嫁。 若嫁给天子,各位大臣护送。 嫁入小国,为上大夫送嫁。 而迎亲的礼仪例如天子从来不亲自迎娶,而是让卿士代替迎娶。 诸侯娶亲有两类情况,一类是由卿大夫代替迎亲,另一类是诸侯亲自娶,然而多数情况都是代替迎娶。 只有特殊情况下诸侯才亲娶。 如齐桓公亲自迎娶共姬是因为共姬是周王室之女,亲迎是为了显示周王朝其地位的尊贵。 但是卿大夫都必须是亲自迎娶。 “母后,这个迎娶的仪仗有没有规定?比如车队、人数等等。” 小三儿对此很迷糊,电视古装剧中那场面多是吹吹打打,一些重要的人物支撑场面,王室婚礼策划应该更麻烦吧。 “如果是王公按着周礼那就太麻烦了,如按士之礼迎娶公主,找德高望重之人迎亲,车队数目……” 太后沉默了,过多会难以办好,过少又不合适,娶公主得看有没有钱,主车后面的礼车当然是越多越显得隆重,怎么也得几十车多一些人吧,但现在秦国的日子不好过,太铺张影响这个方面她也得考虑。 “母后,不如八驾副车,一驾主婚车,意合长长久久,迎娶礼车队三十三辆,意合生生世世,永结同心如何?”小三儿想了想,眼睛转盯着含羞涩的嬴乐公主。 “也好,不多不少!”太后笑道。 “母后,虽然说车队不多,但我要将其迎娶的车队变成七国最闪耀夺目,要亮瞎他们六国的君王臣民,让他们笑啥我大秦乃蛮秦,让他见识一下啥叫豪车,也让他们见识一下大秦国天仙一般的公主是多么的高贵!”小三儿豪气万丈,含蓄凝望着嬴乐公主。 “三郎……”嬴乐公主凤目泛着盈盈秋水,俏脸上飞起两片红云,粉唇微动欲言又休。 “哦?你有何打算,讲来听听?”太后好奇道。 “母后,这个銮驾车先保密,公主的婚衣凤冠霞帔先画给你们看看到底合不合适,先把十多张羊皮缝成一大张……” 一个时辰后,样图线条勾勒出来了。 “这……”太后、公主及小兰小菊两贴身侍女看呆了。 “三郎,这太好看了,还没有色彩,光是线条看着都觉得漂亮吔……”嬴乐公主欢天喜地,两眼都笑成两道弯月了。 “底色主打大红色,金色做线条浮形……”小三儿在线条上写了金色,底色大红。 “确实很漂亮,七国之中从来没有这样子的嫁衣,这凤冠是多么的精致,咦,三儿,这支凤钗好特殊啊?”太后眼睛一亮,她虽老,不等于不喜欢漂亮的装饰物,女人嘛。 “哦?”小三儿愣了愣然后道:“母后,此钗名曰步摇,一步摇三摇,能充分显现出女子的婉约美及其高贵气质。” “步摇?一步摇三摇?钗名字好听,样式同样精致,三儿你懂得真多啊!”太后笑着道。 “这个步摇不是我想出来的,师门所在地用的就是这支钗,只是与现在的凤头钗略有不同罢了。” “三郎,时间上来的及吗?”嬴乐公主眼睛盯着羊皮大草图,脸上笑意充盈,整个人沉浸在这件美伦美涣的嫁衣上。 “应该不难,多人同时开始缝制,明天我回一次岐山县,顺便找公输家大匠师打造豪华婚嫁马车……” 小三儿想着还是得找公输复商量一下,让他们去打造,秦国王室中那些工匠难以媲美公输家族精湛的技巧。 第285章 齐国稷下学宫 “公输家?”太后呆了一下,望着小三儿的眼光带着询问。 “母后,你想的没有错,就是那个公输家。”见太后望转的目光,他就明白了,身为国后,手上掌控公室驷车之长大印的她,当然是了解朝中一些重要的事,何况是公输家一方曾有名满天下的超级大匠师。 “哦,你与其相识?”太后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一丝动荡,脸上亦保持着微笑,但眉梢眼角轻微跳动还是有内心的不平静。 一个墨门,一个公输家,两个都是令今天下最受天下君王闻之皆是心神不平的名字。 前者深怕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接到或听到了墨门的巨子令,后者虽然说隐隐世人百多年,但其赫赫威名依然存在,谁得到了公输家支持,那国力很快便会迅速往上增长,这个是天下有识之士的共识。 “是的母后,现在是商业合作关系,他们不愿意加入朝堂中的斗争,还请母后保密!” “唉!那太可惜了,不过也没有关系,三儿,你做事有分寸,母后不管你了,你自已看着办吧!” 太后沉默了片刻,摇头失笑,我担忧什么心?自已的好女婿是什么人?恐怕早有打算了,能拉着公输家入朝早就做了,不做证明是不可求或者是时机未成熟。 能合作,以后还是有很大的机会,她相信女婿的聪明才智,朝堂里的事她都一清二楚,他的一手绵里藏针就是已过世的老夫君也有所不及,占着道理连消带打镇压着几大老世族,手段之高令人叹服。 “放心,母后,小婿知道如何做。” “三郎,公输家是何人,很厉害的呀?”嬴乐公主耳闻母后与爱郎的回答,好奇地望着小三儿。 “公输家?当然厉害了,你想听?”小三儿嘿嘿一笑,瞥了一眼她。 “嗯嗯~想听想听……”她眨着明眸,坐等听故事。 “想听,偏不讲给你听……”小三儿假装持顺一捋,哈哈大笑。 “呀~你真讨厌,居然敢逗人家,别跑,站住……” 嬴乐公主发现了他打趣着她,追着开溜的小三儿一路打闹,追过一道门转弯处却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拦腰抱着。 “嘤咛!”一阵火热的热吻猛地升起。 “坏人……等下被人看到就……羞死了”她吐气如兰,微微喘着气,俏脸泛着红云,眼内一片水汪汪。 “怎么会,夫君我听力很厉害的,走,小宝贝,咋们去做爱心大餐……” 小三儿扣着她的纤手,往厨房走去。 被他大手十指紧扣,嬴乐公主有些冰冷的小手顿时便温暖了,暖洋洋及蔓延至全身,这种感觉真好! 隔天,小三儿便回到了岐山县,查看一下热火朝天的施工,和公输复几爷孙商量了半天打造豪华马车,第二顺便接了一家人去了栎阳。 ———— 稷下学宫,史称世界上第一所官办的高等学府。 稷下学宫老师称为“稷下先生”,可以兼任田齐政权的军师智囊团成员,也可以自行着书立说,广收门徒(誉为稷下学士),进行学术研究。 超出田齐政权预期想象的是,“稷下学宫”的兴盛,一段时间竟促成了当时有名的“百家争鸣”为齐国图强建立霸业夯实了理论基础。 在田齐政权的重视和厚爱下,稷下学宫成为齐国的金字招牌,得到政策上的优待和支持。稷下先生、学士不仅可以不治而议论,也可以不任职而论国事,且据其意愿可向田齐政权申报功名,若获认可,还能受封“上大夫”,享相应的爵位和俸禄。 在这样灵活而又机动的教育理念支撑下,稷下学宫一时教学相长,迅速成为战国时期各学派交流荟萃之地,营造了百家争鸣的浓厚学术氛围。 稷下学宫最兴盛时,云集了儒、道、法、农、名、兵、阴阳等各家各派有影响的学者。 该学宫官私两学性质最多学生达到了三千多人,也就是田因齐之子齐宣王时期,不过也逃不过秦王嬴政的统一大业,一百五十多年的辉煌学宫便随朝代而毁灭,直到现代连遗址也不能确定,但不能否认的是稷下学宫带给后人宝贵璀璨夺目的千世文化:百家学术。 学宫内,宽敞的大殿内跪坐着几百人,都是殷殷学子与各门大家,而正中主位上丝团上跪坐着玉冠齐王,旁边有位美妇人,王后虞娟之,亦称虞姬。 中间突起主木台上.坐着两个长须士子打扮的中年人,两个木案几上摆着一些竹简。 其中一中年文士者乃当世大儒孟子孟轲,孟子的主要思想就是:仁、义、善。他是继承孙子儒家思想道统领军人物,主张仁政,亦是率先提出民贵君轻的思想者,后世称之为亚圣。 对跪而坐的也是一个士人打扮,儒巾玉冠,脸上却长着连鬓大胡须的昂扬七尺之躯。 他就是田忌,妫姓,田氏,名忌,字子期,陈郡人氏,出身贵族,与齐威王田因齐是同一族人,身居上将军要职。 坐着中间高九寸的主位上,齐威王悠悠然轻扫了众多名家学子,心内却不象表面那么平静,纵观天下大小诸候国,似齐国名士学子之多连富有的魏国也没有,这种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矣的感觉简直就是不要太好。 诚然下坐者肯定是良莠不齐,但可万里挑一择其英才,最为让他得意的是英才论政,而又不用位列朝堂造成势力纷争。 他所付出的只不过是一个上大夫、大夫之类的封号,以及奉禄安排好食宿,讲的他认可,就选,不对就略过,可唯称心如意,不像在朝堂上一点小事吵的人头晕脑涨,选择那方都是造成忧怒怨气。 现在好了,英才们自己去争议,他置身于事外,论政后他从不表示那个评论大不好,那个讲的妙。 学子名士只能从诏令上看出采纳了何人的意见,而齐威王的聪明在于不当场站台,避开了当面打脸的难堪,加之还出资各名士着书立论,所以开论坛以来一直吸引着天下名士汇总,最后稷下学宫变成了一个天下学子朝圣之地。 他能不得意吗?确实,齐威王这一手可谓神来之思,刚上位不久,现在的他在潜伏,静观朝臣之争之腐败。 还没有弄出一个淳于髡以隐喻讽刺劝诫齐威王不要沉迷酒色、懒怠朝政,故引出流传后世的: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一劝世典故! “咳咳~诸位大家先生学子们,现就西秦求贤令一事来作今天的论政大题,诸位可各抒己见,孟子与田忌将军先行开题……” 孟子原本游走于列国讲学,到达齐国,被齐威王盛情邀请在稷下学宫讲学论,三天内大小议题辩论会上激烈争议不断,此等学术氛围让他始料不及。 第286章 孟子与田忌 孟轲他主张仁政与时下的大小战国思想上是背道而驰,时下各个君王大臣用的是黄老之学说,黄帝与老子的学术乃阳与刚,亦即是霸道论,不服就灭了你,仁、义、信、德在战国七雄时期已被利益冲刷的七零八落。 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都礼崩乐坏,各国互相攻伐不停杀戮不断,导致平民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尸横遍野。 长年讲学的同时亦见各国君王讲仁政,可惜每个大臣、国君见面时执学生礼仪认真听学,表面上频频点头认同,转眼间就没有音讯,各种各样的高位虚职可让他当,但主政大臣要职没有一个。 每次都是满怀希望,但也满怀失望而去,然他没有放弃,这个是他的道,已经是入了心内的道。 “咳~孟子,不知道您持正一面还是反一面?”田忌抱拳一揖道。 孟子沉吟片刻,微微一笑朗声道:“田将军,此事不用议也是正的一面,好事也!” 田忌粗眉一挑,嘴角不着行痕迹一抿,爽朗一笑:“喔,忌愿闻其祥,洗耳恭听孟子高论……” “呵呵~高论谈不上,首要好事乃在场学子可以学以致用,得一施展才学之地,田将军以为如何?”孟子一捋胡须笑着道。 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更多人的不屑之情,齐威王眼内闪过一丝阴霾,混帐的孟轲,本王好吃吃渴甚至赐予你是个美婢侍寝,现在居然还要乱说八道让本王稷下学宫的学子出仕穷秦,真的气煞本王也。 田忌倒是没有齐威王这个心思,因为目下各国士人到处入仕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没有什么本地外地之分,仕途中辗转几国的名士数之不尽。 “算其一……”田忌嘴角一撇不置可否笑了笑道。 “再者一个弱秦于齐国并没有任何的好处,齐国现在位列七国中的势力只能算是中等,还得在积蓄国力待日后雄起。 然齐国固然励精图治,积累军力国力大肆发展,可别忘了楚国、还有魏国,他们两雄并起,国力不会停滞。 犹其是魏国,少梁山一战,箭杀秦国的国君秦献公,并收割了秦国三百里的河西之地,财力武力可称七国之首。 如此一来,对其它的六国不是一件好事。如今西秦国君发招贤榜文,必定想发奋图强,秦国一强大,首当其冲必然又是对着魏国与楚国两大强国,如之就可以牵扯着魏国休养生息继续强大,田将军,你说这求贤令怎不是一件好事矣?” “好——采——!”孟子话音刚落,满堂学子轰然抚掌大叫喝彩。 孟子他虽然说是推行仁政,但不代表着他看不清楚七国的奇妙存在关系,他不参于霸道之政是与其身上的学道有冲突,游走于列国讲学的他心内比谁都清楚时下形态。 一旦打破了七雄平衡,烽火连天之日就不远了! “孟子此言有所偏颇……” 突然想,前列站起来一个一身粗衣素布的老文士,对着孟子一拱手道。 “原来是田襄子巨子当面,田先生有所不认同?烦请一抒己见。”孟子斜睨了一眼发言之人,长身一拱手道。 田襄子,墨门的分支巨子之一,这支墨门子弟是以学说着书及求仕途一派,在稷下学宫也算常客,长年专研学问。 “短期内看,或者如孟子所言,但长远看此乃大大的不妙也。 别看魏国是打赢了西秦,得到了三百里河西之地,杀敌一千、自伤八百,魏国是富有四海,恐怕也不好受吧? 更坏的是现在换了一个更加精明能干之明君敢下招贤令,一厥震惊世人的妙词《短歌行》名闻于天下,不日将会有无数的士人赶赴西秦一施胸中抱负。 更兼有一个新晋文坛名振四海巨子华子,两人相得益彰,君臣皆是不凡之人,雄起不可阻挡也,无论从何处看也不是一件好事也,孟子以为如何?” 田襄子双眼精光如炬,口中振振有词,深入浅出反驳了孟子。 “好——!采——!” 堂下学子骤然鼓掌,大呼精彩,年轻的脸上涨红着,兴奋莫名,一正一反精辟辩论见解着实让他们大开眼界。 “田先生此言差矣,小生郑缓不敢苟同也……”又一个仪表堂堂,头扎士子巾,一袭白衣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拱手一揖道。 “哎哟,是大儒裘氏弟子郑缓,此人学富五车,年少便聪慧过人……” 堂下学子细细私语,议论纷纷,田襄子手一拱回礼道:“如此便请郑学子道来。” “在场诸位众所周知,西秦乃蛮荒之国,更兼连年征战不断,国库空虚,民无三月粮。 岂是区区一个招贤纳士令可以解决的?况且华小三只不过是弄出个诗词歌赋,此乃小道也,不足以令到秦国壮大,只不过是徒添雅兴,难道对两副对联,念叨几句诗词歌赋就会有粮食兵器财物? 现在连国君也是这样,自以为高明的计策,用一首《短歌行》宣泄心中求贤之心可以达到很好的效果,实质是不务正业。 大小数十个国君,有那个国君是用诗词歌赋可以令国富民强?当真是笑话矣!他们两个不是相得益彰,而是雪上加霜,加速西秦国力衰弱罢了!” 郑缓相当不爽华小三,他又没有什么学说,凭什么一有空士子便学着作什么诗词歌赋?开口文坛巨子,闭口文坛巨子,让他身为大儒的弟子年轻新秀威风全无,文人相轻的心态日渐更浓,现在当场爆炸了。 “好……!”依稀有一些人在呼喝,但其声势与刚才那两人的辩驳着的远了,公道在人心,郑缓他这番话显然失望了,并没有换来众人的认同鼓掌。 郑缓面上有些铁青,悻悻然正想坐下。 .突忽间,一把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郑学子此言极之荒谬妄无稽,不但有失偏颇,更失君子容人之气量也……” 郑缓脸上一边红一边黑,转过身,瞧着一个身体矮小,其貌不扬头顶上无发,两边留发的秃顶文士。 淳于髡何许人也?齐国的赘婿,齐国当其盛行家中长女不嫁,要在家里主持祭祀,否则不利于家运。 这些在家主持祭祀的长女,被称作“巫儿”,巫儿要结婚,只好招婿入门,于是就有了“赘婿”一说。 这种风俗在齐地由来已久,一直到汉代还很流行。如果不是经济贫困,无力娶妻,一般人是不会入赘的。 淳于髡身为赘婿,更可以确定他是出身于社会底层的人,穷团潦倒是因素。 但其人一生机智、幽默、直言敢谏,能言善辩,出使不辱使命,属乱世贤臣,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大使。 政治思想上,他主张益国益民的功利主义。在同孟轲 就“礼”与“仁”的两次论战中,鲜明地表现了他的为民立场。 在朝堂上势力颇具影响力,位列正卿,死后为他送行的弟子、好友达到了三千多人。 第287章 针锋相对 淳于髡头上的发刑是上古五刑之一,纯粹是耻辱刑罚,周礼盛行的春秋战国被行了此形徒,一般人都是如浮云般飘远,极之少在朝堂上站着,更不要想在稷下学宫上露脸讲学。 偏生淳于髡乃上代君王的臣下,更是稷下学宫元老级别的人马,能干实事。 又可玩嘴皮子,脸皮度极厚,一把利嘴往往让人无法辩驳、哑口无言,实乃当世实力派嘴强王者,剑利兼容厚重,太难对付了。 “原来是淳先生,小生何言之错?怎把小人行径安插于小生身上?先生之言恐怕不似人师所言,更像那些市井流氓言行也!”郑缓脸上一黑,发了狠心,挑着淳于髡的出身头上的刑罚攻击过去。 “嘶~!”在场的学子与大家看着两人的你来刀往,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真的是不死不休啊,两人的语言表达什么?小人、罪犯! 齐威王面上不喜不惊,表情相当平静,看着两人针锋对麦芒不作任何表态,只是悠悠然喝着茶水。 孟子两眉一沉,之前有过与谆于髡论战,知晓此人言词锋利,话语多有暗藏机锋,且厚颜无人能及,若然不是他道行够,恐怕都败于此人手中,这不一开始就明斥郑缓是小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田忌即安坐于席上,竖起双耳持须静观其变,他本人属于表面粗糙度破百的将军武将,实即看通透论政辩题一事,他大部份都是凑热闹,随便讲几句不管输赢,从来不会深入辩论,因为实在太难以说服另一人了。 淳于髡两脸颊骨肉一动,眼角内闪过一丝愤怒,任他脸皮如砧板厚,被人踢爆了糗事,心内亦阴云密布,压住心中怒火,嘴角一扬: “哈哈,郑学子,看来你是没有学过诗经,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不学诗,无以言”可曾听过? 你师裘氏可曾教与汝: 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 英英白云,露彼菅茅,天步艰难,之子不犹。 滮池北流,浸彼稻田,啸歌伤怀,念彼硕人。 樵彼桑薪,卬烘于煁,维彼硕人,实劳我心。 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念子懆懆,视我迈迈。 有鹙在梁,有鹤在林,维彼硕人,实劳我心。 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三其德。 有扁斯石,履之卑兮,之子之远,俾我疧兮。” “扑!” “唔……”有些士子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此《白华》暗地里说的是怨妇失宠之妇人,岂不是把郑缓比喻成宫中、民间怨妇,妒忌贤能乃大忌呵,得,不但将其儒学先师教训一顿,还顺着将其打入妇人一列,不可谓不毒也。 连齐威王、孟子、田忌等大家名士听到了也觉得牙疼,这打人不打脸,现在好了,如何收场? 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收场应付,郑缓更是铁青着脸,胸口起伏,心内恨不得生啖其肉。 “淳先生之言不顾行,忌以为先生为其正名恐怕大有不妥!” 左侧一角落里站起来一个士子,神色自若,话语中带着一丝轻蔑。 “是邹忌啊……”此人平民出身,在稷下学宫已经是暂露头角,学识渊博,犹以琴艺一道精通,论政时常语出惊人,见解独特,大有一入朝堂便会得以重用之势,此子多次精彩辩驳得确入了齐威王的法眼内。 坐于中台上的田忌还不知道以后自已会受到了邹忌的妒嫉,向齐威王进了谗言,不得不逃亡于别国过了一段流浪天涯的生活。 “噢-小邹请说……”淳于髡也不是个善茬子,干脆以辈分压他一下再说,传闻此人想求一个大夫之名,估计是跑不了。 “倚老卖老的口舌之徒!” 邹忌眼眉一挑,嘴角一抽,脸皮一展:“哈哈,淳先生可知秦国的朝臣何以形容此人? 营营青蝇,止于樊。岂弟君子,无信谗言。 营营青蝇,止于棘。谗人罔极,交乱四国。 营营青蝇,止于榛。谗人罔极,构我二人。 这《青蝇》就是西秦朝臣私下之说,不但谗言佞语、持宠生骄、骄横无礼,且不修礼仪,自行髡刑,发不过一寸,端的是生性怪诞,荒唐不经,文坛巨子?何以当之?” “咝!” 一众莘莘学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话言中明面上没有对淳于髡不敬,是实打实开刷华小三,实质上不经意间笑里拖刀,附带绵里藏针,暗中讽刺淳于髡与华小三乃一丘之貉、蛇鼠一窝,都是无发失仪之徒。 “哼!老尖嘴儿,你也有今天,活该!” 郑缓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刚才那种场面差点让他下不了台,望着邹忌的目光充满了感谢,等下结束论政就应该请他喝上几杯。 邹忌眼角余光瞥见郑缓,心中一喜,这次冒着一些风险结交于郑缓这个公子贵族,无论从那个方面都会受益非浅。 “邹先生此话实乃杀人诛心,孔先师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一个黑脸士子辩驳道。 “是檀子先生啊……” “确实,对联深入浅出易于教化……”又一个古铜色的壮汉文士道。 “哟~是田盼上大夫!” “五言、七言脱胎于诗经三百首的四字律韵……” “乡间小儿几日便学会五言……” “嘿……黔夫、种首大夫也来凑热闹喽……” ———— 各国君王听之反应不一,有轻笑、有木然、有哂笑、有嗤嗤一笑。 而魏国的新都城大梁城内,一间占地近千平方米的大酒楼中,亦在热火朝天议论着此事。 三层木质结构的洒肆内,几层的文人雅士、富商巨贾云集,美艳清丽的侍女好似一只只翩翩蝴蝶,娉婷袅娜穿梭于各个客人之中。 与稷下学宫氛围不同的是大梁城论政不上朝堂,辩论全靠食客掌声来定输赢,赢家可免于一天酒水消费。 “卫大哥,可要佳人相陪?”厅里一角落侍女跪地膝行,倒下淡青清醇美酒,嫣然一笑道。 “不用,小陶,有你就得嘞,你不就是佳人么,要何佳人?你若有空就在此坐下吧,此秦酒虽冷咧有劲,可惜不是传说中的醉仙人,飘香楼没有此酒真的是失色不少矣!”卫大哥呷了一口秦酒,打趣侍女小陶。 “卫大哥又说笑了,小陶怎当的佳人二字!天然居的醉仙人一爵难求,别说那拍卖的至尊醉仙人,那怕是普通的都难以得到,有些人本想带走,半路中途就忍不住喝光了,掌柜已经派人去秦国的天然居购买醉仙人,或者再过几天会有不一定!” 小陶嘻嘻一笑,脸上泛起两片红云。 卫大哥听着辩论的士子,对着《短歌行》大声吟唱,说到了秦国的求贤令如何如何。 “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小陶,你听说过秦国的华小三麽?”卫大哥念叨完一首短歌行,眼睛半开半合,说到了小三儿之时,眼内精光一闪。 第288章 卫鞅入秦 “嗯嗯,听说过耶,他是西秦的新晋文坛巨子,创新文体,对联、猜谜语,五言诗律、七言律诗,还有小李探花郎……”小陶越说越兴奋,屈着青葱般的玉指数着,眼睛泛着一丝丝的敬佩之色。 “哎呦,小陶,莫非你喜欢上了他?”卫鞅剑眉一动,嘴角勾起了一些揶揄笑容。 “卫、卫大哥,你又打趣人家了,人家只喜欢、只喜欢……”小陶脸上一红,偷偷地瞄了一眼卫鞅,见他望过来,又羞涩地低垂着小脑袋,眼内瞬间变得黯然神伤。 “小陶,你对秦国的印象是甚?”卫鞅.对她的心思尽收眼底,几个月的接触中,知晓她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女子,每次来飘香楼,她都关注着自已的一言一行,可又不敢倾诉衷肠,身份上的鸿沟让身为侍女的她只能默默看着他。 “西秦?穷呀,普通的老百姓衣不遮体,食不裹腹,与繁华的大梁城有天壤之别咧!”小陶抬起头,想了一下道。 “那你愿意去西秦生活吗?”卫鞅目光飘向了西方,淡淡然道。 “卫大哥,你这个是何意?”小陶歪着俏脸,面上写满了疑问。 “意思是大哥带着你去西秦,你愿意去那里吗?”卫鞅凝视着小陶,淡淡然一笑。 “呜……”小陶让突然其来的惊喜惊呆了,那么久的偷偷爱慕,夜夜思念的人儿居然梦想成真了,眼内刹那间飞起了泪花,心情激荡之下咽喉阻塞差点哭了出来,连忙用手捂住粉唇。 “别哭啊,等下以为我欺负你了!”卫鞅左右望了一下,她的心情他懂。 小陶拼命忍着泪水,硬是把眼泪缩了回去,展颜一笑道:“卫大哥,你去那妾身去那……” 卫鞅点了点头,话不用多,这已经很足够了,其实他本来想一个人独自前往西秦的,因为前途末卜,前路有多少艰辛风险他不知道,不过独自走了,岂不是辜负了一个真心对他的女子,而且在飘香楼也不安全,万一有一天被达官贵人看中,肯定是买走了,这样她的下场又会好到那? 这才让他下定决心带着她走,至于以后的命运多舛还是一帆风顺,谁知道呢? 解决了此事,两人都心情大好,沉浸在淡淡的温情中。 听着大厅里面的喝采声,卫鞅没有上前辩论,他在公叔痤府中任中庶子几年中一直砖研各国律法典藏竹简,为的是理出一部不同于时下七国律法。 他少年时得遇明师,老师主教导的就是法这一道,学成之后游走于列国,在魏国投于公叔痤门客下,平时帮忙处理政事,空闲之余就是在天下最热闹的酒肆飘香楼喝上二杯。 飘香楼又曰消息楼,大小战国的消息每天都从各地方的商贾传来,造成的不但是名士、学子、商贾云集还有一个就是探子密报汇总地。 几年时间,他对七国之情了如指掌,魏国上下君臣及臣民安于现状,或者说是领先即可,他的变法是无法接受的,加之各方利益关系冲突太过巨大,如若他贸贸然提出,遭受到的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楚国?更不用说了,吴起一生历仕鲁、魏、楚三国,通晓兵家、法家、儒家三家思想,在内政军事上都有极高的成就。 在楚国入仕时,辅佐楚悼王主持变法,周安王二十一年因变法得罪守旧贵族,惨遭万箭穿身,落得个身消道灭的下场。 赵国起源舜帝赐姓于嬴氏,与秦国的姓氏是同一祖先。后于分封赵城,开国之君以城为赵姓。赵、韩、魏三家分晋之后为赵国。 赵国民风剽悍、崇尚气力、慷慨悲凉之士甚多,然赵国六面皆敌,连一个小小的中山国也灭不了,反被秦、林胡、楼烦、燕、齐等国包围之中,地理位置出奇的差,更兼赵成候并不是一言之君主,所以放弃了内外皆患之国。 燕国,乃天下诸国唯一与秦国是周朝分封的正式诸候王国,几百年来安享太平,兼之临海,国库充盈,按道理是最强的一国,可惜一代不如一代,阶级固化,君王只懂享乐,隔着千里都能闻那腐朽棺椁的死气,整个燕国被埋葬是迟早的事。 韩国呢?朝秦暮楚之国,夹缝中求生存,还得送上爱妾巴结魏国,对外说是卧薪尝胆,以图他日雄起,韩候坐拥铁山,可惜无纵深之地,人口偏少,打一个少一个,羔羊一国,不久便会被人宰了。 齐国,与燕国同样坐拥海盐之利,而且比燕国更长的海岸线,每年盐巴税收让齐国从来不以钱财担忧。 稷下学宫花费巨大,都不会让齐国变色,就是因为海盐之利。 齐国的学术百花齐放,诸子百家云集,曾经多次想入齐进行学术。 然经他的几年在任中庶子刀笔书史官时仔细研究法家始祖:管仲、士匄、赵鞅、荀寅、李悝、子产等等变法之先驱者,所得结论在齐施行会陷入流派无休止争斗中,天天吵吵嚷嚷这样的事他接受不了。 而且他们都不是彻底的变法,如果是他法家之学一展示,估计会被人用吐沫星子淹死了。 现今慎到是法家名士之一,但卫鞅经过传来的论政消息,也觉得很失望,慎到也是打击世族为基础,法规贵族与民相应同等,对平民百姓的其它的律法没有过多的变革。 他的变化经过六国的筛选,唯一一个适合的国居然是西秦,六国眼内的穷秦。 一国君求贤令开先河,一首短歌行让莘莘学子心潮澎湃,他也不例外,被秦国的国君嬴渠梁打动了。 二是秦国有他感兴奋的东西,就是金榜题名时的科举制度,这个可是打破旧世族在朝堂上那盘根错节的亲人、师生等等关系。 可以让普通的学子经过考试入仕,冲破推荐制度,这个是法家制度创新又一法规。 三是他冥冥之中感觉到秦国的君王与他很有吻合之意,更兼好酒、好诗人,都是吸引着他的思绪。 四是秦国的地理位置,几代君王与魏国开战,虽穷却不屈,民风彪悍,团结一心,士人又很少,他的理想抱负就有很大机会申张,得遇明君就会一飞冲天,任由他卫鞅驰骋。 经过二十天的晓行夜宿,快踏入秦国的境内,一路上大雪纷飞,今晚在民宿中租住。 熊熊燃烧的炭火中,小陶躺在爱郎卫鞅的怀抱里,静静地听着他倾诉衷肠来秦国的原因。 “小陶,大哥入秦求仕可能会有很大的风险,甚至是死于非命,你怕吗?” 卫鞅轻抚着她的俏脸,凝视着那清晰纯粹的明眸。 小陶抬起被火映的通红的粉脸,粉唇微张,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地颤抖着,双眼迷离地瞥着卫鞅,吐气如兰道:“卫大哥,要了贱妾吧……” “唔、嘤嘤……” 玉肌如凝脂,蜂腰硕峰丰臀,婀娜多姿倚榻上,美人娇喘任君摘,香汗迷离眼,花开花落,娇转婉啼,几度春风吹红帐,满屋香甜入梦山。 第289章 大婚盛宴 又是一夜春风九度玉门关,卫鞅紧了紧怀抱里拥那娇柔嫩白的躯体,叭嗒在她的粉额上亲了亲:“我的好娘子,该起床了,再不起来夫君我今天不用起床榻,腰酸啊……” 小陶微颤抖着长长的眼睫毛,娇靥愈加绯红,羞答答睁开妙目,嘤咛一声,扭了几下娇躯:“夫君又打趣妾身咧,人家不来了……” “哈哈……小丫头,今天去看看那公主出嫁,这可是难得一见……”卫鞅被她一扭又娇柔地嗔怪,媚眼儿秋水汪汪,心头火热热的,年轻力壮的他忍不住了。 “娘子,夫君受不了啦……” “哎呦……嘤嘤……” 当两个再次站在东门大街上的时候,小陶满脸桃红,红唇娇艳欲滴,双眸写着满满地幸福依偎在卫鞅的大披风之内。 两人虽然站在寒风飞雪中,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寒冷,反而浑身上下暖流充柝着全身。 街道上大雪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旁边一间民宅中一个老汉打开了大门,再次把家门前道路的积雪扫干净。 “大爷,早安啊!”看着大爷衣裳新净,卫鞅心念一动,上前问好。 “哟,公子早安哇,有什么事儿哩?”老汉柱着扫把,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身披白色披风的俊哥和他身边的俊俏女孩儿。 “大爷,今天是官差要求您扫积雪的麽?” 卫鞅从黄河河西之地一路走来,阳谷道关隘处并没有交接,本就是战争前沿,路途中经观的穷乡僻壤着实令人忧伤。 但奇怪的是秦民的纯真让他感觉到震撼,投宿其间有些村正莫不热情款待,敬仕之心让他分外尴尬,因为送女给他暖床,几经辛苦才打消了村正的好意。 入到了栎阳城,国都还不足大梁城的十分之一大,来往的客商甚少,与行人密集的大梁诚相比,仿佛这里只是一个县城。 栎阳人衣裳旧,补丁多,菜色脸,青铜轺车居然没见一辆。 入城得到了官方指引,在一间大宅院里报了名字,领了身份铭牌,出了门口都感觉到做梦一般。 几经辛苦走一遭,却发现了西秦穷秦并没有叫错,名副其实。 望着头顶上的耀阳,哂然一笑,如若像大梁城一样的富有,他的法家大道去那施展? 开劈荒漠,振兴一国才是他的一生追求,否则以他的才学,用心钻研政事,在魏国弄个大夫、客卿富贵一生绝对是不难。 “不是哩,今天是秦国的公主出嫁,老秦人华师大人迎娶公主的大喜日子哇,当然扫干净点,莫失了喜庆喽……”大爷脸上的皱纹展开,呵呵笑着道。 “哦,是否华师极之霸道,你们都怕了此人?”卫鞅道。 “嗨,这话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秦国的士子哩,华师是秦国最牛顶的一个,霸气十足哇……”大爷肃然道。 “哦,大爷你这是何意?”卫鞅望着老伯的表情很是疑惑不解,这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大爷左右张望了一下,放低声音道:“公子有所不知哇,以前栎阳城有四大祸害,横行霸道哩,孟西白及其上大夫之孙子,碰上此四恶人呐,人就得倒霉,后来让华师打的四人满地找牙哇,现在连人都不见喽……” “哦,那华师他人怎样了?他们的家人不找上门讨个说法?”卫鞅当然知晓孟族、西乞氏、白族、三朝元老老甘龙的大概来历。 “车!讨个鸟法,华师不抽死他们就算好了,告诉你,别在栎阳做坏事,碰上他你就得趴下……”大爷好心警告卫鞅道。 “……”卫鞅听着更加好奇了,正想问个清楚明白,大爷却不说了。 “公子,今天华师大婚,那几条街上大摆流水宴三天哇,你等下也来喝上一杯。老朽的老伴去了帮忙,老朽也去了,不和你讲哩……”大爷放好扫把关上门匆匆忙忙走了。 有意思,卫鞅若有所思抚摸着下巴,拖着小陶的柔荑慢慢向着公主府邸踱步而去。 巳时,王室大门外道路两旁站满了前来观礼的老百姓。 卫鞅与小陶坐在一间食肆二楼窗前,还是花了五金才得到了此好位置。 “哎哟,老率头,今天你居然还在这喝上喽?” “乃乃的,老哨头你这鸟人,莫得门缝里看人哩,咋滴呵?吃个小酒不成哇?” 卫鞅视线转向另一桌上一个缺手、一个缺脚的老者,他们身上带着淡淡的杀气可以判断是沙场老卒,人虽残缺,眉梢眼角中的彪悍之气可不容小窥。 “得了吧,你这老货,谁不知道你的宝贝小儿子寄回了月俸,今年过个好年不成问题喽!”老哨头羡慕叹了一口气道。 “行哇,拿去,给孙儿买点好衣裳穿……”老率头从衣裳内掏了掏,轻轻推了二金上前。 “你,老率头,这是干嘛子哩?你家也不富裕……”老哨头脸色一变,推却道。 “拿着吧,啰哩巴嗦的,老子的小儿子能赚点钱,你家都快揭不开锅喽,客气个鸟?”老率头瞪着双眼,不容分说道。 “哎!好喽,你大爷的,可惜昨家的小儿没那个本事,不能当华师的府中护卫,否则不愁三餐哩!”老哨头没有再推辞,大叫惋惜。 “来年呗,总会有机会吧!”老率头安慰道。 “希望如此哩……” 老哨头话音刚落,太后府邸门外中,霹雳啪啦烧起了竹子声。 巳时三刻,嫁娶雅乐声响起,门外十多米铺垫着红布,两旁是身穿大红衣裳的乐队,还停着十多辆扎着红花的礼车。 “铛!” 门槛被奴儿取走,一辆四轮马车缓缓地驶出门口。 “哗!” “咝!太漂亮了……” “嘶!公主好像一个天仙,那辆花车太漂亮了……” “卫大哥,这婚车好漂亮,还有公主的嫁衣,好象霓裳仙女公主……”小陶目定口呆。 莫说小陶,就算见多识广的卫鞅,也没见过此等豪华马车,还有那个嫁衣。 玉冠流苏,佳人如玉,华盖镶金嵌玉。红花扎顶,缦帐红绸,青铜车架打磨的金光闪烁,车轱辘是四轮,双马一水纯白,头上系红牡丹。 八尺长的凤辇上,圆转披散九段栩栩如生的金凤在红海中飞舞着,在明媚阳光照射下,红喜的惊人,金的闪花了眼。 乐队开始了奏喜乐,旗帜鲜明的大红双喜,旗牌也是黄底加大红双喜字。 一路上,婚礼车最后的四辆车上,喜娘不断向着两边扔着喜糖。 “啪啦啦啦……” 窗外飞进了一把双喜糖,卫鞅随手抓来几粒,放在了小陶面前,他自已剥开了荷叶印着双喜的糖果,仔细地看着那双喜两字,皱着眉头,脑袋里闪过一丝丝的特殊思绪,当他想继续深入抓着那个念头时却被上前捡喜糖的食客打乱了。 “嘿!文兄,此番入秦真的是大开眼界啦,想不到能观看到了公主的大婚,看看那个婚车,魏国公主当年出嫁齐国,也没有这样的豪华,人美,衣美,车更美,端的是当世第一豪车!” “确实,段兄,你发现了没有,那个华盖豪车是四轮的?” 第290章 婚车游街 “咦,文兄,汝这样一讲,确实是有些奇哉怪也,四轮转向咋弄的?”段兄皱着眉头道。 同样皱着眉头的是卫鞅,口中吃着一丝丝乃香味的喜糖,思忖着那四轮转向问题。 四轮马车商朝已经出现了,可惜的是不能转向,动辄翻车,所以才两轮马车、战车横行,而四轮车消失了。 “夫君,这喜糖很甜甜的,很好吃咧!”小陶手中还抓着两粒,小嘴儿转动着糖果,那甜香的乃味让她喜欢。 “恩!是好吃,呐,这一粒也给你了!”卫鞅哈哈一笑,塞进她的小手中。 “嘻嘻!”小陶抓着喜糖,看着爱郎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小丁香舌,神情显得很娇憨。 卫鞅泛着微笑,拉着她的小手:“走,咱们去看那驸马爷迎新娘子!” 公主婚车队绕着栎阳大半圈,两人不紧不慢随着人流走到了天然居。 好家伙,那驾主婚车更大更豪华,青铜车身镶嵌了一些打磨的闪闪发亮的晶石,车身周围的浮雕刻画着四爪金龙,在云纹中与金凤盘旋缠绕作龙凤呈祥之寓意。 大红帽子,金麒麟束带,衣袖金丝云纹包边,胸前双龙戏珠。剑眉星目,脸形五官分明硬朗,嘴角勾起了僵硬的笑容,就是肤色呈淡淡古铜色。 此人就是新晋文坛巨子华小三?怎么笑的那么勉强? 能不勉强?小三儿从早上笑了几个小时,半夜还要弄各种各样的事儿,要笑,宫中内侍特派员亲自指导,娘亲监督,要不然让他一脚踹了出门,像个傀儡一样做这做那! 现在天然居门前被公主娘家的几个郡主拦截了。 “大才子妹夫,一副喜联,一首五言诗,一首长诗词歌赋,否则今天甭想脱身!” “对呀,姐夫,可不能踢几下车把就了给,正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嘻嘻,姐夫,来,快点嘛,这笔墨纸砚已经备好哩……” 好家伙,小三儿这头大了,他不紧不慢走到了高桌前,看着那一群莺莺燕燕的郡主,再望着凤辇之内的嬴乐公主。 美!凤冠之内的玉人红唇娇艳欲滴,略施粉黛,明眸皓齿,凤目一泫秋水,淡淡的蛾眉,长长的眼睫毛,小巧的琼鼻,凤衣四面散开,真的是仪态万千、气质爆表。 (注:大概红盖头出现是三国后两晋之后南北朝) 上至君王,下至黎民,万众瞩目,深吸了一口气,捉笔写下喜联。 横联:花好月圆 永结同心成佳偶, 天作之合结良缘。 笔刚停,内侍便高声读了出来。 “好——!采——!” “不愧为文坛巨子,才思敏捷,文采斐然……” “文曲星下凡哩……” “这文才也没谁哇……” 长街道两头的人轰然叫好,欢呼声一浪接一浪,一直延伸。 《姻缘》 初入栎阳两相芒, 三番四次五分张。 鹿撞卿心痴梦藏, 百里九会十思鸯。 写完,内侍亦高声读了出来。 嬴乐公主身形一颤,这是与小三儿两人的相见之初和过程,也就是两人才明白的诗词,定定望着夫君眼前闪过一幕幕,嘴角勾起了甜蜜的微笑。 “好——!”这次围观吃喜糖群众象征性鼓了几下掌,仰首呼喝了几声,因为听着一头雾气,不知所以云云,不懂者只觉得不明厉害。 只有各国的士子少数人若有所思,卫鞅倒是闪过叹服的神色,谐音从一到十,还道出两人的过往,诗词不华丽,但在夫妻间的情趣诗算合格了。 最后一首长诗词歌赋写什么好了?小三儿倒是难住了,你大爷的,早知道就不把那首白头吟写出了,现在一笔而就多轻松,完蛋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风风雨雨、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嬴乐? 思忖间,天然居门前屋檐横梁居然有两个燕子在飞舞着,冬天不飞南,奇怪的很,它的窝在那? 小三儿思绪飘远了,围观的的嗑瓜子群众窃窃私语。 “哟呵,估计第三首把驸马爷难住了,否则为什么要想那么久哩?” “蛮有理嘿,这孩子,不会临床掉链子吧?” “哈哈,这下要好戏看了啰,让你到处得瑟……” 小三儿的呆滞模样,嬴乐公主看到了,也替他担忧不已,堂姐啊,这下惨了,一诗就好了,偏偏还要三首,怎么办?怎么办呢? 两边吵杂的声音惊醒了小三儿,望着满地的红布碎,长长的两边屋外扎着的红花红布,再后与嬴乐公主对视着,车上玉人忧心表情尽收眼底。 有了,转身执笔。 《如意赋》 “栎阳大道裹红妆, 香车白马配金鞍。 玉辇安坐仙帝女, 芙蓉玉靥朝日眩。 凤冠霞帔君心颤, 双燕飞舞绕梁前。 比目交颈细语嫣, 愿作鸳鸯不羡仙!” “好——釆——!” “好哇——!” “好好好——” 两边霍地掌声如雷,人潮中叫好喝采之声连绵起伏,人人都惊叹不已。 连上大夫老甘龙等有过暗鸷争斗的党派也不得不承认此子文才了得。 “母后,三儿差点吓的过不了三关,这些妹妹真的是胡闹!”秦孝公在二楼窗户边上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是呵,还好过关了,如果是孩儿,估计会三年也想不出来!”嬴虔一扯乩须,张开大嘴哈哈大笑。 “你们少担忧,娘早有预备,作不出一首也有后备,你这个妹夫不是能喝酒吗,大不了让他连干三坛,不就了了么?” 太后呵呵一笑,慈爱看着满天红布碎飞舞着,女婿手拉着女儿,近一米五长的大红嫁衣拖地而前,一个金凤凰在背后随衣而动,似乎要跃布而出,端的是美沦美涣。 头上那金步摇一步摇三摇,令嬴乐公主仪态万千、气质压万人。 凤冠双凤分边朝前呈波浪飞跃,玉人霞飞满脸,好一个大秦公主。 身为母亲的她,同样是女人都被俘虏了,当年若有这套嫁衣,会艳绝七国的新娘子,羡煞天下美女子了。 “母后,你智谋比孩儿还厉害,佩服佩服!”秦孝公抽了抽短须,眼内飘过敬佩之光。 “嗯?二弟,此话怎讲?莫非喑藏啥玄机不成?”嬴虔挠了挠后脑勺,双眼带着茫然不解。 太后微笑着不语。 “大哥,秦国的文事不兴,值此婚嫁大喜之日,若然妹夫连作三首诗词歌赋,必然声名更甚,若是作不了,连干三坛美酒,也豪气过人,不失大丈夫气概,可谓两全其美,娘亲此计妙妙妙!”秦孝公哈哈一笑道。 “哎哟,娘真的是老谋深算,姜还是老的辣,孩儿拍马也追不上也!”嬴虔左庶长这才恍然大悟,一拍额头道。 “呵呵~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了,娘被你讲成一个老狐狸喽!”太后哑然失笑,摇头嗔怪道。 “狐狸好,狐狸狡猾,起码精明过人嘛,娘,你看看你的好女婿,简直就是一个九尾狐,这场婚礼办的多好看,连我这个大老粗看着都想办这样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嬴虔诚心实意佩服这个文武全才的妹夫。 第291章 流水宴席开 “哈哈,大哥,你是没机会了,大嫂不会答应你娶个妾室办一个这样的婚礼,等你的女儿长大才有机会喽!”秦孝公大笑道。 “二弟,你作死啊,让大嫂听见又吵半天!”嬴虔左右望了一下,心有余悸。 太后嘴角勾起了微笑,望着主婚车边走边抛喜糖,红布碎如花散落一地。 “秦国几十上百年从来没有过如此喜庆的场面了!”太后感叹道。 “苦尽甘来,孩儿相信以后秦国会很发生很多这样的事情,普通的老百姓也会有此场面庆新人的!”秦孝公沉声道。 “嗯……”太后脸上的笑容绽放。 主婚车上,小三儿握着嬴乐公主的纤手,大腿上放着一个喜篮子,不时向着两旁的人扔着喜糖。 游走一圈,车队回到了主宅,之前小三儿想在扶风县办婚宴的愿望不实在,太远了,想了一下还是在栎阳,才弄出这样的接新娘子婚礼,貌似效果不错,全城同庆。 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进了主卧室:“小乐乐娘子,你先换衣裳,再跟我去天然居喝酒!” “嗯!”嬴乐公主在侍女的帮忙下开始换装。 “嘶~” “咝!”吸气声! “哎哟!”撞到了旁人的声音。 再次坐着婚车往天然居的时候,却是一个婀娜多姿,身段迷人眼目,身穿大红的飞凤旗袍裙美丽少女。 路人都看呆了,踏进天然居一刹那,那齐刷刷上百道目光呆滞。 “好漂亮耶!主公的衣裳是大叔想的吧,人家也要他想一套衣裳!” 不用想,这个人是谁?大眼睛闪闪,不是小宝儿是谁? “宝儿姐,我二哥在岐山县就画了几套这样的衣裳,只不过天气冷,没有穿,公主二嫂穿上真的很美哩……”鲁小荷双眼扑闪扑闪,看着那身凤凰旗袍裙。 女人,漂亮的衣裳从来都是吸睛的,以郑姬、费子衿为首的两桌纷纷低声议论。 “姐,你说到时候三郎会不会再用这车来娶我们呢?太好看耶……”蓝凰妙目迷离,幻想着以后会有怎么样的嫁娶婚礼。 “一个个不太可能了,估计会一次过娶了,姬姐姐你说是不是?”雪凤望着郑姬笑着道。 “应该是吧,一个个来不累死人了,你看看这次我们都忙成什么样?” 郑姬莞尔一笑,望着费子衿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子衿姐姐,你说呢?” “吓?与、与我何干?”费子衿脸上一红,眼神谎乱,偷偷瞄一眼小三儿,明眸中带上一丝幽怨,抱又抱了,亲又亲了,却不提一嘴,可恶的家伙。 “嘻嘻!子衿姐姐,你准备好嫁衣没有呀?”小鸾儿打趣道。 “好你个小蹄子,敢逗姐姐我……”费子衿当场飞起了两片红霞,伸手在小鸾儿腋下抓痒痒。 “嘻嘻、哈哈,哎哟、嘻嘻,允姒姐姐,救我……”小鸾儿被她挠挠笑的花枝乱颤,拉着允姒叫救命。 “活该,你这小丫头,别扯着人家啦……”允姒咯咯娇笑着。 “允姐姐,三郎有没有和你提过什么呀?要办多少桌喜酒?”蓝凰促狭笑了笑道。 “哎呀,小凰儿,你别瞎说,怎么会和我说这些?”允姒手一颤,眼神躲闪游离。 “不是哒,有一天,人家都看到大叔抱着你讲小说评书,不对,是什么禽兽不如的故事……”小宝儿似懂非懂,小手指点了点粉唇。 “咯咯……”一群红粉大小佳人笑成一团,其中轻云、蔽月却笑中带苦。 “当当当!” 流水喜宴正式开始。 “喝,干……”小三儿大发神威,在王公大臣酒席中一席敬酒。 卫鞅与其它的六国士子二百多人被人安排在招贤馆内饮宴。 大门踏进一个剑眉星目,五官分明显逸朗,下巴留着一寸胡须,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头上玉冠表明是秦国的新君嬴渠梁。 身侧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头上扎住士子巾,端的是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秦国君王到!”内侍高声报之。 “见过君上!”众士子纷纷长身一揖到地。 秦孝公连忙一揖到地还了一个大礼:“诸位英才请起,就坐!” “诸位不吝穷秦,远道而来,适逢小妹出嫁,本公敬各位一杯……” “君上客气啦……” “饮胜——!”众士子对秦国的穷是见识到了,秦国的君王年轻,但待人还是很有礼,这一揖在他们心内留下了好印象,按着礼仪,君王可微弯甚至是一拱手即可,如天子即轻轻虚扶,行同一礼确实是很敬才爱才了。 “诸位或远或近,也住了好些时日,明天午时过后招贤纳才正式开始,今天尔等尽可享用来自秦国独有的美酒佳肴……” 秦孝公敬了三杯就离开了,他在此处,士子们喝吃会有碍手碍脚感觉。 他一离开,各国的士子三五成群边吃喝边聊着秦孝公和今天的公主大婚。 “这位兄台,在陈棋,来自齐国,敢问高姓大名?” 卫鞅对面一身紫衣的青年士子抱拳道。 “那有甚高姓低姓,在下卫鞅,来自魏国。”一身白衣裳的翩翩君子卫鞅抱掌一拱手回礼道。 紫衣士子陈棋愕然了一刹那,然后哈哈一笑,放下手给卫鞅斟满了一杯美酒:“卫兄真风趣,妙人也,不知卫兄对秦国的新君及华小三有何许评价?” “原本末识其人,鞅不便评论的,因为会有失偏颇,然陈兄问及,便说上两句吧!”卫鞅谢过斟酒,举觥邀喝。 陈棋又愣了愣,抱觥哈哈一笑:“卫兄语言谨慎,行事必然周密,大才也,棋愿闻一.二!” “陈兄过誉了,今天得见秦公,人虽然说年轻临危就位,气度却沉稳过人,敬酒三杯,便率人离开,礼节俱到。 而且顾及我等士人初来乍到会显生,他并没有留下与之用餐,以示君恩,进退有度,不失为一明君也。 当然是暂且当明君,留下一个问号,以待日后仔细甄别。”卫鞅说完小呷了一口美酒,一阵火烧下肚瞬间就灼热了全身,驱逐了身上的寒冷。 “好酒!” “酒是好酒,卫兄的精辟分析更是好妙,棋大开眼界!还请评论一下新晋文坛巨子华小三……”陈棋与卫鞅叮声碰了一下杯,然后从青铜鼎内夹了一块炖羊肉。 “哇,卫兄,这个羊肉香、嫩、爽,齿颊留香令人回味无穷也!”陈棋眼睛一亮,下筷子的速度加大。 “咦!此鼎羊肉比飘香楼还要美味上几分,不,这个羊肉可称珍馐美味。 原本传闻天然居的乾坤羊一鼎十金,觉得甚为黑心,花费十金若有此味道也算不过份。 这羊汁更是无法以词汇去表达也!” 卫鞅眼睛也瞪大了,他第一次吃到如此的美味,他不知道此羊肉是小三儿的秘方所炖,只知道此味羊肉必定是天然居所提供。 “确实美味极了,连骨头都极之好味道!”陈棋埋头卡嘣卡嚓大力咀嚼着羊骨头。 “唔……说到了华小三此人!” 卫鞅眉头皱了一下:“讲句实话,鞅没有可评论的。” “恩?”陈棋停止了吃肉,抬头望着卫鞅道:“卫兄此言何解?难道他不入卫兄的法眼而不屑评论?” 第292章 洞房花烛夜 “相反!鞅并不是不屑评论,而是无法评论,此人起于贫微,之后如流星一般飞速升起,瞬间名震天下大小诸候国。 陈兄,你见过如此快又稳步上升,数月之间位极人臣,兼娶了公主为妻的人吗?”卫鞅给陈棋斟了一杯酒。 陈棋双眉一沉,然后道:“还真的是,卫兄,娶公主不奇怪,一夜之间位极人臣也不令人惊讶,因为那些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人,如流星般飞速窜起并成为驸马爷、正卿,左庶长、国君之师就分外令人震惊,传闻此子师承华夏一门,卫兄可有耳闻?” 卫鞅摇了摇头,夹了一块小鸡炖野蘑菇,鸡块正,磨菇鲜甜,又一美味,再夹一块酸甜鸭,胃口大开,端起一碗小米饭扒拉了几口。 “陈兄,这两味也美味之极,好食到鞅想骂人!” “哈哈,确实,它娘的,以前吃的什么垃圾玩二儿,这才叫菜!”陈棋边吃着吃骂着。 “哈哈,嗝儿……这酒这菜,六国不及也,话说华夏一门,鞅从未所闻,当今天下大儒者来去就那么几个人,学术门派也没有这一派,此子绝对不是只以诗词歌赋入仕,反而鞅觉得他对对联、诗词歌赋并不擅长!” 卫鞅喝了几觥,酒气上头,内心的话也没藏住,顺口便道了出来。 “噢?”陈棋又惊愕了,今天对面的魏国士子卫鞅给他不只一次失态,每每语出惊人。 “卫兄此言又作何解?” “陈兄,以你之见,秦国现在缺的是什么?”卫鞅反问之。 “缺什么?缺士人啊~” “对,但其实更缺的是谋略之士,此子能得到嬴氏一族认可,绝对不是凭着诗词歌赋上位,而是智谋,否则绝对不可能一朝登天任王师、任左庶长老师也!”卫鞅言之有力,一锤定音道。 “哎呦呵草,卫兄一言惊醒了我,细思确实如此,棋曾在稷下学宫听到了一场对招贤令的辩论,也没谁提出像卫兄这样精辟之论解!”陈棋又是一个叹服。 “噢?棋兄,可否讲下那场辩解?”卫鞅来了精神。 “鞅兄,有何不可,话说那一天……”陈棋开始了滔滔不绝,声情并茂讲起当日稷下学宫的大论会。 “那场辩论,最后闹成了两派,互不相让,吵的面红耳赤,再后不欢而散!”一个时辰,才把这场大辩论讲完。 “棋兄站在那一方?”卫鞅用干净的白布抹干净手、嘴。 “唉!当然是华小三一方了,棋本出身寒微,心知能够出人头地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我此行也是冲着他而来,想拜于他的门下!” 陈棋长叹一声,但有出路,士人不会投于门下当门客,因为会永远套上某人的门客,门客又云食客,光填饱肚子的士人也不在少数,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 “如果棋兄能够入他一门,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因为我观此人有正气,当他的门客会让你大有收获,但鞅并没有听说他收门客,可想而知,华小三此人收门下极之严格,并不是你想进就进的了!”卫鞅给陈棋提了一个醒。 “哎呦,我真的是糊途了,经鞅兄这一说,才发现了他并没有开俯招门客,难道要上门亲自拜见?会让我进去麽?”陈棋脸上原本通红更加红了。 “这可不好说,他若不想收门客,自然是不会见你,不过真诚所至,金石为开,一天不成,一月不成?机会是靠自已去做的,碰运气可以啊,入仕途仕秦不是正好吗?” 卫鞅见他那忧心忡忡的样子,有所不忍,于是提点了一下他。 陈棋长身一揖到地:“鞅兄大德,棋受教了,他日必定厚报之!” “诶诶诶!棋兄这是做甚?相篷便是有缘,些许不见效果的话言不必放在心上,快坐下。 对了,棋兄为何不仕秦?鞅甚是好奇?”卫鞅道。 “鞅兄,老实说,棋见过很多的奇才入仕之后整天忙于政敌纠缠不休,不是被人复灭,便是被人排挤,最后黯然退场,泯灭于众人之中。 棋不是那种擅于勾心斗角,哦,鞅兄我不是说仕途都是坏人的意思!”陈棋道出此话发现了自已的语病。 “不需辩解,鞅明白,棋兄请继续。”卫鞅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 “好好,棋有自知之明,不善应对繁杂的朝堂关系,若是贸贸然进入,迟早有一天会害了自己一家人。 所以才有了投于华子门下的考虑。”陈棋道。 “棋兄才是大才啊,谋人先谋已,孙子兵法有云: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 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 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人贵有自知,趋吉避凶上策也,鞅佩服!” 卫鞅倒不是刻意安慰他,每个人都有他的人生轨迹,力有不逮而强求者愚蠢至极,反之即聪明之极,所谓大智若愚,文哲保身不是大才是什么? “呵呵~鞅兄说笑了,棋甚能称大才二字,鞅兄你才是大才,管中窥豹,尝鼎一脔便知其味……”陈棋指着已经见底的一个空鼎,咧嘴一笑。 “哈哈,棋兄,咱俩都不要互相吹捧了,今日得遇,当浮一大白,来来来,干一杯……”卫鞅醉意八成了,拿着酒觥与陈棋“叮”声碰了一下。 “啊~呃……” “哈哈……” 两人仰颈一饮却发现美酒一滴也没有了,喝了一个空饮,不由得拍案大笑不已。 他们两人没有酒,小三儿却斟满了两杯美酒。 入夜,宾客散尽,红烛映丽人,新房红艳艳一片。 “小乐乐娘子,来,为夫给你块肥嫩的羊肉……”小三儿带着几分醉意,夹着一块羊肉递到了嬴乐公主的红唇边。 嬴乐公主张开娇艳的红唇,嘻嘻一笑吃了下去。 “我的驸马爷夫君,妾身也给你一块……” “好好好,哦也。小娘子公主,你挑的这一块真的很好吃!”小三儿瞪大双眼,大力咀嚼,发出吧唧吧唧吧唧声。 “咯咯……”嬴乐公主抿嘴嫣然一笑。 “嘻嘻……”小菊在一侧噗嗤一笑。 “哟呵?小菊?你怎么不去睡觉啦?”小三儿这才发现了一边还站着一个小丫鬟。 “姑爷……”小菊扭扭捏捏,小脸通红,低垂着小脑袋,欲语还休。 “三郎,你是不是喝多了,小菊是陪嫁的丫鬟,是我的贴身侍女,懂么?”嬴乐公主玉指一点他的额头,脸上飞上两片红云,嗔怪道。 “几个意思?贴身侍女?陪床的丫鬟?”小三儿筷子上夹着的羊肉掉了下来,眼睛似探照灯一样在小菊身上扫来扫去。 “嘤嘤……姑爷……”小菊被他那种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羞涩的不行,身体微颤,轻声细语叫了一声。 “三郎,不要那么色狼好不好?你把小菊吓坏了哟……”嬴乐公主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心道夫君怎么像个饿狼一般,双眼放光了? 小三儿可不知道嬴乐公主对他的评语,放光?那个灯火照射下,眨着眼睛都会有光好不。 “这,小乐乐,你想的是什么啊,我是在想这不太好吧,小菊才多大?莫非你想让夫君当牲口啊?”小三儿用手刮了一下她的琼鼻。 第293章 招贤纳士 “三郎?小菊与我同年的嘞!那么你今晚当个啥?”嬴乐公主噗嗤一笑,目露狡黠的光芒。 “不会吧?小菊,你、你……”小三儿吓着了,小巧玲珑的小菊有十八岁了? 嬴乐公主虚岁足了十八岁,比小菊高了半个头,小菊怎么看也不像,除非是小时候营养不良。 “姑、姑爷……”小菊嚅嚅羞答答不敢抬头看着小三儿,小手不停地捏着衣裳一角。 “好了,夫君,别逗她了,这个丫头害羞嘛……” “哦哦,小乐乐,来,喝个交杯酒……” 小三儿嘿嘿一笑,举起双喜杯,与新人公主手一交,甜甜蜜蜜饮了一杯。 “小乐乐……” “夫君……” 两人酒意上浓,眼神半开合,神色迷离。 望着佳人红唇微张,吐气如兰,凤目迷离,啪嗒印上了。 “嘤嘤……” “嗷!”小三儿一把抱起纤躯佳人,放在婚床上,飞身一扑,身下却碰到了一个石头一般物件。 “呀……夫君,你没事吧?” 小三儿脸色巨变,双眼一突,好半天才缓过来。 “没、没事……”小三儿黑着脸,掀起了底下的大红凤被子,只见有几个核桃、莲子、桂圆,其中一个核桃已经碎开四边。 “噗嗤……”嬴乐公主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小菊张开小嘴儿,半天合不拢,歪着小脑袋望着小三儿某地方,黑黑大眼睛转动着,她想了半天,不知道驸马爷洞房花烛夜还带着何等武器在身???而且还好象伤了自己! “姑、姑爷,为何不把防身武器拿走哩?”小菊嚅嚅而道。 小三儿趴在嬴乐公主身上,头靠在她的玉颈一侧,无力叹息着。 “咯咯……”嬴乐公主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娇笑着。 “好你个小丫鬟,等下再让你拿走武器,小乐乐,敢笑夫君大人,看招……” “撕!” 大红嫁衣裳飞舞着,玉人随后承接一浪浪冲击,几度玉颈仰首长鸣,直把红烛耗尽灭。 “嘤咛……” “唔……嘤~嗯嗯……” 微微亮的清晨,小三儿望着左右大小美女,叭嗒各吻了一下红粉的玉脸,神清气爽起了床。 “喝……嘿……呔……呵……”小三儿依呀鬼震的叫喊着打了一套截拳道。 拉着嬴乐公主起床给娘亲敬了茶,吃过早点,领着狗腿子西门大官人前往招贤馆。 饭后午时,准备妥当的考馆内,各个不明所以然的士子坐在木案几边,低头望着手中的羊皮卷。 “诸位英才,尔等手中的羊皮卷上有三题,请写上心中的见解,前三名授予状元郎、探花郎、榜眼郎。 第一等,进士及第,共三人,即状元、探花、榜眼。 第二等三人,赐进士出身。 第三第六人,赐同进士出身。张金榜题名并鸣锣戴花白马金鞍游街。” “哦——!” “这是怎回事?” “还要孝试?不是任官职了么?” 众士人望着手中的三题,第一题:如何使穷县变富县。 第二题:一个卖鞋商人,去了一个地方,见所有的人都不穿鞋,掉头走了。另一个卖鞋商人,见之却大喜。两人为何?写出见解。 第三:国富民强,民富国强分别写出见解。 “岂有此理,在下不远千里而来,不是当学生的,本人寒窗二十载,还要考试?”一个红色衣裳的魏国士子愤怒地长身而起。 “对啦,本公子学富五车,岂能再行小儿考试?”一个土黄色的楚国士子也长身而立,像个嗦嗦抖毛愤怒的大公鸡。 “言之有理,本君在稷下学宫曾对论齐王,现却还要考试?这个不是耍我等么?” 一时间众士人交头接耳,拍案声大作,议论声嗡嗡作响,纷纷攘攘叫着不平。 “诸位英才,稍安勿躁,求贤令是本公想求贤能之士。然即怎么才知道你是贤?为何要考试?滥用贤能本公也负责不起,你若有才,答题,一目了然,这样不会屈才,若然不答,无所谓,门房给退出的人二十金作路费,如何?”秦孝公长身一拱手,不卑不亢朗声道。 有些滥竽充数之士子一看题目,想领着二十金一走了之。 小三儿摸了摸下巴,狗日滴,可不能让你们踢场子,他弄出个简约版科举,怎么也得有些废柴充一下灶底,否则这把火不好烧。 榜眼、探花他觉得两者调一下位置比较好听,正歪歪想着大姑娘抢状元郎一事,战国的学渣想溜走?门都没有。 “唉唉!诸位先听我一言,本人除了是此次的监考官,还是一名评书人!”小三儿大喝一声,长身而立,“唰”声打开折扇,使劲摇了几下,发觉风很大,心寒冷,又放慢了速度。 十数人一愣,不知道此言何意。 “俗话说的好呀:是骡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就知道,你们都不考试,就这样走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一个考试罢了,就这样怕了? 本人是说书人,保不定今天临阵脱逃之人会每天让我说上十遍八遍。 我再写一小说,《秦国士人逃之夭夭》,并贩卖于六国茶肆内,到时候诸位就名扬天下……” 站着的人在大冬天头上冒着汗,坐着的人也心头冒汗,毒、你好毒,你它娘的太毒了。 这样一来,不是生生把这些逃之夭夭的士人一棍棒扫死了? 每天都说上十遍八次,还着小说,这个不是遗臭万年的下场? 窸窸窣窣纷纷坐定了,站着的混吃喝一派面色如土,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也有不服的直颈牛人,犟脾气一来,霍地站了起来:“华正卿大人,你这是威逼于我等士人,不考试就被你败坏声名不成?此等做法让人觉得齿冷,身为王师不应该有此流氓地痞子的做法矣!” “哟呵,这位大才子,听过真金不怕红炉火有木有?真的以为有麝自然香,何需大风扬?啊?学成文武事,卖与帝王家,那你怎么卖?” 小三儿踏上几步,语重锋利靠近他。 “你、你想怎样?”赵国士子颈一缩,望着他那肃杀的脸,心协道。 小三儿嘴角一抽,蔫坏一笑:“莫怕啥,本公子一向以德服人,讲道理,你去应聘一个账房,总得算几下帐吧,哦,掌柜的叫你算,你犟粗颈脖子说我就来坐坐,你忙你的吧。 虽知夫子尚有一怒叫你血溅三尺,你想想戏耍一国君王,胆儿肥啊?话粗理不粗,这位兄台,你怎么说?” “呃~啊~王师所言甚是,甚是……”赵国的土子脚下一软,在在地上布团。 其它的士子心底亦被小三儿一番话吓到了,不少想冒头出名的人喑中掐捏着一把汗,好在刚才自已的动作慢一步,否则丢人现眼啊 秦孝公肚子快笑抽了,面上却不动声色:“诸位英才下笔不可过多用词深奥,之乎者也不要用,因为你们的文字注解会登上金榜题名,普通的老百姓要一听就明白,措辞太严谨反而得不到题名,深入浅出简单直接才是民之需要,记住,这个不是写史记,而是面时目不识丁的平民,好了,诸位请了,时间为一个时辰,字数不限,羊皮卷写多少随你!” 卫鞅与陈棋对视了一眼,君王言行正正规规,铿锵有力让人心折。 而王师,文坛巨子? 痞子气咋那么重?真的是同一个人? 第294章 民富国强 卫鞅尝试自已以身代替那个赵国士子,结果是很沮丧,他在魏国见过飘香楼众多的名士辩论,却没有一个在心底能压下去。 华小三一面语锋之利直击人心,一面却口称以德服人,这个是什么人呐! 还有一个问题,这大冷天,雪风飞舞着,他摇的什么鬼?他不冷么?娘的,这人好像头脑不太灵活。 小三儿依然慢慢摇着折扇,咦,鼻子里好象有啥东西在流动,用手一擦,狗屎,是鼻水,立马收了折扇,仰天望着一朵乌云:“诸葛亮呀诸葛大爷,没事你丫的摇啥鹅毛扇?难道是天天上班前喝姜汁不成?” “这三题有意思!”卫鞅收回思绪,视线盯着羊皮卷上的几条题目,眉头中间皱成一个川字。 “让穷地方变得富裕,说一千道一万,少不了一个商字!” 对秦有过了解的他,卫鞅的思想主张是抑商重农,西秦不似魏国,秦国的人连饭也吃不饱,如果重商必定会抑农,但不代表他不懂,相反在魏几年,商业之繁华冠绝六雄之上,什么原因他当然了如指掌。 出身卫国,公孙公候之偏远族人,又名公孙鞅。 嗯,如中山靖王之后人刘备一般,是不是在族谱上也不知道,卫鞅少时穷,学成之后因缘际会入了公叔痤府下当了秘书处之类的工作。 每国治理当然是有所不同的手法,然他所习的法家却与面前这题的现念有所冲突。 就像你想入一间公司当司机的,公司却让你去看大门,心里当然不爽。 答或者不答?算了,来了一趟,怎么也得秀秀自已的才华,公叔痤推荐他给魏王当相国,魏王口头答应察看考虑一下,转身就忘记了有卫鞅这一个人,若然是任用他,或者会仕魏,而不会飘然远来西秦。 “好吧!”卫鞅集中精神,捉笔挥毫: “富一县:了解此县资源、特产、人文、行文指定的劳作,如种植桃、李等等。 灭恶霸,保一地安定,招富商巨贾入县内开店等等的措施。” “卖鞋两个商贾的想法很难说那个好,必须要有当地的风俗而论此两人的高低,若然是风俗习惯不可以穿鞋,掉头就走的人是明智的,而不呼有生意,能赚钱的人只能说是够坚心,可惜有时不是你个人的意念可以影响到一地风俗,一个不小心把你架于火上烤了也不奇怪。” “国富民强与民富国强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分别,然即认真细思恐极。 此论二千多年历史以来首次出现,没有人会知道民富与民强会发生怎么样剧烈的变化。 命题太大,凭着想象,民富民变得光享福,这会不会变成不思进取,养成了一个等待屠宰的羔羊? 国强了民软弱无力,又何以拒外敌?或者是有甚办法去解决这个唯一的重大破洞?一旦破开死穴,此论会成就怎样的大国风光? 国富民强,这一论调,老生常谈,有目共睹,言之无趣也!” 卫鞅一柱香的时间便扔笔轻松完成答题,扭了扭颈脖子,吹干了羊皮卷,长身而起,第一个举手交卷子了。 看着小内侍交上考卷,得到后天东门放榜的消息后扬长而去。 陈棋阅卷之后,皱着眉头,咬着竹笔头,三题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让穷县变富,只有两个字,商路,一个商贾,一个道路。 无商不富这个是天下共识,不做辩解。 此路不通,国都难丰,何况是一县之地也?” “卖鞋两商贾,转身就走者缺乏深思,虑不及远,常人也。 大呼钱银可赚者,此人目光如炬,能够发现机缘,智者也。” “国富民强,魏国也。民富国强,难论也,此论题新颖,可变因素太多,凭空臆造过于虚无缥缈,谁高低,仙难断!” 陈棋差不多交卷之时才写完,最后一题实在难,越想不可控的范围越大,实在不行,在鼓声三下提醒之下谨慎写了几句。 当他交卷时,考馆内已经剩下没有几个人了。 看着秦公、白面景监,黑脸华小三认真在看考卷,本想乘机上前拜见一下,发现了不是时候,暗叹一声交卷转身就离开了。 关门落闸放狗,不是,士兵开始了闭门。 小三儿在秦孝公面前,放上一张羊皮卷,指着这一张:“君上,这张叫陈棋,来自齐国的士子有点意思!” “哦!”秦孝公正沉思默虑中,听到了小三儿一说,也递上一张看了良久的试卷:“这个来自魏国的卫鞅也不错,你看看吧!” “恩?卫鞅?魏国的卫鞅?”小三儿猛地拿起了羊皮卷,战国的大牛人,终于来了秦国?历史的车轮还是沿着轨迹转动着啊。 “嗯?你认识此人?”秦孝公见他神色语言动作不太对劲,看着小三儿问道。 “识也不识!”小三儿一行行往下望,狗屎,这头上下似小鸡啄米般的看法太不舒服了,什么时候改掉它? 对于小三儿的机锋,秦孝公摇头哑然失笑,闭上嘴巴,专心看着考试卷。 “这个楚国的蛮蚕也有点意思,只不过有些偏激!”白面景监交给秦孝公一张羊皮卷,张开一口整齐划一的白牙。 小三儿循声侧目,哈哈一笑,揶揄道:“景大人,景兄,你这一口大白牙,晃的本公子眼花缭乱,人又长的那么帅气,和你站在一起,那些个美妹纸眼神都冲着你瞄了又瞄,真的是让我羡慕妒忌恨也!” “卟!哈哈……”秦孝公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王师,说笑了,你那个折扇拍声一打一收,真乃风度翩翩,不经意勾走了大小美女佳人的目光,令监自愧不如也!”景监白脸一红,转而反击过来。 “唉!莫提折扇这哀事,一言难尽,丢人丢到孩子他姥姥太后家喽,这不,折扇摇的过快,差点流鼻涕了!” 小三儿抽了抽鼻子,总感觉鼻子痒痒的,似乎有清水流出,这个不是装备作死的后遗证么? “呃~王师,要不你给我折扇,监身壮力健,不怕风寒,监愿为您去却烦忧?”景监目光灼灼盯着那把精铜折扇。 “景兄,一百金,拿走!”小三儿正色道。 “王师,您老别说了,一百金卖了监也没有那么多钱银!而且值那么多金?您也太黑心了吧?” 景监最近因为婚礼与小三儿也混熟了,开涮的多了也知道他的为人。 “来,看看,让你开开眼界,这个是谁打造成的?名师,你一百金多吗?”小三儿反了一白眼,把折扇递给他。 “《灵宝》? 手中一把扇,一摇天地变。 此扇夺天工,再摇破苍穹。 公输展?”景监打开数了数,共十四条扇骨,精麻布上画着一些云雾,题了灵宝一诗。另一面画了一些桃花山水,没有题诗。 扇骨上留下了工匠的打造时间和名字,公输展,公输家? “公输展?公输家的人?”秦孝公愣了愣,放下手中的考卷。 “久闻公输一族乃工匠大家,老师你怎么找到了他打造折扇?”秦孝公拿过折扇仔细观察,扇骨纵横交错刻纹果然精雕细琢,题字寥寥数笔却显示出大家风范。 第295章 金榜题名时 “想知道?”见两人一副求知欲,小三儿欠揍般嘿嘿一笑道。 “此乃旁门左道,告诉你们做甚?赶紧阅文,太阳下山了,你大爷的,俺滴新婚小娇妻还等着俺呐……”小三儿指着一大沓试卷,无良地捏着他们的好奇心,吱吱歪歪一口土音开喷。 “咳……”两人被他卡住,不上不下郁闷死了,旁门左道?旁门左道你又摇个不停干嘛? 景监还给他折扇,笑了笑道:“百金还你,改天监让宫中工匠打造一把,顺便把你的诗盗过来,咱也出去转一圈,折扇一打,,看,本公子新作,哈哈……” “景兄,我服了你了,盗诗盗的那么理直气壮,人才呐!”小三儿竖起来大拇指,可惜没专利,否则收你丫的版权费。 笑闹了一会,秦孝公侧身对小三儿道:“老师,三甲进士及第有人选了么?” 这次内测科举的版本算零零一版本,小三儿和秦孝公、左庶长、内史大总管景监密谋商议出来的。 人数十二人,用以炒红这个三甲进士及第,状元探花榜眼只是抛砖引玉,实封还得去各县进行实地考察,写出该县内的问题,为的是避开了老世族的诘诎戟口,来个温水煮青蛙,逐步逐步蚕食老世族的势力。 这些除了科举小试是小三儿提出,其它的皆出自秦孝公的手笔,让小三儿好一阵感叹,不愧为科班出身,行事周密,势一旦成,老世族就犹如瓮中那个鳖,怎么捉就看秦孝公了。 帝王之术,果然不简单! 小三儿原本是想开书院再推行此事,值此招贤纳才之机,干脆两计同时进行。 内测版本一年一更新,到了小三儿的书院一旦落成,三、五年人才就会如过江之鲫,将新、老世族权根错节的关系链子斩断,五年内扫平背后游牧民族,十年后出兵中原横扫六国及天下大小诸候国。 战国的七雄外还有小国如东周天子国,宋国,卫国,中山国,鲁国,滕国,邹国等等。 另外还有不少少数民族分布在四周,北与西北有林胡,楼烦,东胡,仪渠,月氏,南有巴,蜀,越等等一共三十二个,有些十乘之国一个冲锋就清洁溜溜了。 每乘战车拥有四匹马拉的兵车,一辆车上甲士3人,车下步卒72人后勤人员25人共计100人,战国的七雄:秦、赵、韩、魏、齐、楚、燕皆是带甲十万以上,俗称千乘之国。 “哦,有了,三甲进士及第卫鞅、陈棋、蛮蚕吧!”小三儿想了一下,觉得这三人比后面的人突出很多,有自己的见解。 “我也认为是这三人,其中一个卫鞅可当状元之才也!”白面儒冠景监敲击着木案几道。 “唔,那就第一第三甲者定了?”秦孝公道。 “定了,后面的人你们明天找八人,我不参于了,明天回娘家!” 秦孝公、白面景监反了反白眼,偷懒吧,偏偏找这么蹩脚的借口,回烺家?三步路儿! “走了,看着之乎者也头疼,回去找媳妇儿按按头才行,头晕……”小三儿手一扬,道声拜拜,长袍一拂,转身就扬长而去。 “……”留下两人在寒风中淩乱不堪,他走了,自己还得干活。 走进耳房,却见新婚燕尔的小娇妻在内院外慢慢踱步。 “干嘛在这吹冷风?”小三儿大披风盖住她的娇躯。 嬴乐公主感到身上一暖,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歪着螓首,惊喜轻笑道:“呀!夫君,你回来啦,人家坐着无聊,就走走动啦……” 闻着夫君身上的气息,嬴乐公主腼腼腆腆脸上泛红云,眼角余光落在大厅内,生怕小三儿的娘亲看见。 “走吧,小傻瓜!”小三儿用手指亲呢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脚上裤子沾了不少雪花,在这等自己还找借口! “嗯!”嬴乐公主被他踢爆了借口,也不害羞,甜甜的应了一声。 该夜,两人。 如胶似漆,满园春色,几多云雨难承恩,雨露均沾小小菊,烛影抱对奔腾马,嘤嘤娇啼鸳枕眠。 是夜,灯火阑珊处。 斑斓的青铜十二连枝灯下,窗台上。 卫鞅一只手伸向了熊熊烈火炭盘,另一只手捉住竹笔,点着羊皮卷上的几个字。 科举制度,进士及第,打破固疾,集结君权! 他徐徐呼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舒展开来。 “了不得,了不起!” 想到今天的题目,更是令人惊讶莫名,比起那些名士君前老生常谈的奏对更加深远,相信不足七天半月,此三题便会疯传六国,引起无数的学子争论不休。 又是一天清晨,街道上传来“当当当”的鸣锣之声。 “人生四大喜事——!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久旱逢甘露, 他乡遇故知。 天下恩科,三甲及第,进士状元,花落谁家,巳时揭榜——!” “嘤咛!” 一声娇柔懒惰媚音响起,一条雪白的藕臂从被子里伸出来。 “夫君,夫君……” 卫鞅睡眼惺忪坐了起来。 掀起来的被子一角,佳人娇妻小陶那美丽白嫩的身段晃的他眼睛一亮。 “嗷……”年青气盈的他怪叫一声,化身为狼。 “呜呜~嘤嘤……”两小夫妻食髓知味,加之这两天特制的乾坤羊,吃了不少,火大,战火一起,管你进士退士,人类的繁衍才是正道。嘭嘭呀依床榻声一时大作,随后又呼呼入睡。 快到了巳时,东门张贴黄榜处,人头涌动,各国的士人、黔首老百姓、商贾都在交颈细语议论纷纷。 陈棋亦在当中,在人群中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见到卫鞅,奇怪了,鞅兄怎么还不见人? “老率头,这个状元郎是啥玩二哩?” “老哨头,文曲星知晓哇?” 老哨头鄙视着自己老兄弟:“斗大的字你这厮也识一筐,向你爷爷秀文才?老子好歹上了一年私学,子乎者也张口便来矣,诗经念叨三百不能,三十也可也!” “哈哈……你这个老率头,你它娘的想笑掉老子这剩下为数不多的牙齿么?什么鸡毛?子乎者也?是之乎者也,还有诗经念叨三百不能,三十也可也也特么是错的,是三十也可矣,还好意思提当年私学?哈哈,笑死老子了……”老哨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旁边的士人也乐不可支,哈哈大笑。 “老哨头,你这鸟人哇,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就不能忍着,没人时再挑刺……” 老率头老脸一红,最后嘴巴大声嘟嘟囔囔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让开让开,来了来了……” 大道上,四条精甲按剑大汉拥着两个小内侍快步而来。 小内侍拿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大幅羊皮卷,往那墙壁上一挂。 “本恩科,考试士子共二百八十九人,上榜者共五十二人,赐予客卿身份,其中进士十二人,另有封赐,不上榜者还请留步,取士另有安排,及第者三甲随我去领赐!” “啊——!我上榜了——!我上榜了——!” 一个衣裳补丁不少的中年士子抹着眼泪水,大哭大叫,出身贫困户人家的他,在十二位二等赐进士出身,可谓寒窗苦读二十余载,苦了妻儿累了爹娘,这一刻再也忍不了,心内郁苦终得吐气扬眉,心情激荡之下泪如泉涌。 第296章 状元报喜 “哇——!我第三等,我也上榜啦——!”又一个士人跳了起来,大叫着上榜。 上榜者人人神情激动,不是笑容满脸便是笑哭着。落榜者心沉如水,表面上写着不以为然,其实是羡慕妒忌恨,一国之士,新规张金榜必定会传闻于七国天下诸候国,一朝成名天下知,可惜了,唉! 陈棋望着探花郎:陈棋二字,整个人都呆滞站在那里一动动不动。 家中虽是小门小户,祖上家境也不错的,可惜他这支孤儿寡母,得到是排挤,分到的东西极少,慈母省吃俭用,供他求学,今天终得正果。 “娘!”陈棋鼻子一酸,喉咙上下滚动,眼泪顺着两颊流了下来。 “蛮蚕何在……”小内侍高声报道。 “我在这!”一个衣裳洗的发白的士人举起手。 “陈棋何在……”小内侍高声念叨。 “陈棋何在——!”第二通,终于惊醒了陈棋,连忙举起手应声道。 “卫鞅何在——!” “卫鞅何在——!卫鞅何在——!”小内侍高声叫了三遍,没有人回应。 “卫鞅在三山客栈……”陈棋挤开人群道。 “谁去给状元郎报喜,报喜者有赏金的……”小内侍眼睛一转,笑着道。 “我去,我去……” 几个年轻的小儿飞快地走了。 三山客栈内。 “客官、客官,状元爷、状元爷——!” “唔……!” “嘤……” 小两口马上起了床,穿戴整齐打开了门:“掌柜的,何事?” “卫大爷,您高中状元啦……” “对啊……我等专门来给你报喜……” “对呵,状元爷,有官差在等你哩……” 看着门外的五、六小儿眼睛盯着自己的腰间,精明过人的卫鞅马上明白了:“来,一人一金,谢谢你们了……” 几个小儿眼睛亮晶晶,收了钱银欢天喜地蹦跳着走了。 “夫君,你高中状元了?”小陶又惊又喜,虽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大才,突然间的高中第一名,这可了不得,几百人犹如争过独木桥,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是啊,我的状元夫人,跟为夫去也。”卫鞅哈哈大笑,拉着她的手,快步出了客栈,冬日阳光分外暖,就是此刻两人的真实内心写照。 “棋兄,恭喜贺喜……” “鞅兄,同喜同喜……”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卫鞅向着站在后面的人拱手问道。 “在下楚国蛮蚕……” “哦,原来是蛮兄,久仰久仰……” “当!”小内侍敲响了铜铛,示意三人上马。 一身大红麒麟服,胸前一朵大红花的卫鞅翻身上马。 鸣锣开道,身前花篮不时扔几粒喜糖,接受众人的欢呼,这是三人最风光的一刻。 然,街角某处二楼之上,上大夫甘龙与中大夫杜挚一个眼帘低垂,两条长眉时不时动下才知道不是在睡觉,另一个揪着短须,阴沉的双眼时不时闪过阴霾,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人马儿过后,杜挚:“老师,这事不太妙……” 上大夫老甘龙举起青筋尽露的枯手一扬,沉声道:“喝茶,休得多言……” 杜挚:“……” 一路上,三位进士游完街,三人还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这种美妙的感觉实在让人陶醉不已。 酒觥交错,三位高中进士干了一杯。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金榜题名时,难怪称之为四喜之一,这感觉太爽了!”陈棋呷了一口美酒。 “确实,让人迷失!”话语很少的蛮蚕插口道。 “哈哈——!爽也好、迷失也罢,明天之后就要入秦国的各县了,棋兄有何打算?”卫鞅大笑道。 “没有,明天打算上门求见华子,然后再做打算,鞅兄,你呢?”陈棋想了一下道。 “我?随意走走,当游历!”卫鞅给两人满上酒。 …… … 初试科举考试完美落幕,几家欢喜几家愁,此事飞越战国七雄之后引起滔天巨浪,也点燃了贫穷士人的燎原星火。 改革之风逐后几年天下诸候也不得不陆续开放科举,而开创先河的西秦却总是优秀学子首选之国,只有在那里金榜题名才属于正统,在别国登科总会让人觉得稍逊一筹。 这也有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也和秦国的科举风行三年后各国在人才大量流失之下无奈执行此科举制度,这些也是秦孝公与小三人等人始料不及的。 “报,先生,门外新科进士陈棋求见!” 鹰卫门外抱拳高声报道。 “传!”新科进士陈棋?这人来什么?小三儿低垂着头,双手铃叮当响玩着一个小玩意。 没多久,一个衣着打扮朴素的少年人大步而入,头扎青巾儒子冠,肤偏黑脸瘦,模样算周正,身长六尺,入内.便深深一揖到地:“陈棋见过先生!” “免礼,请坐!西门上茶……” “是,公子……”西门大官人瓮声嗡气道。 陈棋坐在太师椅上,一靠在椅背上,舒服地转动着身,双手放在椅臂上,打量着厅里与众不同的摆设家具。 “咣当!”小三儿往茶几一扔,望着左侧有些拘束的陈棋。 “探花郎今天登门有何指教?” “先生羞煞棋也,先生才高八斗,智比海深,安敢指教!今天冒眛登门拜访乃、乃……”陈棋目光望了一眼茶几上的青铜圈圈枝枝,这是什么?二环的玩意又不像,九环? 说到上门原因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探花郎有话旦说无妨!”见他欲言又止,小三儿皱了皱眉头。 “棋、棋想问先生现在收门客吗?”陈棋硬着头皮问道,今天中午在外面徘徊了近半个时辰,才鼓起勇气上门求见,手上都有汗,绝不是像表面那么平静。 “恩?门客?莫非探花郎要推荐什么人才给我?” 小三儿并没有意识到是他本人上门求当门客,因为进士十二人基本入县城写一篇见解就会任职,试用期三个月,不到地方任职也会安排在秘书处,处理一些文案不太重要的事务,可以说稳稳一份工作了。 “不、不是,是棋想在先生门下效力!”陈棋脸色一红,有些不太好意思。 “啥?你投于我门下当门客?没听错吧?探花郎你不就高而就低,待着不久便会主政一方,然却行相反事,着实令人费解,令我惊讶!” 小三儿剑眉一挑,这人不是别国的大内密探,生间死间之类的人吧,一想到此,心内不由暗中警惕起来,此人双目纯粹,又不似深藏不露的人,先看看,有些人隐藏很深的。 “先生有所不知,棋不善于勾心斗争,若是立于朝堂上,很可能会误已误人,所以才登门拜访,希望能在先生门下效力!”陈棋叹一声道。 “不善朝争?明哲保身?没有其它的原因?” 真的是不知道说啥好了,你说如果是真的按他所言,理由倒是充分,可实在来的诡异,由不得小三儿怀疑:“探花郎仙乡何处?” “齐国,临淄。” “拜谁为先生?”小三儿目光如炬盯着他。 “棋、没有先生!”陈棋眼神飘远,想起当年在寒冬腊月披粗衣瑟缩于家族私学窗外,偷听先生讲课,夏天顶着酷暑听课,甚至于晕倒于地。 家族的人发现了之后只是给他喝了几口水,大夫也不请一个,好在命硬,挺了过来,想到此,双手都握紧拳头。 第297章 秦越人 看着陈棋眼内涌动的凄苦,小三儿继续道:“家中有何人?” “早年脱离家族,现家中只有老母亲!”陈棋脸上两边肌肉筋动了一下。 “可曾去过稷下学宫?” “听过几堂论政!” “为何选择我?”小三儿敲击着桌面,紧盯着他。 “为何?”这可难着他了,陈棋只是想到了能借着小三儿安稳生活,本来门客在现战国的时期,是相当普遍的事,从来没有想过为了什么,齐国也有很多人收门客,他为什么不去? “因为先生名满天下,棋愿意拜于门下,这个是首要原因,而且来秦之后,棋打听过了,先生并没有开府收门客,所以才登门拜访!” 小三儿低垂着双目,又玩起了九连环: “你想当一般的门客还是当天下第一门客?” “这,两者可以选择?……”陈棋有些傻眼了,有名的门客谁不想当,但也没有听说过对应而坐的吧。 “当然可以选择,一般的我也不管你,平时领着些钱银福利过日子。 要做顶尖的,不止聪明才智,最重要需要的是忠诚度! 你回去按着官吏安排,回来后再答复我!” 陈棋走了,带着一个九连环走了,带着一脸云雾退了出去。 小三儿不是不想收,但之前发生的几件刺杀及寻宝人让他不得不小心。 突然上门的人让他无法不防备,所以还得查查此人的底子,黑伯、师渊皆有能力查询。 过两天回扶风县,再回岐山县搞大本营。 “时间尚早,出去溜达溜达……”约下午三时,改字那里不去了,去了得应付吱吱喳喳一群碎女子,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火烧身,特别是费子衿,一脸幽怨的神色,挖掘诗词歌赋之余还拉着他搞音乐,还有小宝儿不时的鬼点子让他大叫惹不起。 沿着河岸走向北门,路过街道,前面的一间挂着药字的布旗下围着一大群人,吵吵闹闹非常吵杂。 小三儿上前一望,药店内,站着两个官史,一个官员。 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瘦弱的小女孩。 地上坐着一个头发散乱,面大嘴小,单眼皮的小目露出怒火,张开嘴指着一个儒巾长须中年人破口大骂。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大汉,额骨高突,鹰目露凶光,啪声用力拍着药柜台:“它马的,你这个庸医,把我的侄女医死了,莒医令,就是这厮秦越人,我的侄女喝了他的药才死了,还我可怜的小丫……” “咳!秦医官,此事你得跟我去衙门……” 中年莒曲太医令一捻长须,颊骨内陷的脸上闪过一丝轻微的蔑动。 “莒太医,这不太可能,我开的药治孩子肚子疼,根本就不会致人死亡……”秦越人连忙弯腰想查看小女孩的嘴巴。 “死开,你个庸医,别碰我的侄女,官差大人,赶快抓着他,必须一命偿还一命……啊~我的小丫丫呀,你怎么那么命苦哇……” 地上的妇人用力一推,把秦越人推了一个踉跄。 “大嫂,我没有医死她,你不能诬蔑于我……”秦越人脸上惊慌,挥着手道。 “它乃乃的,还嘴硬,跟老子去衙门走一趟……”大汉用手揪着秦越人的衣裳,一扯,想拉着他走。 “放手,你不能不讲理……”秦越人颤抖着身体,他可以肯定是自己没用错药,这个飞来横祸让他始料不及。 “停手——!”小三儿拔开人群,打量了一下几个官差医官和大夫。 “你它马的谁啊?”大汉鹰目一睁,闪过一丝凶光。 “西门,掌嘴十下!” “是,公子……” 西门登登登上前一叉着他的颈,啪啪啪啪,连着掴了十下。那葵扇大的巴掌打的大汉晕头转向,哇声吐了几个带血的牙齿。 “太、医令、莒、莒曲见过王、王、王师……”莒曲太医令额头上冒汗颤声,连忙长揖到地。 “王师?”围观的群众连忙跪地口称见过大人。 “各位乡亲父老请起……” 小三儿拔开一边瘫在地上妇人,俯身用手支开小女孩眼皮,又抓着她的小手把脉。 “王师,刚才我曾把过脉象,小女孩已经死了!” 秦越人从惊乱中醒了过来,看着小三儿把脉,惊奇不已,现在会把脉诊断的大夫很少,而且良莠不齐,极之难以准确断脉。 “大夫,马上燃起炭火盆,我要试着救人!”小三儿皱了皱眉头,确实是气息全没,颈上脉搏也没动静,但她的瞳孔扩散不太严重,只能尽人事抢救一下。 鬼门十三针对死去近半小时的人也没有办法。 “喔喔……”秦越人连忙燃点炭火。 小三儿抱起小女孩入内。 “你干啥哩……”妇人见他抱着小女孩,揪着他的衣裳。 “西门,扔她出门看着不要让他两人跑了。” “是,公子。”西门大官人一手揪着一个,扔在门口,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青铜大棍死盯着两人,大有一动就扫爆你的姿势。 屋内卧榻,炭火盆烧着。 “王师!”秦越人见他解开小女孩身上的衣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小三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做着人工呼吸。 刚开始秦越人一见他哄嘴上去,心中惶惶不安,此子干什么? 后来见他的动作又按胸,心思缜密的秦越人皱着眉头,这个是在救人?怎么没听说过? 屋外的人站着等待,最难熬的是那两夫妇,不停地往内张望着。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二盏茶的功夫也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秦越人摇了摇头,他把过脉搏,知道人死了,王师的做法可谓回天乏术。 小三儿再次抓着小女孩的小手,运气入内,有戏,血液循环往复流动了。 “咻咻咻!” 鬼门十三针,手一拂过,瞬间就落下,捻、弹、入、抽,最后在人口的那支针一抽。 “嗯……” 一道微弱的鼻嗯声传来。 小女孩慢慢睁开双眼,入眼前的是一个大哥哥,她刚醒过来,大脑还在迷茫中。 “呼……”小三儿望着她的眼神逐渐恢复意识,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王师,这太神奇了,你居然起死回生?这、这……”秦越人瞪大双眼,见鬼似的望着小三儿,这种救人术针灸术太神奇了,比自己所学还要高明几倍。 小三儿没有回答,重新把衣裳穿上,把小女孩用被子盖好,防止冷着了。 小女孩这时已经清醒过来了,望着小三儿嚅嚅道:“大哥哥……” “你叫丫丫对吧?”小三儿微笑着道。 “嗯……”小女孩轻轻软弱无力回胆怯缩着身子道。 “咕噜咕噜……”她的小肚子饿的叫了起来。 “秦大夫,有吃的么?还有热水”小三儿转过身问道。 “哦哦,有,有麦饼,你等一下……”秦越人连忙走入厨房拿了两块黄色的麦饼和一个烧水架。 烧热了水,小三儿捏碎了麦饼,放在陶碗里,扶起小女孩,递到了她口边。 “咕咕咕……”小女孩丫丫几下就喝完了,小舌头还馋猫般在陶碗里扫着。 “来,擦干净脸!”小三儿叫秦越人找来一条干净的布,沾了热水,盖上她的小脸。 擦去了脏兮兮的污垢,污面蓬头模样干脆连头发也擦湿了,抹干净之后,整个人精神很多,黑葡萄般的眼睛定定望着小三儿。 第298章 医祖扁鹊 “丫丫,和哥哥讲下你那个叔叔婶婶的事……”小三儿微笑着道。 “……”小女孩丫丫一听,扑闪扑闪的眼睛开始慌乱,面色煞白,浑身颤抖着。 “不要怕,小姑娘,这个是国君之老师,有什么尽管讲出来。” 秦越人连忙出声,关系到他治死人的事,容不得他不紧张。 “哥哥,那个不是我的叔叔、婶儿,他们给我吃的,让我认的,还有……” 说到此,她的眼睛里闪过恐惧:“那个叔叔他用手捂住我的嘴,然后我就拚命动,然后呢就不知道啦……” “混蛋!”秦越人愤怒地叫着。 “不用怕,哥哥帮你报仇雪恨!” 小三儿连着被子抱着她走出了内屋。 妇人和大汉一见他抱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出来,双眼突出,同时开始恐惧不安。 小女孩还是很害怕,望了一眼把小脑袋埋在被子里,不敢再望。 “你们两个做过好事速速道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小三儿冷哼一声,望着瘫痪在地上的两人。 妇人与大汉惶恐不安齐齐望向太医令莒曲。 太医令莒曲喑道不妙,连连摇头打着眼色,意思是不要认。 几人的动作早已经被小三儿看在眼内,在之前他就发现了小女孩的脸上有不对劲,而且那两个人都不象为死去了的侄女伤心,更象那些讹诈骗犯,现在还望着太医令求救? “西门,将其五指给我拗断!” “得嘞……”西门俯身捉住大汉的一只手,也不理他用力挣扎,抓着一个手指用力一拗? “咔嚓!” “嗷呜~”大汉惨叫一声,豆大冷汗涔涔。 太医令莒曲听着,浑身一抖,脚下一软,差点坐着于地上。 “咔嚓咔嚓!” 三指过后,脸色苍白的大汉终于忍不住了:“别拗了……我招了我招了……是太医令的管家……” 太医令莒曲叭嗒一声,终于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嚅嚅颤抖着嘴巴:“完蛋了,完了、完了……” 后续事情进展得很快,经过详细审问,因为太医令妒忌秦越人的医术,怕他取而代之,于是用了这种栽赃陷害下三滥手段,结果害人不成反而害了已,等着他的只能是一个死字。 “你说你叫啥?”小三儿大吃一惊。 “在下扁鹊、姓秦名越人,怎么了?”扁鹊奇怪地望着小三儿,不太明白此人为何那么吃惊! “神医扁鹊?”小三儿实在很吃惊,他不知道秦越人是谁,更不知道扁鹊在那个年代。 扁鹊最出名的是齐桓侯田午讳疾忌医的故事,齐桓侯田午派人招待他,桓侯接见时,他望着桓侯的颜色,便说:“君有疾在胰理,不治将深。”桓侯答道:“寡人无疾”。 你有病,我无病,你它娘的才有病,三番五次之后结果就呵呵哒了! 扁鹊在诊视疾病中,已经应用了中医全面的诊断技术,即后来中医总结的四诊法: 望诊、闻诊、问诊和切诊。 当时扁鹊称它们为望色、听声、写影和切脉。 他精于望色,通过望色判断病证及其病程演变和预后。 扁鹊精于内科、外科、妇科、儿科、五官等科,应用砭刺、针灸、按摩、汤液、热熨等法治疗疾病,被尊为医祖。 传闻他把某国太子死了半天而起死回生,还有换心之术,当然此等传说可相不高,但医术应该是当时顶尖的医生大夫,更多的是留下医书着作,这个才是留传成为后人敬仰之神医。 “唉唉唉!在王师神乎其技的医术面前,鹊焉能称之为神医!”扁鹊叹了一声。 “话不可以这样说,其实我这个是常识,人若是在突然间的窒息死亡,如淹死二刻钟内,不算完全死的,用人工呼吸,胸腔按压术便有可能救活,机会很大的……”小三儿略略解释了一下。 “受教了!谢王师指点,此方若传于天下,可以救不少的生命!鹊代其先行谢过!”扁鹊拱手一揖道。 “唉,不必多礼,行好事何需谢。对了,扁大夫,你怎么来到秦国开医馆的?”小三儿拱手回了一礼。 “鹊没有固定于何国,四处游医,收集民间偏方加以印证,一来可使自己能有所了解各地方民众的脉象体表与别国的区别,二来记录下来以待日后参考,在秦行医被召治疗老君上,然后封了医官,在太医院进行过辩论脉里儿科,谁知道由此种下祸根,若然不是得遇王师出手破了此生死局,恐今天后再无扁鹊一人,只有一堆黄土矣!”扁鹊唏嘘不已,长长叹息一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时辰若到,也没有办法,扁神医,今后有打算?是否继续飘泊天涯行医济世?”小三儿目光闪动,嘴角一勾,打起了掳劫神医的主意。 扁鹊那知道小三儿一肚子坏水,他一个终日埋头钻研医术的专家,因为专所以精,凡是专家大成者没有一个是诡计多端的人,华佗敢于道破开曹阿暪的脑袋,最后落的个首身分离的下场,与扁鹊被人妒忌杀死是同一悲哀。 看看时下的科研人员就知道了,每个人都差不多是对人情世故不太懂,处事不会圆滑世故,直来直去,最后招至杀身之祸! “王师,明年开春后准备回家中写医书,不再游医四海也!”他师从长桑君,弟子子阳、子豹在齐国渤海县内开医馆,对父母在双儿妻子甚是想念,这次事故之后让他心生忌讳,打算稳稳定下来,不再飘荡了。 “好家伙,想急流勇退?不行,要退也得在秦退,否则他的医科到时候找谁扛大旗?这个是超级大牛人,颈脖粗,医中大神,想走,门没有!” 小三儿眨眨眼,摆着一副认真的模样:“扁神医,你着书得多少年?” “诶,这个起码十多年吧。”扁鹊迟疑了一下,思忖了一会才道。 “写完又打算怎么样?”小三儿进一步问道。 “传给弟子。”扁鹊道。 “你有几个弟子?”小三儿又道。 “学徒五人,弟子出师二人!”扁鹊道。 “师父!”此时,药馆外进入一个皮肤黑色的约十八、九岁的少年,背后有一个藤筐,手中柱着一条木棍,里面的是一些中草药。 他好奇地望着一个衣着华贵,抱着一个被子包裹的人,他们是谁? “匹容,过来拜见先生!”扁鹊招了招手。 “容见过先生。”匹容放下背蒌,连忙一揖到地,此时天下当得先生者可谓少之又少,可当老师不一定可当先生,到了朝堂上称呼先生更加是只有高才及大儒者才可称之。 老师与现今社会的老师没分别,限于一小撮人,而先生是等同于有职称,等同于教授级人马,起码可以才学服一大片人称之为先生。 “不必拘礼,请起!”小三儿手虚托。 “扁神医,你呕心沥血历尽艰辛花费几十年加上贵师的留传,耗了几代师徒甚至是十几代师徒的心血,才传给几人,历代先师悬壶济世的观念何年何月才得以伸展?此事你想过没有?”小三儿摸了摸下巴,露出了燎牙! 第299章 拐一尊大神 “诶!鹊也无奈,只能去稷下学宫讲学,籍此推出医理!”扁鹊叹息道。 “稷下学宫?扁神医,何必在那传医道,在秦不是更好?”小三儿笑道。 “秦?王师,秦没有学宫啊!”扁鹊示意小三儿喝茶,徒弟匹容烧了水泡了一壶清茶。 “今年是没有,明年,会动工建造一间天下最大的学宫,缺的是诸子百家的大家进驻,而且我这个书院与稷下学宫不同之处在于学而实之。 在书院不是注重辩论,而是重于教学生,而且我这个书院有着一个优势,就是可以帮你出书。” “学以致用?出书?”扁鹊眼睛一亮,手一揪胡须,有着激动。 “恩,不是竹简书,而是纸书。” “纸书?那个不是太贵了吧?”扁鹊以为是蚕丝纸书。 “不是你想象中那个纸书,以后就知道了,反正你的医道迅速得以传播,桃李满天下不用十年,救命布恩之广,比起你师徒寥寥几人四处行医不是好太多了?” 小三儿剥了一颗喜糖,塞进竖起耳朵听讲话的丫丫口中,小丫头吃着甜甜的喜糖,开心之极。 “唔……王师,此事体大,鹊想考虑一下。”扁鹊很想留下,却又挂着家人。 “考虑啥?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明天写一封家书,我派人去你家乡,把你的家人接过来,你就安心在秦看病写教学的书籍,否则到时候书院一开,如此庞大的工作就不好讲学了……” 小三儿懒得理你,想那么多干嘛,有时候就得无赖。 “这、这,好吧,就依你所言,鹊受王师救命之恩,又给我安排好,再拒绝就失礼也……” 扁鹊哭笑不得,此子说着怎么急了眼?此等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恩上恩,他所说考虑并不是说不留,而是在想家人怎么办,这下好了,一锤子下去,省的想了。 “这才对嘛,狼禽尚且择木而栖,何况人,秦国,会是你的大道,不会推你进坑的,放心吧!” “呵呵……”扁鹊苦笑着,不知道怎么回他了。 “丫丫,你的父母呢?”小三儿望了望天色,夕阳西下。 “……”丫丫摇了摇头。 “你的亲人呢?”小三儿望了她道。 “……”丫丫摇了摇头,小手从被子抓紧小三儿的身上衣裳。 “这!” 怎么办?带着她回家?望着扁鹊,神色一动:“丫丫,你想不想学医术,拜这个神医为师?” “……”丫丫眨眨眼睛,泛着泪水,望着小三儿道:“大哥哥,你是不是不管我了?” “怎么会呢,跟着神医学会医术,以后就能救人,你以后也会在大哥哥的书院上学,你放心在这里跟着神医叔叔吧!” “……”小女孩丫丫似乎知道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哥哥要走,心内很不舍得,眼泪大粒大粒往下掉。 “别哭,大哥哥有空会来看你的,你也可以到大哥哥家来玩……”小三儿帮她擦去泪水。 “真的呀?”丫丫眼内噙着泪水,还是很不舍得,因为她感觉到大哥哥是个好人,赶走了坏人。 “当然!” 小三儿抬头对扁鹊道:“扁神医,给你收了第一个女学生,你多费一些心思,希望你能教出一个女神医来。” “呵呵,鹊尽力而为,小姑娘双眼灵动,学会医术应该不难……”扁鹊捋着胡须道。 “您先行教一些常识,认字到明年或者是大后年,到书院上学,到时就会事半功倍了。”小三儿嘱咐了一下。 “可以,王师,那个针灸可否……” “可以,有空再说……” 小三儿放下了一些金钱,让扁鹊给小女孩丫丫买一些新衣裳之类,然后就回家了。 ———— 岐山县,连花山下。 经过二个多月的大基建,基本上框架已经完成。 畜牧场。几十间平整猪舍内小猪、母猪在内趴着。 山上鸡窝棚也搭建了十多个,只是幼鸡儿不太多。 猪舍下鱼塘上游走着一小群的鸭子,数量上也不多,鱼儿得开春才能买放。 山谷内秘密钢铁厂,热火朝天熔点着铜器,因为小三儿的婚车一出,君上和左庶长、太后随后便一人用一豪车用上了,来自六国订单猛地飞来数十辆,光是四大商人,铜铁陈,大袋黎,皮革范下了二十辆,而魏国珍奇高则是下了五十辆大单,每车高达一千金,所以光炼铁厂纳下了数百人在日夜赶工,希望在年前交付一些单子。 “复老,这流水线生产快了不少吧?”小三儿向下打量着一排排在那打造零件的工匠学徒。 “嗐!小先生,一个师父可带几十人,这事以前可不敢相信,效果与之前相比何止快了三倍,而且你提供这个卡尺,特好使,精确度连头发丝也可以量出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公输复将双手放在栏杆上,望着下面的工匠呵呵一笑。 “可不是嘛,小先生,还有这个百进制度衡量标准,太奇妙了,工序分工,尺寸公差很少,否则那个豪车可难以批量生产,以我们么输家的工艺一年也出不了几辆!”公输展持须而笑。 “振兄,展老、复老,此事体大,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泄漏出去,至少在秦国的国力没有力压六国之前一定要保密。”小三儿肃然道。 “放心吧,此事我们都明白,招收的人家眷全都在谷内生活,而且还有你家中护卫,除非是大军攻击,否则难以进入,而且明年谷内周围要设上机关陷井,防止高手突然进入!” 公输复也肃然回答,此事他当然明白重要性,尺寸都是由统一他们家的族人去指定的房间检查,学徒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何物,连见也见不着,工具房屋门口由鹰卫内外日夜把守,外人也进不了,而且还有机关,可谓三重保险。 “恩,复老你们继续努力研究那个炼铁高炉,子进兄咱们去服装厂!” “一定一定,小先生慢走……” 小三儿,召子进,西门三人出了炼铁厂,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了服装厂。 “三儿!” “姐,工人们裁剪衣裳还有没有难题?”小三儿拿起一些春季的衣服看了一下,冬衣裳不做了,现在做一些春季上下古风服装,对襟小袄,粗布褶裙,还有就是旗袍裙,婚衣,内衣等等。 “还好,摸熟了手,就会快很多的哩……”鲁小莲现在是厂长,专管理生产,她的夫君给打打下手,生活乐无忧,脸上气色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倍,扎住一条马尾,连年龄都看上去都年轻不少。 “娘亲,哟,你怎么织起毛衣了?”向着旁边的人一望,小三儿吃惊道。 “瞧你说的,娘有手有脚,娘怎么不能织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弄透,都在拆了织,织了拆!”鲁氏没好气噔了小三儿一眼,然后呵呵笑着道。 现在的她盘了发,一头首饰,还插了个金步摇,十足个贵族妇人,红光满脸,在栎阳还教了太后、王后一干贵妇人发型,礼仪虽不懂,但她很直爽的村妇性格能和她们打成一片。 当然其中有刻意的巴结,谁不知道小三儿又有钱又有权,又霸道,左一国君、右一个左庶长,两条大粗腿傍着,公室贵妇当然不能小看了,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报仇。 当然并不是说怕什么,只不过人情世故一般做法而已。 第300章 教育先行 “慢慢来呗,娘亲,姐,不要累着自己,悠着点,我先走了!” “嗯!” “知道啦……” 出了服装厂,去了鞋厂,木厂,里面的人都热火朝天工作中,做着鞋子,新式家具。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人口手,上中下,日月水火,山石田土,木禾米竹,刀弓车舟,前后左右,耳目舌牙,头足坐立走,尺寸米分厘毫,大小多少斤两,马牛羊毛皮,虫鸟鱼爪子尾巴,开门关门出入来去,方向东南西北,白天黑夜云电风雨,父亲母亲儿子女儿爸爸妈妈……” 稚嫩朝气蓬勃的朗读声从远处一间石屋内传来,从窗外一些缝隙里望进去,当中一个佳人站在讲台上,含笑嫣嫣用执一条竹子。 二米五的黑板上写了一百多个简单的隶书。此为一年级启蒙识字,里面的人却坐着年龄大大小小近百人,每个人都有一块小黑板,一盒粉笔,原本小三儿想整个三字经作启蒙班教本,但隶书没有完成,时间上赶不来,只能先行认识一些简单字,也好让宅在家中的孩子们认识几个字。 原本那些乡亲父老还不太愿意让小孩子来,因为小孩子也是家中的一个劳力,后来小三儿下令附近的村庄,不送来,工作就不用他们,这才让其服从。 研究隶书一干女子及费老轮流担任讲师,现在站在讲台的人是郑姬。 郑姬一段段带着朗读,几次之后开始逐字讲写,时间到,宣布下课,学生敬礼嘻嘻哈哈聊着聊着打开门去食堂。 “呀,夫君,你来了……”郑姬正抹干净字,几道脚步声响声,侧身一瞥,原来是三郎。 她今天身穿一袭新潮的衣服,里面是桃红色的斜襟长衫,外面罩着一件深红色的合体夹袄,高高竖起的毛领一片洁白柔软,与她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交响辉映,分外养眼。 看着小三儿目光灼热瞥着自己,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姬儿,孩子们都听话不?调皮捣蛋难教吗?”他收回目光,问起了熊孩子上课的情况。 “孩子们很听话啊,隶书读容易,写还要些时间……” 郑姬说起教育,面上洋溢出满满当当的荣光感,初为人师,个中的兴奋一直刺激着她,昔日对开班授课育人一事连想都不敢想。 而现在却被人称之为老师,当天晚上激动得让她那温柔性情,少有的来了一次策马奔腾,澎湃汹涌的风情让小三儿时常念念不忘。 隶书跟宋体一样也是一种古老的字体,是历史久远的一种字体。 从风格上就可以看出来给人一种稳重,传统的感觉,现代是设计中经常使用的一种字体形式。 隶书书法字体可用在各种仿古包装,宣传单或古风类设计中,它有着成熟稳重,传统,中国风等独特的韵味。 在一幅中国传统文化,古代风格的画面中只要用上隶书字体马上相得益彰,大放光彩,作品会罩上浓浓的历史厚重感! 出、山、石、子、女、立、多等字与简体笔划有些许区别,其它的都是相差不大,只是笔画粗浓,极具时代感。 隶书学起来很容易,写时更加好写,不似之前的还要靠强记弯弯绕绕的笔划,以前的书写更难,用竹简刻字简直就是一个工艺活,刻一本书籍估计都变成一个雕刻大师了。 “那就好,走,咋们回家吃饭……” 小三儿拉着她的纤手,两人慢慢踱步回家。 ———— 扶风县,夕阳西下,一条十米宽大的木桥,架于弯弯曲曲小河上。 银妆素裹的十几间形态各异的竹、木精致二层小楼建造在小河两岸。 每间木屋正面都有一人高的篱笆墙围着,外有青石围墙还在搭建中。 有些孩提在门口雪地上玩耍,几个母鸡分别带着三几只小鸡低头啄食,一个雄纠纠的大公鸡昂首阔步来回巡视着。 每家都炊烟袅袅,人声沸腾。 沿着错落排列的青石板一直向前三百来米,小山溪山脚下。 一个占地近十亩的庄园坐落于此,门口有个弯月湖连着小河,每隔二十来米还有一个石板砌成的圆形花坛,现在花坛全是光秃秃,树木只待春来种几枝。 湖泊约十几亩大小,岸边系着几条小木船。 庄园外大青石围墙约莫近三米高,上面插满了箭头状障碍刺。 里面建起了三十多间纯竹、纯木结构二层或者是三层的小楼,厨房青石结构,近二百平方的空间内整洁干净。 今天小三儿又亲自下厨,因为山民猎杀了一头鹿。 鹿肉鲜嫩美味,比起我们平常吃的那些肉不知道要好吃美味多少倍,饲养场的猪肉还有一种异味,肥肉又多,牛肉还有咬不动的部位。 羊肉味道是不差,但处理调味不好会有膻味,这些在鹿肉身统统都没有,不仅如此还更嫩、更鲜。 现代市场上很少见,贵而稀,虽有饲养,但只生一胎不象猪,又难长肉。 鹿肉首见于《名医别录》,华佗云:“中风口偏者,以生鹿肉同生椒捣贴,正即除之”。 《本草纲目》记载:“鹿肉味甘,温,无毒。 补虚赢,益气力,强五脏,养血生容。” 李时珍云:“鹿之一身皆益人,或煮或蒸,或脯,同酒食之良。 大抵鹿乃仙兽,纯阳多寿之物,能通督脉,又食良草,故其肉、角有益无损。” 药食两用,中草药配伍,做药膳,食用方式多样。 鹿肉性温和,有补脾益气、温肾壮阳的功效。 鹿肉属于纯阳之物,补益肾气之功为所有肉类之首,故对于新婚夫妇和肾气日衰的老人,吃鹿肉是很好的补益食品,对那些经常手脚冰凉的人也有很好的温煦作用。 麋鹿又名四不像,世界珍稀动物,交配鹿王享之,其者不得近之,又因不怕人,野生近乎灭绝,现多为人工饲养。 上至国君王公大臣,商贾小民无不对此冠上美名,多为春秋战国的文人雅士写于书中。 中原盛产麋鹿,鹿失于野,天下共逐之,故有逐鹿中原之称。 炖鹿肉,爆炒鹿丁,红烧鹿肉、铁板黑椒里脊肉,三丝炒鹿肉,人参炖鹿骨,就是今天他所做的六道菜。 左手边一个小巧的身影偷偷耸动着小巧的鼻子,慢慢伸出手往刚上盘子的孜然炒鹿丁,飞快地放入口中,然后弯月柳眉下星星般明眸突然一亮,啜食小手指几下,又打算重施故技。 “嘿!好胆儿,那里来的小女贼,偷东西居然偷到了本公子的厨房中……”小三儿一转身,看着菜台边,手在半空停住的秦芷佯怒喝了一声。 “三哥,实在是香哩,人家忍不住了……”秦芷飞快再偷了一粒肉丁,放进小嘴细细咀嚼吃着。 “好啦,小谗猫,走吧,剩下的让厨娘做,咱们去吃饭吧!”小三儿解下围裙,手托着爆炒鹿肉丁,走向旁边的大饭厅。 第301章 扶风接人 屋内,艳光四射的白玉美妇人在忙碌,她简单盘起发插着一支银色步摇,玉颈下稍现酥胸微微颤巍巍,娇靥红粉,杏眼桃腮洋溢着幸福的流光,一件白色羊毛长三扣大衣穿于身上,与玉靥娇颜相映更显魅惑勾人心弦。 “可卿姐,开饭喽,本公子亲自下厨,可不容易吃着呢,今天你们有口福了……” 樊梨杏眼水汪汪瞟了一眼小三儿,扭着盈盈一握小腰斟了两杯酒,一抿红唇魅惑笑道:“知啦,某君厨艺了得,闻之甚幸,吃之更幸矣!” “那是,闻一闻特别精神,吃一吃天才变白痴也。”小三儿哈哈一笑,对着樊梨眨眨眼。 “何解?”樊梨一呆。 “为何哩,三哥?”秦芷也一呆。 “哈哈,看看你们的样子不就知道吗?”他呷一口美酒,掀开了木盖,夹了一块里脊肉,靠,嫩、滑,一种独特的肉香瞬爆燃烧着味蕾,他还是第一次吃鹿肉,好吃到爆炸。 “噗嗤!”樊梨首先明白过来,秦芷随后也明白了这个冷笑话,很捧场地笑着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嗯嗯,好吃呀……”秦芷小嘴儿飞快消灭着盘中的鹿肉,眼睛闪亮,筷子在那几盘飞来往去。 “以前在楚国的时候,妾身有幸曾经吃过两次,但和你烹饪出来的.鹿肉差之天与地,美味到词穷难以形容!”樊梨夹了一块孜然鹿肉,又被小三儿和秦芷两人的食相影响,下筷速度也不徨多让。 “诶!正啊~鹿肉大补,全身上下皆宝,那个鹿角,晒干硏碎冲茶或冲白开水喝也是一绝,切片炖汤也可,鹿角是一种非常名贵的药材,具有补养气血,补肾壮阳的作用,鹿鞭浸酒更是大补……”小三儿口没遮拦叭啦啦啦一通话道出。 樊梨、秦芷被他闹了一个大红脸:“好好吃就是喔,补这补那,某君很需要进补?嗯哼?” “呃~,吃饭吃饭,说的是你,兰心,人都不长肉,瘦成什么样子啦,门缝都可以塞你出去了,你需要补,知道吗……”小三儿讪皮讪脸,没好气瞪了正在偷笑的秦芷一眼。 秦芷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想不到把火烧向了她的身上,一边吃着一边哼哼唧唧道:“三哥你好衰呀,不愧为王师哪,这一计转移视听叫甚来?移花接木?还是祸水东引哩?” “……”两人的一大堆长枪短炮,轰炸的小三儿肢离破碎,好半天才郁闷道:“跟谁学这般的牙尖嘴利?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小丫头有这个本事?” 秦芷小脸一红,吐了吐小丁香舌头,嘻嘻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回话,专心当了一个小吃货。 “近朱者赤,近某君者黑,还用说呀……”樊梨笑眯眯送给他一道秋波。 “咳~可卿姐,你也学坏了……” “咯咯……” “嘻嘻……” 晚饭在一阵欢声笑语中结束。 夜幕偷偷降临,夜静无声。 湖中小船上,炭火盆里,霹啪啦火炭偶尔炸一下。 湖泊上一轮弯月升起了,船头上坐着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在一件衣裳中。 樊梨如玉的桃腮紧贴着小三儿的脸庞,如兰的气息喷在他的鼻前,玉手摩沙着他如刀削的脸。 小三儿望着她迷离的杏眼,水汪汪眼神,性感的红唇微微张开,娇喘温湿的气息让人发晕。 心头一热,瞬间就捕捉到她红唇…… 良久,水面一波澜起伏才平静了,樊梨发鬓散乱,面色玉颈绯红,轻喘了几一口,背靠在他宽广的胸口上,与他十指紧扣。 “呆子……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可卿姐,为何这样说?”小三儿闻着她身上那迷人的体香,感受到那丰满滑嫩的娇躯,心头仍然莫名飘荡。 她抬起粉额望着残月稀星,两颗大大的星星隔着星河闪烁着。 “妾身从来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幸福的生活,年轻的时候,也不曾想过会有一个文武全才又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夫君,只求夫君性格温柔点就好了。 逃离楚国后面朝黄土背朝天,与夫君说不上是甚喜欢,只求能养大儿女不饿死了就好了,可惜差点连自己都病死了。 直至到呆子你降临的一刻,妾身才发现了什么叫爱,你尊重、待妾身如其她的妻子一样,有时候人家好怕好象你不再理我,就好象做了一个梦,醒过来还是在那土屋里!” 小三儿感觉她的纤体有些微颤,连忙用力紧了紧手臂:“傻瓜,想什么呢,这不是梦,也不会不理你,既然在一起,就会爱你一辈子的!” “唉!现在你是这样说,可人家都快如娇花凋零,到时候剩下些残枝败叶,你怎会理人家……”樊梨幽幽一叹,嘟着娇艳的红唇。 “正傻瓜来着,你老了,我也不是一样老了?” 小三儿笑了笑道,见她还是有郁郁寡欢,提不精神,明白她的想法,想了一下,沉声唱道: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 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当我老了, 我真希望,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当小三儿低沉嘶哑的声音慢慢唱完了赵照《当你老了》这首歌。 樊梨已经盈眶泪水,抽搐着滴滴答答眼泪流个不停,小三儿大手擦去那晶莹的泪水,可惜越擦越多。 “夫君,呜呜~可惜妾身不是完壁之身交给你……” “傻瓜,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两心相知,不离不弃就可以了……” 话没有讲完,火热的红唇便印了上来,良久唇分。 “呆子,看甚?”樊梨双眼泛红,见他双目迷醉凝视着自己,娇羞的桃腮两个小梨涡浅浅一笑。 “可卿姐,你现在这样梨花带雨,又有两个小酒涡,真是美不胜收,如天上仙女一般,太迷人了!” “哼!还不是你这个衰人,唱的那么伤感……”樊梨耸动一下琼鼻,娇躯一扭,开心甜蜜娇嗔道。 “是啊,怪我哩,以后再也不唱了……”小三儿懊悔不已道。 “哼哼!你敢不唱,妄想,妾身要听你唱一辈子。”樊梨娇丰满翘臀动了动嗔道。 “哈哈~逗你的,唱行了吧,嘶!别乱动,不然明天你起不床榻……”小三儿痛并快乐着。 樊梨媚眼儿一眨,白了他一眼:“谁叫你偷偷摸摸地来扶风县的,不怕公主知道秋后算账?” “怕啥?公主人很好的,她也没有吃醋,这次叫我来接你们去岐山县过年呢!”小三儿笑道。 樊梨还是有些顾虑,迟疑不定道:“真的?你、你娘亲怎么说?” “她才不管呢,娘亲现在都是在忙碌着服装工坊,天天和一群阿姨大婶子研究织毛衣……” 第302章 斗蓬姑娘 “嗯,那好吧,于飞跟着他的师父学艺不在家,只有我俩母女在这么大的屋子里过年怪冷清的!”樊梨思忖了一下,答应了他。 一夜无话,清晨,驸马爷府邸门前湖泊一团团白雾重重,顺着小山溪铺垫的青石小路,一条身形奔跑着,后面还有十多个精干的汉子奔跑。 单衣短裤皮靴,精神的寸头,与晨起的乡农对比显得相当怪异。 晨光渐渐爬升,一个小池塘边,小三儿百无聊赖,吃过早点,在那垂钓。 “呆子,这里有鱼钓?鱼不是冬眠了吗?”樊梨疑惑问道。 此地是费子衿的别野,因为还没有建造好,只是打了一些基础,池塘里也结冰了,现在让小三儿打了一个窿洞在那里垂钓。 “鱼大部份都不会冬眠,而且我只不过闲着无聊,学一下那啥?姜太公钓鱼……”小三儿在垂着钓晒太阳,美人儿有了,差的是一张长椅,一顶太阳伞,一封太阳镜子。 “你?学姜子牙钓鱼?你想钓谁啊~?”樊梨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坐姿,还有那个旁边放一壶酒一个酒觥算什么? “没有想钓,有嫂子这样子的珠玉在前,还有谁能值得我垂钓?” 小三儿打了一个哈哈,话音刚落,背后传来一阵阵的杀气。 他霍地站起一转身,二十来米的石板小路上,一个头戴着斗蓬,身形瘦削的人斜剑而立于冰雪中。 冷冽杀气冲着他而来,“咻!”小三儿手一晃,黑色细剑突地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浑身毛发倒竖,对方杀机凛冽,容不得他放松。 “嫂子,你站在一边……” “嗯,你小心点……”樊梨也很紧张,但她知道不能在这拖累他,慢慢向前跑去。 小三儿脸色凝重,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对方没有讲一句话,风雪打在身上也没有拍一下。 天地间仿佛突然间静了下来一样,斗蓬人细剑一反,一道阳光照射在小三儿的双眼中。 小三儿下意识用手一挡,眨眼间,斗蓬人一剑便到了胸前。 “草,怎么那么快!” 小三儿勉强用剑一挡,避免一剑穿心,手臂还被震伤了。 对方的剑势一剑快过一剑,勉强格挡避开要害,第十一剑他身上已经中了五剑,鲜血淋漓。 “呯!”整个人都被斗蓬人踢飞了,空中狂喷了一大口血。 小三儿血气翻滚,飞落七、八米远倒于在雪地上,歪嘴一哇,又吐了一大口鲜血,染的白雪点点红梅。 他心头巨震,这个是什么人?正在调息运气之时,斗蓬人身形连闪,眨眨眼间不见了人。 “不好……!”小三儿转头一望,那道身形如闪电般抓着樊梨,片刻之后扔在一边。 宝剑斜靠着樊梨嫂子的玉颈下,樊梨脸色也惊吓的苍白,见小三儿嘴角流着血,雪地上也点点梅花:“呆子,你有没有事啊” “嫂子……咳~我没事……你是谁?想做甚?”小三儿脸色苍白,一边安慰着樊梨一边调气压下那错乱的气息。 “你死,或者她死……” 声音清脆的,但很冰冷的,无情的。 “是女的?”小三儿刚才那几剑居然耗尽真气抵挡,而且还被一个女杀手打败了? 飒飒寒风飘过,一缕青丝.掠过三尺青锋,落于雪地上。 “呆子,妾身下辈子再做你的娘子……”樊梨说完往宝剑上靠去。 “不要……哇……”小三儿双眼欲裂,强行一动,打乱了气息,胸口一闷,又吐了一口鲜血。 斗蓬人宝剑一反,樊梨想自尽不成。 小三儿见此松了一口气,盯着斗蓬人道:“要杀要剐随便,放开她……” “呆子……”樊梨泪流满面。 “别哭,再哭我先杀了他。” “……”樊梨捂住嘴,不敢哭泣出声,可泪水还是忍不住,顺着两玉颊流了下来。 “你真的愿意为她死?”斗蓬人冷声道。 “爱过才知情重,醉过才知酒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来吧,我引颈受戮,希望你能放过她!” “你不怕她孤单一个人郁郁而终?”斗蓬人剑一抖,剑尖指着小三儿的咽喉。 “没有人能够一生一世相伴,总会有死去的一天,曾经相知爱过、拥有过,就足够光耀一生,有些人活着却如死去,有些人死去就却永恒活着!嫂子,别哭……” 小三儿双眼温柔望着拼命摇头流泪樊梨,似乎要把那娇容印入脑海。 “嫂子,永别了……”小三儿身体挣扎了一下,用力向前一送,卟,扑倒在雪地上。 “呆子,你怎么那么傻……”樊梨挣扎爬到小三儿身边。 “呸呸呸!”小三儿仰起头,吐了几口冰雪。 “呜呜~呆子……” “恩?”小三儿望着那斗蓬人,不知道为什么收了剑。 “嫂子,我没事……” “你这是做甚?想虐杀于我?”小三儿冷声道。 “谁说要杀你?”斗蓬人同样冷声道。 “姑乃乃,你不杀我,要老子选择甚?耍我?”小三儿感觉到她收了杀气,松了一口气道。 “我喜欢!”斗蓬人冷哼一声道。 “……”不是,你大爷的,腿粗也不能这样子欺负人吧?小三儿忍着一把火:“那么小姐你这是意欲何为?” “我喜欢!” “那你还杀不杀我俩?”小三儿试探问道。 “不开心就杀。”斗蓬人锵声收了剑。 “……” 小三儿挣扎着被樊梨扶起:“姑娘高姓大名?” “与你何干?” “那、那姑娘你想干甚?”小三儿实在是猜不到这个人是做什么的,杀又不杀,走又不走,就是打老子一地血? “与你何干?”斗蓬人复读机一般,语调都不带变的。 “那姑娘,后会有期。”小三儿差点被她气吐血,只能小心试探道。 斗蓬人没有回答,站在风雪中似乎是一棵树。 “嫂子,咱们回家!” “嗯,小心点……”樊梨心痛扶着他。 小三儿扶着樊梨的香肩,一步步向庄园移去。 “?”后面还有脚步声,转头一望,斗蓬人跟上了上来。 小三儿一停,她又停止了不动。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可郁闷死了,还好没有杀气,不然不知道怎么办。 饭桌上,多了一个人,斗蓬人。 进入庄园时,想过示意鹰卫射杀围攻,想了一下,不保险,实在是实力它娘的不允许。 依然是几味精致的鹿肉美食。 斗蓬人解下斗蓬披风,露出了一张令小三儿、樊梨、秦芷大吃一惊的脸蛋。 她如凝脂圆滑的脸娇小而柔美,额头饱满,淡淡的柳眉下是又大又圆黑葡萄般的眼睛,还有长长眼睫毛,漂亮的双眼皮,娇小的鼻子,脸颊上皮肤白皙如瓷肌,肤质细致、下巴圆滑小小的。 而劲装之内骇然是硕峰挺拔,最令人惊讶的是脸上有一道一指长的剑痕,童颜巨汝本是显得可爱才对,剑痕却破坏了一切,双眼似乎永远都波澜不惊,一片冰冷! “嘶!” 小三儿望着那个容颜,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美的惨,凄美? “姑娘,粗茶淡饭,莫嫌弃,请起筷……”小三儿收回了惊讶的目光,举手示意道。 “虚伪!”斗蓬姑娘面无表情,伸手夺走了小三儿面前的美酒。 “小心,酒烈……” “咳咳~”小三儿的阻止声还是迟了一些,斗蓬姑娘一喝之下咳嗽起来,呛到了。 斗蓬姑娘头一歪,冷电射在小三儿脸上。 小三儿缩了缩颈,乃乃的,怪我喽? 第303章 贴身膏药 “别瞪我,是你自己抢了我的酒,而且喝的这么快,错不在我也……”小三儿连忙摆手,你妹的,武功好就可以蹭饭吃?就可以乱打你一口血?貌似这种事自己没小干,还好没有满地找牙,不管了,喝一碗人参鹿骨汤再说吧。 “啊~好喝……”一大碗炖了几个小时的老火靓汤进肚,应该能补充一口鲜血吧?血亏,暴力女一个! 刚开始的时候,那杀机狂飙,确实令他胆寒,不是怕死,而是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掩盖过来,在跌倒在地上时,紫气夹杂着一丝金黄色的气体补充丹田时,他曾经想用祭出轩辕剑斩杀此人。 看着她飞身抓着樊梨时,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当斗蓬姑娘使出威胁时,却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杀性,一个人若是致对方于死地,就不会消弥杀气,于是灵机一动,往那剑锋凑去。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笨,先说了一番话,还挣扎了一下,就是告示.对方,我不活了,好准备撤剑,果然如此,她收剑了。 小三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此女子不旦武艺超群,而且来历不明,他想了解清楚,是何组织或者是什么虱子门派,不然天天搞突袭,他还可以避之一二,而他的家人却不能天天保证安全,所以现在当了死狗! “???”这斗蓬姑娘真的很不客气,下筷速度令人咋舌。 “姑娘,别吃太快,会噎着,而且对身体不好!” 小三儿看着她那个狼吞虎咽的模样,就象一个饿了几天一般的娇弱女子一般,皱着眉头,忍不住开口提醒。 斗蓬姑娘愣了愣,冷目瞥了一眼小三儿,纤手却放慢了速度,不过一顿饭依然吃了不少,大部份的肉都被她消灭了。 樊梨对她仍心存畏惧,不敢与其对话。 秦芷听她的母亲讲了之后,没亲眼所见,倒是不太怕她,只是吃饭拘谨了一些。 “咯!”两筷子在盘子上碰上了。 斗蓬姑娘与小三儿两眼双互凝固了。 斗蓬姑娘收回了筷子,小三儿夹着鹿肉,放在她的碗里,斗蓬姑娘身一凝,没有说多谢,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无言吃着。 “别喝酒了,先喝了这碗汤,有益身体。”小三儿勺了一陶碗汤放在她的面前,拿走了那鼎醉仙人。 “多事!”斗蓬姑娘话冷语简道。 这面上冰冷的童颜斗蓬女子人狠话不多说,原本只应该给人很可爱很萌萌哒的感触才对,僵冷与萌颜,违和不? 有机会应该劈开这座冰山,放出出一只可爱的萌妹纸,蹦跶蹦跶笑嘻嘻才对,小三儿喑自思量。 “看啥?”斗蓬姑娘蹙眉道。 “看你……”小三儿下意识道。 “嗯?”斗蓬姑娘细细好看的淡眉一挑。 “姑娘天生丽质,所以一时失神,失礼失仪,请恕我唐突之罪!”小三儿硬着头皮,壮胆讪笑着道。 “酸腐!”斗蓬姑娘不喜不怒,说完喝起鹿汤,甜甜浓香的口感下咽,从未有喝过如此好喝的汤,喝完还轻吐小丁香舌清理了粉嫩的樱唇。 她不知道这样子很诱惑?小三儿嘀咕了一下,递给她一条干净的白布。 “干嘛?”斗蓬姑娘道。 “擦嘴,好了,吃完饭,姑娘你打算怎么办?天色不早了?”小三儿望着她道。 “……”斗蓬姑娘却不回答。 “姑娘,你不是打算在我家住下吧?”小三儿挠挠后脑勺,苦笑着道。 “不行?”斗蓬姑娘冷哼一声道。 “行、行、行,来人!” 小三儿对着这位大爷连声答应,包吃、包住、包睡三包了不是? 戌时,晚上八点,古代大部份的人都进入了睡眠中,加之天气冷,小三儿的二楼木屋中,却温暖如春,因为内里墙壁有暖管。 房间里近五十平方,有内房洗手间外房,装潢却是幽雅朴素而不简单。 没有金雕玉砌却雕梁画栋,家具是仿明清风格,雕刻刀功是春秋战国的粗豪大气之状。 椅凳类、桌案类、床榻类、柜架类的家具之外,还有很多种类名目,如:书箱、印匣、提盒、屏风、盆架、镜台、笔筒、雕件等等都是名家公输家派家里能工巧匠加班加点连同抽调秦国的王室工匠一起打造。 太后与国君、左庶长见过之后也像那好奇的宝宝一样,东摸西触,心动不已。 小三儿鸡贼地随后便成立了一个王室家具工坊,太后、秦孝公、左庶长、公主、小三儿各占二成,弄的太后哭笑不得,不过女婿这份心意她没有拒绝。 别以为公室不缺钱银,养一帮仆人奴婢开支不少,而且还有时不时打赏公族、臣属,一点封地收入并不是很多钱。 无收成时还要去买种子,养一大帮黔首百姓,否则连她的臣民都饿死了,传出去就贻笑六国,会沦为天下诸候的笑柄,这个脸一国太后丢不起这个人。 直至到小三儿让几人参观完,听着他一个个百金千金的价格时,连太后都心惊不已,这么贵会有人买? 小三儿笑着解释,镶珠玉、嵌宝石,缠金银,加精工雕琢,觞酌刻镂,独特漆画,标上公室标志,王公之专用品想不贵都难。 果然招四大经销商看过之后,无不叹为观之,但目光闪烁,小三儿对着四人道,你们有想买一套回去后仿制之心很正常,却没有想到你们能仿、别人也能够仿造。 因此你们都得好好宣传,这个是由我王室工坊所出,才是高雅,才是正品,这样做,你们都有了独家的好处,谁愿意用别人说是伪造假货?而且王室工坊新韵图案是造假者不会有的,如此一来,你们赚钱不是更多? 一番话下来,四人大呼王师英明,当即几人下了几万金,魏国的珍奇高更是豪气逼人,下单一张二万金龙床送魏王,因为小三儿的架子床雕龙画凤。 紫檀木精雕镂空工艺实在令人咋舌,看了一眼就心动不已,此时礼崩乐坏,也没有三国之后那么严厉,用龙制品并不是什么反贼之心,当然上朝的服装还是不行的。 当太后几人听到了收入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随便就赚了那么多钱? 小三儿却解释一下此次打造的人力物力,还有如此贵的家具销量不是天天有,贵族的人买了之后会很长时间不买。 往后的只是以朝臣、富贵人家的方面打造,而且工坊出品也不会有那么多,这才让几人松了一口气,他们的国库一年下来空空如也,想不到弄个家具工坊私人小金库却有一万金过年,这次可以过一个丰盛的年了,想到此几人笑逐颜开离开了扶风县。 “姑娘,你不去睡觉?外面的房屋多的很!”小三儿头疼地望着跟入的斗蓬姑娘,不知道她要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他猜不透。 “我睡这。”斗蓬姑娘指着一张贵妃床榻,类似于懒人沙发,一个枕头背部斜高,躺着看书用的。 第304章 听床姑娘 “不是吧?这个房间是我睡觉的,懂吗?”小三儿头都比斗大,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黄花大闺女,睡一男人房间?一点羞涩也木有,太开放了吧? 斗蓬姑娘却不理小三儿,左看右摸,还进入了内房,这个房间是樊梨的,她进去了在那架子床定定看着那精美的雕刻。 “姑娘,我们睡觉了懂?”小三儿揽着樊梨,进入了房间。 “你睡你的。”斗蓬姑娘冷哼一声道。 “不是,姑娘,你在这,我们咋睡?”小三儿总不能说,我们要做羞羞的事,你想观战乎?不过他胆儿不肥,怕到时候一剑封喉。 斗蓬姑娘不理他,出了内屋,躺在那贵妇床上。 “呆子,这、这怎么办呀?”樊梨也头疼,打不过骂不得,太上皇来着,难侍候。 “不管了,她都不怕,咱们会怕一个小娘皮,来,我们就寝……” 小三儿揽着樊梨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想了一下,又起来,找了一张被单放在那姑娘的身边。 斗蓬姑娘睁开眼睛,望着那张被子,展开盖在那丰满爆炸的娇躯,眨了几下眼睛,望着十二盏青铜连枝灯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呆子,今天你怎么那么傻……”樊梨玉靥贴着小三儿的脸庞,绯红着桃腮动情地轻声吐气如兰喃呢。 “不傻,爱是需要付出一切,包括了生命!”小三儿抚摸着她细嫩的桃脸。 “呆子,爱我……”樊梨起了一下身子,杏眼水汪汪,娇艳红唇半开半合,继渐迷离的眼儿带着让人瞬跳的媚意。 “嘤嘤……”一张大嘴印上去去,窸窸窣窣,罗衣轻解,樊梨迷人的女人体香让小三人无法理会屋外那人,当然也有一种报复的心理。 咯吱嘎吱嘎吱,满屋生春,娇鸣婉转承欢近半个时辰。 “叭叭!”脚步声响起。 “恩?”小三儿转头一望,斗蓬姑娘冷着脸带着一丝绯红在屏风门口望着他。 “小点声。”斗蓬姑娘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回到了贵妇床上,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因为里面的声音是小了,但她耳力强大,让她更加痛苦不堪。 天亮了,斗蓬姑娘搓了搓干涩的大眼睛,坐了起来,听了半宵的墙角,个中痛苦谁听谁知道,恨不得抽剑进去插上二下放几两血,叫什么啊,杀猪啊? “早上好啊!” 一个令她恨的牙痒痒的声音响起,就是此人,罪魁祸首,还笑? 小三儿瞥了一眼斗蓬姑娘,嘿,这个小妞儿眼睛红肿,自作孽、不可活。 见她的手指抓紧了拳头,心里一寒,靠,雌老虎一个,赶紧远离。 出了二楼栏杆上,伸展了一下腰杆,背后传来脚步声。 “里面的洗漱间,可以刷牙,还有暖水洗脸。” 土豪的小三儿在楼顶设计了一个水池加抽水装置,从地上一个水池抽到上面,水经过屋内火管加热,天冷时可以享受到热水加暖气,当时和公输家的人一讲抽水的概念,还以为很难,谁知道他们一天就画好了图纸,然后就做了出来。 斗蓬姑娘转身进了内屋,瞟了一眼睡的甜甜的樊梨,进了洗漱间。 打量了一下奇怪的洗漱间,墙壁地上是巴掌石块,有一个腰间高的石板台,上面有几个青铜架子,有一块巨大落地的铜镜,窗口处有个青铜凹陷的物件。 一面墙壁上凸出约一米长的工字架,旁边一条长长的青铜条上挂着几条大小不一的白色长布。 地上有几个木桶,木盘,木桶却没有上面的提手,只有一条半圆的青铜环,还有一个奇怪光滑的白石低凹陷处。 她左摸右看,却不知道怎么洗漱,没见水缸,水桶里也没有水。 “如厕在那?”斗蓬姑娘内急了,提了一个木桶脸色绯红问正在耍太极的小三儿。 呵,还好会脸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钢铁美女了! “哎呀,是我没讲清楚,来,我告示一番!” 小三儿走了进去,在洗手盘上的水龙头上左右拧了一下,热气腾腾热水流了出来,这个可真的是龙头形状,给了她一条柔软的白布。 “这个是洗脸的,温度正适合。”他用手试了一下温度。 “这个是牙刷,这个是牙膏,沾了一些就可以,左右上下里里外刷牙用的,擦一盏茶功夫,然后用水喝一口吐出来……”牙刷制造简单,牙膏是用薄荷、甘草、饴糖混合制成装在铁盒中。 “这个是如厕。”小三儿蹲坑示范了一下。 “这个是厕纸,用完扔里面,按这个冲水就可以了。”他指着旁边的一个挂着的青铜盒子,打开是一大沓枯叶般裁剪好的纸张,纸还在研究中,只是弄出来了一个粗糙不堪一提的厕纸,不过也比那用白布丝绢省钱多了。 他抽了一张擦了擦手,扔进了厕所兜,按了一个大按扭:“这个是大解,小的按小解!” “哇啦!”水冲了下来。 “上洗漱间,这个门一塞就是了,好了,你关门慢用。”小三儿说完连忙出去了,因为她不嫌男女之间授授不亲那一套,像个好奇宝宝,大眼睛睁的大大,脸萌萌哒,身裁又爆棚,阵阵的体香靠着他让他受到极大的考验,再不走,会失仪了。 锁住了门,早上内急解手,首先是要解决的问题。 一阵阵的悉悉索索,冲了水。 打开了窗户,一阵冷风吹入。 窗外有蓝天,地上一片白茫茫,尽收那一片小河边精致的木屋,风景如画。 她用牙刷沾了一些,放进了口中,一阵阵的冰凉甜甜感传来,差点让她吞了下去。 左右上下清理牙齿,看着那个木杯上有一个可爱的小兔子雕刻着,边刷边打量着新奇的屋子里面的东西。 “好奇妙的事物,此人可与众不同!” 拧拧开水龙头,杯子装了一些热水,来回漱了几下,吐了出来,口内感觉到很清新还有一丝丝的甘甜凉快。 抹干净脸,抬头时望着外面正在跑步前进的十几人,当先一人,正是小三儿,他在做什么?这里的一切一切都让她新鲜感十足,女子头上的发型、衣裳、食用、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来没有见过。 出了洗漱间,樊梨已经起床,正在盘旋着那三千青丝,见到斗蓬姑娘定眼看着她盘发,往中间一插银步摇,二指长的青丝秀发向后一散,那种成熟风韵的女人味让斗蓬姑娘也觉得她很迷人。 “姑娘,你要不要做一个发型?”樊梨过了一夜,对她没有那么害怕了,因为小三儿偷偷告诉自己,这个女子不会杀人。 “可、可以麽?”斗蓬姑娘有些尴尬,她喜欢新发型,可不好意思,因为昨天对此女子很不友好,吓得人家都快哭死了。 “可以的,你先坐着,姐姐我先去洗漱一番,等下帮你整一个好看的。” 说完樊梨微笑着让了座,扭着丰满的翘臀走进了洗漱间。 第305章 他是怎样的人 几盏茶的功夫之后,樊梨走了出来,搬了一张凳子,坐在斗蓬姑娘的身边。 “姑娘,咱们开始喽……” 樊梨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脸形,嫣然一笑:“好漂亮的姑娘……” 她不敢提那道剑痕,决定做一个鲁小荷、小宝儿、的发型。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斗蓬姑娘听到了樊梨的赞美,冰冷的脸上一红。 “他?哦,他是一个文武全才,又为民敬民的小男人,他是令几千个家庭上万人不用挨饿……” 樊梨说到小三儿,眼神变得很温柔,手边解散了她的头发,边弄边细细道出了一些事情。 “他贪图美色是不是威胁利诱你跟他一起?”斗蓬姑娘听着有些失神,又问道。 “怎么可能?是姐姐我贪图他的英才勾引他的!”樊梨娇笑着道。 “我不信!”斗蓬姑娘呆了一下。 “是真的,你听姐姐讲,那个时候,姐姐我快病死了,然后呢……他也没有要姐姐我的身体!”樊梨道出往事,面上还有甜蜜。 “诶!”斗蓬姑娘叹息一声。 “好了!你看看吧,多漂亮的人儿,姐姐我看着都眼热不已,想亲你一口!” 这款发型:头上是两个鼓鼓的小花苞,很像小哪吒所以这款扎发又叫做“哪吒头“,俏皮又可爱的,全扎起来的设计可以把漂亮的五官呈现出来,比之前的束发型好看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樊梨没有全扎,还特意留垂了两边留海,挡住了那道剑痕。 “姐、姐姐,多谢你了!”斗蓬姑娘看着心内很喜欢,这道剑痕让她平时多少都是有阴霾的,现在这样,不但解决了剑痕,还有整体看着差老远了。 “好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依依!” “好听噢!走,依依妹妹,咱们去早点。”樊梨拉着她的纤手。 “早、早点?何早点?”依依愣了愣,她可没有吃早点这一说。 “咯咯,姐姐我告诉你呀,不吃早点会有各种的不好,他说啊……” 饭堂里,主屋饭厅,一碟子油条,一碗小米粥,一碟子煎肉包、蒸肉饺子等等厨娘摆了上来。 “两位夫人慢用。”说完就走了。 “不是……”依依想解释一下,谁知道厨娘已经走了。 “好了,依依妹妹,来,试一下这些早点,天下诸候连国君也没有吃过的,是三郎他做的……”樊梨夹了一个煎饺子,蘸料是酸辣。 “这样点一下,吃起来,真的是美味极了噢……” “嘤嗯,好吃……”依依像个小猪猪一样,低头猛吃,每次吃了一样新鲜的早点都眼睛一亮。 “咦?”小三儿锻炼完,来到饭厅,看着一个萌妹纸,在那吃着早点。 “你、你是那个什么……”小三儿坐落,目定口呆。 “呆子,她漂亮吧?看傻眼了没?”樊梨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小三长。 “漂、漂亮,这发型衬托出她更是可爱、萌萌哒!”小三儿眼睛发亮,啧啧啧称奇道绝。 “哼!看甚,再看戳爆你的眼睛。”依依冷着脸,脸色不善,瞪了他一眼。 “嘶~”母暴龙,惹不起,小三儿心一惊收回了目光,食起厨娘送上来的早点。 樊梨嫂子促狭地横了小三儿一眼,性感的红唇动了动,似乎在笑他急色,喜欢人家也不要这样直白吧。 “嫂子,你学坏了!”他摇了摇头,斗蓬姑娘又不是貌若天仙,而且在他身边的美人儿也不少,纯粹是出于对美丽事物的一种赞美罢了,是有些唐突佳人,说急色就过了。 “依依妹妹,你这次来青芷村打算做甚?”樊梨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先打的小三儿吐血,又吓她,这样做为什么? “……”依依瞥着小三儿,没有说话。 “依依?名字挺好听!”怎么感觉到很熟悉的样子?靠,看我干啥?哥哥惹你了? 还瞅?瞅就瞅,谁怕谁?打赌你不过八秒就转目光,打炮砖家砖研结果表明,对射八秒,会有感情迸发。 “乖乖,这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偶尔眨下眨下算那门子的事?”受不了,十多秒,他阵脚乱了,萌妹纸清纯外貌杀伤力破百万,已经爆表,加上那个可爱的发型,怎么有种锯为己有的赶脚? “咳咳~我吃饱了,拜拜……”小三儿拿着两条油条,赶紧溜之大吉,他不怕你骚,最怕这一款的人,人家内心深处很纯粹,你呢,下三路思考的男人对美丽的姑娘自控力总是差一点。 私人游泳池内,太阳椅子上,晒着太阳,小三儿进了那处秘境,若是仍然在那里盘坐着,不知道她出关要到什么时候了! 退出了秘境,运气游走于全身,那天被斗蓬姑娘打散了真气,疗伤补充真气之后,丹田内的紫、黄二气经过几周天运转,又多了三个小光团,逛了圈,毫无收获。 这些都是有何作用的?不是那什么筑基金丹灵力之类的玩意儿吧? 收回了思绪,整个人放松,吸收着阳光暖暖的关怀,舒服! “呼……”懒洋洋的感觉让小三儿进入了睡眠状态,突然间眼球一暗,一个纤影,两个短角照在他的脸上。 “恩?”他睁大眼睛,有些愕然,不知道斗蓬姑娘又耍什么妖蛾子。 “依依姑娘,好久不见甚是挂念,别来无恙啊!” “口花花。”依依姑娘不受他的这一套,不给脸地在他额头上打上了一个风流大印章。 “呵~小妮子,有性格,迟早有一天,小爷我会收拾你。”既然人家不鸟你,好,不撩你。 他辗转反侧继续睡觉! “睡甚?这个,教我。” 一个冰冷的剑鞘头戳了戳他的腰间盘。 “靠,疼,依依姑娘,这腰椎间盘突出一个不小心,乱督乱戳会瘫痪知道否?小爷有什么冬瓜豆腐搞坏了我,你养我啊?”小三儿脸都绿了,痛啊,这小妮子下手没个轻重。 “废了,我养。”依依姑娘话语间仍然是冷如冰霜。 “你,好,好男不与女斗。”仰起身,抓了抓头发,垂着脑袋道。 “你打不过我。”依依姑娘有些不耐烦了,小拳头紧握着,大有一言不合再吱吱歪歪就开片,揍你个爹妈以为是邻家二狗子的模样。 望着她那小拳头的小青筋,似乎左酝酿着大招九连击,连忙谄笑着道:“依依姑娘,教你啥?小的乐意为您效劳……” “这个……”依依姑娘眼内闪过一丝笑意,瞬间就复原。 “九宫木?早讲嘛,看着……”小三儿咯喀嚓嚓,扭了一柱香的时间,然后停止了。 “我只会拧到这,多了不会。” “太快,重来。”依依姑娘大大的美瞳紧紧盯着。 “好好好,你先这样,再这样,然后呢……拧好一面,后面的就自己玩,要全都拧好,有可能不是拧好一面,我不清楚。” 嗐,真痛苦,左问一句东扯一句,剑法她练习的出神入化,玩九宫木是个菜鸟驿站小卒。 “你会教不?是不是乱说?”依依姑娘按着他的讲法,拧了半天,也不得其门,恨恨的萌眼儿瞪着他,利剑出鞘。 “停停,容小的想一想,这个玩意儿拎开点,吓着我了!”小三儿冷汗狂飙,一心不顺就拔剑威胁,太欺负人了! 怎么玩的?小三儿躺着回想了半天,记起了一些玩法:“有了,这个完好时六面中心点是相对的,先拧好十字下面第一面第一层,转动打乱没事,转回就是,然后呢第二层,然后呢第顶面,然后呢第三层,记忆转回就是……” 第306章 岐山县过年 “你慢慢玩吧,别动不动就拔剑,女孩子要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女,知道吗,不然嫁不出去了……” “呱噪……”一条纤腿突现。 “啊~你个小娘皮……”小三儿手抚摸着老腰,呲牙咧齿,被依依姑娘一脚踢下了太阳椅子。 “想决战?”依依姑娘手指头一顶,寒光闪烁的剑夹上升了二寸。 “啊~哈哈,依依姑娘说笑了,您请坐、请坐……” 小三儿说完迈步就想走了。 “站住。”依依姑娘冷哼一声道。 脚尖还末到地,只能迅速退了回来,弯腰讪皮讪脸待在一旁,靠,咱怎么像个小三子? 小三儿挺起胸膛,也不对,马的,现在像个恃势凌人的狗腿子。 傻狗似的伫立在冷风中,看着她左转右转,脸红红的小脸儿纯净地认真模样,冰冰冷冷的杀气却没有减少,与雪凤的差别在于一个是后天,一个是天然的。 雪凤现在对外人还是很冷,对着他就柔和很多,而依依姑娘却好象不会消融一般,出鞘必蓄满杀意,连话语中带也带上冰霜,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对了,怎么好象和那个剑痴十三的岩层冷木一样? 依依、依依,靠,这是牵魂依依,日了天,怎么碰上这个姑乃乃的,他们家都是些什么人? “看甚?再看挖掉!”牵魂依依感觉到某人定定望着她,飙了一声冷斥。 “你是牵魂依依?”小三儿心头一寒,试探着道。 “……”牵魂依依手一顿,没有回答,继续玩着九宫木。 “不回答就是了,剑痴十三,你这是干嘛?真送妹妹上门?可它娘的,这是一尊杀神,更悲哀的是他打不过,总不能用扭扣炸弹干掉她吧?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效,轻身功夫比他的哥哥还好,这昨办……”小三儿仰天长思默想。 ———— 岐山县。 农历二十五,除了猪场、鸡场,其它工坊的黔首工人今天没有上工坊。 在干什么?排队领月奉过年。 每个人都喜气洋洋,因为最后的一个月领了双份粮响,鞋、衣裳一套,还有一些喜糖。 黑石村,弯弯曲曲绕一车宽度的小路上,一个中年黑瘦的妇人肩膀上挑着一担大麻袋,身边一个一身水绿衣服的小女孩。 “娘亲,快到了家哩……” “嗯,三丫……” 对面走来挑着柴火几个乡农,看着走近的娘俩人。 “哟呵,这是三丫头?三丫她娘?” “还真的是哇,嗨呀呀,了不得哩,弄出小姐儿哇……” “草,三丫头,才多久哇,听说你们娘俩赚大钱啰……” “五叔、二大爷、狗三伯,伍大哥,你们都好哇,是去卖柴哩?”三丫她娘笑着打招呼,面上露出了荣归村庄的笑容。 “可不哩,快过年了,过两天都不上县内卖柴火哇……”二大爷站着道。 “还去县干啥子,卖给我就是了,省得去找柴火烧,价钱和去县里一样,行哇?”三丫她娘豪气道。 “那敢情好,哎呦,三丫她娘,真的是发大财喽,我那个猪儿媳妇,之前还在那一嘴儿讲那个傻吊地主老财会给工钱哩……”狗三伯一口浓痰吐了出来,苍老的脸上恨恨道。 “可不是喽,我家那个儿媳妇儿,傻哩叭叽说骗人,后来又不招人哩,气的我给了她一巴掌哇……” 说着就到了三丫家,四家人,两个是别家的兄弟,一个是她家的大伯。 晒麦场上听到了吵闹声,几家人都开了门。 “娘亲……”一个七、八岁瘦小的孩提跑了过来。 “二丫!三丫”一个独臂膀的瘦削中年人望着三丫和她娘,神情激动,二丫是三丫她娘的名字,女儿叫三丫,混乱的很。 “二郎!进屋里说话哩……”三丫她娘绽放出乡土纯粹的笑容。 “烧着水,冲茶,大伯,五叔、二大爷、狗三伯,伍大哥,都坐,三丫头,拿些喜糖出来哇……” 三丫她娘放下担子,解开绳索,找到了一包茶叶,一包喜糖,这些年货都是华府发的。 “哎哟卧槽,这是饴糖?……唔,好甜哇……”二大爷苍老的脸上表示陶醉了。 三丫她娘的大伯娘两夫妻望着那两个麻袋,眼热的得一批,往年他们二人是站在高处往下望,想不到今年变了一个大模样。 那木盒包装精美的茶叶,那些喜糖,还有那些漂亮的衣裳、鞋子。 五叔、二大爷、狗三伯,伍大哥也羡慕不已,喝了茶,问了一些问题收了钱就走了。 她大伯回到了家,两口子就吵了起来,互相指责大吵大闹。 “娘亲,今天吃腊肉?还是炖羊肉哩?” 三丫在华府中是鲁小荷的伴读书童兼玩伴,小荷给了她不少东西带走。 “都吃一些哩……” 三丫她娘麻利地拿出了一条羊腿,半边羊排,咣咣咣斩了起来,引的大伯那边吵的更厉害了。 “大光,拿这些回去……”三丫她娘斩了一些羊肉、腊肉,递给一个十二、三岁的总角小儿。 “哦,二婶子……”黑瘦总角小儿眼神发亮,捧着个木盆屁颠屁颠走了,那边才停止了争吵。 羊肉飘香,腊肉更是香气四溢,吃的三丫家两父子筷子停不了。 对面两家的小儿男人妇人捧着稀饭上门吹牛皮,都夹了不少肉菜。 等他们都走了,三丫她爹唏嘘道:“还好二丫当日你精明哇,否则我们吃稀饭都难喽!” “那时候家又没有钱,不去等饿肚子哇,当时想着混顿饭吃也好哩,那知道会有今天,三丫头还给四小姐当书童伴读……” “三丫头有福气哩……”二郎感慨万千道。 领了月奉的人回到了家乡,都是上演着不同的邻里羡慕事件,可惜暂时华府不再收人了,加上开春时节又要忙,但这些钱却改变了好多的贫困潦倒家庭,岐山县这几天热闹非凡,肉摊根本就不够卖,各种各样的东西大肆被工坊的人买走。 到了年二十八,华府进行大扫除,原本的外墙也推翻了,重新用大青石板砌成的三米多高。 小三儿在干什么?摆开了一条长长的红布,一群大小美人儿在他左右观望。 “ 1,春雨丝丝润万物,红梅点点绣千山。 横批:春意盎然 2,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 横批:万象更新 3,丹凤呈祥龙献瑞,红桃贺岁杏迎春。 横批:福满人间 4,一帆风顺吉星到,万事如意福临门。 横批:财源广进……” “恭喜发财,身体健康,一帆风顺 出入平安,龙马精神,万事如意 生意兴隆,心想事成,财源广进 大吉大利,步步高升,横财就手 招财进宝,年年有余,上落平安 家肥屋润,笑口常开,生龙活虎 风生水起,家宅平安,一本万利 事事顺利,一团和气,老少平安 五福临门,年生贵子,长命百岁 前程锦绣,得心应手,富贵荣华 福星高照,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长命千岁,一世行运,福如东海 龙精虎猛,添丁发财 金玉满堂,花开富贵……” “好了,每个人都要自己写自己房的春联,还有剪福字,动物等等……”小三儿放下了毛笔,促狭望着她们。 “二哥,我也要写么?”鲁小荷皱了皱小巧的鼻子,看着那些毛笔字有些抗拒。 第307章 春节春联 “谁也不可以例外,娘亲除外!”都吵着要写诗?不找些事你们做怎么行? “大叔耶,人家不用写叭?”小宝儿漂亮的大眼儿一缩,写字,是她一大死穴,平时被费子衿压的死死,不敢反抗,现在还要写毛笔? “嘿嘿,小宝儿,别问我,问一下子衿姐姐,她答应了你,什么也好说。”小三儿奸诈地笑了两声。 突然间,远处的一张冷脸望着他,小三儿立马收了笑容:“依依姑娘,可写可不写也!” “为啥哩?大叔?你偏心耶……”小宝儿气呼呼,挺胸仰颈,鼓起小脸蛋。 “因为我打不过她,你打的过依依姑娘,写不写锤你……”小三儿翘起双手,似笑非笑望着小宝儿。 小宝儿小脑袋一缩,讪讪一笑道:“嘻嘻,和依依姐姐打?你当聪明的小宝儿似你这样猪头哒?” “咯咯……”众女纷纷掩嘴娇笑着。 “呀呀呸,好你个小丫头片子,捉住打小屁屁一百,别跑,受刑吧……”小三儿一道气噎住喉咙,上不了下不去,怪叫几声,绕着长台冲着小宝儿誓言恨牙痒。 “嘻嘻,哩哩哩……抓不住我,大笨猪、猪头大叔……”小宝儿身法灵活,又有长台阻塞,边走边作死嘲笑着小三儿。 谁知道小三儿鸡贼,从长台上纵身一跃,抓着她一坐在椅子上,小身躯横放在腿上,作势就要打小屁屁。 “依依姐姐,救命呀,救命呀……”小宝儿狡黠地一转眼睛,装作很害怕,大叫着,拉上重量级人马。 “咳哼——!” 小三儿手举在半空中,望着那顶开了一些的剑鞘,打又不是不打又丢脸。 “唔,看在你年幼无知,这次看在依依姑娘的脸上放过你,再有重犯,数罪并罚,定打不饶,天下大赦而不赦,知道否?”小三儿言重深长抚了抚小宝儿的小脑袋。 “嗯嗯好的呢,大叔,人家知道吔……”口头应的爽快,从他的腿上下来,小脚丫装作不注意,在上他的脚上重重的踩了一脚,然后呢,在小三儿发火前跑到了牵魂依依身边,装作不知道下了黑脚。 “咝咝!”又着了小宝儿的道,虽然说不是很重的身体,十指痛归心,她还运气加了力压,足够他喝一壶浊的。 “你给我记住……”小三儿眼角猛跳,嘴角抽搐,忍着疼痛,一拂衣袖背手而去。 “大叔,等等我哪……” 小宝儿拉着牵魂依依的手:“依依姐姐,咱们也走,那个家伙又有好玩意儿,听说是什么蹴鞠……” 小三儿到了马厩,翻身上了一匹白马,金鞍白马,娶公主时的豪车坐骑,通体纯白无杂质,肌肉匀壮而流光四射,马蹄上装上了马蹄铁。 “小白,走你……” “咴儿——!”小白仰颈一阵清音啸叫,四蹄一扬,一跃凌空九尺,踏空绝尘而去。 “等等我耶,大叔,大叔……”小宝儿望着一团雪花四散,远去的身形,跺跺脚翻身上了一匹小红马,牵魂依依轻跃上了一匹枣红马,随即高高溅起两道茫茫雪花向前席卷而去,两条纤纤身影也渐渐缩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鹰卫秘密基地,整齐划一人声号子止起彼落。 上月从左庶长那里淘到七百土兵,凑够了一千总兵力。 山谷远望一片连绵军帐,营前柜马森森,却不见一个人影站岗。 “吁——!” 三人跳下马。 左右木屋打开门,小跑走出八名雄壮彪悍鹰卫,立正敬礼。 “属下见过总教官——!” “收息,回岗!”小三儿回了一礼。 “诺!!”鹰卫小跑回到了木屋,一对对精光闪闪的眼睛从木屋留的小缝隙里警惕扫射四方。 牵魂依依、小宝儿两双黑圆大眼儿好奇地瞅着那些鹰卫的动作,好像很威武霸气侧漏耶。 进入营房驻地,一队队的士卒新丁正在各种各样的训练。 有些十人托着大长木,边走边叫,一个教官骑着马举起一个铁喇叭大声喝道:“尔等是何物?” “我们是雏鸟——!”新丁鹰卫流着汗水,大声高喊。 “教官是何物?”教官喝道。 “教官是雄鹰——!”士兵高声回答道。 “尔等要怎么做?”教官又喝道。 “击败教官,碾压教官,誓做雄鹰——!”士兵嘶吼叫着。 “很好,快点,像那婆姨般的小爬虫,想做傲天雄鹰?门都没有……” “击败教官——!打倒教官——!击败教官——!” 极限障碍物训练场地,新丁鹰卫也在那里被老鹰卫训练的嗷嗷叫。 射箭训练场箭靶是移动的,人头大小,射程五十米。 最火爆的是近身搏击、长兵器搏杀,护具设计出来了,需不足断胸骨,但头肿手肿少不免,偏偏士兵是最喜欢的一个项目比赛,每十天一小比,连庄擂台霸主有十金奖励,每月擂主有一个小铜牌,一支小锦祺,上书小鹰王,年度擂主是由月擂主争夺金鹰王之称。 “大叔,这些士兵好像很厉害厉害的样子哟……” 小宝儿似乎发现了一个新大陆,狡黠的明眸望着那些来往训教的项目扫来扫去,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咋啦?又想整啥妖蛾子!”小三儿侧目带上警告眼光。 “我想、我想打一场那个……”小宝儿指着两旁坐着各五十人的近战训练场。 “休想,那些菜鸟裹裹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这不虐死人家么?”小三儿摆了摆手。 “就一次,就一次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小宝儿抓着他的手臂,嘟着小粉唇,撒娇拼命摇着。 “停、停停……算我怕了你,念经似的,从那学的坏习惯?”小三儿脑袋瓜儿疼,唐僧也没有她这个功力。 “小宝儿,你想一挑三?少了怎么打?”他知道鹰卫一个人别说威胁,不被她当猴儿耍就算好了。 “嗯嗯嗯,一对三,打的他娘亲也不认得出来……”小宝儿扬了扬小粉拳。 “兄弟们,为你们默哀三秒钟!”他抚额而走。 “先停一下!” “属下嬴壮见过总教官!” “属下见过总教官——!” 哗啦啦,整齐划一列队完毕敬礼。 气势不错,有劲头,他默默点头:“各位兄弟们,年初一就是蹴鞠大赛,年初二是营房内年度擂王争霸赛,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轰隆隆重声道。 “很好,先解散回去坐下。” “下面,由小女侠,小宝儿出场挑战三位勇士,希望你们能够赢下!”小三儿说完走下擂台,小宝儿登登登跑了上去。 “哇哦,有没有搞错?一个小女娃,怎么可能一打三?” “可不嘛,看看那小胳膊小腿儿碰着蹭着都断几节喽……” “总教官在搞毛?一挑一让一手都怕打坏喽,怎么打?” “总教官是来搞笑着!” “哼哼!无胆匪类,还说鹰卫?连一个女娃娃也不敢上台应战?鄙视你们吔……”小宝儿小脸儿一寒,大拇指竖起,然后弯下,竖起来一个小拇指。 “哗啦!”这下犹如滚油冲生水,众鹰卫新丁火冒三丈,顿时便站起来几十人,其中三人先后大踏步而入。 “你们仨瓜俩枣,若然是轻敌输的太惨,洗营房厕所一个月,知道吗?”嬴壮知道小宝儿的厉害,不由得厉声提醒,以这几个兔崽子轻敌冒进。 第308章 蹴鞠足球 仨人心内一寒,这才醒悟不是猛龙不过江,敢于挑战三人者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娃娃,完犊子,这次看来碰上硬茬子,收敛轻敌之心,提起心肝,得认真拼命,洗一月营房厕所?想想都让人崩溃。 “过来呀,小兔兔子……”小宝儿勾勾小手指,小脸蛋笑眯眯,一只手叉着腰间。 “……”仨新丁鹰卫原本是沙场战兵,自负和桀骜不驯肯定是有的,初入鹰卫训练营被老鸟鹰卫收拾一顿之后才知道士兵与鹰卫之差别,别说这些都是经过了特训的鹰卫,普通的鹰卫他们都打不过。 但在下面时不觉得小女娃有什么厉害,上了擂台才突然间心没底了,她就松松垮垮站着,然总是认为上前就没有好果子吃。 “三才小阵!”三人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大喝一声,占了三叉位置。 “杀!”三人一拳、一飞踢、一扫堂腿,夹击之术配合的不错,连底下的教官都点了点头。 “咻!”一声,小女娃却脚步一移,轻飘飘闪身到了出拳者的新丁菜鸟身边。 “呯!” “啊~”新丁菜鸟眼眶中了一拳,战兵眼冒金星,惨叫了一声,眼眶顿时便红肿,变紫。 “不好!”双腿新丁菜鸟扫踏不着人,暗道不妙。 小宝儿轻跳一步,从扫空的人回转的身体头部一肘子击出,正中眼眶。 “嘭!”“啊——!”扫堂腿者带着一头金星晕眩向后跃倒。 向小宝儿飞踢者还没有立定身形,被她一抓着后衣领,往后一拽,新丁顺势倒飞,小宝儿脚尖一点,小粉拳双龙出海。 “嘭嘭!”两个眼眶双双中招,呯声飞掉在擂台上。 “咝咝!”在场的新老鹰卫都倒抽一口凉气,才一个回合,三人便败局已定。 嬴壮捂着脸,没眼看了,输的太惨了,还输在一个小女娃儿手上,要不要加洗营房厕所一个月? “好!不错!” 小三儿抚掌,上台望着三人:“下去吧!” “诺!”三人应声敬礼,顶着个红猫眼,垂头丧气走了下台。 “轻敌,在任何时候都是致命的,狮子扑兔,犹尽全力,记住这次教训,好了,齐合全队人马,蹴鞠出二队,咱们去玩玩。” 小三儿说完走到了另一个场地中,足球场,没有错,冬天没有草,他弄出个泥地的。 蹴鞠纯牛皮缝制,上面还涂抹了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胶漆。 “嘭嘭!”左右脚熟练在颠球,以他现在的武功控制住蹴鞠容易极了。 足球在手臂上游走了一圈,最后在指尖转动着,然后偶尔拔一下,一直在旋转。 见他玩的有趣小宝儿拿着一个足球颠球,还行,而后学着他那样旋转,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总是控制不住,几下又掉了下来,急的她小脸蛋通红一片。 “哎!过来,我教你!主要是保持平衡,让旋转作用力保持在旋转位置,也就是手指尖那里足球在手指转球技巧。 第一步:先试着用一个手将球旋转起来,开始的时候可以不去试着用手指接住球,那样手指容易受伤,当然,转球之前还是要把手指甲剪掉的。 第二步:在你能把球拨的很转时,即有一定的转速度的时候,并且一定要平稳,这个时候就可以试着用手指借助球了,刚开始练的时候,给球一个初始速度时不要把球抛的太高了,防止落下时,伤害到手指。注意这一部分,球的旋转平面在水平面时才可以。 第三步:刚开始学的时候就不要这样了,只要保证球在手上旋转的时间越来越长就好了,能坚持10秒左右的时候才开始用另外一只手加速的。 第四步:当你对于转球有一点经验后,就可以学着用另一只手加速了,很多人在拍到球的一霎那,很容易把球拍的不转了,或者把球拍掉了,其实在另一只手拍到球的一刹那,顶着球的这只手要顺势移动一下,才能保证球的平稳,不过这种感觉也是要慢慢培养的。 第五步:等可以用手拍球加速时,这个时候你应该能坚持好几分钟不掉了,这个时候你就可以玩各种花哨的动作了,换手指,换手,从胯下抛过来,从腋下转一圈,慢慢的,就能自如了 第六步:整个过程,因个人球性的好坏而已,自己一个人领悟,快则七天、慢,慢的话,一个月应该也可以学会。” “站一边上,去玩,我们开球了!”小三儿戴上红袖绑臂。 另一方是嬴壮带领,为蓝队。 “咴!”哨子声响起。 蓝队率先开球,然后回拔倒脚。 足球是一项男士活动,不懂时,觉得很无聊的,当你懂了之后,就不知不觉被它的魅力迷住。 小宝儿、牵魂依依两人都是看着蒙圈,这些人用脚在拼命抢什么? 时不时裁判员吹哨子,人时而前时后,都不知道干嘛? 十五分钟过后比分仍然是零比零,不过双方的拼抢很严重,时不时来个飞铲,加上四面观看近千人,大声呼喝,热闹非凡,所以场面上还是不太冷场。 “咦,大叔带球上耶!” 小三儿中场带着球,防守者是嬴壮双人夹防,今天几次被他们双鬼拍门防的死死。 右脚尖拔动足球,往左一晃,身体往左边一晃,而蓝方队员连忙往左边一移动身体。 小三儿却把足球来个大摆钟,又勾了回来,如此两次,第三次晃倒了蓝队员,足球飞前,人狂奔,嬴壮在后面连忙追赶,可是小三儿加起速度他怎么可能追的上。 中场防守球员马上三面三人上前围堵截杀。 小三儿眼角余光看见红队有人在右手边穿插上,传球,应该没有越位。 “嘭!”球分右侧穿插而上的队员,队员狂奔接着足球,再次右脚猛地把足球抽向左侧突破了的队长。 足球划过一道长长的弧度。 “靠,高了,会出界,不管了。” “倒挂金钩——!”判定足球无法拦于地上,背后一翻,右脚凭着感觉猛然一抬。 “唦!”足球挂网而入。 “噢噢噢噢——!”小三儿倒地一瞬间,侧身望着足球飞速旋转挂网,心内狂喜,爬起身,脱了衣服,大叫大喊。 “噢噢——!”而满场的士兵也轰然炸响,呐喊助威,各种各样的毛巾挥舞着,总教官这个球进的漂亮。 跳上传球队员的背上,和队员热情拥抱庆祝。 “啊——!好耶!进球了,大叔,好泥害……”小宝儿被身边的人叫的震耳欲聋,她也大叫大跳,挥舞着红色毛巾,虽然说看不明白,但现场气氛会让人不自觉融入其中。 连牵魂依依都震的心神不宁,内心深处有把声音要发出来一样,手中的红色毛巾是小三儿给她们的加油道具,差点忍不住举起挥舞着。 “呸!”嬴壮吐了一口口水,拍着那右侧沮丧防守球员的肩膀,以示鼓励,这个失球不是他的过错,三面围堵小三儿的计策是他定的,小三儿速度快,必然重兵拦截才行。 足球赛每晚都有人在练习,自从有了这个运动之后,已经成为了鹰卫训练之余必看的活动,由此,职业的几队人还减少了半天的训练,成为了职业球员。 第309章 大年初一 上半场很快就过去了,半场红队领先一球,下半场开球五分钟之后,蓝队搏到了一个三十码处的任意球。 球势凶猛,嘣声击中横梁,让现场的人大叹一声,谁知道弹回小禁区内人墙之中,无数个大脚在里面抢球,防守龙门的守门员紧张地想上前抓球。 谁知道球突然间从他那跨下滑过,球进了! “哦呵——!”蓝队的球员愣了愣,然后脱衣跑动起来,全然不管天气冷与否。 嬴壮也兴奋的脱了衣服,拼命地摇动着,咧嘴大声叫喊,追上进球的蓝队球员玩起叠罗汉。 “哎呀——!”小宝儿把红色毛巾向着木座一拍,懊悔不已。 而失守的守门员搓了搓脸,苦着面容,叉着腰间,望着他们蓝队庆祝放声大笑,呸!声吐了一口水。 小三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已经尽了力,而且守门失球很正常!” 球重新中圈开始,谁知道没两分钟,被人在蓝队大禁区拦截,一个长传,被蓝队逃过越位的前锋球员单刀劲射三十码,竟然破网反超比分二比一。 “哦呵呵——!”现场的士兵拼命呐喊鼓掌,那个进球的士兵连续五个后空翻庆祝进球。 “乃乃的,真它马的邪门……” “狗屎粑粑,后防球员傻吊了哇……” 红队球员打蒙了,接连十几分钟被蓝队狂轰滥炸,险情几度失守,前锋大将小三儿不得不回防几波,最后与中场交换位置才稳住局势。 继渐你来我往绞着中场拼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那个沙漏所剩无己,小三儿一队比分仍然落后。 “大叔,加油,大叔加油呀……”小宝儿听着敲响了三声,还有五分钟,焦虑不安站了起来。 牵魂依依表面上依然冷漠如冰,眼神却不时飘向沙漏,证明着她内心不平静。 还有最后一点沙子,红队球员失去了希望,蓝队球员准备好庆祝胜利。 球在小三儿脚下,他也不平静,时间转眼即逝,蓝队球员有些放松,小三儿在中场慢慢带着球,表示出放弃了的模样。 蓝队球员站着不动了,机会难得,“走你——!”在左侧小三儿右脚猛地发力一抽,足球都有点变形,一个美丽的弧线度突地从球场飞起。 左侧守门员望着那个足球,切,出线球,不对,鸡皮汗毛倒竖,曈孔放大,拼命往右侧门框奔驰。 足球飞速如电,蓝队守门员飞身一跃,手指尖似乎碰到了一点,回头一望,足球直挂死角而进,挂网冲浪近三秒而落。 “轰!”现场的士兵突地觉得热血剧烈燃烧,啪啪啪用力打着木座。 “噢噢噢——!” “打平啦——!” 红队球员原本以为输定了,谁知道来了这一出,沮丧到惊喜那种心态会让人失常,纷纷叫喊追着满场飞舞小三儿。 “大叔!好厉害——!啊——!”一道身影飞身挂在小三儿的背上,大笑大叫着。 “呃~!”小三儿听这叫法,知道是小宝儿,无奈只能背着她绕场一周,放下她再与队员庆祝。 华府家,饭桌上,小宝儿这个伪球迷吱吱喳喳讲述当中的精彩过程,可惜听者是一脸呆滞,回应又不是不回应又觉得不礼貌。 “何为越位?”冷不丁牵魂依依提出来了一个让小三儿觉得意外的问题。 “哎呀,依依姑娘,这个是真正球迷才会问的问题,越位是看足球必须有懂的一个要点,否则你会看着很迷茫,为什么边路裁判会举旗,进球无效和进攻停止了的问题。 其实看足球是三大要点,一是守门员在那大框框内,敌人的足球可以手脚并用捡球,抢球,但必须手指、脚碰到了足球,否则就是定位球罚球,在那小框框内犯规就是判点球了,一人在那个白点射守门员一个。还有自家队员回传不可以用手接,否则也是犯规点球。 二就是越位了,其实很简单,这里有三个碗,中间的碗是进攻,旁边的两个是防守方,进攻一方从足球离脚飞起一刹那,如果进攻方在一条平线就不算越位,如果突出来半个身也算越位,边裁会看带球与进攻方在不在一条线,当然也有造陷井越位的,比如防守者有意识一靠前,就会让这个传球无效,当然误判肯定是会有的了,人的眼力不够嘛。 第三个就是手球犯规,用手故意进球,就是一张黄牌,二张黄牌就会领红牌罚出场,下一场就不能出场踢球了。 一个赛季累计得到5张黄牌停赛一场,累计8张黄牌再停一场;一场比赛中因两黄牌而得到红牌的,自动停赛一场。直接得到红牌停三场。” 小三儿这样一说,其她的人都听明白了。 “打平手呢?”牵魂依依若有所思道。 “哎哟,可以啊,居然想到了平手,如果是打几个月的积分比赛,打平者各得一分,赢者三分,输家没分,也分主客场,比如秦魏两个国,抽签客场秦先嬴了一比零,魏国来秦必须要三比一才可以赢下比赛,如果二比一赢,二比二,球数是相同,可秦国在客场进了一个,这个就是主客场的优先权。如果是积分赛,分相同,就要看犯规,犯规少者胜。 而一场不是积分赛,大半个时辰后双方打平,则加时四分之一时辰比赛,也分上下两个半场,,加时赛进球多者胜; 一个时辰后若双方仍旧打平,进入点球大战,首先是五球制点球赛,即双方各派五人罚点球,罚进点球多者胜; 五球制点球赛后若双方仍旧打平,则进入一对一点球赛,即从点球赛第六次起,双方每次各派一人罚点球,若均罚进或均罚丢,则继续派队员罚点球;直到出现一方罚进,一方罚丢的情况,罚进方胜。 其它的也没有什么了,什么左中右后卫,中场,左右腰中卫,前锋,左右路边锋,换人只可三个,明白了?” 众人都点点头,对于年初一的比赛也充满了兴趣。 本来过年想娶其她的妻子,然即一个个都想避开公主同月,所以得来年择吉日。 贴对联,虽然说各人写的毛笔字一般,可更有意思,风格不同,当然主宅大门就是小三儿铁划银勾来挥毫了。 “先生新年好啊……” 一大早,四大商贾云集上门拜年。 “新年好,恭喜发财!哟,你们四个没有回家过年?”小三儿在客厅招呼着四人。 “嘿哟,先生,我等习惯了,常年四海为家,而且先生您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新货迭出,我们走了岂不是亏大啰!”珍奇高眯着小眼睛,笑呵呵道。 肥子大袋黎一笑,脸上的肉颤抖了一下:“是啦,经过了第一批豪车、醉仙人美酒的贩卖,各地王公大臣、富商巨贾都下单不少,我等在等着那些精美的家具啦……” 瘦削铜铁陈和皮革范两人都点头称是。 他们都尝到了甜头,准备好在小三儿附近的地方建豪宅,以此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310章 四大商贾看比赛 “原来是这样,你们够精明的嘛,看来做大商贾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小三儿笑呵呵,也没有嫌弃人家现实,商贾无利不起早。 “可不是么,别人看不起商人,可不知我等刀头舔血的日子没少过,每次到一个地方,巨大打点的钱可能打了水漂,以前的时候,竞争激烈,不时还有暗杀,或者是巧取豪夺,谁知道我等的苦呀!”皮革范走的路线更致命,边牧民族一言不合就会拔剑放血,所以他养的奴隶是最多,近二千人的死士奴隶。 “是喽,还好今年碰上了先生,不但赚钱风险少,需要的打点护卫也不用多,秦民需穷,但很好客,很少留难,而且先生对我等没有轻视,以后先生但凭有吩咐,尽管说!” 铜铁陈拍着胸口道,他们的韩国人可是个憋屈国,夹着尾巴做人,困在中间,时刻可能灭国,他眼光毒辣,感觉到小三儿这样的人以后必定是财权皆巅峰之人,为人也没有什么,豪气值得结交。 “你们四人倒是老谋深算,不过商人有一样好处!”小三儿失笑道。 “啥好处?”四人问道。 “商人好利,但摆在眼前,价格不合找别个,虽然说有些人会弄小阴谋诡计,但很多精明的大商贾是不会用的,谁知道别人什么时候雄起转头灭了自已的,所以他们都会留下一线生机,以免造成到处仇恨,因此都不难接触,朝堂内就不会混了,党派争斗动轧抄家灭族。” “先生所言甚是!” 小三儿摸着下巴,抬头看着时辰不早了,于是道:“各位,赚大钱的事来了,带你们看一个新鲜事物!” 四人一听赚大钱,马上来了精神,挺直腰杆。 “这个是比赛的规则,你们到了那里再看吧!” 小三儿给了一纸他们,便带着一家人及红颜佳人上了马车。 这个足球场是倚山而铲出来,场地近镇,以后这里是规划一个大型体育场、赛马场、演出场等等的娱乐城场地。 当然现在还没有那个钱和人手,足球场明年夏天就可以使用了。 小三儿一行人到了的时候,现场还有很多小吃摊位在开档,因为提前十天在镇上告示,加之今年很多家庭领了华府的月奉,腰围突粗,所以今天年初一很多人都携老带幼出门逛逛,小商贩精明能干当然不会错过了。 商周时期文献中经常出现黍稷,直到春秋战国时期则更多的是“粟菽”与之并重。 菽、粟不足,末生不禁,民必有饥饿之色。 粟饼即小米饼,菽即大豆,两样磨粉做成煎饼。肉夹馍、煎麦饼、煎小米饼、煎馒头、蒸馒头、油条、豆浆、粥等等的小吃和野果有几十档,很多都是从华府中厨娘传出,她们的家人以此进行谋生计,对此是问过了小三儿,他想了一下,还是不隐瞒了,因为此前的魏国知道了秦国的粮食变得不缺,估计很快就不是秘密。 大军厨房的人太多了,保密性太难了,总不能每次重兵把守着吧,而且本国内还饥民众多,能让平民百姓受益,相对来说增加了国库收入,因此他上书国君把原因讲明,得到了秦献公的认同,而且还行文通传全国,让秦民过了一个好年。 “四位,买些小吃边吃边看,这些都是你们未曾吃过的,是秦国的独有的美味小食!” 铜铁陈、珍奇高、大袋黎、皮革范长年流转七国及天下大小诸候国,什么美食没有吃过? 天然居的酸甜鸭、乾坤羊肉、牛肉等是美食,难道还有什么美食? 可走近了一阵阵的肉香味传过来却令人直咽口水,太香了。 卤水档五摊位,烧烤摊位十五个,服装全白,头顶白帽子,绣有华府隶书二字,秀发扎起小马尾,统一都是美厨娘,样貌端庄秀丽,是小三儿特意挑选用于此次新年赛事。 “哎呦呵,先生,这可是一道美丽的如画风景也!”珍奇高目光如电,打量着一排排身裁姣好、面容虽不白嫩,但很端庄,加之服装整齐划一,视觉上冲击力可不少。 铜铁陈看着那些整齐的马尾跳上跳下,和忙碌不停美厨娘,也感慨道:“先生,您府中的厨娘虽不是甚上等美人儿,但却让人望之心生亲近,当然不是有何猥亵亵渎之意,而是纯真心赞美!” “是啦!回去我得找一些美厨娘,吃饭看着也舒服点呵!”大袋黎肥眼在厨娘身上扫来扫去,他看着那些厨娘并不是美人,为什么会有龌龊之心想拥抱离去?难道是别人家的人都是好的?他想了半天没个通达念头。 “哈哈,你们想祸害也不行,人家都是有夫君的,赶紧买吧,时间不早了!”制服诱惑力不可低估,他们都是没见过,见惯了多看一眼也不会。 “卤蛋、鸭肠、这个,还有这个……” “鸡翅、鸭掌……” “羊肉串、嗯,这个……萝卜块、还有这个松软是……哦……淮山……好吃……” “烧鸭整一只哇,这个都买一些……哇哦……肉馒头?哦哦……买三十个……” 四大商贾可不只他们一个,还有小妾侍女陪伴,一边吃一边指挥仆人大买特买。 一个个叶子包起放在木饭盒,光是他们一行人,就买了不少。 “哎哟我的娘……长这么大……天下吃不少美食……还是第一次觉得饱死也值得了……”大袋黎瘫坐在贵宾一席上,面前还摆着一大堆食盒,食盒子是普通的一个提手,但刻着王室工坊独特的字样。 “恩,乃乃的,太好吃了……”皮革范剔着牙齿,抚摸着涨起的腹部,眼光时不时打量着台面上的食物。 “唉!好饱……呃嗝……” “这个是比赛的规则?” “好好看一下,球员进场了!” 早上八点,阳光大爷相当给脸,普照着现场的几千岐山县老百姓,老人小孩子忙着吃东西,今年他们也没有扣索,买贵的不行,买几个煎饼、几个羊肉串还是不难的,所说主家华府办庆祝新年活动,一天,很多人早早就起来,一家人穿上新衣服,欢欢喜喜来了观看。 其中黑石村,三丫她娘一家,他大伯一家,五叔、二大爷、狗三伯,伍大哥,这几天的柴火也卖给了三丫她家,得了一些钱,听到了今天的节目,也兴致勃勃一家人不窝冬,出门来了现场。 “来吃煎肉饼,羊肉串儿,二大爷、狗蛋、狗剩……”三丫头一月有二金收入,月奉过年发了三份粮,所以三丫家算是富裕起来了,今天主家的场子得捧场。 三丫她娘过年前回了一趟娘家,好家伙,算是荣归故里,让她们一家受到了热情的待遇,娘家中仅有的两只鸡,也屠宰了一只,可算吐气扬眉,刚才见三丫头讲那个是华府买的小吃,于是买了一大堆,分给了黑石村的村民。 “娘亲,我去找四小姐哩,四小姐在那里呢!”三丫头小手指着贵宾区。 第311章 比赛进行时 三丫她娘看着那排外层有几十名彪悍精壮手按剑柄,盔甲整齐明亮,威武警惕扫视着周围的人。 “嗯!去吧!”三丫她娘慈爱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了不得哇,三丫她娘,你真的很有福气哩……”二大爷慨然道。 “是哇,三丫她娘,我家那个婆媳妇儿能不能去华府家上工哩?” “这个我不敢答应,不过我过年后问一问老夫人和大小姐,就算现在不招人,以后再招,留个位置也行的哩。”三丫她娘没草率承诺,只不过乡里求着,没办法,老夫人和大小姐人很好,知道她是三丫她娘,所以说过几次话。 “那就好哇……” 现场的足球队进行的是第三、第四名之争。 “咇!”一声哨响! “现场的父老乡亲,现在带着球进攻是黄队一号球员大黑子……”一个拿着大喇叭的讲解员,老头子,对是允老头在讲足球解说。 “哎哟,防守方失误,槽了,白队队长关山连过两人,一脚怒射,偏高了,可惜了……”允老头大叫大喊,带动了现场的观众,让人不知不觉融入比赛的紧张的气氛中。 “有机会,哎呀,单刀,前锋大黑子一人二脚如风,连过两人,噢……门将将其铲倒……人倒地了,希望没什么事了……什么,罚点球,主裁判直接指着门前白点,是点球啊……” 只见主裁判“咴、咇——!”口中吹哨子,边走右手指着场中白点。 倒地不起来的大黑子抱着腿,面色痛苦地叫着。 队员们上前察看,大黑子过了一会,揉着小腿绑带处,试着站起来,发现了还行,走了两步,痛苦减轻不少。 主裁判记录了黄牌,白队的守门还想理论是铲到了球,可惜改变不了他,因为左路裁判也看见了,球差一些,没有碰上,守门员觉得是碰了,一刹那间,难以看清,只能以两个裁判为准。 “各位乡亲父老,点球开始了……大黑子亲自操刀,看来要报一脚之仇了,他开始助跑,两腿生风,大喝一声,拔脚暴射……球进啦——!进球者一号大黑子……” 进球一瞬间,大黑子便兴奋地跳起,仰天大喊着,然后呼呼打了几下掌头,便被人抛了起来,庆祝一番又重新开始。 不过五分钟,白队还以颜色,经过了配合,洞穿黄队守门员十指关,打平了,一比一。 此后互有攻势,时不时轰天怒射三十码,还别说,争抢很激烈,上半场各自罚下一人,场面火爆。 一比一上半场完成了,因为有允老头的解说,炒语连珠,看不懂的人也随着他那激昂的语气而思潮起伏,一个优秀的解说员可以令一场沉闷的球赛精彩,何况是火爆拼抢,进攻防守飞速。 “先生,这个比赛有点意思啊……” “是啦,可这个怎么赚钱?” 他们都摸不着头脑。 “别急,先看完再说吧!”这次比赛还好有允老头解说大家,否则会失色不少,让他难以下台。 下半场球进球比上半场多了好多,因为体力消耗大,补位难空位多,最终黄队以五比四夺得了季军,而白队得了第四名。 球员退场,现场的士兵走进了场中,在外围长约200米拉了长麻绳,圈了八百来米的跑道。 “各位乡亲父老,下面有七色骏马一至七号,有眼光的人不妨选出你们心目中的第一名……” 场中每匹马上骑兵布匹有七色,这是赛马,一至七号,正在场中慢行。 “四位,你们都看好那匹马夺冠?可以下一坛酒百金价格,我做……”小三儿话音刚落,他们都来了兴趣,纷纷压了一匹马。 三圈比赛很快就开始了,赛马的激烈角逐比那足球更加容易让普通的老百姓看的懂。 比骏马快慢当然不是小三儿发明,不久之后田忌赛马,更是留传千古,他也没有打算让赛马在平民间推行,而是想让上层土豪们玩。 太多的娱乐节目也不能推出来,于战乱时期不适合。 赛马四大商贾一个也没有压中,小三儿通杀,美美的笑纳了四百金:“怎么样?四位老兄,这个球赛下午还有一场,再玩一场?” “哈哈,为甚不呢!”珍奇高转动着碧绿的玉板指,不以为然,一百金算个啥? “呵呵~今天的球赛有点意思,虽不甚明了,可不知为何,进球一瞬间,有种想呼喊出来的冲动!”皮革范整了整头上的野兽毛帽子。 “对啦,我也奇怪,挺莫名其妙的兴奋、激动!”大袋黎刚才在赢球一刹那想起来扭动他的胖腰。 “这个球充满着野蛮,技巧,又讲求团结合作,了不起了不得,齐国都城临淄有个蹴鞠玩意,是贵族常玩之,和先生这个足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铜铁陈沉思了一会,记得蹴鞠就是圆的。 “哟,老陈,眼睛贼毒的哦!这个是从蹴鞠改良过来的,只不过是细分了规则,不可以以手触之,谓之足球也!”现代足球是由中国的蹴鞠带到了欧洲改良之后,称之为足球,华夏蹴鞠为足球的起源地,得到了世界的公认。 中午时分,现场的黔首百姓带着煎麦饼当了午饭,也有不少去小吃档口买煎馒头,而早上的小摊贩子不得不在十点时再行补货,赚到笑呵呵,小三儿的摊位价格与其它的持平,太低会搞坏市场,志在打响第一炮,以后逢节日再行活动就会吸引无数的人进来,当然这些都是在计划,要实现起码得几年搞兴隆。 下午开场前,小三儿亲自操刀,带着几个人上场表演花式足球,定位球,弯刀足球,小角度劲射等等,现场的百姓看的大呼过瘾,而且他的射门力量爆栅,如果不是怕承受不住力量,会一脚踢爆了。 好的开头却没有好的进球大战,上半场红队以一个领先占据优先,下半场蓝队进了一个,打平了,加时赛与正赛一样,因为心急,射门变形,而且还打中了几次横梁,沉闷的一个时辰过去了,居然进入点球大战,让小三儿呆滞如鸡。 “现场的乡亲父老,点球大战即将开始,紧张的时刻到了,为你们支持的队欢呼加油吧!”允老头坐在高台上,开始蛊惑人心,他今天立下汉马功劳,虽说一个人讲解很累,但很有成就感。 其间有一个是充当配角的人分减解说,否则一场球赛就嗓子冒烟丁。 “几位老兄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小三儿举觥邀酒,可惜不是自已上场点球,不然这样子刺激太爽了。 “唔……”四大商贾买了积分最高的红队,希望一直红到尾。 “第一个上场的人是红队5号当家射手王二毛,金靴子奖得主,进球数十五个……” 场上一个面孔皮肤黑,身长七尺的儿郎摆好了球,后退几步。 四大商贾双眼圆突,双手紧握着拳头。 “毙!”一声哨响,裁判示意可以射门。 “嘭!”少年助跑几步,拔脚怒抽左下角,门将判断正确,可惜力量太大,倒地一瞬间就进了死角。 “噢——!”四大商贾一举拳头,大呼一声。 第312章 赵境惊悚 “好——!”现场的百姓有拍掌叫好的,有叹息的。 “第二个上场的人是蓝队八号前锋球员吕尚,进球第二名,进八个,好家伙,与周朝太师姜子牙吕尚,是同名,希望你也有太师之才,光耀门楣,日后荣归故里……”允老头叭啦啦啦一大通话之后吕尚开始了点球。 他也是年约十八、九岁,不过面上多了几道剑痕,望之凶狠无比。 他用手指了指中间,哨子声响过之后,后退七、八步的他用力一抽。 红队门将当时不以为然,指中间就射中间?当我傻?所以他扑向进球最多的左角,谁知道传来的是现众阵阵的惊呼声。 “啊——!”吕尚大叫一声,神色飞扬回到了蓝队,开门红很重要,第一球不进,后面的压力山大。 几轮之后,四比四打平,最后的生死轮点来了。 “好紧张呀呀……”小宝儿手心出汗,拉着牵魂依依碎碎念,也不知道怎么了,别人怕牵魂依依的脸冷,她却不怕,经常和她说话,而依依姑娘也不反感她吱吱喳喳,反而有时会会心一笑,这个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蓝队赢!”牵魂依依冷声道。 “真哒?”小宝儿见四大商贾押红队,她当然是支持一下蓝队,算是主队,每进一球大呼或大叹,女球迷中她算最热血沸腾,也会嗑瓜子喷垃圾话,让旁边的不远处小三儿哭笑不得。 “激动啊,价值千金的一球,好喽,球已摆好,助跑,爆射,哦呵呵……打中了横梁,二毛压力太大,居然失误了……” 现场的观众高声惊叹,二毛抓着寸发,不敢相信居然打飞了,他整个人都蒙了,耳朵轰轰响,木然走回了队中,眼内泛红,随着吕尚一促而就,他跪地掩面而泣,队长上前红着眼把他拉起:“二毛兄弟,失败不重要,先生曾说失败是成功它娘,来年再战,而且你得到了金靴子奖,我们队也不算颗粒无收!” 吕尚被篮队抛起,大笑着庆祝夺冠。 “现在开始颁奖,由秦国的文坛巨子,秦国的王师兼驸马爷,正卿大人,华小三,又称三子,出场颁发奖章……” 首先颁发金靴、银靴、铜靴,一个金色的弯腿想要怒射的金人,单脚独立,前面的是一个足球,下面是青铜云纹底座,旁边已经刻上了名字日期等等。 到了冠军的是一个五十公分高重近八斤的三足渡金青铜金鼎,四镇神兽凸立于四面,整个三足鼎精美绝论,令人瞩目。 “酒来!”小三儿一挥手,鹰卫提着几坛酒上前,他往三足鼎内倒酒,一坛醉仙人去了一半,又往其它的铜、银、金靴等倒酒。 “传着喝……来,干一个”小三儿拿着酒觥和蓝队长碰了一下,然后又和其他人碰杯,安慰几句,结束了今天的比赛。 ———— 北地榆木县,崇山峻岭。 三月阴雨绵绵,今,丑时,夜色撩人,繁星点点,百米内可见人影。 “乌~!桀桀~~” 赵国的驻军士卒在山间险隘听到了一阵阵的怪叫声。 “乌~乌~还我~命来~~” “报~报~将军、将军,有妖魔鬼怪呀……”正在打瞌睡的二个值夜士兵被声音吵醒,那个阴深深的声音传来,睁开眼睛却望见一点点蓝色鬼火。 连爬带滚敲响了铜盘并来到了偏将房间,大力拍门。 “你老子,半夜三更吵醒了老子,还鬼怪?他走出了土屋,往秦境一望……” “啊~呃~呃嗝……”只见一个巨大的发光骷髅头闪着蓝火向着他们飞来,还桀桀、嘎嘎怪笑,那嘴巴还会动,一下子把这个偏将双眼一反,吓的嗝屁儿了。 “妖怪杀死偏将军啦——!”士兵大叫着狂叫着连忙逃之夭夭,而惊醒了其它的士兵,一起来伸出头一看,也魂不附体,连裤子也不穿,一群人赤脚疯狂大逃亡。 出了山口,直奔榆林县而去,半夜驻守将军听到了回报,也不敢夤夜赶去查察,只能白天再去。 “夜枭,你这厮的笑声太它马的渗人了,要不是本将率先知晓,估计都会吓跑了!”左庶长嬴虔一揪虎须,大掌在夜枭身上一拍,咧嘴哈哈大笑。 “左庶长小声点,万一赵军往回赶,岂不是前功尽废?”子岸将军压低声音道。 “就这帮怂货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胆子?”左庶长不以为然,嗤嗤一笑。 “行动,夜枭,按计划行事,天亮后榆林县内驻军守将就会来查探……”小三儿大手一挥,身后近一百人拖着些东西随着夜枭而去。 日上三杆,榆林守将拉着几百人拖拉来到了谷口。 前部斥候士兵没有走几步,便大叫着什么,爬滚到马前,面露出惊悚神色颤声道:“将、将军……里面的山边……” “乃乃的熊样,光天化日之下,怕个毛线啊~?李副将尸体必须收敛,否则本将当场斩死你,滚蛋……” 他的大舅守边,此地原本是山卡啦,鸟不拉屎,只不过是边境不驻军文官可不放过他。 他跳下马,手按剑柄,雄纠纠大踏步向着山谷口驻地而去。 一入谷内,便见到令他毛骨悚然的场面,几具野兽尸体空洞的头颅望着谷口,一地鲜血淋漓。 “你、你你……上前带……路……”守将拔出大剑,心内忐忑不安指着几个士兵。 士兵无法抗拒,只能两股颤颤在前面的路上带路,突兀间树上掉下一个野兽头,吓的士兵及将军怪叫一声,连兵器也掉了,跑回到了谷口,拼命喘着粗气。 呼!怦怦跳动的心好一会儿才静下来,脸色苍白的将军举剑道:“众将士听令,全都给我进谷……” 一干士兵悉缩青白脸孔,胆小的都不敢望着那些野兽。 好在一路上没什么事发生,守城将军才松了一口气,来到了偏将土屋外,不见到尸身,守城将军疑惑不解,进入屋内看着一个背影熟悉的人站着:“大舅,我就说那些人虚报军情嘛,你这不是好好的……” 守城将军一拍他的肩膀,一个空洞的头颅转过头来,流着血,阴深深笑了:“桀桀……” “呀,妈啊——!” 守城将军向后跌了一跤,裤裆渗出一滩黄水,爬出门口上马没命逃亡,到了谷口头也不回,一路上脸色煞白,到了守城就晕倒了,足足卧床七天才回过神来,士兵回去传开,很久以后方圆五里,不见一人在那出现。 “走,任务完成,留下一小队人,若然是有人胆儿肥,晚上吓他一下,剩下的事,左庶长,你安排人员开采……”小三儿让人挖掘了几尺,里面的煤已经很多,证明不用打太深,挖表皮安全。 “好,回栎阳再说。” 左庶长哈哈大笑,一个矿,坐等着金钱收入,心情大爽,以前的时候,就算知道黑石能赚钱,也没有办法变成钱银: “妹夫一出手,金钱不用忧。满山是石头,现在怕人偷。咦,挺压韵的,诗名叫《黑石》好诗好诗也!……” “大哥,左庶长果然文采菲然,作的一手好诗,小弟甘拜下风!佩服佩服!”小三儿一揖笑着道。 “左庶长好文采,我等佩服佩服!”众将一揖,哈哈大笑。 “滚滚滚……”左庶长老脸一红,一脚踏在子岸将军的屁股上。 “怎么又是末将……”子岸将军委屈巴巴道。 “谁叫你站的近?嗯?” “……”子岸将军无言! 第313章 开耕大典 魏国大梁城,天刚放阳,二十多骑精锐骑士飞马出城,出了官道,转眼上了小道各奔东西南北。 秦国的政事堂,朝堂重臣,上大夫甘龙,中大夫杜挚,下大夫余癀,左庶长嬴虔,前将军子岸,后将军韩都,长史公孙贾,内史景监,秦孝公嬴渠梁,诸候喑卫特务头子黑伯,一众政事寡头肃然而坐。 日渐不怒而威的国君嬴渠梁安坐于新式王座之上,两边垂放在两边的龙爪之上,一米宽一米五高的王座由青铜,整个座位周围凸起盘旋着八条栩栩如生威武霸气的青铜龙,彰显出王者风范。 坐着垫着松软紫色的兽毛上,背靠弧形也是柔软紫色兽毛,让王座贵气无比,与做旧了青铜飞龙相得益彰。 “舒服!” 此座由公输家三老亲自设计,当时八条大汉一抬进来,秦孝公便大骂胡闹,一边骂骂咧咧,板着脸,一边却安坐于上面,屁股挪了挪,腰间扭了几下,双手拍着龙爪,内心却一万个赞! “诸位爱卿,据探子回报,魏王又生龌龊之心,召诸候于魏国,唯独没有传书于秦国,此事诡谲而不正,必然有所图,上大夫,您以为如何?”秦孝公望着做假寐状的老甘龙。 老甘龙安坐于太师椅子上,寿眉一挑,老眼半开合一拱手,沉声道:“君上,魏王此举,针对秦国的意图显浅不过也,难道他想相王不成?楚国第一个不会服之,那么唯有是谋划于秦,无它矣!” “君上,若依上大夫之推测属实,必定是交接河西之地缓慢惹的祸,魏国老羞成怒,逼不及待,要行攻秦之事也。” 中大夫杜挚脸上的神色凝重,眼内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目光。 下大夫余癀一拱手道:“君上,解铃还需系铃人,此计出自华大人,想必胸有奇谋妙招,召他上朝,一问便知也!” 秦孝公一摸短须,不怨不怒瞟了一眼下大夫道:“已经下召,不日将回!” “报~正卿大人殿外求见!”门外小内侍高声报到。 秦孝公向着黑伯点了点头,黑伯快步出到门口,一拱手道:“正卿大人请……” “谢过黑伯……”小三儿风尘仆仆从扶风县赶回,脸上盖住薄薄的沙尘,一身白衣裳尽是灰迹。 “老师,你怎么那么快回栎阳?”秦孝公很愕然问道。 小三儿.脱下披风、帽子,拱手一揖道:“回君上,臣在扶风县,听闻急召,所以回的快!” “黑伯,上热水,白巾!”秦孝公见他一脸沙尘,转过头对内侍黑伯道。 洗过脸,小三儿吁了一口气:“君上,有何急事?” “先看看密报~”小内侍捧着一卷羊皮卷。 打开小卷,上面写着:大梁二十八精骑,飞去各路诸候道。 小三儿从怀中掏出来几个烧饼,香喷喷的煎肉芝麻饼,吧唧吧唧大口咀嚼起来。 “上大夫,要不,整一个?我家厨娘特制的,美味非常啊!”小三儿见老甘龙一干人目光如电注视着自已的吃相,于是假装不知道鄙视的目光,递上一个烧饼。 “不了,老夫不饿!”他饿吗?他饿,早上可没有吃早点,可惜他身居文臣之首,这老脸还要不要?政事堂是议政事的,还吃东西?算什么? “除了韩、赵、齐、楚、燕等大国,大概有宋、卫、邹、曹、鲁、陈、蔡等为主十二诸候国,恩,借势相王?不太像,称霸还差点,诸候会盟瓜分秦国么……唔……好吃……也不怕嗑嘣了牙,想一口吃掉……秦国,美死它了……”小三儿边食边道。 “正卿大人,那你有甚妙计?你也知道秦国的士兵疲惫不堪,加之兵源不足,你看?”杜挚小眼儿一瞅小三儿,怪眉一挑,看好戏一般。 “慌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固守函谷关重关,其它的事以观静变!”小三儿无视他的幸灾乐祸,拍了拍手,伸了一个懒腰道。 “唔……左庶长,整军备战,一切密切关注,明天进行开耕大典,由上大夫主持,散朝!” 栎阳城外,天色阴霾,冰雪消融,嫩黄青嫩的小草芽儿羞羞的从土地中探出了小身板,随春风欢快地吸着朝露,各种各样的小鸟儿、小动物肆意奔飞,高兴地叫着喊着迎接春天。 祭台上,三牲水果香鼎,插满香枝,白烟袅袅。 秦孝公率领一干文武大臣,三拜九叩天地,高声朗读祭文,以期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开耕大典,国君亲犁,鸣角起乐——!”老内侍黑伯运气高声叫道。 “呜——呜——呜——!” 三排号角手举起一米多长漆黑的巨大牛角,鼓起腮,吸气用力一吹,顿时沉重而悠长的苍凉号角声传遍茫茫四野,引起动物纷纷静止竖耳而听。 一边编钟、编磬、鼓、竽、琴瑟等等乐器。 其中最抢眼的编钟它是用青铜铸成,由大小不同的扁圆钟按照音调高低的次序排列起来,悬挂在一个巨大的钟架上。 乐侍用丁字形的木锤和长形的棒分别敲打铜钟,发出不同的乐音,因为每个钟的音调不同,按照音谱敲打,演奏出美妙的乐曲。 奏黄钟,唱大吕,舞云门,祭祀跳大神,小三儿看的有滋有味在一边欣赏着这个时代独有的大典仪式,这些都是殿堂级的音乐大师啊,听说周朝的乐队更加庞大,仪式更复杂,这个已经简单化,连十分之一也不到。 “走,嘿——!”秦孝公在一九十岁的耄耋老人牵绳下,一个耄耋老人扶犁大喝一声,双牛单犁便缓缓地走了起来。 新式犁不费吹灰之力,一亩地便犁耙修整完毕,大臣们做个样子也铲了几下,大典完毕。 “这位乡老,贵曾孙几个?家里可有余粮啊?”秦孝公对其中的一个耄耋老人一揖到地高声问道。 “君上,老朽耳朵疼哇,咱的耳朵不聋,眼睛不花,二碗麦饭不带皱眉头哇,看看咱的牙齿,牙口好的很哩……” 凡是六十而耳顺之年县内会有粮食派送,因为原本六十岁的人一县之地也不多,平时开耕或者是族中也需要用到老人主持仪式,所以六十过后是族里和县内一人一半负责,开耕大典之耄耋老人更是由公室负责给钱粮养的。 “那就好,乡老身体捧!”秦孝公也没有脸红,反而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耄耋老人笑逐颜开,呵呵笑着道:“家中曾孙十一人喽,原来到现在的时候哇得等野菜一出,挖来充饥哇,君上恩德,赐予我等黔首活路,赠发面之仙法,现在勉强够吃稀饭呐,又加之有此神犁,以后的日子好过喽……” 另一耄耋老人扶着曲辕犁摸索几下也展开一堆皱纹呵呵一笑道“此犁端的是救命神犁,往年啊若想用人犁田,起码得两个壮汉哇,现在嘛,连老朽也拉着不费力,好宝贝、好宝贝哩,这个造华犁的工匠很多人都立了一个华工匠的生牌位哩……” 秦孝公想笑又不敢笑,因为很失仪,强忍着笑,涨红着脸道:“这个华工匠的人是本公的老师,那个一身紫衣之人便是!” 第314章 诸候会盟谋秦 “在那?”两个耄耋老人侧身一看,只见远处站着一个俊朗的紫衣裳的少年人,寸头精神而显突兀,正在叮当敲击着编钟。 “黑伯,叫老师过来!” 小三儿正在和乐师聊着交流着音乐大事,听黑伯君上有召,于是上前拱手道:“君上!” “两位乡老,他就是改良了曲辕犁,也是本公的老师!”秦孝公笑道。 “哎哟喂,这个小娃子是华工匠?是君上老师?老朽见过王师……”两人说完要下拜。 小三儿大吃一惊,连忙一手一个扶着:“两位老爷爷,不必行此大礼,这不折杀小子么!” “呵呵,先生年少有为,造出此神犁……” “老爷爷,此犁并不是我一人之功,还有公输家大匠师鼎力支持,此犁可帮乡亲父老减轻劳作,我等心感慰……” ———— 黄河北岸,一片金波粼粼的水面上倒影出一片片旌旗招展,连绵营帐,苍茫草面上的一角竖着一石碑:金沙河。 此地名逢泽,西北有黄河,东南有济水,又在河济之间,北又是不远繁华文明的大梁城,南面是楚国边境重镇陈县,是中原腹心地带最具盛名的大湖。 逢泽金沙河原属于楚国,后来被强大的魏国强行赶走了在此挖金的楚军。 此河传闻河底生金,每逢月圆之夜和傍晚落日时分,照射于水面,水面总是金色一片,玄之又玄的传说之下,还真的有人在这一片湖泊中挖掘出金沙,至于楚国挖了多少魏国强夺之后又挖掘了多少,没有人知道,也有不少人为财而来,却空手而归,久而久之,只是成为了一个传说中的风水宝地。 “风水宝地?”庞涓嗤之以鼻。 魏国行军宽阔大帐内,上将军庞涓手按剑柄,望着一幅行军图,里面的是楚、魏地方与河流的标画。 “若不选此地,楚王会亲自来会盟?楚宣王芈良夫那个洞中鼠辈,岂敢离境太远?不怕让猫吃了!” 楚宣王芈良夫明回特使,会盟必须在金沙河有窄处一金沙湾,也有一座石桥,退而迅速,所以他可在楚国的边境集结重兵而防之,可谓老成谋算,反之也证明他怕死矣。 威严面容周正的庞涓笑了笑,转身跪坐于主位上,对营中心腹偏将军参阳道:“参阳,若此事能成,你的功劳不可抹,以后恐怕会忙个不停了,但一日没谈成,一日就不可松懈,明天的会盟是重中之重也,你退下憩息吧……” “未将告退!”参阳站起拱手后退三步转身就出了营帐,脸上的笑容展现,他献上一计,以重礼送给魏惠王宠姬,借枕边风促使魏王松口答应庞涓会盟谋秦之计,他到时候外放管一方重兵少不免了。 原庞涓只想请赵、楚、齐、燕、韩五国会盟,谁知道魏惠王魏罃胃口大好,旋又召集鲁、卫、曹、宋、郑、陈、邹、许等等小国诸侯,想来个一石二鸟之计,一为分秦,而又图借此机会宣泄霸道。 庞涓对此不以为然,不过他的目的是彻底灭秦,以震声威,来日再一扫天下,成就赫赫之功,这个是他一生的追求,可自从出师门而仕秦,前有师弟孙膑压他一头,等到干掉了孙膑,又来了一个公叔痤。 让他身为.鬼谷子高足,每每低人一头,身为上将军,却被丞相公叔痤领兵攻秦,当听到了公叔痤奄奄一息,不能处理政事,他庞涓终于知道机会难得,生怕又来了一个丞相。 于是谋划了此计,眼看一切如他所谋,心头兴奋之下,居然兴了痛饮一爵之心,深吸了几口气,稳住了思绪,走出了大帐门,望着连绵灯火通明的各国军帐行辕,一时也感慨万千! 东方天际一缕白线悠悠升起,朝阳露出一个万年不变的圆脑袋。 一片湖泊也被打破了平静,各国的诸候军中士兵亦起床洗漱,顿时便人声吵杂,马嘶蹄扬。 上午十点,巳时,蛇出洞晒太阳的时段,今日天公作美,艳阳高照,会盟总帐行辕也热火朝天。 魏惠王魏罂举爵敬酒:“诶!好酒,醉仙人!可惜就是太贵啊!” “哦呵,魏王何以慨叹啦?以魏国之财厚用富有称之也不为过吧,怎可叹之区区百金美酒?”楚宣王芈良夫抖动了一下肥硕的身体,皮笑肉不笑眯着眼睛道,不是,他根本肥成就是一条眼线。 “正是正是!” “楚王所言甚对!” 众多小诸候国应声附合。 “魏王此言不在此,是指秦地吧?”齐威王田因齐双眼闪着智慧的光芒。 魏惠王、公子卬、庞涓斜睨着田因齐,此人是会盟中符年轻的一个君主,也是让人不敢小窥的一个君王。 “魏王,既然来意已经讲清楚了,我等也初步答应了,那么所得之利又如何分之?” 赵成侯赵仲一捋胡须道,自从韩、赵、魏三家分晋,赵国一直与魏国冲突不少,而赵国又因胡林,楼烦,东胡及凶奴之威胁与右,对魏国这头猛虎一直保持着严重的戒备之心,生怕被其如晋国般被吞掉了。 “也是哦,我燕国地处渤海岸线边源,中间与秦隔了十万八千里,魏王又有打算?” 燕后文公又名燕文侯,他原本不想赴这趟浑水,搞不好又是一场伤筋动骨而毫无收获的行动,他可知晓西秦不好惹,想吞掉秦国?也不怕咯嘣牙齿。 他燕国是老牌诸候国,小日子一直过的很稳,臣民安居乐业,才不想折腾,刚登位不久,他更想念的是新进的美姬那甜笑丰腻的身段,西秦?与我何干,慑于魏国大棒,只得硬着头皮带上三千虎贲之兵赶赴此盟。 韩武韩昭僖侯目光闪烁,眼内有惧意,他韩国地少人少,位置太它马的糟糕,若然秦国被灭了,下一个韩国便知结局,肯定是他韩国无疑,所以在场所有的诸候国,唯独是韩武不想秦国的灭亡,他静静地喝着酒,不想发话。 “韩侯,你呢,怎不提出意见呐?”他不想讲话,魏惠王却没有省略过他,捊着长须向前倾了一下稍肥的身躯,王冠流疏玉珠飘动了一下,当中双眼冒出威胁寒光凝视着韩候,魏惠王脑海中闪过韩昭僖侯送给他的那个韩姬,妖娆媚眼儿,心头火热,然大事正在眼前,韩国要想置身事外? 他不怕你提出条件,就怕你闭口不言,这些变数不得不谨之慎之。 “啊……这个,魏王你又打算给予本候几里地?”韩候心一慌,歪了一下身,碰上身边的美侍女,让她娇哼一声,韩候无奈,吞吞吐吐只得使了一个问题转换,反问于他。 魏惠王满意地展开笑脸,呵呵一笑:“地嘛,肯定是有的,有请上将军言明各国的获利!” 上将军庞涓,今天特穿一身华丽金甲,身披金线披风,腰间的腰带大大绿宝石尽显豪气,盔矛下还镶嵌六粒红宝石,他可不喜欢这身装束,太别扭,像个商贾,可君王赐,不可辞,唯有硬着头皮穿上,为了扬名,什么不可忍? 第315章 搞局者 庞涓阔步而行,来到一幅白布掩盖了的地图前,一扯白布,天下大小关内外游牧三十多个诸候国一一在列表之内。 他拔出大剑,柱于地上,面对众人,最后目光落于燕文公身上,发出浑厚声音道:“燕国离秦之远,城池土地无法得之,唯有以金银替代之,出精兵五万,得二十万金,及助尔取中山一国。燕公以为如何?” 燕文公双眼一亮,精兵五万,得金三十万,这笔数目不少,中山一国心头刺,打了几十年,也没灭掉,拔掉再好不过。 于是抚须一笑:“那敢情好,不须多言,此盟本公答应也!” 说完揽着美丽的女侍喑中坏手作怪,在她的耳朵边细细私语,惹得侍女娇羞不已。 庞涓心内腹议腻歪,如此君王,实属昏庸,定了一下心神,大剑一指函谷关圈了一下:“楚国与之接壤,函谷关三百里划给你,楚王,以为如何?” “那敢……”情好啦字还没有讲出。 只听的帐外马蹄声响起,一骑飞马探子急速下马,帐外偏将参阳进帐拱手道:“启禀我王,秦国的正卿华小三奉秦公之命为特使,参于此次会盟。” 静!大小国君愕然不已,脸上的迷茫茫。 魏惠王怔了怔,怀疑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望着参阳:“你说何人?秦国的特使华小三?” 庞涓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是,秦国的文坛巨子,秦公之师华小三!” “哇,这、这到底怎么了?他怎么来会盟?”燕文公觉得太搞怪了,玩耍?现在是商量分秦好不好! “我王,不如……”公子卬眨了一眼。 “傻了吧唧?特么的现在是天下诸候国国君全在,几万人众目睽睽之下之下杀一个文坛巨子,他不想活了?墨门必定上门下墨杀令,而且别国巴不得本王杀之,那时名士学子不把本王用吐沫淹了?本国的文臣也不可能支持如此丧心病狂对待文人的国君,离心离德,朝堂一空也不奇怪,你想把本王架于火上烤之?猪一样!”魏惠王瞪了一眼公子卬,少出馊主意。 “参阳,此子带着多少兵马?”庞涓转瞬间也同想到了魏王的问题,杀之不能,而且还得礼迎之,就是这样蛋疼,他最奇怪的是此人怎么不动声色来到此地,周围的暗卫不少。 “一百人!”参阳回道。 “我王?”庞涓望着魏惠王。 “诸位国君,你们以为如何处之?”魏惠王不动声色,不表态。 “喔唷呵~奸诈如魏惠王你也,想把这个深坑找人填?你想多了不是?”众诸候也不是蠢如猪,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干? 虽然说分秦,这现也没有见到实物,谁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活着不好么?墨杀令如悬挂在头上的一把青铜大剑,让我等出言道杀之一个文坛巨子,你魏惠王也太不讲道义了吧。 良久之,无人言之。 无奈之下,魏惠王干咳一声:“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何况是文坛巨子三子前来,奏乐礼迎之!” 得到指示,随即司礼官在帐外高声宣呼:“宣秦国的特使华小三晋见——!” 三盏茶的功夫,众人等的无聊之下乐声奏起,司礼官高声报道:“特使华小三到!” 众人齐刷刷盯着走入帐内的一个人,年轻,高大、俊朗,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嘴角含笑,一身紫衣,腰间玉带扣,腰间系着一把小剑,衣裳分上下,相当别致,头上戴着一顶从来没有见过两耳帽子,手中折扇一收,拱手环绕抱着拳头道:“华小三见过诸位君王!” 大小诸候王长身离座,也一揖还礼,礼不下庶人,而对方乃重量级名士,连魏惠王也不得不离座而礼迎。 “不知三子此行所为何来?”魏惠王开声道。 “魏王,过门尚有茶水待之,怎么不请本公子坐着说话?这是否很那个?懂?” 小三儿似笑非笑瞥了一眼这个老贼,刷声打开了折扇。 “呃嗝~”魏惠王心内一寒,脸上却恍然大悟,连忙道:“啊,哈哈,是本王的不.对,来人,备座!” “我王,座位设于何处?”内侍低头拱手问道。 魏惠王扫了一眼:“三子,你看,没地方啦!” “就这可以了!”小三儿跺跺脚,示意在门前位置上。 内侍望着魏惠王,见他头一点,连忙去安排。 “多拿五个丝锦团,最近屁股疼!”小三儿看着他们摆好了长案。 众人面上神色各异,看他跪坐着,比那个魏惠王还高了三寸,这个大帐内,主位长案是比其它的诸候王高了三寸的,呈圆形,现在好了,秦国的长案比魏惠王也高了三寸,可谁也不能说什么,人家屁股疼,有这个要求能阻止? 等到了小三儿坐落,魏惠王面色一黑,他发现了自已的处境,没有出路了,唯一一个出路被小三儿堵住了,虽有空间进去,可势已经被他破了不是?心头堵塞,郁闷不已。 “啊,哈哈,不知华特使所为何来?”魏惠王心塞,见他还眯着眼睛陶醉喝着美酒,真忍无可忍,莫非他打算过夜在此不成? “也没有何事,只是秦公听说魏王你召集天下诸候要相王,所以特以前来参加一份也!”小三儿呵呵一笑道。 “啥?相王?一顶大帽子盖了下来,看你喽,魏王……”众诸候王望着魏惠王,意思是,喂,老头,籍口呢?上啊,怼死他。 现在还没有灭周,天子还在,相王得天子亲分胙肉,亲自主持才是正统,一群人在这相王?这个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西周历史上将东迁之前那一时期的周朝称为西周,是为春秋时期,也有成语春秋鼎盛。 西周由周武王姬发创建,定都镐京和洛邑,西周时,灭了商汤五百年基业,后而周朝鼎盛,四方诸侯都望之臣服,民心大定,天下太平。 而东周,诸侯拥立原先被废的太子宜臼为王,建立东周。 自平王东迁,定都雒邑(成周)即洛阳,此后周朝的这段时期称为东周,分为战国的时期。 东周时,周朝衰微,朝纲不振,听宣不听召,四方诸侯各自为政,互相侵略吞并,争霸称王。 两个天子虽则没被诸候王灭掉,可剩下的巴掌大窝居之地,也一年年被蚕食,天子名存实亡。 可你总得给下面的人相信你,否则普通的老百姓会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楚蛮是继西秦第二个有称蛮之一国,西秦怎么蛮不开化也是正牌封候,而楚王是自封,燕文公对穷秦低看几眼,对楚王即是鄙视,自封的,他可是出身高贵,正宗老牌贵族王候,所以在场的君王他不是最霸气外露的,但却是最睥睨天下诸候站着最高处往下望的一个。 魏惠王牙臼后糟脸部肌肉一紧,面上的假笑尽去,变得木口木脸,成块砖头模样:“秦使,怎可凭流言蜚语平白污我等王候公卿,天子不封,岂敢自相?” “那么尔等王公济济一堂在干嘛?喝酒论风月?加深友情乎?”小三儿折扇猛扇。 第316章 和诸候王饮一爵 “正是,我等只不过是在聚聚旧,谈论怎样才能让生民过的更好,顺便欣赏一下金沙湖泊的风光,踏踏青采下风罢了!”公子卬替魏王补遗,堵住相王一事。 “哎呀,这位貌如玉的兄台是?”小三儿惊叫道。 众诸候王暗中发笑,太哽人了吧,肤色是白,但用貌一字加如玉让人不自觉浮现一个美人如玉、貌美如花的佳人! 公子卬白脸一时红一时白,剑眉角不断跳动,胸前白衣起伏,脸有些歪,拱手抱拳:“本公子魏卬!” “哎哟喂,公子卬?本公子早闻您之大名,如雷炸耳,一直神交已久,未得逢面,今日得见,果然是玉树林风,俊朗过人,卬兄,小弟敬你一杯,干!”小三儿折扇啪声一收,举爵邀酒。 公子卬脸白的一部份变红了,哟,可能刚才三子是一时失言,看,能让三子称赞而敬酒,在众多诸候王公前是第一个,这可了不得,给你抬轿子,你可不能不坐,于是抱爵笑着道: “三子过誉啦,论俊朗之称当属三子也,文采风流盖世人,大名鼎鼎早飞传天下,卬今日甚幸,请请……” 两人一饮而尽,小三儿身边的绿衣侍女香肩一动,娇柔的躯体一倾,往酒爵酙满。 一阵阵的幽香传来,小三儿望着女侍笑了笑:“多谢小姐姐!” “奴婢不敢受三子谢,这是奴婢的份内事矣……” 美丽的女侍受宠若惊,福身一礼,身上却微颤,感恩极大,她只不过是一个侍女,文坛巨子多谢于她,对她来说可以说一辈子的事。 “诶!受的受的,你给我斟酒,我谢你,这个做人的基本礼貌,不然就很那个失礼了不是?”小三儿笑了笑道。 众诸候王脸上一黑,呢大爷的,几个意思?做人基本?指桑骂槐不是?偏偏只能生闷气,不能发声予以指责,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此礼和刑在秦以前是礼不应该因为对方是普通人而不行礼,不应该对方是高官而不受到刑罚。 而汉之后却变成了上下尊卑,礼不下庶人变成高高在上,上大夫只要不犯造反而不用刑罚,到了宋朝,这刑不上大夫更是去到了一个极度深寒的地步。 其实此言扭曲在春秋战国之后一代比一代严重,直至到汉朝彻底摒弃此礼法。 小三儿看着那些君王脸色红绿交叉变幻,普通女侍的莫名感激飞波,对着魏惠王左侧长案几的将军道:“这位将军气度不凡,气宇轩昂,末请教大名!” 庞涓当真是对小三儿恨的牙痒痒,硬挤进来,破坏了他的大事,但也得吞下这份憋屈,撇嘴道:“本将庞涓!” “哦哗……庞涓?鬼谷高徒上将军庞涓?啥也不说了,唯有三杯以表示心中的敬仰之情,对了,你的老师王老曾和本公子痛饮一宵,你不会不给脸吧?” 庞涓震惊,霍地长身而起,颤声道:“三、三子,你曾与尊师饮而论道?” “也没有论道,只不过是谈些家常,对了,小小姐在我家求学……”小三儿刷声打开了折扇,拼命摇着,帐内太热了,当然也有装的成份,他提醒一下庞涓,你这得悠着点,别想谋害我。 庞涓不得不放下等下追杀他之心,小小姐在他那,又和老师论家常,他敢害孙膑,却不敢害老师的孙女,老师的恐怖,不是讲讲而已,算无遗策不说,那身功夫更是鬼神莫测来去无影。 “三子,请!”庞涓苦笑着抱爵一递。 “庞老兄请啊……”小三儿不道将军,只道江湖结交,省得难收拾,顺便给魏王参一条刺。 三爵而尽,庞涓脸红耳赤,而小三儿只不过是少许脸红。 “这位君王是楚王?”小三儿对身穿土黄色,好象一个南瓜似的人道,他身边的女侍是拼命在摇着那大扇,可怜啊,佳人都香汗淋漓,那大南瓜却用丝绢不停地擦汗。 其实这些君王大部份都是肚子大,六到十月怀孕期间差不多,只有年轻的几个君王是正常体重。 “是呵,三、三子久仰久仰……”楚宣王芈良夫擦完颈脖,拱手道。 “楚王,幸会幸会! 荆襄行乐处,歌舞白铜堤。 江城回绿水,花月使人迷。楚国风光迷人,到时本公子将行走造访楚王,不知楚王否欢迎一、二?” 小三儿吟诗一首,眨了眨眼,瞥着大肥佬,他可不敢少看了在场的每一个君候王,都是从宫中勾心斗角中长大,见到的阴谋诡计多不胜数。 而眼前抹汗的楚宣王,斗权臣,用良政,马放南山与民生息的攻城略地,开拓疆域,之后打下几十年顶尖霸业,可与秦惠文王时期强秦一较高下。 楚宣王胖眼一睁,用力一拍案几:“好诗好诗,三子,此诗叫甚?” “《襄阳曲》!”他可不知道时下襄阳是否叫襄阳,只能按李白的诗名道出,诗词开头加了个荆襄,有可能造成地名乱,可加个荆也无不可。 “好一个襄阳曲!三子,你若前来游历,没说的呵~一百个欢迎,本王出城五里相迎!”楚宣王笑眯眯道。 众诸候王斥之以鼻,这算什么欢迎?车上转眼就到了,隆重者十里相迎是标准。 “那说好啦,到时候再行领略楚国大好的风光!”小三儿笑着拱手道。 转而望着右侧的一个脸稍小,身长六尺,相貌堂堂,星眸充满着冲劲,智慧光芒。 “这位君王是?” “本王田因齐见过三子!”齐威王长身一揖道。 “齐王太客气了!”小三儿长身还礼一揖。 “齐王的稷下学宫,天下闻名,以后有机会本公子将入齐聆听各大家讲学!”重新坐下,小三儿举爵邀酒。 “好,好!三子大名早就在稷下学宫听到耳内生茧,若然三子前来,因齐必十里相迎!”齐威王抱爵一饮而尽,稷下学宫是他最得意之作,名士十里相迎共乘王车之事干了不少,何况是新晋文坛巨子? 楚宣王一阵气结,要不要当面落本王的脸?我五里,你十里,这天下各士子怎么说我?不由得心生后悔,差那么五里做甚?唉!失策! 他担忧太热情会影响到分秦大计,所以才有所保留。 古代为什么重士?因为士子少的可怜,名士更是凤毛麟角,一出现都是各国争相礼请。 士人的圈子是很大又很窄的,士人相轻又相倚,相爱相杀特别矛盾。 魏惠王敢刺杀,而不敢明刀子杀之,比如小三儿若到了魏国,他还得去相迎,为了什么?为的是做样子给士人看,本王爱才之心很足的,各位大名士及天下英才入吾彀中。 庞涓之师弟孙膑得套一个犯罪名头下狱,还不敢杀,现在小三儿他能杀?大势已成,天下名士士人及墨门等等因素绑住了他的明杀,所以小三儿敢来,这是持天下之势,稳的一批,当然不排除事后会不会再派人来暗杀。 在齐威王下手长案几边坐着一个衣裳呈蓝色,王冠插着一支碧绿玉簪,金丝绑带,年龄不惑,揽着一个女侍喝着酒,神色傲然。 第317章 魏惠王咱私聊 “嘿!不看过来?老子也不鸟你……”小三儿转向他的下首一头绿色那个哥们。 一身绿,大叔一嘴胡须也不知道是三十还是四十,向他一拱手, 韩武韩昭僖侯已经率先拱手一揖道:“韩武见过三子……” 韩武韩昭僖侯?雪凤、蓝凰一家人让他灭家的人?要不上前捅几个窟窿?放几十两番茄酱?先记录下来吧,场合不对,压住心头的暴力因子,哈哈一声回礼道: “原来韩候当面,对尔的威名到了夜不能寐,思君甚久,听闻尔之酒量极之豪爽,来,咋俩干了这坛如何?” 小三儿一拍封泥,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提着酒坛站着,拱坛道。 “呃~!”韩武全身上下没有其它的颜色了,全绿了,脸也变绿,这一坛酒可是一斤八,喝了不得趴下,他能喝一个斤,可一斤八? “三子都喝了不少,这样干是否会不行?”韩武婉曲道。 “男人嘛,不能讲不行,不能像个婆姨一般扭捏,古言有云: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衣服破时宾客少,识人多处是非多。 这坛薄酒,还请韩候赏光,务必干了他,否则就是看不起本公子……”小三儿弹了一下酒坛。 “好诗、好诗,当浮一大白也……”齐威王轻拍木案几。 “好诗好诗好诗!当痛饮三百杯……”楚宣王肥手用力一拍,嗷嗷自饮一口。 众目睽睽韩武只能提着酒坛一拱,苦笑着干、干干。 小三儿豪气地一饮而尽,衣裳也不湿多少,美女侍用丝绢双眸如水温柔地擦去他嘴角边、颈上的酒水。 “麻烦小姐姐,小姐姐怎么称呼?”小三儿哄在她的耳朵边轻声问道。 “奴婢香香……”她娇羞地缩了一下玉颈,柔声道。 “好名字!”小三儿坐直身,望了歪靠在女侍的韩武一眼,目光望着左侧一个身高六尺多,衣服又红又蓝三须精光内敛的中年人。 他是赵成候赵仲?在位其间出兵攻占卫国七十三乡邑,此人是个好战份子,打魏攻秦,可惜战兵不由将,有想法奈何士兵太弱。 直至到孙儿赵武灵王实施胡服骑射,才雄起了一阵子。 赵成候赵仲最出名一战是后来攻打魏国的小弟卫国,卫国向老大求救,三呼爷爷之后,魏惠王派出战争狂人庞涓,不到一年便攻到国都邯郸。 好家伙,你腿粗,可我赵仲也有好基友,一封兄弟书信直飞田因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魏惠王魏罂要持强行不轨之事,兄甚怕,唇寒齿亡,还请弟派天兵十万速救兄于水深火热之中。 齐威王无奈,他也怕魏惠王大脚丫踏平赵国这个姐姐国,他齐妹纸也不也得侍寝让魏欺凌?于是派上金手指的孙膑,赛马之王的田忌,两人相剑合壁,攻击力暴涨,来了一个大招,围魏救赵! “赵候,来,走一个?”小三儿举爵道。 “好,爽快!干了——!”赵仲抱爵哈哈大笑仰天一饮而尽。 “这位是?” “本候宋国宋恒候……” “宋国?宋恒候?”此候传说爱享乐,大兴土木,喜奢侈,建造豪华别野收藏美人。 “失敬失敬,若有游历,必到贵国!” “如之甚好矣,本候扫榻以待三子前来,敬三子一爵也!”宋恒候呵呵按须抱爵道。 “干——!”小三儿一饮而尽,倒爵示底无酒,宋恒候哈哈一笑也倒爵而示,两人相视大笑。 “鲁国姬奋见过三子,本公敬三子一爵!”鲁共公姬奋抱爵道。 “鲁公,一切尽在美酒中!干——!”小三儿豪气过人,又一爵到底。 “卫成侯卫遫久仰三子大名……”卫成侯卫遫抱爵道。 “干——!”小三儿道。 一圈下来,气氛热闹,小三儿来者不拒,酒量之大令人惊讶。可有一个人,燕文公却脸拉的老长,刚才他装作看不到,和那侍女调笑,现在好了,剩下他没有动作,好丢脸。 “魏王,你我虽初次会面,但并不陌生,咱俩干一杯?”小三儿似笑非笑瞟了一眼魏惠王,运气一弹酒爵,叮一声,青铜酒爵清脆声震人。 “哈哈,三子说的是,尔之才华,世所罕见,本王有一女儿魏子君,年方二八,相貌品行一等,待字闺中,如若三子不嫌弃,不如结成秦晋之好?”魏惠王浓眉一挑,心头突跳,眼神一转,又生一计,举爵道。 “呃嗝~!”一道酒气冲上来,老狐狸,这算什么?老魏妙计安天下,也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诱饵对别人来说是难处理,推了打人脸,不推又怕秦国的公主生气,可惜他打错了如意算盘,至于样貌?凡是和亲就没有不好看的,不然借口多多几下就赶走了。 “啊~哈哈哈哈……既然魏王如此厚爱,小子再推却就不知好歹咯,不日将迎娶子君公主过门!”小三儿抱爵一拱手,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好好好!”魏惠王目光闪动,也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三子,本公敬你一杯!”燕文公感觉到小三儿似乎要走了的模样,赶紧硬着头皮乘机道出,不然明天就疯传天下,唯独他没有与之敬酒,会传成何意思?他不敢再托大,摆谱展高傲了。 众诸候王都暗地偷笑,刚才那个时候不屑一顾,现在再行敬酒?多扎心呐! “燕文公,有缘定游渤海,干——!”小三儿差点笑了出来,算了,凉晒一下就好,再晒成鱼干了! “今日于此地与众位王候喝酒,认识各位是小子的荣幸,小子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小三儿吹了一轮,长身而立,拱手环抱道。 “慢走,他日再聚,本王送三子一程,请、请……”诸候王长身送出总帐门。 小三儿不经意走近了魏惠王,一把扶着他肩膀,庞涓大吃一惊:“三子,你……” “不必惊慌,我想和岳父大人讲一些私密性的话,你放心,不会伤了魏王的!” 小三儿挟持着他走到了一边围帐:“老魏,咱们翁婿先算一下帐!” “三、三子,算甚?”魏惠王腰间被一把短匕首戳着,不敢乱动,他做梦都想不到小三儿在最后的一刻发难,连近侍也来不及防卫。 “老魏,你这就没意思了,还装?派人行刺于我,如果我不是命大,早就挂了,你还装啥?”小三儿嗤之以鼻,紧了紧匕首,提醒他一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不妙处境。 魏惠王肠子都嗨皮牛耶了,怎么一点也不设防?喝酒聊啊聊啊一点点瓦解自已的介心,现在好了,定了一下心神,强笑道:“那你想怎样?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想怎样?你想怎样?我又能怎样?不久之后要叫你岳父大人了,杀父之名我可背负不起!”小三儿笑着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以后本王绝不会派人去刺杀。”魏惠王定下心来,发誓道。 “不怕告诉你,老魏,来这里之前,本公子就没打算活着,手下死士一千,在本公子死后就会行暗杀你魏王一家大小,同时,三十万金悬赏会发出江湖追杀令,将你一家诛杀殆尽,别以为躲避在宫中就没有人杀的了你,小心喝水呛死,睡觉被帐缦缠死,走近侍卫被捅死……” 第318章 心痛呀呀呀 “这、这这……”魏惠王脚下一软,心内打了一个冷颤。 “还有很多办法我都安排好了,墨门墨杀令也请到了,你说光明正大战场上斗个输赢,死了谁也不会怪你,对吧,技不如人。但你偏偏用些旁门左道,一个大国君王你好意思?”小三儿说着说着火起了。 “三、三子,不关本王的事,是公子卬出的诡计,本王一时被他蒙蔽,做了此事,以后绝不再行此事!”听闻墨杀令,他真正的怕了,只好把锅盖在公子卬身上,让他来背这黑锅。 “算了,不管是谁出的馊主意,事情都已经过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赔偿我的精神身心伤害费!” “嗐,早说呵,吓本一跳,小事情,要多少钱银?”魏惠王长吁了一口气,其它的不多,就是钱多,都生绣了。 “把你的宠姬狐姬送我,还有韩武送你的韩姬一并送给我,否则哼哼!……”小三儿冷笑两声。 “甚?狐姬,不行,绝对不可能,没有她,一天也睡不着,女婿,本王送你二十名极品美人儿怎样?”魏惠王差点大叫起来,这个狐姬是他的心头肉,去那都带着,韩姬虽也不错,但比不上狐姬。 “你试一下不送我,我这把小刀把你的吃饭家伙什斩为三截,叫你以后再也做不成男人,你它马的睡不着?刺杀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也睡不着?还好意思推迟?不答应?好,我成全你,让你当内侍……”小三儿移动匕首。 “停停停!好、好了……”魏惠王冷汗都落了下来,美人虽好,也及子孙根重要,当内侍?他打了一个冷颤。 “叫人秘密送过金沙桥,岳父大人,再送我出大营吧!” 小三儿笑眯眯道,刺杀本公子,不叫你肉疼,怎么报仇。 魏惠王一脸肉痛,叫了一个内侍过来,小声吩咐了一下,整个人都好象失去魂魄一般。 “岳父大人,笑、诸候王看着呢,咱们慢慢走出去吧……” 两人勾肩搭背,慢慢走向几万人的营帐。众诸候王相当奇怪,怎么两人这么古怪?连庞涓也没有看到小三儿的衣袖那把匕首,否则肯定会有所动作。 大半个时辰后,小三儿单骑飞马过了金沙桥,转眼即逝。 “我王?这是?”庞涓发现了不对,魏惠王捂着胸口,脸上发黑。 “呼呼呼,没事,酒上头……”魏惠王强忍着郁闷,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对着一个侍卫耳语一番,回到了他的行辕,会盟中午再举行,他坐在王案上,坐立不安,焦虑不安等待着。 一个时辰后,飞马回营,刚才那个内卫将军耳话了几下:“我王,方圆十里不见踪影,连马脚印也没有一个!” “啪!”魏惠王一巴掌打掉了酒爵,内卫将军不敢抬头,低垂着脑袋望着地上。 良久,捂住胸口,长叹一声:“出去吧!” “诺,未将告退!”内卫将军后退了几步,转身快步离去。 ———— “伏野,做的不错,干净利落,消除了所有的痕迹,回去本公子送你一个娶媳妇儿的大礼,再放假半月。” 小三儿入楚境又转剩船,船乘人走了再上岸而入秦,他却走洛阳一道,路之痕迹被伏野弄了几个障眼引进了楚境,立功不少。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是报一箭之仇,二是好奇。 东周洛阳,王畿重地,天子王城,位于涧、洛两河交汇处。 长约三千来米,宽约一千米,城墙底层五米厚度,城高十三米。 远望一王殿,古瓦飞檐,雕梁画栋,旁边错落整齐分布着一些民屋。 城外稀疏几百间民房土屋。 城门歪歪斜斜站着几个士兵, 盔甲破旧不堪,揽着一条长戟,戟刃铜绿斑驳,好一件古董长兵器! 士兵望着突然其来的几个人,觉得相当意外,一般骑马而来者不是诸候王的使者便是商贾。 而且商贾也不多,也不会骑着大马,三人一身士人打扮,难道是使者? “这位先生是何国使者?”一个老兵整了整歪了的头盔,上前拱手问话。 “秦国使者!” 不久一个白发文士礼官跚跚来迟,带着他们仨人前行,沿途风景好! 好到令人怀疑此地还有人住的?地上两边青石板青苔藓丛生,缝隙,杂沙尘土,墙之角落小草郁郁葱葱,长的非常之欢乐。 三步一岗?不存在,跨过门槛,一个中年人歪坐在松松松软的毛团上,单手托着红腮,右手抓着一个酒爵,身边二个美丽的女子侍候左右,一旁几个白发老臣跪坐着,案几八张。 殿内帐幔陈旧不堪,所有的东西就是一种气味:颓废,破败,腐朽,以及毫无生气,死机由内到外笼罩整个王城。 “秦国使者华小三参见陛下!” 醉意熏昏的周显王姬扁突地来了精神,坐直身子,高呼:“奏雅乐,欢迎秦使三子驾临!” 后殿走出了几专门负责音乐的官员,师旷、伯牙指挥人奏乐,钟、鼓、琴、笛、筑等乐器异彩纷呈,擅长乐器者倾情演奏。 而女歌者边唱边舞: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周显王用手打着拍子,重复两遍之后,朝小三儿道:“三子以为如何,还可入耳乎?” “陛下,如果是现今时期,应该不错,天子乐师、歌舞者肯定是顶尖的古典音乐之最,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 “古典音乐?噢,莫非是指大雅与小雅雅乐之分?”周显王挺直身,颇有兴趣道。 “不,无论雅、乐、颂,都无高低、大小雅之分,只有受众面之分,打个譬如皇帝一人喜欢一支小哩曲,臣下不喜欢,敢说不是大雅?反之亦然。 你说听大雅的人就是高人一等?确实,从某些方面是高,然生老病死,谁也不能逃,高吗? 你高同样不是一样要吃喝拉撒,对吧。 音乐无分高雅与低俗,不犯罪就是好,硬分时间长了就会出问题。” “三子,你是说?”周显王目光闪过一丝光亮。 “我啥也没,陛下,醒一醒吧。心逍遥,身自在,不操戈,不弄怪,世事繁嚣抛身外,看透更迭是天道。 禹、夏、商等等逃不了这一关,根已烂,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小三子摆着手,劝谏道。 “三子,真的无望无期了么?”周显王他的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与期苦苦挣,终困在深井,不如在井内挖掘一些有意义的事,留传后世一个美名也不错,不像贵祖上几位寂寂无闻,只在史书上记载出生年月姓甚名谁,寥寥数笔了结终生,太遗憾了不是?”小三儿道。 “喔,愿闻其祥,三子烦请详细道来?”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人和他讲这些事,都是老夫子教说。 振朝无望,他心如明灯。 只能终日醉生梦死听曲起舞、喝酒一解烦忧,醒了喝,喝了睡,也没有想过什么名留青史。 “陛下,天色不早,不如添酒食簋伴聊?小子有些饿了。” 叽里咕噜几声作响,肚子饿,着草跑路半天,只是咬了几个干粮,前胸贴后背,难道在周显王再掏干粮啃? 不雅不礼,有失臣民礼仪不是,再怎么说也是面子上的皇帝,但要他俯伏金阶,三呼万岁,这是不可能的。 第319章 周显王之意 “哎呦哎呦,朕都未察觉日落西山,来人那,去,叫御厨屠宰肥羊一条,煮羊肉四鼎,半边烤,鸡四个……” 周显王望着殿外斜红一片,竟是傍晚了,连忙吩咐御女下去安排晚宴。 “陛下,让我的侍卫去那儿帮忙,弄些您没有吃过的煮法可否?” 他连忙阻止,弄的不好吃,到时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场面太尴尬。 “善!宫中的御厨房所出的食用,早已食之无味,云侍,带他下去……”周显王不怒反喜,大手一挥,笑着道。 一个时辰后,灯火通明,满屋三十六盏青铜连枝点将。 随侍官鱼贯而入,双手托着大红漆盘,漆盘上方底食簋、三足鼎一一摆上案几之上,还有时令蔬菜水果几碟。 “来人,斟满秦王上献的贡酒醉仙人,奏乐起舞……”周显王吩咐随侍女官展开宴席。 食簋盖、鼎盖一打开,肉香扑鼻而来,随侍官陪着周显王,清晰无杂淡黄的美酒一冲下酒觥中,马上醇香冲喉。 “噢、哦、美味……太好吃了,不是珍馐却美味之极……以前的羊肉、鸡肉与之相比……以前的简直难以入口……看这叫甚鸡?皮金黄外酥里嫩,齿颊留香……还有这羊肉炖的又香、又嫩、肉汁四溢、口感饱满、回味悠长,韧性刚好……下酒乃一绝哪……” 周显王下筷如风,边大赞边大快朵颐,什么风范食仪全丢到一边旮旯几角了。 这时,乐师奏乐,场中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长袖一拂,翩翩起舞。 朱唇皓齿轻张,声如黄鹂,悦耳动听。 “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一首先秦《鹿鸣》让小三儿听的暗中赞叹,这是吟唱,声调平和,起伏不大,但此貌美女歌者声线清丽,硬是把招呼客人饮宴之情提高了数个层次。 “好!奏的好,舞也好,唱的更好,妙妙妙!”小三儿大手连拍,连声赞美。 “小女子姬意,谢过三子廖赞!”起舞歌者,款款前行三步一福身。 “我等谢过三子廖赞!”众乐师一揖到地。 “不必多礼,各位请起!”小三儿长身一揖道。 “姬意?莫非小姐你是?” “呵呵,这是朕的爱女,明姬公主!”周显王哈哈一笑,捋着胡须满意望着女儿。 “啊~明姬公主?华小三见过公主!”着实让他意外,这个是真正的龙女,天之娇女,正牌公主呢,给他跳舞,欢迎他,礼遇不可谓不重也。 “三子不必拘礼,明姬早闻公子大名,一直无缘得见神采,神慕已久,日夜思读公子的诗词对联,与秦之公主大婚,所作诗词更是令人羡慕不已,今日得见,是明姬之幸,明姬敬公子三杯!” 那边,御席边酒案几摆上了酒菜,明姬公主盈盈安坐于酒案前,举爵相邀。 “呃~,明姬公主,我干三杯,你随意,这个酒太烈了,你小呷一些啊……” 把自已赞的天上有,地上无,也不能让她干三爵吧,这个是二锅头级别的酒啊。 明姬公主向他羞涩一笑,螓首轻点,小心地呷了一口,辣!轻吐粉色小丁香舌,样子太可耐了! “哈哈……” 小三儿不厚度地笑了出来,发现明姬公主投来幽幽的目光,连忙讪讪一笑指着食簋道:“明姬公主,这个是用石、泥荷叶烤鸡,又名乞丐鸡。” “喔?何以称乞丐鸡?”明姬公主夹着鸡块,放进小嘴,细细品味,明眸一亮,太好吃哟。 “话说有一天……”小三儿简短讲了一下乞丐鸡的来历。 “原来如此,嗯,还有一些清香的荷叶味道,这些食物闻之令人垂涎三尺!” 明姬公主下筷速度加强,从来没有吃过这种美食,怎受的了? “这鼎是乾坤羊,由红枣、老山参……有滋阴补肾、养颜,……” 说的顺了,一通话下来,连夜御三女都讲了出来,搞的周显王目光炯炯,明姬公主却娇嗔横了他一眼,喑啐几下。 “对了,陛下,这种青铜器,煮食饮酒少用,长期用之,会中毒,肝脏一旦积累多了,体弱无力排出,那时就一命呜呼也!” 周显王举爵的手一歪,酒洒了一大半,脸色苍白道:“三、三子,此事当真?这青铜器有毒的?” 明姬公主也脸色煞白,惊悚地望着小三儿。 “偶尔大典庆礼用一下不怕,就怕你身子弱时,陛下,每天早上跑步五里地,保你身体健康,当然一般人体会排出,但始终是个危险的用品,日常用陶或铁就好了!” “唔,跑步,朕记住了,随侍官,吩咐下去,青铜器食具只准大日子用,以后只能用铁、陶两器!” 周显王举爵感谢了一下小三儿,这种事回想一下王族中人,得确有些人出了这种问题。 “三子,开席前你讲那个?” “哦,陛下你听的多了音乐,可以当个音乐大家,作词作曲创作流行音乐啊……” “??”周显王、明姬公主问号满首。 “流行音乐嘛!”小三儿敲了敲桌面,思忖着什么歌曲合适唱一首,有了,古风古调歌曲原唱hz的《卷珠帘》,不过要改一下,千家文还没有呢,改成诗经文。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诗经文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梦中妩媚 相思蔓上心扉 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哈~胭脂香味 卷珠帘是为谁 啊高轩雾褪 夜月明袖掩暗垂泪 细雨酥润见烟外绿杨 倦起愁对春伤 残烛化晓风凉 归雁过处留声怅 天水间谁抚琴断肠……” 一曲尽,满场呜咽垂泪。 苍茫声线演唱于hz清冷意境具别很大,小三儿用的是三国演义主题曲《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古音唱法。 其实这首滚滚更合适古乐器演奏及演唱,但歌词难改,江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这让周显王面对破碎又情何以堪? 当面打脸,还要不要活了,只能用靡靡之音消磨时光,让他慢慢有点念头,活的有冲劲,当是招呼自已的一个小小回报吧。 当然他意料不到这年的一个小小举动,让后来的音乐狂人周显王创作了几百首流行歌曲,精品的有数十首,成了一个殿堂级的流行音乐宗师。 “三子……太伤感了……朕失态了……”周显王抹着眼泪。 明姬双眼红红,抽着鼻子哽咽难言道:“这个女子……好可怜啊……” “唉!世事岂能尽如人意!爱过、痛过,人生就这样过去了。 这女子起码有回忆与情人、夫君的甜蜜时光,有些人没有相爱过又如何? 她的夫君亡故或者是情人抛弃了她,两个结局都是碜人的,是凄凄惨惨的可怜人,明姬公主不要陷入其中,人生不止有爱情,还有很多的爱,亲人之间的,朋友间的,还有大爱,比如赐粥活难民,帮助老弱,这些都是大爱,会有一种满足感……” 第320章 明姬公主 “谢公子提醒,明姬明白,只不过感觉到:那种寂寞寒窗苦等爱郎的结果,太折磨人的心神了!” 明姬公主嫣嫣展颜一笑,黛眉轻舒,桃腮杏眼,粉唇一弯一勾,如深谷幽兰羞放,又如雨后梨花,惹人怜爱! “公子,可否把歌赋的词告知明姬?”明姬公主道。 “为甚不呢?而且这首歌曲,还差曲,陛下,配乐就交给你了,所谓的流行歌曲,就是适当摒弃一些太难记的字,或者用次一级的文字来作,不要一字代五字的作词法。 写好后,乡间老农也能听懂,这才叫流行音乐,而不是曲高和寡,自我三几人欣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对吧?”小三儿道。 “哎哟哎哟,一言惊醒了梦中人,三子,朕一直都觉得别人听不懂,是他们的笨,原来是我等被蒙住了眼睛,还一直沾沾自喜,唉!” 周显王既惊喜又落寞,彻底结束的梦、破碎了一地,但又编织起另一个梦,音乐大家梦。 “要作出脍炙人口的作品,不容易,不过陛下这里人才济济,倒也不难。” “那是,现在朕都急不及待想试一试这乐曲填下去,此曲所能表现出的震撼令人期待也!”周显王有些小兴奋。 “陛下,此曲最合适唱的人不是女子,也不是男子音喉极重者唱,最好是一个男音偏空灵的人来唱。” “为甚?不是女子更合适吗?”明姬公主插口道。 “男子唱会有一种第三者观察到,歌词里的女子所遭遇发生的一切表现,感观会更强,而不会陷入单一的演唱者,而喉音沙哑、重音都难以显出那种凄婉的情境。” “有些道理,公子,先写下来,让人试试。”明姬公主指着一个内侍道。 “呃~!”小三儿傻眼了,对啊,别的地方或者要难找,这里什么最多?内侍总会有几个吧! 写下歌词,然后内侍试唱,效果果然如此,又听的让人抹泪,曲停人散。 夜静无声,灯火阑珊处,却有一对痴男怨女在窗户边你浓我依。 痴呆懵是小三儿,浓浓的睡意也是他,怨女是明姬公主,不依是她…… 小三儿坐着马而来洛阳王城,离开却有双马拉着一驾青铜御车跟在后面,吱呀、吱呀…… 夏风习习,吹晃动着一支破旧的龙旗。 周显王鬓发随风飘,萧索站在城头上,挺直腰杠,背着手,凝望着远去的马车,滑下一行热泪,喃喃自语道:“明姬,我的爱女,祝你幸福,父王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 五天后,小三儿回想到周王室一行,最后的一夜,他和明姬公主交流文学,她孜孜不倦不耻下问,诗词歌赋一问再问,直至到三更时分,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离开。 小三儿对她的学习态度感慨莫名,想起战国末期的荀子《劝学》一书曾经说过。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详询一夜的周明姬公主,想不到父王居然会派她去跟着先生学习? 而小三儿却暗叹父爱如山,他懂周显王的意思,不外乎是破碎的王朝已没有希望,而自已的身份多少会让她受到照顾,万一真的是完全被灭掉,也能保全公主。 收回思绪,后面还有两驾马车,他想到怎么安排也是头疼。 “公子、公子!”明姬公主挑开车帘,她更喜欢叫公子,不想叫先生,先生给人敬仰,公子却让她会有平等交流,不用仰望。 “明姬公主,何事?”小三儿扯了一下缰绳,回头望月。 “现到了那里?” “呶,前面的是雄关险隘函谷关,要不下来走走?” “好啊!” “下马。”随行人员纷纷下马,唯独两驾马车上的人并没有下车。 “公子,此地看着也不是很险呀?”明姬公主抬眸打量了一下两边的山塬高地。 “此关隘险在进入陕谷不能一次进入太多兵马,你看,这里最宽也不可以展开兵阵五千人,陕谷一百几十人前进,若然是攻城,来多少送多少,两旁唯一的道路只能走此关。 走别处,粮食补给运不进来,所以才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一说,别的不说,叫一个女子扔几块石头都可以守住几十上百人。” “原来如此,一直以为是悬崖边一条路,路窄难行,一人也可守之,其实是粮草锱重运不过去。” “是的,左右沿途山谷林立,就必经之路上隔了一条河,想过河必须过桥,而桥头几人镇守,看着不对劲,砍或者烧掉木桥,敌人只能隔江轻叹!” “公子,你会领兵打仗么?” “说真的,不会,一千几百人或者可以,将帅要求太高了,除非是……” “除非是甚?”明姬公主见他犹豫片刻不说,一歪俏脸凝视着他。 “除非是有大杀器,辗压式战争,一力降十会,使阴谋诡计难以施展,正大光明的打,是为阳谋!” 话说间,轧轧轧!沉重的石门打开,雄关吊桥放下,走出一标精锐士卒,亮甲银盔,手按剑柄,容貌极之彪悍。 当先一人生得威猛雄壮,脸方乩须,双眼如电,杀气凛冽,此人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让我等担忧多日,此次突乃太胡闹也!” “大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小三儿擂了嬴虔一拳,放声大笑。 “滚滚滚!你想的是家中美娘子吧?嬴乐这碎女子,天天念叨着你这个驸马爷,这不,我这个左庶长都被她赶来守关,得赔我一坛极品仙酿。”左庶长笑着回了他一拳头。 “咳咳~大哥,来,见过周明姬公主。” “周明姬公主?周王室?” 嬴虔乃老牌子封地诸候之一,对周王室一直存着敬意,当然不是听调,而是关系甚好,有些好的东西也会进贡一点,以示尊重,礼尚往来,周王室唯一的一个贡酒坊,所出之杜康美酒亦送上一些。 “虔见过明姬公主!不知公主前来,未能远迎,还请原谅!”嬴虔拱手一揖道。 明姬公主裣衽盈盈一福身,矜持一笑:“明姬见过左庶长,左庶长客气了,明姬一小女子,有何敢劳烦左庶长出迎!” “……”嬴虔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会聊天么? 小三儿见明姬公主把天聊死了,连忙叉开话题:“大哥,走,回栎阳,军务要紧……” “哦哦,好好,明姬公主,请请……” 轧轧轧!轰!沉重古朴的城门再次关闭,函谷关依然苍凉寂寥伫立在高塬之上,静静拱卫着数以百万的秦民。 ………… 叫人安顿好明姬公主,洗漱一番,连忙入宫,秦孝公急召,不能怠慢。 “?”上书房中,一阵爽朗笑声传出,小三儿疑惑望着黑伯。 黑伯苦摇了摇头,笑着道:“王师,你进去就知道了!” “先生所言极之有理……” “微臣见过君上!”小三儿瞟了一眼王案长桌,上面摆满了书简,对面背对着他的是一个白巾士子,嬴虔坐于右侧。 “哟,三儿,免礼,来,本公给你引见一个大才!”秦孝公闻声抬头,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臂。 小三儿打量了一下站起的人,黑瘦,须根突出,与秦孝公相同的是脸色憔悴,而眼神明亮,神采飞扬。 第321章 商鞅变法 “卫鞅见过三子!”卫鞅离座长揖到地。 “鞅兄不必拘礼,快快请起!”小三儿还了一礼道。 “鞅兄何以变成这副模样?比我还黑?”小三儿摸了摸自已的脸,好奇问道。 “三儿,你还没有用食,此事说来话长,边吃着边聊!”秦孝公望了一眼黑伯,黑伯转身出去吩咐一个小内侍。 “三子,鞅来秦发现了一事,古人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一直以来对此不以为然,但三子烹饪一道却打破了鞅之俗念,汝之菜肴食过之后总会令人念念不忘。 三子之大才,鞅不一一细数,但美食不能不佩服万分!”卫鞅边吃着乾坤羊,边笑着道。 “唉!我就一个普通人,没什大志,成王成圣没兴趣,吃、喝、玩、乐,才是人生毕生追求,故吃排第一位。”小三儿笑了笑道。 “这可不普通,既然三子提到吃排第一位,对如何提高秦民吃饱饭一事,有甚高见?”卫鞅看似不经意顺口而问,实则在探底,他服小三儿的才华,但政事他自认是当世少有。 “没啥高见,寻一高产粮食就是了!”小三儿也不知道今年他们能不能回来,也可能回不来! “?三子,恕鞅孤漏寡闻,有何农作物是高产的?”卫鞅愕然道。 秦孝公与左庶长亦愣了一下,齐刷刷注视着他,从来没有听过他讲过啊。 “有几种,不过现在言之无用,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没把握之事,讲太多就虚了,很多事情眼见为实,免得道出之后惹来诸多询问及争论,何苦道哉! 卫鞅见他不言,并无他想,之所不语,定有内情,苦苦追问不是智者所为。 饭菜撤下,四人碰了一下酒爵,嗯,这个是铁打造的。 “言归正传,三儿,这份羊皮卷,是关于井田制一事,经卫先生在秦游历各县,得到全面了解,井田制并不适合时下秦民的发展了,井田占用浪费农田,所以本公与他商议决定废井田、开阡陌、授土于民,你以为如何?” 秦孝公放下酒爵单刀直入,商议几天,他心急火燎,要想实施,但此等泄及全国民事,也容不得轻下决定,一旦有问题,会动摇国本。 “好事啊,利国利民,但必须有一点,重新划分田亩,十年抽签重调,否则分到取水难者,永远是难,不公平,打架由来就是如此,还有一点,土地永远是国家的,比如开路建新城,必须征用,但得补偿。”小三儿沉思一下道。 “妙妙妙!”秦孝公、左庶长、卫鞅拍案大声道。 “还有,田地私有,但不可过多买卖,村民房屋,要整齐划一,男女一出世就有分一块建房处,预留扩村地,也是抽签,女子有块地,是为了日后其它的六国男子入赘,以此增加人口。” 三人皱了皱眉头,卫鞅递给他一份竹简,小三儿接过一目十行。 摇着头道:“全部开放田地买卖目前来说利大于弊,长久下去是灭国之患也!” 卫鞅面色巨变,这顶帽子盖上太大了,大到他无法承受。 而秦孝公、左庶长却心头一震,两人四目齐刷刷望着他。 “三子,烦请指教!”卫鞅心不服,春秋开始有买卖土地,六国都是如此,为何秦不可? “这怎么说呢,土地一旦滥交易,会出现大量的地主,长年累月,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世族就会出现,形成阶级固化,到时势力之大,恐怕谁也挡不住。 涝的涝死、旱的旱死,而且会产生很多的肮脏谋取土地事例,土地可买卖,只能一半,留下给黔首一个活口养家之地。” 停了一下,望了一眼卫鞅道:“而且鞅兄想过一事没,天灾人祸、饥荒、瘟疫、失收等等,一旦有人以此蛊惑民心,国之根本倾刻就碎裂!” 卫鞅冷汗直冒,他想到了商汤五百年基业一事,居然忘了! “鞅兄想不到是因为现在国太多,有外力阻止,朝堂对外,一旦统一,没有外力威压,饥民矛头指着的只有一人就是国君,朝臣见势不可以,起义军一来,只不过换个国君来当,他们仍然是大臣一个。 可怜的是那个国君,几十年上百年,不可能每位都是明君,而且时间长了,国君可能是个空架子,上有令下有对策,种种存在的问题由来在于民之根本,土地。” 卫鞅长身一揖到地:“鞅受教了,谋万世者方为上策,鞅太轻率了!” “不必拘礼,不是你轻率,而是时下的人不会想太多,这不是你的错!” 超越二千多年的思想,与他无关系,有商汤的事都不会产生这种思想,其实战国的固化也很严重,不过君主无力阻止罢了。 “三儿,看下这份书简。”秦孝公刚才那时一听,也吃了一惊,会不会发生?他认为必然会,不是每个君王像他几代祖上都是战场上拼杀过,软弱可欺的君王肯定会有,迟早的事,还好能够提早发现。 “重农抑商?” 小三儿轻笑了一下:“鞅兄,重农开荒是对的,请你讲下为何要抑商?” “秦国的国力一穷二白,而商贾云集都是六国所持,提高几倍价格卖于秦国,秦并无大商,所的之利皆是六国,三子或者是一个大商。 而且秦逃民多,不重农抑商,人人都想行商人事,如何安心农事生产?又如何凝聚国力?” “鞅兄说的对又不对!” “何解?” “重农抑商何不改成,重农不抑商,而且一国要强大,无商不富,无农不稳,商路不通,国必弱之。 可以收暴利行业的重税而减少农税,微利的商税减轻,鞅兄,问你一句,上古黄帝钱刚一开始是怎么来的?” 三人都傻眼了,最后的这个问题钱怎么来的?对啊,钱怎么来的? “钱从交易中来,你越抑商,国越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商的,农民温饱一事今年内或者会有答复你,不用担心。” “你去过岐山县、扶风县,个中发展应该可以看见,商业必须要行,齐头并进,鼓励开荒、多生儿女有奖励,这些都是正道。” “三子,你先行把这些看一下再说!”卫鞅有些沮丧,一再打击,信心大减。 小三儿呷一口酒,看了一会,眉头紧皱,还是没变,叹息一声道: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可行科举制度,逐年放宽名额,你这个取士讲的很好。 收取贵族封地,收为国有土地,善计也。 放奴为民,仁政也,善! 封虚爵可,但得分军与政,而且不可滥封,此策可行!” 商鞅长吁一口气,还好,不用批的一无是处,但跟着小三儿一句话却让他一震,因为很重要,是他梦想。 “刑罚重罪连坐这些东西,过犹不及,败笔!” 卫鞅霍然站起,沉声道:“三子,你可知每年秦民私斗死多少人,不重刑、民不畏罪!” 小三儿也长身而立,走近了他的身边,笑望着他道:“鞅兄,用事实说话,事实胜于雄辩,你可敢试下?” “有何不敢,尽管道来!”卫鞅硬着颈,此变法他学了十多年,为什么? 学成文武事,卖于帝王家,这个是他的道,小三儿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君上、左庶长、鞅兄,若然有一天,秦、赵、楚等等的国被魏人灭了,统一天下,而你们肯定会有不服,若是受到了各种的酷刑,会不会天下反之?” 第322章 商鞅变法续 三人眉头皆皱,小三儿不待他们回答,笑着道:“鞅兄,你站着,咱们做一个简单的试验!” “好!”卫鞅道。 小三儿把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运气向下一压,刚开始,卫鞅还觉得很轻松,因为他也习武,懂剑术。 随着小三儿力气一加,轧轧轧,他的腰开始弯下了,额头冒出汗珠,直至到弯下一半,小三儿才放了手。 “呼哧呼哧……”卫鞅用力吸着气,胸腔难受,刚才那样,几乎抽干了他的气力。 “不好受吧!”小三儿笑着望了一下三人疑惑不解的眼神。 “这个是强压理论,也叫弹弓理论,过犹不及,最后的结果是,嘭!断裂!” “嘶~!”三人都不是蠢货,当然明白,人心最简单粗暴,直接表演出来的。 “讲下连坐法!鞅兄,如果有一天你我是朋友,你不知道我是犯了法,那么你无辜一样牵连,会让好人生怨气,这法变得是祸害别人之法,还不如变得举报有奖励!” “再一个,鞅兄,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是天下,设想长远一点!法酷不如变成让他们利益受损。 比如私斗,夺其土地,不可享受封爵入学等等的国之福利,人都是自私的,这些比刑罚更让人怕,更会让人自律。” “再者,几个部门,设衙役专司抓人,审案设法司,县令处理政事,县丞处理查案,相互制衡。 犯死罪者,必须经过法司审查,而法司分司长,大法司,还有七个陪审官甚至更多,少数服从多数,有二人是普通人。 还有检察院司职查察法司等等防止串通,普通人民可在法司内听审。 县内不服再上诉,经三次审查,终审,这样可以避免官员勾结,宫门可设一个申冤鼓,直达天听……” 一番法之制度,听的三人一愣一愣,良久,卫鞅叹息一声道:“三子,鞅一直以为自已的法是完美的,现在一听,才知道什么叫法。 公平公正公开,又互相监督,可以说最大限度避免了冤假错案,再有县内分开又是一大善政。 再说三子所言人是自私得确是,原本我起草此法,是因为温饱难求,人必会生邪心,三子解决粮食一事,可以说犯法之人会少很多。 三子之大才,鞅不及也!” “想让民等守法,民富自然会少犯事,官员也要设一部门进行察查……” 一番话说的三人频繁点头,卫鞅向着秦孝公道:“君上,很多事只能够徐徐图之,应先实行,井田一事,收回贵族与老世族之事推迟实行。” “唔,确实,此事由先生领人处理,职位……”前几天,已封为正卿,又是新科状元郎,实职他却没有一个好位置,想搬下太庙令杜挚,却有些难度! “君上,不如当个国土司司长,总领主改田地,温水煮青蛙,吞掉一部份,慢慢蚕食如何?”小三儿插口道。 秦孝公微一沉吟:“善,就司长!” “另辟蹊径,冰山一角一敲开,崩塌下来迟早的事,三子,好手段,鞅敬你一杯!”卫鞅剑眉一挑,暗地里折服,于是举爵道。 “老实说,论实干,十个我比不上鞅兄你,你下乡踏遍秦地,了解各地方优与劣,将所有的一切了然于胸,我办不到。 这个是实话,别看我说的好听,都是口头派,所以鞅兄不必将我看的太高。 鞅兄你的大名早有所闻,魏王不识金镶玉,错过良才,君上,左庶长,收大才,当贺,咱们都敬司长大人一杯!” 小三儿说的都是实话,并不是因为名人便恭维他,别以为有领先二千多年的见识,就可以办好古人之事。 光是每个地方人文风土,乡情处理、治理便有所大不同,让他管一个县可以,管一个几百万人的土地,他绝对没这份专注。 四人碰杯一饮而尽,皆是哈哈一笑。 “土地改制一事,就这样定了,司长写一份详细规划,过几天朝议!”秦孝公道。 “恩,君上,栎阳令,你要换人了?”左庶长一般很少发言,文政他听着头大,但从小接触这方面,敏感的政事触角不是一般可以比的。 “哈哈,大哥英明,若要处理外,先行安稳内,景监当栎阳令。”秦孝公抚掌大笑。 “英明个鸟,之前你早说过了,过了几个月,还不行动,岂不是显得你这国君太无能了吧!”左庶长揪着乩须反了一个白眼。 “三儿,你有人选推荐上来吗?”秦孝公扭头对小三儿道。 “岐山县令召子进,曾经问过他,但他喜欢在那里,说每天充满着干劲,上了朝堂,争来争去没意思,不过他是大才,以后当个开发司长,总改全国经济还是胜任的。 而鞅兄的刑法适当改一下,最总法司司长我有一人推荐,就是师渊,是我的学生。” “师渊?见过,他的身边是否带着两个一着红衣,一着绿衣的女子?”秦孝公想了一下道。 “对,此人是墨门清溪派的少掌门,当个总法司最合适不过,若然君上答应,就让他跟着鞅兄打打下手,学些律法。 再者,鞅兄也需要人手,清溪派在你身边,会阻挡住坏人心人,多了一个护卫一举数得!”小三儿道。 “墨门清溪派?”三人泛寒,狰狞的黑色铁牌,拿了它,意味着在生死小本本上打了一个勾,震慑力是相当巨大的,强如一国之君,面对史前凶门,也心内忐忑不安。 “三儿,稳么?”秦孝公略为忧思道。 “稳如老狗,不做恶,怕毛,而且他入朝堂,就不能动私刑,按证据确凿来行事,这个他也答应了,放心用!” “君上,这个是好事,镇压宵小,墨门弟子规矩很严,德行方面完全是放心的。”卫鞅敲击着桌面道。 “唔,行,担任土地司长的副手,上手熟悉法规再择日改制。”秦孝公轻拍木桌,下了决定。 “君上,长史公孙贾,最近表现如何?”小三儿想起了那个小肥子公孙止。 “还好,尽力处理政事,没有什么牵拌,只不过总觉得他留有一丝力,没有出!”秦孝公沉吟几秒道。 “他想保留一丝幻想,这次把他彻底拉进来,让他去趟雷,又想升官发财又不敢冒风险,他想的美死了。 本公子身为驸马爷不也得提着脑袋去会盟处走一圈。”小三儿明白政客的花花肠子,两头下注,大家大族的族规。 卫鞅并不知道长史公孙贾一事,连会盟一事他也不知道,因为秦孝公考虑到安全性问题,加之和状元郎一商量,就投入进去,什么的会盟都丢到了一边。 “会盟?何国会盟?”卫鞅愕然道。 “当然是其它的六国与诸候小国了!”秦孝公笑着道。 “君上,这小子,还顺便拐带了周王室的明姬公主,还有……”左庶长停了一下,满脸胡茬子的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小三儿。 还有什么?秦孝公、卫鞅两人望了望左庶长古怪的笑意,又转头盯着脸上微窘迫的小三儿。 等了好久,左庶长嬴虔才哈哈大笑:“还有讹诈了魏王的宠姬狐姬与韩姬……” “扑!扑!” 秦孝公、卫鞅双双喷酒,两道酒雾全都喷在左庶长的大脸上。 “咳咳咳~”两人不停地咳嗽,裂酒呛到,可惨了,脸上通红一片。 第323章 三子!佩服 “大哥,你说啥?”秦孝公用台上的白布抹了一下嘴角,似乎不太相信刚才那段话是真的。 左庶长抹着脸上的酒水,没好气道:“就是你刚才听的话,我作死,喷了自已的一身!” “三子,请受卫鞅一拜,鞅活了那么久,只有一次次的被你惊到,这次的事,眼珠子都掉落在地上,先不是过程,来,先浮一大白,数风流人物,还看三子也!” 三人哈哈大笑,斟满了一杯,三人抱爵举起:“敬风流才子——!” “咕噜——!咕噜——!咕噜——!” “唉!风流啥?魏王把女儿子君公主许配给我了,烦死了啊……” “扑!”秦孝公喷。 “扑!”左庶长也喷。 “扑!”卫鞅直接狂喷。 “刷!”,小三儿身手敏捷,折扇一打,挡住了酒水淋脸湿身的糗事。 卫鞅反应最大,狐姬是谁?艳名远扬,居然被他敲诈了,然后呢还娶了他的女儿?太荒谬不经了吧: “三子,啥也不说了,以后有空教教鞅,实在令人惊叹你这个手段,神人也!”卫鞅拱手一揖道。 小三儿见三人目光灼灼,摇着头,板起脸:“鞅兄,你也学坏了,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居然敢说请教于我?改天上门请教一下嫂子,问问她乐意乎?” “别别别啊~三子,我说笑的,我家的娘子心不大,会吓死她的!” 卫鞅心内一寒,连连摆手,娘子她那脆弱的身份一直暗藏卑微,自已又怎能不知? “大哥,二哥,要不今晚我去你们的府邸中和孩子们唠唠嗑,聊聊家常什么的?”小三儿目光欣切道。 “靠,你这小子,还是人不?想大哥家宅不宁?现在五个大嫂天天在耳朵边讲你家的夫人如何好如何和睦相处,让我不能偏心,再来一个闲话?以后住政事堂得了!”左庶长虎目一瞪,挠挠头叹气道。 “三儿,你想本公后宫不和?靠,那发绿的眼珠子,不讲了……” 他后宫十几个,正宫,夫人,夫人之下又有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之号,分身乏术,好在一直早上跑步,夜晚处理政事太少,所以才勉强应付过去。 “君上,适可而止,别选太多女子,你这小身板,哈哈……” 左庶长,卫鞅、小三儿哈哈大笑。 “滚滚滚!打趣本公?本公可不是你讲的弱鸡,好了,讲讲过程,怎么又离奇当了魏王的女婿?” “对对,太奇葩了!”卫鞅小八卦,太令人难以置信。 “赶紧讲……”左庶长笑道。 “说来话长喽,这得从他派人来刺杀我开始……” “你说,不让他知道痛,怎么可能长记性?”小三儿详详细细讲了一遍会盟的事情。 三人一啪木桌。 “三子,你之胆量,罕见!”卫鞅自已呷了一口美酒。 “胆儿肥了,三儿,这种事,可一不不可再,没次次运气那么好的!”秦孝公言重深长道。 “啧啧啧!我嬴虔大小战役上阵杀敌无数,然而让我带着二百人前去搅会盟,我自认做不到,虽然说你说凭着身份认为他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你,万一在尾随杀了你呢?” 左庶长嬴虔说到最后,一自已代入进去,也没有办法稳妥活着逃之夭夭。 “嘿嘿!其实我也不是傻瓜,在阵前,他不下令斩杀,进入后他绝对杀不了我的,除非是同归于尽。 至于追尾杀?呵呵,不怕你们笑我自大、狂妄。进入丛林之中,我的两百兵,他派两万也抓不到人,我,是丛林之王,恩,比这文事强上十倍。” 小三儿刷声打开了折扇,开始了装叉模式。 仨人面面相窥,豪言壮语听得多了,还真的是没有听过这种无边霸气,丛林之王?老虎? “好啦,不说那个了,我们要坚壁清野,极极备战,六国必来,左庶长守函谷关。 君上,巴蜀你那个情报如何?我准备好了,有一帅才,任他为帅,夺取巴蜀易如反掌,斩马刀,打造了五百把,足以杀个痛快!” “巴蜀情报几个月当然是有了,不过两线作战是否力有不逮?太过于冒险?”秦孝公与左庶长都这样认为。 “帅才?谁?还有巴蜀荒凉之国,值得二线作战?”卫鞅对此不甚了解,图开疆拓土也不差一点时间吧?还有帅才,他知道名将多,但帅才太稀缺,称的上凤毛麟角。 “孙膑!”小三儿幽幽道。 “谁?”卫鞅霍然长身而立,太令人震撼,孙膑是谁?他的才能毋庸置疑,庞涓欲置之死地的大才呀。 “孙膑?真的么,他人呢?”秦孝公、左庶长略有耳闻,却不知道这个妹夫居然把他带回来?又惊又喜。 “他人在我府邸中,休养几天君上再来探望吧!”小三儿道。 秦孝公站起身,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帅才啊,大哥勇夺三军,但并不是一个帅才,现在好了,补了这个缺口。 武有孙膑、大哥、子岸,文有妹夫、卫鞅、师渊、召子进、景监,大势已成,一旦给他十年,他有信心成为天下霸主,二十年一扫天下诸候王国,再建造一个万世基业,他嬴渠梁,不会让逝去的公父失望! 走了好一会儿,转的三人头晕眼花,重新坐下,神采飞扬笑着道:“三位莫怪,本公失态了!” “君上,鞅明白!”卫鞅同样激动,早就和秦孝公商议过,目标统一天下,现在朝堂新版图,文武齐集,只要按步就班,末来之路是可期的。 “二弟,你急啥?你看你妹夫,有一点急么?”左庶长反了一个白眼,胡茬子乱动。 “他还是你我的老师呢,如果没这份气度,凭什当我们的老师?”秦孝公不以为然道。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么久,除了开始教了一些太极,说了一段小心的话,在朝堂上来了不够十次,害的我都以为他不是秦臣子了!”左庶长反应过来,轻拍木桌面。 “不是吧?三子,那你可真的是惫懒啊!”卫鞅开玩笑道。 “老师可不是懒,别看他没来朝堂,办的事太多了,能让两线作战,他的功劳居功至伟。 酒坊,馒头,科举,开矿,豪车、制衣,除恶霸,保一地之民,开蒙学,改字体,度衡量统一,改新犁,再加上现在还找了一个帅才,其它的文诗娱乐之类实在数之不尽!”秦孝公屈着手指一一道来。 “哇靠,妹夫,不数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么多大事?” “三子,你还是人不?别人干一件已经是了不起,你干了啥?每件都足以名震天下,如果我是魏王,也会先行除了你,太可怕了!”卫鞅道。 小三儿摸了摸下巴,折扇一收一打:“这,是我干的?确实有点夸张,要不收敛点?太秀,风看不过眼啊~” “你……”仨人哭笑不得,好家伙,敢情你脑袋里面还藏有不少干货? 秦孝公想起公父临终前的瞩咐,他的师门之大,天下无出一门可比,有了他,统一天下迟早的事,同时心内庆幸他心在秦,若在别国,不用想了,他自认为绝对是败的彻彻底底,毫无半点希望。 卫鞅摇了摇头,轻笑道:“三子,还好鞅来了秦国,不然以后面对你,估计是连死也不知道怎么死,你的师门太吓人了吧!” “鞅兄,那是,他们啊,不说了,反正牛批牛批!”小三儿笑了笑,想不到形容词。 第324章 狐姬韩姬 卫鞅见他没有讲出师门,知道他有所顾虑,于转入正题:“三子,讲回巴蜀,你还没有回答我!” “巴国的郢县,不远处,楚国的边境,有一盐湖,天然盐湖啊,六国来攻,必锁边关,在二个月内,必然来攻,所以,我们二个月之内,打下巴国,占领盐地,盐啊!”小三儿举爵和三人碰杯。 “唉!好酒,如果是这样,那么巴国就必须打了,不过蛮人好打么?” 卫鞅目光如炬,有了盐,秦国的最大短板之一补了一个。 “从斥候回来所报,可打,加之斩马刀,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胜算很大。”秦孝公道。 “斩马刀?是什样子的刀?专克骑兵的么?”卫鞅问道。 “黑伯!”秦孝公对一侧的内侍黑伯道。 一会儿,黑伯扛着一把长刀而来。 好家伙,卫鞅看着那一米五长的刀身,他上前拿过抛了一下,重约三十多斤。 刀一出鞘,卫鞅心头剧震,喑地乍舌。 五十公分刀柄,一米长的刀刃,一指厚的刀背,若然一刀劈下,人马俱碎! 卫鞅试着举刀往下一劈,寒光一闪,刀风呼啸凌厉:“好刀,此刀一出,战场上无以匹敌,不知道利乎?” 黑伯早有准备,递上一把普通的青铜大剑,作为一个高级的内侍,当然会想到了这一茬子事,否则就是失职了。 “我来试剑!”左庶长上前接过青铜大剑,两双在远处站好。 “小心了!”嬴虔大喝一声,向在侧一劈。 卫鞅也不甘示弱,在右侧往下一挡,咣,青铜大剑去了一半,齐口而断,并不是震断,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是削去哪: “好刀,害的我都想拥有一把放在书房中了!”卫鞅啧啧有声,柱着斩马刀,看了一下刀口,完好无缺,怎么铁可能打成这样硬的? “君上,这斩马刀是铁炼制,难道是秦国的冶炼水平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卫鞅扭头对秦孝公道。 “此刀名曰陌刀,又名斩马刀,乃公输家大匠师所打造,老师的工坊所出,一百金一把,这五百把陌刀,被他坑了我五万金,心太黑了,以后得傫以重税!”秦孝公似笑非笑,揶揄望着小三儿。 小三儿脸色一黑:“君上,讲道理,这几百把,知道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人家公输家的都是国宝级人马,我分了好多给他,还加重税?你忒无良了吧!” “分了多少?”秦孝公笑着不放口。 “这个、这个是商业秘密,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这种思想得改,凡是有创新者,得从认真重视。 君上,你想一下,如果真的是微利,人家老老实实打铁打农具不好? 俗话说得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一个国家,发明创造是为国长久雄霸之根本,与农事同时的重要。” “君上,三子所言有理,对增强国本之术,得以重视,否则人才流失,后果相当严重!”卫鞅肃然而道。 “好啦,你这小子,贪财成性,怎么那么扣门的?此关系大事,本公自有分寸!” 秦孝公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什么重要不重要,他心内拎的很清,假如别国想买,千金也不贵,一场战役下来要多少金?几十万、上百万! 而且他自已的那个王室家具工坊,几个月收入了十万多金,虽然说后面会少一些,但现在手头上有钱,走路都轻快不少。 老太后也有一份,收到了钱时傻眼了,然后乐呵呵一整天,以前的时候,什么都得省用,打赏族人,下人更是难掏出多少。 现在好了,随手几金,他也是受益者,当然明白,只有领先才能赚钱,不然其它的六国凭什么来买?是因为精致、罕见、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而到了其它的六国外,也不是没有人仿造,但一开始妹夫造势,四大商贾,传闻道,用其它的工坊所出家具、豪华马车,皆是假冒伪劣的产品。 上至王公大臣国君,下至富商巨贾,谁愿意让人指着道是用次一等的? 所以他们宁愿等待,宁愿先付订金一半,也不想用次货,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钱,仿制是阻止不了的。 “呵呵~那就好,你知道啦,我一大家子要养,现在又个个怀孕了,得赚点钱养儿育女……”是的,他做了好多天连轴娶新娘子,还掏了一人一首歌。 “你挺牛批啊,周王室的明姬公主、还有一个魏国公主,是想凑齐七国公主还是想三十二个公主?” 秦孝公没好气道,虽然说他与嬴乐公主很好,但始终是心内不舒服的,换成他自已可能又不会这样想了。 “讲道理,君上,不是我花心,而是自带光华,人家都说喜欢你了,还推辞,让一个弱女子郁郁而终,岂不是等同于: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小三儿笑了笑道。 “你这小子……”三人听到了此,不由得哈哈大笑。 “三子,我的邻居王大花姑娘,挺好看,就是重了点,一百五左右,她说倾慕于你……”卫鞅道。 “打住打住,鞅兄,你缺棉被,正好你纳妾吧……”小三儿一阵阵的恶寒,不是我不想救,而是小生家有恶妻。 “哈哈——!”四人在欢声笑语中,聊了一些细节,一天过去了。 栎阳华府中,洗漱过后,清爽极了。 凉风习习,月色迷人。 提着一坛酒,信步踱向后花园。 梅花园处,凉亭中,坐着两道一白一红的人影。 “咳咳~” 两人惊醒过来,慌慌向着他祍裣一福身:“妾身见过公子!” “免礼!” 小三儿望着二人,月光照射之下,容颜觉得不太真实。 二人应该是洗漱完不久,三千青丝只是简单学着府中丫鬟转了两圈盘了起来。 一个艳若桃李,眉黛如画,肌肤白里透红,狭长眼内泛着一泫秋水,娇俏瑶鼻如精雕般精致,朱唇皓齿,性感的嘴角有一粒美人痣。 媚眼内又似慌似喜,有一种含羞带怯的楚楚风情,惹人轻怜惜爱。 修长玉颈下轻纱盖住了缦妙的硕峰,若隐若现,惹人遐想,盈盈一握柳腰。 一阵阵的淡淡的如兰似麝的幽香冲着鼻子,令人迷醉,小三儿定了定神,笑了笑道:“你是狐姬?” 似是十八也似二十八的绝美女子,偷偷地又羞涩望了他一眼,娇声妩媚道:“妾身是狐姬!” 声带妖娆,一笑一颦一抬眸,动人心弦,小三儿心头一热,压下思绪转望另一个。 韩姬,娇小玲珑,细眉细眼,小巧鼻子,小嘴儿粉嫩粉嫩的,肤如白瓷,晶莹剔透的玉耳钉着一个银蝴蝶。 清纯如水的细细眼儿一笑,如一道弯月,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让人看之忘却了烦恼。 “呵,老魏真的不地道,让人恨那!”他喑地嘀咕了两句。 若然老魏听到了这句话,肯定会跳将起来,小三儿不知道魏王回去后失眠了好久,人都瘦了一圈。 “你是韩姬么?”望着她那个可爱的模样,放缓了声线,免得吓着别人。 “嗯!妾身韩姬!”她有些害怕,不知道他怎么办的到把自己和狐姬从魏王手中夺过来,当然听到了是名震天下的文坛巨子时,又如小鹿乱撞,小心肝卜卜乱跳。 有羞涩、有些期待、但也害怕,面对未知事,让她一个弱女子如何不惊不慌? 第325章 月色迷人 “你们俩在这干嘛?赏花赏月?来,不要怕,先坐下,本公子不是坏蛋来着!”小三儿放下酒坛,示意她们放松一些。 “嗯,谢过公子……”两人心头定了一些,看来不是恶人。 “我们俩睡不着,见月色明媚,就出来走走喽!”狐姬年长一些,胆子大一点,她先回答。 “是哟,本来很累很累,想睡觉,洗漱完反而睡不着了呢……” 韩姬纤指把玩着自已的青丝,眼睛却偷眯着打量眼前的男子,他寸发却与脸形相衬,很俊朗,星眸充满着智慧,嘴角微勾含笑,笑容让人很舒服。 “喔,那就坐坐,不用拘束,当这里是自已的家,我府邸没有那么多规规。嗯,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小三儿喝了几口酒,酒一入身,发热发烫。 “公子,妾身想问一下,可不可以告诉我,以后怎么对人家?” 狐姬托着香腮,吐气如兰,媚眼儿忽闪忽闪。 “妖精……” 小三儿移开眼光,定了定心神,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狐姬抿嘴一笑,望着他的如刀削侧面,星辰般的黑眸分外吸引人,好俊的哥儿,她的心头一跳。 娇靥媚若娇花似的,赧然泛着桃红,呼吸微急,酥衣起伏,媚人至极。 三人都不说话了,只有呼吸声,一种奇妙的情韵在月色下弥漫着整个凉亭…… 一夜过去,现已娇阳似火,两条玉臂压在真丝薄被上。 “嘤~” 狐姬推了一下身边的韩姬:“小妮子,起床啦!” “嗯!”睡眼惺忪的韩姬睁开眼睛。 “姐姐那么早啊~” “还早?都日上三杆了,起来吃早点,公子说过早上要吃早餐。” 狐姬掀起硾薄被,绿色肚兜上绣着几朵鲜花,肤白又嫩。 “嗯,人家想睡觉,折腾了好几天,好累的……”韩姬又拉着被子想再睡一会。 “累?咋晚上怎么那么精神?拉着公子不放手!”狐姬妩媚一笑。 “才没有呢,你不是喝醉了么?还要公子抱着你回来。”韩姬坐了起身,两条藕臂自嫩的惊人。 “是醉了,不过醉意甚浓之时却听到了你这小妮子说……”狐姬停了一下,故意不讲。 “说甚?坏了坏了,不会说何不好听的话吧?”韩姬最后也喝的迷糊,靠着小三儿回来的。 “说甚公子俊朗潇洒,文才举世无双,救了你出火坑,要以身相许咧……” 狐姬咯咯娇笑着,她昨晚试着诈醉,明明听到了公子那粗重的呼吸,如火的眼神,最后的时刻只是帮她们盖住被子,恋恋不舍的走了。 她知道公子的意思,经历太多事,她能清楚地知道媚体的自已有多勾人,公子呢?偷偷亲了一下,就走了。 “哎呦,惨了惨了哟,姐姐,那公子怎么说?”她既羞涩又想知晓结果,很矛盾。 “公子笑着说好好好,三个好,开心么?咯咯……” “姐姐,你好坏,又打趣人家……” 韩姬脸上通红,心内有如小鹿在乱撞,怎么又来了,这个就是心动么? 以前的事她不堪回首,现在似乎有一人扎根在心中,和以前的害怕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走啦,洗漱!” 两人走进了新式的洗漱间,里面的新事物昨天已研究了很久,今日一见还是觉得新奇无比。 “姐姐,这牙膏茉莉花味呢,你试试……” “算了,我喜欢这个薄荷味,清凉……” 两人在偏厅,小口小口食着小米红豆粥。 韩姬拿着一条油条,好奇地瞧了一下,一口咬下去,咔嚓,香脆,咀嚼几下,甜甜一笑:“姐姐,好吃啊,香脆……” “嗯,这个早点真的很精致……”狐姬食指大动,身为魏王的宠姬,当然糕点美食不缺的,但没有这些新奇的早点。 “两位夫人,这个是叫油条,这个是蒸饺子……”侍女上前一一介绍。 …… 书房内,一个额骨内陷、瘦削的中年人,脸上胡茬子,头发全都剃了的,看着是憔悴不堪,眼神却很平和,静如水。 “孙兄,休息了一天,身体感觉到怎么样?” “三子,有你的神医在此,那些暗疾已经压住,可能一星期就好了!”孙膑拱手道谢。 “可惜你的腿伤在盖骨,我无生骨之术!” 小三儿望着他的脚,如果是小腿,还能弄个假肢,膝伤在古代亳无办法! “呵呵,三子有心了,这种伤除非是神仙,否则不可能有希望,不过能得三子冒险搭救,已经是邀天之幸,人,不能太贪心,现在不是很好么!” 孙膑被庞涓装傻后囚禁于大将军府邸,这几年虽然说是放松了警惕,但想自已的一个残废之人是绝对逃不出来的。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三子派人过来救了他,平时听兵卒道出西秦某某多么的文采风流。 娶公主栎阳满城飘红,万人空巷,又吟诗作对,又流水宴请民众等等的事情。 当出了魏境,进入楚境,他还以为是楚王所为,想不到转辗几番,居然是西秦方向。 当时的他也没有想到了是三子所为,估计是秦王,入了府邸中,一问,让他呆了好久。 “过几天我让人打造一架轮椅给你,自己可以用手摇着走,只要是平地,都可以走动,再让工匠设计一个坐厕,不用别人侍候。” 小三儿想了一下,手摇的几个零件应该可以做出来,大轮带小轮?小轮带大轮?还是多转几个?他不知道,让公输家去想吧,起码比手推方便。 “轮椅、坐厕?手摇会走的?”孙膑惊讶道,他听也没有听过。 “嗯,或者重新建造一个厕所,在中间,轮椅坐下一按,直接留空,应该可以。” “那可去了孙某的大麻烦了,虽然说有人照顾,但始终是不想,太尴尬了。” 一个大男人,得确不想让人服侍大小便,如果是找侍女,几个人?他也不想废成那样,洗澡什么的还好。 “大恩不言谢,三子,孙某铭记在心,不知三子与那国开战?”孙膑笑了笑道。 “厉害了,管中窥豹,兵圣之孙家儿郎每个人都是军事天才!” 小三儿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 “呵呵~三子莫说笑了,孙某丢了祖上的脸,也丢了老师的脸,谋人不谋已,早已注定是没有学会家祖的兵法!”孙膑落寞叹息一声道。 “孙兄此言差矣!” “哦?孙某愿闻其详!”孙膑很好奇,他能讲出什么样的辩解。 “俗话说后人有后人福,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 你算?走在路上也可能被树砸死,喝水呛死。 你信命运,这个就是你的命。 不信命运,这不是证明你蠢。 人之初如玉璞。你的老师不讲,或者是因为你的性格纯厚,没有深刻教训,难以记住,避开庞涓避不开王涓。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当然,被身边最信任的师兄出卖,这种事得确很令人痛苦的一件事!” 小三儿缓缓道出,希望他不会太仇恨过去,仇恨要报,但也得放松一下心境。 孙膑沉默了好久,原本眉头之间的阴霾消散,缓缓吐了一气: “孙某受教了,谢三子开解,今晚会睡一个好觉了!” “不必如此,以孙兄近十年的囚困,估计心如止水,我不说你也不有事,仇嘛,迟早要报的,对吧,总不能自己天天苦不堪,而人家笑呵呵,何苦来哉?对吧。”小三儿道。 孙膑哈哈一笑:“言之有理有理啊,差点上了当,当浮一大白。” 第326章 孙膑要求 “别的不多,美酒准够,西门,上酒!上羊肉串。” 孙膑闻着酒香,一口酒下肚:“好酒!” 又吃了一条羊肉串,摇了摇头:“三子,这美酒好肉,当年在魏王宫中也不曾试过,真令人回味无穷!” “以后美食类美酒类多的很,保证你身体胖胖的!”小三儿也吃了一串,笑着道。 “哈哈,正好,孙某现在瘦到皮包骨了!” 喝了一爵酒,吃了一点东西,孙膑正色道:“三子,讲下你要孙某做甚?” “领兵攻巴蜀!” “可,不过孙某不担任何军职,只以军师之名!” 孙膑想也不想也答应了,他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仇人见面迟早的事,要靠秦国的兵力除去庞涓。 “可以,孙兄若先攻巴国,要多少人马?” “精兵五千足以。”孙膑沉声道。 “给你一万,速战速缺,六国联军要攻秦了,拿下巴国,先解盐困,以免得受制于人!”小三儿想了一下道。 “唔,我要详细的军力器械,巴蜀,楚境的情报。” 孙膑这次没有仓猝答应,快攻必须要详谈了解,若然是慢攻,他五千人慢慢来也可攻克,秦之凶兵,他很了解。 “没有问题,给你配一名副将,子车一族的后人,子车竹,还有我部下四大兵王队长的夜枭,山猫,亢。” “子车一族的人?莫非是子车奄息,子车仲行,子车针虎?”孙膑吃了一惊。 “咦,孙兄也知道子车三兄弟?”小三儿回道。 “废话,春秋五霸之一的秦穆公重臣,能不知道?”孙膑熟悉了说话也随便了一些。 “带着他,教一下他,当是你的弟子学生,有帅才的潜质。”小三儿想了一下道。 “可以,千军易得,一帅难求。见猎心喜不单是别人,孙某也有的,而且三子推荐的人足可以信任。”孙膑道。 “嘿嘿,孙兄不怕看错了人?”小三儿阴笑几声。 “三子,孙某不是当年的黄口小儿,回来了,首先是什?给我医病,还有铲光头发!这可体现一个人的性格。”孙膑摸了摸大光头,呵呵笑着道。 “哦,孙兄,请说。”小三儿来了兴趣。 “还用说?先重人而道事,估计我不答应,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对吧!”孙膑慨然一叹。 “这不是应该的?”小三儿道。 “不同,我感觉到就算没有我,三子都会有办法速战速决。”孙膑笑道。 小三儿没有接口,如果真的赶时间,办法多少会有,比如弄一大批火箭筒。 “夜枭善长夜战,特种小队队长。亢,擅长草原追踪,也是小队长。山猫,善丛林战,小队长。三人你看着办。 还有五百把斩马刀,一刀劈下,人马俱碎,就这些了,详细的后天君上会和你谈。” 孙膑眼光连闪,他心如猫抓,很好奇何为特种兵?斩马刀又是甚凶刀? “三子,那你呢?上朝?”孙膑道。 “我,当然是对付六国联盟齐攻之事,攻城掠地或者是力有不逮,然守嘛,应该没问题,几十万大军阵势我还没有见过,想看一下如何壮丽!” “孙某也渴望大战阵,可惜看不到!”孙膑何尝不是,大阵仗,兵家听之心动,比美女更吸引。 “也不是没有机会啊,孙兄,三月内攻略巴蜀,不是可以了?”小三儿哈哈一笑。 “劳师远征,那能轻易全都攻略?敌人也不是待屠宰羔羊,天气、生病等等的意外因素太多了,三月能攻下巴国已经不错了!” 孙膑有自信,但不自大,从来没有一人必胜的,他的先祖孙子,是因为好运气成分,天有不测之风云。 你能看天气,瘟疫呢? “不急不急,天下等着你征服!”小三儿笑道。 孙膑突地浑身一震,目光如炬,捏着椅子的手青筋一显:“三子,真有那么一天?” “有,十年之内!” “十年?”孙膑陷入沉思! …… 第二天,朝堂上秦寿因贪污受贿,锒铛入狱,景监扶摇直上,老甘龙默言。 一朝天子一朝臣,酝酿半年之久,新君秦孝公早已不是当年之新君。 他由雏鸟变成了雄鹰,威严日渐变盛,上大夫老甘龙也不敢捋他的虎须。 无视秦寿那求救的目光,老甘龙心知就算无贪污罪,也会有其它的罪网罗,比如玩弄职守,不称职等等。 夜晚,上大夫府邸中,灯火通明的书房内,中大夫杜挚气急败坏道: “老师,这算甚?君上算过桥抽板?贪污受贿,谁不是或多或少沾上一点!” “慎言!今时今日的君上,已彻底掌握朝堂,其势不可挡,唯有避之,别无他法!” “不是吧?老师,那以后不得当缩头乌鸡?”杜挚狠狠撸了几条短须下来,眉头紧锁。 “国库开始充盈,财不缺,才不缺,锤也不缺,晚了,老夫累了。”老甘龙闭上眼睛。 “老师,挚告退!”杜挚闷声拱手,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 不久,老甘龙的大儿子从暗格双手拢袖,踱步而出,幽幽叹道:“父亲,看来暴风雨要来临了!” “甘从,明天起,闭门谢客!”老甘龙沉声道。 “是,老爷!”门外管家应声道。 第二天,华小三升为右庶长,赞襄国君,司职辅助谋划军事,参赞政事。 第三天,卫鞅为国土司司长,主土地改制,废井田,开阡陌,赠土于民,即日起,令下即执行,如有阻碍者,立斩无赦。 第四天,全军厉兵秣马,枕戈待旦。骊山大营又恢复了每天战马嘶声,士兵的操练声。 一车车的粮草堆积如山,一拔拔的人马从各地赶赴。 整个栎阳城战云密布,七天,一万精锐士兵,秘密开赴巴蜀。 栎阳上空凝聚紧张氛围,臣民见惯不怪,开战!近半年的平静终于又被打破。 这边西秦,密锣紧鼓,战云密布! 那边魏王也不甘示弱,六国及其它诸候王国会盟结束后。 总共集结兵马四十五万,二十日后将会师魏国。 此次盟军主帅由魏国上将军庞涓担任,是历年来攻秦规模最大,其阵容之豪华也是史上第一次。 魏国上下气势磅礴,信誓旦旦而伐。 西秦某深山老林,轰!轰轰!轰轰轰! 巨响之后,卷起百尺风烟,众鸟扑凌望空飞,虎豹豺狼满山走。 秦孝公、左庶长、卫鞅、师渊、召子进、景监、子岸一干人等望着那深约七、八米,宽约近三十米的超级大坑。 全都张大了嘴巴,眼神有震憾,恐惧,惊喜,迷茫…… 秦孝公喉咙干涩,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老、老师,这种东西可以大批量造出来么?” 卫鞅捏了捏自已大腿上的肉,痛,是真实的,这种东西太厉害了,统一天下岂不是指日可待? “啊……哈哈哈哈……” 左庶长嬴虔仰天狂笑:“老师,统一六国看来很快了,魏狗,你们等着,这次所有的仇恨一次过算清。” 众人一听,也欢欣大呼大笑。 “咳咳~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小三儿给了他们一盆冷水。 “不能够多造?”秦孝公瞬间冷确,收了笑容。 “可以造,但你们都沉浸在统一的兴奋中,可否想到了其中的坏处?” 小三儿侧身望着卫鞅,目光流露出希冀。 至于秦孝公冷静下来,曾经听到了他那一番话,当时不以为然,现在也在深思。 第327章 如何治国 卫鞅陷入了沉思。 而召子进摸着无须的下巴,他当然是清楚其中的原因,今次被先生征招为参谋一职。 以前的时候他听过小三儿讲了一些大杀器,他虽没有怀疑真实性,然.今天所见,亦让他心内充满着恐惧。 那是一种无力阻止、无胆去抗拒的超强武器,不看威力,光是堪比雷霆万钧齐集。 如果是间中发几百个,仗还用打?军心一触即散,他看过还会恐惧震慑着灵魂,没有见过之士卒会怎样? 肯定会以摧枯拉朽之势,一下子炸的敌人魂飞胆丧,不用一柱香的时间便会打扫战场了。 “三子,鞅实在愚钝,想不到统一的忧患!” 卫鞅长身一揖到地,他是真心佩服,想请教小三儿,来秦不久,给他带来的思想上的冲撞太厉害了。 那天后他还抽空去了岐山县,专门游走了小三儿所有的工坊,访问了黔首百姓,田间老农。 当那些老农乐呵呵地拖着他走进家,外貌破旧的房屋,内有乾坤。 大量的新式家具,招呼他还有一些小糖果,饭菜居然有羊肉、鸡肉…… 岐山县的人太幸福了,人人脸色红润。右庶长征用了田地,黔首不但年年有钱收,还可以去上工坊,再不济卖些瓜菜也能赚钱。 而在那个学堂,几百个小儿上学,学习那些新式字体,五岁孩提竟然识得几十上百个字,大的几百字,彻底颠复了他的观念,王师学究天人,好似无一不通无一不能,文武双绝,他已经习惯了震撼。 但统一有问题,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毫无头绪,只能请教! “想不通?” “是的!”卫鞅点点头。 “想不通是对的,也不能说统一是坏处,只是过早是坏处。 打比方,统一六国,这个武器到时候怎么办? 由谁掌控?等到了我等老臣全都入土了,六国之人肯定是会有大量文士入朝为官。 而皇帝,不一定会是明君,几代后便会有安乐皇帝,到时候被六国遗民得到此大杀器,会怎么样?”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秦孝公道:“他们为什还要反?” 小三儿笑了笑,望着召子进。 召子进拱手正色道:“诸位,可否想过,人心,二字。 此大杀器一出,势如破竹攻杀六国及天下诸候,一定会杀了无数的士兵。 仇恨便留下来了,而且大族阶级固化,原本安享人上人的生活,突然发现自己当了亡国奴。 事事遭到掣肘,不能随便打杀下人,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紧箍着脖子,心存怨气。 当我等威名赫赫之人还在时,会臣服之,等我们老去,他们就会蓄势待发,寻找时机,比如用美女迷惑君王、大臣、将军等。 再有找到了大杀器,反灭了秦国的江山也不奇怪了。” 众人默言,召子进继续道:“先生造字,用之教化世人,用经商富有大秦,用法司制牵世人,用强兵压住世人。 强行一年打下天下,除非是灭了天下一半人,否则休想安稳。 为什?不开化,创新字,几年后天下文字一同,度衡量,车同轨,渐渐让西秦变成一个文明、富有而强大的国家。 民富、国富而强,福利好,人人向往,百姓便会憧憬,那些阶级固化者便会失去了根基。 到时候天兵所指,兵无战志,攻城后百姓便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召子进一番话,听的众人如痴如醉,齐刷刷望着小三儿,原来他的布局如此之庞大,如此之深远。 “鞅佩服先生的高瞻远瞩,为民而想,仁心仁术!”卫鞅拱手长揖到地。 “我等佩服先生的仁心仁术!”众人皆长揖到地。 小三儿让他们都起来,跳上一块大石头上,放眼眺望远方,大好河山连绵起伏,白云朵朵。 “人生在世,为了什么?我等凡人来去匆匆几十年,眨眼之间富贵荣华随风而逝去。 天下人是一家,同出华夏一门。你争我斗,受苦的是百姓,同流一种血源,这个是分割不了的。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诸位,打烂了江山,又得到了什么? 不如让我等创造一个万世基业,屹立于世界之颠,人人安居乐业,享太平盛世,十年,你们都愿意去做吗?” “先生,我等愿意!”众人所的神情激昂,齐声道。 “好好好!当浮一大白,上酒!”秦孝公手一挥,黑伯带着几个内侍在小山坡布下酒食。 “干——!” 一群人抱爵举杯。 “右庶长,那你打算做多少那种大杀器?”卫鞅道。 “鞅兄,那种备用防城做几个就好,我准备好一些,小的,不然吓怕了六国的联军就不好玩了。 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威力那么大,有斩马刀其实也不差,当然士卒我们也不会让其白白牺牲。 偶尔让他们惊一下,想打又敢打,拖着他们,粮草损耗三个月,他们都肉痛,意见矛盾渐生,到时候自然会退走。 到时候在退时好好搞他一下,总得留下些东西。 不能让其想来就来,当咱们函谷关是名胜风景区么?”小三儿嘿嘿撇嘴笑着道。 “妹夫,看着你的笑,非常之诡异的,和你作战,估计很头疼。”左庶长举觥道。 “大哥,你这个是赞我还是埋汰我?”小三儿自有一些打算。 “当然是赞了,虽然说一肚子坏水,但对付敌人,我还是非常之欣赏的!”左庶长哈哈大笑。 “这次以左庶长为帅,右庶长为军师,召先生为军中参谋,出战交给你们了,后防有本公……”秦孝公沉吟而道。 “君上,要防止某人小动作……”小三儿决定提醒一下他。 “不会吧?”秦孝公皱了皱眉。 “有备无患,这次或者是他最后的机会,等我们过了这关,以后他只能默认退出,这个舞台不应该是他们这种顽固老思想的人再继续执事了……” …… 骊山大营,人喊马嘶。 沙尘滚滚,一标人马从远处奔驰而来,当先一飞骑,背上插着三支杏黄旗,营门守将率众将士单膝下跪:“恭迎君上——!” 马上骑士纷纷下马,秦孝公抬手叫起,率领众人直入大营深处。 独立营寨,按剑士兵来回巡逻,鹰目锐利而充斥杀气腾腾。 “参见君上——!” “免礼,传子车前锋将军,偏将嬴壮到军事会议室议事。” “诺!”哨兵快步而去。 片刻之后,两人衣甲盔亮,龙行虎步,按剑大踏步而入,见礼,各就坐。 大将军嬴虔坐于主位上,看着子车竹道:“子车,陌刀前锋营训练如何?” “回大将军,一切稳妥,只待兵锋所指。” 子车竹每天早上醒来训练半个时辰,三个月以来想着那一片片刀幕,依然是心旌摇动,激动莫名。 那是一种什么体验?面对陌刀营,他觉得完全没有勇气去挡其一刀。 而他,阁主让他担任这一营的主将,前锋将军,人虽少,但重要性堪比五万大军,非心腹重将不能担任。 “很好,明日随孙膑军师出军,你安排一下……”大将军道。 “诺!” 第328章 孙膑征巴蜀 “嬴壮,你的二千梦魇之牙又如何?” “哈哈,这帮小兔崽子,整天嗷嗷叫,气势滔天。”嬴壮瓮声瓮气道。 “过犹不及,今晚搞个突袭,由先生的精锐鹰卫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召子进肃然而道。 “很好,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今晚由我亲自带队,那么久没活动,一身筋骨头快生绣了……”小三儿转了一圈颈脖,只闻骨头悚然格格作响。 “我也来……”卫鞅道。 “我也参加!”师渊道。 “少不了未将!”子岸、景监道。 “啊~哈哈哈——!没有我在更不行了……”大将军嬴虔豪气大笑道。 “本公也参加!” 众将齐刷刷望着君上,小三儿笑骂:“君上,你又凑啥热闹?多大的人了?” “老师,右庶长,当年本公可是从尸山血海过来的人,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秦孝公豪迈笑了笑。 “行行行,你腿粗,爱来就来,不过一切行动听我指挥,否则你们自已去玩吧……”小三儿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善!”众将士大笑道。 …… 五更时分,夜色最黑。 大营内除了一些值夜守将,在营房内外走路的脚步声,士兵酣睡正浓。 梦魇之牙,离大营更远,是独立营。 重重的黑影在一里之外,匍匐于地。 “伏野,师渊,你们分头率人拔掉暗桩。”一个全身黑衣劲装之人手一挥。 伏野、师渊,分头带着十个人两边蛇行而进。 大营门两旁树林远处,枝叶茂盛。 “啊~大狗……大狗。”暗桩在草丛里用手推了他一下。 “做……做什么?”大狗睡眼迷糊道。 “别睡觉啊,小心队长知道会关你小黑屋……” “黑熊,你不说,谁知道啊~啊……”大狗嘟囔两句,又闭上了眼睛。 “大狗,大狗,好象不太对劲……”黑熊突然间,毛孔一寒,这种感觉是他从小就有的,杀气,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张大嘴巴:“有……” “扑!”后脑被人一个手刀,劈晕过去。 “怎么搞的?谁露了杀气?”伏野低声喝道。 十人沉默了,尖兵之王果然是与众不同,人家不露杀气,他们从前进一刹那,就心情激荡,阁主曾经说过,收不住杀气的兵王,永远做不了特种精英,所以,三百老鹰卫目前只有八人做到,新来的鹰卫只有二人。 另一边,师渊率领着十人,乃清溪派精英,轻而易举吹针破了五处喑哨。 大营辕门上望哨楼,嘁!嘁!两声轻响,哨兵颈上中针,晕倒在上面。 避开陷井,黑影行动如猫般进入营房,挑开木栓。 内里咣当一声,一物掉落地上。 “敌袭——!当当当!” 梦魇之牙后床有两个铜铛,门头上有铜铛,一推就会掉地上。 铜铛声在寂静无声的营房响起,士卒敏捷如豹,马上伸手拿着近身三棱军刺。 “哧哧哧!”三个圆圆的东西扔进来,室内烟雾重重。 “咳咳~咳咳……” “有毒……!”头晕晕乎乎的士卒捂住鼻子,眼内泪水被烟雾烟熏刹不住。 “冲出去,小心门出有人……”小队长大声道。 还没有讲完,门外一条幽灵般的人,一刀刀快如闪电在他们的喉咙划过。 “你们已经阵亡……” “啊~哈哈哈哈——!爽……”大将军好象个推土机一般,一拳一脚将士卒打晕过去。 “爽啊!好久没有试过上阵,不过手生了,我曹,黑伯,这个是本公的……” 秦孝公才干掉了二个,其他九个在他叫喊时,已被手脚麻利黑伯收拾了。 “呃~君上,你来你来……”黑伯弯腰赔笑道。 小卒听到了君上,什么事,夜袭时时有,训练完时必须带着木制刀剑,今晚上国君亲临?小卒头一撞木柱,假装晕过去了。 “……”黑伯无言,这小子坑我。 营房内,喧闹不已。 突袭之后,小队长那个叫火大,都不知道从那来的人,无声无息进了营内,认人灭队。 太阳初升,万物皆醒,夏风习习,二千人的列队中,鼻青脸肿士卒不在少数。 点将台上,嬴壮脸上黑上加黑,扫了下面的梦魇之牙,一杵大剑,手指着那支随风飘扬的红色大旗,运气沉声道: “你们都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吧?整天牛的不行,丢人现眼,一百多人灭了二千人,敌人伤亡三十多。 还有,放哨之人,大狗关禁闭三天,黑熊加入斥候尖兵营……” 小三儿一行人走出特种梦魇之牙的营地。 “挺不错,这特种士卒,在那种情况下都能有效集结而不炸营,右庶长,你的烟雾弹效果真好,什么东西做的?”秦孝公道。 “秘密,墨门技术,我也不知道。”小三儿道。 “……”素闻墨门牛的不行,今天终于见识到,不过,秦孝公笑了笑道:“有什秘密?墨门入秦工坊了,迟早会知道。” 师渊目光闪烁着:“君上,莫非是匠心派入驻秦国的工坊?” “没错,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师叔伯吧?”秦孝公道。 “是的,好久没有联系了,自百年前墨门三分,论政派,清溪派,匠心派,各自为政,各有发展,门中规定也各相不同,想不到有一天会同朝为官!”师渊长叹一声道。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势所趋,无力回天。强求者,无一不泯灭于滚滚历史洪流中!”召子进眺望着天边的艳阳道。 三天后,孙膑带着一万精锐之师开拔巴蜀,后勤五千,一路上晓行夜宿,遇山开山,遇水搭桥。 “军师,我军前面五里之后是巴国地境木桑,如何开战?”子车竹将军站在一幅巴蜀地图前。 总帐大营内,各营主副将分列两排。夜枭、山猫、亢皆列坐,各领五百名士卒。 孙膑手一摇,轮椅向前几步,手拿着一条铁质伸缩指挥棒,往浣中一点,在周边画了一个圏,面对众人道:“夜枭,领五百人,夤夜兼程,先破木桑,再突袭浣中周边军营山寨。” “围而不攻,围点打援么?”子车竹用笔敲着军桌道。 “不错,好快的反应,围点打援更是形容的极之贴切,子车将军果然不愧为子车一族的后代,军法精通!”孙膑吃惊道。 “军师说笑了,那个是先生曾经讲过的战法战例,未将没有那么厉害了!”子车竹脸色一红,笑了笑道。 “三子?他还是个军事大家?”孙膑又被惊到了,还有什么他不会的吗? “是不是未将不知道,但凭感觉,对上他,睡觉时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很可能不知道何时踏入他的设计之中!”子车竹佩服道。 “呵呵~还好不是与之作战,否则我这大光头,吃饭的家伙什就会随时完蛋了!”孙膑摸了摸光头,大笑着道。 “哈哈哈哈!”众将觉得有趣,也跟着大笑。 “亢,你率领五百名士兵,与军中斥候部队,分布地图上各个山谷险要山隘……” “山猫,率领五百名士卒,在路上攻击援军粮草后勤士卒……” “其余诸将随时支援……” 木桑关隘,士卒衣甲比起秦军更是不堪,他们巴国,原本就是军事割锯,各方族长担任主将,文官亦是族中子侄担任。 这片不毛之地,秦国的士卒几十年没有来一次,当然他们也不敢捋西秦的虎须。 第329章 先攻巴国 西秦素来与他们相安无事,简陋的关隘,几十人在城头上抌戈而睡,天亮之时,城头上已经换上了白字秦黑底旌旗迎风卷舒。 古代居住于中原地区的华夏儿女为了区别“四夷(东夷、南蛮、西戎、北狄),四方胡人。” 《三天内解经》:自天地开辟,乃有边夷羌、蛮、戎、狄,为中国之篱落。 古代巴蜀地区属于蛮夷之地。 原因是什么,没有被周朝分封,加之又远离中原,没有交流,所以被中原诸候鄙视。 巴国与蜀国有所不同的是他们与秦、楚两大国接壤,国之上层没有什么交集,但民间商贾来往却日渐增加。 蜀国盘地多山少,半游牧民族,地多产粮高,国力雄厚,川府之地历来是粮仓,嬴驷攻略巴蜀之后,兴水利,为统一六国立下不朽功劳中就有蜀国一地。 巴国即是很尴尬,山多,地少,文化上学着中原,衣裳,说话,生活用品等等正在融合之中,朝堂上有人穿着兽皮,有人身穿中原士子服饰,一眼扫下去显得相当怪异。 路上有队人的服装也是如此,有本地的,有中原的。 巴国浣中城外五里之地,一行三十多人拉着一些空牛车,慢悠悠吱呀吱呀晃动着残旧破败的车箱板,让人看见生怕整个车都会随时散架。 其中一牛车上,小商贾装扮的夜枭,唰!声打开了折扇,笑呵呵对身边一个脸色绷着的十五、六岁的少年道:“粟,放松点,别紧张,和平时去圩镇一样就是了。你大舅夫更交代我好好照着你,别像第一上门见你媳妇儿一般,像个鹌鹑一样。 抬头,挺胸,要趾高气扬,狗腿子模样见过吧。 对,过了太夸张,要嚣张不是要杀人,嗐。 对了,就这样子,保持着……” 夜枭当天淩晨时分,轻而易举攻破了毫无防备的边隘守军。 交接后第三天,与暗探接头后,夜枭决定趁着消息还没有散开,白天率兵化妆成为商贾直入中宫。 城不过二丈高,城头插着几支旗帜,城池不大,五里不够,下了几场大雨,两侧很多都是崩了几个大口子,一些赤脚赤裸上身,腰间系着一块麻布,全身黝黑的汉子在吃力抬着大泥砖在补修。 城外,几个挎着弯刀,大剑,皮甲的兵丁无精打采聊着天,有个戴着头盔的城门官坐在一个木橔上,旁边一个衣着暴露的俏奴婢给他捏着肩膀。 “吁吁——!” 一扯马缰绳,停住了首辆马车,暗探下车笑呵呵上前:“阿木将军,好久不见啊……” “哟,钱掌柜,又来进货?”城门官眼睛一亮,大水鱼来了,又要有一小笔收入。 “是啊~,现在趁着山里人猎的兽皮多,收货容易,回去加工正好冬天了……” 钱掌柜,秦国的内商兼职密探,以买卖巴秦货物为生。 “哦,钱掌柜此行人有点多啊……”阿木守城官用刀鞘顶了顶歪了的头盔,眼睛瞄向牛车上盖着的东西。 “都是一些家具,阿木将军请看,这些都是送予浣中余族长的……”钱掌柜打开了麻布一角,是一些柜台之类的精美家具。 “阿木将军,这个私人珍藏的,巴国独一无二……”钱掌柜使了一个眼色,粟连忙双手捧着一个布包递上。 阿木将军打开悄悄一望,金光闪闪,雕龙刻凤烫金入画,梳妆盒一个,好家伙,连忙包好,摆了摆手:“放行!” 一行人鱼贯入城,阿木将军坐回原位,娇俏的奴婢娇滴滴轻声在他耳朵边道:“将军,有好东西?” “嗯,哎哟,有些肚子疼,要拉肚子。你们都好好守着,娃妹,你扶着我先回府一趟,疼……” 阿木将军坐不住了,大礼物,如此珍贵的东西,先藏起来,否则让上官看见,肯定是贪墨了他的宝贝。 简陋的县衙前,一干人等在门前等候。 “你们围着做甚哇?”一个便服衙卒上前望了一眼众人。 “我们都是来找是余族长的,有要事商议,大生意……” 钱掌柜上前塞了几金上去衙卒手中。 衙卒眉开眼笑,快步入内,不一会儿,五秦国的人与两个巴国的浣中余族长、师爷坐于一室内。 “几位所来为何事呵……”余族长长着肥肥的脸,小眼睛盯着一个下人手中捧着的包袱。 “有大生意,先送余族长一份大礼再详细谈。”夜枭大手一挥,粟便捧着一个小包上前。 打开一看,精美的梳妆盒,外面金光灿灿,余族长与师爷眼珠子一突,好宝贝,刚想接过。 盒子忽然打开,一把寒光闪闪的三棱刺便闪电般顶着余族长的颈脖上。 “别叫……”师爷大吃一惊,刚想出声呼叫,便被另一名士兵制住。 “好、好汉,有、有话好说好说吆……”余族长双腿抖动着,冷汗水直流。 “不要紧张,好好配合,饶你不死,按着我的话去做……”夜枭冷漠无情的目光盯着余族长。 “好好,好汉子,请、请说呵……”余族长猛吞了吞口水,心肝颤颤巍巍道。 不一会儿,余族长高呼:“来人……” 二盏茶的功夫,县内一群重要的人物陆续到货,捆绑扔在一边。 “咻!”一支烟花在县衙飞出。 一队队人马进入县城,随即关闭,晌午,三千人马包围着县城。 县城外各地族长纷纷上书请援。 城头上,旗帜不变,士兵换了一半,一半是巴国一半是秦国的,巴国布衣连兵器也没有,被挟持在城头上装模作样。 “啊……哈哈哈……夜枭千夫长,了不起啊……”主将子车竹入到衙门放声大笑。 “未将见过将军,见过军师……”夜枭一拱手道。 “千夫长夜枭,你不是习惯夜攻吗?怎么来这一手,着实令我吃惊!”孙膑道声免礼,然后奇怪询问。 “兵法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夜战只能是当奇兵,而且夜战不算之事太多,一个不小心便会前功尽废,所以先生说过,可正时不可行偏,绝地而方可使奇计,维稳二字最重要。” 夜枭学了大半年军事理论,每三天主队长精英便会上前在军事模型上推演战法。 这个推演只会各人排兵一半,然后合阵,一合上,攻防一目了然,很是奥妙无穷,他们最喜欢这种演练,全军每十天演练就在实境中对战,各种的阴谋诡计,阳谋奇招层出不穷,令人大开眼界。 可以说一千新来的鹰卫每个人都有一面所长,担任一个百夫长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而旧的三百鹰卫即是先生的老班底,是神洲阁中的第一批元老,亦是由先生亲自教导,而四大队长,更是开了小窗口,私货学了不少,战法战例让他们茅塞顿开。 一个千夫长足以轻松上任,万夫长控制在大将军手上,否则小三儿早将四人提到大将军面前了。 太过扩张势力,始终是不太好,得有分寸,免生事端。 “三子将先祖的兵法吃透,而且还能教出来一些大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膑不及先生!” 孙膑没有妒忌之心,先祖孙子兵法天下闻名,而能学之又用之天下有几人? 第330章 围点打援 “先生曾经说过,孙膑,用兵如神,他比不上,大场面战争,他不懂,排不了十万、数十万的士兵,而军师你可以!”夜枭笑了笑道。 “恩,我也曾听他讲过,小打小闹,十个孙膑也会被他削死,大战役,即反之,除非是一面倒,大人打三岁孩提,否则领帅位就是找死。”子车竹也咐和道。 “三子太谦虚了,你们真的相信他的话?”孙膑嘴角含笑,瞥了一眼他们。 “不是吗?先生一人曾经撂倒三百人,勇夺丛林之王称号。”子车竹与夜枭迷茫道。 “当然不是了,他不过是懒,真正到了灭国之地,他领兵,正兵之战,我也不太可能战胜他!”孙膑管中窥豹,细思极恐。 “为什么?” “因为三子诡计多端,会防着你。 而且还不行险着,你说,怎么打? 只能是硬拼,硬拼没什么好说的,换了你们当主帅也一样,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懂了吗?” 孙膑摸了摸大光头,他真的认为,和小三儿干仗,自已不但咬不着他,而且还要防着他出阴招,这头疼的很。 手下人都来一个白天直入公堂,不伤一人,好歹城内有五百人,对吧,这计划胆子大,效果偏偏就是好,服了! “粟,第一次干这种事,怕吗?”子车竹笑着对粟道。 小黑个子粟脸色一红:“将军,以前直接冲锋陷阵也不惊,这次还是表现不好。 先生、宝儿小姐,鸾儿小姐,夫更队长演那个富家公子狗腿子欺负弱女子一课,先生的演技炸裂,惹得当时的人几乎忘了他是教官,差点冲上去揍他一顿,实在是太牛了……” “哈哈,我印象深刻体会过一次,当时我扮一个柴夫,先生上前踢了我一脚。 说你的眼睛像个鹰似的,瞎子也能看见,你看看你,脚上穿着鞋子,衣裳整齐像个新郎官,脸比书生还要白。 然后他自已上来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抹着脸上,头发、手、耳朵,连指甲都沾上黑泥巴。 挽着一个裤脚长,一个短,裤头塞一边进去,一边拉出来。 光着脚丫,坐在那里叭答叭答抽着旱烟,眼帘低垂,双眼似乎憨厚怯懦那种,完全没有一点精明的样子。 真的,那个时候,你就觉得他是山中农夫出城,生怕惹上了大人物……” 夜枭经过了那次,演技开始大变,还亲自当了几天乞丐,睡狗窝,现在他一有空就观察各种各样的人,怎么去演一个人物。 “三子,神人也!”子车竹感叹道。 “确实,三子多才多艺,本军师早就习惯了,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有新东西,这才奇怪……” 孙膑深以为然,三子能上朝堂能下厨房,能文能武,作词作诗,音律、改字、说书、建筑等,兼百家之长,儒、道、等又有涉猎,人怎么可以这么优秀? 这边在聊天,浣中各大道上援兵接到了飞报,连忙召集人手赶往县城。 县城封锁住了消息,根本就不知道早已陷落,还以为在围攻。 一千多人,急速而来,遭到了亢、山猫的连番无情伏击,只逃生了为数不多的几十人。 打巴国其实是不难,难的是你如果是主动去打它,退缩回山林,那你就麻烦了。 孙膑要的是一次来一大批主力前来,击杀其有生力量,打折巴王的一条腿,就算他逃之夭夭,也翻不起什么巨浪。 加之攻陷巴国,政事堂首先颁布第一条法令是人人分田,刚出生也有田地分,此均田令一出,估计不会有人反秦,而且还会拥护秦国的统治,可谓彻底解决了反复的危险所在。 三天后,巴国阿巴齐国君接到了飞马快报,培陵都城王宫内。 灯火通明,议事大厅里挂着一些刀剑长戟,虎皮大王座之上坐着一个中年人,头上异兽银箍发,颈脖有个金环,上面是银包红宝石。 赤裸着上身,手臂、手腕、脚腕皆是银兽金环,上身纹着一些神兽,胸膛是一头凶恶的狼。 左右两侧披着半透轻纱奴婢摇着大扇,雪白肌肤只在要紧部位有些布挡住,硕峰隐隐似乎要从轻纱中爆裂而出。 “各位族老,秦国的士兵已经围攻了浣中一地,不日将会冲着都城而来,你们说,怎么办?” 阿巴齐脸色阴沉,该死的秦国,上百年没有见一次入巴,今天居然侵略巴国,真的是可恶可恨! 众族老脸色一白,神色怆惶无措,坐立不安,西秦在他们的眼中是个超强大国,惹不起,是否躲得起? “大巫,你有什么办法?”阿巴齐见众臣将军一脸震撼,眼神充满了惊慌,想必没有好计划。 “唔!西秦素来与巴国无争,今天突然而来,料想必所图甚大,王,不容小窥!” 大巫师,精通医、占卜,属于国师、太师级别的人,巴王的智囊。 他脸色凝重,默言皱着眉头细思了一下道:“王,可否请援军?” “援军?楚国?”阿巴齐怔了一下,若有所思道。 “不,楚王不会因为巴国而惹怒秦国的,只有蜀国,才会派兵前来助战,唇亡齿寒,遣使前去道明其中的厉害,蜀王鱼凫氏杜卑肯定会有所动作,否则他这个蜀王坐了十五年白坐了。” 大巫师吉占掷地有声,言之凿凿尽露智者风范。 “唔,大巫高见,派使者一事由你安排,对了,是否可以遣人前去浣中求和?”巴王阿巴齐仍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可以一试,但希望不大,王,此次秦国不宣而战,所谋的绝对不会是一城一池,而是盯上您的宝座,想把它掀翻,插上秦国的大黑旗啊……” 大巫师吉占人老,却更之精明,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不想西秦攻陷巴国。 高高在上的他沦为阶下囚,甚至是可能被人斩下头颅,其后美妻美妾被他人搂在怀里肆意玩弄,想到此更是焦虑不安。 或者是留条退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诶,见步行步,若然无法抗拒,再行这一计也不迟。 大巫师想通了此事,脸色红润,笑着道:“王,事必有所成,不必忧心,来人,上酒宴为我王压惊……” “呵呵,大巫说的好,烤全羊,众族老也来喝酒跳舞……” 巴王阿巴齐没有好办法,解释了一半大难题,喝酒放松一下似乎也不错。 香喷喷的烤肉味传出,火光下,七、八个穿着妖娆款款而来的舞娘扭着嫚妙腰枝,在激昂鼓乐下摇摆起舞,些许红布裹着硕峰,雪白的腰间脐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长腿轻点,薄纱披脸,粉脸含羞舞着劲爆热舞。 香风阵阵,鼓乐齐鸣,巴王与众族老也纷纷下场,边喝边跳,宣泄无尽的狂热,高歌载舞,巴王阿巴齐一夜风流不再言之。 这边,孙膑不断收集斥候营传回的消息,众将齐聚一帐,分析敌情。 “诸位,三天过去了,接着下来该如何进攻,是直插敌人的心脏还是继续稳守剿敌?”孙膑对着地图道。 “军师,无论选择怎么进攻,得先给巴王先来一记重拳,打的他心生畏惧,而且得防止楚蜀两国的插手,免得到时候顾的头顾不了腚……”子车竹肃然道。 第331章 巴蜀合纵 “哈哈,子车将军言之有理,亢千夫长,你原来是草原人士。 蜀国若有所动,草原踪迹方面你比较熟悉。 散议后由你带一百人马,在蜀入巴之关隘,进行密切探视,切忌不可轻举妄动……” “未将领命!”亢,陇西人士,有草原狼之称,他接此任务,可算人尽其才。 “除了斥候营,其它的千夫长,领兵协助文吏,在浣中及附近一带,进行分田事宜,不得怠慢,众将不可欺压巴民,如有违军法,定斩不饶……” “诺——!”众将皆高声回应。 …… 翌日,天空乌云来去匆匆忙忙。 “当当当!” 县衙门,聚集了几百人。 巴民,赤着上身,肌肤黑而瘦削,形枯发黄,下身麻布遮羞一小块,有甚者,树皮缠身。 巴民往前探头探脑,交头接耳,喧闹不停。 “哟呵,地上跪着的不是县令余族长么?”长脸乩须中年汉子杵着一个青铜铲道。 “伦巴,哈,那个是阿木将军,上次你抓了一条大蛇,也被他强夺走了哇……” 一个中年大嫂,头发乱蓬蓬,衣着清凉,指着低垂着脑袋,跪于地上的人尖叫道。 “田嫂子,嘿,你看看,果然是这个老板凳,上次本来想卖了买点药治娘亲的……” 伦巴脸色又红又黑,拎着青铜铲踏上一步,想上前结果了这个狗官。 “伦巴,你个生瓜娃子,咋那么冲动咧?没脑子塞?宝挫挫的,那些士卒看着呐……”田嫂子拉着他,不让动。 “瞅那孙子我毛焦火辣……”伦巴脸上肌肉突跳,眼睛泛红光。 “你好好的做斗嘛!磨皮擦痒干啥子?”田婶还是紧紧拉扯着他道。 “肃静、肃静,当当!”衙役高声呼喊。 子车竹从大门走出,扫了一眼在场的巴民,高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子车竹,秦国的征巴将军,这帮二杆子,害的你们都不得安逸,生活不巴实……” “轰!”几百巴民顿时便炸开了,这个事太震撼了,还以为犯了事,巴王派人来抓了坏官,想不到是秦国的士卒占领了。 他们之前见到封城,还不以为意,城头上旗帜仍然是巴旗,现在才知道攻陷了。 他们颤颤巍巍,脸色惶恐不安,站着想跪又不知道该不该跪,心中砰砰砰砰跳动着,胆儿小的背后有汗已湿透了背。 “各位乡亲父老,请听我讲几句话,你们不必惊慌,我们秦国的士卒,不会夺你们的家财,也不会抢你们的儿女……”子车竹铮声拔出大剑,大喝一声道。 “……”巴民这才定了定神,刚才很多人移动脚步想逃命了。 “首先颁布一个条令,就是每个人都分十亩田地,头年十税三,次年十税二,第三年十税一,男女皆有,出生小儿也能分到田地……” 子车竹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炸了锅一样。 “这哈儿在算坛子哟……” “瓜不兮兮的,瞎扯鸡儿……” “悬吊吊的,敢相信?我有点打边鼓哩……” “看来是醒场豁,扯皮子哟……” “还有这些作恶的狗官、恶主家,你们都可以讲出来,调查清楚,即日问斩!” 子车竹又放出了一个大炸弹,炸的巴民一愣一愣的。 “官爷,这事儿不是扯把子哇?” “我看么玄,不太落实……” “官爷,我要将这城门将军阿木的坏事儿讲出来……”伦巴拖着青铜铲子走出来。 “好好,到里面登记……”子车竹让一个衙卒带着他进去。 过了一会儿,人出来了。 “哟,人没事儿,看来谱儿清……” “伦巴,没事吧?”田嫂子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有啥事?好招呼儿……”伦巴擂了一下胸膛。 “我要讲,这个余族长的儿子,强抢民女哩……” “还有我,天杀的余族长,抢了我头猪……” “城门将军,强夺老子的土地……” “阿木狗官,打断我父一条腿。” “衙役王二狗,杀人……” 一时间,便涌上了近百人。 “排队,排队,明天,开始逐村分田地,各位乡亲父老,回去告诉村民……” ………… 大弯山下,田家村,村寨稀稀几十家,简陋小小的木屋残旧破败,分建在田地前。 这片田地平整,有数百亩之多,昨天,田伦巴也分到了一份,他,握着那份地契时,哭的像个孩子。 这是第一次属于自已的财产,属秦国,但写明征用也会补尝同等的金钱或者是田地。 连同爹娘,共三十亩田地,他娘亲原本的重病,昨天请了郎中,看了也有好转。 他没有钱,打了欠条,郎中欣然接受,有了田地,迟早可以还。 “呵呵……” 流水潺潺通过田地,伦巴听着那个声音,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美妙,他愿意听一辈子。 “伦巴,你站着呵呵啥子哟,神戳戳的……”田嫂子扛着一个青铜锄头,昨天村的村老一家被抓了开山,她领到了一把锄头。 “田、田嫂子,我,我想娶你过门……” “臊皮……”皮肤黑实的田嫂子脸上一红,有些扭捏想走又想呆一会。 “嬢嬢……嬢嬢……”两个一男一女光着屁股蛋嘣嘣跳跳走了过来。 “幺儿、幺妹……” 这个是她的儿女,夫家早劳累过度,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生活过的苦楚不堪。 “田嫂子,现在我有田地,可以养幺儿、幺妹儿……”伦巴憨憨挠挠头,咧嘴笑了笑。 “傻样,明天拉牛翻田地,修修房子就处着吧……”田嫂子没啥要求了,她能有个男人照顾,很满足了。 “好好,幺儿、幺妹儿,叫我爹爹……”伦巴眉开眼笑,对两个孩提呵呵笑着道。 幺儿、幺妹儿看了看娘亲,见她点点头,嘻嘻哈哈拍着小手道:“好喽、好喽,有爹爹喽……” 早上,伦巴与田嫂子砍了一树,加固伦巴的木屋,不用漏雨水就好了。 门头摘了一些山中红花挂着当喜事,红布也没有一块,赊了一块羊肉,一只鸡。 烧火,点着爆竹,劈呖啪啦,礼成。 正准备煮饭,门外来了一排士卒,幺儿、幺妹畏缩跑回家中:“爹爹,爹爹有官差人来了……” “幺儿、幺妹儿,莫的怕,爹爹去看看……”伦巴在门角落拿着青铜铲,走出门。 “伦巴,等我……”田嫂子跟着他走出去。 “咦,是在县衙前讲话那个大官哟……”田嫂子一眼认出了子车竹。 “还真是……”伦巴也认出了,官差身边还多了一个坐在木头车的光头精瘦汉子,此刻含笑看着他们,身侧有十名健硕高大的士卒护卫左右。 两间相隔几米木屋年代久远,不少对开木板被风雨侵蚀,已霉腐脱落,用泥巴树枝重新裹上。 屋左右后面种了一些瓜菜,屋前堆了一些木柴,两条光滑青石板,其中一间挂着大红花。 孙膑审视了一下两人,拱手笑道:“今日是两位乡亲的大喜日子么?” “官爷,是哟,你们在干嘛?”田嫂子生怕伦巴瓜娃子胡扯犊子,惹怒官差招至杀.身之祸,抢着道。 “哈哈,正好,喝杯喜酒。左右,上贺金十金……”孙膑特意前来视察,记录村民的反应,以判定攻巴战略,刚适逢村民婚嫁,探听消息,金钱先行,什么时候也适用。 “哎哟,官爷,这怎么可以哟,太多了哟……”田嫂子见一个先生模样的中年人拿着一袋子金饼上前,递给她,一时手足无惜。 “拿着吧,大嫂子,这个是给新人的,拒绝意头不吉利,不稳妥……”书吏笑道。 第332章 巴蜀合纵 伦巴与田嫂子对视了一眼,嘴角嗫嗫嚅嚅,眉头面容有些局束,不知道如何应对。 “两位,过门是客,把我等凉在外面晒太阳,不太厚道吧?”子车竹呵呵揶揄道。 “喔喔……请,官爷,请进哟……”田嫂子虽是女流,性格却豪爽型,反应过来,自已钻进去擦木头橔子了。 孙膑,子车竹,书吏进屋。 窄,阴喑,残旧,家物空荡荡。 “来人,拿些肉干进来……”子车竹朝外喊了一嗓子。 一个士卒背后一个墨绿色行军背包,专门是高级将领专用,千夫长以上配备,产量不大,以后会每个士卒标配,由小三儿服装厂独家生产。 “军爷,这怎么好意思哟……” 田嫂子话没有讲完,两个黑溜溜的小手便伸到了粗纸包上,抓了两粒肉干放进小嘴,吧唧吧唧吃了。 “嬢嬢,嬢嬢好吃,好好吃……”面容黄瘦,双眼发光的幺儿、幺妹儿咥着手指,小脸蛋挂着意犹未尽的神色。 幺儿五岁、幺妹儿三岁,有些辣口肉干对年幼的两兄妹吸引力极大。 “吃吧,你们夫妇叫什么名字?”孙膑尽量放平语气,免得吓着乡农。 “我叫田伦巴,她是我的媳妇儿……”伦巴憨憨一笑,笑中幸福感爆棚。 “伦巴,田嫂子,现在分田到户,你认为好不好?”孙膑问道。 “那甭说的,倍儿得劲,看着那田地,年尾收成才给官差三成,以后生活巴实的很哟……”田嫂子心中算过,一年下来还可以卖一些粮食,有钱存了。 “别提多高兴了,我激动的一晚睡不稳,睡不拢,天没亮,猴急急冲去,见那木牌子,才知道是真有田地……” 伦巴到现在还在晕乎乎,田地有了,媳妇儿有了,儿女有了,一夜之间,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大早,嘴巴就没合上个,像个傻子一样,被田嫂子笑了多次憨豆子了。 “如果那巴王要重夺你们的田地,你们会帮秦国的士兵还是帮巴王的?”孙膑淡淡道。 “还用说,那把青铜铲,一铲一个,马拉个巴子,他当王时,老子当个隶农,得到粮食,大部份都让村长、大族人夺走喽,秦国的官爷,好……” 伦巴义愤填膺,脖子和嗓子突粗,双目泛红芒。 “官爷,你们不是要走了吧?”田嫂子紧张望着孙膑,这个田地是命根子啊。 “走?放心,巴国,迟早要属于秦国的领地,安心种田,遇上灾祸,税收不用交,种子还会由官府提供,你们安守秦法,努力耕种,好日子不远了……” “那敢情好哟……”伦巴与田嫂子眉开眼笑。 “孩子们起了名字喽?”孙膑摸了摸幺妹儿的小脑袋。 “没呢,要不,官爷给他们起个,为难不?”田嫂子瞅着孙膑估计是个文人,灵机一动,提了个要求。 “有啥为难!男的叫幸福,女的叫美满。喻意你们以后的生活幸福美满,怎样?”孙膑笑道。 “幸福美满?好好好……”田嫂子念叨着,相当的满意。 粗食几口,孙膑和子车竹离开了田家,慢慢悠闲沿途暗访。 巴农在田地里弯着腰,三几个孩提也一样,拔着杂草。 夕阳西下,漫天的红霞照射在山中,巴农那安逸笑容,让孙膑感慨莫名。 “三子,这个才是你想要的景色吧!真正的为民,才是王道,天下不久将一统了!” “军师,魏国的黔首可有此安逸生活,有盼头?看,田地杂草拔的一条不剩!”子车竹道。 “没有,列国黔首,麻木了,没有盼头,他们终日劳累,有两餐都不饿死算祖坟冒青烟,那像秦国的臣民,好日子,是见的着,不怕劳,一年整几套新衣也不难!” 孙膑见到过齐国、魏国等的百姓,真正的好日子的都是地主老财、高官、及有权有势的人。 “以前的老秦国,可不是这样,民风相当彪悍,好勇斗狠,分田到户,各自忙着自家的田地,打架抢水少了很多,抢水者,剥夺种田,谁敢犯事,而且闹了纠纷,全村人以少服多,又让恶人者收敛,三子想的周到!”子车竹呵呵一笑。 “唔,西秦再不是以前的西秦了,崛起是必然的,看着吧,不出三年,以前的逃农之事,会在赵、韩、楚、魏上演……”不但如此,孙膑还延想到更深层次的奥妙,民心。 ………… 巴蜀两国,在秦国的不断进逼蚕食之下,两个一国之君,自然互相抱团取暖了。 蜀王鱼凫氏杜卑,巴王阿巴齐,在边境丰县急忙会面,商讨结盟事宜。 “蜀王,初次见面,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英伟,着实令本王惊讶!”阿巴齐哈哈大笑,张开手臂,伸出拳头和蜀王来了一个勇士间的对胸擂礼。 “巴王,说笑了,天天苦奔跑,没几两肉,那像你,小日子过的红火,看身体就知道是舒服的很!”头发披肩,额头上套了个狼头银环,凶猛而令人生畏,耳朵吊着两个青铜古纹圈圈。 肩膀、肘部、手腕,都有皮甲套住,胸前纹着一个狼头,挂着一串野兽牙齿。 浓眉大眼,面上涂抹一些树墨绿叶漆。 身体约七尺,肌肉扎实,精瘦而不失力量感。 脚上两个青铜环,腰间一块短短皮草扣在一起,背上一长弓,手按一柄长弯刀。 相互携手在一处阴凉树下入席,衣着清爽火辣漂亮的蛮女鱼贯而入,行走间丰挺两点樱红隐约一现。 蜀王望着那光洁充满着活力混圆大腿根,那一抹神秘幽黑,也不禁心中一跳,不过现在不是玩乐时候,与巴王干了一口酒然后道: “巴王,听说才二十多天,巴境被秦国的扞卒攻占了三份之一的国土?” “唉!秦国的士卒勇不畏死,衣甲精良,兵器又利,每次对阵,死伤惨重,秦国的士兵又狡猾如狐,烧大营,劫粮道,诡谲多变,防不胜防,实在是太可恨啊……” 巴王往酒桌上用力一拍,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倒把身边两个扇风的蛮女吓得脸色僵硬,差点跪于地上。 “巴王,何必生气,商议一下你我双方出兵多少,我蜀国的粮草你给我多少?” 蜀王杜卑那对大眼,有不同寻常的精明在闪动,亲兄弟明算账,想本王白打,休想,大不了他往后退,骑兵十多万的他可不怕野战。 “本王集结五万兵,你出兵三万,粮草给你十万担,如何?” 巴王很肉痛,这已经是最后的家底,再败,他要么逃往楚国,要么就是逃向蜀国,以后的日子只能任人宰割了,所以唯有一拼。 “巴王,十万担粮草,有点少啊!”蜀王估算着他应该还有一些老底,能掏多一些,再好不过了。 “蜀王,我王已经尽力了,巴国,穷乡僻壤,能有多少钱银?还请蜀王体谅一、二……” 大巫吉占插了一句嘴,趁火打劫,唉,看来要尽早谋划了,心不同,焉能不败? “且秦国来势汹涌,蜀王,巴国灭亡,下个必然是蜀国,抱着作壁上观或者是来助巴国当成恩人心态,恐怕到头来,反害了蜀国啊……” 大巫师吉占苦口婆心试着劝解说服,放弃索取更多的回报。 “哈哈哈哈——!大巫师。本王手下儿郎十数万,个个都是弓马娴熟,西秦再厉害,我一退,他们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去而无计可施,怕个锤子哦?” 蜀王仰天放声大笑,震的树上飘落下几片枯黄的树叶。 第333章 葫芦谷,陌刀现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多了三万担粮草,蜀王勉强可以接受。 再下来,即是商议怎么去和秦国打一个大仗,攻其一役…… ………… 郢县,一匹匹的快马传来斥候的书信军情。 而孙膑和子车竹搜刮了附近几十里地,却没有三子所说的盐湖,只有一处盐山。 “军师,会不会是三子的情报有误?前后左右,包括了楚境,也没有人听说过有盐湖,若然是有,一大白茫茫,不是瞎了眼的人,都会看到。”子车竹按剑站在盐山前。 “有九成,盐山传出去变了盐海也不奇怪,只是这座山,莫非里面的全都是盐巴不成?” 山不大,不长植物,光秃秃,泛黄白色的山石泥土覆盖,也不清楚蕴藏有多少盐。 “子车将军,赶紧叫人开采,此事很重要……”孙膑知道函谷关盟军攻打秦国,必封边关,食盐一事,事关整个西秦民生稳定,容不得疏忽大意。 “未将领命……” “报——!” 一骑背插红旗的斥候裹着滚滚沙尘飞速而至,滚鞍下马,递上竹筒。 观察一下密腊,打开,再在纸条上看了一下,有拼音m字,是暗记,没错。 “巴蜀联盟了!”这个是亢在丰县探斥到的密报。 第二天傍晚,子车竹急急而来:“军师,四面十六处挖掘深入三米,含盐极高……” 郢县衙内,孙膑正看着军务,子车竹人未到,声先到了。 “真的?”孙膑转过车轮,面上愁容尽散,眉梢眼角涌动着喜色。 他不担心战事,只担忧盐山,已经是十万火急,有盐,一切烟消云散,心脏吊着那块巨石瞬间化为虚无。 “真的,各面都探过,不会错,总算完成了阁主的希望……”子车竹也激动,找不到盐,他的初次领兵出征会失色不少,没盐虽和他无关,可推在三子身上。 有盐才算真正的完美,独自领兵出征,多少的大将、军中老将眼红? 阁主却一言定音,越过了大将军嬴虔的权力,争取到了这个机会,子岸将军还讹诈了阁主的一坛私人珍藏猴儿酒,才闷闷不乐妥协了。 “恩?阁主?”孙膑目光一凝,闪烁着某些光芒,疑惑地盯着子车竹道。 “呃,是三子,他是华夏一门神洲阁的阁主。”子车竹一怔,见军师皱着眉头,知道他乱猜,沉思了一下,迟早会知道,不如讲清楚好。 “华夏一门?三子的师门?没有听过啊?”孙膑眉头锁紧,天下有这个大门派? “嗯,阁主师门不在中原。神洲阁,有青龙使:嬴壮,下属一千人。 朱雀使:牵魂依依,主暗探,灭杀,下属末知。 白虎使未定,主军中杀伐毁灭,下属未知。 玄武使:公输振,主守护,。 各堂主未定。” “原来如此,那和墨门的分别挺大的,各使都是什么来历?” “嬴壮,原鹰卫五百夫长。牵魂依依,听说是阁主的夫人,来历不详。公输振,公输家少主。”子车竹对牵魂依依不太清楚,只不过传闻是阁主夫人之一。 “公输家?那个公输家?”孙膑思索了一下,又是一个陌生的家族。 “鲁班那个公输家啊……” “大匠师鲁班……” 孙膑正沉吟不语时,斥候又有信到,打开后,更是陷入沉思中…… 巴国那即县。山谷一片开阔地带,没蹄青草一遍绿意,随风低摇。 “嘁!”一声过后,青草被压入地下三寸,来不及弹起,又一个声音响起。 “刺哒……”密集的马蹄声在荒野大路上响起,溅起一瓣泥巴草屑。 上千骑兵过后,大批巴国士兵疯狂逃亡,向着山谷窜了进去。 黑旗,黑甲,黑衣,近万秦国精锐之师步步进逼,陕谷两边高山密林。 前进十里之地时,出现了一个内宽半里之地的山谷,葫芦谷。 “停!” 子车竹举起手,红旗摇动,前队列阵,长戈斜插,盾牌护卫,弓箭上弦。 前面的骑兵站着两人,一个是巴王,一个是蜀王。 “秦将上前答话——!”一个骑兵上前传令。 子车竹上前离弓箭力度能及之地停下。 对方阵营走出两骑,巴王上前一个马身,大声道:“巴国与秦国素来和好,因何无故入侵巴国,令我国子民死伤无数?如此野蛮行径,莫非让天下耻笑?” “天下有能者居之,你巴王无能带着巴国民众过上好日子,不取而代之岂不是没天理?”子车竹按剑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笑笑笑?让你笑个够……”巴王张嘴狞笑几声,举起手。 “咚咚咚——!” 鼔声咚咚隆隆响起,秦国的后路上密密麻麻士兵蜂拥而来。 “笑呀,怎么不笑了?”巴王指着子车竹哈哈大笑。 “前无进路,后有伏兵,好计策,好计策!” “好话了,本王只不过是略施小计,便将尔之蠢货,一网打尽……” 巴王兴奋的脸红耳赤,此计可是他自已几天几夜,观察地图而设下的送了几千士兵,连败引敌入瓮,前后围堵。 眼见就要灭了这股秦国的士兵,他异常激动。 “巴王,不太对劲啊……”蜀王见包抄巴军离对方主将只有一里之地仍毫无惊慌,士兵如山岳,嵬然不动,握戈手很稳,脸上杀意冲天,这事很诡异。 “嗖!”随着子车竹手一举,一支窜天烟花升起,爆开五色花。 “隆隆隆隆隆——!” 两边山谷滚下巨大的火球,巨石,大片的滚木落下,卡在了葫芦谷追兵一头,砸死了大批巴国士卒。 骑兵那边没有反应。 “不好,有埋伏,速杀此人,冲啊——!”蜀王一看不对劲,连忙催促骑兵上前。 黄旗前指,鼓声大作,闻鼓而进,骑兵哒哒哒蹄声疯狂朝着秦国前军而来。 “退——!” 子车竹早已退回中军,前排戈兵、盾兵望旗而有序撤退几十米。 “咴咴咴——!” “轰——!轰——!轰——!”马嘶突跳,后马撞前马,一时之间,前面的上百骑兵,人仰马翻,手断骨折。 “是铁蒺藜,冲过去……”前锋小将领兵冲过了铁蒺藜阵。 “沙啦……”秦军又散开了前军,军前站着的却是五百重甲士兵,黝黑如地狱恶魔般的巨汉铁甲,手中提着一把长一米五,明晃晃的大长刀。 蜀军骑兵马上铃铛铛响,士兵手中的弯刀已经在挥动,嘴里嗷嗷叫着什么。 巨人黑甲士兵,手中的陌刀一正,一道白光闪花了蜀兵的眼睛。 “杀——!”沉闷喊杀声道出。 “呼!呼呼……” 刀起刀落,一片光幕乍现,一片红雾爆射半三尺。 “啊——!” 前方的士兵倾刻之间便人马俱碎,有些连惨叫声也来不及喊就一命乌呼。 “冲啊——!”后面的骑兵前赴后继,不断送死,一盏茶的功夫,五千骑兵死伤殆尽。 黑甲大汉面前尸骸满地,人马分边,场面之恐怖,令人从灵魂深处冒出悚然的寒意。 人马之血在谷内形成一条小溪流,向着蜀王骑兵方向流去。 “啊……妖魔,妖魔鬼怪啊……”望着那五百血人大汉,血红的刀,蜀军崩溃了。 “撤退——”蜀王杜卑吓的魂飞魄散,率先拔转马头,怆惶而窜。 “当当当……”鸣金而退。中军黄旗倒下,蜀骑兵彻底胆丧,连头盔兵器也扔了,疯狂打马而逃。 跑了不到一里地,轰隆隆,滚木落下几条,每隔一里之地,都会有滚木喊杀声。 等到了巴王与蜀王逃出谷口,身后一阵巨响,冲天尘埃封谷,大量滚大石头,死死塞住了大路。 “完了,完了,几万精锐骑兵没了……” 望着身边的十多人,蜀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吾王,吾王……” 第334章 盟军列阵 “呼~紧张死我了……” 山谷口半山腰草丛中,一个眼睛总是骨碌碌乱转的少年儿郎目送狼狈逃窜绝尘而去的十多骑残兵,擦了擦手心中的冷汗,转身对亢千夫长道: “千夫长,军师为何要放过那两人?真的很蠢,直接干掉,不就完事了?” “啪!”少年后脑勺上盖上了一个巴掌。 “叫亢头,你懂啥,你个土疙瘩,说军师蠢?他自有算计,有时候,放人也是一种高级手段,知道吗?”亢千夫长语重深长说话。 “不懂!”土子摇了摇头。 “听着,我粗略讲一下,蜀王惨败,损失惨重,实力大损,蜀中他的王叔及族老便会有所动作,暗中争位,等着内乱消耗完毕,巴国已定,再一举攻蜀,会轻松好多。你杀了他,只能又是面对一支充满着仇恨的大军,秦军再行攻打会难很多!” 亢凭着大半年的军事理论,多少猜到了孙膑的意图,他可猜到,但布不出此大局,这个就是帅与将的分别,当然,再给他几年时间,独当一面也不是难事。 “原来如此,军师好厉害。”土子挠挠头,一脸崇拜。 “当然厉害了,不然怎可能当主帅?葫芦谷以小胜多,将计就计,先封住一面,留下逃路。 然后用陌刀杀一些,让他们先胆丧,再沿途推几块滚木,几十人将二万多人吓的屁滚尿流。 置自已于死地,来个惊天大逆转,一环扣一环堪称完美战役!”亢千夫长赞叹道。 “唉,土子我什么时候有他一半的智谋就好了……”土子长长一叹。 “你个瓜娃子,赶紧去招降士卒,一半,一半你今晚睡觉准可以实现……”亢千夫长笑骂道。 谷口处,孙膑也笑骂,只不过骂的人是大巫师,吉占灰头土脸的。 “吉占,用的着连脸上也抹灰么?” “军师大人,刚才跌了一跤,不是故意的……”大巫师憋屈啊。 “好了,赶紧去招降,不得松懈。后协助子车处理顽固老世族,做好了论功行赏……” “是,军师大人……” 收到了大巫师投诚书信,孙膑喑中让亢多方探听,才信大巫师,定下了此计,刚开始还以为是计中计,假投诚,见过真人及做足安排才放心施计。 不讲巴国这边的事,回归十多天前函谷关…… ………… 函谷关古道要塞,东起弘农涧西岸的函谷关东门,横穿关城向西,由王垛村的果沟、黄河峪、狼皮沟至古桑田,全长十五公里,是这一带唯一的东西通道。 谷深近百米,谷底宽十数米左右,窄处只有三米多,谷岸坡度四十至八十度。 谷底有蜿蜒道路相通,崎岖狭窄,空谷幽深,人行其中,如入函中,关道两侧,绝壁陡起,峰岩林立,地势极之险恶,地貌森然令人生畏。 一直以来函谷关道车不分轨,马不并辔,一泥丸而东封函谷,以至易守难攻。 此险关上演了许多名闻于后世的故事,关令尹喜登瞻紫楼西望,观察天象之地。 天边一片紫气,知道将有圣人过关。果然老子骑着青牛踏彩云而来。 尹喜当然不放过,拉着老子一番好招呼,老子见他识趣,于是临走时赏尹喜一仙家秘籍,《道德经》。 千百年来,众多海内外道家、道教人士都到这里朝圣祭祖,以求得到大道真谛。 这关隘要塞不但战争多发,还是很多的文人雅士也曾到此地,寻找灵感吟诗作赋。 唐代大诗人杜甫,曾作《秋兴》一诗,当中有“西望瑶池降王母,东来紫气满函关。” 还有孟尝君出秦,门客鸡鸣狗盗叫了关门,得以逃之夭夭。 上至唐太宗,下至黎庶,对此圣地都曾一拜或一游。 秦函谷关隘城垛上,斑驳的青石呈深褐色,某些地方特别黑,形状是溅射而出,点点红黑色,烘托渲染着战争中敌人与保卫者惨烈战争。 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前面的是数十里蜿蜒平原,站在城头上放眼望去,连天滚滚沙尘掩盖外面数十里的高塬。 红、黄、蓝、绿、青、蓝、紫各色旌旗招展,旗布迎风吹的猎猎作响。 有一大纛旗,是深红色,长七尺、宽五尺的三角旗,比一般帅旗的要大很多。 上下两边是齿牙旗边,齿牙旗边金线绣着火焰纹,旗心绣着大大的古文“庞”字,是为盟军总帅中心大营旗帜。 “呜呜……呜……” 厚重低沉的牛角声在中军时不时传出,肃然庄重且带着凛冽的无边杀气,直透云霄。 蓝天白云下,数千个秃鹰闻牛角声而至,在半空之中兴奋盘旋飞舞,雄鹰鹰唳叫声声振山林,绿眸饿狼嚎叫达上云中啸长空。 城头上,秦孝公、左庶长嬴虔、右庶长华小三,立于城垛眺望着那滔天军势。 “君上,密报……”黑伯快步而上,躬身双手递上一个密封小竹筒。 “可恶……”秦孝公打开一望,脸色阴沉,一巴掌拍在大青石砖上。 “君上,何事?”小三儿问道。 “三儿,你看下……”秦孝公将纸条递给他。 小三儿扫了一眼,随手又递给左庶长。 “奸商,居然提高了五倍盐价?抓了斩之。”左庶长嬴虔乩须乱颤,粗声粗气道。 “不但如此,官盐还有很多人大量购买,他们想干什么?” 秦孝公揉揉眉心,大敌当前,后方容不得生乱,虽然说有:至秦关,无功返,这一说,但也不能小窥后方,被敌人从内部攻破是最麻烦的事,前方会军心不稳,兵无战心。 “三儿,巴国的盐湖是否确实?” 孙膑担任主帅攻打巴蜀,且带了一万精兵,秦孝公多少还是有所忐忑不安,谁知道巴国的战报节节胜利,捷报频频飞至,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一面是庞大近五十万的兵势压境,一面是开疆拓土,压力之大,让他常常难以入睡,现在又来多一个严重的问题,脑袋发涨,头痛了。 “安心,不要慌,二哥,买盐的人要派人跟踪,抓捕,售卖的奸商抓捕,来个喜加官,盐价照常,谁在人群中造谣言,马上抓捕,张榜文,告诉百姓,是有人刻意制造谣言,想让秦国大败,如此一来,必破此计。事有蹊跷,不排除可能是有人故意通敌!”小三儿笑着安慰道。 “唔,黑伯,依言行事,记住,盯紧某些人……”秦孝公绷紧脸,他可没小三儿心那么大,居然还歪嘴笑着。 “是,君上……”黑伯转身就走。 “且慢,黑伯,外松内紧,盯着洞口,蛇不会出来……”小三儿叫停了黑伯。 “照做……”秦孝公点点头。 “君上,左庶长,你在这里看好着,我去战场上溜达溜达……”小三儿望着那排山倒海、气势恢宏的军队,心里面痒痒的。 “慢,三儿我和你一起去……”左庶长嬴虔拉着小三儿,想独乐乐,他也被那大场面勾起了战意,以前的时候,最多是二十多万,现在多了一倍,那个暴力因子又沸腾起来,大手搓搓手痒痒了。 “三儿,你又想搞啥?”秦孝公见小三儿急匆匆往下跑,大哥又跟着走,哭笑不得,两个秦国的重臣,像赶圩一般。 第335章 乌骓马霸王戟 “看着吧,对了,君上,叫上吏官,准备好记录这一切,到时候,我出本自传,卖个三几百万本……” 声失人消,留下秦孝公摇着头苦笑,真够胡闹:“来人,笔墨纸砚,准备好记录……” “诺——!”小内侍快步走了。 ………… “咴——!” “咴咴——!” 乌骓马被放出来,弓身一跃,四蹄凌空升起出三丈有余,在半空中仰天长啸,大营中万马齐惊,神色慌乱。 马上一人,身长七尺,脸容俊朗,身着亮甲银盔,手中斜提七尺霸王戟,戟身浑圆黝黑森冷,戟尖散发着点点幽光煞气。 “驾——!” 一里之地,眨眼之间,又飞转回来。 “吁——!”一扯缰绳,乌骓马前脚一立,“轰!”,四蹄踏下震起一堆沙尘,稳稳当当在左庶长嬴虔面前一丈之处停下。 “日,三儿,你从那来的神异骏马?还有你身上这副盔甲武器……”左庶长嬴虔虎目圆睁,吞了吞口水,乌溜溜闪着油光,非常高大,极之健硕,马颈精致的银饰,太抢眼了,一飞三丈多,靠,他粗口连爆。 “大哥,眼睛疼吗?别死盯着它,它不属于你,它是我的豪华宝马!”小三儿哈哈大笑。 乌骓马用前蹄刨了一铲泥巴,向着左庶长嬴虔打了一个喷嚏,圆咕噜大眼睛不屑地瞟了一眼,表示你这菜包,别想着染指本大爷了。 “三儿,你这马妖孽啊,居然还会鄙视我?”左庶长差点掉头就走,被匹马给看低了! “乌骓啊,不得无礼,他可是我的大舅哥,虽然说他弱鸡了一点,也不能看低,对吧,人有人品要有质素,马也要有马品……”小三儿薅了一下滑顺的马毛,谆谆善诱。 乌骓马咴声点点马头回答道。 “三儿,甭说了,肺气歪了……”左庶长嬴虔让它气的半死。 “不说了,走,上马出城,是时候向天下展示一下我的超级宝马……” “开城门——!” “轧轧轧——!”厚重的城门打开,吊桥放下。 两骑骏马飞驰而出,当先一匹如幽冥黑电,一道黑光在白昼中闪过,远望似乎马在尘烟中飞腾。 “这小子……”秦孝公轻啪了一下城垛,身边的书吏官马上写着: 秦,赢渠梁二年七月十一日午时三刻,晴天,万里无云。十八个彪形大汉奋力绞动盘索,沉重的三尺铸铜城门轰隆隆打开,当先一人,身长九尺,面如冠玉,虎目开合间,射出三寸金光,手执丈八先天浑元破天戟,此戟重若九千九百九十斤,戟身雷电萦绕,轻划之下,闪出三丈蓝雷。跨下乃上古黑麒麟转世的神马,马高三丈,马长八丈,一步百丈,一跃之下,脚下生风云,瑞彩千条…… 秦孝公站着无聊,侧头看了一下书吏写着什么,扑! “君、君上,何事?”书吏察觉有人窥视,抬首见是国君,迷糊问道。 “没事,你姓甚名谁?老师是谁?”秦孝公觉得此人当书吏屈才了,应该去写小说,如小李探花等。 “微臣宜曲,家师允老……”书吏官宜曲回道。 “允老?说书大家允连?”那个不是小三儿的岳丈吗,原来是他的门生,难怪写的如此优秀! “是的,有问题么?” “没有,好好写,到时候,给本公写一本,比这个还要好的……”秦孝公点点他手中的书板。 “噢,好好好……”宜曲连声道好。 盟军阵前,小三儿策马来回奔走。 “呔——!” “盟军主帅,可敢上前来答话……”小三儿运气暴喝一声,声传五里之地。 “报——!”一匹快马入营,高声报道。 主帐内,庞涓正和诸候众将军议事,魏国的公子卬,楚国的芈司徒芈子卓,韩国的韩候之弟韩卫,赵国的赵仲之大将军赵彰,齐国的上将军田忌,燕国的燕文公之次子燕东君,还有一些小国的王孙公子来渡金的。 “传——!”庞涓大马金刀坐于主位上,旁边有一个与他平坐的人是公子卬,魏卬,玉树林风,春风满脸,令庞涓相当的腻歪是此人行军带着美侍婢,乐队几十人,厨子十几个,天天饮酒作乐。 好在魏卬名为监军,倒没有胡乱指挥,任由庞涓发挥,因为两人私下达成了一个协议,公叔痤死后,丞相一位置,由公子卬上位,两人互不干涉。 “启禀上将军,营外有两将邀请盟军主帅上阵答话,还有他说,他说……”斥候扫了众多将军一眼,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何话?速速道来……”公子卬皱了皱眉。 “他说,如果众位将军、王子大可当个老娘们,当个缩头乌龟,不出营也可以,反正没有鸡鸡……”斥候硬着头皮快速讲了。 “咣当!”一个酒觥飞在地上,洒了一地酒水。 “什么?居然敢说我们是娘们?没有鸡儿,缩头乌龟?”公子卬险些把军案也揪翻了。 “啪!”众多将军用力一拍军案,破口大骂。 “走,出去看看是那个蠢货,胆儿太肥了,莫非欺我韩卫之刀不利乎?”韩卫用力一按,精铁煅烧的利刀弹出三寸,寒光闪闪。 楚国芈子卓,齐国的田忌,赵国的赵彰不动声色,见到韩卫的宝刀,反而感叹,韩国的铁山冶炼之术又增强了! 庞涓面上淡然,豆腐大的尔撮小国鲁、宋、卫等不在他的目光之内,而韩、楚、齐、赵四人的反应一一收于眼中,喑道果然不同凡响,不娇不燥,有大将风范。 至于燕文公之子燕东君,来魏国第二天便与公子卬勾肩搭背,在飘香楼整天喝酒作乐,在公子卬府邸之中声色犬马,妥妥是个花花王公子弟,难成大器。 “诸位将军,不妨出阵一观,若不出阵,估计三天之后,天下便传闻诸候众将,尽皆穿女儿装啦……” 庞涓长身而起,贴身侍卫拿着一件紫色大披风,系好,整了整衣甲,手按着剑柄。 “哈哈哈——!将军不说,我等也不能被两个人吓倒了吧,否则不用回赵国,我赵彰该找个没人的旮旯自尽而去了……” 赵彰一扯乩须,身形高大威猛的他仰天大笑,长身而起,他身高八尺,肌肉块块凸起,腿部极粗,腰间系着两把奇兵,吴勾。 “同去,同去,瞅瞅是那个猴儿在跳脚……”芈子卓司徒一袭青衣,年约五十,脸形瘦削,鼻子呈鹰勾,双眼精光时闪,腰间挂着一个纯白的玉扣,另一边套着一把剑,剑鞘珠金镶嵌,剑穗金线百条。 “哈哈,也好,去观一下猴儿戏也……”燕东君一身白衣,头扎士子巾。人长的剑眉星目,只不过脚步虚浮,脸色苍白了一些,还抹着一些淡淡腮红。 “请……”齐国的上将军田忌,一身甲胄,腰带青铜大剑,脸方口宽,浓眉连鬓,眉心中间有粒小肉丁。 他眉头一挑,眼皮略微一沉,双目一凝,嘴角嚅嚅动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众将鱼贯而出,飞身上马,一扯马缰绳,打马飞速出了大营,一盏茶的功夫,几十道烟尘卷着烟尘蜂拥而到。 “吁吁——!” 在一箭之地,悬空勒马,马起前蹄,稳稳定身,众将军等秀了好一波精湛骑术。 “三子?嬴虔?”庞涓定眼一瞧,脸色古怪。 居然是他,上次胆大包天,单人独闯盟军会盟大营,传了出去,令世人纷纷表示佩服,文身虎胆,众王成了配角,令众王郁闷死了。 第336章 我有上将邢道荣 “庞涓上将军,幸会幸会,自金沙滩一别,观过将军雄风、威武过人,对将军甚是挂念,今天又得见,将军的风姿更胜往昔,红光满脸,想必心想事成,事业步步高升也……”小三儿打马上到二百来米,拱手瞎掰客套几句相问。 “呃~!”庞涓气的够呛,金沙滩一事,谁雄风威武?强抢我王宠妃,宠妾,又得魏国的公主魏子君,简直就是个神话一般。 最让他害怕的是自已的师弟孙膑居然失踪了,他可是心头大患,早知道下手宰了孙膑,以至于放虎归山。 他曾经怀疑过是秦国的人来抢人,后来种种线索指向齐境,当属齐王无疑,悔不当初! “三子,叫我出阵所为何事?要知涓军务烦忙,如无私事,就且别过。”庞涓讲的很明白,公事战场上见,私事赶紧说,说完开战。 “在下田忌,见过三子……”齐国上将军田忌在马上拱手道。 “田忌?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小三儿很想问一下他,马赛了没,没有就来秦国的马场,用你的上驷对中驷,中驷对下驷,下驷对别人的上驷。 “呃,三子,幸会幸会,本将才久仰三子大名……”田忌客套话说了两句。 “田将军,有空带着万金,来秦国的马场,你、我来赛上几场马如何?”小三儿忍不住了,这个田忌,家底厚实,田因齐的族叔,钱财大把大把的,铜钱也生绣了,还不如搬些给我们秦国的臣民花一些。 “哈哈,有空约个时间,忌一定到……”田忌敷衍道,你们西秦过了这关再说,赛马他可是个老手,一相一个准。 “好好,就这样定了,到时通知你……”小三儿目光闪烁几下,田大土豪,到时能刮多少油水? “赵彰,见过三子……” “彰兄,幸会幸会……” “芈子卓见过三子……” “芈兄,久仰久仰……” “公子卬……” “燕东君……” “宋国宋恒……” “卫国卫亓……” “鲁国鲁弥……” 小三儿浪费一番唇舌,顺便邀请一帮十二世祖,某些时间赛马之后言归正传。 “庞大将军,今天没有别的意思,特来挑战尔等的武将,不知道是否有胆子应战乎?不应战也可,道上三声,我是怂蛋,就好了……” “嗡——!”众将军脸色紫雷饶额,头上冒烟三尺。 “呔,好胆,敢欺负我等盟军无猛将乎?”一个武将满面胡茬子的壮汉,铮声拔出大剑,打马飞奔而至。 “来者何人,某不杀无名之人……”小三儿大喝一声道。 “在下陈国的偏将军陈天霸,呀呵——!受死吧——!” 陈天霸人乘马势,轰隆隆举起大剑,气势不可挡,一剑照着小三儿的颈部斜劈而下,中剑者,上半边身也会被削去,他曾砍死过多位郑国的大将猛士,当为陈国第一猛将,今天,他将要踏着三子的尸骸扬名天下。 想到此,嘴角上扬,狞笑一笑,双目泛红。 “咄!”一声,两马相交,一把闪烁着黑光的戟尖穿过咽喉,咣当,大剑掉落地,人一侧身,轰然倒于地上,双手捂住喉咙,鲜血从手中不断冒着小气泡泡,喉咙嘎嘎几声:“好、好快……” 健硕白色骏马发现了背上没有了主人,向前冲了十多米,茫茫然停住脚步,转身,原来主人在地上,哒哒哒,白马小跑回了主人身边,咴!它低头用牙齿咬了一下他的衣裳,可惜主人已经不知道,白马也不知道…… “嘶!”众将军倒吸了一口凉气,陈国主帅脸色一白,出师未捷身先死,陈天霸之猛,居然不及三子一合之敌? 废物,公子卬与燕东君两位道友,交头接耳嘀咕交流着。庞涓握着剑的手一紧,虎目附着一缕阴霾,颈脖筋皮跳了一下,不听将令便轻率出阵,死有余辜。 “呔,还有谁敢上来与我一战,”立马扬戟,杀气凛冽,指着那群诸候将军。 “嘶!伍长,此人是谁?好一个猛将啊……” 魏国的士卒在营前列队现望,那闪电般的一擦身而过,根本就没看清楚秦将的出手,只见马去血溅三尺。 “三子呵,你不知道?上次不是给你喝了一口仙酿,十金一坛,知道吗?嘿,听说是三子从他师傅得到的仙方所酿造而成……”伍长说着说着跑题了,又转到小说的飞刀如何神奇。 阵前,一个魏国的勇士在孙膑的指示下出阵相迎,他使一把鬼头大刀。 “秦将莫得意,我刀王李三刀来战你……”李三刀出身绿林,曾经拜名师,习武十年,后又入剑阁刺客组织,杀人无数,一身武艺非凡。 “来的好——!”小三儿借着马势,戟尖向前一刺。 “咻!”急速刺耳的破空之声骤然而至。 “起——!”李三刀脚下一蹬,离马飞上半空,凌空下劈惊天一刀。 “咣!”火星四溅,双方手臂一震,两马交错而过。 李三刀落地脚下连点,纵身追上马匹,拔转马头。 两人来回穿梭刀劈戟刺,十多回合不分胜负,小三儿刚用戟,还不太熟练,打了一回才渐渐领悟戟的妙用,有势大力沉的斜劈,上挑,后插,戟尖月牙更是巧妙的很。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对方往往要近身才能发挥优势,而戟乃马上兵器,一个横扫足以扫为两段。 若然是普通的武将用大刀与小三儿对战,三五个回合早了结了他。 李三刀身法灵活,加之他还很生疏,才斗个旗鼓相当。 “咣!”两人在空中跳起互撼一下,同时落地,在地上战了起来。 “咴——!” “咴——!” 一黄一黑两匹骏马也不例外,两马红着眼,瞪大马眼,头上马鬃毛竖起,打着喷嚏,咧嘴互相嘶咬,四蹄踢踹、头撞,来回狂战,一时之间沙尘滚滚,嘶叫声声,比人的战斗也不遑多让,惨烈无比。 “好釆——!” “咚咚咚——!”战鼓擂鸣,士卒喝采声震天动地。 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聚了一群人,鼓声大作,天下诸候大营前,人头涌动,密密麻麻,不时高声喝采。公子卬把战鼓也拉了十个出来,一时声威大振。 秦国的这边,黑伯,前将军子岸,景监,嬴壮,夫更,牵魂依依师渊及一众大将一百多人,也拉了三面战鼓,嬴壮亲自擂鼓。 地面上的两人打起来更是令人看着像一种享受,跳跃纵身,近战花样多,看的两边战将心神摇曳,恨不得冲进去感受一下那充满热血的激情。 “好采——!”公子卬用力鼓掌。 “卬兄,真的大开眼界,精彩之极,我的心都快炸了……”燕东君脸色通红,手都拍红了。 “然也,这才叫勇士,这才是叫猛将……”公子卬哈哈大笑。 赵彰看的如痴如醉,他是个将军,同时也是个武痴,时不时比划着,又叹息几声,观察入迷了。 芈子卓芈司徒坐在马上心荡神驰,这个三子怎么可以做到文武全都是顶尖,李三刀的武技,可比楚王门下王剑楼的驻楼大剑师,三子竟然打了一个平手,不得不抚掌喝采。 其它的韩、鲁、卫、曹、宋、郑、陈、邹、许等国的大将、王公望族之人对与比斗,更是一种习惯,以前的时候不过是私下三、五个奴隶、勇士打打,现在,阵阵的震天呼喊声,这种场面不是常常有,可能一辈子就一次,所以不吝掌声,送予二人,连庞涓也受到了影响,谁没个英雄梦? 场中二人停止了,持着兵器凝视着对方。 “你很强……”李三刀打着发现了对方居然是当自已是磨刀石,用来试练戟法的。 “还行,比你好一点点……” 李三刀凝神运气,全部真气力贯注于刀上,单手抓着刀。 “看刀——!”脑袋青筋一突,右臂块块肌肉滚动,纵身飞向小三儿,刀身连闪,一道道白光反照在小三儿的眼睛中,强烈的阳光反射令他闭上眼。 森冷的刀锋离小三儿颈部只有一掌之差…… 第337章 上将邢道荣 “当!” 戟尖月牙卡住了刀尖。 “我输了……” 李三刀脸色苍白,这一刀是他一生所练习最强一刀,利用阳光反射,割开了无数人的咽喉,现在的他已经力竭,输的一败涂地。 “死之前,可否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怕刺眼?” “因为我不需要看……” 说完,月牙一绞,刀尖,崩!一声,断裂,倒飞入了李三刀的咽喉。 “嗝……嘎……报、报应……”李三刀断刀插地,单膝下跪,双目圆睁,一代刀王,卒! “嘶!”盟军的阵营鸦雀无声,八十一招,勇猛之士,轰然倒塌! “好采——!”秦国的阵营。欢声雷动,函谷关上,旗帜纷扬,鼓声、人声震天动地。 “呼~”小三儿长长吁了一口气,翻身跃上早已战胜的乌骓马,拔转马头,对着敌阵。 李三刀那匹黄马,满身伤痕累累的它哒哒小跑到了主人身边,一声哀鸣,黑圆的马眼流着泪水,竟然用马颈朝着那断刀用力住下一磕,嗤!声,喷出三尺热血,慨然长逝。 “唉……”公子卬眼睛一红,长叹一声,他被那匹忠诚的烈马感动了。 “吹号角……” “呜……呜……呜……” 低沉而苍凉的牛角号声响起,带着几分悲壮、凄凄之情。 小三儿等着盟军清理了战场,再次扬戟邀战。 “小贼鸡儿,休得张狂,我楚国宣威来战你……”身高七尺,环眼豹头,提着一条长约一米,浑身长着尖刺的狼牙棒,凶神恶煞打马出阵,闷头闷脑一棒夹杂着狂风轰杀而下。 “来的好——!”小三儿转动戟身,月牙一闪,刺中了宣威手腕,棒飞上半空,两马相会时,左手用力一夹,把宣威夹着跑了十多米,往下一扔。 人咕碌碌转了几圈,躺在泥地上一动也不动。 “死了?” “哇草,生生夹死了一个大将……” “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 惊叫声,叫好声,人声吵杂,这时,从人群中分开,一个二米高的巨汉轰隆隆冲了出来。 好家伙,小山一般,不用骑马也是与小三儿同样的高,手臂比小三儿的大腿还粗,手执一把开山大斧,长约一米二,重约百斤。 “来者何人?报上个万儿来……”小三儿刚才那想不到宣威看着像张飞,其实是张菲,不耐打,一夹就挂了,他觉得很不得劲。 “我,我叫邢道永,齐国的上将……”邢道永瓮声瓮气道。 “上将邢道荣?”小三儿蒙比了,望着他手中开山大斧头,吞了吞口水。 “你认识刘备?张飞?” “不认得……”邢道永牛眼一转,粗声粗气道。 “你的名字谁取的?”小三儿笑了笑道,不认识啊,原来不是那个邢道荣,不过太巧合的是使用的武器也一样,奇了怪了。 “我娘取的……”邢道永杵着大斧,不明白这个小娃儿为什么不动手,问三问四。 “你娘亲聪明,起了这个名字,冲你这个名,不杀你,走吧,你不是我的对手……”邢道荣啊邢道荣,留个有意思的人也挺有趣。 “不行,不杀你,我没有饭吃……”邢道永大手一挥,右手举起开山大斧,轰隆隆踏上几步,劈头劈脑往下一斧。 “轰!”小三儿举戟挡住了巨斧的惊天一击,咴!乌骓马连退三步。 “好家伙,手臂发麻了,果然是神力……”小三儿不再力拼,围着邢道永打了几招。 “着!”戟尖敲中了他的手腕,大斧轰声飞出,砸了一个大坑。 “还动手不?”戟尖指着他的咽喉。 “杀了我吧……”邢道永挺胸道。 “是条汉子,滚蛋吧,回去好好的孝顺父母……”小三儿一拍他的肩膀,邢道永踉踉跄跄冲了七、八步,退到了开山大斧边。 “后会有期……”邢道永扛着大斧头拱了一手,退入自家的阵营,后来回家,真的成了一个大孝子。 “你们一国派一人上来吧,一个个打,太强差人意了……”小三儿戟尖一个个连点。 “好胆……” “士可忍,老子不忍啦……” “做人太嚣张,让我取你颈上首级……” “小子,受死吧——!” “杀——!” 十几道身影冲将上前,围着小三儿疯狂地斩杀。 小三儿耳听六路,眼听八方。 对着最近的陈、郢两个偏将运气爆喝一声,声若炸雷,两人七窍流血,生生吓死了一个,另一个倒葱下马,被马蹄踢死。 “咝咝……”,盟军中的士卒倒抽几口凉气,少年敌将一喝之下,声似天雷,造成一死一伤,竞恐怖如斯!犹如天神一般! “好采——!右庶长威武——”秦军一方摇旗呐喊,嬴虔亲自擂鼓,众将士喊的声嘶力竭。 “咣!当,咄……”走马灯一般,左抓右刺,前挑后挡,一盏茶的功夫,倒了一地的上将,猛士…… “好啊——” “嗷——” 秦国的士卒由远而近,呼声连天。 “今天就这样了,各位将军告辞……” 小三儿环拱了一下拳,在众人面如士色之下拔转马头打马欲走。 “三子、三子,且慢,且慢……”赵彰打马出阵,高声叫道。 “恩?你是?”小三儿疑惑勒马停下,见一个贵族模样的粗哥追上来。 “在下赵彰!” “哦,赵彰的侄子……” “我是他王叔……”赵彰尴尬地回道。 “失敬失敬,赵仲他叔,有何贵干?莫非你要请本将军喝上两盅不成??”都打完了,想干什么。 “三子说笑了,你敢来,本将也不敢请,对吧。只不过,你挑战了盟军,怎么也轮到我们挑战一下三子你,来而不往非礼也……”赵彰捋了一下短须,眼内闪过一点点的笑意,给小三儿上了一道眼药。 “呵呵,那你想怎么办?咱俩干一仗?”乃乃的,你这个老小子拦着不让走,想踩着我的身上爆红? “打打杀杀不太好,君子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赵彰也不上当,拉着个君子来做挡箭牌。 “何谓五射?”小三儿下意识问了一下,一日五射?驭他倒是知道,是古代最早的驾驶证考试,一般人考不过,马车铃铛声要稳,过竹杆要不能碰到,过水沟弯道不能掉沟里,还有得让主人可以射箭,最后的好象是停车,和现在的汽车就差一些灯光罢了。 “……”赵彰真的很想上前抽他几个大耳光,有求于人,不得忍着道气: “五射即:“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白矢:即箭穿过鹄的,要用力适当,恰中目标,刚刚露出白色箭头。 参连:即先发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中的,看上去像是一根箭。 剡注:即箭射出,箭尾高箭头低,徐徐行进的样子。 襄(让)尺:臣与君射,不与君并立,应退让一尺。 井仪即连中四矢,射在鹄的上的位置,要上下左右排列像个井字。” “赵候他叔见识渊博,本将不及也……”小三儿拱手认真道。 “三子,太谦虚啦,言归正传,我们比的是射,百米射箭靶,一决胜负如何?” 赵彰面色板起,此子寒碜本将?我那来的学识渊博,讽刺粗鲁就直说吧。 “射箭靶?太难了吧,不如你我对着站着,互相开射十箭,生死各安天命,赵候他叔,如何?” 小三儿想到此,有些小兴奋,比那什么生死轮盘也不赖吧。 “哈哈,三子,君子之间的比射而己,用不着拼命的……”赵彰脸色一僵,太它马的像个夯货,谁敢玩这种对射? 第338章 君子六艺:射 “这样比,提不起兴趣,赵将军,你可有何贵重的东西压上,否则本将没有冲劲,浑身无力,拉不动弓箭了!” 靠,没点彩头,射、射个鸟,小三儿望着天上的秃鹰。 “……”赵彰面上非常之难看,没油不离锅的主,眉头紧锁,握着剑鞘的手,青筋如蚯蚓般在皮肤蜿蜒曲折跳动着。 “我有一个未婚妻,名若桃花朵朵,艳若桃李,就如三子那句对联一般,脸映桃花桃映脸,极之漂亮,年方二八……” 赵彰突然间醒起,此子那个叫风流倜傥,魏王的宠姬也被他敲炸走了二个,桃花娘子天生气焰嚣张,他看不顺眼,赵候叫他联姻,逼于无奈之下才答应了,刚好,丢给此人,让他吃瘪。 “嘶!” 小三儿身一侧,差点从马上坠下来,舌头被咬破了,哆嗦道:“此话当真?” 说话刚落,背后一道杀意直冲背脊,转头一望,牵魂依依一脸寒霜,双目冷冷盯着他。 “当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哈哈,此人果然风流成性,一听有美人儿,激动成那样。 “凑效了,以前的计划,可特么的,本公子怎么到了夺人未婚妻的地步了?跟着那个曹老板步伐走!” 拒绝?还得让人笑话,见步行步,战国的时期这种事根本就不事。 “成,那个赵将军,输了你得遵守诺言。讲一下,怎么比?” “一百米,十二箭,比环数,如何?”赵彰终于有了笑容,射箭他信心满满,总不会连箭也输给他吧? “一百五十米吧,一百米有失身份,传出去,两个大将,射了孩提的射程,要知晓,本将可是顶风尿三丈的人!”小三儿板起脸,肃然道。 “噗嗤!” “哈哈哈哈——!”秦军的吃瓜士卒捧腹大笑,而盟军这边,公子卬笑的人仰马翻。 “顶风尿三丈?三尺你也不能。”赵彰哭笑不得。 “一百五就一百五,摆箭靶……”赵彰转身对着盟军处说道。 很快,箭靶摆好,小三儿望着那箭靶:“赵将军,本将没有弓箭!” “来人,弓箭!”赵彰却不给他机会推却。 “慢,赵将军,三石弓没啥用,起码得五石强弓,否则会丢了身份!”小三儿含笑望着赵彰道。 “这……”特么的,五石强弓?谁用的了?他三石强弓,三百斤,拉十二下也够呛,一百五十步射中箭靶也算神箭手了,原来他打这个主意想不比! “三子,本公子有一金丝缠玉弓,五石劲弓!稍待片刻,奉上供你比试之用如何?”公子卬打马上前,笑呵呵道。 胆子真大,此时期,礼崩乐坏,但也没有完全崩,开战时战书,战场打扫各伤兵还是有些章法,后来孙膑开始,阴谋诡计大盛,才消失了礼,见面一箭结果你也不奇怪。 小三儿看着豪华的大弓,一时呆滞了。 “此弓长一米六,弓身用千年紫杉,弓面用五百斤深山老牛角削片包裹,弦是用独角犀牛的皮,弓臂用犀牛筋加固,深鱼鱼胶沾合,秘制金漆涂抹防腐,上等天蚕丝缠绕弓身,经十数位能工巧匠历时一年之久才成弓……”公子卬抬首信眉,娓娓道来此弓的来历。 “这个箭矢,特制箭身,箭头乃玄铁所造成,自古佳人配才子,而今宝剑赠英雄,亘古不变,若是三子能十二中六箭靶心,此箭无条件赠上!” 公子卬说的话真好听,在场的诸将暗中鄙视,你也不怕人笑话,一百五十米中一半?一百米中半还能说的过去,连庞涓也摇着头,又要名又心疼,如意算盘打的真响,大大方送还能得到一个豪爽,现在行此事,格调明显低了很多,他精通武器,三石弓已经很吃力,五石劲弓,拉也拉不圆。 公子卬啊公子卬,我本来有一把霸王弓,重一百一十八斤,玄铁,蛟龙筋为弦,现在又送一把摆在书房的装饰品给我,那几颗宝石值多少? “哈哈哈哈——!”小三儿接接过大弓,好几十斤,挺沉重的。 “赵将军,你先行射吧,本将先看看你,好好学习一下,弓箭很少射……” “好……”赵彰得意之极,满脸春风,哈哈,此子不善射术,让我猜到了! 赵彰凝神站位,站于起射线上,左肩对目标靶位,左手持弓,两脚开立与肩同宽,双脚叉开,并且身体微向前倾。 搭箭,扣弦,预拉,开弓,瞄准,脱弦,一气呵成。 “咻!”“笃!” “蓝色!”士卒扛着靶回来报号。 “挺不错!”赵彰满意点点头。 “慢。赵将军,此等方式记录易起纠纷,得改!”小三儿这才发现了问题,红、蓝、黄、绿、黑,五色用来记录分数很随意,遇到相同难以分辩! “改?怎么改?”赵彰正沉浸在中箭靶的兴奋中,被他打断,一时沉不住气,语气有些冲。 “若有相近,即难分高下,不如分成箭靶心为红、蓝、黄、绿、紫、橙、粉、灰、白、黑共十色,每色共十刻,相同分数时计,每人射十箭,总分一百分,命中红心加五分,……”小三儿没管他火不火,想了一下道。 “此等分列确实不错,不用争议仲裁!”公子卬眉头一挑,插嘴道。 “可这里没有颜料!”赵彰郁闷,这啥时候才能射完,诸多事干! “卬兄有胭脂水粉吗?笔墨砚,取几个陶碗,各国军服一套!”小三儿道。 “有。”公子卬叫人去取。 七国,有七色,剪布钉上木板,先划了大十环小十环,用水开了淡墨为灰,白布,粉色胭脂冲淡,忙碌了一会儿,两个箭靶弄好了。 “还行,刚才赵将军当你的为6环吧!”估摸着是五环左右,也算他占了便宜。 “呵呵,好好……”赵彰咧嘴一笑,他瞟了一眼,目测是五环位置。 重新开始,嗖嗖嗖嗖! 六环,五环一刻,四环五刻,七环六刻,中心,一环三刻,脱靶…… 众将与土卒每当中红心高呼擂鼓助威,脱靶唉声叹气。 总分六十五分,中两个红心,脱靶三个。 “赵将军牛批牛批……”小三儿拱手相贺! “献丑献丑!若然是一百米,不计红心,本将军八十五分以上轻而易举!”赵彰跳了跳,摇了摇手臂,改为射十箭,手也觉得很酸软! “三子,请……”赵彰喝着随身侍卫递上的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大叫舒服。 “好!” 小三儿其实射过几箭,不过是五十米的,一百五十米,本就想让赵彰出丑,想不到此人神射,古代一百米极限了,连射一百五十米更是凤毛麟角。 “扎扎扎——!” 五石强弓,五百斤重的臂力,弓拉的圆满,在场的人目定口呆,竟然真的拉个圆满? “嗖!”几斤重的特制利箭带着凄厉骇人的破空之声,闪电般离弦而去。 “???” 静!超级安静! 箭呢?箭靶之上毛也没瞅着一条。 “哈哈哈哈——!” 魏国的士卒捧腹大笑不止,本以为身体姿势优美,还拉个圆满,谁知道箭靶也没有碰到,中看不中用啊! “你会不会射箭的啊?” 身后传来一把娇嗔的丽音。 “呃~懂一丢丢……”小三儿面上微微窘迫。 “丢人现眼,听着,你眼,手,箭靶一条线,静心感觉箭头下垂多少,弓要提高一些,没一千几百次训练,想一次中靶心,瞎猫撞上死老鼠了……”牵魂依依横了他一眼。 再一箭,脱靶,脱靶,脱靶。 “脱靶,脱靶,脱靶……”盟军终于吐气扬眉,刚才那时,被他一人扫了面子,现在报应来了。 “最后的一箭,不中就输定了!而且,五箭要全中红心……”牵魂依依捂着脸,不再看他了。 第339章 惊天连珠箭法 “呼呼——!” 小三儿放空心灵,这四箭,他已经摸着了窍门,开始拉圆满弓,力度过大,不成功便成仁。 身边的吵杂一切听不到,目中只有箭靶,搭箭,弯弓,跨步,离弦,嗖! “笃!”红旗摇动,正中红心。 “笃!”红旗摇动,正中红心。 “嗖嗖嗖!”三声连响! 一箭比一箭快,一箭比一箭急,手如幻影,最后传来的破空之声耳膜生疼。 “连珠箭法——!”赵彰、公子卬、燕东君,牵魂依依大吃一惊,这怎可能,五石强弓,竟然能射连珠箭法,若中,就是当世箭神也不为过。 十里之内突然间安静下来,无数双目死死盯着那个红心。 “笃——!”箭尾剧烈振动。 “笃——!叮——!”连珠第二箭,骇人听闻的是破开了第一箭。 “当!” “嘭!” 连珠箭,第三箭,尖锐呼啸声过后,破箭之余,强悍地将整个箭靶射爆,坚硬如铁的三寸厚木板,倏忽之间四分五裂,当场炸开,空间仿佛也被撕裂,掀起气浪,沙尘飞扬。 静!整个前沿阵地,鸦雀无声,连半空中的秃鹰也远离此地,因为它们感觉到了小三儿那无边的杀气,冲天破云。 “轰!” “好采——!” “咔嚓!” 箭靶木柱头倒下,惊醒了过来的盟军猛烈鼓掌喝彩,用力之大,手掌通红,甚至是火辣疼痛,可他们不在乎太它马的精彩了,这一幕足够他们吹一辈子了。 小三儿环抱着拳,挥了挥手,走回自家的一方人马。 “慢——!”又一人身穿绿衣,骑着高头大马飞奔出阵。 “三子,在下韩卫,我有一猛将,可手撕雄狮猛虎,可敢赤手空拳应战?”韩卫话中傲气十足,自信心爆棚。 “靠!嬴壮,有生意上门,你来招呼客人……”小三儿向着嬴壮招了招手。 “哈哈哈哈——!”嬴壮早已经被勾起了那个暴力因子,大踏步而出。 韩卫这边也出了一人,一米九几的巨汉,一脸横肉,于一米八的嬴壮对比之一相差太大了。 “卬兄,不如咱们下个彩头如何?”小三儿盯上了公子卬这个魏国的准相,身为王之族弟,他的身家厚实,财富惊人,刷一层油水似乎很不错。 “下多大?本公子也有兴趣……”燕东君眼睛突亮,挠挠颈,搓搓手。 “不少于一万金的物品,只要珍奇异宝,书籍,王室青铜器,稀少青铜器都收,输了一月之内送到秦国的栎阳城,如何?你们也可以压,不收金银。”见那帮盟军跃跃欲试,不妨碍吸多一些人进坑。 “哈哈,三子,爽快,话说,殷商时期的青铜王候车算多少钱?”鲁国的公子道。 “品相完好?没缺个零件?剩个车架可不值几个钱。” 小三儿眼前一亮,西周的王车弄了一架,就是明姬公主那架,现在让他保存起来,每段时间要上油打蜡保护。 真正的老古董,未来建造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之一,这是一朝代的文化,见证了朝堂更迭、各朝兴与衰,用来铭记历史,传于后世让人参观了解其中独特古文化内涵有巨大的作用。 “完好,扔在仓库里,能值几金?”鲁国的公子鲁弥瞅着小三儿的目光有几分希翼。 “殷商天下诸候王八百镇,留下王候车存下不少,估莫着五百金吧,御赐的五千金……” 私制的不值几个钱,不过近千年众诸候王留下也不会多,五百金,算高了,九成被灭又拉去熔炉重新打造。 “五百就五百,去年差点拉走熔了,刚好本公子进仓库,见挺别致的,想着有空拉着与友郊游也不错,才留下来,哈哈,看来,本公子挺明智的啊……” 公子鲁弥眉开眼笑,五百金不多,够他去风月楼耍几天了。 “御赐的我有我有……”燕东君大叫道。 “燕公子有什么?”小三儿道。 燕东君神神秘秘上前耳语:“晋献公最喜欢的那个第二夫人骊姬的青铜龙凤榻!九龙九凤火纹云纹,床榻中间铸有荷塘鸳鸯戏水,仙鹤凤鸟……” “真的假的?别是瞎扯蛋吧?还有,你父能让你拿走?”小三儿不太相信,春秋时期的青铜器已经很发达了,但这个床榻怎么在他手中?三家分晋按道理应该是赵、魏、韩才对。 “嗐,旧床一张,你三子会睡别人的床么?”燕东君反了个白眼,多简单的道理,亏你三子还是一个才子,头脑缺点东西啊,和我家的大黄差不多。 “对啊~马的,咋就忘了这一茬子!”小三儿一拍脑袋,睡别人的床,一个王候,不太可能,除非是有什么怪癖。 “那行,五千重金,如何?”这个玩意听着都不错,现代的有个收藏家,明朝的沉香木龙床,刻着一百二十多条小龙,值二十多亿,在那个床上躺着,不知道是啥滋味! “行,爽快……”燕东君满意笑道。 “先行登记多少,你们都想想有什么青铜祭祀礼器,大鼎小鼎都可以,准备开始了……” 忙碌了一会儿,场中两个壮汉,围着大帮吃瓜群众,在一声开始之后,互相试探着进攻。 “岩石,上去揍死他——!”韩卫压下大鼎一个五千金,对他也不算少了,所以心情激动。 “上啊……一拳擂爆他……” “打他……打他……” 岩石沙锅大的拳头虎啸而至,嬴壮头一偏,避过杀着,拉着他的衣领往前一扯,左脚一扫他的下盘,岩石向前飞出三尺,轰!沙尘满天,跌了一个狗吃屎。 “吃屎吔你,块头那么大,原来是个水货……” “草草,岩石,快滚起来,你个大草包,饭你吃的多,像个娘们似的……” “马的,老子的脸盘也当了,别装死,赶紧爬起来……” “马拉个巴子,你个大笨牛,别怂蛋,揍它娘的……” 一片骂声,将岩石骂的脸色紫酱。 “啊——!嘭嘭!”岩石拳头左右擂了胸口两下,蹬蹬上前,面目狰狞,铁拳横扫过去。 “嘭!”嬴壮双臂一架,汹涌澎湃的巨力将他击退三步,蹬蹬蹬,跨步一习,入土三寸,摇摆了一下手臂,靠,此人力量比自已大多了,不能小窥。 “小三子,你猜那个会嬴?”牵魂依依道。 “姑乃乃的,给我个脸子,别叫小三子,去了一个小字行不?”小三儿俊脸一黑,很不爽,拉长了脸。 “我乐意,你有意见?”牵魂依依柳眉一挑,冷哼一声,铮声,弹出三寸剑身。 “嘿!你别得意,好男不与女斗,否则我的霸王枪要你好看……”小三儿恨恨瞪了她一眼,和她打了无数场,又不能真下死手,出招畏首畏脚,偏偏她的剑法神出鬼魅,每次只能认输。 “你这个是戟,不是枪!”牵魂依依自从跟着他之后,生活中增添了很多乐趣,每次见他吃瘪,就会很开心。 将自已的快乐建立于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个是小三儿和她说的至理名言,可惜她不懂,每天乐此不疲,想着他的窘态,嘴角勾起了一道好看迷人的弧度。 小三儿连忙拉开距离,小疯婆子,次次一笑,准没好事,大祸没有,小祸不断,烧个烤都能把屋子烧掉! 有一次,在厨房拿着一应杂物到外面烧烤,她嚷嚷着要帮忙,拿着一个炭火盘,一个不小心,踩着一条木柴,炭火飞出去,中了一盘油,轰!烧了一大半厨房,弄的焦头土脸,从此,厨房多了一条规定,牵魂依依大小姐,不得碰火、刀…… 第340章 无聊乐呵一下 “喂,闪那么远,干嘛,嫌弃我啊?你还没有回复我,谁会赢?”牵魂依依如贴身膏药,一扭小蛮腰,捏着拳头。 “还用问,当然是嬴壮了……” “是吗?你高看他了吧,瞧瞧,快让巨汉勒死了!”牵魂依依纤手一指。 此刻,场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巨汉岩石不知何时,瞅准机会,双臂紧箍着嬴壮,轧轧轧! “咔咔咔!”骨头悚然有声,嬴壮脸色苍白。 “不成,这样下去快勒断胸骨!”嬴壮右手化拳为鹤嘴,用力往那小肚肋一啄。 “扑!”一声轻响,岩石肚子霍地传来剧痛,半边身也软了,松开了铁臂。 “呼呼——!”嬴壮跳出圈子,活动了一下身体。 “哎呀……该死的大块头,用力一点,他就骨断了……” “它马的,让这厮逃了死亡之勒……” “狗屎,哎,白高兴了……” “咦?小三子,嬴壮在干嘛?跳来跳去?”牵魂依依见他奇奇怪怪像在跳民族舞。 “哈哈哈哈——!不告诉你……”小三儿大笑三声,吊她的胃口。 “哼!了不起?今晚写信给费大小姐,某人又收了一个叫什么?桃花朵朵开?”牵魂依依丝毫没有急,打小报告,让你后宫不稳。 “切!你写吧,……”小三儿装作不在乎,怎么心有点忐忑不安? “你说的啊……”她黠异诡谲冷笑一声。 “哼!”想要挟本公子,小缝都木有。 “它马的,跳来跳去,像个猴儿一般,怂逼……”燕东君指着嬴壮破口大骂。 “可不是嘛,本公子不是看猴儿戏来着,看他那个怂样……”韩卫不甘人后,开骂。 十几个十世祖丢了平时的谦谦君子面孔,粗言秽语,芳香扑鼻。 拳击赛,会让人肾上腺素暴增,能使心肌收缩力加强、兴奋性增高,传导加速,心输出量增多。会让人不自觉丢掉平时的伪装,脸红耳赤,大呼小叫,有返祖之异常举动。 “嘭!”岩石左脸上中了一拳,截拳道! 嬴壮开始了游走,戏耍戏谑岩石大块头。 “嘭嘭,呯!扑,蟛……” 专攻软肋,眼睛,耳朵,咽喉,一连串的跳动攻击,岩石如山大的身体轰然倒地,脸上肿的像个猪头。 “嘎——!”盟军的公子哥儿捂着脸,居然还输了,尼玛的,钱输了,面子又输了,丢人…… 记下货物,叮嘱他们送货,一群人扬长而去。 “小三子,小三子……”牵魂依依并马齐缰,乌骓马不乐意旁边的小红马凑近,打了一个喷嚏。 “小黑豆,你再打一个喷嚏试试?我不把你的头斩为三断跟你姓……”牵魂依依冷哼一声,娇斥道。 “呜……”乌骓马低了头,好凶残的人婆子,为了我的大好头颅,马爷我认怂了。 小红马却凑上来,用马头蹭蹭乌骓马,马爷裂开马嘴呵呵一笑,小红啊,马爷看你挺顺眼,咱俩处着试试?小红咴声兴奋回答好的呢。 “没出息的小红!”牵魂依依懊恼地揪着马毛,嗔骂了一句。 “离那么近做甚?”小三儿正算着收获多少,被她打断了。 “你讲不讲?”牵魂依依声寒如零度。 “讲啥?”小三儿眨眨眼。 “嗯哼?”她右手作拧状。 “喔,那个是截拳道,跟我学的。” “和我打时怎么不见你使出截拳道?怕我学去了?”牵魂依依瞪了他一眼。 “怕伤着你,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小三儿深深凝视她,幽幽一叹。 “哼!登徒子……”牵魂依依冷哼一声,打马速走,眼内却泛着幸福笑意。 “靠,登徒子?”毁我清誉,别跑,妞儿! 城门外,秦孝公一干人等在那等候。 “右庶长威武霸气、右庶长威武霸气——!”秦军士卒扬戈举剑,欢迎猛士回营。 “三儿,风头出够了吧??”秦孝公当时在城垛上,看着那叫一个紧张,太远了,只能见到小人儿在那来住打斗,异常凶险。 刀剑无眼,有什么冬瓜豆腐,损手烂脚的岂不是亏死了。 “还行,不太满意!打的没有对手,人生寂寞如雪,高手的通病。”小三儿唏嘘不已! 秦孝公啼笑皆非,这一手,装的太过了吧。 “三儿,你真过份,我的大剑,尘封已久,早就饥渴难耐,好歹也让我这个上将军出出场,亮个眼吧。 结果,只当了个鼓手,在一边喝采,瞎瞪眼!”左庶长嬴虔太郁闷,有劲没地方撒。 “大哥,你可是上将军,人家的庞涓上将军威风凛凛杵着不动如山,你倒好,想和小兵一般,好勇斗狠,风格不对劲,对吧?”小三儿哈哈大笑。 “扯犊子,他是没本事,今天我应该去挑战庞涓,乘机斩杀了他。”左庶长虎目一瞪,做了个劈杀动作。 “拉倒吧,堂堂的鬼谷高徒,智比海深,庞涓不可能答应你。 到时候派个高手来战你,你打还是不打? 打,可能让人反斩之,不打,更好,丢了全秦国的士气。”小三儿道出个中原因。 “大哥,你还是如此莽撞,还是三儿能够思绪深远!”秦孝公也不认同左庶长之言。 “呃……这一茬子倒是没有想过!”嬴虔敲响了头盔,面上一红,悻悻然道。 “明天,明天咱们早上再去溜转几圈,让你出出风头……” 众人默言。 ………… 阴间多云,夏日炎炎! 风一吹袭,人顿时觉得舒服了好多。 盟军中,公子卬正吃着珍致的糕点,倚红偎绿,躺在娇人怀中享受着侍女的徐徐清风。 “报——” “讲……” “公子,营外三子邀请你玩耍……”近身侍卫接过拜刺。 “唔……正好,在军营淡出绿毛了,通知燕东君,鲁弥……” 营外一角落,十几人,正是小三儿,拼命扇着折扇。 “三子,又见面了,今天又想耍些什么?”公子卬率领着一帮公子哥儿,大摇大摆一来就哈哈一笑。 “当然耍一些你没有见过的事,战事末打,整天在军营,无聊死了啊,这不,想着卬兄你们都有点喜欢喝酒作乐,咱们志同道合……”小三儿叭啦啦啦吹了一大通。 “这个、这个。三子,玩耍多了会有通敌之嫌疑!”公子卬心动,却没有答应,很为难。 “扯蛋吧,你是谁?”小三儿嗤笑一声。 “我?公子卬,盟军副帅之一。”公子卬挺胸道。 “还有呢?” “还有什么?”公子卬陷入沉思,轻摇着头道。 “魏卬,你姓魏,魏王是我的岳父,魏子君是我的妻子,懂吗?”小三儿无奈之下,提醒他,反应太慢了。 “嘶!草,忘了这事,如此说来,你岂不是叫我小叔?”公子卬挠挠后脑勺,这个关系太复杂了吧。 “恩,法礼上是的,以后大婚时,你这个小叔如果礼太少,我写一本小说,叫吝啬鬼公子卬的故事,让人在街头巷尾,山中田头讲出故事……” “靠,三子,本公子素来视钱财如粪土,子君的嫁妆,不低于五,不,十万金,如何?”公子卬听着心中发寒,肉痛地许下重金。 “如此甚好,久闻卬兄乐善好施,今天果真没有令人失望,其实就算我们没有这些关系,也没做什,我们只不过是在聊聊日生活,风花雪月,不聊军事,算个屁通敌对吧?除非你是怕了庞涓!”小三儿最后无耻地使了一个激将法。 “哈哈。怕他?说傻话了,再说,谁会在敌营外大张旗鼓通敌,算了,不讲这些锁碎事,今天有什好节目,马上开始。”公子卬笑了笑道。 第341章 天下力王大赛 “纯男人的较量,比力气,又叫掰手腕,看谁的力量大,战国的第一届力王争霸赛,不分阵营,每国派出四个选手,赢者晋级,不设彩头,只设奖金,分一、二、三名,奖杯一个随后逢上。 奖金我先代表秦国的方面,捐赠五百金,你们捐赠多少,看着办,这个事没几天便会传遍天下,所以为国争光,你们懂的?”小三儿嘿嘿一笑,他不想花太多钱打广告。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那本公子这边也捐五百金……”公子卬同时琢磨找谁来比?事关国体,容不得轻松! 经过了一轮报名,七个大国各五百金,小国二百金,十多个加起来数千金。 第一名:二千金,金杯。 第二名:一千金,银杯。 第三名:五百金,铜杯。 第四名:二百五金,牛皮证书。 大国:秦、魏、楚、齐、赵、燕、韩。 小国:鲁、卫、曹、宋、郑、陈、邹、许、蔡、夷、芦、肥、藿、密、绞一共二十二个诸候国参赛。 其它的参加者,五十者,自国的奖励自已定。 “卬兄,今天先来场热身赛,做好准备,明天早上太阳初升,开始比赛,如何?” “善!”很快,一张高几抬了出来。 两方各派一人,小三儿先示范一下,就让给两边人马上场。 “明天得在地上各打一条大木桩,还有四脚木櫈。大哥,来,你先上来……”小三儿对公子卬交待了一下,让左庶长嬴虔上场。 “好……” 今天没有穿盔甲,他直接脱了外衣,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腱子肉和紧致强壮的八块凸起腹肌。 颈部胸锁肌、斜肌特别发达,可能是平时大声呼喝需要。 胸大肌上伤痕累累,前胘二头肌,后面的胘三头肌也有,背阔棱形肌、脑下背大小圆,斜方肌,妥妥一个肌肉男外加剑痕身。 大腿股二头肌有几瓣,小腿腓肠肌、比目鱼肌也发达的很。 “嗨——!谁来掰——!”嬴虔大喝一声,活动了一下身体肌肉,渐渐太阳升起,汗水在那肌肉上闪闪发亮。 大喝之下一脸乩须伸直如钢针,血口森森,虎目生威,面如夜鬼,暴虐之气直想把人吞噬。 “我来——!”同样是条大汉,肌肉横生,脸上有如恶鬼附身,恐怖比嬴虔有过之而无不及,双臂比之更是粗了一圈。 “报上名来——” “某,虎杀是也,军中百夫长。”虎杀坐下举起手,犬牙暴突参差,须如刺猬,双目凶残幽光阵阵闪烁着,如望着死人一般。 “某,嬴虔,秦国的上将军。”小样,以为凭着丑陋就可以吓着人?在战场上一拳打爆你的脑袋,哼! “嘶!”秦国的上将军?吃瓜群众惊叫出来,很多的小兵只是听闻,不见其人,只知道此人身经百战,有万夫不当之勇,今天得见,这外表果然是雄壮勇猛。 “预备……”小三儿让两人的手抓着对方的手,另一个手抓着桌边。 “三、二、一,开始——!” 一声令下,两人大喝一声,猛地同时发力,轧轧轧!在突地加力之下块块肌肉顿时坟起,一瓣瓣清楚显现,背部、颈部、手部,棱角更加分明,充析着阳刚之气、力量之霸气、碾压敌人之戾气。 虎杀双目圆睁,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着,身体向着自已的一边倾斜,手却被颤抖着压向台面。 “上将军,加油——!” “上将军,加油——!” “上将军,加油——!” “虎杀——!加油——!” “虎杀——!加油——!” “虎杀——!加油——!”秦国的士卒将军叫着加油,盟军这边的助威团队也学着叫喊,虽不懂加油是何意思,听着整齐,威势、气势够就行了。 人多声大,声势浩荡,虎杀闻之,体内劲气猛地多了一些。 “啊——!”倾斜七十度的手又掰直了,反把嬴虔压低。 “虎杀——!加油——!”盟军这边顿时便兴奋到了极点,握紧拳头,神情狂喜,声嘶力竭叫着跳着。 “嗨——!”嬴虔额头上也冒着细汗,左手抓着台边一角,霍地一发力,败势一点点又挽了回来,反着压低敌方之手。 “上将军,加油——!” “上将军,加油——!” “虎杀——!加油——!” 你来我往三个回合,虎杀手臂又酸又痛,牙齿都快咬崩了,汗水直流,咸的眼晴生痛也当不存在。 “嗨——!” “轰!”嬴虔大喝一声,肌肉斜纹棱角狂涨一分,筋脉凸显,一举压下,上将军胜! “哎呀哎呀,虎杀差一点点就赢了……”盟军一阵哀嚎! “赢啦,上将军威武霸气——!”十多个偏将亲卫高声吼叫,与对方的士气不服郁闷场面形成强烈的对比。 “再来一个……”嬴虔喝了几口水,跳跃一会,活动了一下身体。 “我来——!”一个个子比嬴虔还要瘦一圈的中年大汉上前,此人两颊高突。 “内家高手,小心点……”小三儿轻声道。 “某公子卬护卫:无名……”无名神色淡然,双目却精光内敛,握着手,稳如泰山。 “准备……” “三、二、一,开始……”随着小三儿一声令下,这次漫长的掰手腕热身赛正式开始了。 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是,两人僵持的时间太久了,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二盏茶的功夫过去,三盏茶的功夫过去,仍然在纠缠,互不相让,如果不是那跳动、颤抖的桌子,众人都以为在那握手论友情。 “卬兄,你的护卫有胜算吗?”燕东君喊了一会见还没有分出胜负,无聊之余,提问道。 “不好说,两人对峙多时旗鼓相当,应该在伯仲之间,胜负难料!”公子卬皱着眉头道。 正说着,此刻马上有了变化,无名的气息开始不稳,而嬴虔,体内劲气悠长,他学了大半年的太极之道,终于有了效果,对手气息调不过来,气力急速下降,而太极讲求平心静气,无疑损耗气力少很多。 “嘭!”随着上将军嬴虔一声大喝,再次胜出。 “上将军威武霸气——!” “上将军威武霸气——!” “上将军威武霸气——!” “晦气……” “靠,连输两场……” “承让承让……”嬴虔哈哈大笑,抹了一下汗水,拱手道。 “技不如人,某佩服……”无名回了一礼,目光复习,退了出去。 嬴虔没有再下场,偏将军护卫上场,反而气氛搞起来,互相有输赢,让各人领略到了其中独特的魅力。 回去路上,嬴虔道:“三儿,为何不一次掰赢,要我第一场弄虚作假?” “一下子赢了会很没劲,得勾起了人的兴趣,太过轻易,没意思,反而是你倒又反倒,这样才能调动情绪,等着这次大赛结束,明年的咸阳举办大赛时,天下会兴起运动……” “有用么?”嬴虔听说过,卫鞅提出建新都,小三儿出设计策划,秦孝公补遗,战事结束,马上就会大兴土木。 召集全国及天下的能工巧匠,总规划超过大梁王宫近五千亩不知大多少,历时十年甚至更久。 规模之宏大让秦孝公、左庶长、卫鞅、公孙贾一干心腹听着象天方夜谭一般,久久不能言语。 真正的政事中心一年大概可以落成,但附近的几个县也纳入了开发的规划之中。 从地图上画了几大块建设区域,凤起岐山,改为教育文事区域,王宫附近政事区,演艺区,博物区,高级工坊区,民宅区…… 第342章 庞涓的怒火 “有用,适逢棋会,正好免费宣传一波,以后你会懂的。”他们不知道其中道理,现在可能作用不大,日后慢慢便会影响极大。 当时小三儿提出来的规模,遭到了众人的强烈反对,说什么劳民伤财,要发展民生。 他和众人算了一笔帐,岐山县之前的赋税和现在的对比,相差十倍也不止。 建设,相反会更加繁华,不过是建立在政策之完整上,盘剥之下肯定是伤民。 建筑要给工钱,不能强行征民,各地方上的罪犯,拉来工作劳改,又正好一举两得。 至于会不会让黔首弃田而忙工作,大可不必忧心,国库收商税,增加黔首的福利,吸引别国的人来耕种等的措施会一一实行,当然这事不会一蹴而就,需要漫长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长久国策是重农不抑商,国商三面齐头并进。 ………… 盟军大营,即是热闹非凡,人声沸腾。 “外面因何吵杂?出去看看。”庞涓皱着眉头,对身边的近身亲卫道。 亲卫应声而出,片刻,回来道出原因。 “啪!” “岂有此理,荒谬不经!”庞涓一拳拍在军案上,脸色铁青。 “传,诸将军到总行辕议事……” 盟军总帐内,列国的将军主事人就座之后,庞涓脸色阴沉,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的目光留在公子卬身上。 “上将军,召集我等有何要事?”公子卬见他目光不善,盯着自己,心内顿时不喜,没有本公子,趾高气扬,一脸拽样,你特么的算老几?主帅能轻易坐上? “卬公子,卬将军,今早阵营前,你等做了何事?”庞涓冷声道。 “做甚?无聊,到处溜转巡逻大营,怎么了?”公子卬装愣充傻。 “呵呵,是吗?你们和敌将搅在一起,回营后又大肆吵闹喧哗,当军中条令是不存在?”庞涓冷哼一声,心中怒火渐升,治军极之严厉的他生了杀心。 “喂,上将军,你这话,帽子盖的太大了吧?我等不过是讲话大了一些,别说的太过了,难道你想自我等得罪不成?” 燕东君不乐意了,虽然你是主帅,也别象个皇帝一般,俯视众人,随意责问。 “对啊,我等前来会盟,过了那么多天,你一个主帅不想办法去攻打秦国,反而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召集我等前来问责,这个不是有点不务正业?”韩卫道。 “可不是咋滴,若然庞将军你不能担当主帅,不如换个人,公子卬便是个好人选……” “是呵,又不是晚上,你管的太宽了吧?” 庞涓脸色由青变黑,他虽有主帅权,也无法去治列国的将军公子罪过,否则一会儿盟军就散了。 赵彰、芈子卓、田忌脸上无表情,盟军胜,魏国会更强大,他们希望是魏军能惨败一场,好让势力更加平均,日间的事情他们也知道,当然会派人参加一份,传于天下的事,没有自己的一国,回去国君不削他们? “上将军,今天一事,只不过是平常的友谊来往,三子,是我王的女婿,聚聚旧,讨论一下婚事,不算犯了军规吧?”公子卬道。 “……”庞涓气的半死,这个是猪吗,大战当前,聚旧,谈论婚事? “明天任何人不得离营,否则军法从事……”庞涓懒得说,直接下令。 “慢,庞将军,此事已经传开,你若然是制止,必定是造成士卒心生不满,此乃祸端!”田忌开口道。 “田将军何出此言?”庞涓对田忌的军事才能有几分了解,按下心头怒火,反问道。 “因为士兵勾起了兴趣,你不让他们去比输嬴,几十万人不满的箭头对着你,上将军你能有信心指挥好?”田忌认真地对庞涓道。 “唔!”庞涓头有些大,他又不是国君,就算是国君,几十万兵卒不忿,也得考虑清楚。 “如果是这样,搭高台,让他们去比,事先声明,三天后,进攻秦国的函谷关,不能再拖沓!” 庞涓沉默了一会,叹息一声,妥协了,得尽快攻城,否则时间一长,又不知道起啥妖蛾子。 “善……” “哈哈,上将军英明……” “哈哈,上将军神计……” 庞涓挥了挥手,干脆让他们办了此事,众怒难犯,其实昨天曾生过用努箭射杀三子的心思,后来觉得若然是失手,自已的一生必然陷入追杀之中,才掐断了念想,想不到今天又生了掰手腕一事,令到兵无战心,着实极之讨厌。 不是他不想攻城,身为主帅,几十万士卒怎么安排就不是一件小事,谁来主攻,谁第一个上,谁后补,勘察实地,观天象等的事情太多了…… “庞将军,将军?” 庞涓回过神来,总帐内还剩下的就是田忌、赵彰、芈子卓三人。 “三位还有何事?” “上将军,三子此行你以为他所图是甚?”田忌不动声色,轻敲着军案问道。 庞涓端着一碗清茶,喝了一口,叹了一声:“此人行事独特,本将猜不透!估计是扰敌之策。” “令兵无战心?”芈子卓捋着短须,剑眉微动。 “我猜测可能性极大……”赵彰轻拍大腿,事实摆在眼前,还用想? “未必,可惜是想了半天,也不得其门,要知道此策不甚高明。能阻三五天,作用不大吧,以他的聪明才智,行此小儿行径,尔等不心生疑惑?” 田忌隐约觉得小三儿表面上荒诞无稽,却内藏玄机,他田忌赛马臝多输少,靠着是一双观察入微的双目,然,对小三儿观之,如在雾中看花,如实似虚,云雾缭绕。 任他田忌如何聪明,都只是从军事角度去分析,南辕北辙,方向错了,找一辈子也不能有所获,他打破脑袋也猜不到小三儿竟然是为了今后几十年的体育事业而瞎搞的一件事。 “唉,度人心腹。我之弱项。算了,胡乱猜测反而会乱了自己的军心,各位不要再想此事,他要比嬴,就比吧,看看谁国的勇猛之士能夺得殊荣也算是一件妙事也……”庞涓放下郁闷,心情顿时便爽了很多。 “哈哈,那本将军可要争取第一了……”赵彰挺胸动了动手臂,咧嘴大笑不止。 “哈哈哈,我楚国别的不多,力士总不会缺乏的,誓夺第一……”芈子卓笑吟吟道。 “志在参与,第一名嘛,得之甚幸,失之无憾!” 田忌微微一笑,他的处事态度,不刻意强求,但求无愧于心,属于佛系人生,这种态度也造成日后田因齐的猜忌,长年处于高位,不知进退,孙膑功成身退,他却没有听从孙膑,隐退山林,最后的结果被田因齐咔嚓咔嚓。 “此人了得,心腹大患!”处之泰然,面对山崩而面不改容,有大将风范,庞涓在田忌身上打了一个红色叉,属于危险人物,有机会得除之。 坐了一会,商量了一下攻城看法,他们三人也退了出大帐,庞涓望着西秦那块地图,定定不再说话。 进西秦,横亘在函谷关上的那条窄道,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此次的攻秦大事,他压力很大,首次的当几十万人的主帅,若败,被人唾沫星子是肯定,要怎么才稳如老狗…… 第343章 铭记历史 晚上,降临了一场夜雨。 七月份天气多变,这边下大雨,那边出太阳的天地异象不奇怪,奇怪的是六、七月份下冰雹,龙卷风,带来的冰雹打穿了不少盟军的帐篷,不过后半夜空气降温,睡觉不再闷热,一觉到了天亮。 齐营中,一座人形铁塔正在吃早餐,那张櫈子是中间多了一条粗木顶柱,五腿的,生怕被坐断了。 “邢道永,吃多点,不够再加。”伍长田巳腆着脸,表现殷勤。 “唔唔……”上将邢道永,一个火头卒,平时扛粮草,一顶五,有天巡视大营被田忌一眼相中,才有了上阵的一幕。 可惜没有打赢秦无敌,秦无敌,那天结束后,小三儿在盟军多了一个称呼。 虽不能斩得敌首,但也算是入了田忌的法眼,这不,今天又要他上阵了,充当上将去参加掰手腕大赛。 “邢道永啊,慢慢吃,还有,今天齐国的面子,靠你了,拿个第一,上将,当定了,到时别忘了田老哥我啊……”田巳说完遂递上一盆羊腿。 第三盘羊肉,一盘十斤,三十斤,四百多斤的巨汉真的不多,平时都是吃的半饱,田巳呢,平时的人挺抠门的,潜规则刻扣肯定会有。 田氏贵族的偏一百几十支的远房侄子,后勤部油水足,脸上油光照人,现笑嘻嘻如弥勒佛般,使劲讨好这个大个子。 “饱了,嗝儿……”邢道永瓮声瓮气道,好久没有吃过那么多肉,不对,是从没有吃过,能不饿死,当伙头军,田巳对他有恩,是伍长招了他,对此,憨厚的他明白,得恩要报,娘亲自小的教诲。 “伍长,我懂……” “哈哈……懂就好,你田老哥我不图你啥,好好比赛,咱们走……”田巳背上一个水袋,两条白布,率先前往大营前。 离大营约五百来米,近三千人围着一个高约五米的楼台,上面有一桌,桌边有两条柱,两个大木橔。 盟军约有二千五百多人,而秦国的拉拉队也有五百多人。 田巳抬头望去,好家伙,一群肌肉男在那里卖力展示着肌肉,有挺胸,有抓着石橔抛耍,有打拳,有踢腿,有扭着颈部,骨头悚然格格作响,两边阵营放着一些长木板凳。 盟军主帅庞涓、一干望族子弟已经就坐,而秦军的主帅嬴虔对面而坐。 “呵呵,邢道永,去吧,上去热身……”田巳伸手想拍肩膀,举起发现巨人够不着,尴尬地笑了一下,用力拍了拍他的腰间。 现场的一个壮汉参赛选手光着上身侧身腰腰秀背后的斜阔背肌,享受侍女们的娇呼、士卒的赞叹,忽地,嗯?天阴下来了,要下雨么? 抬首一望,好家伙,那里跑来的类人猿?特么的松弛手臂胘二头肌比自已的大腿肌肉还要粗壮,还能上场比赛? “某。宋蔡,百夫长,宋国的选手……” “某,齐国,上将邢道永……” 声如炸雷,耳朵里嗡嗡作响,胸口作闷,宋蔡心中一慌,望着天空,千万不要抽到了此座铁塔,不然我宋蔡干脆投降了! 邢道永一出场,立刻引起十二级地震,昨天没有见过他的人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一座山峰杵在那里,不秀肌肉也吸粉无数,那里美侍婢捂着小嘴儿,心内颤抖了几下,太雄壮了。 “咝咝——!”二十二国,共八十七名壮汉、力士纷纷倒抽一口凉凉的气,呢妹的,还能好好的比赛么,刚才那个热烈气氛顿时便冷却了,第一名次,估计是没有希望了! “抽签仪式,正式开始……”一个大嗓门司仪高声道。 “千万别抽中那座铁塔……” “啊,哈哈……,陈国的陈天……”宋蔡仰天大笑,好象得到第一名似的,身高一米八、五,重一百八十斤的他也不算块头小,但刚才那个阴影,压在脑海里一直挥不去,所以他才大叫大笑,其他的选手以为他脑袋有问题也不在乎了。 “今天没有什么诸候,有的只是华夏的好男儿,今天是值得铭记的历史,第一届华夏力王大赛共有八十八名选手参赛,他们来自……” “下面,排成八列,展示一下你们强壮威猛的身躯,由秦国的大画家,三子,亲自执笔,画下尔等的模样……” 一处土堆,铲填出八级阶梯,一个个大力士、壮汉站着,摆出造型,弯腰、挺胸,曲臂,两臂合拢,邢道永双腿一高一低微曲露出几块股二肌,两臂向上握着拳头,手臂如两个圆圆沙煲高凸。 下面坐着一个士子,一张长长的羊皮铺在二米长的木板上。 “魏将军三子在那做何事?”田忌向公子卬问道。 “记录比赛的人,让后人知晓力士的模样……”公子卬道。 “上去瞧瞧?”田忌不知道三子在那里比划着要如何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侧头对庞涓道。 “你们去吧,本将前去不妥……”庞涓脸上抽搐了一下,主帅也去?像个二傻子似的! “好,我等前去一观……” 于是一干人等快步上前,速速之快,令庞涓吐血三升,一群混装的东西,开战议时不见有这等速度? “不要动,保持肌肉坟起……”小三儿边画边道。 “他画着的是啥?”赵彰看蒙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黑线。 “类似于雕刻的线图。”芈子卓琴棋书画都略有涉猎,一言道破其中的奥妙。 “是人的身体结构图……”公子卬风流才子,见识渊博,随着小三儿的笔速加快,众人也看见了活灵活现的各个选手。 “妙妙妙!肌肉强壮之美,寥寥数笔,便跃然于纸上……”韩卫抚拳大叫。 “面形极之相似,唉!三子不愧为三子,居然还是一个独创一门的画中大家,诗、书、画三绝,令人折服不已!”宋国的宋恒啧啧称奇,陶醉地比划着图中人与站着的人。 “厉害了,那座小山般的巨人,最上面的正好是太阳,脑后生光,天神下凡一般……” “三子的手速,快到极致,堪称天下第一快手矣!”卫国的卫亓话音刚落,三子的身形一顿,然后又继续工作。 “唔,以后画画多了一种技法,又当一门开山祖师,实在是我等文人雅士之福也!”鲁弥持须凝视,眼睛死盯着,眨也不眨一下。 “三子手中的笔好生奇怪,居然不用蘸墨水,是何物造的?”田忌皱着眉头道。 “唰!”公子卬打开折扇,使劲扇了几下,又拍声打在手之,笑着道:“此乃铅笔,极之珍贵,我的府邸中也不过有五支!” “咦!卬兄,你的扇子?”燕东君被他那折扇风骚的一开一收弄的眼热,搓了搓手道。 “新式折扇,一千五百金一把……”公子卬唰声打开,昨天没有带着,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日,咋那么贵?”宋恒暗暗乍舌! “贵?王室工坊特制,上等紫檀木,扇骨是百炼精铁。由特级公输家大工匠雕刻,还有这个书法,书法大家子衿所书,全天下限量五十把,现在有人出五千金,本公子也拒绝了!”公子卬小心翼翼抚摸着扇子两边。 “靠,卬兄,在那里买的?”韩卫心头一动,实在是太帅气了,还有,天下只有五十把,得多稀奇! “没有在市面上流通,据说要有身份之人才可以买一把珍藏版,还有一种王扇,一万金一把,得专门订造,三子亲自执笔题诗,我王已经交付订金五千金……” 第344章 八十八力士 “哎哟卧槽,卬兄,限量款,给我弄一把,你不是说我的美侍妾好看么,赠予你如何?”燕东君揪着他的衣袖,焦急道。 “要不你考虑一下次一级的,高官望族富商巨贾那种,珠玉宝石很多,才一千金。”公子卬眼睛一亮,但仍劝解他,莫要执着。 “卬兄,咱缺的是钱么?如果我大哥有一把,我没有,还用出来见人?”燕东君可不想自已的大哥到时候在他的面前秀宝贝,一文一武,太子之位争抢激烈,势不可弱。 “唔,尽量吧,希望珍奇高能搞一把……”他也不敢讲一定可以搞到,加钱也不能。 田忌喑暗摇头,齐王花了五万金,去订一张龙床,也是为势所逼,不知道何时,传闻六国的君王不睡龙床没国运,小国龙床一万金。原本田因齐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谁知道在稷下学宫还因此发生了一场辩论,道天下唯穷齐不能买一张床,齐国是个鸟儿不拉屎的穷地方,齐国的君王穿着衣衫褴褛,睡烂床榻等的言论让学子愤愤不平。 顽固不化派坚决要买,而务实的莘莘学子却嘲讽那些虚浮无重的思想,足足辩论了三天,连着宫讳之中也开始了流言蜚语,妃嫔妾是七国的穷妻,怨气冲天,田因齐见势不对,一纸二五金,才平息了流言。 “魏将军,可否借扇一观?”田忌隐约见上面的文字略有不同,字体怪诞。 “这是何字?又是何意?”田忌拿过仔细看了一下,两边有两幅画,山峦重重,柳山千条,小桥流水,水溪映月,蝴蝶飞舞,题上了几行字。 居然一字不懂,隐约有些似七国的文字,但这些字没有弯弯曲曲,直来直去,越看却觉得很玄妙,书写方便,笔画分明,易记! 公子卬嘴角一扬:“此乃隶书,秦国的新字,此诗叫《如梦令》作词:华小三。 桥上水光浮雪。 桥下柳阴遮月。 梦里去寻香,露冷五更时节。 胡蝶。 胡蝶。 飞过闲红千叶。费子衿题于……” “好诗词,好笔墨!字体优美,婉约动人……”田忌口中大赞,他的手很痒,有种想大笔一挥的感觉,毛笔,已经盛行于天下,他有支秦王室工坊出品的御笔,田因齐所赐,也曾在羊皮卷、丝绢上写字。 然而总是难以顺滑一笔而过,直至到今天才知道,毛笔要配上秦字,书写才能一笔而过,三子啊三子,又是你的创造么? 小三儿听到了他们的说话,现在速画,懒得理他们,土豪的钱好赚,几个女子轮流写几下,大笔大笔钱收入,连他的四妹鲁小荷也写了不少卖于望族。 “这些字有书简么?魏将军?”田忌抬头看着公子卬,他想学了。 “没有,你可以问三子!”公子卬摊开手,然后点点小三儿。 “搞定……”小三儿长身而起。 退后几步,画成,长幅画图上,左有隐约山塬起伏,右有人头盔甲。中间一列列壮汉纹理显得非常之有力量,猛男图! “嘶!”众人想不到成画之后画面感极之震撼,公子卬拉着一个前面的大汉,来到画前对比。 “草,太神似了,啧啧啧……” “啧啧啧,这画,绝了……” “三子,开个价,本公子买了……”公子卬目光如炬,扯着小三儿的衣裳。 “不卖,这个是记念历史上的一刻,卖个屁,你可派画师来临摹,卖,别打它的主意……”到时候有作用,放在博物馆,多珍贵,咦,忘了时间,签名,连忙上前唰唰唰唰…… “三子,此扇上的文字可有竹简?”田忌拱手相问。 “田兄,暂时没有,要翻译各国文字不容易,不过应该快了,到时候你注意一下书店,肯定是有的卖,请放心……” 小三儿朗目一转,嘴角泛着奸商的微笑,纸张、印刷术,马上要出现了,到时候会掀起何等的波澜,着实令人万分期待。 “三子,侄女婿,打个商量,一万金,可否割爱?此画实在让人爱煞,画技越思品味越是令人陶醉!”公子卬仍然是死缠烂打,目光灼灼盯着那幅画,不肯放弃,连亲情牌也打上了。 “卬兄,此等陋作难入你的法眼,真的喜欢,找人前来临摹几幅,现在比赛开始了,我们看比赛!”无视公子卬的请求,他画了一幅一气呵成,再画也没有激情。 真正的画家,是不会画相同的画,因为只有第一幅倾注了所有的心神,再画似而无神韵。 “好吧,看比赛……”公子卬有些失望,他有时附庸风雅,遇上对眼的,一掷千金眼皮也懒得抬一下,三子不卖,抢又抢不过,临摹就临摹吧,聊胜于无。 比赛开始了,今天的比赛热烈气氛和昨天的相差甚远,一是在高台,二是人多,从第一对开始,每个国的士卒为自家呐喊加油声震动动地,惊叹声,遗憾声,惊喜声,汇集成了一个圩市,纷纷嚎叫,怪叫,挥着衣服,鼓掌…… 而台上的选似是原始的牛角之争,红着眼,绷着全身的肌肉,轧轧轧,大吼一声撂倒对手,胜者擂胸如猩猩,败者低头黯然退场。 从背后耳听满场欢呼,步伐逾加沉重回归队中,队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递上一个有些历史破旧的水袋,这已经足够了,他的心情突然间好了很多。 “下面,由宋国的宋蔡对阵我们的大热选手邢道永,三胜零败……” “终于还是碰上了他,撑的过十下么?”宋蔡信心不足,之前几个,五个呼吸中全都落败,一面倒遭到横扫,强大如斯。 “嗨——!”宋蔡大喝一声,给自已打了一下气,活动了右臂。 两条粗壮的手臂交叉杵在台面上,一条如水桶粗,一条如大八角饭碗。 三倍差距,抓着邢道永的手,如父亲大手拉着儿子幼稚的小手,怪异而显突兀。 “邢老大,求你让我过十息……”宋蔡低声嘀咕。 “比赛者不得交谈其它的事情,再有罚出场,判为输……”裁判听不清他讲了什么,只好出声提醒。 “预备,三、二、一,开始……” “轧轧轧——!”宋蔡经过了几次练习比赛,有了一些经验,要想过十息,必须要在铁塔邢道永加力的一瞬间抵抗住,一开始就发力,他撑不到那个时候,相差太大了。 “呵——!”一秒、两秒…… 五秒,他突然觉得那力量如山般压了过来,牙关格格作响,手臂膀条条青筋凸起,额头两侧青筋暴涨,粗重的呼吸几乎停止,双目圆睁死盯着那渐渐倾斜的粗臂,左手拼命攥紧木柱,连身体也向一边压下加力。 邢道永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侧面上肌肉一抽,力量加大。 九、十、十一,叭,压倒在桌面上。 “呼呼——!”宋蔡几乎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右手臂又酸又痛,而脸上却涨红,他成功了,掰手腕的技巧,也领悟到,若是一开始发力,他绝对抵抗不了十息。 “虽败犹荣!”宋蔡咧嘴大笑,拱了一下手,欢天喜地下了台,不知情者还以为是他胜利了。 一轮又一轮的比赛,第三名由不知名的边远海边小国夷国渔夫聿固爆冷得到,第四名是楚国的力士世荄得到安慰奖。 第345章 公主失踪 “各位,下面进行的是一场第一、二名之争。由秦国的景监,对齐国的邢道永……” “吆喝,这个小白脸长的像个娘们,能对付的了那个野兽巨人?” “哈哈——,这个身形差四倍也有吧,怎么比?认输吧……” “有无搞错的,那人弱不禁风,咋就到了最后的……” 观众士卒哈哈大笑,指指点点,喧哗讥笑。 “大哥,景监这小子能撑过一柱香?”小三儿见景监一路斩将,连连升级,也被他吓了一跳。 “谁叫你不上去?找不到了人,刚好逮着他,有个第二算不错了……”嬴虔没好气道。 “哎!我上去太欺负人,比赛嘛,有的拼命才够刺激,一面倒,谁陪你浪费时间受侮辱?” 小三儿他拉弓臂力都五百斤以上,公子卬一群人早就把他排除在外,实乃无冕之王。 “唉!莫名其妙的让冠军,憋屈!”嬴虔心有不甘道。 “这天下,不能全占有好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小三儿开始了唠叨模式。 “停停停……”嬴虔头脑发涨。 “比赛开始——!” 牙签与筷子之间的比赛正式拉开了序幕。 “邢道永,加油——!” “邢道永,加油——!” “邢道永,加油——!” “景监,加油……!” “景监,加油……!” “景监,加油……!” 一刚一柔两种诡异的加油声响起,邢道永那边,全都是一身汗水直流的粗哥。 而景监这边,一水的翩翩佳人在打气,那些侍女一波又一波秋水送去,声声娇呼加油,尖叫声把糙汉子高扩声都压下去了。 “啊,哈哈哈哈——!”小三儿笑的前仰后翻。 “哈哈,大哥,景监这小子,应该载入史册,佳人难过美男关!” “你这小子,厚度点,如此笑人做甚……”嬴虔笑骂道。 “笑人?不不不,大哥,人长的帅,总是占便宜,美人投怀送抱,风流才子配佳人,书写瑰丽美好的人生,大哥,你不羡慕妒忌?”小三儿大笑着反对。 “妒嫉个鸟啊我,像本将此等威武霸气,才是人中龙凤!”嬴虔左右搓了一下面部。 “拉鸟儿倒吧,大哥,你这模样画了挂在门上可当门神了!”小三儿目光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咳,三儿,你不是真打算画大哥我当门神吧?”这小子,难道我真的很锉,很吓人? “有这个打算,门神是一对的,还差一个三缕长须,丹凤眼,卧蚕眉,脸如重枣,身高七尺使大刀的大汉,大哥的武器也得改良,变为丈八蛇矛,豹头环眼,钢针须,血盘大口……” “嗐,瞎咧咧,明天本将刮了胡子,被你这么一讲,样子太它马的吓人……”嬴虔脸色都绿了,太寒碜人,自已照着镜子会吓着? “别啊,大哥,这个可是好事,名垂千古,机会难得……” “滚滚滚……” 台上,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所有的人也想不到,此小白脸景监,居然顶住那么久? 景监耳朵很尖,他练习吐纳有真气,属于炼气士,小三儿和现场的士卒所言让他气的够呛。 自告奋勇上台,面对史前巨兽,他开始力气不继,脸色更白,手臂开始抖了,豆大的汗水直流。 邢道永也不好过,全身上下汗水如雨,全身上下,块块肌肉叠起高凸,小小的个子竟然如此有力,他唯有咬着牙坚持着。 “邢道永,赢了私人给你烤个全羊——!”伍长田巳声音不大,传到邢道永耳边却有若伟哥一般。 “嗷——!我、要、吃、全、羊——!”铜铃大的双目一张,暴喝一声,左手的木柱也咔嚓一声裂开,巨大的上身一压。 “轰!” “邢道永——胜!”裁判红旗在他这一方摇动。 “邢道永——” “邢道永——” “邢道永——” 迟来的冠军,让士卒们无比的兴奋,下台后,被军士抬上肩膀绕场一圈。 “唉!想不到我景监输在一条羊身上!” 下台后,大叫屈闷的他兴趣缺缺。 “走吧,还想冠军?第二名算不错了,以后再参赛,估计第八也轮不到你……” “景监,好样的,没失老秦人的顽强拼搏精神,别听这小兔崽子的瞎说,他就会落井下石……”嬴虔道。 “大哥,熟归熟,诋毁本右庶长的声誉,要不咱们练练……”小三儿坟起手臂肌肉,胸膛肌肉,虽不强壮如梭块,但会跳动。 “草……”嬴虔爆了粗口。 “……”景监无言。 秦卒看着一愣一愣,还有这种骚草作? …… 三天过去,天公不作美,下了几天滂沱大雨,庞涓的打算落空,不得不进攻延迟。 “报——!” 函谷关内,秦孝公正处理政事,忽闻斥候快步而入。 “君上,巴蜀密信……”黑伯微微弯腰双手递上。 拆开密腊,对过一角的孙字,一扫而过。 “啪!” 他轻拍木桌,脸色红润:“黑伯,传左庶长、右庶长议事。” 不一会儿,两人进入关内简洁的临时政事堂:“君上!” “三儿,巴国的郢县找到了盐山,却没有你所说的盐湖!”秦孝公笑了笑道。 “呃,可能是地方有些不太对,有盐就行,拉回咸阳附近的地方进行精加工……”他也不太清楚,盐湖肯定是有,就是方位上不对,莫非是过了巴蜀? “哈哈,有盐其它的不重要,三儿,天气一好,盟军肯定是会攻打函谷关,你准备好了吗?”左庶长嬴虔道。 “准备好了,够他们吃一壶的了,这几天,熬去了他那锐气,已经不足为患!”小三儿信心十足。 “搞的神秘莫测,连我也不知道,到底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秦孝公轻敲着桌面。 “惊喜,懂吗?急啥,等着看好戏吧!”小三儿得意一笑,未知的东西最勾人,心痒痒确实有点难受,这个是他的恶趣味。 “栎阳急报——!” 黑伯拿着竹管,快步递上。 秦孝公打开一看,双手颤抖着,双眼泛红,颤声道:“大哥,三儿,四妹与大哥的儿子、绥儿失踪了……” “什么?”小三儿、嬴虔霍地长身而起,脸色铁青。 小三儿拿过纸条,扫了一眼。递给嬴虔,胸口起伏,眼前一黑,脑袋轰声炸响。 人摇晃了一下,用牙齿咬了一下舌尖,口中咸味在咽喉流趟才醒了过来。 “啪!”嬴虔用力一拍木桌,寒着脸道:“真的是好胆,三儿,我两要马上回栎阳,看来某些人不想活了。” “好,大哥,三儿,你们即刻启程,此处有我镇守,出不了大问题。”秦孝公也是沙场老将,守个函谷关卓卓有余。 “走,大哥……”两人匆匆忙忙快步而去。 刚到门槛,一个踉跄,小三儿心内如焚一失神,差点拌了一跤,嬴虔身手敏捷,伸手扶着他道:“小心点……” “没有看见门槛,一时不察……”小三儿说完走了几步,脑海突然间涌过一丝触动,拉着嬴虔,往回走。 “三儿,干嘛?”嬴虔道。 “三儿,还有何事?”秦孝公见他拉着大哥又走了回来。 “君上,大哥,此事不同凡响,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小三儿心急刚才被一拌,拌醒了头脑。 “恩?三儿,你的意思是?”嬴虔皱着眉头道。 “首先,如果是刺杀,不可能是让公主她们失踪,当场击杀便是,这个是其中的一个要点,还有,目前一起劫持的人与大哥有关,与我也有关系,发现之后,我俩都回去,君上守关,而盟军攻打函谷关,这几条线连着,就不简单了。可能会是一个惊天大阴谋!” “实在太巧合了,君上,最近栎阳有什么可疑的密报?”小三儿沉思默虑而道。 “密报很多,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秦孝公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君上,把密报给我看看……” 第346章 蛛丝马迹 “黑伯,拿密报!”秦孝公侧首道。 “诺!”黑伯去了一会,拿着一个小木箱进来了。 小三儿喝了一口水,在桌面上看着那几百张纸条,一张张仔细咀嚼其中的密报。 几百张纸条很多字,密密麻麻:“不行,这样太乱,得用排除法。” “君上、大哥、黑伯,你们帮我看看。凡是与函谷关方向的人和事找出来,还有和魏国的商人等有联系者找出来,还有在公主府邸那些,三方面去找。” “好!”三人眼睛一亮,这个范围之内缩小了很多,经过了一番查找,有三十多张适合条件。 “这家四方行脚商贾是何方人氏开的?”小三儿弹了一下纸条,望着黑伯询问。 “齐国的。”黑伯道。 “运货七次到函谷关,马上不动声息查查在函谷关内,有那些人与之接触,主要是老世族方面,还有军中将领,有那些孟西白的人出营或者是什么人运货进去,有那些人在后勤……” “这个魏国的绸缎铺老板,曾经多次与陌生人在碰面,没有说一句话,而且还是最近才开始,嫌疑很大……” “孟西白三族族长多次在四海楼与中大夫杜挚喝酒,也在近期内,唯一一个令人奇怪的是上大夫老甘龙,闭门谢客……” “三儿,甘龙闭门谢客不是很正常么?”秦孝公不甚明白。 “你们太急了点,均田不久,又削地放奴,估计是逼急了,和魏国的人打算来个里应外合,准备好换国君,公室内恐怕亦有人参与其中的阴谋……”小三儿此话一出,嬴虔、秦孝公、黑伯双目一缩,脸色悚然。 秦孝公脸上神色凝重,吞了吞口水,颤声道:“他们、他们怎可能敢如此大逆不道?” “三儿,会不会是你猜错了?太骇人听闻了,一旦失败,他们都要诛九族的啊……”嬴虔颈脖青筋暴起,脸上条条胡须炸刺,虎目啸杀。 “但愿不是,细想一下,你和卫鞅的法令一出,无疑是令他们老世族失去了最大的优势,时日一久,变成了一个小族。 所以利欲攻心,唯一破釜沉舟,以图换一个新天地,继续享受他们特权,继续享受那高高在上,鱼肉百姓,欺压良民。 为了家族,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杀几个人放把火,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有如捏死几个蚂蚁一般。” 小三儿阴沉着脸,搓搓面额,沉声道:“你我一走,盟军若是夜晚攻打函谷子关,军中,叛变。而栎阳,扶持一新君,君上即两头难顾!” 秦孝公阴沉着脸,背着手来回走动,转身对小三儿道:“三儿,你打算如何做?” “密切注视,大哥与我仍然回栎阳……”小三儿沉寂片刻,缓缓道。 “也不知道四妹她们是吉是凶!”秦孝公一脸忧愁,叹息道。 “莫急,等我算一卦!” 小三儿手一张,三个圜钱在掌心中,闭着眼睛,合上双手,好一会儿,往桌面上一扔。 “咕噜咕噜……”圜钱不停地转动。 “啊……”小三儿望着那竖起来的三枚圜钱,傻眼了。 “这、这个是何卦?”秦孝公、嬴虔见到过卜卦,可不曾听过有这样子的竖卦。 “再来一次……”难道是我不够专心?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三次皆是竖卦! “这!”小三儿目瞪口呆:“卦象没有竖卦一说啊,难道是我的道行不够?” “算了,卜卦之事,时灵时不灵,求人不如求纪。三儿,马上赶回栎阳,查看四妹一事……” “好……” 小三儿与嬴虔快步走出政事堂,牵着骏马,在门口射出一支烟花。 一柱香的时间,三百名华夏阁的鹰卫上马绝尘而去。 政事堂远处街头,原本站在茶肆门口待客的小二,马上入内,茶肆内,走出一个戴着斗笠,扛着一张青铜铲,身体佝偻的农夫,不经意地左右看了看,慢慢挪步离去。 …… 前往栎阳的官道上,一黑一红一白三匹骏马在前面飞奔,后面是二百一身劲装的墨绿衣裳的精锐卫士。 一路上不做片刻的停留,在傍晚的时分,已经到了栎阳城,城门关闭。 “金色令箭在此,城上城门将速速开城!”一个鹰卫前去叫门。 “是左庶长与右庶长,来人,速速开城门!”嬴纥在城垛往下一望,火把下有一白披风、白衣公子,连忙吩咐士卒打开了城门。 “轧轧轧——!” 黝黑沉重的城门打开,小三儿、牵魂依依拉着马入城,夜晚,除非是斥候,不得骑马入城,怕引起骚乱。 “参见左庶长、右庶长……”嬴纥与一干城门卒半跪行礼。 “免礼,你叫嬴什么?”小三儿对此人有些印象,但忘了名字。 “未将嬴纥!”嬴纥站起回话道。 “东南西北,四城是谁主事?”小三儿瞥了他一眼。 “东是未将,南是嬴离,西是孟交,北是陆朱。”嬴纥恭敬垂手待命。 “唔,关城门吧!”小三儿目光如炬,瞧着西、北方向。 “嬴纥,有没有发现了什么可疑人物?”嬴虔在一边道。 “回上将军!没有!” “继续把守,别松懈……”左庶长冷声道。 “诺!” 进城后,左庶长、小三儿两人分开回家,小三儿立刻赶回了自已的府邸,招来公主府邸之外的守卫,还有嬴虔府邸之中的守卫进行问话。 “大叔,公主姐姐是谁抓走了?”小宝儿小脸上很苍白,嚅嚅道。 “不知道,你别担心!”小三儿强自笑了一下。 “大叔,宝儿、有些头晕……”小宝儿说完身体一歪,往地上跌去。 “宝儿……”小三儿大吃一惊,一步扶着她,手上却沾满了鲜血,她的鼻子滴滴答答流着血。 “不好!”手一晃,扶正她的身体,十三支银针已落在她的身上。 弹、提、捏、转,一盏茶功夫,收了针,抱着她回了房间。 小宝儿悠悠转醒,茫茫然睁开眼睛,看着大叔皱着眉头定眼一动不动。 “宝儿,你瘦了好多!” “嘻嘻,大叔,宝儿是不是快要死了……”小宝儿假装坚强,笑着道。 “不是,有我在,我会想办法治愈你的……”小三儿脸上一点也不轻松,眼内既无奈又心痛这个小不点的病。 “大叔,笑一笑,咳咳……”小宝儿虚弱无力道。 “小宝儿,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一处地方!”小三儿想到若是在那里修炼,还没有出关,小宝儿能不能闭关也得试试。 “嗯……”小宝儿缓缓闭上眼睛。 “张开眼睛吧!” “呀~”小宝儿被小三儿扶着,望着眼前的境象,大吃一惊,捂着嘴指着若是。 “这个是若是姐姐,冰蓝雪狼,还记得么?”小三儿解释道。 “记得耶。我还以为它不再回来,它怎么变成了人,还有这里是那里?”小宝儿眨眨眼睛,好奇打量着四周。 “这些以后再说,宝儿,听着说,你去上面盘坐着,依照我教你一个吐纳方法……” “噢……”小宝儿依言盘坐着,闭着眼睛,五心向上。 “慢慢呼,慢慢吸,放松全身,用皮肤去感应空间的五行天地灵气,并吸进了丹田……” 随着小三儿的话语,小宝儿也入定了,盘坐着一动也不动。 小三儿等了一下,喑中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到时出关,是不是会脱胎换骨?他的那些妻子怀了几个月,肚子也不见有显肚子,不知道是怀孕三年,像哪吒一样? 退出了房间,回到了房中,小鸾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推了她一下:“小鸾儿、小鸾儿……” “呀~,公子,你回来了?还以为你出去了!”小鸾儿搓搓眼睛,长长睫毛眨着,睡眼惺忪打了一个呵欠道。 “明天一大早要起来,你也早点去安憩!”小三儿捏捏她的小脸蛋笑了笑道。 “不是。公子,我、我……”小鸾儿吞吞吐吐道。 第347章 重组现场 “你、你想说什么?”小三儿轻摸了一下她的青丝。 小鸾儿红着脸,瞄了一眼床榻。 “晚安!”小三儿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哎哟……”小鸾儿搓着粉额快步走了。 …… 天微亮,北城门。 “右庶长,你打算从那里找?”牵魂依依天蒙蒙亮,跟随小三儿在公主府邸沿途一直往着北城门走去。 “没有打算!”到了城门,小三儿站在门口处,望了一下四周,对一个士卒道:“你们将军何在?” 士卒见有一下十多人围着他们,十二个士卒脸色巨变,挺戈大喝:“站住,尔等想做甚?” “你们不认识我?”小三儿折扇顶了一下帽子。 “你是?”伍长疑惑左瞅瞅右瞅瞅。 “有点眼熟啊……” 一个士卒扯了扯他的衣裳,小声道:“伍、伍长,他是右庶长,王师啊……” “啊……属下彭虎参见右庶长……” “属下参见右庶长……”士卒连忙收了黑溜溜的长戈,跪了一地。 “起来,城门守将为何不在?”小三儿沉着脸,冷声道。 “陆朱将军还、还在府邸中……”伍长彭虎低头垂手回答道。 “点卯签到也没有来?”小三儿望了一眼在近的值班房。 “没有!”彭虎不敢欺瞒,如实回答。 “四城关闭,守将居然还在睡觉?来人……” “在——!”十二个鹰卫立正大声道。 “八队长带着人去将其绑到此门,你.带路……”小三儿指着彭虎冷声道。 彭虎抱着小妾睡的正香,一群虎狼之士从被窝中提了出来,赤着上身被人扔在地上,抬头望着签押房站着的一个白衣公子。 “你、你是何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陆朱指着小三儿颤声道。 “给他醒一下……” “啪啪啪!”一连八个巴掌,打的脸肿口角流血。 “将军,他是右庶长……”伍长彭虎畏缩小声道。 “啊,属下陆朱参见右庶长……”陆朱俯伏于地,颤抖着身体,险些吓尿了,偷懒碰巧撞上了右庶长,秦国的重权人物,这次完蛋了。 “玩弄职守一事先不提,我来问你,听清楚了,昨天早上可有两俩豪华的马车经过?” “有、有,在早上巳时有两个汉子赶车走了……”陆朱连忙道。 “你可认识此人?”小三儿目光如电,注视着他的双目。 “不认识!”栎阳现在豪华的马车多了很多,他也没有在意。 “往那个方向行驶?”小三儿道。 “这个,未将没有注意到……”陆朱苦着脸,他守城门,每天站在城垛,怎么可能记得那里杂事。 “你特么的是猪啊……”小三儿一脚朝着那肥肚腩踢去,将他踢了几个跟斗。 “右庶长,属下看到了。出城后,往北面峥山方向而去了……”伍长彭虎上前两步拱手道。 “彭虎,先绑着此厮,走,去峥山……” 小三儿一行人上马开了城门,到了三岔路口,小三儿跳下马,蹲在路上仔细看了看车辙,道路上刚下完雨不久,车轮印不多,明显是有条相同的车轮印一直前去。 “你看甚?”牵魂依依也跳下马,蹲在一旁。 “这是华府中的工坊所出,车轮光滑,特有的杜仲轮胎印,你看,比普通的马车轮要大,而且有纹路……” “是啊,赶紧上马去追……”牵魂依依对比了一下,脸上一喜。 “好,上马……” 快马沿着车轮印子,行了十里,进入一山道。 山道又分三条小道,牵魂依依指着左边的小道:“那边,马车……” 马车停在一边,八个侍卫模七竖八倒在路边。 小三儿心中一紧,脸色巨变,飞身下马,检查了一下地上侍卫,颈脖血迹变紫黑,死了,全都死了,上车内仔细检查着,是否有蛛丝马迹,女儿胭脂香味,酒味,其它的什么留字,没有! “被人一剑割喉……”牵魂依依观察了一下颈部上的伤痕道,又在两驾马车看了看,内中只有女儿香和一些的酒味。 “还好公主与绥儿晋儿不见……”小三儿吐了一口气,提起的心暂时缓了缓。 “现场没有拼杀的痕迹,被人一剑无抵抗灭口。”牵魂依依仔细搜查了一下血迹和地上及草丛。 “回三岔路口……” “三条路口皆有脚步印……”众鹰卫前往几百米后返回报告。 “三条线,走了那条路?”小三儿紧皱眉头,双眼通红,昨天晚上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现场的三条路选择让他迷茫,时间过了那么久,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乐儿,一定要安全啊……”小三儿揉了一揉脑门,绷紧的神经有些发痛。 “冷静,一定不能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路边的草丛上,闭着眼睛,回想被劫持的经过。 他们为何不当场杀人灭口?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运走人质?路口处杀侍卫,三条路上都有脚印,会走那一条? “不行,要用排除法,他们的目的是拖延我们找人,三条路有脚印,只有三路派人去追,最后的结果是拖着我走?不对啊,走,回栎阳……” 小三儿长身而起,跳上马,随手点了六人:“依依,走,这里先不找了,你们六个,在路上一直追踪……” “小三子,你不去追寻,回栎阳干嘛?”牵魂依依翻身上马,打马跟了上来。 “重组现场……”小三儿一扬马缰绳,乌骓马四蹄腾空,转眼间消失在峥山山道。 城北,数排简陋的房屋座落在小河沿岸。石桥边,古树下,小三儿交叉着手,打量了一下那一排排的房屋。 远处三百多米房屋中间有一座三清庙。 正是公主前去求签拜祭之地。 不远处,河边有棵郁郁葱葱伞状大树下,九级大青石板的石阶上,有几个妇人在打着衣裳,正在唠唠嗑,聊着日常生活锁事。 “各位大嫂子,小子打忧一下,有事向你们打探一下……” 三个妇人闻声抬首一望,八人,一贵公子身着白衣,一个小姐一袭黄衣,六个手按剑柄的劲装护卫,一瞧衣料丝绸,就知道是个富贵官宦人家。 “公、公子,民妇……你想问什么?”一个脸形方正的大嫂胆儿大一些,硬着头皮回答道。 “大嫂子,不用怕,小子家母也是种田人,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给你们一些钱,你们仨人分了……” 小三儿伸手入怀,拿出了九个金币,纯金的,而不是市面上的“金”。 三人眼睛发亮,吞了吞口水,连忙点头。 “前面的三清庙,有多少年了?” “十年前建的。”年龄稍大的妇人回答道。 “十年前?灵验么,人多来拜祭么?主持又是那里的人?”小三儿道。 “灵不灵。不知道哩,反正人挺多的,都是富贵人家来的多哩……”矮小脸尖尖的妇人道。 “唔,昨天早上你们在这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 “特别的?没什么特别的事哟……”年长的妇人道。 “你们想清楚,比如人比较多的事……”小三儿思忖一下道。 “昨天早上?还真有,公子,昨天有个人死了,道士在那边作法事……”脸形方圆的妇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 “真的?”小三儿浑身一震。 “在那里?你带我去……”小三儿压住心头的喜悦,沉声道。 “公子,跟着来,就转个弯……”妇人衣裳也不洗了,迈步领着他们前行。 转了一个弯,大道旁边有棵大树,树头被人用石头围着,地上有些烧香火的痕迹,还有一些祭祀过杂物,脚印乱七八糟。 “大嫂子,多谢您了,拿着,你们都回去洗衣服吧。”小三儿把金币给了她,三人眉开眼笑道了谢就走了。 第348章 白云道长 “依依,你过来看看这些香枝与香灰……”小三儿蹲下,捏着一点潮湿的香灰放在鼻子闻了闻。 “没有什么特别啊?”牵魂依依也抓了一点嗅了一下,柳眉微蹙。 “颜色不同,还有,这一排的香脚不见了,偏偏是不见香脚的香灰色彩深色一些……”小三儿点了一下那三排小洞。 “还真的是啊,难道是迷香?”牵魂依依再仔细对比了一下香灰,眼睛一亮,目光闪闪。 “你见过迷香的粉未没有?”小三儿站起望着大道来去道路。 “造迷香各有不同,很难判断是迷香灰!”牵魂依依想了一下道。 “咦!”小三儿快步走往桥头方向十多米处,望了一下地上一些脚印。 “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你看,车轮印到了这里明显是加深了,而两边有几对脚印……”这些脚印不太明显,不注意看根本不会发现。 “你的意思是在这里,施迷香迷倒人,然后把人扔上车,载走了?”牵魂依依兴奋地左右观察着。 “没有错!”小三儿压住激动,语气坚定道。 “那公主呢?她们不在车上?”牵魂依依打量了一下附近的房屋。 “不知道,先等一下再说……” 小三儿信步走向正在兴高彩烈的三个大婶。 “公子,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么?”年长的妇人面正对着小三儿,见他走回来连忙弯着腰问道。 “是的,大嫂子,你们早上可听到那道观撞钟敲鼓的?” “有的,天天敲着呢……” “是天未亮撞钟?”小三儿道。 “天刚亮撞的哩……”年轻的妇人回答道。 “对哩,有时太阳出来了才撞钟……”年长妇人插嘴道。 “很好,多谢三位大嫂子……”小三儿脸上有了笑容。 回到大道上,对一个鹰卫耳语了几句,鹰卫转身离开了。 “小三子,你要弄什么?”牵魂依依望着他,不懂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依依,咱们去求支姻缘签如何?”小三儿似笑非笑望着她。 “求、求你的大头鬼……”牵魂依依心中一慌,冷哼一声道。 “你不去就算了,我去,我算一下和你有缘份没有……”小三儿眺望着那座六间院落道观。 “哼!谁说不去,我去求平安……” …… “白云道观!” 两个小道童见几十人抬着两顶华丽的金色轿子在道观门前,从上面走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一袭紫色披风,剑眉星目,面容俊朗,嘴角含笑,手执折扇,风度翩翩。 女的略施粉黛,娇俏玲珑,面如粉桃,杏眼冷冰,脸上一条剑伤痕与那小脸蛋形成一种别样的残酷美。 一小道童眼睛一亮,连忙上前走到了滴水檐前,执佛尘打了一个稽首口称:“两位施主,小道稽首了!” “唔,小道士,前面带路,今天来求支签……”小三儿唰声打开了折扇,优悠扇了几下。 “好,施主,请跟小道来……”小道童在前引路。 进入大殿内,小三儿打量了一下里面的环境,缦帐内,三清道祖在上,青铜香炉三个,三个蒲团,架上有一大鼓。 小道童递上两个竹签筒,小三儿与牵魂依依每人一个,牵魂依依跪下诚心诚意求签。 牵魂依依站起来,手中拿着一支签,见他杵着抱着个签筒,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求一支?” “先瞅瞅你解的准不准,完了,我再求。” 说完,小三儿挺胸凸肚颐指气使对小道童道:“小道士,叫你们的道长出来解签……” “施主,师尊正在清心房参道,烦请移步……”小道士举掌微微一躬身道。 “咳咳~!”小三儿在腰间拿出了一把金币,叮叮当当上下拉着,抛了两枚金币给他。 “咳咳,施主稍等一会,小道去去就来!”小道士身手敏捷,一手接过,面上一喜,连忙走了。 “你,你这人真的是庸俗!玷污了道门的清静!”牵魂依依脸上一冷,哼哼两声。 小三儿用折扇托着她的下巴,诡异地笑了笑:“小妞儿美人儿,来,给小爷笑一个!” “呼!”一阵劲风响,一条纤腿扫来,小三儿早有准备,轻退一步,嘿嘿笑了两声:“小妞儿,原来还是匹胭脂马,正合小爷的口味,今晚上,你,当我的压寨夫人,如何?” “哼!色痞,流氓流氓……”牵魂依依掉头不再看他,嘴角却勾起了一个笑意,这个死人,总会逗人家,又不说岀来要娶她,恨死他了! 就在此时,一个三缕长须,年约五十,脸上油光,道袍肿涨! 与平时修行道士的面容清癯形成强烈的对比。 “贫道白云,两位施主是否要解签?”白云道长打了一个稽首,双目有光,盯着那一串的金币上下叠起,耳朵动了动听着那声音,纯金的啊。 “白云道长?哈哈,这,不太像那,倒是像个和尚,白云神僧……”小三儿哈哈一笑。 “施主说笑了,老道是道门中人,怎可能是佛门中人!”白云道长脸上一僵,旋又正色道。 “好了,先解签吧,解的好,为三清塑造金身也不是难事!”小三儿啪声收了折扇。 “白云大师,请给小女子解签……”牵魂依依递上竹签。 白云道长接过,问道:“女施主,你所求何事?” “求、求姻缘!”牵魂依依难得小脸上有羞涩之色,瞪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小三儿。 “烦君心事,此意偏宜。一片明心,月正中天。好签,中上,前期忧心悄悄,事过诸事顺利,姣月当空,一片痴心见光明。女施主,恭喜恭喜!”白云道长合十道。 “多谢大师!”牵魂依依瞄一眼小三儿,脸上有些绯红。 “大师,我也要解签。”小三儿道。 “施主,你的签呢?”白云道长见他抱着个签筒,手中并无竹签。 “哦!稍等”一手夺过白云道长手中的竹签,扔进竹筒,又拿了出来:“大师,我也求解,找我娘子……” 白云道长脸色一变,这人瞎搞捣乱的? 牵魂依依冷眸眨眨,不太明白。 “请解签!”小三儿望着白云道长,沉声道。 “施主,心诚即灵!” “解签,没有听到?”小三儿寒着脸道。 “好,老道依签直说,事有阻滞,但无大碍,积善感天,月明诸事顺!”白云道长眉毛一跳,缓缓道出。 “说的太好了,大师不愧为大师,我再求一支签。”小三儿笃声,扔进了竹筒,又拿出了那支签。 “大师,此签是为你而求的,生死签……”小三儿声音很淡然,但话一出来,白云道长与小道士却如炸雷一般。 “施主,何出此言?”白云道长压住心中震惊,脸上有些愤怒的表情。 “大师可知道上大夫甘龙?中大夫杜挚?”小三儿凝视着白云道长,冷目如刀,寒意逼人。 “老道不认识他们……”白云道长脸色不变,只不过眼角还是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大师,我没有问你认不认识他们,只不过是问你知不知道。大师,你不会解签,等本公子给你解吧……” 啪声!扇子打开,摇了几下,在殿内踱步,转身对他朗声道:“烦君心事,此意偏宜,一片明心,月正中天。 大师你的心事让你很是烦恼,所谋之事已经偏离,一片忠心,月圆被人一箭射中眉心,魂归于天……” “铮!”牵魂依依利剑弹出,指着白云道长。 “老道士,是你?” “你、你要做甚?施主,光天化日之下,莫非想行凶?”白云道长浑身一颤,额头见细汗。 “来人——!”小三儿一声大喝。 “在——!”门外涌入大批劲装鹰卫。 “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诺!”鹰卫回声震耳欲聋。 第349章 推测救人 “你们都是贼人……”白云道长气的直哆嗦。 “老道士,最好你讲出把公主藏在那里,否则会让你试试当上天子的滋味!”小三儿走到了大鼓前,一锤擂下去。 “咚!”白云道长强自镇定,吞了吞口水。 小道童神色仓皇,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着,不知道这帮贼人要做甚。 “小道士,过来,我问你话,不要怕……”小三儿招了招手。 “施、施主……”小道童不敢违抗,缩首缩脚挪上几步。 “昨天,你们是不是让观主叫到了别处?” “别处?没、没有,只不过是师尊吩咐众师兄弟在后室,颂了一个时辰道经……” “很好,很好!”小三儿不再问了,对着白云道长冷笑几声。 一柱香的时间,所有的地板都撬起,鹰卫一无所获。 “伏野,给这厮上喜加官……”小三儿点了点白云道长。 “诺!”伏野舔了舔嘴角,眼眸中泛着如狼的幽光,身上带着阵阵的阴冷。 他越来越觉得用刑是一件非常之有艺术的本事,他已经是位列神洲阁刑堂首席执行官,是阁内闻声而生惧的人物,见之离三丈,免得沾上那如地狱深渊的诡霾阴气。 台桌摆放好,小三儿步出殿内,牵魂依依好奇呆在那里望了一下,见到白云道长挣扎的模样,赶紧走了。 “呼……”出了殿内,她猛地呼吸了几口清新空气。 “你的属下好恐怖!”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刑罚。 “对顽固不灵的恶人,不能心慈手软!”小三儿语重心长道。 “得,你怎么不看?”死鸭子嘴硬! “我佛慈悲但也有怒目金刚之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的残忍,懂么?不看,不代表我不.狠,狠起来,我自已会来个喜加官……”小三儿胡扯一通。 “你这人就是瞎掰,才不信你这一套,说的天花乱坠,其实都是无中生有,荒谬不经!”牵魂依依作势要踢他一脚。 “右庶长,人犯已招!”伏野出门躬身拱手道。 “很好!”小三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进入殿内。 白云道长恐惧到失禁,尿湿了裤衩,他刚才那时觉得胸口快要炸裂,阴喑的死亡气息感笼罩着灵魂,脑壳霍地突突发涨,额上青筋凸起数条,头痛晕眩恶心感直到现在还未消停。 “呼……呼……”他用力吸着空气,现在的他发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竟然是空气,他发誓,若然是能活着,就立一个空气神位,早午晚三柱香供奉。 “讲,公主在那?”小三儿冷冽问道,有不招,他要亲自行一些特别的刑罚了。 “三、三清……中间神……像转动……一、一圈……”白云道长断断续续道。 “赶紧上……”小三儿大手一挥,鹰卫连忙跳上神台,移动铜像。 “轧轧轧……”神台上供奉处露出了一个阶梯入口。 “提着他,一起进去……”为防止有机关陷井,得小心一些。 鹰卫将他五花大绑,提着他住下走,片刻之后,阶梯上一个熟悉惶恐清丽的面孔出现了。 赢乐公主神色憔悴,有些苍白,手中拉着一个孩提,后面跟着一个女娃。 “三郎……呜~我就知道你会来……”赢乐公主哽咽难言,眼内不停滚动的晶莹泪水,唰声流了下来。 “乐儿,不哭,不哭,是为夫的过错,让你受惊了。早知道将他们这些恶贼斩杀殆尽……” 小三儿将她抱在怀里,大手穿过她秀发,暗恨自已的心太软了,老世族做事太疯狂了,应该在罪恶萌芽之前便要捏断了它,好在大人和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事,总算不幸中的大幸,否则他肠子都悔青了。 “四姑父……”嬴晋扯了扯小三儿衣裳,抬起有些脏兮兮的小脸,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 “小晋儿,绥儿,你们有没有受伤?” 小三儿低头一望,见是小晋儿,旁边是脸色微白而又惊慌不定嬴绥,他拍了拍赢乐公主的玉背,松开她抱起嬴晋。 嬴绥摇了摇头,小手却紧紧扯着嬴乐公主的衣裳。 “没有耶,就是肚子饿了……”小嬴晋话说中,肚子咕噜咕噜响了。 “不要紧,四姑父有牛肉干。”在衣袖拿出了几包微辣牛肉干,三人着实肚子饿了,拆开纸袋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慢慢吃……”小三儿随后进行详细的审问。 “老奸巨滑!”从白云道长得来的证据中,他是老甘龙府邸中前任管家十八代远房侄子的人,邻居。 还是前任,意思是发生了什么事,与老甘龙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管家,白云道长他连人也没有见过,所有的一切命令都是由远房侄子传话。 “三郎,你是怎么找到道观的?”嬴乐公主吃了一些东西,脸色好了许多,恢复了一点红润,有了血色。 牵魂依依也瞥着他,心中疑问甚多,换装上香求签,他又如何得知此地是藏人,而不是带出城外? “首先,带着人出城危险性极大,先排除了。不出城,地方藏人在栎阳城范围缩小,然想全城搜查找出你们,三五天也难以办成。 高智商犯罪分子,懂得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你们来到过上香,道观是嫌疑,他们聪明在于你们是走了之后再用迷香熏倒人。 我问洗衣大嫂,得知他们是天亮而撞钟,明显是不对劲的。 闻钟声,拜老君,离地狱,出火坑,愿成道,度众生。 晨钟暮鼓,五更卯时开静,酉时日落止静。这些都是道家有着严格的规定。 他们学了一大部份,其中的严谨性却没有学到,而且你见过肥头大耳的道长么? 因为修行方式不同,道家修行,面容清癯是标签,与佛门脸圆油光锃亮是过然不同的。 所以我前来上香也存着试探,小道士与老道士见金眼内有光,证明着贪婪。 当然这个不是定为犯罪的主要原因,圣人也求长生之欲念,贪婪不是罪。 如此一来种种的结合,以及解签时他的慌乱眼神我断定,人就是他在做法事时劫去,安置在道观,车即载着侍卫走了……”小三儿一五一十道出猜测过程。 “不对啊,他们不怕在城门被发现了侍卫?”牵魂依依想到其中的破绽。 “这个问题我们在山道三岔路口其实有些问题忽略了,就是车内有酒香……” 小三儿当时也没有在意,到了案发地点时,才醒起来这一微不足道的细节。 “他们在车内洒了酒,防止查车?”牵魂依依恍然大悟,目光灼灼盯着小三儿。 “不止呢,到了城门,如有阻止查察,他们可以说是宿醉,可以给钱,甚至城门军也有熟人,没有我们在,出去很容易!”嬴乐公主温柔地凝望着小三儿。 “还是乐儿聪明,想到办法多又实在!”小三儿捏捏她的俏脸,哈哈大笑。 “瞎说什么嘛,人家要是聪明,就不会被人抓了,不过那时醒了就没多大惊慌,因为三郎你肯定是会找到我们,救出去……” 嬴乐公主回想当时,慌乱过后却瞬间神色怡然,因为她相信自已的夫君,潜意识当中,他一定可以救她出去。 第350章 未日穷 “这次是侥幸,人不可能次次运气那么好,下次出门,明暗哨要布五道,否则到了深山老林,追踪寻人会难如上天!”小三儿心有余悸,事后想到才更害怕。 “深山老林中你有没有办法找到?”牵魂依依试探着道。 “这个,比城内更好找,但野外营救上会难很多。 城内人多,介备心不高,利于营救,同样敝端是人多线索容易断,心思慎密者,布局详尽,你是找不着人的。 反之野外,树枝、枯叶、泥土等的痕迹你是抹不了的,人可以轻易找到,然野外很容易被恶人发现,人质的安全性就很难保证周全,往往会恶向胆边生,造成无法挽回的凄惨悲痛!”小三儿缓缓道出两者的区别。 “四姑父,你好厉害哦,可以当查案的官差了,绥儿长大后也想侦破罪犯的事……”嬴绥黑黑的眼睛扑闪扑闪,整个神妙救人过程听的心神陷入去了。 “哈哈,绥儿,你知道当一个破案专家首先要有什么吗?”小三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大笑几声。 “不知道呀……”嬴绥摇了摇头,其他人听着也侧耳倾听。 “胆量,破案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尸体,还有很多碎肉、内脏肠子、腐败尸体,还有骨骼等恶臭无比的恐怖场面,你能够面对?”小三儿半恐吓她道。 “呃~” “嗝儿……” 嬴乐公主、牵魂依依感觉到胸口作闷,死小三儿,讲的那么恶心。 “查案就一定要看么?”嬴绥小脸儿纠结啊,可她喜欢那种抽丝剥茧的感觉。 “可以不看,但午作验尸并不一定准确,有些凶案只有从头到尾自己去判决,才不会被误导。当然,你可以学破一般的案例,不过那些不怎么刺激,成就感会低很多!”小三儿道。 小孩子的梦想!他不想去阻止,其实现代很多女生,胆儿可肥了,化妆验尸,当一头猪一样,人就是这样,见怪不怪,像古代战场上的士兵,他们会怕?尸体如山、血流成河,尸铺十里也不会有畏惧产生波澜起伏的心态。 “你还真的想绥儿去破案啊?”嬴乐公主嗔怪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没有什么啊,这个是好事,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偷不抢,破案帮了人,那种满足感和你讲不清楚!”她不懂,说多没用。 “四姑父,绥儿不会怕,你要教我查案哟,我要成为一个侦查高手,抓捕坏人……” 嬴绥小脸儿涨红绷紧,漆黑的眼睛坚定,握紧小拳头,向上扬了扬,表示一定要做到,她经过此次生死大劫,人成熟了很多。 性格本就继承了其父的刚毅,从小就是喜欢刀枪剑戟,刚才听着听着心中很羡慕四姑父那一点点分析找出了她们,已经被他洗脑了。 “好,既然绥儿有此志向,四姑父到时写几本心理学,人体微表情分析学,人体结构学,还有鉴证实录中蒸骨验尸法,植物对冲行凶法,密室杀人法……” “停,那个蒸骨验尸法是什么?难道是放在锅里蒸?”牵魂依依勾起了极大的好奇心,听着有点意思耶。 “有些埋葬只有骨头的,比如颅骨,受到了伤害,又没有肉体表皮,怎么办呢? 十多年,几十年,身份查察就很难了,但蒸骨法可以验一些伤痕。 先把一具尸骨洗净,用细麻绳串好绑定,按次序摆放到竹席之上。 再行挖出一个长5尺、宽3尺、深2尺的地坑,里面堆放柴炭,将地窖四壁烧红为至。 除去炭火,泼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乘着地窖里升起的热气,把尸骨抬放到地窖中,再盖上草垫。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取出尸骨,放在明亮处,迎着太阳撑开一把红油伞,进行尸骨的检验,若骨上有被打处造成裂缝,即有红色微荫,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 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则是生前被打分明。 骨上若无血荫,踪有损折乃死后痕。” 死者生前的死因就在红油伞下展现,现代科学证明了红油伞吸收了阳光的部分射线,使当时的验尸官,看到了被时间掩埋的事实,继而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古人提点刑狱官宋慈之智慧实在令他叹服!他所着作《洗冤集录》是世上第一本验尸学说,他也是世界上第一位法医学的鼻祖,将心理、生理、药理融会贯通,编下一本巨着。 而且查案必亲自到现场,不是由下而上,以免误判,职业喿守令人折服! “好神奇啊,四姑父,什么是心理学……” “呃,绥儿有空再说,现在我们要秘密离开……” …… 夕阳西下,天空破开阴霾,夕阳红洒漫天,将整个函谷关影射的通红一片。 是夜,三更时分,古树上,两只眼又大又圆,炯炯发着幽光,两耳直立,好像神话黑夜中双角邪灵的妖怪。 古怪诡异的长相令人感到惊恐心寒。它头一转,嘴巴一张,在黑夜中发出的叫声似野鬼游魂一样阴森凄凉,时而飘忽的黑影望之更觉恐怖胆丧。 大营内,除了一些巡逻队,沙的走路声,还有一些打鼻鼾声。 整个大营安静无声。秦卒睡的正酣,忽然间,人影幢幢,几处火头猛然窜起,烟火冲天而起,随即连天喊杀声响彻整个大营。 “呜……呜……呜……” 沉重的牛角声响起来,函谷关外,倏忽之间,举火万个,人头涌动,将整个关外险要陕谷照的通红。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冲啊——!” “杀啊——!” “杀上函谷关,赏千金——!” 盟军鼓声大作,前锋死士一身酒气,左手拿着盾牌,双目赤红,张嘴哇哇怪叫,状若疯狂迈开双腿向前冲。 后面一群十人一组,衣衫褴褛者,目无表情如僵尸般扛着云梯跟随。 还有一群赤膊上身的大汉,面色狰狞推着硕大的青铜包头撞木车,辚辚前进,目标函谷关城门。 城垛上,秦孝公披着一身与众不同甲胄,精炼板甲,铁面罩打下,刀剑难伤,唯独一件,是公输家献给秦公的护身宝甲。 “放箭——!” 目视夜攻的盟军,他脸沉如水,见大批盟军进入射程,秦孝公大手一挥。 “嗖嗖嗖嗖嗖嗖——!” 连串的破空之声在夜色中响起,月色下,火光中,无数的黑点如乌云般遮掩住那皎洁的明月。 “咄咄咄咄——!” “啊——!” “嗷嗷——嗷——!” 前锋盟军头上、肩膀、手臂、背上,横七竖八插满了箭缶,死相惨烈如刺猬,短短的一盏茶功夫,尸骸满地,干枯的黄土吸收了缓流鲜血,士卒不停地上前进攻,踩踏成了一条红色死亡血浆的不归之路。 大营内,喊杀声震天动地,烟尘滚滚,火势汹涌,人叫马嘶。 “杀啊——!”几十个手臂上绑着白带的士卒冲进副帅营帐。 军案上坐着一人,子岸将军,亲卫四人分左右按剑而立,还有一人,身裁高大,背着手望着一幅地图。 “子岸将军……”入营三个带头的将军持剑站着。 “是你?孟西白三位万夫长,尔等是要造反么?”子岸将军不动声色,犹自喝着茶,青铜连枝灯下脸色自如。 第351章 惊喜不喜 “子岸将军,不要反抗了,今夜过后,秦王会换一个人,你本身也是老世族的一员,何必效忠一个损害家族根基的君王,只要你投诚,秦国的四大上将军,你占其一,如何?” “不怎么样,要不你让我当唯一一个上将军,还可以考虑考虑,否则区区一个上将军之一,没有一丝一毫的吸引力!”子岸将军扯着短须,黑瘦的脸上泛着不屑的目光。 “子岸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莫非没有听到关外盟军来攻?”西乞氏万夫长嗤笑几声,手剑尖点点军案。 子岸将军咻声站起,脸色巨变:“你、你们勾结了魏国,准备叛国?”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只不过是割让函谷关给他们,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在潼关、华阴布重兵,握着通道,后有骊山大营支援,秦国仍然是老秦人的秦国。子岸将军,言尽于此,给你一盏茶功夫考虑时间,是共享荣华富贵,还是刀斧加身,就看你自己了……”孟氏万夫长用大剑杵着地上,笑容满脸。 子岸将军颓然跌坐在地上,脸色发青,手哆嗦拿着陶碗,溅洒了一半,忽地抬首望着仨人道:“是谁想出此奇计的?肯定不是你们三族,对吧?” “是与不是重要么?”白氏万夫长嘿嘿一笑。 “非常之重要,效力总要先知道是谁吧?”子岸将军沉声道。 “看来子岸将军想通了?”孟氏万夫长脸上一喜,有子岸这个大将,收服骊山大营的士卒就轻松很多了。 “没错,良禽也知择木而栖,何况人乎!”子岸将军一脸坚决道。 “很好很好嘛,能够想到如此调虎离山计、里应外合之计者,朝堂中谁有老狐之称?”孟氏万夫长话语中带着一丝丝的钦佩。 “老狐?上大夫甘龙?”子岸将军失声道。 “然也,还有王叔嬴和,我们三家老族长,中大夫杜挚……”孟氏万夫长神采飞扬,今晚一过,他就可以手握重兵,位列左庶长一职兼上将军之一。 “想不到啊想不到……”子岸将军喃喃自语。 “哈哈哈哈——!”三人及进来的士卒哈哈大笑。 “笑甚?尔等没有听到了什么?”子岸将军莞尔一笑。 “听到了什么?”三人愣了一下,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安静,是静了很多啊……”子岸将军哈哈大笑,眼泪都流了出来。 “安静?”三人脸色瞬间煞白,怎么一回事啊,不应该啊,此时应该是快炸营了吧。 “想不通么?” 一道沙哑粗鲁的声音忽地响起,三个万夫长闻之却如旱日晴天霹雳。 “大、大、大将军……” 背着手中的壮汉转过身,面上虎目啸杀,钢针般的胡茬子犹如利刃,直插众人的心脏。 “叭嗒……”一个士卒腿一软,瘫软在地上,裤裆里一滩黄水流了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可能在大营?你明明……”孟氏万夫长浑身哆嗦着,双目无神,指着嬴虔大叫道。 “本将明明随右庶长回到了栎阳对吧?让你死的明明白白,跟着右庶长回栎阳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卫罢了,尔等有着大好日子不过,偏偏要想早日投胎,看来你等都是活腻了,来人哪——”左庶长嬴虔大喝一声。 “诺!”军帐外,甲胄声大作,刀剑一阵砍杀,剩下三个万夫长瘫软于地上。 “押入大牢,严加看守!”嬴虔大手一挥。 “笑笑笑,赶紧去收拾残局,演的像屎一般,还有脸笑?”嬴虔一脚踹在子岸将军的屁股上。 “就去就去,好像你演的很好一样,有本事别背着手啊,谁不会演?叫你儿子小晋儿也可以演了……”子岸将军边走边碎碎念,太憋屈了,官大一级压死人。 “杀啊——!”函谷关城垛上,一方手臂上扎着白布的士卒与没有白布的士卒在惨烈砍杀。 “噗嗤——!”秦孝公被人一剑捅死。 “秦君嬴渠梁已死——!” 城头上,旗帜换上了孟字大旗。 “轧轧轧轧——!”厚重的大门打开了。 “冲啊——!”大批的盟军士卒如嗑药一般,争先恐后涌入那黑咕窿冬的城门。 盟军中军主帅,在几里外望着那火光冲天的城头坚起了白色的大旗,顿时便大喜过望。 十天前,收到了魏王的密信,就一直等待机会,他曾经怀疑过是秦国的反间计,直到今晚才放下心来。 “上将军,恭喜恭喜!今晚攻陷函谷关,居功至伟,天下名将无出其又矣!” “是啊,庞将军乃鬼谷高徒,破尔撮小关,岂不能手到擒来……” “庞将军长剑所至,无不所向披靡,区区一个函谷关,翻掌之间便已改插旗帜……” “上将军神计……” 被诸候公子哥儿一通称赞,庞涓反而谦虚道:“此乃我王妙计,涓不敢冒领功劳……” 田忌听着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然,问道:“魏王妙计?” “此事不便言明,烦请诸将军愿谅,等明天在函谷关上与众位喝上庆功酒,我自干三杯赔罪……”庞涓拱了一下手,笑着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公子卬心中腻歪,里应外合,换了本公子,我也行,捡了一个大便宜,还名将,名将个屁! “好说好说,函谷关风景不错……” “对,函谷关内听说曾有紫气东来,一片红霞、霞、霞……” “函谷关火怎么那么大?”有些眼尖的突然发现了异常。 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之间,函谷关下,大批的火把扔下,近几百米的狭窄谷口猛地窜起红红烈焰,大火中无数的盟军火人跳动着,惨叫声震天,惊天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城头上的大纛旗又升了一个秦字。 “怎么回事?”庞涓面色潮红,顺风顺水的怎么一下子变了天? “唉!中了计!”田忌叹息一声道。 盟军众将面面相觑,明明战车驾驶的很平稳的,老司机驭手为何突然间翻了车? “咳咳……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是极是极,胜败乃兵家常事……” “今日不如暂且收兵养精蓄锐,他日再卷土重来……” “报——!” “讲……”庞涓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紫一阵黑。 “函谷关内伏兵四起,进入者被关在城内活活烧死无数……”一个斥候脸上黑不溜秋跪地报告了发生了什么事。 “岂有此理,鸣金收兵……”庞涓脸色黑如锅底,大喝一声。 “当当当——!”一人高斑驳的铜钲敲响了,事后统计损失惨重。 近二万兵死伤,让庞涓痛心疾首的是,前锋死士有二千是魏国的士卒,入城有五千,魏国的士兵占了七千之数。 …… 栎阳城内,天一刚暗下来,大批大批的缠着白布的黑衣人,从民宅、店铺纷纷涌出,手执大剑,把太后府邸、秦孝公府邸、上将军府邸、右庶长府邸团团围着。 “轰!”太后的府邸大门被人撞开,黑衣人蜂拥而入,把守着大门、耳房、内院。 当先一人,龙行阔步,走过内院,对着坐于椅子上的太后弯了一下腰:“太后金安……” “嬴和,想不到是你,你是想逼宫还是想将我等孤儿寡母斩杀殆尽?”太后叹息一声道。 “太后说笑了,和不过是为了公室着想,换个稳妥不胡闹的嬴家子弟,让秦室安享千秋万代,仅此而已!”嬴和捋了一下胡须,呵呵一笑。 第352章 繁华落尽 “呵呵,嬴和啊嬴和,你不应该有此异心,更不应该来了此处,来人哪,请驷车令箭……” 老国后双手放在太师椅上,额头上的几条皱纹一动,昏老的双眼忽地一睁,精光一闪。 在商鞅变法之前,秦国有大庶长、右庶长、左庶长以及驷车庶长。 其中大庶长相当于一国丞相,而在这四种庶长中,只有左庶长能够由外人担任,其余三个都由宗室之人担任。 驷车庶长一职,就是执掌整个宗室事务的人,后朝用宗正一词形容,掌族谱,管族人,权力极大。 变法后,驷车庶长才渐渐变成了虚职,权力大大削弱。 四个大汉隆隆隆推着驷车而出,上面有三支二指粗的黑色令箭,黝黑中透彻着无边的冷咧死亡之气息。 嬴和瞳孔一缩,他的灵魂深处对此车占了很大的恐惧,这是从小而来的下意识,而掌管公室生杀大权的人正是这个老国后。 “太后,你是否有想清楚,现在你所在的是何处境,还在妄想那高高在上的一国驷车长? 该醒一醒了,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了!”嬴和冷哼一声,若然不是怕闹的公室分崩离析,他早就命人一剑斩之了。 “你想如何不客气啊?”一道清丽威严的声音传来,一条纤纤身影从后室女眷门中娉婷袅娜走了过来。 “嬴、嬴乐公主?……”嬴和面孔惊悚苍白,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水。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咯咯……本公主在母后这里不是很正常么?王叔,我的好王叔……”嬴乐公主凤目一凝,声音渐冷,俏丽的脸上慢慢结霜。 “你、你不是……”嬴和退后了一步,颤抖的手指着她道。 “我、我是不是应该在地牢中?抱歉抱歉,我的驸马爷神通广大,尔等蟑螂能够骗过他么?真的很可笑……”嬴乐公主嘴角一撇,不屑地冷嘲热讽。 “不可能,如此周密之事。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算到这一切,不可能,左右,上,上,把她们就地斩杀……”嬴和他怕夜长梦多,大声呼叫黑衣死士。 “铮……”利剑出鞘。 “咄咄咄——!”手弩劲矢声。 “咣咣咣当当——!” “啊——!” “扑,叭啦、扑、叭叭——!” 利器掉地声,人的惨叫声,人的倒在地上的声,都在一瞬间完成,两边的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批灰衣人,当中一个白衣飘飘,正是师渊,墨门清溪派的掌门人,旁边的两人是一红一绿,小腹微涨的丽人红袖与绿衣。 “太后,公主,外面的人已经清除……”师渊拱手道。 “有劳法司大人……”嬴乐公主笑了笑道。 “不必客气……” 嬴和急惊恐怒涌上心头,眼前一黑,叭声,晕死在地上。 …… 老甘龙府邸,嘭!大门被打开,人形如潮进,同时四周一条条身手矫健,行动敏捷的鹰卫杀气腾腾翻墙而入。 “你们都是什么人……” “大胆,居然夜闯上大夫府邸……” “上,上,护卫,杀贼啊……” 院内一阵阵的打斗声,惨叫声,在皎洁月夜下分外凄惨。 好一阵子,所有的叫喊声,剩下的只有痛苦的哀嚎声。 “吱呀……” 陈腐的木门打开,那声音有朽崩之意,一条紫衣身影从昏沉的青铜十二连枝灯油灯下踏进。 “呯!”一声轻响。 一坛酒,至尊醇酿的美洒,酒坛印有古朴而神秘的甲骨文。 “女儿红!” 跪坐着的上大夫老甘龙,花白的胡须,花白的头发,两道寿眉也是花白。 额上三条苍老的皱纹,脸上斑斓的老人斑点稀疏,眼帘低垂,半开半合。 “右庶长,深夜前来老夫府邸上意欲何为!”老甘龙手杵着鹿头拐杖,声音低沉而沧桑,奇怪的是没有半点腐朽破败之气,细细咀嚼之下反而有着与年轻可一较高下的雄心壮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之前还想过此次盟军事了,找上大夫痛饮三坛,畅聊王朝的更迭,兴衰与得失,聊一下天下大势,聊一下治国安邦,聊一下弄儿为乐,想不到,居然等不到那一天了,世事人生变幻无常,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小三儿与老甘龙对跪而坐,从衣裳中拿出了两个三足青铜酒爵,斟满了两碗,酒香在书房内飘满。 “上大夫,我敬你一爵……” 老甘龙伸出如松树皮般枯燥的右手,稳稳抓住酒爵,抬起双目,两眼炯炯有神: “老夫曾己何时,也想过与秦国的大文豪,文坛巨子痛饮三杯,也曾高呼老秦降临了一位文圣擎天柱,破开西秦一直无名士的尴尬局面,可惜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杯酒不干也罢!” 说完,拿起酒爵,呷了一口,淡淡然道:“酒是好酒,女儿红,喜酒,三子,你莫非以为赢定老夫了?” “恩?此话怎讲?”小三儿见他不干杯,也没有生气,自嘲笑了一下,举爵喝了一口。 “你硬闯老夫府邸,道理上说不过去,而且你似乎没有在意你的夫人嬴乐公主!” “在意?本公子在意的是快意恩仇!”小三儿微微一笑道。 老甘龙脸色微微一变,旋又回归平静:“那你在意你的家人么?你知否函谷关此时的情况么?你知晓公室现在发生了何事么?” “上大夫三问实在是令小子心头发毛,讲真。上大夫曾为三代君主效劳,立下汗马功勋,这些都是毋庸置疑,所有人都不能抹杀的,然而,你也享受了世间的荣华富贵,光宗耀祖,福荫后人,两者相抵,我也不想去追究责任。 你本就是位极人臣,所积钱财十世也花不完,何必铤而走险,行那弑君造反之事? 以你这财力,势力,无沦怎样变法,都不会是一个小族,始终屹立不倒,是位列于前列的上等人物。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上大夫,你的梦破碎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番话声音不大,但却如大锤狠狠地在他的脑海里砸了一下,轰隆隆! 脑海一片空白,手紧握着鹿杖,青筋一条条冒起,老眼不在有精光闪烁。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邪不能胜正。站在老百姓的对立面,迟早会被老百姓撕裂,多少枭雄多少君主皆覆灭于此,你区区一个上大夫,妄图与举国国运之气相比,犹如飞蛾扑火,最终是落得个烟消云散!”小三儿自顾喝酒,道出他一些天地之间那玄妙的道理。 “哈哈……” “哈哈哈哈……” “成王败寇,老夫本以为是够高看了你,原来还是低估你的大智慧。 你说的太对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的道与我等的道是迥然不同,凭甚祖宗数代积累的田地交给那些低贱的黔首? 凭甚你与国君嬴渠梁一纸空文,剥夺了我等老世族的封地,散尽我等老世族的奴隶? 讲,凭甚?凭甚我等不反,我等今天不反,来日只能任由尔等屠宰,变为一个普通人家,如此朝堂不反,安等受戮乎?” 老甘龙脸色狰狞,没有了平时的大自在,没有了那气度不凡,状若癫狂。 第353章 阵前挑战 “上大夫,原本想将你诛九族的,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你的新工作,将会是在咸阳新都城扫地,淋花,除草,我要你余生好好看下,美好的人生是怎么样子的,我要打破你的道,没有比这更好的刑罚了。 还有你别想自尽,你若自尽,甘府一千多口人,斩之,你,还有一个在外的儿子,将会遭到墨门墨杀令,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危言立下,且待他日证明! “不,不,不……”老甘龙双目空洞,喃喃自语,昂贵的鹿头拐杖颓然倒下。 这一晚,栎阳城内风风雨雨,满城的喊杀声,以公室的嬴、上大夫老甘龙、中大夫杜挚、孟西白为首的老世族被清洗,半个朝堂腾出空缺,不少士子与二把手一夜之间变成了待职,只等没有差错便成功上位,开拓美好的官路人生。 有喜亦有忧,有人欢喜有人愁,大批的老世族被钉上脚镣,赤脚蹒跚走向咸阳,去修路、开山、劈石…… 望着那远去的一串串人影,小三儿长叹一声,飞身上马,与一干鹰卫打马往着函谷关飘然而去。 …… 函谷关,几个重量级的人物沉闷喝着酒,吃着黑胡椒牛扒。 “哎!真的想不到,也想不通通,我嬴家自问没有亏待过他们老世族,为何要走如此丧心病狂之行径?”秦孝公挽袖仰颈一饮尽,一小半的酒水从颈部流趟。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家及各明门望族,眼睛都盯着那一亩三分地,一触及他们的利益便失去理智,弑君死几万士卒对于他们来说如死几万头猪,实在让人可恨!”卫鞅接到飞报,来到栎阳,控制了朝堂,又飞往函谷关商议朝事。 “唉,贪婪无厌,无视民生,只为一己私欲,竟然想换天颜,实在该死!”小三儿道。 “那你又放过他们?”左庶长嬴虔瞅了他一眼,实在是想不明白。 “放过?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当劳工,废物利用!”若然是公主有事,小三儿当然会即杀之,现在让他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神坛,干些那些苦活脏活比死更难受。 “你呀,他们恨不得一死了之,当苦工又累又丢脸,连自尽也不能,确实是惨!”秦孝公知晓素来养尊处优的一群人,被人当牛使唤,这种滋味想想不好受,毒计! “不说那些人了,左庶长,军营损失如何?”小三儿转了一个话题。 “关门打狗,歼敌一万余,俘虏六千,孟西白三族五千多人,一千多被当场斩杀,三千多押赴咸阳当劳工,开山扩路……”嬴虔哈哈一笑。 “右庶长,还是你的脑子好使,连环妙计,玩弄敌人于鼓掌之中……”子岸将军竖起大拇指。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的左庶长多,你的智商会下降的……”小三儿搞怪眨眨眼,哈哈大笑着道。 “滚蛋,本将军素来英明能干,到了你的嘴巴都成了个饭桶!”嬴虔飞起一脚,笑骂道。 小三儿微一侧身,摇了摇手指:“左庶长,你想练练,走,咱们去演武场走上三百回合如何?” “滚犊子,和你打,找虐?”嬴虔黑着脸道。 “啊阿……无敌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的吹过……”小三儿用重喉音唱着歌,背着手,得瑟而去。 “……”众将君王捂脸无言。 …… “依依,你跟着我做甚?” 小三儿.得笃得笃驾着马走出函谷关,身后多了一条小尾巴。 “哼!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牵魂依依骑着小红马不离不弃跟着他。 “停,你就在这里,不得前进,否则等一下万箭齐发,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就不怕?”牵魂依依脸上一冷,有些气结。 “我有乌骓马,箭刚搭,我就溜了……” “你就不怕马失前蹄?” “嗤——!”乌骓马不满地打了一个喷嚏。 “哈哈,乌骓马表示不服,而且我还有剑可格开,所以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就去探探军情……” 小三儿打马飞奔,片刻之后,在离大营前一箭之地停下。 “呔——盟军可否有猛将敢来战我……” 声音远远传到大营前的守卒。 “报——!” 盟军斥候快马进了行辕总帐。 庞大的总帐内,一干将军神色低沉,商议着下一次白天的进攻时间。 “进来……”庞涓跪坐在主位军案前。 “禀报将军,营外有一将又在挑战……”斥候叭声半跪拱手道。 “谁?” “是之前阵前挑将的那个三子……”斥候木然道。 “岂有此理,又来挑战,简直就是我等盟军如无物……” “可不嘛,蹬鼻子上脸……” “之前我方以礼待之,反而越发骄横跋扈……”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一而再、再而三,灭了他……” “对,此子太张狂,教训他,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马王爷有几只眼?谁是马王爷?”燕东君掩嘴小声向公子卬问。 “呵呵,马王爷,上古统兵大将,称之为马元帅,又名马天君。 有一天鲁班与一倒骑驴的老道谈天说地,老道多次暗示要授他道法,鲁班不以为然,没有理他,道士喑叹一声,一拍驴子驾云而去。 原来他是张果老啊,鲁班不识张果老,觉得自已有眼不识泰山,错过了仙缘。 他越想越惭愧,大叫一声,便把自己一只眼睛挖了出来,放在青石桥边捂着脸走了。 后来马王爷从赵州桥路过,见一个眼睛是竖起来的,萦绕着丝丝蓝色雷霆。 于是满心欢喜,把这只眼睛拾起来,安在了自己额上,忽地,一阵电闪耀阳,额头生光,后来马王爷就成了三只眼。 鲁班是木匠的祖师,所以现在木匠吊线建房屋时都用一只眼……” 公子卬把燕东君说的一愣愣的:“原来如此,难怪工匠眼睛要闭一只眼、睁一只眼!” “哈哈……呃……”公子卬哈哈大笑,笑到中途发觉十几道目光直射过来,嘎然而止。 “魏将军,有何好笑的?说来听听?”庞涓紧绷着脸,原本严肃的面孔似乎要冒火。 “我笑三子太傻,再敢前来捋虎须,庞将军,请将此獠擒之……”公子卬挺直胸膛,肃然而道。 “好你个公子卬,信口雌黄,胡扯一通……” 庞涓有气不能出,扫了一眼众将:“诸位,计之安出?” “射杀……”赵彰冷洌无情道。 “善……” “可……”众将齐声咐和。 小三儿转了一圈又一圈,还蒙然不知盟军要射杀他。 “乃乃的,打怕了么?唉!英雄寂寞如雪……” 辕门内,突然间安静下来。 “咦!干毛?” 小三儿眼睛往内一瞧,里面的人在弄什么?人影幢幢。 倏忽之间,在阳光下有一闪光:“握草,是强弩车巨箭……” “嗡——!”二指粗泛着幽光的黑色巨矢,力士用力一锤砸下机括,巨矢带着刺耳的啸声破开空间,离弦大箭引着死亡气息直射而来。 “乌骓——!马跃潭渊——!”小三儿星眸欲裂,大喝一声。 “嗖!”乌骓四蹄腾空,蹄下如生云一般飞起三米多,巨矢从马身下呼啸而过,落地之后,已经是十多米远了。 “马的,现在不能逃,否则乌骓变乌龟了……” 小三儿一扬缰绳,乌骓领悟,势如闪电,直冲盟军大营。 “他要干甚?一个人冲营送死?”盟军众将看的目定口呆。 第354章 霸王之气 “死小三,傻小三,你是想送死么!”牵魂依依望之目眦欲裂,死死咬着嘴唇,又不能上前救援,只可眼睁睁看着。 “这是一匹宝马良驹!”公子卬啧啧称奇,自已所谓的骏马与之一比,简直就是一头驴子! “啊——!”辕门前,士卒惊叫一声,实是不敢相信,他要做什么?嫌命长,特来送死? “放箭——!” 第二支劲弩又到。 “天马行空——!”小三儿大喝一声。 “放箭——!放箭——!”第三支劲弩又到,外加几百支普通箭矢。 “横戟跃马——!”小三儿俊脸坚如磐石,朗目如电,毫无畏惧之意,双手舞着霸王戟,化为一片戟幕。 “叮叮叮叮——!”箭矢近身的全部扫尽,利箭满天飞,有些还飞向盟军营内,造成了一片惨叫声。 “呔——!”他真气流动,衣衫突地微涨。 手一侧扬马僵,马不停蹄,乌骓在营门前跑过,借着马速,霸王戟往土里一挑,巨大的拒马突地升空。 “轰!” 劲弩车四分五裂,在劲弩车前十几人望着升起的拒马,被砸成了肉饼。 “哈哈,爽!再来一次——!”小三儿放缓速度,又拨转马头,重施故技,砸向了第二架。 第三架,第四架,共四架贵的劲弩车息数尽毁,拒马飞向了楼岗。 “轰隆隆!”一只望哨楼岗在半空之中被强横而巨大的拒马拦腰砸断了,空中两个士卒从高空恐叫跌落,死状惨不忍睹。 “轰轰轰——!”盟军庞涓众将脸色苍白,心头发颤,看着呼啸而来的死亡之木,双腿生软。 辕门拒马落入人群中,溅起一大蓬鲜红的血雾及碎肉,连忙跳开,慌张躲避。 “叭——!”一块血肉飞往傻眼的燕东君,他伸手一抓一瞧。 “马吔……”不管不顾飞快后退,以免遭到正在发狂的上古怪兽飞来一拒马,连小命都丢了。 “走哇——!”士卒见那巨大无比的拒马闪烁着死亡之气飞来,不退就完蛋了,你推我攘,熙熙嚷嚷,争吵不休。 “轰轰轰轰轰——!” “啊呜——!” “啊,我的手——!” “嗷——我的腿——!” 大乱,极度心寒! 片刻之后,大片士卒死伤惨重,断手断脚、砸成肉饼,东歪西倒躺在一边呻吟叫痛,辕门前竟然腾出了一大片真空之地。 “稳住,再退以军法处罪,吹角击鼓,骑兵出营围杀——!”庞涓暴躁如雷,拔出大剑大声指挥着士卒,身边主帅双红旗帜拼命摇动,马的,全它马的都是废物,居然临阵脱逃? 三子啊三子,劲弩箭车也射杀不了你,蚂蚁缠死象听过么,用骑兵围剿灭你,看一下如何以一敌万。 “呜呜呜呜呜……”沉重而庄重的一米二牛角声,顿时便振住了慌乱的人心。 “咚咚咚咚咚——!”一米五牛皮大鼓下,一个壮汉用力擂动。 听鼓声进,闻金声退,士卒噢呵张嘴怪叫着冲向小三儿。 辕门打开,一队队上千匹战马闪电般踏营而出,持着长戈,来势汹汹,人咆哮,马嘶叫,喊杀声震天动地。 前几天大饱一顿的秃鹰闻金鼓号角而来,一声声鹰唳穿越山林,越过高塬,来到战场上空,准备掠食,饱餐一天。 “马的,人多欺负人少?草,给我死来——!”抖缰斜跑,真气抖动霸王戟,黑戟一抡,旁边的三人筋骨尽碎,砸向后面的三骑,三骑人仰马翻,倒在地上又挂了两骑。 “啊,喔,——!”骑兵惨哀嗷。 见面,骑兵便损失了八骑,千将站立在驷马战车上望之心头震怒,对身边旗兵暴响道:“扇面包围着他……” 令旗兵背后拎出一支约八十厘米的蔚蓝色小旗,举上头顶摇着半圆,来回三次。 百夫长身边的旗兵也摇动蓝旗,表示收到,对着上官道:“将军,令传扇形包抄……” “扇形包抄——!”每个伍长听着都大声叫着,瞬间就十个伍长依命而行,带着属兵前后分岔散开向前奔驰。 “杀啊——!” “轰轰隆隆——!”千万个马蹄声圆转包围着小三儿,人越来越多,包围着圈子渐渐缩小,在合围的一刹那,一道红色倩影从中间纵马而入。 “轰!”合围而成…… “杀——!爽歪歪——!”小三儿越杀越起劲,手中的霸王戟越来越顺手,挑、刺、扫、劈、撞、抡、砸等的杀招发挥得淋漓尽致。 马到所致,莫不是人飞马翻,杀的性起,横冲直撞,尸骸碎体马过之处,一片狼藉。 “哈哈哈哈——!爽啊——!”小三儿大笑着,体内真气汹涌澎湃,力度越加猛烈,杀的敌骑胆战心惊。 “哇——!”一路狂奔,居然杀通透了大包围圈。 “该死,他怎么可能突破了包围圈?”战车上,猎猎作响的大纛旗下,庞涓用力一拍车旁板。 “杀——!”小三儿又冲入了敌阵,他已经杀性上头,变成了一个冲锋陷阵的上将猛将,人如龙,马如疯,人马眼晴皆变了赤红之瞳,大戟所至百夫长、千夫长及传令兵首先遭遇到杀戮,阵营开始散乱,如盲头苍蝇在乱转。 “杀杀杀——!”小三儿第三次冲穿杀透敌阵,咧嘴哈哈大笑,笑声疯狂而噬人心魂,森森白牙令盟军士卒连连后退。 “咦,战场中那半空飞起的红色身影是谁?” 无意之中,眼角余光扫到。包围圈之中还有一条红色身形飞跃腾挪。 “该死,愚蠢的婆娘……” 小三儿目眦欲裂,仰天咆哮,怒叫一声。 全身真气疯狂运转,声若春雷,其声如千万雷霆、万钧穿金,震魄碎魂。 “扑哧扑哧——!” 阵边数十名彪悍百战精锐的骑兵,竟然七孔流血,生生震死了。 “纤纤——!”真气透戟,幽幽戟身化为一条黑龙,马冲阵前,敌将人马俱碎,化为一团团冲天血雾。 “杀——!死来——!”马纵十数米,过后留下一条血路,一条条黑龙昂首龙吟,一盏茶的时间,上千名骑兵成为戟下之鬼。 牵魂依依此时身上血迹斑斑,嘴角溢出鲜血,发鬓披散,气息极度紊乱。 她想不到自已冲进了骑兵包围着中心点,而小三儿却杀透了阵营,还来回几次,原来他是如此的勇不可挡,自己却反陷入了重重围困之中。 小红马已经被几支长戈挑杀,她凭着身法灵活,三番数十次避过长戈突刺。 人围越密,她优势渐无,颓势渐现,险象横生,身体上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十数支闪烁着寒光的长戈从四面八方齐刷刷霍地刺来,她往地上一翻滚躲过杀劫,咄咄咄咄,刚才那站立之地,被刺了一片尘洞。 “呼呼——!”长戈狂啸横扫而来。 “扑——!”喉头一甜,一口猩红热血从中喷出,人被击飞,身飞起三米高。 筋皮力尽的她望着天空,天很蓝,很美,身下却长戈林立,森然待穿过她的身体。 “永别了,小三子,我的爱郎……”她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行晶莹剔透的清泪。 “说啥呐……傻丫头……” 一条有力健硕的手臂抱着她,温柔而带着几分宠溺的朗声在她耳朵诉说。 “小三子……你也到了黄泉路上了么?”牵魂依依睁开眼睛,轻声喃呢,伸手抚摸着那张熟悉的刚毅俊脸。 “又说傻话,抱紧我——!”小三儿大笑一声,来不及多说,一条黑龙扫空一片空间,落下之时,乌骓马刚好凌空而至,一马两人化为一体。 “戟似神龙——!”真气充盈,猛地大量贯注于戟身上,幻化成十数条黑龙,吼吼吼——!龙吼人马皆化一道道血色人形马形,过后数秒嘭嘭嘭炸开,死法诡谲而令人魄散魂飞。 第355章 围困山林 “鬼啊——!”如此恐怖鬼谲的死法,让士卒崩溃了,纷纷退后,脸色苍白,躲避着那个恶魔邪灵。 “挡我者死——!”人马戟合而为一,所向之处,挡者披靡。 “快挡住他,不要退——!”庞涓斩杀了几个败退的盟军士卒,大声叫喊着,而那个紫袍之人势如破竹飞向帅车而来。 “庞将军,吃我一箭——!”小三儿趁着空出了大片的地方之时,手中拿出了一把超大的霸王弓,金色箭矢如射日之势崩出。 箭头速度快到撕裂空间,摩擦出一道尖状金色火苗,剧烈刺耳之声隔着数里也耳朵生疼。 “将军,小心……” 贴身侍卫飞身一扑,挡住了第一下,人上身化为一团血雾,胸口开了一个大洞,他低头一望,心脏仍然在跳动着,头一歪,掉地而亡。 第二、第三个侍卫扑扑迸出血雾,一个去了半边身子,一个崩塌半个头颅。 庞涓虎目狰狞,猛地侧身一闪,咣,咄,右臂一边连甲带血肉被金色箭矢破开,深可见骨,顺穿大毒纛旗。 咔嚓,轧轧,大纛旗轰然断裂,硕大而重的旗杆砸死砸伤七、八人。 金色夺命神箭矢志不渝,勇往直前,扑扑扑扑扑扑扑扑——! 一连串的连珠血雾乍现,十二名士卒瞬间被轰杀,最后串着三人钉在一条木桩旗扞上,一臂之长的箭矢彩红色箭尾仍然剧烈摇晃十数下。 惊天一箭,恐怖如斯! 九石霸王弓,一现惊天下。 人甲俱碎不留痕,威镇盟军尽丧魂。 “秦客缦紫缨,霸王戟尖明。 金鞍照乌骓,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声音由远而近,竟冲着庞涓的主帅杀将而来。 “保护主帅——!”亲卫营一千精锐士卒奋勇向前,重重大盾结成龟壳,把庞涓裹在里面。 “破——!”体内真气疯狂涌动,真气直抽干,戟指怒目,千条月牙刀影划过。 “嘭嘭嘭嘭嘭——!”一阵巨盾倏忽之间好似纸糊一般,数十面盾牌炸成一片片,碎片如刀,杀伤上百人。 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远处观看的诸将脸无血色,手心冒汗,双目惊恐,两股颤抖。 隔着数里之外,也感觉到那无边无际的杀意,诗歌吟唱一路尸山血海,滚滚破竹之势令他们无胆去面对。 “这、这,还是人么……”公子卬吞了一下口水,喉咙干燥枯热。 “杀神降临!”田忌紧握着剑柄。 “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赵彰扯掉了一把胡茬子,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武技最高境界,虎啸龙吟,天下无敌。 “当世战神也……”韩卫擦了擦头上的细汗,摇着感叹道。 “文可安邦,武可敌国,有此人,西秦大兴之势不可挡了……”楚国的司徒芈子卓若有所指道。 “好一个千里不留行,十步杀一人……”宋恒摇头晃脑道。 “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鲁弥鄙视了一眼宋恒,不会念诗,真的很丢人,羞于此人同列。 “就你会,你怎么不念?”宋恒心头大不爽,你一尔撮小国十二世祖,装什装大才子? 小三儿不知道盟军这边在那争议李白侠客行的诗句,他体内紫气金气从识海冲出,壮大了丹田,白色玄光裹上了一层的金色光膜,骨骼格格作响。 磅礴的真气骤然间洗刷着奇经八脉五脏六腑。 “疼!” “痛!” “真的痛!”小三儿一咬牙,霸王戟越使越快,真气去的越快,紫金之气补充的就越快,一排排的亲卫舍生忘死补位,主帅死,亲卫营皆斩之。 “轰!”主帅战车被他一戟砸下,青铜战车,生生被那强大的力量砸成两边,帅车如两把大犁耙,左右两边十多米犁开了一条血路。 “靠,庞涓老贼,休走——!” 主帅庞涓被亲卫护着拥向了中军大营。 “小三子,快走……” 小三儿一听,发现了大军出动了,撇! “挡我者死——!”痛苦的他,痛快地挥舞着霸王戟,真气灌输之下,连乌骓马也.狂暴飞蹄,一连踢爆几个亲卫猛卒。 “咴咴——” 马飞腾空,杀透战阵,笃笃笃奔驰而去…… “……”牵魂依依将玉靥贴在他宽广的背上,听着他那强劲的心跳声,她醉了,那绝世无双的英姿,勇猛如天神一般,万军之中左冲右突,视利箭长戈如无物,若然不是盟军主帅逃之夭夭,今天成了万军中取敌帅首级,当真是一个盖世英雄! “呼呼……依依,下来吧……”小三儿喘着粗气的声音叫醒了她。 “这是那里?”望着那郁郁葱葱密林,小溪水潺潺,大石头上坐着小三儿。 “盟军大营十里外的小山林,来,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小三儿被人包围着,只能往薄弱处冲破突围,打马入林,把乌骓马收入体内。 “你、你帮我……不、不用了……”牵魂依依脸上一红,虽将心托付,然而一个处子之身黄花大闺女还是很羞涩的。 “我是大夫,在大夫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分,以后秦国的学院还会设立一个妇科,生小孩难产都要男大夫动手,所以,不要害羞,而且你是江湖儿女,不要扭捏了,等下还有一场大战……”小三儿洗了一脸,拿出了纱布消炎药水。 “这……好吧……”牵魂依依左右前后仔细望了一下,解衣仍然是小心,心有如小鹿在撞,心跳加速,脸色绯红,大眼睛偷偷瞄着小三儿。 “附近没人,放心吧……”小三儿见她艳若桃李,粉颈通红,稳定心神安慰她道。 “嗯……”她声若蚊呐,眼内泛着一泓秋水。 光洁雪白的玉肩,嫩白傲人的酥胸被那鲜艳的血色着染,显得有种特别的诡异美,小三儿认真目不斜睨,收敛心神,手上飞快地处理着伤口…… 过程有些煎熬,自制力不强大的人早就化身成了恶狼扑将上去了。 “好了,伤口不及要命部位,很快就好了,来,喝药……”小三儿倒了一些强效消炎特药给她,倒了一杯水给她。 “这是?”牵魂依依粉嫩红唇微张,见他一样样东西从衣服中的袋子拿出,多大的口袋?装了那么多东西? “喝吧,要不要我喂你?”小三儿轻刮了一下她的瑶鼻。 “不、不用……”接过一次性杯子,喝了一口水,把那些奇怪的药丸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 通红的小脸变成了一个苦瓜脸,连忙喝了一大口水,吐着小丁香舌:“呀,好苦吔……” “啥?哈哈哈哈……你怎么咬碎了,那个是直接吞下去的,哈哈……”小三儿大笑几声,想不到她咀嚼了,西药的苦比起中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笑、笑、笑,又不说清楚,我看你是成心害我的……”牵魂依依觉得口太苦了,比那些中药还难喝,谁知道不能咬碎的,可恶的人。 “吃这个,就不苦了……”小三儿献宝似的拿出了一个雪糕杯。 “这是?”牵魂依依眼前一亮,感觉到很漂亮,好看。 “雪糕,快吃吧……”他剥开了纸盖,递上一条木条。 “嗯……好甜,冰冷的,好舒服……”炎炎夏日,冰冷的雪糕直爽全身,高温燥热感马上消失了。 一会儿见底了,她用粉色的丁香小舌意犹未尽舔了一下樱唇。 “小馋猫……” 小三儿不再看她哪个惹人遐想的娇憨小模样,躺在石头上呼呼大睡。 第356章 誓杀三子 “将军,将军……” 庞涓从晕迷中醒了过来,他受了一些伤,飞了一块臂肉,失血过多晕乎乎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 “秦国的三子呢?”看外面的阳光已经差不多是申时了,也就是说他晕睡了两个时辰。 “回禀将军,敌将逃入了小林山,已经被大军团团围困,现在怎样处理还待将军下令……”副将亲卫躬身回话道。 “还用待我下令?他是吃干饭的吗,公子卬怎不下令进山?才多大的小林山,他想贻误战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传我将令,搅地三尺也要将此獠斩杀……”庞涓对这个魏王的王弟真的是想一剑斩之,不过正是他饭桶。 自已的帅位才坐的稳,饶是自已的一心想助魏王一统天大,然魏惠王的心思仍然心存顾忌,派公子卬手持王剑进行监军,生怕大军一出城,军队就变成了别人的。 他理解身为君王的心思,但不代表心中不郁闷,小林山方圆不过几里地,大军延绵数十里,随便派人跟进便可斩杀。 围着而不冲进去,等着敌人恢复体力么? 还真的是,小三儿捱着大石,吃着烧鸡,热辣辣的。 “依依,以后跟着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不会亏待你的,一定把你养的肥肥白白的……”他一手油光水滑,左手一个鸡翅,右手一只鸭腿,旁边的草丛上还有一支葡萄酒。 “得瑟,从实招来,这些东西从何而来?”牵魂依依的吃相也不遑多让,左手一杯红酒,酸酸甜甜的酒她的至爱,石手一把羊肉串,又香又辣。 “想知道?叫声三郎来听听……”小三儿剑眉抖动,眼中含笑。 “哼!休想,瘌痢三才有你的份……”牵魂依依压下好奇心,不屑地给他一个白眼,一脸嫌弃他的模样。 “美人反白眼,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厉害厉害,休想使美人计,本公子,风流而不下流,不会让你得逞……” “不说就算,你算什风流?种猪一般……” “咳咳咳咳咳咳——!”小三儿鼻孔流下了两道血水,他被牵魂依依的强悍呛到了。 “浪费美酒,可耻……”牵魂依依踹了他一脚。 “你个婆娘别的没有学到,偏偏学会了呛声,我……” 小三儿刚想再说什么,耳朵一动,肃然道:“有人进入树林,你跟着我,咱们去猎杀不速之客,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醒来后,小三儿审视了一下自已体内,一共九十九个小光点布满全身,而骨头变成了金色,炼成金身? 气息比之前分别不大,但恢复快了一倍,有此依仗,他要好好当一次丛林之王。 “用这个,捂着嘴,好使,等下咱俩比比,看谁厉害……”小三儿扔了一把三棱军刺给牵魂依依。 “这是?”牵魂依依拔出匕首,眼睛一缩,她感觉到此利器是一把非常之厉害的小刀,轻抚之下,乌钢的冰冷感透彻一阵寒气。 “三棱军刺,近战之王,是这样子使用……”小三儿做了一捂着嘴,匕首一拖,一插,后插,左刺右刺,反刺,反格,下劈上撩等的动作,最后用嘴巴咬着爬了一步,头一甩。 “好顺手……”牵魂依依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见他示范了一次,便玩的出神入化。 “……”还能好好玩耍么,小三儿喑赞她的学武天赋。 小林山,山不大,却密林连片,荆棘小树林数不胜数,人往里面一转,找人不好找。 一干盟军要员济济一堂,在包围圈外山口处东张西望。 “卬兄,主帅要人进攻,明显犯了军法上的大忌,军法有云:逢林莫入,遇涧而止,见谷而绕,望风而进,观云而宿……”燕东君挺起胸膛,背着双手,白衣飒飒,颇具几分军事大家的风范,一脸儿迷之自信。 “呃~这个,本公子学识不够渊博,没看过此等神妙的兵法……” 公子卬搓了搓眉毛,头疼,他再纨绔也明白燕东君此言纯粹瞎扯蛋,他很想道恕我直言,东君兄弟,与你上阵,得自带着两口棺材,一他的,一口燕东君这个毛头小子。 “上。誓杀三子……”庞涓带伤出阵,高呼一句,大手一挥,令旗兵红旗摇动,往那路口一指,士卒大踏步,挺戈拨剑张弓而进。 “林太密了,斩草路……”进了转弯三五百米,路只能一马而行,顺着那马踏出了一些路,再近几十米,下面有个深潭,只有人走路的痕迹。 三岔路口,分兵,又有数个分岔路口,继续分兵,一万人进去了。 “好闷热啊~伍长,先歇息一下,这大树下好凉快!”密林深处,士卒踏平了一处及膝草丛,一屁股坐下。 “好,太阳快下山了,这鬼天气咋还那么闷热,格老子的,都先憩息一下……”伍长脱了衣服,靠在大树下用树叶扇着风。 其他几人也找了一颗大树坐下,凉凉的感觉很不错。 坐着有些昏昏欲睡,伍长坐着无聊,嘴巴里刁着一条草,忽然之间,嘴里面的狗尾草不见了,他愣了一下,一双小巧自嫩的双手从头上伸下,伍长张大嘴巴想叫,一只小玉手托着他的下巴,另一只压在他的脑勺,轻轻地一转,咔嚓一声轻响,头一歪,瞪着双目,已然气绝身亡。 旁边的士卒鼻子耸动了一下:“伍长,什么味道,好香……” 转头一望,伍长双目突出,舌头突出,死了? 曈孔剧烈收缩,张大嘴巴想叫,扑!一声轻响,纤手化为掌刀,闪电般斩在他的喉咙上。 “嗬嗬……”喉头振了几下,吐出了一些血沫星子,歪着脑袋,魂归地府。 “换了这个人的衣裳,你看看你,第三次了,你的体香,成为了致命的弱点,得穿一身臭衣裳,否则我不带你玩了……”小三儿解决了那几个人,还剥了一套衣裳。 “真的要穿啊?”牵魂依依猎杀了十几人,有七分小三儿的状态了,唯一一个问题是衣服体香,三次几乎被人识破,但纠结的是臭哄哄的衣裳太难受了,怎么办? “随便你,不穿不带你玩……”小三儿拖着伍长尸身,在树枝边拉着一条细小的枝丫,绑了一个树上弹弓,大约是在面部位置,上面缠绕着一条荆棘小刺,这小刺是过了毒蛇的口,叫死亡之吻。 “换,我换……”牵魂依依妥协了,在树丛中换上了衣裳,小三儿拿过了她手中的外衣,一晃,没有了。 牵魂依依见怪不怪,自已的剑也收了。 小三儿又搓了几种墨绿色树叶,用汁液在她的脸上涂抹,耳朵、颈部、身上等擦满了。 “好了,现在这样没有味道了……”他用鼻子隔着二十厘米,闻着都是树叶的青草味,算是与丛林浑为一体了。 “走,有人来了!”小三儿拉着她的纤手,闪身纵入草丛不见人了。 一会儿,沙啦,沙啦,一队黄衣人马到来。 “百夫长,你看,伍长在那里……”一个小卒眼尖,见到我军衣裳,伍长脸朝里面,一动不动。 百夫长闻言,连忙上前一掰伍长的肩膀,咻声!轻响,一条被拉弯着的荆棘在他脸上刮过,尖刺在他的脸上留下几条血痕。 “嘶!狗屎粑粑……”火辣辣的痛,还有一些麻麻的感觉,他也没有在意,地上仰面的伍长已经气绝多时。 第357章 黑夜之王 “百夫长,肃伍长怎么死的?”小卒见他身上没有伤痕,另外还有三个人躺在草丛中,被小三儿剥了衣裳的一人收走了尸体。 “喉头碎裂,被人用掌力化刀一刀砍死的!”百夫长查看了几人的死亡原因,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三子太难对付了! “走,留下小八,其他人和我一起追他……” 百夫长一马当先,目光如炬,钻进了丛林之中,手中的大剑不时砍树枝,砍着藤蔓,走了几十米,大剑觉的很重很重,眼皮也很重,呼吸更是如此,粗而重,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鼻子下有些凉凉的,嘴唇也凉凉的,头一晕,手伸出在鼻子上一抹,眼睛累的半合,微睁着低头一瞧,是血,心跳非常之快,脑袋发沉,眼前一黑,头一晕厥,坠倒在地上。 “百夫长,百夫长……”楚国的士卒连忙冲上前,翻过身一看。 “七窍流血,死了……”士卒大吃一惊,另一个伍长弯腰查看百夫长的气息,咻声,轻微的响声。 伍长的颈部上中了一枝一寸长的竹签。 “啊——!”手一摸,一扯,是一条细细的绿竹签,上面的血液是黑色的。 “毒刺……格格……”身体一软,脸上瞬间就涌现了一层青色,然后墨绿,再后是黑如墨。 咚咚咚咚咚,心脏跳动快到了一分钟两百下,二百五十下,双脚一蹬,三百下,双目一突,张大嘴巴,吐出了最后的一口气: “呵——!” 伍长跟着弓着身,人,气息全无。 “啊——!”士卒吓得长戈挥舞着,大剑扬起,神色张皇失措,一对对惊悚的眼珠子扫视着丛林之中。 “嗖!”一枝竹箭钉在一个士卒喉咙。 “哦哦哦——!”士卒手中的长戈掉落,双手捂住喉咙,血泡泡不停地冒出。 “嘎!”又一个士卒死了。 “啊……”其他的十几个士卒两股颤颤,手中的大剑大戈仿佛有千斤重,他们想逃离这个诡谲多变的死亡修罗山林。 “沙啦……”远处草丛里一动。 “杀——!”十几个士卒大喝一声,声振人胆,冲上前在那草丛里一阵乱刺乱斩。 “咔嚓咔嚓!”两声轻响,后面的两人头一歪,倒地而亡。 “有鬼啊……”等到了疯狂砍杀草丛,挑开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枯枝,转头一望,地上又死亡两人。 刚转过头,身后两人后脑上,锋利的竹箭从后脑到了口中伸出七寸:“呵哦——嘎嘎嘎——!” 崩溃了,彻底吓傻了这一队人,敌人无声无息转眼之间,连杀百夫长、伍长、四名士卒,再呆下去,自已会死的很惨,最恐怖的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每分每秒都在死亡气息之下笼罩着,受不了那压抑的气氛,逃! 士卒开始了逃亡,一路上,死亡之翼。如影随形。一个个消失,前面的两兄弟,一个叫大山,一个叫二山,天生的快腿人,听着身后的惨叫声,和渐渐稀少的声音,知道跑不了。 大山拉着二山回头一跪,头叩叩叩,边叩头边道:“三子,三子,饶恕我俩兄弟吧,我们还有一个七十岁的老母亲要奉养。不要杀我俩,我们不敢追了……” 大山头都叩肿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什么事,俯身大礼三拜,瘫痪在地。 “呼呼……二山,三子放过我们了……”大山仰天喘着粗气,抹了额头上的豆汗。 “呼呼……是啊……”二山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气喘如牛。 “嘭!”二山脸额上中了一拳。 “呀,大哥,你为什么要打我?”二山捂着脸,惊愕道。 “你傻吊了吧,就这样回到了大营,会让千夫长治你的罪,轻则打五十军棍,重则一百……”大山再次用力擂了一拳头。 “哎哟哎哟,大哥,那你呢?我打你?”二山惨叫一声,想到了一个问题。 “大哥我滚下山坡,撞到了松树,晕了……”说完,大山在那高处,滚了十几米,然后用额头擦着树头,有些火辣辣的感觉,见血丝了。 “好了,我们在这躺一躺,等着有人来,你就拖着我,大哥装晕,知道么?到时候,你自已捏黑大腿哇,不然脸上不像……”大山谆谆教导二山怎么样应付着上官的问话。 远去的牵魂依依小声道:“那个大山,比你还要奸诈……” “这个是叫敬业,什么叫演员?这个才是演员。太它马的专业了,拿脸去蹭树皮,那些血丝擦痕,嗐,到现在我还以为他真的是跌落山坡然后呯声晕过去了……” 小三儿唏嘘不已,人家用影帝的本事来演一个有几句台词路人甲,实在是屈才了! “你就扯吧……”牵魂依依想笑又觉得风格不对,板着脸往下一处山路小树林布置。 魏国千夫长魏河,领着数百人马经过大山、二山的小路。 “哟,楚国的士卒,咋回事?”魏河上前问道。 二山远远见到有人前来,哟,大官,千夫长。 “上官……”二山话刚出口,感觉到语气不对劲,右手狠狠地捏了一下,脸色苍白,眼角泪水直流:“上官啊……我的百夫长、伍长都死了啊……我的大哥也快死了啊……” 二山一把眼泪鼻涕,实在是忍无可忍,下手太黑,痛的脸青。 “什么?讲清楚,敌人呢?”魏河那管你特么的大哥死活,一双鹰目扫射了一下密林之中的场景,草丛中那横七竖八的尸体,特别是有一支竹签从后脑穿出口七寸的死法让他瞳孔急剧收缩,强忍着脑的涔涔寒意,揪着小卒的衣裳冷声问道。 “叭嗒!”大山从二山手中跌倒在草丛中,好死不死小腹处碰到了一块尖石,痛的要死却不敢叫出来。 “唔……”大山闷哼一声睁开眼。 “这是在那里……”大山眼神茫茫然,望着身前眼前魏国的千夫长。 “混账的东西,秦国的敌将往那个方向去了?”魏河叭叭左右盖上两个巴掌,主帅庞涓下了死令,杀了三子赏万金,封爵升官不在话下,和上万人战了半天的秦将再厉害也没有力气了吧,这个是大功劳,捡漏啊,所以他勤奋的像个小蜂蜜到处找人,生怕让人争了一个先手,大好的钱途落空。 现在发现了蛛丝马迹,前面的大路仿佛看到了一条金色康庄大道,至于被三子杀之,这方面完全抛之脑后,他带了一百名手弩,一百名弓箭手,准备好一有动静,远程击杀。 “那边……”大山嘴角渗出了一些牙血,力度之猛,掴的牙齿都松动了。 “走,前进,速度提升,杀了敌将,每人赏金五十,快、快……”千夫长魏河呼吸加速,粗声粗气吆喝众士卒冲进了密林之中。 望着远去的身影,小二傻傻的问道:“大哥,还睡在这等人?” “睡睡个屁,咱俩兄弟再呆下去让人问路打死了,到上面小树丛,见到有人来,咱们装找人,再问说不知道,狗日的魏将,诅咒你不得好过……”大山用手揉揉肿成了猪头的面容,痛的嘴角一抽一抽,哟哟哟叫着疼。 魏河带着一帮人披荆斩棘,来到了一道两边密林掩盖住天空的小平地上,两旁小树林没有,前方有分岔路口。 “千夫长,你看,这地上的脚印,有两个人的,一大一小……”前面的斥候蹲在地上比划着。 第358章 魏武卒 “很好,狗日滴,终于追到你了……”魏河满意地捋着嘴唇上的两撮长须,咧开嘴,喜露两排犬状齿大黄牙。 天色渐暗,树叶掩住了阳光,千夫长拔出了大剑,看着左侧的小路上大脚印,右侧也有小脚印。 “分头逃了?那个女的杀了没有赏金,还是秦将值钱……” “全体都给我剑出鞘,戈挺起,一百戈卒开路三百武卒在前,一百手弩随后,一百弓箭手押后,走左侧那条路……”在来的路上又加入了之前散开的三队人,现在一共六百人。 “呵……三子啊三子,魏国的骑兵、盾兵不是最厉害的知道么?最厉害的魏武卒知道不?”魏河狞笑一声。 武卒动,天下嗡! 魏国在战国的初期强大来源,一为李悝变法,废奴隶,变奴农。 打破贵族权利,重农抑商,将粮食进行宏观调控,官方指导好年、坏年的粮食价格。 使到百姓安居乐业,还编辑了一部《法经》,李悝是第一个将天下所有的法律去去芜存精,商鞅变法也从中吸收了一些。 李悝制定了符合当时的一些律法,贵族犯罪也要受刑,当然也留下刑不上大夫这个特权给文士。 而令魏国富国强兵者另一个功臣就是战神吴起,后世兵家有《孙吴》之称。 此牛人和孙子一样,大小百余战,无一败迹,与孙子兵圣并列春秋战国的战争之神。 他与魏文候一拍即合,打造一支精英部队,身穿三重甲胄,选兵以一敌十,士卒入选后福利多多,先见面礼百亩田地,也有死亡厚度适中抚恤金等的奖励。 主帅爱兵如子,士卒奋勇争先,手能开十二石强弩,日行百里,当然这两个都是扯蛋,真实性不可能。 真正的大震天下的是与西秦国的一场大战,当其时秦国的五百里河西之地尽落在魏手中,秦国的出入中原咽喉地被捏着,当然不服气、不甘心。 于是秦惠公,嬴宁与魏国的阴晋一战,被魏国的吴起率领五万特种重甲部队,不讲战德,从背后爆了西秦的菊花。 五万大破五十万,西秦当时的国力吊车尾,人虽狠,无奈兵器盔甲训练都落后于人,杀的血流成河,血可漂橹,士卒的盾牌也浮起撑着捞宝贝。 可以在上面一场震惊天下的大胜诉说着之后的魏武卒一百多年辉煌,天下众公候听魏武卒而禁若寒蝉,西秦更是如此,差点打的灭国。 魏武卒强起自吴起,灭来自白起,四十万坑杀中的兵员,当中的有大量的老兵魏武卒,一战成就杀神之称,而之后魏武卒再也没有往昔的强横,武卒的哀败是秦国的强大的升起。 走着走着,哧!一声轻响,一个武卒捂颈倒地,双脚一蹬,死! “咔!”脚下一弯! “嗷……”一条竹签穿过脚板。 “扑!”一个小坑挂了一下脚,人向地上趴跌,一支竹签抽入胸口,四肢抽搐了一会,死! 前面用铁戟挑开杂树藤蔓时,上百名士卒有三十多人脸色发黑,口吐白沫而倒地,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黑暗,漫山遍野的火把点起。 “该死的秦将,有种你出来,与我一战……”魏河带着六百人,只剩下一百多人,而强悍的武卒似乎是个孩提一般,被秦将杀了二百多人。 各种各样的死法让人恐惧到无以复加,拿着火把,把每个人的脸孔照的很清楚,眼内的神色慌张望着周围的黑压压林木草丛。 “沙啦……” 一个草丛动了一下。 “放箭——!放箭——!”魏河语音中如听魔鬼之声,指着草丛吼叫着。 “咄咄咄咄……”十几支箭矢射出,没有人惨叫声。 “千夫长,没有了箭矢,弩箭也没有了……”一个伍长四下张望了一下颤声道。 “狗日滴,怎么那么快?不省点用?特么的连个老鼠也射不死一个,要你们何用?” “扑哧——!” 刚才那个站在树边讲话说伍长头颅忽地掉地上,三尺多高的离谱的鲜血如花坛水一样迸射出,冲了千夫长魏河一身。 此等诡异的死法让千夫长与士卒顿时便魄散魂飞,入夜半个时辰的压抑终于爆发了。 “快逃啊——!” “回大营,不找了,啊……” 士卒兵器都扔了,拿着火把一跌一撞没命狂奔,一路上,武卒不断一个个惨叫,喉咙一个个血洞。 “嘎嘎嘎……”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一直若有若无跟着他们身后。 “叭答!”千夫长跌倒在上,手、头、身上被士卒踩着过去,咔嚓,颈部被人重重踩在大椎骨,生生被属下践踏而死。 各国的小部队也遭遇到令人窒息的灭杀,一剑封喉还算仁慈了,有些被生生扭头,面目狰狞犹见地狱恶魔…… 子时,盟军行辕总帐内,灯火通明,主帅庞涓手臂上缠着白布,与诸候众将安坐于军案前,面色苍白看着一份份战报。 “啪!”庞涓用力一拍军案。 “都是吃干饭的么?找了半宿,人居然死伤二千多人?他三子是铁打的?没有吃的,还带了一个女人,三万人进山,毛也没有找到一条……” “我早说了,逢林莫进……”燕东君才说了两句,被庞涓那冷如冰的目光一凝,缩了一下颈脖,不再说话。 “哼!你以为真的很了不起,败军之将凶狠什么?有本事对三子发狠,什么人呐,本事不大,偏装老大……”燕东君侧身在心中腹议不断,要不是你魏国强大,老子才不鸟你。 “诸位,是继续搜索还是先行撤军?明早再搜索?”庞涓环视了一下众人。 “任凭庞将军指示……”众将举手一抱拳道。 “庞将军,现在这样搜索,亳无意义,只有陡增伤亡,不如明天再搜索吧……”田忌皱着眉头道。 “唉!我魏国的武卒,死伤一千多人,伤亡之惨重,军报也不知道如何写了!”公子卬歪着上身,用手托着腮帮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此子实乃邪门,入了丛林之中连个人影也不见,神出鬼末,当真是狡猾如狐!”赵彰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一个人怎可能如此厉害? “确实,反正现在都重兵包围着,谅他也插翅难飞!明早再加兵力,再搜索也不迟吧……” 芈子卓.既有欢喜又有愁闷,西秦有此人为忧,魏国多了一个强敌,楚国希望的平衡之道有着落,是为喜。 “唔,芈司徒所言极是,来人,传令,暂行收兵,留下驻守……”庞涓大早后悔连夜追杀,可又丢不下这个脸皮,现在借坡下驴,马上手书一封传令出去了。 传令兵手持兵符,在小林山下达主帅的命令,铜铛声响彻山谷,众多搜山士卒如闻天籁之音,没鞋子挽着屐走,没命地争先恐后拔足就跑,连上官也不理会,推一边草丛自行先逃,而上官也没时间去找谁推,脸色发白死命而逃。 而函谷关外,却是静悄悄的,城垛上,守兵站着如木桩。 函谷关外,二里之地,狭长的山道两旁每隔一百米便有一处火把燃烧着,防止敌人偷袭。 “咕古咕古——”一阵阵的怪鸟声突地在夜空中鸣叫。 “是右庶长,快,弓箭放下……” 第359章 连日攻打 “三儿,你太胡闹了,白天差点没让你吓死大哥我!” 秦孝公带着一帮人已经回栎阳,处理一切空职与田地一事,函谷关由上将军嬴虔驻守,军事参谋长小三儿定计。 “安啦,这点小场面,才三进三出,唉,与赵大帅哥相比,差距有些大,人家十万大军中七进七出,来去如自家后院,丢人现眼啊!丢了新时代人的脸!”小三儿举爵与左庶长碰了一下杯子。 “赵大帅哥?十万七进七出?新时代的人?”左庶长知道他又在瞎扯蛋了,每每总是崩出一些晦涩难懂的词语。 “别扯蛋了,说说今天的事情吧……” “没有啥好说的,今天也就是想着去溜达溜达刷刷存在感,马的,庞涓那厮,不讲道理……”小三儿叭啦叭啦讲了一遍。 “胡闹之极,你,你气死我了,你知道那个是甚?劲弩车啊,牛都会一箭射杀,公父也是死在那劲弩之下,万一你有什差池,你让嬴乐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有你家的娘子们又如何?恩?……”嬴虔霍地长身而起,眼眶泛红,声若炸雷,手指快戳到小三儿的眼珠子上了,下巴乩须如钢针刺起。 “大哥,大哥,别激动,气大伤身,那小小的弩箭伤不了我的,我有分寸……”小三儿见他很激动,一脸通红,虎目赤红,知道他关心自已的安危,感动之余只有安慰他道。 “况且岳父大人他也没有死……”小三儿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讲了出吧,省得秦献公一家子忧郁症了,再说老世族大批骨干充了劳工,剩下的小鱼小虾翻不了巨浪。 “你、你说甚?”嬴虔怔了怔,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一手揪着他的衣领,颤抖嘴唇道。 “老君上,我的岳父大人,他还健在,那时……”小三儿长话短说,粗略讲了一次。 “真、真的?你、你没有骗我?公父他人呢?”嬴虔浑身哆嗦,又惊又喜,喜来的太快,头晕有些乎乎。 “呃~不知道,黑伯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那里钓鱼游湖……”小三儿讪讪一笑。 “混账的东西,怎不早说出来?你不知道娘亲自公父走后,一直没睡个安稳,还有你媳妇儿,四妹,她也难受,你真的够狠心的啊,连她也瞒着!”嬴虔松开手,拿着一爵酒全都喝了下去,他要压惊! “这个不是重点,当时的老世族势力庞大,你们知道了就瞒不了别人,魏国的探子也难以瞒过,二哥临危受命,加速他的成长,你也担起了重担,迅速让你俩兄弟挑起了大梁,虽然说法子也不是太好,但西秦的境地你不清楚么? 若有老君上在朝,这个变法就难以下手了,在位老臣子老君上下手轻了没有用,下手重了又会让人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所以,秦国的固体顽疾想要根治,唯有大换血,从上而下,换了一个通透。 老君上有二哥的魄力,但无二哥的体力,若是久长时,恐怕光是朝堂烦锁事会压垮老君上,而且他老人家与我们的年青人有代沟。 思想上跟不上我等的脚步,行事会缩手缩脚,造成事倍功半,试问一下,你细思他老人家会同意我等如此冒进么? 所以借机退位养伤,一来可以饴含抱孙,休养生息。二来他老人家不在朝堂上,牛鬼蛇神跳将出来,一举歼灭,可谓一举多得,彻底让秦国摆脱了那些吸血蚂蝗,再经变法,不出三年,秦国的称呼上要改为大秦帝国了!” 小三儿一番话有理有据,嬴虔边听也深以为然,虽然说有道理,可自已怎么有种想撵这小子出去的冲动,打是打不过,用扫把扫出去行的通? “虽然你讲的有些道理,但被你这样一耍,心中有郁闷,想揍你一顿,想想打不过,更加郁闷!”嬴虔给两人满上美酒,吐糟几句,以泻心中的不畅快。 “与我无关,想打,你可以见到老君上,找你老爹算账,他是主犯,你可以试试他的脸上硬,还是你左庶长的拳头硬!”小三儿嘿嘿怪笑几声,表情极之欠揍。 “你这小子,想诳我入彀?找公父算账,你当大哥我傻筋死实乎,不会转弯?……”嬴虔用关爱智商堪忧人士的目光蹬了他一眼。 “大哥英明神武,智慧过人……” “得得得,停,别扯蛋了,大哥我有自知知明,能称为智者么? 言归正传,公父你打算怎么办?”嬴虔伸手敲击桌面,阻止他继续耍嘴皮子。 “问一下黑伯,接他老人家回宫,或者是问一下他的意见。” “只能这样了,盟军估计会发疯,函谷关不平静了……” “一字真言:拖,拖死他们,三月内没有进一步,他那点粮草够吃多久,人越多,破绽越大……” …… 次日一早,盟军搜索大队,大部队找了半天,地方都差不多掘地三尺,可惜没有人。 “人呢?说,凭空消失了两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外围部队,都睡着了么?” 庞涓斜睨着公子卬,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脸色阴沉,他想杀人,可惜没有办法大开杀戒,各国的士卒在其中,法不责众! “呃~拿守将斩首?”公子卬面色一变,横眉怒目给谁脸?有种你自家去守啊,找不着人想拿本公子出气,没门。 “不可,庞将军,此次围杀失败,与众守军无关,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仍然让他逃之夭夭,不是我等无能,而是敌将太狡猾。 出师不利,斩杀大将,会导致军心不稳,斩之不利,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吧!”田忌长身一揖,进言劝阻。 “马的,狗日滴庞涓,想杀我的大将?”赵彰面色极之难看,成了猪肝色,你魏国真的很阴险,想借刀杀人,合着你没责任? “庞将军,此事若是深究,是谁的对错?现在秦将三子已经逃了,再追究责任,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恩?”赵彰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之意就很明显,要么不了了之,要么就是一起死,你这主帅杀不了,公子卬负责人也得陪陪葬。 “赵将军,以和为贵,不必动怒。庞将军,请以大局为重,此次失职,在场各位也难辞其咎,非战之罪,与军法松严无关!”芈司徒长身拱手对二人一揖道。 “我等附议!”众诸候上将齐声附和。 “唔,此事就不再提了,不过,明早,轮番进攻函谷关,若有怠慢者,杀无赦。”庞涓知事不可为,犯众怒之事他也不敢做,否则回去大梁城,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不会杀头也会雪藏冷冻好几年,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比死更难受,过犹不及的事不能干。 …… 早上,天色刚亮,艳阳高照,盟军的大营人声吵杂,战马嘶鸣,各个将领整军待发。 长戟长戈密密麻麻,旗帜鲜明,迎风飘扬,士卒脸上布满了潇杀之意。 “呜……呜……”号角沉重而庄重,鼓声响起,盔甲摩擦声,整齐的脚步声,一步步走向函谷关,步向那条死亡小路。 函谷关前,十二个巨大无比的牛角响起,十二个大鼓同时鼓槌绕边啰啰声。 “咚咚咚——!” “呜——!呜——!”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第360章 秦风·无衣 鼓声震天,号角齐鸣。 关前,五百名陷阵营士卒组成了一个张嘴的乌龟壳,摆在前面弯道宽广处。 士卒唱起先秦这首庄重而原实的战歌,豪迈而沧桑,其中带着浓浓的战友情。 这一首无衣,激昂慷慨、同仇敌忾的战歌,表现了秦国军民团结互助、共御外侮的高昂士气和乐观精神,其独具矫健而爽朗的风格,正是秦人爱国主义精神真实写照。 当重章叠唱声传来,城垛上,城内的居民,大营的士卒,骤然间引颈高歌,其声在半个函谷关来回荡漾。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小三儿也不禁被感染到了,沉重悠扬的号角声,与振奋人心的鼓声,两者简单的音器加上满关的男中音,组成了一个大型的合组团队,心内似乎有一种想与士卒站在一起上阵厮杀的冲动。 那五百士卒现正开始参于血与火的试炼,张开乌龟口盟军前队数百人进入阵中,三人一组,圆转走动,乌龟壳合上。 “杀——!”入阵的盟军被分割成一个个小团队,面对的是一刀斩颈,一盾挡刀,一镰刀勾脚。 “田将军,那个是啥阵?”赵彰将手放在眉梢间,挡住了阳光,眺望着函谷关关口一处开阔地。 田忌眼睛微眯,在高处战车上凝神看了一会:“不知道,太远了,似乎是一个圆阵。” “庞将军,你见识渊博,可曾了解此圆阵?”芈子卓抖了一下大袖,侧身望着主帅庞涓。 “本将,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庞涓眉头紧绷,关隘前摆此阵有何用意? “咦,阵营变化了,又露出一个小口子……”韩卫年轻,眼尖,有一群人似乎是在扔什么进谷底。 “是死人,士卒全都死了,才多久,一盏茶的功夫……”燕东君骇然道。 “很是邪门儿,几百人一眨眼睛,就没了?”公子卬目光闪动,心头震动。 “传令,一千弓箭手开路!”庞涓脸色凝重,立刻变阵。 令下旗摇,盟军弓箭手依令换阵,提弓挽箭,咻咻咻咻!千箭密麻麻覆盖在必经之路开阔处,目标正是那五百个秦卒。 “合!”陷阵营中黑白令旗一交,黑色的盾牌结为一个密不透风的乌龟壳。 “咄咄咄咄——!” 高空抛射的利箭下起箭雨,其下势借力可穿精甲的箭矢居然穿不透那些盾牌。 第二轮,第三轮…… 五轮箭雨之后,秦国的士卒圆阵完好无缺。 “停……”弓箭手千夫长见势不对,马上喝令停止了再射。 庞涓眉心中刻上了一个川字,脸侧肌肉动了几下:“鸣金收兵!” “铛铛铛……” 盟军士卒退而有序,一步步退出了关隘小路。 “乃乃的,这才那到那?一个回合就怂什么?”嬴虔大剑一拍城砖,脚下一踏地上,忿忿不平怒气颇盛。 “得了吧,庞涓,鬼谷高足沙场智将,见势不对,岂会冒进,他当机立断,收兵回营是在想办法,陷阵营收了吧,不拉出来秀了,让庞涓学了去,弄出个一万陷阵大阵,到时候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哭也没有眼泪。 现今刚好,让他们心痒痒,偏偏又不知道是什么,哈哈,馋死他们这些狗才……”小三儿剑眉跳动,笑的无比的奸诈。 “就你鸡贼鸡儿,庞涓今晚要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了……”嬴虔让他笑的心头发毛,这个妹夫算计人起来一道接一道,令人防不胜防,往往带人跳进深坑呛个半死,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装的是何物,行事说话总是出人意料,连公父也逃不过,安排了一个假死,让老世族放胆行那不轨事,然后一举歼灭,为秦国的安宁繁荣立下了一片大好基础,他相信,十年该结束天下的战乱了。 “不会吧,至多是茶饭不思,睡不着就算了,被一个中年男在子夜掂记而失眠,会让人觉得别扭,很恶寒。”小三儿打了一个机灵,皮肤霍地升起好多鸡皮疙瘩。 …… “各位将军,今早函谷关前,秦国的士卒摆了一个奇怪的阵图,此战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杀伤力却极强,进去者无一生还,着实让我等措手不及,此阵不破,有如骨埂在喉,众位,必须集思广益,开诚布公肝胆倾,谋的一条良策,以解目前的困扰!” 庞涓大马金刀,安跪在军案前,手按着帅印,目光灼灼,来回扫射着众人,最后视线聚焦在田忌、芈子卓身上,其他的人他不抱着任何希望。 田忌右手在军案上轻打着雅乐节拍,眼皮半开合,国字脸上微绷着。 芈子卓捋着经过精心修剪的短须,神色自若,眼眸中时有闪光,修长的俊脸很平静。 宽敞明亮的行辕总帐内,突然间安静大来,原来想今天出出闷气,戏剧性的是闷气更胜,憋屈,很是憋屈! 良久,只有呼吸声、拍案声,率先打破沉寂的人是田忌: “据前面的步兵百夫长所述,他们看到的圆阵一开始是方形盾牌,里面的是几条盾道,士兵进入之后,到底是使用何等兵器战斗还不清楚。 不过此阵不大,估计是短刃兵器为主,锤、狼牙棒、短刀剑等皆有可能。 重点是这些盾牌坚硬无比,连抛射的重箭也无法破盾,只能硬拼,或者用撞木冲阵有些效果。” “田将军,效果估计不大,函谷关上的弓箭手也不是吃素的,本将以为,此阵唯一的破绽便是用人填,以此阻塞它阵法的流畅运转,其它的别无良法。” 庞涓右下首军案坐着一个须发俱白,面容清癯,双目如鹰,两颊骨微突,三缕长须牛垂于胸口。 他是从河西郡华县调过来的,主帅庞涓受了伤,处于二线固守的老将龙贾急速火线上阵,有此见解着实是沙场百战老将军。 “老将军所言甚是,没有其它的好方法之前不失为一着稳妥的计谋。”芈子卓思索了片刻,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前进道路肯定得清除这个怪异的阵法。 “唔,就按老将军此方法来攻打,明早再战……”用人堆积起来,此阵必破,至于死三几千士卒,庞涓他才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一将功成万骨枯,区区一些死士,花多一些黄白之物,不足为虑。 历史上传闻庞涓的嫉贤妒能的吏书、电视、电影作品,把他形容成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与吴起杀妻求将位列春秋战国策两个不义小人,任凭立下如何大的赫赫威名,也无法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要说庞涓自私自利,他又为什么要推荐孙膑来魏国当官,当了官之后孙膑扶摇直上九万里,深受魏惠王的看重,加以高官厚禄。 庞涓见势不妙,孙膑混好了,他这师兄反而靠边站,受到了冷落,于是庞涓先陷害孙膑是齐国的密探,事实上齐国的人也救走了孙膑,后来孙膑在围魏救赵中反杀庞涓。 庞涓和齐国名将孙膑本来师出同门,最后却反目成仇,相爱相杀,个中原因无从考究。 更多的人说是因为孙膑不是魏人,遭到了魏惠王的怀疑忠心于否,一纸密信,魏王便将齐国的间谍孙膑施以膑刑和黥刑,实在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令人感慨万千,朝堂风险大! 第361章 疲兵之计 次日一早,盟军再次进攻,令人惊讶的是,那支奇怪的小队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进入了常规攻城,用人命填,遭遇到秦关上居高临下的箭雨洗礼,还有石头、滚木,丢下一千多人无功而返,险隘就是难啃,地理位置上发挥着极大优势,一天过去,只不过是损耗着秦国的箭矢和防守物资。 是夜,星空稀疏,目力所及不过十米左右。 “咕咕……”索魂鸟在夜色中怪叫几声,无数的黑影纷纷弯腰向着盟军大营潜行,奔赴连营二十里各处。 一个圆脸眼小的人指挥着黑影,他自已向着旁边一个年轻人小声道:“阁主,已经准备好了……” “唔,夫更,去好好的玩一下吧,本公子去那边小山洞烤个鸡……” “诺!”原二十五队队长夫更,躬身拱手然后闪身离去。 子时,盟军大营中,夜晚凉风习习,吹的士卒睡意正香。 木栏栅拒马内,几个齐国的士卒有一句没一句扯着淡,说起今天的战事。 “伍长,你说这西秦好打么,离开齐国一个多月了,几次被那个秦将三子搞的焦头烂额,似乎出师不利啊~”一个十六、七岁的士卒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齐国的伍长赏了他一个额头崩,张望了一下左右小声道:“你想死啊,当心被人听到以扰乱军心之罪斩了你、你个乌鸦嘴……” 伍长抬首一瞬间看到了一支带着火星的黑色柱状物投了大营中。 “咻咻!” “蓬!”远处的几个大帐篷被突然间点着了,转眼间就升起了熊熊大火。 “咚咚咚——!” “冲啊——哦呵——杀啊——!”蓦然间,战鼓齐鸣,喊杀声由近而远,接连响起。 “敌袭——!敌袭啊——!” “蓬!”一处马棚点着了一支火油箭,冲天大火将战马惊到了,马嘶人叫,大量受到惊吓的战马冲掉骑兵牵扯,四处狂奔,马踏连营,撞倒帐篷,撞翻踢飞营盘中的柴火,整个边路大营乱作一团,乌灯黑火的士卒光着上身,拎着兵器神色仓皇无措望着那熊熊烈火,到处的敌袭声鼓声让人胆颤心惊,几乎快要炸营。 “杀啊——!”盟军大营侧翼,齐将点起火把,领着人冲了出来,四周围漆黑一片,警惕扫视四面,却不见一兵一卒。 齐国的少年持着长戈胡乱指着黑喑,心跳的呯呯响,颤声道:“伍、伍长,敌人、人在那里?” “小心点,阿南,点多一些火把,插远一些……” 火烧连营,骚乱有数十处之多,鼓声喊杀声不时响起,也不知道秦国的士卒有多少人来攻打,火烧帐篷睡着的冲出来,与黑喑中士卒发生碰撞误杀也有不少,差点引起营啸…… “传令下去,呆在营中,不得乱叫乱闯帐篷,违令者,斩……”老将龙贾碰巧正值夜,听闻喊杀声立刻出帐篷,他仔细看了一下那些火头和喊杀声,分析到是疑兵之计,马上让亲卫前去下令。 这方大营诸候公子全都聚集在一起,是由精锐之师驻军镇守,仍乱作一团,被搞作成为浆糊,其它的连营下场可想而知。 这一夜的骚乱弄到人心惶恐不安,死伤数千人,帐篷烧了上千顶。 第二天庞涓看着那一片狼藉,收集结果暗骂西秦卑鄙无耻,观士气低落,只能休战两天整饬士气。 时下国与国之间夜袭的战例不是太多,一来夜晚能见度低,二来黑喑中敌我难分,一旦近身纠缠战斗便失去了优势,反造成误伤,导至偷袭失败。 历史上有过很多夜战,古代人不是大部份有夜盲症,这些都是以讹以传讹,缺什么,懂的就懂,不用解释。 接着下来每天夜里,秦军准时出现鼓声大作,火箭一通,从各处暗中射杀值夜士卒,盟军的士卒和将军,无不脸容憔悴,夜夜不能睡的安稳,因为佯攻士卒的神经一到晚上便神经兮兮,有风吹草动,便疑神疑鬼,风声鹤唳连睡觉也无法放下兵戈。 庞涓曾设下伏兵,偏偏秦军又不来,不设伏兵又故技重施,无奈之下,夜晚只能用大量的士卒在远处举火,效果甚微,火把被人打熄,照样骚扰。 直到分两班,一班守夜,一班白天攻打函谷关,疲兵的秦兵才消失了。 “阁主,就这样放过这些狗日的?”夫更意犹未尽,舔舔嘴角。 “再下去意义不大,而且开始挖坑装竹签,再去起不到效果了……”小三儿这些都是恶心敌人,打击对方的士气,习惯了套路,人家照样枕戈而睡,不如及早收手为上策。 …… 栎阳城,秦孝公当时看到了大哥的书信,知晓公父尚在人世,整个人都呆住了,又哭又笑揪着黑伯问真假,得知属实,兴冲冲赶去通知太后,然后母女抱头痛哭,秦孝公在一边抹着眼泪红着眼问黑伯,公父可曾康复,他现在在何处,得知下落,太后母女俩隔天就出行去看公父,他却去不了,杂事太多了。 “君上,巴国密报……”黑伯快步而入,微一躬身双手递上竹筒。 “好好好!快传卫鞅……”秦孝公喜于眉色,大笑连道三个好。 卫鞅一脸胡茬子急忙晋见,一边桌上却摆了几道酒菜,美酒佳肴,国君秦孝公笑逐颜开。 “君上,有何开心事,微臣赶着准备去陇西分田地……” 秦孝公最近瘦了好几斤,而卫鞅更是又黑又瘦,好在两人又年轻干劲十足,精神头非常好,不似病态那种瘦削,只能说是越发精干。 “边吃边说,最近双喜临门,喜事不断。”秦孝公挽袖抱爵,叮!两人碰了一下杯。 “是不是君上又要添丁?”卫鞅道。 “还早呢,巴国快被孙将军攻陷,最重要的是找到了盐,解决了后顾之忧。还有一个就是公父还在人世……”秦孝公笑着道出两大喜事,与历史不同的是他一般很少加班理政,早晨又习惯了跑步运动,夜晚时间多,然后几个夫人怀孕了,还没那么快生。 “甚?公、公父,秦献公,老君上?”卫鞅手一晃,青铜洒爵洒了一大半,星眸睁的大大,目定口呆,太难以置信了。 “君上,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太离奇了吧……” “此事说来话出,本公详话短说……”秦孝公略略道出原因。 “嗐!又是三子的手段,臣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好象学富五车的我悲哀发现一时词穷,赞无可赞!”卫鞅摇了摇酒觥,苦笑着道。 “这小子赞他干嘛?见他我还得揍一顿,连本公也瞒着,当时的我真的伤心欲绝,还得临危受命挑起秦国朝纲的重担,几天几夜都睡不好。 他呢,忙碌着壮大自已的后宫,你看看这家伙的妻子比本公还多,这是为臣之道么!”秦孝公不由得大吐苦水,积压大久的心事一并吐露。 “君上,你确定要揍他?而不是反过来让他拿着老师尺条打你?”卫鞅哈哈大笑,揶揄道。 “呃~。忘了他还是老师,好象他的老师职不称,也没有教本公啥,让他骑在头上,太郁闷了,有空让公父取消了老师这顶帽子才行!” 秦孝公猛然醒过来,他打不了,反而可能遭受小三儿的毒手,老师是一个重型武器,大哥和自已颇为憋屈啊,还好自已二哥的身份抵消一大半,想到此,内心好受很多! 第362章 你头发白了 “哈哈,君上,你有信心能说赢三子?就他那张利嘴,世上能让其哑口无言的人唯有他那些红颜知己,其他的人准备好吐血的盆子,吐出了血,再喝,不然会血亏……” 秦孝公与卫鞅相视摇着头,哈哈大笑。 “君上,臣在魏国的时候,与在秦国的为官日子,让我感触颇深的是你们君臣之间的信任,还有很多很多事,比如秦民那种纯朴,官吏的认真,清除老世族之后,朝堂迸发出那种生机,与其它的六国透着陈腐糜烂有着天壤之别,可惜微臣分身乏术,无法马上处理好变法。” “是啊,现在朝堂勃勃生机,欣欣向荣,你也不必心急,治大国如烹小鲜。 本公与三儿的交情非常之奇怪,当时第一面见他,便被他一诗镇住了。” “是悯农一诗吧?”卫鞅道。 秦孝公呷了一口酒,回想到当初的一切:“是啊,那个时候,新诗刚出,本公听到了就知道此子有正心。当时秦正与魏打的交着,又缺粮食,他啊,一个馒头,解决了问题!一个酒方,又解决了国库无金的窘境。” “三子大才,随口讲了几个改革变法便是晴天大道,秦国的国之栋梁,有他在,便稳如泰山。 君上。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已的心态很轻松?这个重担其实在他答应做你的老师时已经背上了!” “呵呵,一开始接受君位。说不慌是骗人的,假装自己很稳重,不过你讲的对,上门听他胡说一通,就心定了,奇怪的很!” “三子为人表面不羁放纵,其实胸有成竹,任何人的小算盘也难逃他的法眼,连臣的心思也被他看穿,他那为民之心实在让臣汗颜!” “他那双眼,似是开个光一般。曾说秦国的百姓性格是纯扑,但也好勇斗狠,三儿曾说一个为秦效力的原因就是以此为根源,称之为国魂!” 秦孝公深以为然,在朝堂的时间不多,老世族三番几次受他攻讦而无法反驳,不就是眼光锋利无比,直指本心么。 “国魂?国魂!” 卫鞅沉思默想了一会,面带着异常的兴奋,目光如痴如醉,用力一拍桌面,喃喃自语道:“好一个国魂,原来是如此,原来如此……” “?卫司长,你想到了甚?”秦孝公疑惑瞥了一眼卫鞅。 “一国之魄,细想天下各国,总是有很多的不同,他们都是以国君为国魂。 两者不细思,难以分辩出区别。 君上,国君是不可能每个上任者都能聪明过人,君强即国强,君弱即国弱,兴衰强盛起伏不定。而国一旦有魂,即是黔首百姓凝聚力成一点,民心不论国家经历过任何沧桑巨变,固态静止的国魂不变!国焉能不强?” 卫鞅双眼炯炯有神,越说眼内的精光就越发茂盛,面容有振奋、有激动,还有遥想一旦天下统一,这是多么的令人期待那崛起煌煌大国之威,是会变何等的盛世昌盛? “唔,卫司长言之有理,不过此等大事也非一朝一夕可达成,还需众卿家多多努力,为民做多一些实事好事。万事开头难,卫司长,明年你要加重担,三儿提议你来当丞相一职,司职政事。” 秦孝公也兴奋莫名,他曾听三儿说过一些大国之事,不过是一笔带过,今天才算真正的了解大国需要魂,无魂即难以持续强大,七国之中,时强时弱可见一斑。 “哈哈,君上,三子比臣更合适当丞相,他的眼光长远,臣打心眼佩服!”卫鞅拱手相让。 “他?别指望了,他说过当个参谋长还成,不需上朝那种,小事别找他,大事给个意见,至于天天呆在政事堂理政,打死他也不干。 卫司长,你的能力毋庸置疑,当世一流,别推辞,你欠缺的是与我一样的看不远,本以为想到了的计划很完美,到了他的口中一文不值,弊端一箩筐,你说气人不?”秦孝公无奈笑了笑。 “好,臣答应,不过先办几件大事出来才行,否则贸然处于高位,别说其他的人不会服,连我自已的一关也过不了!”他也不娇情,再推却就很失担当的勇气,他卫鞅自问不输任何一个名宰辅。 “哈哈,这就对了,当浮一大白,先给你贺一下!” “叮!”君臣两人相视哈哈一笑,碰杯一饮而尽。 “臣想不到,孙膑孙军师那么就要攻陷巴国,估计年尾,巴蜀一带你我君臣就可以驰骋那一片平地山谷了!” 卫鞅着实意外,虽然说巴蜀无论兵之勇还是兵之利比不上秦国,但仅靠一万精兵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大半个巴国,孙膑的兵法堪比先祖孙子了,难怪三子把他从魏国弄回来,用他开疆拓土。 “哈哈哈哈——那敢情好,本公那匹汗血宝马就有地方自由飞翔了!”秦孝公心情大好,豪迈大笑。 “君上,你那匹算宝马?右庶长那匹乌骓马呢?”卫鞅眨眨眼,古怪地笑了笑揶揄道。 “嗐,别提了,他那匹乌骓马是天马、神马,和他比,不得气死?” “哈哈……” …… 岐山县,一处芳草郁郁葱葱的小溪流边,一个头戴着斗笠的老者在一个小水潭石头上垂钓。 他盘坐在久经风雨洗礼而显岁月悠悠古朴的大石上,一动不动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哒哒……”有脚步声从背后响起。 “连!你、你还好吧……” 声音颤抖,不再年轻,是把女的老妇声,然而,传到他的耳朵仿如隔世。那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那是一个美丽而热情的少女,挽着裙角为他翩翩起舞,那是一个多少次因为挫折把他拥入怀抱中安慰的女人,那是一个多少次日夜共枕而眠的女人。 他手中的鱼竿掉在石头上,浑身颤抖着,缓缓站起转过身来。 “老妻……”说完,老泪纵横,从那满脸的白须顺流而下,滳落在大石上,溅湿一片。 “阿大……呜呜呜……阿大……”嬴乐公主捂住嘴唇,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流下。 “你个老东西,还站着干嘛,还不下来说话!”太后一杵鹿头拐杖,冷哼一声。 “啊,是是……”秦献公心虚地连连点头,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 “阿大……呜呜……你好狠心哪……娘亲和女儿为你牵肠挂肚,痛不欲生……你,却连封书信也没有……呜呜……”嬴乐公主扑进阿大的怀抱,用力打了几下,眼泪很快就打湿了秦献公的衣裳。 秦献公老目泛红,连连眨着眼睛,强忍着泪水,抚摸着嬴乐公主头上的青丝:“我儿,为父对不起你,对不起啊……” 他的双目对上了自已的老妻,望着她头上已然霜白的青丝,额头上还有三条皱纹,面容憔悴不堪,鼻子一酸,眼眶内滚动的泪水再也无法忍着…… “哭甚?像个老娘们似……似的……还有很多外人在呢……”太后原本强忍着近一年的忧郁悲哀,化为千千相思泪,少年夫妻老来伴,每逢半夜,惊醒时总是觉得他还在,那个不值钱的檀香木枕一直留有他的气息,喃喃自语夜半私语时,四周却无人响应,今天得见老夫君,失而复得,却是又哭又笑! 第363章 老妻女儿 “老妻,你头发白了!” 嬴乐公主离开阿大的怀抱,拿着手绢擦着泪水。 秦献公上前拉着老妻不再光滑白嫩的手,左手捋了她额头上的几条白发。 “胡闹,有侍卫在呐!”老太后脸上一红,现出了小女儿一般的嗔怪。 “嘿嘿,现在没有甚君王,只有一个老头与一个老妻子的见面,有人看与没人看,都不重要!” 其实侍卫早就溜达溜达远处,根本没有转过身来看,听不到,也不会看,若然不识趣在那如木桩般观看,领头的暗卫该换人了。 “哼!枉我日夜为你伤心,为何书信没个?是否在岐山县里勾搭上小情人?老而不修,讲话没个正形,与你的好女婿一个模样!” 太后伸手秦献公腰间一捏,寒着脸道。 “嘶!痛、痛、痛,老妻、轻点!老妻,我那敢勾搭什小情人?我的心你还不清楚么,山无棱,乃敢与君绝!” 秦献公戎马半生,杀敌无数,勇猛果敢,唯独对老妻是又爱又敬,连妾也不纳一个,两人几经风雨半生相互依靠,一举一动了然于心,她的痛苦,他又如何不知晓? “噗嗤!”见阿大怪叫连连,嬴乐公主忍不住笑了出来。 “死老头,也不害羞你啊,讲的好听,为甚不给我一个信?”太后横了他一眼,气愤道。 “唉!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秦国的内忧外患国库空虚,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一瞬间,没有人可以帮我。 唯有你的好女婿,他说者若然我不退位,不假死,天道会让我立刻亡之,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总算挺了过来,连当时的神医秦越人也没法医治我。 三儿说是我们荣华富贵是在受太多的民之恩德,天道迢迢,会有报应,我不答应,唯有一死,他也无法医治,只有我消失了,变为一个普通人,不再戴其冠,承其重,自然会安享晚年!” 秦献公拉着她的手缓缓而行,向着一条小道走去。 “真的假的?有那么神奇?”老太后狐疑道,这太不可思议了,自已的好女婿本事很大她知道,可天要亡之也能改变,逆天改命这个不是神仙手段么。 “当然是真的了,曾经我无数次想告诉你和乖女,最终还是忍住了。 天家原本受万民之惠,朝堂上阴霾密布,你们的一举一动牵扯着太多人的关注,你或者会不露多少破绽,但乖女肯定是会露出马脚!岂不是破坏了渠梁的大事?”秦献公苦着脸,侧首望了一眼嬴乐公主。 “呵,阿大,你、你这是说女人不长脑子哩……”嬴乐公主噘着嘴,很不乐意,哼唧唧瞪了他一眼。 “就是,敢情我们母女俩在你的眼中蠢钝如猪对吧?”太后也瞪了他一眼,右手作势要揪着他的耳朵。 “呃~,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三儿,是他心狠,因为什么时候能见我,他就会通知你们的!”秦献公见势不可遏,赶紧甩锅,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还年轻,自已的老骨头承受不住女儿与老妻的雷霆之怒。 “哼哼!三儿的错我是要算,你的账本也不能不记下……” 太后说了那么多,责怪成份不多,她也不是什么傻大姐,个中原因很清楚,老甘龙一伙,六国探子,都在盯着,她抚心自问,还真的做不到不露出一丝的破绽,些微事足以影响着全局,几百万秦民的生计攥在渠梁手里,容不得分心。 况且三儿闲时不正经,不着调,还有些胡闹,比如要胁魏惠王,索取狐姬、韩姬一事,表面上看起来像那色中恶魔,事实上二人直到现在还没有被三儿娶了,没有一见面就揽上床,足见他的行事每一着都有着不一样的因由。 至于责怪?别说他没有做错,不说救了自已的老夫君,就是以三儿那参天之功,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责问的,有功于国,有恩与家,何以责之? “阿大,你太狡猾了,把锅让三郎背上,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坏吔……”嬴乐公主忿忿不平,为夫跳脚,龇牙咧嘴。 “唉唉唉!女生外向,有了夫君忘了阿大,阿大伤心啊……”秦献公一扯长须,仰天长叹。 “阿大,女儿何曾忘了阿大您啊,只不过女儿自小受您的孜孜不倦教诲,每日三醒吾身,谨记在心一个理字,有理不在声高,无理寸步难行。还有一个德字,以德服人,德行素来排在前列,女儿当初可是背妇训日读三百遍……”嬴乐公主一耸瑶鼻,一撇嘴唇,学着平时小三儿与她斗嘴的一些强词夺理,威力之猛,效果斐然。 “呵呵~”太后抿嘴一笑,瞅着老夫君那个拉长的老脸,觉得他俩父女斗嘴角,老夫君吃瘪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你、你个碎女子,呵,啥时学到了这个本事?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刁钻促狭,以子之矛、攻之盾,融合兵家之道。厉害了我的儿,讲话水平可当一名辩才之士了,让阿大无法去辩驳!”秦献公侧目频频。 “阿大,你这是夸女儿还是暗地骂女儿耶?没见一阵子,越发老而弥奸!”嬴乐公主顺势补上一刀道。 “咳咳……”秦献公脸色一淤,呛到了,泛着青色的气雾,指着她道:“乖女,这个不是我的乖乖女儿了,灵牙利齿,着实利害,若是在朝堂上,阿大我得拂袖而去!” “咯咯……” “呵呵……” 嬴乐公主与太后忍不住大笑,三人一边斗嘴一边闲聊,转过了一个山坳,来到了一个石碑前。 “空山村?” 此村离莲花村不远,村庄建起了二十多间新的砖石木屋,其中两间建在小溪流旁边,绿草如茵,有几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儿在那寻虫觅食,还有可屠宰的一群小母鸡,溪流上游有一群鸭子。 溪流上有一条木桥,手扶着木桥,太后望着两间简陋的木屋道:“老夫君,那两间是你住的地方么?” “是啊,老妻,乖女,是不是有一种闲云野鹤的仙气氤氲在飘荡?” 门口有几十平方的空地,竹栏栅的竹门打开,趴着一条大黑狗,闻声只不过是抬首望了秦献公一眼,又将狗头放在两个前腿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外来的生客与它没有一点关系。 “咯咯,阿大,你养的小黑连陌生人都不吠一声,也太逊了吧?”嬴乐公主忍无可忍,指着黑狗扬嘴娇笑不停。 “可不是么,连啊,你养的是白白胖胖的猪还是狗啊?主人回来了也不欢迎一下,尾巴也不摇一下,它比你更像主人!”太后摇头失笑直道。 “呃!会咬人的狗不吠,别小看它,它抓捕老鼠可是把好手,麦田里,菜地里,屋前屋后,耗子让它抓了个清洁溜溜的!”秦献公献宝般将它的丰功伟绩一并道出,眉梢眼角泛着得意成份。 “呵呵,连啊,你这狗有些不着调,抓捕耗子?古语有云:狗抓耗子多管闲事,它干了猫的工作,那猫呢?不会当看家护院吧?”太后说着说着,忍不住自已先喷笑了。 第364章 秦献公问黔首 “阿大,你养了一个小黑猫吔!”嬴乐公主咯咯一笑。 小黑听到了这两个人类的笑声,觉得很刺耳,干脆捂住耳朵不再受那笑功的打忧,结果惹来了嬴乐公主俩母女又是一番咯咯娇笑。 秦献公脸色一僵,挤出一丝笑容道:“这小黑豆,小时候挺爱闹的,长大了除了抓耗子,平时懒得很,算了,不说它了,快进屋!” 屋子里面的是四房两排,前面的是厅,后面还有厨房,后花园栽培了几棵矮竹、梅花树,中间有个凉亭,最外面围着一块菜地,种了一些时蔬青菜,一行行整齐划一的间距,绿油油中点缀着一些小花,煞是好看。 “连,这些韭菜、油菜、萝卜、甜瓜,都是你种出来的?” 太后挽着裙角,蹲下拔开黄黑色的泥土,拔了一个二指大粉色的萝卜出来,抹去火灰。 “是啊,老妻,你看,这是白色的,这一行里面的是紫色的,等下你煮臊子面,我做肉夹馍,乖女做锅盖饼……” “阿大,我不做锅盖饼,女儿做麻酱凉皮……”嬴乐公主嘟嘴道。 “好好,随便你,拔些葱姜蒜,韭菜,咱们仨人各自整一顿正宗的老秦人美味佳肴!”女儿最大,他没有反对。 厨房里,太后、嬴乐公主在桌面上和面,秦献公擀面皮,切猪肉,羊肉,炒芝麻,一时之间笃笃声,芝麻变黄香气飘出了窗外。 “老嬴,老嬴,好香哇,今天又搞啥子好吃的哩?” 门外一个独臂驼背形容枯瘦的老者大声叫唤,后面跟着两个一男一女娃孩提。 “哎哎,老盾,我在厨房弄好吃的,你今天有口福了,我的老妻、女儿亲自下厨……” 话说间,串门的老盾步履蹒跚走了进来,入眼两个衣着华贵的一老一年轻女子让他心中打了一个突兀。 “老爷爷好……”嬴乐公主笑着向他问好。 “盾大哥好,哎哟,这两个是你的孙子孙女吧?挺精神,多好看一对小人儿……”太后也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呵呵,嬴大嫂好,丫头你也好,他们是我的孙子孙女,哟,你们在做面吃么,还有锅盖饼……” 忙碌了半个时辰,香喷喷的肉夹馍,酸辣臊子面,金黄色的锅盖饼,还有麻酱凉皮摆了一桌,每人一碗。 两个孩提吃的停不了嘴,老盾喝了一口臊子面汤,苍老的双眼一亮:“这个是岐山老陈醋,还有一些麻辣,面条劲道,爽,猪肉丁也不错……” 吃了一些面,拿着一个肉夹馍,入口羊肉汁四溅,又滑又香,口中快速咀嚼,很快消灭了一个。 “这个是正宗的锅盖饼,当年老君上打胜了一仗,全军上下,做的就是这个味道……” 老盾眼神有些散涣,熟悉的味道,勾起了当年在战场上的回忆,老目中闪烁着一些莹光。 “老盾,为了当年的战友,咋们干一杯!”秦献公也唏嘘不已,倒了两碗醉仙人,举杯道。 “叮!”两人碰了一下陶碗,秦献公肃然向天挥洒了三下酒水:“敬为大秦历年来壮烈牺牲的勇士,祈求保佑大秦国泰民安!” 老盾神色庄重遥遥向着河西方向敬了一下,举起碗一饮而尽,酒顺着胡须滴下,他一抹去嘴角酒水: “啊……好酒,好酒哇,这个酒极之烈火,是老秦人应该喝的酒。 老嬴,你太不地道了哩,居然藏着掖着此等好酒哇,早不拿出来……” “呵呵,好酒不常饮,好花不常开,这样才显得珍贵,不是么,老盾,来,我也敬你一杯,敬你当年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 秦献公亲自给他斟满了一碗,面上带着感恩之情,他那条手臂,就是为大秦为嬴氏而不见的,将心比心,秦民之艰苦,他退位后亲身入民间感触更深。 “有甚功劳?至少老哥我还活着,儿孙侍奉左右,以前的兄弟们早早埋骨于战场上,他们才是有功之臣,他们才是英雄!” 老盾一时老怀感慨,老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是哪,他们都是为国捐躯,抛头颅洒热血,任何的功勋歌颂也不为过。 老盾,讲句心里话,可曾埋怨过老君上?” 秦献公双目也泛红,在他的面前是尸山血海,是与他一起浴血奋战沙场的泽袍,是手足,是兄弟,人非草木。 每逢战后,他必做恶梦,那一片红色的景象令人疯狂,每次只有在爱妻的怀抱里才能睡的安稳。 “老嬴啊,秦国的历代君王,与魏开战数不胜数,平民百姓三代与之一战死在河西者数之不尽,与魏狗成了世仇,家仇国恨加一起,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老秦人不怂啊。 至于对老君上,说不恨么,逃亡秦民年年增多,黔民无法选择,恨也得生活,逃离秦国不也得征兵,对吧? 不过听说新君上要颁发新的士卒福利,是纯士卒,五年退伍,优者留队当官。 士卒家属有众多的好处,军响加了好几倍,抚恤金也很多,死了家人也不愁,还有耕种田地免税等的好处。 现在想当士卒的人太多了,我的儿子去报冬都不及格,气的我半死。 老嬴啊,现秦国出了一个三子,耕种有华犁,省事省力。 还开了很多的工坊,很多人农忙完了去上工,又可以赚钱,看,这几百圜钱是我割草所得,虽不多,但也很心足哩……” 老盾掏了一串钱出来,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洋溢出满足感。 停了一下他又道:“唉!当年的秦国太穷了,现在岐山县天天热火朝天大兴土木,附近的十里八乡都不够人忙活。 真的,老嬴,这些事情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看看我身上的衣裳,新的,有两件,我儿媳妇在制衣工坊以员工价买的,才五圜钱,外面卖二十圜钱,还有这两个孩子,新衣服,新鞋子,以前只能光屁股到处走……” 秦献公、太后、嬴乐公主仨人相视一笑,特别是嬴乐公主,笑靥如花,自豪之情看她那快笑成弯月的妙目便一目了然,夫君干了一件又一件大事,穷秦弱秦不久就会换个称呼,大秦! 秦献公捋着白须,老怀甚是欣慰,当时的一个仓猝决定,其实要冒着的风险也很大。 打死他也没有猜到,女婿是个宝藏,浑身闪着宝光,这段时间的休养,情报一直没有断。 在栎阳城内养好伤,没有地方可去,灵机一动,溜到了小三儿的家中岐山县。 见县内那些建设都是他从没有见过事,亲眼目瞩贫困山区黔首一户户人家脱贫致富,建起新房,孩提可以免费读书更是让他惊骇到无以复加。 不用十年,光岐山县的学子,他可以肯定是有上万个,新的字体,他也在学,可惜比不上那些七、八岁的孩子,让他觉得脸红。 钱财方面,王室工坊的赚钱方法也令他膛目结舌,简直就是富到流油,一万金一张床,五万金一辆马车,和抢有何区别?偏偏工坊内日夜加班也无法交出订单,都排到明年了,反正要惊讶的事太多太多。 太后反而是最平静的一个,微微笑着,因为她已经很麻木了,习惯性不惊奇女婿的神举动。 第365章 退地战书 函谷关,二个月过去了,盟军一天比一天疯狂连番攻打,然而,没有什么卵用,春秋战国时期用什么攻城?范蠡兵法记载有投石工具,飞石机,投石十二斤,三百步,必须在阵前设车。 那不是找死么,在城头上一轮箭雨,施工人员就清洁溜溜了,守方设投石车,攻者更是难以接近,所以设想是美好的,现实却相当骨感。 直到东汉末年,曹操的军队改造出了带轮子的投石机,又叫抛车、霹雳车,这才改变成攻城方式。 现在嘛,老老实实扛着云梯上吧,兵法有云,其下攻城,皆因攻城拔寨死伤几万人亦寸步难进,险隘仍然是屹然不动。 “咚咚咚——!” “冲啊——!” “杀啊——!” 鼓声震山塬,盟军奋勇前进。 “嗖嗖嗖——!” “嘭嘭嘭——!” 身材高大的鹰卫扛着一个长筒子,一道火红的烟雾从长筒喷出,一个尖状物体飞进盟军队伍中,数十人被炸的肢离破碎。 倒在地痛苦不堪呻吟着,有些人耳朵流出鲜血,目光呆滞,魂不附体。 “这、这是何物?”公子卬差点从战车上一头栽下车底,太它马的恐怖了,一团火光,一大片人倒地。 “嘶嘶嘶嘶嘶嘶——!”众诸候将军、王孙公子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秦国有威力如此大的神秘武器,还怎么打? “轰轰轰——!” “轰隆隆——!” 爆炸声一直延伸,一条条拖着火红尾巴的怪武器一个接着一个,几百米的长谷小道上被烟火掩盖,除了个别人运气好被吓呆的士卒,还有很多伤兵,剩下的都是尸骸满地。 “传令,收兵回营!”主帅庞涓声音带着苦涩,呼吸声无力而沉重! “当当当——!” 铜钲敲响了,盟军如潮水般退却。 “庞将军……”田忌望着杵立在大纛旗下如雕塑石像般的庞涓,那时刻挺拔的腰杆不再直立。 庞涓仿佛没有听见田忌的声音,目光死死盯着城头上那个人,一个寸发的年轻人,正遥遥举爵,似乎在为他送行…… 扬名天下那美好的虚梦,在这一刹那间,化为千万个碎片,他脸上挂满了失落,几十万人,攻打函谷关,来势汹涌澎湃,天下震惊,旷古沥今! 然,成就的人只能是三子,他,庞涓,鬼谷传人彻底沦为一场大战的背景,乘兴而来,灰溜溜的遁走,历史将会记下他庞涓的失败,耻辱柱上将刻着他的名! 左庶长嬴虔远眺那独留在战场上的庞涓,对小三儿道:“三儿,他在干啥?你还向他敬酒?” “这是送行酒,不日盟军将会退兵,是时候准备一封退地战书。” 望着庞涓那道身影,小三儿心知肚明,今天的杀手简彻底打破了盟军保存着仅有一点士气,不退? 天气转凉,粮草估计是还有一、二月,物资匮乏,所以身为主帅的庞涓他不甘心! “退兵?会那么快么?”左庶长、子岸诸将军等诸将脸上一喜,但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他们不退?等留下让我们拉去当苦力开山劈石么,盟军的人不傻,至多十天半月,派出一些人假装进攻,留个好名声,粮尽而退,这显得不会太难堪,否则传出来,各国诸候脸皮会被打肿!” 小三儿一饮而尽,旁边的夫更屁颠屁颠上前斟酒。 “狗日滴,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门都没有,到时候像赶狗一般撵走他,有机会还要追杀一阵……”左庶长大手用力拍在城垛上,乩须乱颤,虎目肃杀。 “对,让他们嚣张,连营几十里,应痛打落水狗……”众将跃跃欲试,群情汹涌,面色狰狞。 “胡闹,穷寇莫追,你们要是去追杀,恐怕是会掉进庞涓设计退兵的陷井,他可不是一个庸才,不死心的他十有八九会下这步棋子,伏杀几千人,多多少少可挽回一些面子!” 小三儿笑着用手抽了一下叫声最大的子岸后脑勺,真以为人家是吃干饭的么? “嘎!”子岸面上一僵,挠挠头,脑子一热,他也没有想这一茬子,想到被人埋伏,下场损兵折将,心内顿时如坠冰咕窿,一阵阵的发寒,特么的文人智将鬼点子真多,一肚子坏水…… “咳咳……追杀一事不说了,风险太大,兵行险着乃兵家大忌,子岸及尔等蠢货,本将只不过是试探一说,居然有那么多人赞同,说明你们兵法没有认真学! 子岸抄一千遍孙子兵法,其他开口附议者,减半抄之,一月内完成,否则军法处置!” 嬴虔板着脸,背着手,脸上极之严肃认真。 “草!左庶长好不要脸,一本正经扯蛋,将自已的愚钝化为高深莫测的试探,上将军果然是上将军,这脸皮,比那函谷关城墙还要厚的多!” 诸将想不到左庶长还有此等本事,赚了名声又坑了属下,抄五百遍! 一千遍?子岸身形一晃差点从城头上滚下楼梯级,黑着脸道:“上将军,你斥训如雷贯耳,用心之良苦,未将打心底佩服!” “唔,子岸啊,你以为本将还是那个糙哥么,每天晚上,几十遍静字写着,要想惹怒本将,失去分寸,可能么?” 嬴虔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子岸,扯着胡须悠悠然说道。 “左庶长英明……”众将躬身拱手大声道。 小三儿剑眉一挑,嗤嗤嗤笑看着嬴虔。 “你这小子,眼神转的那么古怪,还以为本将军是夯货吗,我每天都是三醒其身,苦读兵书,省得在你身边显得像个棒槌,不,像西门一样!” 嬴虔瞪了小三儿一眼,眼角却瞄向坐在楼梯呼呼大睡的西门。 “哈哈!左庶长,我可没这么想过,只不过没曾想你进步神速,居然会演一出戏,骗过了众将,了不起、了不起!” “啥事到了你这嘴里没有甚好事,好了,讲正事,退地战书是何物?”嬴虔有些受不了他那欠揍的表情与语气,略过不提,问起退兵一事。 “字面上的意思,给魏国一封国书,退出河西之地四百里,否则他们不多留下十万八万人马,想安然退步就别做梦了。”小三儿冷笑道。 “退回少梁山外一百里外?魏国会答应?”花了几十年辛苦打下的地盘拱手相让,嬴虔不太信魏惠王会答应。 自战神吴起打下河西,设河东郡,曾经逼到秦国退守洛水一带,河西肥郁的平原地带便一直你来我往,拿夺这块粮仓土壤。 少梁山,颌阳,杜平,元里一带沿着黄河直到函谷关,都是魏国的攻略目标。 后来魏惠王趁着秦孝公在变法,国贫战弱,无力顾及外事,割地后在这几个地区筑起长城,直至到商君变法成功后,率兵攻打石门关,战败丞相公子卬率领的大军,并俘虏公子卬、老将龙贾。 才让阔别一百多年的六百里河西之地全部归于秦国,也就是这一战,彻底摆脱穷秦,弱秦的印象。 而魏国的衰败由搬家到大梁城之前,已经开始,石门关一败,让西秦一棍子扫断了脊梁骨,从此一蹶不振,直至到灭亡。 第366章 议退兵 “让他们退回龙门关,只是让魏王有个讨价还价的籍口罢了。你去市场卖东西,开价千金,买主肉疼,还价八百金。 我们同意了,他心里会好受一些,反正少梁山之地,是底线,不答应,呵呵,想退兵?我们让盟军吃不完兜着走! 所以退地之要求还特意奉上一封大红战书,你想息兵,现在我们秦国的儿郎们磨刀霍霍向猪羊,刀利了,手痒痒了,请他们试刀,对了,顺便带上一把杀猪刀。”小三儿嘿嘿阴阳怪气笑了一下。 “哈哈哈哈——!”众将听着心头大爽,历年来,西秦虽有胜利,但其实一直被魏国按着脑袋在地上磨擦。 打仗打的是一国雄厚财力,财不及,兵别人有魏武卒,两者相结合,可谓苦秦已久,今天终于可以吐气扬眉,出一口恶气了。 “好,现在回去好好着人写一封战书,明天大早派使者送信。”嬴虔大笑道。 入夜,一封栎阳朝报送给正在喝酒的一帮高级将领。 “哟呵,三儿,了不得,了不得,孙膑孙军师已经攻破巴国,一万大军,只有死伤几百,损失已乎忽略不计,蜀国之地估计年尾也不用,就可以归于秦国的领土版图。” 嬴虔大喜过望,打开军报边看边啧啧称奇。 “孙军师用兵如神!未将远不及也,之前我还和孙军师争抢主帅一事,现回想当时的大言不惭,让人汗颜,好在右庶长及时阻止我,否则只会怡笑大方,徒增笑柄而已!”子岸对着小三儿拱手一揖道。 “子岸,你若领兵,也可攻下巴蜀,但死伤可能会多几倍,虽然说士卒马甲裹尸、沙场魂归是件很壮哉的事,然,战争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化的利益方为上策。 不过你也不必介怀,文死谏,武死战这个是好事。 遇战不争者缺少血性也不值得提倡,你之勇武用来攻坚时就会发出无穷威力,继续保持着,多读点兵法,当主帅也不难!”小三儿安慰他道。 “咳咳!右庶长,那还是算了吧,一看书未将就会头疼,哈欠连串打瞌睡,我还是当一大将好了……” 子岸一听说读书,连声推却,生怕抄兵书没完,又来一堆兵法,还不如杀了他好过一些。 “没有出息的家伙,读书很难么?你就是条午后蛇,懒惰成性!”嬴虔笑骂道。 “呵呵,上将军,未将也就爱三件事,打仗,喝酒,睡觉,当士子这辈子没有希望了。” 子岸也不脸红、心不跳,他率性而为,高位主帅争取一下显存在感是一定要的,真的任职来了他也不怵。 “咸鱼人生,本公子佩服你,子岸,这种思想追求挺好的,多少人直到老去,才发现经历一生披荆斩棘所得,转眼之间就化为乌有,还不如轻松大自在逍遥一生!”小三儿举觥道。 “叮!”两人碰了一下杯,哈哈一笑。 次日一早,阴云密布,雷声隆隆,忽然间,一阵异风吹过,接着风越来越大,盟军连营旌旗蔽天,被大风吹的猎猎作响。 “咔嚓!”魏国的帅实木旗杆莫名其妙被大风吹裂,裂缝迅速加大,霍地,手臂粗的帅旗歪歪斜斜倒在一边。 “报——!”盟军总帐行辕内,一个士卒悍然而入,单膝下跪抱拳道。 “讲……”主帅庞涓坐于主案前,两边一众诸候大将统帅安然跪坐。 “上将军,魏国的帅旗被大风吹裂而倒!”士卒沉声道。 “什么?” 庞涓脸色一黑,双眉一收,阴沉着脸,双目闪过一道冷电: “辎重官何在,居然如此疏忽大意?” “上将军请息怒,此事与辎重无关,刚才刮大风呢……”公子卬打着哈哈,他是掌管粮草辎重,要冶手底下人的死罪,岂不是显得自己做错了? “大风?大风吹倒了证明辎重不过关,来人……”庞涓打算拿个人开刀,公子卬求情也不行。 “报……”营帐外士卒高声报告。 “进来……”庞涓只能暂停此事。 “上将军,秦国的使者送来一封战书!”士卒按剑大踏步而入,行了一个礼,躬身双手递上一封大红书信。 “啪——!” 庞涓接过战书打开,粗略一眼看完,脸色铁青,巨掌往实木军案上用力一拍: “岂有此理,西秦如此嚣张跋扈,简直就是没把我等盟军放在眼里!” “庞将军,何事令你如此愤怒?”田忌见他颈部的青筋也突现,人像一个暴躁的狮子一般,极之好奇问道。 “要我们退兵,并要求魏国退出四百里河西之地,西秦蛮人实在是太狂妄了!”庞涓将战书交给身边的书吏,指示他传阅众人。 “吆喝,西秦口气真大,不但无视数十万盟军士卒如无物,还要求我大魏国退地数百里,想的太美了吧!”公子卬看完,阴阳怪气啧啧称奇。 一众诸候王将领表情却相当的诡谲,既不愤怒,又不说话,他们都心知肚明,到了现在的恶劣处境,还能打么? 西秦的神秘武器威力巨大,刚才商量过,估计西秦制造储备有限,不会有大量,否则一开始就用上了,用得着等那么久? 入秋之后天气转凉,辎重衣裳又要一笔大钱,好处迟迟无法兑现,士卒攻坚城得死多少人,损失惨重回去没法交待。 再说啊,又不是叫自已的国去退地,退地削弱一下魏国的实力是各国共同意愿。 魏国打赢了西秦才能当霸主,打不赢,七国势均力敌才好维持平衡之道。 庞涓过了一会儿,怒火中烧的他冷静下来,虎目一一扫各人迥然不同的神态,顿时就读懂了他们想做壁上观,也就是说此次天下诸候会盟谋秦一事如作日黄花,自已的灭秦扬名机会烟消云散。 数十万十军无功而返,这事铁定给他领兵生涯上添上一道无法抹去的污点。 他,庞涓,鬼谷高足,是个庸碌无为,志大才疏的军事将领,他很不甘心,想了一下,决定最后一试: “咳咳!诸位,西秦只会憧吓孩提、老人家,它那神秘爆炸武器肯定是不会多,不如明天再行攻城如何??” “庞将军,函谷关险道难进,现又天气转冷,今年估计是打不下了……” 芈子卓拱手一揖,道出了众人想讲的心里话,楚国上下当然乐意看到七国共强,所以战意全无,谁还乐意去作无谓的牺牲? 韩卫扭了扭身体,也跃跃欲试来说上一通,不过想到韩国的弱小,还是得韬光养晦,缩回龟壳当死狗安全点,惹火了魏惠王提兵来攻打韩国岂不是完蛋了! 赵彰可不是区区一个小韩国可比,赵国虽然也是捱打的局面居多,可算起来地理位置上纵深比划广阔,不似韩国四战之地夹在中间,赵若强大,向后攻打楼烦、东胡甚至是凶奴等的游牧民族。 可惜赵国原本就是三晋分家出来的老牌世族组合,国君赵成候想发奋图强也难以逃出这个阶级固化的顽疾,想变法又怕王位危坐,才造成了空有志向而难成大事。 第367章 盟军退了 赵彰扯着扎手胡须斜瞟了一眼萎靡不振的韩卫,惧怕魏国连话也不敢直言,也太懦弱无能了,真是可笑,想到此,他清了清嗓子,声若洪钟,拱手道: “咳咳……芈司徒所言甚是,庞将军,若然天气转冷,军费开支是否由魏国来承担? 我赵国穷,大批的冬衣买不起,还有炭火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魏国国力富强,一并供应应该不难吧?” “对对对,赵将军言之有理啊,我们燕国也穷,军费开销太大,大魏国应该不差那仨俩枣核的,一起由你们供应好了!” 顺着竹杆往上爬的燕东君折扇一打,扯开衣襟,不停地扇着风,装穷表情夸张,相当的欠揍。 唯有齐国的田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木案,眼帘低垂,半开半合之际把众人面目看了个通透,他不赞成也不反对。 因为说与不说关系不大,一个强大的魏国他们齐国肯定是不愿意见到的。 目前的问题很简单,魏国及盟军没有办法攻陷函谷关,持久打一年、两年战争是不可能的,几十万人光吃就把一个富有的魏国吃穷,因此,如没有什么好方法,退兵是必然的结果。 魏国的龙贾老将军听说看着是又气又无奈,退地才可退兵,摆明着是把魏国的士卒和盟军士卒当成了犬类,丧家之犬! 盟军的各国反应他始料不及,深思之下也暗暗叹息,六国从根本上就不是一条心,他国巴不得魏国大败一场,灰头土脸收场。 庞涓见此大失所望,手中的陶碗几乎要被他僵硬的大手捏碎,默默看了众人一会,颓然挥了挥手,只留下公子卬、老将龙贾。 “上将军,此事如何处置?”龙贾瞅着眉头深锁一言不发的庞涓,公子卬抬头望着帐篷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卬副将,上书我王,让他决断……”庞涓说完长身而起,按剑抬步潇然离去。 七天后,盟军退兵了。 一支三千秦国的精锐之师远远吊在后面,直至到魏国的边军退回龙门关内关上城门。 一处高坡上,嬴虔站在上面,手按着剑柄,虎目环视着四周,这片郁郁葱葱的大地事隔上百年终于又回到了秦国的怀抱中。 “立旗!”嬴虔沉声道。 “诺!”四条粗壮大汉找来石头,挖了一个坑,一支三米高的黑底白字秦旗“霍霍”迎风飘扬。 小三儿蹲下拿着一块黑色的土壤,捏了几下:“难怪少梁山附近成为秦魏两国必争之地,地力极肥,种下农作物基本上都可丰收,几县之地堪比五倍甚至更多县城的收获,只要不是傻子君王,都不会放弃!” “是啊,右庶长,为争取此膏腴之地,我秦国的士卒没少在这一带洒下血水,无法收尸烧灰埋骨也不在少数,未将的爷爷就是在附近战死……”子岸转过身,眼内闪着泪水指着身后一片茫茫草丛。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为国前赴后继奋勇捐躯,抛头颅、洒热血,先辈的精神可歌可泣,来人,上酒……”小三儿肃然起敬道。 数十个秦国的将军排成一列,端着一碗酒,朝地上洒了三次,双手抱碗大声道:“先辈们,请啦……” 秦字大旗被秋风刮的猎猎作响,忽然间,从山谷里缓缓走出一群山民,都是老弱病残妇嬬,他们衣衫褴褛,形容枯瘦,与乞丐无疑,双目流露出既是期盼又是害怕的神色。 他们隔着老远瑟瑟缩缩望向众将,交头接耳,不敢上前,良久,一个花甲老者扶着个耄耋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落山坡。 “站住——!来者何人……”亲兵护卫长戟一横,大喝一声道。 “收起兵戈,只是两个老人家,立戈怒指成何体统,说出去也不怕脸红?”嬴虔大脚踹了几个亲卫一下。 几个亲卫收了长戟,讪讪一笑,退了下去。 “两位老人家,你们是这里村庄的人吗?”嬴虔上前拱手道。 “是喽,老牛、老田见过将军……”两人颤颤悠悠就要下跪。 “不可,不可,两老站着就是!”嬴虔也不忍心两个白发苍老的老人跪地向他行礼,连忙上前两步伸手托着,不让俩人行大礼。 “将军,此地秦国打下来了么?”他们最近也没有听到此地有号角齐鸣,并不知道函谷关被盟军攻打且退地一百里。 “算是吧,以后,这里是秦国的领地,不用多久,你们都会分到自已所属一块田地,私有田地。”嬴虔道。 “真的啊,好,好,好……大家快来,我们终于回秦了……”花甲老人朝着山坡上的众山民大声道。 夜色降临,山谷内破败茅屋村庄内燃起了几十个火堆,山民架起全羊,喝着烈酒载歌载舞,孩提吃的一嘴油光,大人散去苦闷的愁眉,咧嘴大笑唱着乡间小俚曲。 火堆旁,坐在石头上的老牛、老田脸上又红又黑,花白的胡须沾满了油渍。 “好酒!”老牛用污黑破烂的衣袖一抹嘴角酒水,放下手上碗酒,撕起一块烤羊肉慢慢咀嚼,连骨头也不放过,咔嚓咔嚓咬碎吞掉,苍老满皱的脸上在火光照射下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长公子,右庶长,老朽敬你们一碗酒!” 老田双手抱碗颤巍巍举起,小三儿与嬴虔抱碗道了一句干杯。 “长公子啊,我们大田村自从被魏国攻占此田上百年,数代老秦人莫不是过的如同耕牛般活着,想逃回秦国也不能,今天,呃~多年心愿终于等到这一天……呃……” “田大爷,身为嬴家子孙,秦民落入敌图之手受苦又难,我心有愧啊!”嬴虔涨红着脸,摆了摆手道。 “长公子,莫要疚心疾首,当年秦弱魏强,国力疲弱,连连遭败,秦地六百里尽归魏境,甚至打的已近灭国。 好不容易听闻献公老国君在少梁山一带征战,谁知道他居然也遭到狼毒箭伤发作而崩天……” 老田唠唠叨叨讲了秦国的遗民日子过的怎么样,众多的秦民喝着喝着都醉了,笑着哭着喊着,尽情发泄心中的那份郁闷与重燃希望的激动…… 天亮了,火堆灰灭,秦民散去,小三儿站在山坡上,遥望高低的山谷:“此地建一条数十里长城,将魏国的兵势挡住才行,否则隔三叉五来挑事安能稳定发展?” “右庶长,您不是开玩笑吧?这得花多少钱银?”子岸将军大吃一惊,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 嬴虔伸手挡住阳光,比划了一下长度,吸了一口凉气:“三儿,建长城有必要么?光是人力、物力所花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国库承受的住么?” “帐不是这样算的,终日防备魏国的进攻,大量驻军于此所需也不是一笔小钱。且建长城表面上看起来光出不进,实际上无论对附近几县的百姓或者是对秦国长久的安稳起着很大的作用。”小三儿道。 第368章 海外归来 “笃笃笃……”十余匹快马风驰电掣在道路上飞奔,当先领头是一匹异常高大神骏的神驹。 此马身上马鬃毛色泽黑而亮,肌肉壮实色油光。 马上一人,一袭白衣披风向后猎猎作响,随马起落而显飘逸。 一行人赶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小三儿。 他收到了岐山加急信报,出海人员已经归来,看了家中快马飞报,心急如焚,带着几个鹰卫便匆匆忙忙从函谷关极速往岐山县赶回了。 到达门口,轻跳下马,顾不上一身沙尘与土,与守门的亲卫微一点头便快步而进。 沿海直到俄国白令海峡,再走北美洲到达南美洲,不是直接穿太平洋而至,避开了迷失方向,当中最难的是寒冷、疾病与水土不服,想想之前的决定似乎太过仓促,甚至是愚蠢,倾刻间令九人全军覆灭、葬身大海。 现代坐船不过十天,现在绕行加上载具落后足足花了一年多时间。 “右庶长——!” 客厅内,小三儿坐立不安。 进来大声行礼的三人却不是他认识的人。 “你们是?雷镇虎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教官,雷镇虎向您报到……” 一个又瘦、又黑,拖着微拐的脚步上前两步。 “你是雷镇虎?”小三儿双目一缩,低首看了一眼他的腿,再望着那额骨突现,眼眶深陷,脸形凹陷。 身后两人同时黑瘦,头发枯黄,连腰杆都似乎不太挺拔。 “你们两个是?” “教官,小倔驴向您报到……” “教官,陆阿大向您报到……” “其他的六个兄弟呢?”小三儿闭上眼睛。 “他们、他们都死了……” 小三儿闭上眼睛,拳头紧了紧,咽喉滚动了几下。 “教官,这是我们任务此行的收获。”雷镇虎解下背上小行囊放在台面上。 小三儿睁开眼,一打开,个头小而熟悉的农作物静静躺着。 布包上有玉米、土豆、红薯、辣辣,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瓜果种子。 “他们都是英雄,都是秦国的英雄,天下的英雄,你们也是,值得让世人铭记于心……” 小三儿走到门口,朝着英雄牺牲方向敬了三杯。 落日余晖把他身体照的老长,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学人叹什么气?” 声音虽老,宏厚却带威压。 “嗯?” 声音有些耳熟,小三儿转身,后堂走出一个一身粗布脸上含笑的白发老者。 “靠,老赢头?你怎么可能在这?”小三儿擦了擦眼,想不到老秦王居然在他的府邸中。 “呵,小兔崽子,老夫怎么就不能在这?”老嬴收了笑容,脸上微赧,一阵红黑间闪,手上的老青筋突突跳出。 “扑哧~” “咯咯……” “太后,小乐儿……” “小乐儿……”小三儿上前一礼,与嬴乐公主对视交流。 嬴乐公主和太后忍俊不禁,欢笑移步在老嬴身后而来。 “老夫君,看看吧,女婿也不想留你这个老古董,还强自称多受民众的爱戴?” “擦,太后,我的岳母大人,不用那么狠吧,明着给我上眼药,想老嬴抽我?” “哼!”老嬴面上挂不住了,左瞧右瞧正想发火。 “你们仨个愣着干嘛?赶紧行礼,这是老国君,轻慢他小心给你们小鞋穿……”小三儿见势不对,连忙推了一下雷镇虎。 “雷镇虎、小倔驴、陆阿三见过老君上……”三人连忙下跪行礼,脑袋嗡嗡响,老君上不是崩了么,怎么又重活了。 “起来吧,老夫现在只是一个农民,不必拘礼!”老嬴放缓缊怒,微笑道。 “老嬴,他们三人的功劳堪称举世罕有,以后秦国不朽的根基他们占很重的一份,而且还能活人无数!” 小三儿指着台面上的农作物,神色显得很郑重。 “?”见小三儿话中赞美高度极高,老嬴、老太后、嬴乐公主三人眉梢一皱,视线齐聚于台面上,这些不起眼的小物,有什么稀奇? 老嬴疑惑仔细观察手上的玉米,这一物又小个头,稀拉长着几粒黄色果子。 老太后拿着个小红薯,翻转几下,此物只不过是比鸡蛋大一些,是什么农作物? 嬴乐公主小妮子一眼瞧上了辣辣,无它,颜色好看一些。 小三儿手上抛着土豆,对三人笑着道:“别看这些农作物小个头,经过几年换种,产量极大,会让天下人不愁吃,起码不可能生生饿死了,重要的是旱地能种,省时、省力,挖个坑保证小苗成长就可以了,红薯叶子除了人能吃,畜牧也能吃……” 随着小三儿的解释,老嬴三人的呼吸开始加速,眼内闪烁着精光,手轻轻拿着,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 “三郎,这个红色的是什么?”嬴乐公主拿着干辣椒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这个是辣椒,味道比黑椒辣十倍,肉类放一些下去会好吃十倍,就着吃饭可以吃几大碗,越冷的地方弄个羊肉火锅吃这个辣椒越爽!简直就是神仙享受……” “咕噜……” 老嬴喉头不争气地滚动,吞了吞口水:“小滑头,有你说的如此美妙?” 小三儿见包袱里辣椒不少,反正用的着也是里面的籽当种子,掏一半吃了外面也行,于是不怀好意冲老嬴笑道:“事实胜于雄辩,等下希望你老能抵挡住它的诱惑力!” “呵呵~,笑话,老夫活了一辈子,什么食物能让我无力抗拒?” 老嬴一摆手,一脸不在乎,只不过这个女婿太过妖孽,讲完心有妻凄,吧唧吧唧一下嘴,感觉到好像错过了什么好吃的美食。 “阿大,希望你能坚持不吃啊!”嬴乐公主咯咯笑着,晃了晃红色的辣椒。 老太后摇了摇头,老伴的倔犟嘴巴等下估计会被打肿,她和女儿对这个女婿信任到了麻木状态。 “雷镇虎、小倔驴、陆阿三,你们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牺牲的队友他们家庭抚恤金我会安排,你们的功劳我会上报君上,封爵封地赏金少不了的,先退下吧!” 小三儿给三人重重拍了一下肩膀,送了他们出厅。 “小滑头,这些东西都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老夫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连听也没有听过?” 老嬴活了一辈子,虽是国君,但对农作物熟悉的很,耐旱高产的习性听起来很玄乎,感觉不太踏实。 “老嬴啊~,您老没见过没听过的事多的很,他们从万里海外……” 开头几句老嬴头上冒过一行黑线,大脚板已准备随时踹过去,不过随着小三儿娓娓道来,如听神话故事般,陷入茫茫沉思中…… …… “滋滋!”碳火燃起,两个羊肉火锅已经安稳摆好。 可有人不太安稳,老嬴坐着眼神瞄向闻着有些呛鼻子那辣椒火窝。 “香,真香!”加热飘香,引人垂涎。 “好了,开吃……” 小三儿给老太后夹了一块,嬴乐公主也夹了一块,自已才夹着一块羊肚,放进口中,舌头一卷,舌尖那种辣到脑袋的感觉又回来了。 “辣~好辣,呼~呼~”嬴乐公主、老太后一边扇着舌,一边却大嚼不停口。 “辣就不要吃了,这锅不辣的多好吃啊……”老嬴得意道。 “不……”换来的是异口反对! “你们……” 老嬴气结,也不管什么口齿信用,手闪电般伸向辣辣的那窝…… 第369章 单刀赴魏迎亲 三月后,冷冬凛冽! 小雪纷飞,前往魏国的大路上,十多匹快马飞驰而去,泥泞飞溅落入皑皑白雪中。 当头贵公子身系纯白兽毛织造的披风,全身上下皆白。 他跨下却是一匹健硕的大黑马,毛发油黑,黑的发亮。 大圆漆黑的马眼炯炯有神,马上主人更是人中龙凤,星眸漆黑不见底,偶尔闪过睿智光芒,刀削面孔不惧严寒,迎着冰刀急速前进。 “吁——!”少年俊杰一拍马颈,黑马双蹄一扬,冲前一丈后慢慢减了速度。 “右庶长,此行魏国不怕他把您扣压不放人么?”黑衣卫士担忧不已,右庶长胆儿真大,孤家寡人直闯虎穴,此等胆略世所罕见。 小三儿处理好种植事宜,赶去巴蜀帮助孙膑攻杀蜀王,不久便收到了魏惠王的国书。 “哈哈哈哈——!他魏王派使者前来,大肆宣扬,不就是想看本公子的笑话么,他想的挺美。 不去他肯定是在六国传信,秦国的人胆小如鼠,他这计叫什么? 是上升到了国体气节,算准了我必然而至,结果呢?肯定是软禁!” 小三儿跳下马,活动了一下身体。 “那你还来?”夜枭急声道。 “对啊,右庶长,咱们还是在这等吧,我们去迎接子君夫人不就可以了?”伏野好意劝道。 “瞎说什么鬼东西?娶媳妇儿是本公子,乃乃的,你们去算你们的还是本公子的,滚犊子……” 小三儿一脚丫踏在伏野的屁股上,伏野闪身躲避,但脚丫如影随形。 “扑!”声,屁股上中了一脚,整个人飞入雪堆中。 “呸呸呸呸——!”从口中吐出一堆雪,委屈巴巴道:“右庶长,俺怎么始终都是避不开的?” 一众鹰卫哈哈大笑。 “得了吧,伏野,你的一切都是右庶长教的,能躲避起码得右庶长八十岁走不动的时候,不过那时你估计也踢不动了。”夜枭抱臂笑骂道。 小三儿一路上不时暗中偷袭,以此训练他们的反应,夜枭与伏野早已经是超过了很多特种兵王,一路上还让他们扮演特工,走走停停一个多月才到了大梁城外。 “你们不知道,我不来不行,唉,和你们讲不清楚!” “走吧……”小三儿大手一挥,十八道人影分头纵马而去,消消在茫茫雪海中。 “嘚哒嘚哒……” 守门士卒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匹马高大神骏,他守城多年,见过太多骏马,估计连魏王也没有如此神马。 他毫不怀疑,一马腿会把自己踏成肉泥。 “来者何人?出示关隘文碟路引……”两个持戈士卒一扬戈尖,大喝一声道。 “大秦国的臣下右庶长华小三,特来迎娶魏王的小女儿魏子君,速去禀报——!” 小三儿气运丹田高声叫道,声传二里有余,引得魏人不断朝城门而来。 “是附、附马爷?”两个士卒手中的长戈一颤,滑倒在地上。 “哎哟妈呀,这附马爷太俊俏了……” “谁说不是呢,年少高位,如果是迎娶我就好了,嘻嘻……” “先减一百斤肉再说吧,你……” “哼,他来也不喜欢,我家大牛下月要娶我。”一个肥女子傲娇道。 “肥丫,就那个穷到连床板都的大牛要娶你??也不怕饿死了你?”一个大婶挎着一筐菜哈哈大笑。 “哼,王婆,你知个屁呐,他买了个秦华犁,明年可以开多十几亩荒地,饿不死哩。”肥丫挺起胸膛道。 “哼,他连床也没有,睡觉折门板,难道以后你们夫妻一人一门板?”王婆反了个白眼,嗤笑道。 “要、要你管,睡早堆不行么?”肥丫气的双眼泛红,快掉眼泪。 “切,嫁个穷光蛋还敢说出来……”王婆用手指挑了挑牙齿,挑出一条肉丝,一弹,弹在肥丫面前。 “你,等下去木店挑张实木大床给这位姑娘,本附马送的,记住,十两打赏你,十两银买床,如果敢昧了银子,本附马扒了你的皮……” 小三儿朝城门官扔了一绽大银。 城门小将急忙伸手接住,点头哈腰,堆着笑脸道:“附马爷,请您老人家放心,小将再贪心也不会贪一个新床钱,必须找张漂亮的……” “哎呀,这肥丫头福气不少啊,附马爷都出手相助……” “是啊,附马爷人俊俏,心地也好哇……” 肥丫听到真的是又惊又喜,连忙上前跪地叩谢。 “哼,有什么了不起,送一张破木床……”王婆妒忌死了。 “恶妇人,再乱说话本附马爷将你的牙齿续个敲掉,不信你试一下?”小三儿森冷道。 “滚蛋滚蛋,再乱说本将打折你的腿……”城门小将抽出半刀,恶狠狠道。 “哎哟……”王婆连爬带滚一溜烟走了。 “附马爷,进宫时间有点长,您请坐……”城门小将推开围观人群,搬了张他坐的凳子过来。 “有心了,贵姓啊?”小三儿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 “小将姓白!” “白将军,是吧,今天有缘相识,到时候本公子大婚,一定要到魏宫喝一杯。”小三儿笑呵呵道。 “哎哟哎哟,附马爷相请,小将到时候一定到,就怕小将身份低微,连宫门也进不了……”白小将苦笑道。 “怕毛,说是本公子邀请你的,不给脸不让进就掌嘴……”小三儿给他壮胆道。 “好好!”白小将顿时有了底气,腰杆子挺直。 “对了,听说过公子赫么?”小三儿道。 “公子赫?”白小将脸色一变,眼睛扫了一下左右,小声道:“附马爷,您是想知道什么?” “你很怕他?” “呵呵,这个……”白小将心有顾虑,没有回答,只是握刀的手紧了紧。 “看来这个三太子恶名远扬,闻之让人惊恐不安!”小三儿没有再问,有一搭没一搭址着牛皮。 “白老兄,大梁城晚上那里最好玩?” “嘿嘿,附马爷,那就数飘香楼了。”白小将笑吟吟,笑中有特别的意思。 “别笑的那么邪恶,有时间本附马要亲自去溜哒溜哒,不好玩就扒了你皮……”小三儿嗯哼嗯哼奸笑道。 “这个,附马爷,话说你怎么一个人来迎娶公主的?”白小将反应有些迟,他不是怀疑此人的身份,看那匹马就知道身份多高贵了,而是想不通。 “不是魏王想急着抱外孙么,先行洞房,婚车随后就到了,你说气人不,岳父大人三催四催能不来么,唉,苦呀……” 小三儿胡址一通,时间过的很快。 “哒哒哒……”十二匹骏马飞驰而出,扫了一眼城外,当中一个文士官跳下马迎了上来。 “您是秦国的右庶长三子?”文士拱手一揖到地。 “请起,正是本官。”小三儿拱手还礼道。 验过文书,文士道:“下官句正奉魏王之命,特来迎接三子到秦国的使馆内安顿。” “呵呵,你回复魏王,如此礼仪迎接秦使,有失大魏国的威仪教化,连一个夜郎国也不止这样子的礼数吧。 如果是迎接小婿进宫,这就不同了,一家人没有计较那么多。 如果是迎接三子,百官中丞相公子卬怎么不来?太子呢?庞涓上将军呢?你们魏国的文士一个也没有啊? 啧啧啧,看来得多开学馆,多培养学子才行啊!” 句正额头上在寒冷冬天仍冒出汗珠,七国人人都有言,三子一言顶万军,今天算是领教了。 第370章 愁死了魏王 深宫内,幔帐里,价值万金龙床上。 魏王张开嘴巴,身边的如蛇美人身披薄纱,丰满的胸脯欲破衫而出。 白嫩纤手轻掂一粒水果,放在魏王口中。 “呃……水果本王吃饱了,美人儿,本王要吃你……” “报——!” 殿外高声报道。 “传……” “叩见我王,秦国的使者……使者……” “吞吞吐吐做什么?舌头没用啦?”一边的公子卬一拍木桌,冷哼一声道。 “我王,秦使他这样说……”文士一五一十将话道出。 “咣当咣当……” “啊——!气死本王了……”魏王一手扫掉桌面上的水果,双手搓揉着脑门,自从狐姬、韩姬被小三儿硬夺之后,每次听到他的事都会头痛不已,有些宫人偷偷议论三子都让他砍了十几个,后来三子成了一个禁忌。 “卬弟……你怎么看……上将军此策被此人一一破解了,想占他便宜,落他的面子太难了!”魏王在美人蛇按摩之下,头痛渐轻,喘着粗气道。 “要不,将其迎入宫?”公子卬捋了捋胡须道。 “混帐,糊涂啊,这样一来,天下人会怎么讲?再想!” “那只能是迎接秦使了!迎接三子得我王亲自去!”公子卬也没有好办法。 “我王啊,将人迎到秦使馆内,到时候……如此……如此……”美人蛇朱唇轻启,在魏王耳朵边耳语。 魏王一拍佳人大腿,哈哈大笑:“美人儿,好计谋,今晚本王要好好待你啰……” …… 这次来了好几十人,仪仗队上百人,丞相公子卬率文官迎使者。 “卬兄啊,想死小弟了,让你亲自前来相迎,小弟受宠若惊,哈哈哈哈——!”小三儿与一众文士行过礼,对公子卬大笑道。 “……” 咱们很熟么?一上来就揪着我的衣袖,公子卬摆脱不了,脸上笑嘻嘻:“三子,我王本将亲自前来,一时心急,脚歪了一下,所以没有来!” “哟,岳父大人还好么?他老人家也是的,小婿还用他来接么?这么大年龄,万一有什么冬瓜豆腐,叫我如何是好啊!” 小三儿擦了擦眼睛,眼内泛红。 “呃~”公子卬傻眼了,呢妹的,剧本不是这样好不好?不是演我王爱贤急的伤了脚吗,怎么变成了女婿是个至孝之人? “三、三子,请请,先上车!”无奈,公子卬只能请他上车,上秦国造的豪车四轮订制加长加宽,专门迎接使者及名士,价格多少?三万金!魏王忍着痛买了两架,自用一架。 “好好!”小三儿放开扭在腰间的手,抹了抹泪水,上了车。 “吁——!”车夫长吁一声,稳稳停止,驭手技术一流。 “三子,到了使馆。” “去使馆?不去,熟人没一个,去你家,卬兄,你是子君的叔叔,也就是自已人,不住你家岂不是说明我们关系不好?车夫,丞相府,赶紧的,肚子饿死了!”小三儿躺在软被上,伸伸懒腰道。 “丞、丞相?”驭手等待指示。 “……”公子卬真的很想一脚揣他下车,无奈现秦国的国力强大,联军也占不到便宜,只能忍了,摆摆手:“回丞相府。” “好嘞……驾……” …… “卬兄,哇哇……哇哦……卬兄,你家太豪华了,小弟府邸与之相比,简直就是狗窝!” 公子卬府邸占地上百亩,亭台楼阁,奇花异草,奇珍异兽。 府内宝石珠玉,各种各样的.铜器、各国的兵器、刀、枪、剑、戟等收藏甚多。 室内基本都换上了秦国皇家木制家具,工艺上雕龙画凤价格死贵死贵,公子卬果然是财大气粗! “哇,好洒,香醇!” “精美!好吃!” 晚饭相当丰富,飞禽走兽,山珍海味。 “这汤,浓郁而丝一般滑!” “这个什么肉?肉质又脆又爽口。” “这个是凤凰吗?唔,嫩滑多汁……” “这个什么掌?蜜汁蒸。卬兄真的很会享受!” 一顿饭吃的小三儿饱嗝不停,剔剔牙道:“呃……嗝儿……卬兄,今天才知道什么是人过的日子。” “三子,你平时吃什么的?”公子卬很满意他那副吃惊的模样,穷秦穷地方,有什么好吃的呢。 “不是羊就是鸡鸭鱼,连牛肉都少吃,哎,别说了,说多都是泪!”小三儿呷了一口酒,打了一个嗝儿,吃饱有些想睡觉。 “哈哈,三儿啊,何苦呢,累死累活连吃也吃不好。” “啊~,卬兄,请安排洗澡,我累了,洗完要休息喽!” “好,来人,带三子去洗漱。”公子卬拍了拍手掌,四个娇俏丫鬟扶着小三儿走了。 服侍小三儿洗漱完,又扶着去了一张豪华的柔软大床,他倒下就睡着了。 北风呼啸,夜色撩人,白的醉人。 房门打开,又关上,轻如猫咪的脚步声在接近。 一个娇媚的美妇人慢慢爬上床,体香诱人犯罪,她的玉手抚摸.小三儿的脸庞,低下香首,粉嫩樱唇吻上了。 “嘤咛……” 一刻钟,房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咣当!门被人踢开,冲进一群人。 “醒醒……” “拿水来——!”公子卬冷哼一声道。 美妇人让人泼水弄醒,睁大眼睛,茫然失措看着公子卬。 “人呢?” “人?夫君,奴家不知道啊……”美妇人扯开被子,小三儿人不见了。 “啪!小小事也办不成,啍。”公子卬给了她一巴掌,带着人走了。 “呜呜……”美妇人掩面而泣。 “呵呵,公子卬!”窗外一条黑影闪身离去。 日出东方,一道红日初升。 后花园,一条人影双手抱圆,挥舞越来越快,雪花落于圆形气流中,当手变成一条条残影,雪球已大到近米宽。 小三儿双手左右一分,雪球从中炸开,嘭!雪花四溅,飘散四周。 “好厉害了耶……啪啪!” 两个小丫鬟手掌都拍红了,小脸蛋兴奋的通红。 “小梅小菊,你俩带我去厨房,哥哥我请你们吃糕点。”小三儿道。 “好啊,公子,这边来……” 小梅、小菊可不敢叫哥哥,她们高攀不起。 “您是?”厨师大叔对忽地驾临的贵公子摸不透想做什么。 “老哥,借个厨房一用,我要做早餐。”小三儿笑了笑道。 “公子,说笑了,千金贵体来下厨,想吃啥,告诉小人,小人马上去做。” “白粥,油炸鬼,牛肉煎饼。” “??白粥知道,油炸鬼?鬼也可以炸?公子,您是开玩笑的吧。”大叔挠挠后脑勺,双眉紧皱,裂嘴苦笑。 小梅、小菊两个小丫鬟听着甚是好奇,大眼睛扑闪扑闪瞅着小三儿,鬼也能炸?如何炸? “能炸,非常简单,我教你……” “滋啦……”油锅中,热油翻滚,一条条油炸鬼在胀大。 “油炸鬼?油炸面吧!”大叔想怼又不敢。 “公子,这个就是油炸鬼?”小梅吃吃笑着道。 “小梅,哥哥和你说个故事就知道了,从前有个国家叫宋朝,有个忠臣叫岳飞,有个奸臣叫秦桧……” 小三儿娓娓道来,讲的有声有色,把两个小丫头听着听着泪水掉了下来,那个大叔恶狠狠捏了一块面粉扔下油锅:“炸死你个秦桧,大奸贼……” “滋滋滋……” 肉夹馍香气扑鼻,两个小丫头小鼻子不通气一般,拼命地耸动着。 “好啦,开吃……” 白粥熬的时间不够长,一般般,不过古人也没有很讲究,穷人家有吃算好了。 “咯嚓……” “想不到这油炸鬼又脆又香,配一口白粥,这味道绝了!”大叔沾了光,坐在厨房门口大石条上吃的正香。 小梅、小菊像个小猪猪,两腮吃的鼓鼓,那个肉夹馍里的牛肉她们平时何曾吃过? 在府中虽不会饿着,但也不能享受大块肉,况且在富贵人家最可怕不是捱饿,而是莫名其妙就不见人了! 第371章 一计不成又一计 “慢点吃,别哽住了……” “知……知……知道了……公子……”小菊实在不好意思,但美食当前,无法理解更无法控制吃的欲望。 一大早进宫,受了魏王一顿骂的公子卬怎么想不通,中了江湖至宝五鸡迷粉还能逃的掉。 回来打听知道小三儿在厨房,连忙赶去。 “三子,你这是!” “叩见丞相……”俩丫头、大叔连忙放下碗,磕头行礼。 “嘿,来的好巧,有口福了,卬兄,试试秦国的早餐,留一些,其它的送给你的夫人、公子、小姐,说是堂妹夫请客……” “去吧。”公子卬对等着命令的两个丫头一摆手。 他端着碗,学着小三儿一屁股坐在石板上。 “嗯。不错,脆、香,配上粥得确美味,牛肉夹馍更是难的,为兄第一次吃过这么好吃的煎饼!”公子卬一口气连吃五个肉夹馍,一碗粥,六、七条油炸鬼。 两人都很默契没提昨晚的事,吃完饭公子卬带着他在府内转了一圈。 午饭时,公子卬一家子几十口子,三桌子为迎接三儿齐聚一堂。 “这个是三夫人章氏……”公子卬介绍道。 “见过三子!”章氏桃花眼儿偷偷瞄了一眼小三儿,红红性感樱唇动了动。 “见过三婶子……”小三儿闻着熟悉的气味,还有那丰满的躯体,知道咋夜的女人是她。 果然是个美人儿,不过左脸蛋上有几个淡淡的红印。 一顿饭吃完,公子卬去处理政事。 小三儿在凉亭喝着小酒,欣赏着园中梅花、桃花竞争斗艳。 忽然间,一道倩影娉婷袅娜行走过来。 “哎呀,三儿也在这呢?”章氏吃惊道。 “三婶!巧了,你也来赏花了?”小三儿摸了摸鼻子,眼前面的美妇人一身白衣,白狐皮毛绒绒围着白嫩的颈脖两边,衬托的更是白的令人怜惜。 “三、三儿,奴家可以坐下吗?” “可以,来,走炭火近一些,暖和点!”小三儿见她呵着手,于是提醒道。 “谢谢!”章氏走近炭火,人觉得温暖很多。 “昨晚……你是怎么不见了?……”章氏脸红耳赤问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小三儿说谎不用打草稿。 “三子,你是否很看轻奴家?”章氏咬着嘴唇,双目泛着痛苦无奈。 “不,三嫂子,你很伟大!”小三儿长叹一声。 章氏娇躯一震,颤声道:“三子,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也不用猜,无非家人被要胁,要不是为了钱,要不是为了爱,或是是个无情的杀手。” “你、你猜奴家是那种?”章氏幽幽轻声细语道。 “为钱不是,一个丞相三夫人,缺钱可能性不大。 杀手?不太像,因为夫人有情。 最后只能是家人吧!”小三儿道。 “为什么不可能是为情?”章氏没有回答对还是不对,伸手在火上翻了翻。 十指不是纤细,但轻微的饱满看起来很美,嫩嫩的,没什么瑕疵。 “你有情么?或者是说,你的情早已经是被人击破了。” “三子,秦国的文武双全大才子,年少有为,文采之风流前无古人,奴家相信也后来无者,你的事迹奴家全都听说过,只不过一直无缘相见,亦恨已嫁为他人,不能想着另一个男子,他是个什么人?奴家时常在想……” 章氏转过身,望着亭外的飘雪:“奴家有时在想,如果那个心中英雄从天而降,带着奴家脱离囚笼多好啊!” 小三儿眉毛一跳:“夫人,你这又何苦呢!” 章氏猛地转身,上前两步,双手忽然勾住了小三儿后颈,双目迷离,呼吸急促道:“三、三子,我只要一个吻,吻我……” “夫人,你……” 滴滴滴!眼泪落地成冰! 望着离开那道修长背影,她呆滞站在雪花飞舞亭子中,脸上有喜、有愁,更多是痛。 痛入心扉的痛,他不她的! 走出丞相府邸,身边多了两个小尾巴,小梅、小菊,被他临时征用了。 两个小丫头一出府邸就收不了嘴,吱吱喳喳没有停过,在大户人家说话得小心,不然容易变成了花泥。 “冰糖葫芦,公子.公子……”小梅扯了扯小三儿的衣角。 “老哥,来十支吧。”小三儿抛了碎银。 “好嘞,公子,拿好……”老哥开心道。 “一人二根。”小三儿吃了一根,感觉得一般,经过屋檐下,见有个小乞丐冻的瑟瑟发抖,放下五串就走了。 “公子心地真好!”小梅边吃边说。 “公子,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些钱呢?”小菊想法另类。 “给钱?多了会让人抢走,少了没有什么用,想救人公子我救了一个救不了两个。” “原来如此啊……”小菊道。 “飘香楼?”不知不觉与俩人逛了一个时辰,大梁城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城,商贾云集, 大梁地处于中原交汇点,又有几条支流可行船运走货物,常年商贾货物源源不断运来,又不断卖出,形成魏国的大国地位主要是经济发达。 而近年秦国的大宗货物以及奢侈品几乎垄断上层官员、富商大贾的市场,人人都以王室所制为荣,你没有一套刻着秦国的新字体家具、茶具都不好意思说是贵族。 但是其它的日常用品还是与魏国有天壤之别,品种多,便宜,天下货物出魏市还真的不夸张。 “进去喝酒……”小三儿跨步就行。 “公子、公子……”小菊扯着他的衣袖,急声道。 “咋啦?” “公子,里面是喝花酒的哟……”小菊小脸飞上一片红云。 “啊?哈哈……”小三儿被她逗笑了。 “公子,听说里面的女子不正经哩!”小梅认真道。 “你们还小,知道啥?或者有些人会不正经,但大部份都是逼于无奈,为了一口饭吃罢了……” 小三儿说完走了进去。 随后有两个仆人一前一后跟着,一个进去,一个转身就走。 当仆人进了之后,又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望着离开的仆人,眼内闪烁着光芒,他也进去了。 没差两步,一个紫衣公子哥腆着肚子,身边一个美侍女也进去了。 还有一个文士拿着一把折扇踱步而进。 大冷天,还扇风?忒欠脑子。 门口的小二呸地吐了一浓痰。 “尊客,几位啊?” 小三儿一踏入飘香楼,一个俏丽侍女盈盈一礼,人靓声甜, “小姐姐免礼,三位。”小三儿扫了一眼四周,宽敞明亮的大厅,有上百座位,有论台,二楼卡座,可从中间往下望。 “尊客,上贵宾楼?”俏丽侍女嫣然一笑,嘴角一个小酒窝显现,眨眨眼睛问,这个公子真的好,从来没有一个人叫她小姐姐,当然也没有人会叫一个待女叫姐姐。 “当然,上二楼。” 三人跟着上了二楼,里面的座椅有一半是秦国的新式椅子,一半仍然是跪坐。 “小姐姐,为什么一半秦椅一半是跪坐?”难道是魏人古板?不愿接受舒服的新事物? “因为论战时跪坐显得庄重。”美侍女道。 “原来如此!”经营者有脑袋,难怪飘香楼闻名七国,光是这个格调细节,与天然居相比更胜三成。 “什么时候会有论战?” “每天都差不多有论坛对战,各国士子看话题参予,今天有大论战呢。”俏丽侍女道。 “尊客可要丽人相陪?” “丽人?行,叫一个!”小三儿也想看下古代的陪酒女子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 第372章 论战激烈 “见过公子,奴家伊人,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烦请原谅。” “伊人?你是陪酒的人?” 小三儿皱了皱眉头,眼前的女子略略施粉,模样是个美人儿,很美,明眸皓齿,肤白如瓷,最特别是她的笑,淡淡然。 “是的,公子,有问题么?”伊人浅浅一笑。 “没有,小姐姐,上几个小食、招牌菜,来一坛魏酒,这个赏你!”小三儿手指夹着一张金叶子,递给俏侍女。 俏侍女浑身一震,这片金叶子她一年也没有这么多钱打赏,太豪气了,躬身深深一福身:“多谢尊客赏!” 小梅、小菊站在两边默言不语。 伊人眼晴闪闪发亮,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公子来自何方?” “西秦。”小三儿道。 “西秦?好地方,人杰地灵!”伊人道。 “哦,有何人杰,地灵在那?”小三儿向下打量着一个个进入的士子。 “人杰在眼前,地灵出人杰。”伊人甜甜的笑道。 “哟呵,伊人!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今天终于明白是何意思了。”对她的智慧,小三儿不禁刮目相看。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伊人念了几遍,幽幽叹道:“公子好文采,可惜没有人为奴家衣带尽宽!” “呵呵,没尽宽,但是有人为你衣带加宽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小三儿夹了一块刚上的羊肉,味道不错,比天然居的差了一些。 “公子真的是个妙人。” “伊人姐姐何不是一个妙人?” “嘻嘻,奴家敬公子一杯。”伊人嗔笑举觥相邀。 “奴家觉得公子特别与众不同。” “是多了一张嘴还是多了一只眼睛?” “扑哧!”伊人刮了他一眼,吃吃笑道:“两样都有,奴家感觉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噢?为什么,讲来听听?”小三儿来了精神,上上下下仔细看着她,不会是个穿越老乡吧。 伊人被他瞧的全身发热,脸一红:“公子的跪坐样子很别扭,说话方式、待人都有不一样,你给我的感觉很亲切。” “你不会想说我很好,是个好人吧?”小三儿道。 “不,不是那种感觉。”伊人皱眉,拍了拍脑袋。 “呵呵……”小三儿哑然失笑, 这个陪酒的怪怪的。 没多久,楼下、楼上便几乎坐满了人,人声沸腾。 点菜的,呼上酒的,侍女、酒保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喝着喝着,华灯初上,飘香楼的十二连枝青铜古灯点满了红色大蜡烛。 “三公子,你待小丫鬟都那么好的吗?” 伊人望着坐在一起吃饭的小梅、小菊,觉得很不可思议,在其高贵人群中,地位身份在世家中绝对是不可逾越的一条线。 “还行吧,人有职位高低之分,但人与人本身没有分别,出生与死亡谁也逃不过。人生如流星,短暂而美丽,何必执着身份,拘泥于小节?” “公子……”小梅、小菊听了差点感动的流泪。 “怪人,怪人……”伊人喃喃细语道。 忽然间,当!铜钲敲响了。 “诸位尊客,今晚的论政正式开始,请对来魏迎娶公主的三子好与坏进行论战,持好的一方先行上场。” “小生阎仁……”一红色士子巾的灰衣人站在论战场上,向四周拱手一礼。 “哟,是四城守将阎将军的二儿子。” “诸位,三子独自一人来魏迎娶公主,其胆识忠实不用小生去称赞。 对于魏国,本人以为是好事,秦与魏素来都有秦晋之好,三子成了魏王的女婿是件天大好事啊。对外可让两国减少战事,对内可增文化交流,相得益彰,何乐而不为?” 蹬蹬蹬,一个身体魁梧的人大踏步而上场。 “此乃谬论,误人误国,小生西门雄……”西门雄向四面拱手一礼。 “啊哈哈,不是冤家不聚头,西门豹的孙子来了……” “噢,西门兄,还请道来。”阎仁板着脸,西门雄,你个狗日的,又来砸老子的场子。 “嗐,猪都知道三子对魏国的害处吧,懒得解释,依本公子所想,应尽快上书我王,将其拿下,拉到菜市口喀嚓了他。”西门雄一拍木案,声若洪流。 “好——!”一小部份人用力拍掌。 “乖乖,死黑炭,本公子记住你了,王八蛋,好狠心歹毒,有朝一天砍了你的大好头颅当球踢!” 小三儿在二楼脸上木纳,嘿嘿嘴巴不带笑,笑的很瘆人,笑的邪恶。 “匹夫,愚蠢至极,西门雄,不说三子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就说他身为秦使的身份,就不可能一杀了之,你想挑起两国战事?造成生灵途炭,死伤惨重你来负责任?讲话前麻烦你用用脑子。”阎仁大声责问。 “好——!”楼上楼下大部份人拍掌叫好。 “哼!酸腐不可言政——!”西门雄拂袖而去。 又有一青衫士子登场:“在下子阳,见过诸位……” “哗,是子阳啊……” “子阳?谁啊?” “子夏知道吗?” “魏文候时期,他曾师子夏,友田子方,敬段干木,虚心纳谏,从而广纳人才……”伊人在向小三儿解释。 “阎兄弟,阳今天本不应该上场参加辩论的,但今天不说,恐怕以后再没机会再说了!”子阳慨然道。 “哦,阳兄何出此言?”阎仁眉毛一挑。 “阳打算西进!”子阳道。 “西进?入秦?”阎仁道。 “对。”子阳道。 “为何?” “因为秦势已起,阳不过顺势而行,凡逆势者,必消失在滚滚大潮中。” 子阳黯然神伤,他祖父四代效忠于魏,见证兴哀荣败,不想负魏,但更不能让家族落魄。 “阳兄如此看轻我王?”阎仁道。 “三子不除,魏国的国运十年内必定灭亡,不过,大势成,魏国的时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几十年罢了!”子阳道。 “阳兄,小弟不敢苟同,若杀三子,天下士人如何看待我王?古往今来,没有一个君王会杀一个文名天下的名士。 现在杀了,估计朝堂一空,还有别忘了,墨门准则,杀了他,我王能否活过一年? 或者阳兄说的话对,但一国兴哀,绝对不是杀一人而兴败。” “啪啪啪!” “好采——!”阎仁一番话有理有据,博的一个满室喝采鼓掌。 子阳心中更灰暗,叹息道:“这就是势!” 说完拱手飘然而去,身形毫不犹豫。 “好家伙,魏王手下人才济济,可惜了!”小三儿心内捏了一把汗,大叫险也。 又有一素衣文士上场,不过眉清目秀,开口清音:“小女子李无双,见过诸位。” “我的娘亲,她是传说中的李无双?” “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懂行军布阵,是魏国三大才女之一,从没有人见过她的面孔,也从没有人能让她露面,想不到!” “李无双,先祖李悝,与白家的孙女白秋霜,郑家的郑姬号称魏国的三大才女。”伊人徐徐道出。 “不对啊,自家的娘子居然是三大才女之一?怎么没有听说过?”小三儿蒙圈了。 “郑姬?她人呢?”小三儿装作不认识,随口问道。 “不知道,一年前,郑家一场大火烧为灰烬,估计是遭到了灭门!”伊人眼内闪过一丝哀伤,黯然道。 “可惜了,不然去拜访一下,认识切磋切磋才艺了!”小三儿道。 “没有机会了!”伊人侧过脸庞,没再面对小三儿。 楼下的李无双在灯光下显得分外迷人,全身上下似乎被一层光华笼罩,精致面孔如仙女下凡。 第373章 天下无双 “李小姐,幸会幸会,久仰大名。” “阎兄,过奖了,都是以讹传讹,小女子名不符实,今天特来领教阎兄的高论。”李无双拱手谦虚道。 “高论说不上,李小姐不妨辩论一下。”阎仁微微一笑。 “诸位,刚才两场辩论很好,双方各有见解,阎兄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无双却有一大问题。 三子无疑是魏国的最大敌人,也是如哽在喉的一人,一人堪比一支军队。 若是灭杀他,以魏国的国力并不可能一日让秦国攻下,加之可以合其它的六国,所以危险并不大。 再一个,我王带甲数十万,岂能让一个墨门吓住了?如果这样,还不如请墨门的巨子当王好了。 有些虚名不必在意,瞻前顾后岂是成大事者? 杀了,灭了,又如何? 我魏国的铁血儿郎都是勇猛果敢之士,不是孬种,秦若来,灭之,墨若来,灭之!” “好采——!” “好采——!” “好采——!”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掌声如雷,满堂红。 掌声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阎仁摇了摇头,拱手下了场。 场内掌声渐少,场内一人嘴角上扬,圣洁而优雅,众人竞产生一种令人想膜拜虚想。 总有不合时宜的人出现,总有不讨喜的人让人难受。 “啪啪……啪……啪……” 掌声响起来了,但众人听着是相当刺耳。 因为这样子节奏是什么?? 是讽刺意味的掌声。 二楼慢慢踱步而下一个贵公子,神情休闲而气场无比强大,刀削面庞刚毅而坚定,嘴角上扬又加了一分邪魅气质。 “无双小姐姐,在下三子,在下来受死也。”小三儿拱手一礼,含笑望着那水眸,那微张惊愕合不上的粉唇。 静,死一般静。 刚刚大叫好的人都没有反应,脑海空白,随即换来的是嗡嗡议论声。 “三、三子?”李无双嫩白的瓜子脸一片涨红,声都颤抖起来。 人的影,树的皮。 三子不但才比天高,而且武艺更是单枪匹马挑联军,杀的天下武将闻风丧胆,她毫不怀疑,他的手一拧,自已的头也会拧掉。 她吞了吞吐沫,望了一下他的大手,手指修长,干净! “放心,本公子不会扭转你的香首看着自已的后背!”小三儿露出了一排森森白牙,话中虽温柔,但却是温柔中的极度深寒。 李无双脚下一软,差点瘫痪在地,眼前出现是自已看到了自已的玉背,这是小三儿运气道出幻声,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抗住? “本公子素来以德服人,无双小姐姐不用怕,咱们俩好好唠嗑唠嗑。” “呼……呼……”李无双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幻境一消失,身形一晃,脚下一软,就要坐于地上。 “小心!”一只有力的臂膀提起了她。 “多、多谢……”太难堪了,居然会向他说多谢。 “无双小姐,今晚你的所言依心而论,精彩绝伦,无与伦比。” 楼下楼上的人全都侧耳倾听来自天下名士三子的辩论。 “不过,无双小姐看的眼界太低了,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 “扑……” “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你……”李无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的凳子是坐在家中,安能知道朝堂的事,大国无小事。 一言一举牵挂着数十万、上百万人的生命。 杀我容易的很,一刀。 但我敢保证,换来的是什么? 是魏国的十数万人陪葬,几百万人妻离子散。 而魏王室一族,会九族连诛,一个不剩。 你可能会说我恐吓你,但你可知一个君王,智商不比你高? 他为什么不在本公子进城时让一支人马将我击杀? 因为什么?因为他没有这个胆。 或者说君王都没这个胆,他能不考虑后果? 再说,你问一下天下那个诸候会杀一个活人无数的君子?他的位子能坐稳? 你可知晓我发明的犁让多少人活命?你可知杀一人有多大的祸害? 天下本一家,公平争天下谁也无法说什么。 哦,杀了本公子就以为可以保住江山? 你李无双学什么来着?阴谋诡计能统一天下? 立国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得民心者得天下,与其耍小聪明,还不如下田去想办法将黔首百姓粮食增产实际的多。” “你一言想误天下?想皑皑如山白骨筑你梦么?” 无情的言语一把将李无双的自信击碎,她脸色惨白,到了最后的一句忍不住干呕起来。 “呜呜呜……”蹲下长案抱着头痛哭起来。 “呃~”在场的人很尴尬,很别扭,鼓掌不是,不鼓也不是。 “唉!”小三儿背着手,默言不语。 飘香楼人已散尽。 仍有一女子在抽泣。 “好啦,哭了一个时辰,要哭喝一口水再哭,不然没有泪水了!”小三儿道。 “你、你别管我,你走……”李无双抬起头,双眼又红又肿。 “我是不想管你的,但本公子怕你想不开,你死了本公子会背负一世骂名!” “你混蛋,你走,你走……” 李无双站起来,想踢他。 谁知道时间过长,血气不通,脚下一个踉跄,倒向小三儿。 小三儿一把揽在怀中。 “喂,小心点……”佳人软肉温香,入体香气醉人。 “呼呼……” “呢妹的,还醒一下……”哭的累了,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小梅、小菊,打道回府……” 伊人站在二楼栏杆上,目送他出了门口,目光放空,幽幽一叹。 …… “唔……!”李无双搓搓干眼睛,咽喉觉得难受。 “呀……这是那里,我的衣服……”李无双大惊失色,惶恐不安,衣裳让人换了,地方不认识。 “是他?”回想昨天的事,最后的晕乎乎是在那个混蛋怀中? “吱呀……”李无双连忙将被子盖在雪白的香肩上。 “无双小姐,您醒了?”小梅捧着一个托盘,里面的是一碗粥,莲子百合鸡粥。 “是你家公子帮我换了衣服?” “不是,是奴婢换的。”小梅道 “还好还好,不是那个混蛋。”李无双喃喃自语。 “无双小姐,吃点粥吧。”小梅道。 “好,谢谢你了。”她确实很饿了。 “嘶,呼……吡吡……”一会儿,一大碗全都吃光了,舔了舔嘴唇,小香舌动了动,回味无穷。 “你熬的粥很好吃,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如此香甜的粥。”李无双道。 “嘻嘻,不是奴婢熬的,是公子熬的,他子时开始熬到的。”小梅笑了笑道。 “他会下厨房?子时熬?”混蛋,你以为这样做本小姐就会原谅你的过错,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狗雄才对,哼! 李无双吃完出了公子卬府邸,回了家中。 呆坐闺房,托着香腮望着窗外的白雪,脑海里面浮现的全都是他的身影,他的星眸、他的脸庞,他的强有力臂弯,还有振人心弦的声音。 一整天脑子里挥之不去是他的身形,连晚饭都吃不下。 这几天,小三儿到处玩,求见魏王都是说什么没有康复。 飘香楼上,雅座。 “伊人,到你了,五个一。”小三儿道。 “六个六……”伊人无奈叫道。 “开你——!”小梅小手一掀,尖叫道。 “噢噢噢……赢了。”小菊拍着小手掌。 “你们主仆三人合起来欺负人家,不来了!”伊人一口酒气,明眸变得迷离,一脸酡红。 “打扰一下,三子,在下李公直,是李无双的哥哥……”一个中年文士抱拳一揖。 第374章 “李公直?李无双的哥哥?” “李兄,有什么事呢?”小三儿摸不着头脑,莫非是来报仇? “唉,在下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李公直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小三儿道。 “三子,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李公直有些不太好意思,脸色尴尬。 “哦,那,好吧。”会不会是鸿门宴,在半路上杀出一标人马将自己砍成肉泥? 一路上,风平浪静,到了一间李家府邸中,亦没有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 “李兄,究竟是什么难事?” “唉!你跟着来,你就知道了!”李公直道。 到了一间疑是女子的闺房内。 “不是我的错……” “我不……知道……会……这样……” “我错了……” “别丢下我……” “嘶嘶!”小三儿进入一看,前几天的时候,李无双容颜如玉,今天双眼眶内陷,脸颊也陷了进去,嘴唇干裂,发白,气若游丝。 “怎么会这样啊?”小三儿大吃一惊。 “小妹一向心高气傲,被你论败过后再没吃过一口饭,一滴水,医师说不用几天,她就会香消玉殒,解铃还须系铃人,三子,在下就只有一个妹妹,求你救救他……” “嘭!”李公直双膝下跪,失声痛哭。 “李兄,先起来,你别急,我看看!” 小三儿暗叫什么事啊,自已的坑得自已去填。 “无双小姐,无双小姐?” 小三儿摇了摇她的身体,李无双双眼无神,口中念叨着什么。 “无双小姐姐——!”小三儿运气暴喝一声。 声音大到李公直都耳朵疼了。 “混蛋,是你?” 李无双眨眨眼睛,人有了神彩。 “对,是我!” “你怎么不理我了?”李无双抓住他的衣服,生怕溜走了人。 “没有的事,你口渴了吗?”小三儿道。 李无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艰难地点点头。 小三儿扶起她,拿着碗喂了半碗。 “咳咳……” “不用急!”小三儿用衣袖擦去了她嘴角流出水。 “来,吃点粥!”小三儿喂完扶她睡下。 刚想起身。 “不要走,我怕找不着你了……” 李无双纤手拉着他的衣袖,哀求道。 “好好好!不走!” “李兄!” “麻烦了,三子!”李公直松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混蛋,我睡不着!” “我不是混蛋!” “你就是混蛋,欺负我……”李无双扁嘴道。 “好好,我是混蛋。”病人最大,小三儿无奈之下顺着她。 “你不是混蛋。”李无双眼神柔软道。 “我是混蛋。”小三儿没有注意,随口回答。 “你是混蛋?”李无双见他心不焉,胡说八道,加大声音气道。 “我不是混蛋?”小三儿糊涂了,抓了抓头发。 “你是混蛋!”李无双扑哧一笑。 “你睡觉吧,我要回去睡觉了。”小三儿望着天色,不早了。 “别离开我,混蛋,在这睡。” “不是吧,小姐姐,你……” “唔……”干裂的嘴唇印上了他的嘴。 “无、无双,你……”良久,小三儿回过神来。 “你是混蛋,自从听到了你的名字后,你的事人家便一直关注,当知道你大婚之后,人家三天都没有吃饭,知道你来迎娶魏国的公主,人家都快疯了,迷迷糊糊就上去了辩论……” “无双姐姐,你这是想我死啊?”小三儿望着她那充满爱的水眸,怄气中又不忍心生气。 “扑哧!” “你是个混蛋,如果不是这样,人家怎么认识你?你又怎么会上场。”李无双贝齿咬着嘴唇。 “如果魏王听了你的话,叫人咯嚓嚓咔嚓了我,你岂不是失算了?”小三儿苦笑了。 “你这个混蛋,人家早就研究过你了,没有把握的事你不可能来魏国的,虽然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逃命,但别人绝对不可能杀的了你。” 李无双柔情似水,纤手握紧他的大手。 “握草,无双小姐姐,你是个女神算啊,原来一切你都是有把握的?”小三儿吃惊望着她,想不到。 “还以为你是个只长胸部不长脑子的美人儿!”小三儿啼笑皆非,嘀咕道。 “你说什么——?”李无双耳朵很好使,脸上通红一片,尖叫道。 “没有什么啊,我说天上月亮又圆又大!”小三儿抬头望着窗外的月亮。 “抱着我,人家要看月亮。” “呃~好吧!” 小三儿抱着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咣当!”门被撞开了。 李公直听到了尖叫,从侧房走了过来。 “呃~,你们继续继续……” 李公直尴尬死了,妹妹和三子的姿势不对,分明是两个小情儿在月下倾诉衷肠,把门关了,蹬蹬走了。 “混蛋,羞死人了……”李无双埋首在他宽敞的胸膛,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脉动,她也心跳加速。 “无双姐姐,我有好多夫人,你知道吗!”小三儿大手插进她的青丝中,把玩着。 “知道啦,你家有十几个夫人?”李无双很享受爱的人玩她的秀发。 “嗯,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不知道,虽然是没见过你,但看着你的诗词,你的事迹,莫名其妙就、就喜欢你了……”李无双左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你平时没有怎么出门?” “嗯!”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 “真好听!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在想一个人,越阻止越想,曾经以为我不可能有见你一天……”李无双望着窗外月亮出了神,喃喃自语。 这个就是古代才女的悲哀,爱的强烈而疯狂,她们都在闺房中幻想着梦中情人,多少被抛弃的女子选择一死就知道爱的多么深! “无双姐姐,你不怕我不喜欢你么?” “不怕,人家知道你这样子的男人,一般的女子怎么可能看的上眼?” “你是不是个醋坛子?” “混蛋,咬死你……” “松口,松口,你属狗的么?”小三儿被她咬了一口。 “还不松口,家法侍候……” “嘤咛……” 月亮被乌云掩盖,夜色倾城,分外撩人。 “嗯……轻点……” “混蛋……” “继续……” 天微微亮,一条雪白的玉臂从被窝中伸出。 李家后花园,李家兄妹、小三儿坐在凉亭吃午饭。 “三儿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的妹妹啊?”李公直笑呵呵望着眼前的一对佳人。 “兄长,她已经是我的夫人了,还差一个仪式。目前魏王一事还没有解决,往后压一压吧。”小三儿道。 “夫人?”李公直知道他是娶了秦国的公主,怎么是夫人呢? “哥,他家只有夫人之分,我是无双夫人!”李无双今天精神焕发,与昨天快死掉的样子是两个模样。 “还有这样子啊?哈哈,三子果然还是三子,处事能力让人佩服,不行,我也得学一下,不然头痛欲裂!”李公直眼神一亮。 “兄长,我不建议你学,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你能打赢嫂子吗?”小三儿笑吟吟道。 “哥!你如果这样做,大嫂不得让人欺负死了?你这不让人寒心心?”李无双踢了小三儿一脚,得意忘形笑什! “哎,算了,同人不同命啊!”李公直叹道。 李公直又道:“对了,三儿,你此行真有把握我王不杀你?” 李无双亦是很好奇,静等他的回答。 “将自已的生命放在敌人手中,无疑是一个蠢到无药可救之人,你想,天下才学分十斗,本公子占了八斗,会以身伺虎?” 李无双与李公直对视了一眼,虽然说有些夸张,但也不为过。 第375章 寻人 “无双、兄长,这几天你们一家子逐一退走大梁城,最好是效游打猎,我会安排人接你们去秦国,财物什么的也别带,钱我多的很。” “混蛋,那你呢?”李无双急了,刚享受爱情的甜蜜,她不想分开。 “我?暂时保密!” 小三儿哈哈大笑。 李无双觉得心底很冷,他真有把握? “无双姐姐,放心吧,能抓住你夫君的人在你的肚子里!”小三儿凑近细声道。 “你,说的轻松,可人家还是有点怕怕,魏王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来着!”李无双先是羞羞的,然后拉垂着脑袋。 “他是不简单,你夫君就更不简单,好了,我出去办事,晚上等我回来。”小三儿说完,转身就走了。 “无双,放心吧,他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担忧什么!”李公直道。 “理是这个理,哎哟,好烦呀!”李无双双手一叉头发,莫名其妙地烦躁不安。 “关心即乱,你不是以前冷静的无双了。”李公直呵呵笑了笑。 “当然不一样了,人家的夫君经历一场生死劫,能冷静还是人么?”李无双很沮丧,又不能帮夫君什么。 “现在的你,唯一能帮的是听他安排,绝对不可以打乱他的部署,否则他就危险了!”李公直沉声道。 “哥,知道了!”李无双也是才女,当中的厉害关系是知道,若然自已的小聪明破坏了他的计划,那就是让人一锅端了。 …… 刚出李府,门前八名魏卒:“附马爷!” “嗯,走,出城溜哒溜哒……”小三儿跳上马。 “这个,附马爷,得报告丞相!” “滚犊子……”小三儿一马鞭抽过去,把小队长抽飞九尺有余。 “驾——!”他骑的是普通的骏马,那匹马拉进李府后就收起来了。 一匹白马,后面跟着七匹军马。 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城门,没多久,身后轰隆隆,跟着五百魏武卒,身挎劲弩长箭。 “哟哟哟……是附马爷啊,你要去那?”守城小将上前弯腰行礼,赔笑道。 “打算打个野猪、野牛什么的,整一顿野味。”小三儿手一指,一拍白马,四蹄踏雪而去。 走了一会,收了马步,慢慢让马自行。 “是这里了!” “嗯?”小三儿明显有一行不太明显的小脚印? 他并没有停留,放马走过了郑家废庄园。 一直走了好几里,停下射杀了几个野鸡。 往回走时对那帮尾巴道:“去捡些干柴干草,你,去弄干净鸡,你,去搞些盐巴回来。” 他走进了庄园,目光循着脚印一直向着假山走去。 “就在这里架起……” 霹雳啪啦,火生起,烧鸡烧烤的很香。 “咕噜咕噜……”一阵轻微的响声。 小三儿耳朵极尖,望着外面被他赶出去的士卒,轻声道:“出来吧!” 一阵碎步声,一个小乞丐走了出来,望着那烧鸡,吞了吞口水,乌黑的脸庞,漆黑的眼珠子:“大哥哥,你可以给我吃一个吗?”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全都给你也行。” 小乞丐迟疑了一下,美食的诱惑还是战胜了坚持。 “这个人你认识吗?”小三儿垂下了一张画像。 “不、不认识……”小乞丐先是张开嘴,然后摇头道。 “她叫郑姬,她是我的夫人,妻子,她有个妹妹,叫郑节……” “你、你夫人?”小乞丐不相信,面露警惕心。 “对,她妹妹以前小时候很调皮,她有条柳枝,专冶妹妹,然后妹妹偷偷地拿去烧了,这事只有她们两姐妹才知道的事。” “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秦国。” “你真的是我姐夫?”小乞丐相信了。 “你是郑节?” 小乞丐点点头。 “以前的时候我让人来找过,怎么不见你?你去了那里?” “以前在姨姨家,后来又躲在深山……后来呢,听人说找姐姐,我就来等姐姐……” “公子赫……”小三儿脸色阴沉。 …… 公子赫,在飘香楼上厕所时被人撞了一下胸口,一月后突然停止了心跳。 …… 夜色渐浓,一条白影翻过宫墙。 每当有士卒巡逻经过,那白影便消失了,与雪融为一体。 不知绕了多久,白影闪进了一间房,女子的闺房,伸手连点,两个丫鬟便昏迷不醒。 窗前有一个丽影,很年轻,眼神却很忧郁,托着香腮,右手写着什么。 “唉!”一声幽叹! 忽然间,嘴巴被人捂住。 身体也被人抱起。 她刚想挣扎,耳朵边传来一个男子声音。 “别动,我是你的夫君三子。” 魏子君停止了挣扎,眼睛睁的很大。 “不错,我的夫人果然貌美如花,岳父大人没有夸大,你不要叫,答应我,我就放手。”小三儿打量了一下,是个小美人,王妃肯定是美人,生的女儿很少会丑的。 魏子君点点头。 小三儿放开手。 “你、你怎么晚上偷偷摸摸进宫见奴家啊?”魏子君又惊喜又羞涩。 “你以为为夫想这样啊,你父王不想我见你,乃乃的,我就是来娶媳妇的,谁知道等了好久也在拖着。” “父王他不你见奴家,为什么呀?” “为什么?为夫问你,你是和为夫一条心,还是和你父王一条心,如果是和你父王一条心,我就一人回秦。” “三、三郎,从父王将我许配给你,奴家就是你的人了,你要不娶我,奴家还能活吗?” “很好,为夫现在带着你走,不然以后走不了。” “现在走?” “对,不走让你父王屠了我也有可能。” “那怎么办?”魏子君惊慌失措,小脸有些发白。 “我带着你走,为了安全,为夫要点你哑穴。” “好!” 魏子君觉得身上麻了一下,然后讲不了话,在自已的身上披上了白衣。 一路上,她伏在夫君的背上,见他跳跃窜高趴下,比自已想像中那个夫君还要厉害的多。 三天后,宋国境内。 宋国,水系网交通发达,有八条河流经宋。 宋国都城商丘,是闻名天下的大城,商贾云集。 宋国频出大儒巨子,最出名的是孔子、墨子、庄子、惠子、禽滑厘、等名士。 宋国文化繁荣昌盛,为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供应了不少人才。 曾经的宋也风光过,几面大国也曾败于此国之手,公输家也曾助楚攻宋,墨子率兵守住,楚国无功而返。 然而战国的后期经过叛乱,又被周边几个大国切割侵占,地盘日渐痿缩,变成了一个待屠宰的羔羊。 “请前去报告恒候,说秦国的特使三子前来拜访。” 商丘城门外,有一行人,是转水路而来的小三儿。 魏王鬼精的很,让庞涓封锁了回秦的路线,小三儿果断坐船转去宋国,让庞涓知道后愕了半天。 “秦、秦使?”城门小将接过通关文碟,国书,立刻飞马入城。 “夫君,宋恒候会出城?”李无双这几天犹如出笼小鸟儿与魏子君整天脚不沾地,坐船都走来走去。 “会!”商丘城门上,宋国的国旗迎风飞舞,城垛上的兵容就难以启齿。 一把戟身乱放一边,从下而上看着乱糟糟。 士卒的衣服盔甲破旧,士卒脸无杀气,一个个焉然是混日子,上班望下班那种,灭亡是迟早的事! 来往百姓看服饰、面上血气还算不错,当然面有菜色是古代人的身份象征。 但与西秦那种彪悍杀气凛冽民风相差甚远,如果两军对阵,小三儿相信一千人可以横扫宋军一万人甚至更多。 第376章 周列国游 忽然间,身后沙尘滚滚,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小三儿掉转马头,脸色一沉,右手一举,大喝一声:“列阵,戒严。” 城门上,守城主将慌忙呼喝人马关城门立拒马。 “辄辄辄……” “呯!”沉重的城门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转眼之间,远处一队衣甲鲜明的魏国武卒簇拥着一个帅气的贵公子飞驰而来。 “公子卬?” “三子,三子,莫紧张,放下弓箭!”公子卬命令旗手摇白旗。 魏相公子卬额头渗出细汗,刚才那会明显感觉到一箭穿颅的死亡气息。 他才记起,三子有一把超级大弓箭,一箭可越二里之外,被三子瞄准了命去了一半。 “嗐,三子,本相来送行,怎么以箭相待,差点成了你箭下之魂!”见他放下了弓箭,心脏跳动仍是剧烈。 “呢妹的,卬兄,弟我差点把你当盗贼宰了,真够意思,冲过边境来送行,看看我的家眷,吓成什么样? 如果你的礼物不能让人满意,卬兄,你得陪我去周游列国了。” 三子端着脸,脸上一片乌云,任谁无故被惊一场也不会好过。 公子卬扫了一眼三子的家人,一个个还有些脸色苍白,讪讪一笑:“这个是我王送嫁妆,本相也不是有心的。” “嫁妆?丰厚么?”小三儿摸了摸下巴,转过头望了一眼魏子君。 魏子君上展颜一笑,她堂堂大魏国一个公主,若无一分嫁妆入秦,将来如何在秦立足,这是世俗,谁也逃不过。 “丰厚,嫁妆一共十二船,在泗水河上停泊,随时可以去看下,不满意再商量。”公子卬仰首伸眉道。 “唔,我肯定会去看,不过卬兄,你这个堂叔,侄女出嫁,你这个大魏丞相不送十船、八船嫁妆就讲不过去了,说出去,列国众上卿士大夫会评击你扣门,你以为呢?” 小三儿眼珠一转,得补偿一下精神损失费。 “十船八船?靠。三子,你太黑了,不送?就他那张嘴,到处一张扬,本相还能好,到时也不知道会损到什么程度了!” 公子卬帅气面孔开始扭曲,嘴角猛抽,肉痛无比地假笑一下:“放心,不日将奉上八、不,十船礼物!” “啊哈哈哈哈——!”小三儿大笑说着客气、多谢,然后话锋一转:“一事不烦二主,你回去告诉王公贵族、大臣、巨商,谁不送礼,本公子将把他写成一本小说,让讲古人一天十几回在他家门前开讲……” “扑哧!”李无双喷笑又连忙捂住嘴唇,夫君太黑心了吧,这个礼到时候得多厚? 公子卬身形一晃,脸上又青又红又蓝、又黑,呐呐道:“三子,话必定带到,告辞!” “哎哎哎,卬兄,不如坐下来喝杯水酒再走也不迟……” 小三儿大声叫道,公子卬马打的越急,一行人转眼即逝。 “咯咯咯——!”看着公子卬,堂堂的大魏丞相落荒而逃,李无双、魏子君笑的前仰后翻,第一次体会到夫君大人的利舌如刀,言出必定剐下一大块肉。 “轰隆隆!”商丘城门大开,里面当头一辆四轮青铜车辚辚驶出。 一身华丽衣服,头戴王冕,手按宝剑的宋恒候站车而至。 “哎呀呀呀,三子、三子,您大驾光临商丘,怎么不提前通知本候一声,好让本候出城十里迎接啊!”宋恒侯跳下车,深深一揖到地。 早已下马的小三儿还了一礼,哈哈一笑:“恒候,本公子不请自来,本就叨扰了,那能让你十里相迎!” “三子,谦虚了不是,今天一早,梅园梅花突然间怒放,本候就知道有好事了,果然,文坛巨子竟然大驾光临商丘城,实乃宋国之荣幸亦是本候之荣幸!”宋恒候拉着他,示意上车。 “三子请坐稳。”宋恒候坐于驭手的位置上。 “恒候,你这是?”小三儿讶然道。 “三子不必惊讶,本候驭车的本事可不差,一般驭手比不上本候!”宋恒候一扬缰绳,驾!马车缓缓进城,后面的乐队奏乐一路欢迎。 王宫,宋国的封号至高是亲王,王宫比大梁王宫当然是差太多,不过好歹是几百年下来的贵族公候,也曾威风过,不是一般的小诸候可媲美。 宫殿上百间,整体已显破败,寒风吹过高大古树,一地枯叶。 很多墙砖、地上石板、木柱、门板与周王室大同小异,残旧,斑驳陆离,到处透着腐朽没落之势。 唯有正中数十间透着生气,来往下人甚多,站岗士卒算精锐,块头大,仔细现察士卒并无杀气,面上的勇猛是装出来的。 “三子,这些人都是本候的精锐卫士,可入您的法眼?”宋恒候见小三儿驻足仔细打量士卒,摸了摸下巴的短须,自豪又自信。 头痛,讲真话,很伤人,把宋恒候的脸打肿也不合适。 宋国丞相茂固是个妙人,略略想了一下,上前道:“候爷,不如先让人带三子一行去梳洗一番再行聚话如何?” “哎哟,是本候失误,三子和夫人们舟车劳顿,是应该去洗漱,来人,带三子去洗漱殿。”宋恒候一拍额头,带着歉意拱手道。 “……”事实也应该去洗漱一番,丞相茂固的急才让小三儿竖一竖大拇指,人才啊。 …… 夜宴少不了。 歌舞少不了。 碰上小三儿,他们文武大臣喝趴也少不了。 英才崇文馆,宋国文士、才子想要扬名及出道必到的一处辩论地。 今天,宋恒候特邀文坛巨子进入,为士子们解惑,令宋国学子激动不已,早早来占领前排,以观三子风采。 近千人的位置,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诸位宋国的学子或者文士们,将军,你们好。” 小三儿手拿着折扇,登场向着四面拱手道,他那声音响朗,众人皆回应三子好。 “今天,我不与各位辩论问题,因为各人的看法总有分别,只是在这议论对、错是什么?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与其争、不如动!”小三儿折扇一收,打手道。 “与其争,不如动?” “三子,不争怎么可能知道对错?”一个士举手得到小三儿同意他站着问道。 “说句粗鲁的话,你猜测你夫人会生什么,干就完了!” “啊?哈哈哈哈——!” 小三儿又道:“话粗理不粗,对吧?” “对——!”众人皆附和。 几个老夫子、老大臣哑然失笑。 “估计大部份人都有一个问题,宋国在面对列强要怎么变强变大,对吧?”小三儿抛出了一个众人都关心的问题。 “对啊……!”众人兴奋了,这个问题太大了,他们很想知道贵为秦国的右庶长会如何回答。 “一个强国,兴与衰败,不旦是要君王是明君,也要看地域,有些地方,限制太大,任你折腾也难以雄起,这可是国命。 那我们又能怎么样?感到憋屈?感觉上天不公平?还是因此而颓废得过且过?” 众人想到宋国的环境及现象,都显出了迷茫的神色,包括宋恒候。 “其实先贤孔子、庄子、墨子已经早告诉你们一个道理。专精研业。” “专精研业?”众人若有所思。 “对,既然空度日,不如专心做学问,学农的为民增一粒米也是有功的,学水利的为民挡住了水灾化解了旱灾都是英雄的,踏踏实实专一事做几十年,他会成为一个大家,凡是口出狂言者,最后还有人记得他,或者是百姓们会记住吗? 没有,实干为民,才是强国的根本,像某子到处理论不实际的东西,他们对百姓来讲算个屁? 一句话,干就完了!” 第377章 问宋前程 “好采——!”众人啪啪啪,用力鼓掌。 “可能有个别人看不起黔首百姓,对学农事者嘲讽、讥笑。 其实在坐诸位包括候爷,祖宗十九代那个不是泥腿子出身? 哦,现在的你们混成了贵族,就高人一等了?这是数典忘宗的伪君子。” 小三儿说完,星眸环视了一下四面,在场有些人不自觉避开了视线。 “孔子圣人尚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你们凭什么享受祖宗的余荫鄙视人?” “这个问题很大,你们不接受没办法,直到有一天,你们被民推翻了才可能醒悟吧。 强国策不讲了,还是讲如何专精一项。 看到我手中的折扇么?” 小三儿打开了。。。 “秦扇,因为精,所以卖到了宋,那个工匠是因为专一。可能有说,那个是工匠,小生是学子。 如果是这样想,你们就错了,论学问,一个大匠比一个巨子也不差,整个宫殿涉及多少的力学,算学,你们甚至不知道一道弧形桥也牵涉到力学。” “什么是力学?这些有没有公式?生活中什么用到力学?这些都要人们去研究。” “农事也一样,肥料是农作物根本,是化学。 农作物的嫁接,是生物学。 人体、动物是什么学?是动物学,医学。 每个学科学问都很大,大到你难以想象。 我们站的地方是圆是方,月亮上面有什么,是天文学、地理学……” “三子,地球是圆是方?”有士子高声问。 “哈哈哈,这位士子问的很好,天圆也方一直是这样说,对吧?” 众人点头称是。 “有出海的朋友吗?”小三儿道。 “老夫年幼时在渤海生活过。”一个老者站起来道。 “老先生,你可曾在海上见到大船在远方归来首先看到了什么?”小三儿含笑拱手一礼道。 老者皱着眉头,陷入沉思,良久,眼晴一亮:“是桅杆,对,是桅杆。” “哦,很好,来人,抬一个圆盖的三足鼎进来。” 不一会儿,有四条大汉抬了进来。 “诸位,水流是骗不了人的,假如这个鼎是地球,是我们在的地方。我拳头是船,折扇是桅杆,请看……” 小三儿从下面往上慢慢移动,到了平面停止了:“诸位,看到了什么?” “哇,真的是这样啊……” “地球是圆的?” “哎哟,这不是说古人胡说八道?”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感觉到很新奇。 “三子,如果是圆的,人不会掉下来?”有人疑惑道。 “这个是牵扯到引力,看着我的折扇。”小三儿往上一抛,折扇落地。 “看到了吗?地上有引力。” “小鸟为什么不会掉下来?” “因为它有翅膀!” “人如果装上翅膀,是不是会飞上天?” “月亮有什么?” “日是什么?” “天为了是蓝色……” “地有多厚……” “……” 一场一个时辰的讲学,学子们听的如痴如醉,以后秦国的学院一招生,大量的宋国士子远道而来…… …… 这几天宋恒候带着他到处游古迹,喝花酒、听小曲。 钟乐响起,舞姬起舞。 “三子,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你又要告辞了,唉!” 宋恒候醉眼惺忪,侧靠在两个美人儿身上。 “候爷,他日也可再聚,不必介怀。”小三儿道。 “三子,你可否讲句真心话,宋国还能存在几年?”宋恒候一年比一年焦虑,魏、齐、楚三个大国迟早分了宋及邻国鲁国,明眼人心知肚明。 “呃~,恒候,这很难说!”小三儿不会说没几年了。 “三子,本候或者是本候儿子成了亡国之君,悲哀啊!”宋恒候眼内泪光闪动。 “候爷!”小三儿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了。 “纵观天下,唯秦最穷,也被封锁在中原外,难有作为这个是以前共识,可现在变了,秦会变大秦!” 听他一言,小三儿不由得侧目,举觥喝了一酒,没有说什么。 “三子,来,干……” “三子,求你一件事,小女想拜你为师……” …… “夫人,你的脸色不太好,生病了?” “混蛋,你又沾花惹草了……”李无双叉着腰,气呼呼道。 “胡说什么?那个是学生!”小三儿心虚地望了一下身后面的马车。 “学生?呵呵……” “夫人,呵呵令人害怕……” “呵呵,学生要学拉手?” “误会……” “呵呵……” …… 鲁国,都城曲阜。 鲁国周礼大行其道。最出名的是鲁班,公输班,工匠祖师爷。 宽阔的官道上,有个凉亭,专门是迎客送客,今天,鲁共公姬奋率文武百官十里相迎。 “起乐……” 古乐齐鸣,姬奋快步上前深深一揖到地:“见过三子……” “姬兄太客气啦,搞的太隆重啊!” “哈哈,三子咱不像宋国,如果这点礼数都不做,愧对姬姓啊!”姬奋执手拉到了青铜车前。 “嗯,礼仪之邦也只有这些人在坚持了,传承文化他们的功劳不少!”小三儿一番客套之后,上车前去接风洗尘。 “姬兄,城内民宅、商铺、宫殿整体布局很合理,过大显荒凉,过小显拥挤,大师手笔啊!”小三儿在车上赞叹道。 “呵呵,来客很多,只有三子能一眼看穿其中的要点,这是鲁班大匠设计规划建成的,天下诸候二十多国,唯鲁国都城不会让水淹,大雨一月也淹不了!”姬奋捋着胡须,有些得意道。 “噢,原来是工匠祖师爷设计的,难怪走在街道上很舒服。他怎么做到大雨不淹街道?” “嘿嘿,鲁大匠的设计妙在整座城不是平的,是四面八方分水流,地面有轻微的坡度,平时车马不觉得有坡度,但一遇上大雨,这样子的设计比平地去水快太多了,所以才不淹街道。”姬奋指着地面道。 “好妙,还以为是沟渠挖的大,原来是如此,大匠就是与众不同,佩服佩服!” “哈哈,还有,你看这个宫殿,冬暖夏凉……” 宫殿?宫殿门缝中,他看到了一张完美的脸孔,偷偷地观察他,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门关上了。 …… “舒服!姬兄,想不到这里有温泉,哎哟,太舒服了!” 小三儿躺在水上,两个美侍女替他揉肩。 “三子,确实,每到冬天,本公都不想出去了!”姬奋笑吟吟吃着侍女递上的水果。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姬兄,真羡煞旁人!” “三子,这两个美人儿可入法眼?”姬奋不动声色道。 “你俩叫什么?”小三儿闻着两个美人儿幽幽的体香,忽然问道。 “奴婢怜香。” “奴婢惜玉。” “怜香惜玉?好名字!你俩是孖生的?” “是,公子!”两个都是一模一样,一双桃花眼,秋水汪汪,肤嫩白净,粉唇总是带着笑的上扬,贝齿轻露,薄薄的衣裳若隐若现,偏偏看不见,又兼媚体生香!诱人犯罪啊! “嘶!”刚才雾气中没有注意,现在雾中看花,美的不真实!姬奋想做什么?美人计? “你们的本名叫什么?” “姬香!” “姬玉!” “姬兄,你这是?”小三儿摸不着头脑,整两个姬氏後人过来服侍,意欲何为? “三子,本公什么想法也没有,她们俩人是我叔父的一双女儿,自幼心比天高,发誓要嫁大英雄大才子,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谁知道你的出现,正合她们的择君要求,所以……” “原来如此,姬兄,那你先去睡觉,小弟和她们聊聊人生……” “好好……”姬奋含笑走了。 浴室生香,小三儿星眸微闭:“两位小姐姐,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们?” “没有哩,公子何出此言?”姬香一惊,急辩道。 “是呀,公子,玉儿一直对你仰慕已久!”姬玉也急声道。 第378章 田忌你好毒 “怜香惜玉,这个才是你们的名字吧!” 声音不大,双姝紧张的手不知往那放。 小三儿握过两人的手,轻轻搓着,双姝身体微微颤抖。 忽地,大手用力搂过两人的娇躯,两美人儿一声娇呼。 沙!一声轻响,轻到如沙粒流动,小三儿耳朵微动。 他目光灼灼如火,鼻孔呼出粗气,眼神迷离,道:“你们很美,不后悔吗?” 两姊妹娇羞地摇了摇头。 一场大战一个时辰。 两朵娇花脸红如血,娇艳欲滴。 小三儿躺在床上,两美人在怀,睡的正甜。 忽然间,一条嫩白藕臀从被中伸出,在发髻上拔出一支银簪,簪尖闪烁着碧绿的光芒。 纤手骤然间往小三儿的脑门插下,忽地,一条玉手握紧纤手,纤手上的簪尖只离他一寸。 “惜玉,你想做什么?”怜香在隔壁外室轻喝道。 “姐姐,我,我不想杀他……”惜玉无声泪下。 “惜玉,你动情了?”怜香双眼一寒,厉声道。 “不是,姐姐,我、我只不忍心杀了他……”惜玉泪水流的更快。 “你不忍心?那你忍心爹娘和一家十几口人?”怜香低声厉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只是,只是想到杀他,我心很痛……”惜玉蹲下银牙咬着玉臂,血染玉手,泪水冲散血水,滴滴滴了一地。 “我的傻妹妹,难怪你偷看他回来后就变得神不守舍,原来你一见就喜欢他了!”怜香幽幽一叹。 “可你不杀了他,任务失败,不单我们死,连爹娘他们都会……”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我、我、姐我们找他想办法,对对……他是秦使,又是文坛巨子,肯定会有办法的……”惜玉说着生起了希望。 “你是不是傻?我们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帮我们,我们只是奴婢,送给他们的玩物罢了……”怜香冷笑道。 惜玉咬着嘴唇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感觉他很温柔,很爱我……” “傻丫头,人家都随身带着公主、美人的,我们只是他图一个新鲜,明天就会厌倦扔了我们的,这事你没见过?”怜香恨恨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他不同的……”惜玉抽着鼻子道。 “你,你是鬼迷心窍不是?我不管,最迟明天晚上,你下不了手别阻止我!”怜香沉声道。 “……”惜玉没有说话。 良久,两人悄悄回到床上。 小三儿一翻身压着她。 “夫君?”惜玉摸着他的俊朗面孔,渐渐眼神变的哀伤。 “怎么了?”小三儿轻轻刮了一下她的挺直的鼻子。 “你、你是说奴婢是你娘子?”惜玉眼角湿润。 “对,叫玉夫人……” “怜香……”小三儿把她翻在身上。 “三、三子……”怜香被他那灼热的目光望的侧过头。 “啪!” 屁股上被打了一掌。 “嗯……” 怜香脸上涨红。 “叫什么?叫我什么?” 小三儿把她的脸移正,四目相对。 “奴家说错了么?” “错的很,得家法侍候!” “讲吧……”小三儿道。 “讲什么?” “讲你的秘密!” “秘密?什么意思?”怜香心头一跳。 “你要杀为夫的秘密!”小三儿把她粉脸两边的流海用手弄到玉耳上。 怜香脸色苍白,哆嗦粉唇讲不出话。 “别怕,有为夫在,一切有我作主,讲吧!” “你、你真的把我们当娘子?” “笑话,不然咱们在床上干什么?只有本公子的夫人才可以一起睡!”小三儿哑然失笑。 “夫人?” “对,你是香夫人!” “夫人?夫君?” “对!” 怜香把脸贴在他的胸口,眼泪流个不停,无声哭泣。 “哭吧哭吧,把委屈全都哭出来,以后的日子都是阳光明媚……” “夫君……夫君……”怜香哭的累了,沉沉的睡过去了,从来没有睡的那么沉。 “嗯……”室外,阳光照射进来,怜香睁开眼睛。 妹妹惜玉还甜甜的在睡觉,粉红的脸蛋透着光泽,嘴角还勾起了微笑。 “惜玉,起来、起来!”怜香推了推。 “唔……嗯……让人家再睡一会,夫君……” “起来……”怜香一抓她的痒痒。 “咯咯咯咯……”惜玉如蛇般扭动,被她弄醒,惺忪睡眼半眯半合,懊恼道:“姐,你干嘛吵醒人家?” “你,夫君不见了……”怜香道。 “吓?夫君,夫君不见了?”惜玉睁大眼睛,上身挺起,然后又睡了回去:“哎呀,姐,那来的夫君?” “你睡.糊涂了?你昨晚和谁睡觉啊?”怜香咬着银牙,这小迷途蛋。 “对啊~昨晚、昨晚……”惜玉回忆了一下,又甜蜜又痛苦又甜蜜。 “我在做梦!”惜玉把被子盖住了头。 “做你的大头鬼梦,夫君大人都知道了!”怜香也睡下床,双目定定望着横梁,她何不是怀疑在做梦! 大门悄然打开,一道修长人影鬼魅般出现在床前。 “两个大懒猪,起床吃早餐了!” “啊……”怜香惜玉吓得尖叫,定神一瞧,才松了一口气。 “三、三子……” “嗯?”重重的鼻音震出。 “夫君!”惜玉羞答答呼喊。 怜香对上小三儿的星眸,昨晚的激情在脑海涌现,弱弱道:“夫君,早啊……” “哈哈,算你们识相,不然家法伺候!” “不要!”怜香心有余悸,再来一天都下不了床。 “去梳洗一下,早餐就快弄好。”小三儿转身出了门。 …… “吃饱了?” “嗝儿……”惜玉打了一个饱嗝,吃饱了眼皮打困,却被他抱入怀中,坐在双腿上。 “好好讲一下,等夫君想想怎么救你们的家人……” …… “姓田的?齐王、田忌上将军?” 哼!手掌一拍。 “夫君大人,请恕奴家的死罪……”怜香下跪。 半路中一只大手托住,把她一拖,也进怀中,沉声道:“与你关系不大,齐王是罪魁祸首,或者是说贪婪是原罪!” “夫君大人,你不会嫌弃我们的身份吧?”怜香又喜又羞又甜蜜。 “会!”小三儿脸一沉。 “啊……”怜香上身一颤。 “你若不好好的对夫君,看我不收拾你。当晚你们的命其实掌握在你们的手中,惜玉是救了你们全家,你们以为杀了我就会活? 想多了,不用一天,你们的全家都会遭到灭口,一个不剩,因为你们的主谋承受不住秦国的报复,灭口是唯一办法,我活着你们的家人才能活着,懂吗?” 一番话下来,怜香惜玉呆滞趴在小三儿的肩膀上。 “夫君大人,奴家突然觉得我很笨,比妹妹笨多了!”怜香悔恨当初。 “确实,惜玉她用心,所以才能活着!之前你们的手说明不是贵族女子,也没有那种贵族的气质,那晚不过是试探你们会怎样做,还好,一个失望,一个大出意外!”小三儿叭嗒亲了一下惜玉。 “夫君……奴家……知错了……”怜香结结巴巴道。 “知错就好……” “对了,你们还有谁执行刺杀任务?”小三儿道。 “不知道啊,他们只是在一个山谷训练用毒杀,其她的人没有见过。”怜香想到那些冷酷无情的人,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 “那么你们怎样接受指令?” “晚上会有人经过告诉我们,男的女的都有,不过脸上看不清楚模样。” “算了,这种人抓了也没有用!” 一个个君王都想灭了他,借刀杀人也使出了,还有什么? 第379章 论战论战 “三子,昨晚可睡好?”鲁共公姬奋意味深长笑吟吟道。 “姬兄啊姬兄,你真是够朋友,如此极品尤物也舍得送给本公子,太令小弟感动啊!”小三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以示感谢。 “可不是么,本公看着也眼热,美人配英雄,本公只能是忍痛割爱,成全你们,也好留个个佳话不是!”姬奋眼神装出不舍、肉痛。 “拉倒吧你,特么的一个公候会缺美人?”小三儿暗地腹议,捏的更用力。 “姬兄,这样的极品美人儿还有么?小弟我想再找十对八对!”小三儿眼睛发光。 “没、没有了!”姬奋心中一寒,这个三子,你以为是上街买白菜?再来十对八对? “唉!可惜了!”小三儿失望道。 “三子,他日有就送你。三子今天士子们想请您到论战堂,你看?” “行,走吧。” 鲁国周礼文风很盛,论战堂人人坐姿规规矩,衣裳表情一丝不苟。 “诸位学子、士人、大夫、将军,你们好,今天咱们随意聊聊,谁先来。”小三儿拱手道。 下面颤巍巍站起一个白须、白发老者:“三子,你怎么看天下各国礼崩乐坏这种事?” “老学士,您的问题是个大问题,问的很好。 人们从树叶遮体开始知道礼,再到一言一行遵守礼制,再发展成为今天的礼崩乐坏。 这个是时代的洪流,谁也无法阻挡。 但是,我们华夏传承文化中有几样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诚信、忠义、尊老爱幼,爱家爱国。 当然,某一撮人的无耻、残暴、虚伪肯定会有。 鲁国堪称周礼守道者,值得敬仰,但也得去糟粕存精华,而不是一味守着某些规则去看某些事。 规则是人定的,但一定是对的么?时代在发展,你不跟上潮流,就会被抛弃。” 小三儿停了一下,又对白发老者道:“老学士,你家中后生和弟子是否曾有与你争吵过问题?” 老学士颔首道:“确实,藤条打断过。” “哈哈……”众人大笑。 “这就是了,等到你儿子老了,他也会与儿子有冲突,这就是时代在变。 千万不要妄图改变年轻人,永远是一代新人超旧人……” “啪啪啪……” “好釆——!”论战堂上大部份都是年轻人,他们疯狂鼓掌。 “三子,您在宋国讲了很多新奇学问,不能厚此薄彼,传授一下我们鲁国的学子吧!”一个士人站起一揖到地。 “没有什么学问好讲,实践出真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送你们一句话:如果你想攀登高峰,切莫把彩虹当作梯子。谢谢……” 三天后,离开了鲁国。 齐国都城临淄。一边是渤海,一边是黄海,海边大国,物产资源丰富,光是海盐就让齐国安躺丰厚收入,而且还能控制对方。 鲁国靠近齐国,离都城也不远。 车马辚辚,大道中停下。一个俏丽的邻家小妹身穿劲装,蹦跳着下了车。 “子君,还习惯么?” 小三儿拉着她的纤手。 “夫君,习惯呀,以前的时候,在宫内规矩又多,来去就花园、房间。犹如笼中鸟,和坐牢没两样。很惨的呀,看人家现在可以穿这种衣服,走路多快!”绣花鞋一踢,一团雪花飞溅。 “混蛋,坐车颤的快散架了!”李无双也下了车,活动活动身体。 小三儿眼睛望向远处山坳几棵大树。 “夜枭、伏野,去做一些滑雪板。” 夜枭、伏野会意,领着鹰卫前去砍树。 “驾——!驾——!” 半空中升起一团团雪花,一大队人马,数十人轰隆隆驭马而过。 “吁——!”忽然间,其中一个青衣人一扯马缰绳,拔转马头,纵马走近小三儿几人身前。 “啧啧,小子,你身边的三个美人儿值几个钱?开个价。” 他身旁那群公子哥儿、小姐也拔转马头,围了过来。 “值几个钱?哈哈哈哈——!我想,你出不起这个价钱。”小三儿挑眉道。 “小子,我们的田公子看上你家姑娘,是她的福份,也是你的福份,上道点,开个价。”一个眼大无神,涂抹粉的紫衣公子用马鞭指着他,气焰嚣张。 “二哥,别惹事,父亲知道了又会教训你了!”一个红衣披风女子皱着眉,柳眉下一双明眸,脸蛋整体英气逼人,嘴唇属于性感型,胸前衣服高耸。 双腿混圆而修长,紧绷,后臀圆大丰满,整体凹凸有致。 “哼!要你管,五妹。一边去。”青衣公子被她一讲,顿时便不爽了。 “弦子,不要管二公子,过来这边。”一个黄衣少年连忙上前解围,身上的胭脂味让她屏蔽呼吸。 “邹良,你凭什么管我?”弦子侧身不看他。 “弦子,田平,干什么?”这时,又有一个衣衫更华贵,一身金丝缠边白衫,腰间一个龙形玉佩的公子嘴角含笑而来,眼睛扫过小三儿身边的女子,目光略过郑节时露出一丝贪婪的目光。 郑节身材矮小,但妥妥是个小美人,感知极强的她往小三儿身边一靠,扯着他的衣袖,低声道:“姐夫!” 小三儿脸色霍地变青,正想发火的时候。 弦子却扯马退开几步,脸上明显带着嫌弃:“没什么!” “这位小妹妹,啊,不是,这位小兄弟,一千两银,本公子买了她做书童,如何?”金丝白衣公子一举手,一个护卫递上一个包袱。 小三打了一个手势,阻止鹰卫上前,然后失笑道:“你们一个个看上我身边的女人,眼光不错,可惜你们这些穷光蛋出不了价钱!” “扑哧!”弦子被他逗乐了,忽地向小三儿打眼色,叫他走。 “哈哈哈哈——!”数十人顿时便大笑起来。 “呵呵,你这个小子,不识好歹,讲,要多少金银,本公子都出不起,天下都没有人能给出。”金丝白衣公子傲娇道。 “是啊,大公子富可敌国,你有眼无珠,不识贵人。” “就是,大公子能看上你的女人,是天大的荣幸,知道吗?” “呵呵,呵呵……”小三儿不断冷笑。 “不知从那跑来的一群公狗,到处乱吠,听着,多的不要,一国一女,倾国顷城,开价不过份吧?” “嗡嗡嗡嗡!”他们都在石化,怒火一直在加温。 “草呢马……” “狗娘养的……” “弄死他……” “骂我们都是公狗,草,灭了他……” 红衣女子弦子有些急了,使眼色叫他赶紧跑,怎么还不知进退,找死么! “很好!你们都是杂碎,看来平时坏事做尽!上!”小三儿手一挥。 那群公子哥儿护卫跳下马冲了上来。 忽然间,两旁雪地上冒出一个个雪人,手执劲弩,一支支冒出寒光的寒光。 “啊……” “哎呀妈呀……” 一群贵公子傻眼了。 “放下兵器——!”夜枭阴森森道。 “咣当咣当!”一地刀剑。 “除了女子,每人掌嘴十下……”伏野道。 “谁敢,你知道我是谁吗?”白衣金丝边公子慌了,大声急道。 “说话的加十下……”夜枭声寒如地狱般森冷。 “你……”贵公子还想讲话,又怕再加十下,低头不再说话。 “啪啪啪啪啪——!”一个打的垢面蓬头,贵公子更是如猪头般肿胀。 “你们今天算幸运,如果不是那个红衣小姐,我想,你们现在已经是变成了一堆肉泥了,滚蛋。”小三儿冷哼一声,目光森严。 “叫你们滚蛋,上什么马?滚蛋,听懂了没?” 伏野利剑横在贵公子颈上,一阵冰冷直刺入他的肌肤中。 贵公子心中一寒,望着飘落的头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好,我滚,我滚。别杀我……” 第380章 齐国 于是他往雪地上一滚,身体咕噜噜向着来的方向滚去。 雪地出现了一个奇观,几十人一起滚蛋,滚蛋中,贵公子咬牙切齿,发誓杀此人,女的玩够了再杀掉。 剩下的几个女子目光复杂见证一群平时都是让人滚的公子哥儿,想笑又不敢,同时很好奇此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怕报复吗? “刚才多谢弦子小姐姐的好意!”小三儿拱手一揖道。 “哎呀,小兄弟,你闯大祸了,快点跑吧,不然等下你走不了就死定了!”弦子姑娘急嗔道。 “有啥大祸?就那帮废物?您的好意心领了,本公子从来到这个世间就不知道死这个字怎样写,更不用说怕了!” “小兄弟,姐姐我真的不是开玩笑,赶紧跑啊……”弦子跳下马,大大眼中有些急。 “放心吧!夜枭,继续去忙……” “诺,公子!”众鹰卫领命而去。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倔驴似的,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弦子急的跺跺脚,脸上有些发红。 “谢谢啦,小姐姐,来,给你一些我秘制牛肉干,一般王公也吃不着。”小三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包,上面是牛肉干,香喷喷的。 “咦,好香……”弦子姑娘琼鼻张翕,一阵从来没闻过的肉香味勾起了她的食欲。 她吞了吞咽,还是受不了诱惑,接过后,性感红唇一张,咬了一小口,然后眼睛不断发亮:“嗯嗯,好吃,真好吃……” “几位小姐姐小妹妹,你们也试一下……”小三儿一人分了一些。 剩下的五个女子见弦子吃的太香了,忍不住试着吃,结果全都边吃边称赞。 “香、微辣,有嚼劲……好吃耶……”一个古灵精怪,皮肤小麦色的小美女嘟嚷道,她背上还有一把三尺利剑,剑穗粉红。 “小哥哥,再给我一包……”小美女吮吸着手指,弯弯眼睛盯着他的腰间。 “哈哈,最后的两包,没了。”小三儿失笑道。 “喔,谢谢,奇怪了,牛肉干你藏在那里的?”小美女在他身边转了一圈。 “哼!”李无双银牙一咬,这个混蛋,又开始发骚勾搭小蹄子了。 听到了李无双的冷哼,小三儿知道她又在吃干醋,醋坛子不小! “无双,给你一个小蛋糕。”小三儿变戏法般掏出了一个蛋糕。 “算你啦……”李无双喜滋滋接过这新奇的甜品,一口下去,又松、又软、又甜,好吃。 “来,节儿,香儿,玉儿……”一人一个,省得麻烦。 “奇了怪了,小哥哥,你是变戏法的么?”小美女在他腰间摸来摸去。 “咳咳,宣宣……”弦子抚额道。 “弦子姐姐,他身上就这么点,怎么可能藏下这些东西?”宣宣眨眨眼睛,眼珠子乱转。 “小哥哥,你是不是会变戏法?再变一个,人家送你一个礼物,一个我亲手做的礼物,怎么样?”宣宣谈起了交易。 在场的人都勾起了好奇心,想看戏法。 “呃,小妹妹,你想变什么啊?”可爱的萌妹纸,他存心逗她玩。 “诶,等人家想想……”宣宣手指点点脑门,想了一会,眼睛忽然变大。 “有了,变个热气腾腾的烧鸡。” “咯咯咯……” “嘻嘻嘻嘻……” 她们知道是宣宣故意为难他了,都翘首在看好戏。 “好家伙,小宣宣,你太狠了吧,难度太大了!” “变不了吧,嘻嘻,认输吧……” “不是变不了,变个烤全羊都行,实在是没有动力!”小三儿道。 “动力?要什么动力?”宣宣不太明白。 “傻妹妹,他的意思是礼物不够呐!”弦子让她打败了。 “喔喔,小哥哥,如果你能变出一个烤全羊,人家当你一个月的厨娘,给你做饭,如何?”宣宣实在想不出什么,只有吃,他那里面收藏很多好吃的东西。 “不够!”小滑头,想的美。 “加上我,如何?”弦子柳眉一动,动了另一个打算。 “加上我小莹……”一个身体柔弱身体却火爆的黄衣女子。 “加上我卫卉……”一个身穿白衣,脸上总是带笑的女子也挺身而出。 “加上我辛芍……”一个一身水绿的妩媚动人少女也移步应声。 “混蛋混蛋,太可恶了,也不怕累死在床上……”李无双恶狠狠地吃着蛋糕。 “宣宣做饭,弦子洗衣,卫卉按肩,辛芍冲茶,小莹磨墨,答应就变戏法,如何?”小三儿边说边笑,有意思。 “成交,不过烤羊得热,能吃。”五人对视了一眼,迟疑半刻加了一个限制。 “好,成交!”小三儿道。 “慢,如果你变不出来,又如何?”弦子心中一动。 “变不出?任你生煎油炸,铺床折被暖被窝也行。”小三儿道。 “啐,谁要你暖床!”五女脸上一红,暗啐几口。 “好,变吧。”十几只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手,身上,俊朗的脸,星眸漆黑,嘴角总是有自信的笑容。 “这家伙好帅!” “这小子挺好看的!” “这小哥哥眼睛很迷人,哎呀,我的心跳急跳……” “.认真,睁大眼睛看喽,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叮叮登……”小三儿双手在空中一抓,一个热气腾腾的烤全羊出现了。 “香,好香……”她们全都傻了一般,直到羊肉香味传来,才猛地醒过来。 “热、热的……”宣宣一跳,上前用小手指点了点。 “真的是热的……”众女一一上前试探。 小三儿手一场,一把刀一切,用一个竹签穿过:“拿着,小宣宣……” “弦子……” “小莹、卫卉、辛芍、无双、香儿、节儿、玉儿……”每人分了一块。 “太好吃了……唔……小哥哥……以后人家吃不到……这样好吃的东西咋办?……唔……”宣宣吃的一嘴油,边吃边想着今后。 还剩下一半,刚想着割一点吃,可被小宣宣一把夺走了。 一只羊很快让这群吃货干掉了,强悍无比。 “呃嗝儿……” 一个个打着饱嗝儿,揉着小肚子。 “公子,滑雪板做好了。”伏野上前道。 “做了几个?”小三儿道。 “一人一个……”伏野嘴角渗出莫名的笑容。 “拿来,滚犊子……”小三儿被他笑的老羞成怒,这小子,办事给力,但太精明了。 “咦,姐夫,这是什么呀?”郑节眨眨眼睛,好奇问道。 小三儿拿了一条白布,帮她抹干净小脸、小手,绑上滑雪板。 “你先别动,看姐夫我表演给你看。” 小三儿双脚一动,在雪地上开始滑行,一个个山坡,凌空翻滚,动作凌厉又潇洒,速度又快,在雪地尽情发挥,雪花飞溅,画面太好看了。 “这个混蛋……”李无双脚一跺,嘟嘴骂道。 小三儿回去后,一群女子围了上来。 “我又要玩……”宣宣兴奋地跳了起来。 “小节,慢慢来,一步步走,再加快……”小三儿在旁边扶着她。 不一会儿,她就可以自己慢慢滑了,哇哇,咯咯清脆笑声在雪地上飞扬。 “混蛋,快教我……”自信可以自滑的无双跌了几跤,只能求教,很快在小三儿的指导下一个个飞了起来。 唯一一个是弦子,平衡性太差了,跌了好多次也学不会。 “你别急,到这边有坡度的先学一下……” 小三儿和她到了另一边。 “不行啊……”又歪倒一边,弦子急的头上冒汗了。 “这样吧,我们绑一起,让你感受一下平衡。” “好吧!” “左脚慢慢提起……” 有小三儿做平衡,慢慢她也找到了感觉。 在雪地自由飞舞感觉真好,她左右一用力,又加速前进。 火热的翘臀忽然间有些东西顶着。 “嘤~喔……”弦子知道是什么,心跳加速,脸红红。 “对不起……” “没、没关系……”火热气息让她一软,靠在他的怀中…… …… 第381章 齐王 玩了一个时辰,众女都意犹未尽。 小宣宣数玩的最出色,本身练武的她凌空摸板都是小儿科,空翻也难不到她,上演各种花式表演。 另一个是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郑节,她那瘦小身体犹如穿花蝴蝶,在雪地上一提,滑雪板就上升,一路好象波浪一般,人如踏在雪浪上,优美的让人叹为观止。 “你们两个教了那么久也没有学会?”小宣宣见弦子脚步有些不稳,好奇问道。 弦子脸上脖子上粉红粉红,眼神躲闪道:“谁有你厉害啊……” “呵呵……弦子姐姐有些笨,难学……”小三儿傻笑道。 弦子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恨恨道:“就你厉害了,牛一样,拼命犁田,哼……” “呃~!”小宣宣大眼睛眨下眨下,气氛告诉她不对,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不对不对,你们的对话有些像隔壁大嫂和大哥讲话一样……”宣宣回忆起,惊叫道。 弦子、小三儿心头一跳,对望一眼又分开。 “有奸情!”小宣宣眼睛滴溜溜一转,生在官宦人家,见识很广,她对这方面又敏感。 “什么奸情,别胡说八道……” “小宣宣,你别乱说啊,否则我一天让你煮一万斤饭菜。”小三儿威胁道。 “可恶……”小宣宣小脸蛋堆成了一块,才想起赌注。 “那人家要不要洗一万斤衣服?”弦子甜甜道。 “看表现,看心情……” “嗯哼?” “……”这不为难我么,小三儿见小宣宣盯着他,正想着用什么说辞。 远处却升起了雪雾,大批铁蹄声远远传来。 “是他们回来报仇了,你快走。”弦子脸色煞白,都快哭出来了。 “众将士听令,上滑雪板,三才阵自由分割杀敌。”小三儿穿上滑雪板,手中出来了一把利剑,手一按,一道蓝光冲天而起。 “铮!”湛蓝色的承影剑一声欢鸣,声振数里。 “杀——!”小三儿浑身血液灌流,仰天长啸,首先脚下左右一滑,咄,人已出数丈。 “喂,你别去啊……呜呜……”弦子泪水如泉,大声道。 可惜小三儿已经远去数百米。 几个女孩子被眼前的事吓着了,望着鹰卫一个个身手敏捷,提着一把把利剑划雪而去。 “夫君、姐夫……”郑节,李无双、怜香惜玉脸色苍白,站在一起茫然无措。 “受死吧,本公子要将你搓骨扬灰……” 贵公子率领着一千五百人马急速而来,一群公子哥儿面色狰狞,一边挥舞着大剑,拼命打着马。 他们都要报仇,滚蛋滚蛋,居然滚地而逃? 小杂碎就在那里,咦,那个是什么? 一条白衣身形飞速而来,身上的披风让风刮的猎猎作响。 “吡……”一声轻响,一道蓝光划过,三个士卒捂住咽喉,倒冲下了雪地。 “哦呵呵……” “滋滋……”鲜血从手中溅出,溅出一朵朵红红的花朵,妖艳而凄美。 “唰唰唰!” “吡吡……” “扑扑扑……”白衣飘飘男子已经穿透马阵,沿途已倒下数十个士卒。 随后十几个鹰卫也杀到,一路配合,很快凿穿大队人马。 众女紧握着手,目瞩他与众鹰卫冲进阵中,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弦子咬着嘴唇,不让自已哭出来,快出来、快出来啊。 她祈求上天愿意减寿十年,保他平安,上天好象听到了她的信念,他又出来了。 “哇,出来了……” “唉唉,他怎么又进去了……” “苍天啊,人家没有一百岁啊……”弦子哭了。 三盏茶的功夫,大军渐渐稀疏起来。 军马到处飞跑了,众女这才看清楚,场面让人觉得很惨。 一地雪白包围着一地红,远远望去有诡异的别样美,残酷的美,天空中秃鹰飞鸣盘旋。 树林中豺狼虎豹,各种各样的闻到了腥味也在朝这方向跑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贵公子颤抖着手,握在手里的剑很重很重。 他身边的士卒倒下近千人,都是气绝身亡,没有一个活的,太恐怖了,这些都是杀神。 那个人脸上杀气冲天,死亡气息直冲他的身体。 他手中的剑不沾滴血,他的衣衫仍然是洁白如新,他怎么做到的? 因为他的剑利,他的剑快,他是个令人绝望的恶魔。 “士卒,这件事与你们无关,赶紧滚蛋,不然格杀勿论……” 声音不大,却如晨钟! “哗啦!”士卒四散逃窜,疯狂地打着马,他们这辈子也不愿意再见此人。 “饶命啊……”几十个公子哥儿连忙跳下马。 “……”贵公子坐在马上,想下马求饶,又不能下马,浑身发抖。 “死之前有什么交待?”小三儿倒握着宝剑。 “不,你不能杀我……”贵公子呼吸加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流着。 “你不能杀他……”弦子忍着恶心,来到阵前。 “为什么?” “他、他是齐国的太子!”弦子道。 “小哥哥……呕……你……呕……不能杀他……呕……不然你……会死……呕……”小宣宣却忍不住了,大吐特吐。 “呵呵、呵呵,这世界上除了我的家人、女人、朋友,就没有人我不能杀的人……” 小三儿冷酷道:“此人心肠极之歹毒,要杀我夺妻,还想活命?” “这个……” “齐国的太子是吧,好好看看这世界上最后的一眼吧,下辈子好好做人……” 说完,小三儿剑身一正,嗡! “不要杀我……不要……”太子仿佛看见地狱大门向他打开了。 “剑下留人——!” “轰隆隆!”铺天盖地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当先一面大旗上面书写着一个“田”字。 后面的一面大旗写着一个“齐”字。 蓝天白云如倒影。一队队士卒身穿蓝色战服,簇拥着一个中年将军飞驰而来。 “吁……”将军跳下马,深深长揖到地。 “田忌见过三子!” “田将军,好久不见,分外想念,不过贵国的欢迎仪式似乎想要我的命呵……” 小三儿还了一礼,语气中很重,若有所指。 田忌左眼角一跳,眼角余光看见了怜香惜玉。 “田将军,此人冒充齐国的太子,要杀本公子,抢本公子的妻子。罪大恶极,请速杀此獠。”小三儿一挥宝剑,一道剑气划过,整个马头分开了两半。 “叭嗒!”太子整个人被死马砸在身下。 “咯嚓!”一条腿断的很干脆。 “嘶嘶!”众人皆惊吸一口气。 “咴咴咴咴……”澎湃汹涌杀气冲出,前排的战马皆后退三步。 “吁……”田忌按住马,大惊之下赶忙吩咐人去扶起太子。 “轰隆隆!”齐字大旗从阵中分马而出。 “三子,三子,本王有失远迎……”齐王田因齐从车上跳下哈哈大笑。 “齐王,你还是不要迎好了……” “三子,何出此言?” “父王,父王,啊,快杀了他,他要杀儿子……啊,痛死我了……”太子一见齐王来了,连忙大叫大喊。 “胡闹?发生了什么事?”齐王见他的腿还有很多尸体,事情不简单,眼睛微眯,扫了一眼公子哥儿,缓缓道:“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被点到的公子哥儿侧身望了一下太子。 “别看他。说真话,不然立砍!”齐王一道冷电凝视住,淡淡道。 公子哥儿浑身颤栗了一下,垂首道:“事情是这样的……” “很好.很好!有长进,我儿,他所言,可属实?”田因齐声音很柔和,熟悉他的人却不自觉呼吸紧了紧。 无数次的见证他那朝上平淡,爆发的都是如火山,也堆积无数的人命。 太子不怕他打骂,最怕他平淡如水的语气。 第382章 学宫又论战 “太子啊,你以为齐国是我们田家的么?你以为我可以无法无天么?强买不成强抢,被打败还私自调兵来杀人?简直就是目无王法,如此败坏我田家的门风,留你何用?” “锵!”一把王者之剑拔出,寒光摄人。 唰声!刺向太子的咽喉。 太子目光惊恐,寒气透空而至,冷入骨髓,死亡气息侵袭令他呼吸停顿。 “叮!”一道蓝光无声无色挑开了剑尖。 “三子?”田因齐愕然道。 “呼呼……”太子大口大口吸着气,刚才那又在死亡走了一圈,连断腿的疼痛也忘记了。 “齐王,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而且太子年幼,今天我暂且放过他!”小三儿道。 “这个,三子,他对你这样,你还原谅他?”田因齐嘴角动了动。 “人谁无过?不过齐王可知贵族要长盛不衰,有一句至理名语?”小三儿道。 “哦,因齐洗耳恭听!”齐王拱手一揖。 “穷养儿子富养女。按照太子的处事方式,不说处理一国,连个村正也当不了,问他什么是栗估计也不知道,如此承一国之重,你田家不败亡天没眼,如果是穷养儿子,至少知道米贵,知道粮食来之不易,处理政事起码会想着百姓。穷养儿子就算是一头猪也知道猪菜是什么,还会珍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穷养儿子、富养女?因齐受教了,书吏,将这句话传向田家作为家训,凡田氏子弟,十三岁后三年下村熟悉农事!”田因齐躬身一礼。 “是!”书史官连忙写下。 “将太子押回去……”齐王大袖一拂。 “田弦子见过我王,见过父亲大人!”弦子弯腰一福身。 “田宣宣见过我王,见过大将军。”田宣宣,父亲墨门巨子田襄子,主学说派。 “裘卫卉见过我王,见过上将军!”裘卫卉,父亲乃大儒裘氏。 “淳辛芍见过我王,见过上将军!”淳辛芍,父亲是淳于髡,弟子三千,影响力极大。 “免礼,哦,几位小姐也在啊!”齐王虚托一下,这几个人可不能少看。 “弦子,你在这做什么?”田忌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她身边的滑雪板。 “靠,这是田忌的女儿?天那,这叫什么?田忌妙计安天下,赔了女儿折了太子?”小三儿头痛,很头痛,滑雪一时爽,怎么收场。 “父亲,女儿在郊游。”弦子道。 “交游!”小三儿望着天。 “咳咳,齐王,田将军,天色不早了呵……” 众人望着天上的太阳,差点趴在地上,午时三刻,真不早了,服了! “哎呀呀呀,是本王失礼,大雪天,聊天不应有,上车,回临淄。” 十里亭,田襄子,裘氏,邹忌,淳于髡,郑缓等大儒及数百莘莘学子排于路上两边。 “奏雅乐!” 一些小三儿所不懂的古乐奏起。 “我等见过三子……”数百人齐身下揖。 “华小三见过诸位……”小三儿也回了一礼。 “三子,不才淳于髡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如久旱逢甘露啊!” 小三儿望着他那个模样,再看着淳辛芍,父女?差别太大了。 “哦,原来是淳先生,你老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一见便知你老不简单!”小三儿回敬了一句客套话。 “哦?三子,老夫如何不简单?”淳于髡有些奇怪问道。 “呃~,你老家生个女儿如国色天香,简直就羡煞旁人!”小三儿无奈,只得这样说了。 “啊,哈哈哈哈——!”淳于髡小眼睛一转,在女儿和小三儿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三子,小女可入法眼?” “嗯,美人儿一个!”小三儿道。 “哇,哈哈哈哈,好,好!”淳于髡捋须大笑。 淳辛芍俏脸微红,偷偷瞄了一眼小三儿,她想不到这人竟然是三子,文坛巨子,那个冲锋陷阵,杀伐果断,骁勇无双的英雄,竟然是他! “三子,这个是田襄子,墨门巨子……”礼仪官在旁介绍。 “三子,久仰大名!”田襄子道。 “巨子,你老在下早听过了……” 客套一番,介绍了几个重要人物上车入宫。 “齐王,一路上,士子多如牛毛,秦国不及百一啊!”小三儿唏嘘道。 “呵呵,还好还好,秦国也不差!”齐王谦虚道。 “齐王,临淄真繁华,论民众气息,似乎比魏国的百姓还要好,你是如何做到的?”小三儿见那些平民,衣衫并不是很好,但精神明显不差。 “呵呵,我王体贴百姓,实在困难没有饭吃的,都有粮食领。”田忌插口道。 “唉!难怪了,齐王仁心啊!” “唉,百姓是什么?是一国的根本,民为贵,这句话不是空话,换过来一想,如果你是百姓,饿肚子,会拥护君王?”齐王捋着短须道。 “齐王真是明君也!”小三叹息道。 “唉!过誉了过誉了!” 晚上大排筵席,听曲喝酒少不了。 隔天,稷下学宫。 在齐大儒孟子挑战三子。 三千人坐满了。 世纪大战引起了齐国士子及百姓关注。 稷下学宫外,还有很多小摊位,直接有人传人把论战传出,小摊位左右有上千米,卖酒的、卖肉的,卖小食的小贩来往穿梭,生意火热火热的。 “三子,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名满天下!”孟子安坐于长案上。 “孟子,些许虚名,不要也罢,名声大,责任大,累人!”小三儿摆了摆手。 “三子真是字字珠玑,发人深醒。”孟子道。 “孟子,今天天气不错啊!”想让我开口向你问?想的美,小三儿开始胡扯。 “呃~是的天气好,暖和!”孟子被小三儿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淳于髡鼓起嘴唇,差点喷笑了,这个小子,真是好,每次和孟子争沦,他都不能占上风,至多争一个平手。 “孟子,今天吃了什么早餐?”小三儿不着边际问了一个问题。 “呃~老夫一般不吃早餐!”孟子又一气结。 “哎呀妈呀,孟子,您老怎能不吃早餐?不吃早餐会得胆结石,易发胖,便秘,头晕,低血压,皮肤干燥,影响寿命……” 士子们刷刷唰,写下这些养生之道。 “三子,咱们今天是论战!”孟子再次气结,提醒他道。 “对啊,我先讲养生之道,等一下你讲你的道。再接刚才那个问题,想长寿者赶紧写下来我这十五字真言!” “哗啦啦!”满堂执笔。 “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 “相信在座各位以及齐王,都有一个想知道如何快速可以令夫人怀孕,对吧?” 众人有些尴尬,但亦竖起来耳朵,齐王瞄了一眼书史官,见他聚精会神。 “怀孕可以算出来的,女子月事前七天和后八天一般为安全期,怀孕机会少一些……”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各位可知道人的身体上有很多我们肉眼看不见的细菌么?” “细菌?” “对,就是小虫子,手上,脸上身体上,肚子里都有……”小三儿的话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众人皆面色苍白。 “不过大家不用惊慌,小虫子不会危害人,除非是病毒的小虫子,例如风寒感冒、瘟疫等,要防止就要用几层精布包口鼻,勤洗手,不喝生水……” 半个时辰过去了,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唯一难受的是孟子,点头微笑,人都笑僵硬了。 “好了,今天就先科普到这里了!” “别啊,三子,继续啊!”医门学子听的津津有味。 “孟子,到你了。”小三儿没有理其他的人,喝起了茶水。 “呼!”孟子等的花都谢了。 “三子,关于仁治国,霸治国,你说那种不伤民?” 第383章 已所不欲 “孟子,你的学说不是不好,而是不合时宜!”小三儿认真看着他。 “何解?”孟子有些不理解。 “在一个房屋内,有两人在生死搏斗,一个卖刀的一个卖书的,你猜猜那个会卖出?” “这!”孟子心中一沉,不甘心定定看着小三儿:“难道就没有机会?” “有!”小三儿道。 “是什么?”孟子急切问道。 “等卖刀的卖了,买刀人宰了那人,机会就来了!” “刀入库,马放南山,没仁难治国……”孟子喃喃自语,很久,长身而起,一揖到地:“多谢三子解惑!” “好采——!”热烈掌声,如雷。 “阴阳家寒真求教……”孟子下去,一个身着阴阳图,三缕长须,满脸红光,颇具仙风道骨的人走了上来。 “寒真道长,您想说什么?” “三子,西秦连年征战,秦民死伤惨重,只是重阳,而不是阴阳调和,长久下去,恐怕会一崩难补吧?”寒真道长持须笑道。 嘿,这人有料到,秦国的国运不正如他说的一样么。 “那是以前的时候,现在的秦国变了,所以道长所言不存在了。” “当真?”寒真道长疑惑道。 “当真,不信尽可西行!” “好,贫道一定走一趟!” 寒真道长走下又一人步上。 “三子,在下求败!”中年人拱手一礼道。 “呀,是围棋大国手求败,一生从无一败!”有些人惊呼道。 “是那个号称棋王的求败?” “对,就是他!” 听到了下面那些人的话,小三儿皱了皱眉头。 “三子,可敢手谈一盘?”求败微笑道。 可恶可恨,想让我做你的踏脚石?成就你的青云路? “可以,本公子虽然说是臭棋篓,不过还会下围棋的!”论战堂找本公子下围棋,亏你想的出来,你等着。 “上围棋!”齐王一挥手,自有下人去办。 他们这边要下棋,稷下学宫外面的桌面上很多人高价买棋盘准备复制过程。 “女儿,你看谁能赢?”淳于髡目光灼灼望着台上。 淳辛芍不敢肯定:“难说,一个是天下棋王,三子并没有听说过他会下棋。” “三子才智过人,以智慧行军打仗之人会不懂下棋?看着吧,乃乃的,求败这个龟孙,以前的时候阴了父亲一把,害的我丢了人!三子会替我报仇的!”淳于髡说起往事,胡须也有几分翘起的姿势。 “老淳,是阴你,就你那臭棋篓子,还用人家阴你?”裘氏哈哈大笑。 “没错,老淳,你不是常常认为智比天高,可惜让人一盘杀的满盘皆落索!”田墨子在一旁也插口讽刺道。 “你,哼,我让我女婿替我报仇!”淳于髡强悍一话道出。 “哟,老淳,你真会在自已的脸上增光,人家三子答应了?”田墨子服了他,脸皮太厚了。 “哼,论战一完,老夫便让人去做媒,哈哈!”淳于髡那嘴上翘起来的鼠须更翘了。 “爹爹,你……”淳辛芍又羞又带几分欢喜,一双水眸不时瞟向那个帅霸的不要不要的男子。 淳于髡顺着胡须,心头清明的很,一切尽在他的算计之内。 “呵呵,老淳,你反应也太迟了点吧,老夫的婚书也准备好了,等一下就,嘿嘿……”裘氏手指轻敲着桌面。 “爹爹,你?”裘卫卉眼神投向淳辛芍,二人是很尴尬。 田墨子摇头失笑,脚侧却被人踢了一脚,不用想,只能是自已的宝贝女儿小宣宣了,他心头不舒服,然而形势对他极之不利,偷偷对女儿做了一个放心的姿势,身边的人才安静了。 台上。 求败执子猜先。 小三儿笑了笑道:“求败先生,这个是你真名么?” 求败愕然道:“不是。” “那你本名高姓大名?” “陈七!”求败脑门一跳。 “很好,尊老爱幼是华夏文化传统,七爷请先下!”小三儿右手一伸,示意先行。 “哎呀,三子让行……” “太霸气了……” “不愧为三子,未行先夺两道气!”田墨子目光如炬。 “一让行,夺得勇气,二灭名,打击对方士气,高手中的高手!” 田忌心头凛然,忽地身边的小女儿却眼角含情,托着香腮望着小三儿,不妙,不妙,难道他们两个…… “王上啊,你看那个会赢哟?”齐王身边的王姬娇滴滴问道。 “难说,难说,不过目前来说三子已经先拔头筹连下二气,未开局己领先了……”齐王暗暗叫苦,此子妖孽如此! “那老夫……就确之不恭了。”陈七眼角一跳,本想来个爱幼让一下,夺回一气,但盛名无虚士,虽不曾听他会下棋,实在是他光环太大,造成了通天彻地的传说,相信稷下学宫会战之后,会有人将他和鬼谷子合在一起对比,那时将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身为百家一大家,当然是不舒服了。 “黑子求败先生左下角天星位第一子……”报号者一人传一人,瞬间稷下学宫门口下起了第一手。 “三子对称位置天星位下了第一子……” “求败先生三三位下了一子……” “三子也在三三位置下了一子……” “求败先生在往中路长气下了一子……” “三子也一样……” “求败先生贴目往左角圈地盘……” “三子也同样在圈地盘……” “求败先生突然间在三子地盘一角下了一个路障……” “咦,三子同出一源,也同手……” 论战堂的几千人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三子和对方下子一模一样的? “哦呵哦呵……”稷下学宫门口的人也一片哗然。 “这就是三子的棋艺?如果真的是这样,老子也能上场了……” “这个不是耍无赖么?” “三子可能是不太精通下棋……” 论战堂上气氛相当沉闷,相同的下法最让人心烦的便是先下子者,他又不能阻止别人。 一路对弈五十多子后,求败额上开始渗汗。 六十多子后,汗更多了,在寒冷天气中竟然有汗! 七十多个后,他全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脸色苍白。 八十字后,已经跪坐不下,人站着来回走动。 八十子后整盘是冲着中路杀去,地盘上的争夺到了白热化,金角银边草肚皮,到了中路红白刀相见的时候。 此刻是一步比一步难,步步惊心,因为已经没有什么补救机会,相同的下法不等于随便下。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求败望着中间中心点,天元位。 天元位,王者之位,可改生死,但却犹如鸡肋,他下一棋便会解决跟下。 但现在是绝对不能下天元位,因为等于放弃先手。 在最后那么几手,每一步都是生死位。在最后也是最累的时候,一盘棋很伤脑子,算自己算对方的路线,下一步又会变化,继续算,心力交瘁啊。 举棋不定足足有盏茶功夫。 “唉!求败败了!”田忌摇了摇头,小女儿弦子却眉飞色舞,混帐! “求败变了陈七!”淳于髡露出了笑容。 “爹爹,谁能赢?”田宣宣悄悄问道。 “三子无疑,从一开始,他就一直领先,别以为跟棋会赢,高手能让你输的!”田墨子持须笑道。 稷下学宫外面,人声吵杂。 “靠,三子有些无赖……” “确实。胜之不武……” “搞笑,好象前几天你跟下了一盘棋,赢了?” “输赢与你无关,一边去……” 八十多子后,手在半空停了三盏茶时间,求败手中的黑棋颓然落下,扔棋认输! “噢噢噢……” “三子厉害了……” “三子棋圣也……” 几千人拍掌呼叫。 然而,一个突兀的声音不合时冒出:“我棋圣挑战三子也……” 第384章 七星困龙大阵 唰唰唰!目光聚焦在一个青年人身上,一袭青衣,英气逼人。 “尤堰见过三子。” “哎哟,是棋圣尤堰,也是不曾一败啊……” “那和棋王下过棋么?” “他们两个闭门下了三天。” “结果呢?” “不知道,传说是打平……” “请猜先。”小三儿按规则,老者先抓棋猜单双,中者执黑。 尤堰摇头道:“三子,你比我年轻,尊老爱幼是华夏文化的传统,你先行!” 稷下学宫门前,围观下棋的人多到人山人海。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棋圣深缊兵法之道,厉害厉害!” “哈哈哈哈——有戏看啰!” “嘿嘿,看你三子如何收场……” “啪……”废话不多说,小三儿手抓一把,一子落下。 “三子执黑先行在天星位一子落下。”传声人报出。 “棋圣尤堰对称位置同样天星位置落下……” 传声人不停报出,快速的语速让复棋者一个措手不及。 四十多子后,小三儿忽地天元位置安下一枚黑子。 静了,众看客愕然。 怎么不同了呢? 因为这盘棋小三儿是抓着很多的棋子,己乎不停手。 尤堰节奏突然间被小三儿打断了,刚才都不用想,他下什么,自己也照着下,结果突然间回到起点,要同时算八十多子过百道的封杀前进后退,晕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三子的棋子下的极散乱,四面八方都下了棋,东南西北都有大片生位,但同样步步惊心。 考虑了很久,才艰难下了一子。 现场的人也发现了变化,兴奋地.议论纷纷。 “变招了,变招了,哈哈哈哈——!” “我就说嘛,三子大才,似他者生,学他者死……” “是吗?刚才谁说三子臭棋篓子?” “……” 现场的人嗡嗡声,但小三儿手速仍在快速落下。 “啪!” 与之形成的是尤堰的慢如蜗牛,耳边响起来的是吵杂声,之前的棋局是别人布的,他根本就没有一丝头绪。 现在再去理清布局,时间要很长,而且论战堂的压力一重重扑过来,他头上冒汗了。 “啪!”他久理不清,只能乱下一棋。 他手刚离开了棋盘,啪声,三子又一快棋飞下。 快棋给对方的压力太大了,造成对方的困扰是别人棋高一筹,什么的步法尽在别人的算计之内。 再走了十五步,时间太长了! “七星困龙阵?”田墨子霍地长身而起,探首睁目望着那盘棋。 “真是七星困龙阵!”淳于髡打了一个机灵,长身而起。 “爹爹,什么是七星困龙阵?”裘卫卉见气氛紧张而又凝重,于是问父亲。 “七星困龙阵,首先得二个三连星,这在跟棋情况下已乎是不可能的,但在三子不经意布局下,围下他天星位上的棋子,外面三子的虎口张开,完美布成了七星困龙阵,犹如一张大网,外网有刺,内网无气,好妙的一个大局啊!” 裘氏狠狠地揪下了几条胡须,仍然精神亦亦。 “听说当年的鬼谷子与墨门巨子下了三天三夜,墨门巨子仍无法逃出困龙大阵,只能投子认输……”田忌双目紧缩,心内涌起深深的忌惮。 田弦子听着却甜甜一笑:“他那点本事算什么呀!” 田忌手背上青筋一露,眉头皱的更紧。 “三子都与鬼谷子相排并论了么!”孟子孟柯长长叹了一口气。 稷下学宫外,掀起极大的波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什么意思?” “三子一开始的快速下法,根本就是让对方下套,让对方走进他的布局中,在中间一子是乱其军心,不知不觉中落入大阵之中……” “好厉害的一个七星困龙大阵,小生看着头晕,无论从那个方向突围,活不过三粒子,到处有埋伏,明明有一片空位,落子困子,左右上下无路可走,只能走中间!” “中间?那不等于认输么?地盘只有那么一点,死定了!” “厉害厉害,反正我已经是觉得一步比一步难,四面八方都有伏兵……” “精彩、精彩绝伦的一盘棋,哎,老哥,拿一碟牛肉,老叔,上一壶酒……” “大婶,烧饼五个,速上……” “小哥,烤羊肉来十串……” 稷下学宫内,棋圣的手颤抖,身也在颤抖。 “我认输!”尤堰黯然投子。 “好采——!” “好彩——!” “彩——!”全场的人站了起来,连绵不绝的掌声,欢呼喝彩。 “承让承让……”小三儿微微一笑,拱手道。 “让田某来赐教三子的棋艺!” 身裁高大,田忌龙行虎步,按剑大步而上。 “田忌特来赐教……” “上将军,是上将军去挑战!” “上将军有些不道德!” “确实,车轮战,三子刚才那盘大阵,必然是耗了无数的精力,现在是乘人之危哇!” “老田太过了吧……”裘氏面上微愠怒。 “老田想偷鸡!”淳于髡一拍木案几。 “老田,都姓田,老夫服了你!”田墨子轻拍木案几。 论战堂上,田忌却充耳不闻,微微一笑道:“三子,是否要休息一下?” 看见三子揉搓脑袋,齐王田因齐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不用,继续下吧!”小三儿声音有些疲惫。 猜先,小三儿赢了。 “天星位一子,三子执黑下一子。” “上将军天星位下一子。” “三子跟着靠子阻止上将军……” 这盘棋的下法却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上将军快,三子比他更快,全都是子落他就落,完全都是没有停止思考。 “步步紧逼,缠棋?”田墨子收紧眉梢,三子居然还有精力下快棋? “爹爹,什么是缠棋?”田宣宣眨眨眼睛道。 “缠棋,故名思义,一个缠字。但若然是缠一个高手,是极其危险的事。因为对方必定是熟悉的局,这个是他在布局,一个不小心,加上快棋,缠着他等于是送羊入虎口!” 淳于髡也在向淳辛芍解释道:“但缠棋的优点也很明显,缠斗,你杀不他,他又不下套,就会心烦气燥。下棋大忌,心乱,一乱输了八成!” 田忌一开始,见三子下棋速度快,他嘴角含笑了。 渐渐地,眉梢眼角也笑了,因为小三儿在加速度。 渐渐地,他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因为三子的棋太太黏人了。 渐渐地,田忌的脸上凝固,凝重,呼吸开始变快。 因为棋子多了之后,而对方不入套,他的局等于是没有布成。 变成了一个他不熟悉的局面,他要考虑每一步进与退。 这时,他才感觉到三子的快棋给他压力,汹涌澎湃的,不让他有丝毫的喘息时间。 一步刚下,啪声又跟下。 他那想了很多步的棋又行不通,又得重新思考。 啪啪啪啪!三子棋声干脆有力,毫不犹豫,毫不拖泥带水,给人一种尽在掌握之中感觉。 田忌感觉到犹如在战场上左冲右突,刚要冲出重围,三子的士卒总在险隘布下伏兵,一队队人马杀出,他觉得处处有路,却处处有陷阱。 “星罗棋局!”齐王田因齐默默叹息道。 “这个是传说中的星罗棋局?”田墨子大步上前,忘了挑战围棋不能在一旁观的规矩。 “是星罗棋局?”淳于髡也快步而上。 裘氏与几个重臣、大儒纷纷离桌上前。 稷下学宫门外,很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是星罗棋局,交头接耳在问着什么局。 “星罗棋局?嘿嘿,想知道吗?一碟牛肉,一条羊腿,一壶美酒,老夫告诉你们……”一个墙角落老乞丐靠在墙边,竖起二郎腿哈哈大笑。 “小哥小哥,上羊腿,牛肉一碟,美酒一壶。” 第385章 星罗棋局 一个贵族士子一声大叫,他心痒痒,在场只有一个老乞丐知道,他不在意那点钱,在意的是没有听过的棋局。 “咯嚓!” “唔唔……酒肉还行……” “快点说,说完给你一金……”贵族士子一抛金饼。 “咳咳,舒服啊!”老乞丐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清了清嗓子。 “星罗棋局,又名星罗棋布。 是传说中的老子得道成仙后下凡寻找有仙缘的传人。 有一次,一个被古板名师赶出师门的学子,在路上痛哭唧唧,他遇到了一个老人。 老人问他哭甚,他说老师嫌弃他笨,逐出师门。 老人向他道,想学艺,他可以教。于是,拜了他为师。天天下棋,每天只是下几只一角,他也不嫌厌烦,一年后还在下边角,十年后边角下的闭目可下。二十年后四角可下,三十年后全局可下。他由一个少年到了中年,老人问他可有棋局,他说有。老人十年后,再问他,可有棋局?他说有一点,再十年后,向他问,可有?他说没有!” “哎呀,这个得确是个笨蛋,越学越糊涂了!”贵族士子气道。 众人也纷纷道蠢猪蠢猪啊。 老乞丐继续笑着道:“老人点点头,我们来一局。一年后,前去挑战已经是天下棋圣的昔日师父,他下棋如行云流水,又如羚羊挂角,连下一百八十名棋师,没有一人可战胜他。他的棋飘渺难捉,往往如满天星位,一步一脚印,处处有伏兵,下过的人往往沉迷入其中,赢了所有的弟子后,他飘然踏云而去……” “哈哈,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不懂人生,如何能生……”老乞丐说完,喝着酒,慢慢走了,看似缓慢,却一步三丈,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学宫内,田忌仍然沉浸在棋盘内,宽阔的山谷内,他忽地发现一个可休息的地方,里面绝无伏兵。 终于可以休息了,他喘着粗气。 忽然间,在休息的他看见四面伏兵尽起,慢慢包围着他,他发现动不了。 而外层观看的大儒们看着田忌往天元位下了一棋,怎么可能在紧要关头在那里下一子,而且在旁边围了几个字。 “输了输了!” “啪!”一声脆响。 田忌从梦幻中醒来,大口大口吸着气,整个人一晃,斜靠在长案上。 “呼呼……”田忌擦着汗水,全身上下湿透了。 “爹爹,你没事吧?”田弦子狠狠地刮了小三儿一眼,意思是你怎么不留一手,欺负老丈人有意思么? 小三儿无奈苦笑,这盘棋下着下着都没下停止了。 他的快棋都是以前的时候和电脑下的,一关关通关,现代的棋都是以快见长,和他斗快,不是找死么! “三子,忌佩服!”田忌拱手退下了。 “三子,可以啊,居然会星罗棋局!”淳于髡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和你很熟么大哥,和你女儿倒是认识! “淳老,什么星罗棋局?”小三儿怎么听着很耳熟的? “当高手速度极快,而且进了一个传说中的星罗棋布,终极缠斗中一步步压迫对方,陷于四面皆敌,在最后在星网中挣扎败亡!”淳于髡倒是想来一局,可他的水平达不到,据说当年老子的传人将一百八十人当棋子,他的师父不用下已经赢了,极其大的气场之下,己是再无战心,不战而胜升云而去。 “还有这种操作?”小三儿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扯犊子,下个棋说的多好听呵。 一场又一场精彩围棋挑战过一段落,众人皆意犹未尽,但其他人都没有把握,上去只是受侮辱罢了。 小三儿横扫了,他想应该可以撤了,正想举手退出。 谁知道,场中又一人信步而出,此人穿着华丽,十指修长,长的一般,但有一些傲气,年轻人特有的他都有,别人没有的他也有。。 “阁下想论什么?” “琴!” “琴?”小三儿想骂娘,不会琴棋书画都来一遍吧,转头看了一下齐王,齐王装作不知道、看不见。 “呵呵,想让我败一次?”用此打击一下,不让我风头太盛,好狡猾的齐王。 “请!”小三儿懒得理你了。 “齐王,请上坛齐酒。”呢妹儿的,他也不客气了。 “论战喝酒?” “第一次见过!” “狂,狂徒,不过本公子喜欢!” 琴摆好,就座,青年琴师二十多岁已经是齐宫首席琴师,也常被邀请为各大高官座上客,自傲本事也不是白吹的。 叮叮咚叮咚叮咚咚咚! 似乎是在山上,泉水叮咚响,反正他弹的很陶醉,听的人也摇头晃脑。 小三儿喝着小酒,听的昏昏欲睡! “扑哧!”淳辛芍见他头有一下点一下,看出他在打瞌睡,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 “女儿,三子,你觉得怎么样?”淳于髡小声问道。 “很好啊!”淳辛芍觉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颈部泛红。 “唔,为父明白了!”淳于髡扯了扯胡须,脸含笑意。 “爹爹……”淳辛芍羞涩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堂里响起了掌声。 小三儿擦了擦嘴角,也拍着手掌:“好、好、好……” 青年琴师火冒三尺,对方竟然在做甚?擦口水,打瞌睡?分明当他是个不重要人物。 小三儿的拍掌更是让他很受伤! “弹完了?到我么?”小三儿伸了一下懒腰。 青年琴师脸更绿了,恨不得现在和他来一场属于男人的战斗,手是握紧拳头又放松,放松又握紧,结果还是实力战胜了怒火:“三子,请你开始表演吧。” “呃,这个我要找个女琴师弹弹琴,我要吹横箫!不介意吧?” 青年琴师皮笑肉不笑,勉强装作大度:“不介意,随便了!” 小三儿目光扫向在座妃嫔及众女子,拱手一圈道:“那位小姐琴技了得,想请上台合演一曲琴箫名曲儿。” 唰唰唰!!!几千对眼投向一人身上。 淳辛芍。 淳于髡咧嘴大笑:“女儿,当仁不让,上去吧!” “噢!”淳辛芍呼吸困难,心头怦怦跳跳,提起莲花裙摆,轻移碎步上台,微微一福身:“淳辛芍见过三子!” “淳小姐,这个是琴谱,看的懂么?”小三儿掏出了一张微黄纸张,上面粗略有那个时代的曲谱。 “笑傲江湖!三子,这个是你写的吗?”淳辛芍妙目闪闪,好名字,好曲名。 “不是,不是,是港台某个作曲家作的。”小三儿也不知道是那个大神作的。 “哦,三子,奴家要试弹一下才能合奏。” “行,试吧。” 淳辛芍坐于琴桌前,将琴谱仔细看了一遍,双目微闭,双手放于琴上。 三千听众聚精会神,想听齐国有名的美女琴师,更想听一下来自三子的大作,至于不是他作曲,不重要。 田宣宣嘟着小嘴,对他的老爹恨恨道:“爹爹,都是你,让人家学什么武,什么文,文武双全,现在好了,文不成武不就,当初让人家学琴多好。” “哎呀妈呀,我的小祖宗,当初是谁连琴都拖去厨房劈了烧了一顿饭,你还说那顿饭特别香,连吃三大碗!”田墨子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田宣宣眨眨圆圆大眼,漆黑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现出怀疑神色:“有吗?老爹啊,你又老糊涂病发了,什么时候你让人家学过琴……” 田墨子一声闷哼,内伤特别严重,已经伤了五脏六腑,干脆闭口不语。 “登登登登叮……登叮登登……”一阵急速开局立刻吸进了所有的耳朵。 整首琴音虽还没有完整,但其中的一部分激昂却让人打了鸡血一般,所有人都翘首以待。 第386章 画又来了 淳辛芍越弹越兴奋,俏脸一阵一阵潮红。 “可以了吗?”小三儿很礼貌性问了一下,她好象不太对劲,最怕掉链子,不然到时候就难看了。 “嗯嗯,可以啦!”淳辛芍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感觉,全身都似乎被什么激活一样,很想很想与他一起笑傲江湖,仗剑走天涯! “好!”小三儿将一支玉箫金管横放在嘴唇边,冲她点了点头。 “登登登登……登叮……登登……” 金石玉箫清脆马上插入,经过运气,金石之音穿透力极强,张力大到稷下学宫数百米远处大门外的人也神色突变。 那激昂澎湃的琴音与箫声彼起此落,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潇洒、豪迈的江湖情,互相欢快大碗酒、大块肉,又似快意恩仇砍尽江湖上一切不平事,每段音乐节奏性极强,让人好象在那波浪上一浪接一浪,心内的血液彻底被激活,涌啊涌,让人恨不得跃身而起舞剑狂歌。 第一次弹完,复又重弹,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更加清晰。 稷下学宫外一个剑客终于忍不住,乘曲舞剑,剑法大开大合,跳跃直刺、斜劈、上挑,反撩,剑气纵横,身姿飘逸,剑影重重,到了最后的叮收尾曲,一道剑气从上而下一撩,留下一道长达十数米远的骇人剑痕。 剑客深深朝琴箫方向一揖到地,还剑入鞘,从此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大剑手,纵横天下无敌手,十年后投身于大秦某子终身为仆。 稷下学宫内,青年琴师脸如死灰,踉踉跄跄离开了,以后再没有了此人的消息,听说隐于山林,终成一代大琴师。 “呼呼……”淳辛芍气喘如兰,粉额边居然有细密的香汗,小三儿运气进箫声,连带她也将境界提升不只一层,剧烈的震弦让原来的纤手弹的双手又红又肿,但她不后悔,当时她进入了人琴箫合一的境界,琴技可谓一日千里,与之前的境界根本就是两回事。 “哎呀,辛芍,你的手?”小三儿大吃一惊,上前抓住她的手。 “三子,嘤……”淳辛芍又急又喜又羞,那么多人看着,太羞人了。 “别动,痛吗?”小三儿仔细摸了又摸。 “痛,嘤……”淳辛芍脸红如血,低垂脑袋不敢看他,但那强烈的男性气息仍然是让她很迷离。 “忍着点,我帮你治疗,很快就好了!” 小三儿手一晃,五支银光闪闪的针已经刺入她的五个手指头上。 “呀……咦,不疼的?”她已经扁嘴准备哭了,结果吓人的长针什么感觉也没有,好神奇。 离的近观众探头探脑,那五支长长闪闪银针出现时,他们也心中一惊,谁知道被刺者也不叫痛,不痛吗?回家试试。 小三儿心念一动,丹田内气息转到手上,往那手腕一直向手指缓缓向指尖压去。 淳辛芍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灼热气流渗进肌肤,向那疼痛冲去,不一会儿,指尖银针开始凝聚了血滴,滴滴滴,一个又一个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样。 一盏茶的功夫,十指已无肿涨,只留针尖的一点红点。 “好了!”小三儿收了银针,捏了捏十个手指,嗯,手恢复挺好,柔软滑,没事! 淳辛芍却连耳根也红透了,这三子,怎么还不放手,好奇怪的感觉。 “好采——!” “好彩——!” “好好好——!” 不旦听了一曲神曲,还见证了银针治疗的神奇手法,铺天盖地的掌声与赞美顿时便将论战堂变成了一个菜市场。 淳辛芍下去时还三步一回头,很不舍得刚才那种笑傲江湖的感觉。 热闹场面渐渐消退,其他人都希望有人上去打败三子,而不是想看什么论战了。 登登登,一个中年人仿佛听到了大伙的声音,立刻上了场。 “还来?”没完没了是吧,他很想发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假笑道:“兄台,想比什么?” “三子,比画技。”画师笑容饱满,牙齿都看到了后槽牙,可惜他不是美女,而且牙齿又黄。 “傻乐个毛线,你只不过是三分钟小小配角戏,露露脸,就是领个盒饭吃,爷才是角儿,有大批的后援军团!”小三儿无奈做了一个先请表演的动作。 “宫中首席画师,估计不差!” “难说,估计是斗不过三子。” “确实,三子有通天彻地之能,天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真有……” “什么?” “生孩子!” “滚!” 画师画山水画,国画。 写意画。 画什么好?来个星爷祝枝山版的春雪秋霜图?儿童不宜啊,有碍瞻观。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好象正午了吧,他们都不饿的吗?坐的不会抽筋? “好了!”画师一幅六十乘以一百二十厘米的山水画完成了。 有山有水,云雾中,古松树下,两老者、一书童几个大石头,山涧小路有一樵夫担柴,有一小溪,溪上有桥,桥后还有几间茅草屋。 他也说不出个好歹,反正有人叫好。 “三子,请。”画师非常满意这幅大作。 “画什么?”小三儿转了一圈,李无双、怜香、惜玉、郑节,田弦子,淳辛芍,裘卫卉,田宣宣,小莹,画人像? 九人画到什么时候?一眼望去,齐王身后一个女子,拿着一把仕女扇,蛾眉深锁,淡妆,明眸,齿白唇红,粉唇角上有一粒墨,美人痣。 “齐王,我想画你身后排最后的那个拿着扇子的女子图。”小三儿手一指,引出一道道目光。 李无双暗地骂了不少次混蛋,叫本小姐上去会死啊! “田因因?” “嘶嘶嘶!”知道的人都觉得牙龈疼,这个是齐王堂妹,是选给魏王联姻,下月便要走了。 “呃~,三子,这个不太好吧?”齐王想不到捧石头砸向自己的脚。 他相信是三子一时之兴,而不是冲着其它的事而来。 “齐王,用布围着她,很快的,一会我就画好了!”小三儿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以为女子怕露脸。 “那倒不用,在墙后有个茶室,侍女,陪小姐一起去……”齐王想了一下,这样没有问题,喝茶又在背后,想搞什么也不能吧。 于是,一行四人进了茶室。 “小姐姐,你是什么人?”小三儿手执炭笔,纸板弄好,见佳人拘束,与是先行互相关注一下,放松脸才好画。 “小春小桃,你们进去烧茶,不叫你们别出来。” “是,小姐!”小春小桃迟疑一下躬身走了。 “三子,救我……”田因因上前弯腰一福身。 “小姐姐,你,怎么了?” 小三儿扶着她。 田因因泪水直流:“三子,奴家是齐王堂妹,但却要嫁给魏王这个老头,奴家才二十,怎么办啊!” “呃呃,魏惠王?老牛吃嫩草,确实不个东西,你想我怎么救你?” 小三儿悻悻然道。 “奴家不知道呐,三子,你带奴家走吧,奴家愿意侍奉左右……”田因因咬着粉唇,说出了一个她也觉得很荒谬的计策。 “这个……”阴谋?诡计?肯定不会,是突发情况,和亲搞乱它,报两人的刺杀一事?好主意。 “你想清楚了?我值得你托付终身?”小三儿还是问清楚。 “嗯嗯,奴家其实其实一直心中有一人,他是个诗人,他是个将军,他是个文能兴邦,武能定国的大英雄,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很英伟,他很厉害,曾经不知道多少个日夜……” 田因因纤手颤颤举起,轻抚在小三儿脸上,杏眼儿眼神迷离,气息紊乱:“他终于在奴家面前,不是做梦……” “嘤……唔……”茶室满室生香…… 温柔而深情,片片雪花飞,一点嫣红染,情意犹未尽…… 第387章 赵国 一幅含羞答答,似哀以嗔的仕女图终于结束了这场挑战马拉松。 有些人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给魏王又上了一课,几天后来了燕国。 而走时有几驾马车偷偷上来了几个学什么琴棋书画的女学生,走到了燕境,直接去了渤海看大海。 一处无人沙滩上。 一群莺歌燕舞,尽情挥洒青春。 “喔……”一阵满足呢喃声后。 裘卫卉猫在小三儿怀中。 “卉儿,你父亲舍得你远嫁西秦?” “没有,奴家偷偷来的。”裘卫卉脸蛋仍然是粉红透光泽,发角湿漉漉。 “呃,你这样真是可爱,为爱痴狂!”小三儿道。 “谁为爱痴狂?哼,小心奴家带着你的儿女回娘家!”裘卫卉摸了摸肚子。 “你想的美,进了夫君手中还逃的了么?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绑你回来。”小三儿一巴掌拍了拍。 “哼哼哼!你别得意,到时候叫上姐妹们榨干你。”裘卫卉嘟着嘴道。 “拉倒吧,就你们这小身板……” “咦,夫君,有鱼上钓了。” “哈哈,大鱼,今天收获不错……” …… 燕国,都城蓟城,即是现代京城。 数最出名的是太子丹荆轲刺秦王的故事了,那段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一直忘不了。 燕文公虽不爽小三儿,也只能率领上大夫、上卿等大儒迎接,玩了几天,就溜了。 赵国,都邯郸,候爷赵仲,上将军赵彰,两人大马金刀安坐于青铜轺车上,手按宝剑,大纛旗上书写一个赵字正迎风舒卷。 二千精兵悍将衣甲鲜明,刀枪剑戟经过精心打磨,镫亮泛寒。 旗帜鲜明,士卒杀气凛冽。 “候爷、上将军,一来就给小弟下马威,不太够朋友吧!”一群外强中干的精锐之师对付外族楼烦、东胡还行,对上秦军,特别是现在的秦军,不说一触即散,但其狠、疯狂,赵国难敌。 “哈哈哈哈——!三子,何出此言?相信三子一路周游列国,已经是厌倦了之乎者也,来一些男人应该有的威武雄壮也没有过份吧?”赵仲哈哈大笑,一跳下车便上前拱手。 “没错,在本将军记忆中,三子威武霸气,区区兵卒列阵焉能吓怕?”赵彰连鬓大须抖动,哈哈高声笑道。 “人道赵候、上将军乃匹夫之勇,我道俩位是人杰,人中龙凤!”一虎一狼,表面是狂,实即是剑暗藏,不简单,属张飞类型,粗中有细。 “啊哈哈哈哈——!七国之中,唯三子是本候打心眼佩服,不是佩服你的文彩,而是佩服你胆色、勇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容,世之罕见!”赵仲一手执住小三儿的手,往他的座驾上走去。 “三子,请请!” 小三儿也不客气,上了青铜轺车,辚辚车架朝着都城驶入。 “候爷,为何赵国的百姓面上菜色严重?”经过了几个大国小国,赵国的百姓比秦国的稍微好点,但比其它的就不怎样了。 “唉!本候已经是尽力减轻百姓负担,今年大旱遇上大雪,偏偏外族又来打草谷,国库损耗极大,不怕三子笑话,本候连秦国的四轮迎宾车也买不起!”赵仲愁眉深锁,长长叹息道。 “岂有此理,异族该死!天灾无法挡,外族一事赵候为甚不早日宰了他们?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小三儿一拍车架,半眯着眼睛,冷冷道。 赵仲苦笑几声,遥望着远方道:“西秦虽受六国联合攻打,至少有纵深之地,然我赵国,即四面皆敌,魏国一直在试探,外族从未停止过,西秦有空时也不会错过,韩国虽小,但亦是有意赵境。 三子,但凡我赵国君主赢弱,朝堂混乱,引发的可不是小事!” 他的一番话,让小三儿侧目,战国的七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唯一一个是燕国稍为少了一些壮志雄心。 别看魏王老龄老一些,但他的志向绝不少,以后的围魏救赵一事证明他有冲天之志,可惜天意弄人,被孙膑一棍子打断了腰,杀尽魏武卒,之后才苟延残喘,直至到灭亡。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战国的纷乱,不但百姓苦,上层人氏何不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满门抄砍,所以拼命地壮大自己的势力,每天都有种压力压在你走,你一有试图享乐不理政事,可能明天就是别人去理你一生了!” “三子所言甚是,当明君难,有时候甚至孤坐月下,不知道这样辛苦是为了什么?而且这种感觉,是不能和别人讲,因为他们不理解,三子,人生难得一知己,今晚不醉不归……” 夜渐深,天渐寒,宫殿内,却火热,炭盘四个冲走严寒,架在火上炙烤的羊肉香味浓郁四散,一地骨头,一地酒坛东一西一歪倒一旁。 “干——!”三个青铜三足小鼎碰在一起,三个大手拉回一干而尽。 “赵酒虽不如醉仙人,但也属刚、辣,挺合当地民风!”小三儿提坛一倾斜,一道水箭射出,三碗酒斟满。 “三子,此行列国有何感想?”赵彰显然有些熏醉,两眼朦胧。 “一个字累。二个字还是累!”古代路有多难行,此次旅游可差点整了个散架。 “三子,累?不一定吧,拥美而行,观山游水,何来累一说。不过听说齐上将军田忌率一千兵追杀于尔,对吧?”赵仲幸灾乐祸,爽朗大笑,笑的用力引起咳嗽。 “没这回事,量田忌那厮也不敢追杀本特使,他只不过是给女儿一些盘川罢了。”拐走田忌之女,让他愤怒之下追砍,此等糗事小三儿安能承认? “田巨子,裘氏,一个提菜刀,一个提戒尺追你九条街,三子,不会忘记了?”赵彰说完已然咧嘴哈哈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赵仲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 “呵呵……那两个老头精力不错,又不能打趴,只能跑!”小三儿被笑的有点脸黄。 “哈哈哈哈,三子,也难怪别人要揍你一顿,招呼了喝酒,喝到别人家床上去了!”赵仲想想就好笑。 “握草,赵候,这个不是侮辱我吗,只不过是和她们看了一下手相,传言真的很可怕!”小三儿喝了一大口酒,连连摆手。 “三子,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赵仲道。 “说真话,不信……” “哈哈哈……” 第388章 探亲 喝到半夜,一场大醉,晌午时分,食完饭,直往后宫而去。 “站住,来者何人也,此乃后宫禁地,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后宫两排十二人高大威武着甲士卒拔剑呵斥。 “这是通行令牌,本公子来探望秦国郡主嬴素贤夫人,她在那个宫殿?” 小三儿递上青铜令牌。 “后面第二十三间!”队长士卒验过令牌,确认无误,挥手放行。 后宫殿树木林立,一间间屋顶被白雪复盖住,来往回廊打扫的很干净。 进入后,走了一会,一间间错落有致的别院,都不知道那间是。 在主路忽地走来一个小丫鬟,小三儿立足堆了一个笑脸:“小妹妹,借问一下贤夫人的住那间小院?” “呀,你、你是谁,怎么进了后宫?”小丫鬟小嘴儿张大,很是惊奇,同时,听到贤夫人三个字的时候神色很愕然。 “本公子来探亲的,小妹妹,这个赏你的。”小三儿递上一片金叶子。 小丫鬟左右望了一下,收了金叶子,指了指左侧后面:“贤夫人在浣衣院呢。” 说完匆匆忙忙走了。 “?”小三儿依着指点,信步行去,一路上婆姨、丫鬟提着一篮篮干、湿衣服忙碌来往。 “浣衣院?”一道大门半圆牌子上写着。 里面的是一缸缸水,一盘盘衣服。 里面有几十个女子在洗衣服,严寒的冬天在那搓衣、敲打。 “姑娘,贤夫人在那里?”小三儿走近一个正在洗衣服的秀丽少妇人,向她问道。 “贤夫人?衣服最多的那个位置便是她的。”秀丽少妇抬首见是一个贵公子,英朗贵气,望了两眼不敢看了。 大院内,每个女子样子都不差,端庄秀丽,只不过手上都是粗糙起茧,马的不是打入冷宫的女人吧? 放眼望去,一堆较高衣裳放着,走近眼前。 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少妇拿着洗衣板用力搓着,身上两件衣裳又薄又旧,双鬂有几条白花刺眼现在青丝内,头发扎着盘起,只有一支木簪子,不,一支木棍子插着。 上百件衣服堆在洗衣桶上,双手起了冻疮,甚至是爆裂渗红。 她感觉到眼前的光线一暗,抬头见是一个身披白兽毛的年轻人,剑眉星目,脸形硬朗,无须,双目沉寂如水,一脸煞气只有在王兄嬴连身上看过。 “公子?你?”少妇脸上冻的嘴唇苍白,干裂,但无损她姣好的面容,淡淡的柳眉,双瞳剪水却失去了光华,抑郁而毫无生气,语气中也不带感情。 小三儿手上青筋暴起,两颊牙齿紧咬,胸口郁闷起伏:“你、是嬴素?” 嬴素浑身一颤,长长的眼睫毛在跳动,双手手指自然抓紧了衣服,太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名字,她知道,能叫她名字的只有是秦人,秦官或者是族人。 她点了点头,嘴唇有些哆嗦,她不敢问,也怕希望破灭。 “谁让你在这洗衣服的?” 声音很冷,冷入骨髓,对她却如在冰窿抱着一盘炭火。 滴滴滴!嬴素没有说话,堆积如山的委屈似海般涌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有一把鸭公声音却分外刺耳炸起。 “哟呵,贱婢,谁让你说话,停手不干活的?中午不准吃饭,今天不把衣服洗完,晚上也没有饭吃……” 一个腆着肚子矮肥的中年人手执皮鞭走近,长着一对蛤蟆眼,鼻大口阔,脸上豆皮很多,张嘴犬牙参差。 “没、没有……”嬴素条件反射,全身发抖,声音带颤。 “草,还敢顶嘴?几天不打就上瓦顶不是?” 蛤蟆眼手中的皮鞭化为一道劲风,往嬴素身上抽去。 嬴素身体绷缩,这次又要吃几鞭了! “啪!”鞭头被眼前的少年一手握住。 鞭子拉的笔直,小三儿手一转,肥矮蛤蟆眼男子手觉得火辣辣的痛,呀声松了手。 “你是谁,敢管我魏大贵的闲事?”魏大贵恶狠狠指着小三儿道。 “很好!” 小三儿鞭一抛,鞭子头执在手中,轻轻地往他的脸上抽去。 鞭子抽过,一条血痕立刻显现。 “嗷……小杂种……造反了……敢打……老子……”魏大贵捂住脸哇哇叫。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魏大贵不说还好,一说鞭子便从身上开始抽打,衣服一块块抽烂。 “你是谁,敢打我们的浣衣院总管大人?”几个婆姨恶狠狠撸着衣袖走过来。 “她们平时有欺负你没有?”小三儿并没有停手,而是侧身望着嬴素。 嬴素点点头,目中却湿润了,这个是娘家人在帮她出气,她感受到那熊熊怒火,虽不知道他是谁,但嬴连王兄也是这样,越平静,越凶残。 “啪啪啪啪啪!”六个恶妇抽在脸上,嘴巴门口都抽飞了几个,上百个洗衣女子全都停了手,带着欢欣目光看着他打人。 “啪啪啪啪啪啪……”魏大贵全身除了短裤衩覆盖地方,其它的都是鞭子抽的入肉三分。 头上被抽成了猪头。 “来人……来人……小……杂……等贵……妃……来你要……死……挫骨扬灰……”魏大贵目中凶光更盛,一口血牙张开断续哈哈笑道。 “很好!”小三儿运气在他两边颊上狠狠一抽。 “扑扑!”两排牙齿连后槽牙也打断了,魏大贵痛的要死,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 “来,抽一下!”小三儿把鞭子递给嬴素。 见她有些迟疑,于是道:“嬴家没有不敢打的人!” 嬴素夺过黑鞭,劈头劈脑往那些恶妇抽去,打的她们抱头鼠窜,又回到了嬴大贵面前,默默地狠抽他的双手十指。 “停手……”一个尖声男音忽地在门口响起。 一个衣裳华贵的嫔妃走了进来,扫了一眼眼前的事,望见地上的魏大贵,急急上前:“大哥,大哥,谁打你?” “是这……两个奸……夫银妇……”魏大贵口齿不清这谣道。 “贤夫人,你好大的胆子啊!” “贵妃娘娘,请为奴婢们做主,把奴婢打成这样,好狠心的女人啊……”几个恶妇人叩首大声哭诉。 “贵……”贤夫人刚想行礼。 小三儿一手拉着她。 上前几步,不怒不喜道:“贵妃娘娘是吧,你大哥的事,你知道吗?” “你是谁,见本贵妃为何不行礼?”贵妃娘娘眉毛在跳,薄薄的嘴唇在抿紧。 “你还不够资格让本公子行礼,你父亲还差不多,不过你父亲也不想见本公子,因为他也要向本公子行礼。” 小三儿的一番话有些自大,至少在她们的眼中是在吹牛皮。 第389章 疗伤 “你,你口出狂言,我父王怎可能向你行礼?”把堂哥打成这样,这样子她还怎么去面对其她嫔妃?此人想唬她,决不放过他。 “见不见先不说了,你大哥让贤夫人洗衣服一事,谁是主谋指使,你是否知道?”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贵妃娘娘凤目一竖。 “知道证明你心胸狭隘,该打,不知道就饶你一命……”小三儿声音渐渐变冷,他没有耐心和她纠缠不休。 “你、你想怎样?”贵妃娘娘被他的杀气一冲,心一慌,退后两步。 “讲——!”小三儿从嬴素手中拿过鞭子,暴喝了一声。 “知、知道,但、但不是本妃……指使……”贵妃吞了吞口水,再次退了两步。 “好,信你一次……”小三儿上前,鞭子一抖,化为笔直,在魏大贵咽喉上一点。 “咔嚓!”鞭子头部已经洞穿收回。 “咯呵……”魏大贵捂住咽喉叫了几声,鲜血从手掌中滋滋冒出泡泡,双腿一伸,蛤蟆眼双目一反,顿时便没了动静。 “啊——!”贵妃与其她人脸色怆惶,魂魄荡摇,连连后退。 “杀人者,秦国的特使,华小三,上报正宫娘娘吧……” “走……”小三儿拉着嬴素走了。 …… “你是小乐的夫君三子?”嬴素带着他回了住处。 “是啊,郡主!”房屋只有二十多平,里外屋,连个侍女也不见? “郡主,陪嫁的侍女呢?” “她们都去了厨房帮忙,也不住这!” “帮忙?是打入冷宫了吧,然后主事者把她们支去干活,对吧?” “三儿,我!呜呜呜……”嬴素再也忍不住了,扑在小三儿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呃~”尴尬! 双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见她衣服单薄,解开披风裹着她瘦削的身体, “别哭了,跟我回秦,这里不值得留,不然会疯掉的!” “回秦?赵王可会放人?”郡主用粗疠的手擦了一下泪水,泪眼朦胧望着小三儿。 “郡主,让我先帮你治疗一下手伤!” “怎么治啦?”嬴素身体觉得很暖和,懒在他身上都不想起来,他可是小乐的夫君! “把手给我!” “唉!那些该死的人渣,居然让我们大秦郡主的手变成了这样子!”小三儿接过手,运气将肿胀消除。 “还有伤吗?我帮你治疗,不治好天气冷很麻烦的!” 室内,小三儿用剑削了一块隔.墙门板,点起了火盘。 室内温度升高。 玉背上纵横交错着一条条新旧疤痕,有些前几天的还有血迹渗出。 “王八蛋,那个人死的太轻松了,那几个恶妇人心也歹毒,打你打成这样!” 小三儿手抚摸着那些疤痕,口中破口大骂。 “嗯!”嬴素背上开始泛红。 “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如果让小乐知道,心痛死她了!” “怎么过?刚开始,一点嫁妆一年就花光了,妾身又是郡主,那些人又不看在眼内,连吃饭都要洗衣做饭才能吃个半饱,这是我的命,几年前已经麻木了,或者某一天就会死掉,然后连埋骨在那也不知道了!” “转、转过身来!”小三儿声音有些颤抖,闭着眼睛道。 嬴素转过身,见他闭着眼睛,扑哧一笑:“好了!” “这些药我涂抹好,一个时辰会把疤痕弄掉!你抓我手放在疤痕处!” “哦!”嬴素抓着他的手在疤痕上涂抹,边涂抹有一种热力渗透进去,舒服的差点叫出来。 过了好久,小三儿突然间觉得手上抓着一个软软物体。 “郡主,你……”小三儿怦怦心跳。 “三儿,别说话……”说完她贴了上来,吐气如兰。 过了一会。 “郡主,你怎么还是……” “赵王娶了之后就不妾身一眼了……”嬴素幽幽道。 “唉,苦了你……”小三儿道。 “先苦后甜,妾身很开心……”嬴素眼神迷离。 “别说话,爱我……” …… 几天后,离开了赵国。 “三儿,妾身怎么面对小乐啊?”嬴素身体被小三儿运气调息过,已经恢复了健康,脸上更是容光涣发,眼神流转间一片水汪汪。 “她会理解的,不用多想!”小三儿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厮磨她的俏脸。 “可是妾身总有些怕她责怪。”嬴素面对正印夫人,总有些心虚。 “放心吧,你为秦受了极大的委屈,到时候那些疤痕让她们看看!奖励一个夫君不过份吧”小三儿没有完全消除,等以后再消除,因为这个是证据。 “咯咯,三儿你这话也能说出来,想笑死妾身哩!”嬴素莞尔而笑,这坏人,有奖励夫君么? “郡主,说真的,一点也不过份,你这些年怎么过来,我无法想象当中的凄惨,当时真的想连贵妃、赵王什么斩尽杀绝!”小三儿愤怒道。 “三儿,以前的时候是如木偶,麻木,但现在每分每秒都很开心,只因有你……”嬴素向后靠了靠,水眸微眯,突然翘臀有些什么。 “喔!三儿,你又想坏事啊……” “嘿嘿,不是,自然反应……” 躲在山间马车开始摇晃,一路数不尽的温柔。 “右庶长,韩国去么?”几天后,韩国边境上。 “不去,绕道直接回秦,屁大的韩国有什么好玩的!”小三儿想了一下,弱韩迟早第一个灭掉的,到时还不是秦国的地盘,韩候还欠着雪凤蓝凰的命要还呢。 回秦后,一年最重要的日子到了,过新年,以前的时候没有庆祝活动。 今年秦国的节目多的很,体育类,武艺类,赛马,灯谜,花灯游行等。 提早一月节目单公布,六国涌入极多游学士子及商贾,让年前的秦国提前热闹起来。 新城咸阳仍在建造,旧城栎阳城人满为患,不得不在城外搭建军帐招待各国游人商人。 还好今年因为农具充足,开荒种地加之碰上顺景,粮食充足,各种小食百姓也闻着钱的味道蜂拥而至,足以供应来客的需求,买的开心卖的开心。 一年过去了,今年开春大典极之隆重,两代君王亲自下田,一块田地由五百精锐卫士守护新式农作物。 小三儿参加完在渭水河两岸躺着钓鱼,他进入了脑海中那片迷雾,他本人随即消失不见! 第390章 商朝朝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上大夫梅伯痛骂陛下昏庸无道,只知玩乐,荒淫酒色,诅咒商汤败亡,请将梅伯施以烙刑,以儆效尤。” “陛下、陛下!” “嗯?你叫我什么?”小三儿傻了,面前的是什么?下面两班分明是文武大臣,而一切的古朴青铜器具,缦帐说明是古代。 “龙椅,九级金阶?” “陛下,您龙体欠佳?”一个青衣斗鸡眼的中年人眼珠子一转。 “陛下,圣躬安?”一个黄衫中年人腆着脸,他长着两撇老鼠须,绿豆大的眼睛。 “你俩是谁?”小三儿摸摸下巴,马的,来到什么朝代,当天子? “臣费仲,尤浑。”两人躬身,双互对视一下,交流互相询问,又喑地摇头。 “地上绑着的是何人?”小三儿见一个五十多岁的文士满脸愤怒。 “他是上大夫梅伯!”尤浑抢先道。 “启奏陛下,千万不可将上大夫施刑,此乃昏君所为!”当先一人手执朝板躬身道。 “爱卿家是?”小三儿皱着眉头,这些名字有点耳熟。 “臣比干!”比干不知道纣王想玩什么,只能老实回答。 “亚相比干?” 小三儿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了什么冲口而问道:“爱卿是否有一个七窍玲珑心?” “呃,臣有的……” “可否将你心换给朕?”小三儿想死了,纣王啊,没几年命,棋子,怎么来了商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比干趴在地上,老泪纵横。 “叔父忠臣也,叔父请起,来人赐座!”小三儿哈哈大笑,走下座上前扶起。 “啊,陛下,你这是?臣不敢坐下!”比干又惊又恐,不知道皇帝搞什么花样,七窍心也不够用。 “你两个去搬座椅。”小三儿点了点费仲、尤浑。 “陛下,这?”两个奸臣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只能唯唯诺诺去做了。 比干一脸蒙逼,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坐下,但如坐针毡。 “你叫混蛋?”小三儿侧目对尤浑道。 “臣尤浑!” “什么鬼尤浑?不好听,命不长,叫混蛋。” “臣,臣……”尤浑吱吱吾吾,不敢推又不敢接受。 “尔敢拒绝朕赐名?敢忤旨,来人,金瓜武士,将尤浑砸爆他的脑袋。”小三儿大袖一挥。 “遵命!”两个金瓜武士走上前。 “臣混蛋,不是尤浑。”尤浑大叫,他慌了,不答应得死。 “你又不是尤浑了?” “不是,臣是混蛋,是隆恩赐名!”尤浑晕乎乎,那金瓜在身边,那敢说不是? “你呢,叫什么?”小三儿望向斗鸡眼费仲。 “臣,臣,臣叫费柴!”费仲眼珠子一转,得先讨好皇上才行。 “好好,费柴,去把梅伯的绳索解开!”小三儿坐回龙座。 “皇上,不杀微臣了?”梅伯有些看不懂皇帝的做法。 “卿家想死?”小三儿道。 “……”梅伯一阵气结,躬身道:“微臣不想,谢陛下不杀之恩!” “来人,宣丞相商容回来上朝。” 两排文武大臣不知深浅,只能交流眼神继续观望。 “草民商容叩见陛下……”商容辞职不干,正长嗟短叹时,圣旨已到。 “丞相回首位站好,文以首相商容,亚相比干,处理政事,武以太师闻仲,武成王黄飞虎,处理军事,梅伯升为御史专职监督百官,政事遇大事投五票,票多行其策,退朝……” 文武百官跪下恭送,抬头却一头雾水,弄不清,看不透。 “比干兄,陛下这是做甚?”丞相商容还没有来的拒绝,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容兄,事情是这样的……”比干一五一十道出。 “陛下是变好是变坏?”商容又问梅伯。 上大夫梅伯揪着乱须:“丞相,至少现在看是明君所为!” …… “陛下,陛下……”随身小太监追近叫道。 “何事!”小三儿背着手,思忖着离奇的穿越。 “是回去苏妃寿仙宫还是去那个宫殿?” “苏妲己?” 小三儿徒然一惊,脖子上凉飒飒,不行,去看看何方妖孽:“摆驾寿仙宫……” “陛下金安,妾身恭迎陛下……” 内院一个女子飞扑而至,双手一勾颈在他身上挂着。 媚态生香,杏眼桃腮,红唇不点而朱,胸部高耸,腰细,眼波流转时水盈盈,望之让人情不自持想坠入。 气喘如兰,体态娇柔。 小三儿觉得体内似火烧烤一般,抱起她就往床榻走去。 “陛下,大白天,想干什么嘛……” 忽地,体内红黄两色发出一股凉气,压下了欲火。 “乖乖,这个真的很邪门,难道真的是狐狸精?太浪费了,不行,得救苏妲己才行!” 小三儿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望着她那杏眼儿:“美人儿,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陛下,商量啥?妾身有些累了,想睡觉呐!”美人儿嘟着粉嫩红唇,那媚姿让人大呼难受! “商量一下你的小命!”小三儿冷哼一声道。 “陛下,你、你说什么嘛,嗯,妾身不来了嘛!”苏妲己娇嗔地亲了他一口。 “香!滑!”小三儿心头急跳,稳住心神:“别闹,先从妲己身上出来,不然你以后死无全尸!” “陛下,你、你还不相信妾身,是谁进谗言冤枉臣妾?”苏妲己长长眼睫毛闪动,似乎想要哭。 “出来吧,朕不是和你开玩笑,念你修行不易,不杀你便是,否则朕将你打的魂飞魄散,让你千年道行一朝丧!” “陛下,臣妾做不到啊!”苏妲己有些惊慌。 “为什么?怕那个?”小三儿指了指上天。 “陛下都知道啦?”苏妲己吃惊道。 “当然,你、我都是一个棋子,咱们得商量一下怎么做,否则迟早会死的!”小三儿道。 “棋子?”苏妲己媚眼儿眨了眨。 “别乱放电,小心朕吃了你!”小三儿冷哼一声道。 “陛下真的很可爱,人家有些喜欢你了!”苏妲己吃吃笑着,还用手搂紧了他。 “别闹,你本来叫什么?”小三儿忍着捏了一下大腿。 “狐姬!”苏妲己搂的更紧。 第391章 怎么办 “狐姬?好听的名字!”小三儿道。 “哎哟,陛下,你居然敢说好听?”狐姬大感奇怪。 “笑话,本公子言无不真。”小三儿道。 “你不是纣王?”狐姬舔了一下嘴唇,双目一亮。 “这个才是我!”小三儿掏了一张纸出来。 “好帅,好一个美男子,人家喜欢这个,你快出来。”狐姬道。 “怎么出来?本公子也想出来!”小三儿没好气道。 “这样啊,妾身教你变化,虽抽不出本魂,但可以变回原来的面貌!”狐姬道。 “好好好,快点,用这个大胡子,觉得很别扭。”小三儿抚掌大喜。 “闭着眼睛!”狐姬失笑道。 刚闭着眼睛,一道冰凉香唇贴上,一丝纯净仙元从口中渗入,还有脑中出现了一些变化的口决。 “嘤……”狐姬脸色苍白,变成了原样,竟然是一个比苏妲己更美的女子。 “成了!咦,狐姬,你怎么了?”小三儿一摸下巴,刚才心念仙决,就变了,怀中的狐姬却奄奄一息。 “你、你吸了我一半本命仙元,冤家啊!”狐姬气喘喘道。 “罪过罪过,你放心,有机会本公子补尝给你的,让你证道大罗金仙!”小三儿吹牛不打早稿。 “胡扯什么啊,就你,还大罗金仙?”狐姬嘻嘻一笑,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对不起,让你仙元大损,你要多久才能恢复?”小三儿带着歉意道。 “唉,要上百年哩!”狐姬神情沮丧道。 “反正我小三儿记住你这份情,迟早百倍奉还。”小三儿道。 “小三儿?名字太差劲了吧?”狐姬没有在意他的发誓,这名字就不行了。 “嗯,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不必纠结。”小三儿道。 “说说以后怎么办?”狐姬道。 “逆天改命!” “可以?” “呃~,有些难!” “你……”狐姬咬了他一口。 “嘶!松口……你属狗的?……”小三儿摸着嘴唇。 “奴家属狐的,咯咯咯……”狐姬大觉有趣,一双洁白无瑕玉足不停动着。 “皇后娘娘驾到……”殿外小太监尖声叫起来。 “你们白天宣淫,成何体统?”姜皇后俏脸挂着寒霜。 “皇后,吃饭了没有?” 小三儿两人变回原样,两人从床榻边上站起。 “臣妾见过陛下!” “不用拘礼,来人,上膳食。”小三儿拉着中宫皇后的手坐在桌边。 “陛下!”姜皇后很久没有被夫君亲近,娇嗔一声,责怪他在别人面前太不守礼,但又很开心。 这个贤女子惨啊,被苏妲己又挖目又砸手,最后气死。 “苏姬,你也坐!” “哼!”狐姬心中很不舒服,以前的纣王她不在乎,现在这个人拉姜后的手就有点酸溜溜的。 “陛下,听说……”姜皇后望了狐姬一眼,决定进谏。 “皇后,先别说了,有什么吃了饭再说,好吗?朕肚子饿了!”小三儿望着姜皇后。 “好、好吧!”姜皇后始终是个贤后,丈夫好言相说,她又能怎么样啊! “来,吃多点,你有点太瘦了!”小三儿夹了几块鸡肉、羊肉在皇后的碗上。 “你吃鸡……”小三儿又夹了几块在狐姬碗里。 狐姬不客气,吃着鸡儿咯嚓嚓咔嚓。 “谢谢陛下!”皇后想了一下,好象丈夫从来没有夹过菜给她,吃着吃着眼睛湿润。 “哎呀,末儿,怎么哭了啊!”小三儿用衣袖帮她擦干眼泪。 “陛下,臣妾不是哭,是开心。”姜皇后笑了笑,丈夫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小名。 “唉!我子羡是个混蛋,老流氓,末儿,以后不要生气,为夫知道怎么做的……” “扑哧!”两个美人儿都笑了,一个是笑骂的不是自已,狡猾狡猾的,一个是被逗笑。 “老不正经,让人笑话不是!”姜皇后展颜一笑,深知丈夫能够这样说很难,之前几次都发怒而去,今天她不想过于迫他了。 一顿饭在小三儿的调笑下,轻松愉快吃完了。 “陛下,臣妾先行告退了!”姜皇后很不舍得离开,但也不能留下。 “嗯!明天为夫去你那里,末儿,你先回去吧!”小三儿摸了摸她的脸蛋。 “讨厌啊你!”姜皇后娇斥一声,脸红红,欢快似个小女孩般走了。 “哼!某人嘴真甜,末儿长末儿短,哄的人家晕头转向!”狐姬冷哼一声道。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想人家死,你说,人家该怎么办?”狐姬嘟嘴道。 “姜皇后不过一凡人,你是千年狐仙,她能斗过你么?”小三儿道。 “是咯,狐狸没人爱,是妖精,人人都想我们死。”狐姬赌气道。 “谁说的?在本公子眼中,狐狸很可爱的,比仙人好。”小三儿道。 “真的?”狐姬贴着他的胸口问道。 “当然,至少我是真的喜欢!”小三儿道。 “你不怕狐狸迷了你?”狐姬还在听心跳。 “人就不迷了?仙就善良了?照样一棍一个下狠手!”小三儿道。 “算你啦,没有骗人家,不然人家、人家……” “你会怎么样?吸干本公子?”小三儿哂然一笑。 “当然,有仇报仇,狐狸恩怨分明!”狐姬道。 “说正事,今晚怎么办?”小三儿见天色还早,剩下的时间去那? “今晚?你想去那?”狐姬好奇道。 “咱们一起睡?”小三儿道。 “这……”狐姬脸上一红,心头居然还会紧张。 “你想的美,本小姐还是黄花闺女,你睡地板。” “有没有搞错?睡地板?还不如去皇后那里睡觉好了!” “不准去,你、你,你不准动手动脚,否则我揍死你啊!” “那不成,本公子是个正常男子,一个大美人儿在旁边,吃不了,还不如杀了我吧!”小三儿双目一瞪。 “那、那只能抱着睡,不能动手动脚。”狐姬想了一下,想到一个办法。 “这个,算了,成交!”小三儿勉勉强强答应。 夜幕降临。 “狐姬,不如咱俩结成道侣如何?” “松手,抱的太紧啦……”狐姬给了他一肘子,然后媚笑道:“好啊,等本小姐吸干你。” 第392章 辩娘娘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吸吧,小生受不了啊……”小三儿翻了个身,目光灼灼盯着狐姬。 “不行,不行哩……”狐姬气息很乱。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今天仙元大伤,对对,人家受伤了……”狐姬娇挺一双鼻翼一开一合,还有一些细微的汗珠。 “哈哈哈哈——!骗你的,小傻瓜!”小三儿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你混蛋!真可恶!”狐姬一脚把他踹飞。 “哎哟,暴力妹,本公子老腰,咯伤了……”小三儿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肋间痛苦的嚷叫。 “呸,你的腰椎在肚子里?”狐姬一眼看穿了。 “啊哈哈……本公子天生异禀,腰椎长在肚子边不成?”小三儿爬上床,仰头望着缦帐。 “扑哧!胡扯什么,快睡觉。” “睡不了,想着某狐,心猿意马!” “不准想。”狐姬一喜又恶狠狠道。 “想也不准?” “不准。” “那想苏妲己吧。”小三儿道。 “更不准,哼。你可以想一点点某狐。” “哈哈哈,好,服了你了……” 过了很久。 “喂,你睡着了么?”狐姬道。 “睡着了!” “嘻嘻,你个大骗子,睡着还能说话?”狐姬乐了。 “说梦话。” “喂,你是什么人?”狐姬撑起一半身,用小手捏着他的鼻子。 “一个没有家的人。” “唉!妾身也是一样呢!”狐姬叹了一口气。 “不如咱们俩凑合着过,不是有了一个家么?”小三儿眼神一亮。 “不成,会误仙道的。” “切,谁说的?” “情欲会让仙道不进反退。”狐姬道。 “扯犊子,双修,知晓不得?阴阳调和,修为一日千里。”小三儿道。 “真的?假的?没听说过啊。”狐姬道。 “当然是真的,本公子创造的修仙大法,你不答应,我找其她的仙子去了!”小三儿很喜欢逗这个狐姬,发现她还是个很可爱的狐狸。 “不准,让人家想想嘛!”狐姬又心动又有顾虑。 “好吧,尽快决定,不然本公子找到其她的仙子,你就后悔来不及喽!” “我不管,你不和其她的仙子双修,你得等人家想一想……” “对了,阿三,你讲的啥,阴谋,是什么?”狐姬才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好象是什么仙劫,要死一批仙人去应劫,反正小仙、中仙、大仙要填那坑,高级的仙人享受劫后成果。” “原来是这样啊,可恶,还真以为任务完成会成正果!”狐姬一掌打在枕头上。 “靠他们成就正果?别做梦了,求人不如求己。” “上仙为什么比我们妖精还阴险?”狐姬想不明白,打破了她一直以为仙是正的观念。 “如作恶的仙、人、妖也一样,并无多大的区别,会有此荒谬说法缘于妖的群体极小,民间喉舌掌握在他们手中,妖、魔鬼怪全都是坏的?不见的见吧,仙人屠杀起来一掌数万生灵也不在少数,所以不必纠结。” 封神演义中,仙人帮姬昌打纣王时,水淹火烧、山崩地裂导致士卒死伤多少? “可不嘛,我们狐狸精也有好人,比如人家都没有害过人呢!”狐姬愤愤不平,嘟嘴道。 “那你怎么害纣王的?” “就是用幻术哩!”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那个取阳补阴……”小三儿尴尬了。 “睡地上。”狐姬恨恨一脚踹飞。 天亮了,小三儿坐上皇帝专用车,一行御林军上千人跟随。 女娲宫,香火鼎盛,建造辉煌。 左右渡金铜炉烟雾蒸腾,帐幔内,有一女子石像,左右金童玉女。 “也没有国色天香,仙女下凡,勾魂夺魄之姿!纣王怎么可能写诗侮辱她?” 小三儿左右上下看了好久:“来人,上香烛素果供奉。” 等摆好了奇珍异果,吩咐左右退下,手持一柱香,望着圣像:“娘娘,小子求一见,请您现身……” 良久,也没有金光瑞彩千条,无奈道:“娘娘,你不下凡,小子就在你的宫殿内吃住……” 九霄之外女娲宫,仙云彩雾缭绕,飞鸟神兽游走,神树仙果金灿灿,错落宫殿若隐若现,寝宫外左右站着彩云童子、彩衣童子。 云床上,一个面如芙玉,不施粉黛的仙子手捏法印盘坐在云锦蒲团上。 忽然间,眉头一跳,心念一动,一缕神念已到了凡间女娲宫。 “辛殷纣,莫非你想魂飞魄散不成?” 殿内华光忽地出现,将小三儿照的眼前一片白茫茫,只见迷雾中彩云绕着一个杏眼微睁,似怒非嗔的仙子,凝肌玉骨,一个字,冷若冰霜。 “出场真的很拉风!”小三儿嘟嚷嚷道,美是美,可太冷了,纣王是没见美女? “纣王,你嘴里吱唔什么?”女娲娘娘柳眉倒竖,杏眼已凝聚着杀气。 “啊哈哈……小子见过女娲小姐姐!”小三儿打了一个哈哈。 “纣王,你,你叫本娘娘什么?”女娲心中怒火更盛。 “叫娘娘太老,小姐姐正合适,亲万民,爱百姓,不是应该?尊敬是在心中的,不是口说说,娘娘,你觉得对不对?” “巧言强辩,你曾作词侮辱本宫一事,抵赖不了吧?嗯?”女娲娘娘压下怒火,冷冷道。 “娘娘,你这是不讲道理,人不是牲口,不是神仙,是有感情的,怪你过份美丽,明知天姿国色,怎不用纱巾挡一下? “”噢,到头来还怪朕失态吟诗作赋?那人间还有情么?朕只不过是人之常情,您倒好,一句话不多,就要弄死朕,让上苍评评理,是谁不对,嗯?” 小三儿越说越火气大,当韭菜割成全你们大神的杀劫,没门。 “你、你,本宫长的好看还是我的错?”女娲娘娘一阵气结。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小三儿硬着头皮道。 “当然是你的错,你、你……”女娲娘娘发现说不下去,会又绕回她的身上。 “没话好说吧?嗯?朕一不曾接近您三尺,只不过是想了一下,也不对?太霸道了吧?天下人都想看美的事物,您是否要杀尽天下人,那您与邪魔有什么分别?还值得百姓敬仰?” 第393章 要保小命 “哼!你好一把利嘴!”女娲娘娘心内一阵郁闷,自知理亏,杀劫却让她要行动,她多冤枉! “娘娘,咱俩商量商量好不?”小三儿盘坐在地上。 “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女娲娘娘冷声道。 “呵呵,呵呵,你们想将朕当傀儡,当棋子,没门,大不了老子将天捅破,让你们受大劫,一起抱着完蛋,哼……”小三儿连串的冷笑,心内暴戾之气直冲数十丈高。 “岂有此理,纣王,你太放肆了……” 神念中,虚影一只纤手往头上拍来。 “锵!”小三儿背后突然间升起了一把大剑,剑鞘自脱下七寸,一道煌煌金光直冲纤手。 “嘭!”,空间一阵震荡,纤手虚影被击散。 “扑!”九霄外,女娲娘娘吐了一大口血,嫣红血丝从嘴角流下。 “他怎么有轩辕剑?他不是纣王……”女娲娘娘恐慌道。 “娘娘,娘娘?”小三儿祭出轩辕剑,果然有效果,女娲娘娘却不见了。 “娘娘,你考虑一下,有空咱们再聊,再见……” 等了一会,见没有反应,只好打道回府。 “阿三,你去那了?”狐姬见他脸上郁闷,眉头紧皱。 “阿三?”噗!小三儿被她新鲜的叫法打败了。 “不准叫阿三。” “那叫什么?”狐姬又道:“叫小三?” “噗噗!”小三儿被她说的差点吐血,想了一下:“叫三哥吧!” “三哥?” “诶!” “想的美,你才几岁?”狐姬吃吃笑着道。 “随你啦!”小三儿摆摆手,没兴趣纠结什么。 “走,去皇后那里吃饭。”小三儿道。 “哼,不去!”狐姬不乐意了。 “不去?不去我去啦……”小三儿让小太监带路。 “恭迎陛下……” 中宫姜皇后盈盈一礼,与宫女太监跪拜。 “免礼,末儿,起来!”小三儿上前扶起。 “来人,去西宫请黄妃,馨庆宫请杨妃……” 不一会儿,二妃到了,果然是美人,纣王好福气。 “四位爱妃,今天我们自已动手去做一顿饭,各做一个菜。”小三儿赶走御厨里面的人,只剩下姜皇后、杨妃、黄妃,还有小尾巴狐姬。 “陛、陛下,做饭菜?臣妾来做?”狐姬暗暗叫苦,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来了得动手! “好呀,陛下。”三妃莞尔而笑,俏声应道。 “以后在家叫三郎或者是夫君!叫陛下显得太陌生了,咱们是夫妻!”纣王刚好排老三,陛下叫的很刺耳。 “三郎……”姜皇后仪态万千、黄妃丰满性感、杨妃婉约动人,三个美少妇水眸湿润,哽咽难言。 “哎,好好的,怎么哭了!” “三郎,臣妾是开心……”杨妃又笑又哭道。 “对啊,三郎,今天臣妾很高兴……”黄妃抹了一下眼角泪水。 “夫君……”姜皇后心情亦激动,平民之家的称呼一下子拉近了夫妻之间的距离,没有了那种仰望的感觉。 “那好吧,罚你们一人多做一个菜,开始……”小三儿想要做羊、牛肉,还有甜品。 “夫君,你会做菜么……”姜皇后扎起围裙,手脚麻利刷着鼎、磨刀。 “呵呵,天下没有什么菜是为夫不会的……”小三儿得意忘形道。 “咯咯,三郎,那你做一道龙肝凤髓出来呗……”狐姬狡黠地一转媚眼儿。 “扑哧!”三个妃子没形象地嗤嗤娇笑。 “苏妃,你过份了吓,不给夫君一点面子,这样,你抓一条龙来,夫君我做一个爆炒龙须,凤嘛,算了,那么漂亮的鸟,吃了太残忍。” “嘻嘻……” “咯咯……” 在他一边调侃中,每个人都开始了做菜。 姜皇后娘娘清蒸鱼,拿了一条家鱼,使劲往头上一拍,鲩鱼跳了跳就挂了,开始打鳞,刀背一铲,去了一半鱼鳞,三下去了大部份…… “我的皇后娘娘,可以啊,这麻利杀鱼手势,可以当酒肆食馆的大厨师了!” “夫君大人,妾身以前在家必须要学习厨艺哩,不然选秀女也不合格呐……” “原来如此,那今天为夫了有口福了!”小三儿嘿嘿一笑道。 “夫君大人,以前的时候,妾身也做了几次,可你总是不吃……”姜皇后委屈巴巴道。 “噢,以前为夫是个蠢货,不会珍惜夫人的的意……”小三儿数落了自已坏处一番。 “夫君大人,你变了!”姜皇后道。 “嗯?变?变什么?”小三儿倏然一惊,不对,调戏过了。 “变得油嘴滑舌……”姜皇后娘娘将额前青丝往玉耳一挂,白了他一眼。 “变成话唠了……”杨妃瞄了一眼小三儿。 “变得更会哄人了……”黄妃媚眼儿朝他眨了眨。 “变得吊儿郎当……”狐姬冷哼一声道。 “啊~,哈哈,为夫以前当皇帝压力太大嘛,现在放手让朝臣去干,自然就不同了……”累,马的,明天要远行才行。 “黄爱妃,你在做什么?”性感丰满身体一直在摇,晃的眼花,小三儿忍不住问。 “是百合莲子羹哩。”黄妃白嫩颈脖一红,夫君眼睛一直偷偷瞄着她,让她心都酥麻了。 “呵呵,百年好合……”小三儿暧昧词语加上笑声古怪,笑的黄妃耳根都红了。 “杨爱妃,你的锅熬什么?做什么菜。” “炖莲藕。”杨妃嫣然一笑。 “佳偶天成?为夫懂了!”小三儿摸了摸下巴,向她眨眨眼睛。 杨妃脸上浮上一层红晕。 “皇后娘娘就是如鱼得水了吧?”小三儿提高声音道。 姜皇后呼吸加速,身形一顿,手中的菜刀一慢,羞涩地举刀向他扬了扬。 “苏妃,你的呢?叫什么啊?” “栗子鸡!”狐姬道。 “咳咳……哈哈……”小三儿才想起狐狸爱吃鸡,觉得很有趣,大笑不止。 “混蛋,笑什么!”狐姬被他笑的心中发毛了。 “没什么,这样做没新意,你将栗子烘黄一些,塞进鸡肚,放调料,用竹签封肚子,用荷叶包几层,用塘泥包裹,再用鼎装泥,放炭火进去……” “这样做好吃?”狐姬疑惑道。 “多做几个,不然不够吃,味道保证你满意。” “如果不好吃,妾身就要你好看,哼……” 第394章 身份暴露 “好啦,开席!” 宫女捧上一碟鱼。 “夫君,试一下……”姜皇后带着希冀的目光道。 “唔……鱼刚刚熟,滑嫩,不腥,恰到好处发挥了鱼的鲜美,控制时间工夫了得!”小三儿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各位姐妹,也试试……”姜皇后嘴角含笑,很满意夫君的赞美,蒸鱼要点全讲对了。 “到我,到我……”黄妃一拍玉掌。 “唔……莲子的苦味去掉了,百合入口融化,加上小米的原始清香味,饭后吃更好!” “这样啊,上早了!”黄妃责怪自已心急了。 “到我的了,上菜。”杨妃笑了笑道。 “莲藕入口融化,有几种骨头浓郁的味道,最妙的是选了猪的五花肥肉,莲藕本是瘦物,渗进肥肉的油,有种特别的香滑感,很好吃!”小三儿给了一个五星好评,让杨妃松了一口气。 “上乞丐鸡!!!”狐姬有气无力,混蛋,起了一个什么垃圾的名字? 其她的三个美少妇吃吃笑道,经过今天相处,之前的误会解去了不少,也知这个丫头长不大。 其实狐姬算起来真的是很年轻,比起那些以万年十万年修为的老怪物,她只不过是长不大的小屁孩。 三个乞丐鸡去了泥巴,把三层荷叶撕开,顿时一阵荷叶清香与鸡肉的香味四溢,整个鸡呈金黄色,卖相特别好。 “香!好香啊~”狐姬眼神一亮,鼻冀一开一合用力耸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好香……”其她的三女也不例外,被浓郁香味勾起了食欲。 “唔……真……好吃……”在小三儿分了各一大块之后,各人顾不上仪态,埋首对付鸡块。 随后炖羊肉、煎牛排也呈上来。 “嗝儿……好饱……”狐姬摸着小肚子,嘴唇上油光锃亮。 “嗝……好久没吃这么饱……” “是啊……嗝儿……苏小妹……一人吃了两只乞丐鸡……” “你看看你们,那么急干什么?”小三儿在扫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羊肉,优闲的很。 一场温馨的家宴完美落幕,他在夜幕下连赶三场,要安定了后宫。 “喔……”姜皇后数次尖叫娇鸣后猫咪般躺在小三儿胸膛上。 “夫君,末儿像做梦一般,快乐死了!” “末儿,以前夫君冷落了你,觉得很内疚,你又要烦后宫,又被我冷对待,是很累了吧?” “嗯!”姜皇后抱紧他道:“夫君,你今晚不回苏小妹那里陪她?” “不回啊,杨妃、黄妃都睡的猪一样了,今晚我们俩夫妻要恩爱到天亮……” “呀……夫君,你去找杨妃她们啊,末儿承受不了……” “她们都是这样说,你当皇后,苦了那么久,今晚嘿嘿……” “嗯喔……”姜皇后满足地一声轻吟。 宫殿外的宫女羞的躲开了,连天上的乌云也遮掩住明月。 “轰隆隆!” 乌云越聚越密,色黑如墨。 开始电闪雷鸣! 突然间,雷霆万钧降下一道手臂大的蓝色雷电,劈向正在冲刺的小三儿。 “叮!”背后升起了仁者之剑,帝皇之剑,黄色光芒向上一冲,把蓝色雷霆击杀的无影无踪。 黑云中,开始了凝聚一个极大的黑色漩涡,云中蓝色电光咋现迸射出强烈的蓝白光线。 轩辕剑停在房间中,忽地,发出一道无形紫气,直中斗牛,穿过黑色漩涡,凝聚着蓝雷发出一声闷响,渐渐凝固的电光收缩不见,一阵烈风吹过,黑色漩涡裂开无数黑丝,随着一阵冷风越飘越远…… 轩辕剑抖了一下,缩成一束黄光,射入小三儿体内。 “噢……”姜皇后舒服到不行,粉额细汗层层。 “咦!夫君,你的脸?”姜皇后眯着的俏眸内映入一张年轻的脸庞,手臂抱着的也是一具壮实的青年躯体,一张比丈夫更俊朗的脸就在眼前。 她纤手微颤,抚掠过他的脸庞,轻声道:“你是谁?” 小三儿暗暗叫苦,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想让他败露,而是谁?不用想了。 “我是三郎,现在是你夫君!”小三儿苦笑道。 “他呢?”姜皇后平静道。 “他?纣王?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小三儿伏在她的身上,想下来,却被她箝住不放。 “好,你说……”姜皇后轻吐了一口气。 “有个姓姜的皇后,她很美丽的,又贤惠……” “……结果她被生生气死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么?”姜皇后颤抖着声音,咬着嘴唇道。 “嗯,她一片真心,下场却如此惨烈!”小三儿真诚望着她的水眸,见她有些爱恨交加,眼神很复杂。 “那,那你想怎么样?”姜皇后道。 “斗,不让阴谋得逞。” “我是想问你想怎么对我?”姜皇后道。 “呃~,对不起,我……”小三儿不知道怎么办了。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姜皇后嗔怪道。 “那、那你想怎么补偿?”小三儿底气不足,心虚道。 “我、要、你……”姜皇后一字字道。 很久,“再来……” 快天亮了,,“冤家” 姜皇后全身动不了,喃喃道:“其实妾身早知道你不是那个人了!” “不是吧?”小三儿大吃一惊。 “他从来不会叫妾身末儿,而且、而且他恩爱时从不会那么温柔,更没有、更没有……那么多花样!”姜皇后脸上红红的,有些羞涩。 “还有,他绝对不会下厨房,不会关心我……” “末儿,那你怎么不揭穿我?”小三儿感觉自己好蠢,破洞太多了吧? “为什么要揭穿?妾身和他没有一点感情,但和你这个冤家一起,人家莫名其妙就爱上你了!”姜皇后幽幽道。 “嗯嘛!”小三儿在她粉唇上一啄,再来一个深吻。 “嘿嘿,末儿,这叫一见钟情!” “哼哼!什么末儿?叫姐姐!”姜皇后傲娇抬了抬粉额。 “不行,末姐末姐?不好听,末儿多好。”小三儿宠溺地深深看着她。 “唉!冤家,以后你要好好待人家,不然人家都不想活了!”姜皇后又叹息道。 “放心吧,如果我小三儿不好好对末儿,让我永下地……” 话没有说完,被姜皇后的热情覆盖了! 第395章 北域报急 “启亶陛下,北域一百二十三路诸候伙同异族,已经叛乱,叛军达三十万人……” 首相商容出班启奏。 “啪!”小三儿一拍龙座扶手,脸色阴沉。 “诸位爱卿,有何退敌良策?” “臣推荐黄将军率军二十万征讨逆贼!”亚相比干出班启奏。 “臣附议……”梅伯出班道。 “臣等附议……” “陛下,因为连年收成不好,国库恐有不足一场大战,闻太师那边亦要补充军粮草辎重,所以……”户部大夫丁吾出班启奏。 “陛下,南部大旱灾,需要拔款赈济……” “唔……”小三儿忽地觉得大殿内的黄灿灿炮烙大铜柱特别碍眼,轻拍龙椅道:“笔书官记录:将此铜柱回炉熔掉打造武器。拆鹿台、酒池玉林卖掉充归国库。” “陛下圣明——!”满朝文武俯伏金阶下,齐声下拜,一些老臣大呼中兴有望,老泪纵横。 “前线牺牲士卒,抚恤金三十金,铸十三米高英雄烈士纪念碑,逢清明满朝文武祭拜。将后宫没有与朕行房嫔妃秀女宫女等降为平民,前线凡立战功者参与相亲大会,合意者结为夫妻,不得强求。贬为平民等女子在后宫制造前线衣服鞋物,领月奉。宫中每餐饭菜不得超过三菜一汤……” “陛下,这个……”老丞相揪着胡须道:“陛下,其它的都是仁政,食三顿饭只能三菜是否亏了陛下?” 亚相比干也觉得太节省,躬身道:“陛下,食用就不用太省了吧,这吃不好龙体也不好哇……” “我意已决,不必再议!” “陛下圣明,老臣也要下家规,只吃二菜一汤!”梅伯眼睛流着眼泪道。 “对老臣也要……” 众朝臣纷纷表态要节省。 “不可,千万不要节省,而且还得多花钱!”小三儿大吃一惊,搞什么飞机,本公子做秀,你们也做秀,还有什么看头? “为何也?”众朝臣愣住了。 “民无商不稳,.国无商不富。你们都不花钱,百姓种的瓜果、畜牧怎么卖?他们不卖,不是没有钱么?商人没有收入,怎么收税?” “陛下,你说的很对,可商贾的税收很低的!”商容眉头一皱道。 小三儿一拍额头道:“增加商贾税收,民税十收一。” “陛下不可与民争利也!”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出班启奏。 “尔是什么官?” “微臣姬沮,户部征吏员。”肥头大耳姬沮回道。 “姬昌是你什么人?”小三儿心念一动。 “是族亲叔叔。”姬沮道。 “容爱卿,他家经营多少商铺?”小三儿道。 “粮店数百家,酒铺,铁铺……”商容粗略数了一下,好家伙,控制粮食三成,其它的不计其数。 “来人,将其下诏狱,问出贪赃枉法证据将其抄家。”小三儿冷哼一声,马的,蛀虫。 “臣冤枉啊,臣冤枉啊……你个昏君……”左右殿前卫士一剑柄捅进他的肋中,顿时便没有了声音。 “陛下。这个是不是有些草率?”比干道。 “哈哈哈哈——!”小三儿仰天大笑,站起扫了一眼众朝臣道:“诸位爱卿,西伯候已经准备造反了,尔等还在睡梦中?” “什么?西伯要造反?”梅伯一个哆嗦。 拥立大功臣之一的赵启也大吃一惊:“陛下,此言当真?” “两三年必反!”小三儿望着天空,妄想按照他们的意图去布局,先捅破它,小三儿可以肯定,反心必然早就有了。 “陛下,应召西伯候前到朝歌责问!”商容道。 “容爱卿啊,如果真的是造反,你猜他来不来?来了你没有证据,又怎么办?杀之?放之?” “这个这个……”商容不好回答。 “天下造反者,皆是将朕形容成残暴不仁,鱼肉百姓,是,朕之前乱花钱,但也不至于将朕妖魔化吧?什么国运已尽?什么灾难都讲天降惩罚,当成是朕的错!诸位爱卿,朕何其冤枉啊……” “让陛下承冤,臣等有罪……”众朝臣哗啦下跪哭泣。 “陛下,我黄飞虎就算粉身碎骨也誓杀反贼,以保商汤江山社稷。”黄飞虎目光杀气腾腾。 “西伯候一事先放一边不提,诸位爱卿,各施其职,将灾民放在第一位,不得饿死一个,怠职者、杀无赦。黄爱卿,整顿人马,集粮草,刻日率兵清除反贼。比干,下民间,调查民情,肃清吏治,,有欺压平民、抬高粮价者,抄家诛其三族。有造谣者,诛三族。其余枝末由容爱卿处理,退朝……” 一顿杀气腾腾的圣旨一出,有大呼万岁英明,有两股颤颤巍巍,商容一改早几天的心灰意冷,脸上红光满面,陛下一切有条有理,将民放在第一位,朝臣慢政已久,是时候整改了,与比干对视一眼,会意一笑。 …… 中宫,姜皇后、杨妃、黄妃容光涣发,眼波流彩。 “有没有搞错?末儿,有四十多个?”小三儿头皮发麻,这个烂摊子如何收拾? “你还好意思说啊……”黄妃吃吃笑道。 “末儿,怎么办?要不让她们去找一个夫君?” “不可,夫君,她们都是朝臣亲戚朋友关系甚多,一走了,恐怕朝堂不稳!”姜皇后按住小三儿,给他分析要害关系。 “你夫君我又不是种猪,忙不过来……”小三儿哭丧着脸。 “咯咯,什么种猪,讲的那么难听。”黄妃脸上唰声红了。 “就是,你是种猪,我们都是母猪啊?”杨妃哭笑不得。 “夫君,你这人就会胡说八道……”姜皇后嗔怪道。 “不行,等消灭乱贼就让她们找个夫君,独守宫讳太伤天和了!”小三儿道。 “唉!总留个三宫六院吧?”姜皇后是又喜又忧。 “刚好十个?十全十美?”小三儿道。 “嗯!”姜皇后道。 “还是多了,大四喜够了!” “……”三女无言。 “等过几年,妾身老了,夫君不也会纳秀女么?”姜皇后幽幽道。 “末儿,你看看你们,细皮嫩肉,和二八少女一般,二十年后也不会老,到时候夫君也会老去,想干什么也有心无力了!” 小三儿一把抱过姜皇后,放在腿上,摸着她的脸蛋道。 “呀,夫君,有姐妹在呢……”姜皇后娇嗔道。 “怕什么?都是好姐妹……” “坏蛋……”姜皇后羞涩埋首在他的胸膛。 第396章 金鳌岛 几夜活色生香,小三儿奇怪地神清气爽,几妃反而天天沉睡,白天也病恹恹欲睡,没有办法只好赶走他。 这几天自从接受狐姬的仙元之后感觉到体内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每天力量成倍增长,骨头似乎由金色变成了透明色,研究不出走去问狐姬,她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她只不过是个玄仙左右的修为,又没有师门,问道于盲,只能作罢! 一阵妖风刮过,半空雾云中降落两人。 一为狐姬,一为小三儿。 金鳌岛,海外仙山。 自从三大教主商议封神一事后,下令弟子们禁闭山门,默诵黄庭,不理红尘俗世,方可渡过此劫。 金鳌岛,通天教主在凡间的道场,听过道课门下弟子鼎盛时期多达过万人,而门下弟子又收徒,人数更是超过数十万人。 截教的道统实施有教无类,不论人妖,皆收教化,走的可谓大道。 今天金鳌岛却无往日的神兽飞鸟驼着主人在云路上来往,岛上的仙雾仙鹤也不见踪影。 刚按下云头,小三儿打量着四周围的环境,整个仙岛中间是最大的洞府建筑,房宇气势恢宏,仙气彩霞自溢,而周围是大大小小不一的洞府。 山门雕刻着金鳌岛三个大字。 两边仙草生机勃勃,无风径直摇曳,沿着石阶走进山门,中间一个宽阔度极大的圆形道场,两边栽满古树歪松,树上鸟儿吱吱喳喳,不时有些小松鼠从树上爬下,圆圆的黑眼睛盯着来者,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刻着神兽麒麟的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声音。 “三郎,没人啊!”狐姬刚才那时还很兴奋,她一个小妖,要见大教主,平时是不可能的。 “奇了怪了,人呢,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去那了?” 小三儿上前呯呯呯拍了几下门,还是没半点声响,静的可怕,仿佛是个生气全无的洞府一般。 “啪!”小三儿头上中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是个果子,松果,抬头见在七、八米高的歪松树上有个灰松鼠,咧嘴吱吱在叫。 “小家伙,真调皮!”捡起松果,剥开外壳,放进嘴,嘿,籽粒清甜,有种特别的异香,吃着精神一震。 “小家伙,再给我几个。”小三儿向小松鼠笑道。 “吱吱……”小松鼠拍了拍自已的白毛肚子,小爪子拿着一个,已经是吃了一半。 “哈哈哈哈——!”小三儿被它的趣怪表情逗的放声大笑。 “咯咯,好可爱的小松鼠……”狐姬也娇笑着。 “小家伙,你听的懂我讲话吗?” 小松鼠点点头,口中吐了几块松果壳出来。 “好。小家伙,我来问你,这里面的人去那里了?” 小松鼠摇摇头,又用小手点了点一侧。 “你也不知道?那边怎么了?有人?”小三儿道。 小松鼠吃完了松果,往下一跳,向一边跑了几米,又回头招了招手。 小三儿两人跟随着小松鼠,往左侧一条林荫小道上跑去,大约走了一柱香时间,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山谷,几间木屋子,小桥,一片浅草下是一面碧波湖泊,山谷内鸟语花香,仙桃桃花盛放。 幽静雅致,绿草如茵,粉色桃园令人陶醉其中。 “来者何人?”声音娇柔,带着一些软糯感。 “帝辛来访,冒昧前来拜访,还请仙子原谅也!”小三儿道。 吱呀,木屋门打开,走出一个彩衣飘飘的女子,容颜秀美,双眼无杂质,清纯。 “帝辛?谁啊?” “商朝皇帝见过仙子。”小三儿一拱手道。 “小道菡芝仙见过皇帝陛下!”菡芝仙一惊,欠了一下身道。 “陛下驾临金鳌岛有何贵干?” “唔,朕想拜访贵师尊,不知通天圣人可在?”小三儿道。 “师尊不在凡间,闭门参道去了!”菡芝仙道。 “那仙子可否传信于你的师尊,说朕有要事相谈。” “对不起,陛下,师尊法旨,不理红尘俗事,无法待你传达,很抱歉!” “不能通融一下?”小三儿不死心,追问道。 “陛下,不能!”菡芝仙一根筋,丝毫不松口。 “那朕可以观赏贵岛的风光景色吧?”小三儿眼晴一转,想用拖字决。 “那倒可以!陛下,随便。”一国之君,她不敢也不能赶了出去吧。 “好,苏妃,咱们先休息一下,洗洗脸,吃点干粮。” “好的!”狐姬道。 二人坐在湖边大石上吃着煎饼。 忽然间,远处一片白云飘至,降下一个白衣仙子,衣白人白。 “姐姐。”白衣仙子望了他们一眼,朝屋内喊了一声。 “彩云妹妹,你来啦,快入屋里坐……”说完拉着她的手进去了。 “三郎,此地仙气极盛,我打座吸收一下。”狐姬道,说完飞向一棵大树上。 “好。”小三儿道。 无聊间,听到了屋内嘻嘻笑声,这个菡芝仙义气仙子,实力不够,却被申公豹忽悠最后惨死,彩云仙子也是一样,连神位也捞不着一个,千年道行一朝丧。 屋内忽然静了下来,小三儿眼珠一动,信步向着屋内走去。 只见屋内收拾的很干净,摆设简单,茶桌几有两只杯,里面还有一间房。 两女一个蹲在地上煽风点火,一个紧张地探头探脑照八卦炉内张望。 八卦炉霭霭瑞气,祥光如炬,鼻子闻到了一阵清香味,体内真元涌动,似乎在发热发烫,一道暖流冲刷全身,舒服极了,忍不住啊叫了一声。 控制火候的菡芝仙一分神,火力突然加大了一点。 “嘭!”八卦炉一声轻响,冲起了一团黑烟,炉盖咣当地跳了一跳。 “呀,谁呀……”菡芝仙子俏丽的脸上泛黑,彩云仙子亦满脸挂霜。 “陛下!!”菡芝仙子闭着嘴唇,咬着银牙,从口中迸出两个字,握紧的拳头松开。 “陛下?”彩云仙子愕然道。 “啊,哈哈,两位仙子,在做什么啊?”小三儿打了一个哈哈,暗道不妙,刚才那个叫声,恐怕坏了人家的炼丹。 “陛下,你进来不会敲门吗?”菡芝仙子有火发不了,话语中很不客气了。 “门没关!” “你……”菡芝仙子俏目圆睁。 第397章 赖着不走了 “仙子不必生气,气大伤身,有碍道心!”小三儿也该死,再次说了几句。 “啊——!”菡芝仙真的很想一风袋把他吹到南赡部洲去了。 “两位仙子在炼丹吗?”小三儿当看不见,没话找话讲。 “是……”菡芝仙子没好气回答,多一个字也不想讲。 彩云仙子只是默默观看,原来是人间皇帝,要不要行礼?还是算了,事情有变。 “菡仙子,你的丹炼的不对劲啊!”小三儿道。 “嗯?嗤!你会炼丹?”菡芝仙子怒极反讥笑了。 “你先讲讲,你炼的是什么丹?”小三儿变了一把折扇,轻轻扇着。 “太乙培元丹!”彩云仙子插嘴道。 “仙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小三儿道。 “岂能称姐姐,陛下,小道彩云!”彩云仙子口中虽然说不能,但俏脸上的笑容很满意,这皇帝真年轻又有礼貌,不错。 “彩云仙子,名字真好听!”小三儿慨然道,忽地一道淡淡的冷意冲来,原来是菡芝仙子面色不虞。 “菡芝仙子的名字更具仙气!”说完见她那道冷意消失暗叫好险,敲开通天教主的大门还得从她们入手去行。 “你讲,我炼的方法有何不对?”菡芝仙子放缓了声调。 “菡仙子,平时炼丹成功率是否百不存一?”小三儿在八卦炉边转了一圈,鼎身刻着一道道雷纹、火纹,隐约泛着淡淡的道韵,必是精品无疑。 “哼!”菡芝仙子转过脸,不看他。 “刚才看见两位的炼丹术,一人控火,一人观察丹药的变化,如此炼法,成功率当然是极低了!” “嚯,你那么厉害,讲讲该怎么炼?”彩云仙子也有些不高兴了,砸场子的人到那也不会受欢迎,打人莫打脸,心生不忿,语气明显质讽。 “炼丹师不是用眼去看,而是用心去体会那火与丹药的变化,或减或加,洽到好处,自然就龙虎相交,丹成九转!” “格格!”菡芝仙子与彩云仙子以为他真有何秘诀,那知这个不是炼丹入门需知么? “陛下英明神武,老君九转金丹我们就不会炼了,小妖级别的还丹又没有什么用,平时牙痒拿着磨牙还行,你这个是什么高论?凡间的初级炼气士也知道你所说的方式,陛下不知道么?”菡芝仙子直言不讳,直接打脸。 “嘎!”小三儿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不懂装懂的臭脾气终于撞到了铁板,装什么?这不遭雷劈了? 小三儿面上很窘迫:“其实刚才是活跃一下气氛,两位仙子姐姐莫怪,你们要知,各人有各法,刚才没细看、没细看!” “扑哧!”死要面子,耍嘴皮子倒挺溜的。 “你们继续,我保证不打扰你们。”小三儿想偷师了,乖乖退到一个角落。 “唉!菡姐姐,继续清炉再炼一鼎吧!”还好才刚开始,如果开炼几个月,被突然打断,彩云仙子会屠宰了他,管你是不是皇帝。 菡芝仙子想赶他走,嫌他碍手碍脚又碍眼,想到他终是人皇,也不会太过份,否则有失仙道。 “好吧,你,别打扰我们,否则我的拳头不高兴了……”菡芝仙扬了扬玉拳,露出两排白白的贝齿,恶狠狠威胁道。 “好的!”小三儿做了一ok手势,将手在唇上拉过。 菡芝仙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猜到一、二,笑笑没有再管他。 彩云仙子手捏着法决,在炉鼎上连点,手中法印繁复玄妙,一道道打入丹炉,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或多或少飘落鼎内。 “起火……”彩云仙子一声娇斥。 “呼——!”菡芝仙子口中念念有词,手捏兰花指法决向前一指,一道幽蓝小火苗射进炉内。 “三昧真火——!”烘!蓝火在她的法宝风袋加持下变成了红红烈焰,炉内顿时便香气四散,仙气氤氲。 “咦,这香气闻着很舒服,估计是什么千年奇花万年异草之类,真的是浪费!” 看了一会,这两个仙妹纸的炼丹,感觉枯燥乏味,大眼睛恨不得贴在丹炉上。 小三儿静静地退出了房间,来到湖泊边。 水至清则无鱼,湖泊清晰见底。 “哟呵,有野味!”小三儿眼睛一亮,老乌龟,脱了衣服,蹑手蹑脚下了湖水中。 好家伙,足足近十斤大乌龟,提着它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厨房,厨具一应俱全。 “做什么好?有了,炖了它。”门口挂有风干的老山参,选了一条儿臂粗大的,啧啧!灵芝真大,拿一朵! 哟,首乌也不错,这白白的是什么?莲子?刚好,拿一把。 “靠,这个锅太小了,装不下!”小三儿屠宰了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嘿嘿,用丹炉炖汤,再合适不过了!”正踌躇时,角落有一物落入眼帘,一个青色三足丹炉被他盯上了。 “草!提不动?”小三儿抓着两耳用力一提,纹丝不动,什么鬼东西?这么重? “我就不信了,一个几十斤的丹炉拿不起?” 辄辄辄!运气在手,肌肉坟起,双手青筋暴起,双目圆睁,面目狰狞。 “嘶!”手一滑,被双耳一道劲物雕塑耳朵尖端刺伤了,血流如注。 “马的,什么鬼东西?”鲜血不断渗进了丹炉,越流越多,丹炉开始变色,表面发岀阵阵的光华,他开始觉得头晕,血已乎要被吸干了。 “完蛋了完蛋了!这个是什么鬼邪物?”小三儿暗暗叫苦,等下要变成了人干喽。 “嗖!” 一声,他人被整个吸进去了。 一片白茫茫,头顶四壁如锅盖,前面有一个宫殿。 “《混沌仙宫》?” “小子,看什么看?赶紧进来吧!” 声音显得很不耐烦,但极之悦耳动听,女子无疑。 “真的很狂,很拽呵!”小三儿很不爽,你这个小娘们,呼喝下人么? “你?小辣椒,是你叫我?”小三儿走上十二阶梯后,上面是一个花莆,种着各种各样的仙花仙草,红、蓝、黄、紫各色蝴蝶翩翩飞舞。 当中有一个娇俏调皮可爱的仙子正在前后荡着秋千,一身红,脸上煞气极大,口中呼呼声。 第398章 东皇钟 “小辣……哈哈,小仙女,刚才是你呼唤我么?”小三儿见她脸色不善,很有一言不合便干掉你的姿势,连忙改口谄笑着道。 “小无赖,下次再无礼,本仙女一钟击碎你的头颅,打的你三魂七魄俱碎,连投胎做猪也不行,你相信不?” 小辣椒红嫩的小粉唇嘚啵嘚啵讲了一通,不过那弯弯月牙儿眼睛实在是很可爱,怎么看也不像恶人。 “小仙女,敢问芳名是什么?这里又是什么?我又为什么在这里?”小三儿一连三问。 “好好讲话,别文绉绉,本仙女名叫钟灵儿,是混沌钟的器灵,你进来是因为这钟有你一份了!”钟灵儿无奈回答,她都不知道怎会遇上一个凡人当了伴侣,以后两人互为一体! “混沌钟?”小三儿搜索脑袋中的引擎,好耳熟,什么神器? “即是你们这些蝼蚁说的东皇钟!”钟灵儿见他一脸迷茫,只好解释一下。 “东皇太一的东皇钟?靠,发达了、发达了,我有神器在手,什么鬼十二金仙一钟下去,全都变渣渣……”小三儿跳起三尺,手舞足动,十足一个有病的疯子。 “喂喂喂,好了没?疯癫病发作啊?这个钟不是你的,是我的!” 钟灵儿捂住脸,本仙子羞于与一个神经病为伍,可没有办法,他那鲜血偏偏解开了封禁,不爽也得捏着鼻子认了,按着她以前在洪荒时的性格,一钟就轰杀了,省得呱噪。 “呵呵,好了,太好了,那个灵儿,你的意思是我拥有了混沌钟,你是器灵,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主人?” 小三儿话音刚落,脸上中了九九八十一脚,叭一声,贴在钟壁上。 “主人?想的美,美死你了,还有以后不准叫我灵儿。”钟灵儿出脚之后,爆脾气立刻顺了一些,憋屈太久了,以前的时候,天天一钟下去,大片大片收割神仙妖魔鬼怪,特爽! “你是不是想着主人东皇太一?你不是器灵?你不能听我的?” 小三儿肿的像个猪头,眼睛胖成了一条细线。 “东皇太一?他?他算什么?本姑乃乃连见也懒得见他,还主人?”钟灵儿连连冷笑,旋又道:“凭什么听你的?本仙子是随混沌钟而生的,可毁天灭地,可创造世界,你能与我同掌管此钟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再说傻话,小心再揍你一顿……” “呃!太残暴了,暴力女一个,誓不低头?”小三儿腆着脸道:“那个小仙女,那我有什么权利和义务?” “什么也没有,嗯,此钟可以护着你,滚蛋滚蛋,看着你那怂样就想揍你一顿……”钟灵儿一探手,遥抓着他的衣领一扔。 小三儿已经回到了原地,手上有一个小钟,思念间可变形状。 将其变回一个丹炉,呆呆看了一会,小声道:“小仙女,小仙女?” “没有回应!”小三儿抓了抓后脑勺,算了,有个上古十大神器排行第一的混沌钟护身,还要什么? 这可不是一般的神器,一钟下去,元始天尊估计也得完蛋了? “开炖,嘶!炖汤补一下才行,让这个小蹄子揍的身子空虚的很!” 小三儿摸了摸脸,火辣辣的痛,脚步都变形了。 “起火!” 将所有的炖料放下,盖上盖子木柴点燃,一屁股坐在竹椅上等待。 十五分钟后,鼎炉盖子还没有冒出热气。 “什么情况?”小三儿打开伸头一看,里面的水一点动静也没有,伸手一探,凉凉的水。 “什么破炉?普通的柴火烧不了?得后天三昧真火?”他坐回竹椅上,望着那丹炉发呆。 “呼——!”丹炉内突然间自燃大火,而那些木柴倾刻之间化为灰烬。 “猪头,记住怎么生火!”声音有些不爽,但悦耳动听,是小辣椒!轰!头一晕,小三儿脑中识海多了一样洪荒天火决。 一共九重,练至九重,大罗金仙沾之也难逃一死,连魂魄也烧灼烧为白霜一地。 “初重,可比后天三昧真火!”心念一动,手指头冒出了一丝紫火,小火苗跳跃。 此时炉内火势大减,眼看就要熄灭,手指挽奥玄法决一点,火苗大盛。 “好家伙,终于烧滚了,控火这种火头军不是一般的人可以上岗的,太累了!” 坐在椅子上,累的像个死狗,伸着舌头喘着气,精神力快枯竭了,整个人萎靡不振。 “慢火炖一个时辰,估计可以了吧?”小三儿休息了一会,时不时加一些火,熟悉了控火,人没有那么累,不像之前,仙元催多了,火大,少了又够不着,体内拳头大的仙元不够用,所以累个半死。 之前体内那些紫、黄二气呆着一动也不动,好象在看戏一样,怎么也催不动它们。 一个时辰后,四个时辰后,一天后,三天后。 “嗡!”一声轻响,一阵山谷清风吹过,一阵阵的清香四散开来。 “唰!”一道黄影忽现,狐姬耸动鼻子闻香而至。 “嘭!”隔壁正在炼丹的菡芝仙、彩云仙子正紧要关头,被那清香一冲鼻子,体内停滞已久的天仙巅峰境界竟然略有松动,心神一震,神念一歪,火加大了,猛火一烧,炸炉,丹废。 “啊——!纣王,你个小王八蛋……”菡芝仙尖叫一声,蹬蹬蹬跑了过来,彩云仙子脸上被炸的脏兮兮,云髻有些散乱,气呼呼,怒火攻心,咬着小白牙捏着拳头跟在后面。 “啊哈哈哈哈——呃……!”小三儿忍俊不禁,大笑之后发现有两道杀气直冲他而来。 “呯!”两只踏云履已经印在左右胸口,从窗口如离弦箭缶般冲出,以一道优美的弧度掉进了湖泊。 “嘭!”湖起五尺浪。 “哗啦!”从湖泊中爬起来,游到了岸边,抹干净脸上的水,给了自已的脸上一巴掌:“诲气!叫你笑,笑个春啊!” 脱了上衣,拧干水,搭在肩膀,那健美的身体上水光闪亮,走近厨房。 “味道好极了!”狐姬捧着碗,咕噜咕噜喝着汤。 “舒服啊!”彩云仙子干掉了一碗。 “这个是什么?味道不错嘛!”菡芝仙子狐疑望着那丹炉剩下的肉。 “靠,过份了哦,一碗汤也不留给我!”小三儿欲哭无泪,抓着一块龟肉啃着。 “啊——!那个杀千刀把人家的小黑龟偷了?” 一声尖叫,由远而近,转眼入了厨房。 “唰!唰!唰!” “他……!”三只手指,指向小三儿…… 第399章 龟灵仙子 “好你个小贼头,居然偷偷吃了我养的三千年神龟?”一个绿衣约二十多岁模样的绝美女子挽着衣袖,杏眼圆睁。 “乖乖,又一个母暴龙,封神太危险,老天爷,让小的回秦国吧!” “慢!先别动手,有话好说,仙子姐姐。”小三儿硬着头皮双手向下压。 “小贼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说,说完送你回老家。”青衣女子一脚踏上竹椅,巍峨硕峰一阵荡漾,脸色很不耐烦。 “这个,仙子姐姐,反正都造成了伤害,不如试试好不好喝,这汤还有一碗,我熬了三天三夜了!”小三儿头皮发麻,淘了一碗汤,谄笑着道。 “哼!” 青衣女子一把夺过,咕噜咕噜喝完了,吧唧吧唧红唇,愤怒道:“怎么只有一碗?你喝多少?” “一碗汤也没有喝,她们三个喝了,我只有吃了一块汤渣!”小三儿点点将头别到一边三女,靠,装作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拜托先把嘴角擦干净好不好? 青衣女子扫了一眼三人,视线转回,瞪了他一眼:“你这人……” 倏忽之间,腹部升起了一阵热力,仙元滚动,卡在大罗金仙初阶一直没有松动,体内金丹开始一转,识海元神凝聚更实,下身的三尸之一的欲望之尸也蠢蠢欲动。 青衣女子手一挥,布下一个结界,一蓬蓬光华熠熠生辉。 唰唰唰!其她三人亦布下结界,盘坐着,手捏兰花指,五心向上。 “?什么情况?一个个难道是要升级?”瞧着四人接连一顿动作,神情肃然,冲关在即? 咔嚓一声轻响,首先是青衣女子身上忽地发出一声轻响,全身骤然间绽放耀眼光华,几秒钟后又缩回体内,脸上变得更有光泽圣洁,美艳动人。 青衣女子手一扬,结界散去,闪身提着傻眼的小三儿来到了湖泊边。 “仙子姐姐,你的眼神让我心很慌!”小三儿今天够倒霉的,连串的毒打,难道是本命年?没穿红内裤? 青衣女子玉手一点,小三儿觉得脸上一阵清凉,面上肿胀全消,舒服的想哼哼。 “小子,今天的事算了,不和你计划,不过以后你得做本仙姑的厨子,专门做饭。”青衣女子见他恢复出厂设置,面貌还行,语气收敛了一些。 “仙女姐姐,这个恐怕做不到!” “你说什么?多少人想接近本仙姑也不能,你居然敢反对?本仙姑很羞么?” “不,你很美,美若天仙,可朕要处理朝政,又如何答应?” “朕?纣王帝辛?”青衣女子双目神光一闪,见他身影中有真龙盘身。 “对,所以,就算是朕有仰慕之情,也不能因私废公,老百姓需要我去帮他们脱贫!”小三儿苦笑一下,嘿,抢厨师抢到哥的头上,一天天没有顺心事情! “你仰慕人家?” 青衣女子脸一红,如此直白让她心内怦怦跳,如触天劫雷电一般。 “仰慕已久!恨不能鞍前马后,为你牵马,为你坠镫!” “呀,你,你这人不正经,想做人家的道侣,得师尊他老人家同意!”青衣女子捂住脸蛋,脸上有些酡红。 “擦,玩大了!”小三儿料之不及,如何收场是好? “仙女姐姐叫什么啊?” “龟灵……”龟灵仙子忽地醒悟,这人连人家的名字也不知道,原来是信口开河,骗她的,顿时便火冒三丈,咬着银牙瞪着他道:“你敢骗我?” “没,绝对没有,龟灵仙子是通天教主座下第四位女弟子,法力高强,人美心善,法宝是日月珠,一旦祭出,日月无光,天地震动,扭转乾坤,早闻其名,但无缘得见,此次上金鳌岛朕就想求见你了,想不到真人比传言更好!”小三儿有些慌,急速道。 “哼哼!算你啦。”龟灵仙子本身是个性格冲动,但又感恩的人,刚才那样只不过是吓他,她的金丹已经过了一转有余,得益于他那碗汤,总不能打死他吧,看他那模样,挺好看的一个男子啊,不对,纣王不应该是如此年轻,脸色一沉道: “不对,你不是纣王,你是谁?” “是纣王,因为我修炼了,样子也变了!”小三儿思念一动,手指出现了一点小火苗,转眼又息灭了。 “噗!”龟灵仙子乃万年仙体,道法高深,妥妥的大罗金仙,准圣有望的大神,那看的上他那点三昧真火。 除非是先天三昧真火,比如红莲孽火圣人避之,幽冥之火鬼神惧之,太阴之火灵魂冰之,太阳之火天地毁之。 其它的什么雷火、六丁火,包括先天三昧真火也不放在眼内,因为大罗金仙不怕这些火,可伤不可灭,而四大先天神火是洪荒时代的产物,威力是毁天地、灭圣人的。 “行了,这点道行就别拿出了,丢人!” “灵仙子,朕想拜见贵师尊,可否通传一番?”小三儿忽略她那些话,转入正题。 “恐怕不能了,师尊闭关不出,而且不准我们去红尘世界沾上因果!”龟灵仙子为难道。 “不是啊,天大的事,如果你师尊不见我,到时候,你们截教就会大难临头了!”小三儿急声道。 “不会吧?我们截教会有什么大难?”龟灵仙子不太相信,觉得他在危言耸听,有些夸大讲了。 “唉!不行。你得通传一声,不然大祸临头,谁来救你?” 这个龟灵仙子,被接引道人封住法力,显出原形,还被蚊道人吞噬法则吸干了一身修为,万年道行一朝丧! “你救我啊。”龟灵仙子格格娇笑着道。 “救不了,你们的师姐妹,师兄太多了,我有心无力!”小三儿收起嘻皮笑脸,肃然道。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龟灵仙子见他不似开玩笑,有产生了狐疑之心。 “我会算命,上知五百年,下知三千年!” “好,你说说我的下场。” “你?唉,一个字,死!”小三儿眼神带着怜香惜玉,怜悯之心! “菡芝仙和彩云仙呢?”龟灵仙子心头一沉。 “魄散魂飞!”小三儿重重道。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小三儿回头一望,菡芝仙子和彩云仙子也过来了,脸上有些阴沉。 第400章 意外意外 “不信吧?唉,算了算了,大不了到时候我来救你们一次,算是不枉相识一场,免得玉人香消玉殒!令人婉惜!”小三儿摇头叹息一声道。 “要你救?你一个金仙也不是,怎么救?”菡芝仙子吐槽道,但吐槽归吐槽,心内还是有震动,这种明知结果还来救人,有情有义! “山人自有妙计,本公子是让着你们,不然,你们的屁股都得打肿了!”小三儿霍地身上气质一变,一阵浩然正气带着霸道之力以汹涌澎湃之势压了过去。 “王者威压?”胸口忽地一闷,三人冷哼一声,纷纷仙元滚动,三人仙衣飘飘,三道光华从身前迸射而出,直撞霸道威压。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 小三儿心念一动,背后缓缓升起了一道金碧辉煌璀璨夺目的金色光华,光华直冲云霄。 “锵!”一声龙吟,轩辕古剑出鞘三寸。 “嘭嘭嘭!”三女暴退三丈有余,胸口起伏,云髻微乱,气息不稳。 “你、你怎么可能有此宝物?”龟灵仙子惊叫道。 “收!”小三儿收回轩辕古剑,微微一笑道:“宝物多的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不是也有宝宝贝么?” “哼!这仁者之剑乃轩辕大帝证道法宝,能比么?”菡芝仙子手有些痒痒,又想上去揍他一顿,他一勾起了嘴角,怎么就是想打他?五行欠揍?不过打他挺爽的,可惜以后不能打了,可惜可惜! “就是,得瑟什么呀,多法宝,再来一个给我们看看?”彩云仙子知道他在让自己,挨揍也不还手,此人也算厚道,就是笑的有些贱! “吹牛什么啊,你还有很多?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龟灵仙子也道,现在是刮目相看了。 “不拿,财不露白,总之本公子虽不是大罗金仙,但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剑若出鞘,不见血不回。”小三儿忍住不现了。 “你,哼!吝啬鬼!”龟灵仙子脚一跺,转身走回主室。 “小气鬼,哼!”菡芝仙子扬了扬拳头。 “你,土老财……”彩云仙子踢了一粒石子,然后转身就走。 “呯!”一个没注意,正中鼻子。 “呢妹的,彩云,你个小娘们,别跑……” …… “菡芝小师妹,你冲上了金仙而且到了初阶中期?”闺房内,龟灵仙子神识探测了一下她的身体,发现仙体骨架变成了纯金,仙元浑厚,显然是金仙体成。 “是哟,姐姐的三千年北海乌云龟,三千年天山的灵芝,五千年长白山的仙参,五千年的瑶池雪莲,五千年的泰山首乌,还有很多都是珍贵的要死灵仙草,让他加一起熬汤,能不冲破关了?”菡芝仙有些肉痛,轻咬着贝齿恨恨道。 “得了吧,就你平时炼废了的药材那个不珍贵?让你来熬一锅汤试试看,不吃完拉肚子算好了,彩云也金仙了,还骂人家,没有良心的家伙!”龟灵仙子点了点她的粉额。 “哎哟!”菡芝仙子叫了一声痛,在四师姐面前,她可不敢放肆,得乖乖听话,不然会揍一顿。 “咦,呀,四师姐,你脸上的皮肤水嫩水嫩的,好象年轻了几岁。”彩云仙子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叫道,还上前几步伸手捏了一下。 “是啊,这手感,哎呀呀,羡慕死我了……”菡芝仙也发觉了,手伸出,摸了又摸。 “真的?”龟灵仙子拔开两人的手,纤手一划,一个人高大的镜子凭空浮现。 虚空镜,仙家普通的手段,可反视,可透视,厉害的时空法则者可瞬间万里,练至巅峰大圆满的可以逆转时空,倒转乾坤。 龟灵仙子她的日月珠,类似于这种,但不是法则,日月明珠,故因日吸太阳精华,夜吸太**华,是两者在上古时代孕育出来的先天灵宝。 使用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经祭出,所蕴含的日月之力威力无穷。 镜子里面,肤白貌美仙衣飘飘,肌肤水嫩嫩的,杏眼儿流光,柳眉弯俏,看着看着脸上泛着一丝晕红,因为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男子,那个坏家伙。 “哎呀,羞死人,怎么想着他了……不对……” 龟灵仙子一转身体,脚下一个踉踉跄跄,倒进了一具强壮有力的怀怉,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他的大手抱着自己,身体更软,忍不住嘤咛轻哼一声。 “咳咳!”娇柔躯仙香弥漫在鼻子里,脑海发麻,低头看着眼神迷离的她,小三儿心神一震,别多想,稳住,稳住。 “灵姐姐,小心!” 他那雄性气息在眼前轰入脑内,龟灵仙子心再次一乱,脚下又一软,双手不自觉地挽着他的颈部,两人往下一倒,拥有仙人手段的两位大人物,居然像平凡人一般,倒地了! 倒地,巧合的是,双唇合上了。 静了,只有呼吸声,急速的呼吸声。 菡芝仙子与彩云仙子转过身,俏脸红红的,不敢看,又想偷看。 “嗯……”一声轻吟。 震醒了小三儿,嘴唇带着一些银丝离开了那粉嫩红唇。 “惨了惨了惨了!这叫什么来着?飞来艳福?可此女有些暴力倾向,不负责?可刚才那,好象手不听指挥,触了那柔软香酥的仙体……”如何收场?小三儿蒙圈了! 龟灵仙子站起来,脸上红得像一个大红苹果,拉了拉身上皱褶的衣裳,偷偷瞄了一眼小三儿,手捏着衣裳一角,不敢说话。 “哟,乖巧的如小媳妇儿一般?” “那个,灵姐姐,你务必告知贵师尊,小弟先告辞了!”小三儿转身离开了。 “好奇怪的感觉啊……”龟灵仙子.双手抚脸,发热发烫,心怦怦跳,还有亲嘴儿甜甜的酥酥麻麻的! “师姐,四师姐……” 龟灵仙子心神飞了,直至到两小师妹叫了好多次,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她迷糊不清回道。 “嘻嘻,四师姐,那坏小子做了什么事?”菡芝仙子揶揄笑道。 “对啊,师姐,偷偷告诉人家,亲嘴儿是什么感觉?”彩云仙子跃跃欲试,动了一下粉唇。 “你们……哼,讨打……”三个仙子打闹起来,场面香艳。 可惜小三儿不在,否则会大叫一声,落荒而逃。 第401章 通天教主 在门外空地搭建了一个帐篷,小三儿逗着小松鼠:“小不点,给你一条牛肉干,吃不吃?” 从空间拿出一包牛肉干,拿出了一条,向着小松鼠晃了晃。 小松鼠眼睛骨碌碌一转,嗖声上了松树,不一会,小手上抓着两个松果,递给小三儿。 “哈哈哈哈——!”小三儿放声大笑:“好好好,松鼠兄,够义气。” 接过了松果,整包递给小松鼠。 小松鼠接过,然后吱吱叫了几声,眼晴瞪大,似乎在抗议着什么。 “什么意思?嫌少?来,再给小包鸡瓜子,卤味的,麻辣的,挺好吃的!”小三儿摇头失笑道。 “咔咔咔咔咔……”小松鼠闻了闻,小嘴儿开动,眼睛一闪一闪,越吃眼睛眯的越细小。 “好吃吧?”小三儿拿出了一包椒盐鸭下巴,刚想开吃,发觉不见了。 “嗯,不错,不错,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狐姬牙口相当好,连骨头也不吐一个,和小松鼠有一拼,都是不浪费。 “呵,你这丫头,手挺快的嘛!”都是呼风唤雨之人,还这么贪吃? “什么小丫头?嗯哼?你才几岁?”狐姬不乐意了。 “论年龄,你应该是叫我哥的,你们修仙以万年计算,你千把年修仙最多算个小丫头,对吧?”小三儿嘴角一撇,拿出了一个烧鸡,撕开,给了小松鼠一个鸡腿,自已的要一半,剩下的给狐姬。 “哼哼,不叫!”狐姬看着鸡,眼睛一光亮,嘴角开始动了,接过就吃。 小松鼠吃的很优雅,细细品尝,骨头也格格咬碎了。 忽地,天上降下一头巨大的凶狠露齿黑狼,上面驾驶员是个青年道士,人长的有些黑,五官有劲,棱角分明。 “道友,申公豹这厢有礼了,这个烧鸡可分贫道一份?”申公豹拂尘一挂,下了黑狼坐骑,笑吟吟走了过来。 “哦,相逢即有缘,鸡与美酒,道兄想喝,怎能吝啬私藏呢,来!”小三儿从空间拿出了一只烤全羊,两坛至尊醉仙人。 “哟哟哟,道友真的很特别,别人的储物戒只是装宝贝,你这是唉,天人之想法!”申公豹不客气,手一扬,幻化成刀,割下一块羊肉,老实不客气开吃了。 “吱吱吱呀……”小松鼠指着申公豹叫道。 “呵呵,不会白吃的,你这小家伙,这个乃天庭观莲亭中的雪莲子,给你十个……”申公豹手一点,一道白光落地,地上有一个锦囊。 小松鼠捡起来,拿出了一粒,闻了闻,咯宾吃了一个,然后把锦囊递给小三儿。 “哈哈,你收着吧!”小三儿见小松鼠敲诈勒索了申公豹,觉得很有趣,哈哈大笑。 “道友,来金鳌岛何事?”申公豹喜交友,一句道友且留步,坑了多少大神,最后的结果还是死。 “朕特意是来请截教仙人来入我朝歌拒敌!”小三儿也不隐瞒了,他需要申公豹这个强大的传销头子,忽悠人封神榜战力高达1110,排行第一。 “朕?你是纣王帝辛?”申公豹吃惊道。 “没错。” “哎呀,贫道申公豹见过陛下!”申公豹再次恭敬行礼。 “免了,道兄,今天朕是微服而来,不用客套,以常礼就可以了!”小三儿摆手笑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也,陛下不知道要拒什么敌人?小道也认识一些道友,可助陛下一臂之力也。”申公豹一拍胸口,义不容辞道。 “唉,外族勾结小诸候,还有很多妖魔鬼怪帮忙,他们都法力高强,所以很头痛!”小三儿拍开封泥,单臂举起喝了一大口酒,叹息一声道。 “好香!”申公豹也拍开封泥,咕噜咕噜咕噜连喝三大口,酒从嘴角洒了不少:“嗝儿……好烈的酒,好酒!陛下不必烦恼,贫道可帮您请些道法高深的仙人来帮忙助阵,消除邪魔外祟,本就是道义所在也!” “如此就太好了,申道兄,不如朕封你为首席外交司司长如何?”小三儿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职位。 “首席外交司司长?”申公豹心神不定,听着好象挺牛批的,又首席,又是司长,怎么也是一个领导吧。 “对,专门司职招人,去别国见国君,代表着朕谈条件,斥责、下战书等的职能范围,在一国之中是不可缺少的重要史员,一张嘴堪比十万兵,所以一般人都当不了,道兄口才了得,人面广阔,智慧过人,正合此职也!”小三儿一古脑灌了一吨老鸡汤过去。 “陛下如此看的起贫道,贫道岂有不从之理!” “微臣见过陛下!”申公豹正式行了一个礼。 “好好好,申道兄,等回朝歌就发朝服官凭,不过现在朕有些发愁,想见教主而不能,烦啊!”收入一枚金牌助理,心情不错,申公豹不说别的,就他那交际手段,在现代稳稳当当拿个金牌销售之王是完全小儿科。 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申公豹身为阐教门下弟子,会请到那么多人来助纣王? 一是申公豹与姜子牙为敌,有牙齿印,二是借着闻仲闻太师的名头来行事。 闻太师身为截教金灵圣母的弟子,属于三代弟子,法力高深,地位是见面称“道兄”的人物,申公豹借着闻太师的名行事。 鞍前马后,飞来继往,也算劳力,众人见一个阐教弟子也来相请,加之死伤道友也惹下仇口,一叫即来也合情合理。 这个就是因果报应,红尘未了缘所致。 至于申公豹的人品,好与坏很难说,各自为主罢了。 “陛下不必担忧,等贫道去和道友们交谈一番,应该可以见到通天师叔的一面。”申公豹满口答应,区区小事也办不到,那他怎么立功? …… 夜深人静,小三儿揽着狐姬在美美一睡。 帐篷里面还有一个小松鼠,趴在一角呼呼睡觉。 睡梦中,忽地,小三儿来到了一处仙雾蒙蒙的宫殿,几十丈高的牌匾上面写着【碧游宫】三个大字。 走进大殿内,当中一个大香炉,仙香熏燃,缠绕丹炉久久不散。 阶梯上有一三缕长须者,约四十岁左右,方形面容,双目半开合,神彩内敛,长须自飘,道袍青色,整个人显得仙风道骨。 第402章 碧游宫 “您是哪位?” 难道是通天教主?小三儿不太肯定。 “小子,你不是要见老道么?这里是碧游宫!”通天教主淡淡的道。 “您老人家就是通天教主?”小三儿浑身一颤,众仙中要数他最为令人敬仰,不是身份地位尊崇,而是那有教无类的教义,是大仁者所为。 “小子见过通天圣人!”小三儿一揖到地,施了一个大礼。 见他如此行礼,通天教主嘴角微笑:“客气了,人皇何必行此大礼!” “不行不行,您老人家一直是小子心中尊敬的一位圣人,您老品格高雅,有教无类之功德心令人心折,小子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小三儿神情激昂,脸上兴奋到有些通红,见到偶像,如脑残粉一般。 “呵呵……”通天教主淡然一笑,摆了摆手:“不提也罢,小子,今天有什么事,要急着见到老夫?” 说完眼角朝他微微一挑,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小三儿心中一突,什么情况? 急速间灵光一闪,弯腰道:“小子想拜在您老人家门下,学习仙法修行!” “胡说,你一个人皇,如何能入别人的门下?传将出去岂不是让老夫背上操控凡间平民百姓?”通天教主愤怒道。 “这个,这个,可不可以旁听?小子不入门,窗外听也不算犯规吧?如果一教之主连一个忠诚修行之人也拒于门外,恐怕这天道也不答应了!” 小三儿话音刚落,天空中传来一声炸雷。 “霍!您老人家看看,天地感知,可不能违天道,否则会有天遣,到时候杀伐临身,不关小子的事喽!”小三儿指着天空,哈哈一笑。 “你,算了,老夫会安排你窗外听课了!”通天教主叹了一口气,说完手一指,小三儿嗖声不见了。 小三儿一走,从左右两侧走出了两个老者,一个满头银丝,红光满脸,三缕长须,身穿太极阴阳鱼道袍,执佛尘。 另一个半头银丝,穿道袍,面目清瘦矍铄,神情严肃认真,三缕长须,执佛尘。 “三师弟,此事已了,二师兄我就先走了!”清瘦道人元始天尊身一动,人已不见。 “师兄,你满意了?”通天教主声音有些冷。 “师弟,只不过是让你别插手红尘俗事沾上因果,以防天劫来临时无法收拾局面罢了!”老子语重心长道。 “师兄,不送了……”通天教主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唉!”人教教主老子叹了一口气,转身踏空而去,瞬间就不见踪影。 “咔嚓!”通天教主手握着的玉石座扶手被捏成了齑粉,睁开眼睛,望向遥远的云雾,良久,才合上了眼! “嗖!”小三儿一挣扎起来,天已经亮了。 “……”他呆坐着,回想昨夜发生的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默想中。 “莫非是有人威胁通天教主?鸿钧老祖?或者是元始和太上两位圣人?”内中肯定是有乾坤,可惜不能畅谈一番,让他传授一下仙法,弱鸡的他可不想让一不注意就让人干翻,若然混沌钟不听指挥,岂不是死翘翘? “哎……”小三儿伸了一个懒腰,.顺手一巴掌打向了狐姬的翘臀。 “干嘛?”狐姬动了动身体,嘟囔道。 “起来,刷牙!”小三儿拿出了两副刷牙工具。 “吱吱……”小松鼠伸出小爪子,眨着杏眼儿。 “你也刷牙?”小三儿奇道。 “吱吱……”小松鼠点了点头。 “好吧,给你一套!”小三儿给了它一个粉色的儿童杯子,小松鼠双目一亮,吱吱叫着伸手夺走了,学着沾了一些绿色植物牙膏。 于是,三个人蹲在地上开始刷牙,不是,还有一个是小松鼠。 场面相当怪异,狐姬一口绿泡泡口齿不清刷着道:“你是……不是……傻……用个……清净决……就可以了……”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扑——!”小三儿漱了口,吐干净水。 “咕噜咕噜咕噜……呃……”小松鼠也学习,仰头咕噜,谁知道全吞了,对着小三儿指指喉咙,又指着肚子,小脸相当委屈。 “啊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 小三儿、狐姬被小松鼠逗的哈哈大笑。 “一大早,发什么病?吵死人了!”菡芝仙子仙衣飘香,转眼从几十米到了眼前。 “哟,仙子晨曦初现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做早餐。”菡芝仙子道。 “什么?做早餐?叫朕做早餐?”小三儿身形一晃,被她雷歪了身。 “可以不做,回去告诉四师姐,有负心人连早餐也不想做,显然是有了旧爱忘记了新欢!”菡芝仙子死命埋汰小三儿,口中怨气满腹一般。 “啊,那个,狐姬,你肚子饿不饿?” “不饿!”狐姬才不理你,照直说。 “吱吱……”小松鼠拍拍小肚子,表示我很饿。 “哈哈,小不点饿了,咱们走,去做早餐!”小三儿说完,小松鼠便如一缕轻烟纵上了他的肩膀,哎吱叫着。 “哼!”菡芝仙子不爽了,跟着他身后,到了厨房。 “灵姐姐,早啊,彩云姐也早。” “麻烦你了!”龟灵仙子脸上一红,偷偷地瞄了一眼,又转看着小松鼠。 “早!”彩云仙子打了一个招呼。 “你们喜欢什么的早餐?” “随便,你做的我都喜欢!”龟灵仙子说完就后悔了,为什么见到他就脑袋有些发晕?心跳加速? “哦,哦,你做的我都喜欢!”菡芝仙与彩云两女齐声道。 “那行,等着啊!”小三儿见龟灵仙子性情变得这么好,很不习惯,他觉得自己很犯贱,难道让她揍上瘾? 驱逐脑壳中的杂念,开口问道:“有什么米可熬粥?” “天庭仙田种出的十里飘香稻,可以熬粥!”菡芝仙子道。 “牛肉呢?”小三儿搓了搓手。 “也有,在仙界大草原养的。” “有面粉吗?” “有……” 一会儿,陶罐粥已经飘香。 “啪啪啪啪——!”小三儿使劲打牛肉,打面粉,切好一碗仙葱,酱油等等调好味道,切了一些脆仙果。 “滋滋滋滋……”牛肉渗出汁水,香味浓郁。 煎了好多块薄饼,将牛肉放进,加脆仙果,卷好又切了,分好一块块。 第403章 听课 “好香……” 当牛肉煎饼洒上了金黄色炒香的芝麻,几个女子的鼻子耸动不停,连着小松鼠这个小吃货也不例外。 “咻咻咻咻咻!”先后五道手影闪过,碟子上去了一半。 “好香……唔……” “好嫩……” “牛肉鲜嫩多汁……” “好脆的……” “吱吱……” “咣当……”没够一分钟,一碟子牛肉煎饼就没了。 “看看你们,如同牢房放出来一般,仙子形象还要不要啊?”小三儿无语了。 “这个牛肉饼带着淡淡的仙元……”龟灵仙子吃了两个,青葱般的玉指沾了一些牛肉汁,忍不住放在粉唇舔了一下。 “罪过罪过,非礼勿视,一切红粉皆骷髅……一切红粉皆骷髅……色即是空……”小三儿念念有词,移开那性感的红唇。 “色什么?”彩云仙子在旁边,听着听着,不对劲了。 “噢呵……这个粥颜色好看……”小三儿打开一看,一层粥胶非常好看。 “自已来装粥,小不点,来这里吃!”小三儿端着两碗,口咬着一块煎饼。 “乖乖,这仙牛肉果然不同,好吃到爆炸……”一口咬下去,香脆,面粉清香,葱、芝麻、脆仙果,牛肉还有淡淡的莹光,差点连舌头也吃了进去。 “这粥很鲜甜!”龟灵仙子四块煎饼下肚,也喝起了粥。 “都怪你,煮的那么好吃,到时候腹欲三尸如何斩?”龟灵仙子一边埋怨一边吃着。 “谁说一定要斩三尸才能成圣?”小三儿道。 “前辈们都是这样说的。”彩云仙子插口道。 “大道三千,并不一定要斩什么三尸,斩了三尸,如同木偶般,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宁愿活一天开开心心,也不愿意做石头万年!”小三儿轻笑道。 “大道三千是指斩三尸?”菡芝仙子斜睨着小三儿。 “比喻,知道吗?小时候不认真读书,闹笑话了不是?”手指在她的粉额上一弹。 “哎唷,疼……”菡芝仙揉揉头,想用风袋招呼他,但想起那把轩辕剑的恐怖,还是算了,于是,踏云履在他脚面狠狠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嘶!”嘴里猛地喝了几口粥。 菡芝仙子嘴角升起了一抹微笑,爽! “扑落!”一只青色大鸟落在回廊上。 “青鸾鸟?”龟灵仙子上前解下颈脖上的竹筒,打开是一张白纸,吹了一口仙气,闪烁着一行字,一霎间又不见了。 “着令龟灵带纣王帝辛到道场旁听。” “陛下,各位师姐师妹早上好,咦,什么东西,好香……”申公豹一进来,眼睛盯着桌上剩下的两块煎饼。 “嗖嗖!”铜铃大的双目太耀眼,小松鼠一手一个,抓过揣在怀抱中。 “呃~!”申公豹有些尴尬,想他堂堂一个元始天尊座下弟子,又加上新晋的首席外交大臣,居然被一个小家伙当成了来抢食的乞丐类,很受伤,这个是纣王的宠物,又不敢打杀,倒霉啊。 “申道兄,这里有些白粥,挺不错的,可以试试,朕亲手熬的粥。”小三儿忍着笑,举手指了指灶台的一个陶罐。 “那敢情好,贫道刚好没有吃早餐!”其实他们修道之人,成仙后基本可以不吃,有时只不过是口腹之欲,但纣王的粥不能不给面子。 等用勺子装好,那一层淡淡的莹光让他吃了一惊。 “啧啧啧啧……陛下,这粥……极品……居然还有仙元,吃一碗粥等于吸收七天的日月精华,了不起……”申公豹连吃三大碗,他可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粥,那淡淡的米香,丝一般滑的米胶,令人回味无穷。 “申道兄,过奖了!”小三儿微微一笑,摆摆手道。 “陛下,见过教主没有?”申公豹满足地摸着肚子。 “见过了,多谢道兄的帮忙!”小三儿道。 “贫道没有做什么,都是龟灵师姐上报,才能达成愿望。”申公豹客气道。 “陛下,请跟我来……”龟灵仙子道。 “好。申道兄,你留下传音符,到时回朝歌再通知你,你可就近先行与好友联系一下……” “是,陛下……” …… 跟着龟灵仙子一路向岛心走去,沿途风景秀丽,险峰奇松,山峦叠嶂,两边也有很多小洞府。 平时山门没有关闭时,可能很热闹。 现在连动物也不多只,更不用说什么仙鹤、仙鹿、仙羊等的坐骑了。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弯弯绕绕半天,才来到了一间门上悬挂着《截教道场》四个飘逸灵动黑色大字。 再仔细一看,四个字仿佛在律动,仿佛在跳一种舞蹈,再过一会又是变成了一群女子在那跳舞。 “虚幻境、由心造!”小三儿没有再看,收回目光。 龟灵仙子却很惊讶,他打破了醒来最快的人,金仙之下,必受此四字影响,因为是通天教主布下了一个小无相阵。 有人会看到金银珠宝,有人会看到灵丹妙药,有人看到了仙女成群,或者是看到了群魔张牙舞爪飞扑而来。 进入面积约二百平方的殿内,里面有三十多人。 “你找个位置坐下,我先回座位了!”龟灵仙子回到了前面两旁八个的莆团之上。 那里坐着六人,右边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道人。 左边当先一个是身穿道袍的道姑,年约三十左右,五官秀丽,是个冷艳道姑。 她的下首也是也是一个道姑,年龄相差不大,不过脸上饱满一些,和蔼可亲点。 对面是三个年轻的道姑,一个淡然如水,圣洁绝美。一个平和,幽兰素雅,如江南美人一般。一个纤巧,活泼可爱,红红的小脸想让人捏一下。 三个道姑眼睛很像,很美,长长眼睫毛下剪水双瞳分出冷、暖、热三种感觉。 这时,肥肥的道人走上中间盘膝而坐。 “今天贫道不讲法宝的炼法心得,因为各位师妹师弟也听了不少,今天贫道讲一下传道……” 这个是多宝道人?能够讲师弟师妹只有通天座下首席大弟子,以后会叛徒变成了弗教的掌门人。 这个模样天生是当弗徒的模板,难道这家伙早有叛变之心? 其实很正常,跳槽自已去当老板,但挖掉了师尊的根基就过份了! 第404章 驳论 只要通天教主在,多宝道人在截教也不能只手遮天。 他与七个师弟、妹分掌了整个截教日常事务,但多宝很不甘心,自已的能力高,分权让他很难受。 一开始还好,后来时间一长,权力的欲望越来越强,个人想要一言夺生死那种感觉。 最近一日,半路中遇到一个人,突然间带给他一个极之诱惑人的条件,他心动了,血开始沸腾,手掌生死权,耳闻称颂声,是他一生唯一的追求。 “道要传授给世人,让广大受苦受难……” 小三儿很无聊,觉得想睡觉,盘坐着托着腮,望向小苹果般道姑。 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她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头有些向下低垂,显然是在打瞌睡了。 “哈哈,有意思!”小三儿托着下巴注视着她,露出了微笑,睡意全无。 “嗯?”大罗金仙巅峰阶段的碧霄马上感应到了,张开眼睛,一个角落有个小子笑咪咪看着自已的睡态。 “可恶,敢看人家的笑话?这人是谁?怎么没有见过?”碧霄微露森森白牙,想恐吓对方。 “哈哈,这小泵娘,好可爱……”小三儿差点笑了出来,连忙捂住嘴。 “王八蛋,敢笑姑乃乃,岂有此理!”碧霄咬着银牙,记下了这笔帐。 大半个时辰,小三儿与小苹果逗乐,时间过的好快。 多宝道人此时缓缓道:“见有道根之人,要上前授道,教化世人。” 多宝道人环视了一场内,见众人都点头深以为然,唯一一个是角落的一个白衣少年人面上现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 多宝道人心中一沉,笑呵呵道:“边角那位白衣道友有高深的见解?” 唰唰唰!几十人目光聚焦在小三儿身上。 “坏人,你又搞什么妖蛾子?”龟灵仙子有些担忧,怕他冲动惹怒了大师兄。 “活该,嘻嘻……”小苹果碧霄的小脸更红了,有好戏看了,大师兄最好揍他一顿,狠的,嗯,算了,说他几句算了。 “呃~!”小三儿拿起放在腿上的折扇,扇了几下风,有些尴尬:“道兄,小子没有高深见解!道兄家中妻儿几位?” “胡说八道,贫道乃修行之人,何来妻儿?”多宝道人脸上隐去笑容,换上了一片黑色阴沉。 “不就对了嘛,道兄,道法自然,勉强没有幸福,小子想安排一位姑娘嫁你,你也不愿意啊,你自己都不愿意,勉强别人,这个不是、不是……” “强人所难?”碧霄脑路通畅,说话利落,说完觉得不太对劲,因为众道友都目光古怪望着她。 “可恶的家伙,他自已的话要人家补纰漏,连累我,肯定是故意的!”碧霄这才想明白了,狠狠盯着小三儿,你给我等着。 “呵呵,受教了,贫道今天就讲到此处了!”多宝道人笑吟吟行了一礼走下去,内心深处却将此人放上了黑名单。 众道友愕然了一下,想不到平时辨证无双的大师兄居然认输了?不太可能啊。 “大师兄聪明!”金灵仙姑深深看了一眼小三儿,此子犹善诡辩,争论下去必定更激烈,就算到时候大师兄赢了,也不光彩,反落了下剩,反而现在认输退场更干净利落。 “此人是谁?”无当仙姑暗暗打量着此人,她并不知道师父让人带他来听道。 “有点东西!”云霄仙子侧目而视,他那玩世不恭只是迷惑人心,其实是匹狼。 “不简单!”琼霄心中也吃了一惊。 有个长耳道人目光如炬瞧了瞧小三儿,弱鸡的仙体,就嘴毒了些,有毛用? “诸位道友好……” 截教二师姐金灵圣母登场,她是通天教主的爱徒,亦是天上众女仙之首,法力高深莫测,达到了巅峰大圆满境界,是半步准圣。 且她一身法宝众多,拥有龙虎如意、四象塔、七香车、飞金剑捆仙索,困龙绳,霓裳羽衣等,只是略略逊色于身体本源是多宝塔的多宝道人。 她一上场,刚才看好戏的截教师弟们精神一震。 特别是前排有个猥琐的肥仔,耳朵垂肩,一双眼睛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贪婪。 小三儿面对着长耳道人,正好看到了那一抹的贪婪,啥?此人忍藏的极深,意欲何为? 随着冷艳美道姑开始说话,声清如叮咚泉水,那个长耳道人的光芒又是一闪,小三儿用散光观察之下,捕捉到了他的邪念,是对二师姐金灵仙女有色欲,意图一夜销魂。 “今天贫道要说的是怎么斩三尸,口腹之欲……” “唉,怎么又是斩三尸!”小三儿捏了捏眉心,头疼。 “……”他在干嘛呀?本道开讲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无视自已的,捏头?是烦了?不想听?问他?不行,省得下不了台。 她匆匆说了一些就轮到了三师姐无当仙姑。 无当圣母,这位才厉害了,封神大战时,通天座下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三霄娘娘尽灭,但唯独无当圣母走了。 其它的天尊为什么不杀了她?传说是女蜗娘娘的妹妹闺蜜类,也有人传言她本体有一混沌之气,打伤她会引起混沌恢醒,到时候,其他的元始、太上等人也不够她虐菜,所以只能放了她。 反正是个脚比较粗的大神,背后有人照。 “今天,贫道就讲一下御风云飞行的身法,缩地成寸日行千里……”无当仙姑声如黄鹂,讲的很精彩。 “嗯,不错。挺有科普的课程!”小三儿听的津津有味。 “仙姑姐姐,可有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的身法?”小三儿道。 “嘻嘻……你以为仙人是猴子啊?”碧霄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嗤嗤娇笑着,云霄摇头失笑,琼霄反而目不转晴打量着他。 “额~!”小三儿窘态现。 “这位道友,贫道没有听过此功法!”无当仙姑无奈道。 “噗!”龟灵仙子捂住嘴笑。 “蠢货!”多宝道人心中冷哼一声,仙人像个猴儿般翻跟斗走?亏他想的出来。 “鲲鹏是不是一展翅九万里?”小三儿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唰!众人目光投到了一个道人身上,此人手上有把五色羽毛扇,年约四十,样子俊朗,剑眉星目,鼻直脸方,嘴上并没有胡须,妥妥滴是个勾小迷妹的型男大叔。 “那个,鲲鹏师祖是有那个能力!”孔宣脸上一热,他可不能一飞九万里,五万多已经是极限了,而且还极耗仙元,一般谁会这样飞? 第405章 碧霄邀你 “这位道兄是?”小三儿见他一脸正气,估计也是个好人吧。 “贫道孔宣!” “孔宣?”手执五色神扇,号称无物不刷的孔宣?不知道能不能刷我的东皇钟?刁,得小心,不然被人刷去了弗门就完蛋了,孔宣为什么要反教?这里面有什么道道? “原来是孔道兄,久仰久仰!”小三儿拱手笑了笑道。 “岂敢岂敢!小兄弟高姓大名?”孔宣拱手回道。 “在下姓辛名帝!”小三儿想也不想随口道。 “辛帝?幸会幸会!”孔宣茫然搜索记忆中的人,没有! “坏人,真的很坏,说假名字!”龟灵仙子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这个辛帝,明显在打我的脸,刚才那时不见他问我,和孔宣就客气客套,小子,很好!贫道记住你了。”多宝道人低垂双目,暗地思忖。 轮到龟灵仙子上去了,妙目轻扫了一眼小三儿,开始了讲道,直到讲完,失望了,他没有搭话,她觉得自已的心态很奇怪,既希望他不说,又希望他说! 很快,轮到了碧霄仙子,她有些古灵精怪,充满着灵气的剪水双瞳一眨:“那位道友愿意上来论剑?” “……”众道友左顾盼,都装作耳聋,耳朵不好使。 “你,是你了,辛道友!”碧霄向着小三儿招了招手。 “我?”小三儿指着自已的鼻子,又是我,为什么是我?麻烦体就是麻烦。 做缩头乌龟?当然不行了! 长身而起,大踏步而上,怯场?不存在的! “你是碧霄仙子?” “算你有眼力见啦,嘻嘻……”碧霄满意地笑了笑。 “仙子想比剑?”小三儿把目光投向她的右手,提着一把三尺青锋! 剑鞘火红,镶嵌宝玉,剑穗纯蓝,光外表卖相就知道不简单了。 “对,将你最强的剑法使出来,让大家评论不足,以求弥补!”碧霄仙子狡黠一笑道。 这个借口很烂,都是聪明人,何必呢,不顺本公子,想教训一番就明说! 不过这小丫头实力可不能小窥,大罗金仙巅峰境界,能打的过她? “你的剑呢?要不要提供一把给你?”碧霄俏皮地一笑,嘴角的弧线度很调皮可爱。 “不用!”小三儿心念一动,一把古朴无华的古剑缓缓从背后升起。 “锵!”一道湛蓝剑气刺破瓦顶,直冲长空。 “嘶!”等众人看清他手上的剑身,不由惊叫出来:“商天子剑?” “他怎可能有商天子剑的?”多宝道人眼睛发光,宝物,要不…… “刀剑无眼,点到即止!”小三儿挽了一个剑花,斜剑指地。 “叮!”火红剑鞘升起了一把火红剑,赤霄剑! 一阵阵的热浪涌过来,带着烈焰红火迅猛而至,小三儿运气在剑上一震剑身,湛蓝剑身立刻寒气逼人,化为一道冰幕。 “砰!”火与冰,水火不容,两者一撞,发出一声闷响,冷热两道热浪散向围观的人,他们连忙布了结界挡住。 “地方太小,施展不开,跟我来……”碧霄脚下轻点,如柳絮般飞出了大殿内。 “好!”小三儿也不甘示弱,脚下猛地一踏,人如离弦弓箭直冲而出。 “走,出去看看……”众道友纷纷长身而出。 “看招……”一声娇斥! 小三儿还没有落地,半空中一朵火红剑花凌空而至。 “来的好!” 小三儿手中承影剑化为一条蓝色长电,大喝一声:“破剑式……” “叮……”两剑剑尖相交。 “不错嘛……”两人往后倒退,碧霄刚落地,脚下又轻点,手中的赤霄剑化为十二条三丈红火蛇直扑小三儿而来。 “米粒之珠焉敢放光华?” 小三儿运气在剑上一震:“吼——!” 一条十多丈长蓝色蛟龙张开血盘大口,一口吞掉了十二条火蛇。 “蛟分承影,雁落忘归……” 孔宣惊讶道。 “孔师兄,这是什么剑,如此厉害?连八师姐的赤霄剑也不是对手?”一个道人问道。 “相传承影剑是上古十大神剑之一,此剑融合了日月精华的天山水,和蛟龙、大雁的魂魄淬炼而成的。 此剑传说一经出世,天下便会战乱不休!”孔宣笑了笑道。 “不打了,不打了,用神剑欺负人家!”碧霄撅着小嘴儿,憋屈委屈道。 “别啊,怎么不打了?”小三儿正手痒痒,勾起了他的爽点。 “想打?人家祭出重宝金蛟剪,剪了你的小蛇啊,姐姐,给我金蛟剪……”碧霄跺跺脚,对云霄道。 “别啊,小姐姐,我认输,认输……”嗐,金蛟剪,双蛟打一蛟,估计是有败无胜。 传说金蛟剪是由两条太古阴、阳两条凶残蛟龙被教主斩杀,尸体由通天教主,用九龙丹鼎经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 金蛟剪是一种超强的杀戮武器,燃灯古佛见之也得忌惮三分,逃之夭夭,坐骑被剪为两段。 最后是被太上老君用太极图裹住,收入囊中,封神后才还给三霄仙子。 可见它的凶残,而且还有混元金斗大杀器,一个不小心,便是削去顶上三花、胸中五气,送入轮回大道。 “三妹,别胡闹,比试罢了,又不是生死决斗,岂能如此轻率?伤着道友多不好啊?”云霄对自已的三妹妹真的很头疼,一天天净玩耍搞小动作。 “哼哼!算你啦……”碧霄不高兴地撅着小嘴,眼睛却瞄向小三儿手上的承影剑。 “道友,不如咱们换一换?”碧霄眼珠子一转,她觉得湛蓝承影剑很配自己,赤霄剑她不喜欢。 “呃~!小姐姐啊,这把剑是认了主的,拿去你也祭不出蛟龙!”小三儿想哭了,这小泵娘是可爱,但花样忒多了吧,想一出是一出。 单论威力而言,承影剑比赤霄剑强上十倍有余,一个是蛇,一个是蛟龙,换了不是亏大了么? “而且你也不适合用,你的姐姐用可能会有加成,你嘛,金蛟剪更合适,一言不合,咔嚓咔嚓剪为两段,多爽?对吧?”小三儿又补了一刀。 “对对对,超爽的……不对,你是埋汰人家……”碧霄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小三儿嗔怒道。 第406章 承影异变 “好你个辛帝,你必须试试把剑给我,看看能不能用,不然剪了你的……”盯着小三儿,碧霄上下找他身上剪那儿好? 小三儿心中暗暗叫苦,望向了琼霄、云霄,两女表示爱莫能助,自己解决问题。 “好好,你试试滴血能不能认主!”小三儿服了她。 “嗯嗯!好的!”碧霄展颜一笑,接过承影剑,非常高兴。 运气在手指头上逼出了一滴鲜血,往承影剑上一落下。 血很快流到地上,小三儿哈哈大笑:“小姐姐,这个不是我不给你换,而是你没有这个缘份!” “你,笑、笑、笑死你了,二姐,你来试试……”碧霄恼羞成怒,拉着琼霄摇着手臂。 “三妹,君子不夺人所好,还给人家吧!”琼霄和平地笑了笑道。 “不嘛,二姐,试试看呗,万一行了啊,人家很喜欢这剑!”碧霄在磨她二姐。 “好啦,别摇了,快摇散身子骨呐!”琼霄见小三儿没有阻止,也逼了一滳血下去。 结果还是没有反应! “姐姐……”碧霄沮丧地把希望放在云霄身上。 “你这丫头,成何体统!”云霄望着小三儿,见他含笑点头,接过承影剑。 纤手抚摸着剑身,一阵阵的冰冷传入身体。 她不打冷颤,反而觉得很舒服,手指沿着剑身一直往剑尖伸去,她感应到里面的是一条冰龙,而不是一条蛟。 指尖划破剑尖,一道仙元带着精血渗入了剑身。 卧冰的冰龙双瞳一睁,忽地冲脱了枷锁。 “吼吼吼——!”承影剑骤然飞上半空,化为一条数百丈身体庞大的冰龙。 云雾随龙生,身体滚动中冰鳞片格格作响,水缸大的鼻中呼出了两道气,前面立刻出现了两条参天冰川! 忽然间,天上乌云密布,阵阵的天雷闪着,电闪中雷霆劈下冰龙。 “吼吼吼——!”咆哮中,冰龙水桶大的双瞳变的血红,龙身辄辄辄突地爆出双翅,龙身的几十米长冀翅不断扇动。 满天拳头大冰渣子密密麻麻落大,冰龙一个翻滚,将冰雹碾化为一团团雪雾,在阳光照射下变成了五光十色。 “……”一众道友望向天上,每个人目瞪口呆,太神奇了,这条是什么龙? “难道是上古昆仑山的冰夷龙?”金灵仙姑喃喃道。 “太漂亮了……”碧霄张开小嘴,已经合不上了。 云霄仰天观看,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滴血滴出了一条如此凶猛的冰龙,太强大了。 “完犊子啊,亏大了,亏大了!”小三儿呆呆傻傻分不清楚,望着天空暗捏着大腿。 “多谢主人放本龙皇出来,小丫头,送你一个福缘……”冰龙血红的双瞳变回了黑色,龙身隐在雾中,龙头朝着小三儿点了点头,龙爪子一点,一道湛蓝剑影回到了云霄手中。 “唰!”一道冰冷刺骨的晦涩难懂的气息冲入了云霄脑袋识海中。 “冰之法则?”云霄从气息中留传那些玄之又玄妙不可言的信息中,知道冰龙传授给她冰之法则之心得。 要知道,一个法则领悟多难么? 她现在是什么也没有领悟出来。 她若是练成,一念之间,千里之地化为冰川,千里白霜。 她的法则领域内,圣人也得逃之夭夭,否则绝无生还。 “多谢前辈!”云霄深深地一揖到地,拜了三次。 众道友羡慕的很,知道云霄得到了很大的好处,虽然说不知道何益,但三拜说明了一切。 “小丫头,不必谢了,这个是你的缘份,小主人,有缘再见……” 上古冰龙展开数百丈的鳞体,嗷嗷嗷,咆哮如雷,声震万里,伴随着雷霆电闪,一爪子拔云而去,其速度快到众人居然看不清楚…… “这!”碧霄望着云霄手中的承影剑,吞了吞口水,又望着小三儿,扭扭捏捏递上赤霄剑:“呐,给你喽!” “你也会觉得不好意思?我心好痛,亏大了,损失惨重啊……” 吐槽一下,小三儿哭唧唧接过赤霄剑,在手指一划过:“天灵灵,地灵灵,开围骰,六六六六……” 小三儿将眼睛睁的大大,期待变化。 “血进去了——!”碧霄惊叫道。 龟灵仙子这时也站在小三儿身边,紧握着纤手,紧张啊! “难道又有异象?”众道友都伸出颈脖,瞪大双目,免得错过了精彩瞬间。 “兵!”一声轻响。 “有料到……”小三儿紧张望着剑身,却没有发现他受伤的手指血流并没有停止,一直渗透到剑身。 “兵!兵!” 忽地剑身震动,就在众人以为会飞出来什么东西时,赤霄剑却霍地慢慢缩小,渐渐地缩水成了一个红色的蛋,嗯,鸡蛋大小。 “呃~!”小三儿双瞳一反,整个人倒在龟灵仙子身上,面色苍白无力,随即昏迷不醒。 ……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三儿张开眼睛,头有些昏昏沉沉。 现在是夜晚,油灯下,一个倩影伏在木桌上。 侧脸肌肉在灯火下影照的白里透红,长长的眼睫毛合上,瑶鼻秀美,粉嫩红唇湿润生光,好一个睡美人! “咳!” “唔……呀,坏人,你醒了!”龟灵仙子抬起螓首,巧笑倩兮。 “坏人?我坏?”小三儿苦笑了。 “哼!特坏,不坏怎么晕倒了?叫你得瑟,秀秀秀,秀死自己了……”龟灵仙子点点他的额头,嗔怪道。 “坏了坏了,血亏,血亏,我的剑呢?”小三儿大叫道。 “呐……”龟灵仙子指着桌边的一个红鸡蛋。 “马呀,这,血亏,这叫什么?承影剑换来的是一个蛋?”小三儿用力一掷,扑,红蛋又跳回了他的手中。 “嘿!我就不信了……”再次往门口一扔,嗖声,又飞回了手中,三翻几次后,死心了! “以后就用鸡蛋打人吧……”小三儿放弃了,快自闭,如果不是还有一把轩辕剑,他都想去抢回来了,不行,以后得找教主讨宝物,听说他那青萍剑、诛仙四剑挺好的,到时候谋一把? “唉唉唉唉……”小三儿长叹几声。 “噗!”龟灵仙子忍不住,格格娇笑。 “呐,云霄师妹给你的丹药……” 第407章 血亏啊! “不吃,心塞,心痛……” “这是八转金丹,你血亏,正合你意!”龟灵仙子吃吃笑着。 “你……”小三儿接过两粒丹药,扔在口中咔喏咔咔当糖吃了。 “咦,人精神很多了,味道不错,还有没有?” “你想的美,八转金丹是师尊炼制疗伤药,虽不能起死回生,但也很珍贵的!” “唉……”小三儿又叹息道。 “好啦,不就一把剑吗?你不是还有一把剑么!”龟灵仙子白了他一眼。 “我的宝贝就只有那么一、二、三、四、五件……”小三儿说到最后的时候,发现了龟灵仙子眼内有光。 “首先说明,这些不合适女子用的!你别打我宝贝的主意。” “切,那你答应和小师妹换剑?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龟灵仙子瞪了他一眼。 “那有什么企图?只不过是想着反正以为认了主,她也拿不去,所以想结个善缘,谁知道……” “你活该,下次也给人家换一个试试……” “龟灵……谢谢你……”小三儿抓着她的纤手手,沉声道。 龟灵仙子心一惊,想挣脱他的大手,可被他握住又移不开,脸上绯红,嚅嚅道:“你……放手……谢我干嘛!” “谢你在这看着我,关心我……”小三儿放开了手。 “谁……谁关心你,……人家只不过是要负责任……师尊……师尊交待的要做好……”龟灵仙子搓着手,他的大手温度下余热尚存,她的心乱了! 她的心乱,他的心也乱,仰望着屋顶:“龟灵,你可知道我有……” “我知道……”龟灵仙子不待他说下去,幽幽一叹道:“但天意如此,让人家遇上你这坏人……” “我怕给不了你完整的爱!” “我……” 龟灵仙子只说了一个字,却说不下去了。 “如果让你放弃她们,你可愿意?”沉默了一会,她说完脸色有些苍白,即期待又害怕听到了什么。 “我做不到……”小三儿艰难地说完这几个字。 “你早点睡觉吧……”龟灵仙子脸色更苍白,霍地起身,蹬蹬蹬跑了出去,出门前的一刻小三儿分明看见了晶莹的泪花飞了出来。 “龟灵……对不起……”小三儿握着拳头,刚才那时,他很想把她拉住,但无法改变的是他的责任,他还有很多要负责,不能接受他这样拉着也没有用! “呀哈……你醒了?”正在黯然神伤之时,一个小脑壳伸了进来。 “干嘛啊,人家好心好意来看你,摆了一个臭脸,可恶!”碧霄走近床前,见他双目似乎有痛苦,有后悔,表情包极之复杂。 “小姐姐,你试过失恋吗?” “失恋?什么失恋?”碧霄一头雾水,她那懂什么意思。 “就是两人相爱,又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在一起呀?”碧霄觉得很奇怪,坐下托着香腮道。 “因为、因为那个男的有很多的爱人!” “垃圾,不用说了,将那男的打残废,斩成三十八段,太可恶了!” 碧霄说完见他脸更黑,怯怯说道:“那个人就是你啊?” “对,我就是那个垃圾……” “啊哈哈……你也不是很垃圾的,不斩你了……”碧霄笑的有些勉强,有些虚假。 “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它娘的烦那!” 前一句碧霄听了一怔,再听后面的一句,她想揍人,想把他揍成猪头。 “喂,花心蝴蝶,多谢你的承影剑了!” “不用谢,我这不是多了一个蛋么!”小三儿指了指红蛋。 “噗!嘻嘻……”碧霄很不好意思,人家都亏的晕倒了,从怀里拿出了一包东西,递到他的眼前:“我请你吃桂花糕……” “谢谢!”他现在那有心情吃? “吃吧,吃了心情会好的,每次人家被人骂了,就吃桂花糕,心情就会大好的!”碧霄眨眨眼睛道。 “好,试试吧!”别人一番好意,也不能拒绝了,他靠在床榻背上,打开吃了一块。 “嗯,很甜,很香,别人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东西就会变得好起来……” “那么大的人,吃的满嘴都是……” 碧霄俯身用手在他嘴角一抹。 “你们……”忽然间,门口传来声音,龟灵仙子手中的粥盘掉了在地,蹬蹬蹬走了。 “什么鬼哦?”小三儿连忙起身追出去,倩影已无踪! 回到门口,往里一瞧,顿时便明白了,这个角度看去,很像在亲吻! “完蛋了完蛋了!碧霄小姐姐,我完蛋了,这次误会更大了!”小三儿仰天倒在床上。 “你们、你们不会是那个?”碧霄指指门口指指小三儿,然后两指并在一起。 “唉,不对,咱俩一起去找你师姐说清楚……”小三儿马上从床上弹起,拉着她的衣裳就走。 “停!停手!” 碧霄挣脱衣裳:“现在去不是等骂?不去,四师姐很凶的,我怕耶!” “……”小三儿又坐回床榻上。 “你,怎么会喜欢四师姐的?她平时在师兄弟们那里可吓人了,一个不对,就会被她揍的!”碧霄小声问道。 屋顶上还隐藏着一个女子,耳朵竖起来了,臭八妹,你等着,银牙暗咬! “她?挺好的一个美女,不但美,而且还很纯净。是,一开始吧,给我感觉是凶巴巴,和你差不多,後后发现她很纯,纯的我不敢接近她,不敢伤害了她!” 屋顶上的女子听到了又喜又怨! 小三儿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消沉:“可如你所说,我是个花蝴蝶,叫我如何做?” “你和四师姐做了什么事?”碧霄试探着道。 “什么也没有做,你别乱猜,我们很纯洁的!”小三儿瞪了她一眼。 “嘻嘻……你们打算做道侣?”碧霄像个小八婆,八卦心大起,仙体凡心。 “没有!” 小三儿否认让屋顶上的女子忽地脸色苍白无力。 “做什么道侣,要做就夫妻!” 小三儿的话又让屋顶上了女子脸上浮上了红晕,眼波流动,美不胜收。 “哎呀,四师姐就好了,有你这个花蝴蝶爱她,真的令人羡慕!”碧霄双手托着香腮,望着他那剑眉星目,想起今天他那挺有男子汉的比斗,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中。 第408章 无事献殷勤 “喂,小姐姐?小辣椒?小尖椒,小蛮妞?小泵娘?小妮子,小娘们?小蹄子?”小三儿在碧霄面前晃了晃手指。 “小蹄子?小蹄子?” 碧霄久久没有回答,等她回过神来,双拳来了个二龙争珠,呯呯…… “啊——!你个小母暴龙……”小三儿黑了眼圈。 随后脸上各种部位被碧霄揍了一顿,最后摔门而去。 屋顶上的女子也人去杳然,只留下一阵香气弥漫在夜色中。 …… 第二天,太阳初升。 “站住!女子内殿,男子禁入,知道吗?”两个年约十六、七年的年轻道姑亮出宝剑。 “我不是男人,只不过是长的像男人,你看,我是新来的厨娘,专门做饭菜的,今天是送早餐!”小三提了一大篮子早餐。 “小师弟,你是看师姐眼睛不好使,还是当师姐我是猪头?你是女的?”一个小道姑失笑道。 另一个小道姑也吃吃笑着:“小师弟,请回吧,女眷重地,男子勿近,若是一定要进,请先自宫再进!” “呃!自宫再进?要不要这么狠毒?”小三儿觉得胯下一寒,盖上蓝子就要离开了。 “慢着,小明月、小明日,放他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 “是,大师姐!”小明月、小明日收回了剑,道了声请。 “两位小姐姐,辛苦了,来,一人两块煎饼果子!”小三儿递上四块走了进去。 “明月,可以吃不?”明日闻了闻,好香!咕噜吞了吞口水。 “可以可以!”明月左右瞧了一下,悄悄地咬了一小口:“香、脆、嫩、滑……” 明日也咬了一口,纯净的大眼睛一亮,小脑袋猛点,:“好吃到爆呵,是天上九仙山鹿肉……” 小三儿走到了一间食字小殿。 里面的坐着一排女子,眼睛齐刷刷望着他。 金灵仙姑、无当仙姑、龟灵仙子,三霄仙子六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上面有些粥啊,青菜,馒头。 “各位师姐早上好,小生这厢有礼了!” “咳……”碧霄刚吃了一些粥,被他那个话呛到了。 “噗!”其她的五位仙子也被他逗笑了,龟灵仙子笑完又板着脸。。 “辛帝,你前来所为何事?”金灵仙姑道。 “诶呀,这个不是做早餐做多了一些,就给各位带过来了!” 小三儿打开竹篮子,把东西拿了出来。 “百宝粥,煎饼果子,荷包蛋,雪花糕……” 一碟碟放上桌面,龟灵仙子的面前是个两个煎蛋重叠。 “这,辛帝,多谢了!”金灵仙姑一开始也不清楚这个人是谁,过后问才知道是.师尊吩咐照看听道,他是纣王!用什么辛帝化名? “无事献殷勤……”碧霄话虽然说,可筷子一夹,荷包蛋就进口了。 “好嫩.滑的凤鸟蛋!”碧霄嘴角流下了一蛋黄,连忙用小丁香舌勾了回去。 “咦!四姐,你这个怎么不同的?”琼霄发现龟灵仙子筷子分开凤鸟蛋外面蛋白之后,只见两个桃形叠在一起。 龟灵仙子狠狠地刮了小三儿一眼,笑了笑道:“不知道,可能是功夫不到家!” “不对,不对,这个是不是有什么意思的?”无当仙姑看着觉得有一个成语很熟悉,在眼前的,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奇怪了,好像是个什么成语来着?”金灵仙姑柳眉一动。 “确实是,到底是什么?”云霄也陷入了沉思中。 “嘿嘿,你们打破头,也不可能猜的出来,龟灵,对吧?”小三儿不着痕迹对她挑了挑眉角。 “坏人大坏人,太坏了……”龟灵仙子收到眉梢传情,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又喜又羞,埋头吃着那个煎蛋。 一顿早餐很快就消灭了。 “呃……” “嗝儿……”好久没有吃的这么饱了! “是啊,吃完三尸脑神跳喽……” “究竟是什么意思?”碧霄手中还拿着半个煎饼,在苦苦冥想。 “金灵师姐,你们什么时候讲法术的变化?”小三儿对这个很上心。 “你想学变化?”金灵仙姑道。 “对,最好的是能变108变的!”想想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他想多一些的,通天教主肯定是有这种法术神通的。 六女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村里二傻子似的。 “怎么了?”小三儿摸了摸脸,没有什么沾了黑炭、面粉之类。 “变化在大罗神仙眼中是看不上眼的法术。没有什么用,小妖精也会变化,没有什么口决,以精神力加仙元就可以变化了,不过你得熟悉那个动物的一切,否则会露出马脚!”金灵仙姑人虽清冷,那是因为管理门徒造成的,对客人还是很温和。 “原来是如此!”小三儿大感失望,想想也是,实力派的人会变一头畜生么? 不过试试也好,于是闭着眼睛,变头牛! 想了很久,运转仙元,神思与仙元结合,轻喝一声:“变!” “扑!”几个喝着茶的女子口中茶水喷向小三儿。 “咯咯……” “哎哟,笑死我了……” “格格……” “嘻嘻……” “傻瓜,你变的什么鬼东西啊!”龟灵仙子在他面前划出了一面虚无镜面。 “靠,牛头马嘴?不是,牛头不搭马嘴,这个怎么搭上了!”小三儿面上一阵青、红绿,马上抽回仙元供应,变回本体! 这种玩意仙元耗费太大,鸡肋!鸡肋,难怪小妖宁愿变一阵清风溜走了! “哈哈哈哈——!”这次笑声更大了,她们平时都是正正经经,那有这样子的人来皮?所以笑到眼泪水都出来了! “傻样!”龟灵仙子是又好气又好笑。 小三儿讪讪一笑,摸了一下后脑壳,眼睛一转:“各位师姐,反正没有什么事,不如咱们斗地主,输了在脸上画炭,怎么样?” “斗地主?什么个斗法?”其她的六人好奇道。 “你们有硬纸皮么?”小三儿才忽然发现没有纸张。 “硬纸张?没有!”无当仙姑道。 “嘿!用仙松不就可以了!”碧霄说完去厨房拿了一根一来高蓝球大小树身回来。 第409章 斗地主 “这个怎么弄?”小三儿又傻眼了。 “容易,你要多大,要几张?” “162张,这么大,要很薄。”小三儿用筷子点水画了一个长方形。 “小事一桩!”碧霄手一点,仙松升起了,她的手挽了一个手决,轻喝了一声:“千刀万剐……” “扑扑扑扑扑扑……”法决道出,千百道白光闪过,落地全都是薄薄的木牌,拿起一弹,韧性特别好。 不一会儿,画好了扑克牌,一块黑炭也准备好了,将怎么打的规则说明。 开始了斗地主,第一局,龟灵仙子让小三儿打,她旁观。 “三对三……”金灵仙姑、无当仙姑小三儿一组,云霄三姐妹一组,不够三局,小三儿被人轰走了。 他那想到,她们的法力高强,记忆力更强,自己反成了智障、累赘,没有办法,加油喝彩吧! 还有当上了小二的岗位! “辛帝,斟茶一杯,谢谢……” “辛帝,我又要……” 打了一天,他累个半死,不去干这个杂役了,太难了! 回到了菡芝仙子的屋子,却见狐姬、彩云仙子她们在厨房里叽里咕噜,不知道研究着什么。 没有打扰她们,信步向着金鳌岛最高峰走去。 山路石阶绕着金鳌峰盘旋而上,山峰一小半是隐入云霄,偶尔有飞鸟神兽从两旁飞过,留下一声声传数十里的鸣叫。 登山原本是件很累的事,他却很享受,上的越高,整个人就如沐春风,连灵魂也似乎经过了洗涤,变得更加纯粹,更加紧密坚固。 “呼……” 上天顶峰,整个人都一震,缓缓吐出来一口浊气。 峰顶不大,有四个石礅,一张石桌,一张棋盘,两兜黑、白子围棋。 旁边是古树歪松直柏,背靠数米高的石林。 走到了悬崖峭壁边,从上而下可俯瞰环视整个世界,展开双臂,迎风而立,远处落日余晖射出漫天的红霞,穿透万道云层遍洒长空。 “好美的夕阳晚景!” 神洲大地各个山峰被薄薄的一层红云笼罩,随风慢慢移动的红云又似是时间的流逝,夕阳红云逐渐变成了深红,似是流趟一片红酒汪洋,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舒缓躺在温暖深红色的酒海里…… “小子,可敢下一盘棋?” 突然间,毫无征兆的声音让小三儿吓了一跳。 转身一看,是个老人,白发白须,身边一童子手持佛尘。 “不敢!也不想,没有好处更不会下了!”小三儿叹息道。 老人很意外,大出他的所料:“你想要什么好处?” “不想要什么!”小三儿坐下注视着老者:“您老是来者不善啊!” “请!”老人微笑不作解释,伸手示意他先走棋。 “叭!”小三儿也不客气,在中央下了一黑棋。 “天元位?”老人皱着眉头,想不通此子不占先手,还让手? “天星落一……”老人稳稳当当在天星位下了一白棋。 叭,小三儿往死角下了一棋。 “嗯?会下棋么?”老人又一皱眉,下了一粒小飞挂角。 “怎么又下一死角?”随后小三儿死角全都占了位置,老人却越下越糊涂了。 随后的下子让老人更奇怪,这小子全在边线下子,老人在他下了五连边时,举棋想封堵他的连边。 想了一下,他在四个三三位下了棋,小飞挂,大飞挂形成了对四角的围剿中。 小三儿却开始走高目挂高角,棋子往中间天元布下一条通道线。 当老人靠子或者隔位拦截时,他也不理踩,就是非要靠中心。 很快,小三儿边角占地很多,不一会儿大片大片黑子被灭掉在边线。 最后稀碎稀碎的黑棋便输的一败涂地。 “我输了!”小三儿扔掉黑棋。 闻言,老人先是含笑捋了捋胡须,捡起白子之后一怔。 仔细再一看,老人收起笑容,再无一丝的赢棋笑意,望着围棋边线、中间大片空位,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你输了棋,却赢了整个棋盘外,你已经跳出了局内,而老朽却只占棋盘的一小部份! 事实上,你赢了,有无尽的可能,而老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怎么搏杀,终归是受困于棋盘内!”老人叹息道。 “输也好,赢也好,下棋只不过是娱乐而已,打发日子,消磨时间,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小三儿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感觉出,对方来者不善。 “小子,你如何看天道循环,天劫临身?”老人淡淡的道。 “天道自然!可以想办法抗拒,也可等死,但别痴心妄想控制,谁想控制准会死!”小三儿笑了笑道。 “不信?”见老人表情不以为然,小三儿又道:“这个世界怎么形成,到最后会怎么样毁灭,谁知道?仙也好,人也好,妖魔鬼怪也好,甚至是天道,都逃不过自然两个字!” “没有永生不灭?”老人笑道。 小三儿也笑了:“谁知道,或者有,活在当前,过好每一天。” “这个是你的活法?”老人玩味笑道。 “不,我做不到,我只不过是一介凡人,凡人就有烦恼,比如时不时有人来想怎么算计我。”小三儿沉声道。 老人哈哈大笑:“你以为老朽是来害你?” “……”小三儿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总不会来帮我的吧?” “小子,提醒你,有些事情,别不自量力,你抗拒不了!”老人目光如电,若有所指。 小三儿狞笑道:“老头,谢你提醒,有些事情,别自以为是,你不是神……” “好,很好,再见,小子,老朽,很是期待……”老人说完,脚下生起云头,与童子驾云而去,眨眼之间隐入夜幕之中。 “装叉的老家伙,是那个?”小三儿百思无收,回到下面想招来一团云,发现只有一团雾。 腾云驾雾是需要仙元催动,速度快产生冷热交替从而生云团,飞机飞过后就会有机尾云,道理一样。 腾云驾雾也就是个样子货,并没有优雅一招手喊声:云来,就脚下生云。 如果能带人,孙悟空的职位马夫头子早就撤了,谁还用天马坐骑? 盛兴而来败兴而归,还让一老头上了一课,他说的是什么?让老子等死?草,想到此越想越气。 第410章 手机 金鳌岛上黑夜很冷。 没有风,却冷。 提着一壶酒,坐在一处海角崖边上。 一人一松鼠。 还有一个蛋。 “你要走了吗?” 小三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是啊,明天回朝歌!” “那我怎么办?”龟灵仙子道。 “你?听我调令,不得进行斗法,起码在我保护下才能动手!”小三儿肃然道。 “你的道行还不够人家高,谁保护谁?”龟灵仙子甜甜一笑。 “你不懂的,我是真龙天子,有国运护身,不到时候就算圣人想杀也杀不了!这个是筹码,懂吗?”小三儿认真望着她,黑夜挡不住仙人,他仍然清楚看到所有一切。 “好吧,霸道加自以为是的家伙!”龟灵很享受小女人般的感觉,以前的时候,面对师门弟子她要时刻板起脸,保持着师姐的威严,久而久之人就变了。 “那你回去朝歌什么时候来看我?” “这个,飞鸽传书?”小三儿头有些大,总不能天天飞来飞去吧?这个异界四大洲可是很大的,不然孙猴儿一个跟头翻到外太空了。 “飞鸽传书?要几个月?也太久了!” “唉,如果是能有手机就好了,人手一台,低头族竟现仙界,哈哈……”小三儿想着想着,那个腾云驾雾的仙人忽地和另一个仙人撞在一起,那场面就搞笑了。 “手机?什么奇物?”龟灵仙子道。 “就是这个……”小三儿拿出了一个手机给她,不过里面的东西都不能用,连开机也开不了,可能是这个异界封住了外界的物质。 “这个小铁板?有什么作用?”龟灵仙子望着黑不溜秋,摸着很光滑的铁板,疑惑问道。 “可以隔万里打字语音聊天,和天上月宫的人聊天也没有问题,还可以看到对方的真人。” “这和仙家传音符、留影灵石有什么区别?”龟灵仙子皱了皱眉道。 “这个可实时看,你讲那些只能过后才能看到,分别太大了!” 说完小三儿眼前一亮:“龟灵,可不可以造一个手机出来?不对,信号如何造?弄个几十个卫星?不行,讲不通……” 龟灵仙子听的一塌糊涂,她造一个手机?变化?虚物也没有用啊! “龟灵,有什么可以相隔万里可传送的?”小三儿按下焦燥的心,问了一个重要的切入点。 “信仰,信仰是天地间最玄妙无穷的东西,它摸不着,看不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之力,只不过是大小问题。 信仰可不时空限制,无论多远,它都会传达,人神鬼仙魔妖每样都可凭信仰得到力量。 不过信仰之力好处大,坏处更大,很多的神仙是不用它的,因为一旦用了,全身修为就会与信仰之力绑为一体,如果是没有了信仰,就如同废物一般,任人宰割。 神仙时不时去凡间翻云布雨,替凡人消除旱灾,消除疾病等都是为了信仰。 它虽有进展神速的修行捷径,但受制于人,有其它的修炼法门,绝对不会去用信仰之力,一旦沾上,终身受困!” 龟灵仙子娓娓道来,详细解释信仰的好与坏。 “原来如此,难怪了!”细想后期如来为什么被无天打败?因为唐朝进行过大肆封寺庙,大兴又大哀,没有了信徒,每年法力下降,怎么可能不败? “龟灵,那我怎么没有见到信仰?朕是天子,多多少少应该有吧?”他不懂,只有虚心请教。 “你没有见到?”龟灵仙子奇道。 在他身上瞧了一会,然后一拍粉额:“你看看我,忘了你还是凡躯!” 说完,挽了一个法决,在他身上一拉。 “闭着眼睛自已看吧。” 小三儿刚闭上眼睛,顿时脑海出现了一个全身上下有密密麻麻细微的红线,纵横交错,比蜘蛛网还要细密,一直连接到神藏之中。 “人都有多面性,现在的你是神体、神格,如果是成仙了,仙体也有所不同,魔、妖、鬼每体也不同。” “嘿嘿,原来有那么多学问,这个神的信仰我现在可以拿来用?”小三儿想了一下道。 “不能,你现在是人,享受的一切都是人的信仰,除非你死了,立像供奉取信仰。”龟灵仙子没好气道。 “但我有仙元,不是凡人啊?”小三儿怔了怔,又道。 “这个,你是个怪胎,说你是人吧,又不是人,说是仙吧,又不是仙!不人不鬼的!”龟灵仙子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到底他属于什么鬼东西? “咋骂人了!”小三儿哭笑不得:“半人半仙可以用信仰之力?” “千万不要,沾上你脱不了身。会直接和灵魂连为一体,而且我看你的骨格精奇,骨体泛金,似乎走以力证道更合适,也不用斩三尸合道。” 龟灵仙子神识入他体内观察过,没有内丹,但偏偏那副骨头仿佛经过渡劫,经过了淬炼,达到了大罗神仙金身不坏的外表现象,但又没有仙气,神识空荡荡,这就让她想不透了! “呃,先不说用不用,说说如果弄一个神体,然后呢每个人都有一个号,与神体连接,等于是路引证明,然后向神体发传音,留影,神体接收后发向需要连接的那个人,就可以实时传音,传影……” 小三儿比划着解释好长的功夫,然后带着期待的目光望着她。 龟灵仙子搓着脑门,此事听着很离奇,从来没有仙人想过这种事,实时通信对于修道之人也有好处,对凡人好处更大了。 “大概我明白了,但必须做一个虚神格当主体,谁想当这个主体,必然要抽取一缕神魂,将其化为一个信仰阵法,在灵石上刻上阵法,滴血激活阵法连接信仰虚空线。” “普通的石头或者是其它的木板之类不可以吗?” “死物都可以,但估计是传个音还行,传影肯定是不行,必须要有普通的灵石,否则传送不了。” 小三儿听着怎么那么熟悉?不就是2g、3g与4g的分别么? 他抚掌大笑:“那也行,太好了,你快点弄,我做主体。” “呵呵,人家那有这种能力抽取神魂,抽了一根不怕把你弄傻了?”龟灵仙子脸上一红,别扭的一笑。 “什么?你不会抽?唉!不是空欢喜一场了!”小三儿大失所望,犹如打了霜雪的茄子一样蔫了蔫吧! 第411章 手机 “傻样!我不会,我师尊也不会么?不过抽取十份之一神魂是很痛苦的事,得很长时间才能养回来,你不怕么?”龟灵仙子点点他的额头。 小三儿顺势挽过她的娇躯,把头放在她的香肩上:“不怕,而且有了手机,那些想害我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龟灵仙子浑身一软,耳朵边传来的男子气息让她有些沉醉,听着有人要害他又紧张道:“谁要害你?” “现在也不知道,但暗潮涌动,不用几年就会一一露出水面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那么冲动,说出来你走去闹事反而不美,如果用抓着你,要胁我,那时就进退两难了!” “哼,人家很冲动么?”龟灵仙子嘴硬不服道。 “你就一根筋!”小三儿笑道。 “是啊,那有你一肚子花花肠子!” 小三儿讪讪一笑,没有回答。 “如果敌人用我威胁你听他的,你会怎么做?”龟灵仙子想到了一个问题,或者说是女子应有的问题。 “龟灵,这种问题问的很无聊啊,打比方,我问你,我和你妈一起掉进水里,你会救那个是一样的!” “我会救你……”龟灵仙子狡黠一笑。 “为什么?”小三儿愕然道。 “因为我没有妈妈!”龟灵仙子咯咯笑道。 “呃!”这才想起人家是天地灵气孕育而出,不是等于白问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龟灵仙子步步紧迫。 “我不会妥协!” 小三儿话音刚落,龟灵仙子浑身一颤,全身发冷,眼眶发红。 “不过等办好事之后,杀了敌人,然后我就自杀!” 龟灵仙子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可恶!” 小三儿并没有叫痛,缓声道:“朕身为天下共主,治下百姓数以千万计,若有人要用我的妻儿去威胁做伤害朝庭大事,那是不可能答应的。 身为天子,就不是一个人的了,一举一动,事关天下黎民百姓,所有人可以看到天子的风光,但看不见他肩膀上扛着的是什么责任,除非是一个昏君!” “你是一个明君!”龟灵仙子认真道。 “不,等几年打好基础,天子这个位子,朕不要了,当明君太累了!”小三儿苦笑道。 “真的?” “当然,到时候我们在一起畅游神州大地,生上十个八个孩子……” “你当人家是母猪啊!要生让你的贵妃、皇后生……”龟灵仙子又羞又有些开心,幻想今后的日子。 “好好,随你……”两人就抱着吹着海风,看着夜色…… …… “小子,你有事找我?” 小三儿睡梦中,又来了一处密室内。 “是您老人家!对,是有事找您……”他打量了一下密室,不敢透露任何关于封神一事,只将要求讲了一下。 “你闲着蛋疼?做的事够无聊啊!”通天教主直言不讳道。 “这个也不是玩的,麻烦您老出手帮一下忙吧!”小三儿躬身行礼道。 “算了!你放开神识,忍着点!”通天教主懒得说了。 小三儿放开了神识。 通天教主手指一道白光射进他的识海,手指一轻轻一勾。 “嗷——!”小三儿原来觉得痛极有限,谁知道太痛了,咬着牙齿都快咬碎了,脸上狰狞,豆大的汗水从两颊落下。 通天教主欣赏地点点头,居然没有叫出来,还不错,手指收回,虚空连划几道符文,符文裹着一缕神魂变成了一团白光,随手又连弹,将其打回他的神格中,顺手将一个简单的阵法图弹入他的识海内。 “主机阵法就是以信仰激活,想加什么,你自已加上去!不过若是太过复杂的,最好是斩三尸,让另一个你来做此事!”说完,通天教主不见人了。 小三儿进入神格,主机飘在空中,将信仰之力一打入,主机发出了一道白光。 里面的是一片空白,“建桌面?” “星空图……”神识虚拟出一台电脑,开始了码农剪辑构图等,七日七夜,累的快成狗了,才开发出了一个即时通信:vv。 刚从屋子里走出来,顶着两个熊猫眼,头发似鸡窝,散乱蓬松。 “你是谁?辛帝?去干什么坏事了,怎么如此残废?” 碧霄每天早上都来蹭蹭早餐,菡芝仙子学了辛帝做的饭菜,也有个七、八成,但怎么也没有辛帝做的好吃,总想转游看看能否逮住辛帝让他做,谁知道他闭门七天! “啥也没有干,小泵娘,别污蔑我!”小三儿赶去厨房找了些干饭,连吃几大碗。 “呃~嗝儿……” 小三儿舒服地斜靠在椅子上,对狐姬道:“苏妃,你有灵石么?” 狐姬笑了:“有,要普通的还是中等、还是上品、极品灵石?” “极品的。”小三儿道。 “没有!” “上品的呢?”小三儿又道。 狐姬撇嘴道:“没有!” 小三儿无奈道:“中品的呢?” 狐姬格格妩媚一笑:“也没有。” “怎么那么穷?低等的有了吧?拿两块来!”小三儿捂着脸,替她羞愧啊。 “有。呐!”狐姬吃吃笑道,递上一块紫色石头:“你以为人家有灵矿灵脉啊?” “辛帝,你要灵石做什么?我有上品的。”碧霄奇怪道。 “对啊,你是个小富婆,拿一千块给我!”小三儿狮子开大口道。 “什么小富婆那么难听,人家一共才一千几百块,还得省着用,全给你?美死你了!”平时布阵修炼损耗太大了,她也没有分到很多。 “拿几块来。我有用!”小三儿想用好一些,做出来应该信号好一些。 “狐姬,将其变成这个模样……”小三儿拿着一个手机,指点她怎么变,连摄像头也要变出来。 狐姬手一点,紫色灵石变成了一台紫色手机。 “再大一倍……”小三儿当平板了。 “变!”狐姬手一指,手机变成了平板。 小三儿用刀在上下刻下简单的阵法,弹了一丝信仰上面,然后递给她:“你滴血激活它。” 碧霄静静看着,不知道他搞什么。 狐姬手指一挑,一滴血流下阵法中,阵法发出一团红光。 一阵悦耳的开机声传出,小三儿大喜,连忙打开一看,里面有几个灰喑图标,有一个小松鼠图标上面写着vv两个字的软件躺在桌面上。 “这个是什么东西?”碧霄见一阵开机白光,一阵的悦耳音乐声,大大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第412章 手机现世 “这个是手机,拿灵石自已弄一个。” 碧霄拿出一块上品红色石,往狐姬那只上面一碰,一模一样的手机出现了,注入信仰,滳血开机。 “靠,这么容易!来,给我复制一个,整个周边用两条金龙争珠围边,要金色的金灿灿的土豪金”有仙术真的牛批,小三儿对碧霄道。 “俗,俗不可耐!”碧霄嘟着嘴,捏着一块灵石一碰,复制过来之后又在灵石手机上捏了一会,变! 随后一个土豪金的二龙争珠帝皇版面世,小三儿拿着爱不释手,左看右看:“太漂亮了!” 咬破手指头,滴了一滴血下去,白光绽放,打开vv:“哈哈哈哈……不错,先行注册一个号码……” 狐姬.碧霄在两侧看着他怎么弄。 “网名叫什么名字?就叫vv吧,省得以后让人乱占用了。” “威威?” “微微?”狐姬、碧霄也对这新鲜事物很好奇。 一个呢称是万人迷,一个呢称是揍死你。 “这个是什么意思?”碧霄登陆后看着那八位数字。 “这个是阿拉伯数字,这个是拼音,这个是五笔……”小三儿对两人解释好一会,她们才明白了。 “万人迷,我扫你一下,加好友……”碧霄很快弄清楚怎么玩的了,兴奋地拉着狐姬道。 “好。” 互相加了好友,小三儿发了一个带血刀的表情过碧霄的vv中。 “叮咚!”碧霄被突然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列表三人好友闪动中,点开一看,却是一个搞笑的带刀头像。 “可恶!”她找了一些小刀发了一排过去,发完格格笑了。 “碧霄,你飞上天按着这个发条传音给我试试看。”小三儿想测试一下距离,到底可行不可行。 “好!”碧霄飞上云中,按着就说了一句。 “傻蛋!”小三儿点开一听,气的不轻。 云上,碧霄格格笑着:“咦,这个是什么。是否连接视频?” “连接。”点了是,手机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面孔,差点把手机扔了。 “嗨,听的清,看见没有?”小三儿见没有人,只有一团云雾。 “混蛋,差点吓死我了……” 小三儿猛地将手机移开,挑了挑耳洞,好家伙,声音分贝好几百度! 测试完美,只可惜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开发出来,只有即时通信和偷菜一个小游戏。 “多给几台的信仰之力!”碧霄手一扬,一排各色手机出现了。 “不用,你扫一下阵法,信仰路经就留下了!”小三儿反了个白眼,一个个注信仰,多少才够? “你不早说?”碧霄俏目一瞪,这个傻蛋! 不到一天,vv的注册量已经过万,传到民间,也在富商巨贾中缦延,其中商朝官员注册量己乎是人手一台。 因为有一个图标是写着商朝新闻,据确凿消息来源,天下施政详细将会在此颁布。 三十三天外,碧游宫,通天教主握着一个土豪金手机哭笑不得,滴血开机,从附带的使用印记接收后,一头钻进去。 不一会儿,他破口大骂:“碧霄,你个小丫头,居然敢偷师尊种的菜?咦,那小子的菜熟了,去偷一个……哇哇哇……小丫头片子……好快的手……” “啊哈哈哈哈……终于偷了小丫头一个茄子……呃……”听着五个金币叮叮收获声,浑身舒爽咧嘴大笑。 通天教主忽地一怔,邪门了,自己多久没有大笑过了?今天居然沉浸在一个小小的游戏? 凡间,碧霄仙子嘟着小嘴,恨恨道:“师尊真可恶,居然偷了我的菜?要不花一块上品灵石买条狗看门?那傻蛋太贪婪无厌,一个小狗就一块上品灵石!” 就在分神的时候,忽地有提示音:“你的梨子、桃子让人偷走了!” “可恶,又是谁?”点开一看,居然是小明月,小明日两个小丫头。 她搓着手,瞪大眼睛望着屏幕,一眨都不眨,看着青菜成熟度,发誓要偷回来。 三十三天外,玉清宫,元始天尊拿着一个手机,连接了兜率宫太上老君:“师兄,此事你怎么看?” 视频中,太上老君捋着胡须,一边炼着丹:“能怎么看?” 元始天尊皱了眉:“总觉得很诡异……” 太上老君呵呵笑道:“新奇的事物,总是奇怪!就这样吧……” “……”元始天尊关了视频,打开里面的东西仔细观察,良久良久,始终摸不着头脑,如一团迷雾,看不清,捉摸不到。 仙云飘飘的娲皇宫,女娲娘娘手上也有了一个手机,摸索了一会,放下,柳眉微蹙,喃喃道:“这小子搞什么?” 九天之外,飘浮于云雾之中的一处浮山,参天古树郁郁葱葱,内有梅花、梨花、桃花、海棠花、牡丹花等争相竞放,香气满园。 各色艳丽蝴蝶、蜜蜂来往飞舞,为花海增添了勃勃生机。不知名小鸟、云雀、仙鹤、青鸾、仙鹿、仙羊等休闲或振翅飞舞,或悠悠吃草、漫步山间,仙云朵朵花开淡墨痕,仙气氤氲,好一处仙境仙山,让人陶醉不愿醒的世外桃园。 此处乃瑶池仙子的住所,也是内传弟子们昆仑道场,平时宴请天上众仙尝蟠桃大会的所在地。 此时的瑶池仙子面色古怪望着金灵仙姑发来的手机,开机玩了一会,心性极好的她差点骂人:“碧霄小丫头,那么心急加我好友,原来是要偷我的蟠桃!” “不行,我也得加个好友……”瑶池仙子拿出了一块极品灵石,往手机一碰,白光一闪,复制了一台,念叨了一声法决,纤指一点凭空消失了! 广寒宫,清冷而萧瑟,月桂树下一个精壮汉子吴刚面木表情重复地轮起一把巨斧。 “呯!”十人可抱的月桂树飞出溅出一大块木屑,吴刚拖着巨斧走了几步,又一斧下去,刚才那个缺口又慢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 广寒宫,有十几间大小不的宫殿,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花花草草应有尽有。 整个宫殿有十多个小女仙,一个小白兔子口中叼着一件物体,闪电般飞入一个绝美的女子怀抱中。 她一身白衣衫,外表五官很美,美人的标配都有,肌肤如雪,薄薄的樱唇不点而朱,淡淡的柳眉,狭长眼眸清净如泉,但很冷,冷若冰霜,不带一丝笑意,如冰山雪莲花。 第413章 天庭众仙 她就是嫦娥仙子,广寒宫的主人。 拿过小白兔的手机,触摸了一下,提取了信息:“瑶池姐姐给我这个做什么?” 犹豫了一下,纤巧手指一顿操作,这种事情肯定是难不了一个上古大神,很快弄明白是什么了,头像闪动,加了瑶池的好友。 “咦,还有金灵仙姑、无当仙姑、龟灵仙子,云霄三仙子……” 一一同意之后,便加入了种菜行列,一个时辰后,小白兔偷偷地跑了,因为主人快把她的兔毛薅光了! 斗牛宫,天庭无上权威所在地,掌握三界众神仙的办公地点,雕梁画栋,玉石金砖,建造的金碧辉煌,奇花异草不在话下。 一群文武大臣立于两边,一身金灿烂的龙袍,皇冕上布满东珠,玉皇大帝张百忍今天觉得很奇怪。 平时众仙卿都是头有多高仰起多高,现在却一个个低垂脑袋,不时观察一下手中的一块发光事物。 “叮叮叮……”一阵悦耳的金币到帐声从太白金星手中响起。 “哈哈哈哈……”太白金星开心大笑不止,笑了一会,才发觉众目注视着他。 脸色微窘,别扭笑了笑。 “李爱卿,有什么乐事,何不道出,与众仙卿分享一下?”张百忍捋了一下胡须。 太白金星李长庚无奈出班道:“陛下,是因为手机一些小游戏很有趣,微臣一时失仪,还请恕罪!” “诶,区区小事,何用请罪?这个手机又是何物?”张百忍很好奇一个小玩意?何以令一个殿前老臣丧失礼仪, “陛下可用一块极品灵石复制一个手机,就知道是什么了。”太白金星拿出了他的满天金星耀版外型手机,双手恭敬递上去。 “极品灵石?你们都用极品灵石,朕岂能用如此低档次,不符合朕九五至尊的身份。”张百忍忍痛拿出来一块至尊极品灵石,在太白金星的手机上一敲,一阵熠熠生辉光芒闪过,九条栩栩如生带着丝丝云雾的金龙手机缓缓升起。 “至尊灵石!”此石一出,强大的灵气令太白金星闻之精神一震,暴敛天物啊,太浪费了,给我都可以提升一个小境界哇,陛下真的很任性! “这就是手机?”张百忍玩了一会,基本上弄明白是什么了。 “还行,朕建了一个天庭众仙群,你们都相互拉人进来吧。” 金鳌岛,小三儿在神格主机上看见注册人数不断上涨,微微得意笑着。 躺在摇椅上,忽然间,手机提示有人拉他进群,点击同意。 “好家伙,什么紫微大帝、灶君、天君、南极仙翁、南华仙翁、太上老君、南目天王、广增天王、御马监、天蓬元帅……” 天庭群?玉皇大帝张百忍的群,群主头像果然是个微胖带冠的人。 “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金阙云宫九穹御历万道无为大道明殿昊天金阙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率穹高上帝在上,圣躬安! 小子对您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初次见面,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小三儿改了一下网名,叫做小混混。 居于太微玉清宫的张百忍下班后,回到了寝宫,两个美丽的宫娥正左右服侍他吃喝。 被这小混混一@,看了那段话,嘴角一抽一抽,但众仙人肯定是在现望,不给不行:“小混混?小泼皮才对!” 点开红包,从储物戒中拿出来两块极品灵石,对着红包一印,一阵金光过,两块极品灵石已经变成了两块普通的石头。 “叮咚!”小三儿听到了帐户提示音,打开余额一看,两块极品灵石。 “不错,不错,血赚……”一见红包,一点开就乐个不行,咧嘴大笑。 他只要拿一块普通的石头在提取一碰,就会转帐灵气到了自己的手上。 “来个大红包呗,陛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三儿又@他。 “小泼皮!”玉皇大帝只能发了一个百枚极品灵石大红包,限制三十人的运气王红包。 “谁是运气王?”群里的仙人不但修仙牛叉,手速更是快到离谱,小三儿刚想抢,红包已经没有了! “哇哈哈哈哈——!本元帅抢到了一个极品灵石!”天蓬元帅咧嘴大笑。 “啊哈哈哈哈……老夫抢到了三枚极品灵石。” “呃~马的……手速那么快,禽兽啊!” “靠,运气王是谁……瑶……瑶池仙子?”众仙人口中骂骂咧咧,点开排行榜,目瞩第一名字是谁时,连忙捂嘴,生怕嘣出一个字,被她知道不死也得脱层皮! “陛下,土豪啊……继续……继续。”小三儿打出了一行字。 “对对,陛下再来一个……” “再发一个……”众仙跟着起哄。 “糟糕……信号不好……”玉皇大帝的头像迅速灰暗下去。 “紫薇大帝……”小三儿又打出了一行求红包。 紫薇大帝头像马上灰暗,不知道是否隐身了。 紫微宫紫微天君抹去一丝冷汗,好在走的快,马的,这小混混是谁。 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南极长生大帝、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天上四御迅速撤离。 后土皇地祗即后土娘娘倒是大方,发了五百上品灵石。 “娘娘吉祥,娘娘金安,多谢娘娘的大红包,祝您笑口常开,年年十八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三儿抢到了三十六块上品灵石,笑呵呵打了一道恭维词。 汾阴后土庙,后土娘娘宫殿数百间,气势没天庭恢弘及张扬,但也优雅别致,花香鸟语,仙气缭绕。 后土娘娘传说中是盘古之后第三位大神,掌阴阳,育生灵,手握六道轮回,法力深不可测,被称之为大地之母。 天庭由玉皇大帝统领,地下由后土娘娘掌管,名义上是玉皇大帝管三界,实即是听宣不听调。 阎王爷也受后土娘娘的指派,是地下最有实权的女性神仙。 凤椅上,后土娘娘年约三十左右,是个极美的仙女,望着群中名叫小混混的人说她年年十八岁,忍不“噗!”笑了一下,吃吃嗔笑道:“这小混蛋,真的是口甜舌滑,没一点正经!” 第414章 后土娘娘 殿下站着十几人,模样极其恐怖。 左边一个身高八丈,头部是长长的布囊,层层叠叠,眼睛如线,鼻极小,拳头大的嘴巴上长满针须,头发一尺长条条向后竖起,赤红如焰火,十足一个非主流,且长有六足,粗壮六腿有坚硬鳞片裹紧,背生四翼,长约三丈三,翼尖寒光闪闪,碰之即死。 它是空间法则之祖巫帝江,一振翅可撕裂空间,瞬间就数十万里,乃上古十二魔神之一,在洪荒时期尽数败亡,现在不过是一个分身神体。 下首有一个是东方木之祖句芒,鸟身人面,浑身色如翠绿的竹子,粗壮双腿盘着两条狰狞的神龙,身高九丈,双目时而发出墨绿的幽光! 旁边有一人乃西方金之祖巫蓐收,他人面虎身,双瞳闪动金光迸射三尺,他左耳金蛇耳坠,右耳黑蝎爬边,一身金甲,肋下生两翼,脚下踏两条青龙。 第四位是北方水之祖巫共工,俗称水神,他乃人身蟒头尖尖,双目如豆,张合间现幽幽蓝光。身上披一件黑鳞甲,脚踏一条黑龙,手缠如成人手臂粗的青蟒,青蠎吐舌,毒液自溅,沾之化为一滩污水。 第五个乃南方火之祖巫祝融,俗称火神祝融。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胸部高突。双耳有数条赤炼火蛇上下游走,红面赤发,口鼻张合间自溢一尺骇人火苗,脚上踏火龙,连云团亦是通红一片。 尾位是风之祖巫天吴,人面兽身,长有八个青面獠牙大脑壳,各个脑袋来回摆动,而尾巴竟然是十条之多,且八丈高、一米宽的身体是不着地,悬空挂着,是神通自生风托起! 右边是雷之祖巫强良。七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有四个蹄,浑身噼里啪啦有着雷鸣之声,张口、闭口有闷雷。 下位是电之祖巫翕兹,人面鸟身,耳挂青蛇,手拿红蛇。双目也是电闪缭绕,端的是威风凛凛。 他的旁边是时间祖巫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唯一特别的是他长的很有福气,胖胖的,总是挂着微笑。 下一位是个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是为奢比尸,是天气之祖巫。古怪的是面上时阴时沉,时黑时白,时红时蓝,不断在变化。 倒数最后是一个狰狞巨兽,全身生有骨刺,骨刺总是有点点的露珠在凝聚,是为雨之祖巫玄冥。 最后的是中位土之祖巫后土。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 此后土与后土娘娘并不是同一个人,她只是一个土神,只管土地的。 传说盘古开天地,化为万物,十二祖巫得到的血脉传承最多,肉体蛮横,吞噬天地,召风火雷电,移山填海不过区区小事。 若是加上后土娘娘,十三祖巫可召出大招,乃盘古开天斧的一斧,可破山河,连圣人都如蝼蚁化为灰烬。 他们都是上古神灵,地位尊崇,阎王也不过是他们眼中的小弟罢了。 但却不敢对后土娘娘放肆,对法力无边无际,取之不尽的后土娘娘只能敬佩。 今日却见她如小女子般吃吃娇笑,皆大跌眼镜,平时都是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真真真奇了怪了。 “瞪大水桶眼睛干嘛,不吓人么,快变成人。”后土娘娘扫了众人一眼。 语气平静,十二祖巫却不敢小窥,一阵白烟过后,纷纷变回人体。 二女十二男,五姐火神祝融,性烈如火,身裁三围惹火,五官精致让人扯火,一身红衣如焰火。 六姐后土也是个姑娘,穿着很朴素,犹如一个农家美少妇,但媚眼眼波流转中顾盼生辉,久视会让人失神。 “小土、小融,呐,给你俩一个好玩的事物……”后土娘娘拿出两块灵石一碰,两道白光射向两女。 “你们也自己去复制一个吧!” “是。遵娘娘法旨!”变回人的各个巫神有老有中年年轻,复制之后也研究着手机,他们都是无聊死了的神,一天天想恢复本体是不太可能了,陨落后能够保十份之一的道行修为算不错了,灵气不足以支持他们庞大的需求,可以的话他们早就想去洪荒之界修炼,可惜现在道行跌落到大罗金仙阶段,去洪荒分分钟被野兽吃了! “哎哟,马的,老二烛九阴,老阴货,偷我的南瓜,你等着……” 强良掏出一块极品灵石在手机上一磕,买了一条大狼狗,阴鸷笑了笑。 不一会儿,帝江偷偷摸进强良菜园,见到香蕉已然,一点摘采,谁知道辛辛苦苦种的一亩麦子卖了10个金币全都让一条突突跳出的大狼狗咬去了,叮叮叮的掉币声让他三尸脑神跳:“强良,你狗日的怎么可能有狗的?” “嘿嘿,帝江,你个老货,本来是等着烛九阴这小贼鸡儿的,谁知道是你,还不错,咬了十个金币,爽歪歪……”强良咧开大嘴,一拍大腿,哈哈的仰天大笑。 忽地,菜园扔进了一块骨头,大狼狗叼着骨头就走到一边啃了。 两行熟透的香蕉被人偷走了! “哇啊——!十一妹,你这丫头太狠了,哥哥的二十个金币,全没了……”老八强良擂了几下胸口,表情很痛苦,哇哇哇大叫。 十一妹祝融、十二妹后土,结拜时按年龄是五、六排行,生生被他们排到最后的位置,名义上说要照顾好妹妹,不让人受欺负。 大哥是:空间祖巫帝江。 二哥是:时间祖巫烛九阴。 三哥是:东方木之祖巫句芒。 四哥是:西方金之祖巫蓐收。 五哥是:北方水之祖巫共工。 六哥是:风之祖巫天吴。 七哥是:雨之祖巫玄冥。 八哥是:雷之祖巫强良。 九哥是:电之祖巫龠兹。 十哥是:天气之祖巫奢比尸。 十一妹是:南方火之祖巫祝融。 十二妹是:中位土之祖巫后土。 “嘻嘻,八哥,你的香蕉快落地了,不帮忙收割一下显得小妹太无情喽!” 火神祝融一个个好友的农田去巡视,见有大狼狗,于是花了一枚上品灵石买了一条骨头,大狼狗见骨头屁颠屁颠走了,她就顺利叮叮当当收获满满的,她就心情美滋滋的。 第415章 阿修罗地狱 后土娘娘嘴角上扬,十二魔神压抑太久了,有此一物消磨时间也算不错,划动手机,纤指连点。 “叮叮咚咚……”十二祖巫每个人都有提示音,聚精一望,纷纷哀怨。 “娘娘。你太狡猾了……” …… 鸿蒙初开,天地浑顿,六道轮回旁边,生出黄泉地狱。 其中先天幽冥血海中,天地孕育出一个人物,就是冥河老祖,一出生血海翻滚,血海升起千丈漩涡,一朵十二品先天血莲白光四射,托起一个婴儿,也就是冥河老祖。 十二品先天血莲也就是十二品业火红莲,与西方的接引道人的十二品净世金莲,及魔祖罗睺的十二品灭世黑莲,乃先天三十六品混沌莲台所化。 冥河老祖伴生阿鼻、元屠两把绝世神剑,杀人不沾因果,不会有业报后患。 冥河老祖仿女娲造人成圣,他造就了阿修罗一族。 炼有数亿阿修罗神子分身,他集功德快大成之时,突然在阿修罗血海边来了一个搞屎棍。 就是地藏王菩萨,天天超渡、念经,誓言地狱不清不成佛,气的冥河老祖三尸脑神跳,结果只到了亚圣阶段,差一点就是不能跨过。 心中的疙瘩有多大?没有人知道。 阿修罗一族吞噬六道轮回的生灵魂魄,用以增强自身修为。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又有何用? 所以他在大门写下:杀天、杀地、杀众生想以杀证道。 冥河老祖有几大弟子:自在天波旬、欲色天、大梵天、湿婆等。自在天波旬又为阿修罗魔王,其妻天妃乌摩。 另有因陀罗、毗湿奴、鲁托罗、鬼母等。 冥河老祖率弟子四处作恶,引起了后土娘娘的不悦,与他大战一场,在十二祖巫及巫族的威压下,不得不潜回血海闭关修炼。 听着远处传来的颂经往生咒,冥河老祖拖着血红色的元屠大剑,跳上半空,右手用力朝着血海边的地藏王当头劈下。 “老秃驴,去死吧……” 一道百丈长血色剑幕带浓郁的腥风血雨,鬼哭狼嚎之声闪电般迅至。 “阿弥陀佛……”地藏王手挽法印,脑身神光暴涨三丈,佛轮白光大盛,手结弗印一推,一个金光万丈的*字印记带着无上圣洁的威压撞上了刀幕。 刀幕连连尖叫,化为一蓬蓬黑雨落下,滋滋滋,一阵阵的黑烟升起,黑雨重新融入血海中。 “呸……”冥河老祖两鬓各有三缕银丝,阴沉着脸,转身就走,每隔一段时间他心情不爽时就会来与地藏王干仗,可惜此人道行虽不高,但有十二粒高僧舍利子法力加持,想打败他根本就不可能,只能是出出一口浊气罢了。 回到阿修罗大殿,七十二阿修公主齐声恭迎。 冥河老祖见近身女待手中有一奇怪的东西,还发光的:“唔……菲因罗,你手中的是什么?” “老祖,是手机,即时通讯……”菲因罗躬身道。 “解释一下……”冥河老祖转身大马金刀坐在宝座上。 菲因罗连忙如此这般作了解释。 “太幼稚了吧!”冥河老祖。嗤之以鼻,不过反正没事,玩玩吧。 谁知道玩了一会,灵石耗费不少,还变成了低头一族,时不时哈哈大笑,时不时破口大骂,似个神经病似的。 …… 西方灵山,西方二圣接引道人准提道人乃创教之人。 接引道人有仙家法宝:念珠、荡魔杵、青莲宝色旗、十二品金莲台等强大神器。 东方的青莲宝色旗。 南方的离地焰光旗。 中央的戊己杏黄旗。 西方的素色云界旗(又名曰聚仙旗)。 和北方的玄元控水旗,合称先天五方旗。 接引、准提两圣其法力高深,与道德天尊太上老君,灵宝天尊通天教主,元始天尊同辈,都是圣人巅峰大圆满阶段。 同时还有强大法身和多多的法宝,拥有十八手二十四首金身,还有仙家法宝:七宝妙树、加持神杵、六根清净竹等强大法宝。 七宝妙树,无物不刷。 落宝金钱,无宝不落。 五色神光,无物不刷。 三大刷宝后尽归西方一教。 当然落宝金钱只能收法宝不能收兵器。 五色神光虽然厉害但是没有攻击力,只能收物困人。 七宝妙树跟磁铁差不多,能吸东西还能攻击,各有各的优点。 准提道人盘坐于蒲团上,把玩着手机:“师兄,此物有何用?” 接引道人笑了笑道:“师弟,你着相了,区区一个小玩意,何必在意!” “呵呵,师兄说的是……”准提道人原本存着一丝不安也没有再想它了。 一处不在三界与五行的荒芜地带,数十间大殿隐于团团黑雾之中。 密室内,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年龄的男子抓着手机,接收着外界的一切信息。 良久良久,幽幽一叹:“阿丑,不用多久,你的大仇我无天就可以报了!” 座下的骇然是魔祖罗睺的先天十二品灭世黑莲,缓缓抬首,双目发出瘀黑的光芒。 而十二品灭世黑莲霍地黑雾氤氲,一丝丝邪魅狂暴之气不断冲刷着无天的身体,他连嘴唇也变得黑如墨,又带着诡异的红,红黑交替,魔神之称光卖相就令人胆寒。 几十间的宫殿黑雾突然间射出三道百丈红光,整个雾团如恶魔头颅,双目一嘴,忽地乍现三个黑中透红的窟窿,红黑双目阴深深一笑,即一闪而逝,雾又恢复了正常。 …… 苏护反朝歌,小三儿不得不先告别众人离开金鳌岛,带着小松鼠,申公豹回到了朝歌。 “陛下,苏护率领三万人造反,请陛下下圣旨斥责乱臣贼子,并遣大军平叛……” 老丞相商容出班启奏,声若洪钟,最近他们几个大臣处理政事极之融合,大事从少数服多数,虽杂事庞多,但政令通行神速,倒没有生出其它的事端。 “打?肯定是会打的,但何时打,打多大的仗,谁领兵?对了,闻太师可有战报送回?”小三儿也没有什么好人选,总不能亲自上阵吧,他想去,朝臣未必会答应,到时候又有人哭着拦阻,省得心烦。 第416章 百花仙子迷惑太子殿下 “闻太师已经斩杀大部份反贼,回朝最快仍要一月有余!”亚相比干出班启奏道。 “传令各地坚壁清野,坚守阵地,不得开城交战,等待太师回朝再派人去收拾叛逆。”小三儿思忖了一下,历史车轮仍然在转动,也可以说转弯了,但三清对纣王布下的杀局依然在,他与姜子牙是两只重要的棋子。 但小三儿可不想当棋子,他想当下棋的那只手:“密切注视西伯候的一举一动。” 百官恭送,纣王退朝。 小三儿闲着没事干,信步往御花园走去。 一路玉石铺地,两旁栽种奇花异树,桃红李白郁金香,假山荷塘黄金亭,奇鸟争鸣,麋鹿随园走。珍贵木材雕琢栏杆,高大彩阁林立,高瓦飞檐气度恢弘。 时有彩衣宫娥来往穿梭,持戟内卫立各门。 “牡丹园?”一道弧拱门进入后,鲜花浓香扑鼻,彩蝶翩翩起舞。 “小芍药,别跑,追到你就知道本太子的厉害了,哈哈……” “小兰蔻,本王来了……哈哈……嗯,香一个……” “不来了,二殿下太坏了……” “太子殿下,你不讲道理,把人家抱住……” 四人正在衣衫不整之时,倏忽之间,一道冷冷杀气冲进入牡丹园。 定眼一看,原来是纣王,满园十多个俏丽宫娥瑟瑟发抖跪了一地:“叩见陛下……” “儿臣叩见父皇……”大太子殿下殷郊,二太子殿下殷洪趴在地上颤抖着行礼。 小三儿木无表情,冷冷道:“很好,很好,两位殿下很是快乐,很是开心嘛……” 殷郊、殷洪吓得半死,趴在地上闷声不敢回应。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啊?小小年龄不学好,居然大白天嬉戏打闹?” 小三儿话音越来越严厉,二位殿下的头伏的更低,小脸吓得煞白。 “皇后娘娘驾到……”小内侍尖声报道。 “臣妾见过陛下!”美丽的姜皇后仪态万千盈盈下拜。 小三儿上前扶起:“皇后免礼!” “陛下,这是?”姜皇后望着两个儿子大气不敢喘,哆嗦伏地,露出询问神色。 “他们两个……”小三儿略略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陛下,他们还年轻,可否从轻发落?”姜皇后脸色也不好看,不过做为母亲还是心疼孩子,求情自然少不了。 “沫儿,一国储君岂能儿戏,见微知着,此等苗头不把它按下,以后如何放心他们管理千万子民?” 姜皇后想了一下,愁眉苦脸道:“那陛下打算怎么办啊?” 小三儿拍了拍她的玉手:“玉不琢不成戏,内忧外患之际,更不能有任何手软,否则不用多久,殷商数百年基业就会毁在我们这代人身上……” 姜皇后浑身一颤,咬着嘴唇道:“陛下,随你处置吧,臣妾知道事情严重性了……” “来人,脱去太子殿下、二殿下的服仪,二人贬为平民,赐名大牛、二牛,流发三百里贫穷县,自生自灭,期间不得透露身份,三年后写上见闻心得,若无改变,不得回宫……” 身后左右侍卫高声应道,如狼似虎上前扒了他们的衣裳。 “陛下!”姜皇后眼睛红红的。 “沫儿,去做两包馒头、煎饼,送他们出宫吧!”小三儿轻拍着她的纤手。 “臣妾告退!”姜皇后无奈只能带着两个儿子,一路训话一路哭泣回到了后宫。 “申道兄!”小三儿对着一旁观者申公豹道。 “陛下有何吩咐?”申公豹穿着一身官服,仪表堂堂,躬身一礼。 “找几个有道行的人暗哨盯着一切,不到饿死或致命时刻不得帮忙,让他们试试辛苦两个字。” “陛下真的是用心良苦啊!用此方法去锻炼两个殿下!”申公豹慨然道。 “国君可以花天酒地,但必须是心中有数的君主才可以,他们都没经过苦难,就开始享乐,以后万一登基,如此本性岂不是害了天下万民?” 申公豹又叹息道:“陛下爱民如子,相信商汤再次繁荣昌盛几百年也不成问题了!” “或者吧,只要问心无愧就行,申道兄,你去安排人手吧!!”小三儿挥了挥手。 申公豹告辞后,小三儿望着伏地的宫娥:“小芍药、小兰蔻留下,其她的人都退下吧。” “奴婢告退!”宫娥走了,剩下两个身栽嫚妙的小美人跪地上。 “起来,过来斟酒……”小三儿坐在凉亭内,两个扶风弱柳的女子带着一阵香风而至。 “小兰蔻,坐在这里!”小三儿拍着大腿。 “是,陛下……”声音好听,甜笑,纯真,轻嚅嚅的。 柔软娇体一坐下,小三用力一揽,便闻到了似兰醉人幽香,低头望下,星目定定注视着那一双水汪汪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粉嫩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轻轻一吻,香甜!香气有催情作用! 放开她,上下打量着两人:“谁叫你们来迷惑太子殿下的?” 声音不大,却似雷炸,小兰蔻、小芍药脸上一惊,嚅嚅道:“陛下,没有人啊……” 小三儿摇头失笑道:“宫中素有严令,宫娥侍女不得与太子殿下嬉戏打闹,他们胆子没有那么大,而你们更没有这个胆子去触犯天条,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奉命而来,对吧?” 小芍药、小兰蔻小嘴儿张大,呆滞相互对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三儿哭笑不得,这不摆明是有问题么:“你们两个是什么妖精,说出来,可留一命,否则别怪朕斩之!” “陛下英明,奴婢小芍药!” “陛下神武,奴婢小兰蔻!” 小三儿一拍额头,霍地站起:“你们两个是打算顽抗到底,不招了?” “不是、不是,陛下,奴婢就是小兰蔻啊!” “对、对,奴婢是小芍药!” 两女子脸色一变,连忙摆手解释道。 “你们的意思是花妖精?”小三儿翻了一下白眼道。 “陛下,不是花妖精,是百花仙!”小兰蔻急忙道。 小芍药委屈道:“对啊,我们不是妖精!” 第417章 闻太师班师回朝 小三儿怔住了:“百花仙?” “对,不是妖精哩……”小兰蔻还在意妖精这个词。 小三儿没好气道:“还不是妖精?刚才你不是对朕使用了美人计?” 小兰蔻小脸一红,嚅嚅道:“是陛下轻薄人家……” 小三儿一阵气结,大声道:“靠,小兰蔻,你还反将一军?你犯的是死罪,知道吗?将指使你的人告诉我,免你一死!” “奴婢也不知道啊,在百花宫,有一天晚上,人家与小芍药正在聊天,就被传令要办此事。”小兰蔻不装了,不讲真话会死的。 “对啊,和我们无关,你找就找天庭吧。”小芍药生怕纣王会一刀斩了她们俩个。 “天庭?马的,看来天庭张百忍与接引、元始有勾搭,布局封神榜,这是打算对朕无法迷惑圣聪,就对太子迷惑引起动乱?又好一毒招!” 小三儿目光如炬,盯着两人道:“你们开始了多久?有没有与太子发生了苟且之事?” 小芍药脸上又气又急,红着脸尖叫道:“没几天,什么苟且之事,太难听了,人家身体清清白白的呀……” 小兰蔻也跳脚道:“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想破我的道心么?” “哼!还有脸谈清白,如果不是我今天发觉不对劲。你们两人都会被世人称为银娃荡妇,永远钉在耻辱柱上,而你们都会被火烧死,还糊里糊涂叫什么清白?” “这……这……”小兰蔻与小芍药后退两步,脑袋嗡嗡响,小脸儿煞白。 “陛下,那人家怎么办啊!”小芍药眉头深锁道。 小兰蔻苦着脸:“陛下,想想办法啊!” 小三儿板着脸,肃然道:“我说你们搞清楚没有,你俩现在可是罪犯,朕还没有想好宰了你们还是怎么办呢!” “不可,陛下,人家会种花……”小兰蔻拉着他的衣衫道。 小芍药拉着右边衣衫道:“陛下,人家会种草……” 小三儿道:“我会种草莓,你们会么?” “会……”小芍药、小兰蔻异口同声道。 “你们两个百花的宫主是不是一个傻大姐来着?” “……”小芍药、小兰蔻默言不语。 “……”仨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小三儿道:“你俩就好好的在此种花花草草吧!” 等小三儿走了,小兰蔻望着小芍药道:“小芍药,陛下什么意思呀?” 小芍药一脸茫然:“种花种草,小兰蔻,陛下是杀还是不杀我俩?” “不知道,可能是养肥了再杀吧!”小兰蔻惊叫道。 小芍药吓了一跳:“那咱俩吃二碗饭,少吃一碗饭……” “好主意……”小兰蔻深以为然道。 …… 二位殿下被贬,百官震动,但圣旨已下,已经无法改变,一些打算得过且过的官差心惊肉跳,做事踏实认真起来,这个是小三儿想不到的意外之喜。 夜色渐浓,姜皇后寝宫内,灯火通明。 “陛下!”宫娥下跪迎接。 “免礼。出去吧……”小三儿一挥手道。 “沬儿,听说你不想吃饭了?朕叫人炖了一窝鸡粥,你陪朕吃一点。”小三儿让小内侍放下东西,打发退走了,室内只有两人。 “谢陛下,让陛下担心了!”姜皇后双目有些红肿,送行时肯定是哭了一场。 小三儿握着她的纤手,注视着她道:“沫儿,你应该高兴才对,经过民间煅烧,才可能成材,不然以后就会误国误民,朕要写下祖训,不在民间历练十年,不得登大宝之位,省得养出了一个昏君,让江山社稷颠覆。” “唉,妾身知道、也明白道理,但他们才十多岁,怕会受不了苦呢!” 小三儿笑了笑道:“小小苦楚算什么?他们如果受不了,可以回来当个安乐王爷,自由自在。” 姜皇后白了他一眼:“臣妾讲不过你……” 小三儿勺子举起:“来,乖,吃粥……” 姜皇后脸上一红,扭执不过他,朱唇轻启,甜甜吃了一口:“让臣妾自已来……” “好吧……” 一月很快过去了,期间小三儿也曾试过弄出一些现代大爆竹,结果发现有天道之力在阻挡,大杀器无法点燃,只能以力拼?以法力大战就不伤天和了? 朝歌城外,小三儿与百官出迎一里。 远处,旗帜鲜明,旌旗蔽日,烟尘十里,浮于半空。 当先一人面方口阔,中间一竖目,目光流转间雷电缭绕,三缕长须,手执雌雄双鞭,座下一只威猛黑麒麟,踏雾而来。 身后士卒面上疲惫不堪,但仍然是杀气腾腾,戟指怒目,肃杀之意铺天盖地而来。 闻太师是金灵仙姑座下弟子,地仙修为,懂五行之法,手中雌雄双鞭乃两条恶蛟炼成,一阴一阳,使用时电闪雷鸣,威力极大。 远眺那龙辇之上飘着龙旗,连忙举手:“停——!” 士卒整齐划一停止,他身手敏捷翻身下了座骑,快步向着皇帝走去。 “老臣闻仲叩见陛下,陛下万金之躯,怎可亲自迎接,折杀老臣也!”闻仲单膝拱手下跪。 “老太师请起!”小三儿跳下龙辇,上前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闻太师辛苦你了!” 闻太师哽咽难言:“老臣、老臣不幸苦……” “老太师,朕此次迎接不单是你,还有就是迎接为国捐躯的英雄士卒……” 小三儿伸手一指,城外一大片平整的地方上建有青石阶梯,上门有一块巨大的红布,裹紧三十三米高石碑。 纣王手一摆,红布被风吹散。 “人民英雄烈士纪念碑?” 闻仲与众将士默默看着,念念有词,字不多,但让士卒人人都胸口发热发烫,眼眶红红。 “传令,将壮士英灵摆于四周,准备拜祭……”纣王高声道。 英灵摆好,三牲放于祭台,奏哀乐,士卒躬身拱手下拜,纣王率全场王公大臣拱手下拜,三拜之后,小三儿站在高台,望着哭泣的百姓,运气高声道:“朕对失去了夫君、儿子、父亲的百姓表示深切的愧疚。但他们都是英雄,是为保卫国家而战,所以英雄家中抚恤金是不会少的。他们的名字也会被刻在纪念碑四周,逢清明受皇帝及世人拜祭,英雄之名会永垂不朽……” “二大爷,你的儿子要立碑流传于世呢,当英雄了,还有抚恤金,”一个大叔对着一个手持拐杖的白发老人道。 白花老者浊泪纵横:“虽死犹荣啊,皇帝又是减税又是提供什么犁,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的,老汉还有三个儿子,为国拒敌、义不容辞哇……” “孩儿,父亲为你自豪……” “夫君,你放心,妾身会抚养大儿子……” 第418章 伐纣开始 “来人,上酒……” 鱼贯而出大量的宫娥太监,冲淡的水酒人手一碗。 “诸位将士,饮胜……” 众将士一饮而尽。 “闻太师,有功之士可有列表?”小三儿望着闻仲道。 “陛下有一千多名骁勇善战将士记录在册。” “很好,让没有妻子婚约的有功之臣去那边的凳子坐好……”小三儿指着一排排的桌子,上面摆有些花生米、瓜果、妙黄豆等小零食。 “众将士听令,有功将士,没有妻室者出列到那边等候!”闻仲不知道纣王想做什么,但只能依然而行。 “唰唰唰!”走出了六百多人在那边一一坐下,只能对空位而坐。 “有人奇怪是在做什么呢?”小三儿笑道:“因为要进行相亲大会,若是受重伤者,过后也会安排,相亲是自由的,不能强求,两者看对了眼,就试着谈一谈,来往一段时间,认为没有问题,以后就是你们的事了!期间绝不能以势压人,否则朕为女方讨回公道……” 小三儿话音刚落,将士们嗡嗡响,坐着那些士卒脑袋晕乎乎,还有这个福利?立刻跪下谢过皇帝。 而那些没有立功之将士见走出的女子都是端庄秀丽之人,悔恨到肠子都青了,暗恨当时怎么不英勇杀敌? 那些阵前大老粗,那有经历过什么情场,被眼前的宫娥秀女坐下一望,扭扭捏捏,反象一个大姑娘。 偏将大黑牛面前坐下一个嫔妃,非常漂亮的少妇,立刻吞吞吞吐吐嘣不出几句话,红着脸:“姑、姑娘,你……真好看……” 舒文兰“噗!”掩嘴一笑:“将军姓甚名谁啊?” 大黑牛脸上更红了,呐呐道:“李、李黑牛,大家都叫俺大黑牛……” 舒文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黑大个,身体壮实,人也老实,她都快三十了,原本以为老死宫中,谁知道皇帝恩赐,让她们贬回平民,可以择偶,她家中是富贵人家,进宫还花了好多钱,结果连纣王一面也见不着,此人是个小小偏将,但如果人老实,也算是个好归宿了。 “大黑牛?你们打仗辛苦吗?”舒文兰支开话题道。 “辛苦啊,翻山越岭,披荆斩棘,逢山开山,遇水搭桥……”大黑牛说起打仗,就不结巴了,说的精神抖擞,讲到战斗时杀气腾腾。 舒文兰听着听着也被吸引了,两人聊着聊着熟悉了,临走时,舒文兰留下一对鞋子送给他,而大黑牛即送了一支战利品银簪给她,两人都满心欢喜。 原本小三儿打算混配看对眼就是了,细思一下发现如果原本出身贵族女子下嫁普通士卒,会有很多问题,到了穷家怎么生活?所以就早早告诉了她们,结果反而超过九成的贵族女子去找穷人士卒,因为知道有钱贵族妾室多,她们平时坐冷宫坐怕了,怎么可能再犯错? 皇室旁支的殷红走到一个腼腼腆腆的男子面前坐下:“妾身殷红见过小英雄。” 候忠被眼前的艳丽女子震到了,坐立不安张口结舌说“我、我叫候忠,小、小姐你好……” “候忠?你是那里人?家中有几口人?”殷红年龄也不小了,二十七、八,比男子还要大几岁。 “我、我是朝歌九里铺十弯村人氏,家中有老父母、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候忠一一做答,手中拿起一个香蕉,勇敢道:“小、小姐,你吃一个,好甜的。” “嗯,候忠,娶妻后你以后会不会纳妾室的?”殷红接过香蕉,试探着问道。 “不会,绝对不会,我发誓!”候忠举起双指道。 “为什么不纳妾室?如果妻子不能生育,岂不是绝后了?”殷红奇道。 “可以领养,可以过继,妻子不能生育,又是她的错,休妻再娶就对不起发妻了,而且人嘛,短暂生命,活着开心比什么都好……”候忠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今天不知明日事,没有那么多精力想那些糟心事。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世忧!”殷红满意地和他聊了很多事,临走时,给了他一条鸳鸯手帕,约定了时间地点再说。 候忠晕乎乎回到了队中,队中士卒连忙拉着他问长问断。 队率伍长眼力见不错,尖声道:“草,鬼头忠,可以啊,你小子钓到了一个金凤凰了!” “伍长,你怎么知道?”一个伙夫奇怪望着他道。 “金凤凰?”候忠挠挠后脑勺,张嘴抽起两颊肌肉不知如何询问了。 “这是贡品、云锦,这是金线边,皇室制衣局专用针线,你相亲对象起码是个贵族小姐,甚至是郡主了!”伍长目光复杂看了一眼候忠,这家伙撞大运气了。 候忠怔了怔,又哂笑道:“农妇也罢,郡主也好,对不上眼又能怎样?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相亲现场很火爆,看不对眼又换一个,很快每人都是欢天喜地走了,有些急的还订下三天后嫁娶。 闻太师上了龙辇,站在纣王身边,呵呵捋着胡须道:“陛下,此举大出微臣所料,下面的士卒嗷嗷叫,恨不得立刻建功立业,上阵杀敌,士气猛增,上阵必如虎狼也!” 小三儿点头赞同,笑了笑道:“士卒勇猛可以,但刚极易折,身为将领、统帅失去了理智,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闻太师深以为然,交谈中,又说起苏护造反一事,打算休养几天,再率兵出发,从北海长途拔泄班师,休整换人是少不了的。 次日,百官宴席,为太师接风洗尘,载歌载舞,君臣满意散席而去。 接着下来,闻太师率一万兵打的苏护狼狈逃经西岐,与姬昌一起把酒夜谈三日二夜后揭竿而起。 拜姜尚为军师,周公旦为参谋,祁宏为副将,南宫适为先锋,率二百诸候共三十万人向朝歌而来。 而百邑考并没有被纣王煮了肉丸,周武王也没有接过文王宝座,登坛拜将也不是他,那么出征前习惯性让刀笔史写一封长约数万字的檄文,细数对方有多么令人讨厌,多么的可恶,玩玩心理战,他们怎么写纣王的呢? 第419章 十绝阵 “……纣王荒废朝政,宠信奸佞,荒银无道,建酒池肉林,横征暴敛,导至民不聊生,食不裹腹,上令天怒,不下甘露,下令地怨,涌出洪涝。今我西岐顺应天命,虽兵寡将微,亦不退缩,兴刀兵,只为早日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中……” “啪啪啪啪……”小三儿望着那封檄文,也觉得自己应该要退位让贤才对的起天地,否则会遭到雷劈。 小三儿抚掌大笑:“写檄文的是个人才啊!” 丞相商容满脸愤怒,胡须都被气的翘着:“陛下,西伯候如此无耻,颠倒黑白,真的是很很可恶至极!” “造反当然要先塑造一个正义借口,对吧,你们都想想,写一篇好文章,谁能将其钉在耻辱柱上,记上一大功,记住,不可太深奥,要平民百姓都能听懂的,否则朕不会取纳,反正没有事干,现场考试,记住,一篇文章可顶十万军,不是小事也!” 这算什么,属于殿试,文官磨拳擦掌,一个个咬着笔头,开始写檄文。 檄文不难写,难在写小白文,还得写出精彩,这就不容易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有西伯候与姜尚,二人狼狈为奸,捏造谣言,想将自已的反贼形象美化。然而,乱起刀兵,会造成多少的生灵涂炭?一万?十万?甚至是更多? 细数十二大罪状: 第一:世代受君恩,叛逆朝庭,是为不忠。 第二:妄起刀兵,不顾战火连天,是为不仁。 第三:背信好友,与昔同僚反目,是为不信。 第四:造反起事,将朋友陷于险,是为不义。 第五:抛却君恩,令父母受骂名,是为不孝。 第六:舍弃亲情,兄弟姐妹皆待宰,是为不悌。 第七:勾结官商,意图生事谋反,是为不廉。 第八:勾结外族,行里应外合恶行,是为不耻。 第九:君召臣来辩,胆小如鼠不敢言,是为无礼! 第十:编织罪名,强加在君王前,是为无德。 第十一:不思救灾,反纵兵攻城,是为无道。 第十二:网罗罪名,达到一已私欲,是为巨奸。 以上种种罪名样样事实俱在,商汤百姓眼睛是雪亮的,不用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历史会记住这一刻,你二人的罪行不容抵赖……” “好好好!洋洋数万字,虽不说字字珠玑,但通俗易懂,好一篇檄文,来人,赏朕亲笔折扇一把……” 那人欢天喜地谢恩,天子亲笔折扇,价值连城啊! 谁知道小三儿也是为了省钱,赏金银太肤浅了不是,文臣就喜欢这个调调,你看,多高兴! 手机朝歌新闻重磅开通,檄文线上线下齐发,有理无理铺天盖地的传播方式对西岐大军强劲的势头进行大大削弱,让士卒们进入了自我怀疑中,是否正义之师?难道自已的主是反贼一个? 两方互打嘴仗,断兵相接,三月后互有伤亡。 闻仲令申公豹请来十天君布下大阵,让西岐破阵。 十绝阵由金鳌岛十天君各守一阵;布阵者分别是——秦完天君、赵江天君、董全天君、袁角天君、金光圣母、孙良天君、白礼天君、姚宾天君、王奕天君、张绍天君。 “天绝阵”,阵主是秦完天君,插三幡天、地、人布三才阵,但不是正三才,是逆三才阵,其阵玄妙无穷,雷鸣电闪,入阵仙人被摇三幡便会化为粉碎飞灰。 燃灯道人不知此阵厉害与否,派上一个炮灰小人物邓发入阵,邓发入阵就被劈晕,让秦完斩之。 燃灯道人捋须一笑,派上文殊广发天尊冲阵,秦完天君摇了半天三幡,身有金莲护体的文殊风轻云淡,秦完见势不可遏,连忙想着草,被文殊掏出一条遁龙桩压住,一刀了给生命,一道白光闪过,魂魄飞往封神台,由清福神指引归位。 “地烈阵”,阵主赵江。布下此阵,韩毒龙被燃灯道人老点上场,几下就让头顶雷打,脚上生火,轰炸成了齑粉。 俱留孙上场,赵江摇动五方幡,俱留孙现出庆云,阵火雷电失效,被捆仙索捆了,地烈阵破。 “风吼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烈焰阵”、“落魂阵”、“红水阵”、“红砂阵”余下八阵被燃灯道人率阐教十二金仙用炮灰探阵一一破掉,封神榜上多了十位天神,魂魄锁住了,做了一个高级打工金领。 “历史的滚滚潮流不可挡?”小三儿最近发觉该死的历史车轮还是往前转动,灾荒连连,屋漏兼逢连夜雨! 肯定是人为的,天庭加入,张百忍为了手下有足够的人才,让龙王到水多的地方下雨,没水的不施雨,结果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饥荒让平民意图反纣,加速挑起烽火,加速灭纣扶周。 “接着下来是九曲黄河阵?诛仙阵?万仙阵?”小三儿坐在金銮殿上,苦大愁深,苦思破局之策。 九曲黄河阵,三霄仙子削去阐教十二金仙顶上三花、胸中五气,变成了凡人一个。 而三霄仙子仇报不了,反而生擒的生擒,化为血水一命呜呼。 通天教主一怒之下布下诛仙剑阵,也被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准提、接引四圣人联手破掉,狼狈逃窜,连诛仙四剑也丢失在阐教手中。 最后的机会布下万仙阵,本来就有机会获得胜利,被长耳腚光仙偷走了六魂幡,结果功亏一篑。 整个封神之与受伤害最大的莫过于是通天教主,弟子反的反、死的死,最后黯然隐退。 得益最大是天庭,充实了仙班,不像以前的几个小鱼虾米。 西方教,也不错。多宝、孔宣、文殊、慈航等的人才入教。 太上老君的人教也没有什么得益,他只得到了一些平衡空间。 而阐教的元始天尊精兵路线收获满满,抢了通天教主不少的法宝,加上大大削弱了截教的道基,以前的时候见到师弟也心中发悚,手下大罗金仙多的很,准圣一大把,现在好了,经过封神一战他地位蹭蹭蹭往上升,再也不用低人一等。 第420章 月亮之上 小三儿将整个封神演义捋了一遍,发现目的只有一样。 也就是针对通天教主的截教,教众多到让所有的圣人忌惮,才引发所谓的千年杀劫,封神榜就是个个阴谋! 小三儿越来越怀疑自己,可能改变不了事实,也就是商汤会灭,西周会兴,截教也会散,他呢?会怎么样?灰飞烟灭? 那么他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封神一月游?一时间陷入自我怀疑中,无力挣脱束缚,知道事实无力改变才最烦的事。 “打一场?好,拼了……”正当他雄心勃勃,打算祭出混沌钟之时,他怎么也想不到,每次想去试图阻止发生的事时,就有一种无形的束缚,心可想,动不能。 一个个布阵、破阵,一个个熟悉的人走向封神台,睁着眼睛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他与龟灵仙子、狐姬也被燃灯道人一降魔杵轰扁了。 …… 满天繁星,参天古树。 身边有一把大斧头,巨大古树古筋盘爬数十米。 地上一片黄叶,旁边有十数间别致的阁楼,瑞彩缭绕,仙气氤氲,偶尔祥云掠过,墙头朵朵粉色桃花探出,桃花香气飘满园,好一处洞天仙境。 但有些奇怪的东西。 就是很安静! 静到甚至是清冷! 清冷到令人害怕! 正门宫殿上挂着一个匾额:广寒宫! “广寒宫!”名字很美。 “不对,好熟悉的名字。”小三儿定晴再认真一看:“这是嫦娥姐姐往的闺房?” “那我是谁?”小三儿低头望了一下身上的粗衣麻布,肌肉猛男,手执大斧:“吴刚?魂穿吴刚?那是在封神前还是封神后?” 小三儿扔下斧头,仰天卧倒,望着星空,封神一事到底怎么了?是幻觉还是真实? 难道一直是我做梦,我是吴刚? “啪!”用力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嘶,痛!”小三儿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皱着眉头苦笑连连。 “噗!”声!一个可爱的声音传来。 “吴刚,你怎么打自己脸?傻了吧?” 原来眼前的是一个眼大大,嘴小小,长的粉嫩粉嫩,一身水绿衣裳的女娃盯着她。 “叫哥哥!没有礼貌,你是谁家的孩子?”小三儿没有回她,反而教训起她。 “哼,大块头,赶紧起来干活,没有木柴烧火了!”小姑娘撅起嘴,不耐烦道。 “与我何干?现在下班时间,我休息了,要什么木柴,自己去劈吧!”小三儿一肚子闷气,闭上眼睛,翘着二郎腿,爱干不干。 “大块头,主人等下等急了,出来找你算账,你不也要屁颠屁颠去砍?”小女孩跺跺脚,有些生气道。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顶用,我累了,要休息了,别打扰我!”小三儿声音有些疲惫,还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人有些颓废。 “好好好,你不砍树是吧?嗯?人家回去告诉主人知道啦,哼,你等着。”小女孩生气了。 “爱干嘛干嘛,随便你咯!” 小女孩蹬蹬蹬跑了。 不一会儿,小三儿发出轻轻的鼻鼾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面前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绝美的,但冷艳带着一些孤僻,淡淡的柳眉藏着一丝丝惆怅。 低头凝望着那紧皱着剑眉,一直木纳的吴刚脸上似乎有很多心事。 很多人都说吴刚是为她而来,其实她没有来广寒宫时,吴刚就在这里砍树。 没有和她讲一句话,见到自己的美丽面孔也没有一丝变化,她甚至是认为他是块石头,为什么自己的美貌对他没引起一丝波澜? 问一句答一句,久而久之,她都习惯了,广寒宫女仙有十几个,唯一一个男子,就是块石头,一块硬硬无表情的石头! 问过他为什么每天都是这样砍树,他说不知道,问他是什么人,他说不知道! 今天居然变了?有表情了?奇怪了! 驻足观看了好一会,转身就走了。 小三儿没听到,一直睡觉,也不知天亮天黑,醒了发现还是满天繁星。 “该死,肚子饿了!”肚子叽里咕噜,脑中没有什么记忆,只有吃饭的厨房记得很清楚。 走一个侧门去了厨房,里面的是一个翠绿衣裳美厨娘在忙碌。 “石头,饭菜在锅中!”美厨娘身上系着围裙,十足是一个居家少妇一般,盘发挽着高髻,洁白颈部下露出深沟,腰肢妖娆引人暇想。 “谢谢!”性感的美厨娘!小三儿迸出了两个字,也不敢多看几眼,怕引起误会。 吴刚这憨货,守着个大美人窝那么久也不发展个对象,影响天仙人口的繁衍啊! 打开锅盖,一大盆饭,上面有什么?青菜! “广寒宫这么穷?连肉也没的吃?还是要减肥瘦身?”小三儿拿起木盘,与猪八戒吃姿有一拼,十人的饭量让他一个人几下倒下肚子里,还别说,这饭比那什么进口米还要香十倍。 “嗝儿……” 把嘴角的最后一粒剩饭塞进口中,打了一个饱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倚云,咱们广寒宫那么穷?没有肉吃?” 美厨娘倚云奇怪地瞥了一眼他,妙目眨了几下:“灯油火蜡,十几个姐妹开支,还有很多酒宴来往,送礼,支出很大,又没有灵矿,只有你每天砍的纯阴木卖钱,所以手头很紧的呢!” “纯阴木?值钱吗?”小三儿道。 “炼丹、法器,都需要,挺值钱的!”美厨娘笑道。 小三儿眼神一亮:“其它的地方没有吗?” 美厨娘感觉今天吴刚太特别了,不过还是回答:“有,但差别太大了!” “那就好啦,之前卖多少一斤?” “一块极品灵石一斤。” “嗯!我走了!”小三儿在美厨娘的目光下走回月桂树下。 吃饱睡意浓,靠在树筋边小憩。 “大块头,天庭御厨来买月桂一车,快点起来砍树!”小女孩蹦跶蹦跶到了他身边。 “叫他过来。” “叫他过来干嘛?”小女孩疑惑道。 “甭管那么多了,你这小丫头,去吧!”小三儿挥了挥手。 “牛什么牛呵……”小女孩消失了。 不一会,一个腆着肚子,红光满脸的釆购过来了,他是玉皇大帝张百忍的远亲,叫张九福,坐镇御厨,油水可大了。 第421章 误闯禁地 “吴刚,还不快点砍树?坐着磨叽磨叽半天,浪费我的时间!”张九福挪了挪身上的肥肉,有些不高兴了。 小三儿更不爽了:“听着,月桂树卖十块极品灵石一斤,还有,要买,自己来砍,不买就下一个!” 张九福用手指掏了掏耳洞,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要买快点,不赊账!”小三儿道。 “你、你怎能涨价十倍?”张九福面上一抽,以前的吴刚屁也不响一个,今天怎么突然市侩起来呢? “什么都涨价了,爱买不买……”独家生意不不吊着卖,傻蛋儿? “吴刚,给我一百斤!”此时,有个驾驶一匹青牛车的童子辚辚来了。 “十块极品灵石一斤,想买自己先交钱再去砍。”小三儿翘着二郎腿,懒得看他们。 “十块?公道,钱拿着!”童子抛出了一个袋子。 小三儿见小袋子很小,打开里面的空间很大,储物袋啊,土豪! 童子拿着吴刚的斧头砰砰砰,一会儿就够了,砍树得这把斧头才能砍进,其它的就算是先天灵宝也伤不了分毫。 离树后韧性好,用以炼丹、剑、符等。 谢过送走童子,张九福叉着腰,瞪着眼。 “瞪眼?再瞪眼升为二十块极品灵石一斤!”小三儿不给面子道。 “别别别,我叫人来砍!”张九福没有想到,这个吴刚硬的像块屎坑石。 张九福走了,小三儿抛了一下手中的钱袋,很满意地笑了笑。 “市侩,满身铜臭!”小白兔嫌弃地退后了几步。 “……”小三儿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讲高尚,神仙不讲金钱?金丹、灵丹妙药不是钱,挖矿不用钱? 忙完买卖没事干,小三儿才发现一个问题:“马的,吴刚难道是只野兽?连间烂屋瓦片遮头也没有!” 每晚打雾水,难怪整条黑炭一般。 吐槽归吐槽,爬上树顶削了一大把横枝小丫下来,准备弄个狗窝。 说干就干,兵工铲舞起挖坑,荒野求生行动开始了,吴刚法力不高,但弄个木楼还是很容易的。 指东点西,按着想法飞快建造一座别墅。 离地1米,整体有五、六十平方,楼梯曲折上二楼顶,上面弄出个游泳池,用蓝色涂边,有木桌木摇椅。 外墙用朱红泥巴涂抹,门口铺了一石板路,就是差了点花花草草! “吴刚、吴刚!”美厨娘找上门了。 “倚云,我在上面!”小三儿坐在摇椅上,写意荡漾着,差的是红酒美人高脚杯! “咦,你这弄个池塘干嘛?”美厨娘妙目连眨,这个阁楼新奇又趣怪,人也怪。 “什么池塘?这个是游泳池,你要不要试试?我还没有用过,池水刚牵引过来。”法力挺好用,架上竹子,水可上流。 “游泳??你流氓……”美厨娘嗔怪道。 “什么流氓?你可以穿着衣服游的,你想那里去了?”小三儿差点摇了个向后翻,没好气道。 “早说啊,还以为你要、你要……”美厨娘脸上绯红,讲不下去了。 “咳!要不要试试?畅游一番?这水多好看?”小三儿对清晰见底的蓝水很有信心。 “还是不要了!”在一个男人面前游泳,她可没有这种胆子。 “吴刚、吴刚,大块头、大块头……” “小白兔,在这呢,鬼叫什么啊!”小三儿抬头往下看。 “咦咦咦……”小白兔一上来就围着水池转悠。 “大块头,这水干嘛的?” “听说是游泳池……”美厨娘插口道。 “哇,好极了,这蓝蓝的水,圆圆的鹅卵石,很漂亮!” 小白兔从阶级走了下去,然后转身道:“大块头,你先离开,我要游泳!” “有没有搞错,这个地盘我建的,让我离开?” “你不走,我叫耍流氓啊……” “好好好,小白兔,算你狠!” 小三儿转身就走了,边走边骂骂咧咧。 “倚云姐,一起来啊……” 小白兔嗖声跳入水中,在池中扑通扑通玩着水。 美厨娘忍不住也下了水,池子有几十个平方,颜色看着赏心悦目,身轻轻一转,如鱼儿般钻进了水底,又在小白兔身边窜出了。 “嘻嘻,这个游泳池不错,大块头终于干了一件正经事。”小白兔双手泼着水。 “是啊,弄点花瓣到水里就好了!”美厨娘笑了笑道。 “容易啊!”小白兔张口一吹,围墙一阵香风刮过桃花树,一大片桃花随风翻滚,卷回游泳池上空中。 片片粉红花瓣悠悠荡荡落于水里,让整个游泳池变成了一个桃花浴,美不胜收。 “啊,好想脱了衣服游个痛快!”小白兔手抚掌在水面上划过。 “咯咯,你不怕大块头突然回来,就可试试!”美厨娘摇头失笑,在外面洗澡,亏她想的出来! “我才不怕他,大石头一块!”小白兔缩了缩小脑袋,目光忍不住在楼梯口瞄了一眼,硬撑着道。 小三儿闲着无聊,在月宫附近到处闲逛。 清冽的月亮上云雾缭绕,抬头望着上面一重重天,直接向着三十三天外驾云而上。 “咦!” 不知飞了多少重天,突然间一处冒气泡的山泉水吸引他的目光。 “居然是温泉,擦,泡泡天上的温泉也不错!” 小三儿降下云头,衣衫也不脱,嗖!声,纵身一跃,水花没半点,以一道优美的姿势落下水中。 “舒服死了!”温泉仙水,毛孔扩张,四肢百骸,浑身暖洋洋,不知不觉靠在石阶上睡着了。 睡意渐深,整个人都渐渐滑进了仙泉口之中,吴刚的身体一点点消失。 小三儿的本体显现出来,之前的体内紫气与明黄气融合了吴刚整个大罗金仙的修为。 大罗金仙初期,大罗金仙中期……大罗金仙后期……大罗金仙后期颠峰……大罗金仙颠峰大圆满……准圣,准圣初期…… 修为蹭蹭蹭往上涨。 “咧!”仙泉一声闷响,小三儿身上衣服全都化为齑粉。 他不知道,只是盘坐着在水中。 忽地,仙泉一处云烟过眼,上面写着两个古朴的上古文字【瑶池】 “姐姐,好久没有一起咱俩姐妹泡玉液聊天呀……” 第422章 这次完蛋了 “是啊,妹妹整天在月宫闭门不出,见面一次都不容易啊!” 一个艳光四射的美妇人脱了衣服,光滑雪白的娇嫩身体一瞥间沉下水里。 另一个清冷的绝色美人儿也不遑多让,美的如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娇躯让人瞬间感觉到爆炸。 “哎,好久没有泡过瑶池温泉,真的很舒服!”嫦娥仙子感叹道。 “嗯,今天是百年一遇的赤阳满月,阳气极盛,运转仙元是最合适的了,先修炼一下,等下再说。”瑶池仙子盘坐着在水中,捏着手印道。 “好!”嫦娥仙子点点头,也开始修行。 不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们平时都要定期以太阳之气中和一下,以达到阴阳调和,让道基更稳更纯粹。 可小三儿在水中却浑身发红,鼻子都有火苗冲出,双眼赤红如熔岩。 他目瞩上面俩女的一切动作,但动弹不得,人也接近昏迷状态。 蓦地,瑶池仙子觉得有一道吸力把她往下拖。 她一个圣人颠峰大圆满至尊级别的上古大仙子,居然连动也动不了。 她双目露出了惊慌,焦急,想开口求助也不能。 瑶池玉液很快盖过了她的云髻。 “呜……”瑶池仙子忽地感觉到不妙,下面居然是一个祼体男子。 想不到万年道行一朝丧,一天一夜的失身时间让她己乎快崩溃了,昏昏沉沉睡着了。 小三儿被万年纯阴之气一冲,他体内赤火之毒减少一半,自动向着下一个吸入。 嫦娥仙子正在修行中,霍地异变突生,她与之前的瑶池仙子一样,惊悚双目露出无限恐怖…… 等她醒来就看着眼前的人,举起纤掌就想一下拍碎他的天灵盖,注视着他闭着眼睛俊朗面孔,还有睡的正甜淡淡笑意,妙目深深看了他一下,一摇身,身体霓裳羽衣穿上,一闪身人消失了…… 良久、良久…… “混蛋……给我出来……”瑶池仙子初经人事,整个人更加艳光四射,美到月亮都赶快下山了,但她不敢讲话大一点声音,沉声低喝一声,生怕给人听到了什么。 看着露出水面的人是个剑眉星目的帅小伙。 瑶池仙子目光复习多变,有想揍他一个半身不残,有想过两人一起自爆,唯独没有想杀他,自已的第一个男人,始终不舍得! “你怎么可能是凡人?”瑶池仙子咬着红唇,经过神目窥探,此人居然没有一点仙元波动。 “凡人不好么?”小三儿等到清醒时,两人的发生的一切事都记得,这次他真真真双喜临门,境界反凡,而且还有面前的大美女,唉,人生要有多美有多美。 “你想怎么死?”瑶池仙子目中闪烁着寒光。 小三儿良久才道:“想我们俩人在一起老死!” 瑶池仙子一听,心中烦躁道:“你……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一掌送你归天?” “出手吧,你不想孩子们到时候出生没有爹爹就来吧,我不会怪你的!”小三儿胡扯犊子道。 “你、你说什么孩子?”瑶池仙子心中一慌,有孩子了?她以前的时候除了管一下门下弟子,修炼万载,玉皇大帝昊天只不过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生小孩都是普通仙女替代,现在突然间上升到为人母阶级,顿时便失去了平时的处变不惊,脸上失色和普通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就是你快为人母了,恭喜了!”小三儿语气温和,很是淡定,其实慌的一批,脚下在抖,什么情况?这次的意外太吓人了,她是什么修为?一言不合会不会把自已的大脑袋如同西瓜一般拍烂了呢? 而且好象还有一个女子,是谁? “恭喜?我、我不要……”瑶池仙子还没心理准备,连连摆手,连身上不经意娆娆醉人的春光乍泄也不知道。 小三儿呆若木鸡,吞了吞口水,鼻子上有两行鼻血直流。 瑶池仙子忽地见他双目发直,睁的浑圆,鼻子流血。 循着他的视线一看,才发现自已的酥胸半露,顿时便泛起一片红晕,手一掠过,穿着整齐后狠狠地剐了他一眼:“看什么啊,还看?” “不是……”小三儿想狡辩,脑袋却连别过去的准备也没有,上下打量着她:“你真美!” 瑶池仙子恶声道:“要你夸?从实招来,你从那来,要去那里,现在怎么办?是我宰了你还是你自尽以谢天下?” “我来自月宫,要去碧游宫,我不想被你杀,也没有打算自杀,你以后是我的妻子之一。”小三儿想了一下,如实告之。 瑶池仙子这才记起嫦娥妹妹呢,还有他怎么可能来自月宫?月宫就是一个砍树人吴刚,这个家伙居然痴心妄想纳自己为妾? “你活腻了?纳本宫为妾室?你不是吴刚,居然欺骗我说是月宫人?” “不是为妾!是夫人之一……”小三儿刚说完,见她面色不虞,连忙改口道:“瑶姐姐可以做姐姐!” 瑶池仙子忽略了姐姐的意思,算是属于暂停爆炸,杏眼儿仍在燃烧怒火。 “还有我是吴刚,没有骗你的!” 小三儿话音未完,瑶池仙子气极反笑。 “你当本宫是猪啊,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是吴刚?吴刚是你这么孱弱的吗?” 小三儿连忙低头在水中一瞧,本体恢复了,抬首望着她讪讪一笑:“好像更俊了,我都不认识自已了!” “噗!”瑶池仙子紧绷着的绝美娇颜也忍不住被他无耻厚面皮逗笑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绝色佳人水汪汪杏眼波流动,让他心都酥化,不自觉愣是紧紧盯着,口中喃喃自语。 “你……哼,别想着吟两句歪词就蒙浑过关,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瑶池仙子心中一跳,这个混蛋倒是有些才华,两句诗足以留传千古,可恨的牙痒痒居然不是整首诗! 小三儿自动忽略她的吐槽,剑眉一挑,瞪了她一眼道:“叫我做三郎!” 瑶池仙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他星眸一瞪,气势居然压过了她,嘟着嘴似小女孩般嚅嚅道:“三郎?” “对!你记住,你是我的人了,好好的生几个儿女,知道吗?”小三儿再次霸道说。 “……”瑶池仙子小宇宙开始爆炸了。 第423章 回宫 小三儿一个不备,左眼眶内中了一玉拳“啊……” “够了啊?俗话说打人不打脸……” 瑶池仙子冷笑一声道:“本宫又不是打你的脸,现在不对称……” 说完又一拳闪电般而至。 “还来?别逼我出手啊……” “呯呯……呯”连中数拳,拳拳到肉,把小三儿生生打成与国宝熊宝宝一族。 “哗……反天你……我要振夫纲……” “嘤嗯……混蛋……放手……” 一个时辰后,二个时辰后温泉水一浪翻一浪,水位也下降了不少。 温泉迷雾中时不时的低吟轻唱极之魅惑,数次高昂尖叫之后只有淡淡的喘息声…… 瑶池仙子脸上颈脖都酡红一片,轻咬着红唇,杏眼春意仍浓,抬起香首挑衅说:“还得瑟不?” 小三儿黑着双眼圈,尴尬地说:“天黑了,你要回家了没?” 瑶池仙子在他胸膛打了一拳:“怎么了?想一走了之?” 小三儿强笑道:“那有!要不咱们一起回天池圣山?就怕你的拥趸会把夫君我撕成碎片!” “拥趸?”把他带回去?似乎不是很妥当,不带又有些不舍得,哎呀,什么时候自已的心变得这么乱了? 小三儿道:“就是爱慕者!你瑶池仙子在人间可不少人喜欢,与嫦娥姐姐两大超级美女都是超受欢迎。” “我俩谁更受欢迎?”瑶池仙子好奇道。 小三儿想给自已的猪头几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呃~,这个咸鱼青菜各有所好,没法比较!” “说实话,你在我的心中是最好的!没有人可以媲美的。”是之一,小三儿心中暗地加了一句。 瑶池仙子心中一甜,这家伙不说出来是怕人家不开心,与嫦娥仙子相比,她有自知之明。 自己的气场强大,一般的仙人看见也低眉顺目,更不用说接近,也就是这个混蛋敢在我面前放肆。 “好了,不为难你了,谎话连篇的家伙,你打算去那?我怎么找你?” 小三儿突然发现没有地方去了,回月宫?去碧游宫?郁闷,变成了无家可归? 穿越到那里,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面目,随便找个借口就是了:“回月宫!” 瑶池仙子疑惑不解望着他:“你又不是吴刚,去月宫干嘛?” “不是么?”小三儿亮出一把刻着古朴深奥玄妙文字的大斧。 瑶池仙子似笑非笑:“这斧是,但人肯定不是。” 小三儿笑了笑道:“夫人慧眼如炬,慧质兰心,但重要么?这个斧头证明是吴刚就可以了!” “夫、夫你的大头鬼,正经点行不?”瑶池仙子嘴上不饶人,嘴唇微微上扬却出卖了她内心深处的欢愉。 小三儿剑眉一挑,双目发光“正经?好的,咱们来个造人的正经事……” “走开,人家要回道场了,这个是我的传信符,给你,有急事就传信我……” 瑶池仙子说完才想起他是凡人,一拍粉额道:“忘记了你是个凡人!” “小傻瓜,身为你的夫君怎么可能是凡人一个?不然随时便让人揍死了!”小三儿轻刮了她的琼鼻。 “?不是凡人?”瑶池仙子思念一动,仙元注了一丝进去他的身体内,如果是凡人,肯定是叫痛的。 “嗯?”仙元如泥牛入海,不起一点风浪,继续加大,仙人都没法忍着的。 “还是能不动声色?”瑶池仙子见他含笑不语,加大到金仙、大罗金仙、大罗金仙巅峰、大罗金仙大圆满…… 瑶池仙子脸上露出了惊骇神色:“你、你到底是什么仙阶?” 小三儿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你真的是个异类,什么仙阶也不知道?你斩了三尸没?渡劫时天上异象有多厉害?” “没有渡劫,也没有什么斩三尸……” 小三儿说完想起一些事,于是道:“只是有一次被水桶大的雷电劈了好久!” “鬼话随口来,怎可能被水桶大的雷电劈了好久?人不变成了炭灰啊?”瑶池仙子想给他松松骨头了! “爱信不信,骗你也没有什么好处!”被她误会在意外之中,不奇怪了。 瑶池仙子这才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坏家伙,长得蛮俊的,哎呀,想什么呢! “好啦,本宫相信你了,赶紧滚蛋,到时候我找你……”说完感觉到话语中有语病,脸一红,心念一动,跺跺脚不见了。 “呃~,几个意思?怎么跑那么快?” 小三儿挠挠后脑勺,一扭身回到了月宫,他打算明天再去碧游宫逛逛,看看龟灵仙子还在不在! 明月上梢头,人约黄昏后。 清冷的月宫,一片寂寥。 明月依然如银河泻地遍洒人间,天下有情人相偎依互诉衷肠,柔情蜜意千转百回,发下千年誓愿,白首不分离。 而有失意者酒坛已空,醉意朦胧双目仰望一轮姣洁圆月,时不时迸出一声长长幽叹! 两者各有相同,分别是天地之差。 嫦娥仙子站在月山之巅,清冷山风吹起百合仙衣,淡淡的柳眉时而紧蹙,时而放松,面上神色有些绯红,红唇偶尔幽幽一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的意外之事,怨恨当然有,幽怨占更多。 无他,因为那个男的是自已的第一个男人,却没有一点感情之下硬是在几个时辰的缠绵悱恻中一点点加深。 那个男的一切似乎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怎么来了?”嫦娥仙子见山下有个背着手的年轻男子在游荡,以为是幻觉,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又猛然惊醒,芳心怦怦跳动。 她幻得幻失纠结着,想飞身前去一诉愁肠,又觉得难以面对。 “不管了,先上去看看……”嫦娥仙子想到此,化为一道清风,出现在他的面前。 “靠!”小三儿擦了擦眼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舌头都大了:“姑、姑娘,你、你好……” 吴刚记忆中竟然没有她,所以小三儿也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那你来这干嘛?”嫦娥仙子心一沉,快沉到万丈深渊了。 一阵山风吹过,一种淡雅幽幽体香传到小三儿的鼻子中,很是熟悉,好像在那闻过? “这里是我的家,不准我回家?” 嫦娥仙子一对秋水双瞳一凝,疑惑盯着他,冷哼一声:“哼!你的家?什么意思?” 第424章 “吴刚不干了,把工作推给我做了!”小三儿委屈巴巴道。 “吴刚不干了?推给你?”嫦娥仙子秀眉一沉,冷冷盯着他,似乎在听一个极其荒谬的故事,离奇而不可思议! 小三儿一本正经道:“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嫦娥仙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气氛极其尴尬,比月宫的氛围还清静,静谧无声是很诡异的事,小三儿实在不好意思被她紧盯着:“那个,仙子姑娘啊,我先走了,有空来月桂树在下的寒舍喝个茶什么的,再见……” 嫦娥仙子柳眉紧皱,他忘记了自己吗?看样子不像记得自已,也好,省得烦心!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她可能轻松忘了这段露水姻缘? 回月桂树旁边的木屋,躺在木床上,双手抱颈,竖起一条二郎腿细思了一下目前的处境。 “握草,是开始了西游还是没有开始?又弄什么杀劫?呸,王八蛋,这次要捣乱它……” “大块头,远远的听到了你在骂人呢……” 小白兔神出鬼没,露出来一个小脑袋,然后眼睛瞪的大大,指着他惊叫道:“你是谁?大块头吴刚呢?” 小三儿愕然了一下,醒悟过来马上笑着道:“我是君夫,吴刚?辞工不干了,你是那位?” “君夫?他辞工不干了?可以辞工?”小白兔没有告诉他是谁,反而对辞工这事感兴趣。 小三儿眼睛一转,笑吟吟道:“可以的,干的不开心就不干了,你有想换个工作吗?我这里缺人,月薪资待遇从优,考虑一下吧!” 小白兔一惊,兔耳竖起,左右瞧了瞧,哆嗦道:“你休得胡说八道,让我主人听到了会一巴掌把你打成肉饼。” “算了,看你也不象是个有胆之人,你还有事么?没事我要睡觉!” “谁没有胆子?嗯?当然有事了,明天砍一担柴,宫主要炼丹。” 小白兔露出两个小兔牙,想装作凶狠一些,但外貌娇俏可爱,只不过是陡然增添几分调皮罢了。 小三儿摆摆手,合上眼,打了一个哈欠,喃喃道:“没有空,要砍自己去,好走不送。” 小白兔让他气的够呛,上前一伸手,扯着他的衣服,尖声叫道:“起来,砍完再睡。” “不去,累……” “去还是不去?” “不去……” “不去?我一把火把你的狗窝烧光……”小白兔急眼了,手中燃起一团火焰。 “……” 片刻之后,小三儿望着小白兔意得志满离开的背影,只能叉着腰干瞪眼。 次日一早,他拎着一袋果子走进了嫦娥仙子的宫殿。 “有贵客上门,快来迎接。”他大喝一声,将沉静了数万年的月宫搞的鸡飞狗跳。 “轰!”炼丹房一声轰鸣,屋顶飞瓦炸飞,两条人影狼狈不堪从缺口飞出。 云鬓散乱,洁白无瑕的玉脸沾上一点点污黑,不过依然掩饰不了两人绝美的容颜。 “君夫,你死定啦……”小白兔先发制人,张牙舞瓜飞扑而来,一掌印向他的胸前。 第425章 众神贺 “君夫?君夫?夫君?”嫦娥仙子默默念了两次,顿时便无名火起,傲然胸前的衣裳起伏。 她粉唇迸出一句话:“无耻之徒!” 小白兔抓住机会将他一轮狂揍,不久,自己累的要死,擦了擦粉额上的香汗,叉着腰气喘如牛:“你别逃……看我不……不揍死你……” “小姑娘,本大仙人可没走!”他无奈放下掩面的双手。 “好了,你胡闹够了么?”嫦娥仙子冷哼一声,绝美的脸上凝聚着一团冰霜。 “欸欸!仙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他迎上两步,笑嘻嘻伸出手。 “啪!”嫦娥仙子一拂衣袖打掉他的手,俏脸上的寒霜更加厚了一层。 嫦娥姐姐这座万年冰山不好劈开啊,怎么才能撬开她的心扉? 嫦娥仙子柳眉一皱,此人眼珠骨碌碌乱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知不知道刚才把我一炉贵重的丹药弄废了么?” “嗐!仙子小姐姐,可不能冤枉小子,炼丹出了意外,证明炼丹师境界不高,什么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容?炼丹只是过程,炼丹时的炼心才是重中之重……”他一本正经忽悠道。 “过程不重要,炼心?炼心、炼心……”嫦娥仙子一愣,双目呆滞。 眼睛缓缓闭上,忽然间,她身上渐渐凝上一层白霜,体内仙元疯狂飚升。 她身体霍地化为一座冰雕。 “咔嚓!”一声轻响。 在场的众人还没有从惊变中反应过来,瞬间就觉得如坠冰渊。 “哗啦啦!”冰雕碎成一地冰渣。 嫦娥仙子明眸中仿佛退去冰冰感,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圣洁。 她玉手一扬,万里冰川陡然拔起三千丈。 玉手又一挥,冰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化为点点雨水降临久旱的神洲大地。 百姓跪地感谢上苍,众官焚香膜拜。 手再一挥,天地颜色互变,斗转星移,山川动摇、河流倒灌。 漫山神兽,妖魔鬼怪怆惶逃窜。 地府十八层众鬼神魂俱裂,恐怖的威压让其俯身膜拜。 连冥海血海也冒着泡泡,众多阿修罗从身体渗出血气,连忙跪下高呼恭喜尊者降临。 她收回玉手,幽幽一叹,天地间回复住日平静。 她的神通超越冰之法则,升到可换天日,毁天灭地。 她成为了三清二祖之外的又一位尊者,天仙至高神,俗称为教主。 忽然间,异像顿生。 天边绽放瑞彩千万,蔼蔼祥云自远飘来。 “唳……”一声兽鸣。 九个千丈无比大的凤凰展翅盘旋。 “嗷嗷嗷嗷——!”九条万丈金龙咆哮而来。 龙与凤交织盘旋,龙凤呈祥。 万千仙鹤、瑞鸟、地上神兽屈膝朝着嫦娥仙子而膜拜。 “轰轰轰——!”一连九声天雷炸响。 “嫦娥仙子得道成尊——!” 天空中传出一道旷世洪音。 传遍了九洲大地。 传遍了三十三天,七十六洞府。 传遍了三十三天之外。 混沌深处,一团浓雾中猛然亮起一双混浊双目,手指一捏,皱眉道:“奇怪了,怎么可能出现了一个尊者?” 双目一睁,一道神光冲向天际。 天际上风云旋转,渐渐凝聚成一团黑暗漩涡。 内里紫雷交错闪烁。 骤然间,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竖眼。 只有一只,却给人一种望之灵魂俱碎的恐怖感觉。 “何事……”声音有无上威严,且带着不耐烦。 “你不知道?”雾中人淡淡的道。 “你在质问本道?”竖眼冷哼一声。 “哼,事情会不会有变化?”雾中人不客气回道。 “一切尽在掌握中……”竖眼说完缓缓闭合,又渐渐消失。 雾中人收回神光,浑沌深处陷入一片沉寂。 西天大雷山,二圣洞府。 接引、准提二尊者佛目一睁,双互对视一眼,一宣佛号:“阿弥陀佛,佛门备礼,贺……” 三十五之上,玉清境,阐教之祖元始天尊住所玉清三元宫,闭关多年的他眼皮一抬,开口传音道出:“玉清宫,备礼,贺……” 兜率宫另一位道教三清之一的至高神太上老君手微微一动。 “嘭!”炉盖炸起,冒出一团黑烟。 第426章 众仙贺 “又废了一炉九转丹!”太上老君一掀开炉盖,往下一瞧,脸色不好看。 “童儿……” “师尊……”一金角、一银角童子恭敬行礼道。 “装一瓶,不,装半瓶九转丹给嫦娥尊者,贺……”太上老君肉疼地望了剩下一个银色玉瓶。 碧游宫,通天教主侧身靠在云床上,醉眼朦胧,听闻天地异象,沙哑传音道:“三霄,备礼,贺……” 瑶池仙子正在蟠桃园里挑选成熟的果子,要给那人尝尝鲜。 边看着桃花,娇艳欲滴的红唇越发诱人,嘴角上扬的很厉害。 身边一对双生漂亮的丫头在后面提着花蓝子。 嘴唇左边有粒黑点的丫头望着穿花蝴蝶般,又笑意盈盈的主子,悄悄道:“桃贰,瞧瞧,娘娘今天很不同耶。” 桃贰桃花眼一瞪,望了一眼,抿嘴一笑,悄声道:“桃壹,娘娘今天早上就这样哩,就像、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吔……” 桃壹双目一发亮,悄声道:“对对对,就是情豆初开……” “对你的头,桃壹,你知道什么是情窦么?不是情豆……”桃贰白了她一眼。 “哼,不就是豆子开了么,姐姐我会不知晓……”桃壹鼓脸道。 “咳咳,你俩个小丫头再嘴碎,贬你俩人下凡嫁人啊!”瑶池仙子听着心内扑扑跳动,板着脸道。 “哎呀,娘娘,不要,桃贰知错……” “桃壹知错啦,都是你的错,桃贰……” “桃壹,你次次都是让人家背黑锅,恨死你了……” 瑶池仙子哭笑不得,这俩个丫头就是太宠她们,让其放肆胡言。 突然间,天地异象,天道宣尊。 她愣了愣,怎么可能?妹妹居然成尊了?昨天境界不是比她还差一点的么? “桃壹桃贰,挑选一百个熟果,去月宫,贺……” “是娘娘。”桃壹桃贰应道。 灵霄宝殿。 仙乐飘飘,仙女飘飘。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张百忍左边喝着仙姬奉上的玉液琼浆,右边俯首吃着美妾献上的葡萄,好不惬意。 “轰轰轰——!”张百忍龙椅震动,俯身的他屁股离了一半,脚下一软,差点坐于地上。 “天道宣尊?怎么可能?”张百忍脸上一僵,他堂堂一个三界之主,统领万千仙神。 本应心满意足,但他却过的不开心。 名义上的道侣,瑶池仙子,可望不可求。 欲壑难填的他又将目标对准仙界二美之一的嫦娥仙子。 可惜仙子对他从不假以颜色,多次探访,别说摸摸小手,看多几眼也不行。 后来连月宫大门也不让进,闭门羹吃了好几次之后,悻悻然不再上门。 这事在三界疯传,成为了众仙平时吃瓜的笑料。 这事也让张百忍丢尽脸,结下仇怨。 原本就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好了,见面还得尊称一声教主。 他越想越火大,一推美妾艳姬,喝停歌舞表演。 “太白,备重礼,贺新尊者……” 满殿神灵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咯咯……”一个孩童笑声特别响亮。 这个笑声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张百忍脸上。 “李靖,你是怎么教儿子的?” 第427章 众仙宴 “孽障,你笑什么?”托着个七宝玲珑塔的李靖出班大喝一声。 “嫦娥仙子荣升教主,我开心笑也不许?李靖,等见面时,我问问她能不能笑。”哪吒三太子火尖枪一杵,冷笑道。 “啊啊,你这个孽子,想老子死?”想起嫦娥仙子那冰川脸色,李靖心底寒意顿生,脸上撞成酱色,在众神面上扫过,寻求帮忙。 “嘶……”众神暗吸一口凉气,望天观地,谁也不敢趟这滩浑水。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是尊者,不小心被她一指戳爆,连投胎机会也没有,因为地府也不敢收呀。 “哼!”哪吒三太子脚下生起风火轮,路过李靖身边时,瞧着那个七宝玲珑塔,有机会一定打烂它。 …… 广寒宫。 嫦娥仙子目光复杂看着眼前的人,他居然点破了自己道心,打破近十万年桎梏,一跃成为了仙界六尊至高神之一。 恨他夺走自己的红丸?谢他?不! “你叫什么?” 小三儿被那大场面震的浑浑噩噩,仍在梦中,喃喃道:“叫夫君……” 嫦娥仙子脸上一寒,刚想开口呵斥。 “夫君、君夫,夫君、君夫……呀,好你个无耻之徒,居然占人家的便宜?” 小白兔长耳一竖,扑上去,抱着他,亮出尖尖的兔牙,一口咬在颈上。 “喔……咝咝……小娘皮,住口,快快住口……痛,飚血啦……”小三儿心神不宁,被她咬个正着。 “松口……” “不……松……”小白兔吱吱唔唔道。 两人纠缠在一起,小白兔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纠缠中,身体难免有触碰、摩擦。 “唔……”小白兔玉息加重,脸上粉色一片,她的心似是有个小鹿在乱撞,扑通扑通乱跳。 见此,嫦娥仙子冰山瞬触,莞尔一笑,开口道:“小白,放了他,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小白兔自作自受,胸前傲然之物让她有苦难言,一听到主子开口,连忙跳下,走开时不忘找回场面:“下次再敢妄语,人家咬死你……” “咳咳!”小三儿是痛苦与销魂并存,小白兔可不是小白兔! “三郎见过嫦娥姐姐!” “三郎?”嫦娥仙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转身扔掉一段话:“接待众由三郎与小白两人主持。” 忽地,两个火轮站着一个双角小儿,一身大红,以时速一千八百公里超速驾轮而来。 “咦,看这一身装备,那么拉风,定然是三太子这个犟牛了。” “恭迎三太子。”小白兔带着女仙高呼道。 “欢迎三太子,久仰大名。”小三儿咧嘴一笑,拱手道。 三太子收了风火轮,见一个不认识的人拱手一礼,他也不敢托大。 今时不同往日,常说宰相门前三品官,何况是一尊的门人。 不对,广寒宫除了几十个宫女,除了吴刚,就只有这个男人。 嘶,不会是?三太子心中凛然,立刻堆起笑脸道:“幸会幸会,兄台高姓大名?” “痴长你几岁,叫声三哥可否?”小三儿见他那个笑容,心念一动。 “哈哈,三哥,那小弟就高攀了!”哪吒三太子脾气火爆,在天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除了杨戬。 见此人真诚,也心生好感,大笑答应。 第428章 百花现旧人 “神马高攀低攀,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放心,有事三哥我肯定罩住你……”小三儿一拍胸膛,大包大揽笑着道。 “三哥,这……”哪吒三太子眼眶有些微红,他忽然涌起一种久违的兄弟情。 曾经拥有二位兄弟的他,自从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之后,再亦无亲情可言。 “好啦,等下喝酒再说,现在还得迎宾,你不忙就帮三哥我,很多人不认识。”小三儿见前面有些神仙飞来,他要拉壮丁。 “行,小弟不忙。”哪吒三太子见他把自己当自己人,感动之余,连忙答应。 小白兔偷瞄了一眼那人,真厉害了,哪吒三太子素来不太合群,臭脾气,想不到君夫三言两语就搞定了他。 哎呀,不是君夫,是三郎?咦,这个称呼也不对,三郎不是情哥哥才叫的么? 小白兔狭长的兔眼愣住,呆萌呆萌想着这个复杂的名字,及里面复杂的关系线。 “百花仙子率百花宫前来祝贺……”小白兔回过神来,被小三儿高声报名震醒,这人嗓门真大。 “小白,嫦娥姐姐让我来帮忙设宴招呼宾客。”从云头降下一个美艳动人的花信少妇。 “樊梨——?”小三儿呼吸一窒,上前几步,抓住百花仙子的手腕。 “哎哟,你做什么?放手……” “放开我们的宫主……”左右两个一模一样美丽动人的仙子大声呼喝。 “雪凤、蓝凰?” “放开我们的宫主……”身后一众百花仙子齐声娇斥。 “云姐……欧阳姐姐?公主,令儿……”小三儿脑瓜子嗡嗡响,什么鬼?一个个不认识我? “你们都不认识我?我啊,小三儿啊?”他双目一红,指着自己大声道。 “这人是不是有病耶?” “小宝儿?你不认识我了?”小三儿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小宝儿退后一步,萌萌的大眼睛闪着防备。 小三儿整个人晕晕沉沉,熟悉的人都在这里,却没有一个认识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是做了一场梦? 那么我是谁?我从那里来?我要去那里? 这当中有什么的阴谋诡计? “三哥三哥……” 哪吒三太子推了一下。 “啊?”小三儿双目无神,机械地应了一声。 “喂,你刚才干嘛?吓着百花宫众仙子,知错不?”小白兔把众仙女引进后出来叉着腰道。 “要你管!”小三儿心中莫名的烦躁,一摆手道。 “你……哼!大色狼,见人漂亮就去占人家便宜。”小白兔退到一边唠唠叨叨。 “三哥,你刚才?” “没事,继续迎宾……”小三儿眉头紧锁,仍然想着这件奇异的事。 “王母娘娘到贺……”小白兔有样学样,娇声高呼。 “你这个丫头,从那学来的派头!”瑶池仙子降下云头,点点小白兔莞尔一笑。 “她也没有看我一眼,难道是难柯一梦?” “咳咳咳咳……”小三儿试探着连连干咳几声,对着瑶池仙子挤眉弄眼。 可惜令他无比心冷的是眼前人毫无反应,已经走进殿门。 他颓然垂下头,原来一场游戏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忽然间,耳朵传来一个甜美声音:“你这坏人,想死啊,那么多人面前整鬼作怪,有空再收拾你……” “轰!”小三儿猛然抬头,佳人已不见,但余音还在,证明是真实的。 那么,百花宫里面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里面有什么阴谋阳谋?有空得搞清楚,否则他会被答案弄死。 “喂,大色魔,你的胆儿真肥,居然胆敢调戏三届女仙之首?”小白兔侧首看着他。 第429章 闺蜜私语 “姐姐,恭喜你荣升天尊……”百花仙子安排人去帮忙,就入内见嫦娥仙子。 “哎呀,百花妹妹,你取笑姐姐不是,什么荣升,等下人一多就烦死了!”嫦娥仙子冷艳的容颜微微绽放,真的是倾城之姿。 “妹妹,我来了。不对,大天尊才对,瑶池见过大天尊……”门口传来一个妩媚动人的声音。 “哎呀,姐姐,你真讨厌,拿妹妹开玩笑……”嫦娥仙子上前两步拉着瑶池仙子与百花仙子见过礼,分左右坐下。 “可没有开玩笑,姐姐我超圣大圆满巅峰境界十万年了,一直冲不过还隐隐掉落。 你呢,大圆满好象在中段,一下子就弄到天尊级别,羡慕死姐姐我了! 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灵丹妙药?” “灵丹妙药?”嫦娥仙子一愣,莫非是让那人拿走最珍贵的东西反而是突破最重要的原因? 以前自己心无挂念,心静如水,现在时不时闪过瑶池那想起让人脸红耳热的一幕,还有那人的身影。 道心已破,为什么还能更上一层楼? 道本无情,然而自己现在多了很多牵挂,难道大道圆满是要有情? 想不通想不通! “妹妹、妹妹……” “啊,做甚呀?”嫦娥仙子眼睛一动回道。 “你没有回答我!”瑶池仙子感觉到她变了,变得很陌生,又变得很熟悉,奇怪了。 “哦,妹妹我这广寒宫那来的什么灵丹妙药,穷的只剩下一树,什么时候树倒了,我就搬到姐姐的蟠桃园,不用饿肚子……” “妹妹,你变了!”瑶池仙子眯着眼睛,上下瞧着她。 “变?变什么?姐姐,人家发现你才变了,变得像个妈妈一样,唠叨不断!”嫦娥仙子心中一跳,反将一军。 “啐!要死了,说什么呢……”瑶池仙子心中一惊,脸色一红。 “两位姐姐,你们都有点不对劲!好像什么来着?”百花仙子皱眉摸着粉额道。 “你才不对劲……”两人异口同声反驳,互相对望一眼,又连忙躲开。 “我?我有什么不对劲呀?”百花仙子愕然道。 “还说没有?你脸有愠怒之色。”瑶池仙子一进来就发现了,反而是嫦娥仙子没有发现,因为她的心乱如麻。 “哎,还不是大天尊您的门下侍者,一见人家,拉着我的手说什么梨,还有百花宫里的妹妹,很多都说什么奇怪的名字,我觉得他是个色中饿鬼!” “侍者?那个?”嫦娥仙子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门下都是女的啊。 瑶池仙子淡眉一挑,不是那个家伙吧?想当采花贼?还明目张胆? “是个短发的家伙!”百花仙子道。 “呃!”嫦娥仙子面色一僵,冷哼一声:“那个家伙色胆包天,妹妹,你放心,等闲下来姐姐我好好修理他。” “应该不会有那么傻的人,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众女仙,说不过去啊!”瑶池仙子心中虽气,理智仍在,细想一下,发现了问题。 “确实,百花妹妹,他除了拉扯你的手,还有别的过份僭越行为么?”嫦娥仙子静下心也怀疑道。 “这个倒是没有,他的眼睛都是红的,没有色色的。”百花仙子道。 “红的?”瑶池仙子与嫦娥仙子心中顿时就不舒服了,这事真与假得以后问清楚。 第430章 天庭四御 “北极紫微大帝、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南极长生大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只到贺……” 前面二位出行派头大同小异,配置如下。 八匹精壮天马,油光健硕,拉着一辆璀璨夺目的大御车。 两旁各有仙姬八名,八名歌姬,挑着礼物的有十六人。 一路仙乐飘飘,鲜花漫天挥散, 铺就一条大红云路,出场可谓亮瞎了小三儿的双眼。 两人皆头戴十二冕旒,一身朝服,身披金灿灿的九龙大裘袍。 全身盛装,缀珠宝石闪烁,婉如五彩繁星。 紫薇大帝面相微瘦,眼眶内陷,三络长须无风自扬。 他手执帝皇玉笏,离远眼睛开始在人群中搜刮。 朝思梦想之伊人在那?今天可不可以一偿夙愿? 排行第二的勾陈大帝与他一直有条刺。 法力不分高低,唯一惨的是当年排位论资时自己没有送礼,被天庭之主张百忍推了紫薇大帝为第一! 造成以后漫长岁月一直做名义上的老二,被人骑在头上,让一向骄傲的他如何能舒心? 总之紫薇大帝赞成的,他就会反对。 张百忍也乐得看见他俩针锋相对,若然是四御扭成一条绳,把自己架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勾陈大帝长的朱圆玉润,同样,对天上第一美人嫦娥仙子早是垂涎已久。 紫薇大帝与勾陈心知如果现在都拿不下嫦娥仙子的心,以后更没有机会了,配不上。 “恭迎各位大帝……”小白兔职业性笑着相迎。 “你们宫主呢?”紫薇大帝心中不悦,让个小丫头接引算什么?好歹他修为也在三清二祖之下,地位尊崇。 自己特来相贺,主人不相迎,这不是看不起他吗? “宫主正在会宾客!”小白兔回道。 “谁啊?”紫薇大帝更不爽了,接见别人不接自己?明剃眉毛。 “娘娘!”小三儿眉头一挑,摆马蛋的谱? “什么娘娘?你是谁,这里轮到你讲话的份?”紫薇大帝不悦之火正好冲向这个无名小卒,至于他身边的三太子,直接无视。 “确实轮不到我说话,但这里是我做主,我说谁能进,他就能进,反之,让他滚犊子也是三爷我说了算。”小三儿有大旗不扯,就傻了。 “混账东西,小白仙子,此人是谁?他能作主?”紫薇大帝脸都黑了,手掌仙元涌动,极力控制住怒火。 小白兔望了小三儿一眼,宫主确实是吩咐过两人主事:“他是主事之一,能作主。” 此时,后土娘娘笑着上前:“小白,还不让人安排几位大帝入座!” “是娘娘。”小白兔松了口气。 紫薇大帝一拂衣袖,经过小三儿身边时,冷哼一声:“小子,本大帝记住你了。” 后土娘娘经过小三儿面前,奇怪地看了他几眼,跟着入了门。 “三爷是吧?很大气,有空到北极宫小酌几杯,别的没有,美酒佳肴管够。”勾陈大帝见紫薇大帝面色如吃了狗屎一样,他的心情舒坦的很。 “一定一定,如果到时候没有美酒美食,三爷我将你的北极打个稀巴烂。” “啊……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勾陈大帝大笑着摆摆手走了进去。 “认识一下,老朽南极长生大帝。”长生大帝只带着一个童子与童女,驾鹤而来,低调的很。 “南极仙翁?”望着他光头带着几缕白发,愣了一下道。 第431章 龟灵死了 “啊?”长生大帝愕然,然后摸摸头笑道:“南极仙翁是老朽至交好友!老朽的头不好认吧?” “呵呵,刚才失言,小子有眼无珠,老哥请进请进……”小三儿讪讪一笑。 “呵呵,没事,有空就来神霄府坐坐……”长生大帝属于老好人,不参与争权,客气客气就进去了。 “一定一定……”小三儿道。 “三哥,不,三爷,厉害,居然削了紫薇大帝的面子!”哪吒三太子看着一切,都有些心惊,生怕大帝一言不合一掌拍死三哥。 他探测过三哥,体内只有一些浊气,没有仙元,金丹都没有结,奇怪的是他怎可能来到天庭,又是怎可能当上广寒宫大天尊的主事? “三爷我会怕他这个鸟人?知道爷后面站的是谁?是教主级别人马,动我等于动教主,给他长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果连这点脑子也没有,他的大帝位早就让别人坐了!” “狗仗人势……”小白兔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 “小白兔,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三儿指指她道。 “大色犬,你才是鸡。”小白兔鼻子都被他气歪了。 “懒得和你这个小屁孩理论。” 哪吒三太子强忍住不笑出来,这两个主事一点也不稳重,一个是愣头青,一个是长不大。 好在两人也没空争吵。 天上风火雷雨众部,封神榜众神,地府九司、蓬莱三仙翁,四海龙王,来了一批又一批,一时忙的不可开交。 宴席瞬间坐了几十席,冲茶的冲茶,送酒的送洒,百花宫众仙子如穿花蝴蝶,来往穿梳。 “碧游宫三霄娘娘,金灵仙姑、无当娘娘到贺……”哪吒三太子喊的越来越起劲,今天他露脸了,往日看不起他的人都收起轻视目光,客客气气。 天尊门前贵三分,算彻底加入了三爷这一派,仗势欺人派。 “三霄?无当,金灵?龟灵、火灵两人呢?”小三儿精神一震。 “小辣椒,龟灵师姐呢?她在那?”小三儿上前几步,急忙对碧霄道。 碧霄顿时便炸毛了:“你谁啊,叫谁小辣椒?” “龟灵师姐?”随即又醒来,双眼一红:“龟灵师姐,火灵师姐,她战死了?你不知啊?” “你说什么?”小三儿猛地一抓住她的玉手,双目赤红。 “辄辄辄——!”大罗金仙巅峰大圆满的她居然被他捏的手腕生疼。 “呀……放手,痛……” 云霄、琼霄见一个陌生人拿着妹妹的手,激动地问大师姐,眉头一皱,他与大师姐什么关系? 无当娘娘与金灵圣母同样眉头一皱。 “大师姐让人打死了,被人吸干了魂魄躯体,你不知道吗?”碧霄觉得他有些恐怖,但仍然尖声回答道。 “死了?死了?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是告诉过她吗,这个傻妞……”小三儿喃喃自语,眼眶凝泪,往日一幕幕涌上心头,眼睛越来越红,瞬间就布满了血丝。 “谁杀了她的?”小三儿语气很冷,冷到连大罗金仙早己寒暑不侵也觉得冷。 “接引道人用念珠将大师姐封住,白莲童子袋中的蚊道人咬开袋口,飞出……”碧霄将往事道出,眼泪扑簌扑簌直掉。 “接引你个老秃驴,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小三儿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她的倔强下的温柔。 心中一阵阵剧痛,今晚接连打击让他心神不宁,气血翻滚。 “扑——!”张口吐出一团血雾,两颊边头发瞬间及肩,又忽地白了一半。 头一歪,倒在碧霄身上。 “大色魔——!” “三哥——!” “呀……你怎么了?……喂喂,醒醒……”碧霄大吃一惊。 第432章 取回本体 “你怎么认识我师姐的?” “怎么又叫人家小辣椒的?人家很温柔的哟,怎可能是小辣椒?” 淡雅的帐蔓,淡雅的床铺,还有淡淡的女儿香。 他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一对呆萌而又美丽的杏眼,粉唇微嘟,喃喃自语说着什么。 “咳咳,小辣椒……” “呀,你醒来了!”碧霄惊喜道。 “恩!我、我怎么在这?”小三儿觉得头有些晕沉,胸口隐隐作痛。 “你急怒攻心,吐血晕了过去呀……”碧霄道。 “我吐血?”小三儿顿时清醒过来,沉声道:“接引道人在那里?” “大师姐不是让接引道人杀死的,是蚊道人!” “呵呵呵呵……骗鬼啊?蚊道人被接引道人封住,怎可能逃出来? 分明是借蚊道人之手杀了截教道行最高深的门人,这种借刀杀人的下三滥手段,也就能骗骗你们这种蠢丫头。”小三儿戳了一下她的脑瓜子。 “哎哟,作死啊你……”碧霄揉揉头,然后脸色阴沉:“不可能吧,蚊道人还吃了十二品金莲上的三片,镇压气运大减……” “傻丫头,那时你们截教万仙来朝,多厉害,将你们打的肢离破碎,得益是谁? 封神一战,本就是佛、阐、天庭、人教共同削弱截教的一个超级大局。” “这……”碧霄起初不以为然,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针对截教的大阴谋。 “不是说要避开天道大杀劫才弄个封神榜的吗?”碧霄呆了一下又道。 “哼,这封神榜本就是逆天而行,能平衡一时,却不能平衡一世。 任何人也不能违背宇宙的准则,鸿均不行,天道也不行……”后世神仙魔佛道全都凋零说明一切,人教才是王道。 碧霄沉默不语,良久才道:“那又能怎样?” “怎样?目前是找秃驴报仇,阴谋害我爱人,不杀他何以为人?” “大师姐和你是?是夫妻?”碧霄睁大眼晴。 “私定终身,虽没夫妻之实,但有夫妻之名!”小三儿幽幽道。 “原来是姐夫,难怪你那么激动了!可惜你想报仇很难,佛门重地,高手如云,去了就回不来了!” “谁说一定要去西天的?外面佛门来了谁?给姐夫说说。”小三儿道。 “多宝道人,一众菩萨,罗汉几十人吧。”碧霄指着他惊叫:“你想引蛇出洞?” “不行吗?”小三儿笑道。 “行不通,光是燃灯道人就不是好惹的,还有多宝,如果我们三姐妹不是受困封神榜,还能一战!”碧霄叹息一声道。 小三儿皱眉道:“你们怎么不脱离封神榜?” “我们的本体被压在麒麟崖下,脱离封神榜魂魄无处藏身啊!” “通天教主为什么不出手拿回?”有些理想当然了,居然还有这一茬。 “你以为师尊不想啊?可那里是元始的地盘,去了又会引起大战,师尊双拳难敌四手!”碧霄妙目一翻,没好气道。 “这样就麻烦了!”小三儿有些头疼,他可不以为自己能够一人干掉那么多佛门高手。 他的境界是什么不清楚,可能是皮厚那种霸体,硬杠什么仙位也没试过。 “对了,小辣椒,你可以不惊动人试试我是什么境界么?”小三儿之前和她交过手,但没有全力证明过。 “可以,打你几拳头就知道了。”碧霄嘴角微微上扬,狡黠一笑,晃了晃粉拳。 第433章 麒麟崖 “打几拳?动静太大,会惹人注意。” “早就布了结界,外面是听不到这里面的声音。”碧霄摸摸粉拳,呵了几口气在上面,一付跃跃欲试的模样。 “小辣椒,来吧,出力……”小三儿摆出上刑场的姿态,准备好被她摧残。 “呸!”碧霄粉脸一红,一声轻啐,姐夫这样说,好象自己要和他做甚坏事似的,好羞人。 “赶紧来……哟……” 眼眶中了一拳,嘭嘭嘭,他被碧霄按住后脑,然后狂暴输出。 十八拳后,他脸青鼻肿。 “扑哧!”碧霄咯咯大笑。 “咝咝……笑毛,暴力女,告诉姐夫,不然打烂你小屁屁。”小三儿嘴角痛的眼角上跳。 “你敢?”碧霄忽然觉得小屁屁发麻,惊喝道。 “哼,敢不敢不是你说的,赶紧的,时间有限,姐夫要好好算计算计。” “哼,你的境界说高嘛,又不高,说低,又不低。”见他扬起巴掌,还是乖乖回答。 “废话,几个意思?” “看不穿,可能是大罗境界,又好象个走炼体的太乙金仙境界。” “如果你全力,可以打死我不?” “呃,应该打不死,断手断脚吧。”碧霄想了想道。 “那就可以了,死不了就行,缺胳膊少脚不是事,走,我们俩悄悄的走……” 饮宴还没有开始,估计还有几个时辰。 两人偷偷地溜走了。 麒麟崖下。 躲过几个守山的阐教弟子,走过几个关卡,再往前走就没有人了。 拦住去路的个大洞口,里面是浓稠的雾,大雾。 两人走进洞内,往下走了很久,路似无边无际。 “不好,是阵法!”碧霄俏脸一变。 “马的,元始天尊真阴险,还弄个阵法!你会破阵么?”碧霄怎么说也是通天教主座下亲传弟子,应该对阵法了解。 “布九曲黄河阵我会,破阵不会。”碧霄道。 “小辣椒,肯定学习不用功,常常翘课,不然同为一师门,怎可能不懂?” 碧霄小虎牙一亮,一脚踩下去,蹍了几下,恼羞成怒:“让你乱说,让你翘课……” “嘶……小辣椒,那么暴力,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小三儿很酸爽,龇牙咧嘴。 “哼哼哼,谁说我要嫁人?不嫁不成?”碧霄打量着四周。 “也对,爱情的甜蜜你是无法体会的,那是一种刚分开又想见她,她笑自己会开心,她哭自己会伤心。一到晚上,就会梦见她,深深一吻,那滋味,甜、酥、麻、心跳加速……” 听着他的形容,碧霄莫名的烦躁,一把揪着他的耳朵,尖叫道:“再废话,我拧掉你的耳朵。” “好,不说。”他顿时住口。 洞内一片宁静,没有一点声音。 碧霄放开他后,又觉得太静:“喂,臭姐夫,讲话。” “说话啊,你聋了?” “是你不让说。” “说说别的,比如你是什么来路。”碧霄至今仍然不知他的底细。 “我?没什么好说的,废材一枚,立志娶上一些美妻,能吃饱就可以了。” “没了?” “没了!” “你就是一头猪公!”碧霄白了他一眼。 “……” 第434章 破阵 “这是阴阳五行阵!”碧霄走了一会,皱眉道。 “难破?” “不难,找到阵眼破坏就是了!”碧霄走了一圈,终于在东方位找到阵眼,上面有一条红色木桩。 “此阵发动是坎水,水生木东方属震位,红色属火,只不按下木桩……”碧霄玉掌往下一拍,木桩没入地下。 果然,没多久,浓雾全消失了。 “厉害了我的妹,竟然是是个聪慧的学霸……”小三儿说完,竖起大拇指。 “哼!这算什么嘛!”碧霄鼻子一皱,傲娇地冷哼一声。 “有点热,你有没有觉得?”小三儿走了几步石阶,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是啊……”碧霄眼角余光却见到之前的木桩位置,有一条白色木桩缓缓升起。 “白属金,金生火不好,是反五行阵,快走……”碧霄脸色巨变,两人拼命往前走。 两面的火却冒了出来。 “是地狱火!完了!”碧霄脸上露出恐惧,灼烧灵魂,烧到灰烬,会相当痛苦的死去。 地狱火和三昧真火同样厉害,一个由内烧外,一个是由外烧内。 “好热,你是大罗金仙也怕什么地狱火?”四面火苗蔓延,热力四射,小三儿全身湿透,脚板底似乎也开始冒烟了。 “这个是反五行离火阵,等下的火又热又冷,大罗金仙也没办法。” 碧霄身上的仙衣原本是水火不侵,但没包括顶级水火。如弱水、红莲业火、三昧真火等先天神火。 “元始个老阴a,太毒了,有机会扯光他的胡须。” “噗!”碧霄止不住,娇笑着,跟着又愁眉苦脸:“怎么办噢,人家还没有过甜蜜爱情,不想死哪!” “我叫你声姐,你心真大,快死了,想这些干嘛?”小三儿无语。 “只羡鸳鸯不羡仙,你没有听过呵……”碧霄跺跺脚,热啊。 “呵呵,听说没有爱情的人到了地狱,会很惨的!”小三儿吓唬她。 “惨你的头,连魂魄烧的一干二净,怎么投胎?” “唉,死时有大美女相陪,也算没白活一场!”小三儿长叹一声,该死活不了。 “都是你的错,偷什么偷,现在好了……”碧霄心急如焚,又没有什么办法。 小三儿见她一脸汗水,焦急的快哭了,心内生起内疚。 “小辣椒,对不起你了,是害了你,要不是不自量力要报仇,你也不会来这里。” 碧霄望了他:“说什么呢,我们没有本体,其实活的也累,总觉得让人捏着颈,想自由呼吸都难!” “唉!” 火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两人背对背贴在一起,地狱离火已在脚边三寸。 “姐夫……” 碧霄转过身,咬着粉唇,抱着他的头,两唇相碰。 “被她强吻了?”反正要死,浪漫至死吧。 她的吻生涩,不懂什么是吻。 他慢慢让她感受到什么是甜蜜的吻。 碧霄脑瓜子空空如也,觉得飘下飘下,那种甜蜜是语言难以表达的。 两人都沉迷于教与学之中,毫不觉一个红蛋跳下地上,地狱离火被它一点点吞噬一空。 云霄和琼霄正在房间商量三妹与那人去那了。 忽然间,两人都觉得很热,不久,呼吸开始加速,心跳扑通扑通乱来的。 “嗯咛……”胸前一酥,两人轻声娇喘。 三人是一魂三体,感觉是互通的。 云霄脸上飞红云:“二妹,三妹她和那人是不是在……” 琼霄咬着下唇,强忍感觉,喘了一大口气:“应该是,三……妹……啊……” 第435章 不懂少女心 不知过了多久,云霄、琼霄玉颈通红,快喘不过气,酥胸起伏不停。 “吁吁……” “呼呼……” 丢死人了,两人对望一眼。 “大姐,三妹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好?他有可能是姐夫啊!”琼霄平静心跳,苦笑着道。 “唉,如果是相爱的,我不反对!”云霄平静如水,幽幽一叹。 “而且我很好奇,连大师姐都钟情的人究竟有什么魔力!” 琼霄红晕未消,娇容艳光四射,纤手向发烫的耳根搧了搧风,红唇微张:“大姐,如果、如果三妹真的嫁给那人,我们怎么办?” 云霄莞尔一笑,望了一眼娇羞的二妹,目光玩味:“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大姐,你、你讨厌喽……”琼霄扭捏转头,玉手搓着衣角,心内翻起巨浪,久久不能平复。 “希望他是个如意郎君!”云霄幽幽喑叹。 不能平复的人还有一个,碧霄眼神迷离,吐气如兰:“姐夫,人家还要甜蜜……” “傻丫头,我们走吧,不走天都黑了!”小三儿宠溺轻刮了她的小巧鼻子。 “噢!”碧霄被他晕乎乎拉着手走了几步才发现周围没有了火。 “呀呀呀呀……这阵破了?”杏眼睁的大大,表情萌萌哒,可爱极了。 “是啊,走吧。” “怎么破了?谁破的?姐夫,是你?” “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总之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嘻嘻,也对哦,走走走,遇难呈祥,好兆头来着……”她五指扣着他的大手,一种从来没有过安全感,幸福感涌起,脑海被甜蜜塞满了。 “姐夫,你会娶我的吗?”走了一段路,边走边跳的她抬首问道。 “会,不过……”小三儿肯定又犹豫道。 “不过什么?”碧霄很紧张,生怕听到拒绝的话。 “姐夫不只一个妻子!” “什么?”碧霄一呆,手从他手中松开。 “我不想骗你,我爱她们,一个也不能少,你接受不了,姐夫不会强求你,慢慢考虑一下。” “……”碧霄眼角有泪水,她的甜蜜初恋才刚来,又被暴击,刚才是开心,现在是伤心。 “都是谁?”碧霄仰起小脸,泪水盈眶。 “这个,目前能证实只有一个!” “什么能证实未证实?证实的是谁?”碧霄眼中有了一些神采,抽着鼻子道。 “事情很复杂,目前能证实的只有瑶池。” “瑶池?谁?娘娘?”碧霄小嘴张大合不上,太让人惊讶,太不可思议了。 小三儿点点头。 “你果真是大色魔,连她也骗到了!”碧霄心情好了一些,她可自问比不上瑶池仙子,无论身份、美貌、修为,全方位碾压她。 “什么骗?都是一见钟情。”小三儿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哟,疼的啊,就是骗,说什么甜蜜,还欺负人家……”碧霄飞起一脚,嘟嘴嗔怪道。 “是是是,是姐夫骗了你,是我不对,来,给我狠狠搧几巴掌,让我良心不会痛。” “哼哼,你想的美,就这样太便宜你了,等我想到方法再惩罚……” 少女的心思他不懂,望着阴转多云,云转晴的她,小三儿懵圈了。 不过以后得小心,再惹过多的情,到头来会一塌糊涂。 第436章 上古巨兽 走了很久,两人来到一处阴深深幽暗的地方,里面的空间一望无边无际。 “什么味道?”碧霄鼻子一动。 小三儿道:“是腥臭味,小心点。” 忽然间,传来一阵野兽低沉的示威声。 脚下震动,头上扑簌簌掉落磨盘大的石块。 黑暗中。 忽然出现了两个水桶大的三角眼,眼珠却很细,鬼异非常。 绿豆大的眼珠闪着噬人的红芒,七分人,三分虎,巨口伸出一丈长的黑色獠牙,一串黏稠脓白色散发着腥臭味从上滳下,地上坚硬的岗石嗞嗞冒出白烟。 头上毛发赤红色,背上长着米长黑色大钢针,尾巴一扇,碎石乱飞,十数吨大的石块,一击就碎。 站起有十多米高,胸前片片黑鳞片,手脚块块巨大坚硬的鳞肌一瓣瓣突出,一看就是爆炸力极强的凶残异兽。 “上古凶兽梼杌?”碧霄皱眉道。 “啊嘎哈嘎——小女娃,你也知道本大神的名号?看来爷爷的威名犹在嘎……”梼杌怪笑几声,一张口,隔着几十米的两人都差点让那腥臭味熏晕了。 小三儿强忍住胸闷,把胃中酸水压下去,特么的简直就是生化武器。 “丑陋的怪物,你有个屁威名,真那么厉害,怎么在洞里当了看家犬?”碧霄嘴上不饶人,出口伤怪。 “哇啊啊啊——!”梼杌怪目一睁,整个眼变成火红,猛地从口中喷出一丈多长的熊熊烈焰。 巨大的拳头往胸口一打,两条粗壮大腿一蹬地上,留下半米浑的大沉。 梼杌跳上半空,巨大的手掌向着碧霄拍下,半米长如刀指甲凶残劈下。 “小心!”小三儿大声道。 “咣!”金蛟剪挡住了梼杌势大力沉的一击,与甲尖相碰居然发出金铁之声。 “金蛟剪?”梼杌愕然一下,跟着嘎嘎一笑:“小女娃,这烂剪剪破麻布还行,对你爷爷可没丁点作用,爷爷当年在洪荒时期,金蛟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就算是龙族都不够塞牙缝……” “你那么吊,又怎么在洞里被困?尴吹牛还要面皮不?”小三儿讥讽道。 “对的,还洪荒上古凶兽,丢尽了洪荒上古四字的脸面。”碧霄补上一刀。 “哇啊——!”梼杌咆哮一声:“你两个小爬虫,成功激怒了爷爷,我要你们死……” 梼杌身上忽然冒出一阵阵黑色雾气,整个身体瞬间就哗啦啦掉落大量皮毛,肌肉开始迅速膨胀。 “辄辄辄……” “轰——!” 它的身体猛然间化为百丈高,手脚十数丈粗大。 “我靠,黑化?”小三儿眼睛子都快掉下来了,早知道这货如此恐怖,就不口嗨,完犊子。 “吼吼——!”梼杌提起小山般的巨腿往着两人头上踏下。 顿时一片黑暗笼罩下来,黑压压给人强大的窒息感。 碧霄曈孔一缩,口中吐出道家真言。 “嗷嗷——!”金蛟剪化为两条上百丈金蛟,浑身透着层层金色虹气。 “轰轰——!”两条金蛟撞开了巨腿。 “轰轰轰轰——!”金蛟与梼杌都是暴力解决问题的神兽,没有一点招式,就是硬碰硬。 不知道打了多久,洞内铺上一层厚厚的大小碎石。 “区区两条小蛇,焉敢在你爷爷面前乱舞?”梼杌丑陋的大嘴念叨了几句,它的手上出现了两只黑色的龙爪。 左右开弓一拍。 金蛟身形一顿,金色光芒消散一分。 “啪啪啪啪……”十数拍之后,金蛟一声哀嚎化为两道金光,飞回碧霄手中。 之前的金蛟剪望之令大罗金仙巅峰者灵魂俱动,现在竟然暗淡无光,亳无威压,显然是受创严重。 “老怪物,伤我灵宝,受死……”碧霄升起,碧玉剑化为一道光幕缠向梼杌的双目。 第437章 第四百三十六记住我 梼杌皮粗肉厚,眼皮一闭,剑尖只进入三寸。 它巨掌一拍,碧霄猛退。 “叮叮叮……”转眼间,数十回合,大罗金仙巅峰三层的她却伤不到梼杌的肉身,只划破了它身上的皮毛。 “轰!”碧霄全力一击,梼杌巨掌一拍,它后退数丈。 碧霄倒飞十数丈,飞回小三儿身边,嘴角渗出丝丝血液。 “快走!”她拉住小三儿的手,腾空原路急退。 “嘭!”两人撞上如山般的梼杌。 “嘎嘎……”梼杌得意怪叫着弓身一跃,巨掌再次拍向两人。 “嘭嘭嘭……”碧霄一推小三儿,玉掌与它连继对了数十掌。 双方来往如电闪,梼杌那堪比先天法宝的厚皮占了绝对的优势。 上千招后,碧霄云鬓散乱,气息亦开始紊乱,体力渐渐不支,速度、攻击力减弱。 “扑……”一个闪避不及,连中三掌,人倒飞,半空中喷出一团血雾。 小三儿一跃,抱住她落在地上,她面如紫金,气若游丝,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快……快走……别……管我……”碧霄无力推了他一下。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小三儿双目赤红,临阵脱逃,抛下自己的女人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你傻丫……快……走……”碧霄望着那跳在空中的梼杌,她的泪水急的流了岀来。 “嘎嘎,受死吧……”梼杌狞笑一笑,巨大脚掌如山般轰然踏下。 “???”梼杌脚板离地约两米高,硬是踩不下去。 它提起一望,原来小爬虫用拳头顶着它的大脚板。 “岂有此理,小爬虫,爷爷要踩扁你……”它再次往下一踏。 “轰!”小三儿和碧霄所站的地方下陷半米。 “还不死?”梼杌又猛地加了几分力。 “辄辄辄……”小三儿双拳如擎天柱顶着巨山一般的脚掌,手臂膀衣服迸裂碎成丝未。 “咳咳……你怎么……那么傻……快走呀……”碧霄泪如泉涌,第一次感到惊恐,怕他因为自己而死。 “走、走了……还是……你的……男人……吗……”小三儿整个人都感觉到筋骨快要断裂,每次梼杌加一分力,他的手、腰便弯一分。 “三儿,你爱我么?”碧霄甜蜜又凄然一笑。 “废、废话……”小三儿扑声吐出一口气。 眼看两人都要一起被踩成肉泥。 “三儿,你要记住我的模样,莫要忘记我了……”碧霄双掌一合,盘膝而坐。 整个人散发一团雪白光芒,如圣洁的白莲花。 她身上气势从大罗金仙巅峰三层、五层、九层,亚圣。 “碧霄,你要做什么……快停手——!” “不好,燃烧道基……”梼杌迅速后退。 “轰——!”一道纯洁白色光柱带着无坚不催的威力直冲梼杌的胸口。 “嗤!”白芒冲破梼杌的胸口直破三十三重天之上。 碧霄的身体渐渐变的透明,手脚化为一点点莹光。 小三儿整个人呆了一下,扑在她的身边,一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碧霄,啊……不要……不要……”他双目流着泪,疯狂抓住那点点莹光。 碧霄却一点点散去,眼睛望着他,带着无限的眷恋,全部化为一点光芒,瞬间消失不见。 “啊——!”小三儿仰天长嘶。 广寒宫,云霄与琼霄忽地心中一痛,从座位上腾空而起,直飞麒麟崖。 瑶池仙子与嫦娥仙子对视一眼,肯定是出了大事,两人先后腾空跟上。 贺宴上所有来宾见事发突然,醒悟过来,也纷纷上座骑或驾云跟上。 三十三天外,碧游宫,正在醉睡的通天教主,双目忽地睁开,捏指一算,人已经不见。 第438章 憾荒戟 小三儿跪地流着泪,捧着一丝泥土。 “滴滴滴……”眼泪渐渐变成红色,又渐渐变成了墨绿色。 梼杌被打的废了八成,但仍然没有死,身上的大大咕窿又慢慢修复完成。 “嘎嘎……小爬虫,受死吧……”他一步步走近,眼睛望着小爬虫发出嗜血光芒。 忽然间,小三儿身体慢慢站直。 他的头顶缓缓升起一支浑身通体黝黑的长戟。 戟升在头上三丈,瞬间间乍现一道白光。 戟身疯狂旋转。 “铮!”一声来自远古荒芜的震音穿透山洞,直冲三十三天外云霄深处。 “上古先天神兵现世?” “嗖嗖嗖……”各方大能神仙纷纷离开洞府,直飞光芒万丈之处。 洞内,戟身如树皮般一片片掉落。 一支墨绿透着丝丝绿光的戟飘浮着。 整个戟身刻着古怪的图纹,而且透着一丝丝融烧魂魄的无上威压。 “小矮豆,想怎么死?”小三儿手执戟身指着梼杌。 “憾荒戟?”梼杌恐慌道。 “算你有眼光,受死吧。”这把声音是稚嫩的娃娃音,不是小三儿所说,是戟中灵童。 “嗖!”通天教主到。 “嗖嗖!”云霄、琼霄到。 “嗖嗖嗖嗖……”瑶池仙子、嫦娥仙子,百花仙子,哪吒三太子,一干神仙先后到达。 “你,碧霄呢?”云霄没有看到三妹,走到小三儿面前问道。 “碧霄?碧霄?你、你怎么那么傻啊……”小三儿失魂落魄,泪水直流。 “小子,碧霄她到底怎么了?”通天教主双目一红,以他的道行,早已经知道了结局。 “她、她身消道灭,燃烧了道基……”小三儿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的……”云霄与琼霄一个踉跄,泪水横流。 “是我,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想找回她的本体,她就不会死……” “三妹……”云霄、琼霄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八妹……”金灵圣母、无当圣母抹着眼泪。 “小爬虫,过来受死吧。”梼杌此刻身体在这段时间恢复了五成,它要捏死才能解气。 它的性格就是凶残的代表。 “是你杀了我的徒儿?”通天教主一瞬间就仿佛苍老了十年。 “嘎嘎,怪她不自量力……”梼杌怪笑嘲讽道。 “叮!”一抹青虹劈向梼杌。 “唰!”一道拂尘光芒挡住通天教主的剑芒。 “师兄,你要阻止我?”通天教主冷漠道。 “三师弟,此兽是我山的护山神兽,碧霄擅闭麒麟崖,消芒是咎由自取,梼杌它乃职责所在,我不能让你出手……”元始天尊缓缓走了出来。 “好好好,好一个元始,元始,今天你我师兄弟情份恩断义绝,阻我者死……”通天教主一剑削掉道袍一角。 “三师弟,停手……”老子骑在青牛上,想阻止他割袍断义,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元始天尊的个性更是强势的人,不伤感反而哈哈一笑:“你凭什么杀我护山神兽,你忘了师尊叮嘱我们不得出手破坏天界万年天劫么?” “万年天劫与我何干?当年我的爱徒被你们打死两个,大劫?哈哈哈哈,只是我截教一教的大劫吧……”通天教主直到封神榜成立,佛门大兴,他才知道,自己成了牺牲品,一个个徒弟死的死,封神受困的受困。 当年鼎盛时期,金敖岛上万仙来朝,想不到一个封神榜,硬生生将一个庞大的截教弄的分崩离析,再也没有当年的荣光。 他是后来想通了,所以才变成一个颓废的酒鬼,醉了醒,醒来再醉。 最让他无斗志的是自己成为师尊鸿钧手中的一个棋子。 第439章 死来 “杀!”青萍剑,通天教主证道之剑。 一抹青虹迅速变长千百丈,其势如电劈向梼杌。 “唰!”元始天尊冷哼一声,出手阻止。 他们两人打的难解难分。 琼霄手一招,金蛟剪飞回她的手,玉掌抚过,仙元补回去,金蛟又变回原来的金色。 “畜牲,受死吧!”琼霄飞身直出。 云霄祭出混元金斗,也跟着加入战团。 “三郎,你有没有事?”瑶池仙子传音道。 “没事!瑶池姐姐。”小三儿淡淡的回答,双目盯着那个怪兽。 “如来,燃灯,你二人只是观看,不出手?”元始天尊脾气不好,但三师兄弟们之间,实力是最差的。 打了一会见佛门在看热闹,袖手旁观,他想骂人,自己封神一事没占到什么便宜,反倒是佛门大兴,很是憋屈。 “阿弥陀佛——!”多宝、燃灯两人无法置身事外了,一宣号,佛掌拍向云霄与琼霄。 “二师弟,你不出手还待何时?准提,接引,还有你俩人……” 一时间,截教被人包围着打。 “接引老秃驴?”小三儿本想先杀梼杌,一听说杀龟灵的人出现。 长戟朝着接引背后一戟捅去。 接引道人刚围着通天教主在动手,背后一阵寒意。 佛门老祖多少年没有碰到什么高手,也没在意,反手一个无畏印拍了上去。 “咄……” “啊……”金刚不灭之身的他居然被捅穿了手掌,一阵钻心疼痛让他惨叫出来。 “小子,尔敢偷袭?”准提道人背后瑞彩乍现,一掌拍向小三儿。 佛门二教主之一,出掌气势磅礴,其掌用了九成功力,一掌天地变色,无边威压铺天盖地拍向小三儿。 小三儿脸上的肌肉都被压的变形,教主的威风果然不是虚的。 他顶着威压,就要用戟戳穿他的佛掌。 “准提道人,你欺我广寒宫无人?”一阵香风忽至,玉掌一拍,化为一片掌幕。 “嘭!”两大教主对掌,强大的仙元爆炸,四面的空间也被撕裂,形成一道道波浪空间晃动。 “广寒天尊,你要护他?”接引道人握着流血不止的右手,脸色难看极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件神兵居然能够破他天尊之体。 天尊体质仙界除了几样洪荒时期的宝物,一般的先天灵宝难以伤之分毫,更不用说流血,伤口止不住还会自动抗大。 邪宝,无上邪宝,他必须要拿到,有了它,鸿钧他也不放在眼内。 “……”广寒天尊没有说话。 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接引道人手掌一伸,七宝妙树闪着圣光乍现,往着嫦娥一扫,七道强光直射她身上。 七宝妙树无物不刷,作为攻击武器更强大,因为是洪荒时期留下来的先天灵宝,也是他的证道之宝,拥有无上奥义之力。 嫦娥仙子已经又和准提道人交上手,正想闪开。 一道银色光芒一现,竟然把全部七宝妙树那恐怖宝光吸收的一干二净。 “昆仑镜!”接引脸色一变:“娘娘,你也要插手此事不成?” 第440章 小宝儿 “想欺负我的妹妹,问过我吗?”瑶池仙子一晃昆仑镜。 昆仑镜,可窥人间天地异像,更是时间法则的缝隙钥匙,也是先天至宝最强防御法宝之一。 “哼!你不过是半步天尊,少参与此事,否则别怪本尊不客气。”接引道人还是很忌惮她手中的昆仑镜,有一镜在手,起码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尊不尊无所谓,打的过本娘娘再说狠话吧。”身为众女仙之首,不仅法力高强,而且还是最早一批神仙。 与东皇太一、轩辕大帝、神农氏、帝俊、嫦娥、等是同一时期的大神。 境界其实也差不多,到了他们这种老怪物修为是不相上下的。 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不打上三五个月也难分出胜负。 “哼!大般若掌……”接引道人也不再废话,一掌拍去。 诺大的掌中之国境,各派的人纷纷下场支援,连哪吒三太子,小白兔都下去干那些罗汉。 “是不是很憋屈哩?”小三儿目光闪动,随时准备偷袭干掉接引。 忽然之间,脑海出现了一个稚嫩的女声。 “谁?”他傻了,谁在脑子里? “我,戟灵。” “你机灵与我何干?我问你是谁?”小三儿气道。 “就是戟灵,你是猪呵,猪、猪……” 小三儿忽地灵魂剧烈抽搐几下,仿佛被人在里是擂了几下,痛的眼冒金星,冷汗直冒。 “停停停,你是机灵,你是机灵,出来见面聊聊!”小三儿妥协了,他想雄起,可实力不允许。 “小宝儿?”小三儿整个人都蒙了。 “人家是戟灵,不过说是小宝儿也对,怎么,是不是很迷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听你说说!”小三儿脑瓜子嗡嗡响,太乱了,到底是什么事? “你之前的事,是姑奶奶弄的。”小宝儿得意一笑。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的事是假的?”小三儿吃惊道。 “不,你想假便假,想真便真。” “很复杂,讲清楚。” 小宝儿擂了他一拳:“蠢猪蠢猪,我造就一切,让你成长,激发本撼荒戟破封,明白?” “哎哟卧槽,明白,你是大能,然后呢?到底要怎样?”小三儿差点痛的恶心呕吐。 “我要成为实体,不要当虚灵。”小宝儿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小三儿道。 “因为你的身体合适,选了几十万年,只有你和我合适,所以挑选了你。”小宝儿道。 “原来你是戟灵?来自那?要我怎样做?”小三儿道。 “我来自八荒无垠界,想要你的阳、阳气,助我成形。”小宝儿说到此,有些害羞。 “什么?你不是想吸干我吧?那还是算了,干脆杀了我吧!”小三儿硬邦邦道。 “谁吸干你?这是双修,懂吗?你也可得到好处,大罗金仙什么天尊易如反掌。”小宝儿一脚丫踢出。 “我草!”小三儿痛的眼角飞了两滳眼泪:“姑奶奶,你说咋办就咋办,还有,我想碧霄、龟灵复活,干掉接引,能办到就你说什么我做什么,ok?” “复活有些难!杀他,容易。”小宝儿道。 “那,先屠宰了他再说。” 第441章 打掉一尊 “好。”小宝儿话音刚落,小三儿手中的戟指着接引道人。 速度看似不快,瞬间就到了接引道人的头上。 接引道人想要躲闪,却恐慌发觉身体无法动弹,全身仙元被锁死固定。 “嗤!”戟身穿过,接引道人双目顿时便失去了光彩,人开始渐渐消散。 “师兄……” “佛母……” 众佛门弟子大吃一惊,眼前的事发生太突然,怎么也没想到到了天尊境界的人会被一个无名小子打死了。 连正在交手的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太上老君亦停止了,不可思议望着眼前的一幕。 忽然间,一道白光从洞顶射下,将接引的三魂七魄摄去,直冲地府轮回道。 “三界众仙不得再动手,此事到此为此……”一把苍茫飘渺的嗓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从四面八方汹涌澎湃压来。 面对滔天威压,众人神荡魂离,法力稍低者摇摇欲坠,三魂七魄已近破碎。 “紧遵道祖钧旨……”众仙躬身行礼。 在鸿钧道祖声音消失的一刹那,憾荒戟却乘机将梼杌打成肉泥。 “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动手?没听道祖钧旨吗?”元始天尊勃然大怒,大声呵斥道。 “笑话,他是你的祖宗,与三爷我何干?快将云霄的本体交出来,否则我今天不介意灭了你个牛鼻子道人。”小三儿戟指怒目。 “你不怕死?”元始天尊语气中威吓略带不足,因为他感觉到那支戟实在是太恐怖了,那墨绿戟身通体绿光似乎有吞噬苍穹之能量。 “哼,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怕毛,再说,谁死还不一定……” 小三儿一翻无赖另带霸气的话让瑶池仙子、嫦娥仙子眼光闪烁,这多少年没人敢和元始天尊如此放肆,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内。 “小坏蛋,你怎么那么厉害?”小三儿耳朵传来一个甜美传音。 “嘿嘿,瑶池姐姐,强撑着的,吓唬他的,没仙元了。”小三儿得到戟灵通知,干掉两大神,损耗巨大,让他悠着点。 但他不敢马上退让,必须要偷鸡一把。 “咯咯,小滑头!”瑶池仙子笑骂传音道。 “兵不厌诈啊!” “哼,看在道祖令上,本尊懒得与你计划。”元始天尊手一拂,洞内飘来一道白光,跟着他人就消失不见了。 洞内其余的仙人也一哄而散,小三儿接住云霄的本体。 “云、云霄姐姐,你的本体。” 云霄手一点,本体往自己的身上一落,合二为一。 而天庭封神榜上三霄神格发出强烈光芒,试图冲榜而出。 封神榜同时闪着一个个晦涩难懂的金符组合成一张天网,欲封锁将其镇压回榜。 “哼!雕虫小技。”云霄将混元金斗一翻,贴在神穴上。 云霄三人的神格骤然冒出一阵炽眼耀光,将金光网冲破,三道神光瞬间飞出天庭,直冲云霄本体。 “呼……”云霄与琼霄摇了摇螓首,多少年了,终于恢复了自由之身。 “可惜三妹……”琼霄双眼一红,泪水马上打湿了衣衫。 云霄也止不住泪水,两姐妹抱头痛哭。 “三郎见过教主!”小三儿躬身一辑道。 “免礼!”通天教主打量着他的身体,不由皱了皱眉,这小子身体连大罗金仙也不是,怎可能杀了接引道人? “教主,请问有何办法救回龟灵及碧霄?”小三儿道。 “龟灵救不了,碧霄……”通天教主沉吟片刻:“碧霄神格仍在,唯一能救她的办法只能去火云洞三圣山,求他们出手了。 不过三圣早已不在仙界,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帮你,这是你的缘,孽亦由你去解……” 第442章 火云洞三圣 火云洞三圣山。乃天皇伏羲氏、地皇神农氏、人皇轩轩氏的道场所在地。 远远望见云层下,奇形怪状青松林立,参天古树沉浸在淡淡的轻雾中,直上云霄三重天。 鹤唳凤鸣,仨俩仙鹿卧树下,斑斓老虎趴崖边,山间小溪水清见底,流水潺潺,仙音渺渺。 小道曲折,奇花争艳,树上异果累累,香气闻之精神奕奕。 小鸟枝头吱吱喳喳,猴儿摘桃抓虫嘻戏,一副世外桃源的感觉,仙府洞天果然不同凡响。 山下,抬头往上望,是九百九十九级阶梯,直通三圣殿。 左右是云霄、琼霄,中间是两鬓角发中现白发的小三儿。 后面是瑶池、嫦娥、小白兔,以及百花宫姐妹。 走到宫门前,小三儿躬身拱手高声道:“小子三郎有要事求见三圣……” 第一次、第二次没有丁点人声,直到第三次,大门缝里钻出一个双角辫儿的童子。 “几位来客,有何事?”童子眨眨眼问道。 “这位童儿,麻烦通传一声,说三郎有要事求见三圣。”小三儿道。 “三圣早不在洞府,你们请回吧……”童子说道。 “小道友,我们是从碧游宫而来的,可不可以通传一声?”琼霄微笑拱手道。 “通天教主的人?”童子望了一眼两女,眼睛骨碌一转,依然摇头道:“几位道友,请回吧。” 小三儿皱了皱眉,从袋中拿出三个棒棒糖,递给云霄、琼霄。 “拿着,很好吃……” 云霄与琼霄愕然,不知道他是何意,怎么吃起东西来了? 不过还是接过,学他撕开,放进嘴里。 “嗯,很甜,好吃……” “不错,很甜……” 两女吃着一红一黄一圈圈的棒棒糖,吃的津津有味。 小三儿吃的声音更大了,让童子吐沫儿不自觉吞了一下。 孩子到底是孩子,简单的引诱却是相当煎熬,童子眼睛直直盯着小三儿手上剩下的两支,咽喉上下动着。 小三儿递上两支棒棒糖,笑道:“小童儿,试试?” 童子忍不住,伸手拿过撕开一吃,眼睛一亮,真甜。 吃着吃着,他又为难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犹豫了一下:“小道试着回禀一下,有没有回音不敢保证。” “多谢,多谢……”小三儿又谢又塞了一把棒棒糖给他。 云霄、琼霄互相对视交流了一眼,暗暗苦笑,师尊的碧游宫都不好使,居然被个饴糖打败了,不过挺好吃的,这个家伙真的很邪魅,难怪将三妹追到手。 童子关门进去约一柱香的时间,出来道:“师祖留下一言,缘起缘灭,一切皆缘。” “什么意思?”小三儿见童子已经关门,呆在门前思考着这段话。 “云霄姐姐,童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小三儿想不通。 云霄神色黯然,幽幽一叹道:“就是说缘份尽了,不可强求。” 琼霄眼角湿润,涩声道:“三郎,走吧……” “缘份尽了?不可强求?”他迷迷糊糊走下了千阶,突然回头,红着眼道:“不,怎可能缘尽了?” 想到碧霄与他才认识不久,她便以舍命救他,这份情,太重了,重到他无以承受。 如果不能将她复活,他无法面对自己,不,绝对不能。 想到此,他猛地抬头望着三圣宫山门,双膝轰然下跪。 “轰……”膝撞石阶,头磕下。 “滋……”鲜血飞溅。 “啊……”众仙子不由得惊叫,那嫣红的鲜血在石阶上是那么艳丽而刺眼。